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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莉兹与青鸟】“再见莉兹”-为圣诞节而做的组曲（后篇）
第七乐章 管乐四重奏，长笛、双簧管、小号和上低音号，活泼的快板［VII.Quartet of Flute, Oboe, Trumpet and Euphonium, Vivace］
简单现代风的房门前，夏纪摁下门铃。悦耳的一阵电子铃声放完后，门向内缓缓打开一条不大的缝隙，霙睡眼惺忪地扶着门，打了个哈欠。虽然太阳已经升上半空，门口的小路上也开始出现来来往往的车辆，但霙仍然穿着睡衣，因不适应阳光而半眯着的双眼让她看起来像是刚睡醒一样。
“霙，早上好。”抱着圣诞树的的夏纪从墨绿色针叶从后面探出头，露出开朗的笑容，问候道。
霙把门完全打开，让夏纪和优子进入室内。“早上好。”她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霙，你刚睡醒吗？”优子放下装满节日用品的纸袋，忍不住擦了擦霙的脸，困扰地看着这个迷迷糊糊的女孩，帮她整理起衣领。
“没有，只是刚才眯了一会。”霙软绵绵的语气像是被从睡梦中摇醒的仓鼠。
夏纪在客厅空旷的地方放下足足一人高的圣诞树，起身时，她一眼看见放在沙发上的乐器包——一个是经常看到的霙的双簧管包，而另一个，毫无疑问是希美从初中时代就在用的长笛包。“是这样啊。”夏纪轻声嘟哝，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容。
回过头开玩笑道。“优子，你是霙的妈妈吗？”
“乱说什么呢！”优子激烈地回应，但这实际上只是她掩饰自己害羞的表现，夏纪非常清楚。
霙把丢在沙发上没来得及收拾的书包和长笛与双簧管的乐器包整整齐齐地放到地上，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打开纸袋翻出里面装着的装饰品，整齐地摆在一旁。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夏纪摊开手，一脸“可不关我的事哦”的表情。
优子想要反击，却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语句。这时，已经关上的门传来拧动钥匙的声音。
“霙，我回来啦！”
宽松的便服外套着厚厚大衣的希美打开门，提着便利店塑料袋走进屋内，换上拖鞋，兴奋地冲屋内喊道。但第一个从屋内出来迎接她的不是霙，而是两位救火般冲出的老友，她们的表情像是见到失踪的亲人突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希美？！”
夏纪和优子一齐瞪大了眼睛，诧异地喊出希美的名字。
“见到我也不用这么惊讶吧——”希美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地避开两人激动的视线，望向从她们身后探出脑袋的霙，“喔，霙，你起床啦！”
“嗯。”霙点点头，闹脾气似地抱怨道，“希美去了好久。”
“等等等等一下！”优子张开手，挡在希美和霙中间，像旅行回来后发现家里被孩子搅得乱糟糟的主妇一样喊道，“霙，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我只是出门帮霙买可乐和零食而已啊。”希美绕过优子和夏纪，进到客厅，提提手中装满零食和碳酸饮料的沉甸甸的购物袋示意道，“霙家里的饮料刚好喝完，所以就拜托我去买了。”
“这个倒不用解释，”夏纪扶着额头，一副苦恼的模样。“不过希美，为什么你的乐器包，会在霙家里。”说完，夏纪摆出戏弄似的笑容。
“啊？！”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的优子再次吃了一惊。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优子，夏纪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
“这个啊……”希美的眼神不自觉地往霙的方向平移，刚一瞥到她的侧颜，就反射性地移开，搓着手指腼腆地笑道，“说来话长呢。”
“希美——”优子拖着长音，希美听出她的语气中含有某种威胁的成分，吓得后退了几步，“你没有做什么伤害霙的事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好啦好啦，”一直在看热闹的夏纪为难地摇摇头，无视优子“你干什么！”的抗议，抓着她的手臂把她牵到一旁，“还是快点开始布置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和霙把彩灯和彩带挂起来。希美，你可以帮夏纪打扫一下房间吗？”
“没问题！”
和去年一样，优子把每个人的分工都安排好了。只不过去年准备圣诞派对时夏纪是一个人打扫，好在公寓的空间不大，工作比较轻松。但像铠冢家这样的一户建，如果没有希美的话，夏纪可能会干到腰酸背痛。
“遵命，优子小姐。”夏纪夸张地行了个礼，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要拿我开玩笑！”优子嘟着嘴，仿佛在和夏纪赌气的样子，但她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斗嘴罢了。虽然刚认识的时候小摩擦不断，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优子居然产生了“夏纪这个人其实还蛮适合一起生活”的感觉。
优子一手提着装彩灯的纸箱，一手牵着霙走向里屋。夏纪从杂物间取出扫把和抹布，并把扫把递给递给希美。
“希美，昨天你和霙发生了什么吗？”夏纪上到二楼，在楼梯顶端站住，转过身朝跟在身后的希美问道。
“诶，你是说什么时候，昨晚吗？！”希美愣在半路，像被发现了不能见人的小秘密似的，眼睛瞟向一旁。
“什么……”希美的反应让夏纪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意识到什么之后，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不是，我是说下午。”
“喔喔，是那个啊！”说错话的希美尴尬地干笑两声，像是想掩饰自己的害羞似的，“也没什么啦，只是……好像不知不觉中被霙开导了。”
“这样啊。”夏纪沉吟道，又回过头，问出奇怪的问题。
“希美，现在你快乐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嘛。”夏纪摇摇手中的扫把，突发奇想地斜着像拿吉他一样握着它，笑着向希美问道。
希美也被这份开朗所传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眉毛也被带着弯成月牙。
“感觉，像是放下了很重的担子吧。”
“干杯！”
四个斟满汽水的玻璃杯碰在一起，伴随着清脆的干杯声，杯中的饮料微微摇动。暖黄色的灯光本身虽无温度，却如壁炉中跳动的火焰，营造出温暖干燥的氛围。电视里充满罐头笑声的综艺节目，成为平安夜圣诞派对的伴奏。围坐在被炉边，全身的寒气都被驱散了。
“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呢。”希美浅浅抿了一小口汽水，望着以彩带和彩灯做装饰的天花板感慨道。
“还不是因为希美你一直腾不出时间！”优子毫不留情地指摘道，“我们可是都等你呐。”
“抱歉抱歉，”希美惭愧地朝夏纪和优子笑道，“明年就不会太忙了。”
“这回青鸟终于和莉兹重聚了呢。”夏纪看着霙打趣道，霙的脸颊不易察觉地红了一片。
“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啦！”希美哈哈笑道。
“元旦再一起出来吗？”夏纪伸手拿起一个橘子，一边剥下橙色的果皮，一边提议道。
“我倒是可以，不过——”希美端着杯子，看向霙，“霙，你有时间吗？”
正拿着一块炸鸡小口啃食的霙咽下口中的食物，缓缓答道：“我爸妈要带我去新潟度假。”
夏纪掰下一瓣橘子放入嘴里，酸得整个人的脸都突然拉长了。她坏笑着给优子递去一瓣，优子尝过之后，脸色像是咬破感冒药胶囊一样难看，恶作剧得逞的夏纪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啊，那可惜了。”希美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明年春天可以一起赏樱吧，大家都有时间吗？”
霙点点头：“嗯，春假期间没有排练。”
“我们可是比你更闲啊，希美。”优子自豪地挺起胸膛，像个什么都要比一番的小孩子，夏纪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希美合掌喊道：“就这么决定啦！”
“嗯嗯，我们可是会不顾一切地把你拖出来哦，希美。”夏纪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夏纪，不要说那种可怕的话啦！”希美露出困扰的表情，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霙。霙回以疑惑的眼神，希美则报以温柔的微笑，霙的脸颊倏地蒙上一层红晕。
希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优子却突然插入：“希美，你看这个字是不是写反了。”
优子指着客厅落地窗上用雪花喷雾写就的“Merry X’mas!”几个大字。从室内看，这些字母是按从左往右的顺序正向排列的，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对于外面的人，这个句子就完全是反过来的了。
“好像是诶……”
“我就说夏纪把它写反了嘛！”优子如获胜的将军般，得意地看向夏纪。
夏纪却摇摇头，像教育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一样解释道：“优子，这是给我们自己看的，路过的人也看不到呀。”
“狡辩。”
“没有。”
“就是狡辩。”
“啊哈哈……”看着她俩小孩子拌嘴一样的互动，希美无奈地笑笑，双手撑着地板往后靠去。
“霙喜欢这样的氛围吗？”她转过头，看着一直在往自己嘴里塞食物的霙，问道。
霙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手中端着的蛋糕，轻轻点头：“很喜欢。”
“有种回到高中时代的感觉呢。”
说着，希美伸出手，擦去霙嘴边沾到的奶油。收回手指时，希美注意到霙聚焦在自己指尖的视线。希美犹豫了一会，鬼使神差地把沾有奶油的手指伸到霙的嘴边，霙本能一般，舔掉那一小团奶油。
“啊……”
希美和霙如同过热后死机的电脑，维持着这奇怪的姿势，愣在原地。时间无言地流过，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希美和霙，白皙的面颊上霎时浮起一片晚霞般的潮红，互相背过身去，害羞地低下了头。
第八乐章 木管二重奏，双簧管与长笛，带有爱的广板［VIII.Duet of Oboe and Flute, Largo con amore］
站在霙的房间门前，希美弯起手指就要敲门，却突然犹豫。
大约二十分钟前，霙离开被炉，对夏纪她们说“我离开一下”后，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希美以为她只是去打个电话给父母，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过去了这么久，霙仍然没有走出房间，希美不禁担心起来，于是跟优子说了声“我去看看霙”，来到二楼霙的房间前。
希美忽然想小小地捉弄一下霙，把手搭在门把上，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希美！”
垂着脑袋站在窗边的霙像是突然遭到打扰的小兔子，吓得脸庞险些发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希美感到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股源自愧疚的刺痛。
“对不起，霙……”
“不是希美的错……我没事。”
霙轻抚着胸口，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霙，这个是？”
希美关上门，看着霙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小纸袋。纸袋表面饰以红色的丝带和手工折成的纸花，希美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袋子。
“是礼物。”霙似乎不太好意思回答。
给我的吗？——希美原想这么问，但如果不是给自己的话……那样会很尴尬吧，像是不懂看气氛一样。真是个懦弱的孩子，希美仿佛听到，自己心中不知何处的一个声音在感叹。但是，得知他人手中的礼物并不是为自己准备，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所以，残存的忧虑让希美问出违心的话语：“给优子的吗？”
霙用摇头代以回应，只是她的头低得更低了，让希美根本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霙的手指也紧紧抓着纸袋的提手，指甲仿佛要抠进去。
不是给优子的啊——虽然怎么说对优子不太礼貌，但希美确确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霙缓缓抬起头，提着礼品袋的小手抬到胸口，粉红色的樱唇微启。希美不禁吊起一口气，分泌剂量逐渐增大的激素让她的心跳开始加快。
“是、是给希美的。”
霙的脸颊被晚潮般的绯红覆盖，视线瞥向地面，口齿不清地嘟哝道。
“诶诶，给我的吗？”希美的手指指向自己，她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真是笨蛋啊，明明已经知晓了霙的感情，还在担心这些，希美忍不住嘲笑自己。此刻，她心中绷紧的弦“嘣”地一声断开，她想要大声地笑出来，在霙面前，真正发自内心地大笑。
“……圣诞节快乐，希美。”
霙像是向心仪的对象表白时的女孩子，走上前颤颤巍巍地递出装有礼物的纸袋，眼睛才只是和希美对视几秒，就被她闪耀着光芒的微笑惊到，逃避似地合上。当希美接过礼物，霙感觉全身的重量都在同一时刻卸掉了，身体无法言说地轻松。
“谢谢你，霙。也祝你圣诞快乐。”希美提着小小的纸袋，却感到莫名的厚重。大概是里面装满了霙的全部心意吧，她想道。“哎呀，我没有把礼物带上来呢。”
“没关系，希美可以等下再给我。”霙说着点点头，像是在说“我不介意”。
“那好吧——哦，这个是槲寄生吗？”希美看到挂在窗框上方的手编花环，青翠的枝条上鲜艳的红色果实格外引人注目。
“嗯，优子买了一束槲寄生，说想用来装饰。”
霙说着，脚下偷偷迈出碎步，移动到槲寄生下方的位置。
“霙，这是？”
“希美……也过来。”
霙红着脸，如隐藏着小秘密的少女，朝希美呼唤道。
希美才要发问，一仰头望见窗框上的槲寄生。鲜红的浆果从青枝中探出头，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夜，嫩绿的“金枝”旺盛的生命力丝毫未减。忽然，她明白了霙的用意。
曾经内向得不敢对希美提任何请求的霙，把所有错误归咎于自己的霙，在这时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小小心愿。希美着实为之欣喜，也为之惊讶。希美知道，在象征生命的槲寄生下，她无法拒绝。但霙不知道的是，任何时候向希美提出要求，她都会满怀欣喜地接受。
“霙，你是……想试一试吗？”
“嗯。”
“真的可以吗，霙？”
希美小心翼翼地确认。
“嗯。”
霙坚定地点点头，粉红色的眼眸向希美述说着渴望。
“如果是希美的话……”
若是在平常，霙绝对不敢想象这样的事。但是，在槲寄生下提出的请求，无人能拒绝，这是弗丽嘉的恩赐与护佑。只有在此时、此刻，霙才敢鼓起本就稀少的勇气，向希美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是，只有希美想要，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答应——霙这样告诉自己。这不是因为希美，而是霙小小的自私，为了将自己与希美的人生结合在一起的，小小自私。
希美把装有礼物的袋子放到一旁，会心地走上前，脚尖和霙的碰到一起，两人仿佛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温暖。
霙的手探到床头的开关，关掉天花板上的大灯，转而打开床头的夜灯。黑暗的房间内，仅剩下圣诞彩灯的微光，和夜灯暗黄的光。尽管光线黯淡，但希美和霙都能在黑暗中，望见对方晶亮的眼眸。
只能是希美，霙很久之前就认定了这个结果。
希美的手渐渐环上霙的身体，霙配合地抱住希美，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两人的睫毛近得就快要触碰在一起，希美和霙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彼此的眼睛，蓝色和粉色的瞳膜中倒映出彼此的色彩，缤纷绚丽的色调令她们为之兴奋。
“希美。”
霙的吐息拂过希美的脸颊，体内物质的大量分泌让她的心跳急速加快，浑身像是泡在温泉中一般温热。
“谢谢。”
希美温柔的音调令霙的身体为之震颤，燥热的体感从心底传遍全身，头脑都快要烧到宕机。
霙顺从地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动，希美也闭上双眼，轻轻往前贴去。
柔软的触感刺激着两人的神经，让她们仿佛要失去气力，脑海中勾勒出的美好幻境令人沉迷。青春的身体紧紧相拥，从肌肤传来的温软触感告诉她们，这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也许往后的余生中，她们还会经历许多许多这样的时刻。待到两人满头白发时，她们仍会记得数十年前一个平安夜的晚上。但是，当下，现在，此刻，希美和霙相信——坚信，这是她们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这一刻起，两人的生命，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第九乐章 木管二重奏，长笛与双簧管，甜蜜的行板［IX.Duet of Flute and Oboe, Andante dolce］
寒冷的冬季在暖风吹拂中狼狈离去，春天的脚步随着绽放的花蕊悄然来临。积雪早已化尽，光秃秃的枝头再次发出嫩绿的新芽。浓厚的乌云在强风中散去，融化蒸发后的白雪升入高空，成为一朵朵洁白的云彩。候鸟们已经陆陆续续地飞回，高远的青空下，鸟儿矫健的身影游曳着，与留鸟们喜悦的鸣叫声一起，昭示着新春的降临。
弥生余日不多，卯月将近。春日的阳光洒在希美身上，别样的温和带来的舒适，让她产生“春天真的来了”的想法。
希美提着乐器盒，漫步迈进音大的校门，欧式校园内的樱树已经冒出星星点点的小花。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和京都的其它地区一样，成为樱花的海洋。草坪上被微风刮落的花瓣虽令人惋惜，但也让人感悟到生与亡的相伴相随，更何况属于凋敝的季节刚刚过去，充满生命气息的校园内仍然是一片欣喜的气氛。
虽然是曾经因为霙而想过要报考的学校，但希美最终还是没有来到这里，而是和夏纪与优子一起去了同在京都的普通大学。因为霙，更是因为自己，希美一度不敢独自踏进音大的校门。但现在，她已不再恐惧。
希美沿着小道，绕到霙的排练室所在的教学楼下。没过多久，霙提着装有双簧管的乐器包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希美把手伸得高高的，用力挥舞，霙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希美，朝这边小步跑来。
“霙，周末不是要和夏纪她们一起去赏樱嘛，为什么今天就约我出来呀？”接到霙后，希美开口问道。
“老师给了我两张二条城的票，所以……想和希美一起去看。”如今，霙终于能相对直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喔——”希美若有所思地拖起长音，导游似地解说道，“二条城的话，夜樱很不错呢。霙，你明天有课吗？”
“明天，上午没有。”
“那我们可以晚一点回去吧，晚上的二条城也很好看哦。”希美提议道。
霙平静地回答：“好。”
“游览完之后，就顺便去吃晚饭吧。霙有什么想去的餐厅吗？”
“我和希美一起就好。”
路旁的植物重新染上青绿，在灌木丛的隐秘角落，拥有一身蓝色羽毛的鸟儿飞回自己温暖的小巢。
希美转头看向霙的侧颜，察觉到希美视线的霙也转向她。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心中涌起的愉悦和欢喜冲出喉咙，变为两人心有灵犀的笑声。希美自然地牵起霙的手，十指紧紧相扣。皮肤的接触，让她们感受到，此刻与自己在一起的的确是真实的彼此。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已不再笼罩在两人的心头。
安心的笑容浮现在希美和霙的面庞，仿佛只要两人在一起，任何地方都能去到。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