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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半藏是如何砍了他的弟弟这件事。4
李农民 2020-10-27

半藏(二)

半藏心里当然很愤怒,他今早接到消息,说石神那边要有动作。便又去重新检查了一遍警戒。但仍然没能挡住石神的动作,不知道那两个智械是怎么混进来的。那个暗哨虽然护主有功,却没有第一时间示警,出事的消息,还是游戏厅老板传来的。

好死不死地,还有守望先锋掺和进去。安吉拉·琼斯,那张ID卡上写着这个名字,实际上却是安吉拉·齐格勒——他竟然还和源氏在那里饶有兴致地过家家!

救人的场景,周围的人全看到了,众口铄金,这消息怎么捂得住?守望先锋在全世界范围内清扫大大小小的势力,而岛田城肯定早就进了他们的名单。安吉拉·齐格勒今天来,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有没有从他的傻弟弟嘴里套到什么?

还没来得及把她留下,那个傻弟弟又带着她跑了,两手一张挡住了自己和手下的追击。又是,周围人全看到了,怎么和父亲交代?自己刚刚还让人把他那把惯用的剑送到他房间里,还特意给了那个吊坠!

好消息不是没有,那就是源氏竟然觉醒了神龙之力,游戏机厅二楼,别人也许感觉不到。但半藏作为岛田家的长子,曾经见识过父亲的岛田宗次郎的力量——智械身上的切口、剑上的细微裂纹、还有空气里那股几乎化为实质的,令人颤抖的龙威。绝不会错。

但坏消息却是,游手好闲,几乎要叛出家族的源氏觉醒了。而一直被寄予厚望的自己,却仍然没有动静。

 

那个安吉拉·齐格勒,会不会就是来探查这个的?外人在场,岛田家世代相传的奥秘,就这么暴露在外,而正好还是关系敏感的守望先锋。

半藏当然很愤怒,除了愤怒还有懊悔,还有困惑,还有嫉妒。

 

半藏把源氏带进了思过室,关上门后,便去找父亲复命。

宗次郎静静听完,期间只略微皱了一下眉毛。仿佛察觉了半藏的不甘,或者嫉妒。他开口安慰道,“神龙之力并不是代代相传的,我的父亲就没有。而我第一次觉醒时,也是在生死关头……”

“我经历的战斗要比源氏多……”

宗次郎摇头:“不是数量,你所遭遇的那些敌人不论实力或是技巧,都与你相差太多。而源氏这次遇上的刺客,水平高低暂且不论,对他来说是实实在在的你死我活。而且……”

宗次郎话语一顿,“再加上,千代子她,也同样是被刺客……”

“母亲?”

“你十岁那年,千代子她说从没带你们去旅游过——你那时已经懂事了,每天都勤勉地读书练武——那时敌人基本也已扫清,我便同意了。这件事,一直都对你有隐瞒……”

“我记得是去北海道,我拒绝了……”

“千代子不愿多带警卫,路上遇刺了。”宗次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源氏失踪了一阵子,找回来时,就对家族逐渐疏远了。一开始瞒着你,只说出了意外,是不愿影响你的心境和武艺。后来,则是逐渐……抱歉了,半藏。”

宗次郎自然是很少道歉的。

“敌人呢?”半藏问。

“肃清了。”宗次郎淡淡说道。

半藏握了握拳,他对自己的不知情有些不满,但这不满又不知该如何释放,向谁?向瞒下此事的父亲?还是向一直不愿吐露真心的源氏?他一直以为他和弟弟的隔阂并不算大,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源氏却从没向他吐露过一丝……

“源氏的觉醒,也牵扯到了这件——往事。”宗次郎在说起往事这两个字的时候,斟酌了一番,他也不知应该怎么定义。

“你勤勉又稳重,这是好事。如今的时代……哪怕不能觉醒神龙之力,你也仍然比你弟弟优秀。它需要某种契机,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宗次郎说道,声音显得有点弱。

 

“源氏已经在静室了,怎么办?”他问道。

“让他先思过几天吧,等那个暗哨身体好些了,让他进去和源氏对练。神龙之力既然眷顾了他,那便不能再由着他来了,按照惯例,他至少也应是忍者部队的首领。”

“你多关照些他。”宗次郎说道,“另外,东野君在酒会那里上受到了袭击,我们损伤了不少。石神看来从最一开始,就完全不想装样子。那个酒会,也只是鸿门宴罢了。半藏,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准备动手了。”

宗次郎说完这些,他舒一口气,挪动身子,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

“我也差不多该退位了,也许就是在解决掉石神之后吧……”

半藏点点头,他鲜有地在父亲身上看到了示弱的意味。但他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他说不上来,也许只是不满于自己内心的那些,并不光明的嫉妒。

 

源氏(三)

岛田源氏盘腿坐在垫子上,闭目养神。这种打坐,是小时候学的剑道和禅修课的一个必须,但三天过去,每日都是如此,着实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思过室并不狭小,相反还颇为宽敞。但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垫子,哦,还有远处的夜壶。

一日三餐改为两餐,只是稀粥与小菜,由服事送来,吃完后立马撤走,过程中不会有任何言语或眼神的交流。

源氏已经不是那个哭闹着要出去的小孩,也不会再有母亲为他求情。所以他只是强压着性子,在一呼一吸中,消磨着漫长的时间。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从小就常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着前两天的战斗。以及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安吉拉,安吉拉·齐格勒。

 

“少主。”

源氏睁眼,眼前半跪着那名暗哨。

暗哨看他睁眼了,便将背上的两把剑放在地上,继续说道,“派我来与您对练。”

其中一把,便是他少年时常背的那把,他注意到剑柄处的坠子,那正是半藏给他弄的通行证。

服事随后送来餐饭,这一顿带上了肉。

“你没事了?”源氏让服事把饭菜放在一边,问道。

“谢少主关心,那个守望先锋的医生……医术很好,属下只是休息了两天。”

“你救了我,谢谢。”

“职责所在。”暗哨仍然半跪着,低下头。

“你叫什么?”

“属下是少主的护卫,少主知道这一点就行了。”暗哨说道。

“我不是什么少主。”源氏说道,“也不想做少主,而且,真正的少主是我的哥哥。”

暗哨仍然半跪在那。

“家族派你来和我对练,也是看中你之前的作为,下一步按照惯例,你就是我的部下而不再是暗哨,你应该有个名字了。”

“是……”暗哨抬起头,看着源氏,眼里流动着莫名的神采,“我叫……佐藤信男。”

“好,信男。这几天请多关照了。”

源氏端起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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