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奈克瑟斯奥特曼之诡丽末世·章节50：暗潮
章节50：暗潮
开关在某一块建材使用完毕后被掰动，成为发送至通讯用器上的，来自政府的告示。
房屋已修复完成。城市机能恢复。冷光灯重新亮起。
莫名的激动在不少人心中燃起。也许只是积压多时的压力一瞬爆发而出，形成了颇为壮观的热闹景象。视网膜倒映街道上的人山人海，以及柏油路上的车水马龙时，我的心中并没有多少冲动，反而还对当下居住的住所生出了几分眷恋——和女友，还有阿姨，以及一个走失的女孩，在这里度过了不短的时间呢。
回望自己那孤独冷寂的家，我想要继续留在这里......不可能的，临时住所会被政府收回，大学也发来了重新开课的通知。
时间的齿轮咔哒咔哒行进，走向荧幕上显示的分别时刻。
那么，也该准备起来了，作为感谢的......
锋利的菜刀把食材切开，流出的清水把泥土洗去，烧热的油和撒下去的佐料互相反应，散开诱人的香气。
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油水和食材之间的摩擦。我熟练的翻动锅铲，在热腾腾的白雾和时不时跳起的油水之间翻炒食材......
在我的大学发送通知上显示的开课前一夜，我做了晚饭来作为对这段时间照顾的感谢。
这顿晚饭吃的很慢，但终归会迎来结束的时刻，我和涅风收拾好餐盘，带进厨房洗刷的时候莎梨也走进来帮忙，也是那时候，我和莎梨说等会我有事要和她说......
现在，我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环顾高耸的水泥树干和伸展的立交桥，以及一条条四通八达彼此连接的车道，不断说着什么，而原因就是指尖传来的牵扯依赖。
以防走丢而拉着自己手的长发少女无言的望着自己，澄澈的睛眸透露出一股哀求，显得楚楚可怜，一时之间差点让我单肩背着的书包滑落。
我的心底一时间颤抖一下，但马上钻出脑海的常识和理性令我必须咬紧牙，“马上就到了，你要好好听话，警察们问什么，你就把自己知道的回答上去。你离开家好久了，你的爸爸妈妈估计都快急哭了呢。”
“耀......我不想去，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似乎带上哭腔，长发的女孩张开粉唇，“为什么，不能住到你家吗？”
“不能。”我摇头，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可不是什么轻小说，而且不是恋爱和亲戚关系的男女二人共处一室？而且她还是走失儿童。
“为什么啊......？”莎梨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和悲伤，下一秒哭出来都不奇怪。
“还说为什么......”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是常识，所以自己平时一直都不会多想。
我叹了一口气，“那么，等一会我问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住到我家来，直到找到你父母？”
“真的吗？”少女的眼眸中隐约燃起了一抹被称为“希望”的火花。
我点头。莎梨眼中的光当即闪耀，她用喜悦到有些尖细的声线向我道谢，脚步都欢快了一些，仿佛两只蝴蝶在互相嬉戏，肯定没有发现我苦笑的表情。
警察肯定不会同意，我想，现在莎梨越是激动难耐，到时候就越有多难受伤心。
没办法，从昨晚给涅风还有阿姨做的感谢晚饭结束后自己就单独和她说过，明天我要送她去警察局了。也是因此，她早上起床时心情就不好，自己还安慰......应该说是又单独和她聊了好久，再收拾好行李，向涅风和阿姨告别。
自己是真的把能想到的安慰的词都说了，要是还不行......那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禁又好奇起莎梨的家庭。
真是不称职的父母。
等到了警察局，身边的女孩着急的拉拉我的手指，要和我一起进去。看着她期待之情不断闪烁的笑脸，我的内心好像被钢针穿刺......
没办法！又一次，我在心底这么自言自语，和莎梨走了进去。
然后，期待和喜悦如同燃尽的篝火，在面容粗犷、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前熄灭，仅留下散落一地的灰烬。
“不行吗？”
莎梨又一次询问，而站在我和她对面的警察又一次说明了这是不行的。
“说过了吧，”我有些无奈，回握住莎梨的手，小巧又温软，但此刻正因为不愿接受而不断加大力度抓着我，甚至让我有些疼痛，“不行的哦......别哭啊，哎呀，想想我昨晚和你说的，我和你又不是从此告别，不再见面了。等你和家人团聚，还可以来和我玩的啊，让你监护人记一个我的电话号码就好了......”
一边的警察也走过来帮我安抚不愿分开的莎梨。这个人体格高大，心思倒是非常细腻，安慰的话语连续不断，竟让莎梨犹豫了一会后慢慢点了点头，松开了拉着我的手指，迈步走到他那边去了。
“之后可能还得麻烦你。”低沉的声线，皮肤是古铜色的警察走到我面前小声说道，和我确认了一遍之前那次警察局记录的我的电话号码。
做完这一切，我才和莎梨挥手再见，走了出去。
告别的时候，看着莎梨眼中还在盘旋的不舍，我有些不敢和她对视，脚步有些匆忙的走出了警察局，思考接下去的事情该怎样安排。
接下来，回家放一下行李......也没多少东西，然后去上课吧。
下午的课，还能先吃掉午饭再去学校......
时间是充足的，没必要太着急。思考一阵，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视线放到了修复完毕的城市上。
生活回到之前那样了。学校也真是着急，竟然把开课时间定在了避难警告撤离的当天的下午。
越是回想这件事，我就越觉得不满，要是能和涅风的大学同一天重新开课多好啊？
然而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那一晚和涅风的二人逛街是这样，今天也会是这样。
无法视线的呻吟在逐渐恢复的车水马龙中消散。
今天依然是灰蒙蒙的天气......
苍翠欲滴的森林深处，与这柔美之景格格不入的大片深色之中，来回穿梭不停的人群仿若枯叶和泥土之间搬运食物的蚁群，运送着一件件人造物。
地底贯通弹的发射设施已拆除的只剩下了支撑框架，但是临时指挥室还是完好。因为任务还有最后的收尾工作。
这片空地远处，倒坍的山体前，一排排锁扣和固定支架连接着柔韧绳索，被散发诡异呼吸声的一个个白衣清扫者戴上腰际，然后这些幽灵般的白色身影都慢慢下入了那巨大的深坑。
异生兽的回收工作属于CIC，自卫队无需负责，现在还未离开，驻守在此，只是为了预防怪兽可能的折返。
深坑中，白衣的人们打开下入前分发的高功率手电，照向下方，透过留给视野的透明护目镜却只见深邃如无底深渊的黑暗，还有四周狰狞崎岖的嶙峋怪岩。同时间，隐约窜入鼻腔的恶臭就算穿着白色的隔绝服都有些难以抵挡，顺着嗅觉刺激神经，令人有点恍惚，错觉自己好像在进入吞天巨兽的食道。
绳索还在下放。下入深度不断加大，怪岩破裂的裂痕和翘起的角度也越来越大，等到后面终于巨大到有一辆卡车的大小，下方才总算是出现了一点陆地的影迹，被大量裂纹和凹陷占满。这是那数个庞然大物在这里胡乱行动过的证明。
接着，一束束手电射出的光照到了那已无生气的诡谲躯体，与此同时，恶臭变得更加浓烈了：
大量触须刻印上咬痕，混合着唾液瘫软在地；断裂的锥刺有的遭到巨大重量踩踏，完全粉碎，有的散乱扎入了周围岩壁和地面；已经没有光泽的暗红果实连接着枯藤般似乎是神经的器官，很显然是被粗暴扯出、拧断了；貌似受到啃咬、抓挠、践踏、殴打的庞大躯体遍布狰狞伤痕，畸形骨肉被暴力给粗鲁的歪曲、扭折，令其现在死去的姿态更加怪异，还有数个完全裂开，让体内脏器泄露流出的伤口......
对这恐怖骇人的死相感到畏惧，但眼下更重要的应该是怎样将这身体和脏器碎片散落一地，以及估测起码万吨的异生兽的尸骸送上地面。
白衣清扫者们立刻向上面汇报了情况。手电电量有限，就算给白衣清扫者们随身携带了换用电池，也只能照明三个小时。考虑到这点，地面上，指挥室里的几人交谈起来，针对如何运送大型物体从地下到地上，而且还要隐秘进行......
把异生兽的尸体炸碎，进行再切割，然后运送回地上？
经由白衣清扫者传回的信息，可以分析出怪兽们挖掘的地下深坑呈现一个不完美的半椭圆，还连接着几条几十米高的横向通道，那应该是怪兽们在地下聚集时挖出来的，从结构上分析，再这样的空间中引爆炸弹可能导致坍塌，到时候恐怕整具异生兽的尸体都会被埋在深沉的地底......
彼此说出的想法来回碰撞，互相吸收，但摆在眼前的问题显然不是这几分钟的交流就可以得出结果的。最后，考虑到白衣清扫者们携带的手电照明时间问题，现在只能下令先将较小的碎片回收。
收到命令的白衣人们马上执行，跨过一条条超自然巨兽们踩踏出的裂痕，工蚁一样，在异生兽周围进行起回收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手电的电量逐渐见底。电池替换，光线重新亮起，继续照亮散落在裂纹和石块间的，被怪兽们撕扯下来的碎片。
这时，一声惊讶传出，一个白衣清扫者面朝巨大洞穴隧道，微微弯腰。周围比较近的几个白衣清扫者走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然后顺着这个同伴的手指指示方向投去视线，只见光线之中格外明显的一抹黑色在蠕动——一团果冻般的黑色粘液漫无目的的恣意拉伸又扭曲，变换着各种姿态。
这是什么？白衣清扫者打开通讯，向上面汇报发现了不明物体，紧接着得到了“可能与异生兽有关，尽量收容，若情况不对，允许撤退”的命令。
三个白衣清扫者走上去，拿出用来存放异生兽细胞的特制随身箱，小心翼翼，随时准备在这团黑色粘液发动袭击时躲避，可是这团粘液毫无动静，就这样被收容进去了。
没有放松警惕的白衣清扫者们戒备着这个隔离箱，继续开始回收异生兽的碎片，但在这之后，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另一声诧异的低吟在另一个巨大的隧道口响起......
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黑色粘液不止出现在这一处，足有几十米高的粗糙隧道口前，还有异生兽一部分被撕扯粉碎的残片之中，都能看到同样的漆黑粘液。
马上汇报了这一情况的白衣清扫者们得到了“收容，若有不对则马上撤退”的命令。
当最后一块电池支撑的手电光线开始减弱，烛火般渺小的光线里映照出一缕缕冷酷的白色。经过最后的几次检查，碎散开的那些可以回收的异生兽碎片已经全部回收了。白衣清扫者们戒备的看着那几个同伴手中提着的随身收容箱。若是那里面的黑色粘液突破隔离，那个白衣清扫者会立刻松手，让它掉回深邃的黑暗深坑里。
然而，想象中的袭击还是没有发生，那个隔离箱一直很安静，连轻微的撞击声都没有传出。
可是，一开始只是随着上升的身体摆动而小幅度摇曳几下的箱子的摇晃频率似乎变高了？
相应拿着收容箱的白衣清扫者肯定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点，是那些粘液开始活动了吗？敏锐的感官运作起来，立刻给予了否定。
顷刻间，宛如暴风雨中的树叶，许多白衣清扫者们抓紧绳索，也保护好自己怀里回收的异生兽细胞。
迅猛爬上每根绳子的外力令白衣清扫者们摇曳不停，很快，一声高亢的咆哮就从下方传出，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的地上指挥室，人员们紧张一时，加快了绳索上拉的速度。旁边，检测仪器的荧幕上，异生兽振动波没有反应。不断逼近地下巨坑的热源反应是怪兽。因为灼热怪兽没有袭击而未开弹匣的自卫队们严阵以待，包围了深邃坑洞的边缘。
而坑洞边缘，粗犷的支撑架正在高速收索。
地下深坑，一双明亮的眼眸亮起，一根蓝玛瑙石一般的头角一晃而过。
“嘶吼——！”
来自巨兽的咆哮仿佛震撼嶙峋崎岖的岩壁，让紧攀绳索的白衣人们感觉自己是即将落入黑暗之海的水手，而下方陡然升起高温，明亮火光照亮下方巨兽令人背脊发凉的血盆大口，还有那磐石般强壮的躯体，也让前伸的那根粗壮独角渲染上一抹抹不详的深色......
高尔美第，畏惧那火焰的白衣清扫者们不约而同的在心底想起了这只怪兽的名字，也立即想起了当时来到这地下的怪兽之一就是高尔美第。
是其他个体吗？还是半路折返了回来？
种种疑问盘绕在心中，可眼下无暇顾及所谓答案。只见那抹火光在它口中越燃越大，再到其庞大身躯的轻轻摇摆，一瞬间，耀眼的金红焰光充满视野，也将下方仿佛无底的巨坑填满，骤然只剩下轮廓的尸骸和散落的狰狞碎片被冉冉上升的火焰全数吞没，似乎要通达天际的火焰之树伸根蔓延，化为邪笑的炎魔，也如上涨的杯中水面，即将溢出......
刹那之间，转轮发出清脆的金属音，白衣的人影全部脱出巨怪食道一样的坑道，远离快要喷出的烈焰。
解下绳索后的所有白衣清扫者向周围狂奔，再是前扑趴下，护住脑袋和怀中收容的随身箱。
下一秒，火焰之树暴力冲出坑洞的边缘，凌空爆炸，轰隆隆的巨响余音绕梁。
尽管及时躲避防护，还是被烈火灼烧的尘埃铺满，更有几个被爆炸产生的风浪掀飞了好几米。
剧痛渗入骨髓，不自觉的让人想要哀嚎惨叫，可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因为地面止不住的颤动，缭绕不停的尘埃不断被来自地底的上升气流吹飞，这毫无疑问在说明一个更恐怖的事情！
白衣的人影们艰难的移动着。即便骨折也不能停下，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努力迎向同样穿着白衣的，在地上作为接应的同伴们。
然而地面的裂痕象征不详，顿时破裂飞溅的沙土和石块飞扬到几十米高，狂暴的气浪携带着一阵像是焦味又有几分腐臭的气味扩散。
被爆炸扩大的坑洞边缘一处发生凹陷，双足站立的怪兽破土而出，挥爪甩尾，格外狂暴的咆哮，在灰暗压抑的天光下展现出庞大身躯：
浑圆肌肉撑起数万吨重的身躯，粗壮双足宛如两根打入地基的巨柱，相比之下略有些瘦小的前臂长着闪耀寒芒的巨爪，似鳖又有蜥蜴特征的头部还长着一根极具认知度的粗壮头角，随后联系着的厚实护甲是蓝色玛瑙石一样澄澈，一直到其背脊一排排扩大的褶皱般向外伸张的层叠肌肉......
“嘶吼——！”
古代暴兽用粗壮脚爪一下下践踏已经裂痕满布的大地，口中满溢出火焰，一发又一发大体积的火球暴掠而出，胡乱轰炸着四周。
一朵朵尘土之花中，自卫队迅速反应，对这只怪兽开火。
“嘶吼——！”
避难警告撤离的城市里，人烟罕至的巷子里，面色冷酷，身着黑色西装的几人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个身形瘦高的男人张开薄唇，向面前的人们询问：“如何，他有异常吗？”
“没有，”与其身材相似的另一个男人摇头，“对于过去记忆的模糊很在意，于是不断尝试找寻......这一点在过去经历了记忆删除的人里不少见。”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男人又问道。
“没有了，自隔离设施离开后与女友里依涅风同居，再在今早回到家中，路上把走失的女童莎梨送往警察局......”身材相似的男人说道。
“关于里依涅风和莎梨，”一边，身材匀称，面容却冷峻严肃的女人开口，“前者的记忆处理很安定，没有异常，那个走失的女童......很没有常识，身份和家人这......倒是有些奇怪。”
说着，女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荧幕。
“根据总部的搜索，世界上叫做莎梨的女性不少，”荧幕上呈现出一张张面孔，“可是，根据比对，没有与这个“莎梨”对应的人。”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男人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说，没有“莎梨”这个女孩？”
“可以这么理解。”女人道，“总部实时更新的人口搜索系统里没有那个女孩的身份信息，再是根据年龄判断，这个女孩早已出生，除非当时没有记录户口。”
“用总部的系统，想要搜查清楚她的身份不是难事，”男人思考了一会，“既然监视里有她的名字，那就有必要弄清楚。”
“我明白了。”明显是下属的女人点头说道。
巷子一角的这场交流不过几分钟就结束，散开的黑白人影幽魂般在阴抑天光下穿梭在城市修复完成的街道小路，灵巧的没入人群，不见踪影......
绚丽爆炸耀目无比，爆裂开的碎片混杂着焦土，点燃袅袅升起的黑烟，让高尔美第巨大的身躯都被遮掩。不过这只是一时，仍然暴躁的在张牙舞爪的怪兽张口喷吐出一发发火球，点燃再度受伤的大地。
一刻不停歇的弹匣尽情倾泻着火力，在身形犹如磐石构筑的怪兽身上留下好几处凹陷和弹痕，但效果甚微，数十米高的超自然存在还是大声吼叫着前进，瞪圆眼眶，令那张本就凶煞的面孔更加狰狞。
“嘶吼——！”
一只只人造的铁兽不断后退，拉开与怪兽的距离，同时间继续发射炮弹。
看似胶着的战斗实际上是属于怪兽的上风。轰鸣的炮火难以攻破怪兽粗糙厚实的表皮，貌似还让这只昂头高吼的庞然大物发怒了。恐怖的高温在其嘴角流淌，满溢而出的温度让口部周围泛起涟漪般变得模糊不清，随后，一发发火球点燃刺鼻黑烟，甚至吹翻了好几辆坦克。
没有停歇，它的吼叫愈发高昂响亮，口中刺眼金红的喷射速度越来越快。
这是正如“古代暴兽”的前缀吗......
振动空气的嗡鸣随一道道流线型的黑影降临，紧接着，重物从天而降，撞击在高尔美第的头顶的甲壳头角上，旋即，爆炸席卷古代暴兽的头颅。
火星和烟雾轰隆张开，令这高山一样遭受炮火轰炸也嘶吼前进的怪兽确实颤动一下，马上从嘴角渗出的火球转变目标，朝着天空赶来支援的战斗机们吐去。
飞翔在云端的钢铁之羽翼划出一条条弧线，避开了怪兽吐出的火球。
攻击全部落空的古代暴兽暴跳如雷，一股更加恐怖的热量在其嘴边汇聚，也是在这时，坦克重新喷射火舌，在怪兽体表炸开火花，而来自天空的轰炸在这短暂的几秒里也丝毫没有停歇。
尽管高尔美第近乎疯狂的喷射火球，甚至胡乱甩尾，使用最原始的暴力，可来自天与地的夹击让它应接不暇。
终于，高尔美第的咆哮顿了几秒，粗壮双腿有些踉跄的后退几步。发现这一情况的自卫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更加凶暴的开火，让隆隆腾起的浓厚黑烟完全吞没了高尔美第。
“嘶吼——！”
弥漫开的黑烟中，怪兽继续喷射火球......
指挥室里的人们感到棘手，这只皮糙肉厚的古代暴兽承受如此激烈的枪林弹雨也不毙命或逃跑，反而越来越暴怒的步步紧逼。
因为高尔美第在地下吐出的火球，异生兽的尸骸恐怕已被烧损，再加上地层倒塌，完全回收将十分困难。不知能否依靠白衣清扫者们的回收工作，得到夜袭队的帮助？
有通讯传来，令讨论的人们一怔，在看清楚上面传来的信息后都不约而同的倒吸冷气——还有两处城市也遭到了袭击，出现的怪兽是迪马伽和巴格斯。
正好是狙击作战时确认来到此处的其他两只怪兽。惊愕的视线带动有点恍惚的意识，望向外面还在轰鸣的战场，刹那间好像看见了地底怪兽和熔铁怪兽沐浴在烈火中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