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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XX 90】 默心 (十一)
恋爱的circle 2024-11-05

                                                                        第十一章 爱与恨之间的透明地带



车学沇经常会在似醒非醒的早晨时光回想起自己幼年坏境不错的小家:父亲是一位专攻生物药理学的大学教授,母亲在城中小有名气的管弦乐团担任副中提琴手。这种家庭配置,让车学沇在幸福宽裕的环境中长大,他因为先天有缺陷,从小自然受到多于一般孩子的关爱。他天生性格柔和又内心带着不甘,十岁那场事故,更让他练就了坚强不认输的个性,并在几年后的家庭变故以后,更强烈的体现出来。车学沇在学习和记忆上面都很自觉且自知,虽然年纪小,但知道学习是最好拯救自己的方法,加之遗传母亲的音乐天赋,他从小就对弦乐的声音和质感十分敏感,小提琴底子非常好。父亲车正宇是一位信仰科学真理,励志要为人类医学发展奉献,并坚持信念的学者,先天有缺陷的独生子雪上加霜的遭遇事故而导致心脏损伤的事情发生以后,他就更加一心扑在工作,想把这份遗憾在自己的研究上得到弥补。夫妻俩的工作性质让他们有很多灵活的时间去照顾儿子的学习和起居。虽然这个家庭不是完美,但也是充满了希望和幸福,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向上爬着,直到那一天。


事故以后不久,学沇的心脏进入稳定期,在全家人开始适应心脏病人的护理维稳的初级阶段,车正宇突然被指派了一个研究任务,由于研究方向并不与自己的研究完全符合,车正宇非常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上,但是资金和时间实在给的充足,里面的创新成分又非常吸引人,于是就决定试试。但他渐渐发现,他竟然被利用作为一种学术武器来攻击一位现任教授,而这位教授恰巧是车正宇非常仰慕的有着同样职业和人生追求的优秀人生导师。他毅然决定希望尽快从这个项目全身而退,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研究开启已经很久,正宇也已经进入项目中心,策划人不可能那么容易放他走。他放弃了策划人提供给他的几种方案,名义上是方案,其实就是几种威胁他的方式,以车正宇这种正直的个性,拒绝等于让自己走上更危险甚至需要堵上自己和家庭成员性命的程度,结果就是最后他的尸体被发现溺亡在大学游泳池里,在他秘密留下的遗书中,阐述了一切事由,如果他不选择死亡的话,妻子和病弱的小儿子必会受到牵连,策划人的背景太强大,以自己的背景和能力根本无法去抗衡。虽然正直但却懦弱无力的行为让车学沇对父亲产生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想法,他不能理解曾经那么有信念坚定的父亲会在一种自己感受不到的力量的胁迫之下,放弃了自己和母亲,这到底是不是理智的决定?然而不幸接踵而至,车学沇的母亲也因为无法从丈夫含冤而亡的悲惨中解脱出来加上对小儿子的护理压力,不幸车祸而亡,那天下着大雨,只留下完全不知情的在家茫然等着母亲回家的学沇。


考虑到儿子的缺陷和身体状况,车正宇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受到人身攻击的时候就开始为儿子的未来做打算,包括准备一笔足够能够让他完成学业并且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发展自身职业规划的稳定的资金,并且同时告知了妹妹妹夫以辅助计划的完成。车正宇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妹妹妹夫有了私心,在车学沇经历父母双亡的苦痛之后,竟然毫无廉耻地私吞了那比可怜外甥的救命钱。他们更是硬生生地连葬礼都没有去参加,把孤零零的车学沇一个人扔在冰冷的灵堂,让他迷惘又悲痛的晕倒在灵堂上,再次因为心肌炎在医院度过了几个月的时光。失去双亲的孩子入院很快就被医院转接到了社会福利组织,姑姑又以自己投资创业失败负债的财政状况为由拒绝了收养外甥的提议,程序上面,车学沇就必须要去社会福利院,但是考虑到他已经年满十五岁,加上已经习惯家庭护理坏境,所以他只需要每周去福利院报道,反馈问题即可。时间一长,领养和遗产事宜也被搁置。姑姑姑父也开始对外甥亲近起来,也慢慢的允许韩相爀去探望表哥,平时甚至会带点泡菜冷食之类的东西去。而车学沇却一直生活在温饱的边缘,在体弱的状态下,还要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和支付各种药物的费用,虽然福利组织每年会给予一定的生活补助,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饱尝人间疾苦的孩子在某一天得到姑姑姑父送来的东西也只能觉得感激不尽而已了。


现在,车学沇看着韩相爀那充满痛心的双眼,听着他的那些陈述,仿佛这些悲伤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生活的希望,他淡淡地回应着,什么都不重要,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么围绕着自己假惺惺地维持着各自虚假面具的人们,虽然带着血缘关系却做着比陌生人还要无耻冷漠的事的人们,他们说的一切就像是突然静音,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是我自愿的!




郑泽运,在签完最近的一系列投资企划案计划书的某一瞬间,突然想起阿沇看着自己露出悲伤表情的小脸。回想起来,学沇和自己的这些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快乐的,但自己却在最近完全想不起他对着自己露出笑容的表情,这种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带着恐惧和焦虑。车学沇最近过的好吗?他一个人睡觉会做噩梦吗?他有没有故作坚强但其实很想念自己呢?他们这样到底会冷战到什么时候?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下一秒郑泽运就已经站在韩相爀的公寓楼上,手里提着阿沇最喜欢的芒果千层蛋糕,喘着气走上了楼梯,公寓的门似乎没有关实,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起初只是出于尊重,在门口站了一会,但一句句看似轻松但却沉重的对话飘进耳朵,忍不住推门进去的一霎那,他看到那个斜坐着的人,满眼透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正打着这句手语:



是我自愿的!


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手一松,蛋糕跌落在地上,屋里的人也被声音惊动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是阿运,阿运好憔悴,自己不在他身边这么久,他带着落魄失望的眼神,看起来过的一点都不好。原来自己那么久在郑先生的温暖滋养中突然抽出来也还能感受到对泽运的爱,虽热这份爱带着愧疚。阿运似乎想要说很多话,但又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 我们分手吧!”


转头就离去,用一种无可质疑决绝的态度!




车学沇呆立在屋内,被羞愧感磨灭了意志,连迈开步子追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但他又无法相信自己和泽运的感情竟然那么的脆弱易碎,他什么都不问吗?怎么可以那么决绝地说出这句话,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只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感情而已,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哪怕有一次,泽运可以来找一下自己,好好聊聊,他们都有回旋的余地的,根本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为什么?


车学沇又觉得很悲伤,带着彻骨的失望和自责,可是也不能完全陷入悲痛的状态,因为有一丝愧疚会牢牢的拖住自己,接着又被悲伤狠狠地暴击着,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很快他的眼前又恢复了清明,自己与泽运相遇,双方都是在跟着感觉走,泽运从来没有勉强过自己一次,不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吗?在现在与郑先生的微妙感情之下,泽运的一举一动还是牵动着自己的心,这难道不代表着什么吗?自己可以解释清楚的。


“泽运!!” 心中大声地呐喊着


脚步已经跨出了门口,留下韩相爀傻愣在屋内。




果不其然,楼下泽运的车并没有开走,半摇下的车窗里面坐着的人,眼神对着车学沇冲下楼的方向,在对方走到自己车前的一瞬间,同时打开车门下了车。


“ 郑泽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我,对不起,但是我喜欢你,你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从来没有在车学沇灵动的哑语动作里看到过的这些字词的组合,郑泽运心动了一下。


他几乎什么都没说,只是急切地拉着车学沇的手臂,把他牵进后座,帮他系好安全带后,转身回到驾驶座,朝着远处的某一个方向开去。



这么久以来,郑泽运把他的学沇当成带着略微瑕疵的艺术品一样,就算在公开场合也是轻轻地带着他的腰,几乎从来都是有十分力,用三分力,但是今天,他在车学沇眼神中看到了愧疚,既然这样了,就是他理应得到的待遇了。他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从门厅快步走过长廊和长梯,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一下子就把他甩到了床上。


“ 你喜欢我是吧,那证明给我看!” 


..........



然后他就看到了郑泽运苍白的脸和带着泪痕的细长眼角,他的嘴唇涌动着不断发出一个声音:


“ 对不起,学沇,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行,对不起,对不起。。。。” 


举起手指就想抹去他的泪,想告诉他,自己没事。


于是在摸上他的脸的瞬间,吻上了那个在这一刻失去自我的嘴角。


身体还在..........的两人,在负罪和迷茫的边缘,..........



原来也没有那么坏,车学沇想着。




于是,属于郑泽运和车学沇的火花从此迸发的一发不可收拾,之前的一切误会关于前女友,关于郑父,似乎在两人交融的时候都幻灭成了泡沫。车学沇很快又搬回Allegro,两人几乎每天都会在.....难舍难分,他们有的时候从清晨缠绵到日落时分,也会从午夜难舍难分到太阳刚刚探出头,车学沇有时觉得自己变得没有时间概念,作息也变得很混乱,但是只要跟泽运在一起,自己就永远能够睡的像婴儿一样,而且自己的心脏运作非常平稳,即使有从高处跌落至低处的感觉,心脏也可以平稳着陆。这难道就是令人心动的感情的润滑作用吗?郑泽运偶尔会去公司,但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家里陪着学沇。


“ 泽运,我下周要开演奏会,我要好好练琴!”


“ 不许,你哪里都别去,就呆在这里陪我 ”


“  泽运,我们今晚吃啥? 我让管家去准备 ”


“  吃你就饱了,我还不饿 ”


“ 泽运,你这么久不去公司,没关系吗?” 


“ 有李室长盯着,没什么事,放心吧!”




美好的事物永远会被罪恶艳羡,他们俩的一举一动早就在郑仁范的眼里,而一场战争潜滋暗长。




郑仁范一直知道老会长放弃了自己,转而培养郑泽运这位长孙,因为他觉得郑泽运会是一个有能力在未来掌控公司的股份的继承人。自己从小不被父亲重视,家族巨大的财富和继承的权利是他从来遐想的东西,去欧洲本来就不是他的本意,更像是被父亲放逐到的荒野之地,在度过年轻荒淫的那些岁月中,他渐渐开始对权利产生了兴趣,这种权利始于他对那些年轻白人男孩在床上的掌控欲,到后来的施虐欲。他觉得人类的情感只是短暂一瞬即逝的泡沫,而只有权利才是可以长久掌握在手中的权利的金手仗,也是是捕猎者的万能武器。


于是他就在十年前就开始秘密开始重建自己的王国,从一开始在法国物色金融高材生开始,第一件事就是要建立自己的人才储备库,他对人才从不吝啬待遇和福利,很多初出茅庐的高材生抵挡不住高额回报的诱惑迅速成为他的秘密员工,郑仁范通常会将精挑细选过的人才投放到他所熟知并且有利益关系的在欧韩企,表面上这些人是在历练自己的工作经验,其实暗地里为郑仁范收集商业情报并且为建立仁范的权利王国做准备。自古以来,重新建立一个政权都是劳心劳肺不一定得到百分百回报的事情,所以占领自己祖辈打下的基业是最直接回报最高的方式,而仁范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先走了一步,早就得到了老会长的信任,自己在落后一步的基准之上,如何取得决胜呢?


 郑泽运在与自己心爱的人缠绵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多去管理自己公司的业务,一来公司刚刚开发了新的领域,除了初期的起始问题,待慢慢稳固发展起来以后,就让自己的下属直接接手,加之最近没有启动新企划,也就基本放任新公司自由发展,有问题也让他们内部自己解决了,一整个月都没有什么波动,郑泽运自然不用多操心。直到某一个周末,李室长的一个电话让郑泽运产生了一点警觉:这次的发展大会上,有一个不知名的海外新公司在行业内部的不记名投票当中以高过孝渊二十票的结果获得了“行业最受欢迎的新晋品牌”的称号,而这个公司在韩国本土根本未被人知晓,他的这个欢迎是怎么收获得来的呢?所有新兴品牌开始占领市场都有一个相对透明的过程,通过每年的盈利或者品牌价值或者通过足够资金进行商业扩张等等,但是突然进入大众视野的外国品牌突然获得了知名度,这就多少有点恶意竞争或者商业作弊的意思了,郑泽运同时也让李室长组织人手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这个品牌是一位在德国的韩国人通过规模及小的网络交易开始,逐渐在当地韩侨中建立了人气,连带在韩国也开始有了人气。由于孝渊对线上交易不常涉足,所以郑泽运也就不以为然,但是却觉得这家公司的名字 ” 仁娜“ 非常特别,莫名跟自己有着微妙的联系:自己的生母叫娜妍,而父亲是仁范。

很快,到了年度的企划案讨论中,仁娜公司竟然派了高层来到了展示会,并表示在新一轮的投资中他们会作为资方对几个企划案进行投资,他们似乎有雄厚的资金链,并且有很不错的企业知名度,郑泽运开始对这个公司开始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战争的开端就是从这里开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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