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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扑克设】Pain or Death（七）
·本章是王耀选王的下半部分，阿尔出场
·看到前面有人说tag的问题，既然大家对cp的定义有冲突，那以后就不加all耀了，友情向的看戏份吧
（七）
随着各种香料被亚瑟加入茶中，王耀看着他的动作，脑中却在思忖怎么对亚瑟开口。
“亚蒂、亚蒂！”，伴随着兴奋的喊叫，一个十四、五岁的金发少年从门外冲出来抱住了亚瑟的脖子，接着，一个抱着小白熊玩偶的男孩子也跟着他小跑了进来，小脸因为奔跑变得红扑扑的。
“你有客人来了？”少年歪头询问亚瑟，手却依然环绕在他的脖子上，一双纯净的天蓝眼睛正带着些探究地看向王耀。
王耀也饶有兴趣地回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让他印象深刻。
“阿尔，太失礼了。”亚瑟轻声责备少年，他歉意地向王耀点点头，“这是我的表弟阿尔弗雷德，他父母去世了，现在暂住在我家。”
亚瑟又看向跟着阿尔弗雷德跑进来的小男孩，稍微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地说道：“那孩子是马修，和阿尔一起来的……”
“马修是我在路上遇到的！”阿尔弗雷德松开了亚瑟，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光彩，“他也是一个人，我们就一起结伴而行。”
少年带着微笑向王耀伸出手，他的声音欢快而自信，“你好，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
握手礼在黑桃国并不流行，这是方块国的礼仪。王耀笑着迎上了那蓝色的眼睛，握住了他的手，“我是王耀。”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骑士长王耀。”阿尔弗雷德眼中的光彩更盛，“我来王都就是来找你的。”
“你选我做国王吧！”他认真地说道。
除阿尔弗雷德外的每个人都被他的话所震惊，最先开口的是亚瑟。
“阿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轻微地皱起眉毛，“国王可不是心血来潮就能当的。”
“放心啦，亚蒂。”阿尔弗雷德一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一手搂住亚瑟的肩膀，起誓般说道：“我当然是认真的，如果我成为国王，一定会选你做王后，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是说这个。”亚瑟为阿尔弗雷德曲解自己的意思感到又羞又恼，脸上泛起了一丝红色。
“阿尔弗雷德·F·琼斯。”王耀打断亚瑟接下来的话，“你说你是专门来王都找我的？”
“没错。”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王耀的正对面，他身体前倾，神情颇为认真地说道，“从知道国王驾崩，我就做好找你的准备了。”
“你今年几岁了？”王耀问他。
“下个月就十五岁了。”阿尔弗雷德回答道，他似乎有些不满地皱眉，“你该问的不应该是这些。”
王耀对这个喜欢挑战自己权威的少年愈发感兴趣，“那我应该问什么？”他笑着问道。
现在的他食指交叉，将手肘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人隔着一张桌子越凑越近。王耀琥珀色的眸子放出淡淡的光，逼视着阿尔弗雷德的双眼。
阿尔弗雷德在王耀的注视下有些紧张，他稍稍地后退了一些，但眼神不服输地迎了上去，“你应该问为什么国王非我不可。”
“虽然你的语气很狂妄，但是，好吧。”王耀笑着收回了气场，没有更多地压迫阿尔弗雷德，“那么阿尔弗雷德先生，请问你凭什么让我选你做国王呢？”
“第一，我是魔力拥有者，这是当国王的基本条件对吧。”阿尔自豪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虽然我会的魔法不太多，但是我可以慢慢学习，毕竟我还只有十四岁。”
“第二，我父亲是个商人，我从小就和他走遍黑桃国各处，对于这个国家的各个地方，我都非常了解。”
“第三……”阿尔弗雷德张开双臂，得意地说道。“我，阿尔弗雷德·F·琼斯，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我一定要成为黑桃国的国王，让黑桃国成为扑克大陆最伟大的国家！”
说着，阿尔弗雷德跳下椅子，“稍微等我一会儿。”他一边回头大喊，一边冲出了侧门。
“对不起，阿尔他就是这个样子。”亚瑟望向阿尔弗雷德跑走的背影，微微低头向王耀致歉。
王耀端起茶杯啜饮——他果然喝不太惯加了香料的茶，“亚瑟，你对选王这件事怎么看？”
亚瑟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答案，他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们都认为最合适的人是王濠镜阁下。”
“‘我们’是谁？”王耀问道。
“之前和父亲相熟的一些人和我。”祖母绿的眼睛闪了闪，他想起了之前以哀悼威廉为由拜访过他家的那些人，以及他们语言里的诸多暗示，只是他没想到王耀居然真的会问他这个问题。
王耀观察着他的表情，看出亚瑟内心的纠结。“濠镜确实合适，不过你心里似乎还有推荐的人选。”
亚瑟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轻轻地开口了，“王耀阁下，你觉得阿尔弗雷德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王耀的确对刚才那个自信到有些自负的少年颇感兴趣，那少年似乎有种非同寻常的感染力，让人对他的话无法质疑。但他还是讶异这个名字从亚瑟口中说出，毕竟一开始他还为少年的想法而责备了他。
“不管阁下你信不信，但阿尔有句话是真的。”亚瑟认真地对王耀说道：“每件想做的事情他都成功了。”
“阿尔弗雷德是个真正的天才！”
亚瑟咬了咬嘴唇，“期初我是真的觉得王濠镜阁下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当阿尔认真地说出他想要做国王的时候，我便开始动摇了……”
“王耀阁下，也许你会觉得我疯了，居然仅仅因为这样的理由就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小鬼能做国王。但是……”亚瑟猛然抓住了王耀的手，绿眼睛里有着真诚的恳求，“请您不要急着否定阿尔，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好吗？”
亚瑟的手指冰凉，手心里沁出微汗。他用的力气并不大，却抓住了自从阿尔出现后便一直游魂般飘荡在王耀心中的一丝难以名状的感觉。
王耀期初并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让他似乎有点心浮气躁的同时又令他期待，而亚瑟的话解开了那个答案：阿尔弗雷德的国王宣言似乎真的让王耀心动了，尽管这与他的常识极度不符——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孩子，不知道他的魔法水平，不知道他的人品性格，甚至还不到十五岁。但那双充满着自信的蓝眼睛却令王耀不由得信任它们的主人。
王耀看着亚瑟，轻轻点了点头，他松开了手。
“亚瑟，你想过自己成为国王吗？”王耀问，
亚瑟愣了一下，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我回来啦！”阿尔弗雷德从侧门跑了进来，即使剧烈的运动也没能使那一撮指着天空的头发瘫软下来。马修跟在他的后面，靠在门框上大口的喘气。王耀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没发现这个存在感稀薄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是什么？”王耀看向阿尔弗雷德扔在桌子上的两本笔记。他伸手拿了一本黑色的笔记，随手翻开，上面一页密密麻麻记着有关于黑桃国苏利贝尔矿山的地形地貌，出产的矿石种类以及副产品，还有和其他国家出产矿石含量的对比。
“这一本都是关于我们黑桃国各地的记录，是我在这些年中跟随着我父亲四处谈生意的时候收集来的，不过有些已经是过时的信息了，但大部分的基础信息还是可以用的。”阿尔指着王耀手里的黑色笔记说道。
王耀又翻了几页，确实如阿尔所说，上面详细地记载着黑桃国各地的地貌和物产，还有当地的物价和风土人情，其中不少数据都有过修改的痕迹。
“那这一本呢？”王耀又拿起了那本看上去明显新很多的蓝色笔记，正准备翻开，阿尔弗雷德却跳过来“啪”得一声将笔记压住。
“这本笔记是我的心血。”他的蓝眼睛里有着少见的严肃和认真，“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认真看完。”
笔记深蓝色的封皮上被阿尔弗雷德用黑色墨水画了一个漂亮的黑桃。此时的少年虽然个子比王耀低不少，手却已经比王耀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现在就压在那处黑桃上。
王耀点点头，“里面写了什么？”他问道。
阿尔弗雷德松开手，自豪地回答，“是你选我当国王的理由！”
等王耀放下阿尔弗雷德的笔记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双充满着期待的蓝眼睛和满脸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阿尔弗雷德，这是个极好的理由。”王耀感叹道。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选定我。”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些许失望的表情。
“我也有自己的考量。”王耀轻轻说道，他低头抚摸着笔记的封面，陷入了沉思。
这本笔记上面是阿尔弗雷德关于黑桃国的一系列经济政治方面的想法和具体措施，其中前半部分是和平时期的发展方式，后半部分又补充了关于战后重建和战后恢复的内容。
王耀在这两小时内认真阅读了笔记，也仔细思考了措施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他不得不承认亚瑟的话是对的，阿尔弗雷德是个天才。他将国家经济放在首位，统一的思想贯穿始终，实施的措施与地区的情况结合得极好。这个少年并不是个空想家，他的所有构想都真正产生于那本黑色笔记之上。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写的？”王耀问他。
天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从我想当国王开始，那时候国王还没有死。”
“国王没有驾崩你怎么当国王？”亚瑟疑惑地问道。
阿尔弗雷德耸肩，“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早晚会死的。”他比着大拇指，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是魔法使用者，又比他年轻，耗下去肯定是我赢。”
他的回答令王耀不由得失笑。
“阿尔，你不介意我这么叫吧。”王耀说道，得到少年肯定的答复后他继续开口，“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想当国王？”
阿尔弗雷德瞬间激动了起来，他拔高了音量，蓝眼睛里兴奋地闪着光，头上的呆毛随着他巨幅的动作一抖一抖，“你知道黑桃国曾经的国王恺撒吗？”
“恺撒不过是个传言罢了。”王耀纠正他，“至今没有一本文献上记载过恺撒王朝的存在，也没有发现过关于恺撒王朝的文物。”
“不，他一定是存在的。”阿尔弗雷德自顾自地说着，他挥舞着双手，“恺撒是扑克大陆从古至今最伟大的魔法使用者！在他的统治时期，黑桃国的国土面积达到整个扑克大陆历史的巅峰。那时候的黑桃国富裕充实，黄金为地、丝绸为盖，人们衣食丰足，是整个大陆最强盛的国家。”
“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恺撒那样的国王！”阿尔弗雷德说到兴奋处，随手夺过亚瑟手里的茶杯，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四个字——“MSGA”。
“Make Spade Great Again！——让黑桃国再次辉煌！”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里充满了星星，他几乎有些破音：“这就是我真正想做的，我真正要做的！”
少年眼中的热忱让王耀心脏的温度也随之升高，之前那种萦绕着他的感觉仿佛化为了实体的火焰，将他心中最后一丝顾虑融化。
他突然非常想去相信，相信在几小时前还完全陌生的少年近乎幻想的发言。
王耀夹着阿尔弗雷德两本厚厚的笔记向王宫走去，中午时下过一场小雨，未整修好的大路上坑坑洼洼地积着一些雨水，被魔法砸出裂缝和空洞的石板路显得斑斑驳驳。远处的士兵和平民一起用绳子费力地将深埋在路上的巨型石板吊起，放置在路边。
王耀走上前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这条路我从小走到老，没想到路面下的石板这么大，可真是不好抬呢。”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者擦了把汗，对王耀说道。
“这条路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有了。”王耀远远地望向路的尽头，有些出神。
这条宽大的主干道在王耀有记忆的时候就存在于此了，那时候的路面每日都有人打扫，干净平整，直通气势宏伟的黑桃王宫大门。一千多年来，黑桃王宫的规模缩减了不少，但这条路却一直没有修过——它似乎和骑士长一起冻结了年龄。
可惜，再坚固的路面也抵抗不住魔法的冲击，变得残破不堪，疮痍使骑士长琥珀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影。
“黑桃国从未被人打到过帕拉斯城。”王耀难过地想。
他看着周围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曾经在这条路上走过的回忆，里面充满着对过往的骄傲，王耀心中涌出大量的悲哀和愧疚。
他来到刚被人们放置在一旁的石板前，经历数千年风水雨打、车马踩踏的石板表面依然如新，只有那一道道裂纹诉说着它的故事。王耀取下剑，将石板切下沿着裂纹切下一块——他会永远将它放在书桌上，提醒着自己黑桃国曾经遭受的磨难和屈辱。
抬起头看向天空，雨后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帕拉斯城的每一寸角落，人们在四处忙碌，搬运路上的石板，搭建倒塌的房屋，劳动时的歌谣不时从远方传来。虽然遭受了巨大的苦难，但这座城市还生机盎然地活着，由千千万万个帕拉斯组成的黑桃国也在从伤痛中重新站起。
王耀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双如现在雨过天晴后的天空一般的蓝眼睛，他的话顺着远方的歌谣一起飘过来：
“我要让黑桃国再次辉煌！”
PS：
1.选王制度是参考了经典轻小说改动漫《十二国记》和《MAGI》
2.“MSGA”来自于懂王的竞选口号“MAGA”，即“Make American Great Aga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