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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仲致文】承你一世欢颜(七)
左脚呼呼 2019-05-27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星光,寒风飒飒,不知为何她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她仰头,心里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数多了,却又忘记了从哪一颗开始数的,又重数了起来,星星数错了可以重来,那有些做错的事,可以重来吗?她心里忽然害怕的厉害,她和他的过往里有没有她不知道的过错,她忽然害怕,害怕要嫁于他,那个是皇帝的寇仲,对她是很好很好,只是看见那屋里的他派人送来的凤纹嫁衣时,她的心却迟疑了,那样夺目的红色,让不由的皱着眉,手轻轻一触,却又不敢拿起,粉衣却高兴的说道:“这嫁衣合不合主子的心意,皇上说,若是不喜欢可以改。”若是不喜欢可以改,那句话在她心里重重的一沉,谁,以前谁也和她说过相似的话。她坐在台阶上想着,只是她却什么都没有想出,一个画面都没有。她看见她的门口有微微光亮慢慢移来,有脚步声,那人影从光中显现出来,玄色的龙袍,英挺的身姿,他就那样闯入了她的世界,然后告诉她,从前,你是我的,现在,你若不愿,我可放你归去,是啊,放她归去,可她却是不愿,可她却问他,娶她这话算不算数,看来,这次是她先招惹了他,只是她想退缩了。“坐在这干什么?外面冷的厉害,你本就体弱,进去吧。”他口气柔和的说着,伸出手来,他的手很修长很好看,她却只是看着他,笑道:“我在数星星,只是一直数不完。”他抬头一望,又是一笑,他笑起来也很是好看,她想着。他顺势坐在她的旁边,靠近着她,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转脸看着他的样子,安静平和,忽而她把头微微一侧,靠在他的肩上,那样的感觉让他们两个都感觉熟悉,他一直带着笑荣。“你说这天上有多少星星。”她问。“不知道。”她嘙茨一笑:“也有问题能为难住你啊,你这人不是自大的厉害吗?”“自大?一向是你吧。”“哪有?”“不是吗?”“再说,我不嫁给你了。”“若我丢下你,罚我娶不到老婆,回来还要娶你。”“什么。”“你以前让我发的誓。”“我以前那么幼稚,还让你发这样的誓言?”“现在不是也很幼稚吗?”“哪有?”“哈哈。”“你笑什么。”“笑你啊。”“你。”她厥着嘴,顾做生气。只听他又说:“今天我不回我的寝宫了,睡你这了”他笑的邪恶。“什么?我们,我们,还没有成亲。”她不知道自己在矜持些什么,她明白,以前他们俩早就。。。。他拉她起身,没有了笑容,她以为她刚刚的话惹怒了他,他却无比认真的说道:“若你不愿,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累了,我不会碰你。”她怔怔的听着。“喂,你很累吗?皇宫附近有没有芦苇丛?”她俏皮的笑着。“问这个干嘛?”“我想去看萤火虫。”“萤火虫?”“恩,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在一个破庙里挨饿,幸好有很多萤火虫陪着我,很美很美。”他听着,一手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她问的大声:“喂?你要带我去哪里?”“看萤火虫啊。”“你不是很累吗?”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微微夜风,一片的芦苇丛,她讶异的厉害,明明是冬天,这里的芦苇丛却长的茂盛的很。“这里的天气不像冬天。”她疑惑的说着。他点头,“若不是这样怎么会有萤火虫。”她歪着头,看着四周,问道:“会有吗?”他看着她说道:“那就看你运气了。”这里她环顾着,黑夜,微风,芦苇丛,还有他,似曾相识。“我以前是不是和你来过这?”她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他低头不看她,掩饰住心里的忐忑和不安,抬头时依旧是笑容满面,“没有,但以前跟我行军打仗时,常常会在这样的地方驻扎军营,只是那时从不知你喜欢看那萤火虫,或许那时的你也没有时间关心萤火虫。”“为什么?”她又问。他笑,伸手捏住她的小脸,说道:“因为那时机灵可爱聪明的你,心里眼里只有我。”她看着他这样逗他,脸红了红,想要岔开话题,“到底会不会又萤火虫啊?”说着,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忽而,点点绿色的亮光朝他们袭来,她惊讶,伸出手,那小东西就停在她手上闪闪发光,一瞬间,亮光包围住他们,她的笑声清泠。他凝视着她,饿黄色的衣裙在亮光中显的格外迷人,笑容清晰的在她脸上浮现,微风吹着她的发丝,那时的她美不胜收。“若你喜欢,我便叫人给你把这些小东西捉进你的寝宫里去,可好。”“不要,放在那,他们会死的,那里不属于他们。”他听着她的话,她说的很随意,他却心里一疙瘩。看着风中轻舞飞扬的她,一下子觉得他好像抓不住她。“明天带无期也来这,他若是看见,定是喜欢的很。”她看着萤火虫说着。“无期。这名字怕是以后要改。”他说的严肃。她一愣,没了笑容,站在他的前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名字不是我取的吗?”“无期,无期,后会无期,不吉利。”“或许是无限期望呢?”无限期望?他苦笑了一笑,“或许吧。”她听着他说的这三个这,为何这人一定认为无期是后会无期的意思,不是说当年他们只是错过吗?不是说当时李世民为了威胁他才娶了她吗?不是说她也是被李世民威胁才跳的城楼吗?若是后会无期,若是没有期望?那是不是代表那时的她对寇仲没有了任何期望,那是不是代表眼前的这个人还有些事瞒着他,只因为他在意这无期两个字,只是因为他笃定无期便是那时的她对他说的后会无期,没有任何期望。她看着他,目光里透着疑虑。“能不能不要立无期为太子。”她说的小声,却字字透着坚定。他皱眉看着她,心里有一丝不悦,“为何,他是我们的儿子,也是长子,当然是要继承我的天下。”自古以来,有几个太子是能顺顺利利的登上帝王之位,大多都是不得善终,站在靠近权利的最高层,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要摔的粉身碎骨,她看着他,他是个年轻的帝王,哪个帝王不是后宫三千,等他又立了妃子,生了小皇子,那她的无期,就是众矢之的,谁不想把他拉下来,谁不想坐上离权利最近的地方,那时的无期,恐怕是前有虎后有狼,为了太子之位争的你死我活,她不想她的儿子以后会那样的生活,算计别人,又被别人算计,她只要他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的长大。“玉致,你怕什么。”他明知故问。“你怕我以后会废了他,你怕我以后若是有了妃子,会出现夺嫡之事,你怕无期会变成众矢之的,不得善终?你放心,玉致,我只要你,我的后宫只要你一个,我与你的孩子才能是我天下的唯一继承者,君无戏言。”他说的信誓旦旦。她听着他的承诺,每个女子听到那样的承诺都会心花怒放吧,她也一样,她嘴角扬起了笑容,她知道,他宠她。“喂,在我们成亲之前,我可否如此岭南,那里是我的家,我想见见我的亲人。”“好,我陪你一起去。”他好不迟疑,这样的答案她早就知道。她拉住他的手,走在芦苇丛中,“你说,我爹爹他长什么样?他凶不凶,据说我还有个哥哥,你说她看见我高不高兴,对了,把无期也一起带回去,他那么讨人喜爱,爹爹和哥哥定是喜欢的不得了。诶,说不定我还能记得什么呢,喂,以前,你有没有和我一起回过岭南?”她愉快的说着话。“有,差点丢了命。”“我爹爹不喜欢你?”“是你故意在你爹爹面前说了我太多坏话,其实是为了考验我。”“原来那时我那么古灵精怪?你是不是被整的很惨?”“是你留了太多眼泪。”“为什么?”“因为我装死,你怕你自己变成小寡妇。”“你胡说,我哪有那么笨。”“你还逼我若是不要你,娶不到老婆,回来再娶你。”“你瞎说,欺负我不记得,定是你死缠烂打。”“不信就算了。”“那是你先喜欢我,还是我先喜欢你的?”“当然是你先喜欢我的。”“真的?”“恩,那寇仲玉致同偕到老,便是你悄悄写在姻缘石上,被我发现的。”“姻缘石?我在民间时听说你不信什么姻缘石,硬是把他搬进了宫中,不得任何人信奉。”“因为,它没有让你回到我身边,没有保佑我们同偕到老。”“那现在呢?”“现在?”“对啊,现在你觉得它灵不灵?”“不知道。”“喂。”“怎么了?”“你不说实话。”“哪有。”“……”“……”声音越来越远,背影渐渐的淡出了芦苇丛,夜空很是晴朗,一片繁星照耀着他们。正当响午,太阳暖和,宋玉致喝着茶吃着糕点,坐在后院的摇椅上悠闲自在的很。忽而一太监紧紧张张的往她那方向奔过来,额头上算是汗珠,手也一个劲的抖个不停,嘭的一声就跪倒在她面前,声音发抖的厉害。“奴才,奴才,奴才发现,”说了半天竟就说不出那后半句来。她微一抬眼,等着他说下去。“太子,太子不见了。”她一听,倒也不紧张,打着哈欠说道:“瞧你慌张的,他一个三岁的娃能跑到哪里去,定是觉得读书没意思,发着心思去哪玩了,累了自然就回来了。”太监的头垂垂的低着,胆颤的说道:“整个东宫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太子的影子。”“这皇宫那么大,他不在东宫玩也是自然的,不需要大惊小怪的。”“只是,只是,太子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至今未回。”太监一个劲的叩头谢罪,“奴才该死,奴才本想着今天或许能找到太子,只是。。。”她一听立刻站起了声,该死,这人还当真是该死,太子失踪了一天一夜,竟然现在才告知她,若是被那人知道,这奴才的命怕是要没了。“皇上可知晓。”“奴才暂时还没有惊动皇上,只是告诉了夫人您。”“好,等皇上知晓之前必须找到太子。”她神色严肃,语气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夜黑,还是一无所获,东宫的太监宫女个个怕的发抖,若是若是在寻不着,只能禀告皇上,皇子失踪可是大事,他们这几个奴才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她看着他们,心里虽是着急,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们先回去,改干嘛的就干嘛,不管皇上等会去我那还是去东宫,都说我带着小太子出去玩,若想保住你们的命,最好不要露出马脚。”宫女太监潺潺巍巍,“奴才,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若是太子有个闪失,奴才们的这个头也陪不起。”“这皇后太大,怕是走迷路了,他自个儿躲了起来,宫中守卫森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怕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到。”“对了,西宫那里是否有个院子是被封起来了,据说前朝的公主就在那自镒身亡的,是不是?”她不动声色的问着,宫女抬头情绪激动:“对对对,或许小太子在那。”玉致眉头皱了皱,说道:“你们先回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她禀退了所有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西院公主就居。”她紧紧的握着,字迹清秀锐利。走入西院,寒风阵阵,她裹紧衣衫,脚步加快了,她并不知道,为何这人要掳了无期邀她去公主旧居,只是她心里不知又为何断定这人定是不会伤害无期。宫墙旧瓦无人的西宫,月色清冷,她走在去的路上,这条路好像一直在她的记忆里。那大门出现在她眼前,许是太久没有人来的缘故,失旧的厉害,她推门而入,门很重,一入眼,映入眼前的是早已占满灰尘的白纱幕,顺着从门口那袭来的风,飘动着,她轻轻揽开纱幕,走近室内,很优雅的屋子,想必以前住这的人,定是雅兴之人,画轴,古琴,书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就是上面却占满了厚厚的灰尘。从身后转来转来一女子的声音:“皇后。”那句皇后让她心一惊,她转头,看着从后屋出来的红衣女子,容貌刚毅。“你是谁?”那女子一跪地:“皇后,我是公主的贴身奴婢红弗啊。”她看着这个跪地的女子,喃喃自语着她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她记不得了。“我,我不记得你了。”女子一听,激动的站起身,“难怪,难怪皇后会被那贼人寇仲迷惑住,答应要嫁与他,原来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她的手指了指那女子,“贼人寇仲?你和我又是什么关系。”“当年若不是皇后舍命救我,我也逃不来被那贼人杀掉的命格。皇后,跟我走吧。”“走?”她微微吐出一句,原来她是不愿离开他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太好了。“我快要嫁给他了,他很好,以前得往事,不记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吧。”她说的很轻,像是心虚,眼睛也偏向别处。红弗抓住她的肩,“皇后,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真正的夫君可是被他所杀啊,国破家亡,你怎么说一句忘了就真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呢。”“当年我与寇仲是错过了,我与他还有一个孩子。”“哈,荒谬,他和你说的?你真信他,那孩子,那孩子,是当时你被他强暴了,才有的,皇上从来没有介意过,还是明媒正娶了,封你为后,寇仲是骗你的。”“不是的,他,他喜欢我,才,才那样的。”她的声音不知为何没有底气,一直以来她听到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她却信的认真。“他是为了皇权,他是为了给皇上一个下马威,他是要皇上脸面无存,他知道你是皇上最爱的女子,所以故意强暴了你,让皇上难堪的。”“不是这样的,他很好,他陪我出宫游玩,买给我吃盲公饼,救我突围,放了阿阳,陪我数星星,陪我看萤火虫,他还为了我烧了禁宫,他是要放我走的,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离开。”她的手捂住胸口,那人她希望他是真心待她的。“他是在欲情故纵啊,是的,你们以前是有一段情,但那段情都不是出于他的真心,他利用你,他知道皇上喜欢你,才故意接近你的,他那时喜欢的人是公主啊,你只是他的一个棋子,皇后,你醒一醒,跟我走吧。”她只做自己什么都听不到,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流,真的假的她已经分不清了,她退了几步。“无期呢,他在哪?”“皇后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那他在哪里?”她心急的望着红弗问道。红弗手指向内室,“他就睡在那。”她跑进去,看见无期睡的正香,轻轻的抱起他,看了一眼红弗,心下却思虑了一番,“姑娘,你快离开这吧,趁那人还不知道前,快走吧。”红弗站在她前面,看了她很久很久,那眼里是不知置信,“你还是不愿跟我走,国破家亡的恨,原来在你跳下城楼时,那个宋玉致在那个时候就死了,原来我想找回的贞烈皇后,已经死了三年了,我却还是不死心,以为她是故意委曲求全,故意卧薪尝胆,伺机刺杀寇仲,怕是有生命危险,才冒死前来带你出宫,原来是我红弗一厢情愿了,呵,呵呵。”她笑的苍凉。她看着那个笑容苍凉的红衣女子,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就当我在三年前死了吧,我本就不记得以前任何的国仇家恨,前尘往事,就当我在奈何桥上走上了一回,喝了一碗孟婆汤,再世为人好了,那些个恩恩怨怨,就淡忘干净吧。”她一把甩来宋玉致的手,是气愤,是不甘,是无奈,是不忍心,“你以为他是当真爱你,你知不知道,他娶你只是为了稳定宋阀的军队,本以为你是因为这一点才故意嫁给他,为了报仇,原来你什么不知道,他现在的军力的三分之一是来自当年宋阀军力,三年前他攻破长安,逼你跳城墙,早就引起宋家军的不满,后又加上他故意削弱宋阀的势力,引的这几年在他旗下的宋家旧部纷纷有了异议,他为了稳定宋家军心才会娶你你,以你一个前朝皇后要坐上金朝的皇后位置,你以为那么容易,你以为没有人反对,那都是因为宋家的旧部势力在朝中立挺你这位宋家小姐,寇仲真心要立你为皇后,哈哈,当真是世上最大的笑话,立了你为宫,巩固了宋家军心,又让朝中的几股势力变的势均力敌,互相牵制,让他更加稳做这秀丽山河罢了,他利用了,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对一个女子钟情了,若是那样,公主,公主也不会死了,宋玉致,等到宋家势力再度做大威胁到他时,那就是你的死期,难道你还看不透彻吗?”她说的征地有声,一句句烙在宋玉致的心里,硬生生的割的她心痛,是她看不清吗?她自问道,不是的,她不该动摇的,要嫁与他时,她就对自己说过,不管以前怎么样,都和现在的宋玉致无关了,他是她未来的夫君,她改相信他,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或许是从第一次他抱她出水那一次,或许是他要她做贴身婢女时,或许是他说要娶她时,反正现在的宋玉致就是喜欢上他了。她心思沉静下来,还是去试图拉住红弗的手,“他是我夫君,这一刻,我信他,信他是真心待我,若是,若是假意,我也不后悔。”她用肯定的语气对红弗说着,坚定有力,她说出那一番话,或许用了掉了她一辈子的勇气,“你快走吧,若是被他发现,怕是留不得你,快。”她抱着无期拉着红弗跑出屋,眼前的一切她立刻震慑住,侍卫军缓缓围住了西院,那人玄色的袍子在风中摇曳,负手而立站在前头,天色太黑,竟看不清此时的表情。无期在她怀里动了动,显然是醒了,转身回头看着,又抱紧她,她本能的把红弗拉在身后,她知道只要她在她的身后,那人就不敢轻举妄动。“挟持我们,能保你安然出宫。”她对着身后的人说着。红弗淡然一笑,挥开她的手,“我红佛从来就不惧怕死亡,也不需要用你们来保握一命。”她从容的战出身来,宋玉致愕然的看着她,若是连死都不怕了,那她是有多么的绝望。只见寇仲微微看了一眼在红弗旁的宋玉致,手伸了出来,“玉致,过来。”玉致摇头,不能不能过去,过去了,或许这个刚毅的女子就要被万剑穿心了。寇仲收手,微微一笑,轻哼了一下,“红佛姑娘当真是义薄云天,明明可以用他们来挟持我,却不屑做这个勾当,倒是正义凛然的很,实在让我佩服,女中豪杰。”他说的轻蔑,手却抬起,微微鼓掌了几下。“寇仲,不要得意,你这双手占满鲜血,公主在天上看着你呢。”寇仲被这一话呛了一下,眼中却是压制不住的怒火,那样浓的怒火被玉致死死的看在眼里,心中荡起涟漪,“我愿意放你走。”他说的很冷。“当初你若是履行了盟约,愿意放二皇子一个生路,公主怎么会因为国破家亡儿自尽,她对你是无求了。”“我不要听到她的事。”他说的冷漠,那样的冷漠对宋玉致来说却更像是逃避。“你是怕听到她的事,你是不敢面对,因为你逼死了你最爱的人。”最爱的人听在宋玉致耳里格外清晰刺耳。“够了,你走吧。”他看向红佛,从他手里轻而易举的就这样逃脱了?宋玉致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那样放她走,这不是他的作风。“怎么,觉得亏欠公主,所以要放我一条生路。”寇仲却是不答,不答是不是就是默认,宋玉致看着寇仲想着,心里却难受的厉害。忽而女子一把推开宋玉致,宋玉致抱着无期跌坐在地,之间红佛拿起剑,剑划过脖子,血溅了出来,“皇后,你看,你救的了我一次,却始终救不了我第二次。”说完,眼睛直直的看着寇仲,笑意划过嘴角,她死得其所,公主,你看,我为你报仇了,虽然我没有杀死寇仲,倒是我的那番话却让宋玉致深深的烙在心里了,死有什么可怕,怕的是比死更难过,寇仲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宋玉致,若是宋玉致离他而去,想必他这一生都不会好过,秀丽江山又如何,若是没有心爱之人与他携手一起看,也只不过是空无罢了,遗憾落寞要陪着他,折磨他一生了。她死的心甘情愿。玉致跌坐着爬过去,抱住她,怎么会那样,刚刚还好好和她说话的人,怎么就怎么就无声无息了,她想或许从她不愿跟她走时,她就下了死的打算,她是不是间接的杀了她。她眼中空洞,寇仲走过她身边,抱起无期,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那孩子居然不哭不闹,寇仲抱起他时,发现他的小手握的很紧,手里全是汗,不是不惧怕,只是他把那种惧怕藏了起来。“起来吧,我会厚葬她的,放心。”这一刻他是有怒气的,却也掩饰了起来,看不找边际,她伸出手,他一愣,那样苍白发抖的一只手,却是在告诉他,她这一刻想要依靠他。他伸手扶起她,她的衣衫上粘着血迹,他看了一眼,沉着的说道:“回去把这衣服给换了吧。”她看着他,刚刚有个人在他面前自杀,他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居然关心着她弄脏的衣服。“她死了。”她喃喃的对他说,他答着:“恩。”说完就命人把那尸体抬走了,留下的只是地上的斑斑血迹,过了明天,这里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拉住他,问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你怎么可以这样淡然处之?”他一扬眉,轻吐道:“在战场死的人更多,比她壮烈比她死的凄惨的人更多,是她不要活,我没有逼她一分一毫,况且,她本就对我来说无关痛痒,若是不是看着你难过,看着你与她曾经的关系,我是不会给她厚葬的,比起在战场上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牺牲的战士来说,她配不起。”她听着,一句一句听的真切,他说她配不起厚葬,她想他那番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她不习惯他那样的冷漠,忽而她却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那前朝公主你为她厚葬了吗?”他一愣,并没有想过她竟然会问出那样的话,他没有回答,抱紧无期,对旁边的宫女顺道:“抱太子回东宫吧。”宫女迅速进过无期,往东宫方向走去,他又淡淡的说了句:“回去吧,不要再问这没有意义的问题了。”他转身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侍卫们纷纷散去,她知道他在心虚,不做回答,因为他在逃避,因为这个公主或许是他最内心身处的人,她猛然来了力气,拉住他前进的手,他停步,她质问道:“为什么不愿回答,为什么不说你把她葬在了皇陵,为什么不说你追封她为靖平公主,为什么她就配,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她,是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最爱,是不是?”她一口气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寇仲,你不要当我是傻子,虽然我失忆,但我不是什么国家大事都不知道,那样的追封在民间可是一段佳话。“你在乎这个。”他心一阵,手慢慢握紧。“对,我在乎,我在乎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说找了我很久的人,最终原来我不是他的最爱。”她泪眼模糊,说话断断续续。“若我说你不是我的最爱,你会怎样。”他压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试探性的问她,却不敢转头看他一眼。“若不是,我就离你远远的,不见你不看你不想你不爱你,或许会很长一段时间适应不了,倒是我一定回做到。”她无力的说着,倔强的用手擦干眼泪,“不会为你再留一滴泪,我宋玉致说道做到。”她说的振振有词发自肺腑,却听到那天在笑,她一怒,走上前,狠狠的看着他,他竟然在笑,她那样伤心的说出那番话,他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心沉到了谷底,忽然悲戚的无以复加。他扶上她的脸:“宋玉致,这是表白吗?你是真心喜欢上我了吗?不是为了无期,不是为了我说的我们的曾经,不是为了可怜我等了你三年,不是为了怕对阿阳不利,才出于同情,可怜,勉强在嫁与我的,对不对?我现在在你心里了对不对?”他要听她的回答,那样的回答,他想了很久,每次都想问她,却终究怕失望,没有开过一次口。“是,寇仲,我宋玉致喜欢上你了。”他笑容弥漫,就这样看着她。“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不是我的最爱,因为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把李秀宁葬在皇陵追加封号,只是因为我敬佩她,只是因为她也算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你的好姐妹,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把李世民葬在皇陵了吗?”他说着,她听着,她心里却是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却又小声的说道:“还不是因为自己以前喜欢过她。”他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吃这干醋。”她想着她的话,又回想起红佛与她说的话,有些事是不用讲的太明的,她看着他,寇仲,我信你,信你是真心待我,信你不是为了军权而利用我,我选择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我选择我这几个月刚到的事,我选择不去猜想我们三年前的往事,只因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请你一定一定不要让我失望,所以请老天若是让我记起从前的往事,也请把我和他不快乐的一部分给收回。他把她拉在怀里,神情却又严肃了起来:“为什么我无期被人掳走,你却要蛮着我?”“你不是后来也知道了吗?”“若不是我看见你宫中的宫女遮遮捂捂,猜想一定是出了事。”“所以你看,我不和你说你还是有本事知道啊?”她说的无赖。“为什么我当时让你过来,你却不愿,你可知若是红弗有心杀你,你和无期都身处险境,若是出可什么事——”“可是我们安然无恙不是吗?红佛她不会伤害我们的,即使她非要杀一个,她要杀的也只会是我,无期是和孩子,她是不会伤害他的。”“你,你怎么这么肯定?”“女人的直觉。”她说的轻巧,他的眉却皱的厉害,“直觉?你就凭你所谓的自觉,就一个人去见她,就不管死活的为了抱她命,不管自己与无期的命,若是你的直觉差可一点点,或许你和无期都命丧黄泉了。”他说的一丝不苟,语气是是责怪,又有点愤怒,却更多的是担忧。“不会的,你不会让我死,你会保无期平安的,我信你。”她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坚定,他被她的眼神摄住,他微微叹了口气,笑了笑,这女子,她做什么他都愿意用尽所有倾其所有,只为她的盈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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