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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克瑟斯奥特曼之诡丽末世·章节51：约定
章节51：约定
扫描仪发出叮的提示音。电脑屏跳出一个页面，然后，笔尖随压力在打印有黑框格的白纸上划出一道弧线。
稍有些偏移和超出了框格限定的范围，但这无所谓，作为需要的标注已经完成了。
年轻的图书管理员看了看手边那本印有鎏金般英文字母的图书，抬起头微笑道：“好的，是《金枝》这本......嗯，您的图书今天归还。”
直美点点头，礼貌的回应了两句，和我推开图书馆的大门走了出去。
“抱歉啊，耀，差一点就超过借阅期限了。”
“没关系，毕竟经历了那么糟糕的地震......”我摆摆手，和好友走进人群又川流不息的街道。
“好了，图书的归还已经搞定。那么，耀，你今天确实没有课吧？”
“没有。今天我没有课。”
“嗯哼......”直美的五官微微抽动，似笑非笑。
“嗯？”对朋友的这一表情感到奇怪，但思绪并没有偏移转弯到情情爱爱的世界。
“女友”和“女性的朋友”，有巨大的不同。
“怎么了？”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粉色长发的挚友惊讶了一瞬，然后表情慢慢沉下来。这表情变化搞得我诧异又慌张。
看见我这样的疑惑，她脸上的失望之情越来越浓郁，“耀，你今天忘了吗？今天可是......”
“今天？”我微微歪了歪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漆黑光洁的荧幕上显示出了时间和日期......只显示了今天是星期几，没有节日的温馨提醒。
“啊......没什么。”直美的五官有些颤动，声线有些低沉，摆了摆手，继续看向前方走着。
“等一等，我......！”
不可能察觉不到好友身上流出的失望遗憾，而且这种情绪十分浓重。我紧张起来，竭力回忆、思索，同时心中有些无奈，怎么最近一直有那么多过去跑出来的事情啊......
大脑飞速运转，以这个日期为线索，潜入记忆的海洋，可摆在眼前的是空白和狰狞的残片互相纠结成的难以名状。
没有头绪......？
残像如幽灵，在碎裂且不连贯的狰狞碎块边穿梭。
我抓不住——缺少信息，难以找寻到直美口中这一天的回忆。其实就算忘了也无所谓，毕竟一天又一天，那么多事情，肯定不可能每件事都一直记得清晰。
太不在意朋友了！这样说的人才是真正的不在意朋友吧？
“我......”
余光里是好友粉色的长发。
即将出口的放弃猛的停顿，然后原路倒退回了张开的声带中。
眼前掠过曾经与她，还有另一个男生共同相处、玩乐的片段......
记忆犹新......？
从那次恶劣的霸凌中救出我的，和那个男孩一起出现的女孩。
陪在我和他身边的她。
我们三人一同度过的时光......
不想忘记。
不愿忘记......
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换一个角度吧？
她说的事，是她......直美她知道的事情。
我试着在记忆的深处找寻她的身影。
在哪里？
有些狼狈的跌跌撞撞，我找寻过去的痕迹。
想起来啊......一定要......
她是我的朋友啊！
神经战栗。我发现了那天黄昏之下废弃的神社，也是友谊的种子生根之地。
那个时候，和好友抱着书包，坐在废弃神社的奉纳箱前台阶上，静静凝视前方流淌下数道古旧之褐的赤色鸟居。
我们三人的膝盖上都摊着一张有些褶皱的写作纸张，最右侧竖着写着标题——我的梦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字了......
时间齿轮流转。古旧的鸟居之影在黄昏余晖的照射下投出黑影，那就仿佛一个巨大时钟，咔哒咔哒的迈向时间螺旋的更深处。
“所以说......”我的身边，忍受不了这般沉默的气氛般，日后在那灾难中不幸丧生的翼扭过头来，看着我和直美，“明明说的是互相交流一下想法的吧？怎么这么安静了......”
“因为我们也没有想法啊。”我另一边的直美说道，“梦想......这种相当于以后目标，还可能是一生都要追逐的东西，突然要我们找也找不到啊......”
“老师可能是觉得“要是还没有梦想，那就该赶紧找出来了。如果已经有了，那就拿出来和大家好好分享”，这样的想法吧？”我抿了抿唇，开口道。
“也许吧？”直美听到我的话，顿了顿，摊手说道。
“唉......”翼叹了一口气，单手撑着下巴小声嘟囔，“这么快就要给未来拿出确定答案......也是有人没有思考以后，只想认真过好现在的啊......”
“抱怨也没用了。”直美摇摇头，道，“我们是学生啊。老师布置了作业，那只能去完成。从兴趣爱好方面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翼显然还是很不高兴，但有什么办法呢，如同直美所说，自己是学生。他站起来，翼看了看我和直美，问道，“从谁开始？”
“剪刀石头布，决定顺序。”我说道。
“同意。”直美点头道。
翼怔了一下，但还是耸了耸肩。
接下去，发生了有趣的情况......我提出来用剪刀石头布决定先后顺序，出了剪刀被两个朋友的我石头完全压制的却也是我。
“欸？”
绷直的中指和食指颤抖一下，我就这样成为了第一位。
我没有被两人联手整蛊，只需要看看翼那看看自己伸出的拳头，不敢置信的表情——这家伙明明是一有剪刀石头布就肯定是第一个输掉的！尽管我提出用这个来决定先后顺序并无想要把他推上第一的意思，真的只是突然想到。
同时，剩下的直美和翼也确定了顺序，先是翼，后是直美。
两位好友把目光投向我这边，示意我可以开始说了。
小时的我有被称为“社恐”的“病症”。站到众人面前就会心跳加速、汗流浃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看起来，这“症状”在我的两个好友面前这病也开始发作了。心脏如同被无形大手狠狠攥紧。但只有两人，还是自己的好友，而且这座废弃神社基本无人前来，想着这些，紧闷的胸口稍微轻松了一点。
“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梦想，如果现在一定要让我回答，那就是这个了。”我咽下一口唾沫，深呼吸一下，看着两人，“我以后想当饲养员......也不能这么说，总之是希望从事和动物有关的工作！最好是能和各种各样的动物接触，海豹、海象、水母、蜥蜴、猫什么的......”
还是很暧昧的想法，但确确实实自己可以说对这种工作是有一份热烘烘的感觉......是喜爱吗？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喜欢动物吧，嗯......喝水的大象啊，拍肚子的海豹啊，这什么的......就是喜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就到这里为止。我能感觉到自己后背渗出的汗水。
“好了，下一个。”我摆摆手，不知道自己的脸颊有没有变红。
“到我了啊。”翼像是要上场的运动员，摩拳擦掌，舒缓肌肉，“嗯......就现在来说的话，我的梦想是当摄影师。”
“欸？（×2）”
我和直美几乎同时间发出这声惊诧，因为翼实在是难以让人和照相联系到一起，倒不如说我和直美一直都搞不清楚他的爱好到底是什么。
“你要当摄影师？”直美眨眨眼，不敢置信。
翼对直美点点头，继续道：“怎么说呢，当摄影师的话......能跑到很多地方去吧？雪山、高岭、沙漠、雨林，能增长很多见识，见到许多美丽风景，而且还可以用相机记录下来......不觉得很棒嘛？”
“这倒是......”听好友的解释，我竟也不禁对摄影出现了几丝向往，虽然是暴雨中的蛛丝般转瞬即逝了。
“总感觉和你不搭呢。”
直美开口调侃，说翼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实在难以想象居然想当摄影师。
“这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
“说什么呢！？你啊！”
直美的脸红了起来，翼则是笑了笑，然后转头朝我说道：“你说是吧，耀？”
“欸？”
我愣了一下，没回过神。
“不准把耀拉进来啊。”直美双手叉腰，表情十分无语的开口表示不满。
这也是朋友间的嬉戏打闹，彼此都没有放在心上。接着，就轮到最后的直美了。
“当巫女。”粉色头发的小女孩这么说，指了指旁边黄昏下显得十分凄凉的废神社，“我是想这么说的。喏，只是我家的神社已经，哈哈......不过我还是打算当巫女。神社又不止我家有。”
“也是。”翼看了看废神社后对上了我的视线，和我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想要当巫女呢？感觉你还挺执着......”
“我也说不清楚。”直美摇摇头，“我的妈妈是巫女，爸爸倒是普通的公司职员......爸爸工作很忙，妈妈带我的时间更多，可能是受了她的影响吧？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
“就这样吗？没有其他的了？”翼问道，“只是受妈妈影响？”
直美再次表示只是如此，就这么简单......或者说随便？
翼见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直美那无奈的表情是真的，恐怕真的就是这样简单的理由。
难以理解，也不必一定要理解，朋友也终归是有不同性格和追求的。
“好了。都说完了，那我们就这样开始写吧。”直美挠挠后脑勺，然后拍拍手，“赶紧写完吧，天色也不早了。”
我和翼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穹，金黄色的灿烂余晖之中透露出了点点幽蓝，而在那之后似乎有更深邃的黑暗在蠢蠢欲动。
“也是呢......赶紧吧。”翼呢喃，走到台阶那里拿起写作稿纸和铅笔写了起来。
我和直美也走到那里开始写起来......
绚烂的金黄色逐渐暗淡，如同逐渐解散的纱衣，一点点流出蓝与黑。
而坐在神社里的我们三个陆续完成了自己的作文。直美写的最快，我最慢。
总算解决掉了麻烦的作文，我们三个和卸下重担一样，把作文纸塞回奉纳箱一侧堆在一起的书包里，然后分别背起自己的书包，一边活动有些僵硬的肌肉一边走下台阶，朝远处赤红的鸟居走去。
终于搞定了作业，能好好和朋友们休息、玩耍了，至少到明天之前不用再被作业困扰......
“话说，这真的是我们的梦想吗？”
基本没有想过“梦想”这样重要的事，我有些不安，也害怕被老师拿出来批评，放在课堂上朗读，这几分钟里想出来的所谓“梦想”真的能承担起这个词巨大的分量吗？
“反正，我是肯定要当巫女的。”直美说道，又指了指身后在逐渐盛大的夜色显得更加荒凉的神社。
“我的话......真不好说了。”翼看着前方，仿佛在看着自己未来的路，“想当摄影师，其实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觉得这样拍照赚钱的工作很轻松？虽然肯定不可能是这样的，哪有轻松的工作啊......”
“那么，我们写的......”
后面的话没有出口。我和两位好友都沉默了。
或许对于三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孩子来说，决定将来的梦想，并为之努力，确实还太早了？
不清楚，想不明白......
直美低下了头。三人中唯一的女孩的表情有些犹豫，像是在思索纠结着什么，但最后还是朝我和翼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重新写“自己的梦想”吧。”
“嗯？”我歪了歪头，没有搞懂她的意思。翼也是一样。
直美看了看我和翼，像是要演讲，清了清嗓子，“我们把今天想的梦想写在纸条上，装进盒子里，埋进神社后面的枯树下面，等长大成人以后再回来看我们实现梦想没有......还有自己的愿望有没有变化。”
“你家的神社？”我问道。
“嗯。”直美点点头。
“也可以......”翼想了想，点头说道，“梦想会改变......这才对嘛。”
“对吗？”我扭过头去，对翼问道。
翼挠了挠后脑勺，“我感觉这样是对的......”
“那......”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写了再说吧。”翼摆摆手。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天色，还不算黑。
也好，感觉很有趣......
最后一抹日轮也沉入地平线下，仅存的余晖留下三个孩子走向回家路的残影......
现在，高楼之间，我和直美走在来往不息的人潮中。
“直美，那天你写的愿望还是巫女吗？”
“当然。一直没变过。那么，你当时写的也还是想要和许多动物接触吗？”
“我啊......那个时候是这么写的。只不过我现在只希望以后生活平静，三餐吃饱、有钱买换季衣物。”
“欸？意外的很普通呢。我没有嘲笑的意思啊，那天在我家神社里说的梦想呢？”
“可能是心血来潮？那天告别之后，我在家里搜索了一下，发现很适合这个追求的是饲养员，可是需要的学历一点都不低......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梦想只会变成遗憾。你也知道吧，我的数学和英语......现在也是。可能我天生就不擅长吧。”
“那就依靠后天的努力啊。翼说过的？”
我笑了笑，“我知道。后天的努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先天的不足。我的评价还是那样，是一定程度，不是可以完全改变，没有那么强的鼓励效应。”
“你还不了解翼吗？他就是这种性格，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直美想起什么般，出神道，“是毕业那天说的......因为这句话，我当时还说他不懂浪漫。”
“他说，浪漫不能认识社会，也不能当饭吃。”我说道，走在直美身旁，看着她的侧颜。
那微微战栗的脸庞有一瞬间似乎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薄纱，“是呢。唉，也不知道他在现在会怎么样？这种性格......”
“这就......是谜团了。”我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谜团......”
直美没有再说话，她洒下了沉默......又被她打破：“不对，说的是......唉，怎么跑到那里去了？抱歉啊......”
“不，没什么......已经过去了，记住......就好了。”
“嗯。好了，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去吃点午饭，然后就......你还知道吧，之前你拜托我给你补习的事情？”
“嗯......说起来，现在已经是几月份了？快到期末了，我得努力了啊。”
“让我看看这么长的时间，之前教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吧。先吃饭，走啦？”
“来了。”
看着走上前去，粉色长发的身影，我回应她，快步跟了上去。
我看着身边挚友的脸庞，抿了抿唇。
直美......你对翼，其实......我知道的，以前就知道了。
和好友走进一家日式拉面店的我在心中呢喃。
翼已经死了，在那场灾难中，我们则活了下来，所以......
热腾腾的拉面模糊了低头努力吃面的粉发好友的侧脸。
直美......
城边的景区，竹林小道中，周边挺拔的竹子上悄无声息的生长出了令人吃惊的芬芳——柔美的一朵朵花尽情向来访的人们展现自身姿态。
这一幕令来客们纷纷拿出手机，马上此起彼伏的咔嚓咔嚓代表着这一幕的定格。
竹子开花，这少见的一幕使许多人驻足，有的在自言自语着，还有的和身边同伴兴奋交谈，一时间甚至没有发觉已经造成了拥堵，直到穿着特别制服的人影走过自己身边。
拥挤的人群重新慢慢开始移动，但马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令逐渐冷静下来的人群重新聚集起注意力，立刻发现了远处天空奇异的一幕，只见云块碎散的穹窿彼方，诡异的模糊扭曲天光，在淡淡的蓝白色中暴力截取了一段，将其变成鲜艳惹眼的金色......
极光，还是金色的极光！
这回，游客和景区来的引导人员们都惊讶了，从未在此处见过这般离奇又美丽的景色......
人群轻微躁动，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绵延不绝，咔嚓咔嚓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把那美丽的金色极光也收入相册。
忽然，轰隆隆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传来，令对着这奇异颜色的极光七嘴八舌讨论的人们短暂安静了一会。
是打雷吗？难道要下雨了？
天空依然飘着流散的云朵。
这个时候，负责疏散人群的工作人员随身携带的对讲机传来了联络，从中发出的低音是来自上司的指示，和之前一样，不要继续让大量游客滞留在那。
尽管也很诧异为何会出现金色极光，但来自工作的指令还是要首先处理。
又走上去让游客们继续前进，不要停留在此，保证道路畅通的引导员们喊着，跃入慢慢开始流动的人之海......
飞驰的流弹炸裂，熊熊燃起的火花贪婪啃咬巨兽坚硬的表皮。
只是，四足爬行的地底怪兽依然暴躁嘶吼，挪动褐色的肥胖身躯：
棕褐色的肥硕身躯在硝烟之中暴躁挪动，强壮的四肢每一步都会留下一个坑洞，一圈又一圈盘绕的蟒蛇一般层叠的厚皱撑起了庞大背脊，酷似爬行类的头颅向后生着双角，双颚间有一对蜿蜒的獠牙，黑白分明的瞳孔在一阵阵轰隆扬起的烟尘中闪光......
不停歇的炮火罗网中，三十米的地底怪兽摇晃头颅，一缕缕稍纵即逝的光线从颚间流过，随即就是一道刺目金光，从血盆大口的深处，宛如爆发的火山，顷刻间喷薄而出！
分子构造破坏光线，地底怪兽巴格斯的杀手锏。如名，具有把物质从分子层面破坏的力量。
然而，在缕缕光芒从这只怪兽嘴角溢出的时刻，围绕这只怪兽的战车、坦克等纷纷挪移。下一刻，金色的死光喷涌而出，但那决堤般的恐怖光线只破坏了已经狼藉不已的大地。
地底怪兽咆哮着，因分子构造破坏光线而飞舞的浓密烟尘还没解散，巴格斯就挪动四肢，继续爬行过去了。
这一瞬间，烟雾的另一端射出了炮弹，在浓密烟尘里荡起激流......
地底怪兽巴格斯属于较早被人类发现并监视起来的怪兽之一，在之后的几十年内也有过数次出现记录，那些作战的报告和录像足以让人们明白这只怪兽的攻击方式，以及自卫队过去确实击杀一只与这只同样的三十米的巴格斯。
有过击杀记录，还有充足的作战记录和报告支持，自卫队靠着这些前人们用牺牲换取来的信息，躲避了巴格斯的分子构造破坏光线，然后在确认金光消散之时继续开火。
绚烂的啪啦爆炸的火焰令一开始还凶暴无比，不断朝城市前进的巴格斯慢慢陷入了下风，接连不断的火力打击令这只地底怪兽身上染上了焦黑，可它仍然狂暴的咆哮，一步步爬行前进。
根据过去的作战记录，被这样攻击的巴格斯通常会掘地逃离？无暇思考这一奇怪状况，而且这也不在应该贯彻上级命令的士兵的思考范围，若是不在这里拦住巴格斯，让其闯入身后城市，要解决的恐怕不只是灾后重建，还有市民的舆论。
自卫队果断拿出了过去击杀过巴格斯的新中子导弹，瞄准这只地底怪兽还在吼叫的双颚，按下了红的吓人的发射键。
飞起的导弹犹如捕猎的猛禽，迅速、灵敏、一直线，直接撞上了地底怪兽那还在不断咆哮的头颅。
砰然炸响的火花盛大无比，隆隆飞散的黑烟之中隐隐闪烁起炫目光点，同时是怪兽的咆哮戛然而止了。
接着，三十米的万吨巨兽无力瘫倒，沉重撞击受伤的大地。那双流露着狂暴凶气的野性瞳孔暗淡，慢慢闭合。马上，尸体发生了变化，就如同过去成功击杀后观测到的现象，原本棕褐色的肥胖身躯浮现冷硬的灰黑，即刻遍布全身，将其变得仿佛一尊被风雨吹打侵蚀到崩裂的巨兽石像。
纷纷长吐一口气的自卫队队员们庆祝自己活了下来，也为作战任务完成而高兴。炮火演奏的进行曲结束了，接下去是政府暗中对应的怪兽尸体处理部门的工作了。
接下来只要等待那边的领队和这里交接，就可以返回去了......
可这份胜利降临的几分钟后，有一个队员发出了一声惊呼，指着地底怪兽巨大的尸骸。
周围的队友去到他身边，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是巴格斯变得如同巨大石像的一处圆形的伤孔，显然是新中子导弹给予的必杀一击留下的伤孔。
而在那伤孔的深处，像是潜伏在坑洞内等待猎物的博比特虫，有什么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东西在里面蠕动......
立即警戒起来的队员们汇报了这件事，得到的回答是说做好警戒，等尸体处理部门的人到了让他们处理。
怪兽的尸骸不会等待人类的应对措施到场，伤孔之中流出了粘稠的滴答声。神经敏锐的队员们马上就跑了过去查看情况，看见的是诡异的黑色液体流血一般，从仿佛石头的伤孔深处一点点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