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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心上人的珠串居然有故事

西北:里达

“将军,前方二百里便是里达。”

钟怀沁将军顺着返队的侦察兵目光眺望而去,皑皑白雪着旧裳,半分清苦半分寒。

“魏参,传令下去,今日城外扎营,未时于里达城口集合。”

 

旧时景色旧时风;不见旧物与旧人。

“将军,我又回来了。”

钟怀沁眼角含泪,似哭似笑,

光阴若如春风渡;停山停水不停人。

 

“呼,这天气实在是冷。”

赵得欢铿铿锵锵挥舞着锤子固定营帐一角,嘴里吞吐着白气。

“郭吉木去找柴火了,你再忍忍,来钉我这个,多动动就不冷了。”

刘亦心藏不住坏笑,不一会儿自己咯咯咯笑出声。

“可去你的。”赵得欢骂骂咧咧喷了刘亦心一脸唾沫星子。

“把人当大傻子呢?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心思吗?”赵得欢举着锤头神情飞扬。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不是怕你冻死吗?”

“得,当我没说,谢谢你了好心人。”

俩人你来我往,像是踢蹴鞠,非得争个高下。

 

“聊什么呢?你俩一天天就没见嘴停过。”郭吉木抱着大摞木柴颠吧着步伐而来。

“你俩那铆钉敲完没有,过来喝热汤。”齐友安和张漓儿抬着汤桶和碗筷笑盈盈地走来。

瞬间这三人变得乖巧温顺,也不是因为别的,齐友安和张漓儿是薛将军的原封部下,算在世的薛家军资历较老的。

“齐姐、张姐”三个小捣蛋软软地唤声礼貌。

“刚过完冬的柴确实难燃,也总算是着了。”

赵得欢、刘亦心、郭吉木三人弓着腰身小跑而来,虽快到中午,但寒风萧瑟,鼻子也被冻得通红。

“未时集合去收拾了城中兵舍,也就没这么冷了。”齐友安眉目和蔼,语气温和。

“呼~这热汤喝得我真是舒心。”赵得欢一边点头应着齐友安一边大口开喝,股股热气翻腾而上。

 

立夏

初入城这三个月,寇奴屡屡来挑衅,幸好当年城防还未老旧,修缮后稳固得很,也算是得了段安歇日子。

“将军有令,今日兵将可拟家书报平安,酉时截止,需用笔墨的将士请去将军堡。”

传音卫击鼓颂令,顿时人声鼎沸,疲惫不堪的脸上有了这些日不多见的笑容。

将军堡

“拜见魏参军。”刘亦心肃穆地行着军礼。

魏参军当年和钟怀沁将军都是薛长缨的部下,结束北野戍边任务后请辞回家结婚生子,她的眼角下有道白色长疤,是她曾经战斗的痕迹,虽然离军多年,但灵动的双眸下那道道皱纹里也藏满了岁月的沧桑。

刘亦心坐于案前,倒是不怕身边赵得欢和郭吉木瞧见,她俩自幼没学过识文断字。

提笔款款,似有佳人在目。


“我之君子,久不见,吾与汝于念我;
贯手在手,每忆汝,辄以二摸之;

时其缓,欲速还见,又恐其复扰民;

愧君等久之,应着吾固记之,见信望君晓我思;

汝乃我心最要紧者,吾甚爱汝,亦愿汝多珍重,健康平安喜乐;

汝夫人者,刘亦心也。”


兴许是心中思绪了千万遍,这封家书并未用太长时间,刘亦心凑近了脑袋,嘴巴轻轻撅起,用温润的呼吸加快墨迹挥干,每每提到薛兰,她的脸上总是无法克制地泛起柔和的红晕,一旁的赵得欢和郭吉木瘪嘴皱眉,像是被甜腻了。

日暮酒醒声渐止,心念佳人还无休。

魏参军见刘亦心手中盘着的那珠串,甚是眼熟,赶忙上前端详。

“没错,是这串。”魏参军神色异常,像是紧张又更多的是兴奋。

“这珠串从何而来。”

刘亦心刚想作答,赵得欢就一嘴插话。

“她小媳妇给的。”魏参军听后转头看了看赵得欢又将眼神移回,似是要个答复。

“薛将军之女?”魏参军缓缓启齿问道,字字之间汇着哀愁。

“嗯”刘亦心神情略显局促。

 

三月孤帆江中尽,

不见故人渡船来;

却也思,

那年风光那年月;

照不得,

今日人儿此时悲。

 

魏参军在这群小妖精的软磨硬泡下才开了口,身边众人围坐。

治德一年

薛长缨率军东起,南平郡野北复潮城,尊帝所创万德军藏于深巷,以南都为心,暗度百里池、季园、陈石关,待到薛军南下伺机里应外合,除恶势,拔劣根,推翻暴王统治,史称赤会之战,自此改朝,定南都,国号治德。

一时间风光无两,敕封薛长缨为一品镇国大将军,年仅十六岁,后又刺地属邑,赠护国将军府,良田万顷产业千千。

“听闻薛将军爱戴子民,对于兵将更是待遇颇丰,当时家中艰苦,姊妹众多养不活,便将我和姐姐送去军营,那段时日也属实辛苦。“魏参军眉眼低沉,泪光闪闪,嘴角却微微扬起,看来,日子也是快乐的。

治德八年

尊帝自南都起,备军礼八千车金银绸缎万担一路北上至属邑,百官相送,万千百姓随队行千里,炮竹连连锣鼓喧天,好生热闹。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将军府,池公公生得眉眼清秀但那嗓子着实洪亮,于府前宣求婚书,字句清晰抑扬顿挫,眉头闪动,透着骄傲与喜悦。”

“后来呢后来呢?”赵得欢接过话茬,提溜着眼睛满是求知的欲望。

“被拒了。”

魏参军释然的表情引得众人惊呼。

“啊~”

虽是多多少少知晓此事未成,但是这样讲来,还是难以置信。

魏参军当初在人群里也是这般想法,从尊帝到达前夜,便能听到远方隐约传来得乐声,直至清早,大街小巷孩童、妇人、伙夫奔走相告,才知有一队跨越两城之长的队伍正求亲而来,当时的他们,心中自然是期待万分。

待到尊帝来到府前下马,池公公宣读求亲书时,那一切都还是那么的不真实,但她印象中最深的还是薛将军。

她与往日不同,素衣布衫,没了往日铠甲来的凌冽,但眼神很是决绝,没有半分犹豫。

待到求亲书毕,她也取出准备的纸张,用纤细但又有力的手轻轻展开


“吾与公,先是公为人君,臣为朝臣,搏战无隙;

出甲胄,公为男子,吾为妇人,无以男女之义,或与之久矣;

君有说我心,此非相守之意;

今日臣不许,公勿恨臣;愿公得其归身,乃社稷之福也。”


薛将军声音还是如往日那般洪亮,可依稀也能感受到,她有力的语言里托着对这段战友情的爱护和真诚的期盼。

尊帝心中了然,笑得更是欢欣,虽事无果,但还是将这些街边堆放的聘礼留了下来,差人陆陆续续送入了山园内。

 

 

“为何不应!为什么~?”郭吉木仰天长啸,平日里管教赵得欢稳重,自己却也稚气未消,活脱脱一副孩童的模样。

“那年,薛将军凯旋,后来不知从何处认识那说书的先生王环贵,俩人也是相谈甚欢,我们都生怕她被那贼人诓骗,过了三年,朝中选才,那人考取了功名,得了个四品差。”

“少卿?”

“正是,朝常少卿为朝断案,专断冤假错案和悬案,薛将军聪慧又征战多年,经验颇丰,王环贵经常行千里前来讨教,后来渐渐地会托人携带食盒赠些礼物,哄得将军眉开眼笑,就在尊帝求娶前,二人私定了终身,族中无长辈,没有人反对得。”

“这王氏手段可真了得,可这与珠串有和关系?”人群里不知谁问出一声。

尊帝求娶那年,王环贵与将军情浓意蜜,同年初秋黄道吉日便成了婚,兵将开路长枪鸣声,城中百姓抬自家八仙桌置于街边,上面备着各家的拿手好菜,邻近的都城百姓也来凑热闹,每过一个街口就有孩童绕轿,欢声一片,尊帝坐主台,新人面行叩首。

百官随驾十街贺礼,此礼成后,宣旨王环贵官升二品,赐匾额《佳人才子》。

 

 

同德福酒馆

“没想到那旧朝仁君居然也是个洒脱情种,可惜了世事难料,谁能想这英豪薛长缨居然看上一个臭说书的。”

“就是就是,肯定是那说书的拿话本子里哄骗人的手段去诓薛长缨。”

话毕,台下众人意识到什么。

“老倌,我们没在说你啊,说书也有好坏,我们是骂那王环贵呢。”

“知晓知晓,老倌我也瞧不上他,自作孽不可活哦,你们且听我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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