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好奇心害死赵梦,回去路上一直念念叨叨,还拉着于文文分析,“诶你说她俩在办公室干啥了?俩向导,第一天见,能干啥?诶你理理我。”
“开车呢。”
“切不想说算了。” 赵梦也放弃思考,转而吐槽,“开个车坐那么笔挺干啥,你后头那个东西叫座椅靠背。”
“赵梦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于文文吼她。
“诶嘿咋还急眼了呢。” 赵梦以为于文文车技不行受不得干扰,两眼一闭靠着窗睡了。
于文文长出一口气,逞强跳那个孔洞的后果是磕到了腰,疼了一晚上忍着没说。此刻整片后腰火辣辣的,像火锅里翻滚的辣椒,一路向上烫到了心窝。
赵梦说的秘密她知道,此刻那个秘密正躺在她裤兜口袋里,一盒红药贴膏,刘恋给的。
不过第二天赵梦就知道了,不光赵梦,整个警卫队都知道于文文贴膏药了。
赵梦左手比着禁止靠近,右手嫌弃地猛扇空气,“你离我远点儿,呛鼻子。”
于文文自己也难受,按理说王医生给的膏药应该是针对哨兵改良过的,药味儿不应该这么大啊。
“不是你撕包装袋的时候没闻着吗。” “我以为贴上以后会很快散掉。”
另一个有过经验的队员插话,“你这个应该是医院专用款,药效好但是味道冲。医院里头有专门的新风系统,会调节过滤所以药味儿大点无所谓。”
说完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于文文,“比起味道,你还是想想怎么撕吧。”
哨兵感官强,对痛觉当然更加敏感。撕膏药这种事儿,要是没有向导或者舒缓剂那绝对是十大酷刑前三名。于文文当场面如死灰,赵梦笑到岔气。
一天过去了,“撕吗?” “再等等吧。”
两天过去了,“撕吗?” “再等等吧。”
第三天,“于文文你不会是怕疼不敢撕吧。”
“谁说的!我是不想浪费,撕就撕。” 于文文趴在床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撕不行了,再不撕快长身上了。
赵梦把她背心往上推,“嗬,这么大一块,要不还是去医务室打一针舒缓剂吧。” “直接撕吧,麻烦。” “你确定?” “哎呀别墨迹了行不行。”
嘿你个小白眼狼我好心关心你你还嫌我烦,东郭赵梦眼珠一转,悄咪咪拨了个视频通话。
秒接,一看就是在刷手机。赵梦调转摄像头,对准于文文的腰,“疼就喊出来啊。”
“我不叫,我就忍。”
“行你硬骨头,那你忍着啊我动手了。” 赵梦伸手去揭膏药一角,贴了三天的膏药跟皮肤粘的死紧,试了几下还是严丝合缝。
赵梦把手机靠到床头柜上,确认了一下拍摄角度,然后一手按住肉,一手加了力道去抠。
手底下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肌肉紧绷出腰线,更不好撕了...... 赵梦抠了半天,脑门都出汗了,气这小子没事儿找事儿,“你说你贴这玩意儿干啥。”
“那人家好心给买的。” “疼死你活该,放松!”
好容易抠起来一小角,赵梦用指甲掐着一点点往外撕,于文文疼得全身都在抖。
“你脸都憋红了。” “我脸就爱红,怎么了。” “你就犟吧,有能耐别抖啊。”
等到能用指腹捏住了,赵梦问:“长痛还是短痛?” 于文文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听不清。
试着慢慢撕了一点点,于文文仰起头喊:“我说短痛!”
那你咬着点被子,赵梦也不废话,用膝盖抵住肩胛骨把人按在枕头上,数到三啊。
“一。” 唰!于文文短暂地晕厥了几秒钟,然后眼冒金星爬起身骂骂咧咧扑向赵梦。
手机掉在床上,视频通话不知什么时候被挂断的,一条没有前后文的消息显示未读:短痛。
刘恋失眠了,本来换了阿娇新开的药,这几天睡得都很好,可偏偏今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其实理由她自己也知道,都怪赵梦,给她打什么视频。
“赵梦你睡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带着睡意,“嗯?睡了啊。” “我!睡!不!着!” 刘恋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再迅速把人拉黑,不然赵梦绝对打回来骂她有病。
她确实有病,多管闲事的病。不就是磕了一下么,她犯得着跟去医院给她讨药?部队又不是没有医务室。
太久没做贴心事,刘恋把撕膏药这茬给忘了,光合计要不是她作弊帮了赵梦,也不会逼得人家强行越障磕了腰。靠!那100块钱没给我呢!
想起医务室刘恋又气,堂堂司令家小少爷,她要是想,整个三区都是她家,区区医务室有什么不能去的,至于把自己搞那么惨?
还是说,有什么特殊原因?北大的求知欲可不是盖的,何况参考答案就在屋外。
厚厚的资料册第一次被翻开,像一长卷史记,将人娓娓道来。
午休时于文文被那英叫去办公室,这是她到了三区以后第一次进司令员办公室。
那英被办公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埋在中间,听见她喊报告头也没抬,“你收拾一下,带刘恋回趟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