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秦时】爱是应该在一起（二十五）
【第二十五章】
韩信狼狈逃离。
如愿的狡诈笑意在端木蓉的嘴角扯开一弯满意的弧度，而后转回视线，静静望向身上男人那隐隐约约藏着一丝欲念火花的眼底，她十足地讥笑。
“够了，停下。”
话音刚落，盖聂就像是突然断线的木偶，所有意乱情迷的举动全部停止，原本带着一抹古怪红晕的脸颊急速苍白起来，不敢置信地、几乎是弹跳起来，猛然离开了端木蓉的身体，这种说不出的狼狈，这种像是被人捉奸在场的羞耻感，使得他径直撞上沙发都没注意到。
另一边，端木蓉倒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从地板上坐起身，抬手擦去唇角残留的暧昧银丝，缓缓勾起嘴角笑着瞧他：“现在你还不信吗，盖聂？”
“疯子……你是疯子！”话虽如此，盖聂却已经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他捂着胸口，紧紧抓住心房处的衣料，仿佛是要借此强压住那几乎要自他膨胀的胸腔里迸裂而出、仍是不消半分的澎湃的激情。
“正人君子真是虚伪。”端木蓉冷笑，听着盖聂还未平息、激烈而紊乱的喘息，她稍稍倾身伸出一手，扣住他线条僵硬的下颚微微抬起，“你好好感受一下你诚实的身体吧。”
“疯子！”盖聂心里一骇，急忙甩臂一扫拨掉端木蓉的手，但眼神里已明显有了几分心虚，阴郁的俊脸上写满不快。
端木蓉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她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冷地斜睨溃然瘫坐在沙发脚前、低头盛怒的盖聂，冷声强调道：“记住了，这只是略施小惩，盖聂。别小看了DTK，我、的、试、验、品、二、号。”说罢，她便款步走向卧房，步伐轻快，完全不再理会客厅中的盖聂。
但盖聂不同，他心头仿若压上了一股不能喘息的重担，因心底那股热潮良久不能消散使他恼恨地咬着牙，整个人绷紧得不由得叫人害怕，眼睁睁望着端木蓉一派自若地远去，握紧的拳头最终泄恨地砸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啪！
可没过多久，他忽地回味起方才端木蓉所说的话，脑中骤然跳出一连串疑问，瞳孔猛然一缩。
二号？那么试验品一号会是谁？！
对那个的试验品，端木蓉又是下了怎样的命令？！
医院。
病房316。
『
S药厂的仓库，因一把不怀好意的火光就着堆满整个仓库易燃物悄悄漫了开来，立即势如破竹，所有物事纷纷在火光中化为灰烬轻扬空中，整个景象宛如烈焰地狱。
周围的温度在极短的时间内持续上升，逼得汗水一次又一次浸湿了衣裳
“咳咳！”颜路的肺叶受到了浓烟的挑拨，不禁难过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这、这是怎么回事？”张良不自觉张大了眼，略显吃惊地看着不远处突然开始跃动的火海。
“该死！”见自己为以防万一从嬴政那要来的战术直刀居然完全无用武之地，卫庄气得破口大骂，望着周边不断窜起的烈火及浓烟已经绝断了所有出路，他对身后的两人大喊，“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看着眼前无情烈火狂烧着正好围住一圈，张良眸子一紧，大叫：“我们被算计了！”
也就是在这时，别在领口的对讲机冲出一声在外待命的嬴政的暴吼：“快撤！仓库里有氧气罐，会爆炸！”
立时，一股比害怕之外更无以名状、难以言说的恐慌在三人心底迅速滋生！
“走！”卫庄大叫，拽起颜路和张良的手腕，未等他们二人反应过来，就已经拉动他们一同冲进大火之中。
他冲在前方，以身躯挡开熊熊的火焰，点点火星瞬时上身立即烧灼他的头发、脸庞，而颜路张良却丝毫未涉险。这如同送死的举动惊得张良急得大呼：“队长！”
卫庄不管不顾地冲出火圈后，立即在地上滚了一圈来压灭燃上衣服的火苗，而后站起，望了眼身后仿佛有生命般不停吞噬周遭所有事物的可怕火光，心情丝毫不得放松：“别磨蹭了，快走！”
鲨齿因他仓乱地一滚被遗落在了地上，锃亮的枪身映着团团炎焰，熠熠发光。
三人就这样在这片貌似无边无际的火海里拔足狂奔起来，身后，那穷追不舍的大火仿佛受指示般紧紧追随。
然而，他们还未跑出多远，就见在熊熊火光的曳引下，一条清瘦娇小的人影自火势中踏着轻松愉快地步伐走出，右手持着枪，左手轻拨垂落在鬓角边的几绺发丝勾至耳后，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将我的研究破坏至此，也想一走了之吗？”
“是你？！”卫庄因讶异而睁大了眼，又瞧见来人手上持着的武器，只是浓烟阻碍瞧得不大清楚，隐约看见是把手枪，心底十足地恼火，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对方脸上那抹看似甜美无害的微笑则是让他心里起了一阵恶寒，“端木蓉！”
端木蓉眯起眼轻笑，利落地将手枪上膛，举至胸前，将枪口冲向卫庄，点了点头：“嗯，是我。”
说着，她就要扳动扳机。
张良心下一惊，他真是没见过如此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简直就是疯子，当即掏出先前从嬴政那要来的催泪弹，将梢子一拉，就往端木蓉处扔出。
端木蓉一时还逃避不开，未及反应，催泪瓦就斯已经瞬间弥漫充斥，使得她眼睛一酸，泪腺因刺激而喷井，无法睁眼。同时，着了火的纸箱堆就在她身边整个轰然倒塌，拦住她前行的去路，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张良见状即刻对身边的二人大喊：“队长！师兄！快跑！……”
砰！
“子房！”残酷的枪响伴着颜路的惊叫，划破了仅仅才获得一瞬的放松。
原先被甩至身后的大火已经追上，又一次逐渐以三人为中心燃烧着，并且随着张良身上鲜血的淌落，而益发嚣张，不时地往圈内的三人吐出骇人的火舌。
张良踉跄了几步，捂着右肩上被子弹擦伤出血的部位，咬牙瞪向子弹射来的方向：“这个疯婆子！”所幸端木蓉看不清，不然可不知会被贯穿什么地方。
卫庄视线快速扫了一圈：“我们从这边走！”
张良点头紧跟他而去，颜路刚要迈步，就听脚边传来一阵金属在石头表面滑动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是一把手枪。似乎是端木蓉那个方向踢过来的。
枪柄上有着用螺丝刀镌刻出的两个狂放字迹。
——鲨齿。
“杀了他，颜路！”
』
颜路躺在病床上，突然睁开了眼，而且还睁得极大，好像吃肉的人突然噎住了喉咙！
连夜从美国佛罗里达州赶来中国，赵高确实是疲倦了。
但是他刚合眼休息，就被石兰打搅了香梦，不过那个不知姓名来偷袭自己的小姑娘已经得到了她应得的下场，而现在，他最讨厌的李斯又来拜访。
他们会晤的地方就是赵高所居住的酒店总统套房里的客厅，格局简单，本来以「罗网」的等级制度，六剑奴任何一人都不得与赵高合居，但有一人是可以例外。
断水就坐在客厅的另一端，独自握着高脚酒杯静悄悄地酌着白兰地，好像并无意向要来参与赵高与李斯之间的谈话。
“想必，你已经休息好了。”李斯嘴边含着笑，落座赵高面前的沙发上。
赵高身子斜靠，双膝相叠，单手支着颚角，姿态优雅得体，眼底盈满掩不住的无趣之意，凉凉地瞥着他：“省去多余的客套，说吧，你的目的。”
“赵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李斯永远一副不会得罪别人的口吻。
赵高凉凉地一哼。
李斯也不废话，直言问道：“少当家要来？”但瞧他神色貌似早就知晓。
“是的。”赵高姑且听他说下去。
李斯淡然一笑：“大当家一生雄豪，无奈大限已至，「罗网」不可避免即将就要更替主人，可惜呀，少当家年轻冲动、任性胡为，毫无王者仪态。”
赵高忽然挑了一下眉，像是来了兴趣，尖尖的唇角仿佛天生就带着笑，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十分邪气：“李斯，这几年你卧底警局，与「罗网」离了远了，我还以为你对「罗网」当家之位已经没有觊觎之心，原来你还是有这种打算啊。”
李斯笑意又深了一分：“我离开「罗网」，只身探入中国警方内部，甘愿做一名内应，不正是为让「罗网」生意做得安宁？”
赵高也笑了：“是啊，若不是这几年，你不在「罗网」筹拢你的势力，我也坐不上「罗网」二把手的位子。”
李斯噙着友好的笑意，淡淡地道：“所以现在，这「罗网」其实就是你赵先生一人的天下。”
赵高已经听明白李斯的言外之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是要我助你坐上当家之位？”
李斯立刻说：“是的。”
他看着赵高：“少当家自小受大当家保护，从未涉足「罗网」的世界，由少当家来统领「罗网」，别说是我，就算是赵先生你，恐怕都不敢想象吧？”
赵高将目光放向远方，颇具趣味地笑了笑：“呵，以少当家的脾性，将「罗网」引领至相反的方向都不足为奇。”
“正因为有此顾虑，我才需要赵先生的帮助。赵先生在「罗网」内部举足若轻，六剑奴是「罗网」的核心杀手，实力足以动摇「罗网」根基，又是赵先生的手下，所以只要赵先生点头，「罗网」整个系统随时都能分解重组。”
赵高脸上依旧漾着邪气的笑容，闻言，眸子微微一张，缓缓侧头瞧向李斯，眸底神色耐人寻味，搽了赤黑蔻丹胶的手指开始沙发扶手上轻轻点击，他甫开口便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要借六剑奴肃清「罗网」中与你对立的所有人，从而在最短时间内建立你自己的党派？”
李斯严肃了嘴角，认真地回答他：“是的。”
赵高微微眯起邪气的细眼，得到李斯的答案后，目光倒开始有点难以捉摸起来，叹息般地低喃：“果然是这样啊……”
而后看不透的笑意毫不掩饰地扬起，他回望李斯，徐缓地开了口：“六剑奴是我的下属，我赵高是「罗网」的奴才，他们自然也是「罗网」的奴才。我听命于「罗网」，他们自然也要听命于「罗网」。在「罗网」所有的命令中，我等只听大当家的。”
李斯很显然皱起了眉，但脸上的笑意仍维持着看不出一丝僵硬，他缓缓站起身：“即是如此，李斯明白了。赵先生是忠心之人，李斯来找赵先生商谈此事，真是误解赵先生了。”
赵高也随他站起身，伸出右手，笑着道：“是你高看了我赵高。”
李斯笑笑，伸手与他一握，告辞的言语在这之后不着痕迹地落下：“赵先生好生休息，来日有空，李斯必来拜访。”
赵高仅仅客套地微笑，然后送别了李斯。
门扉几近无声地阖上，赵高旋回身来，看着一直无言茗酒的断水，随即开口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拒绝李斯吗？”
断水也不停下喝酒，呡了一小口烈口的白兰地，也不说话，继续斟了一小杯，然后再喝。
赵高坐回沙发，双臂一展，大喇喇地靠上舒服的椅背，眼底有些疲惫：“最近我听到不少消息，不少人对少当家继位抱有相当不满的态度。他们碍于大当家或许现在不会说点什么，等大当家百年之后，一定会弑主。届时，「罗网」就值多事之秋了。”
断水把高脚酒杯一放，冷笑说：“以大当家的多疑，有一人居然还能坐拥六剑奴长达二十年。这样的人，不是极端稳重忠心，就是极端深沉莫测。前者在这种时候不会问我这种问题，而后者在这种时候不可能问我这种问题。头领，你是在秀下限么？”
“哈哈！”赵高不禁抚掌大笑，“你总是不让我拥有任何开玩笑的机会！”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所谓忠心，如果忠心的对象不是大当家，那就称不上忠心。”
断水大大地冷笑一声：“李斯敢明目张胆与你挑明篡位之事，必定拥有你不敢报复的自信。”
赵高轻笑，眼底闪着冷酷的光芒：“那就让他后悔出生到这个世上。”
“哼哼。”断水干笑，他虽然年纪很大，但是心性并未因年长而远离残忍。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这个时间点，通常就是转魂灭魂前来汇报打探得来的情报。
赵高当下心情着实不错，连阴柔的声嗓里都含着愉悦的笑意：“进来。”
转魂因具有四分之一印第安人血统，肤色要比妹妹灭魂暗黑许多，这次前来汇报情报的人只有她一个，这倒是很少见的情况。因为她们两姐妹一向如影随形，除非出了什么状况。
“头领。”
断水以耳听声，听出了端倪，立刻问道：“只有一人？”
赵高也蹙起了眉峰，眼里的愉悦已经开始在逐渐消逝被些许凝重覆盖：“查得如何？”
转魂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微微躬了身，仅是以剪短的一句回复，丝毫不拖泥带水，话语中也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项少羽此次前来中国，是为了追回一名项氏一族的女仆。”
“就为了一个女仆？”赵高起初有些纳闷，不过很快也想通，不过就是少男少女相亲相爱你跑我追的无聊戏码，不禁嗤鼻，“呵，西楚霸王到底年轻。”
转魂继续平静地汇报道：“那名女仆名叫石兰。”
赵高摆摆手，直接问：“现在人在何处？”
转魂忽然停顿，沉默了半响之后才接着道：“今早偷袭我们的那个女孩就是石兰。”
赵高眸子一惊。
断水当即开口命令道：“告诉乱神，不准动那个女孩。”
转魂点头，答话道：“灭魂已经去阻止了。”
软红十丈，绣作红罗帐。纱飘烛摇，锦若朱华绽放。
「蜃楼」的格调就是朱红，几乎每一处角落都是朱红。
而大司命的寝屋是「蜃楼」最红艳的房间。
她好像爱极了这种色彩，不管是地毯，还是窗帘，所有物件的颜色都必须像血一样夺目，像血一样深入人心。
可其实在多年以前，大司命并非如此执着于红色。
当中的原因只有少司命知道，大司命会这样转变，是因为大司命心伤了，她的心一直在滴血，在滴血，无法停止地滴血。
少司命去找她时，大司命正在梳头。她把漆黑的长发梳了一遍又一遍，少司命就坐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她梳头，看着她梳了一遍又一遍。
两个人一个梳头，一个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司命手里的木梳突然一顿，继而放至到了桌上。
“我知道你去杀颜路了。我也知道你没有成功。但是东皇阁下并未下令杀他。”大司命没有转过身来，通过面前的铜镜看着少司命那仿佛无生命的双瞳。
少司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与大司命通过镜面的反射静静对视着。
大司命苦笑着撇了下嘴角，垂下眸子，淡淡地说：“你要杀他，就杀吧，我不会阻拦。”
少司命疏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的情绪，但她似乎更多的还是不信，脸上神情不为所动，玉雕般的小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大司命。
是大司命和一名黑发男子的合照。
即便照片的边缘已经泛黄，但照片中男子眉宇间似水的温润却未因之有所减损，虽被大司命调皮地捏住了一大把脸颊肉，但含着苦笑的双眼依旧透露出温良如玉的和蔼神情，以及满满的宠溺。
大司命怔怔地凝视着照片，原以为这张照片她已处理掉了，没想到竟被少司命收藏着，或许这就像那段有他相伴的学生时代，明明想忘记却总是怀念。大司命不自觉地抬起手，葱白的柔荑沿著男子面容轮廓轻轻抚过。
只不过，如今的她已经无法像照片上那般开怀大笑了。
“小少呵，你何必……哈哈……”大司命苦笑得更悲伤，闭上眼，只觉心中万千感慨无处言说，于是，所有感慨凝聚成一滴温热的泪，无声滴落。
“雨落青台风迷踪，独守闺楼倚霞窗。云鬓轻挽玉钗头，巧似琳琅赛芙蓉。”好像露珠滑落到竹叶上那般清透的声音忽然自少司命一向紧闭的花唇轻缓地吐出。
大司命又是一声苦笑：“我没有那么好。”
少司命捏起桌上的木梳开始替大司命轻轻地梳头，大司命也不拒绝，坐在铜镜前一动不动。于是少司命继续低吟：“昔日缘起凤求凰，熏染七情付初衷。共誓白首同偕老，沧海桑田寄语中。”
大司命眸子一颤，眼眸含悲。
少司命放下木梳，挑起大司命总是留出来的那一束及胸的刘海：“今掩半面没娇容，幽谷回音思意浓。一朝风雨泣江城，不听寒蝉泪噤声。”
大司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告诉少司命：“小少，你不会明白。有些事，没有对与错，人也一样。”
少司命也不知道听没听大司命讲话，站起身的同时把照片放入了她手里。而踏出房门之前，她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当年他抛弃你那一刻起就该死了。”
加个关注点个赞，你是我的小可爱~
写文的动力就靠各位观众老爷啦~~~
ps：
①张良死时，身上有三个枪口，皆出自卫庄的配枪，注意，第一枪是端木蓉射的。
②秦时里，我超喜欢【聂蓉】的感觉，\(^o^)/，大叔是无敌的！
③但是，在我这儿，我家蓉儿必须是抖S。
④颜路和大司命在很久以前就是情侣，但颜路……
⑤颜路和蓉姐姐，凑一对【颜蓉】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