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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扑克设】Pain or Death（二）
·APH扑克设
·这章依旧含有大量背景和回忆（信息量巨大）
（二）
斯科特·柯克兰是威廉·柯克兰的养子，威廉曾是王耀的副骑士长，是王耀最信任的副手。由于王耀没有办法使用魔法，所以他一般都是坐镇军中负责战术和指挥，威廉则是带头冲锋，运用强大的进攻型魔法摧毁敌人。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持续了两百多年，直到三十二年前——在黑桃自卫战的最后一场战役中，威廉在追击战中中了埋伏，死于一支缠绕着魔法的弓矢。
斯科特是威廉在一百多年前带回来的，那时候斯科特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在街头流浪的斯科特这时已经可以无师自通地施展一点魔法了，他在偷了一个面包后用魔法绊倒了两个过来追击的大人，正坐在木桶上洋洋得意时被威廉抓住。后来斯科特就跟着威廉回到了家。威廉喜欢住在军营里，斯科特也跟着他一起。王耀经常看见威廉在训练场上一次又一次地把斯科特击倒，斯科特每次都抓着旁边的柱子站起来。
再之后，王耀收养王濠镜，威廉把斯科特也送来一起学习魔法理论，这个时候斯科特已经从少年基本长成为青年，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和不服输的眼神。与天生头脑聪明的王濠镜不同，斯科特明显不擅长理论的学习，但他没有放弃，而是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倔强的斯科特让王耀也不得不喜欢。他帮斯科特在诸多魔法中做了取舍，挑选了操作简单但威力巨大的火系魔法（火系魔法的精细程度偏低，不适合精准打击，需要消耗大量魔力，但AOE能力强）。
威廉·柯克兰在带回斯科特的第五十年，有了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魔力拥有者，这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威廉和柯克兰夫人都高兴极了，他们将这个孩子取名为亚瑟·柯克兰，宠爱有加。亚瑟慢慢长大，像极了威廉，尤其是柯克兰特有的浓眉和像猫眼石一般通透翠绿的眼睛。
斯科特越来越觉得柯克兰家无法继续住下去，威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气氛刺痛了他的眼睛，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产生了“如果没有亚瑟该多好”这个念头后，他主动搬出了柯克兰家，住到了骑士团中，借口是巩固训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柯克兰小少爷“多么有天赋”“已经会用初等魔法”之类的传言塞满了斯科特的耳朵，嫉妒也填满了他的心，他变得越来越乖张，到处惹是生非，和威廉吵架也是常事，也是在这时染上了烟瘾。
眼看斯科特的路越走越歪，一件大事将他狠狠地撞了回去——黑桃国开始向梅花国边境抽调军队，而斯科特也在其中。这只七万人军队的统帅是从梅花国逃亡而来的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将军。此时军队中已经有关于骑士长王耀失踪的传闻。
很快这只驻扎在边境的军队接到了国王的命令——穿过梅花国的瓦豋森林，占领阿尔泰山脉。这场不宣而战的战斗行动却并没有成功，梅花国派出了四名强大纯熟的魔法使用者（包括他们的王后伊丽莎白·海德薇莉），由他们带领五万人马分三个方向于瓦豋森林埋伏包围了黑桃国军队，同时梅花国正式向黑桃国宣战。
随后，黑桃军被击溃，零零散散地逃回本国。梅花国军队却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一路追击、攻城略地，直接打到了黑桃国的王都帕拉斯城。
瓦豋森林之战半月后，红心国自黑桃国东境进军，试图在此分一杯羹。自此，黑桃自卫战争打响。
其间斯科特曾被俘虏，但他逃了出来，此时黑桃国王军已经崩溃解散，王后被杀，国王也自焚而亡，黑桃国濒临亡国。偶然间，他遇到了一边组织民兵抵抗、一边收拢旧部的威廉和王濠镜，这时斯科特才确认王耀失踪的消息，他毅然加入了抵抗军，乖张的性格经过战火的洗礼终于收敛，强大的魔法、如火的性格和倔强顽强的意志也使得他在反抗军中声望日益上升。斯科特终于明白了自己使用魔法的意义。
反抗军依靠着巷战一直拖延着梅花军南进的脚步，将他们拖在帕拉斯城，昔日干净的街道，积满了血腥味和尸体发出的腐臭味。秃鹫只能盘旋在天空，远远地观望着地上的大餐，日夜交错的魔法和武器的碰撞声让他们不敢下来。
巷战持续了一周，反抗军的抵抗也到了强弩之末，梅花国突然下令停止进军，这时王耀终于出现了。他一回来就火速与梅花国王后伊丽莎白签订停战协议，割让大卫湖以北的土地给梅花国。黑桃国几乎没有人反对，因为谁都知道，这些土地与梅花国攻占的那些比起来九牛一毛，更何况现在能与梅花国停战是首要任务，毕竟还有一把红心国的刀子插在黑桃国的东面。
王耀迅速为抵抗军制定了在黑桃国南部军事城市帕拉丁城阻击红心军的计划和具体方案，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方块国求援，九个月后，黑桃—方块联军终于将红心国军队赶出了黑桃国。就在斯科特与所有黑桃国的人民一样高兴于胜利的喜悦时，威廉·柯克兰牺牲了——就在斯科特的面前。
斯科特常常回忆起那个画面，他抱着落马的威廉，大声地冲他吼叫。
他叫了什么？斯科特回忆。
对了，他当时叫的是“你可别死啊，臭老头！亚瑟等着你回去呢！”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威廉抬起布满伤痕的手费力地擦着他脸上的泪水，那粗糙的感觉让斯科特的脸至今也微微刺痛。
威廉笑着，眼角也滑过一道水痕，“别哭啊，斯科特，我骄傲的儿子……”
“我才不会哭！”他语气硬硬地说道，脸却在不停地颤抖，泪水汇集在下巴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威廉的胸前，顺着皮质的胸甲滚落在地上，“我是黑桃国的军人，我不会哭，你也不许死！”
死神没有听从斯科特的命令。
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斯科特紧紧抱住了威廉——这位王国英雄、陪伴了他七十多年的养父瘫软下来的身体，他将痛苦的抽泣声埋在了他的胸口。
他嘟囔道，“臭老头……”。
“臭老头”——这是在威廉训斥斯科特第二次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殴打了自己的战友时，斯科特喊出的称呼。当时他顶着一头红色的乱毛气冲冲地对威廉喊道：“臭老头，我不要你管！你管好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威廉动了真火，用魔法困住斯科特就是一通揍，直到把威廉气走，斯科特也倔强地不愿意改口。
威廉的葬礼由王耀亲自主持，在帕拉斯城郊区的墓园里，这里已经有了数万座坟墓，却只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黑桃自卫战争中阵亡的英雄长眠于此”。
墓园十年后被重新修缮，石碑后面又添加了一块高大的墓碑，上面刻着所有能找到的阵亡士兵的姓名，威廉·柯克兰是最后一个
威廉的遗体被放入棺中，他穿着副骑士长的制服，金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血水与脏污被擦掉，露出了干净的面容，斯科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威廉了。威廉是魔力拥有者，躺在棺中的他依旧是青年模样。
斯科特看向身边——已经长成少年的亚瑟，他与威廉越来越像。亚瑟的绿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威廉从不露出这样的表情，斯科特心想。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将手掌放在了这个几乎没有过任何交流的弟弟的头上……
现在斯科特已经是王耀的左右手了，虽然王耀经常为老不尊地逗弄他，但斯科特却打心里尊敬王耀，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直起身子就对王耀挥出拳头——是没有魔法缠绕的拳头，他不愿意真的伤到这个不能用魔法的骑士长。
一面有弹性的魔法盾将他挡了下来。
“王濠镜，你就天天护着他吧。”斯科特皱着眉甩了甩手。
王濠镜语气温柔地说：“先生和你开玩笑呢。”
“不，我是在认真的劝说他。”
就在斯科特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请问……”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传来，“你们是黑桃国的客人吗？哥哥叫我先带你们面见国王陛下。”
“真是不好意思，红心国的使团到了，哥哥去接他们了。”女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害羞地低下了头。
王耀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旁边的人，她与瓦修长得很像，同样垂在脸颊的金色短发，翡翠一样的绿眼睛，鼻子和嘴都玲珑小巧，不得不说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她穿着一件橙色带蕾丝的长裙，上面点缀着白色的细小碎花，一条同色的丝绸腰带扎紧腰身，在背后系了一个蝴蝶结，现在两只雪白的小手正局促不安地搅在一起。
王耀咧开嘴冲她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一向认为自己这个表情非常具有亲和力，“我是黑桃王国的骑士长王耀，你叫什么名字？”
“诺、诺拉。”诺拉小心地抬头，然后又飞快地把头低下去了。
“恕我有些失礼，你和瓦修是亲兄妹吗？”
“我是、我是哥哥收养的。”诺拉越发结巴起来，“哥哥他、他母亲是魔力……”
“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王耀赶紧解释，笑道：“因为你和瓦修长得真的很像嘛！”
诺拉有些高兴地抬起头，“哥哥也这么说，他说我们两个就像亲兄妹一样。”
王耀见诺拉没有那么紧张了，便问起了方块国新国王的情况。
“弗朗西斯陛下……虽然有些过于热情，但人还是很好的。”诺拉稍稍想了一下，“不过哥哥让我离他远一点。”
“诺拉，王耀。”远处出现了瓦修的身影。
“哥哥。”诺拉快步走到了瓦修面前，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正要带王耀先生他们去红宝石厅。”
“麻烦你了。”瓦修轻声嘱咐诺拉，又看向王耀，“不好意思，我就不亲自带你们去了，今天要和红心国的使团做交接，晚些时候梅花国的使团也要到了。明天下午弗朗西斯陛下会开茶会，请你们务必赏光出席。”
“一定到场。”王耀点点头，“顺便一问，红心国这次是谁来了？”
“是王后本田菊，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和罗维诺·瓦尔加斯也来了。”
“罗维诺？我之前好像没有听说过。”王耀侧了侧头。
“瓦尔加斯这个姓你有印象吧。”
王耀点点头，“身为非魔力拥有者但把持着红心国地下世界的家族，他怎么会和王室扯到一起？”
“瓦尔加斯家族族长之前生了一对儿双胞胎，十多年以后才发现兄弟两个都是魔力拥有者。弟弟费里西安诺上个月刚成为红心国的骑士长，哥哥罗维诺早就认识安东尼奥，跟着一起来的。”
瓦修摇了摇头，“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在王宫门口就开始耍少爷脾气，安东尼奥哄了好一会儿才跟着进来。刚才又不知道拉着他去哪里了！”瓦修跺跺脚，“真是的，把别人王宫当自己家吗？”
告别了板着一张脸的瓦修，诺拉带着王耀一行继续向前走。
王耀回头看了看斯科特，他的脸色有些差，紧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田菊是新王后，安东尼奥一直是主和派。”王耀慢吞吞地开口。
斯科特撇了撇嘴，“我又没说什么，多事。”
红宝石厅是方块王宫的主建筑群中最特别的一间会客厅，这里的装饰极尽华丽。圆形的穹顶装饰着巨型穹顶画，传说是精于艺术的海格力斯国王亲自绘制的，气窗用彩色玻璃组成，成为了穹顶画上的点睛之笔。墙壁则是用柔软的浅黄色丝绸一层层覆盖，形成立体感的纹路，上面点缀着上百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方块。地上为了散热并没有铺地毯，而是用上好的象牙石砖整齐地铺在地面上。房间一角摆着一件钢琴和一把竖琴，另一侧则是由几张大沙发组成的会客厅。
王耀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男人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葡萄酒了。
“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方块国的国王。”男人笑着向王耀举起了酒杯。
弗朗西斯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他有着像麦浪一样反射着阳光的金色长卷发，用蓝色的发带随意扎起来，前面的几缕打着卷垂在两颊两侧。他的眼睛极其温柔，光是像现在这样笑眯眯地看着你，你就会不自觉地沉溺在那双蓝紫色的眸子里。下巴上蓄的一点胡须，为他增加了一些男子气概，但即使没有这些胡子，依旧不会有人把他认成是女孩子，美丽、温柔与成熟的男人气质在弗朗西斯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表达。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荷叶边衬衫以及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裤，王耀根据他的骨骼猜测，弗朗西斯应该和王濠镜差不多高。
“啊，多可爱的少年啊！你怎么一直盯着哥哥我看？”弗朗西斯突然站起来走到了王耀面前，拉起他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笑盈盈地盯着他。
王耀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顺便阻止了旁边准备打人的斯科特，“我是黑桃国的骑士长王耀，恭喜您成为方块国的新国王。”
“嗨呀，小耀可是扑克大陆的传奇人物呢。”弗朗西斯丝毫没有感觉尴尬，甚至动手在王耀脸上捏了一把，“没想到是个美少年。”他笑眯眯地把王耀推到沙发上，搂住王耀的肩膀，靠近他的耳垂轻轻地吹了口气——带着葡萄酒的芬芳，“哥哥我可是最喜欢美少年啦。”
王耀至少一千年的脸皮饶是经不住这样的狂撩，终于红了，他现在终于理解瓦修口中的“轻浮无耻”是什么意思了。
“喂，弗朗，本大爷来找你啦！”狂笑从走廊传来，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无奈地放开了王耀。一个银发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基尔伯特……”弗朗西斯重重叹了一口气，“哥哥我正准备和小耀更加深入地交流感情呢。”
“诶，王耀你也在这里？”基尔伯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是来看这家伙当国王的？”
王耀站起来笑道，“好久不见了，基尔伯特，你们认识？”
银发男子的名字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是扑克大陆这个时代的Joker，一头银色的乱毛和猩红的眼睛是他的标志。基尔伯特性格豪爽、爱憎分明，虽然初见的时候略显粗鲁和狂暴，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温柔也很真诚的大好人。
基尔伯特一把搂住弗朗西斯的脖子，指着讪笑的弗朗西斯说：“本大爷在他还只有现在一半高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哈哈哈哈。那时候他还天天拿着玫瑰花追隔壁家的小女孩。”
弗朗西斯的笑容有些苦涩，“弗朗，珍妮特已经去世了……”
“你还有本大爷陪你嘛！”基尔伯特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弗朗西斯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王濠镜与弗朗西斯商讨两国新的贸易清单，王耀忙里偷闲与基尔伯特聊天。
“啊，费里西安诺那小子是本大爷选的。”基尔伯特把手交叉在脑后靠在沙发上，“天赋又高，和阿西关系又好，本大爷真是太天才啦。”
“你这私心也太重了吧。”王耀吐槽，“别最后坑了反而你家阿西。”
“人总有私心嘛。”基尔伯特嘟囔道，“上次你们那仗打完，佩德罗可是亲手砍了费迪安，他选阿西做国王的时候本大爷真是担心得不得了。”
“这就是骑士长的职责嘛，这也是无可奈何的。”王耀有些怅然若失地喝了一口茶，方块国的茶有着甜腻的水果香气，喝惯了苦茶的王耀觉得有些怪怪的。
“诶，对了，你的‘那个’解开了吗？”基尔伯特小声问道。
王耀苦笑，“完全没有，你知道那个法阵有多复杂的，当年你光是帮我拓印下来就花光了所有魔力，分四次才把它完整拓好。”
“本大爷可没觉得花光了魔力，只不过肚子饿了而已。”基尔伯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由得抽动嘴角。
“也不知道那个神仙这么闲。”王耀摸向被长发盖住的颈后，“在我身上留下这种东西。”
基尔伯特不以为意，“你要是能解开，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也要能活到这个时候啊。”王耀感慨道，“这几十年死了多少个魔力拥有者了，光是国王、王后和骑士长都快全换过一遍了。”
“你这个老怪物还怕这个？”基尔伯特揶揄他。
王耀笑了笑，低头又喝了一口茶，“这茶可真怪啊……”，他扶着温热的杯子小声说道。
ps：
1.黑桃自卫战争其实是黑桃国自己挑起的，只不过入侵失败反而被其他两国入侵。所以在“自卫”阶段之前，我用了军事行动。这场战争在梅花国那里被叫做“梅花自卫反击战争”。
2.瓦豋森林由俄罗斯境内瓦尔登湖改，阿尔泰山则是横过俄罗斯等诸多国家的大型山脉。
3.黑桃国的王都帕拉斯城与方块国类似，取名自扑克牌黑桃Q帕拉斯·雅典娜，就是你们想的那个雅典娜。
4.黑桃国的帕拉丁城是黑桃国的军事重镇，黑桃国的大部分兵器和盔甲在这里生产，所以是绝对不能丢失的地方，取名自Paladin（圣骑士）的音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