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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扑克设】Pain or Death（十）补档
·本章托里斯出场，虽然戏份少了点
（十）
王耀是被热醒的，然后他发现身边的“大孩子”像在抱着一个大型玩偶一样地紧紧抱着他，柔软的头发搭在他的额头上，铂金色的睫毛又长又翘，搭配上高挺的鼻梁和丰满的嘴唇，“精致的英俊”——王耀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
只是，王耀看着伊万睡梦中还紧紧皱起的眉毛，不由得有些心疼。他想起之前自己的那个判断，突然有些后悔昨晚没有先问问伊万的事情——与伊利亚的关系毕竟只是回忆，哪里有眼前的人重要呢。
王耀轻手轻脚地从伊万的怀抱中离开——这孩子重得和熊一样，让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他刚刚穿好衣服，门就被敲响了。
阿尔弗雷德如往常一样精力充沛，不过他罕见地打理好了自己的发型，王耀觉得自从加冕仪式过后他就没见过头发如此服帖的阿尔弗雷德，然后他伸手拦住了准备跨进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
阿尔弗雷德好奇地向里面张望，一眼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王耀赶紧把他推出房门，然后轻轻地将门带上。
“那个是梅花国王伊万吧。”阿尔弗雷德有些震惊地问道，随后他又露出一脸的痛心疾首，气馁地扶住王耀的肩膀，“王耀，我们虽然需要和他们建交，但也不用你来出卖色相。难道你信不过我吗？”
“去你的，别乱说！”王耀打掉了阿尔弗雷德的两只手，“伊万对我来说和濠镜是一样的，懂了吗？”
“王濠镜可不会跟你睡在一张床上。”阿尔弗雷德表示怀疑。
“伊万他……”王耀皱起眉毛想了想，“比较黏人。”
“你们两个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王耀双手抱胸，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服软了，“我知道了啦。”
“找我什么事？”王耀问他。
“王濠镜他们马上要到了。”阿尔弗雷德正经了神情回答道。
王耀觉得有些蹊跷，“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到，难道昨天晚上都在赶路？”
“他们昨晚受到了袭击。”阿尔弗雷德低声回答，“具体的事情，只有等王濠镜到了才能知道。”
伊万在被王耀叫醒后，用空间传送魔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王耀再见到他时，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星之别宫的餐厅中了。
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分别坐在长餐桌的两个主位上，王耀紧挨着阿尔弗雷德坐下，而伊万的下手方是娜塔莉亚和托里斯。托里斯·罗利纳提斯与娜塔莉亚一样，是梅花国的将军。在王耀的印象中，托里斯是个颇为和善的人。
仆人们为他们送上了梅花国传统的蘑菇汤和煎饼，以及一些适合在夏天食用的冷盘。整个过程中，梅花国的三人没有任何交谈，只有阿尔弗雷德偶尔喝王耀私下言语几句。
“他们的气氛也太怪了。”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偷偷看向伊万，如果不是早上在王耀的房间发现了他，他很难将眼前这个神色肃然的国王和昨天冲着王耀自称“万尼亚”撒娇的小熊联系到一起。
王耀摇摇头，示意阿尔弗雷德不要再说了，他眼底的担忧加重了几分。
王濠镜大约在半小时后带着仪仗来到了星之别宫，王耀和阿尔弗雷德与他们会合，因之前两人是脱离众人单独到来，所以伊万再次按照礼仪对他们表示了欢迎，并亲自带领他们进入了宫殿。
等黑桃国的众人安顿下来后，阿尔弗雷德和王耀立刻去了王濠镜的房间。王濠镜向他们叙述了昨天晚上的事发过程。
仪仗即将到达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由于靠近边境，天黑后路上没有旁人，只剩这只仪仗队。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突然袭击了他们，这人将脸藏在了袍子宽大的罩帽之中，在漆黑的夜色之下，王濠镜也辨认不出他的面容。他手中的法阵放出最基本的冰魔法，冰刺全部冲着本应坐着国王阿尔弗雷德的马车而去。
王濠镜展开魔法盾挡住冰刺，黑袍人一击未得手便迅速遁走。他令卫队坚守在原地，独自一人追了上去。
黑袍人逃向了一处树林，王濠镜本欲继续追赶，却敏锐地发现树林中布满了魔法陷阱。他下马检查了这些陷阱，它们设计精巧，一环一环紧密相连，只要触发便会一起发动，即使是魔法使用者也不能阻挡众多的魔法的同时攻击。而且多个触发法阵全部安设在树林的内部，边缘地带则没有。换句话说，如果追击的人没有注意就踏进这片树林，必定会全军覆没。
王濠镜不敢再深入追击，他小心地退出树林，回到了仪仗的位置——这里也刚刚发生了一场战斗。
阿尔弗雷德的马车上横七竖八地插着箭矢，护卫队将随行的几位官员保护得很好，自己却几乎全员挂彩，有几人伤势颇重。
队长告诉王濠镜，他走了之后没多久，路旁的草丛里出现了大量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矢向仪仗队射来，并且那群弓箭手只保持距离远远放箭，绝不上前。幸好王濠镜走前为仪仗队张开了一层临时性的防御魔法护盾，泄去了箭矢一部分的冲劲，不然他们真的伤亡惨重。
无论是树林中的陷阱，还是早已埋藏好的弓箭手，都证明了他们的行踪早已泄露，对方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打算就在这里干掉这只仪仗队。只是根据马车的状况来看，对方还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和王耀已经早早离队的消息——泄露消息的人不在他们这边。
王濠镜不敢再继续停留，他用魔法为受伤者简单地治疗，然后下令连夜赶路，他们必须马上与阿尔弗雷德和王耀汇合。经过一晚的长途奔袭，终于来到了星之别宫。
桌上的箭矢用黑铁打造，两尺有余，全部有着简单的破盾效果的附魔。
阿尔弗雷德拿起箭矢仔细查看，当他的手指马上要抚摸上那锋利的箭头时，王濠镜赶紧阻止了他，“有毒。”
“亚蒂的担忧是有道理的。”阿尔弗雷德放下箭矢，看了看紧锁着眉头的王耀，“这就是场针对我们的陷阱。”
“太刻意了。”王耀摇头，“黑铁是梅花国的特产，附魔魔法是梅花国特有的，连在大卫湖见面的消息只有我们两国的极少数人知道。”他指着箭矢说道：“这可是针对他国国王的刺杀行动，这么堂而皇之，不觉得这很不自然吗？”
“你想说是别人的陷害？”阿尔弗雷德挑起眉毛，“拜托，王耀，这箭矢别的国家就算想做也做不出来。那封信是你亲自给我从方块国带回来的，还有哪个国家的人能碰到它？”
王耀将箭矢拿了过来，嗅了嗅箭头上的气味，然后将其放下。“我指的不是别的国家。”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梅花国内部的另一股势力……”
“总之不会是伊万的安排。”王耀靠在椅背上，拉远了些与阿尔弗雷德的距离。
阿尔弗雷德有些不满，“你太偏袒他了。”
“理由有两个。”王耀慢慢的说道，“其一，如果是伊万想要除掉我们，昨晚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他们有三个魔法使用者，而且都实力强劲，我们两个一个不能用魔法，一个虽然会一点但弱的像只鸡，他们没有必要留着我们等王濠镜过来。”
阿尔弗雷德不满地抗议，表示自己完全强过大部分人。
“其二，伊万是知道我会来的，他在信的末尾专门提到了这点。就算伊万想对阿尔弗雷德下手，也不会对我下手，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王耀轻轻笑了笑。
“先生，你和伊万国王很熟吗？”王濠镜有些好奇地问道。
“睡在……”阿尔弗雷德刚开口就挨了王耀重重的一脚，他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
“在梅花王宫的时候认识的。”王耀说道，“伊万也没有理由刺杀你，毕竟同我们建交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其实……”王耀补充道，“假如是梅花国的另一股势力做的这件事，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也并不是你的性命……”
“你是说他们费尽心机安排了这么一场大戏就是为了让我们怀疑伊万·布拉金斯基？”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也许这些只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活着做的后手准备。”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想让你死，并不代表对其他人仁慈。”王耀斟酌着自己的措辞，“濠镜到的那片树林中的魔法陷阱是真的，我不会怀疑他在这方面的判断。而在马车那边的攻击显然要弱得多，虽然这箭矢看起来经过很多处理，但如果阿尔确实在马车中，即使是你，也足够抵挡他们的攻击了。”
“王濠镜也在那里布置了魔法盾，还是有很多人受伤了啊。”阿尔弗雷德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说词。
“的确如此，但仅仅是受伤而已。”王耀回答道，“以他们在树林中魔法阵的布局，引开一两个魔法使用者后，全歼仪仗队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指着箭矢说道，“上面的毒你可以闻一闻，是审讯时经常用到的，会造成伤口的剧烈疼痛，不会致命。”
“杀了你对他们也没好处，但杀了其他人激怒你却对他们大有裨益；或者即使谁都没受伤，但发生了这么危险的刺杀事件，又留下了这么多直指梅花国的线索。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来这次会面。”王耀总结道，“不过，他们没想到你根本没在仪仗内，而是先来了这里见到了伊万。濠镜虽然经历了刺杀，为了与我们汇合，也不得不带着仪仗来到了星之别宫。”
“你的伊万小宝贝面对的对手可不一般啊。”阿尔弗雷德笑嘻嘻地看着王耀。
“建交的事情还要继续下去吗？”王耀脸上担忧之色尽显。
“当然。”阿尔弗雷德直起身子，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伊万现在的处境越糟糕对我们就越有利。”他拿起桌子上的箭矢，冲王耀挥挥手，“现在，我要去好好地要笔补偿金了。”
“阿尔。”王耀叫住阿尔弗雷德，“不要用这件事逼他，我们的目标是要帮助他，拉拢他。”
“知道啦！”阿尔弗雷德大步走了出去，他的声音慢慢变远，“但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们这边可是受了很大委屈的。”
王耀感到一阵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站了起来，一面催促着眼下乌青的王濠镜赶紧去休息，一面快步走出门，向阿尔弗雷德离开的方向追去。
当阿尔弗雷德将箭矢放在桌子上时，梅花国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极为糟糕。伊万向阿尔弗雷德道歉，并解释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同时保证一定会给黑桃国一个交代。
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地挑起眉毛，又看向王耀，王耀几不可见地向他摇了摇头。
“我等着你们的交代，希望明天的会议进展顺利。”撂下这句话，阿尔弗雷德便和王耀走出了小会客厅的门，将烂摊子留给了身后的三人。
在托里斯战战兢兢地将门关起后，伊万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桌上木质的笔筒被他生生握碎，小块的木块混着渣滓掉在了地毯上，紫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
“娜塔莉亚。”软绵绵的声音却带着狠厉，“马上去信给伊丽莎白，我要梅花国境内所有魔法使用者这一周的行动报告。还有，清点所有我国产的黑铁箭矢……”伊万沉默了一下，“不，这项就算了。”
他似乎冷静了一些，“让伊丽莎白检查西部所有军队，是否有出动过的迹象。同时发布禁令，在我回去前，任何魔法使用者不得于东西两边来往。拦截往来的所有普通信件，西部的魔法坐标全部上交，由伊丽莎白看管。”
托里斯提醒伊万，“约克城那边不会让我们调查的。如果真是那边做的，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伊万给了娜塔莉亚一个眼色，她没有任何质疑，转身出去了。
屋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托里斯，你是可以相信的人吗？”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出了托里斯一身冷汗。
他在伊万身边单膝跪下，虔诚地低下头：“当然，您可以完全相信我。”
“我很喜欢你，托里斯，在我小的时候你总是陪着我玩。”伊万拉起托里斯的手，眼神轻柔地看着他，“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是那个人。”
“因为无论他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托里斯感受着伊万手上的力气愈发加重，但他只是再次重复，“请您相信我。”
伊万放开他的手，托里斯这才发现那双紫色的眼睛正看向窗外，里面混杂着许多种说不清的情绪。
“对不起，托里斯，在找到那个人之前，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伊万没有转过头，只是淡淡地说道。
他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苦笑的托里斯。
·PS：
1.老王这波分析至少在第五层，那设计这一切的人到底在第几层呢？猜猜看这个小机灵鬼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