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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曾脱下登山外套在K79次列车17号车厢中部找了个位置坐下，摘下眼镜擦了擦。离他上次出差从衡阳回来到现在，火车上除了人变少了，其他并没有改变多少，小曾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列车值班员非常注重旅客们的人身和财务安全，每次小曾坐下后都会过来检查他头顶行李架上的黑色背包是否摆放合乎规范，上前一步将背包往里推了推，再把伸出来的背带理了理收进去。这样细致、贴心的动作将礼仪帽下朴实的脸蛋衬托得帅气了几分，小曾这么想着，又挽了挽衣袖把手肘撑小台桌上托着自己下巴，刚上车湿寒交替后的头发略显蓬松。

列车缓缓开动前往湘乡，每节车厢实际乘坐的旅客不超过10人，大片大片空着的座位显得车厢十分干净，窗外是带着寒意的风从火车头瞭望玻璃窗掠过，朝最后一节车厢吹去，逐渐远去的是小曾从小长大居住的城市株洲。

虽是乘火车离去，又有寒风加持，但从高德地图看位置并不远，两座城市也就一小时的行程距离。小曾此次的出差心情自然是轻松愉悦的，宅在城里两个多月了，出门走走也挺好，更何况受疫情影响一个人可以占12个人的座位，硬座车票直接变软卧，哪像平时人挤人还时常买不到坐票只能站着，要说这种时期最适合廉价旅行了。小曾到底是头脑简单只顾着自己出行体验，不曾想过国家为了控制疫情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又贷了多少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