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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土日安三水青

杀青宴

幻想建设一下杀青梗……

  如果大家都还活着……

————————————

  “喂!梅狐狸,就等你了!”

  孟川刚结束最后一场戏,便火急火燎地挨个通知大家,杀青宴就在今晚,他们剧组包了整个酒店顶层来庆祝。

  “就快了。”

  梅元知杀青很早,这段时间在外游玩,偶尔也会来探班。性格使然,剧组大家和他关系都不错。

  晏烬站在露台上,淡淡地远望着,余晖渐渐消散。

  忽的,视线中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米色的风衣随风而动,梅元知把长发挽起,绑了一条白色驼绒围巾。

  “最后一位终于到了。”他收回视线,关了露台的玻璃门,隔绝了窗外的寒风。

  电梯缓缓打开,带着冷气的梅元知大步...

幻想建设一下杀青梗……

  如果大家都还活着……

————————————

  “喂!梅狐狸,就等你了!”

  孟川刚结束最后一场戏,便火急火燎地挨个通知大家,杀青宴就在今晚,他们剧组包了整个酒店顶层来庆祝。

  “就快了。”

  梅元知杀青很早,这段时间在外游玩,偶尔也会来探班。性格使然,剧组大家和他关系都不错。

  晏烬站在露台上,淡淡地远望着,余晖渐渐消散。

  忽的,视线中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米色的风衣随风而动,梅元知把长发挽起,绑了一条白色驼绒围巾。

  “最后一位终于到了。”他收回视线,关了露台的玻璃门,隔绝了窗外的寒风。

  电梯缓缓打开,带着冷气的梅元知大步走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带着笑。

  依旧是面若春花,和煦的笑意温暖了所有人的心。实话说,他杀青那场戏,整个剧组停工了两天,悲伤那么大,尤其是孟川和晏烬,两个人差点逼着导演改剧情。

  “好了好了,大家快坐吧。”

  总导演组织着众人落座。

  座位不好排,柳七月和孟川率先选座,接着晏烬,梅元知自然和他们东宁府的伙伴们一起,令他惊讶的是,阎赤桐哒哒哒地跑来挤在梅元知旁边。

  “天才和天才自然要坐一起。”他傲傲地仰着头,毕竟是元初山第一天才,和东宁府第一天才并肩,岂不正好?

  他这一副活宝样惹得众人哭笑不得,梅元知也只是贴心地替他拉开座椅。

  姬元通倒是无所谓,就是被加在楚雍和燕凤中间……感觉怪怪的。虽说二人在剧里打打闹闹,现实中明明没什么过节,为什么两人之间气氛依旧怪怪的?

  不懂。

  总之大家随意落座后,酒菜也一齐摆上了,觥筹交错,碰杯声接连不断,夜色朦胧下,众人有说有笑,互诉衷肠。

  “来,一起干一杯,庆祝我们沧元图完美收官!!”

  “干杯!!”

  “好好好!!”

  “大家,别喝多了。”

  ……

  在露台上,仍有一道身影,倚靠着栏杆欣赏难得明亮清晰的夜空。

  “不来喝一杯吗?”

  “算了,不喜吵闹。”

  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仿佛能看清每一根血管。一扇薄薄的玻璃,分割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透过玻璃,孟川浅浅看了一眼月光下的庄生,然后很快就被拉走玩游戏了。

  这边热火朝天地开始玩喝酒划拳,真心话大冒险,甚至……阎赤桐为什么会随时掏出一副纸牌?

  东宁府四小只终于凑齐,三人排着队给梅元知敬酒,这么久不见,思念之情愈演愈烈。孟川似乎是有些醉了,狠狠地抱着梅元知飙眼泪。

  说真的,演那场梅狐狸杀青戏的时候,他太过投入,以至于最后整个剧组cut后围着他一个人安慰,梅元知还因此多留了几场做幕后人员,因为孟川怕他一走,就不回来了。

  梅元知轻轻拍着他的背,晏烬就差翻白眼了。

  其他几位也过来凑热闹。

  “要是戏里你也跟着阿川一起上元初山就好了。”

  “对啊对啊,好想跟你切磋!!”

  “呦呦呦火神大人这么看得起元知啊。”

  柳七月眼里盈满笑意,不论戏里结局怎样,戏外他们都是好朋友嘛。她默默举着相机记录,到处给特写。

  泪眼婆娑的孟川。

  玩真心话大冒险火药味十足的燕凤和楚雍。

  被总导强拉进来玩划拳的庄生。

  努力出现在每一张镜头里的姬元通。

  “来来来,大家来大合照了!!”

  “跟着我数,

  1,

  2,

  3,茄子!!”

  “茄子!!”

  “恭喜沧元图剧组圆满杀青!!”

  “诶诶孟川你别吐我身上啊啊啊!!”

  “梅狐狸你别跑!”

  “愣着干嘛去帮忙啊!”

  “总导演——救——命——啊!!”

  ……

  沧元图的故事未完待续。

  我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蓝小萝卜

突然明白为什么梅元知说孟川能改变这吃人的世道

看到第44集了,越来越感到心酸,才开始本来当爽文看到,觉得男主挺厉害的,但直到梅元知就开始不对了,尤其是第二季,越来越觉得孟川真的很无奈

第一集就气到了,太过分了,拿人当成男主来杀死,嘲笑讽刺,咒人家死太过分了,不就欺负人家暂时失去能力呗

后面也是,孟川也没做什么,所有人都针对他,那个将军和城主都只把他当棋子来达成目的,根本不管他死活,在东宁府好歹还有家人护着他

直到第43一44集,我好像更加深刻的了解男主魅力了,他真的很善良,正直,但不圣母,反而果决,敌人该杀就杀,如果你得罪了他,他就算不打你一顿,也狠狠损你,嘴太毒了,但我佷喜欢他敢爱敢恨,绝不虚与委蛇,但他也不是说莽撞的明面上对着干...

看到第44集了,越来越感到心酸,才开始本来当爽文看到,觉得男主挺厉害的,但直到梅元知就开始不对了,尤其是第二季,越来越觉得孟川真的很无奈

第一集就气到了,太过分了,拿人当成男主来杀死,嘲笑讽刺,咒人家死太过分了,不就欺负人家暂时失去能力呗

后面也是,孟川也没做什么,所有人都针对他,那个将军和城主都只把他当棋子来达成目的,根本不管他死活,在东宁府好歹还有家人护着他

直到第43一44集,我好像更加深刻的了解男主魅力了,他真的很善良,正直,但不圣母,反而果决,敌人该杀就杀,如果你得罪了他,他就算不打你一顿,也狠狠损你,嘴太毒了,但我佷喜欢他敢爱敢恨,绝不虚与委蛇,但他也不是说莽撞的明面上对着干,从第一季就能看出来,孟川有自己的目标和原则,根本不因他人改变,但他不会因私仇而杀人,31集那么多人嘲笑他,要杀他,他却只杀首恶,如果你没犯下杀戮或要杀他,他再讨厌你也不会杀你

44集也能看出来,他跟宁老板刚认识没多久,对他说的话也不信任,也怀疑他,但在晏烬劝说的时候,他却能反问对方有没有做过恶,试问在那个死人司空见贯,杀人更不为奇,更何况你跟此人根本不熟,杀了对方还有巨大好处,不杀则会陷入险境,你会怎么做?晏烬和七月等人跟孟川熟识所以不杀他,但要杀宁老板却没有反对,其他天才也是这样的,他们或多或少都高傲,冷漠,在人人尊敬神尊,想要成为神尊的时代,所有人都深深受到束缚,但孟川没有,他能跳出来,闯深渊的时候还是被追杀的时候,他不会因自己的利益而放弃他人,或许有人没参与,但他们却没有勇气站出来,不敢与元初山为敌,但孟川敢,他不在乎对方势力,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所以孟川这个男主人设真的很好,他嘴上从不饶人,甚至因为他而将伙伴带入危险困境,但他重情重义,也真的很善良

网上会因为某个角色跟孟川立场对立而骂男主,其实孟川也不一定幸运到哪里去,试想如果你站出来,不顺从,就要面对身边全是敌人,永无止境的追杀,你敢吗?

冇川

新元初试炼(五)“摘星”

 ·动漫向39集/私设巨多/梅元知复活if线/

 ·终于盼到晏烬了/晏烬白首仙我们喜欢你

 ·仍然是写的很烂的打斗/场景转换比较多

 ·以上丨欢迎阅读


  

  虽不知梅元知所用是何术法,但现下自己已然进入瑶光地带柳七月心下又惊又喜,快步跑出小巷便要找孟川位置。没几步耳边便不断响起巨兽吼叫声,顺着看过去远处浮台上空一只妖王正疯狂吐息,即使隔着还很远自己也已经感受到了威压。自己正要抬腿赶过去,眼角却隐约瞥见远空一颗明星徐徐砸落,灼眼的拖尾终是占据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股力量……”...

 ·动漫向39集/私设巨多/梅元知复活if线/

 ·终于盼到晏烬了/晏烬白首仙我们喜欢你

 ·仍然是写的很烂的打斗/场景转换比较多

 ·以上丨欢迎阅读


  

  虽不知梅元知所用是何术法,但现下自己已然进入瑶光地带柳七月心下又惊又喜,快步跑出小巷便要找孟川位置。没几步耳边便不断响起巨兽吼叫声,顺着看过去远处浮台上空一只妖王正疯狂吐息,即使隔着还很远自己也已经感受到了威压。自己正要抬腿赶过去,眼角却隐约瞥见远空一颗明星徐徐砸落,灼眼的拖尾终是占据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股力量……”

  柳七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白晓生,赶紧告诉我孟川在哪!”楚雍好不容易摆脱了阎赤桐,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紧赶慢赶终于跑进瑶光地带,穿过一处胡同正要跑出来,却听身后堪堪追着的红色纸麻雀传来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

  “楚少,孟川,找上了妖王……”

  闻言楚雍瞳孔一震,步伐立马慢了下来,心里疑惑至极拳头不自觉紧紧攥起,“什么?!”

  “那家伙,在一个人单挑妖王……”

  白晓生看着面前的纸人连连点头,声音也沉了下去,楚雍更是乱成一团,紧紧握起的指甲掐得掌心通红仍不觉痛。孟川现在本来应该死在自己刀下却不知为何有了那么多人帮忙,现在更是不求过关主动找上妖王单挑……

  孟川,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拳头再次握紧,察觉到掌心的疼痛后终于回过神,不论如何,孟川,今天必须死!

  肩头的纸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出,楚雍赶紧抬脚跟上,终于跑出胡同后来到浮台外边,看着巨大高墙内盘旋高空中不停翻飞又嚎叫着的妖王,心下安定几分,既然找到了位置那便还好说……

  只是还没等跑进浮台,眼角突然一亮,楚雍暗道不好,抬眼看去一颗巨大陨星带着烈火一样的拖尾冲着浮台砸进去。楚雍心里一沉,抬脚赶紧往高墙内冲进去,眉头深深皱起,脚下步伐虽然已经最快但仍然抵不上陨星降落的速度。

  “该死……”

————————————————————

  钱钰彼时虽离梅元知和柳七月二人较远,但仍然时刻注意着他们情况,原本相安无事却突然见柳七月从背后闪出一道紫色漩涡,很小甚至几乎被两个人身影全部遮掩了去,柳七月的身影在其中骤然被扯成几片又消散。他猛然察觉不对脚下点地冲到柳七月旁边,伸手便想要去抓,梅元知却兀地后跳一步冲自己扔了一张符纸过来。

  钱钰眸光不禁一暗,虽然不明白梅元知为何会出手但自己身边可还站着柳七月,于是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撤回手,直接让柳七月挡在了自己身前。

  但异像突显,“柳七月”在接触到梅元知的符纸那刻骤然化成凤凰火影,符纸炸开时也将凤凰炸成烟花般的星点消散开来,一瞬间钱钰眼前被凤凰仙火映得通红一片,点点火光散去,原本柳七月的位置上只剩下静静躺着的一张符纸。

  钱钰眸子瞬间冰冷,他死死盯着还在微微笑着的人语气不悦道,“梅公子,这是何意?”

  梅元知神色不变,眉眼弯弯抬手间双指又夹了一张符纸,“一点小把戏,钱钰师兄可还满意?”

  “小把戏?”钱钰兀的抬手唤出佩剑来,“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梅元知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看向地上那张符纸。钱钰低头看去,那张符纸上所画符咒赫然是府君的手笔,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忘了面前这小子背后可是泰山府君……难怪敢完全不在乎自己考官的身份动手。

  钱钰深吸了口气,终还是把佩剑收了回去,往前走了一步想把那张符纸捡起来,但那符纸却被自己白袍带起来的风吹散。眉头一下皱起,抬眼看向始作俑者,却见那人缓步走了回来,手指还夹着那张符纸,“府君特制,傀影之术,移形换影,影在符在,影损符灭……”

  钱钰这才明白过来,刚刚出手根本不是要攻击自己,他本就是为了把“柳七月”的这个傀影破坏掉……难缠,当真难缠,钱钰脑袋一个抵了三个大。

  梅元知还在继续说,“府君说这是防伪,也是防止有人拿了用过的符纸偷学了去,你说,府君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啊?”

  “……”钱钰不愿再理,抬眸看着对方,“柳七月呢?”

  没等回话,开阳上空赫然飞过一颗巨大陨星,于是梅元知顺手抬手指了指那颗陨星的方向然后道,“你觉得她会在哪?”

  ——瑶光!

  钱钰终于反应过来,撇下几人立马便跟着那颗陨星冲着瑶光狂奔,梅元知见状也抬脚跟了上去,宗沙见两人突然全都离开终于放下了心,站在李少英旁边看她要去哪里。

————————————————————

  长枪掠地惊起一片尘沙,赤红血色灼烧在枪头猛地冲白发少年攻过去,定睛看发动攻击的对手竟带着狗头。

  白衣少年抬剑接招,背着的轻剑御出直指神犬背后,运用黑白相间的重力势能熟练地操纵着御剑术,轻剑猛地下冲,破空的风刃被对方敏锐察觉,一枪挑开重剑借力回手打掉那把轻剑。

  晏烬被对方突然一挑连连踉跄后撤,抬手接住轻剑,借力重剑往身后一拦才堪堪停住。而对方却丝毫不留手,重新一蓄力猛地将手中长枪冲他掷出,长枪划过一道灼眼的红,携着掠疾的风刃直直又攻过来。

  见状心里一下烦闷不已,本不想下死手却不曾想对面实在有些死脑筋,招招冲自己命门来还偏偏难缠得很。再次抬起重剑将长枪的攻势牢牢抗住,巧力一拧长枪的攻势便被轻巧的卸掉,反手抓住长枪冲对方甩了回去,黑白重力注入让这一枪威力骤增,声音也带上了不耐烦。

  “臭狗!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闹!”

  

  这一枪避无可避,对方被长枪狠狠击中后也不带停止,强劲的力量带着他直直冲破身后房屋的墙壁,不知冲破几层才停下来。房屋不堪重负地倒塌,掉落的房顶将那人完全掩盖,烟尘飞扬一片废墟宣告了比赛结束。

  晏烬终于得以松了口气,重剑甩回剑鞘扭头便要赶紧往瑶光冲。

————————————————————

  此时,瑶光。

  孟川周身克制着煞气,动用不了真气抬刀招架几招却收效甚微。

  “二重天妖王!这根本不是深渊里那头半残品能比的,寻常的煞气斩根本破不开他的王胄……”

  翻身跃起再次躲过妖王一招后心里不禁有些发虚,“必须得出全力才行啊。”

  庄生的声音幽幽传来,语气平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下一凉,“尽量减少煞气的消耗吧,我们可能……只有一次破开王胄的机会,同时,还得有人补刀才行。”

  孟川咬了咬牙,周身克制的煞气淡了淡,本就应对地有些吃力,他轻轻皱了皱眉,不自觉看向高墙外远处,“七月,晏烬,得快啊……”

  在地上再度翻身躲开妖王的射线攻击,眸光凌厉,妖王还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心里不可避免有些焦虑,“我一个人,可撑不了多久。”

————————————————————

  “阿川,我来了!”顾不上管废墟不废墟了,晏烬重剑甩回剑鞘扭头便要往瑶光赶,结果没跑几步身后废墟突然一阵异响,原本还是人样的人一下迸发了根基姿态——天才榜第九齐仇,祸斗犬神。

  晏烬刚放下的心一瞬间再度吊起,轻剑应声召出牢牢握在手里,眼神紧紧盯着那栋已经不成样的废墟中正仰天嚎叫着的犬神,一句脏话在嘴边几欲骂出来。

  祸斗犬神如今的身量无论哪方面都碾压的强,晏烬连连后撤躲开他的进攻,但对方如今的速度和力量岂是小小人类可以比较。脖颈圈着赤色颈纹,额上两道云纹隐隐闪光,仅仅是爪足的一记蛮力便将晏烬的防御轻松击溃,整个人猛地飞出砸在厚重的墙壁上。

  晏烬抬手轻剑撑住身子,刚刚的重击让他一下招架不住,猛地一口血咳出来,额上有些湿润,浑身各处都开始泛起不同程度的疼痛。他心知这下伤得着实不轻,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现在要做的根本不是这些……他狠狠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迹,眉间难得溢出狠厉。

  

  

  “万一要是迟到了呢,我们只要晚一步,你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祸斗犬神再次攻过来,一人一狗再度纠缠,晏烬虽有心但着实无力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艰难接下几招再度拔出重剑,高高举起又重重插进地面,剑身深入土里,他也发了狠劲。

  “根基术,死海!”

  以重剑为中心周身方圆十米内房屋皆因重力施压全部倒塌,只有几幢承重多一点的还坚挺着。而死海阵内的祸斗犬神仰头长啸,随后动作凌厉再度冲晏烬扑了过来,死海重力势能压制竟对他毫无作用!

  晏烬看着面前一下放大数倍的脑袋和獠牙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你不会晚。”孟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

  “我相信你啊,”那人轻松的语气好像已经奠定了胜局,“总之,我会全力以赴破开他的王胄,到那时会有最耀眼的信号。”

  晏烬看着孟川,他自己都说不出能不能做到,可他却始终坚信并完全托付给了自己。

  “总之,我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


  

  祸斗犬神将晏烬死死压在左爪下,右爪高高抬起又重重砸下。方才晏烬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威力这么大又离的这么近的攻击,挨上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晏白毛,可别让我等太久哦。”

  

  

  是了,我答应了阿川,他在等我,我答应了他的……我不会迟到,我不会,我……

  我,绝不会,迟到!

  

  祸斗犬神爪子轰的一声拍下,一片尘埃自两人为中心开始蔓延,整个玉衡骤然一颤。隐约间烟沙中涌现出一道水墨八卦阵,墨白双色里藏着重力,灼眼的光芒闪过晏烬竟毫发无损地重新站了起来。

  原本束在脑后的白发已然散开,额前红色挑染衬托人更加白皙,上衣已然不见踪影反倒挂上纯白披帛,胸前和腹肌处三道赤色印记,整个人自尘沙中的光芒里借由方才墨白八卦阵里的重力托起在半空,像是仙人。

  祸斗犬神见状金色瞳孔轻颤,后腿蓄力猛地跃至半空再度抬爪攻向半空那人,但没想到对方竟一躲不躲,缓缓抬手五指张开手掌向下,语气发了狠劲,

  “根基术,仙人抚顶!”

  轰的一声,犬神从半空中被一掌牢牢按趴在地上,甚至身下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浑身满是血痕,周围几簇打斗留下的火焰痕迹,却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天才榜第五,晏烬,白首仙。

  玉衡已经再无人可阻拦,他扭头看向瑶光的方向,白色眉毛蹙起,心下终于安定下来。

  “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绝对会赶到。”

  “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阿川。”

————————————————————

  孟川接连躲过妖王的攻击,但身上不可避免还是又增添了许多伤口,最后咬了咬牙又站了起来,正要提刀继续攻过去,突然间远处玉衡闪出一道亮色光束。

  “这股力量……是晏白毛!”

  庄生最后抚了抚周身的秘文,“阿川,可以开始了。”

  孟川终于不再克制,飞身跃起双手握紧刀柄身后突显红紫黄蓝绿五色煞气,“这一刀,是我全部的煞气!”

  “元意刀第五式,蝶!”

  刀影劈下,却是无数蓝色蝴蝶带着五色细丝绕过周身,二重天妖王一瞬间愣神,蝴蝶衔着细丝,细丝又连接着无数蝴蝶齐齐飞向妖王,他抬手想拦却发觉根本拦不住,蝶影穿过爪子身体,不痛不痒毫无存在感,但细丝划过的地方开始缓缓显出血痕,身体被慢慢划破开来,整个妖王全身被血色浸透,最后王胄轰然破碎!

  

  到了。

  晏烬眸光一凛,阿川说的信号,到了。

  “根基术,摘星。”

————————————————————

  用尽全部煞气的孟川只能凭借本身素质去对抗已经破开王胄的妖王,一人一妖如今已然穷途。

  终于,孟川抬眼,远处拖着赤炎尾焰的陨星徐来,嘴角一勾最后直接干脆扑过去死死抱住妖王不让他再做动弹,妖王也感知到死亡的逼近,但奈何被孟川死死禁锢住无法逃脱半分。

  可明明,可明明他也会死……

  

  不,我不会。

  孟川眼神死死盯着越发近的陨星,直到灼热的尾焰几欲燃烧过来,他终于舍得放开手。

  “元神法,流!”

  

  元神流法,化形为水,吞噬万物,亦可包容,有隙则流,无可为损。


  楚雍快步跑进瑶光高墙,浮台上早已是陨星坠落砸出来的一片尘埃,不禁握紧了拳。他看着尘烟中毫发无损的孟川,对方手里赫然是一枚宝蓝色妖王妖丹。

  一瞬间楚雍突然醒悟。

  妖王妖丹,恢复雷霆之力。

  

  “楚少,”孟川看着面前那人,冲他一挑眉,嘴角一勾声音戏谑又低沉,“你迟到了。”

————————————————————

  4k7。一章写得比一章啰嗦。

  白首仙你好帅我好喜欢૮₍♡ ♡₎ა

  之后打戏我可能就尽量略过了,实在太难写了(认菜了。

  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救宁一卜啊……

  还有,沧元图你干啥这样对元宝!我这咋救她呀!既然如此……泰山府君,不好意思了,你的头发在我这里估计要掉完了……

  最后的最后,定时发布祝大家——

  五一假期快乐~上一篇立的flag没有倒~

  

知鱼

观影(26)

ooc致歉

本文CP主夜鱼,介意勿入。

     「观影继续」


  【山上。


  ……


  "还剩几个?"众教官坐在一起,洪教官看了眼时间问道。


  "还剩三个,特种兵郑钟,林七夜,还有曹渊。"


  ……


  漆黑的丛林中。


  林七夜双眸闪烁,手中的刀精准的劈开眼前的荆棘,躬身从中间穿过去。


  ……


  林七夜确实很早就不行了,但后来天色越来越暗,他的体力又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只要原地休息一会,精神比刚进津南山的时候还要好!


  虽然他并不想利用能力作弊,但……这个被动能力根本关不掉啊...

ooc致歉

本文CP主夜鱼,介意勿入。

     「观影继续」


  【山上。


  ……


  "还剩几个?"众教官坐在一起,洪教官看了眼时间问道。


  "还剩三个,特种兵郑钟,林七夜,还有曹渊。"


  ……


  漆黑的丛林中。


  林七夜双眸闪烁,手中的刀精准的劈开眼前的荆棘,躬身从中间穿过去。


  ……


  林七夜确实很早就不行了,但后来天色越来越暗,他的体力又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只要原地休息一会,精神比刚进津南山的时候还要好!


  虽然他并不想利用能力作弊,但……这个被动能力根本关不掉啊!


  他也想好好的训练,突破自己身体的极限,可每当他觉得自己快到极限的时候,体力又莫名其妙的恢复了……


  ……


  现在,这座山已经变成了林七夜的主场。


  ……


  林七夜转过身,握紧手中的刀,迈着大步走入了夜色的深山之中。】


  纪念嘴角抽搐,不愧是主角,这挂开的未免也太逆天了。


  当时在场的教官表情同样微妙,难怪林七夜能撑这么久。


  主要当时也不知道林七夜居然是双神代理人,小看了这小子。


  不然就能听到林七夜的黑历史了。


  这可是未来守夜人总司令的黑历史诶。


  实在是太可惜了,当时在现场的知情人们无不叹息道。


  看到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惋惜的表情,林七夜又是无语又是庆幸,幸好他没有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历史。


  不然他也可以准备收拾收拾钻地缝里再也不出来了。


  林七夜正庆幸着,就注意到身旁的安卿鱼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这个表情……


  他额角一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安卿鱼现在跟在场的人一样遗憾,但是他遗憾的是没能彻彻底底地解剖林七夜。


  虽然说他跟林七夜已经亲密接触过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大概都清楚了,


  但是每当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林七夜时,林七夜又会默不作声放个大招出来重新激起他的好奇心。


  所以不管在一起多久,他仍然都放不下这个念头。


  就在安卿鱼想感叹一声的时候,林七夜阴嗖嗖的声音传来了,“卿鱼,你很好奇吗?”


  “没有。”安卿鱼的背瞬间直起。


  林七夜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最好是没有。


  好吧,安卿鱼内心无声叹气,谁让你是林七夜呢。


  「山下。


  "曹渊原地放弃了,现在只剩下林七夜。"一位教官开口。


  ……


  进入津南山九小时。


  林七夜在深夜的山林中越跑越快,他就像是一道魅影,自由的穿梭于山野之中,仿佛就是在自己家一样。


  ……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我不喜欢女孩子。"


  "???你该不会是……"


  "我喜欢成熟的,丰满的,最好是有过伴侣的知性女人……"


  "幸好幸好……等等,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教官脸色一变,"你的口味……"】


  在场所有人表情都变得更加微妙了。


  作为下一届学员的江洱:……虽然说曹贼好这口已经在他们下一届,下下届传开了,但是直面传言的发源处,感觉还是不一样。


  就有种一线吃瓜的爽感。


  江洱跟他们上一届的代沟不深,而作为他们后辈的恶魔小队以及早已从集训营走出去的其他特殊小队就不太清楚了。


  恶魔小队瑟瑟发抖:最近也是吃了太多关于他们前辈们的瓜,有点怕被前辈们暗鲨。


  原本向来淡定的卜离此刻也是没忍住嘴角抽了抽:“他们那一届的守夜人性格确实都挺跳脱。”


  吴老狗无奈:“确实,年轻人还挺……呃,挺有个性的。”


  沈青竹的嘴角比ak还难压,还好有曹渊帮他吸引火力。


  听到周围的声音,曹渊脸都绿了,当时没什么人,他还是可以坦然说出口他的一点点小爱好的,队友的蛐蛐他也是可以忍受一下的。


  然而,在所有前辈面前出丑这种程度的社死他忍不了!!!


  也是感受到沈青竹当时的痛苦了,曹渊颇有些同病相怜的眼神看向沈青竹,妄想传达出一种兄弟,我来陪你了的想法时,


  就看见了沈青竹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曹渊脸上瞬间面无表情,你笑什么笑,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咳咳,曹贼,我们换个问题吧……你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


  另一头的曹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我的错,我不会逃避。"


  "你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力量,这不是你的本意。"


  "我的身体,我没能控制住,这就是我的错。"


  ……


  曹渊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黑夜下的津南山,缓缓开口:


  "林七夜,别给我们这些异端丢脸……"】


  “曹贼还是很有担当嘛。”百里胖胖用胳膊肘戳了戳曹渊,语气里带着欣赏。


  “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不遮掩自己的过错,这才是特殊小队该有的担当!”陈夫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再次端起茶杯,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对曹渊的赞扬。


  周平同样如此,双眸亮晶晶的,他的学生们真的都很优秀,不论是能力还是人品方面都是如此。


  这段话也算是给那些更年轻一代的守夜人们上了一课,一件事情只要是做了那就必须要承担起这件事背后的责任,无论大小,无论严重与否。


  有些年轻一辈的守夜人甚至还默默在心里重复曹渊的这段话。


  王尚满意地看着这些年轻人们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放下茶杯笑了。


  【林七夜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


  他反手握住小刀,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于丛林之间,现在的他没有任何保留,将自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


  进入津南山九小时……


  进入津南山十小时……


  ……


  "如果这次林七夜真的能从这里面穿越出来,那他也算是创造了我们集训营的历史……"


  ……


  "我算是完成了吗?"


  林七夜沙哑的开口。


  ……


  林七夜是真的累了,哪怕有【星夜舞者】的加持,在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中,他也已经逼近了极限,甚至彻底打破了极限!


  ……


  林七夜微微一笑,接过水壶,大口大口的灌入嘴里。


  整整十个小时,除了中间喝了些溪水,他是一点东西都没喝,嗓子早就干的冒烟了。】


  “啧啧啧,主角果然不一般,最后居然走出去了,搞得我们没有新的笑料看了。”纪念佯装叹气,但心里也不惋惜,毕竟最近这几天听这届守夜人的黑历史已经给她听爽了。


  人的本质果然是吃瓜群众啊。


  林七夜:……那他之前在其他人面前公开处刑曾经干过牛郎和射击花式脱靶算什么。


  假如纪念听见了他的心声或许会说:算你的来时路。


  


  “队长,看来你被拍在沙滩上了诶。”漩涡戳戳王面。


  “什么?”王面没太明白地问。


  “你看林七夜可是走出了沧南山诶。”漩涡示意王面抬头看幕布上的场景。


  “……漩涡。”王面相当无语地喊他的名字。


  “欸,怎么啦队长。”漩涡凑近问他。


  “不准拉踩!“


  


  “当身体达到极限时,你的意志会带你杀出重围。”安卿鱼轻声说,“七夜,很厉害。”


  林七夜听到安卿鱼的夸奖,脸颊开始微微泛红,“其、其实也还好啦。”


  看到林七夜被夸得有点飘飘然的样子,安卿鱼但笑不语。


  然,就在俩人之间要冒粉红色泡泡的时候,纪念将身子往前探,双手分别搭在俩人的椅子上,神神秘秘地说:“我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来着。”直接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


  “……你最好有事。”被打断后林七夜语气不善。


  “嘿嘿……我就想问问晚上在星夜舞者状态下的林七夜体力这么好,安卿鱼你受得了吗。”纪念苍蝇搓手,有点不怀好意。


  接下来纪念就看见了两个瞬间红温的人,她满意地笑笑,退回去,深藏功与名。


  纪念说完这句话,安卿鱼和林七夜都不太敢对视了。


  毕竟第一次的时候林七夜确实没忍住,他仗着自己的体力比安卿鱼好很多,就压着他不让他跑,安卿鱼只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被动地承受着。


  直到最后,安卿鱼直接累晕过去了,他才餍足地放过他。


  在那段刚开荤的那段日子林七夜确实有点食髓知味,基本每天都要缠着安卿鱼,搞得安卿鱼那段时间一见到他腿肚子就不自觉地抖。


  但后来安卿鱼觉得每天这样也不是个事,所以他就三令五申不准林七夜闹那么久,林七夜这才勉强收敛一点。


  「今日观影结束」


  


   

归羽

轮回29

  宝笛文,可能ooc。私设如山。

  

  

  “他一旦长到第九个头,他可就不再是你的魔兽伙伴。他会毁灭一切,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你好好想想吧,怎么选择看你,魔神皇的位置我也不会跟你抢。”


  龙皓晨还想说什么,但对方已经走了……

  

  魔神皇的位置……不该属于我……

  

  

  接下来的日子,魔族和人族时不时就发生战争,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小战,造不成什么伤亡。大战时,龙皓晨不像以前那样将魔族就地斩杀,而是故意放走一些魔神,特别是逆天魔龙一族……

  

  奥斯丁格里芬……天谴的化身……

  如果没有它……魔族和人类是不是可以和平共处,而不是...

  宝笛文,可能ooc。私设如山。

  

  

  “他一旦长到第九个头,他可就不再是你的魔兽伙伴。他会毁灭一切,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你好好想想吧,怎么选择看你,魔神皇的位置我也不会跟你抢。”


  龙皓晨还想说什么,但对方已经走了……

  

  魔神皇的位置……不该属于我……

  

  

  接下来的日子,魔族和人族时不时就发生战争,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小战,造不成什么伤亡。大战时,龙皓晨不像以前那样将魔族就地斩杀,而是故意放走一些魔神,特别是逆天魔龙一族……

  

  奥斯丁格里芬……天谴的化身……

  如果没有它……魔族和人类是不是可以和平共处,而不是像这样战争不断……

  

  “皓晨,你总是看着皓月干什么?”采儿发出疑问。

  “没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采儿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好像自从与那个神秘人见面后。龙皓晨有时就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与魔族对战时,也不像以前那样,她能感觉出,龙皓晨……好像是故意的……

  

  “采儿,如果,我说是如果……我是魔族,你会怎么看我。”

  “?”采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会?就算你真的是魔族,我也会爱你,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龙皓晨叹了一口气,之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还记得魔族太子阿宝吗?”

  

  “阿宝,记得,他……不是被你……”

  

  “并不完全是……他不知道怎么恢复了修为。”

  “恢复?!”

  “嗯,并且那天的黑衣人就是他。是他来找的我。”

  “他找你干什么?!有没有受伤?!”

  

  龙皓晨摇了摇头“他……是我的舅舅…”

  

  “舅舅?……”

  

  “我的母亲,是魔神皇的女儿,也是阿宝的姐姐,而我就是魔神皇的外孙……如果是这样,你还怎么看我?”毕竟……人类都对魔族……

  

  “不会,我对你的感情从来不会变。就算你要去魔族,我也会陪同。”

  

  ……………………

  

  人魔再次发起战争,龙皓晨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魔族,转头看向对着自己的伙伴说道:“我去里面看看,不用管我!”

  说完,转身就往魔族方向飞去。采儿看到龙皓晨的动作,也跟了过去。

  

  “采儿,你……”

  “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采儿面带笑容的对龙皓晨说道。“但,你这是去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逆天魔龙族……”

  “找太子?”

  “嗯……”

  

  

  

  

  

  

  

  


  

草丝晚宁

亲是戚竹音迎的,盖是戚竹音掀的,花香漪怎么不算戚竹音的

亲是戚竹音迎的,盖是戚竹音掀的,花香漪怎么不算戚竹音的

燕岁岁

我说我不养了吗(5)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深夜,卧室,大床,孤人寡鱼。


  哪吒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敖丙被他用被子卷成鱼卷,直挺挺横躺在他面前。


  鱼卷慢吞吞地顾涌两下,放弃挣扎,缩在被子里开始打哈欠。


  “不许睡。”哪吒隔着被子拍他,“你把我吓醒,自己想睡觉?不可以,想都别想。”


  “快说,你以前有没有别的朋友?”


  敖丙摇头:“没有。”


  “真的?”


  “真的。”


  哪吒长舒一口气:“敖丙,交、呃……交尾这种事情,是结婚以后才能做的。”


  鱼卷努力打了个滚,正面朝向哪吒...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深夜,卧室,大床,孤人寡鱼。


  哪吒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敖丙被他用被子卷成鱼卷,直挺挺横躺在他面前。


  鱼卷慢吞吞地顾涌两下,放弃挣扎,缩在被子里开始打哈欠。


  “不许睡。”哪吒隔着被子拍他,“你把我吓醒,自己想睡觉?不可以,想都别想。”


  “快说,你以前有没有别的朋友?”


  敖丙摇头:“没有。”


  “真的?”


  “真的。”


  哪吒长舒一口气:“敖丙,交、呃……交尾这种事情,是结婚以后才能做的。”


  鱼卷努力打了个滚,正面朝向哪吒:“结婚是什么?”


  结婚是什么?


  有很多官方的解释:家庭的基本组成单位、法律认可的社会关系、世俗的既定责任……虽然在孩子可以体外孕育的今天,离婚率和形婚率居高不下,但婚姻依旧是坚实同盟的一种。


  哪吒低头看向敖丙,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海一样的蓝色,此时一眨不眨看向哪吒,满是专注。


  哪吒觉得他应该告诉敖丙一个更浪漫的定义。


  他躺下来,和敖丙面对面,轻声说:“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


  科技大爆炸,人类的寿命延长至数百年,一辈子的许诺悬浮得难以触及。毕竟亲人之间尚且有反目的时候,谁能保证另一个陌生人全心全意爱自己长达百年呢?


  不过敖丙只是一条小人鱼,这也不是什么肃穆的场合,他们完全可以有一场异想天开的对话。


  敖丙又顾涌着靠近他,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敖丙很认真地看着哪吒:“爱的鱼呢?”


  哪吒想笑,忍住了:“鱼也行。”


  “人鱼?”


  “也行。”


  “不是人鱼的呢?”


  “敖丙同学,人鱼的xp是自由的,但不是什么物种都能办结婚证……不过你们人鱼用不上结婚证,你喜欢谁去追就行。”


  敖丙听得很入神:“追?怎么追?”


  “呃。”哪吒也没追过,毫无经验,他想着爱情电影里的桥段,稀里糊涂出主意,“送花、送礼物、看电影、吃饭、约会,然后应该就是告白?电影里都这么演的,实在不行上星网找找?”


  敖丙依言,艰难从被卷里抽出手,打开光脑。哪吒扯过被子一角盖住自己的肚子,深感网络对一条鱼的危害是无限的。


  你看,大半夜不睡觉,跑他床上上网来了。


  敖丙快速浏览着星网界面,边看边深以为然的点头。哪吒瞅着鱼一本正经的样子,乐得困意全无。


  敖丙埋头苦干片刻,收起光脑,拽拽哪吒的睡衣:“我有事情和你说。”


  哪吒歪歪扭扭敬了个礼:“长官请说。”


  “明天开始,我要追你。”


  “啊?”


  敖丙很严谨地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星际时的凌晨:“不对,是今天。”


  “等等。”哪吒一头问号,“你追我?”


  敖丙说:“对。”


  他在床上咕噜噜一滚,把自己从被卷里解放出来,利落地坐回轮椅上,朝还躺在床上一脸茫然的哪吒摆手:“晚安,我要去睡觉了。”


  鱼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徒留哪吒在床上抱着刚卷过鱼的被子,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哪吒磨磨蹭蹭从房间里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路过镜子情不自禁停下来捋捋头发,抬步往楼下走去。


  鱼趴在餐桌上,聚精会神看着光脑,见他过来立刻关上,兴高采烈地招呼:“来吃早饭,我做的!”


  宣布要追人的鱼泰然自若,被追的人别别扭扭。哪吒拉开椅子坐下,桌上摆满了早点,趁敖丙去找毛毯的工夫,他悄悄戳戳管家:“快点,哪个是敖丙做的?”


  管家竖着一根手指头煞有介事:“煎蛋。”


  “他还会煎蛋?”


  上岸两个星期无师自通,这么厉害?


  “蛋是他亲手挑的。”


  “……这个呢?”


  “亲手挑的。”


  “那个?”


  “亲手挑的。”


  这是点菜还是做饭?


  “主人,做人不能太死板。”管家很人性化地拍拍哪吒的膝盖,“命令我做的饭,怎么不能算自己做的呢?”


  哪吒弹他脑壳:“要你说?”


  敖丙没找到毛毯,穿了件家居服返回来。哪吒刚想好鼓励第一次下厨的鱼的措辞,一抬头什么都忘了:“这、这不是我……”


  这不是我昨天晚上穿的吗?


  衣服有点大,领口松松垮垮,袖子也太长了。敖丙把袖口卷上去:“你的,好看吗?”


  很难想象此鱼在星网上究竟学了什么,看他的表情居然是真心询问这个问题。哪吒低头猛戳煎蛋:“……好看。”


  太好看了。


  早起的敖丙头发有点乱,感觉摸起来手感很好,毛茸茸。


  毛茸茸的鱼,软绵绵的睡衣。


  谁敢说不好看,他李哪吒第一个不同意。


  心绪纷乱的哪吒吃完这顿早饭,敖丙把小球塞到他手里:“早点回来。”


  “好。”哪吒摸摸小球,发现敖丙给球画了一条胖乎乎的鱼尾巴,还有两个竹笋似的小东西,都用彩笔涂成蓝色,“这是什么?”


  “小球撞了好多次墙,很辛苦的,这是给它的礼物。”


  哪吒“哦”了一声,扶着门把手,一脚踏在门外犹豫半天,嘟囔:“我也很辛苦。”


  我怎么没礼物。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闲得发慌,忙不迭要往外走:“我走了……哎!”


  敖丙扯住哪吒,从轮椅旁的袋子拿出笔,扒着他的手,往他手背上画画。


  哪吒一动不敢动,看着鱼略显生涩地挥洒艺术,半晌才直起身子满意地盖上笔盖:“画好啦,比它的大。”


  哪吒举起手一看,极简风的鱼,照样是一条尾巴两个竹笋似的小东西,不同的是这条小鱼举着两条火柴似的胳膊,笨笨地给哪吒比了个心。


  他恍恍惚惚和敖丙告别,坐在悬浮车上,盯着手背上呆呆的鱼发愣。直到智能系统嘀嘀嘀提醒哪吒,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军部,神游地带着小球来到自己的位置。


  墨水早已干透,呆头呆脑的鱼扭着尾巴比爱心,霸占了哪吒整个手背。


  他谨慎地左右看看,四下无人,门关得好好的,暂时没有预约见面的申请,小球那头的敖丙睡得正香,球的摄像头被压在最下面,什么都拍不到。


  很好,一切安全。


  哪吒举手、低头,做贼似的亲了亲呆呆的小鱼。


  ……结婚也不是不行。


  不和他结婚,以后敖丙可就要给别人画小鱼了。

燕岁岁

我说我不养了吗(4)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大厅正中映着联盟立体的地图,幽幽的蓝光铺满整个房间。哪吒站在蓝光里,一步步慢吞吞往前挪,时不时还低头看看脚下,行进速度堪比蜗牛,慢得出奇。


  仔细看能发现,他并不是一个人在走——他的脚边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小球。


  “你走好慢呀,哪吒。”


  敖丙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哪吒停步转身,用脚尖轻轻推推小球:“走快点你又撞墙。”


  小球前后晃了晃:“我现在会跑了。”


  哪吒蹲下身把小球揣在手里:“听不到。”


  小球被他抓着,摇摇圆圆的身子:“我想自己滚。”...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大厅正中映着联盟立体的地图,幽幽的蓝光铺满整个房间。哪吒站在蓝光里,一步步慢吞吞往前挪,时不时还低头看看脚下,行进速度堪比蜗牛,慢得出奇。


  仔细看能发现,他并不是一个人在走——他的脚边还有一个圆滚滚的小球。


  “你走好慢呀,哪吒。”


  敖丙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哪吒停步转身,用脚尖轻轻推推小球:“走快点你又撞墙。”


  小球前后晃了晃:“我现在会跑了。”


  哪吒蹲下身把小球揣在手里:“听不到。”


  小球被他抓着,摇摇圆圆的身子:“我想自己滚。”


  哪吒独断专行:“听不懂。”


  昨天晚上,他实在没忍住,给敖丙买了这个小球。


  鱼在哪吒家住了两个多星期,哪吒终于得面对残酷现实:他该去军部上班了。


  去上班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会有鱼推门爬到床上懒洋洋地叫他起床,因为这个点敖丙根本没醒;白天要么对着几张老橘子皮脸,要么对着几张清澈愚蠢的大脸,而不是在家里东捣鼓西摸索的鱼。


  某日,敖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立体的小人投影跳来跳去,嘴里念着哀切的台词。他揉着毛毯一角,盯着投影右下角的时间。


  三、二、一……


  “咔哒”。


  门准时被推开,早有准备的敖丙掀开毛毯,精准地盖住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哪吒。


  “谁在爱上班……”哪吒一头躺倒,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开会开会,屁大点事都要开会。”


  敖丙安慰哪吒已经相当熟练,他挨挨蹭蹭挤过去,把脑袋搭在哪吒肩上。一人一鱼你挤我我挤你,脑袋碰脑袋,搂着软绒绒的毛毯,安安静静地窝在一起。


  哪吒躺了会儿,侧头去看敖丙:“我给你买个好玩的。”


  “什么?”敖丙正在研究他的袖扣,对亮闪闪的蓝色宝石相当感兴趣。


  哪吒这段日子给他买的东西不少,上将家上空的星轨忙忙碌碌运行了很久。这回却有些不同,哪吒没第一时间拿出来,别别扭扭磨蹭了半天,从背后拿出个小盒子:“这个。”


  他欲盖弥彰地强调:“很好玩的!”


  敖丙接过来拆开,是个机器小球,详细介绍的标签已经被人撕了,只能从残留的角落看到一个“陪”字。


  哪吒掩饰地握拳抵住嘴角:“你试试看,真的特好玩。”


  敖丙把球翻来翻去,找到开启键一按——


  “主人您好,我是陪伴型机器迷你球,快输入信息,远程陪伴自己的亲朋好友吧!”


  客厅内瞬间安静,鸦雀无声。


  哪吒百密一疏,撕了标签拆了外壳没料到这球还有自我介绍,捂着脸羞愤欲死:“你听我解释。”


  敖丙眨眨眼,哪吒语无伦次:“呃,其实它也可以飙车,赛博飙车怎么不算飙车……它还能……”


  顶着敖丙的目光,他脸越说越红,瞎话实在编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其实、其实就是买给你陪我上班的!”


  他转头不去看敖丙,说话声越来越小:“我不想自己去。”


  哪吒从小没什么朋友。


  他小时候天赋异禀,早早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天赋,例如一毽子把人嵌进墙里。在被上层看中直接提入直属军校前,哪吒一直遭受若有若无的排挤。


  仔细算来,这条从海上捡来的人鱼,居然是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人。他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处仅仅两个星期,哪吒就无法再忍受之前独来独往的日子了。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哪吒眼神乱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敖丙,但他朝着敖丙的耳朵已经红得能滴血,“我就要你来,不行吗?”


  糟糕,好像有点凶。


  没等哪吒再斟酌措辞,敖丙揉揉他的脸,温声道:“当然可以啊。”


  “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肯定会陪你。”


  哪吒猛地看过来,小声说:“你不觉得我幼稚吗?”


  “为什么?”敖丙疑惑,“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得到承诺的哪吒次日神清气爽地去上班,怀里揣着还在迷迷糊糊打瞌睡的小球,精神得好像打了十管兴奋剂。


  敖丙操控小球并不熟练,哪吒一走快他就容易撞墙,摄像头里天旋地转,耳朵里全是鱼茫然的声音:“这是左还是右?我在哪儿?”


  鉴于此等事故,哪吒无情拒绝了敖丙自己走的提议,把小球拢在掌心,随身携带到处晃悠。


  “在干什么?”


  小球摆在桌上,一晃一晃的,哪吒签完名字,轻轻地戳了戳小球:“是不是尾巴又压到控制器了?”


  小球不晃了,敖丙的声音含糊着传来,伴着细碎的包装摩擦声:“在吃饼干……没压到,我摇着玩玩。”


  哪吒撑着脑袋看小球,球重新滚起来,颤巍巍地撞上他的手。


  “好吃,留一半给你。”


  鱼好。


  哪吒就这样滋润地过了几天快活日子。


  一个深夜,他盖着被子睡得正香,胳膊突然被推了推。哪吒半梦半醒,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看到个蓝色的身影,是敖丙。


  “怎么来了?”他打着哈欠掀开被子,把鱼严严实实盖好,“坐个轮椅哪里都敢去……别着凉。”


  哪吒的被子很厚,敖丙费劲地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被窝热烘烘,鱼软乎乎,一切的一切都太适合睡觉。哪吒一条胳膊搂着鱼,从鼻腔里挤出来一个疑惑的“嗯?”。


  敖丙想想还没下来的证明,谨慎改口:“半个秘密。”


  “我和其他人鱼都不一样。”


  我压根不是人鱼。


  哪吒闭着眼拍拍他的背:“嗯、嗯,我们敖丙是最好的人鱼,当然不一样。”


  敖丙再接再厉,枕着软绵绵的枕头,语出惊人:“你说我们是朋友,我发情期的时候你会和我交尾吗?”


  哪吒:“嗯……嗯?!”


  什么交?


  什么尾?

燕岁岁

我说我不养了吗(3)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你说人鱼吃这个补吗?”


  “主人,这是您今天第128次询问这个问题。”智能管家中枢是个才到人腰部的机器人,竖着它的机械手指头,“我可以为您推荐星际知名专家。”


  “联盟什么时候还有研究人鱼饮食的专家?谁啊?”


  “专治复读机。”


  “滚去充能。”


  “好的,主人。”


  管家顺从离开,“嘎巴”一下碾过哪吒的脚,在上将跳起来抓它之前唰的变出一排滚轮,火速逃之夭夭。


  哪吒大怒:“我买的时候明明看你最安静,怎么回来就开始拆家?”


  管家一溜烟跑...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你说人鱼吃这个补吗?”


  “主人,这是您今天第128次询问这个问题。”智能管家中枢是个才到人腰部的机器人,竖着它的机械手指头,“我可以为您推荐星际知名专家。”


  “联盟什么时候还有研究人鱼饮食的专家?谁啊?”


  “专治复读机。”


  “滚去充能。”


  “好的,主人。”


  管家顺从离开,“嘎巴”一下碾过哪吒的脚,在上将跳起来抓它之前唰的变出一排滚轮,火速逃之夭夭。


  哪吒大怒:“我买的时候明明看你最安静,怎么回来就开始拆家?”


  管家一溜烟跑没了影。


   哪吒很想把这个阳奉阴违五毒俱全的管家丢进回收站,但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敖丙的各项指数太低了。


  人鱼的身体检查标准不高,哪吒原本见鱼活蹦乱跳东戳西摸,还以为至少是条健康的人鱼。谁知一上检查台,哔哔叭叭冒红灯。各项指标全都低空飞过,一排排的“1”触目惊心,堪称人鱼中的薄脆饼干,你敢掰他他就嘎巴一下碎给你看。


  “唉。”


  他坐在水池边,撑着脑袋看鱼一无所知地游来游去,深感任重而道远。


  丝毫不知道自己拟态指数调太低把人吓一跳的敖丙游到哪吒面前,扶着边沿直起身,伸手。


  “嗯?”哪吒以为他要出水,倾身去抱。谁知敖丙手一捏,掐着他的脸扯出个弧度:“笑。”


  哪吒咧嘴,反手掐了回去。


  两个人在水池边你掐我我掐你,摇摇晃晃玩了会,敖丙用尾巴拍拍哪吒的胳膊:“饿了。”


  星际时代,营养液和能量块能够为人体提供所有需要的成分,但人类离开地球走向宇宙数万年,还是无法割舍传统饮食。科技大爆炸的同时也没忘了拉食品行业一把,管家中枢携带烹饪功能已经是默认的规定。


  理所当然,哪吒的管家中枢神经质归神经质,做饭还是会做的。


  哪吒收回手输入指令,敖丙翻身游回水中研究他的新家,尾巴带起的水花打在哪吒手上,溅湿了光脑一角。哪吒随手一抹,屏幕一阵乱划,不小心打开了拍照界面。


  哪吒平时不喜欢拍照,最常拍的东西是机甲训练破的记录。但人鱼在镜头里游来游去真的很可爱,他还用手指头戳水生的球状植物,把球掐成一个扁扁的葫芦。


  我就拍一张。


  哪吒举起手。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急促的快门声惊动了敖丙,他浮出水面,确定动静来自哪吒的胳膊,疑惑询问:“你在干什么?”


  哪吒心虚地删除后台:“没干什么。”


  敖丙支着身子靠近,水珠滴在哪吒腿上,激得他绷紧了大腿。人鱼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伸手一拽——


  “哎!”


  “哗啦!”


  哪吒猝不及防被鱼拽进水里,他下意识屏住气,但并没有呛水。敖丙牵着他的手,眼睛似乎比岸上更亮了一点,像两颗盈润的宝石:“你可以呼吸。”

  

  哪吒依言放松,深吸几口气,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哟,我也变人鱼了?”


  敖丙的尾巴和他的腿搭在一起,亲昵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水接纳你,你可以自由来去。”


  他说的话像童话里的句子,哪吒却听得很认真:“真的吗?我是不是要和水说谢谢?”


  “你和我说。”敖丙侧头看他,同样很认真,“我就是水。”


  哪吒煞有介事握着他的手上下晃晃:“谢谢你,超级厉害的敖丙。”


  敖丙捏着他的手若有所思:“你们人类好像有自己的社交礼仪,我应该回答什么?”


  哪吒自豪:“这你可问对人了,小学一年级我就这段话背得最顺溜。对不起没关系,谢谢你不用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人的事情帮着做——你的事情可以找我,我不是别人。”


  “不用谢。”敖丙学着他握手上下晃晃。


  哪吒第一次不佩戴任何设施就能在水中呼吸自如,很是新奇地猛吸几口气,挥胳膊伸腿打了几下不成样的拳:“你们平时就这样生活的?还挺好玩。”


  敖丙跟着他乱七八糟地晃尾巴:“他们天天都在睡觉,不会动。”


  哪吒上学全靠他一骑绝尘的军事成绩,和生物有关的知识早就打包还给了老师。但以他的水平也知道:人鱼是一种很活泼的生物,他们和人类一样昼出夜伏,喜好歌唱,压根不可能一睡不起。


  这事细思极恐,哪吒试探追问:“你家人一般都干点什么?”


  敖丙奇怪地看他:“睡觉呀。”


  “一直睡?”


  “一直睡,我清醒的时候他们就在睡觉了。”


       睡这么久,还能喘气吗?


  哪吒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转移话题:“我觉得饭已经好了,我们快点去吃饭吧。”


  转场虽硬,有效就行。敖丙很快忘掉这段稀里糊涂的对话,捏着叉子全神贯注对煎蛋进行解剖。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但哪吒显然忘记了一句至理名言: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他回首都星并不是放假,该处理的公务一件不少。哪吒苦哈哈地在光屏上点东点西,时不时还有立体投影蹦出来滔滔不绝,为数不多的安慰就是时不时看看管家监控里自娱自乐的鱼。


  哪吒戳戳和管家鸡同鸭讲唠上嗑的敖丙,低头签了个名字,再抬头——鱼不见了。


  哪吒:?


  他快速扫了一眼,屋内没有敖丙的影子,哪吒心想坏了,忙点开花园的监控。


  哪吒职位高,分配的住宅自然不小,除去住房外还有宽广的花园。由于主人对园艺不感兴趣,偌大的草地保持着设计之初的模样,空空荡荡,边缘寥寥几棵树只有负责保养的机器手尽职尽责地在修剪。


  鱼呢?


  他那么大一条鱼去哪了?


  哪吒刚要询问中枢,画面中突然闪电般掠过一道影子,要不是他动态视力优秀还真不一定看得清——


  这不是敖丙吗?!


  哪吒蹭的站起来,顾不上走正门,直接踩上窗台一跃而下,落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沾了满身草屑。


  草地上的影子风驰电掣,哪吒扯着嗓子大喊:“敖丙!”


  谢天谢地,鱼还是听话的鱼。影子缓缓减速,最后载着敖丙嘎吱嘎吱停在哪吒面前。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进行什么危险运动的敖丙怀里抱着缩小的管家,眼睛亮亮地看哪吒:“你忙完了?可以陪我了?”


  两句话打倒一个心如铁石的男人,哪吒本来就不打算骂他,这会更是心软得不像样:“你在玩什么?”


  敖丙拍拍坐着的东西:“管家给我买的。”


  哪吒定睛一看:一架轮椅。


  一架写着“超高速语音可遥控”的轮椅。


  杀千刀的管家中枢,居然教刚上岸一天的鱼轮椅飙车!


  对敖丙哪吒轻声细语,对管家那叫一个疾言厉色,他单手把机器人拎起来:“想去回收站了?你在家门口装脉冲枪妄图狙击科研员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哪吒气势汹汹摇机器人,另一只手一紧,他低头看去,敖丙两只手拢住哪吒的手,轻轻晃晃:“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哪吒手一松,管家稀里哗啦掉在地上,捂着脑袋溜走。哪吒也没心思去管,他只觉得室外的阳光太盛,晒得他脸好烫。


  “你……”哪吒一开口打了个磕巴,他脑子乱糟糟的,四下张望,试图故技重施转移话题。


  然而敖丙很坚定地扯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


  人鱼是这么黏人的吗?


  哪吒恍恍惚惚伸手,鱼欢快地顺着他的胳膊扒着他爬上来,极其自然地在他脸上“吧唧”一下。


  他又亲我。


  哪吒今天被敖丙亲了两回,次次零帧起手躲无可躲。他摇摇怀里的鱼,转身往屋里走:“不可以一个人玩这个,下次要玩叫我。”


  敖丙用脑袋轻轻顶了顶他肩膀:“不会受伤,我很厉害的。”


  “那就是我想玩。”哪吒从善如流,“你带带我。”


  搂着鱼处理完公务,敖丙回水里睡觉。而哪吒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半晌摸摸自己被亲了两口的脸,哀嚎着一头埋进被子里,缅怀自己被鱼尾巴扫来扫去快看不见的底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哪吒,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趴在床上沉痛思考许久,转身打开光脑,开始挑选下午拍的照片。


  鱼摸球状植物、鱼闻球状植物、鱼掐球状植物、鱼发现异样靠近、鱼更靠近、鱼更更靠近、鱼整个贴在镜头前……


  哪吒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纠结的事情,在划不到底的相册里精挑细选出几张,精心排版整理,智能优化后拼成九宫格,一键发送朋友圈。


  哪吒:


  今天捡的人鱼,好会折腾人(花花)


  [图X9]


  杨戬、陆仁嘉等点赞了你的朋友圈


  陆仁嘉评论:是啊是啊,人鱼脾气是比较不好。


  哪吒回复陆仁嘉:又不是你养。


  陆仁易回复陆仁嘉:说了他在炫耀,看不出来?


  杨戬回复陆仁嘉:(小丑)


  陆仁嘉回复哪吒:(裂开)

燕岁岁

我说我不养了吗(2)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星际时代的物流快得惊人,没等敖丙探索完浴室里的瓶瓶罐罐,专供人鱼使用的物品已经陆续送达。哪吒揉揉通红的脸,努力忘掉刚才那个橘子味的亲亲,打开门放安装水池的工人进来。


  外面“乒乒乓乓”,敖丙在浴缸里换了个姿势,尾巴懒懒地搭在边沿,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晃。


  人跑走好久,去哪里了?


  他扒拉着浴缸直起身子,认真思考要不要出去找找人。好在哪吒也不放心把鱼独自留在浴室里,很快就重新推开了门。


  原本他还心有戚戚,生怕敖丙又防不胜防亲自己一口。但一推开门,鱼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抬头看他,...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星际时代的物流快得惊人,没等敖丙探索完浴室里的瓶瓶罐罐,专供人鱼使用的物品已经陆续送达。哪吒揉揉通红的脸,努力忘掉刚才那个橘子味的亲亲,打开门放安装水池的工人进来。


  外面“乒乒乓乓”,敖丙在浴缸里换了个姿势,尾巴懒懒地搭在边沿,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晃。


  人跑走好久,去哪里了?


  他扒拉着浴缸直起身子,认真思考要不要出去找找人。好在哪吒也不放心把鱼独自留在浴室里,很快就重新推开了门。


  原本他还心有戚戚,生怕敖丙又防不胜防亲自己一口。但一推开门,鱼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尾巴高兴地翘了翘,浑身上下写着几个字:看到你真开心。


  哪吒很快投降:想亲就亲呗,亲一口咋了又不会掉一块肉。


  敖丙挥手让他靠近,哪吒蹲下身,敖丙一抬手圈出个圆圈,“呼”地吹一口气,吹出来个圆滚滚的泡泡,晃晃悠悠往前飘了飘,“啪”地碎在哪吒脸上。


  哪吒一抹脸:“你又玩沐浴露,怎么拿到的?”


  敖丙很喜欢这个橘色的瓶子,香香甜甜还能吹泡泡,不愿意还给哪吒。哪吒捏着瓶子坚决无比:“这个真不能喝!你要喜欢我给你买真橘子,这东西喝了你会变成死鱼的!”


  吓唬鱼,但效果为零——敖丙听不懂。


  他拿着瓶子往自己背后一塞,甫一触及敖丙的皮肤,哪吒当即火烫似的缩手:人鱼上半身裹着的外套早就被智能管家拿走清洗,这会啥都没穿,胸怀坦荡往浴缸一躺,比主人还理直气壮。


  坏鱼!


  堂堂上将,上能开机甲、下却奈何不了一条人鱼——还是他自个儿捞上来的。


  哪吒无可奈何,索性就着手上的沐浴露,沾了水开始吹泡泡:“我陪你玩,来玩,不要再想着喝它了!”


  好在敖丙吹了几个泡泡就不再感兴趣,哪吒趁机把沐浴露拎出来,鱼瞥他一眼,哪吒居然在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好吧都依你”的宠溺。


  哪吒:?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将要喝沐浴露呢。


  得益于星际施工的快速,一人一鱼没有硝烟的沐浴露战争很快落下帷幕。收到改装完毕的消息后,哪吒把橘子味的鱼抱起来,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危机重重的浴室。


  敖丙被人抱的时候很乖,窝在哪吒怀里打量着自己的新住所。


  水池很大,机器人勤勤恳恳在周围安装刚到的物品和设施。哪吒伏身慢慢把敖丙放入水中,敖丙摸摸被磨得圆顿无害的边角,满意地在水里转了个圈。


  “喜欢?”哪吒松了口气,“我可没养过人鱼,要是不喜欢……哎,忘了你听不懂。等下科研院的人会来,让他们给你做新的语言适配。”


  科研院的人如约而至,跟着来的还有一大批奇形怪状的仪器。哪吒紧张得仿佛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站在敖丙身边盯着他接受检查,非常神似会发消息问老师“我家小鱼今天为什么没喝水”的家长。


  忽的,异变突生!


  “嘀嘀嘀——”


  扫描射线刚扫到敖丙的指尖,立刻疯了似的尖叫起来。屏幕里显示指标的地方闪烁着从一到九的数字,神经质地不停翻滚。科研员手忙脚乱试图让仪器安分下来,哪吒紧急将满脸茫然的鱼一把捞回来,一脚踹在仪器上!


  物理层面的制动成功让仪器停止了尖叫,显示屏上的数字卡在一串无限循环的“9”,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扒拉哪吒胳膊的人鱼身上。


  “看什么看?”哪吒把鱼往怀里一塞不给看,“自己仪器坏了想找冤大头赔?”


  科研员不敢再看,但顽固地表示仪器不可能坏。两方争执不下,最后科研员退了一步,低头发消息让人来检修仪器、重新检查。


  敖丙倒没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到,他浑不在意还暗戳戳偷看自己的科研员,就这着个姿势开始寻摸哪吒的口袋。


  哪吒搂着鱼往沙发上一坐,拍拍他的手:“空的,别摸了。”


  检修人员过来需要时间,科研员看看旁若无人的一人一鱼,大着胆子提议:“不如现在进行语言适配?”


  敖丙没意见,哪吒把鱼往腿上一摆:“就这样弄。”


  敖丙低头对着适配器小声说话,科研员趁机仔细观察这条人鱼。


  科研员为很多人鱼做过检查,由于经历过残酷的屠杀,大部分人鱼会呈现两种不同的特质:敏感胆小、警惕易怒,少部分人鱼会兼具两种。而这条人鱼情绪稳定得惊人,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依旧具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可是他并不强壮,甚至从鱼尾特征来看,他比其他人鱼还要纤细,像未长成的个体,却完全不畏惧人类。


  适配器录入完毕,科研员将它填入设备进行调试,眼神还不自觉地往敖丙身上看。


  “我不知道科研院什么时候有不看人没办法工作的规定。”哪吒看他,警告地把鱼往怀里又塞了塞,“请尊重他,管好你的眼睛。”


  科研员狼狈转头,设备没有再出异常,运行平稳,很快就生成了语言适配。他简单点了几下,将新的泛宇宙通用语协议录入谐频仪。


   “通讯器调好了?”


  哪吒接过谐频仪,科研员纠正他:“上将,这不是通讯器,这是谐频仪,全称是泛宇宙……”


  往常哪吒会不厌其烦和科研院的大中小古板们斗嘴,但今天他的注意力全在敖丙身上,敷衍地嗯嗯两声,小心地把谐频仪别在敖丙耳上。


  谐频仪作为联通各族语言的通讯桥梁,已经发展得相当完善,轻易不会掉落。敖丙摸摸耳朵上的小东西,歪着头说:“你要和我讲话?”


  他说话有些卡顿,像是很久没有和活物沟通过。哪吒高兴地捏捏他的手:“你叫我哪吒就好。”


  敖丙回答:“敖丙。”


  他慢吞吞思考了一会,又喊:“哪吒。”


  “哎。”哪吒晃晃他,“叫我干什么?”


  敖丙摇摇头,这回语气高兴了不少:“你会说话。”


  哪吒说:“我当然会说话。”


  敖丙蹭他的脸:“真好。”


  虽然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但是开心就好。


  哪吒打开光脑,为他解释明天的行程:“我和你去办个证明,给你上个户口、呃,也不算户口,总之就是证明你是人鱼,以后和我一起住。”


  敖丙看着光脑若有所思:证明我是人鱼?


  但我不是人鱼。


  他简单的换算,很快把“不是人鱼”和“不能和哪吒一起住”划了等号。


  这可不行。


  敖丙严肃地拽拽光脑,哪吒会意,摘下来递给他,自己和上门的检修人员开始掰扯到底是仪器坏了还是他家鱼有问题。


  感谢星际科技,敖丙生涩地找到搜索频道,输入“人鱼”,点击查询。星网最顶端很快跳出有关人鱼的信息,敖丙对比着图片端详自己的尾巴,深感自己的拟态还是不够到位。


  外形没办法改,太过抓眼,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


  门口的争执很快以哪吒压倒性的胜利结束,检修人员检查完仪器确认一点毛病没有,狐疑地将数据清零,重新开始检查。


  探测射线扫向敖丙,在触及他指尖的一刻,再度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


感觉上中下写不完辽……( ̄~ ̄;)

燕岁岁

我说我不养了吗(1)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哪吒回首都星时,在一颗星球上遇见了一条人鱼。


  他们本不经过此处,但仪器检测到该星球出现了强烈的异常能量波动,遂决定顺路绕道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荒无人烟的星球遍布海洋,海面风浪滔天,居然有人鱼在水上漂。


  检测器只能探查到在海浪中若隐若现的鱼尾,而哪吒几人对着全息屏幕努力观察,发现这人鱼的鱼尾比其他人鱼的更细长,恐怕是族群中较为孱弱的个体。


  数百年前,联盟还是帝国的时候,人类发现人鱼能够缓解甚至疗愈精神海暴乱,于是大肆捕捉人鱼,囚禁他们为己所用。人鱼性喜群居,毫无顾忌的奴役很...

星际,联盟上将藕X只是路过饼

捞上来一条人鱼,但真的是鱼吗?

无逻辑恋爱喜剧


  哪吒回首都星时,在一颗星球上遇见了一条人鱼。


  他们本不经过此处,但仪器检测到该星球出现了强烈的异常能量波动,遂决定顺路绕道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荒无人烟的星球遍布海洋,海面风浪滔天,居然有人鱼在水上漂。


  检测器只能探查到在海浪中若隐若现的鱼尾,而哪吒几人对着全息屏幕努力观察,发现这人鱼的鱼尾比其他人鱼的更细长,恐怕是族群中较为孱弱的个体。


  数百年前,联盟还是帝国的时候,人类发现人鱼能够缓解甚至疗愈精神海暴乱,于是大肆捕捉人鱼,囚禁他们为己所用。人鱼性喜群居,毫无顾忌的奴役很快让人鱼的数量锐减。联盟成立后紧急制定一系列补救政策,四处救援落单人鱼,能够适应野外生活的送他们去族群,不能的就留着自己养。


  如此这般,海面上的人鱼是绝对不可能不管的。


  “送我下去。”


  能量波动异常,大部分防护装置不能用,哪吒决定亲自上阵。他只携带最基础的防护,落在海浪中,竭力寻找人鱼的踪迹。


  敖丙惬意地躺在起伏的水上,时不时甩甩尾巴。他望着天空,有一搭没一搭地数星星消遣。就在敖丙玩累了打算潜回深海时,一个人突然落在旁边,顶着海浪朝自己靠近。


  人,敖丙远远见过,他们虽然肉体脆弱,被海浪拍一下就嗷嗷叫,但人类会用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武装自己。不过这个人什么都没装,被海卷走可怎么办?


  敖丙游上前,伸手抓住人类的腰带,想把他往岸上带。


  人类不配合,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见敖丙侧着脑袋一脸茫然,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天上。


  他想上天?


  敖丙扯着他腰带思考,觉得这人长得虽然好看,但脑子真奇怪。


  上就上吧,敖丙两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刚要发力,谁知这人突然伸手抱住他的尾巴,把他整个儿搂在怀里,往腰带上一拍,两个人就这样直接飞了起来。


  人鱼很配合,哪吒带着他回到星舰,他也不害怕,好奇地到处张望。


  “这玩意是不是坏了?”哪吒单手抱着鱼,外套盖在鱼身上,自己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海水淌了满地。他摘下通讯器丢在桌上,“我说了半天他都听不懂。”


  副官陆仁嘉捏着通讯器检查半天,摇头:“没坏,运行得好好的。”


  星舰上的机器人自动开始清洁水渍,敖丙第一次见这种小玩意,兴致勃勃地用尾巴尖去够,被哪吒一手又捞了回来:“小心点,等下机器人把你尾巴给啃了。”


  他们用尽办法都没法和敖丙达成沟通一致,话听不懂,字看了摇头。哪吒抱着鱼,和那双无辜的蓝色眼睛对视片刻,果断把锅甩在科研院头上:“人能说方言鱼怎么不能说,发信息叫他们改进。”


  敖丙无聊地甩甩尾巴,溅了哪吒一脸水。


  最后大伙想了个办法,打开全息屏幕,放了一堆人鱼的照片,开始观察敖丙的反应。


  敖丙靠在哪吒怀里,歪着脑袋打量:人鱼,他今天溜出来玩就选的这个种族化形。


  敖丙瞧瞧自己的尾巴,比其他人鱼的更细,略长,尾部相差很多,鳞片边缘也更锋锐。


  上半身扮得好,下半身还是得改进。


  他不说话只盯着自己尾巴看,哪吒在心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剧本,从天生和人家不一样被排挤到因为不同的尾巴被赶出族群,快速地写好了一本苦情大戏。


  “咔哒”。


  哪吒直接掐了投影,转头安慰闷闷不乐的鱼:“我们尾巴爱咋长咋长,多好看。”


  陆仁嘉和同事交头接耳:“将军好真情实感,他以前被人排挤过?”


  同事嘀嘀咕咕:“听说将军小时候有人抱团说他长得丑。”


  陆仁嘉大为震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同事说:“放心,将军拆了栏杆把他们全打了。”


  敖丙听不懂哪吒的话,但能感觉到善意。他扶着哪吒肩膀,将自己湿漉漉的脸贴到他脸上,亲昵地蹭蹭。


  人好。


  他们此行是从边疆返回首都星,星舰上没有准备专门安置人鱼的水池,众人折腾半天都没办法,只得将目光移到空置的鱼缸上。


  “将军,您看这个……将军?”


  面红耳赤的哪吒抱着鱼一动不敢动,连敖丙开始研究他的腰带都没察觉:“啊?”


  陆仁嘉小心地指指:“咳。”


  哪吒低头,大惊失色:这鱼颇具科研精神,拆完他的腰带,居然还伸手要拆他的衣服!


  有生之年被一条人鱼耍了流氓,哪吒按住敖丙的手,坚决摇头,制止了他的研究行动。


  哪吒把好奇心过剩的人鱼慢慢放进装好水的鱼缸,认真地连说带比划,保证到了目的地立刻抱他出来。


  鱼缸有点小,敖丙倒不觉得憋屈,他今天见到太多没见过的东西,心情正好。透过玻璃看哪吒,好看的人稍微有些变形,敖丙斟酌着力道,轻轻戳了戳倒映在玻璃上的人影。


  “咔”。


  敖丙猛地缩回手,发现自己还是斟酌得不够——


  鱼缸被一指头戳出个裂缝,在所有人望过来的一瞬间,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我X!”


  哪吒大惊失色,一个箭步上前,紧急把鱼捞了回来:“质量这么不好?说炸就炸?”


  战术军靴踩着碎玻璃,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哪吒心有余悸举着鱼,敖丙自知理亏,心虚地用尾巴拍拍他——这次特别小心没用力,表示自己没事。


  一路上状况频出,总算是把人鱼安全送到了首都星。


  陆仁嘉联系科研院来接,然而来时表现得格外好说话的敖丙却不乐意上科研院的飞行器。


  鱼不配合,人也不配合。敖丙抱着哪吒脖子往人身上一趴不肯挪窝,被寄予厚望的上将立刻跟着犯浑:“要不不去了?”


  科研院的人为难:“这是规定……”


  “规定是死的,我是活的,他也是活的。”哪吒托着鱼尾巴,原地倒戈,“出问题我负责。”


  非常悦耳的一句话,科研院的人当即给他让路,目送哪吒带着鱼坐上飞行器,一溜烟回了家。


  敖丙对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强大得令人咋舌,或者说根本不用适应。哪吒把他放在浴缸里暂时安置,低头刚发完信息让人来家里修水池,再抬头,敖丙捏着沐浴露闻了闻,张嘴就要往里倒!


  哪吒眼疾手快抢走沐浴露:“这个不能喝!”


  盖子没有盖严实,几滴橘色的沐浴露抹在敖丙的下巴上。哪吒谨慎地把沐浴露摆到鱼绝对够不到的地方,拧了热毛巾,蹲在浴缸边伸手去够敖丙的脸。


  沐浴露是甜甜的橘子味,哪吒刚擦了没两下,敖丙主动靠了过来,在哪吒猝不及防间,一头埋进他手里热情地贴贴。


  哪吒僵着胳膊不敢动。


  敖丙觉得这个好看的人类很有意思,摸摸衣服就变红,贴贴脸就变烫,特别好玩。


  他蹭了几下,决定玩个更好玩的——


  “啾。”


  “哐当!”


  被亲了的哪吒原地弹起,拉开浴室门,逃命似的跑了出去。敖丙趴在浴缸边缘,还能听到渐渐远去的尖叫声。


  好玩,下次还玩。


暂时按上中下,出意外的话再加长篇幅()

甜姜

【神印】论一家三代恋爱脑4(完)

#假如五任魔神皇诈尸,看见了一家三代恋爱脑

#小龙在魔族长大if线

#主cp【日月星】【宝笛】【皓采】

  家里最白最乖的崽也作妖的结果就是,枫秀难得组织了一次家庭会议。

  可惜皓晨有着和他舅舅一样的倔脾气,不管他们苦口婆心怎么劝,怎么说,皓晨还是很坚定自己的意见。

  “我就喜欢采儿,我就要采儿!除了采儿,别的谁我都不要!”小白龙梗着脖子喊出来。

  该说不说,这话和阿宝求娶门笛时候说出来的话,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五任魔神皇也在旁边围观这场家庭会议,他当然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场面,但听到皓晨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依旧没忍住笑了。

  “瞧瞧,这就是你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假如五任魔神皇诈尸,看见了一家三代恋爱脑

#小龙在魔族长大if线

#主cp【日月星】【宝笛】【皓采】

  家里最白最乖的崽也作妖的结果就是,枫秀难得组织了一次家庭会议。

  可惜皓晨有着和他舅舅一样的倔脾气,不管他们苦口婆心怎么劝,怎么说,皓晨还是很坚定自己的意见。

  “我就喜欢采儿,我就要采儿!除了采儿,别的谁我都不要!”小白龙梗着脖子喊出来。

  该说不说,这话和阿宝求娶门笛时候说出来的话,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五任魔神皇也在旁边围观这场家庭会议,他当然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场面,但听到皓晨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依旧没忍住笑了。

  “瞧瞧,这就是你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五任魔神皇看枫秀的目光意味深长。

  要是他最初的时候不纵容阿宝,不让崽子们察觉到他柔和的态度,哪里还有现在崽子们在这里作妖?

  枫秀闻言,眉心跳得更厉害了,真想一掌给他爹拍得魂飞魄散,可惜办不到,他只能忍下了到口的脏话,然后暂时结束了这场家庭会议。

  毕竟皓晨是自己的儿子,临走之前,白玥关心了枫秀几句,然后犹豫道:“……父皇,我会想办法劝劝晨晨的,晨晨或许只是不明白两族之间的隔阂……”

  枫秀无奈地摆摆手,示意白玥先下去。

  枫秀心里门清,皓晨这孩子看着天真单纯,但实际上可聪明了,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甘愿为了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轮回圣女,去争取去尝试。

  皓晨到底不是阿宝,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压力,在他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枫秀还是愿意给他机会的。

  只是这个机会,要等枫秀和瓦沙克商议过后再说——很久之前,他们就知道,皓晨这孩子身上的气运非同寻常,他对魔族也是重要的。

  唯一的一只小白龙,枫秀可不愿意看到他折在感情的事上。

  “你这么做,图什么呢?难道还真指望他和那轮回圣女能成?”

  五任魔神皇实在是不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想法,要论离经叛道,枫秀这个魔神皇当得也是历任以来最离经叛道的一个了。

  关键是他不止自己离经叛道,还带着自己的崽子们一起离经叛道。

  “这谁知道呢?”枫秀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定位在星魔宫,“我要去找瓦沙克了,您不要跟上来。”

  五任魔神皇无语,顿时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恐怕商量事都还是其次的,就是为了去和瓦沙克腻歪吧。

  他才没有围观的心思。

  哼!

  ——但出乎意料,瓦沙克最后通过预言得出来的结论,居然是可行。

  而且不光是可行那么简单,这位轮回圣女的星轨还与皓晨的星轨十分契合,说明他们就该是天定姻缘,分不开的一对。

  这个结果,真的很令包括皓晨在内的所有魔震撼。

  “那外公,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放心去追求采儿了?”

  皓晨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枫秀,显然是对此十分期待。

  枫秀没好气地挥挥手:“随你吧。”

  话是这么说的,但枫秀事后还是不太放心地给皓晨身上又套了几层防护。

  他当然没有怀疑瓦沙克预言的意思,只是皓晨要是受伤了,他们这些亲人不免会跟着一起担忧,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至少目前为止,轮回圣女对他们来说,还是敌方。

  “好,谢谢外公。”

  小白龙一边说着,一边跑上前轻轻抱了枫秀一下,然后欢呼雀跃着跑走了。

  枫秀虽然嘴上说着拿他没办法,但分明对于皓晨的这些小讨好,还是很受用的。

  五任魔神皇在旁边不住摇头,深刻觉得,自己这龙崽算是没救了。

  这辈子就该是被崽子们拿捏的命!

  忽然觉得,这么一想,这种三世同堂的福气,他还是不用享受来得好。

  值得一提的是,在皓晨还没有开始追采儿前,五任魔神皇成功收获了第二个能与他聊天的魔。

  皓晨眨巴眨巴眼,无辜地看着他:“您长得和外公好像啊,就是看着有点凶巴巴的。”

  五任魔神皇看着这只会悄无声息冒黑水的小白龙,面无表情:“是你外公长得像我。”

  “噢。”皓晨点点头,“那我该叫您什么?曾祖父?”

  五任魔神皇端着严肃的架子,冷静地点点头:“所以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会获得亡灵法师的传承?”

  这属性并不匹配好吧?为什么人族的亡灵法师会选中这只逆天魔龙族的小白龙?

  皓晨笑眯眯:“这或许是因为,他是堕落的光明之子,恨着人族,所以选择了我?还有,我运气真的很好的。”

  对于后一点,五任魔神皇几乎是看着这只小白龙长大的,倒是深信不疑。

  不过对于前一点……五任魔神皇面色古怪——为什么他们人族还能把光明之子逼得堕落成亡灵法师?

  这些就不是小白龙能回答的范畴了,他斗志满满:“曾祖父您放心,等我以后修为高了,我一定会试着把您复活的!”

  小白龙忒坏,明明从外面玩了回来就能看见五任魔神皇了,但一直没吭声在观察,直到最后确认五任魔神皇的身份后,才来找他搭话。

  老实说,和当初冷不丁被枫秀点破一样,五任魔神皇也是被这只蔫坏的小白龙给吓了一跳。

  他面无表情拒绝了这个提议:“……那还是算了。”

  依照这些年他和他家龙崽相看两厌的情况发展,他真怕自己一复活,就立马再被送去往生。

  咳,五任魔神皇目移,绝不承认自己只是因为乐子没看够。

  但小白龙是个轴的,以为曾祖父这么说只是因为不想给他压力不想为难他,所以看了五任魔神皇一眼后,就转头回去继续修炼了。

  五任魔神皇看了一眼奋斗的曾外孙,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他了,转头又围观阿宝日常闹枫秀,渐渐的,也开始有些发愁。

  他不解地问枫秀:“你和月星魔神在一起的这些年,也没耽误你们三个传宗接代,怎么你这只龙崽,看上去像是个搞纯爱的?”

  枫秀嘴角抽搐,真想说,感情这么多年了,您才看出来吗?

  他当年也算是淋过雨的,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什么在瓦沙克都有松口的迹象后,还是选择一直压着阿宝和门笛的婚约,还不是担心他们以后的子嗣问题。

  逆天魔龙族,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啊!

  “不会吧?还真是啊?”

  从枫秀长久的沉默中,五任魔神皇隐约得出了答案:“那你准备怎么办?”

  有了之前的教训,五任魔神皇现在已经不会试图让枫秀去处理掉那只白毛星魔崽了——他这么说真的就是纯给自己找不快。

  但子嗣的问题,总归要有办法解决吧?

  “我和瓦沙克会想办法的。”枫秀能怎么办,只能一味地溺爱,“两个孩子还小,现在不急。”

  五任魔神皇:“……”

  行吧,他反正是不指望枫秀能做什么的,这么多年下来,他不都看明白了吗?

  给自己自找没趣一番,五任魔神皇灰溜溜地飘走了。

  在之后的十几年中,他成功多了一个需要操心的对象——皓晨。

  阿宝怎么说,喜欢的都是忠诚于自己的下属,好歹不会背叛。

  而皓晨喜欢上的是轮回圣女,就算有瓦沙克盖章他们天造地设一对,皓晨不愿意强迫对方,这条求爱路上,也是荆棘丛丛。

  这小龙崽子可比他舅舅胆大多了,包括但不限于主动把自己弱点交给轮回圣女,在人家失忆后也执着不移地要继续朝着人家靠近,甚至于在最后的刺杀中,亲自把自己的心窝子就让对方捅了!

  要不是那轮回圣女忽然恢复记忆,调转刀头,就她全力一击,皓晨也有得受好不好!

  总而言之,就是每一件都是足以令五任魔神皇心惊肉跳。

  到了最后,他都不敢看热闹了,生怕他们逆天魔龙族六千年来第一只光明系的小白龙就这么没了。

  当然,这种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凭借着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小白龙最终得偿所愿,还真给他抱得美人归了。

  联盟好不容易诞生的轮回圣女,从今往后,就是归逆天魔龙族的了。

  真是不可思议。

  五任魔神皇看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和圣采儿抱在一起的皓晨,再看看旁边正在亲密贴贴的阿宝和门笛,想想他那几百年都和月星魔神腻腻歪歪的儿子,沉默了。

  虽然他最初真的很苦恼,为什么从枫秀这里开始,就都是恋爱脑,并且看着还一代比一代纯,但就目前的结果来看——

  似乎,还不错?

  ——

  明天还有个番外,然后下一篇是观影~

栖鹤子

将进酒【伪历史】⁴



时间线:永宜三十五年,兰舟刚出生没多久,萧驰野两岁时。


观看方式:空间观影体


观看人员:光诚帝,李建云,花鹤娓,齐惠连,海良宜,白茶,纪纲,纪无凡,花娉婷,纪暮,萧方旭,离北王妃,戚时雨,左千秋,冯一圣,陆平烟,澹台龙,岑愈,孔湫,尹昌,李建恒(暂时活过来的)……………还有八大家的主事?


还有完结之后的人——只有戚竹音花香漪,萧既明陆亦栀,陆广白,孔岭。(没有策舟哦……)


注意:

有私设!!!!!有原创人物

不准吵架不准吵架不准吵架

可以捉虫可以捉虫可以捉虫

缘更缘更缘更缘更缘更缘更


…………………………



  是啊,一个怜字,足以道尽其中...



时间线:永宜三十五年,兰舟刚出生没多久,萧驰野两岁时。


观看方式:空间观影体


观看人员:光诚帝,李建云,花鹤娓,齐惠连,海良宜,白茶,纪纲,纪无凡,花娉婷,纪暮,萧方旭,离北王妃,戚时雨,左千秋,冯一圣,陆平烟,澹台龙,岑愈,孔湫,尹昌,李建恒(暂时活过来的)……………还有八大家的主事?


还有完结之后的人——只有戚竹音花香漪,萧既明陆亦栀,陆广白,孔岭。(没有策舟哦……)


注意:

有私设!!!!!有原创人物

不准吵架不准吵架不准吵架

可以捉虫可以捉虫可以捉虫

缘更缘更缘更缘更缘更缘更


…………………………



  是啊,一个怜字,足以道尽其中酸辛苦楚。



【因为我要和薛修卓下完这盘棋,输赢不定,生死不论。”


“经我之手,没有平局。”】



【乔天涯仰身陷在藤椅里,唇间咬着根红线,手指灵巧地编动。丑时的月光很薄,从他的鼻梁一侧滑过去,让他垂着的眼眸看起来十分寂寞。


琴搁在桌面上,盖着绸子,已经数日不曾碰过了。


姚温玉醒时没有作声,他侧头看着乔天涯。


乔天涯就像是骤雨后停滞在空谷里的寂寥月,清澄遥远。那肆意的风成为昨夜旧梦,在他身上留下了残影。姚温玉还留着那日的重彩,却早已明白自己走不到他身边。


这是场无疾而终的春三月。】



  咳……



  不对劲,在场的大多都是有家室的,看得出来里面两人不对劲。



  但是……他们又有何资格批判他们呢?



【姚温玉说:“此身非我身,此变非我变。”】



【“姚温玉说‘他仍是站着的’,一场清谈,天下贤士涌向中博。”】



【薛修卓以为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此言齐太傅信奉,海阁老也信奉,他们之间唯独姚温玉不是。但姚温玉今日此举,显然是亲口击破了自己往日的顺其自然,这昭示着他从今以后抛弃原身,成为了世中人。】



  海良宜不想对姚温玉的做法做出评价,他只是说:“谪仙染了泥,被这俗世所玷污啊!”


【他似乎接受了自己如今的丑态,但仅限于此,不允许乔天涯以外的人再看,这就是他能忍受的底线。


他还剩什么啊?他只有这点尊严了,这点尊严支撑着他坐在人前,以这副羸弱的姿态坐到人前,接受所有人的怜悯。


“你杀了我……”


“乔松月……我恨死你了……”


“你没错,”


“恨死我吧。”】



  冯一圣说:“知音难寻,若是如此这般,他们也算,不枉此间。”



  花香漪:“恨极,便是爱极。”



  戚竹音撑着手:“既如此,那大夫人岂不是恨极了我?”



  旁边几人咳了几声作为掩饰,唯独陆广白面无表情。



  孔岭恍然想起,他似乎,是不恨罗梦正的,那些情谊,都散在了那场七月的雨里。



【姚温玉知道沈泽川这是在宽慰自己,略微露了个笑,没答这句,而是说:“丹城案既然要结了,潘蔺流放到了哪里去?”


沈泽川垂着折扇挡住虎奴,说:“孔湫要流放他到槐州去,但他在阒都都驿站里绝食自尽了。”


姚温玉静坐半晌。


潘蔺年少得意,仕途顺畅,当初在封侯宴上跟薛修易的一番话一语成谶,竟然落得个饿死的下场。他为家世所累,如今终于自由了。


阒都都是故地。


姚温玉转眸看着庭院。


却没什么景再值得他回去看了。】



  潘家,便是这样败了吗?



【姚温玉除了商谈时会开口,平时都是枯坐。他守着一方棋盘,每日都在揣摩,时常捏着书本就是一天,早晨看到哪里,晚上合起来时还是哪里。他夜里难眠,双腿并不是麻木的,它们时刻都在疼痛,只有乔天涯弹琴的时候会好受些。


姚温玉睡在这淙淙琴音里,宛如冥坐在细雨间。


乔天涯酒喝得少了,他把胡茬剃干净,枕臂仰身躺在椅子里,临窗发呆的时候更多。姚温玉偶尔端详着他,发现他这样衬映着窗外的霜山和薄雾,显得很安静,好似忘记了红湖风雨,从天涯客变作了月下松。


姚温玉从不喊他乔天涯,乔天涯需要接风掸尘的人。他酒醉时嬉笑怒骂,把剑快哉;他酒醒时行单只影,满身凉意。他们仿佛是磕碎的玉碰在了一起,相互弥补着,拼凑起了往日风流。】



【乔天涯,”姚温玉抬指碰到乔天涯的眼睛,“人生不求大功德,平安顺遂富贵乐。我祝你功成身退,长命百岁。”


乔天涯神色不变,眼眶却红了,他说:“怎么不祝我觅得良缘,子孙满堂。”】



  闻得此言,众人无不感叹,这一对知音,终究抵不过那俗世百态,都是命啊!



【既然还是孩子心性,跟在骨津后边跳过水洼,看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倒映在水里,不禁捧腹大笑。


乔天涯在门口迎他们,也双手合十,对既然笑道:“小师父请进。”


既然回了一礼。这会儿树间的鸟雀正在叫,天气和煦,他身着僧衣,立在倒映着蓝天白云的大小的水洼中,竟叫人恍惚里分不清天上人间。


“施主,”既然学着师父的模样,对乔天涯缓缓颔首,“施主有佛缘。”


乔天涯觉得有趣,道:“我年少时,也有和尚这么讲,然而我到今天也没遁入空门。”


既然看着乔天涯,他安静时有种出尘的气韵,但那不是所谓的不食烟火,而是天成的超然,小和尚干净如此,他用一双眼睛旁观人世间。


“绿水无忧,因风而皱;青山不老,为雪白头。施主的因已经有了,缘还会远吗?”清风吹起既然的僧衣,衣摆垂到了水中,他轻轻拍了拍手掌,在纯真里正色无比,像是笃定了乔天涯的去路。


乔天涯在清风里听到檐下的铁马摇晃,他转头看见姚温玉坐在那里。姚温玉的衣袂顷刻间随风而动,竟与漫步在水洼白云中的既然有相似之感。


既然走到阶前,没有对姚温玉行礼。


他在“当啷”的铁马声里,端详着姚温玉,最后摇摇头,说:“我治不了你的腿,即便我师父在世,也治不了你的腿。”


姚温玉的手指盖住腿上的虎奴,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世间因缘聚合变幻无常,姚温玉已经不再执着于这双腿,他早在回答出那句“我仍是站着”时就给予了自己超脱。他站坐没有差别,他既是他,他亦是他。


既然叹息,道:“别人要我讲佛语,你却与我讲佛语。向死而生,你看到了尽头,何必停留在这里?与我去山里吧。”


姚温玉说:“我心中还有万相。”


既然看着姚温玉,抬指点向乔天涯,说:“你心中还有他相。”


风吹着姚温玉的衣袖,腕间红线轻轻滑动,他说:“所以我仍旧是个凡人。”


因缘妙不可言,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许是牵线的那夜,或许是那声“我恨死你”,或许是更早,早到春意萌芽的三月天。乔天涯,乔松月,他是留痕的燕。


姚温玉明白世间一切皆虚妄,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弹指一瞬,极快就会消失在无尽长河中。姚温玉,姚元琢,他是化泥的叶。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既然微歪头,


姚温玉看向沈泽川的院子,微微一笑:“你已经成全了我。”】



  孔岭:“原来是早有预示,既然不愧是一灯大师的关门弟子啊!”



【澹台虎一见禁军,便如同见了亲娘,撑着身就站起来,高兴道:“他娘的乔天涯!”


邵成碧听见这个名字,在火光里回头微松散的发髻落下几缕白发,挡住了他的瞎眼。他隐约隆起的背部并不魁伟,在夜色里像座突兀的斜山。


“邵伯。”乔天涯握刀的手下滑,放在了不轻易拔出的剑柄上,停顿片刻,“——师父。”


刹那间浮现的前尘,又刹那间消融于长夜,乔天涯四岁拜在邵成碧门下,他离开阒都的这把剑,也是邵成碧所赠。


邵成碧没有剑,他缓缓抽出了那把崭新的刀,看着乔天涯沙哑地说:“逆贼当诛。”


阴云蔽月,星子凋零,好物转瞬即逝。刀剑碰撞间火星迸溅,邵成碧翻坠下马的那一刻胜负既分,他的刀断了,跟乔天涯的师徒情谊也断了。营地被坍塌压倒的火把点燃,都军的脚步声凌乱,他们根本不是擅长步战的禁军的对手。


邵成碧也不是乔天涯的对手。


乔天涯跟邵成碧只有几步之遥,他的剑在火光里归鞘,侧过的身体被混乱交叠的虚影覆盖,恍惚间,竟跟适才拔刀的邵成碧有些神似。


“此战必败,”乔天涯在“噼啪”的燃烧声里轻轻地说,“师父不是来讨伐我的。”


邵成碧掩着胸口,残喘难续。他苍白的嘴唇翕动:“我这般老……再也不复当年勇……我来见见你……你父亲做了错事……”邵成碧努力睁大眼睛,望着模糊的天幕,“……我也做了错事……这一仗……我替你父亲……还了场债……沈……不负太傅所……言……”


乔天涯看向邵成碧。


邵成碧却不肯看乔天涯,他沙哑的声音像是破了的鼓,在弥留之际,喃喃道:“乔松月,好儿郎。”


乔天涯握紧了剑柄,在漫天飞灰站立不动,任凭灰尘落身,满肩狼狈。他到邵家拜师的那天,邵成碧曾拍着他的发顶,说着这句“乔松月,好儿郎”】


【老者翻了翻旧书,说道:“茶州罗牧派细作给北原林场的守备军下毒,沈泽川将计就计引丹城驻军邵成碧出军,其实这一场仗,是邵成碧的赴死之战,他曾是永宜太子旧部,乱了公私,愧疚了二十几年,最后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沈泽川。”】


【邵成碧前来赴死,是为了给沈泽川一个能攻打丹城的理由,他有千百种办法,唯独不需要火铳来画蛇添足,除非这批火铳根本不是拿来用的。


一直仰身在椅子里的乔天涯骤然坐正,他沉默须臾,道:“邵伯是想告诉府君谁是蝎子。”】



  蝎子?



  “蝎子?蝎子是什么东西?!!”



  “蝎子是个人?那是谁啊?”



  萧既明解释说:“蝎子的母亲是大周人,他们的故乡是格尔勒,白蝎子长相与大周人无异,专为潜伏大周而生,黑蝎子长相好大威猛,容易区分,并且这两者都有蝎子纹身。”

  

   边说也边看向白茶。



  戚竹音接着说:“邵风泉是蝎子,沈卫也是蝎子,他们都是替八大家给阿尔木传消息的人。”



  场面寂静,谁能想到,大周之亡不仅有叛贼,还有多智的强敌,从底子里就烂了啊!



  澹台龙记挂着上一段出现的澹台虎,忙问道:“阿虎?他也带兵了对吗?”



  孔岭起身,朝他鞠了一躬:“老夫原先奉职于指挥使大人麾下,中博之战时,大人被沈卫与世子设宴勒……死,老夫得以逃生,辗转到茨州州府帐下,得遇沈泽川,共商大计。”



  澹台龙是个识才之人,他扶起孔岭,“先生不必多礼,你我即是共事一场,也不算无缘,可是,我这弟弟?”



  “据悉,澹台将军中博之后随军户编入阒都禁军,后来随二爷离开阒都,我主收复敦州后,任他为敦州指挥使,他虽性格鲁莽,却也听的起训诫,是位中博好将。”



  戚竹音接话道:“嘿,这小子年前得了对龙凤胎,见人就问‘你何时成婚’。”



  萧既明也说:“听阿野说过段时间要给他个封号了,算是功德圆满。”



  戚竹音:“那也还不是怕你儿子未来欺负我们启东。”



  陆亦栀:“阿音哪里的话?启东是母家,洵儿岂敢亏待。”



【“弯刀屠尽六州城,”风泉拖着宽袖逼近,眼神疯狂,“沈泽川全家都死在那场兵败里,这是拜你我两家所赐!”


乔天涯握住剑柄的骨节发出轻响,风泉端详着他的神情,像是在端详他节节败退的狼狈。乔松月染尽风尘,可这不够啊,他仍然使人艳羡,漂泊也是自由。


乔天涯说:“我在中博,等了你们很久。这些年,没有一个人回头。”


风泉在弯起眼眸时泪流满面,摇着头说:“松月啊.....”他像是回到了曾经分别的那一天,眼神复杂,既像是羡慕,又像是憎恶,“所有人都死了啊。”】



  孔湫:“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吾主纵横乱世豪雄之间,先平茶、茨匪患,再荡六州所难,通南北商贸繁途,不吝余力鼎助铁骑踏外患。两年内收失地,定八方,安民业,造就三州良田万亩,三境荒地不复。力推黄册,落实户籍,广开言路以纳天下贤士,不以门第前尘来绝英雄后路,更敢以身为剑战守端州城门!”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像是急催的战鼓,震耳欲聋。


“辅佐良主,我便是天间云雨,聚散随意。我可以无名、无德、无所颂,但吾主,”姚温玉穗如山,咬词清晰,“必定彪炳千秋。”】



  这便是姚温玉的道,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只为下完这一盘棋。



  他是谋士,不是朝臣。



【海良宜到底在坚持什么?


薛修卓不明白,他站在了岔路口,不肯再追随海良宜,这条路他看不到光芒。


“直到今天,”薛修卓抬起眼眸,“我也不认可老师的道路,没有人能在这场局里说服我,元琢,你也没有。”


姚温玉转过四轮车,向牢房外去。


薛修卓看着姚温玉的背影,说:“天生我薛修卓,命拿去,名随意。你我之间谁赢了?只是我败了而已,吾主生不逢时,败给沈泽川,错的是时机,不是命。”


姚温玉的四轮车停下,他没有回头,仅仅侧了些脸,在阴影里一字一顿地说:“时也,命也,运也。”


牢门“哐当”地关上,把他们彻底隔在明暗两面。


姚温玉沿着狭窄的通道推动四轮车,在临近大门时猛地呛咳起来。门口的灯光晦暗,姚温玉扶着把手,在喘息里逐渐看不清前方。


“先生……”


侧旁的狱辛惊呼起来。


时也,命也,运也,非吾所能也。


姚温玉的手指在空中怅然地虚握了一把,朝着前方,直直地栽了下去。


姚温玉醒时,屋内点着盏幽灯。


沈泽川守在侧旁,轻声说:“既然和松月就要来了,你跟我说说话,等他们一等。”


姚温玉望着垂帘,也轻声答道:“我让松月到菩提山,种棵菩提树等着我。”


沈泽川垂着眼眸,酸涩逼在咫尺,仿佛再一眨眼,泪就要落下来。


“冬日真长啊,”姚温玉惆帐地说:“我入都前,疑心能等到菩提山的花开。”


“你等一等,”沈泽川颓然地说,刹那间就沙哑了声音,“元琢。”


姚温玉没回答,又咳了起来,这次血浸着帕子,再也藏不住。


…………………


“……江山社稷,就交给你了。”


海良宜卸下的那个担,姚温玉扛起来了。他没有遵从于别人的道,他是他自己的践行者。不论这世间要如何评价他,他都是骑驴而来的那个谪仙。


姚元琢一辈子不入仕,他做到了;姚温玉要完成师愿,他也做到了。他赤条条地来到世间,碎了也无妨,除了乔天涯,他不欠任何人。


“若是能早点遇见……”


姚温玉望向窗,那里挂着至今没有丢掉的重彩,他疲惫地笑,挪动戴着红线的手。


“……啊。”


乔天涯策马奔驰在大雪里,他背着琴,冲破围栏,在禁军的嘘声里滚下马背。费盛来扶他,他推开费盛,从雪中爬起身,目光穿过长长的廊,看见尽头的灯灭掉了。


乔天涯走几步,又被台阶绊倒,他跌在这里,忽然间肩臂抖动,仰头看着大雪,在大笑中泪流满面。


"……狗老天!捉弄我……作践我……”乔天涯哭声难抑,“我都受了啊!”


何苦再这样对他。


乔天涯抬起手臂,扯掉了背上的琴。


费盛迈步相拦,急声道:“乔——”


但是为时已晚,乔天涯陡然抬高琴,朝着台阶砸了下去。


那被他爱惜了一辈子的琴,发出“嗡”的断弦声,接着琴身迸裂,断成两半跌在雪间。


风雪遮蔽了乔天涯的双眼,他落拓的发飞在空中,随着琴断,心也死了。


“这世间既没有姚元琢,”乔天涯缓缓闭眼,像是嘲讽这荒唐的安排,“便死了乔松月。”


费盛追着乔天涯,在大雪里问:“你去哪里?”


乔天涯不作答,他在转身时解掉了那把恩怨沉重的佩剑,朝着来路踉跄而行。


马车停下来,既然钻出车帘,小跑着追上乔天涯。他拍一拍手,稚声唱道:“我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施主,前路无风霜,唯你明镜照。我佛弹指间,往事灰烟了。”


乔天涯如若不闻,既然跟着他,那一大一小的衣袂飘飘,共同消失在大雪阅。


天苍苍琉璃境,不染尘埃。】



  这便是这一对知音的结局,他们不为世俗所累,却也没有成全,他们败给了命运,也功成名就。



  姚温玉除了乔天涯,谁也不欠。



  乔天涯卸去满肩恩怨成为乔松月,只剩下姚温玉。



  如今姚温玉也没了,乔松月也就没了。

栖鹤子

将进酒【伪历史】³

时间线:永宜三十五年,兰舟刚出生没多久,萧驰野两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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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



时间线:永宜三十五年,兰舟刚出生没多久,萧驰野两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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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广白没有其余三将的威名,他就像是这大漠边缘的一只顽石,承载着三方的挤压,那原本圆润的身躯逐渐被磨出了突兀的棱角。他们陆家死了许多人,只剩他继承陆平烟的长枪。他这样的愚钝,又这样的不讨人喜欢。他成名很晚,没有萧既明和戚竹音那样的天赋,他是陆平烟最笨的小儿子。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在陆平烟退后撑起了边郡,牢牢掐住了边沙骑兵想要突进的咽喉。他没有师父,他是跟着陆平烟在黄沙里滚出来的将军。他待人诚恳……他伤痕累累。】


【陆广白带着他爹在边郡接了旨,陆平烟进侯,他拿着那圣旨,在那一刻也不知该做何表情。


陆家在这黄沙里埋了一代又一代,陆平烟金盛时号称“边城狼虎”,跟萧方旭、戚时雨威名显赫,如今伤病一身还没有退居二线,终于熬到了封赏,却是给后辈小儿让路。】



  澹台龙心底佩服这些老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如何。



  “这最后一句,给后辈让路又是为何?”



  李建恒缩了缩身子,直觉待会儿海良宜会骂他。



【老者说:“同学们可能会疑惑,陆平烟熬到了封赏,却没有该有的尊容,这是为何?”


“这时阒都刚发生了一件大事,疫病案里,天琛帝李建恒被压在了藕花楼下,后被萧驰野解救出来,病愈之后的李建恒感念兄弟情谊,想要封赏萧驰野为侯,萧驰野不应,在雪地里跪了半夜,逼得李建恒为陆家进爵才肯收下圣旨。”】



  海良宜怒而惊起,指着李建恒气得气息不稳:“这种做法,有伤老将之心呐!!”



  光诚帝也叹息:“建恒,此举不妥啊。”



  李建恒垂着脑袋,安然接受来自众人的指责。



【“命运要我一生都守在这里,可这并非是我抉择的那一条路。”陆广白卸掉了带着大周印记的铠甲,他抹着脸上的风霜,眼里全是沧桑,微微自嘲地说,“黄沙淹没了我的手足,我不想再臣服于虚无的命。圣旨救不了我的兵,朝延喂不饱我的马。”


“我不愿再为此赴命。”


“我要翻越那座山。”


“我将为自己一战!”】



【“一场霉粮案,逼反了陆广白,害了萧既明。陆广白带走了边郡守备军,横穿大漠,与边沙部族边打边败,一边抢吃的,也凭此摸清了边沙骑兵的缺点,改善了步兵长枪。但是因为没钱,走到了离北,支援离北战场。他不再当大周臣的那天晚上,也是沈泽川与定都侯萧驰野叛离阒都之时。”】



  海良宜叹气:“要变天啊!”



【苏蒙吞咽着雪水,没有立刻回答。


他曾经试探过阿木尔,但没有得到回应。青鼠部不是强部,如今嘹鹰部早已不是当年的小部,回颜部又投靠了离北,剩下他们青鼠部待在这里跟边郡守备军一起啃沙子,谁能想到最后连边郡守备军都跑了。苏蒙在日复一日地驻扎里看不到将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结果儿子在今年开春夭折了。】



  尹昌笑道:“哟,这人还挺惨咯!”



【雪被风吹大了,呼呼地刮着风领,徒步的步兵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雪窝。


他们全都被风吹白了头发,闷头走了不知多久。他们像是累极了,却又极具凝聚力,只要听见马蹄声,就能够迅速匍匐,他们是这世间最擅长打伏击战的步兵,在横穿大漠以前,他们叫作边郡守备军。


戚竹音下马,透过那大雪,跟为首的男人对峙。她太熟悉这支军队了,以至于仅凭戚尾的详细呈报,就能认出他是谁。


男人解下了蒙脸的布条,带着胡茬,站在那里喘着气。他离开太久了,仿佛隔世。他露出点笑容,疲惫地说:“……大帅,我是援兵。”


正是叛逃的陆广白。】



  陆广白确实叛逃了。



  他逃离了大周,不再忠于压制他的朝廷,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想为自己一战。



【铁马冰河萧既明,风引烈野戚竹音,烽火吹沙陆广白。


他们在年少时相互追逐着,都羞于提起自己的志向,仿佛不论过去多久,他们都将笼罩在父辈的光芒下。


可是翻涌的浪潮推翻了那些遮风避雨的墙壁,他们终于重逢在大雪里。


陆广白迎着他们的注视,踏上了归路。】



  三人齐聚在空间里,干了一碗茶。



【孤雁鸣月,横飞过边郡的天际。戚尾把信各自收好,转身出帐,黄沙踩在军靴下沙沙作响。一只手掌抓了把黄沙,陆广白背对昏黄的天幕,启东的信还在指间。


他蹲了半晌,把信妥帖地收好,掌心的黄沙流了回去。


戚帅见字如晤。


我罔顾职责,擅自离郡,有愧于启东亲老,非上阵杀敌勿能明志,我永远是戚帅属将。此战虽不能同行,但山河明月,必不负戚帅期望。】



【“萧驰野想要进军大漠,萧既明让他带走了九万离北铁骑,与他自己的一万禁军,陆广白带着守备军跟随,原来想请戚竹音一起,可是戚竹音有阒都压着,没有同意。”】



  左千秋:“阿野这小子,有魄力,是个将才。”



  陆广白要了一碗酒,敬戚竹音:“大帅,我如今回归麾下,静听差遣!”



【老者拍了拍旧书:“同学们,回神了,整理一下自己的笔记,我们接下来讲璞玉元琢姚温玉和松月照义乔天涯,本来姚温玉记录在《帝师·第二则》,有关乔天涯的记录在《近卫史·第二则》,但是老夫这里有一份更详细的记录,所以他二人就一起讲了,应该是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喜欢听的。”】



  “璞玉元琢,松月照义,这二人当真是无双之士。”



  岑愈问:“这姚温玉也是帝师?”



  孔岭思索半晌,答:“他说自己是谋士。”



【谁舍得把神仙摁在泥潭里?叫他仍旧逍遥快活就好了。】



【“姚温玉出身八大家的姚氏,曾有三人同朝的盛名,到了他父亲一辈式微,姚老太爷恐其才华没落,让他拜在了海良宜门下,他也是海良宜唯一的学生。”  


“他终身未入仕,虽才名倾天下,素有璞玉元琢之称,他也无心此道,生平骑一毛驴游走天下,是真正的神仙。”】



  海良宜虽然还没见过姚温玉,听这描述,也有些满意他这学生。



【乔天涯曾经也是官家公子,在这一刻想起了他长嫂背过的诗。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两个人还没有交谈,乔天涯便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好个闲情逸致,”乔天涯跨上栏杆,把托盘搁在地上,“这曲子不必再看,你想学,我教你。”】



【“这是二人首次相遇,梅宅是姚温玉卖给萧驰野的,那把琴是乔天涯家里所剩不多的遗物。”】



  孔岭还是忍不住叹息:“听费盛说,松月离去前,将琴砸了。”



  花香漪说:“人死了,心也没了。”



【姚温玉回过头,在昏光里注视着沈泽川,他眼中重燃的光芒何其复杂,字字清晰:“这天下人人可以坐,李氏可以,你沈兰舟为什么不可以?”


沈泽川竖起折扇,寒声说:“我志不在此。”


“你骗不了我,”姚温玉低声说,“你正在这条路上。”】



【“海良宜逝后,姚温玉于某天为他上香时与薛修卓下棋,发生争议,下山途中被刺客所劫持,刺客为防止他逃跑,敲碎了他的膝骨,坏了他的双腿,幸而照月郡主与花三小姐上山祭拜海良宜,花香漪托潘蔺送姚温玉出了城,却在丹城受潘家远房子所害,中了一种名为迟归的毒。”


“姚温玉随流民辗转到了茨州,投奔沈泽川,这段话便是当时之言。”】



  姚太爷惊而起,指着薛氏与潘氏的主事怒不成声:“好,你们好的很!我的孙儿做了什么要你们这样迫害!”



  海良宜也是一脸怒色,按着上面所言,姚温玉是他唯一的学生,若是不满意,他不会收他,说明他们师生关系极好,见到自己未来的学生这样被人戕害,他也不好受。



【乔天涯认出他是谁了。


曾经春光里的柳下弹琴、知音相和尽数蒙上了烟雨,那青衫磊落的独绝公子也被人打断了双腿。海良宜与姚氏珍藏了半辈子的璞玉,就这样轻易地沾了泥。


乔松月忽然备感茫然,他直觉不该继续盯着姚温玉,可他再一次看见了自己。他们都曾住在广寒宫,乔松月下来了,俊俏负扇的公子哥变成了握刀落拓的乔天涯,他以为相逢只是一瞬,却没有料到半年以后,再见面是同病相怜。


怜这个字真叫人痛不欲生。


乔天涯仓促地别开目光,不肯再看。】

栖鹤子

将进酒【伪历史】²

  


时间线:永宜三十五年,兰舟刚出生没多久,萧驰野两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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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人员:光诚帝,李建云,花鹤娓,齐惠连,海良宜,白茶,纪纲,纪无凡,花娉婷,纪暮,萧方旭,离北王妃,戚时雨,左千秋,冯一圣,陆平烟,澹台龙,岑愈,孔湫,尹昌,李建恒(暂时活过来的)……………还有八大家的主事?


还有完结之后的人——只有戚竹音花香漪,萧既明陆亦栀,陆广白,孔岭。(没有策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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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重新拿起签筒,从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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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重新拿起签筒,从中抽出另一只木签。


——四大名将】



  戚竹音笑了声:“哟,这么快就到我们了?”



【“史书记载,这所谓四大名将,是两代人的故事。”


第一代:


永宜四将:


鸿雁铁翼萧方旭、苍郡霆鼓戚时雨


边郡飞霜陆平烟、雪关银枪冯一圣】

  

  


  萧方旭哈哈大笑:“老陆,你看,我们也史书有名了!”



  萧既明望着年轻的父亲,不禁想到阿野。



【“可是这最后啊,老将退去,新人更迭。你们谁知道,这四位将军的结局呢?”


一个男生举手:“我知道,史书记载:冯一圣、萧方旭战死,戚时雨病逝,陆平烟病隐。”】



  在场的将士不少,对于这四位的结局多少都有些感触。



  戚时雨闷声说:“我就想知道,我走了,谁来守启东?”靠他那些不成器的庶子吗?



  他抬头看向戚竹音,发现那个原来还在他膝下调笑的女孩儿不知为何已经长成了一名横肆圹野的大帅了。



【“没错,这是四位老将最后的结局,史书关于这四位的名言记载其实并不多。”】



【风掠起了萧方旭的斗篷,他摘掉了不伦不类的斗笠。


“阿木尔,”萧方旭声音浑厚,在雨中抬臂,放出离北猛禽,迎风大笑,“离北在东边划下了边界线,你们进来干什么?几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鸿雁山是我离北铁骑的跑马场!”】



【“天琛一年,阒都发给启东和离北的军粮都是霉粮,离北的饭食被人下了毒,主将萧既明中毒受伤,病隐的离北王再次出战。”】



  萧方旭怒斥:“李氏!??是谁?谁要毒害我儿!毒害我的铁骑?”



  萧既明说:“阿野查过了,户部尚书魏怀古做了替罪羊,杨承恐事情不对递给刑部的加急件,被风泉掉了包,递到了户部,差点耽搁了战事。”



【萧方旭还没有老,他怎么会老呢,他看起来是那样地健硕有力,像是和二十年前没有差别,只要他举起双臂,就能举起两个儿子,在草场上大笑着把他们挨个抛哭。】


【“我们生在其中,我们死得其所。离北人枕着山河,迎着烈日,不论男女,晒出来的都是铁骨。”】



  “皇上何必防我离北!”



  年轻将军的一声夹着质问的叹息问住了在场众人。



  戚竹音戏谑着,把玩着花香漪的胭脂盒。



【“倒是有一亩三分地还留着,我娘种花种草用的,没舍得卖,以后糊口还是行的。”


屋外的姨娘没声音了,下午天阴,浓云蔽空,屋里又放了垂帷,显得更加昏暗。戚时雨在榻上看女儿,她削瘦地肩膀衬在微弱的窗光里,发间戴的是亡妻簪。】



  戚时雨挺直了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如此,启东便交给你了,我戚时雨有此女儿,也不枉盛名!”



【“我有个朋友,”苏赫巴兽在火光里饮酒,“他喝过我的马奶酒,杀掉了我的儿子们。我向他报仇,他就离开了我。”


他把酒囊倒过来,空空的。


“我们是雪巅两侧的雄鹰,要死在对方手上。”】



  苏赫巴兽,冯一圣的宿敌。



  他话里所说,冯一圣是他的朋友,也是对手,是他最大的尊敬。



【“永宜四将讲完,就该咸德四将了。”


咸德四将:


雷沉玉台左千秋,风引烈野戚竹音,


铁马冰河萧既明,烽火吹沙陆广白。】



  陆平烟拍着小儿子的头:“好小子!!”



  萧方旭也欣慰地望着儿子:“嗯,不错。”



【“然而这四将,才是那个年代最惨的将军。左千秋退隐,戚竹音封王,萧既明败阵,陆广白叛逃。实乃,命也。”】



  陆平烟:“………”



  才夸过你小子,这会儿就给老爹打脸。



【为帅者,亦可为将】



  孔岭说:“大帅是天生的将军。”



【左千秋笑起来,他说:“因为我战死了。”


萧驰野长到十几岁,才明白左千秋的话。天妃阙一战,左千秋爱妻受俘,他只能在开门受降、闭门死战里选择一样。


左千秋哪个都没选,他单枪匹马出了城,拉弓射杀了自己的爱妻。


传说那一箭是他此生最稳的一次,千万人里,直取要害。那一夜暴雨如注,没人知道他有没有失声痛哭,也没人知道他何时白的头发。等到天亮兵退,左千秋站在皑皑白骨上,给妻子收了尸。】



【“左千秋死了妻子,从此退隐,到离北为萧方旭教养儿子,他是锦衣卫指挥使纪无凡的养子,也是雪关银枪冯一圣的后人,他教的两个徒弟,皆封王侯,老年与其师弟纪纲隐于端州。”】



  左千秋看完,淡然一笑,对纪纲说:“师弟,看来咱哥俩以后就搭伙作伴了。”



【“是太后力排众难,让她踏上了玉龙台,堂堂正正地受封为启东兵马大帅。”】



  花鹤娓端坐椅前,见着自家囡囡跟那女将军调笑。



  她百年以后,囡囡也有人作伴了。



【“阒都不肯给她爵位,也不肯给她赐封,多少人以为她会畏惧,但是策安,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像站在黄沙里那样痛哭过,她在这些磨炼里飞速成长。戚竹音能做启东五郡的兵马大帅,不是被逼的,而是因为她可以,她就该站在那里。”


她天生属于战场。


陆广白说:“你也一样。”】



  陆广白有个疑惑:“这上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这话我当初也就跟萧驰野那小子讲过,怎的他还传出去了?”



【“把红缨调回去,就说是我的意思。府里谁敢对花三动粗,就让红缨不要客气,直接捆起来送到我这里。她远嫁到启东,一不是来给我填补亏空的,二不是来给姨娘当受气包的。她前边缀的是戚时雨的名字,是我八百里疾行迎回来的启东大夫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老子,欺负我老子就是变相欺负我。为着这口气,别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你听懂了没有?”】



  戚竹音啧了声,对陆广白说:“别说,我也有此疑问。”



  众人不明所以,由此看来,花香漪是嫁给了戚时雨,怎的如今跟戚竹音关系那么好?



【沉思良久的戚竹音问戚尾:“百年以后,还有人记得戚竹音吗?”


“记得,”戚尾忽然哽咽起来,说,“大帅此举成全天下数万人,从此百姓安居,大业待成......谁会不记得戚竹音。”


“我名不能入史,牌不能受供,又有违戚氏祖训,实为大周叛贼,“戚竹音望着山河,“百年以后就是黄土一抔,烂泥一把。”


戚尾扶刀跪下,道:“大帅百年,我若尚在,就为大帅供牌;我若不在,就让我儿子,我孙子,我家世世代代为大帅点着那盏长明灯。”


戚竹音回首,笑起来:“如此,我也值了。”】



【那老者说:“盛胤元年,沈泽川在中博众拥为府君,萧驰野带兵深入大漠攻打阿尔木,阒都要戚竹音出兵攻打灯州,戚竹音兵至天妃阙,是花香漪的一番话,让戚竹音断了这个想法。” 】



  有人直言:“沈泽川这是要乱了这朝纲吗?”



  孔岭摇头:“大敌当前,内政紊乱,正统不正,我主得天之道,本应正其风气,扶正朝纲。”



【话虽如此,但左千秋教了他们兄弟俩,对他们俩人的脾性最清楚不过。萧既明是外柔内刚,他没有继承萧方旭超越常人的强健体魄,他也没有继承萧方旭说一不二的强硬手段,他没有的萧驰野都有。若是换个人,兴许会生嫉,可是萧既明珍爱家人,他天性里带着离北王妃的慈悲,所以他从未对弟弟起过糟践之心。他把自己当作他们的避风港,竭尽所能的自我愈合伤口。这些年他没叫过痛,陆广白也曾经重复着说过,他是个人,他在保留人欲的同时却强迫自己成为了离北的守护神。


这一次兵败,败掉的还是萧既明的半生荣耀。】



  离北王妃心疼地摸着大儿子的头,现在的大儿子已经长成青年,他已经护得住自己的家人了。



【“再把我弟弟交给他们,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没有人再能够从我这里夺走他们。离北不需要阒都的援助,太后先让八大营确保她自己性命无忧吧。”】



  萧方旭:呕吼,离北也叛乱了不是?



  海良宜等一众朝臣有口难言,能说什么,人家是被逼反的。



【“我知道你觉得离北铁骑的管制方式过度地集中,但是我此刻仍然要遵循老路,我们还是会选择用最直接的办法回击,就是以牙还牙。我们的信仰不在我父亲身上,如果哈森真的这样以为,那他大错特错,我们的信仰在脚下。哈森击败了我父亲,但他击不败离北。三十年前我父亲从脚下的土地里获得了勇往直前的力量,离北是靠着这股力量走到了今天,我们绝不会就此认输。新的头狼年轻且强壮,充满了好胜心,他能够站在前方替代我父亲的身影,当我们开始还击的时候,他能迅速凝聚起被打散的人心。那个人不是我,我接过了磨砺他的重任,我要他出鞘时锋芒毕露。”


戚竹音接着说:“可是据我所知,他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各大战营。你们离北的主将不是启东的乖崽,他根本没有征服离北。”


“但是他熟悉离北全境,”萧既明说,“他在这半年里跑遍了这些路,知道辎重如何迅速送达,知道援兵怎样能够直通,还知道交战地各个战营的消耗情况,这是我爹给他的礼物。竹音,他只是缺少一些时间。”】



  萧方旭哽咽:“这小子。”

栖鹤子

将进酒【伪历史】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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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茶刚看完熟...




时间线:永宜三十五年,兰舟刚出生没多久,萧驰野两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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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茶刚看完熟睡的儿子,才开门却发现身在一处大厅里。



  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倒是见了花娉婷也在,还有纪纲。



  纪纲见了纪无凡,心中惭愧,甚觉无颜。




  齐惠连本来在昭罪寺喝酒,却没想到来了这里……



  balabalabala……………



  光诚帝问:“这里到底是何处?”



  李建恒心想:“我不是死了吗?我怎么在这里?策安呢?他回家了吗?”



  他恍惚之间张口便要喊:“策……”



  有人问:“你是何人?”



  李建恒揉了揉眼睛,看见了光诚帝,心中顿生委屈:“父皇……”



  光诚帝:“你是?”



  “父皇,我是建恒啊!”



  “建恒!你!!”



  “这到底是哪儿啊?”



  不久,大厅前方墙上一块幕布亮起,一方卷轴缓缓展开,出现两句话。



  “此为后世之地,可观未来之事。”


  “望各位笃行思过,平天下之倾颓。”



  海良宜:“如此说来,便是大机缘。诸位不如先行坐下再说。”



  众人应了这话,纷纷在周围的椅子上坐好。



  卷轴上的字还未消失,倒是旁边开了一道门,从里面又走出来几人。



  见前方出现人影,领头三人拔了刀,护住后面的另外三人。



  孔岭:“诸位是?”



  陆亦栀在萧既明身后,拽了拽自家夫君。



  “既明,是父亲!”



  萧既明目光钉在萧方旭身上,还有旁边的母亲。一时间声音梗塞。



  “老爹。”



  戚竹音看见自家老爹,收了刀,花香漪也见到了更年轻的太后。



  孔岭就没这个疑虑了,在座的除了澹台龙和尹昌,他一个不认识。



  “王爷,世子,这是……”



  后来的六人也看见了卷轴上的字,也都明白了为何会出现这些人。



  岑愈见他们收了刀,开口询问:“诸位是何人?”



  萧既明先行抱拳:“离北王,萧既明。”



  陆亦栀跟着行礼:“离北王妃,陆亦栀。”



  戚竹音把诛鸠入鞘,“东烈王,戚竹音。”



  花香漪站在她身旁,“启东大夫人,花香漪。”



  陆广白吃了把狗粮,心里发苦。



  “边沙侯世子,陆广白”



  也就孔岭行了个文士礼:“孔岭,字成峰。”



  坐下后,孔岭问旁边的海良宜。



  “请问现下年岁几何?”



  海良宜答:“永宜三十五年。”



  永宜三十五年。



  六人琢磨这这几个字。



  萧既明说:“我记得,阿野才两岁。”



  戚竹音:“那那位岂不是才出生?”



  卷轴缓缓合上,又继续展开,上面出现了人影,也有了声音。



  【同学们,今天是我们来学习“周末靖初”,此间五十年的历史,请问,哪位同学知道,这五十年里,阒都一共记载了几位帝王?】



  孔湫:“这上面的人所着服饰与如今有所不同,至于这‘周末靖初’,不知说的是何年代?”



  孔岭记得这位周朝最后的元辅,前些日子还陪着萧洵去探望过他和岑愈。



  “是如今。”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举了手,站起来答道:“老师,‘周末靖初’从永宜三十年到启盛元年,一共在位六位皇帝。” 


那位白发老者和蔼地笑着:“答得好,那再请你说说,都有那几位啊?”


女孩目不斜视:“周朝四位,分别是光诚帝、咸德帝、天琛帝和盛胤帝。靖初前两位是淳圣帝和启盛帝。”】



  众人哑然。



  光诚帝喃喃道:“我大周,竟只有这点命数了吗?”



  李建恒则不解:“我死了之后谁当皇帝?盛胤是谁?”



  萧既明:“女帝,李剑霆。”



  “女子怎可称帝?”



  “这实在是……”



  戚竹音哼声:“谁叫他们李家没人了?况且这女帝,比前几位都像个真正的帝王。”



  【老者翻着手上的书,挥了挥手,让那女孩坐下。


“同学们,由于这五十年的历史绝大部分属于辛密,所以我们这一期主要学习历史人物。故而我只会为大家解读分析一些名士的语句和大事件的过程。但是这些也足够大家了解历史了。” 


说完他拿起桌前的一个笔筒,里面放了一些木签。“至于讲谁,我们抽签决定。”】


【签筒摇晃,老者从里面抽出一只,画面拉近,众人看见上面的名字——帝师:齐惠连】



  一话满堂惊。



  “齐惠连!!??”



  “太子党不是已经伏诛了吗?”



  “谁?谁谋反了?”



  没人回答他们的问题,知晓的六人却都三缄其口,虽说他们也不是很了解其中内幕。



  【齐太傅无语凝噎,拽回手,转头不再看沈泽川。他幽禁在此,二十年里疯疯癫癫,恨遍了外边所有人,今夜却要说服自己不要恨仇人之子】



  齐惠连未曾想,自己竟然在那昭罪寺待了二十年。



  “沈泽川?姓沈?难不成是沈卫的儿子?”



  白茶骤然见了自家儿子的名字,却不知该如何理解这些话。



  【“先生授你以诗书,许你表字为兰舟。兰生玉阶淡然之,舟渡苦海驱无涯,胸襟纳百川,眼界拓万泽。你是好孩子,杀人不过点头地,恨难却,心却不能变。兰舟,兰舟啊,不是还有师父和先生吗?怎的要把自己逼到那个境地。这五年里的不痛快,说一说也好。”】



  白茶惊呼:“川儿?!”



  光诚帝:“这沈泽川,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孔岭回忆起:“元琢曾说,他是天生的枭主。”



  岑愈问:“这元琢是?”



  花香漪开口:“姚太爷的亲孙。”



  【“这两段话,出自《帝师·第一则》,第一段是咸德四年,帝师齐惠连在昭罪寺遇见了替父受过的沈泽川,收他为学生。第二段是咸德八年,也是天琛元年,沈泽川为齐惠连报了仇,杀了纪雷。”】



  李建恒:“纪雷?他是沈泽川杀的?”



  纪无凡叹气,纪雷啊。



  【“你送他仰山雪,我送他弑君刀。”】


  【老者点了暂停,说: “这里的‘仰山雪’和 ‘弑君刀’其实另有说法。” 

“这句话是齐惠连对纪纲所说,仰山雪本是纪雷被抄家后沈泽川从他家拿走的原锦衣卫指挥使纪无凡的佩刀。纪纲找人修复之后赠给了沈泽川,沈泽川为之起名‘仰山雪’,但同时,沈泽川也收了另一位‘刀’——乔天涯。”】



  白茶对着纪纲行了一礼,算是替沈泽川谢过赠刀之恩。



  纪纲摆摆手:“不必多礼,想来以后我与令公子关系不匪。”




  孔湫:“这乔天涯是何人物?”



  海良宜:“应当与兵部乔氏有关。”



  【“而‘弑君刀’,则是齐惠连为沈泽川安插在皇宫里的一位人物——兵部邵氏长孙邵风泉,以备不时之需。”

“但老夫以为这二人也是一种喻示——乔天涯作为沈泽川的“刀”,陪他征伐天下,最后功成归去,沈泽川便也将仰山雪封了箱,而邵风泉却因为年少惨遇,不得不做了一位间谍,最终与沈泽川背道而驰。之所以说他两是喻示,是因为纪纲也陪走到了沈泽川最后,这与乔天涯一样,而齐惠连则被奸人所害,未能同沈泽川离开阒都。”】



  左千秋:“所以这二人的最终结局,也同‘赠刀者’。”



  萧方旭:“人去则封刀,沈泽川是位好主子。”



  陆平烟附和:“仗义!”



  而孔岭则是叹气:“元琢啊!”



  花香漪劝导:“元辅何必叹气,元琢是有志气之人,说来,也许已经投了个好人家,继续做他的璞玉了呢?”



  孔岭抬手作揖:“大夫人说的是,老夫受教。”



  【齐惠连踉跄着,在雨里高声喊道:“百年光阴如梦蝶,我来去自由!我生这一遭,荣华富贵享过,功名利禄受过,我——”他疯癫大笑,拽着脖颈间的链子,“我笑尽天下英雄士,世间贤才高不过我!谁人能与我齐惠连一争高下?我三出渝州名满天下!我谈笑御前,指点江山的时候,韩丞啊,你在哪儿?你还是那阴沟里老鼠!”


齐惠连淋着雨,犹如酒醉。


“你们这些鼠辈,给我提鞋都不配!世家譬如天下沉疴,告诉海良宜,大周已经病入膏肓,他与我都回天无力啊!”齐惠连在笑声里狂妄地转身,对着韩丞吐了一口唾沫,说,“但是我不会认输,我今生只做帝师!兰舟啊!樊笼已破,乱世必起,先生能教你的,已经全部教完了。这烂天烂地……”


齐惠连背对着沈泽川,忽然失声哽咽。大雨浇透了他的身体,却无法浇灭他数年来高燃不歇的热血。他过去总是喊着太子,可是这一刻,他却舍不得回头看一看沈泽川。


“这烂天烂地,不如翻了它,去成就你的天地。兰舟,走吧,别回首了,先生替你扛住那四万冤魂,你不要怕,你——”他血溅雨中,仰倒在地,望着天空,喃喃着:“不要怕啊……”


惊雷暴响,沈泽川失声滑跪在地。


他怔怔地,任凭大雨厮打,在那漫长的寂静里,那伪装都被撕成了碎片,终于发出了这六年里第一声绝望咆哮。通红的眼里已无理智,他握住仰山雪,猛然拔刀。


“韩丞——!”】



  齐惠连见着自己未来身死,坦然笑之:“老夫既已苟活二十年,得二学生,也算有所成就,且看我那学生为我捅开这所谓烂天烂地!”



  海良宜不语,他纠结于那句“世家譬如大周沉疴”,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韩家主事正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齐惠连身死之时之言,当时天琛帝身死,韩丞陷害于定都侯,沈泽川打开阒都大门放走定都侯,岂料薛修卓抓走了齐惠连与纪纲,想与齐惠连共商大计,齐惠连不应,便被交给了韩丞。”

“大门关闭,定都侯想带走沈泽川,以费盛为首的一批锦衣卫拉开了阒都大门,定都侯与沈泽川得以顺利出城。”】



  戚竹音咂舌:“所以这小子就这样把人拐回去了?”



  陆亦栀捂嘴笑道:“本来是想把人往家里带的,奈何人家不愿意。”



  纪纲疑惑:“这与我又有何干系,我不应该在端州吗?”



  几人还未回话,卷轴上的老者已经做出了回答。



  【齐惠连的两位学生就是世人口中的云泥。太子是李氏嫡系,他似乎就是为了做明君而生。齐惠连以为他们可以开辟新的天地,因为他们是这世间无可争议的正统,然而他就是败了。他在泥巴里拾到了沈泽川,是生母贱籍、父亲战败的沈泽川,是并非嫡系的沈泽川。齐惠连选择了这样的沈泽川,这是他一生信念的改变,这昭示着他不再遵从于血统的安排,他要让这样的沈泽川去捅穿烂天烂地。但这世间总要有人做乱臣贼子。】



  光诚帝默然问:“这天地,他捅穿了吗?”



  孔岭答非所问,却也言尽其实:“我们都是乱臣贼子。”



  【“咸德四年,阿尔木联合边沙六部入侵中博六州,沈卫退兵不战,自焚于建兴王府,世子沈舟济逃跑时被边沙骑兵拖死在茶马道上,骑兵屠杀四万军士在茶石天坑,只有沈泽川一人因为被兄长纪暮护在身下,被前来支援茨州的离北世子萧既明带到阒都受罪。”】



  光诚帝大怒:“沈卫!!!”



  几位大臣怒极,纷纷发言谴责沈卫。



  年仅八岁的纪暮懵懵的,只知道上面那个老先生好像说他死了?



  萧既明解答了纪纲的疑惑:“据我所知,沈泽川七岁便被沈卫遣回端州充兵,是师叔将其带回,供其衣食,教其武功,待其如亲子,师叔母也逝于那场战役,师叔毁了容貌,辗转阒都诏狱寻到他。不过现在师叔已经回了端州,与师父在洛山马场为我离北驯兵马。”



  白茶擦掉眼泪,对着纪纲夫妇行礼:“真是多谢夫人与纪师父了,我的川儿多亏你们照顾。”



  花娉婷扶起她:“川儿即是到了端州,便与我们有缘,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纪暮懵懂地对纪纲说:“爹爹,我以后会分弟弟饺子的!”



  纪纲握着妻子的手,泪珠打转。



  “好,好。”

  

  

  

  

  新文来了,请接收!!!!

  

  

  

安亦雪

星芒 02

      

内容还是根据太太的画@見月 有感而写,终于写到桃花树这里了也算是为了醋包了饺子。

  

  “门笛,你的最后一步已经结束,而我的第一步才刚刚开始。”


  阿宝已经记不起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是否有过犹豫和不舍。梦幻天堂一行对于神格他势在必得,不只是前十柱魔族的继承人,必要之时就连他自己都可以割舍,为了他伟大的父皇,更是为了整个魔族的大业。


  如果说门笛是他的殉道者,那么阿宝同样是他父皇摆在棋盘之上的殉道者。


  棋子亦是弃子。


  阿宝还记得瓦沙克将大预言术交给他的时候,自己这样问过......

      

内容还是根据太太的画@見月 有感而写,终于写到桃花树这里了也算是为了醋包了饺子。

  

  “门笛,你的最后一步已经结束,而我的第一步才刚刚开始。”


  阿宝已经记不起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是否有过犹豫和不舍。梦幻天堂一行对于神格他势在必得,不只是前十柱魔族的继承人,必要之时就连他自己都可以割舍,为了他伟大的父皇,更是为了整个魔族的大业。


  如果说门笛是他的殉道者,那么阿宝同样是他父皇摆在棋盘之上的殉道者。


  棋子亦是弃子。


  阿宝还记得瓦沙克将大预言术交给他的时候,自己这样问过他,“我记得使用大预言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需要献祭你星魔一族的血脉。”


  如今后知后觉,原来门笛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昂贵’的代价。


  只是不知道对瓦沙克而言,唯一的儿子又是怎样的存在,竟然轻易的被舍弃了,甚至毫无价值。


  彼时的阿宝还并不知道,无论是魔族尊贵的太子,还是高高在上的第三柱星魔神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棋子。


  是兄弟,是君臣,是父子,亦是棋子和弃子。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不讲道理,就像双神加身的光明之子竟是魔神皇的后裔,就像他献祭了门笛,付出了所有依然败给了气运之子一样。


  阿宝用了很长时间来消化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释然。


  龙皓晨的名字就像是一个密码,敲开了他所有的晦暗。有时候阿宝看着掌心中染血的传承之冕也会想,如果他注定是那人的手下败将,是那人光明路上的垫脚石。那前十柱继承人的牺牲算什么?


  门笛的死又算是什么?


  魔是不喜欢毫无意义的回忆的,那对他们来说是太过软弱的事情,可比起承认这些软弱的事,阿宝更无法接受门笛毫无意义的死亡。


  如果在梦幻天堂他成功的取回了神格,成就了魔神皇的霸业也巩固了他的地位。阿宝想他大抵不会这样不甘,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门笛只是他身为魔族太子所能支付的昂贵代价。


  既然是昂贵的代价,就必须为他赢得最珍贵的宝物。


  可最终无论是他还是他,都一败涂地。

  

  失败了就站起来将想要的一切全部夺回,这是魔族强者为尊的逻辑。

  

  身为逆天魔龙一族的太子,阿宝更是这样认为。他一刻不停的修炼,似乎停歇一刻就是对过往失败的侮辱。


  只是有时候,桃花飞过耳畔很小的一瞬间,也会让跟随着除猎魔疲于奔走的阿宝停下脚步。


  与他一起停下脚步的还有冷筱,逆天魔龙族的小公主看到鬓边飞舞的桃花,瞬间想到了之前门笛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她,宝哥,笛哥和月姐每个人都很开心。


  见妹妹情绪低落,阿宝罕见的给她放了个假。冷筱在人类的地盘上漫无目的的逛着逛着,直到又回到了硕大的桃花树下。


  桃花树上依旧系着很多红色的祈福带,冷筱还记得那一年也是这样,他们四人来到了这里。到底是女孩子,忍不住和其他人一样买了祈福带写上了愿望。


  那时冷筱的愿望是成为魔族第一的女战士,月夜的愿望是让月夜商会接管魔族所有的商业活动。只有阿宝兴趣索然的看着她们,在妹妹的催促下拿上祈福带却不知该提笔写下什么。


  倒是门笛在阿宝还在思考的时候,就已经写了好几个祈福带,高高的挂在了桃花枝上。


  “哇,笛哥好贪心啊,竟然写了这么多,你都写了什么啊?”


  这下不只是冷筱和月夜,就连阿宝都好奇的凑上去了。只见清秀的字体在桃花枝上的祈福带书写着“愿殿下武运昌隆”“愿殿下万事顺遂”。


  “什么嘛……”小公主扁了扁嘴,“笛哥总是想着宝哥,偶尔也想一想自己的愿望嘛,如果能实现不是很好吗?”


  门笛微笑着,偶有桃花瓣飞过钻进他银色的发间为预言之子清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艳丽。


  不用想冷筱也知道门笛一定会说,殿下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阿宝的心像是被这笑容突然叩响一样,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伸手拂过门笛的发,为他摘下了藏在发间的花瓣。


  感觉到冷筱和月夜的注视,阿宝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随后提笔刷刷刷的在许愿带上写道:愿门笛得偿所愿。


  冷筱惊讶的嘴都能塞进一个蛋去,她觉得自己还真是从未见过自家哥哥这样厚脸皮的人。


  愿殿下武运昌隆,愿殿下万事顺遂。

  愿门笛得偿所愿。


  所以,这世界上还有比这两人更般配的吗?接收到月夜的视线,冷筱点了点头心想也就只有笛哥这么好脾气的人才能一直容忍哥哥,一点也不嫌弃宝哥的坏脾气。


  那就祝两人锁死,宝哥也不要再来纠缠月姐了!


  如今冷筱故地重游,只是当初鲜红的祈愿带早已褪色,残破的挂在开得正盛的桃花枝上无端的有些凄凉。


  冷筱猛地睁大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风吹拂过早已褪色的红色带子,将这一抹红藏匿在了开的正盛的桃花之间,祈愿带上的清秀字体也褪了原本的色彩,只有坠着星光的红色耳坠陪伴着它,是飞舞的花丛中唯一的丽色。


  ——永远陪在殿下身边。

  

  

在野。🍻

【观影体】明德帝误把穿越而来的天武帝当成是自家好大儿后,萧楚河:不爱了吗???


 【“大家好,我是北离开国大皇帝天武帝萧毅,没错,就是那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北离老祖宗!我死了,我又活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图片]


惊喜,意外…个鬼啊!!!

  

  

这合理吗?老祖宗你也没说你还能诈尸啊!!!

  

  

“萧毅?臭小子他居然诈尸了?他人在哪儿呢?为什么不来找老夫?我难不成是感情淡了?”天启城中,某个白发男子正满城搜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快!快宣国师前来觐见!!!”太安帝被天幕上笑呵呵的萧毅吓得汗毛直立,连忙吩咐浊清去西天请…哦不,去钦天监请国师来给他安全感!

  

  

“咕噜……”

  

  

景...


 【“大家好,我是北离开国大皇帝天武帝萧毅,没错,就是那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北离老祖宗!我死了,我又活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惊喜,意外…个鬼啊!!!

  

  

这合理吗?老祖宗你也没说你还能诈尸啊!!!

  

  

“萧毅?臭小子他居然诈尸了?他人在哪儿呢?为什么不来找老夫?我难不成是感情淡了?”天启城中,某个白发男子正满城搜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快!快宣国师前来觐见!!!”太安帝被天幕上笑呵呵的萧毅吓得汗毛直立,连忙吩咐浊清去西天请…哦不,去钦天监请国师来给他安全感!

  

  

“咕噜……”

  

  

景玉王府里,萧若瑾手里抱着自家刚出生的宝贝儿子,缓缓的向着自家王妃挪动,边挪还边说:“错杨,今日本王不知为何,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你不要离本王太远啊…”

  

  

“王爷,你的手别再抖了,别再给楚河抖醒了!”胡错阳看着刚刚入睡的宝贝儿子又看了看手上还在颤抖的肖若锦,没忍住出声提醒的。

  

  

萧若瑾:这是我自己想手抖的吗?我这不是生理反应吗?

  

  

“老…老七,你祖宗会诈尸这事儿你知道吗?”雷梦杀满脸恐惧的向着萧若风身边挪动。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萧若风呆愣愣的望着天幕上的天武帝说道。

  

  

突然,一旁的姬若风灵机一动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老萧家的人都会诈尸?只不过天武帝是第一代,所以最先诈尸?”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身上毛毛的后背凉凉的,望向萧若风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尤其是紧紧靠着萧若风的雷梦杀,猛的后退两步,满脸惊恐!

  

  

萧若风:我不是,我没有,父皇没教我怎么诈尸啊!!!

  

  

【“虽然我觉得以老祖我这个身份应该闪亮登场,但奈何这世界上已经没有认识我的人(我自以为),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先潜入皇宫之中准备忽悠我的后代,现任的北离之主,顺便再取回我的宝贝天斩!”】

  

  

“老祖是何身份地位老祖既然要进皇宫,又何须潜入?直接说一声,谁敢不欢迎?”已经从国师那边知道天幕上的内容是对自己有益处的太安帝直言道。

  

  

浊清:还直接说一声呢,要是天武帝跟你老登说一声,他是你老祖宗,你能信才怪!

  

  

“潜入皇宫忽悠自己的后代?难道这天武帝还能对着这任的北离之主说自己是他老祖宗?这样的话真的不会被打出来吗?”萧若瑾满脸怀疑的问道。

  

  

“潜入皇宫?以天武帝这等身份还需潜入皇宫,这回皇宫不就是回自己的家吗?”雷梦杀疑惑的。

  

  

“按理说是这样没错,可问题是现在好像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天武帝的长相啊!”洛轩说道。

  

  

闻言萧若风也附和道:“是呀就算知道天武帝的长相,以皇帝那多疑的性子也会认为是他国奸细,估计刚进皇宫就得被灭口了!”

  

  

“那么问题来了,天武帝到底要怎么潜入?”姬若风问道。

  

后续:

  

【“萧毅:我要好好筹谋一番,想想自己到底要怎么潜入皇宫之中!

  

皇宫门口侍卫:呦!这不永安王吗?快请进啊!!!

  

萧毅;我?永安王?没错!我就是永安王!

  

明德帝:等会儿,今天这个儿子怎么不对劲儿?不管了,先宠吧!

  

跟自家老爹冷战的萧楚河 :老头儿已经三天没有哄我了,是不爱了吗ಠ~ಠ ???”】

江念雪

宝笛7

千仞雪先是礼貌地跟几位供奉打过招呼,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门笛跟前问道:“门笛,你的武魂是什么呀?”门笛笑着回答:“是星轨哦,它能预言呢。”千仞雪一听,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说:“预言?那可太厉害了呀!既然武魂这么厉害,那魂力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呀,现在魂力是多少级了呀?”门笛无奈地摇摇头说:“还没测试呢。”

 

千道流听到这话,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小笛,那现在就来测试一下魂力吧。”门笛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的呀。”众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致,纷纷好奇地盯着那测试魂力的器具,都想知道门笛的魂力到底能达到多少级。

 

等测试完一看,好家伙,门笛居然是先天满魂力15级,众人见状,...

千仞雪先是礼貌地跟几位供奉打过招呼,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门笛跟前问道:“门笛,你的武魂是什么呀?”门笛笑着回答:“是星轨哦,它能预言呢。”千仞雪一听,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说:“预言?那可太厉害了呀!既然武魂这么厉害,那魂力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呀,现在魂力是多少级了呀?”门笛无奈地摇摇头说:“还没测试呢。”

 

千道流听到这话,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小笛,那现在就来测试一下魂力吧。”门笛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的呀。”众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致,纷纷好奇地盯着那测试魂力的器具,都想知道门笛的魂力到底能达到多少级。

 

等测试完一看,好家伙,门笛居然是先天满魂力15级,众人见状,皆是惊愕不已。要知道,除了天使武魂先天满魂力能达到20级,就属青鸾和光翎的武魂先天满魂力是15级了。大家不禁暗自揣测,难道先天满魂力15级以上的武魂都是神级武魂不成?

 

光翎满脸笑意,对着门笛夸赞道:“小笛子可真厉害呀,居然是先天满魂力15级呢!”门笛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然而,过了一会儿,等大家稍稍冷静下来后,千道流第一个察觉到门笛的眼神有些失焦,顿时着急起来,赶忙问道:“小笛,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呀?”门笛回答说:“看不见了。”千道流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恐怕是武魂反噬了呀,毕竟光翎的半边脸就是因为武魂反噬才变成那样的。千道流哪能眼睁睁看着门笛这样,赶忙安慰道:“小笛,你放心,大爷爷一定会想办法的。”

 

门笛对于这突然看不见的情况,其实心里倒没太大波澜,毕竟前世就已经习惯了。不过,他也不想拂了千道流的好意,便感激地说道:“谢谢大爷爷。”

江念雪

宝笛六6

一年后,门笛年满6岁,终于到了可以觉醒武魂的年纪。小家伙心里满是好奇,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武魂究竟是什么模样。

 

就在这时,光翎冷不丁地冒了出来,把门笛着实吓了一跳。光翎笑着招呼道:“小笛子,走呀,大哥今儿个带你去觉醒武魂咯。”门笛一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赶忙跟着光翎走了。

 

一路上,光翎都在那不停地念叨着:“你说,你这武魂会是啥样的呀?”之类的话,门笛则大多时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光翎几句。两人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多会儿便来到了供奉殿的主殿。

 

千道流看到门笛来了,便温和地招手:“小笛,快过来,把右手伸出来呀。”门笛依言照做,紧...

一年后,门笛年满6岁,终于到了可以觉醒武魂的年纪。小家伙心里满是好奇,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武魂究竟是什么模样。

 

就在这时,光翎冷不丁地冒了出来,把门笛着实吓了一跳。光翎笑着招呼道:“小笛子,走呀,大哥今儿个带你去觉醒武魂咯。”门笛一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赶忙跟着光翎走了。

 

一路上,光翎都在那不停地念叨着:“你说,你这武魂会是啥样的呀?”之类的话,门笛则大多时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光翎几句。两人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多会儿便来到了供奉殿的主殿。

 

千道流看到门笛来了,便温和地招手:“小笛,快过来,把右手伸出来呀。”门笛依言照做,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力量缓缓汇聚在右手之上,没过多久,右手处竟出现了一个星盘模样的东西。

 

几位供奉瞧见门笛这武魂,皆是面露惊讶之色,纷纷嘀咕着:“这是什么武魂呀?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呢?”门笛看着自己武魂呈现出的星轨模样,虽说刚开始也吃了一惊,但很快便觉得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从小生活在供奉殿,虽说此前6年还没觉醒武魂,可那些基本的武魂常识他还是知晓的。

 

就连见多识广的千道流,对着这武魂也是一头雾水,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众人围着这武魂仔细研究的时候,门笛脆生生地开口说道:“这是星轨。”千道流不禁好奇地问他:“小笛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门笛回答道:“是它告诉我的呀,而且呀,它还跟我说,5分钟后小雪就会过来呢。”

众人将信将疑,可没想到,五分钟一到,千仞雪还真就来了。几位供奉皆是魂力达到巅峰的斗罗,自然能轻易感知到千仞雪的到来,可门笛这会儿才刚刚觉醒武魂呢。千道流心里琢磨着,这门笛的武魂,看样子应该是预言类的辅助系武魂,说不定还能当作控制系武魂来使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