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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扑克设】Pain or Death（六）
·APH扑克设
·六七两章主要是关于王耀选王的内容
·本章官配为米英哦（虽然戏份少）
（六）
黑桃王宫坐落于帕拉斯城的中心，庞大的宫殿群占据了整个城市十分之一的土地。高大围墙用坚固的象牙石砖砌成，围墙上方插着锋利的尖刺。内部，巨大的主堡连接着南宫和北宫，主堡后为待客的蔷薇宫，还有一些小型建筑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蔷薇宫周围。整个建筑群以黑白蓝三色为主基调，主堡的圆拱形塔顶插着一面巨大的黑桃国旗帜，风属性的附魔魔法使它无时无刻飘扬在王宫上空。
剩下的则是占地辽阔的花园，原本种植的名贵花朵在黑桃自卫战争中几乎被摧残殆尽。重建时，阿尔和亚瑟将这里种上了好养活的灌木和蔷薇，夏天一到郁郁葱葱、甚是好看。
黑桃王宫的占地规模是四国中最大的，甚至有红心王宫的的两倍之多。在王耀的记忆里，黑桃王宫起初比现在还要大，外围区域几乎到了现在的王都广场。后来经过历代国王不断地删删减减，才缩小为现在的规模。
与高大华丽的外观相比，王宫内部则显得简朴许多。走廊中淡蓝色的内墙上除了窗户和铁质烛台外，再无其它装饰。地上没有铺地毯，而是带有黑桃图案的地砖。
王耀记得在三十多年前，这里还不是这样。金质的烛台挂在墙上，走廊两侧摆放着大理石雕像，厚厚的地毯有用金丝勾边的黑桃花纹，踩上去像走在云端——老国王的一把火毁掉了一切。
鞋跟踏在地砖上发出“嗒”“嗒”的响声，穿过长长的走廊，王耀在阿尔弗雷德的书房门口停下脚步，敲了敲门。敲门的工作原本是应该由国王的贴身仆从负责的，但阿尔和亚瑟决定削减王宫内部开支，仆人数量减少了大半，侍卫从王国军里选拔担任，王宫内的各种繁文缛节全被废除。虽然有些老臣不同意，但王耀却是双手赞成，尤其是在他的私宅被烧、不得不回王宫居住的时候。现在的王宫随意得就像他们三个人的小家。
开门的人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黑桃国的国王，他挂着满脸的微笑张开双臂，给了王耀一个大大的拥抱，“王耀，你可回来啦！”阿尔弗雷德的拥抱很有温度，带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一个多月没见，王耀仔细打量着阿尔弗雷德。他脸略微胖了些，看得出自己不在的时候过得还挺滋润。阿尔弗雷德对吃极其不讲究，不仅可以把亚瑟做的那些看上去像被诅咒过的司康饼吃得津津有味，自己还发明了用两片面包夹着生菜和炸鸡一起的食物。但令人惊奇的是，阿尔弗雷德靠着亚瑟的迷之点心和自己的高热量食物茁壮成长，现在已经足足比王耀高了一个头。
他如同成熟麦田一般颜色的金发乱蓬蓬的，阿尔的发质也如麦穗般坚硬。额前一撮呆毛直直地指向上方——这撮头发无论怎么样都压不下去。
王耀最喜欢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那双天蓝色的眼镜纯净得像倒映着天空的湖泊，里面充满了自信、坚定和希望的光芒，如同他的主人一样。
“阿尔，你脸又圆了。”王耀笑眯眯地吐槽着。
阿尔弗雷德一边把王耀拉进书房，一边语速极快地向他告状：“你刚一走，亚蒂就钻到厨房去了，每天都做一大堆司康饼，就把我喂胖了。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厨房炸了五六次呢，昨天晚上我们才连夜修好。”
阿尔弗雷德的书房早就成为了公共区域，里面有三张大书桌，分别是亚瑟的、王耀的和他自己的。阿尔弗雷德的书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东西，从文件到食物应有尽有；而亚瑟的桌子上整齐有序地摆着文件，身后的架子也被充分利用，信件和书籍一叠叠地摆放在那里；王耀的桌子比阿尔弗雷德的还要乱，不过其中只有一盒糖是他自己东西——现在只剩装糖的玻璃盒子，剩下的都是阿尔弗雷德堆在这里的，自从阿尔弗雷德上次当着他的面对亚瑟上下其手之后，第三人王耀就自觉地搬回自己的书房工作了。
书房没有过多的装饰品，显得挂在墙上的横幅尤为醒目，上面写着“MSGA”，虽然阿尔弗雷德的字并不好看，但在这三十年里，这句话依然鼓舞着书房内的三人对黑桃国战后重建的热情。
炸厨房的罪魁祸首王后亚瑟·柯克兰刚刚被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吵醒，脸上还带着午睡时被硌出来的粉红印子。他半眯着眼睛，指尖轻轻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头痛的样子。
“王耀回来了。”亚瑟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凉透的茶，皱了皱眉，又将杯子放下。
“昨天晚上熬夜啦？”王耀靠在自己的桌子上笑眯眯地问他，亚瑟“唔”了一声表示回答。
“修厨房挺辛苦的吧？”王耀盯着他接着发问，惊得亚瑟一下子从午觉后的迷糊状态清醒了过来——王耀走前再三叮嘱他不许进厨房，好说话的骑士长在这一点上向来非常坚持。
亚瑟立刻反应过来是谁告了密，“该死的。”他拍着桌子大声说，“阿尔，不是说好不告诉王耀的吗？”
阿尔弗雷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毫无反省的样子，“别生气嘛，亚蒂，我一时高兴就忘了。”
“哼。”亚瑟扭过头去，“我下回也要把你的秘密捅出来。”
“原谅我一次嘛。”阿尔走过去将亚瑟的身体环抱在自己怀里，在他的耳边撒娇地哄道，又偷偷咬了一口亚瑟的耳朵，“晚上我好好补偿你。”
亚瑟的脸红得像花园里盛开的红色蔷薇，“工作时间不要说这种事。”他用力挣脱阿尔弗雷德的怀抱，“王耀还在这里呢！”
“我没事，你们继续。”王耀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咬着嘴唇酸溜溜地说道，话虽如此，不过他现在表情相当难以名状，仿佛喝了一整杯鲜榨柠檬汁。
阿尔弗雷德轻车熟路地偷亲了一下亚瑟的脸，然后笑眯眯地放开他。
见两人终于消停下来了，王耀用手指点着他们一本正经地宣布，“亚瑟违反规定，阿尔从犯，这个月的自由金各扣四分之一。”他有些得意地补充道，“正好给我做出使补贴了。”
自从严格制定了王宫中的开销，三人便不能再随意地使用国库中的金钱，但每个月都可以领一份“自由金”作为零食和其他兴趣爱好的开销。自由金期初的时候并不多，但随着黑桃国经济的恢复以及阿尔弗雷德的强烈要求，现在已经涨到相当可观的数字了。
阿尔弗雷德表示抗议，“这和我没有关系的，我还是举报人，为什么也要扣我的自由金？”
“亚瑟你说呢？”王耀问。
亚瑟白了阿尔弗雷德一眼，“就这么办吧。”
“说回正事。”亚瑟咳嗽了一下，对王耀说：“你感觉方块国新国王怎么样？”
王耀想了想，“是个轻浮无耻的人……”
“这个不要紧。”阿尔弗雷德摆摆手，他笑着看向王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你觉得我们好跟他赚钱吗？”
王耀回给他一个同款的奸商笑容，挑了挑眉毛，“濠镜已经和他商量好了贸易清单，上面的项目可是比过去多了一倍哦！”
“王濠镜人呢，我去找他。”亚瑟听到王耀的话，“噌”得站了起来。
“他一会儿就过来找你。”王耀回答道。
“不过啊，方块国真的很富有，那里的人们看起来富足美满，无忧无虑，对自己的国家充满自豪。”王耀回想起在方块国的所见所闻，不由得叹了好大一口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们的样子啊。”
“放心吧。”阿尔弗雷德和亚瑟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信心满满的笑容，“我们很快就会迎来这一天的！”
黑桃自卫战争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王耀都非常忙碌。他重新整编了王国军，仅留下少数人戍守在边境，剩下的全部投入到了被所战争波及的城镇的修复里。索性这场持续了九个月的战争并没有过大地影响到农作物的收成，王耀可以快速地将新收的粮食调往战后缺粮的地方。
但重建的最大问题却依旧阻挠着王耀——他没有动用国库的权限，调粮和城市的重建加上不少其他方面的花费，都是他强行使用了军费，有些甚至还打着欠条。国家和他现在都迫切地需要一个国王。
对于选王这件事，王耀内心其实是恐惧的。他的选择将决定黑桃国接下去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的未来，他没有自信能完美地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耀的心中有两个候选人：王濠镜和亚瑟·柯克兰。这两个人都是魔力拥有者，而且天资聪颖、心思缜密。
王耀更倾向于王濠镜一些，王镜濠年纪比亚瑟更大（此时亚瑟17岁、王濠镜36岁），心智比起亚瑟更加成熟，全程参与了黑桃自卫战争并且表现优秀。
还有一点是王耀看好王濠镜的重要原因：王濠镜对于魔法的掌握非常好。
王耀历来选王都很看重备选者的魔法使用能力，原因无他，因为王耀不能使用魔法——国王和骑士长这两个国家安全的核心人物都弱的话，怎么抵御其他国家的进攻呢？
其实亚瑟的魔法天赋也很高，他的魔力不弱，善于持续性魔法，对于精细魔法的操控能力甚至超过了王濠镜。在帕拉斯城的巷战中，他曾用持续张开的防御魔法盾一直保护着城中的老弱妇孺。但亚瑟一直以来存在一个问题，他不擅长将大量魔力倾泻而出的施法方式，也就不能使用爆发强的魔法，而大部分的进攻性魔法都是爆发性的。
相比较于偏科的亚瑟，王濠镜就均衡很多。
王耀先询问了王濠镜的想法，却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先生，我并不擅长做一个指挥者，我更擅长做执行者。”
“不过我不会拒绝先生的请求，如果这是你的意愿，那我愿意遵从。”
“但先生也要保证，如果我成了一个失败的国王，你必须亲手杀掉我。”
王耀不能保证，他落荒而逃。
在黑桃国历史文献的记载中，王耀一千多年来共选过五位国王，没有一位是自然死亡，但也都不是死于骑士长之手。可王耀深知，这些文字有多么不可靠，说不定在他某段被遗忘的记忆里，自己的匕首就刺穿过一位国王的胸膛。
他畏惧于自己的想象力，那些记不清面孔的老搭档们，曾经一定也是自己最赏识的人。
王耀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告诉自己，现在的他只需要好好想想黑桃国需要一个怎样的国王就够了。
沉吟片刻，他令手下的一名士兵向柯克兰家递了第二天去拜访的帖子。
亚瑟·柯克兰在家中的客厅里接见了王耀。
眼前的少年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粗粗的浓眉下是一双猫眼石般的绿眼睛，斯科特说他和威廉长得一模一样。亚瑟露出淡淡的笑容接待着王耀，他手脚极快地煮了一壶茶，放在面前的小茶几上。
王耀看得出亚瑟很疲惫，但还在努力地打起精神。
王耀与亚瑟的几次见面都没怎么说过话，第一次，不，也许并不是第一次，之前与亚瑟的记忆都随着威廉的死而消失了。
就当做是第一次吧，那是王耀从梅花国赶回帕拉斯城时，亚瑟正在站在一间房子外的隐蔽处努力维持着一个防御魔法盾，梅花国将军娜塔莉亚的冰魔法正在向这里蔓延，周围房屋的狼藉也证明了这里曾经受到过的魔法攻击。
王耀看出这个少年的魔法已近干涸，他警告他这样下去会危及生命。亚瑟却告诉他，房子中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而他是副骑士长威廉·柯克兰的儿子，是幸运的魔法使用者，只要他不死，就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急于找到伊丽莎白的王耀无法做更多的事情，他抓住亚瑟的手，将自己的魔力缓缓地输送了一些到亚瑟体内——这是王耀唯二可以使用魔力的方式之一。然后，顾不上亚瑟惊讶的目光，他匆匆地离去了。
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威廉·柯克兰的葬礼上，王耀幸运地见了威廉最后一面，记住了这个他曾经熟悉的面孔，尽管此时他的心中没有对挚友之死的伤痛，但他依然为国家英雄威廉·柯克兰之死感到惋惜和惆怅。亚瑟站在威廉的棺前，全身笼罩在悲伤之中，斯科特安慰了他。
王耀没敢找亚瑟搭话，他怕亚瑟从他假装痛心的表情中看出真相。
后来，在帕拉斯城的重建中他又见了亚瑟，他正用魔法帮助百姓举起沉重的房梁。王耀提出来帮亚瑟检查一下——长期保持魔力干涸状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这个过程中，亚瑟向王耀询问起了自己对于许多进攻型魔法的苦手，王耀在检查过后遗憾地告知他，他天生如此，没有别的办法。
“说明我天生就是个保护者。”亚瑟笑着收回手，“这也不坏。”
也就是在这时候，王耀将亚瑟列入了心中国王的备选名单。
ps：
1.也许已经有人感觉出来了，老王会丢失的是与令他感到悲伤的人相关的所有记忆和感情，他能留下的只有一些概念上的信息，如同我们在读历史年代表一样。所以老王对于那些死去的人表现出来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呢，是个蛮有趣的话题吧。
2.“MSGA”是什么梗大家都懂得吧~
3.之所以黑桃王宫有一座蔷薇宫，是因为阿尔和亚瑟的国花都是蔷薇哦。
4.题外话，说起亚瑟，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不列颠空战”，真的是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