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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妖,F/A-2与她。
谢e卜 2023-11-21

    42中队因跑道除雪停飞一天,洋子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换型似乎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舒适,FA-2的弹射座椅确实经过改良更加符合人体工学,但是每当亲自坐在座舱内时她还是感到无比的紧张。

“怎么会这样?”洋子最近一直在想。自己对存活率的预计在换型培训期间一直非常乐观,FA-2为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视觉上和感官上都是。一直记得第一次在机库看见FAND实机时的心情。“复翼机?”洋子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FA-2倒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满足她的胃口。

    复翼机给她带来的感觉仿佛还在横须贺的海滩上听着祖父用那十分浓厚的南方口音为她讲述退役后开特技飞机的故事。

    幼时的回忆早已像通路一般与她在菲雅利的生活隔开,只能依稀记得祖父刚买来那架PITTS12时抱着她在德州航展的滑行道上向人群招手。那一架红色双翼机几乎陪伴了她整个童年。

    眼前的FA-2只能说跟传统双翼面飞机毫不相关,但是洋子还是觉得这架气动外形无比奇特的新型战机正在与她的记忆共鸣。

    当天实训结束后,走出机库的洋子心情十分地愉悦,那是一种许多年来都未有过的感觉。

    从横须贺到南极,从地球到菲雅利星,她的回忆早已被无比繁琐的工作与出击所冲碎,FA-2的外形使得她重新将现在的生活与儿时的感触所对接,在充满绝望的菲雅利星上,洋子享受着这难得且短暂的感觉。

    事情并不如她预想地一般美好,洋子决定难得的停飞日去买点高热量的食物,以多巴胺来冲淡现在的烦闷。地球那边派来了又一批的记者,C-31也同时带来了地球新生产的食品。

“速冻寿司……加利福尼亚卷?”洋子看着眼前的包装盒,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将牛油果与海带放在一起吃。好在长期的北美生活让她的味蕾更加地包容,日式精致地料理与北美的快餐文化都能被她所接受,改良料理对她来说更像是二者结合的最优解。但是她还是在犹豫中将速冻寿司的包装放进了微波炉内,她从来没这么吃过日式食品。

    最享受的活动还是饭后的那一支万宝路,用胶布贴好烟雾报警器,洋子的房间内开始被烟雾缭绕。烤烟型香烟所含的焦油量较大,洋子不太喜欢这种味道持续地在房间内弥散,无奈只好打开窗户,希望楼上邻居不会举报她违规吸烟。

    尼古丁也没能是她心情变好,预期与现实的巨大差距无论对谁都算是一种打击。

    前几年还在北极驻军时,洋子对自己的座驾还十分满意——虽然也不是那么完美,但好歹能和F-35CJ高低配——甚至还是高档机。F/A-27C给她带来的感受非常完美,洋子十分享受鸭翼与三元矢量带来的机动性,整个中队的例行检修中只有她的那一架攻角限制器按钮掉漆严重。

    这份满意还在乎同行的衬托,与当年F-14与F/A-18同时出现在甲板上时,大猫飞行员望向大黄蜂的眼神一般,洋子每当在航母餐厅内听到F-35CJ飞行员讨论F/A-27C的实战表现时都不由得暗自作喜。后来飞上了FA-1,重回单发时代的她并不高兴——尤其是JAM的机动性与日俱增,FA-1无法带来空中优势时。

    “我只想要活下去”

    洋子面对换型选拔时只有这一个念头。

    FA-2带来的空中优势十分显著,全动式复翼加上二元矢量在面对JAM近距格斗时能更有效地提升存活率——先不说战果如何,面对日渐进步的JAM时能够活着返回基地便是一种胜利。

    纸面数据不能代表一切。

    力反馈遥感对于洋子来说确实非常不适应——那还是她在飞行学校飞F-16时候的事情。哪怕动量只有几毫米对于一个机制追求人机合一的飞行员来说,都是极大的改善。后来飞F-35时情况好了一些“洛马比通用要开窍一些”,其实也对,对于这样一种全球部署的五代机来说,照顾全世界各地不同训练方式的飞行员才是设计的重中之重。

    开始训练之后洋子明白了为什么FA-2又换回力反馈——这可怕的机动性稍微拉过一些就能把人拉晕。

    推重比差不多到10,机体极限过载9G。从纸面数据来看也就这么一回事,可是洋子从来没有碰过FA-2那带保险的攻角限制器开关。——从实训的第一天起就有谣言说测试时有试飞员因为过载殉职。她们能知道的很少,同事都说是复翼带来的流夹角太大,使得飞机气动焦点处因受到向后增加的推力导致其增量升高,对整机的重心形成了极大的低头扭矩,瞬时产生的巨大负G力可以直接搅匀飞行员颅内的一切。

    不想再想下去了,洋子下意识往烟盒内再摸一根,却只有锡纸的触感。

    洋子顿感,她对飞行的热情和信心,在这新型号战机前遭受了沉重的考验。FA-2的瑕疵令她心生前所未有的不安,而那些珍贵的回忆与对往日飞行机的满足似乎正在被现实所冲散。她深陷在对未知的焦虑与对过去美好的渴望之间,形成了一种内心的矛盾。

    在实际战斗中,空中优势的理论并非总能如愿以偿,这使得洋子内心涌动着对生存的强烈渴望。这一切让她的心灵沉浸在飞行世界的深渊中,不知如何突破。

    菲雅利星空域H29。

新的一天,菲雅利第十飞行大队第42飞行实训中队在一大早便做好了出击准备。

    除雪车在跑道上做着末尾的清理,洋子的FAND已经从地下机库中移出。与地勤人员协同检查了全部的舵面后作为22跑道今日首架起飞机滑向中线。

    冬日的菲雅利风速令人生畏,大逆风使得襟翼在最低档足以支持战斗载荷起飞。

    “Kilo-Romemo-Tango three three one one, wind three three zero at one seven, altimeter three zero one four, Clear for scramble north west active runway two two maintain one zero thousand. Contact LINEBACKER control.”

    “KrakenTrainee 4233-11  风向330风速17 修正海压3014跑道22西北航向允许紧急起飞,高度10000英尺,请联络LINEBACKER空管” 复诵正确,洋子将节流阀推向小加力。

    面对JAM的威胁,哪怕是训练飞行都搭载了足量航弹的FAND差不多加速到了100节,按照今天的风速可以拉起了。就在洋子开始拉杆时发动机进气却突然开始报警,没有办法,只能是中断起飞;好在22跑道的长度足够,4233-11在跑道的镜头停下后重新滑向滑行道。奇怪的是,洋子哪怕是保持在军用推力发动机始却终卡在了30%的推力勉强维持着滑行,费了好些时间才将这架FAND挪到地面整备处。

    FAF 第42中队“北妖”的后续各机却并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后续七架次的F/A-2 与F/A-1顺利起飞前往目标空域;洋子是今天唯二的实战训练生,作为第一架次起飞就出事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洋子也很无奈,难得摆脱F-35单发的冗余困扰,又被F/A-2摆了一道。

   那架FAND2被抱轮车牵回机库,洋子也只得坐着摆渡车回去提交事故报告。

第42中队在前往指定空域时收到了来自38中队的支援求助,挂载了实战载荷的01-09九架FA-1与010/012两架实弹训练机FA-2前往该空域支援。

    “12, PORT SIDE BANDIT TYPE 2.”

        “KRAKEN 12 ENGAGE.”

    4233-12号F/A-2机向左侧方拉杆加入战局,三秒便以盘旋率优势锁住一架JAM-1型,随着两枚近距空空导弹离架,翡翠般的苍穹上又多出一个火球。

    在他们上方20000ft处,菲雅利空军第五情报中队的B-503机正在注视着这场混战。

“长距离雷达,目标重合,不明高速热源。”

    B-503首先发现了100公里外的目标,立即对42中队做出预警。

“太迟了”前座的飞行员心里想到。

    确实是太迟了,十五马赫末端速度的高速载核飞弹只需15秒便可到达42中队的交战空域,机舱内刺耳的警报声如同这数十架战机的丧钟。

    15秒后,B-503的飞行员揭起了头盔上的防闪眼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左侧直径长达20公里的蘑菇云;将战况报告给菲雅利基地后向右后方拉杆,撤出任务空域。

    菲雅利空军第42飞行中队4207支援小组,4233实训单位在此次作战中全灭。

    傍晚,洋子在菲雅利基地的22号跑道末端与地勤配合执行发动机程序,抬头望去,试图寻找队员的身影,却只看见跑道那头的一架FFR-31MR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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