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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扑克设】Pain or Death（十七）
·APH扑克设
·北五终于全出来了
·本章有少量水油组的戏份，西兰弟弟小小登场
（十七）
质量上乘的白色丝绸衬衫，是当下最受人追捧方块国华丽款式，小荷叶边的袖口上坠着镶嵌珍珠的花朵形金色袖口，肩线上也有着复杂的花纹，亚麻色的长款外套和裤子舒适随意，伊万想了想，放下长筒袜和高跟鞋，转而穿上了平时最喜欢的那双棕色马靴，戴上一顶浅棕色贝雷帽。现在的伊万看上去像个准备外出游玩的富裕人家的少爷。
伊万满意地对着镜子点点头，他仔细地锁好了房门和窗户，又将精挑细选过的匕首与装金币的钱袋一起系在腰带的侧面。再一次检查过后，伊万的脚下出现了法阵的亮光，他来到了铃兰宫的外面。
九月正是梅花国东部的好时间，温度不冷也不热。下午的太阳温暖地照耀着这座港口城市，微微的咸味混杂在海风中，钻入熙熙攘攘的交易市场。
伊万慢慢地从这里穿过，在一个摊边买了一只木质的手工帆船，又买了一些零食边走边吃。很快，他来到了能看见海的地方。
约克城是扑克大陆第二大港口，这里的岸边密密麻麻地停着各式各样的船舶。伊万从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场景，一艘艘船沿着海岸线铺陈开来，有秩序地排队等着卸货，工人和水手在来回地奔波忙碌，将大宗小宗的货物从船上卸下。准备离岗的船只在码头的另一侧，那里还停着几艘客船，水手站在码头上大声喊着开船的时间，几个客人在讨价还价。
伊万一眼就看出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走了过去。
“基尔伯特。”伊万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他身边放着两只行李箱，一个金发的小男孩坐在大的那只上面，好奇地看着他。
“伊万！”基尔比特看着伊万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踮起脚与伊万勾肩搭背，“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你早上入城的时候可真威风啊，本大爷一直呆在这里都听说了。”基尔伯特大笑着拍了拍伊万的肩膀。
突然他有些警觉地绕着伊万走了两圈，“你是伊万没错吧？”
“我想我应该是你认识的那个。”伊万眨着眼睛回答道。
“总觉得你和本大爷认识的那个有哪里不一样……”基尔伯特小声嘀咕道。
伊万笑容灿烂，“我知道你和伊利亚拼酒，喝醉了以后抱着罗德里赫哭诉你被欺负的事情，然后又被伊丽莎白揍了一顿。”
基尔伯特的头发瞬间竖起来几根，“你绝对是假的，本大爷根本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那还有上次……”伊万的话很快被基尔伯特打断，他垂头丧气地求饶，“好了好了，相信你是伊万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伊万问道。
基尔伯特扬了扬左手中的船票，“等着坐船，本来早上就要走的，结果水手昨天晚上集体吃坏肚子了。”他仰天长叹，经常飞在他头顶的小黄鸟踩在了他的额头上，“本大爷也太倒霉了吧！”
“基尔伯特先生，你不介绍一下我吗？”坐在箱子上扭动个不停地小男孩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跳到了两人面前。
“这个是梅花国王伊万·布拉金斯基。”基尔伯特冲伊万努嘴，“这是威廉，本大爷的继承人。”他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调笑的意味，“说不定小少爷挂了以后，你的下一任骑士长就是他来选咯。”
伊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伸出手，黄色小鸟扑腾着着翅膀飞了起来，站在码头边缘的基尔伯特被他推到了海里。
“你在干什么啊！”基尔伯特从水中冒出半个脑袋怒气冲冲地喊道，他刚才毫无防备，几口腥咸的海水被他灌进了肚子。
伊万走到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基尔伯特，严肃地说道：“前不久罗德里赫被人暗杀，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以后你不许这么说话。”
“什么？”基尔伯特愣了一下，随后一股水流将他送到了岸上。他一把抓住了伊万胸前的衣服，抬着头恨恨地问道：“他没事吧？凶手是谁查到了吗？你们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在兰凯斯特城？”
伊万低头看着那双焦虑的猩红眸子，表情缓和了一些，“他中了毒，伊丽莎白已经帮他解毒了，下手的人……”伊万有些犹豫，但想到基尔伯特的身份，他还是确定告诉他，“是冬妮娅。”
“那个会唱歌的冬妮娅？”基尔伯特显然对这个答案相当吃惊，但立刻恢复了镇定。他松开伊万的衣服，随意地抹平上面的褶皱。
“我先走了。”基尔伯特冲他挥了挥手，拎起箱子，有些急躁地大步朝城市的方向走去。
威廉小跑着跟上他，有些不解地问：“船马上要开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基尔伯特随手将船票丢到旁边的摊位上，“不去红心国了，雇马车，我们去兰凯斯特城。”
基尔伯特离开后，伊万继续沿着海岸线前行。渐渐的，停靠的船只有了变化，它们的大小和样式逐渐变成统一的几种，几艘巨船引起了他的注意。宽大的船体上伫立着三根主桅杆，上面的方形帆和尾帆全部被收起，牢牢地绑在横杆之上。巨大的黑铁制撞角从船头伸出，看起来恐怖异常。船舷边缘包裹着的铁皮，用大钉子钉入船体厚厚的木板里，瞭望台上的一面小旗帜证实了伊万的猜想，这是梅花国海军的船队。
他一边欣赏雄伟的巨船，一边向海军驻地附近的军港码头走去，人渐渐多了起来。与刚才在普通码头见到的水手完全不同，他们更加健壮，身上也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令伊万感到震惊，这说明此地也有和伊丽莎白同样精于训练军队的将领。
前方已经是禁止市民进入的区域，伊万不露痕迹地环视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他身材高大，金色的头发像吹多了海风般自然上翘，白色的亚麻衬衫袖子挽起，正在笑眯眯地帮助水手们将物资搬运到船上。他的身后，一件黑色的高阶军官制式外套搭在他刚刚坐过的椅背上。
一个看上去是新来的士兵走了过去，请他在文件上签字。他拍拍士兵的肩膀，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紧张害羞的士兵跟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伊万的眼睛里露出了看到猎物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了他的表演。
伊万一边用所能想到的最夸张的语句赞叹着眼前的船只，一边“无意”地朝禁区走去，撞在了看守的士兵身上。
“你是什么人？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士兵警惕地看着他，握着腰间的佩剑向伊万挥动。
“啊，对不起，对不起！”伊万大声说道，猛地鞠躬道歉，头上的帽子在魔法的驱动下掉在地上，又滚到了男人的脚下。
这边的骚乱已经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捡起帽子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士兵对着男人行了军礼，“这个人想闯入禁区。”
伊万连忙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他铂金色的头发有些散乱，白皙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润，眼睛像紫水晶一般清澈透明。伊万本身就精致漂亮，大眼睛和软糯的声音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孩子气，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富家少年。
“我只是太喜欢这些船了！”他的声音带着憧憬和向往，眼睛里闪着星星，“我来自内陆城市，从没见过这么多船，太漂亮了，太壮观了！”
“是吗？原来你也喜欢船啊。”男人顿时来了兴致，他挥挥手让士兵回到原处，自己走出了禁区，和伊万攀谈起来。
伊万将提前费力收集到的所有有关船只的知识全部用上，终于让男人坚信自己是个单纯热爱船舰的富家少爷，这令男人更加兴奋，给他科普了许多书中没有船舰知识。
“除了船工们，我好久没遇到过这么了解船只的外行人了！”男人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伊万。
伊万的眼睛紧盯着前面的船，有些沮丧地说道：“听得越多越想上去看看啊。”
“啧，这是军用的船舰，即使我想也不好带你去看……”男人抓耳挠腮地想着办法安慰伊万，“不过有几艘废弃的护卫舰被改装成了商船，就停在前面的港口，这个我倒是能带你看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真的吗？太谢谢你啦！”伊万激动地叫了出来，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什么啦，难得遇到这么投缘的朋友。”男人大笑着回答道，对于这位“投缘的朋友”在他背后露出的得逞微笑一无所知。
“家里人都叫我万尼亚。”伊万笑得纯真甜蜜，“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丁马克。”男人回答说。
伊万的笑容更加灿烂，“那就拜托你啦，丁马克先生。”
“第二个人是他，丁马克。”王耀的手指再次圈出一个人名，“万尼亚，这个人非常重要，无论你是否要除掉贝瓦尔德，他都是你必须拉拢的对象。”
“如果无法拉拢呢？”
“那也决不能让他站在贝瓦尔德一边。”王耀斩钉截铁地说道，“也许贝瓦尔德的位置可以被替换，但在五十年内你是找不到人替换他的。”
“万尼亚知道他掌握着梅花国东部全部的海军，但就算是他也比不过伊丽莎白的。”伊万有些不服气。
王耀敲了敲伊万的脑袋，“上课请认真听讲，万尼亚小朋友。我说了你的着眼点要放在更高的地方，把他撤下去你的边境还要不要了？海军统帅是这么好训练的？”
“可是他已经和贝瓦尔德合作两百多年了，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争执。”伊万有些沮丧地说道。
“万尼亚，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王耀将手放在伊万的胸口，“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丁马克最想要的是什么，而你为什么比贝瓦尔德是更好的选择。在黑桃国古老的文献中有这么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伊万用两只手叠在了王耀的手背上，不让他离开，他看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小耀知道万尼亚想要的是什么吗？”
伊万认真的神情令王耀有些心慌，他掩饰性地咳嗽几声，再次敲了敲伊万的脑袋，“万尼亚小朋友，再说一遍，上课要专心，不许岔开话题。”
伊万眼神黯淡了几分，他听话地放开王耀的手，只是嘴巴撅的老高。
王耀看着闷闷不乐的伊万有些不忍心，他轻轻的帮伊万揉着刚才被敲的地方，“好吧，那王耀老师再教你几个小技巧。”
“虽然有些缺德就是了。”他飞快地补充道。
伊万一路上与丁马克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层叠的火烧云蔓延在宽阔的海面上，白色的船帆也仿佛着起了熊熊大火。海风比下午时分大了一些，吹乱了伊万的柔软的头发。海浪不断拍打礁石上，浪声伴随着风声鸣叫着，伊万的心情也分外开阔。
“大海真好，对吧！”丁马克的声音从浪声的缝隙中传来，他脱下了鞋，拉着缆绳爬上了桅杆，“呦吼~”他对着远方的渔船高声长啸，伸长手臂与他们打招呼。
伊万仰望着丁马克，尽管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但他已经难以相信这个个性爽朗、热爱大海的男人与贝瓦尔德是同路人。
伊万现在不仅仅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丁马克，他很愿意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请你吃晚饭！”伊万对着丁马克喊道。
“好呀！我知道一家店，他们家的啤酒是这个城市最棒的！”丁马克从高高的桅杆上一跃而下，落在了伊万的面前。
伊万微笑着看着他，“好啊，拜托你啦，丁马克先生。”
丁马克的眼光微微闪动，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包在我身上吧。”
伊万带着一身酒气回到王宫时已将近午夜，他刚才被折腾得够呛，喝得烂醉的丁马克几次指错了回驻地的路。伊万不得已只能扶着他，顶着两个贝瓦尔德眼线的监视，绕了远路才将他送回去。当然，伊万是故意让贝瓦尔德的眼线发现他们的，为此他还带着意识模糊不清的丁马克在王宫门前晃了几圈。
今日的收获颇为丰富，喝醉了的丁马克虽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也为他透露出不少信息，尤其令伊万感兴趣的是他与“上级”之间的政见争端。在伊万提出将随身的匕首作为礼物送给他时，丁马克尤为高兴，两人还约定明日傍晚再去今天的餐馆见面。
伊万酒量不错，大量酒精的摄入不但没有使他感到头晕，反而愈发精神。他沐浴后拿出了王耀送他的小茶罐，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就着滚烫的热水一饮而下，然后露出了惬意的表情。他开始慢慢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中精进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急促敲门的声音打破了伊万的思绪，出现在门口的是伊丽莎白和娜塔莉亚。
“你终于回来了！”伊丽莎白抱怨着冲进了伊万的房间，伊万在娜塔莉亚也进来后关上了门。
“出事了。”娜塔莉亚将信纸递给了伊万，上面是爱德华的笔记。
“冬妮娅逃走了？”伊万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他接着看后面的内容，“放走她的是上次你说的那小子吗？”他问伊丽莎白。
“看描述应该就是他，幸好被爱德华抓到了，不过他什么都不肯说。”伊丽莎白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是不是贝瓦尔德在后面动了什么手脚，约克城的士兵对他们极其抗拒，她今天也着实消耗了不少精力。
“冬妮娅管他叫艾斯兰。”娜塔莉亚提醒道。
“光知道名字有什么用？”伊丽莎白有些烦躁地抱怨道。
伊万摇摇头，“不，这是个相当有分量的筹码。”他微笑着看向伊丽莎白，“你今天不是说很早以前见过这个艾斯兰吗，当时他还是个小孩子……”
伊丽莎白了然地点点头，“就跟在那个诺威身边。”
“你现在要去告诉他吗？”伊丽莎白问。
“不，他太聪明了。”伊万摇头，“他是更关键的一张牌，也是最危险的一张牌，我们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梅花王宫的地下三层是秘密牢房，这里关押过数不清的曾经影响梅花国历史的人物。其中一间牢房有些特殊，偏向走廊的一侧没有栅栏，而是由黑铁铸成的墙壁，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可以窥见里面的情况。
这间监狱是伊利亚下令修筑的，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覆盖着禁魔附魔魔法——这是只有被誉为天才的伊利亚才能够做到的事情。监狱修筑于伊利亚执政初期，那段时间，不时就会一些胆敢挑战这位少年国王权威的人人间蒸发。在后面的日子里，这间监狱就一直空闲着，直到不久前迎来它的上一任客人——冬妮娅。
“你应该庆幸国王陛下和娜塔莉亚都不在这里。”爱德华将目光从坐在角落里抱着双膝沉默的艾斯兰身上移开，看向了一旁低着头的托里斯。
“谢谢你，爱德华……”托里斯小声地说道。
爱德华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朋友，他还没能从刚才的惊悸中完全恢复，当他看到托里斯带着艾斯兰走进地牢的时候，真的快被吓疯了。
“我知道你与菲利克斯是挚友。”爱德华扶了扶眼镜，严肃地说道，“但是托里斯，你的行为严重损害了梅花国的利益。迟早有一天你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我们。”
他看着沉默的托里斯，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我要去给国王写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转身离去。
金色披肩短发的年轻男子朝着托里斯招手，他的声音轻快活泼，“喂，托里斯，帮我照顾好冬妮娅。”他将行李放在马上，挑着翠绿的眼睛笑道：“那我可就走了，拜拜~”
“菲利克斯你这个混蛋！”托里斯咒骂声带着哭腔，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他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PS：
1.恭喜普爷再提戏份，下一次出场又是很久以后了。在前文透露过joker选择骑士长，但像我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放弃关于他们的背景呢。joker的身份与选王制度同样有趣，这个就放到普爷的回忆再说吧。
2.关于文中船只的描述，由于我对此一窍不通，所以基本参考了曾经玩过的游戏《大航海时代4》里西班牙大型帆船的模型，有错误欢迎指出。
3.政治方面伊利亚狠、老王阴，谁都不是傻白甜。
4.正如托里斯曾经拥有大半娜塔莉亚土地一样，冬妮娅也曾经住在大波波家里，所以这里设定两人关系密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