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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授权翻译]All That Remains(22)
蓝某人 2019-09-01

Chapter 22: 他来了

第三纪元3011(现今)

        它们还活着。

        没人知道为什么,甚至是那些精灵,但它们还活着。它们仍是自由的。索伦还没有崛起。自巫王取走魔戒后的二十年内,黑暗领主都没有回归。没人可以解释出其中的原因。

         巫王仍是索伦的奴仆。他得到戒指的那一刻,索伦理应感应到了,并应该会尽最大速度催他交送给他。烈焰会从魔都跃起,索伦会在邪恶的光辉中冉冉升起,黑暗将再起覆盖中土,而它的人民将在暗黑势力的手里遭受奴役和死亡的噩梦。

        然而,没有任何事发生。

        魔都一片寂静。剩余的八个戒灵在二十年内踪迹全无。半兽人和其他黑暗的奴仆一直在骚扰,但他们不复之前的强大和可怕。一段艰辛的准备、结盟和充满痛苦等待的时光在中土人民间荡漾开来。精灵、矮人、人类,甚至是霍比特人全部团结起来,屏住呼吸,等待那不可避免的一刻。

        然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而这比阿尔达所有的黑暗势力加起来都要可怕。

        随着一年年平静无事的日子过去,一些联盟开始变得松散,种族之间的紧张感再次萌生。最明显的是,Denethor断绝了他与精灵的协定,声明刚铎不需要永生子的帮助。他只派他的儿子,Boromir,前去自由人民历年的会议作为礼节。

         事实上,很多刚铎人心中对精灵的信任所剩无几。大多数情况下,是Faramir,摄政王的小儿子,坚持Boromir继续参加会议 以防有什么事发生。而Denethor的长子听从了他弟弟的话,所以刚铎还有希望。

         令人意外的是,幽暗密林的精灵与孤山的矮人之间的结盟一直是中土最强大的联盟之一。相比萝林和瑞文戴尔更与世隔绝,幽暗密林选择转向它的邻居戴尔和孤山,制作潜在的战斗计划,彼此间保持着联系。戴尔人也参加了上述的会议,尽管是以相比另两个种族更低级的身份加入的。

        过去二十年内发生了很多。伴随着侵蚀所有人的翻肠搅肚的不祥预感和恐惧,黑暗已经以不可重建的方式打击了这个世界。夏尔已经不可居住了,戒灵用来烧毁部分地区的邪火,导致了这片曾经美丽的土地的可怕转变。土壤不再能生长农作物,绿色的原野不能复苏,没有一丝日光从黑压压的云层中透出,树木几乎像幽暗密林的树一样黑暗。

        戒灵在得到戒指后没有再回归,只是为了造成恐慌,但也是为了惩罚那些把戒指藏了那么久的人民。那被诅咒的邪火完成了工作。它带有一点米纳斯魔谷的黑暗的力量,一股非常强势的邪恶力量,致使它污染了这片土地。夏尔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而它的霍比特人居民,如果不是因为Bilbo,会变得无家可归。

         夏尔的陨落是出人意料和令人震惊的,但其他的种族纷纷站出来为流浪的霍比特人们提供新的家园。Bilbo与瑞文戴尔、戴尔和孤山间的友谊允许他的族人迁徙并居住在精灵、矮人或人类的领地里。大多数霍比屯和夏尔的居民选择了前往次生子的领地——对精灵的过度震惊使得他们与精灵住在一起——但一些为了离家更近,留在了隐匿山谷。

        这些霍比特人中的部分成员——包括Frodo——坚持往返在精灵领地与夏尔之间,希望发现他们的家园有所改变。每个月都没有任何变化,土壤依旧漆黑、荒凉,不能支持任何生命。所有霍比特人们留在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有时住在他们自己组成的小城镇中,如果他们居住在戴尔或孤山的话。但他们所有人都渴望着那些失去的绿色开阔的原野,干净的溪流,和他们一直在想念的霍比特人房洞。

         夏尔的陷落和索伦与戒指的持续不知所踪导致自由人每年在瑞文戴尔组织会议。它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各个首领们互相检查,确保黑暗没有悄悄包围他们。他们试图确认敌人的行动,为戒指的去向争论不休,为他们为什么还没有陷入中土的战争而惊慌不安。

         重要的首领都参加了今年的会议,来自精灵、人类、霍比特人、巫师不同种族,甚至还有一个巨鹰。参会人员有Gandulf、Elrond、Aragorn、洛汗王Theodred、Eomer、刚铎的Boromir、Erestor、Glorfindel、Bilbo Baggins和风王Gwaihir。

         萝丝洛瑞恩在光夫人的要求下没有参加。她没有说明她缺席的原因,只是暗示她的知觉告诉她,在这个时候留在她的领地。

        幽暗密林很少参加会议,不希望在黑暗如此逼近他们的情况下离开他们的家园。孤山的矮人也是一样。那些来自这些领地的精灵和矮人——以前曾长时间矛盾不断——现在却有着同样的想法和思路。他们不肯放松警惕,耐心准备着他们知道迟早会来临的战争。

         议会已经开始着手于手中的问题了,那些曾被讨论过或被搁置的话题再次被揭开,希望能从中发现敌人的计划。

         “也许巫王想独吞魔戒?”Erestor大胆猜测,“他对戒指的渴望程度可能比我们预想的大。”

         “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如果这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拒绝索伦这么长时间。”Gandulf轻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强大到足以破坏黑暗之主对他的奴仆的掌控,而至尊魔戒不会容忍像巫王这样的生物的掌控,特别是当它离它的主人那么近的时候。”

         “有么有什么迹象表明索伦正在恢复实体?”Theodred问Boromir,他的家园离魔都最近。

          来自刚铎的队长摇了摇头,一只手拂过他疲惫的脸。“不。魔都像往常一样安静。我们的密探汇报说,自从巫王带回魔戒后,米纳斯魔谷没有任何动静。”

          “索伦没有被复活,也没有恢复任何形式上的肉身。”Elrond的话语带着不祥之兆,“自从白道会在多尔戈多战胜他后,我就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恢复强大的形体。”

         “如果这是问题所在,那么巫王应该是在准备某种黑暗咒语帮助他回归。”Gandulf陷入沉思,“奇怪。我不认为我们能对他造成了这么大的重创。但不管怎样,只要戒指还在,他的威胁就还存在。”

         “我们要试着去夺回它吗?”Aragorn问,身体在位置上前倾。

         Boromir瞥了游侠一眼,不下第一千次怀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在会议里。他听说这个人是Elrond的养子,但这还不足以让他重要到参加这些秘密会议。这里连Elrond的亲生儿女都不能参与。队长实在想不出答案。所有他问过的人都不知道答案,而他又不敢去问精灵。

        “米纳斯魔谷被保护的太好,我们甚至进都进不去。”Gwaihir警告说,“军队无法突进,而暗中行动没有任何用处。米纳斯魔谷里的黑暗太强大了。任何进入城池的人员都会死亡。”

        游侠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们都知道Esgal可以——”

        “你确定他能活下来吗?”Elrond安静地问,“我知道他保护自己的能力,但你确定他足以支持自己在如此强大的黑暗下不受伤害?这个黑暗能熟练地操纵能量制造邪火,而这种火焰毁灭了夏尔。你认为一个精灵——即使是像Esgal那样的精灵——能够活着踏入这种黑暗的源泉?有一个存活的盟友,总比让他毫无意义的牺牲强。”

         Aragorn保持着沉默,而其他人类成员开始猜测这个“Esgal”是谁。

          “我们能确定这个被取走的戒指是至尊魔戒吗?”Theodred突然说,“也许,这只是另一个力量之戒?”

         Gandulf看像Bilbo,后者惭愧地低下头看着他的双手。尽管大多数时间霍比特人都是他快乐、热爱冒险的性情,但他有时会倾向于陷入沉郁的寂静,他的悔恨是那样剧烈,几乎可以被触碰。在他最阴郁的时候,Bilbo曾责怪自己弄丢了魔戒。

         他不应该用它的。他不应该把它从咕噜的洞穴里取走。他本应该多了解一些他的“魔法小饰品”。他本应该把它展示给Gandulf。他做过的许多事,和他本应该做却没有做的事萦绕在霍比特人的心头。巫师知道,如果索伦回归,人民死去,只会加剧他的痛苦。

         “是它。”埃斯塔力沉重地说,忧伤的眼睛没有离开失常沉默的Bilbo。

         没有人质疑他的决断。

         会议继续下去,极度苦恼折磨着许多成员,但他们最终得出了一个不可避免的结论,现在他们除了等,没有任何事可做。他们无法在完全不知敌人的意图时组织反击和坚守。

        来自洛汗的人类、巫师和Gwaihir当天离开了,每一位都急匆匆地奔向他们的目的地。Theoden、Theodred和Eomer回到了洛汗。Gandulf向东前去了伊利亚德,意图抵达夏尔,希望他新发现的咒语可以帮助净化这片土地。Gwaihir回归了他的族人,振动着巨大、威风凛凛的翅膀飞去。

        在下方,Elrond目送他离去,视线遥远,没有真的在注意眼前的事物。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沉默了良久,直到衣袖上的拉扯把他惊醒。他惊觉着转身,看到Erestor后立刻放松下来。学士正目光关切地看着他的朋友。

        “你还好吗,mellon-nin?”

        “我没事,”Elrond说,“我只是……在想事。”

        “想什么?”Erestor逼进。

         精灵领主张开嘴,试图寻找合适的词语描绘他的感受。“……所有的一切。戒指、黑暗、索伦、戒灵、夏尔……”他叹了口气,眉头蹙起,眼睛因压力紧绷着。“我知道我会后悔说出这句话,但我真的希望发生些什么。现在,我们唯一能做到就是在这里苟延残喘着,寄希望于索伦不会在魔都重新崛起,奴役我们所有人。但是……”他顿住,不确定要不要把他的想法告诉他的朋友。

         另一个精灵的眉毛挑起,那动作让Elrond想起了他自己。“是什么?”

        精灵领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看向他。“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白道会与死灵法师之间的战斗吗?”

         Erestor严肃点点头。

         “自从戒灵得到了魔戒,我就一直在努力回忆我与索伦打得每一次交道,猜测他回归时是否会像之前那般强大。但是,在多尔戈多的那次战役一直在困扰我。我们把死灵法师赶出巫术之山是那么……轻松。”

       他的朋友消化着他的话,谨慎地开口问道:“……轻松?”

        “是的。”Elrond轻声说 几乎像是自言自语,“现在我回想起来,‘轻松’,唯一可以用来形容那场战役的词。我们没有丝毫损害地住处了索伦,没有一个戒灵当时来保卫他们的主子。也许死灵法师比我们预想的要弱,或许他并不在意保留巫术之山……但我现在开始觉得真相不止如此。”

        精灵领主转身不再看向已经空旷的天空,走回了他的书房。他停下,用眼角看向Erestor,实实在在的困惑和担忧让他银色的瞳孔黯然失色。“这就像是索伦失去了他大半的力量。仿佛黑暗和戒灵集体背叛了他,不再以任何方式协助他。这几乎像是他们找到了一个新主人。”


         “已经弄好了。”巫王压低声音说。

        他站在米纳斯魔谷最高的塔楼上,他过去二十年间一直在完成的任务终于结束了。在他面前,刻在地面上的,是一个庞大、复杂的魔法阵。它的直径有这个屋子那么宽,用红色书写而成,仿佛是洒满的鲜血。在圆环中央是一个六角形,中间还有两个相差的长方形。那图案——圆环、六角形和相交的长方形——又重复了五次,伴随着每一条对称的,精心设置的线条,是一排排黑暗符咒。整个魔法阵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在漆黑的地板的衬托下异常明亮,黑魔法在符咒中有节律的搏动着,如同一个怪物的心脏。

        戒灵的主人尖刻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但含着一丝兴奋的语气。“弄好了?你确定吗?”

        是的,大人。巫王告诉他,他的思绪连接着他的主人。魔咒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已经就绪。

         “最好如此。”黑暗警告他说,“只有一次机会能解救我。只要有一个符咒错位魔法就会失灵,我就会一直被困住。”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变为了让地面为之颤抖的怒吼,“如果你失败了……”

        那威胁不需要说完。戒灵之主抑制住一丝战栗,完全清楚如果他没有成功,他的主人会让他永世受到折磨。这就是为什么他花了过去二十年时间,仔仔细细地遵从黑暗的命令,消除又重建魔法阵的每一条线条和符咒直到它达到完美。每一组符咒都是完全一致的,每一条线长短相同,每一个角度都精确无误。这个魔法阵很繁复,要触发它的黑暗咒语更是如此,但这都是值得的。巫王会为把他的主人带回世上做出任何事。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步了……

        戒灵走到房间的边缘,来到角落里的一个小匣子面前。它看起来很普通,尽管制造它的金属黑的像碳。然而,这个箱子上的魔咒会杀死除他以外触碰它的任何人,一个很方便的小咒语,可以防止小偷带着里面的东西逃走。虽说能在米纳斯魔谷的黑暗下存活下来并找到这个房间的敌人不太可能存在,但最好还是以防万一。

        他将一只带着金属指节的手放在匣子上,让它辨别出他的能量和魔力。一旦那种在他指尖微微刺痛的感觉平息了,匣子认出了他,他便取出一把钥匙,把它放进锁眼里,转动起来。锁发出了“咔哒”一声,箱子上层掀起,露出了藏在内部的物件。至尊魔戒躺在箱子的底部,在漆黑的背景的衬托下,发出一种耀眼的金光。

        巫王取出了这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首饰,瞬间戒指开始在他耳边低语。它向他保证力量、黑暗、邪恶和荣耀,只要他把它带给索伦……戒灵冷笑一声,忽视了魔戒,他的意志和思想对它试图作出的引诱不收影响。他不再是索伦的奴隶了。他有一个崭新的,更加强盛的新主人了。一个魔法小饰品的把戏不可能让他选择背叛。

        他的主人和他享有同样的厌恶。“索伦打造这枚戒指真是愚蠢。如此多的人称他为黑暗之主,把他当做一个巨大的威胁,而他却需要这个小首饰才能存活……真是可悲。更可悲的是,我需要它才能逃脱。”阴森的声音里带着怨恨,沙哑渗透着流动的毒液。“我想Lorien会觉得这很有趣,看到我被逼到竟需要这么一个可悲的物件作为钥匙进入这个世界……”

        您在说什么,大人?巫王问,困惑不解。

        被囚禁的黑暗叹了口气,恼火愤怒,整个房间似乎因米纳斯魔谷的力量之源的怒火而愈加阴暗。“那戒指是整个阿尔达唯一包含所有需要释放我的元素的物件。”他假意耐心解释道,“它包含了一个黑暗首领的大量魔力和生命力,它是最黑暗的魔法和最纯正的邪恶之作,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魔都火山,被打造出来。”一个冷笑的表情植入了戒灵之王的脑海,“那群梵拉在造隔绝我和阿尔达的这堵‘门’时很仔细。当然了,他们只有在Lorien的坚持下才开始警惕阻止我。半数的梵拉甚至都不相信我存在,而也许阿尔达的居民都没有意识到有我在。”

        对黑暗来说,看到中土大陆的人们对于索伦的回归那样恐惧,他感到新奇有趣。他们在恐慌一个不可能再构成威胁的黑暗势力,而这个世界的黑暗势力正在感应、选择、顺从一个更强大的主人:他。连那些精灵也不知道这崛起的黑暗不是索伦。好吧,一些可以,例如那个恼人的Galadriel——他会确保把她留下亲自除掉——但因为梵拉都不完全相信他存在,所以他们甚至都没有考虑告诉他们宝贝的精灵和人类子民。这就意味着,当时机来临,他们将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屠杀,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反抗,只等他自由了。

        Lorien是唯一一个知道黑暗会跑出他的牢笼的梵拉。他是掌管预言的梵拉,能预见一切未来的可能。多数是索伦的崛起和回归,其他是魔苟丝的复活,但还有另一丝可能,一个不一样的威胁——他——这足以使梵拉劝说他的同胞加强他的牢笼。被囚禁的黑暗欣赏也痛恨Lorien的预见能力,和他在让他的出逃如此困难中起的作用。

         只有通过精心的策划和一些运气的助力,黑暗才得以得到戒指。如果米纳斯魔谷的黑暗没有催醒他,如果巫王没有用大脑触碰他,如果他在阿尔达的势力没有增大,那么戒指就会遭到失手,他逃脱的机会也就随之消失了。但事情没有走向那一条道路,戒指正在他的奴仆的手里。现在,在无数年的警惕和囚禁后,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

        尽管黑暗现在因兴奋躁动着,他的声音充斥着命令和冷静。“现在开始。”

       没有疑问和多言,巫王踏入了魔法阵,将至尊魔戒轻轻放在了这黑暗的缔造物的中央。戒指的窃窃私语变得更加吵闹和蛊惑,但戒灵没有收到它的诱惑,只有对这个小饰品声音里明显的急切的恼火。他的主人已经命令他要开始了,而开始就是他要做的事。

         他开始用黑魔法冷酷、毛骨悚然的语言吟唱,混合着黑语和堕落的埃斯塔力的咒语。听应他的声音,魔法阵开始发光,它血红的光芒在暗黑的墙壁上舞动。咒语冗长繁复,又一个梵拉试图阻挠他主人出逃的毫无意义的障碍。六天六夜,他不停的吟唱,没有一丝停顿和磕绊,黑暗咒语渗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点点错误就会结束这一切。这没有第二次机会。

        巫王沙哑的声音尖刻却清晰,话音落下,魔法阵上的每一个线条和符咒变成了刺眼、怪异的绿光,这令人作恶的光芒缓缓延伸到圆环中心。光在墙面上波动,由红色变为了诡异的黄绿色,随着魔咒的黑暗加深,房间里开始弥漫着一股压抑感。

        魔戒躺在地面上,它努力伸向戒灵的声音被忽视,但巫王已投靠到一位新主人之下,不会被吸引。最终,诡异的绿光包围了魔戒,每个符咒和线条在闪耀着光芒。光芒包围了它,把它抬到空中,所以它漂浮在戒灵的眼前。火红的眼睛盯着戒指,看着绿光在金色上反射。古老的黑暗咒语出现在戒指外侧,曾预言了索伦的回归。现在,它将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个全新的邪恶。巫王深吸一口气,胜利的激动冲上全身,然后说出最后也是唯一的辛达语词:

         “Iagaw。”

         世界为之战栗,中土的每一个生命都僵住了,一股不祥感笼罩了他们。魔法阵的绿光燃烧起来,射向了高空,在云层中如同闪电般炸裂。魔法阵移动旋转,像一把在锁孔中扭转的钥匙,接着整个魔法阵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炸裂声撕成两半。裂缝下不见地面或下层房间,而是充满了墨色的黑暗,那是虚空的黑色和生命的缺失。那黑暗在微微旋转扭动,波动盘旋如同一个漩涡,但没有任何东西被它吸进。

         有什么正在爬出去!

          一只巨大,漆黑的大手伸出了门洞,重重地落在地上,让房间地动山摇。很快树干般粗细的手臂跟着露出,然后是头。他抓着洞口的两侧,无比痛苦地把自己从世界的裂口中拽出。他身下的虚空试图把他拉回,撕扯着他,要把他拖回原来的地方,但黑暗不想再被囚禁。凭借最后一撑,他逃脱了阿尔达和他原来的家间的裂缝,狠狠踩上地面,让整个建筑颤抖。他身后的洞口猛的关上,没能阻止他的逃脱,两个世界之间的裂缝合上,不可能再被打开了。

         二十五英尺高,有着橡树般粗壮的臂膀,自由了的黑暗直起身子,笼罩着脚下的巫王。他的整个身子比最黑暗的深渊还要黑,他身边的光似乎都被吸尽,被尖叫着,哭喊着拖入虚无。甚至本就阴影密布的米纳斯魔古显得更加阴暗了,一切都失去了那一丁点的光,但巫王的主人却如同白昼中的黑点一般清晰可见。他的头被兜帽遮住,挡着他的脸,但两枚恶魔般血红的眼睛从虚空中散发光芒,如同要吞噬毁灭一切的火焰。他的身体在微微浮动,仿佛他是完全由阴影做成的,但性状却像一个巨人。

         黑暗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把眼前的景象收入眼底。阴影在兜帽低下的轻微移动暗示他也许在笑。他仰天长啸,抒发他无可言说的愤怒与胜利。

         他自由了!

         ……在瑞文戴尔,Erestor僵住,双目圆睁,直到整个眼白都翻了出来。他转向Elrond,表情空洞,然后开口说道:

         “太晚了。他已经来了。”

         然后精灵倒下了。

         ……在萝丝洛瑞恩,Galadriel突然大叫,痛苦地抱着头,她的脑海里正飞过成千上万的画面。

        黑暗。黑暗。流血。死亡。黑暗。暗影。死亡。黑暗。

        无数重复的毁灭与邪恶的循环掠过她的脑海,没有任何光明和希望前来。她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双眼,Celeborn在旁焦急地想要知道他的妻子发生了什么。

         Galadriel无法回答,她完全被卷进了她的预示中。她看到强大的黑暗崛起,看到中土落入了比索伦更巨大的阴影。她看到无数领地一个接一个地被征服毁灭。矮人们与黑暗中的生物勇敢地作战。半兽人入侵米纳斯提力斯,人类倒下死去。而瑞文戴尔和萝林都被焚烧殆尽,精灵们在战斗、在逃跑、在尖叫哭泣、在死亡,而黑暗在大声吼叫着他的胜利。

         她看到她的家人死去。

         ……在去布里的路上,Gandulf半跪在地上,无法呼吸。那黑暗,如此遥远又如此近在咫尺,狠狠打压着他。它——他——的笑声是一千个灵魂在痛苦中嘶鸣。他知道三个持戒者可以感应到他,听见他,就像他能同样清晰地感应到他们一样,这得益于用来释放他的至尊魔戒。他大笑着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戒指,他们的领地,就如同在一片空旷的平野上看一座城一样清晰。

        Haldir许久之前的话语回荡在Galadriel的脑海,被他们所有人听见。

        “他醒来了。”

        Fael警告的低语盖过Gandulf的思绪被其他人听见,被觉醒者所引出。

         “他要来了。”

          Gandulf是对的。Fael奇怪的话语是一个警告。要是Galadriel提起了Haldir奇怪的走神。要是Gandulf表露出他对Fael的警告的担忧。要是三个持戒者能有更多交流。有太多的“要是”,太多的后悔。但他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已经来了。”

          谁是“他”?不是巫王,不是他们不顾一切希望的那样。不是索伦,不是他们所担忧的角色。甚至不是魔苟丝,他们最恐惧的结果。不,这个黑暗实体比任何黑暗领主更可怕。这个生物几乎不为任何人所知,一个通常被掠过和忽视的东西。

        如果要说他有个身份,他据传是一个地方,一个虚无,一个没有任何意识的东西。他曾是一个传说,一个遥远的低语是那样微弱经常被所有人忽视,不被看重。毕竟,他不曾是个威胁:他觉醒后一直处在昏迷一样的状态。至少,这是所有人——意思是那个考虑到他可能存在的梵拉——认为的。

         他们早就应该清楚的,他们所有人。毕竟,他们是缔造他的人。他们把他隔离阿尔达,把所有黑暗的东西都关押在他体内。邪恶的计划、力量、思想、生物全都锁在他身体里,他们的黑暗渗透他的内在。那些囚徒们所有的仇恨、愤怒和残忍成就了他,他吸收它们,渐渐有了感知,但还没有觉醒。直到米纳斯魔古的黑暗催醒了他。一旦他苏醒,他便意识到他和那些他已成为了一部分的邪恶被困在了一个保护盾中,无法进入阿尔达。

        他。想要。出去。

        无数的年岁里,他不断地冲击,对护盾发泄他的怒火,虽无法突破,但成功让自己的一小部分泄露出去。Lorien预见他有一天会觉醒,所以制造了很多重困难防止他进入中土。但梵拉不知道一点。他也许不能进入阿尔达,但他可以窥视它,影响它。通过把他的一小部分黑暗植入虚弱的精灵灵魂,凭借操控戒灵的意志,他可以利用他们了解阿尔达,利用他的奴仆们完成他的计划。他那是只有唯一的目标:出去。

         感谢那些梵拉,他清楚地知道他需要什么才可以进入这个世界。当梵拉封印他时,他也许没有意识,没有苏醒,但他仍旧可以听到周围的一切。一旦他醒来,他都想起来了。他记起Lorien说起过一个将被创造出来的戒指,是如何被烈火和一个黑暗领主的灵魂碎片所打造,他立刻知道这就是那把钥匙。他知道是因为当他在吸收体内所有被困住的黑暗意识和灵魂时,他得知了他们的黑暗咒语和魔法。同时,Lorien曾光明正大地告诉了他唯一能毁灭他的东西,知道他能听见梵拉,记住他的话。毕竟,唯一能救出他的东西和唯一能毁灭他的东西诞生于同一处地方。真是令人恼火的讽刺。

        但这不重要。他甚至都不确定暗黑三神器存在与否。即使存在,他只需要杀掉一个持刃者,问题就解决了。现在,他不需要关心满嘴语言和爱管闲事的梵拉。有没有人知道这些神器都还是问题。这可不是杞人忧天的时候,现在是胜利的曙光。

        终于,在被关押了那么久之后,他终于出去了。他曾经居住的黑暗仍被关押着,而且仍旧锁着那些他吸收殆尽后残存的余渣,但他的意识——他的自我——自由了!

         他是Iagaw。他是虚无。

         ……而在幽暗密林,八个精灵僵住了。

         Thranduil和Aglar在开会。Fael,Megilag和Bereneth在不同的巡逻队上。Hannel在宫殿拜访Barhad。而Legolas独自在森林中漫步,靠近树木黑暗的部分。

        没有一个皇室家族移动,所有精灵都站成一个诡异的完全相同的姿势。后背笔直,双臂放在两侧,头部向后仰起,仿佛他们在仰望天空。他们的眼神空洞,没有看眼前的任何东西。其他会议和巡逻队中的精灵下意识地安静下来,不敢打破他们头顶上的沉重压力,一种古老和魔法的感觉穿透了上空。幽暗密林的每个精灵都有所感觉,停住脚步,甚至连动物和巨蜘蛛也一动不动。

        皇室家族的胳膊同时抬起,他们仰视上空,仿佛是要振翅飞走的鸟儿。他们的嘴唇颤动,声音是他们自己的,但却不是来自喉咙。他们的声音回荡、浮动,组成一个个音符的合奏,每一个皇族独自的声音细微渺小,仿佛是失落的缥缈之音。尽管相隔千里,但同时,Thranduil,Aglar,Hannel,Megilag,Barhad,Bereneth,Fael和Legolas开始吟唱:

“Balan ned Arda, gar dan sen Môr.

(精灵语翻译:阿尔达之力,请阻挡这黑暗。

Beria sen Aranath ah brethil, gwaew, lhorn, edhelharn.

以你的木,风,水,石保护这个王国

Me plada i Iãgaw, i medi ned Arda.

我们已知来者虚无,阿尔达的吞噬者。

Me ialia an Iaun, beria min taur bar!

我们请求庇护,守护我们的森林之家!Arda, bantirith ammen, carth ammen ler balan,

阿尔达,请保卫我们,请借予我们力量。

Ed ir E cene ammen E innas cenei.

所以当他寻找,他不会知晓。

Esgal ammen o i henn nes caro laew gorgor,

请让我们躲过那双恐惧之眼,

A i ed ned E Ogol gwedh.

并瞒过他邪恶的手掌。

Gwelu, beria ammen, amath ammen o E cened.

风,保护我们,阻挡他的视线。

Edhelharn, dar min lorn, al min coth.

石,留作我们的根基,而不是为敌。

Brethil, amad ammen, a bandar min edrain tong.

树,守卫我们,锁紧我们的边疆。

Lhorn, berain ammen, dram ed dan pân Duir le cen.

水,为我们而战,冲破你见到的一切黑暗。

Arda, beria ammen, min Gwaith, Faer, a Galad!”

阿尔达,请保护我们,我们的人民,灵魂和光辉!)

        三次皇室家族重复了这个歌谣。他们的长发飘散飞扬,仿佛身处风暴中心,他们的双眼散发出力量的光芒,变成了最纯洁的白,他们的声音像雷霆般轰鸣,传遍整个领地的每个角落。力量随着每一个字躁动涨起,每一个音高和歌符都带来量变和实体化。它触及了森林里依旧生存光明的树木,它们对歌谣的接受迅速而欢迎。

        他们在呼唤我们,光明的树木窃窃私语。光明的树木将会回应。

         那股力量冲进它们体内,如同奔腾入湖海的溪流。那些光明的树木转化生长以至完全觉醒,比它们长久以来的状态更加强壮充满活力。他们的树枝舞动,叶片变得更加翠绿,枝条获得了全新的活力和生命。这些光明的树木感受到它们的光芒又回归了,图谋不轨黑暗像不曾出现过一样完全消失了。那歌声传的更远了,伸向了森林更加黑暗的部分。

         黑化树木们畏缩不前,尖啸嘶吼着它们的痛苦和厌恶。为什么明亮的精灵要呼唤我们?放开我们!走开!

        一时间魔力泄住,七个成员挣扎着承受黑化树木的愤怒。黑化树木咆哮呵斥,抗拒他们的呼唤和吟唱。但第八个成员却不受影响,触碰这些树木,但没有带来痛苦和愤怒。树木认出了第八个成员。

         Daelas在呼唤我们,他们互相转达。Daelas在召集我们。

         它们树冠摇摆晃动,不确定自己的选择。Daelas在呼唤它们,但那些太亮太疼的精灵也在。它们不想帮助那些太亮的精灵,但Daelas……

         一些黑化树木可以看到Daelas,站在森林边缘,完全是自然和风暴中心的灵魂。他又在召唤它们,唯一个声音穿过它们黑暗的思想,黑化的树木做出了决定。

        Daelas在呼唤我们。我们会帮助Daelas。黑化树木将回应召唤。

        这一决策的敞开后,黑化树木开始转变。它们并没有像它们光明的族人一样变得不受黑暗影响,但变得更加强大不受拘束,长出了锋利的叶片和可以随意抽打的枝条。它们像从来不曾允许的那样移动,挥舞扭动仿佛是一个血肉作成动物。然后,突然间,那光明不再那么疼痛,不再那么刺眼。所有当这些黑化树木变得更加无拘无束时,它们也变得更加……平静了。然后突然,它们开始痛恨起它们枝头和树冠下邪恶的黑暗生物。

        幽暗密林里的巨蜘蛛感应到了这个变化,发出了凄厉的尖叫,飞离魔力的控制范围躲到了魔法溪流的另一端。半兽人同样感应到了这力量变得畏惧瑟缩,一些在歌谣传到他们耳中时尖叫着倒下。任何森林中的残余都跟着蜘蛛一起逃走了,无法承受回荡在森林里的歌声的力量。他们没有停歇地跑出了领地,那里歌谣无法遍及,魔力无法压制他们。

        多尔戈多,一座空城,它的力量在白道会的攻击后大大减小。参差破碎的线条横穿它的地基。一些碎石掉落。没有人见证巫术之山的倒塌,完全是自主的塌陷,碎石让尘土四散。让黑暗庆幸的事,这座城堡在白道会的入侵后就被遗弃了。一棵黑化橡树独自矗立在一摊碎石中,在一个庭院的废墟中。它胜利地挥舞它的枝干,呼唤它的族人,在数年里第一次再次见到了它们。

         那黑暗没有被清除,但被强迫逼出了这块地界,只有那些受黑暗影响但仍旧理智的黑化树木留在幽暗密林,为它正名。毕竟,隐藏光明的最安全的地方是在阴影里。

         在边界处的树木挽起它们的树枝,关闭了通往幽暗密林的条条大路,封锁了整个领地,形成了一个拔地而起的不可突破的栅栏。一个人围着森林走一圈也无法发现入口。唯一的进入方式是黑化树木展开枝条允许你通入。

         已经完成了。

         他们站立时,皇室家族垂下双臂,魔法从他们身边和体内散去。没人移动。皇族,战士和议员都静默着,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在会议室,精灵王的双眼抬起,瞳孔变回了它们原来的蓝色。

        “我们安全了。”Thranduil以一种奇怪,缥缈回荡的声音说。他的目光依旧空洞遥远,注视着无人可见的景象。一滴泪流下了他的脸颊,不被注意地落在地上。

        “陛下,怎么了?”Tollui问,紧张起来。他的一只手伸出但没有触碰他的王,害怕这么做会破坏掉环绕着他周围的宁静。

         “我感受到他了……”辛达用同样缥缈模糊地嗓音说,“他还活着……”Thranduil眩晕的目光看着他,一抹微笑划过他的脸庞,一副纯粹的快乐的表情,如果无视眼中的遥远迷离。

         “……Legolas。”

         同时,八个皇族纷纷倒地。

          ……回到米纳斯魔古,一丝金光吸引了Iagaw血红的眼睛。他低下头,双眼不满地眯起,捡起了那枚掉落在地的戒指。他本以为它在仪式中被摧毁了,但很显然,没有。魔戒在黑怪物的手中战栗颤抖,它指环上的字符散发出明亮的光。

        Iagaw放开了它,看着它在他面前漂浮。两只巨手伸出,狠狠在戒指两侧合上。一个尖利,凄惨的叫声撕裂天空,被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听见。剧烈的光在他的指缝间透出,然后至尊魔戒爆裂成了尘土。

         没有大张旗鼓,没有激动人心,魔戒就被摧毁了,它虚弱的主人随着它一起在这个世界迅速消失,如同一个风中之烛。力量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一个曾被认为强大的事物可以被一个更加强大的事物轻松取代。但Iagaw不需要担心这些。

        什么没有比他更强大。

        巨手落回,一副轻蔑的表情掠过被阴影遮挡的脸。这已经结束了,他看向北方,另两个精灵之戒的所在地,然后开口道:

        “觉醒了。”

         世界再次为之颤抖。


         “梆”的一声巨响和随之而来的尖叫声,让Glorfindel已经紧绷的神经超速旋转。梵雅跑向了那沮丧声音的所在地,举着剑冲进了Elrond的书房。他的朋友坐在地上,身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Erestor,剧烈地呼吸着,双眼震惊地盯着地面上碳黑的焦印。

        “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屠炎魔的战士逼问。他看向那焦印,双眼眯起。“这是谁干的?”

         Elrond的头猛的扭向他,眼神疯狂,充斥着恐惧。“维雅消失了。还有至尊魔戒。它-它直接在空中炸裂成了阴影和火焰。如果Galadriel没有警告我摘下它……”

         “什么?!”

         半精灵忽视了惊愕的梵雅,双眼瞪大了。他跌撞着站起,紧紧攥着Glorfindel的肩膀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不重要!”他急切地大声喊道,“聚集战士们,准备迎接袭击!”

        屠炎魔的战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魔戒的毁灭不是会——等等。什么袭击?”

        Elrond的双眼暗淡下来。“那个毁灭了魔戒的人有一瞬间和它产生了联系。通过它,他看到了三个力量之戒。而通过我们……他看到了精灵领地。”

        他的话被消化了一段时间。“不。”Glorfindel轻叹。

        “是的,”精灵领主痛苦地轻声说,“敌人知道了我们在哪儿!他们正在向瑞文戴尔进发!”

         梵雅一秒内从僵硬变到震惊又到行动。他跑出门外,相信Elrond有能力照料Erestor,而他跑向了战士基地。在走廊中他撞上了某个人,两个精灵双双跌倒在地。Glorfindel恢复了他的站姿,看向对方。一股如释重负感冲进他的身体。另一个精灵是他的一个士兵。

         “Liphen。召集所有你能找到的战士准备好抵御袭击。敌人找到我们了。”他飞快地下达命令。

         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他继续急切地跑向他的士兵们发出警告,却因他面前的战士没有移动而停下脚步。

         “Liphen!”他严厉地说,“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那战士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接着突然,像闪电霹雳一般,他发动了进攻,拳头狠狠砸向屠炎魔的战士的脑侧。他倒下,视线模糊,黑色侵入他的视野,那拳头把意识打出了他的脑海,如液体淹没他头顶。

        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个战士的眼睛。眼睛,曾是蓝色的眼睛,不再有精灵之眼明亮的色彩。现在,它们是一片漆黑,无情的黑色,眼白和瞳孔都被黑暗占领,仿佛精灵的眼睛是一个虫子的……或是一个魔鬼的。

         太晚了,Glorfindel意识到Liphen是个黑化精灵。太晚了,他理解黑化精灵体内的黑暗想要什么了。太晚了,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些被污染的精灵表现的那么良性、忠诚,假装完全是他们自己的样子。他们的主人下了命令让他们等。让他们等他到来。

         这些黑化精灵不再对Elrond或任何自由人效忠。这些黑化精灵不再需要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他们已经太晚了,还有那些被他们背叛的人。他们不再受自己的大脑指使。他们不再为中土的自由人而战。他们已经苏醒了。

        他们的主人来了。

tbc.


译者的吐槽:hi我又来了。这是无聊的一章,揭谜终极大boss,后面精灵们要倒大霉了。一如既往地打tag蹭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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