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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岁月,旋律回响曲
空空般若 2024-07-04

从香格里拉到大理,开车需要四小时。

28号老师到大理有事要办,正好顺带我过来。到了楼下,竟然堵车?其实是我记错了,如果继续往前走,还有好几个楼间隔道可以过……是疫情前住过,过了这么久,遗忘也是正常的。

下车,打电话请人家挪车——随即,看到堵在旁边的大车,属于一家院线剧组的工作车。


休息了两天,缓过情绪,也难得午后放晴,决定出门,转换心情。然后,就“偶遇”了剧组的兄弟(人家是在工作,而我是个闲散的游荡人员,稍后还要分享我俩的一些聊天内容,也将牵扯诸多名人轶事。透露过多信息,恐怕对他不大好,故而以兄弟之名相称)。

电影梦

我也是个搞电影的,虽然没有混圈,却也进过剧组,故而对于这项工作门儿清。路过的时候,见到他从里面出来打电话,逐步主动上前问候……三言两语,两个人就熟络了。

他十几岁就在北京进剧组,一直从业到现在,算得上货真价实的资深影视工作者。而我不一样,我属于半路出家,而且还是自学成才。

我把自己的经历向他唠了一遍,也分享了被洗稿剪辑为半成品微电影版的《你慢慢》。“原本想过全部搁置起来,可这么做就对不起亲戚家的娃。况且这部戏的初衷,就是由侄子侄女和外甥们所带来的灵感。有感于家长们很卷,孩子们很累,于是想要对大家讲说掩耳盗铃与拔苗助长的故事——有鉴于样片初剪出来很难看,觉得自己拍的太烂(说句公道话,电影这个行当,其实属于工业化产品,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独立制作所能完成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喜欢孩子们的戏份,为了以后有机会重拍,进院线,就把女一号的戏全删了。单看这个,完全没有剧透……”

 《你慢慢》做梦都在想拍完的电影

他能理解我的做法,也蛮同情我的遭遇,却认为这个“其实很正常”。他甚至表示“你把你拍电影的这个过程拍下来,甚至要比你的电影本身还要精彩!”从业多年,亲历过一些从寂寞无闻到名誉天下的传奇人物,他似乎对任何的寻常与不寻常,都有了司空见惯的见怪不怪。

在他分享了一些影视圈大咖们的境遇之后,我迅速得到了安慰。因此在临睡前,做了一个简单的小笔记: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今天,楼下拍戏的兄弟挥手告别时送了我这句话。他说只要你一直在想,就有机会成就自己的电影……前一次在大理,据说景甜在楼下拍戏(好像是个网剧);这次(我没进片场,也不了解状况),他们拍的是院线——如同我要把《你慢慢》拍成的那种电影种类。

一句话就能抚慰心窝,给予人不同凡响的力量与希望。愿每个人的梦想,都能在不经意间绽放光芒……晚安,好梦。


随后,看见一位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留言,逐渐泛起记忆碎片:十多年的生命一晃而过,勾陈往事,竟也不胜唏嘘。

先说留言的蒋小苗:在我拍《你慢慢》的时候请她帮忙做制片人,协助我处理片场内外几乎所有事务,也在影片中出演了小苗老师的角色——可以说,没有她的话,我连这个半成品的微电影都有可能拍不成。她从事少年儿童音乐教育工作好多年,对付孩子有一套,对娃儿们极富爱心,是我多年以来很好的朋友。

部落格

我和凌宸有过一面之缘。

已经有十多年时间了,那时应该属于节假日。因为他到西安旅游,而我恰好也从广东回来休假,于是就尽了一次地主之谊。那时候,他念叨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你们在这里生活,真好啊!

我问他,怎么个好法?

他说,在这里,对历史有感知啊!譬如说楚汉相争,刘邦“驻军霸上”,原来鸿门宴和灞桥之间,就这么样的距离……

凌宸读了很多书,对于历史典籍背得滚瓜烂熟,谈论典故如数家珍。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我在走出校门之前,也只是在高中期间和同学(当然也是好朋友),骑自行车到过一次兵马俑门口“其实我和你一样,学生时代也只是在书本上领略文化,也都没有机会看这些,因为没钱啊。”

就算到了而今,无数次的路过兵马俑门口,都没有进去参观游览,真的是一次也没有。但我已经不像从前,对自己的家乡百般挑剔。那时候,觉得我们家乡土地贫瘠,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大都贫困潦倒,自己总是倾慕于珠三角的繁华景象,迷恋那种似乎属于大城市才有的高品质气息,仿佛生命永远能够充满活力的样子。


也许那时候,我的生命正年轻。而今,走过不少岁月,去了一些地方,反而怀念起家乡的美好。我的家乡真的是非常非常好:地处关中平原,一马平川,土地肥沃,得益于渭河流注,田经灌溉,人们丰衣足食,自古以来就属于真真正正的天府之国。【初拍《你慢慢》,我私底下的确有推介宣扬家乡的本意,所以坚持必须使用我们的关中方言,最最纯正的老陕话。可惜自己势单力薄,没有做好。】

至于谈论起历史文化,假如我们古长安自称第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个城市敢称第一的。远的不说,仅以回家路过的两个暂且“尚不为人所知”,或许并不属于道听途说的陈年往事:

从兵马俑往前走,翻越一条沟的时候,就会望见沟底的那个土丘:相传,那是蔺相如的坟墓。几乎每个上过学的人,大约都会知道负荆请罪或完璧归赵的典故,至少蔺相如曾以“匹夫之怒,血溅五步”临危不惧的气势,不知震撼且鼓舞了千古年来多少勇者的心……然而,很少人知道蔺相如的命运竟以满门抄斩的结局,落下帷幕。

蔺相如家族为了避免被灭族的命运,很多人改姓为门。所以沟上面有一个村子的人都姓门,那个村子现在还在,还叫作门村。据说,杀了蔺相如的人王,亦或是他的继任者感到后悔,就为蔺相如筹造了一颗纯金的头颅安葬;多年以后,有盗墓贼换成了铜铸的脑袋;再后来,据说连铜的头也被盗墓贼换成了木头的——谁知道呢,反正坊间里始终流传着这样子的传说。


从这条沟上来,可能不会超过八百米,村子里就有“扁鹊纪念馆”。这个寂寂无名的纪念馆里,正是神医扁鹊最后的安歇之处。你有没有奇怪,扁鹊怎么会死在这里?这是因为,当年秦始皇巡游泰山的途中染疾有恙,御旨征命扁鹊前往救驾,可是有人不想要他活,就派了刺客,将扁鹊处理在了半路上。

关于扁鹊,大家都知道病入膏肓的故事。还有一个,我个人认为更为高妙的理念,只不过可能由于不清楚属于真实的,还是后人所编撰的缘由,故而鲜为人知:扁鹊说,自己的医术并不高明,比他更为高明的其实是两个哥哥。

医术最为高明的是他的大哥,能够防患于未然。由于提前做好了充足的预防措施,人就不会生病,所以大家都感觉不到他有医术;其次是他的二哥,能够在发病之初,稍做调理就能痊愈,这会让人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大毛病一样;扁鹊认为自己医术很差的原因,在于需要开肠破肚,搞得血淋淋的才能“治病救人”……读懂了这个故事,差不多也就懂得了一半的人生。

有人说,秦始皇很可能是个最受蒙冤,亦被曲解最为深重的人。我也认同这种看法,因为他的历史是大秦帝国的掘墓人所书写的:秦始皇统一了六国,使得整个中华民族免于频繁遭受经常性的战乱;他规整了文字,度量衡,车轴同轨等等,扎扎实实地做了那么多了不起的事迹,可是他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胡亥,然后让收割大秦的获利者(秦始皇真正的仇敌)、年纪仅小他三岁的无赖刘邦有了可乘之机。

半吊子项羽一把火将阿房宫烧了整整三个月还不止,大火烧了那么久的原因是阿房宫里面珍藏着整个国家的典籍竹简——作为中华文化最彻底的销毁者,却因为曾与刘邦结盟作战,就有了霸王的美誉(强化自己的对手,其实就是在美化自我,这种策略并不怎么高明,可很多人就是看不懂);刘邦重用了儒生陆贾等人,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导引,到了汉武帝时期对董仲舒等人的接力支持,就等于直接的全面扶植推广了犬儒文化,这才是从人的立场对整个中华文化彻彻底底的根本性摧毁——然而,他们却说秦始皇焚书坑儒。

秦始皇焚烧了多少书简,所杀的“读书人”都是谁,史料里面有记载,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阅,了解了之后,然后再说。我家乡所在的地方叫铁炉乡,名称起源于秦始皇当年统一六国之后,收缴天下兵器在这里筑炉铸造十二铜人;焚烧书简的遗址就在我们乡里的邓家村……关于书本上的历史,倘若运用逻辑进行推演的话,分析我们所了知的真相,往往十分惨然。

以上,只为回应凌宸兄,于此献丑了。


然后,就到了凌宸兄所提到的王小平。

他们都说,王小平是王小波的哥哥。虽然他自己没有直接承认,却写过关于王小波的纪念文章。读了王小平的文章,才知道什么叫作气势如虹,文采斐然。

约莫是在2009年年底的时候,我带着敲成了电子版的长篇小说《烟花缘》(第三版,定稿三十七万多字),四处奔波,希望有机会能够印刷出版。在一个阳光普照、心情朗然的早晨,我打电话到南都办公室,接电话的人是王小平,我们聊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吧(直到我的手机没电为止)。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在那里是为了出版自己的新书《我的兄弟王小波》。


正是在王小平的导引下,我先是加入了南都的一个论坛(那几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个人最喜欢的读物就是《南方都市报》。对他们的喜爱,简直溢于言表,没办法啊)。随后,就进入了一个对我个人有着重大影响的网络世界:一五一十部落。

我和凌宸,还有许许多多的热心网友,都是在一五一十部落里认识的。在进入一五一十部落之前,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火药味十足的愤青:部落里有许多很有学识知见,颇具仁爱与行动力超强的人——氛围很好,大家据理力争地讨论一些事情,又能一团和气的关爱彼此。

我在这个部落里游荡了三四年,由此结识许多很好的人,也受到了一个“要爱惜羽毛”的忠告: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不要轻易发表意见。因为你不知道说出来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很有可能会中伤好人(然而我“好为人师”的毛病根深蒂固,尤其是在重要场合、紧急关头仍旧管不住嘴);还有就是,你根本不清楚分享在网络上的文字,都会被什么样的人看到……一五一十部落是闾丘露薇做的,后来被和鞋掉了。关于部落的事情,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这则微博通告,已经张贴于十年前了。

电影人

在写完《烟花缘》之后,我的人生梦想就成了拍电影。之前,年少之际的梦想就是写小说,一部《烟花缘》正式终结了我前半生的梦想。

写小说不容易,拍电影就更难了。毕竟前者只要管理好自己就行,后者可是需要一大套的工业程序协调合作……那么,别人又是如何迈出第一步的呢?

有幸,听楼下剧组的兄弟分享了他们的第一次历程。

他可能跟肖央很熟,说肖央的《老男孩》也是拍了好几遍才成功。

肖央是因为自编自导自演电影《老男孩》的成功,才有了那首曾经风靡全球的洗脑神曲《小苹果》——嗯,《小苹果》就是《老男孩之猛龙过江》的主题曲。

后来肖央也参演翻拍电影,特别是翻拍印度超浓度烧脑的悬疑电影《误杀》,还将拍摄地迁移到泰国……这个规划蛮不错的。


他开始说肖央的时候,恍惚中,有好长时间我都以为他在说张扬。因为两个人的发音很接近,因为《冈仁波齐》有着神奇的魔力,也因为我个人对于藏文化的熟悉与热爱——搞明白之后,他说自己也曾参与了《冈仁波齐》。

《冈仁波齐》属于纪录电影,极富冲击力的原因在于它的真实。所谓真实的意思,它就在生活中原本也会发生的,并不是依靠演员表演所成就的。最有意思的恐怕还属于这部电影的幕后,张扬导演是因为拍摄高成本、大制作电影《皮绳上的魂》,探景考察的途中,发掘了《冈仁波齐》这个故事。

换句话说,《冈仁波齐》的出现,实属意外之作。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要我说,是《冈仁波齐》的生命力特别顽强,每一部作品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

三年前,我没有拍出像样的院线电影《你慢慢》,或许就是上天要把更好的版本留待将来。因为今年春天的一个午后,忽然之间就有了一个让自己感到惊奇的思路:《你慢慢》需要以陕北民歌作为大背景来呈现!

可是,这样的梦想何时能够实现,现在的我还不知道。

我知道,去年年底曾和马力克爷爷约定,这个夏天回到科巴,去拍《念树的挡羊人》大结局——夏天已经来了,而我还不知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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