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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宠奴(大结局)7
错字姐姐 2021-10-21

“怎么只有你?鬼主呢?”见到来人,蝎王有些惊讶。

周子舒也不跟他废话:“东西都在我这里,该带的都带上了。武库所在乃极寒之地,山高路远,舟车劳顿……对于蝎王来说,只要东西在,谁去都无可无不可吧。”

蝎王对着温客行还喜欢多讲两句,毕竟美人谁不爱,但对着周子舒就没那么多天可聊了。周子舒此人总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若不是有蛊作为后手,蝎王一点也不想与他过多接触,听他这么讲,便客气道:“那周首领,请吧。”说完兀自上了自己的马车,示意自己的人马出发。

周子舒也钻回了鬼谷的马车,带着人紧跟其后。只是他刚上了马车,挺着的那口气就散了,胸口传来阵阵钻心的痛,对着蝎王还能为了不露馅而以内力压制,现下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就任由疼痛扩散开了。

可他虽然身上疼痛难忍,面上却轻松至极,甚至有点开心,想着南疆大巫本事不小,这东西果然有用,“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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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十步山庄。

周子舒陪着温客行再次来到十步山庄,众人皆已等候多时,见到他们,纷纷迎上前来。巫溪看到温客行的样子松了口气,心想周子舒的信香果然有用,虽然不及让他主动配合来的效果更好,但只要在他身边,温客行的情况就好很多。

巫溪急着想和温客行单独说话,神色间过分的关注让周子舒皱了皱眉。

这一屋子人,巫溪、温客行,甄衍、温岭,周子舒,全都心里打着小九九,只是甄衍那点自作主张,早就已经被温岭透给了温客行;而温客行让巫溪不要告诉周子舒的事情,巫溪原本以为见不着周子舒没办法,现如今见着了,算盘打得啪啪响。

趁着温客行和巫溪说话,周子舒第一个找的是温岭。

这曾经名义上的“父子俩”每次单独相处,总是气氛微妙。不过二人对温客行都是情真意切,故而现下也算是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周子舒开门见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岭挑了挑眉:“你指什么?”

“关于你爹爹和我师弟。刚才师弟看温温的神色透着几分心虚,而以你爹爹的本事,断不可能一无所知,怕是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擎等着他自己往下跳呢……”周子舒说着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温岭怒视他:“你是不是又想说我爹爹要害衍叔!”

“我是怕你爹爹做傻事苦了自己!”

听他这么讲,温岭愣了下,怒意散去,别开眼:“我怎么知道……”

他这语气一听就知道不少,周子舒一边忍不住想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傻的,一边还要靠他讲清楚事情,干脆道:“赶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若是真等你爹爹犯了傻,再拦他就来不及了!”

“你这话听起来简直像是个刺探情报的,仿佛在以爹爹为借口套我的话……”

周子舒一阵无语,心想还不是你太傻,跟你绕来绕去耽误我时间,还不如单刀直入。

温岭又想了一下,说:“我知道的也确实没有多少,告诉你也无妨。”说罢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一边递给周子舒一边道:“衍叔看我爹爹心虚是因为这个。”

周子舒接过信,听温岭继续道:“爹爹应该已经告诉过你蛊的事情了。衍叔身上是万蛊之源的母蛊,而所有被衍叔以血救过的人,都会在体内形成子蛊。只要蝎王以血为引运功奏乐,体内有蛊虫之人皆受蝎王控制,区别只在于衍叔被控也不会失去意识,而其他体内有子蛊的人,则会对被控制期间的行为一无所知。”

周子舒一边看信一边听他说的话,应道:“这件事我已知晓。先前见到蝎王的时候我还套了他一些信息,原本他要给我喂的蛊也是能让我保留意识的,对吧?”

“嗯。”对于给周子舒换了蛊这件事,温岭一点也没觉得对他不住,“给你喂的是改良过的子蛊。蝎王想让中蛊之人保有思想,第一步就是不能让他失去意识,但又不能所有人都养成母蛊,况且母蛊除了保留意识外,还有其他隐患……”

“养着母蛊之人与蝎王性命相连……?”

见他连这都知道,看来温客行差不多都跟他说了,温岭也逐渐大胆起来,多说了两句:“这事本来衍叔是瞒着我们的,后来爹爹自己查了出来,但他没有和衍叔提过,权当不知道。”

“你爹爹和我说,这蛊并非毫无漏洞,子蛊只要蝎王一死,没了控制的源头,一切就迎刃而解;母蛊虽性命相连,却也不是完全无法切断的,只要切断二者的联系,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杀了蝎王,解决子蛊的问题。”

温岭颔首:“嗯……当初,我们被困在毒蝎无路可逃,爹爹以武库里的阴阳册以及天下武林作为筹码,换来与蝎王的合作。蝎王对钻研蛊虫十分狂热,而相传,武库里的阴阳册集各种神秘禁术于一本,更有诸多用蛊之法,而武库本就是创建鬼谷的容炫前辈所留。据说,他将开启武库的琉璃甲分为五份,与当时交好的朋友分持,鬼谷、龙渊阁、四季山庄、三白山庄和镜湖山庄各执一枚,再把钥匙交给了擅机关之术的龙渊阁保管。”

“这件事,温温也与我讲了,他以回到鬼谷帮蝎王寻找琉璃甲残片和钥匙为筹码,换得蝎王放他离开。这些年二人合作,就是为了集齐琉璃甲,开启武库。”

“对。蝎王逼着衍叔给爹爹和我喂了血,确认我们都受其所控,才肯放我们离开。爹爹和衍叔看似受他控制,其实这些年另有谋划。就像你之前说的,利用蛊的漏洞,切断蝎王和母蛊之间的联系,再将其反杀。而衍叔也已发现,母蛊虽厉害,但其天敌却正好是子蛊,只要将母蛊和子蛊放在同一个人体内,就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

原本的计划是让衍叔接触子蛊,再由爹爹以内力护住衍叔心脉,二人一齐化解母子蛊。但这样一来,衍叔承担的风险极大,爹爹担心护不住,一边寻些恶人交给衍叔做试验,一边叫我另寻南疆大巫商量了另外一个方案。”

“另外一个方案?”周子舒知晓前一个方案,温客行与他说时,还开玩笑的说要叫他的好师弟吃点苦头了。周子舒对此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若温客行做出这个决定,那只能说明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恩,另一个方案……”温岭说着脸上表现出极力的不赞同,继续道:“就是将衍叔体内的母蛊想办法转移到爹爹体内,与爹爹体内的子蛊自相残杀,爹爹再自行护住心脉。”

周子舒听到这里猛地抬头看温岭,他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现在你们在施行的,是哪个方案?”

“都不是。”

“都不是?”周子舒原本骇人的表情缓了缓,听温岭继续道:“之前你发现七窍三秋钉可以制住蛊虫的暴走,衍叔试验过后发现效果喜人,结果自作主张给自己也钉上了……”说完苦恼的扶住额头,“他本叫我瞒着爹爹,想从我身上取走子蛊。有了七窍三秋钉,也不用等爹爹为他护住心脉,衍叔打算早早自行解决母子蛊的问题。他应当也是对第二个方案若有所觉,知晓这么些年,爹爹一直不许他乱来,只不过是在寻求以身代之的方法,所以这次干脆来了个先斩后奏。”

作为被七窍三秋钉折磨了足足五年的人,周子舒深知此钉的厉害,一时之间不知道发觉此事的自己是对是错了……

温岭一句话总结:“我把这件事告诉爹爹了,也没有给衍叔提供子蛊。”

周子舒这下子又无比紧张起来,忙问:“你爹爹知道以后呢?他做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温岭也很苦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爹爹知道后和大巫在书房谈了许久,出来后面色不佳,后又匆匆离开,再见就是今日了。”

周子舒想到大巫刚才的神色,又想到原本他们的第二个方案,脑子里有个可怕的猜想,忙对温岭说:“我去找大巫谈谈,你先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我们的谈话。”说罢匆匆走了,温岭虽因过往种种对他怨恨极深,但也明白温客行若要做什么,靠自己是劝不住的,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周子舒比他有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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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山庄,温客行房内。

周子舒破门而入的时候,正看到温客行没来得及挡住的后背上,一个极深的钉子印,刺得他眼睛生疼,脑子里嗡的一下,他简直是怒吼出声:“温温!”

温客行一咂舌,因着巫溪再三说七窍三秋钉宜早不宜晚,也是为了腹中胎儿着想,刚想趁周子舒不在,抓紧把钉子安置好,没想到就被抓了个正着,不过好在其他事情没有让他发现,只是钉子而已,温客行早就想好说辞应付,便示意巫溪先离开。

周子舒垂着头,双手捏得死紧,眼睛里的神色再三变化,有一瞬间,温客行差点以为他要哭了,等再擦亮眼睛去看,又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他有点拿不准周子舒的态度,先简单交代了一下当下的状况,故作轻松的开口:“先前与你说过的解蛊方案,我改主意了。大巫寻了更好的办法,不用衍儿一人承担所有。只是我俩都得吃几颗钉子……”说罢看了看周子舒。

后者已经走到他身边坐下,先是对他道了歉,“对不起,温温,我刚才不该吼你的。”然后又轻轻拉过他的手,“你说的更好的办法,就是把母子蛊都弄到自己身上吗?”

温客行愣了下,随即很快想通:“岭儿和你说的?”

“为什么瞒着我?”

“也没有,只是觉得没必要说。”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像是更加刺痛了周子舒,周子舒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从后面搂住他,却不敢太使劲,沉默许久,终于又问:“疼吗?”

温客行本来习惯性想说“不疼”,可不知怎么,话到嘴边鬼使神差的换了个答案:“有一点。”大概是身后的怀抱太温暖,亦或是刚才周子舒一瞬间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纵然可能是错觉,也让他心下颤了颤。

过了许久,温客行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说:“好了。你收着点情绪。这个事情我还没有和衍儿说,你别让他察觉。”

周子舒这才重新坐起来,“你这般瞒着师弟,等他知道了,定要好好念你一番。我是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讲了,只能指望他了。”

“你俩倒是同仇敌忾的……你别忘了你是我的鬼奴,我一个人的!”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鬼奴呢?那这种事情怎么不想着让我效劳,以身代你可比现在这样让我心痛的呼不上来气好太多了……”

温客行无奈的看着他:“哪有那个时间?你现在是唯一一个身上子蛊、母蛊都没有的人,与其都往你身上弄,横生事端,还不如我俩选一个解决掉算了……”

知道温客行说的在理,这也是周子舒难以忍受的地方,他心疼温客行,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听着他们的计划就心口泛疼,如今亲眼得见其中一环,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出离的愤怒了。

但他也很快冷静下来,想到大巫,他转了话题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不闹你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什么?”温客行对于他又要自己休息又要自己吃东西的话一阵无语,但确实因着巫溪给他止痛的药材起了效果,有些困倦,便干脆躺下,只留给周子舒一句“等我醒了想吃酸菜鱼……”

周子舒一边应声一边扶着他躺下,为他掖好被角,熟练地在他额头留下一吻,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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