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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字外传-孤地狱(61-63)
AA的柴郡猫 2020-07-12

(六十一)殉道者

"情况如何?"武市变平太守在门外,看见往外走的医生,询问着里面人的状况。

"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已经打过消炎退烧的针,估计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说到这里,医生回身看了一眼,接着压低声音继续说:"以夜兔的身体来说,想必耀夜大人是有什么重要的心事,才会导致气血堵塞,以致高烧加重吧…"

武市心下了然,对于码头发生的事他刚刚也听说了。能把她伤得这么重,现在这世上也没几个人了…

"晋助大人还在里面?"武市也低声问着,对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武市意会,示意他先离开。接着自己从虚掩的房门看去,床上是依旧昏迷的女人,而那独眼的男人只是沉默地坐在窗边,像在预测明天天气似的看着那一片星空。武市默默把门带上,转身离开。

——这次她若死了,我便至此放弃这个计划;若她活了,我也保证她只会是鬼兵队的一只新鬼,绝不为她浪费鬼兵队一丝物力。

这是当初那位大人跟他说的话,后来他也确实如他所述,待那个丫头醒来后,只把她当成鬼兵队新收的厉鬼,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鬼兵队里的暗影,人人知晓她的存在,却都无法真实的感受到她。大家只知道鬼兵队多了一个成日不见踪影的秘密武器,只要有她的任务肯定完成的又快又稳,可是没有任务的时候却感受不到她的存在…那是当然,除了出任务,她几乎都在履行她答应晋助大人的条件,待在实验室…晋助大人却从未过问她的情况,除了让武市告诉她准备行动和关心实验进展以外,似乎在他的眼里,她的存在并没有当初花费功夫把她弄到鬼兵队那么重要。武市甚至想过,或许哪天告知他,实验失败,她的性命堪忧,那位大人估计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直到那次…

鬼兵队针对天道众的一次奇袭失败,晋助大人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找那个留在本营的少女。这在鬼兵队掀起不小的波澜,毕竟,此后的一周,他都未出过她的房门,猜测和谣言四起,又子变成炮仗一点就着,可是当他重新见到晋助大人时,他便明白,那丫头只是个挡箭牌。还真是物尽其用,连武市心里也不得不无奈地讪笑。有时在实验室里见到她,他的心里也不免感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身份,身体,存在和名声都被自己的主子给硬生生地剥去了…而她了,一心想着地却是另一帮人。

但是现在了?如今那位大人还能说出当初那番话么?武市虽不知道那个丫头在帮那位大人挡下暗箭时做过什么,但有些事情毋庸置疑地肯定发生了,否则,今天发生的一切,他便不会一点也不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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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我们就扯平了。"男人像是在宣告一样低声说着,明明知道床上的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去听见。高杉倚在窗边,想起那夜的月光也如同今日一样的晦暗,当初究竟如何阴错阳差选择了她这里,他已经想不起来,或许只是受伤过后的头脑不清,又或者,是因为她是能够得到那家伙信赖的人吧,虽然后一种可能是他打死也不愿意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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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深夜,少女一个激灵从床上猛然坐起。这一年来的生活已让她对这个味道十分敏感,转头发现窗边有个暗影,打算开灯看清来者,却被那人制止,"不要开灯…这个时候我讨厌光…"

听到声音后的少女有一时地松懈,转念又想到这家伙半夜进她房间,而她居然都没发觉?!

"你来多久了阿噜?!干嘛一声不吭地待在我的房间里?!!"神乐有些生气地质问,看男人不出声,打算逼近来追问,顺便把他赶出去,却发现他左腹处的衣服都被血染成了暗黑色,"你受伤了啊噜?!!我去找医生!"

"不用。"高杉用力拉住神乐,伤口又是一阵扯痛,"嘶…不用…救急药和纱布就可以了…"

"有是有,不过你这样小心死掉阿噜。"

"呵呵,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刚才的那一下把他疼地直冒冷汗。

神乐见他如此,咬住下唇思考少顷,便赶紧去拿应急的救护工具。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高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很好的处理过了,而一旁趴着累得睡着的少女。

感应到高杉企图坐起来的动静,神乐也醒了过来:"你醒了阿噜,正好把这些都吃了吧。"端过来放在一旁的食物,可是高杉并没有胃口,只是摇着头推开了。靠在床头的男人,眼神巡视过神乐一圈,问道:"我晕了多久?你出过任务了?"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发现她身上明显增加了许多新的伤口。

"两天了阿噜,放心吧,我交待过,谁也不许进来打搅你。"神乐估计他才不会好心关心她,应该是害怕自己的伤情暴露。前几日,她就发现鬼兵队里气氛诡谲,似乎这家伙最近太过激进,连一心追随他的部下都有些微词,偏偏这次针对天道众的任务又失败了,如果再让人发现一意孤行的他受这样重的伤,于鬼兵队和他个人的立场都是很有危险的…政治这种东西,本不是她这样的脑子想得转的,只是很多时候,她单凭直觉也明白各人所处的位置和状况,究竟是遗传谁的呢? 她唯一想到的,只有家里最危险的那个家伙…

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纱布和药,高杉转过脸并不看神乐,淡然地说:"我不记得最近你有什么有难度的任务,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故意受伤,然后省下药和纱布给我用?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哼,我就算替你掩护,也是为了继续从你这里捞好处,你的感激我也不需要阿噜。"少女不屑一顾。

"嘿嘿。"高杉低声冷笑,"是啊,我忘了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喂我。"接着高杉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等着她的伺候。

"你不要太过分阿噜!"神乐顿觉火大。

高杉露出无辜的表情:"我需要省下所有的力气复原,不然我在这里耗费的时间就会更长,我是无所谓,只不过,别人误会了,或者更过分的以为你那些伤口是什么SM游戏造成的,可就与我无关了,这位还需要利用我的小姐,你说对吧?"

"你!"神乐气结,只好拿过一旁的碗筷,慢慢喂他吃。

高杉吃了两口,又指挥到,"我要喝汤。"

没有办法,神乐只好又拿过汤碗和汤匙,可还没送到他嘴边,男人便刁难地说:"太烫,吹凉了!"

"你?!"神乐抗议,"这个放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会烫?!"

"我说是就是,你没看见热气?我就要凉的。"

神乐忍住怒火,把怒气吹向汤匙,接着再次递过去,心里想着:吃吧吃吧,吃死你啊噜,等你睡着了,我一定要乘机揭了你眼睛上的纱布!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气,却只让高杉脸上掠过一闪而逝地得逞笑意。

原本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过无趣了,芸芸众生都是一副愚钝无知的痴态,结果还总让他遇到一个又一个看不透的笨蛋家伙们,然后又想着这世上少有的笨蛋应该都被他撞见完了,不想某个月亮大的可以掉下辉夜姬的夜晚,却让一个冒冒失失的疯丫头跌撞了出来。独自一人就敢闯他的私舰,嘴里叫着他许久未闻的某个诨号,这可不是那个家伙的类型了,而且这样的疯丫头应该是那个家伙无法招架的吧。果然如他所料,这个丫头是另个更让人讨厌的家伙的人,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就算后来发现她的利用价值,就算她一步步地走进自己设好的陷阱,他也觉得无所谓,不过又是一个被银时无谓的理论驯服的家伙而已。真是这样吗…或许不是驯服了…叫臭味相投或许更合适吧,那种顽固与“愚蠢”不是后天的教化可以养成的……她近乎愚蠢的坚持和执着让她的存在像是浮在鬼兵队这条暗河上的萤光,时隐时现,可在暗夜里划过的痕迹总能让你一眼就看到……于是就像顽童一般,想要抓住那飘忽的光芒,然后把它装到玻璃罐子里,即便知道自己只能得到一个暗淡的死物……可是为什么,三年了,那光芒就算微弱可仍旧喘息般的存在着,似乎,开始变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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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女人因为意识模糊,加上高烧引起的浑身疼痛,一直睡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小声呻吟着。独眼的男人终于起身探看。结果只看见一张纠结成一团的小脸,伸出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只直觉烫手,刚要收回,却被女人一把抓住。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嘴里含糊的说着话,高杉不知她是发了梦还是真的意识不清地出了幻觉…只听见她带着泣声说着重复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啊噜…不要生我的气…银酱不要生气…对不起…是我不对阿噜…银酱…对不起…"

这个家伙平时受再重的伤也不哼唧一声,结果却在梦里哭成这样?

男人的眼底掠过一抹暗影,他顺手转而去摸女人的脸颊。俯下身在她耳边安抚道:"嘘…别说话,我没有生气…"可能这意外的安慰真的起了作用,女人哭着揽住男人,倒是让他一愣,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让她松开,男人只好破天荒的继续安慰着,不甚自然地轻拍着她的背,让她不要再哭。结果女人的眼泪比他想得还要固执,直到他的腰背开始酸了,她都不愿意松手。

高杉无奈地把她抱起,像对待黏人的猫一样,反身把她搂在怀里,等她哭累了再想办法脱身…也许是过于无聊,男人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人,银时那家伙居然喜欢的是这样的啊,想也知道,这丫头虽然冒失直爽,可是脸皮薄嘴巴倔,如果不是有人这么宠她的话,她根本不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和依赖。所以,这两人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了?独眼的男人难得地好奇八卦起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来鬼兵队的时候应该是十六七岁,因为圆圆的脸显得幼齿许多,原本还想嘲笑银时居然会看上这样的丫头片子,结果才不过三年,她已经在暗夜里开成一朵繁花,明明长年遮着面孔,意外的几次露脸就给她惹来了辉之阿修罗的称号…阿修罗吗,貌美善战,还挺符合的。

"银酱…其实我也…很想你啊噜…"女人又梦呓出一句思念,唯一的一次发烧,竟让她克制了几年的情感一并爆发了出来…

高杉心底的毁灭欲又开始蠢蠢欲动:呐,银时,现在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彻底地毁了呢…想法刚冒出来,男人的手已重新抚上女人的脸颊,接着俯身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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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的床并不如平日里那么舒服,仔细一看才发现不舒服的原因是她并没有睡在床上,准确的说她是睡在某人身上…女人眨了两下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脑袋烧坏了,悲剧地是她很正常。

"啊!!!!!"女人大叫一声,反射性地出拳,可身旁的人好歹也是修罗场里打滚的恶鬼,硬是先接下了她的拳头,才慢慢睁开眼睛,立马看见一个近乎要把他撕碎的怒颜:"解释啊噜!!!否则今天就算杀了你,你也别想出去!!!"

"解释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能对你做什么?"高杉不屑地说。

一句话把她反问住…

"那…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啊噜?!"女人诘问,不能不明不白的放过他。

“那要看你能不能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高杉不紧不慢的整理衣服,总感觉惹怒她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故意说一些语焉不详的话。

"我?…做了什么啊噜……"神乐愣住,仔细回想,确实有些破碎的记忆,“就…就算是我做了,你、你也不能乘人之危啊噜!!”

“乘人之危?”高杉系好腰带,整理完自己的衣服,竟然胆大的拉住神乐的一截长发:"就凭你的怪力,也得我反抗得了啊…而且,这位夜兔小姐,你真的想得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了吗?"

一番话像一记重锤砸在神乐头上…

"呵呵呵呵。"男人一阵低促的笑声让女人愣住:"我还以为银时那家伙喜欢你了,结果你和他住了几年还是这么不晓人事?"

神乐被他的嘲弄惹得莫名又恼怒:"你什么意思啊噜?!"

"他没碰过你吧。"高杉笃定。

"你,混蛋啊噜!!"神乐恼羞成怒,只想把眼前坏笑着的的脸砸个稀烂。

高杉灵巧地躲过女人劲可破风的攻击,看来是真生气了,自己可不想平白受伤,男人用力抄过被单一拉,还在其上的女人一个不稳仰面倒下,高杉顺势把她制住,赶在她真正发力之前开口:"免费告诉你一件事,乘人之危发生的事,可不能在衣裳完整的情况下做,也没人无聊到做完再给你把衣服尽数穿好,这位小姐。"

神乐这才低头注意自己衣服…果然…然后尴尬得红了脸。

"好了…病好了就别赖在床上,你偷走的药可不是一两次任务还得了的。"说完高杉向外走去,嘴角掩着极力克制的笑意。

神乐则在人走后才回过神:"混蛋!没做什么也不能随便来我房间啊噜!!!!"

 


 (六十二)闯入者

短短两周,便又要离开这里了…不过离开也好…毕竟就算待在同一个城市也无法相见相认,不如待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样也不会一遇见熟悉的事物便感觉心痛了。神乐站在瞭望台上,远眺着和夕阳一同沉到海平面以下的江户,眼睛有些发涩,却也无法流出泪了,估计是见到他的那夜又一次流光了。不过,还是很庆幸,可以知道他以及大家一切安好。毕竟,不是没有想过偷偷回去看看那群心里惦念的人,尤其那夜夜都在梦里出现的白色背影。但是,害怕终究成了她脚上的镣铐,让她寸步难行。

女人独自待在高台之上直至星幕低垂,海风渐冷。正当她忽觉面目被冻得有些许麻木时,甲板上传来一阵喧闹沓杂,这在纪律严明的鬼兵队甚少发生,心下生出好奇,观望许久也不明所以,于是纵身跃下想要一探究竟,不想一团白色的东西正好撞到她的怀里。

“耀夜大人,快抓住他!!”一群人正追过来,大声请求着。

抓住?神乐低头看去,看见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男孩正瞪大眼睛看向自己。孩子?哪里来的?

“看你往哪里跑!”带头的人气喘吁吁地说着,庆幸着终于可以逮住他了。

小男孩虽见情势不妙,却没有继续挣扎,只是躲到神乐身后,看来这小子小归小,却也知道女人都容易心软,是用来祈求同情的好去处。不想这一番动静惊动了真正麻烦的人物,后方高杉带着刚刚商讨完战略的武市,连同随行人员也来到了甲板之上。

“怎么回事?”平淡的语气,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人,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孩子。"有人禀报。

"小孩?"高杉挑了一下眉,看向那个躲在神乐身后,正警戒地看着自己的毛头小子,"嗯?"

高杉慢慢地走过去,凑近观察,探究的样子让一众人等甚觉奇怪。

"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高杉狐疑地说着,"尤其是这讨人厌的死鱼眼。"

男孩先是瞪着他,接着估计猜到这个男人是这艘船的主人,于是硬生生地睁大双眼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嘿嘿。"

可是面对他的笑容,独眼的男人反射性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部抽动了一下,立马直起身,对旁人吩咐:"把他关下去,等到下一个岸口把他踢下船。"

男孩一听,这可不行,更加死死地抱住神乐的腿。女人似乎感觉到身旁这个男孩的不安,主动开口:"让他跟着我吧,到了下个口岸我送他下船啊噜。"

"跟着你?你不怕这小子图谋不轨?"高杉睥睨着男孩。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噜。"神乐不明白他可以图谋自己什么。

"那也是个小子,让他们看着。"高杉让步,结果发现那小子直接用神乐的披风把自己裹了起来。

神乐看见这样的情况,心生不忍:"不过就一个晚上啊噜,我知道明早就能到个口岸。"

高杉见神乐如此坚持,不想纠缠,冷着脸走开,其它的人当他是默许了这孩子的留下,再觉得不妥也不好说什么,纷纷散去。男孩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安全,慢慢探出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看不见面容的女人。

"好了啊噜,不用担心了。"她用温柔声音对他安慰道,还拿手摸了摸他的头,却发现那个小家伙直接抓住她的手不愿再松开。看来还是知道害怕的啊噜,神乐在心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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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先把你的脸擦干净啊噜。"神乐拉过一进她的房间就不停打量,好想要确认什么一样的男孩,仔细擦着他那脏兮兮的脸,费了半天力才算完全擦干净,结果在看清男孩的脸时一时愣住,这才注意到这孩子的头发是银色的…和他一样…

"你的样子…"

"干嘛盯着别人看啊!"男孩被盯得不舒服地开口。

"你会说话啊噜?"又一件让她惊奇的事,"你的家人父母呢?"

"没有!"男孩直接回答。

"你多大了啊噜?"

"7岁。"

"为什么到船上来啊噜?"

"找吃的,结果半路船开了。"他快速地应答着。

"撒谎啊噜,这艘船根本没办法轻易混上来。你到底…"神乐的反驳被男孩的挣脱打断。

"哎呀,烦死了…喂,我说你也太不礼貌了吧,你都看见我的脸了,怎么可以一直遮着自己的脸!"说着伸手把神乐的面纱一把扯下,"你…"

神乐没想到他会如此,见他愣住,自己也不知怎么反应:"我?怎么了啊噜?"

"没…没什么。"男孩红着脸转过头,"反正明天你就要把我踢下船了,问这么多干嘛。"

神乐见他说话似乎隐着受伤,感觉怪可怜的,于是压下疑虑,不再说什么:"好了啊噜,不是踢,是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里不安全吗?"男孩反问。

"这里?"神乐苦笑,"你是偷东西偷到贼船上了啊噜,好了,去洗澡吧,把脏衣服脱下来给我,我去帮你洗,然后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上岸。"少女推着男孩走向浴室。

男孩似乎还想粘着神乐,她只当他是太过不安,告诉他她会在外面等他,不要担心,他这才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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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的衣服洗好烘干放在这里了啊噜。"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在别人洗澡的时候进来了?!!"男孩不高兴地大叫。

"我不是怕你待会冷着出去嘛。"原本打算放下衣服就走的神乐奇怪地看着躲在水下的小男孩,"再说你个小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噜?"

"女孩子怎么可以随便看男人、男孩子洗澡了?!"男孩气结。

"谢谢你把说我成女孩子啊噜,不过你放心吧,我才不会看你啊噜,又不是没看过。"神乐一边表示不在意,一边嘟囔。

"你、你看过谁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男孩窜出半个身子大声质问,"难、难道是刚才那个矮冬瓜吗?!!"

神乐看着激动得趴在浴缸边缘的小子,只感觉莫名其妙:"说什么啊噜?是我哥哥,小时候经常一起洗澡啊噜。"

什么啊…男孩恢复成死鱼眼,慢慢的把自己沉到水里…

"你…"神乐发现刚刚的对话感觉好熟悉,接着她摇摇头,肯定是自己多想了,然后像是在躲避什么似地离开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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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正铺着被子,男孩从浴室走出,却靠着墙边一直移到窗边,不向她走近。

"你不过来睡吗?"她看他似乎没那个打算,表示好奇。

"才…才不要!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没听说过吗?!"

"哈?"神乐有些好笑又好气的看着那个红着脸的小男孩,"你算什么男人啊噜?"

"我…我怎么不是男人了?!!"男孩见说不通,索性背过身去。结果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啊,春寒料峭,这会儿还是在海上,看来今晚难熬了。就在这时,小男孩的身体突然被温暖地裹了起来。是神乐用被子把他包裹了起来,男孩感觉到隔着被子是女人温暖的拥抱,自己霎时间被融化了。

"很暖和吧啊噜?小孩子不会撒娇就不可爱了啊。"

神乐怀里的男孩通红着脸说:"我不是小孩子。"

"是是,可是我的妈咪曾经说过,男人要会撒娇才显得可爱啊噜,唉,可惜我的身边净是一些不可爱的男人了。"神乐笑着说到。

"你…"

"嗯?"神乐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就赶紧睡吧啊噜。"神乐一把把他抱起,"明早我就送你去搭船的地方啊噜,你这小子赶紧给我回家!小小年纪,离家出走!呐,这被子还是我特地偷拿地别人的了。"

男孩一听又突然挣扎起来:"别人的?!是、是刚才那个矮冬瓜的嘛?!我才不要盖他的被子!!"

神乐把他放到床上:"好好!那你盖我的总可以吧?"

说完,神乐拿过被子似乎打算铺到自己那一边,结果男孩又抢了过去:"不行,还是我盖吧!"

"你…"神乐有些气结,不过看着他任性的样子,她又恍惚了:"从刚才我就觉得啊噜,你的样子虽然小小的,可是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

男孩不自然地说:"不会是前男友那么老套的情节吧。"

神乐被他"老练"的词汇逗笑,笑着摇头:"不是啊噜。"

男孩看见她的否定似乎有些不高兴,结果听见她继续说:"是个对我很好的人啊噜,所以会答应我的任何任性的要求。对我太好了…我都分不清楚最后他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仅因为他已习惯对我好啊噜。"

"为什么不信他的话"男孩换成质问的语气,"他、我是说男人说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你啊!你…”男孩的话因为少女红了的眼眶而顿住…

“是吗?”女人喃喃地说,“或许是我不敢承认吧…”

小男孩站在床上,比女人高出半个头,用力捧住她的脸,形成一个滑稽的画面:“你还喜欢他吧?”

女人被小男孩认真的眼神弄得一时愣住,任凭他小小的手掌捏着自己的脸,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拉下他的手揉着他的乱发:“小孩子知道什么喜欢啊噜!快睡觉!”说着把他按回到船上,帮他盖好被子。

"睡吧。"神乐自己钻进另一床被子,又替他掖了掖被角,“可不许尿床啊噜。”

“谁、谁会尿床啊!”男孩涨红了脸反驳,翻身向外睡去,不再看向她。

神乐笑笑,看着他后脑的一头银色的乱发,心里鼓涨出熟悉的灼热情感,不过最终,还是压了下去,也翻身睡去。

可今晚倒春寒似乎尤其严重,常年征战的女人自然可以轻松抵御寒冷,苦了她身边的小孩子,明明两人已经躺下约一个小时了,可是他的牙齿却因为打着冷颤,频频嗑撞着。终于神乐伸出胳膊,把另一个被子里的男孩一下子捞到自己怀里:“太吵了啊噜…不许任性,快点睡觉。”

原本以为会因为害羞而挣扎的男孩,这次却一动不动,甚至有些僵硬了。神乐奇怪的睁开一只眼,只看见红彤彤的半边耳朵,忍不住暗笑,闭上眼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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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女人发出均匀而浅浅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熟过去了。可是她的枕边却竖着一个小小的脑袋,睁大眼睛,瞬也不瞬地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小手伸出来,渴望抚上她的眼、鼻、唇,却又生怕弄醒她。真的变成一个女人的样子了,可能是记忆太久远,你的怀抱比三年前更加温暖了,还有香气,好闻得让我就想就此沉溺下去。这些年没有让我看到你如何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神乐?男孩想到这里,痛苦地低下头,她的唇近在咫尺,他却不能吻下去,就连拥抱也这么难……这里就是你这几年待的地方吗?你喜欢这里吗?你想万事屋吗?你…有想我吗…

"银…酱…"女人轻微而飘忽的梦呓,震动了男孩的心,他兀地抬起头,差点笑哭出来。

"你这家伙…感谢你的梦话吧,不然把你带回万事屋的第一件事,就是胖揍你的屁股一顿…"男孩轻声说着,接着鼓起勇气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等我,神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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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高杉,这次又是我赢了哦,八十四胜,八十二败。"死鱼眼的男孩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故作轻松地说到。

小憩中的男人兀地睁开独眼,银时!不会错,那小子和银时那家伙小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嘭"神乐在一声巨响中惊醒。

突然坐起,只看见门被高杉带人撞开。"大半夜的你干嘛啊噜?!"

"刚才的小子了?"高杉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小孩的踪影。

"他…"神乐这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明明刚才…"

高杉示意身后的人搜索整个房间,只见一群人鱼贯而入,不过一两分钟,便发现确实除了神乐,这个房间再没有其它人。高杉让其他人都退下,自己走到神乐床边,面对警戒地看着他的女人,却露出冷笑。果然找上门来了么,没关系,我倒想看看你能怎么藏,藏多久,毕竟,你要的人一直在这。


(六十三)鬼域萤火

"麻烦没事了就赶紧从我房里滚出去啊噜。"神乐看着那个似乎没有离去打算的男人说道。

"你不觉得那小子很眼熟吗?耀夜。"男人故意试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噜。"神乐却选择了装傻。

“是吗?”高杉大剌剌地坐在床沿看着窗外,“我倒觉得那小子和某个人长得很像了,呐,耀夜,你说会不会是他找过来了?”

神乐抿住嘴并不回答,但眼眸曝露出被这种想法惊到的心思。

“哈哈哈哈。”高杉爆出笑声,“这种荒谬的想法,你不会真的相信吧?”看到她眼里的光又暗却,他得意他又将了她一军,却还嫌不够,“可是就算他真的来找你了,你说他是为什么了?难道会是想要追回自己喜欢的女人么?”高杉斜睨着她,“日日相对都不曾动过念头的女人…”

"我知道啊噜。"神乐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我从来不是他喜欢的样子,他一直喜欢的是结野主播那样的啊噜。又怎么样,我只能是这样啊噜!明明都已经在告诉自己断了念想了,可是,这种事情如果这么容易的话,还叫什么喜欢?!我就是这么没用,你高兴了啊噜,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这一点嘛?!你个大男人为什么成天和我过不去?!!"神乐大大的眼睛强忍着泪水,长长的睫毛扇羽被濡湿,说话里混着委屈的哭音。原本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继续假装坚强,然后偷偷抹泪,结果这次她大方承认,反倒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果然不应该让她有任何的机会见到他,不然如今她也不会这么不可控制。

高杉尴尬在一旁,吞咽几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仿佛自己真的欺负了弱质女流而愧疚起来,做错事般地僵在那里,结果平时的毒舌也像是打了结,突兀地蹦出一句,"你是打算在我面前哭吗?"

神乐反倒被问住,既而察觉自己的反常,在这个冷血的男人面前哭,简直是自贱尊严。可是那又如何,她并不是因为他的言语而觉得难过,她知道,她只是因为思念而变得脆弱而已,只要是因为那个笨蛋的,她便不会为此而脸红,因为坂田银时是她跨不过去的劫数,她早已对此甘愿服输。

神乐更加气愤地大吼:"是又怎么样啊噜?现在我要痛哭一场了,麻烦你出去啊噜!。"说完翻身拿被子蒙住头,裹成一个蜷缩的球。

高杉瞪着眼前发抖地"人形蜗牛",突然觉得头好疼…果然还是柔顺地女人可爱一些…

"咳咳!"高杉干咳两声化解尴尬,接着自言自语地说,"结野主播…啊,就是那个主播江户天气的女主持?"发现人形蜗牛停止了抖动,他继续说:"那个家伙,虽然从小我就看他不顺眼,但是他的行为模式,我还是很了解的。他或许是那种喜欢什么就碎碎念的穷酸性格,但是要是他真的想要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得不到的时候,他是打死也不会放个屁的…"

高杉想起年少的时候,每当提及家人类似的话题,某人无神的双眼只会更加的淡漠,像是刻意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掩藏起来。不接话也不吐槽似乎在那一刻想要把自己完全的隐藏起来。会说自己喜欢的食物,却不会说自己期待什么样的美味;会说自己喜欢的娱乐,却不会说自己期待什么样的满足;会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却不会说自己期待什么样的人陪自己余生…是的,所有关于未来的东西,除了坂本那个乐天派,另外三个都甚少提及,桂那个家伙是心系天下,而自己和银时…高杉只觉得这世界太无趣没什么可以期待,至于银时那个家伙…他是从来不许自己对未来有所期待…所以,当初在吉原,他在高楼之上看见人群里相拥的两人,尤其看见那男人脸上安心的表情时,可想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意外。

"喜欢不就会想得到吗啊噜?"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拉回高杉的思绪。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喜欢到想要占有的,所以说你的脑袋有时候真是简单得可以。"高杉破天荒的花费力气解释。

"那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啊噜?"

高杉看着终于掀开的被子一角,露出的小脸还挂着红红的水瞳,若有所思一秒后回答:"嘛,谁知道了。"

"所以你只是当我是傻瓜吗?!"神乐起身表示不满以及耐心的耗尽,更想赶紧把眼前此人赶出房间。

独眼的男人看着她越发涨红的脸,伸手轻轻搂住她的后脑:"与其纠结一个不在身边的男人的喜好,不如来猜猜你眼前人的喜好吧。"高杉的意外之言,还没让神乐回过味,接着男人便低头凑近,可是又停在两人唇间的咫尺距离,"不躲吗?"高杉的独眼玩味地盯着女人淡漠的表情。

"你要真想亲下去,除非你脑子烧出泡了啊噜。"神乐冷着眼回应。

"哈哈哈哈。"高杉转而笑起来,与以往神乐所熟悉的冷笑不同,这次他似乎真的很开心?结果让她一时都忘了甩开他依旧轻搭在他后颈的手。

“高杉大人,又子小姐那边似乎有急事禀告。”突兀的禀报声这才让两人注意到,刚才退下的人并没有把门带上。

高杉的眼神转冷,语调低沉地回应:“知道了,退下吧。”起身的时候,却捋过神乐的长发,“耀夜,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否则,受伤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不要妄想得到我的同情。”

听到这样冷酷的话,女人依旧带着稚气却日益妖艳的脸庞反而露出笑容:“晋晋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噜,我们只是在交换啊噜,这不是一开始就很明白的吗?”

男人冷着的眼神凝滞了几秒,松开了她的发丝,心里开始觉得那萤光变得刺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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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鬼兵队的船板上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有人拉住另外神色慌张的人询问。

“什么怎么回事?这种时候当然又是那位大人出任务受伤回来了啊。”对方虽然觉得奇怪,依旧解释道。

“那位大人?是指耀夜大人吗?”男人继续追问。

“你不是废话吗?!”对方有点生气,“不知道你今天发生么疯,我要赶紧去找武市先生和医生了,你别挡道。”说完气冲冲的走了。留下的男人回望耀夜的房间,默默地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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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蠢蛋,这么久还是学不乖,总是不肯下死手,才留给别人反击的机会,结果中途那东西还突然发作!”来岛又子愤愤不平地低骂着,看见武市使的眼色,才硬生生把怒气压下。

“武市先生,最新做出来的B段药到第几阶段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高杉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淡淡询问出让武市一惊的话。

“可、可以试用了,可是耀夜刚刚大伤,正是需要自愈力的时候,这个时候用B段药,恐怕…”

“有性命之忧吗?”高杉打断他的话。

“……您明知道她体内的东西可以让她半死不活,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

“明天用药的时候就告诉她是实验A段药,后续都是正常的副作用。”高杉交待完便转身离开,根本不等武市表示反对的机会。

同样留在原地的来岛又子也是一头雾水:“晋助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武市没有回她,只是平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在任务中趁机让耀夜消失了。”

“你说什么傻话?!”又子有些动气,“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武市戏谑地回望她:“理由多的是,不是吗?”

又子生气地撇开脸:“那件事武市先生不是已经给我解释过了吗?”

“可我不觉得我的解释能让你和耀夜和平相处。”武市继续说,“其实我一直好奇,你们两个究竟发生过什么?”

“能、能发生什么?我看见她的蠢脸就很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又子说完像逃走一般的走了出去。

结果一到甲板上,又子看见高处的瞭望台又想起了当初的情景——自己因为鬼兵队里的暧昧流言气得不行,明明只是想在高处吹吹风,结果被冷风不知不觉吹出了眼泪。

“唉,这年头想找个清净地方都不行啊噜,爬了这么高居然能碰见哼哼唧唧的野猪女。”结果更高的桅杆上传来她最讨厌的声音。

又子抹了眼泪大吼:“你叫谁野猪女啊?!!臭丫头,爬那么高最好摔死你啊!”

“欸,不爬这么高怎么能看见哭得惨兮兮的野猪女啊噜,这是难得一见的画面。”神乐悠哉地横卧在桅杆上。

“你找死!”又子说完立马拔枪,幸好神乐身手敏捷,一个后翻躲过了子弹,顺便把自己甩向瞭望台,直接压制住又子,快速地夺过她的左轮手枪。结果又子也迅速地取出另一只左轮,虽已处在下风,却毫不示弱地与拿着枪的神乐对峙着。

神乐看着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突然失去了兴致,松开手把枪口甩向自己,把枪还给了她。

又子一愣,看着起身离开的神乐跳到瞭望台的围栏上。

“你是笨蛋吗啊噜?”

“你说什么?!”结果神乐一句话又把又子激怒。

“为了那种小事就哭哭啼啼啊噜,我说,你这家伙不会没有注意到你瞎了眼爱慕的人最近哪里不对劲吗?”神乐望着大海反问。

“我、我当然知道,还要你说!”又子在神乐的斜睨下还是有些心虚,其实是武市向她提点后,她才注意到晋助大人受了重伤,都怪自己一时气昏了头,才没有察觉晋助大人去找那个臭丫头是为了掩护,因为鬼兵队都默认她的起居地是禁区,没事不会轻易靠近,但是,她心里还是不爽。

“那你干嘛还这么伤心啊噜?”神乐表示不能理解。

又子鼓着脸,挣扎了许久,说道:“为什么是你?就算你的地方靠近的人少,可是明明还有其他人可以更好的照顾晋助大人,更值得被信任啊!”

神乐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果然是白痴啊噜。”

“你是还想打架吗?!”又子大吼。

“现在鬼兵队是怎么说我的?”神乐反问住又子。

“这…”又子一时无言,这才想起鬼兵队的众人说起这件事时脸上挂着的暧昧笑容。

“我是鬼兵队养的暗鬼,就算加了高杉晋助的女人这个头衔也不会得到正视,不对啊噜,反而有了这个称呼,才更加得不到尊重,只能得到畏惧啊噜。你想在我的位置吗?”神乐冷着眼看向又子,“你在鬼兵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噜?只是在高杉那家伙身边就好吗?”

不,不是这样,我是要帮助晋助大人,与他携手战斗到最后的。又子心里反驳着。而此时,她才明白神乐的意思。若是高杉找的是自己,她的处境势必也会在鬼兵队发生变化,那些手下会怎么看她了,首领的女人?她的命令,她的领导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得到公平的对待了?这些都是很有可能被动摇的东西…如果只是一个依附于高杉晋助的女人,她的存在于鬼兵队便没有了意义…

那家伙是在安抚自己吧…又子继续看着瞭望台出神,明明可以故意装傻继续借这个来气自己的…或者任由她自己慢慢想通…自己都深陷泥淖的家伙,还有闲心思去开解别人…那家伙没事就爬在桅杆上,是在看着江户的方向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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