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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诫诗（十八）
十八、疯狂
“快吃了我！”姬无夜嘶哑地大吼。
“是。”高渐离伸出的右手，五根手指霎时变成五根树藤插入姬无夜的肉体里。
姬无夜很快就被吸干了。
身子夸张地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如枯树枝般身躯，脑袋大得惊人。妖气乍然变得浑浊，灵力场扩大，高渐离的身体中长出不少藤蔓飞舞在半空。靠着藤蔓的支撑，高渐离从地上直直地站起来。他的右眼是赤眼墨瞳，嘴角往左右一拉，露出与他本人极为不相称的笑容。
“哈哈！”高渐离嘴中发出的声音是姬无夜的。一条藤蔓卷住地上的宝剑递给他。宝剑一接触到他的皮肤就产生剧烈反应，剑上的神咒侵入皮肉当中不断地腐蚀手掌，手当即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剑身流淌。
“我可是恶灵啊！”不知用什么方法占据高渐离身体的姬无夜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不快不慢地走向白凤与赤练。他完全不理会手上的伤痛。
赤练颤抖着声音对白凤说：“ 快跑，白凤，快跑啊！”那把宝剑可以灭却魂魄，对白凤现在的情况很不利。
可是白凤毫无反应。
「姬无夜」一剑刺过去，白凤敏捷地转身，反手钳制住「姬无夜」的右手，再用力往后一拉将「姬无夜」整个身子拉过来，继而毫不犹豫地给他的腹部狠狠的一拳。「姬无夜」转动手腕将剑锋切向白凤的气管。
赤练眼看着一切，紧忙双手握剑直刺「姬无夜」的眼睛。姬无夜为挡开这一击而放弃攻击白凤。趁这个空当，白凤一个箭步上前半蹲身体然后一记直拳打中「姬无夜」的下巴。「姬无夜」当即两眼冒金星。他还来不及站稳，白凤又一飞踢把「姬无夜」踢倒在地。
白凤还想继续攻击，但「姬无夜」早一步从地上一跃而起往后退了几步。
赤练刚要冲向前去，却因右手的伤引发的剧痛不得已收住脚步。她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便靠到了白凤的后背上，右手几乎快拿不稳鲨齿了。
“赤练，不需要你出手。”白凤的灵魂对赤练柔声说。
“可是……”赤练不安地望着白凤的背影，她低头看到自己右手鲜血淋淋，衣袖也被血渗透了，血已染遍鲨齿。如果不退出白凤与「姬无夜」之间的较量，赤练清楚自己会成为白凤的负担。
「姬无夜」大笑说：“你们以为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就不能驾驭吗？”
他摆好架势继续说：“我不过是还没习惯罢了。”说罢，他跨步上前冲过去。白凤连连避开「姬无夜」的剑击，却无法再击中他一下。过了一会儿，赤练便发觉被姬无夜占据身体的高渐离越来越灵活，身形步法与姬无夜越来越相同，白凤也行逐渐被压制。
鲨齿吸收着赤练的血，发出着最为锋利的光芒，赤练大声呼喊：“白凤！”她将鲨齿掷向白凤。
白凤的身子忽地一震，心脏猛然一跳。冷漠的脸上，眼睛发出一丝亮光。灵魂似要回到身体当中。「姬无夜」执剑袭来，剑尖正要刺入白凤眉心之际，一道白虹闪过。洞箫般的声音不绝如缕。鲨齿如有生命一般飞往白凤的右手。这让姬无夜始料未及。
“真是难缠！”「姬无夜」有点恼火，下手愈加猛烈、迅速。白凤仿佛能够看穿「姬无夜」的招式，渐渐地，他又占了上风。
发觉到白凤屡屡提前破解自己的进攻，姬无夜暗叫不好。
这家伙之前都是隐藏实力么？他的身手简直……无懈可击！
姬无夜知道不能小瞧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灵魂出窍的男人。他迸发出灵力，重重围困白凤。白凤不慌不忙，直接用鲨齿斩破姬无夜的灵力场。这就是白凤的实力，灵力对现在的他而言完全没有必要了。
深绿色的灵力如游丝一般飘散在半空，「姬无夜」单手结印。一片冰川骤然形成，瞬间袭向白凤，花草树木一触及到那条冰带霎时变成冰雕。白凤将剑尖刺入地中，往天空一划，地面当即裂开。冰川也被分成了两半。
一丛数量惊人的荆棘从白凤身后乍然出现。白凤灵巧地转动身体，一下就斩断乱舞着的荆棘丛。「姬无夜」瞅准时机使用障闪瞬即出现在白凤跟前，一剑刺过去。
洞箫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姬无夜」来不及避开，却被白凤一剑刺穿了胸口。
「姬无夜」大笑起来：“我又不是人类！”他的胸口没流出一滴血。
白凤往后猛然退开一步。两人的战斗短暂却惊心动魄。
火舌如蛇一般游走，纷纷往这里进攻。「姬无夜」瞥了无明一眼又看看白凤，低喃：“真麻烦！难道这一次我还是得不到紫女么？”
“我要吃了你们！快给我吃吧！”无明大喊大叫着奔向这里。他的目标是赤练。
眼看火势朝赤练蔓延，赤练无力起身躲开。墨鸦大喝一声：“喂！怪物！”说着，他捞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无明。石头准确无误地砸中无明的额头。
“吃了你！”无明果然被墨鸦引去了注意力，转变方向去追逐墨鸦。
「姬无夜」对白凤道：“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你还是第一个！”
他深深地呼吸：“看来不认真不行啦！”露出自信的神色。
白凤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冲上前继续攻击。姬无夜估摸快要天亮了，仰天一声怪叫。
“我可不能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姬无夜」想要的只有紫女。
「姬无夜」很有把握地说：“不管你感不感受得到疲乏，肉身的极限就是你的弱点！”显然，他打算令白凤的肉身虚脱而死。
墨鸦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火舌四溢离自己仅一步之遥。无明还是一个老头的模样，满脸皱纹，身躯佝偻，只是身手灵活一点儿都不像一个上年纪的人。他追紧不舍。
「姬无夜」对无明大笑说：“你快去吃了那个女人！我这副身体立即给你吃！”言下之意，姬无夜是要将高渐离双手奉上，任由无明吃掉。
无明自然是受了诱惑，转头朝赤练冲去。火势陡然猛涨，立即转向，速度极快，眨眼便扑到了赤练的面前。
热气仿佛能将人烤熟，赤练不禁用手遮盖脸颊。
“赤练！——”墨鸦赶不及去救赤练。
我就这样结束了吗？赤练脑海中不由得闪过这个念头。
大火猛然将赤练所在的整一片区域覆盖，冲天的火柱拔地而起。
本以为会是灼烫感袭卷全身，赤练却发现自己丝毫未伤。眼前有个熟悉的身影。她缓缓睁开眼睛。白凤搂着赤练，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免受熊熊烈火的伤害。他从中切开火焰正好留出空隙藏匿赤练和自己。
「姬无夜」一发觉这一情况，立刻大喊：“快吃掉他们两个！”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无明兴奋地一跃而起，张开大嘴。他的脑袋忽地分成上下两半，如蛇一般露出血盆大口，獠牙外露。他一口下去一定能够同时咬下赤练和白凤的头。
白凤握紧鲨齿，十分从容。赤练紧紧挨着他，望着白凤的脸，心痛如绞。今夜如此凶险，若不再说出口，恐怕再无机会。
“凤儿，其实我是你……”
一阵厉风席卷而来，打断了赤练说话。
白凤反射性地用鲨齿挡开，却发现那不过是一根被人用力扔掷过来树枝。
正要专心对付无明的时候，白凤身子一颤，胸口上竟插着姬无夜的降魔宝剑。
原来树枝只是幌子，与树枝一同扔掷而来的降魔宝剑才是杀招。姬无夜得意地大笑起来。
赤练看到白凤的身体被利剑贯穿，鲜血喷洒。她还能够看到白凤体内那个朦胧的人影因宝剑而发生扭曲，从胸口处开始化作袅袅白雾从眼前缓慢消失。
鲨齿“咣当”落地。
白凤的眼眸顿时没了生机，像个断线的木偶倒在地上。赤练扶不住他也跟着倒下。
“不要！”赤练看得到，她看得到白凤的灵魂在消失。她哭喊了这极尽悲怆的一声之后，全身如同虚脱，毫无力气。霎时，世上仿佛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什么也听不到了。可怖的炎火，燥热的热气，仿佛都不存在了。
赤练的眼眸中充溢凄凉、无望、悲怆，她双手紧紧怀抱住死去的白凤。
无明的獠牙已经出现在赤练的额前，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赤练的头颅一口咬碎。
赤练没有闭上眼睛，她已无心求生，脸上是无动于衷的表情。泪水静静流淌。
“凤儿睡吧，别怕，我们一起去找妈妈，我们去一家团聚……”她似唱摇篮曲一般，对白凤轻轻呢喃。
千钧一发之际，锐利又炯炯有神的光芒忽然盈满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眸！
一股巨大的异能从赤练身体中爆发出来。
更深处的暗物终于被唤醒了！
与此同时，黑舞影咒内，卫庄脸上、身子上突然布满烫红的烙铁一般的血色咒文，银眼也转瞬变成可怖的血红瞳仁。
紫女吃了一惊：“这是……”
卫庄的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急速膨胀！
一道白如雪的虹光突然从卫庄的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紫女被重重弹开，从卫庄身体里被撞了出去。黑舞影咒也应声粉破碎。
白色虹光清澈通透，宛如毫无瑕疵的羊脂玉一般纯净，从卫庄所站的地方散开，如一把横切的刀刃穿透整片林子，黝黑的新月之夜顿时明亮，彷如白昼。所有强风都被这道虹光碾压，所有烈火都被这道虹光逼灭，这仿佛是世上最强悍的力量，只出现一瞬，便以所向披靡的力量压得众人待在原地，无法动弹。
“啊！——”此时，赤练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球中好似寄生着什么活物，要莽撞地眼眶中挣脱出来。
她痛苦地弓起身。
沥青一样的东西，从她的眼底缓缓流出，越流越多，其中似有结晶一样的东西在浮浮沉沉，不断变化形态。
血色咒文像烙铁一样，正在烙烫卫庄的皮肤，发出一道道热气。
粘稠黑暗的神秘液体从赤练的眼中不断流淌下来，匍匐在地面上，有目标地朝卫庄游走而去，
一直隐匿在赤练眸底的暗物，这沥青一样的漆黑粘液，似有自己的意识，缓缓爬上卫庄的身子，顺着咒文的烙印，钻入卫庄的身体中。
待到神秘液体全数从赤练眼中流出，待到神秘液体全数钻入卫庄身体里，又一道白色的虹光，猛然冲破卫庄的灵魂，冲向了天空！
惊心动魄的力量使整片大地随之颤动。
赤练虚脱地昏了过去。
无明被虹光击中，顾不上去吃赤练，忙用双臂挡住，连连后退才站稳脚步。
“呀，真是受不了，怎可以一醒来就看到丑陋的东西？”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戏谑。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卫庄身后。
他是在白虹过后出现在那的。
男子看起来约比卫庄年长几岁，披散着乌黑油亮的长发，面容俊俏，打扮精致，眉眼间的神色丰富多情，十分妖娆。现在他正眼带嫌弃地瞧着无明。
「姬无夜」惊讶地半响说不出话来。凭借灵异者的能力，他感觉得到眼前出现的是一只最顶级的恶灵！
卫庄刚经历过一场灵魂的分解重组，暂时无法恢复神智。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血色咒印已从他的体表剥离开来，悬浮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失。紫女十分震惊，但见卫庄无恙，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无明怒视那个男子，说：“你是谁？”
男子微微扶额，撇开脸：“我从不与丑人说话。”
“我要吃了你！”
男子噗嗤一笑，斯斯文文地道：“阁下生前大概是猪吧？”
无明不跟他废话，张开嘴，朝男子喷射出一道强烈的火焰。
男子小小地“哼”了一声。他看起来应该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然而——
“小紫女！”男子忽然扑向紫女，发嗲说，“人家好想你啊！”
紫女脸一沉，周身发出黑色的灵力当即将那男子吞没。那男子连一个字都来不及喊。
火焰逼近卫庄。
紫女撇开男子，使用灵力劈开了大火。
“卫庄大人，您无事否？”
卫庄终于恢复了神志。他的神情比以往更加冰冷了。
“杀死这里所有人。”
“包括那个女人？”
“她没有价值了。”卫庄十分冷酷。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借助赤练的某种力量解开封印。如今目的已经达成。赤练生死与他无关。
“是。”
话音刚落，紫女双袖一翻，大地开始震动，数道岩浆破地而出，残酷的大火顿时焚烧整片区域。
火焰中，紫女仿佛一尊冰冷的女神像，冷漠地凝视着一切。
岩浆的火焰中又幻化出两条巨大的炎龙，飞上天空。
「姬无夜」凝望住那样的紫女，脸大放异彩，双眸中闪烁着光芒：“这样的力量……你真是完美的女神！哈哈！”他咧嘴大笑，眸中带着狂乱的神色，十分兴奋，双颊潮红，“无明啊，快助我抓住紫女！”
无明大吼：“不用你说，我也要杀了她！”
散乱的风被他的力量指引，化作强劲的气流。被火烧焦的树枝、泥土夹在风中打着漩一同飞上夜空。强气流与炎龙缠斗到了一起。
岩浆已将地面的一切凌乱。
紫女与无明横眉冷对。
龙吟声迤逦不断，炎龙狂吼着冲向无明。几股强气流相继穿透炎龙的身躯。当即，炎龙与气流同归于尽。灰烬纷飞，厚厚地落在众人身上，好似宏雪山脉上那终年不断的大雪……
赤练睁开眼，苏醒了过来。她的眼眸已变了样子，瞳仁颜色褪淡，眸子深处原先隐匿的凄暗异色已经褪去了
「姬无夜」已经等不及了，由于兴奋，走路都走不稳，磕磕绊绊地朝紫女跑过去。他爱紫女近乎疯狂！
“紫女！紫女！我一定要得到你！哈哈！”布满血丝的眼珠爆凸，「姬无夜」一副狼狈的模样，嘴角唾沫横飞。
“为何我每次睁开眼，都要看见丑陋的东西呢？”话音未落，一个白色身影从一旁窜出，飞身一脚正中「姬无夜」的脸庞。「姬无夜」没防备，被他踢得老远老远，重重地摔到地上。
“还有，”男子霸道地对「姬无夜」道，“小紫女是我一个人的，你若敢碰她一根手指，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紫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前她用灵力吞没男子确信可以取他性命，可是，男子浑身上下竟毫发无伤。
男子打量了一下「姬无夜」的脸，也就是高渐离的脸，不满地哼了一声：“原来有几分姿色，哼，这样就妄想入小紫女的法眼，连我都没有成功呢。”
一旁的无明的额头青筋爆出，用力一蹬，窜到男子跟前，巨变的手臂抓向男子的心窝。
男子嫌弃地说：“要打就该用恶灵的方式打，如此暴力算什么意思？”说罢，他周身迸发出如羊脂玉一般纯净通透的灵力逼开无明。
男子一边拨弄自己额前的头发，一边道：“比身手是人的比法，恶灵只比灵力。”
无明大笑：“比灵力？哈哈！你当这是以前么？”
“也对。”男子点点头，“在以前，恶灵都不是随随便便的恶灵。后来，灵异者为了地位胡乱开战，恶灵为了力量，竟陪着灵异者一起疯。”
“吃人也好吃恶灵也好，我不过是想吃！”
“乱吃东西会弄得灵力浑浊，你不介意？灵力的洁净可是灵异者判定恶灵等级的首要条件呢。”
“真是过时的想法啊！”
“是么？”男子敛起眸子，露出失落的表情，“原来世道已经变了这么多了。我或许错过的更多吧。”
卫庄在一旁观察有一段时间了，终于对男子开口道：“你在我身体中封印了二十年。”
男子瞥了他一眼，笑出声：“卫简，三十年不见，你都变这么老了？”
“我的父亲，”卫庄用不含感情的语调说，“他已经亡故了。”
“你父亲？”男子挑了下眉，细细打量起卫庄，“当时虽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不过确实，我记得卫简的眼睛要再大一点儿。”他还伸出手指给卫庄做了比较。
男子又有疑问了：“但是，你的头发……啊，你父亲是黑发呢，这可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哈哈。”一时想到的念头让男子忍俊不禁，不由地掩袖发笑。
“放肆。”紫女对男子喝道。
男子竟立即满脸堆笑：“是，是！”他显然是想努力讨好紫女。
「姬无夜」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一咳嗽，嘴里吐出两颗牙，鼻血也从指间流了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对无明大喊：“还等什么！？快动手！”
谁知男子对无明摆了摆手：“现在，你要对付的，不是小紫女，而是小紫女和我，你要想清楚。”
他这句话很有分量。男子冲破封印时爆发的虹光，使无明还在心有余悸中。无明开始思量。
无明对男子道：“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男子微微一笑：“韩非。”
无明狂笑起来：“韩非，我要跟你来次较量！我要吃掉紫女，你要保护她，所以，就以此来一场较量！”
韩非优雅地摇摇头：“你受伤沉重，我胜之不武。这样吧，等你养好伤，你再来找我。你可以来吃我，而我一定会为了保自己的命全力以赴，就此较量一番，如何？如果我死了，紫女什么的就由着你吃。如果我还活着，你就一定要打败我才可以对她动手。”说着，韩非的眼神忽然转变，双目如电，眸中泛着冷光，周身散发着凌烈的气息，竟有几分王者风范。
无明同意了：“这样说不定更有趣！”
韩非一脸诚恳，咧嘴笑笑说：“那么，现在请你快从我眼前消失吧。”
「姬无夜」眼睁睁看着无明被凭空出现的龙卷笼罩全身：“无明！你……”
风中夹带的树枝、石砾遮掩住无明的身躯。等风散去后，无明也不见了。
「姬无夜」愈加的气极，正要爆发的时候，韩非对他说：“你的真身在这个恶灵体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