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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扑克设】Pain or Death（八）
·从这一章开始正式进入主线啦（我怎么能写了七章的设定和回忆……）
·本章马修出来划水
·有两个不重要的路人角色
（八）
王耀的书房比阿尔弗雷德的还要大上许多，里面像一个小型的图书馆。墙面书架上成堆地摆放着王耀的研究手稿，还有另一个书架放着有关黑桃国军事的文件。
他现在对着被文件堆得乱七八糟的桌面叹了口气，明明离开黑桃国的时候还不是这样。随手翻了翻，都是这半个月来一些需要他最终签署的内容，上层的文件杂乱无章，下面的倒是整整齐齐的，王耀一眼就看出下面是亚瑟送过来的，上面的估计是阿尔弗雷德拿过来直接扔到他桌子上的。
他将文件收拢整齐，坐在椅子上慢慢阅读起来。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阿尔弗雷德签字就已经可以了，送到他这里也不过是走个流程。但在其中，有一份关于马修申请魔法道具开发经费的文件引起了王耀的兴趣。
王耀第一次见阿尔弗雷德时，同他一起的那个抱着白熊玩偶的小男孩就是马修·威廉姆斯。随着年纪的增大，马修和阿尔弗雷德长得越来越像，除了那双眼睛——马修的眼睛是紫蓝色。阿尔弗雷德经常搂着马修的肩膀笑称，他就是因为觉得马修与他像兄弟才会将他从人贩子手里解救出来的。
马修与自信外向的阿尔弗雷德不同，他个性温柔内敛，时常会脸红害羞，但对人和善，颇受大家的喜欢。
身为魔力拥有者，虽说体内的魔力并不多，许多魔法都无法释放，但马修对魔法还是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在阿尔弗雷德加冕后，马修鼓足勇气跑到王耀面前说出了想同他学习魔法的愿望，诲人不倦的王耀老师自然是同意了。马修在魔法理论上的天赋尤其高，对于魔法学习的热情就连王耀也自愧不如，在跟随王耀学习的几年时间里，他几乎从不出门，将所有的时间都用于魔法原理的研究，并再试图将其归于实践。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阿尔弗雷德成为国王的第六年，黑桃国此时已经从战后的凋敝中恢复过来，阿尔弗雷德的改革也正式开始。其中一项就是建立各种科研项目，军械和魔法相关的项目由王耀来总体负责。马修就是在这个时候从王宫搬了出去，住到了帕拉斯城附近的灯塔镇，成了一名研究人员。
王耀仔细地阅读着马修的经费申请，上面提到他最新的设想，简单来说就是让魔力拥有者可以仅以输入魔力的方式来驱动外界已经设置好的法阵，从而简单地释放出魔法。
王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思考着马修所说的内容，他的理论听上去简单，但至今还没有一个办法可以束缚和引导离开人体的魔力。
他看着自己的手，在上面想象了一个最简单的光魔法的法阵，然后慢慢将体内的魔力输入进去，和往常一样，魔力刚碰到法阵便迅速消散回身体。王耀轻轻叹了口气，停止了法阵的想象。
如果马修的实验能够成功，对王耀来说是个巨大的好消息，他可以绕过魔力与自身法阵接触的这一步，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使用魔法了。但仅凭申请上的内容，王耀无法判断是否真的应该拨出大笔资金支持马修的实验。
他决定在两周后陪同阿尔弗雷德去大卫湖会见伊万前，找个时间去灯塔镇见见马修。
“这是什么？”阿尔弗雷德翻看着手里的青色信封，疑惑地对王耀说道。
“信。”王耀将阿尔弗雷德书房中自己的桌子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上去，“梅花国的伊万国王给你的。”
“梅花国？”亚瑟的眉毛皱了起来，王耀知道亲身经历过帕拉斯巷战的他是对梅花国极度不喜的，“我们不是早就断交了嘛，他们有什么事？”
“亚蒂，你先别生气。”阿尔弗雷德握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先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他的手指刚放上有着梅花国王印鉴的胶泥，信就被亚瑟一把夺了过去。亚瑟瞪了他一眼，“先检查一下啊，笨蛋阿尔，万一有陷阱呢？”
“放心啦。”阿尔弗雷德笑着将信拿了回来，“王耀肯定已经检查过了。”
王耀点头，“这确实只是一封普通的信，所以我就更好奇里面的内容了。”
阿尔弗雷德拆开信，粗略地扫了一遍信上的内容，随手将信递给亚瑟，“梅花国的伊万邀请我们下月一日在大卫湖会面，他们想与我国重新建交。”
“你是怎么想的？”王耀问阿尔弗雷德。
“我们与梅花国重新建交是迟早的事。”阿尔弗雷德脱口而出，“本身梅花国就是我们最大的粮食出口国，而他们盛产的黑铁和煤炭又是我们现在最缺乏的资源。重新开放两国的买卖交易是对我们非常重要的。”
“我不赞成，至少这个时间不行。”亚瑟走过去将信递给王耀，他皱着浓浓的眉毛说道：“距离梅花国入侵我们才过去多长时间，帕拉斯城中就有许多亲身经历过梅花军队野蛮杀戮的平民，我们不能只为了经济发展而忽视国民的心情。”
“但我们也不能因为仇恨就止步不前啊，与梅花国恢复贸易是迟早的事情，而且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尔弗雷德试图说服亚瑟。
“他们国王主动提出和我们建交，而且时间定的这么紧，也没有先派出使者打探我们的口风，说明他迫切想促成此事，一定是梅花国内有事情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亚蒂，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我们可以好好和他们讨价还价，为黑桃争取更多的利益。”
“你当然可以同他们好好谈，阿尔弗雷德。”亚瑟大声说道；“但你不要忘记了，即使签订了契约，他们要撕毁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你觉得这是个机会，实际可能是梅花国内争斗的工具。他们可是侵略者，是侵略者！”
“关于这一点……”王耀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地插话道：“当年是我们的军队先入侵的梅花国，而且……是偷袭，结果不仅被人发现还被打得节节败退。因为我们并没有正式宣战，士兵们也都羞于提及此事，所以很多人不知道。”
“而且亚瑟你也是知道的，当时的梅花军如果全力进攻，我们是难以与他们相抗衡的，不要说帕拉斯城，可能很快整个黑桃国都要被他们占领了。但他们很快就撤军了，并且归还了大部分占领的领土。”王耀有些不愿意回忆那段历史，“这场战争应该主要是对于我方行动的报复。”
“他们撤军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国王死了吗？”亚瑟脱口讥讽道，突然又想起王濠镜同他讲过王耀与伊利亚关系匪浅，他摇了摇头，“该死！我不是故意的，王耀。”
王耀的表情有些微妙，但很快恢复了正常，“没关系。不过除去我与梅花国的私交不谈，站在骑士长的角度，我也赞成尽快与梅花国建交。”
“我们国内只有苏利贝尔一处出产铁矿，不仅产量少，产出的质量也只是中等。国内现在正在整编新军队，要是新的武器和盔甲能用梅花国的黑铁来锻造，那对战力的提升非常有帮助。苏利贝尔生产的铁也可以用来打造其他农业用具和生活用品。”
“而且，我们黑桃国内多平原，土地肥沃却无险可守，是其他国家眼中的肥肉。老国王时期还好，但现在嘛……”王耀摊开手，“魔法使用者少不说，真正在战场上能派上用场的也就斯科特和濠镜两个人了。”
“就像阿尔说的，梅花国内现在肯定是出事了，如果我们能利用这个机会拉拢到他们的国王，以我对王后伊丽莎白的了解，至少她不会先与我们动手的。这种时期，威胁能先减少一个是一个。”
“王耀说的这点也很重要。”阿尔弗雷德轻轻晃着亚瑟的肩膀，“亚蒂，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好机会嘛。”
“但我担心这是个陷阱，大卫湖已经是边境了，万一他们派兵在那里埋伏……”亚瑟的态度明显松动。
阿尔弗雷德拼命眨眼给王耀使眼色，王耀回给他一个白眼，但还是用着最真诚的话语说道：“我个人认为不是陷阱。没有理由，直觉而已。”
“王耀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的啦。”阿尔弗雷德赶紧接话，“到时候我和王耀一起去。”
“阿尔，我承认你的魔……”亚瑟皱着眉毛说道。
“好啦好啦，我也很后悔年少的时候不努力，现在魔法使用很差劲。”阿尔弗雷德沮丧地打断他的话，“再带上王濠镜，我们三个你总放心了吧。”
亚瑟挣扎了一会儿，“好吧，等王濠镜来，我们把具体要商谈的内容梳理一下吧。”
王耀没管抱着亚瑟在书房里转圈的阿尔弗雷德，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伊万的信，白色的信纸上黑色的字迹锋利又干净：
“尊敬的黑桃国王阿尔弗雷德·F·琼斯：
希望能与您于九月一日在大卫湖的星之别宫会晤，共同探讨关于黑桃国与梅花国重新建交以及恢复贸易和交流的事宜。请贵国骑士长王耀务必一同前来。
梅花国王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有着柔软的铂金色头发的小男孩，最喜欢钻到自己的怀里，用紫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笑。王耀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勾了起来。
随即他想到了另一个名字，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臂上，继而重重的疑惑再一次涌上心头。
也许这次可以从伊万那里打听到什么。
灯塔镇位于帕拉斯城的东面，骑马的话半天就能到达，王耀到达灯塔镇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
灯塔镇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城镇，在黑桃国实行改革后，成为了国王指定的科研基地。这里汇集了黑桃国各行业的匠人和研究者，他们聚集在这里，用自己从业多年的智慧和经验，来改进和发明更加先进的工艺流程和器具。马修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王耀在灯塔镇西北角的一栋蓝顶的工坊里找到了马修，这里是他的实验室。除了马修之外还有两名学者在里面。马修向他介绍这两人是此次计划的合伙人，一位原先是一名善于制作各种机关的机械师，名叫克烈。一位是精通冶炼的老师傅，是马修从锻造实验室借来的，大家都叫他老杰米。
王耀在马修这里蹭了顿午饭，白面包和牛奶，配上各种小食，也算相当丰盛。特殊的是，制作面包的小麦和烹饪小食的蔬菜都是灯塔镇农作物研究室的试验品，牛奶也是他们为了对比不同饲料对于牛奶产量和质量所饲养的奶牛生产的。据马修说，他们每个月还要给生物研究室交一份关于食材口感的问卷。
马修将厚厚的枫糖浇在面包上，“王耀老师你可以让魔力在人体之间进行传递，说明它是有办法进行传导的。我们在研究中发现，魔法释放完后残留的魔力在不同物质中完全消散所需时间是不同的。所以从理论上讲只要找到合适的材质，应该是能够保存住魔力的。”
“你们现在有头绪了吗？”王耀问马修。
“银矿提纯后的一种副产物出现了这样的性质，但效率实在太低了。”马修回答他，“我和老杰米正在尝试对剩余物质进行提纯。但资金方面……”他有些害羞，“所以我们申请了经费。”
“我对你们这个项目很感兴趣。”王耀的话令马修稍稍有些激动。
“不过你们这样的道具即使生产出来也不能够量产，毕竟一般士兵根本无法使用。”他慢慢地说道：“其余的魔力拥有者并不依赖这种道具，似乎比较需要的就我一个。”
王耀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马修和其余两人面面相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王耀思考了一会儿，轻轻笑了笑，“这样吧，我先以私人的名义资助你们三年，但在这三年内，你们需要找出你们构想的那种物质、或者其他别的成果，总之就是证明你们研究方向是正确的，可以说服我继续给你们资助的理由。”
“三年……”马修的脸有些红，“时间有点短。”
王耀摇摇头，坚定地说：“不，就三年！你们都是优秀的研究者，本不应该浪费时间和精力用于这种天马行空的项目上，我也是出于私心才同意你们继续研究。”他叹了口气，“三年是极限，我也不能一直纵着自己任性。”
“三年就三年。”一旁的老杰米拍着马修瘦弱的肩膀说道，一双大手差点将他拍散架。
“王耀老师。”马修想起什么，有些担忧问道，“我们现在用的材料价格很高的，你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放心吧。”王耀笑着咬了一口松软的面包，“当了这么久的骑士长，我还是有点小钱的。”
他顿了顿，道：“我真心希望你们的研究能够成功，为了我，也为了黑桃国……”
PS：
1.破案了，老王放不出来魔法是因为魔力不能进入法阵。
2.为什么农作物研究室还要研究作物的口感呢？因为要出口给富裕的方块国。
3.灯塔镇内的研究人员吃饭是不花钱的，但像马修的枫糖之类的东西还是要自己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