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图娜剧院之后》

                                                                                       ——记一次与珀尔夫人的闲谈

人物：

     局长

     珀尔夫人，简称珀尔，神秘剧院管理者，在分崩离析前带领福尔图娜剧团前身有过很多表演。

     夜莺，一般路过小鸟副官。

     小文，一般路过有很多爱好的文员少女。

 

【珀尔夫人在MBCC的会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局长上】

局长：抱歉啊，上次管理局突然有急事，黑环那边好像又有什么异动，没办法看完全剧。

珀尔：没事，管理局工作要紧。

局长：所以能否帮我介绍一下这剧是讲什么的吗？我走前好像听到什么“也没有人为我唱过洞房歌，就这样嫁给冥河之神”，我还是蛮好奇是什么样故事会说出如此的台词。

珀尔：简言之，悲剧，但不是什么主角勇者和108个兄弟过关斩将最终跟魔王同归于尽的故事——那对爱缇带的跑团游戏来说还算比较受欢迎的剧本。

局长：哦！爱缇出新剧本了，有空一定玩玩！

珀尔：我个人推荐角色选牧师，但编属性可以把力量点到70。

局长：暴力奶妈…?还能这么玩？但为什么？

珀尔：你不觉得掌管复活能力，让队友逐渐丧失对死亡损失的敏感度，等到最后关头不给队友复活看他们破防，自己补刀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局长：…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勇者“同归于尽”了，这明明是被同归于尽了！

珀尔：扯远了，正如索福克勒斯一如既往地作品，有关命运的主题一直延续到《安提戈涅》中并得到了更深的探讨——我上次推荐你的《俄狄浦斯王》看完了吗？

局长：正好，昨天工作少我抽空就看了。

珀尔：那就没问题了，本剧女主安提戈涅就是俄狄浦斯王的女儿。剧作光说梗概食之无味，不如直接亲身体会。请允许我借用一下会客厅的投影仪，局长？

局长：没问题——啊，遥控器呢？找不着了..

【夜莺从门口路过】

局长：万能的夜莺出现了！快帮我找找遥控器啊啊啊！

【夜莺露出无语的表情，径直走进会客厅，将放在书架最高层的遥控器拿了下来交给局长，局长将其扔到珀尔夫人旁边】

夜莺：唉…局长，这不是第一次了，请您牢记自己放置物品的位置。

局长：嘿嘿，不是有你嘛我的好副官，谢谢你啦~

【局长拉住夜莺的胳膊试图萌混过关，但夜莺显然不为所动】

夜莺：您再来这套也没用！您和禁闭者沟通是好事，但还请注意时间，您的工作还没完成。

珀尔：（投影仪调整完毕）夜莺副官，你也来一块看吧。

夜莺：抱歉，我对戏剧了解不多，所以不….

局长：哎哎此言差矣，夜莺你要懂得劳逸结合，我们大长官兰利有时候不也摸鱼吗，你也一起来看放松放松，就当我的谢礼好不好~

夜莺：…好吧。

【珀尔夫人开始放映由新城某知名剧团排演的《安提戈涅》的现场官方录像。小文上】

小文：局长~你原来在这儿，我找你好久了——啊，夜莺长官也在，还有…您是珀尔夫人？！我很喜欢您的福尔图娜剧团…

【珀尔夫人比了“请安静”的手势】

珀尔：我很高兴你能喜欢我的剧团，但观剧不语，让我们稍等片刻，你也来一起看吧。

【小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在局长旁坐下。全剧播放完毕，会客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珀尔：各位，谈谈感想吧。

夜莺：我有个问题，这些演员的台词和他们的穿搭…是不是有些违和？这应该是很久之前的戏剧作品吧？那时候的衣服…不应该类似于简单缝合的长衫吗，为什么这儿要穿着现代服装？

珀尔：夜莺小姐好眼光~剧院在表演这类古代戏剧通常会考虑到更加凸显戏剧的主题，让它的普遍性能被观众更好的接受和理解，有时候也为了强调不同角色的特质或艺术总监想让他们在戏剧中发挥某些特定效果而让他们穿上精心设计过的服装。说起来你们MBCC不是开了家兼职卖花的裁缝店吗，新城有不少大剧院都从那里设计定制服装。 

局长：真的吗！现在她们的事业这么出名啊…

小文：那当然局长，堇姐和加洛姐的手艺可是杠杠的，不说新城，放眼整个狄斯城那也是——一流哒！

珀尔：确实如此，我原本也打算从那里定一批服装呢。只可惜…

小文：啊…夫人，现在剧院重新投入使用了，以前剧团还有不少成员留下来准备剧目了，您要不要回来继续带领剧团，局长，您一定会同意吧？

珀尔：谢谢你的好意小妹妹，但“一个人最好是不要出生；一旦出生了，求其次，是从何处来，尽快回到何处去”，属于过去的时光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小文：《俄狄浦斯在科洛诺斯》！您设计的历史戏剧系列现在依然历历在目，我真的很喜欢您带领的剧团！…可惜您走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么精彩绝伦的演出现在很难再看见了。 

珀尔：哈哈哈哈，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给了他们选择而已，是成是败，难道不是他们选择了如今这条路吗？

小文：啊…

夜莺：那您为什么不制止他们后来的腐败的行径呢？

珀尔：为什么一定要制止呢？

夜莺：因为您是剧院的管理员，不应该及时约束团员们的行为吗？

珀尔：呵呵，我不过一个投资人、管理剧院的人罢了，为何还要干涉他们这些团员？

珀尔：有所希望者，难道不会坚持自己的底线吗？

局长：正如安提戈涅一样。

珀尔：嗯哼，看来我们的局长大人有认真看戏啊。

局长：当然，这真是一场杰出的悲剧，俄狄浦斯的女儿，为了埋葬自己的兄长，永不屈服于克瑞翁的法令，最后一个人被活封进山洞中，上吊自杀，这种崇高的精神令人为之动容。

小文：嗯嗯！多么伟大啊，就像局长一…

局长：要这么理解未免太过简单。

小文：诶？

局长：难道这只是一个勇士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爱？为了家人？而向必死的命运毅然迈步的故事吗？这样未免太过含糊，且忽略了其中的关键矛盾。先来看这段话。

【局长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将录像调回了正在哀叹自己命运的女主角】

安提戈涅：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死了，或者我的丈夫死了，尸首腐烂了，我也不至于和城邦对抗，作这件事。我根据什么原则这样说呢？丈夫死了，我可以再找一个；孩子丢了，我可以靠别的男人再生一个；但如今，我的父母已埋葬在地下，再也不能有一个弟弟生出来。我就是根据这个原则向你致敬礼。

局长：这句话不是很怪吗？

珀尔：呵呵，这不可以被理解为一个高尚的人严格按照道德行事吗？

局长：道德啊…为了谁的道德呢？是克瑞翁所规定下的道德吗？黑环爆发后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救援居民的FAC队员是高尚的，每一个站起来反抗的辛迪加人是高尚的，他们搁置了个人欲望，为每一个人的普遍福祉奋斗，最后不论成功与否，道德总会带给我们一种激励心理，一种人性的光辉，最重要的是，我们理解并尊敬他们，不是吗？但道德会让小安提一直坚守着他死去的兄长应被安葬这条原则吗，同时又如她所说，丈夫死了可以换一个，孩子死了甚至可以再生一个吗？

珀尔：如你所说，勇士们正是把道德事业放在了优于其他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生命的地方而行动，造出崇高的伟业，那安提戈涅怎么又不是行自己的道德法则呢？

局长：我们再看一段。

【局长用遥控器调到了一个片段，姐妹在因为安葬事项吵架】

安提戈涅：我再也不求你了，即使你以后愿意帮忙，我也不欢迎。你打算作什么人就作什么人吧；我要埋葬哥哥。即使为此而死，也是件光荣的事；我遵守神圣的天条而犯罪，倒可以同他的在一起，亲爱的人陪伴着亲爱的人，我将永久日得地下鬼魂的欢心，胜似讨凡人欢喜，因为我将永久躺在那里。至于你，只要你愿意，你就藐视天神所重视的天条吧。

【另一个片段，安提戈涅的妹妹伊斯墨涅回来要分担她的罪行时安提戈涅做的回复】

安提戈涅：......和你如此喜爱的克瑞翁待在一起吧。

小文：这…如此强烈的情感，但又是绝对私人化的？为什么妹妹来了却又拒绝了？不过说到底都是克瑞翁干的，他哪怕愿意饶了安提戈涅呢？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愿帮她一下呢？

珀尔：私人化…这得联系《俄狄浦斯王》的剧情。命运的刑罚在俄狄浦斯受尽折磨后仍未结束，他向自己的孩子下了最后的诅咒， “愿他们从未出生过”。这是安提戈涅自己的命运，她的出生就背负了诅咒。她在偿还命运提出的价码。

局长：克瑞翁虽然一直为了城邦着想，为了城邦之善，但他被欲望迷了眼，他想要安提的兄长彻底毁灭——不止是他的生命，更是他的灵魂、精神，在城邦的世界中荡然无存。这也正是他无法放过安提戈涅的缘由。

小文：命运吗…

局长：是啊，倘若有人帮助她，事情还会如此吗？但她又为什么蔑视拒绝了妹妹一同与她赴死的举动？还说“你我都是有罪的”，伊斯墨涅罪名为何？

夜莺：因为她最开始屈服于克瑞翁的法令，没有帮助安提戈涅一同埋葬兄长？

小文：因为她的关心被姐姐视作对自己最高道德的侮辱吗？

局长：…侮辱吗，我总觉得哪里还有些问题。

珀尔：这得清晰她妹妹回来的动机。

局长：关心、同情她可怜的姐姐…这不就相当于拒绝了道德的“最终关怀”么？

夜莺：我好像懂局长所说的了…安提戈涅不仅绝不服从于克瑞翁的法令，她还拒绝了来自别人的同情，哪怕这种同情出发点是希望她在情感上好过一些、给她有人站在她身旁的感觉…

原来如此，这样即使说成是侮辱也可以理解了。

局长：这不正是安提戈涅超越了道德，站在善恶的彼岸吗？

珀尔：如此强烈的意志，比夜更深沉的欲望，让她毋宁死亡也要展现这迸发的生命激情吗！

局长：不，若非克瑞翁不放过她，她也不会有这种欲望产生。通过违法，她的欲望才能够表达；一切坚固地凝结在了变幻莫测的法则上的一个点，她未曾离开自己的欲望后退一步。

小文：向死而生…

局长：我觉得比那更近一步——

【投影仪正好播放到安提戈涅的独白，会客厅霎时安静下来】

安提戈涅：我既不是住在人世，也不是住在冥间，既不是同活人在一起，也不是同死者在一起。

局长：——欲望着自己的死亡。

珀尔：在她被扔进山洞并填埋出口后，她便先于自己的生理死亡而“社死”了。她的欲望是自己的死亡，所以她自杀了…自己亲手逆转了这种两次死亡，先于克瑞翁的让步，这种崇高的光晕令人难以直视。

局长：她终结了这贯穿其中的悲惨命运，亲手偿还了一切，顺便还救赎了克瑞翁。

【会客厅再次陷入沉寂。一段时间后，局长打破沉默】

局长：珀尔，能继续讲讲你那个未完的剧本吗，现在还没编完吗。

珀尔：自那之后我就没再继续创作戏剧了。

【小文从恍惚中察觉到关键词，眼睛一下子瞪大】

小文：您还有新剧本！请务必借我看看，麻烦您了！

【珀尔夫人从一旁的书中把夹着的剧本抽了出来，摊开放在茶几上，在剧本的开头写着一段歌词】

盛大的舞啊，忘记一切挣扎！

所有人都来跳这支舞啊，直到幸福愈合所有伤疤！

时间不会停留在某一刹那，

一直跳着盛大的舞啊！

局长：我还想问你一个老问题。

珀尔：嗯？

局长：剧作家珀尔夫人，你到底在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

【珀尔夫人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一下，随后缓和下来】

珀尔：怎么，那时的回复你不满意，我最优秀的演员？我的回答仍然不变：一个关注者，一个观众，一个帮助他们的人。

局长：你说你渴望感受那些因失控的欲望而挣扎走向末路的生命带给你的激情，所以才会有一年一度的福尔图娜剧院，让观众沉浸于表演，让“抵制不住诱惑”的人在睡梦中抵达结局。一次又一次的重演，演员不停歇的在台上起舞…一场盛大的舞，一场将所有观众都投入其中的舞。

珀尔：……

局长：可为什么？演员与观众不再有任何区分，所有人都在这永恒的轮回中，堕落的戏码、功成名就的剧目不断排演，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那愈合所有伤疤又在何处呢？

局长：……

局长：…珀尔，或许我的话有些太莫名其妙了，但——

珀尔：继续，亲爱的，我也想看看你能带给我什么惊喜。

局长：你用合同，许诺了他们的美好的梦，给了他们根本虚假的选择——真实的自己？绝不！——其实是拿走了他们愈合自己伤口的权利，也剥夺了他们成为自己的权利，失去了现实的压抑，在台上扭动的不过是疯狂的欲望的奴仆罢了…不过也正是他们接受了这样的邀约，在某种意义上咎由自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早已在命运中明码标价…

局长：但，珀尔啊，你真的只是旁观者和一个剧院管理员吗？难道不正是在这种起舞中，你越陷越深吗？你是他们唯一的救主，是他们的“神”，不也早就站在舞台中央了吗？

局长：盛大的舞，这生命的狂欢节本不为任何人所设！难道不是你借它的名号，让所有沉沦的人——他们的本心早就在选择了选择，而被快感裹挟丢弃了——没有选择不选择的权利，也没有选择痛苦的权利吗？

局长：我宣布这是你的罪，禁闭者S-033：你剥夺了他们的罪，致使他们死亡。

【沙发的另一边，小文被局长严肃的语气宣读的判决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禁看向另一边的夫人：她靠在沙发背上，双手盘在胸前，从刚刚与局长的对视中略微低下了头；她又看了看夜莺前辈，发现她也不清楚这场面发生了什么，但局长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自顾自地往下讲】

局长：嗯…真的是死亡吗？毋宁说是逃避吧…他们的罪太过沉重，却又总想找到别人替他们付账，他们疯狂地追逐那些蝇头小利，沉迷于无尽快感中，就是为了逃避那比死亡还难受的罪恶感——夫人，不正是你在这里放高利贷吗？你用一纸票券，许他们一个不醒的梦，你也看着他们因欲望而痛苦挣扎让你收获不少快感，这是双赢，但——你不会厌烦吗？这场舞会一旦开始，还会有谢幕吗？

局长：罪行不会被这样免除，它会从生命的角落中不断返回。

局长：但这下又有谁，能将你从祭坛与神像前解放出来呢？他们不可能的欲望如同泥沼让你深陷其中…在其中你的欲望究竟是什么？

【珀尔夫人换了个姿势，抬起了头】

局长：还记得你给出的“命运抉择”吗？

珀尔：…“是扔下这座舞台，封锁剧院与无法离开此处的禁闭者，或者在此战胜’我’，把我带走”。

局长：那个命运倒下时说，“如此美丽的身姿，这就是我所渴求的”——正像那安提戈涅一样。

局长：渴求什么？斩断所有命运、重定剧本，完成英雄弧光的最后一步；但是是谁欲望？是神秘剧院管理者、观众消失散播狂厄、想要摧毁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无力支付欲望的代价、渴望解脱、靠舞蹈麻痹自我，只想让一切重来的剧作家？

珀尔：我…为什么？

局长：这也是我无法成为你的主演员的原因：剧作家的命运只有剧作家自己才能背负。我可以踏上舞台成为英雄，但不论是观众的我还是演员的我都不能替你行走，也不是一个人完美的玩物。英雄和常人不过只有一个区别，英雄开辟了自己的道路，并如同常人一样走完了它。局长：最后一个剧本，是以你为主角的唯一的真实独角戏。我猜这或许就是它仍未写完的原因。

【珀尔夫人苦笑了一下】

珀尔：创作也是有瓶颈期的……这么看，以创作的动力我换来一张门票。

局长：你看，这不是自己意识到了嘛，回答了自己上个问题：你的欲望。

珀尔：我的欲望？

局长：你坚守了你的欲望吗？——在无常的命运面前、在尔虞我诈面前、在纸醉金迷面前，即使它不断被人潮淹没，也要再度挖掘出来，——像安提戈涅那样？

局长：嗯…或许这么说，你为何而创作？是为了取笑那些人的丑态而创作吗？是为了成为新城一流而创作吗？

局长：哈哈，肯定不是吧？你所感受的激情…难道你在创作中感受不到吗？你走向带领剧团，创作剧本，接手福尔图娜之路，是不是你亲爱的欲望引领着你呢？

局长：现在我想问，如果你的戏剧写完可能扑街，你还会对它感到满意吗？

【珀尔夫人愣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笑出声来】

珀尔：哈哈哈哈——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这剧本还有半本没写完呢就想宣判我死刑？小小局长口气真大~

珀尔：没想到我们亲爱的主角除了演技在行，连戏剧方面也能给我上一课，哎呀，我真的越来越欣赏你了。你就不怕我真的就是享受观众挣扎的样子呢？

局长：那我就履行局长的职责，帮助禁闭者树立良好的价值观我义不容辞！

夜莺：局长…!

【装模作样地说着，局长挺直身体，臭屁地摸了下鼻子。气氛缓和下来，夜莺和小文也露出笑容】

珀尔：好啊，挺有风范啊——

【珀尔夫人拍了拍手】

珀尔：我的戏剧是否满意，我将用我的一生作为评判。你就作为我的一号演员，来见证这出戏的终局吧。

小文：珀尔夫人还有我，我是您的一号粉丝！今天真实感动到了…夫人又重拾创作之路了，呜呜…

后记

与以往（三篇，我会发上来的..大概？）单纯通过剧情来分析人物形象的作品不同，这次我想借用剧本的方式，用纯纯ooc的脑补、拼贴来的思想和幼儿园文笔来写一篇贴近一般同人文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文体了。类似于后日谈？

总之中心思想还是丰富一下珀尔夫人的人设以及浮世剧院的背景设定，给出一条线索，指出珀尔夫人和剧院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仅意在提供一种思路和视角，有人物设定和行文逻辑bug还请指出。

#无期迷途同人 #珀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