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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爱是应该在一起（二十八）
【第二十八章】
每一个夜，都有夜半。
每一个夜的夜半，仿佛都带着某种凄凉而神秘的美。
夜空里挂着一轮仿佛是这个月最圆最亮的明月。
明月下，一丛茂盛的树冠上，一条窈窕的人影轻盈伫立，就像春日百花盛放时绿叶上晶莹的露珠一样美妙。丝绢般紫润的瀑发，仿佛无生命的眼瞳，茫漠的眼神，不带任何神色，如欲结冰，这个少女精致得彷如一个不具生命的人偶。
她已经跑遍了许多地方，现在终于停下，小巧的鞋子刚落到一片巴掌般大小的树叶上，枝条微颤，另一片鲜嫩落叶便轻轻落下，如蝴蝶般飞舞，缠着凉风飞到了一个男人的肩上。
少司命比任何人都要快找到了颜路，面上的轻纱轻扬。
自从颜路无故从医院病房失踪后，不管是伏念还是医院工作人员，甚至是警察，都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从监控录像上来看，颜路是自己单独走的，但他的神态非常古怪。所以，不管是伏念还是医院工作人员，还是警察，都已经搜寻到夜半，只是一直找不到颜路，而焦头烂额着。
少司命注意到警笛声就在附近，所以她并不想好事多磨，她要一下就杀死颜路。颜路为什么要死？是因为他掌握的秘密吗？其实这些问题，少司命一点都没有考虑，她虽然是「阴阳家」养大的忍者，但大司命一直坚持让她成为一名普通的女孩，所以少司命对许多秘密都不知情，她也不感兴趣，她杀颜路，仅仅是因为她认为颜路选错了决定。
——当年他抛弃你那一刻起就该死了。
少司命自幼患有自闭症，似乎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尽管在大司命的照顾下，少司命的症状已经比幼年时要减缓许多，但有一点始终没变，那就是在少司命的世界里，她只看重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就是大司命。颜路到底哪里得罪少司命，几乎没有人知道，但少司命知道，她认为颜路不可原谅，因为他辜负了大司命，她认为颜路只能去死！
“嗖”的一声破空响，少司命已经朝颜路射出了第一枚苦无！
蜃楼。
软红十丈，以血艳铺张，画屏香罗间，留的是谁家之怨，睨的是哪家风情。
大司命的寝屋是「蜃楼」最红艳的房间，不管是地毯，还是窗帘，所有物件的颜色都像血一样夺目，像血一样深入人心。
大司命没有睡下，她呆呆着望着一盆前不久刚叫人移植过来的盆栽。那盆栽里的植物还只是一跟绿苗，看不出它会长出什么来，而这绿苗也不可能长到开花那一日。因为大司命已经很多年了，叫人移植这种植物到她房里栽培，却总是在这绿苗的花期之日将它折损，非但不让它开花，还要揉烂它的根。
「蜃楼」每一个人都知道，这绿苗肯定没有惹到大司命，惹到她大司命的肯定是因为这绿苗使她心痛的那个人，因为每到这绿苗的花期，他们都会看到，大司命会洗去脸上所有妆粉，穿上素白的衣裳，跳那支诉说着悲哀却团圆故事的舞。
——故事的结尾，那名善良女子用匕首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但在阴间，却能真正地和爱人相见。
今年，「蜃楼」的人果不其然又看到大司命洗去脸上浓妆，可明明还没有到花期，而且大司命居然请来一个男人看舞，好像还留那个男人过夜。大家都不认识那个男人，也没有见过或是听大司命提过，可大家又都一下子明白。「蜃楼」的女人久居风尘，比天底下任何一个其他女人都看透红尘，所以她们一下子明白，那个男人就是令大司命疯狂爱上血红的祸首！
不过，她们并没有私下嘲讽或是痛骂什么，因为她们是忍者，是冰冷的屠刀。而一柄屠刀，是不需要感情的。
——当年他抛弃你那一刻起就该死了。
大司命看着绿苗，心里咀嚼着少司命离去前留给她的话。颜路做了什么选择，几乎没有人知道，但大司命比谁都知道。大司命还知道少司命这一次是真的要杀死颜路了，也知道少司命一直认为颜路辜负自己就是错了。可是，这个世间不能用对错来辨别的事情太多。可是，她也没有去阻拦少司命，就这样放任。
因为就算大司命再怎么原谅颜路，她心底终究是想报复。这是人性的弱点，何况，她是「蜃楼」的女人！
绿苗生长得很蓬勃，每一分生命力自每一寸绿色中奔泻而出，大司命抬手轻轻抚过，而后微笑，然而眼神却冷如冰雪、岩石、刀锋，仿佛她看的不是绿苗，是一团冰雪、一块岩石、一柄刀锋！
“还记得吗，此花是你的最爱，也曾是我的爱，看着此花绽开，我就想起那段日子，你我两人相偎相依，看满山红花，互诉情衷，山盟海誓，你说「连理枝叶，相附相依，此生此誓，不离不弃」……不离不弃……可现今……哈哈，谎言！都是谎言！……”
大司命心头怒起，抓起盆栽就想扔到窗外海里，但过了好一会她都没有扔出去，她的微笑已经变为苦笑，充满感伤。
“哈哈……”她的声音中充满讽刺，对自己的讽刺，“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仍是相信……”
她将盆栽捧在怀里，好像那是世上唯一能令她珍惜爱护的东西，指尖的力道都十分温柔。
大司命站起来，捧着盆栽，走了出去，走向了一间屋子。
那是一间蓝色的和屋。她知道蓝色和屋的屋主并不在，但她本来就不是来找星魂的。
因为她是来找那个因两年前的事而选择走向冷酷、什么都不知道的笨女人。
颜路有气无力般行走着，朝前行走，他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他甚至都已经停止了思想，没有了感情，平素里似水温柔的眸子似死水般无生气。只有死人才会不再有思想和感情。但是，颜路并没有死，就连方才那道袭来的杀人青光都明明已经在他瞳孔中绽放，他都没有死。
因为少司命的苦无射出后才到颜路心窝前尚差五公分的距离就被人一手截住，被人用力拽在手心里了。
眼前发生的事如此惊险，颜路却似什么也没有看到，继续迈动两条腿，继续走着，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有些人的脸色永远都不会变，脸上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新表情。少司命就是这种人。她当即右手又射出了第二枚苦无，射向那个出来搅局的人，就算不能置他于死地，至少能阻碍他的动作。同时，她从上方跳落下来，左手已抽出靴子中的短刀。那是一把宝石般耀眼的短刀，十分锋利，就算是牛的骨头，在这刀下也好像是一段腐烂了的木头。少司命轻轻柔柔地落到颜路面前，疏冷的紫瞳里生着没有感情的寒光，一抬手就冲着他的咽喉猛地横刀一划，打磨光亮的刀锋在空气里剌出一声破空的利锐！
但是那个搅局的人奔跑的速度却很快，仿佛一眨眼就从这个点瞬移到了另一个点！他一把拉住颜路的背心，往后用力拉了一把，拉大了刀与肉的距离。
见状，疏冷的紫瞳突然发亮，亮得直叫人胆寒，少司命追上一步，再一划，快如惊虹闪电！
但是那个搅局的人直接把颜路推开，他冲前一步，与她直接交手。
喀！
似电鸣闪，用来抵挡的苦无立时被横划的短刀削断，激起一阵劲风！
一张轻灵的面纱从眼前飘落。
“是你？！”盗跖终于看清杀手面貌，眼神一惊。他是学校田径队的第一跑步高手，当别人搜寻颜路才只搜寻了两条街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七八条街开外了，也早将七八条街各个角落搜了个遍，所以他比其他人更快找到颜路，只是没料到，才找到痴痴呆呆的颜路，就遇到杀手袭击。可是这个杀手怎么会是那个刚转入学校就狠狠整了自己的自闭症少女？
少司命面如寒冰，一见这个挑染黄发的男子，紫瞳微微张了一张。
盗跖望着她，看着她异常的装束，脸上神情又闪过一丝错愕，而手中的苦无瞬时被削断，眼前冲着自己的短刀刀刃泛着冷光，玄黑的眸底更是染上一层怕死的紧张：“你……”
少司命两次击杀颜路没有得逞，这种失败从未发生过，她把目光移向颜路，颜路被推到一边后，没有摔倒，而是继续迈动双腿，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如果想再下杀手，眼前这个男人一定还会阻扰，少司命眼神一冷，挺刀就是一刺，刺向盗跖！
盗跖眼疾手快，身子大大地往后一仰，才避免自己的脖子上被刺出个窟窿，而后赶快往一旁打了个滚躲得远远的。
少司命身形一沉，抢上前，趁盗跖还未站起，往他脑门又是一刀！
盗跖心头一跳，猛提一口气，一个打挺从地上弹起来。
铿！
短刀直接插入水泥地中，直没刀柄！
少司命藕臂一抬，面无表情地拔起刀子，横眼，冷冷地看向那个从自己手里死里逃生的可恶男人。
盗跖拍拍胸口压压惊，看了眼地面上的刀眼，抬头瞪她：“我看你何止是凶，简直是凶残！”
话音才刚落，盗跖只觉一阵风迎面吹过来一样，少司命就已经立在他眼前，而且少司命手里的短刀也已逼近，盗跖知道，再不闪开，他身上就一定会有一部份要脱离他了！
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一段时候。天地间仍是一片黑暗。
蜃楼。
赤练也没有入睡，她被掳来「蜃楼」已经三天，不，准确来说，现在已经第四天。
现在已经过了夜半，是新的一天的凌晨。
海上的天气是多变的，云层飘动的速度很快，方才还在远处的一层云朵已经飘到了「蜃楼」楼顶，仿佛一张粗布即将罩下，遮去了所有光线。
凌晨。天空是死灰色的，赤练从窗户望出去看见的也都是死灰色的。先前小女孩给她送了一套衣服过来，说是卫庄吩咐的，赤练虽然计较这是卫庄送来的衣裳，但是总比每次都赤身站在他面前好。衣服很薄，但居然很保暖，赤练就穿着它，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环着双膝，望着渐渐被遮去的明月，海面上开始升起一层淡淡的乳白色的晨雾
夜很冷，风也很冷。
这种时候，总是万物平静，也是人最寂寞的时候，这种伤感会让任何人都落泪轻啼。
赤练忽然想起一首歌，那首她曾认为会是她与卫庄的歌。她已经两年不再唱，但她现在忽然想唱，而且已经在唱了，绛唇轻启，悠缓的歌声已经在蓝色和屋内低低地飘荡：“每次我总一个人走。”
她沉浸着，闭上了眼：“交叉路口，自己生活。”
“这次你却说带我走，某个角落，就你和我。”曲调里的句句歌词像是有生命般，一字一句都紧紧绕上了心头，那就像一个黑色漩涡，将她所有悲伤沉痛全部吸入挤压浓缩，然后沉淀，发酵，只等爆发，痛苦。
“像土壤抓紧花的迷惑，像天空缠绵雨的汹涌。”
赤练好像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塞，眼泪已经从眼角盈出，已经不知不觉滑下：“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而一度被扣留在心里的最后一句歌词也终于在今日悠而缓地轻吟而出：“我不怕，带我走。”
大司命就是这个时候打开这里的房门。
她轻轻一笑，冷漠而有礼，开口说道：“好雅兴。”显然大司命是听见了歌声。
赤练原本沉痛的神情闪过一丝惊愕后立即变得冷峻，即使还有两道泪痕，可现在看去那好像已经是两滴冰冷的雨水，赤练把感情埋葬得很快、很好。这两年来，她努力学习这个本事，因为她不愿再当那个傻傻笨笨的红莲！
现在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尊严受到伤害，哪怕对方是卫庄。
凌厉的双眼一抬，视线触到大司命时，赤练的眼神就突然冷酷起来：“是你。”她认识这个强势且野气逼人的女人，在姬无夜的宴会上见过，“「阴阳家」的大司命。”
大司命眉目微弯，双眼充满客气的笑意：“想不到赤练小姐还能记住我。荣幸之至。”
赤练眯眼，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大司命挑了挑眉，笑着反问：“赤练小姐此话何意？”她缓缓踏入，走向赤练，“我是听闻赤练小姐到「蜃楼」做客已有三天，心想「蜃楼」乃风尘俗地，因而猜想赤练小姐是否能习惯又或是是否能喜欢，所以特来问候。”
赤练看她的眼神很冷：“你难道不是卫庄派来监视我的？”
大司命颇感趣味哦了一声，看着她：“赤练小姐为何作此猜想？”
赤练偏过头去：“我要休息了。”她下了逐客令。
大司命笑了一笑，她非但没有出去，还找了个地方坐下，正对赤练，同时将手中捧着的盆栽放到二人中央，然后观了观赤练的神色，忽然又一笑，笑得有点感伤，声音也变得十分平淡：“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赤练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大司命看着她，叹了口气，叹得很轻，然后用一种耳语般的声音告诉赤练：“我很羡慕你，你比任何人都活得快活。”
赤练愣了一愣，而后冰冷的眼中忽然闪出一股愤怒之色：“你说我活得比任何人快活？”
大司命点点头：“是的。你太快活了。”
赤练又愣了一下，眼中盈着寒光，盯着大司命看了很久，才冷冷地问：“我哪里快活？”
“你的心，你的生活，都很快活。”大司命好像很羡慕，叹息地道。
赤练眼中的寒光终于射出：“你在侮辱我！”
大司命静静地看着她，淡淡地摇头：“我没有。”
赤练低声怒道：“真正快活的是卫庄！他制造了痛苦，却把痛苦扔给我们！他欺骗了我们，背叛了我们，伤害了我们！他杀了子房！杀了他的同伴，他的战友，他的兄弟！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制造的罪孽！我们是因为他才痛苦！都因为他！而他竟然一直问心无愧一般地逍遥快活！他居然还可以快活地活着……他居然还活着……他应该去死！他应该去死！”
大司命黑眸微微一动，泻出些莫名的神色，心里却只是暗自品味着赤练眼中那抹沉痛，没有说话，平静地等待赤练发泄完毕，她才问道：“你真的觉得卫庄比你快活？”
“他犯了罪，没有受到任何制裁，就已经够快活了！”
大司命忽然笑了：“那应该算是你们警察无能。他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他本来就可以享受到更多的快活，就算犯了罪，你们警察若是抓不住他，他会快活也是因为你们啊。是你们的罪过啊。”然后，她就盯着赤练的眼，“你说的是吗，重案组大队长？”
赤练咬牙一咬，愤然道：“我会抓住他！我会逮捕他！卫庄会受到司法最严厉的制裁！如果他反抗，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我一定会打败他！……”
“打败他？”大司命又笑了，带着种可以让人连骨髓都冷透的笑意反问赤练，“你行吗？”
赤练的身子突然僵住，身边的拳头又握紧了三分，一双盈水的乌眼中露出十万分的不甘，可仍要逞强地瞪住大司命。
大司命扫了一圈屋内，挑眉对赤练笑道：“而且，你好歹也学会一下感恩，如果不是卫庄，你以人质的身份，能享受到现在这么好的待遇？”
赤练身子微微一动，其实这也是她三日来一直存在的疑问。可她看不透他，她也不敢多想，她怕那个红莲又复活，那种盲目的憧憬与喜欢又复燃。她要坚持自己恨他，一直恨他，这样，她就能蜕化为赤练，而不是停留在那个愚蠢而失败的红莲！
大司命叹气：“其实，单纯的恨意，没有矛盾，很好。你这样就好。”她低下声嗓，就好像在对一个知心的朋友叙说她心里的秘密，赤练要很注意的去听才能听得到，“或许这就是卫庄保护你的方法。”
但是赤练并没有很留心最后的一句话，她冷冷地问大司命：“好什么？”
大司命淡淡一笑：“好就好在你一无所知。”
赤练凝眉看着她，带着猜疑，因为大司命的话听起来好像有着另外的言外之意，可她无法猜出。
“啊，已经这个点了。”大司命把目光移向床边的时钟，她站起来，没有带走盆栽，“你也喜欢红色，我就将此花送你吧。大概十一月到二月那段期间就会开花。”
赤练瞥了绿苗一眼，又看向大司命：“我不需要。”
她放不下对大司命的敌意：“你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大司命哼了一声，叉腰一站，而后望着她的眼：“永远不要逼自己做任何做不到的事，不然会坠入最可怕最黑暗的地狱。”
赤练一愣，惊愕的情绪在眼底闪烁。
——做不到的事？
大司命看赤练懵懂不解又缓缓开了口：“如果不想杀卫庄，就不要杀。”
赤练愣住！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我虽然很讨厌卫庄，但我看着你，就好像看着曾经还未坠入黑暗的我。如果当时有人能拉我一把，我绝不会堕落。”
“堕落……”赤练看着眼前妖艳的女子，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缓缓低下头，看着那盆绿苗，每一寸绿色都充满盎然的生气，开口问大司命：“这是什么花？”
“红山茶。”
纤手往前伸去轻轻揩去沾在绿苗嫩叶的泥土，赤练轻轻念：“红山茶？”对于这些花卉的语言，赤练没有太多的涉猎，于是又问，“花语是什么？”
大司命望向窗外迷离的海色，有些怀念的神色轻扬：“内心的火焰，代表真诚的爱。”
“真诚的爱……”赤练抚着绿苗的手指指尖力道变得更温柔。
大司命轻笑：“曾经有个人最爱送我这种花。这是他的最爱。”
“是个男人？”
“是的。”
赤练听到大司命拉开了门扉，抬头问道：“你要走了？”
“是的。”
赤练觉得有点古怪：“你要去做什么？”
大司命回首，抬手一挑额前及胸的长刘海，帅气地一哼：“去救我男人。”
ps：
①此文设定少司命有自闭症，所以才不爱说话，其实是会说话的。
②在少司命的世界里，她只看重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就是大司命。
③有颜路和大司命的章节，题图上都会放上【红山茶】，因为这是他们的花。（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啪叽啪叽，本大爷最啪叽……）
④盗跖虽然武力上打不过少司命，但是，盗跖最后抱回了少司命这个最美少女回家，是人生赢家呀。
⑤今天我要给这章中的CP唱歌。
（1）对于颜路和大司命，我只想唱一首《一生所爱》给他们：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总会凋谢♪
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
在白云外♪』
（2）赤练和卫庄，也可以给他们唱《一生所爱》：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3）盗跖和少司命，我就要唱一首《触电》
『爱的魔力转圈圈♪
想你想到心花怒放黑夜白天♪
可是我害怕爱爱情只是一瞬间♪
转眼会不见我要慢慢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