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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他扯我衣裳!
左暮河 2020-05-01

民国奇探同人文#3

第三章小魔星

 

【十月三号,下午一点四十分,巡捕房审讯室外

 

“你放手,还敢扯我衣裳你!”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冲着巡捕怒吼,“信不信我告你耍流氓?”

阚大个看了看地上捂着裤裆扭得像条蛆一样的兄弟,脸色更白了三分,“明明是你耍流氓好吧……”

“你再给我说一遍!”那女子揪住阚大个的耳朵狠狠地转了一圈。

乔楚生一个头顿时变成两个大,这祖宗怎么跑来了?

“白幼宁,干什么呢!”

乔楚生沉着脸斥道。

“找,找你呀。”

白幼宁带着三分胆怯三分讨好回过头来。一看便知道,这是富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她的鼻子虽然不十分挺直,嘴唇也不十分娇小,但一双桃花眼却似醉非醉,宛如一汪春水。这样的五官凑在一起,竟教人瞧了一眼后就舍不得离开。

再加上那一身不菲的行头,充分说明了这人不仅好看,而且有钱。

乔楚生将白幼宁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守着的巡捕全是鼻青脸肿的,看见她都纷纷避开了视线。

“不错啊,功夫长进了嘛。”乔楚生危险地眯起眼睛,给沙发上的白幼宁递了一杯茶。

“不敢不敢,都是乔大哥教导有方。”白幼宁小心地赔着笑。

“怎么,家里出事了?”

“出大事了。”白幼宁双手一叉,“我跟我爹吵架离家出走了!”

这个月第几次了?乔楚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又是为什么?”

“昨晚,他趁我在报社加班,带了女人回家吃饭,让我抓了个现行!”白幼宁愤愤不平地说道。

乔楚生怔了一下,“你娘都过世这么多年了……”

“那也不行!”白幼宁大声打断,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脸颊涨得通红,“而且,而且还是个交际花!我爹也真不嫌丢人!”

“老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管不着吧?”

“好,我不管,我离家出走,以后本小姐自己养活自己。”

乔探长眉眼一弯,笑道:“凭你的稿费啊?”

白幼宁瞅着乔探长那仿佛坚冰融化的脸,心脏差点被小鹿突突炸了。虽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或者说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时候还真不多见。怪不得那些女人们总是缠着他。这人啊,只要往风月场里一站,便如那诗中所说的一样——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了。

“主…主编说了,让我负责社会治安口,拿到独家就给我涨稿费。”

白幼宁理不直气也壮。

“行吧,那你加油吧。”乔楚生无奈地摇摇头,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闹着要离家出走,估计等气消了,也就回去了。想到审讯室里还坐着一个更麻烦的,他抬起腿就要走。

“诶,别走啊!”

白幼宁急忙拽住了乔楚生的衣服,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乔大哥——听说你有大案子?”

乔楚生斜着扫了一眼那只拽着自己衣服的手,白幼宁心道不好,只能悻悻得放开。

“白大小姐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事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等着吧。”乔楚生敷衍道。

“别啊。”白幼宁眨巴着那双狡黠的眼睛,“你办你的案,我旁听,绝对不打扰你。”

乔楚生一张冷脸更加冷了。

“拜托嘛楚生哥,”白幼宁再度上手,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道:“昨晚到底什么情况,说说嘛。”

“你最疼我了对不对?”

乔楚生满脑黑线,暗道这丫头哪里是个祖宗,简直就是个魔星。

“我服了,您老这边请,我们边走边说。”

白幼宁阴谋得逞,笑得张牙舞爪的拿出了速记本。

“昨晚,陈老六在聂府的卫生间被谋杀,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十月2号,晚九点十五分,聂宅卫生间】

 

陈秋生放完水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虽然脑子还是嗡嗡地,倒还没忘记洗手。他拧开水龙头,颇有耐心地反复搓洗着手指。

“沙逊的事情看来拖不了多久,得尽快让聂成江把那笔钱吐出来。”

“不然,老子就让他真的沉江。”

他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嘴边挂着满足的狞笑,袅袅缭绕的烟雾中散发着潮湿的肉桂香气。

不知什么时候,卫生间外的说话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悉悉索索整理衣服的动静。偌大的卫生间突然显得格外空旷和安静。

“这是什么?”陈秋生缓缓地靠向镜子,天花板上的吊灯在镜子里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他在镜子上捻起一根头发,那专注轻柔的动作,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上海滩四大法王中最阴毒的蛇王。

就在他眯眼将手中头发吹去的一瞬间,一把匕首突然从镜中伸了出来,直直地插进了他的胸膛!

“呃!”

一声惨叫打破了笼罩着卫生间的寂静,陈秋生佝偻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四肢竟僵硬地无法动作!

“大哥!”

就听见何鲲悲愤地叫了一句,他瘸着腿急急地赶到陈秋生身边,阿龙阿虎紧随其后,叫声惊惶地乱作一团。

“老大,老大!”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搜!”何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手扶住陈秋生的背慢慢让他坐在地上。阿龙阿虎闻言,两个人匆忙踹开了厕所的隔间。可是四个隔间却都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而这个房间里又没有窗户。他们对视一眼,只觉得寒气从脚脖子往上直灌到了头顶。

“大哥,是谁?到底是谁!”何鲲看着不断口吐鲜血的陈秋生,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是……是……”陈秋生一只手指着面前的镜子,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像是不甘地要抓住什么东西。

何鲲附耳到他嘴边,可是陈秋生终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那把匕首刺进去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就刺在心口子上。何鲲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岂能不明白伤在那里意味着什么。

“鲲哥,里面没有人啊——没有人啊里面!”阿虎跪在陈秋生脚边,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可能!”何鲲死死地捏住拳头,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老大竟然就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上海滩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阿龙在卫生间无头苍蝇般逛了好几圈,才打着摆子来到何鲲身边,“真的没有人,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三个人手足无措地围着陈秋生的尸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谁能想到,精于算计的蛇王竟然会死在一个如此不洁的地方。真是祸福无常,世事难料。

“没有人,没有人,怎么可能……“何鲲神色无主地喃喃着,半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霎那间脸色惨白。

“你们……你们刚刚看见了吗?”

阿龙阿虎顺着他的手指往洗手池看去,神情不由得僵硬起来。

何鲲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说道:“刚刚……镜子里面伸出一把刀来,把老大给捅了。”

阿龙阿虎此时已完全想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地望着镜子,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阴凉的恐惧。



【十月2号,晚九点三十分,聂府】

 

乔楚生到达聂府的时候,聂府的宴会早已经结束。惊魂未定的众人早就想离去,只是碍于聂成江的面子,才一直等到巡警上门。乔楚生心知这里站着的大多有头有脸,恐怕也强留不了多久,只能让卢阿生派人先挨个做了笔录,自己则先到命案现场去。

他这也是头回来聂家大宅,上楼的时候,乔楚生发现连楼梯的扶手用得都是上好的黄花梨。那欧式风格的宴会大厅已然价值不菲,没想到这些地方也尽显豪奢。他知道聂成江早年间是做房地产的,这几年不知从何处跟洋人打上了交道,看来是赚了不少。

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些银子里究竟有多少是黑心钱,乔楚生大概也能猜出个五六分。

思忖着走到二楼的卫生间,除了巡捕,仅剩下几个家仆围在卫生间前小声议论着。他一进门,拐过隔断,就看见何鲲和两个壮汉围在担架旁边,瑟瑟发抖,面色凄惶。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虽然被白布遮盖了面容。不过边上哭丧着脸的何鲲,已然提醒了死者的身份。

他和何鲲几乎是同时在上海滩闯出的名声,如何能不知道他在为谁做事。

除了这三个人,尸体边上还蹲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他正擦着手上的血迹,胸前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这谁呀?”乔楚生横眉看了先到的巡捕一眼,那医生见状赶紧站了起来,欠了欠身道:“我是聂府的家庭医生,我姓赵。事发时侯,除了何秘书和这两位,”他指了指阿龙阿虎,“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可我到的时候,陈先生已经不行了。”

“尽管我采取了必要的抢救措施,可是……咳。”赵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乔楚生指了指地上,那担架旁边有一摊刺目的血迹,血迹外还躺着一把匕首。

赵医生看了何鲲一眼,不卑不亢地说道:“宣布陈先生死亡后,由于何秘书的要求,我才把匕首取出来。”

乔楚生将视线转移到尸体身上,尽管早有预料,可当他掀开白布的时候,心中还是免不了咯噔一声。

“陈老六。”

那面色发青的尸体,可不就是眼镜蛇王陈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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