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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XX 90】 默心 (十)
恋爱的circle 2024-03-28

                                         第十章     异情


在思考自己归属和紧张准备比赛的这段时间,车学沇跟郑泽运几乎没有联系。但二月份发生了一件事打破了宁静。一个普通周六,车学沇跟着表弟一起去了新开的烤肉店庆祝中国新年。烤肉店生意非常好,再加上是快到新年的日子,所有人都很放的开,似乎是从整整一年中紧绷的生活中喘过气来。车学沇也被这样的气氛影响到,破例为自己倒了一小杯烧酒,烧酒的味道他并不喜欢,也好久都没有喝了,但他喜欢自己拿起那种透明小玻璃杯的感觉,就像所有普通成年人一样,拥有普通生活仪式感。韩相爀则对于表哥喝酒这件事喜闻乐见,可以看到表哥放纵且放松的样子。在昏暗的烤肉店灯光下面,表哥带着鹅蛋型下巴的小圆脸不管在什么时候都透着稚气和清纯,他穿着墨绿色的纯色毛衣内搭一件浅色衬衣,刘海卷卷长长地耷拉在前额,完全看不出年龄。他低头小口喝着杯中的透明液体,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对面嘻嘻哈哈说笑的同学,露出腼腆的笑容。他太喜欢这样的表哥,那个没有被病痛沾染上一丝忧郁之气的男孩,他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的坚强美丽的表哥。


还没完全把自己沉浸入表哥那温暖柔软的精神光晕中,一阵嘈杂声传来,韩相爀恼怒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自己篮球社的前辈成基浩,一个他从长相到性格都极其讨厌的人,他来这里做什么?烧酒烤肉店唯一的空座就是韩相爀他们的邻座,成基浩斜着眼睛坐下来,看到韩相爀立马睁大眼睛露出邪魅一笑,刚想转过身先招呼好自己的朋友都坐下,瞟见车学沇坐在一旁,身体一滞像是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东西,随即放下手中的包,竟然径直走过去。


车学沇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到一个高大长着长脸的体育系男生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 呀!韩相爀,这是你朋友吗?” 怎么不邀请他来篮球。”他连头都有没有朝向韩相爀,用着平语非常没有礼貌的带着命令口吻说着。


话音刚落,车学沇的手已经被牵起来,一股极大的力量拖拽着他,人儿慌忙想挣脱,但是对方力量极大,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硬是捏的前臂手骨生疼,他不禁发出   “ 啊嗯嗯嗯嗯”  挣扎的呜咽声,还没等自己被拖到邻桌的时候,他就听到一声闷响,手臂一松,又被一股力量轻轻的拽回,然后他看到韩相爀的格子衬衫,并且回头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还在挣扎着坐起的人。


之后发生的事,只是一些混乱的片段,众人的嘶吼,各种拳打到肉的声音,车学沇就像游离在人事之外,呆站在那里,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自己而发生,但是却一点都迈不开步子。



果然事情闹大了,一群人现在就坐在警署。



成基浩的头被打破了送到了医院,韩相爀也满脸挂彩。更严重的是,他被成基浩父母起诉了,而成家竟然是韩国著名媒体行业大佬的儿子。烤肉店的视频清楚地显示着韩相爀先挥拳打人。证据确凿,他很快就被叫去问话,并且被告知这段时间不能离开首尔。之后要按照司法程序进行各种笔录和对照,当然韩相爀也可以请律师为自己辩护。姑姑和姑父很快就被通知,车学沇在警局门口正好撞见了他们,他们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什么都没说的越过了自己。车学沇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姑姑对自己就像是完全没有了感情,或者说是他们觉得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但是他很担心表弟,毕竟有着大好前程的他,为了帮自己留下了案底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他深深了解这个社会的残酷,本来没有背景的人就在竞争激烈的职场很难出头,更别说有刑事案底的人,直接会被淘汰出局吧。车学沇并不了解付出与回报的价值差异,他只知道自己和表弟之间的感情不需要来算计,既然由自己而起,不管付出多少,自己肯定要拦下这个责任。案件给的时间真的不多,再辗转只会浪费时间,不如找最稳妥最直接的方式。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郑先生,以他的年纪和经验,一定可以给予自己实际可行的建议。郑仁范曾今把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告诉给车学沇,美其名曰:如果你有什么紧急情况找不到泽运,可以打这个电话,可以百分之一百找到我。所以毫不犹豫的,车学沇按下了拨打按键,在这个时候,郑先生在他的意识中还预留着带有崇拜意味的形象。





日式包间里,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面,车学沇抬起头看到了对面嘴唇弯曲程度没有那么大的男人,这代表他并没有处于友善的状态中,莫名的紧张感袭来,本来也是下了巨大决心才迈出的这一步,现在车学沇觉得自己像站在一个无底的深渊旁。


“ 学沇,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我说过,这个电话只能用作紧急情况。你一定是遇到了需要紧急帮助的状况,你先跟泽运联系了吗?” 


他的语气全然没有了那些阳光明媚的早晨里带着欢迎语调的抑扬顿挫。


车学沇慢慢低下了头。


“ 郑先生,我的家里人出了点事,我还没跟泽运说,想先问一下您的意见” 车学沇快速打着手语,他想尽量把这件事描述的平常一点,毕竟郑先生一直对自己温柔以待,他希望永远看到他温柔不急不躁的样子,他是一个不会被这个世界的烂事玷污的令人尊敬的人。


就如车学沇预期的一样,郑先生逐渐露出舒心的微笑,不像泽运有时会紧皱着眉头露出担心的神情,这是一种让人放心又觉得他强大无比,自己焦虑的内心突然就舒缓了。


“ 是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愿意帮你?” 说着他的大手轻轻抚上了车学沇放在桌子中央紧握的双手,大手温暖而有力,他隐约回想起了父亲小时候牵着自己的手对着自己说话的样子。特别想,特别想,回应他的轻抚,他也小心翼翼地轻轻捏回了他的大手,并且对着对面的人甜甜地微笑着回应了一下,虽然对自己的反应觉得惊讶,但是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由衷想要对着某个人露出笑容的时机了。


看着车学沇犹豫说话的表情,郑仁范也迅速从对面的座位转移到了车学沇的这一边,两人保持一定距离,但他却真挚地看着他,展现出仔细观察对方手语的表情和肢体动作。


就在这样一种气氛之下,车学沇才娓娓道来那天在烤肉店的事情,自己怎么被骚扰,表弟怎么出头保护自己,表达到委屈的处,他会急切地拿出手机,快速打出一大排字,递给郑先生,他紧抿下唇,难过地皱起眉头,全然不知道在他人眼中是多么的令人怜爱,直到自己的脸被轻轻的托起,然后嘴唇在下一秒被另一个柔软的东西附上了。一切发生的很自然,车学沇完全没有想要拒绝,就像是其实自己也想要被这种方式被这样的对象来安慰一样,他没有反抗,但嘴唇也只是生疏的没有任何回应,他什么都不知道,希望被教导,在黑暗里徘徊着的感觉。他感到一种湿软的力量非常有耐心的安抚着自己口腔内的每一颗牙齿,每一寸肌肤,直到整个口腔感到麻木,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似乎从这个世界退出后进入了一个迷茫的星际空间。随后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脸被一双温柔的大手一次又一次的抚摸着,然后似乎也被软湿的力量席卷到。在这个全新的空间里,一种特殊的,在为数不多的孤寂冬夜,想念泽运才会产生的那种反应袭击了他。他开始伸手想要抱住自己面前缓缓动作的人,但是那个人突然停止,无论自己抱住他多么想要靠近他,但对方就是不动。就像在水中想要找到氧气的人的本能一样,车学沇从水中抬起头,略微快速地喘息着,然后只收获到那个俊美无比的中年男人带着笑的看着自己。他就要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一切消失了。


车学沇睁开双眼,身体很温暖的躺在一片软软的物体上,前方隐隐约约有个人看着自己,他动了动身体,完全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盖着被子,一种疑惑之情传来。心里有点不确定,但发现自己只是外套被脱了,黑色的高领毛衣和裤子还是安然无恙的穿在身上。


“学沇,你醒了吗?你晕倒了,但我看你呼吸平稳,就把你带到这里休息了。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这几天我会去了解一下你表弟的案件,你在家安心等我消息。你今晚就睡在这里,我给你order了room service,你要是觉得饿就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上来,明早的早餐我也给你预定了,起床了就有人给你送来。” 


还没等自己消化完这些,关门声想起,车学沇脱力地跌回床上,嘴边似乎还残留着那温暖的触感,他的微笑带着诱惑又带着温柔,似乎有泽运的影子, 但又带着些许新鲜感,一切发生地自然又纯洁,他并没有任何负罪感。自己和泽运很久都没有亲密的举动了,他都快忘记他身上的味道了。肚子里传来的空虚感很快打破了自己的念想,他试着按照指示给前台打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就看到了一整个食物车的食物,选择不多但是却都精美小巧,令人食欲大增,从开胃前菜的那小小的一块鱼子酱开始,车学沇的胃口就被大大的刺激到,大快朵颐的品尝着所有的美食。





不到一周的时间,韩相爀的案子竟然结了案,听说双方和平和解,并没有闹到其他法律层面。结案之后回到家的韩相爀,有一点泄气但还是那么的朝气蓬勃,看到自己会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像只大狗一样扑向自己。这个世界似乎没有那么的糟糕,特别是遇到了郑先生的那一天开始,车学沇第一次忘记了自己缺陷的存在,完整的活着,他主动地产生了对一个人的喜爱,而这个人似乎是一个值得获得自己爱慕的人,他那么有魅力地存在着。这种喜欢很快被自己的即时反应证实了,当他看到郑先生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心咚咚地狂跳了几下,迅速接起了他的电话。


“学沇,你还好吗?表弟的事你收到消息了吗?他没事了,他的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成社长跟我是世交,看在我的面子上,很简单就解决了。太好了,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了。”


“ 我。。。我不知道怎么可以报答你。“ 


“ 学沇,我很想见你,我们见面好吗?”


“ ………..我也很想见你,郑先生,我………..” 


“ 好,我给你发地址,我等你!学沇,你快来!”



一切都由不得大脑,几乎是马上拔起腿就出了门,身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带,叫了车就直冲那个目的地,寒冬腊月,薄薄的外套让车学沇打了个寒战,他快速向着面前的建筑物走去。那是一幢处于一片高档写字楼群后面的别墅区,看着像是郑先生自己的别馆,比起在郑府的玻璃房,这里几乎全是砖瓦结构,似乎为了个人隐私,从外面几乎看不到里面任何设施,连窗子也被百叶窗严严实实的遮住。


在他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一刻,门自动打开了,几乎是冲进去的,他看到了开着门等他的那个男人,他似乎也饱受着相思之苦,双方能够感受到对方同样迫切的情感,车学沇投入了他的怀抱,温暖而坚韧。然后附上了那花瓣般热情的唇,有柔软的东西又一次探进了自己的口腔,刚开始温柔热切,细细密密,一寸一寸开拓着未知的区域,然后他感受到了一份狠劲,顶端席卷起了刚才被温柔对待的地方,那些地方带着一点微微的疼痛但随后变的麻木,让自己的脑子一点一点模糊起来。


“ 我们去床上。”


身体腾空后又降落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几乎整个人陷进床里面,车学沇感受到了不可控,但又觉得无所谓,他想要放纵一次,所以对方的一切都被应允了。


“ 学沇,你不要怕,会有一点不舒服,但很快就会过去的。”


就是那个地方,自己在夜里也会想象的地方,被冰凉触感的东西缓缓侵入,那东西灵活地东窜西走,车学沇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但郑先生还在不断地吻着自己,虽然感觉被入侵,但有新的感知产生,紧绷地处在零界点。


“ 学沇,不要看我,感受!“ 那个花瓣唇勾画出如同引导般的话语。


那个新的感知也被很好的放置到了一个完美的位置,这种安置处于静止与流动之间,相互转化最后爆炸成了美丽黏腻的液体烟花,车学沇在那一声爆炸声之后感受到了喉头的紧张,然后又放肆般的叫出声音,自己原来也是那么的敏感,他的声音高亢而柔软。他觉得很羞耻,想把自己埋起来,于是不断地往被子里面钻中,直到被捞起来又被突然翻过身体。


眼睛被强制地对视上了那双突然变得有攻击性的双眼,车学沇似乎能够感受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一种从完整体到被入侵被撕裂成两半的过程,郑先生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作曲家,他非常有节奏感地安排着整个过程,缓缓从慢到快,又从快到慢;又似乎是很厉害的厨师,由僵硬到柔软,又从柔软到绷紧;他能够感知到温度的变化,从冰凉到温热,又从温柔到滚烫,烫的自己无法忍受,然后突然又到了麻木,麻木到一定程度,又突然感知到一种清晰又有鲜明形象的东西,直到最后什么都感知不到,模模糊糊迷迷茫茫。






“ 好好送学沇回去”


全身都是干干净净的,但他能够回想起刚刚黏腻但甜蜜的感觉,他想起刚刚自己类似于他人口中放荡这种形容词般自己的表现,又觉得很惊讶自己原来也有这一面,但是最令自己震惊的部分是,他听到了自己在极限的瞬间发出的声音,陌生又熟悉。


“ 表哥??你没事吧?” 刚下车,他就看到表弟韩相爀站在公寓楼下,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大概是被自己缓慢的下车姿势感受到了异样,虽然是自己自愿的,但是后面完全没有感觉也是不可能的。对着表弟摇了摇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起上楼。


韩相爀也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一开始自己的诉讼无缘无故被撤销,到今天表哥奇怪的走路姿势和脖子上几个淡淡的痕迹,再到表哥身上宽松的蓝色高定衬衫,让他早就已经在心里面脑补出了整个事件的过程,按照表哥的性格他理所当然觉得他是不会跟自己说的,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紧紧揪着异样疼,为什么自己明明就想要好好保护他,到头来却害了表哥。


两个人已几乎尴尬的气氛回到了公寓里,韩相爀有时觉得车学沇是高傲的,但并不是很在意他内心的想法,这对于心思细密的表哥来说并不是很难察觉的事情,但是唯独对于最近的自己真的很不上心。


“ 表哥,等一下?” 韩相爀拍了拍走在自己前面的表哥


“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的诉讼为什么撤销,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我现在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一连串追问脱口而出。


车学沇猛然睁大双眼,眼睑微抬,然后很快垂下头,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打起手语。


“ 我去见郑先生了,就是郑泽运的父亲,一开始我只是想请他介绍个好的辩护律师给我,但是他后来直接帮你把诉讼撤销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没有受到委屈,你不用担心。” 


“ 相爀,这件事是因为我起,我会负一切责任的,不管你怎么说没事,我都会想办法保全你,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怎么忍心看你为了我放弃你的大好前程呢?” 


打完,他慌张抬起头,想要拉起表弟的手, 诚恳的带着抱歉的,看着他的眼睛。


韩相爀就像是接触到了什么发烫的东西,陡然避开表哥的眼睛,转过头去,过了许久才发出闷闷的一句话。


“ 表哥,你不要对我愧疚,我不想让你愧疚,这样我可能会好受许多!” 


韩相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起身,拉着表哥坐在客厅的转椅上,然后蹲下身,像是要坦白什么,然后车学沇在惊愕中听到了一个在父母死以后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那一段经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但却很好地解释了姑姑姑父对自己的那份冷漠的由来。


他并没有感受到悲伤,他似乎被上帝赋予了太多悲伤的人生经历,太多的悲伤叠加起来只会让人感到麻木,既然已经如此悲惨,还能怎么样呢?一股反向的坚定充斥着车学沇的脑海:所以这些人告诉我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呢?是想让我更加悲哀,还是想幸灾乐祸地看我爬不起来的样子,即使是韩相爀告诉我这些,父母就会回到我身边吗?那笔钱就会回到我的账户吗?


" 我,不是为了救你,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伟大,我只是,我只是想选择我喜欢的人,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自愿的。"


无比坚定地打着这句手语,车学沇眼底闪着冷光,看着韩相爀。



然而,他也看到了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人完完整整地看到了自己打的那几句手语。


“ 你是自愿的?” 


失望和破碎爬上了那人的双眉和双眼。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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