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文邪吉 文邪吉 的推荐 22482696.lofter.com
橡木春

【高成】孬兵的漂亮姐姐

       沿用《会来军区探望的漂亮姐姐》设定,算一款if线,如果没看过会些许影响本篇观看体验,成才为女生,本篇为bg。

  推荐方大同的《BB88》配合观看。

  没有后续,性转系列都是一章结束的短篇,有留白就能随意想象未来~

  

  

  甘小宁喊的震天响,这下带没带耳朵的都知道许三多有个女朋友,八月中旬要来看他。

  军营里除了鸡蛋是母鸡下的,就没有多余的雌性生物,连指导员常喂的那条野狗都是公的,平常军区来几个女兵做交流,一个两个能把脸蛋洗的破皮,争着抢着去做示范,那又如何?晒得那雀黑,掉了一层皮也白不...

       沿用《会来军区探望的漂亮姐姐》设定,算一款if线,如果没看过会些许影响本篇观看体验,成才为女生,本篇为bg。

  推荐方大同的《BB88》配合观看。

  没有后续,性转系列都是一章结束的短篇,有留白就能随意想象未来~

  

  

  甘小宁喊的震天响,这下带没带耳朵的都知道许三多有个女朋友,八月中旬要来看他。

  军营里除了鸡蛋是母鸡下的,就没有多余的雌性生物,连指导员常喂的那条野狗都是公的,平常军区来几个女兵做交流,一个两个能把脸蛋洗的破皮,争着抢着去做示范,那又如何?晒得那雀黑,掉了一层皮也白不到哪去。

  走廊里闹的热闹,许三多的小脸黑里透红,像个冻梨一样在初秋缓慢的融化,汗液就像不要钱一样从额头流下。

  高城就在远处看着,休息时间的七连,一群大小伙子,该怎么闹就怎么闹,当兵的有气性好,爱折腾更好。

  何况闹的是孬兵许三多,不是高城有失偏颇,他暂时还不想多搭茬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兵蛋子。

  追打的人群片刻就涌到了眼前,高城轻咳一声卤蛋脑袋们就排排站好,抢回明信片的许三多更是站的笔直,那白纸印着花边的明信片因为争抢皱巴了点,被许三多紧紧抓着贴在裤缝边。

  高城不爱打听别人的私事,但他的身份摆在这儿,有些话不得不说,扫过走廊里一排,朗声说到:“可以啊,许三多有对象是好事,你们一个两个少惦记少琢磨,到时候人来了好好招待,别丢了我们七连的脸。”

  得了,连长发话,谁也不敢多嘴。

  许三多平常低眉顺眼,今儿突然就转了性,他梗着脖子说:“不……不是这样的,成才她不是我……”

  “得得得,你个孬兵说话也说不利索,就这样吧,该干嘛干嘛去。”高城摆手打断他,叉着腰上下打量:“有这闲工夫,多去跑两圈练练体能比什么都强。”

  草原五班来的修路兵在七连的滑铁卢之战还要持续很久,他意识到这件事的麻烦程度远远超过自己想象,面对这个爱兵惜兵但有时候急性子不听兵说话的火爆连长,许三多松了性子,呆呆地点了头。

  当然这都是高城自己理解的。

  事实上许三多气的要命,他看起来又木又呆,却是个每晚躺在床上认真思考过去现在与将来的人,小老头一样的为身边人盘算着一切。

  例如史今叫他背的内务条例,他已经可以一字不差;伍六一抽烟的频率是一天两根,有演习时的前几周会变成一天三根;白铁军每周都和甘小宁打赌,高城周一出现在队列前面训话的时候,开口第一句是睡醒了没你们这群孬兵,还是把眼睛都给我睁开,一共就这两句,谁中了谁赢,输的那个刷臭鞋去。

  才几个月的情分,就这样亲近。

  那成才呢?

  高城就能轻飘飘几句打断许三多为成才的辩护,许三多从娘胎里生出来就和成才摆在一张床上睡觉,他俩好的就跟亲姐弟没分别,到底谁有这个胆?

  是,高城有这个胆。

  许三多记住了。

  有目的的等待是场盛大的煎熬,除去许三多,班里那几个爱凑热闹的,隔壁班的大头兵们都盯着日历数日子,一时间好像全连都害了吓人的相思病。

  成才蹬着她的小短靴就这么站在军区门口,远处看来高挑轻盈,一株水仙花开在荒郊野岭,路过的蛐蛐都得停下来瞅两眼。

  打小成才个子就高些,如今许三多当兵了依旧是矮她半头,也不能怪人家,爹妈遗传个高个矮上天决定,谁也不能说为啥许三多中不了这个基因彩票,而她成才就拿了个六合彩大满贯。

  况且紧身牛仔裤配小短靴正经时髦好看,整洁立挺的衬衫掖在腰间,天气爽快依旧是老规矩袖子挽在小臂,毫不吝啬的展示肌肤线条,成才左手腕间有颗玲珑小巧的红痣,如今养白了许多,就更加显眼。

  许三多看着她,噎了半天憋出一句:“成……成才姐,你来啦!”

  躲在柱子后面的几个人影齐齐踉跄。

  束起的马尾在脑后随风扬起,成才将鬓边的碎发拢在耳后,看着柱子后面那群鬼鬼祟祟的人只感觉有趣,她玩心大起搂住许三多的胳膊,亲昵地耳语:“你们班的战友?这是来了多少个?”

  大白牙闪烁的标准,嘿嘿一笑回答:“不多,都是其他班的,我们班的都在营里面待着呢。”

  捏了捏竹马的小胳膊小腿,成才一听就明白了当下情况,其他班的来算他们爱看热闹,同班的不来那就是处的不好,这个呆子总是想事情太简单,总觉得处朋友就是傻乐一番再吃几顿饭,日子就能这么糊弄下去,叫人想操心也无从下手。

  成才抬眼一笑,两眼弯弯如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们听到:“三呆子~我来看你,你高不高兴?”

  掐着自己胳膊的指头不松力气,许三多用脚趾头想都明白下榕树霸王这是要使坏,良心与七连伟大的内务条例都不如从小到大的肢体反应更快,许三多乐的更加夸张,回答:“高兴啊!我高兴的昨天晚上睡都睡不着!就等着你来呢!”

  话都说到这,再听下去就是不礼貌了,人都腻歪上了你们一群八杆子打不着的光棍铁杆还不速速退下。

  成才满意的看着悄摸溜远的一串橄榄绿,扯着许三多就往里面走,她得意的样子压都压不住,张扬肆意的笑脸许久未见,许三多只感觉成才还是那个成才,多久都不会变,跟上的步伐加快,许三多指着里面说到:“我带你去看看训练场地吧,对了!我忘了说,六一也在七连,他还是我的班副嘞!”

  鞋跟在水泥路上哒哒作响,成才新奇的扫视着军营,一边摸着高低杠一边说着:“六一也在啊,那他咋不给我写信?你没给他我的地址?诶……你说这军营里的高低杠和我大学操场上的有啥区别?”

  “没啊,我一到新兵连就认出他了,他说在部队不准攀关系,还不让我说老家话嘞。”许三多跟在后面转着圈的回答,在成才看来三呆子当了兵也没变多少,还是那个一招手就凑过来哈气的傻乐小土狗。

  后面那个问题许三多答不上,于是脑瓜一转就伸手够了上去,唰唰两下悠了几个腹部绕杠,挂在杆上的小土狗竹马有点邀功的意思,说着:“我感觉是更高一点,悠起来方便。”

  成才靠着杆挑眉笑,梨涡随着她开口而扯动:“噫!当了兵就是不一样,以后我不能随便踢你屁股啦?”

  “那不中,成才姐你想咋地都行。”许三多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算你分得清大小王,我和你说……”成才没了声音,许三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穿过层层叠叠训练的人群,青草芬芳不遗余力地在展示绿意,但这些都不如一台正在行驶的坦克有吸引力。

  你说谁能拒绝一台坦克呢?

  就算隔着一百米只能看到个移动铁疙瘩在轰隆隆行走,成才也难掩兴奋的提高音量:“坦克!我去看看!”

  许三多拉住下一秒就要跑走的成才,他着急到:“不能凑太近看,部队不允许,而且灰大土多的给你吹的一脸脏。”

  凑近看还是站这看,这是个蠢问题。

  成才一跺脚就开始和许三多较劲,她皱着眉毛撅着嘴,委委屈屈可怜兮兮,说着:“你当兵当傻啦?小时候在泥里滚着打架的少你还是少我了?我稀罕这点干净地?”

  “那也不成!连长说了这属于机密,站这看就行了。”许三多那比牛倔的脾气也上来,他拉着成才的胳膊死活不松开,俩人就这样你瞪我我拉你,不合规矩也不成体统。

  “把手撒开!你个孬兵!”

  这等爆破之声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十米开外气势恢宏,五米以内震耳欲聋,除了大名鼎鼎的七连长无人有这样的本领。

  两颗脑袋转头看去,远远走来的七连长黑云压城,长腿一步迈的顶人家三步,转眼就挪到了面前。

  高城26岁,岁数有多大他的光辉前景就有多大,人与人的分水岭原来是羊水,这话说的一点不假,从军区大院里咿呀学语都能备受关注,到在军校大展身手优秀毕业,如今十六个连里他老大,够横,也够资格,但优秀如他也有晕头转向的时候。

  比如他老远看到一细条姑娘和他手下的孬兵说说笑笑,坦克履带哐啷哐啷吵得耳朵都起茧,孬兵许三多在高低杠上悠了几下就算表演,高城鼻子一抽懒得笑他,再看那细条姑娘,抱臂靠着杆笑的更是灿烂明媚。

  明媚的就像……像高城宿舍窗前摆着的那株水仙花。

  这想法太暧昧、太唐突、太不合时宜、太莫名其妙、太太太……

  基因彩票大满贯得主和草原五班的修路兵,凑在一起怎么就那么不配那么碍眼,高城觉得自己太过狭隘也太八卦,低头看着作训鞋上的土,抬脚磕掉许多,再抬头看呢?这就拉上手了?

  不对,这拉拉扯扯的是正经腻歪吗?

  无名火起燃的速度就像烟头落在干草垛上,一烧就是一片猩红夹杂着浓烟滚滚。

  等高城意识到俩人只是在小吵小闹,甚至略带情趣的闹点别扭,自己的身板就已经站在高低杠下,挪也来不及了。

  无措窜上脸庞,高城摸摸鼻尖缓解尴尬,眼神飘向天空观察云彩形状,再低头就是那朵水仙花蹭的一下冒在眼前。露怯是不可能露怯的,但是这份惊吓高城全盘收下,微微后仰躲避这份炽热视线,七连长被逼无奈的近距离欣赏成才的好脸蛋。

  桃花眼探究的时候扫视的飞快,一双黑眼仁猫似的机敏,但表情又那么腼腆柔和,叫人被盯着也发作不了任何,抿着的嘴唇要笑不笑,嘴角的两个小坑忽浅忽深,高城反复搜寻大脑库存,原来是对梨涡。

  怪不得笑起来那么甜。

  记忆运转到前俩月许三多站在走廊里时的窘迫,那张印有可爱花边的明信片皱皱巴巴,娟秀的落款藏在角落,许三多嗫嚅着说:“成才…成才她不是…”

  你说这孬兵哪来的福气?对象漂亮成这样?

  “连长好!”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把高城从回忆里扯了个踉跄,他叉着腰回复到:“你在这拉拉扯扯什么?军队里注意影响,人小姑娘来看望你对人家客气点!”

  许三多这时候就顺从规矩的很快了,他从高城的眼里读懂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探究,这种眼神他在下榕树当农民儿子的时候就见过很多。

  谁也不信成才这样好的人会和他这样不起眼的人扯上关系。

  “首长好,我是许三多姐姐成才,来军队里看看他表现的怎么样。”成才重新挽起许三多的胳膊,她的个子更高那又如何,相貌与身份从来不是这份友情需要衡量的价值体系,许三多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热量,重新露出了两排大白牙。

  高城突然就感到了一丝愧疚,将门虎子受到的教育一直都是挨打要立正,给台阶就下别扭捏、别矫情,他愣了一会开口道:“啊…这样,刚才是我冒犯,打扰你们姐弟说话。”

  姐弟二字咬的格外重,许三多听不出分别,但播音出身的成才听的真切。

  “许三多表现的不错,很有未来,他会在钢七连好好发展的。”高城把视线重新摆正,认真地回答成才的问题。

  这时候离悠333个腹部绕杠还有些日子,能说出这种话来高城是给足了面子,许三多鼻子一嗅热气腾腾,忙立正的笔挺,大声回答:“谢谢连长!我会努力的!”

  如果不是有人在看,成才马上就要赏他两颗毛栗子吃吃,她瞥眼怒瞪了许三多一下转头又挂上自然的笑,成才柔声说:“那我这就不打扰您训练了,我和三多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

  话都到这份上,高城再有别的心思也都不好讲了,他点点头,望着下榕树青梅竹马黏黏糊糊的走远。

  原来不是对象……

  高城看着天际边缓慢消散的飞机尾迹,柔白眷恋的长长拖着,心跳如鼓砰砰巨响。窗台那株水仙好久没打理了,朝着远处休整的坦克兵们打了个解散的手势,就快步往回宿舍走去。

  高城可不傻,这个岁数了什么心思什么想法一清二楚,幼儿园就知道抓着漂亮老师不撒手,他大了还不明白什么叫好看,什么叫一见钟情吗?

  但是这事偏偏就,怎么就,怎么这姑娘偏偏是他手底下最不得意的孬兵——许三多的姐姐,还好不是亲姐,是亲姐高城更郁闷。

  周瑜打黄盖,他许三多不打高城这次也愿挨。

  高城不是惯大的主,呼风唤雨要啥有啥这种特权在他的童年生涯里绝无可能,想要什么争什么,能力以内靠本事,能力以外就想办法,拿成绩拿劳动来换,胳膊拧不过大腿,他高城想要的目标多数都攥在手里了。

  但是这追女孩他就没多少实战经验了。

  读书的时候三点一线,被他军长爹揪着体会军事化训练,一脚踢进军校过上了独立自主的解放生活,又规定不准谈恋爱,兜兜转转当兵高升一路畅通,最后被丢进了和尚庙,训起了一水光棍兵。

  这还是连长吗?这不方丈嘛!

  这边算盘打得噼啪响,那边成才拖着许三多在营区转了一圈又一圈,许三多被她弄的晕头转向不解道:“成才姐,咱们都绕这块地走第三圈了,这午休宿舍有啥好看的?大伙都休息呢。”

  “你傻啊,就是要让他们都看看,你许三多不是没人撑腰的,有你成才姐在,看谁以后敢挤兑你。”成才自小就明白长相这东西的优势所在,老天给她的她就要好好利用,上学时免费的早餐、干净的桌椅,能享受为什么不用着,好牌不出烂在手里那才叫呆。

  宿舍楼里看似安静实际上就是不安静,成才了然的看着那群毛毛躁躁的短发脑袋,满意地朝许三多昂首,最后在拉着胳膊假意腻歪就算完事,许三多面皮薄不想多逗留,成才随了他的意终于收拾收拾往外头走。

  不是假期,许三多下午还有训练,成才也要赶班车回学校。闹了半天最后见面是在大门口,分别也是在大门口,成才抱臂看着发小要哭不哭的囧脸,挂着不加掩饰的笑,她强忍着笑声说:“得啦,别太惦记你姐我,学校又不咋远,等我放假了再来看你成不?”

  “那还是不要了,你学习要紧,部队里训练忙,我怕你跑空,你多给我写信就行。”许三多抽抽鼻子,雾气又要笼罩眼前。

  成才瞧他这副模样就来气,正琢磨着呢又想到了其他,说:“诶你那个连长,叫什么名字?”

  “高城,高个的高,城池的城。他是我们营最好的连长,属他最大。”许三多老实回答。

  是嗓门最大吧。成才腹诽,她玻璃珠一样剔透的眼睛眨着,神秘的说着:“他人看起来还不错,很仗义的样子,你多表现表现,让他多关照你一下。”

  “听到了没有?”成才见他没反应又推一把,许三多忙不迭的点头,这才算完。

  等许三多一步三回头的走远后,成才轻叹一口气,慢慢向大路上走去。

  喇叭滴的震天响,大路不好好开要挤到旁边来,被吓一大跳的成才挪到一边,再精致的脸此刻也要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啊!有本事怎么不……”

  这张脸实在是漂亮,但高城刚刚听见她骂了三分钟不重样的话。

  车窗降下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场尴尬闹剧有多难以收场,成才扒在车窗上的手感觉无比火热,而坐在驾驶座的高城也好不到哪去,他两手放在方向盘上好像在拆炸弹一般摸索,半天过去七连长吐出一句话:“你……你靴子走远路不方便吧?我看在营里的时候你就有点踮着脚走。”

  被戳破窘迫的成才马上红了脸,但到底是未来要做播音员的人,低着头尴尬一会也就强撑着回答:“啊哈哈哈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我……这鞋子是有点中看不中用哈。”

  “我送你吧,离车站还有几公里呢,正好我要去城里买点东西。”高城盯着她泛红的耳尖,直感觉天灵盖也要烧起来,他挪开视线。

  基因彩票大满贯的威力实在是可怕,成才不再推脱爽快的走向副驾驶,打开车门一盆有点打蔫的盆栽放在两座之间,叶片随着发动机震颤而微微摇晃。

  窘迫消散只需要几句打岔的话,等人坐好后高城才开动车子,成才低头研究那盆蔫花说着:“这是水仙花吧?打蔫是根里有虫,去买点药打打就行。”

  “你还懂这些呢,就是为了伺候这位祖宗才开车出来的嘛,不然也碰不上你,也算有缘分了。”高城目不斜视,正经开车。

  说的话倒一点不正经。成才想偷笑,但是那好像太下人面子,只好扯扯嘴角,在高城的角度撇过去,能看到梨涡就知道她正高兴。

  氛围突然就好的不像话,去车站的路似乎快的异常,高城开的已经足够慢却还是远远望见了车站大门牌,一路上再无其他交谈,正琢磨着如何开口,车前就蹿出一团黑影。

  急刹飞快,待高城看清,罪魁祸首已经炸着毛逃走。

  在看副驾驶的人,系着安全带没什么事,成才眼疾手快的抱起那盆花,才阻止了这盆脆弱生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的惨剧,动静太大,盆里的水土溅出毫不留情的洒在成才的衬衫手臂上。

  高城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他皱着眉的时候像个小老头,成才现在是真的想笑了,她把盆栽重新放好,泥水顺着白皙的胳膊流下滴滴答答砸在车座上,成才不好意思的边擦边说:“全军覆没啊高连长,真不好意思。”

  “别动。”高城下发命令的时候真的像个最大的连长,车上没有纸巾高城拉过她的胳膊用自己的袖子去擦,作训服的迷彩渐渐染上深色,高城的手掌宽大,握着成才的胳膊还不如握一杆枪吃劲,正愣神这姑娘到底有多瘦就发现了另一处不对劲。

  指尖摩挲了一下那处小红点,高城凑近了去看,好像是个小红疙瘩,抬头去看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这么近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可以清晰看到对方的倒影,高城的眼睛是天然的琥珀色,那是种温柔却又威严的颜色,成才哑然。

  呼吸快到可以交换频率,高城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拉远了距离,留下成才举着手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解释传来:“我我我……那个虫子咬你可不是小事,咱们现在去买药,别给你整个什么感染就麻烦了。”

  “高城,我这是痣,天生的。”抛弃尊称,剩下的就是纯粹的亲近了,成才觉得这人有意思到一个程度,她最喜欢的就是有意思的东西,挑战是新鲜,生活则是一个巨大的探险手册。

  七连长亲自开车出来买打虫药,正巧遇到探班结束回学校的脚疼亲属,问这份巧合的人为制造率是多少?

  不答100%都算你不及格。

  高城的嘴巴打开又合上,他眼睛本来就大,惊讶的时候更是睁得满满登登,像个呆傻的猫头鹰,握着的胳膊细滑的触感突然就和训练的枪械不一样了,高城缩回手放在背后,那藕白胳膊上淡淡的红色指印反复提醒高城:

  方丈,你入红尘了,收拾收拾还俗吧。

  抓也抓不住的人就这样下了车,一阵秋风裹着特别的花香,成才的长发是高城最后看见的东西,看着那盆水仙花,挫败感猛地爬上背脊。

  车窗被敲了敲,玻璃外是成才的笑脸,这回终于能放肆大笑,孬兵的漂亮姐姐眯着眼的时候像只使坏的小猫,她不知从哪套出来一张明信片,就那样卡在车窗玻璃上,不用那标准的播音腔调而是换上下榕树的口音,成才看着傻愣的高城笑:“就送到这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高城按下车窗,玻璃降下的速度赶不上女孩离开的速度,成才好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窗上的卡片是我的地址,麻烦你转交给伍六一,让他别忘了给我写信——”

  伍六一?这还有伍六一的事?

  高城半个身子都要钻出来,四下张望再看不到那抹身影,高城捏着那张明信片,纯白的卡片上印着的是规整的花边,除了地址还有一串落款:致六一,别装酷,少挤兑我们三多,小心我下次来揍你。

  触感不对,高城翻过来,黏在背面的纸条就这样轻飘飘落下,盖在腿上明明白白。

  高城捂着脸不敢再读。

  致高城,地址你也有了,记得给我写信。

  基因彩票大满贯得主送出了一等奖兑换名额,让我们恭喜这位喜提还俗资格的方丈连长,赠品是一盆起死回生的水仙花。

橡木春

【双花】会来军区探望的两个漂亮姐姐

  双花双性转预警,不介意可以捡点木花吃,吴哲出场并不多。下午喝拿铁晚上过于兴奋的实验之作,许三多第一人称视角,如果ooc的话那对不起依旧是我负全责。


  我叫许三多,我爹喊我龟儿子,我两个哥哥不常叫我的名字只是用诶来代替,我的班长史今喊我三多。

  而我最好的朋友成才喊我三呆子。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名字,但我平常的接受了。

  因为小时候追着我满山跑的成才突然在某一天停止了奔跑,抱着肚子蹲下额头冒汗嘴唇发白,我吓的背他去村口卫生室,最后却被恼羞成怒的成才一脚踢出了门。

  原来成才是个女孩。

  我太笨了,意识到的时候成才已经从一个看起来腼腆实际上会在背地里拌人腿的下榕树霸...

  双花双性转预警,不介意可以捡点木花吃,吴哲出场并不多。下午喝拿铁晚上过于兴奋的实验之作,许三多第一人称视角,如果ooc的话那对不起依旧是我负全责。


  我叫许三多,我爹喊我龟儿子,我两个哥哥不常叫我的名字只是用诶来代替,我的班长史今喊我三多。

  而我最好的朋友成才喊我三呆子。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名字,但我平常的接受了。

  因为小时候追着我满山跑的成才突然在某一天停止了奔跑,抱着肚子蹲下额头冒汗嘴唇发白,我吓的背他去村口卫生室,最后却被恼羞成怒的成才一脚踢出了门。

  原来成才是个女孩。

  我太笨了,意识到的时候成才已经从一个看起来腼腆实际上会在背地里拌人腿的下榕树霸王,变成了下榕树村花,小时候跟在她后面捉虫打鸟的跟班们都一哄而散,不再跟着成才为虎作伥。

  成才突然就只剩下了我一个朋友。

  原来成才不是长的秀气,她本就是个漂亮秀气的女孩子。

  怪不得爹和大哥看到成才追着我打只是笑笑,不说什么帮衬的话,只有二哥会冷笑一声拖着鞋回家。

  我不笨,我知道他们不跟成才玩是因为有了别的心思,但成才好像全不在意一般,依旧让我帮忙背着包一道走去上学,我就这样从全村最不起眼的小孩变成了全村男孩最嫉妒的小孩。

  青春期的躁动就像阴雨连绵后老房缝隙里的青苔一般疯长。

  女孩的身高在同样的年纪总是蹿的快一些,成才还小的时候与我还一般高,在初中的时候就抽条般高了许多,以前还会闹的满脸泥水的人如今突然就变成了杨柳拂春般的纤细少女。

  成才因为要参加学校组织的演讲比赛,破天荒穿了次长裙,她平常连穿鲜艳的衣服都不肯。

  我看着她那瘦弱轻盈的脚踝,只感觉面皮发烫,如果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根本不敢抬头看成才的脸。

  那是个夏天,成才穿的是学校定制的白色长裙,短袖、领口有着小巧的花边,衬的成才嘴角的梨涡就像真正的梨花一样明媚。

  别问为什么如此细节,好朋友上台表演总归是要看一眼的。

  夏天的雨总是来的很急很快,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疼的发痒,我气喘吁吁的从泥地上爬起,只将身后的成才紧紧护住。

  成才小时候就不怎么会哭,甚至从坡上摔下去手脚都擦破也不吭一声,但那天成才哭的很大声,她漂亮小巧的嘴唇咬破,恶狠狠的盯着那群地痞流氓。

  最后她拉着我用路边捡的木棍打跑了那群人,具体是什么样我忘记了,成才不让我多提,我当然也不会再说。

  成才牵着我的手往家走,她眼角红红第一次这么轻声说话,她问我许三多,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我的回答当然是肯定。

  她锤了我一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疼,她又哭又笑的说那你以后得喊我成才姐,还有不准告诉别人我今天和你说的秘密。

  中,成才姐!我保证不说!

  再次看到成才哭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去当兵的火车上了,趴在窗口上朝着我爹和成才大力的挥手,泣不成声。

  成才后来写信说我那天脸皱巴的比晒在门口的丝瓜瓤还要难看,我一下就收了呲出来的牙花。

  史今班长在一旁安抚在闷罐车里流泪了三天的我,说起来挺没出息的,班长想逗我开心说你那青梅那么漂亮,等你好好干争出一番事业,回去也好上门提亲不是么?

  我吓的支支吾吾,告诉班长这话如果让成才姐听到,能把我从下榕树一脚踢到上榕树。

  在钢七连的日子艰苦也快乐,训练是艰苦,那也是一种幸福,这都很有意义。

  我收到了班长老马的信,他说我要在钢七连好好干,做很多很有意义的事。

  感动之余我翻开下一封信,那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成才的大名,打开依旧是精美又带有淡淡香味的明信片。

  成才写她已经考上了大学,学的播音,到时候三呆子你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姐的绝世风采啦哈哈哈。

  我笑的太不值钱了,甘小宁和白铁军路过笑话,但我没在意。

  再往下看就是一行小字,八月中旬来部队看望你,记得迎接本小姐大驾光临。

  甘小宁发现明信片的蹊跷,抢过去一看,大喊一声我靠!许三多!你有女朋友了啊!

  这种谣传就像贴在背后的纸条,你怎么够也够不着,但是每个人都看的清楚你在跳脚,且背后真的有张纸条。

  最后连长都知道了,高城哼哼一声说行啊,孬兵也有春天,我臊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答应成才姐不说那个秘密,信守承诺是这份友情的顽固基石,谁也不能动摇。

  当兵的都是掰着指头数日子,本来个人数个人的,如今帮我数的人少说没六七个也有十几二十个。

  成才到军区大门口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七班连带其他几个班的人都多多少少派人来了,至少他们假装路过的次数太多了。

  伍六一跑回班里的时候与他平时略带正经的样子完全不同,史今则是安定一些,白铁军凑上去问到底咋样。

  甘小宁趴在窗台上大喝一声,美女!大美女!许三多你小子!

  窗后冒出来的毛寸脑袋更多了。

  成才只一年变得就太多,她将如墨的长发高高扎起,像瀑布一般垂在脑后,走起路来的时候一摇一扫很是俏皮。

  成才笑起来也更漂亮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以后上镜做准备,她养白了许多也更注重体重,我一直觉得她再胖点也很好看。

  成才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一边比划自己备考时的艰辛岁月,一边问我部队里的生活到底如何,我带她去看了平常训练的地方,坦克和炮台也远远望了几眼。

  连长那时候在干嘛,好像是检查坦克保养,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震惊与困惑,那样的眼神游离在我与成才之间,明晃晃的说着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成才瞪了回去,提高音量说首长好,我是许三多姐姐,来军队里看看他表现的怎么样。

  连长愣了一下,然后说我表现的不错,很有未来。

  成才满意的抱着我的胳膊走开了。

  我承认这个举动带来了很多的好处,几乎半个七连的人都来问我成才的名字与喜好,以及毫不掺水的讨好如水库开闸一般汹涌而来,有段时间我在七连里过的比任何人都舒坦。

  太舒坦人是会废掉的,于是在我的请示和成才的信件里,连长下令不准任何人再打听成才的事情。

  往后很多信件我都是躲在宿舍后面的墙角看的,成才的字很漂亮,文字也很条理清晰,我想这是她学习播报的成果。

  她说她有了在意的人,那是个学霸,念语言的,还是个双学位的理科生,就大她几个月。

  我知道,那是个女生。

  成才事无巨细的和我描述了那个女生这段时间的穿搭与日常,她穿长裙时很恬静,穿短裙又走起来飞快,裙角飞扬撩拨着她的心,她笑起来就像海上拂过的咸味海风,让人流连,她在图书馆里读书时翻动书页的手指多么美丽,光在白色纱帘的折射下落在她的睫毛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我从来不知道成才有这样大的文采,上学时她抄我的作业可以抄到串科目,如今却能写出这么多页信纸,原来爱情可以提高人的语文水平。

  回信很简短,那段时间忙演习,几乎脚不沾地满脸尘土,带着山地细土的信件送到成才的手上时,成才又坐在图书馆的老位置上盯着人家看。

  成才摊开信纸,笑的很灿烂,上面写着:那我今年过年申请休假,你喊她到家里吃饭中不中?

  中,那可太中了!

  流弹从耳边飞过,菜刀将我从土坑里拉起,队长摇着肩膀提醒我保持清醒,三个人抱着枪继续往前冲刺……

  醒来是因为消毒水的味道太过于熟悉,这是又进军区医院的象征,在加入老A后这样的日子只多不少,不过多数时候还能能闻得到味道看得到画面,就是上天垂怜又活一次。

  坐在窗前的人在看点滴的速率,她没有说话,长发挽起垂在一边,白色的衬衫天蓝色的长裙,那封在信里反复提及的美丽睫毛如今真的出现在眼前,我的动态视力还算可以,那居然真的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

  我理解成才为什么总会寄来带着点滴泪痕的信了,如果得不到这种人的喜欢,我自己也会泄气的。

  成才和我多数时候只会在过年的时候见面,部队假期不多,都是我攒下来的,成才功课紧张,表演跟实习都费她很多时间。

  老家的炕头依旧暖和,不过我们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挨着躺在上面打闹,只是挨着坐,我剥了橘子给她吃。

  接过橘子的成才没有吃,眼泪滴滴答答的就落下来,掉在炕上的小水滴一会就消失不见,我慌了神,忙帮她去擦泪痕。

  成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以前宁死不屈的不掉眼泪,居然会为了一个人变成开闸放水的蓄水车。

  想到这里我就会生气,成才的好不是我一面之词,几乎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说成才这姑娘大有作为,以及满分的漂亮与机敏,这样好的品格和相貌……

  这个叫吴哲的女生居然不懂!

  被莫名瞪了一下的吴哲感到怪异,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护士与成才不久就一同出现在病房里。

  有些时间没见到的成才似乎成熟了许多,她已经会画淡淡的妆容,靠近说话的时候会带着几丝香水的气味,但一开口的乡音依旧熟悉,我咧嘴笑的开心。

  吴哲见此也默默的笑着,但我马上收了表情,成才尴尬的看看我看看吴哲,一个毛栗就落在脑壳上。

  成才又急又快的说着,行啊许三呆你长本事了,当了士官现在都不给你成才姐的朋友面子了,人好不容易得空出来一趟,知道你受伤还特地过来看你一眼,你什么态度?

  我倔强的扭头,这种时候的牛劲就上来了,班长班副连长队长都说我有时候犟的不行,只认死理。

  吴哲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海风一样清新,她去拉成才让她别和伤员计较,三多受伤了心里难受很正常。

  这让我更加心里来气,咬牙说着,什么面子里子,让你哭的都不是好人,这不叫朋友。

  空气就在那时候凝结。

  吴哲着急的时候眼睛会乱飘,说话声音会加快,她问什么意思?谁让成才哭了?

  成才好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我哼气着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成才姐为什么还要说跟她做朋友,成才姐每次回家都哭,说你根本没有和她谈恋爱的想法!

  原来皮肤白的人脸红起来那么明显,吴哲小巧又精致的脸从脖子红到耳尖,我无法确认她这是生气还是愧疚,于是看向成才。

  成才明显就是又羞又气了,那个表情我记得,和背她去村口卫生室时一样。

  意识到什么,我发现我又做错了。

  成才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大声叫着,许三多!我计划的表白不是这样的!

  混乱之中我看到吴哲捂嘴笑的开心,那根本就不是成才信里说的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及她的笑容,真的就像海上拂过的咸味海风。

  所以今年过年,吴哲应该会到家里吃饭吧?

  那我攒的假期还够不够,得向队长提前打报告了。

死于安乐

当齐桓发现袁朗和吴哲在一起后

齐桓发现袁朗吴哲搞在一起后的反应。非常沉默,也非常激烈,好像一瞬间回到了训南瓜时的黑面煞神。此时,他从后面用钢铁般的手臂勒着吴哲的脖子,当然,不是对敌致死那种,但吴哲依然从里面外面都掰不开。吴哲哭笑不得看着坐在不远处草地上看戏的袁朗,袁朗盗用了他的pose,耸肩一乐,表示我也没辙,他不敢弄我,当然也弄不过我。你格斗不行,正好练练。 

吴哲当然不可能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觉得打一架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事挺大的,他不指望别人能平静而迅速地接受。他想和齐桓坐下聊聊,至少不是现在这姿势。

“我说菜刀,身为‘八一’一员,你要大义灭亲啊?”

齐桓不说话,但吴哲从这沉默中悟出了他的潜台词,...


齐桓发现袁朗吴哲搞在一起后的反应。非常沉默,也非常激烈,好像一瞬间回到了训南瓜时的黑面煞神。此时,他从后面用钢铁般的手臂勒着吴哲的脖子,当然,不是对敌致死那种,但吴哲依然从里面外面都掰不开。吴哲哭笑不得看着坐在不远处草地上看戏的袁朗,袁朗盗用了他的pose,耸肩一乐,表示我也没辙,他不敢弄我,当然也弄不过我。你格斗不行,正好练练。 

吴哲当然不可能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觉得打一架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事挺大的,他不指望别人能平静而迅速地接受。他想和齐桓坐下聊聊,至少不是现在这姿势。

“我说菜刀,身为‘八一’一员,你要大义灭亲啊?”

齐桓不说话,但吴哲从这沉默中悟出了他的潜台词,“何方妖孽!胆敢勾引吾家队长!”

吴哲差点表演哭天抢地,“道长,小生好生冤枉~小生宁采臣区区一介书生,这坐于草地之上的才是魑魅所化,聂小倩是也~”

没等到齐桓的反应,袁朗倒是一下笑出来,他乐不可支地站起身,摇着头说:“吴哲,可真有你的。”

吴哲暗骂:个烂人,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他念头未落,袁朗出其不意从后面攻了齐桓下盘,齐桓只得放开他转身格挡。

俩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间隙袁朗不忘接住吴哲的戏继续演,“公子你先走~我来对付这臭道士~”

吴哲接收到袁朗眼神示意,便放心把齐桓交给他,撤了。和菜刀谈心,他这锄头可比不上亲队长。


论近身格斗,整个大队里齐桓都是数一数二,真用拳头说话袁朗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架不住妖孽化身的队长用之不竭的盘外招。所以打起来也是五五开,甚至袁朗赢面更大一点。不过同吴哲想法一致,袁朗没想打一架就了事,在他和齐桓各自给了对方实打实一重拳后,两人同时收手了。

“哎,有烟么?”袁朗问。

齐桓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的呐?”

“这不让敌军搜剿了么。”袁朗示意吴哲离开的方向。

齐桓脸更黑了,但迟疑一下后还是从裤兜里摸出半包来,抽了根叼在嘴上,剩下的重重拍给对方。刚要拿打火机,袁朗那边已经很狗腿地点了火递过来,“不被缴了么?作案工具没没收?”

“狡兔三窟嘛。”

然后就是短暂的静默,两人各抽各的,也各想各的。直到袁朗吐出最后一口烟,声音低缓流出,“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等了一会,听到齐桓闷声说:“你俩搞什么?认真的?”

“给你几个选项啊,你是希望我和吴哲,A:只是闹着玩,B:柏拉图,C:互相解决生理需要?”

齐桓想了想,好像哪个选项都不是他乐见的,权衡之下他说:“闹着玩吧。”

袁朗乐了:“合着压根儿没考虑过我们是来真的?”

齐桓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那我换个问题,今天之前你发现过我和吴哲有什么异样么?”

这……还真是。要不是正好撞见这俩货在互啃,齐桓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眼皮子底下生出了这样的奸情。于是他摇摇头。

袁朗接着问:“你觉得我平时对吴哲,和对其他人有区别吗?”

“他去你办公室最勤。”

“你们谁能做他手上那些活儿,我立马放他回去捉老A,还省的那小子老说我剥削他劳动力。”

齐桓撇撇嘴说:“我问你俩是不是认真,你跟我扯这些…”

“我扯这些就是想说,在我和吴哲的私人关系之上,我们是战友,和你和三多和C3没有区别。”袁朗的语气染上点笑意,“至于我俩的私人关系…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他,但那时候还只是喜欢他做我的兵,后来,就不知不觉变成喜欢他这个人。”

喜欢,这么柔情似水的词儿他有多久没听到了。好像从他们被一点点磨成最锋利最高效的武器时这种柔软的东西就被摘除了。没时间,没机会,没经历去喜欢一个人,去怀揣着一颗蠢蠢欲动百转千回的心。

于他们来说,这是弥足珍贵的情感。齐桓觉得有这两个字,他什么都不必再说。但袁朗好像不需要他回应,接着说下去,“我本来以为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告诉谁,更没想跟他说。心里有个惦念的人,这人还跟你朝夕相处,想见到就能见到,这是多好的事儿啊,我知足……没想到反而是那小子先开的口,他说完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不过就隔着层窗户纸。你知道人家怎么教育我的?他说‘队长啊,这种事藏着掖着没意义,捂太久就变味儿啦长毛啦’。真是个小屁孩,还是被许三多传染了的小屁孩。”

“那得恭喜你们啊,竟然还两情相悦。”看到袁朗学着吴哲的语气说完自己先忍不住乐起来,齐桓翻了翻眼睛。

“不过说真的,觉得恶心么?你亲眼看到。”袁朗诚恳询问。

恶心?……他不是没听过军营里这种事的传闻,但如果真撞见,应该会不舒服吧。想想刚才袁朗和吴哲,却是震惊超过了一切念头和感觉。好像他只是没想到,不是觉得恶心。而且说实话,他从没见过那样的袁朗,拥抱着吴哲吻着他的袁朗,那么热烈的,年轻的袁朗。(吴哲:他只是充满了力比多   齐桓:滚)

“不是恶心,就是没想到,出乎意料。”齐桓正色回答。“后来又觉得你们在发疯,这条路太难了。不当真玩玩也就算了,可你说你们很认真…但真的太难了。”

袁朗拍拍齐桓的肩膀,他这个人送雅号“齐妈”的好兄弟的确名副其实,现在就在为他们以后操心。他觉得很熨帖,索性把剩下的也一起坦白。“也不是要走什么路,未来的计划多少会有些变化,但总体上还是按部就班,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什么意思?还是会和别人结婚?”

“结婚啊,估计就算了,我已经跟家里交代了。”

齐桓惊讶地看着袁朗,觉得他队长真真是条好汉。“怎…怎么说的?”

“直接说,‘爸,我喜欢上一男的’。我爸愣了半天以后跟我说,从我上高中起,他和我妈就一直在等我哪天对他们说‘爸,妈,我喜欢上一姑娘’,结果我的青春期迟到了这么多年,晚到连性别都换了。”

“二老同意?”

“嗯。我爸说咱们已经把身体交给国家了,如果心还不能是自己的,那就真不剩什么。我这三十好几的老爷们,他们都知道,我有能力对自己对他负责。”

齐桓听后,点点头,“吴哲那边,也说了?”

“倒还没。不过他父母都是高知,开明的很。”

“得得,我是听出来了,你俩顺风顺水的,也不用汇报了,我又没想审你。”齐桓嘴上骂骂咧咧,但确实松了口气,这是目前的道德框架下能求得的最好结果不是吗,好的就像这片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的广袤天空,随着日影西沉,世间有序无序的万物都被包容其中,静谧下来。

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其实想想…你和吴哲那个娘们唧唧的在一起,还稍微好接受点儿。”

“齐桓,要是我把这话告诉吴哲,就算知道会被你打死,他也一定跟你拼命。”

“切,有胆就来啊!老子怕他?”齐桓十二分不屑。

袁朗笑意深重地拍了拍他,凑过去小声说:“其实你误会他了,吴哲人在床上可爷们儿了。”

话音刚落,他就满意地看到齐桓脸色风云变幻,最后丢下一个“我成功被你们这对狗男男膈应到”的眼神,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巧不成书,隔天晚上一周一次的电影放映时间,放的正是张国荣、王祖贤版《倩女幽魂》。片名打出来的时候,齐桓回头看吴哲,他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真不是你故意弄的?”

“天意啊道长,这是天意。”吴哲擦擦眼角的泪对咬牙切齿的齐桓说。


当夜,齐桓就被堪比许三多鬼叫的噩梦吓出一身冷汗。梦里书生打扮的吴哲和一袭白衣的袁朗含情脉脉,对望对唱着“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扑面干~”的场景实在让人心有余悸,齐桓觉得自己为俩人精操心纯属多余,不仅多余,还会遭报应。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无忧番外之故事》33

33


秋日野餐在天黑之前结束了,对于夫妻俩来说确实是轻松又自在,唯一辛苦的只有小耗子而已,如果还有下一次,也许把孩子留在家里,他俩自己出来约会对仆人来说比较轻松。

毕竟是秋天了,有太阳的时候还不觉得凉,太阳一落山凉丝丝的风便吹了起来,董攒眉忙着给无虑套上厚厚的小毛毯,至于无忧他喜欢这风喜欢的很呢,根本不要加衣服。

太太拿着毛巾给他擦擦脑门上的汗,也不多管这个皮猴子,从出生到现在这崽子的身体出奇的好,连咳嗽都没有一声,哪天听到他咳嗽,一定是因为他吃东西太着急了呛着了。

董攒眉一天都在照顾无虑,无忧在外面疯跑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上了车看到自己专属的保姆还是把视...

《无忧番外之故事》33

33


秋日野餐在天黑之前结束了,对于夫妻俩来说确实是轻松又自在,唯一辛苦的只有小耗子而已,如果还有下一次,也许把孩子留在家里,他俩自己出来约会对仆人来说比较轻松。

毕竟是秋天了,有太阳的时候还不觉得凉,太阳一落山凉丝丝的风便吹了起来,董攒眉忙着给无虑套上厚厚的小毛毯,至于无忧他喜欢这风喜欢的很呢,根本不要加衣服。

太太拿着毛巾给他擦擦脑门上的汗,也不多管这个皮猴子,从出生到现在这崽子的身体出奇的好,连咳嗽都没有一声,哪天听到他咳嗽,一定是因为他吃东西太着急了呛着了。

董攒眉一天都在照顾无虑,无忧在外面疯跑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上了车看到自己专属的保姆还是把视线放在弟弟身上,立刻有些不高兴了起来。

无虑已经快要睡着了,两只小手蜷缩在胸口,趴在董攒眉的身上,这种姿势小婴儿经常做,因此他看起来还是很小很小一样,惹的大人十分怜爱。

无忧看一看,爬到了董攒眉的膝盖上,瘦瘦小小的少年的胳膊还不如他的粗,就算只抱他一个,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了,更何况现在怀里还有一个。

董攒眉没法放下无虑,也没法把无忧赶下去,只能被这小胖墩压在座椅上起不来,一只手搂着无虑怕他掉下去,一只手按着无忧,不让他在后座上乱爬。

“哇——”无虑几乎睡着了,哥哥的手却在此时狠狠地按在了他的肚子上,小不点哪能抗住这一按,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张无忧!你干嘛呢!”车内的宁静被打破,这会儿车开着也没法换座位,太太只能探过身子,让董攒眉把无虑递给自己抱,免于这个臭小子的毒手。

无忧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哼了一声自以为很胜利了,他平时根本不喜欢人家抱,就是看不得弟弟有特殊待遇。

精力再旺盛也是小朋友,车子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双胞胎都已经睡着了,董攒眉原本也昏昏欲睡,车一停立刻惊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直起身体来,用手去摸无忧的位置。

太太抱着无虑,无忧就只能由先生来抱了,敦敦实实的一只小熊,太太抬手在大儿子湿透的脑瓜子上揉了揉,好笑道:“再过两年睡着了只能把他扔车上了,谁还抱得动他。”

做小孩子总是幸福的,不论身在何处都可以安然的入睡,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大人撑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了。

秋游之后的第二日就开始下雨,谁看了不夸太太一句这决定做的实在英明,一场秋雨一场寒,接连三四场雨,五六次风,秋风已经从和煦变成了凌冽,连厚厚的棉裤都想牟起劲来钻一钻。

两个小朋友又做了新的棉衣,无虑做了一套,无忧做了三套,即使太太嫌弃很土,也还是做了两件罩衣,最起码吃饭玩耍的时候要套在外面,不然这大冬天的要仆人频繁拆洗棉衣也太不人道。

冬天洗衣服的活实在太辛苦,佣人们都不太乐意做,又不是大宅子里签了死契的奴才,在外头做事的仆人还有两三分可以自己挑选雇主的底气在的。

为此许多衣服总是送去洗衣店里,洗衣服是很底层的工作,多数是些寻不到活计又卖不掉自己的女人在做,一双手常年泡在冰水里,口子还没长上又在上头裂了新的口子,一层一层的叠起来。

和这些人比起来,宋妈总有几分自己的得意,她以为是自己常年念佛烧纸的功劳,供奉神明总是有用处的,等到下辈子她积攒了这样多的功德,说不定也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董攒眉不懂为什么要等下辈子才有好日子过,下辈子是什么样的从来没有人讲明白过,他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只要今天有一口饱饭吃已经很满足了,难道要把今天的饭攒起来到下辈子再吃?

这样的想法或许不对,因此他不同宋妈讲,每次宋妈说什么他就听着,宋妈的钱总是分成两半,一半给家里人花,一半给寺庙里头。

最近不知道是要做什么道场功德,宋妈越发的节俭了,她不在自己身上花钱,吃住有主家呢,做一身衣服可以穿很久,又不是小姑娘了,要涂脂抹粉的,雪花膏没有富裕的了,抓一把猪油涂一涂是一样的。

赵妈和她不同,赚了钱她自己存起来,听说她在银行里有一个小红本本呢,她并不把钱的管理权交给丈夫,反而丈夫赚了钱要拿了给她,每个月留下很少一部分喝酒抽烟。

她并不很吝啬用钱,她爱把头发挽在脑后,梳成一个整整齐齐的发髻,她的头发总是所有人里最整齐的。

在用钱方面,两个人的理念并不相同,总认为还是自己更会用,旁的人花了钱却不会用,只是一种浪费罢了。

怎么用钱的话题轮不到董攒眉插嘴,董攒眉没有钱可以用,他也不知道拿了钱要用来做什么。

这不代表他不会买东西,偶尔拿到给少爷们买零食的零用钱,小耗子也知道要拿多少钱找多少零,跟着赵妈去菜市场他也知道要还价。

但他不知道要给自己买什么,他似乎什么也不需要,那么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合该就那么一直躺在货架上,拿回来在他手上活该浪费。

太太有给他和银凤一样的工钱,只是还不给他,记下来等他再大一点儿才给,他又不像银凤要拿钱回家,一个小孩子手里有钱就会被惦记,保不齐要被谁借了去。

狗男厨

这边也发了

🐕🙇‍♂️🙏🏻🤲🏻

这边也发了

🐕🙇‍♂️🙏🏻🤲🏻

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团长|吴哲穿成张立宪(八)

何书光送了物资来,死啦死啦却扣着武器弹药,祭旗坡一天一炮,不少打,也不多打。

虞啸卿算着数,逐渐又把自己收拾得像杆枪。他偶尔会来看看,以不要脸面的姿态坚定地扎在龙文章面前,烦啦每每都烦躁得很。

兽医佝偻着背,张罗着一截树根。

烦啦:“得嘞,别忙活了,这地儿呆不得,太空了,小心当了山炮的靶子。”

兽医认认真真地擦着:“这地方哪有炮炸过嘛?”

烦啦烦得直喊:“姓虞的神经病一样一天一炮地打你没看到?江对岸一天一炮地回你没看到?你想找个清净地方,哪还有清净地方?鬼门关清净!咱们别跟人抢啊!”

“年轻人嘴毒要犯忌讳的,快呸呸。”

“呸呸呸。”烦啦顺着兽医的话呸了几声,他拉过兽医的手,扶着走...

何书光送了物资来,死啦死啦却扣着武器弹药,祭旗坡一天一炮,不少打,也不多打。

虞啸卿算着数,逐渐又把自己收拾得像杆枪。他偶尔会来看看,以不要脸面的姿态坚定地扎在龙文章面前,烦啦每每都烦躁得很。

兽医佝偻着背,张罗着一截树根。

烦啦:“得嘞,别忙活了,这地儿呆不得,太空了,小心当了山炮的靶子。”

兽医认认真真地擦着:“这地方哪有炮炸过嘛?”

烦啦烦得直喊:“姓虞的神经病一样一天一炮地打你没看到?江对岸一天一炮地回你没看到?你想找个清净地方,哪还有清净地方?鬼门关清净!咱们别跟人抢啊!”

“年轻人嘴毒要犯忌讳的,快呸呸。”

“呸呸呸。”烦啦顺着兽医的话呸了几声,他拉过兽医的手,扶着走,“我知道,我知道,没人想去,我也不想去。你跟我走,我们回去,谈话哪都能谈,这鬼地方不能呆。”

兽医跟着走了两步:“可人多的地方你不会说啊。”

烦啦不说话,低着头看路,就像那地里有雷,他走得慢,兽医摸了摸他的头:“烦啦,说说吧,说说吧。”

“说啥?天也没塌,地也没陷,怒江也没倒流。”

“你这个娃娃呀,你说不就是要,所以天要塌啦,地要陷啦,怒江就要倒流啦。”

“你老今儿就是没事找事,找了半天没人的地方,净说些屁话。赶紧回去照顾你的伤员吧。”

“没有伤员咧。好不容易有了药,倒是没有伤员了。好事,好事。”兽医望了一会祭旗坡阵地,手从外面摸索着口袋,他的表情慢慢又开始呈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混乱:“……我钥匙呢?”他弯下腰,开始四处寻找,“我钥匙丢了,回家开不了门了。”

烦啦赶紧搂住他:“别寻啦,钥匙在我这。我送你回家,回家就帮你开门。”

兽医被裹着往前走,像是又清醒了:“烦啦,烦啦,说说吧,说说吧。你现在都不跟我说话啦。”

“年轻人也不想说犯忌讳的事情啊。”

两人沉默地走着。

对岸的炮弹出膛,烦啦惊愕地回头,炮弹已经碾过了怒江的空气。他用力抱着兽医扑向树林里,炮弹在身后炸开了。

烦啦被气浪冲撞得摔在灌木丛里,过了一会才爬起来。他赶紧把兽医翻过来,兽医头上淌着血。

烦啦:“兽医!兽医!”

兽医发出呻吟:“别喊啦,喊得人发昏。”

烦啦瞪着兽医头上的血:“我先背你回去。”

兽医就在烦啦背上胡叨叨:“我晓得娃娃大了,不爱和老人家说话。我说不要你当兵非要当兵,打仗打了这么多年,离家越来越远,个小猴子,多久了也不来看看你爹。”

烦啦就喊一声:“爹。”

“乖、乖,你来接我啦。”

“我背你回家,回西安,再带你去吃羊肉泡馍。”

兽医头闷在烦啦脖子上,有水从烦啦脖子上淌过:“去中原吧,我带你回家。”

烦啦小声嘀咕:“才五十几岁,怎么这么糊涂了。”

“烦啦,你、团座,还有师座,最近都反常得很。要打南天门了是嘛?”兽医摸索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摸索着放进烦啦胸口的口袋里:“烦啦,不要像我这样过一辈子啊。”

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团长|吴哲穿成张立宪(四)

“龙团座,借一步说话?”吴哲等到龙文章一个人才走过去。

死啦死啦:“张营长今天倒是好脾气,没带枪来指着我。”

“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吴哲很干脆的道歉,虞啸卿既然罚了,对错是很明显的事。

死啦死啦一脸诧异,他转头看了看西边,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又转头看着吴哲。

“借一步说话。”

“张立宪”难得给了个好脸,死啦死啦也只能给个面子:“走吧,你挑地,你带路。”

两人走过了麦师傅和全民协助的小屋,走进树林子里。如果迷龙在,说不定要以为“张立宪”要把死啦死啦骗出营地打一顿。

吴哲犹豫了一下,他手里拿着炮灰们掉下来的一个纸船:“你真的会招魂?”

死啦死啦便笑:“你记性不好,忘了我在师座...

“龙团座,借一步说话?”吴哲等到龙文章一个人才走过去。

死啦死啦:“张营长今天倒是好脾气,没带枪来指着我。”

“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吴哲很干脆的道歉,虞啸卿既然罚了,对错是很明显的事。

死啦死啦一脸诧异,他转头看了看西边,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又转头看着吴哲。

“借一步说话。”

“张立宪”难得给了个好脸,死啦死啦也只能给个面子:“走吧,你挑地,你带路。”

两人走过了麦师傅和全民协助的小屋,走进树林子里。如果迷龙在,说不定要以为“张立宪”要把死啦死啦骗出营地打一顿。

吴哲犹豫了一下,他手里拿着炮灰们掉下来的一个纸船:“你真的会招魂?”

死啦死啦便笑:“你记性不好,忘了我在师座面前招过,被摔了一身东西。”

“纸船过江,你在渡人。”

“这话你可以在师座面前说,让他再一枪嘣了我。”

吴哲没理这茬:“比起活人,你倒更敬重死人。”

“这鬼世道,哪有什么死人活人,活人就是死人。”

“你刚阻止了一场恶战,死人也可以是活人。”

“哦。”死啦死啦不很正经,“张营长应该是想说我阻止了一场大胜仗,是吧。”

“我没这个意思。”吴哲蹙眉,“你故意曲解我的话。”

“我没这个意思。”死啦死啦重复了一遍。

吴哲确认他是故意的,他回到原来的话题:“你有打赢南天门的办法,为什么不告诉师座?”

“我没有。”

“沙盘上死的人够多了。可以避免上万人的伤亡,为什么不说?”

死啦死啦发觉“张立宪”的不对劲,对方现在有一双火炭一样的眼睛,盛着怒火,却不是为了他的师座——吴哲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让人熟悉:“张营长不说‘为国捐躯,得其所哉’了?”

“军人本分,但大多数人枉死没有意义。”

死啦死啦几乎看到了又一个孟凡了。死瘸子要是知道他这么想,怕是要反驳。

死啦死啦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张营长现在是怕死了。”

“抗击日寇,我不怕死。我的上级和我说过,让部下在战场上少死几个,这是军人的人道。”吴哲对着这张脸,突然想起来袁朗说过的话。

死啦死啦愣住了。

狗肉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狗肉对着吴哲低吠。

死啦死啦拍着狗肉,让它安静下来。

“你的上级?这不是师座会说的话。”

吴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是师座说的。”

“你16岁便跟着师座——不是师座说的?”死啦死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压低了声音:“你接触那边了?”

“那边?”吴哲没听懂。

“那边。”死啦死啦又拍了拍自己的狗脑袋。

吴哲这会看懂了,红脑壳。他不仅红,还是大红,但这话不能说。

“我军难道一点不在乎人命?”

话到了这,双方都知道不该再继续了。

死啦死啦:“若是让你和竹内拼刺刀,想必张营长会很高兴?”

吴哲:“大家都会高兴。”

“你死了他们也会高兴?”

“我自己会高兴。”

“为什么高兴?”

“赢了为什么不高兴?”

“赢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吴哲真想把这人按在地上打一顿,这车轱辘话说的。

“龙团座到底想说什么?”

死啦死啦失去了和吴哲对话的兴趣:“没什么想说的。你连高兴什么都不知道。”

吴哲还想说什么,死啦死啦已经牵着狗肉自顾自走了。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暴君不正经番外之情趣》1

Ooc预警,本篇有工具人调戏小王爷,别怪我没有提前说。

狗血就对了

顺便一提,我也就半个月没有更新,阅读量和留言人数断崖式下降,实名惨


————

暴君番外之情趣

炎炎夏季,温度一日较一日的高了起来,皇城里也不能例外,冰窖里的冰块刚拿出来便融化了,我总疑心这般下去,我会活活热死在这讨厌的夏季。

张起灵既不怕冷,也不畏热,掌心总是温凉的,因此完全不能了解我的苦恼。只叫宫人们尽量多拿些冰块出来,至于冰酪是不许多吃的,若多了就要罚张逢芝伺候不力之罪。

天气热,我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早朝更是能躲就躲,那么多大臣站在同一个屋子里,大殿宛如一个大蒸笼,呼吸都不顺畅了。

就这么赖了几...

Ooc预警,本篇有工具人调戏小王爷,别怪我没有提前说。

狗血就对了

顺便一提,我也就半个月没有更新,阅读量和留言人数断崖式下降,实名惨


————

暴君番外之情趣

炎炎夏季,温度一日较一日的高了起来,皇城里也不能例外,冰窖里的冰块刚拿出来便融化了,我总疑心这般下去,我会活活热死在这讨厌的夏季。

张起灵既不怕冷,也不畏热,掌心总是温凉的,因此完全不能了解我的苦恼。只叫宫人们尽量多拿些冰块出来,至于冰酪是不许多吃的,若多了就要罚张逢芝伺候不力之罪。

天气热,我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早朝更是能躲就躲,那么多大臣站在同一个屋子里,大殿宛如一个大蒸笼,呼吸都不顺畅了。

就这么赖了几天,张起灵大抵觉得我实在太过慵懒,非逼着我一大早的起来陪他上朝去,若是违令,便三天不许我吃冰酪。

他自己日日不得休息也就罢了,做什么也不叫我安生,我偷偷的打了个哈欠,我这些日子总穿纱衣,那受得了这些厚实闷热的朝服,撒娇道:“臣身上倦怠,不想去。”

张起灵哪里不知道我,抬手在我屁股上使劲的拍了一下,疼的我缩了缩脖子,他一点也不心疼,道:“日日只吃些冰凉之物,睡到日上三竿,哪里会不倦怠。”

说着,他叫宫人拿来朝服,亲自给我穿上了,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推开他的手,只能勉强穿了。

上朝也没有什么意思,原本以为会早早的结束,却不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只因与我国结成联盟的外邦小国中,又有前来朝拜上贡的了。据说这次还是王子亲自来朝,明日就要进宫来了。

外邦之事我不清楚,只知道这小国是近年来刚刚崛起的,倒也算得上富饶之地,每年的岁贡可占外邦众国的半数,因此十分得到重视。

这样的场合我多半是不去的,毕竟身份尴尬,臣不臣妃不妃的,若是坐在下头谁伺候皇帝喝酒,可若是坐在上头,又叫使者疑惑身份。

头先去过几次,也是因为大臣们絮絮叨叨,我气不过,非要去给他们添添堵而已,加上上回那昏君还趁机作怪,我便再也不肯去了。

在大殿站足了一个多时辰,我已热得里衣都湿透了,死乞白赖的跟着张起灵的轿子回了宫,不让他再去御书房,不然又要遭半天的罪。

一进屋我就嚷嚷着让他们搬冰来扇风,还要送玫瑰冰酪来。张逢芝已看惯了我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叫宫人为我扇风,笑道:“王爷莫要着急,心烦意燥的便更热了,这一冷一热对身体无益,老奴为王爷备了绿豆汤,不若先喝上一口解解暑。”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急急的灌了两口绿豆汤。为了我的肠胃着想,绿豆汤还是温热的,喝了竟也解了几分暑气,当真不那么燥热了。

我闹着要喝汤的时候,张起灵已换下了朝服,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张逢芝也为他上了绿豆汤,他不畏暑自然不喝,硬拉着我给我擦汗,道:“娇气”

还不是他非要我上朝,才裹了这一身的汗。我松了衣襟,脱了那厚实的朝服,只着了里衫,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张起灵并不是很在意我偶尔的没规矩,只是叫张逢芝放下珠帘,免得我这幅衣衫不整的尊容给人家瞧见丢他的脸,

“臣中暑了。”我拉着张起灵的手,让他摸我的额头,他就道是不是明日不上朝养着才最好。难得他提起,我又怎么会放过,道臣腿也疼,皇上在上头坐着,怎么会知道臣的辛苦。

提起腿疼,张起灵哪里不知道我是在躲懒,便撩起了我的裤腿,在我膝盖上捏了捏。

他的手心凉丝丝的还挺舒服的,我顺势躺了下来,枕在了他的腿上。张逢芝叫人上了冰鉴来,道方才已冰了些水果,要比冰酪清爽些,也不易伤及肠胃。

夏季的瓜果比较丰富,我着人切了些西瓜来吃,今年的雨水充沛,西瓜不如往年的甜,汁水还算饱满,我没防备,通红的汁水顺着下巴流进了胸口,染红了半边衣襟。


后面的指路爱欧三,搜索suisui93

看不懂的去切腹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前尘》3

不正经番外的时间线和主线不一样,所以时间有出入哦~~

——————



人走了以后,我额上的冷汗一下就落了下来,层层衣衫已然是湿透了。我心中十分清楚,这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待到他们回去回过味来,肯定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易的退缩。

说我杞人忧天也罢,说我未雨绸缪也好,自古以来皇帝有所不妥,臣子谋反的事不少,更何况琛儿尚且年幼,夺得幼皇辅助大权自可手握天下,我决不能冒这个险,这天下终究是姓张的,我得为张起灵守住才行。

只是我此番所作所为,皆是逾越之举,白送了他们一个把柄,待到张起灵醒来,案上又要堆积一叠弹劾我的奏折了。不过他们爱做什么,我并不在意,只是担心张...

不正经番外的时间线和主线不一样,所以时间有出入哦~~

——————

 

 

人走了以后,我额上的冷汗一下就落了下来,层层衣衫已然是湿透了。我心中十分清楚,这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待到他们回去回过味来,肯定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易的退缩。

说我杞人忧天也罢,说我未雨绸缪也好,自古以来皇帝有所不妥,臣子谋反的事不少,更何况琛儿尚且年幼,夺得幼皇辅助大权自可手握天下,我决不能冒这个险,这天下终究是姓张的,我得为张起灵守住才行。

只是我此番所作所为,皆是逾越之举,白送了他们一个把柄,待到张起灵醒来,案上又要堆积一叠弹劾我的奏折了。不过他们爱做什么,我并不在意,只是担心张起灵身体尚未痊愈,又要操心政事。

张起灵这一昏迷又是两天,大臣们的攻势一日比一日猛,上书要见皇帝,还有武将扬言若我再不让他们面见圣容,他就将驻扎在城外的军队推进,要清君侧。

黑瞎子虽说曾经叛逃过,办事倒也稳妥,我就是看中他性格古怪,多年不曾回京,没有大臣与他交好。这几日他死守宫门,到底没有放进一个漏网之鱼。

小太子哪里知道大人的苦恼,闹着要见我,解雨臣实在拿他没办法,带着他来见过我一回,我告诉他父皇病了,不能陪他打猎,太傅要照顾父皇,他已经长大了,应当明白孝顺的道理,不能任性,待到父皇好了,再陪他一起去猎小鹿。

说是长大了,他又哪里真的懂这些,嘟着小嘴十分委屈的道:“可是琛儿想太傅,琛儿也可以照顾父皇。”

我哭笑不得,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道:“这会又不怕父皇了?琛儿乖,皇上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太傅答应琛儿,待皇上痊愈,我就让皇上带琛儿出宫去玩。”

小家伙从未出过宫,早就盼着能出宫玩玩,当即高高兴兴的跟着解雨臣回去了。临走前我嘱咐解雨臣看好他,这个当口他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为免再有这样的麻烦,我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宫探望,连我二叔三叔也是如此,免得这些家伙又扯到他们身上,如今风雨飘摇,再经不起了。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苦守到第四日清晨,张起灵才转醒,我一直握着他的手,因此他一动我立刻就惊醒了,惊喜的道:“皇上您醒了!快传太医!拿水来!”

宫人立刻动了起来,原本寂静无声的殿内一下嘈杂起来,这几日张起灵身体不好,宫人大气都不敢喘,如今又恢复了喧闹,竟然有恍若隔世之感,我几乎要落下泪来,抬手抚上张起灵消瘦不少的脸,低声道:“皇上昏迷数日,臣担心得要命,还好皇上醒了。”

张起灵刚醒,似乎有些迷茫,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没有吭声。我沉浸在他苏醒的喜悦中,一时半会未能觉察到他的异样,只顾着从宫人手中接过水来,小心的喂进他的嘴里。

“王爷,皇上苏醒之事……”张牧行了个礼,低声提醒我道,我这才恍然大悟,让他立刻把这个好消息传下去,让外面那帮子家伙知道皇上好着呢。

张起灵喝完了水,终于开了口,沙哑的道:“孤怎么了。”

我放下水后去握他的手,他有些不悦的皱眉,我以为他手上有伤口被我碰到,慌忙松了一些,道:“皇上不记得了,前几日皇上带臣骑马,马踩到毒蛇惊了,臣已命张牧处理了那批办事不力的奴才。太医说皇上的头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但无大碍,须得卧床静养才好,万不能动气。”

张起灵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莫名,下意识摸了摸脸,料想是这些日子陪在他身边没有合眼,弄得太过憔悴了,要是早知道他今日能醒,我应该先去洗把脸的。

他看完我,又去看张牧,最后缓缓的扫视了一遍室内,问我道:“这是哪里?”

我道是避暑山庄的寝宫,他已经昏迷了四天了。他沉思了一会,很莫名的来了一句:“召亲王张海客进宫,孤要见他。”

张海客?这时候见他作甚,他又不是太医又不是重臣。我满头雾水,以为他有什么吩咐,便喊来宫人去叫张海客来,又让他们去备些清淡的小吃,张起灵这几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再饿下去人都要饿坏了。

皇帝昏迷,张海客自然也很着急,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来了,风风火火的进了屋,行礼道:“臣张海客参见皇上。”

张起灵想坐起来,不过身体无力,自己根本起不来。我连忙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了我身上,又用被子垫在他的腰后。他又盯着张海客看了半晌,看得张海客冷汗都要出来了,这才慢悠悠的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他道:“皇兄今年贵庚几何?”

我和张海客都懵了,除了刚登基的那几年张起灵还对张海客有些客气,喊他两句皇兄,后来他可再也没有喊过这等尊称,有时候脾气上来,哪管张海客是不是他哥哥。张海客怔怔的道:“臣惶恐,臣今年……四十有三?”

此言一出,张起灵的脸色都变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孤记得皇兄前几日才刚过二十八岁生辰。”

二十八岁?那岂不是十五年前?那一年张起灵才刚登基不满一年,怎么可能是前几日呢?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暴君之恩宠》上

行吧,满足你们这些小妖精,需要注意,这一章里面的关系是完全不对等的,小王爷对皇帝没有任何感情,小心避雷哦~不能接受的不要看~

点梗的时候那么多人举手,要是更新了没人看,我就要打死你们了!

————————-

暴君之恩宠


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张逢芝到的时候,府中恰好只有我一人在,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大总管,以往皇上有什么赏赐都是他亲自送来。

因此听闻他来我并未觉得奇怪,以为是皇上又有什么体恤发下来,直到见到他时,才后知后觉这回可能有些不太一样。

他不再像以往那般和蔼的笑着,反倒端起了不容拒绝的架子,一字一句的传达了皇帝的意思。

直到坐上轿子,我都很想问他是否传达错了,贤王和侍寝...

行吧,满足你们这些小妖精,需要注意,这一章里面的关系是完全不对等的,小王爷对皇帝没有任何感情,小心避雷哦~不能接受的不要看~

点梗的时候那么多人举手,要是更新了没人看,我就要打死你们了!

————————-

暴君之恩宠


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张逢芝到的时候,府中恰好只有我一人在,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大总管,以往皇上有什么赏赐都是他亲自送来。

因此听闻他来我并未觉得奇怪,以为是皇上又有什么体恤发下来,直到见到他时,才后知后觉这回可能有些不太一样。

他不再像以往那般和蔼的笑着,反倒端起了不容拒绝的架子,一字一句的传达了皇帝的意思。

直到坐上轿子,我都很想问他是否传达错了,贤王和侍寝,怎么看都无法扯上关系。我家世虽薄了些,总算还顶着王爷的头衔,皇帝这般待我,难道不怕招人非议,留下一个荒唐的名声吗。

可张逢芝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他说的还能有错吗,我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撩开帘子,问上一句对错。

轿子有些颠簸,晃得我想吐,不知是否我心中太过紧张之故,轿子才走了一刻钟,我身上已被汗浸的透了,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我怎么也想不通,皇帝为什么会突然看上了我。即便他好龙阳,喜欢十七八岁的男孩儿,那也不该是我。

论家世,我二叔三叔都有官职在身,我自己也勉强算个五品的异姓王,压根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家里养出来的,也从未传出什么淫乱之事来。

若是论相貌,就更不可能了,朝中比我养的好的男孩多的是,远的不说,天天与我一起的解雨臣都比我要好看几分,他小时候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女孩呢。

而且我什么时候招惹过皇帝我都不知道,我这品级上朝也只能站在顶后面,根本看不清皇帝的样貌,既然如此,他又是从何得知我的模样品行的?

这实在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我从头想到脚,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吸引皇帝的地方,我日日只知道胡玩,连诗都没有做上几首,哪怕做了首好诗传到皇帝耳朵里,也算个理由不是。

我拼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盘算着一会见到皇帝应该如何,说实话,我对皇帝的了解并不多,甚至连他什么模样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比我足大了七岁,今年已二十有六。

传闻他文武双全,相貌也十分俊朗,而且打小性格就沉稳的很。因此是先帝最为得意的一个儿子,早早的就封了太子。

更为有名的传闻,是他不近女色,后宫的妃子少的可怜,还不如一般的富贵人家来得多。我还听说,当年皇帝登基,太子妃的母亲进宫见女,发现女儿嫁入皇家多年,竟还是完璧,因此朝中盛传皇帝不能人道,平时才总是阴气森森的。

以前我不知道何为不能人道,如今还能不明白吗,这不能人道就是指男人不能做那事,他要是不能做那事,那传我进宫中侍寝就更奇怪了。


没等我想明白,轿子已稳稳的落了地,进了三道宫门后,便不能再坐自己的轿子了,需得步行。

张逢芝撩开门帘,将我扶了出来,他摸到我掌心全是汗,知道我紧张,便轻声宽慰我道:“王爷别怕,一会见了皇上可不敢这般,若是失了仪态,谁也承担不起。您不为自己想想,也得多想家里。”

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死事小,得罪了皇上事大,皇帝弹压山川,岂是我能反抗的。是他带我进宫来的,我得罪了皇帝,他也落不了好。

不过我压根也没想过反抗,只是想不通罢了,思及此,我问道:“多谢公公提点,只是我不懂,皇上为何会突然……”

张逢芝做了个压低的手势,道:“圣心难测,王爷还是莫要多想的好,皇上一贯不喜身边人多嘴,还请王爷谨记。”

他都这样说了,摆明是不希望我多问,我只好闭上了嘴巴,跟在他身后慢吞吞的走。以往我只有进大殿候着的份,如今走进了这外臣不得入的后宫,胸口好似揣了一只小兔子,慌的厉害。

许是知道我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张逢芝只提点了我两句,便不再拿皇帝来压我了,也只字未提一会如何侍寝的事情。我心中明白,他若是提了,我很有可能会直接跳了旁边的荷花池,也不愿意进去受此折辱。

没有哪个身家清白的男人能欣然接受这等事情,即使对方是皇帝也不行,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真的踏进皇帝居所,还是止不住的脚软,几乎无法站立。

张逢芝送我进屋后,只说了一句贤王到,便关上门出去了。我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屋里的情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撩开衣摆颤抖着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道:“臣吴邪,恭请皇上圣安。”

我从未有机会单独与皇帝独处,此番却是为了侍寝而来,着实讽刺非常,不知道我回去以后见到二叔,他会作何感想。我伏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听到皇帝的声音传来:“起。”

待我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跪的早了,皇帝压根不在外面,而是在屏风后面坐着呢。我惴惴不安的朝屏风后面走,盘算着是否应该再跪一次。

皇帝的居所犹如他这个人,没有过多的摆设,显得有些阴森冷清。待到真正绕过了屏风,我才得见皇帝的庐山真面目。

皇帝确如传言所说,模样俊俏,不苟言笑。他并未像上朝一般穿着正式,半倚在榻上,手里握了一本书。在他身旁摆着一个小香炉,冒着白烟,闻起来像紫檀香。

我只草草的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直视龙颜,犹犹豫豫的走到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跪下,再次道:“微臣参见皇上。”

这次皇帝没有出声让我起,我便不敢起,僵硬着身体跪在地上。我明显感觉到皇帝的视线落在了我脸上,我偷偷的抬眼,居然正好对上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吓得我连忙闭上眼睛不再乱看。

皇帝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也不动,宛如盯住了猎物的雄狮,盘算着该从哪里下口。

他不说话我哪敢先开口,就这么莫名的僵持住了。我被他看的后背直发凉,冷汗顺着鬓角落在下巴上,又顺着脖子流入了衣襟之中。

这是个怎么意思?皇帝召我入宫,难不成只是为了这么盯着我看?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暴君之私游》中

小王爷太天真了,真的以为可以逃出皇帝的监视么,天子表示我是无处不在的~

——————



胖子那的饭菜,我是无福消受了,他肚子里的故事我倒是感兴趣,请他来我宫中坐坐,听他说一些宫外的趣事。

以前没入宫前,我也常和解雨臣在城中胡玩,胖子说我那叫什么玩,端着的是王爷的架子,出入的是寻常人家入不得的酒楼茶肆,没什么意思。

我道难不成你在外不是做王爷么,胖字一脸得意的道:“做王爷哪里不能做?咱们这王爷的身份摆着,不过是出入宫里方便。胖爷我在外什么身份都有,商人,秀才,还做过粗工呢,寻常人家的日子过起来有意思。”

他说着说着,突然一拍大腿,吓了我一跳,他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道:“哎,左...

小王爷太天真了,真的以为可以逃出皇帝的监视么,天子表示我是无处不在的~

——————



胖子那的饭菜,我是无福消受了,他肚子里的故事我倒是感兴趣,请他来我宫中坐坐,听他说一些宫外的趣事。

以前没入宫前,我也常和解雨臣在城中胡玩,胖子说我那叫什么玩,端着的是王爷的架子,出入的是寻常人家入不得的酒楼茶肆,没什么意思。

我道难不成你在外不是做王爷么,胖字一脸得意的道:“做王爷哪里不能做?咱们这王爷的身份摆着,不过是出入宫里方便。胖爷我在外什么身份都有,商人,秀才,还做过粗工呢,寻常人家的日子过起来有意思。”

他说着说着,突然一拍大腿,吓了我一跳,他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道:“哎,左右过几日便要回京,不如胖爷带你出去玩玩,天天憋在宫里,多无趣啊。”

我想了想,道:“我出去倒是不难,皇上说过,我若要出去,告诉他一声就行。”

胖子道:“他许你出去,还不是王爷的做派,八抬大轿,避让清退的,那你还出去看什么?看街景么?避暑山庄虽好,建的和皇城里那个也差不多,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说的是做平民打扮,偷偷地出去,别叫皇上知道。”

我下意识看向门外,方才着张逢芝去取东西了,屋里没人,他可是皇帝的传声筒,我日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皇帝全都知道,这种话题需得躲着他些。

照胖子的说法,做成平民的装扮出去,我十分心动,可是就这么直接出去,不被皇上知道还行,他要是知道了,我还不惨了。

“那我怎么出去啊,皇上那边……”

胖子道:“瞧你这话说的,马上要起驾回宫,皇上忙着呢,咱们就出去一下午,天不黑就回来,皇上不知道,怎么样,出去玩玩,胖爷带你见识见识。等你回了京城,就真的没这机会出来玩了。”




要出去玩,穿什么衣服最重要,我屋里的衣服多是皇帝赏赐,挑了很久才挑了一件不显眼的。胖子不让我用那些金银缝线的腰带,成色太好的玉佩,只着素衣。

检查了一大堆东西后,胖子拿过我的扇子,打开来看了看两面,道:“你这扇子,是皇上赏给你的吧?”

“是啊,怎么了?”我理了理衣襟,我还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有些新奇。

胖子无奈道:“还怎么了,这下面还盖着他老人家的大印呢,你带着皇帝题字的扇子出去,还怎么微服私访?”

我平日里都是用这些东西,又怎会知道这不合适拿出去,寻常百姓家用什么,我从未想过,便道你帮我挑些合适的吧。

在胖子的指导下,我换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裳,打扮的像个富家公子一般。他自己也换上了一身绫罗绸缎,活像个土财主。

我这般出去,若是被皇帝知道,他定然会派上十个八个人跟在我身后,根本玩不痛快。只是要去为难张逢芝一把老骨头,我又于心不忍,便告诉张逢芝,我要去胖子住的宫里玩儿,莫要跟人了,待天黑之前我自会回来。

张逢芝有些犹豫,胖子便道:“怎么,张总管连本王都不信任了,本王与贤王投缘,带他去见识见识本王的藏品罢了。”

“王爷说笑了,老奴怎敢怀疑亲王,只是天凉了,亲王需注意着些,皇上那边老奴也好交代。”

过了张逢芝这一关,我偷偷的躲在胖子的马车里,一路出了行宫。胖子给了我一个荷包,里面装的都是些散碎的银子,约莫有个五六两,我捏起一粒黄豆大小的银子看了看,胖子道:“给你做个零花钱,这里可没人认得你,帐是送不到王爷府去的。”

我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银子我还是使过的。”就是不曾用过这么散碎的罢了。




胖子带我去了街巷,正逢赶集,他便带我去逛市集,让我挑合眼缘的东西买,要是被皇上看到问了,就说是他送的。

我看惯了宫中用的东西,这些地摊上的能看上眼的不多,只是看个新鲜罢了。胖子买了两块油炸的糖糕,递给我道:“快尝尝,前几天胖爷出来就闻见这香味了,连着吃了好几天,宫,咳,你家里可没有这样的东西吃。”

这等油炸的东西,皇上并不许我多吃,我觉得不错,吃了两块。胖子道中午带我去尝尝这的特色,不仅有炸糖糕,还有碗坨,是用芥末面同猪血揉在一块,熬成粥糊状凉晾,吃的时候切薄炸透,浇上芝麻酱做成的浇头,十分入味好吃。若是我觉得腻味,还有老虎菜,爽口清淡。

我道:“猪血还能做菜?”

“怎么不能,浑身上下都能做菜,只是有的贵了有的贱了,俗话说狗肉端不上正席,你天天跟皇……公子一起吃饭,自然吃不到这些好东西。”一来到这里,胖子如鱼得水,我疑心他就是想来这玩,才跟着来住的避暑山庄。

胖子并未带我去大酒肆吃饭,反而是去了几家小馆,我尝了一些玫瑰酥饼,南沙饼,又吃了凉糕,再加上胖子说的那些菜,虽然每一道只吃了几口,还是撑的难受。

反观胖子,吃了一整屉凉糕还不够,又让小二上荷叶鸡。我要了一杯茶清口,只是这地方的茶叶不好,全是沫子,也已是去年的旧茶了,只喝了一口我就撂下了。

胖子道:“你别看这地方小,东西比京城的好吃多了,你看这鸡烤的皮肉酥脆,入口喷香,不吃点多可惜啊”

荷叶鸡是一整只上来的,他用手撕的欢快,我真的吃不下了,就说不吃了,再吃我就要吐了。

胖子道你这小身子骨不行,太瘦太单薄了,又道一会带我去看个有意思的,他刚才听说街口有人家招上门女婿呢。

我刚想细问,余光朝外一扫,竟然看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大街上的人,吓得抓起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小声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胖子咱俩完蛋了!别吃了,这地方有后门没有?”

胖子正吃得开心,道:“什么就完了,我还没吃完呢。”

“皇上!我看到皇上了!”我方才一瞥,看到的正是皇帝,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虽说化妆成寻常人的模样,可他的样子我还能认错吗。



超级英雄

彪嬷封二观后感(含剧透)

我怎么会信誓旦旦的跟同推说虽然第二部没有彪子了但是大家会去补第一部所以彪右圈还会热起来……


封二看得比较晚,去之前刷到影评,虽然有点懵逼,但做足心理准备还是去了。


直到彩蛋结束,边聚餐边跟一起来的朋友讨论剧情,说说笑笑,我们都觉得封二没有很烂,当然也没有很好,中间几个画面值得赞叹,也有降智的剧情必须吐槽。


但我脑子一直是麻的,电影炼蛊兵那段,朋友问我那么恶心你为什么在旁边乐,彪嬷不语,只是一味把苦笑变成玩笑,我说你不觉得挺好吗?从这儿开始第一部和第二部就划清界限,我都不用战战兢兢担心我因为写文认真记住的那些质子会在哪里死掉,导演很贴心,只花两分钟,一口气团灭掉。


然后我...

我怎么会信誓旦旦的跟同推说虽然第二部没有彪子了但是大家会去补第一部所以彪右圈还会热起来……


封二看得比较晚,去之前刷到影评,虽然有点懵逼,但做足心理准备还是去了。


直到彩蛋结束,边聚餐边跟一起来的朋友讨论剧情,说说笑笑,我们都觉得封二没有很烂,当然也没有很好,中间几个画面值得赞叹,也有降智的剧情必须吐槽。


但我脑子一直是麻的,电影炼蛊兵那段,朋友问我那么恶心你为什么在旁边乐,彪嬷不语,只是一味把苦笑变成玩笑,我说你不觉得挺好吗?从这儿开始第一部和第二部就划清界限,我都不用战战兢兢担心我因为写文认真记住的那些质子会在哪里死掉,导演很贴心,只花两分钟,一口气团灭掉。


然后我又乐了一下,说殷寿提的那几个反叛的人,里面居然没有崇应彪,0个人在意我们北伯侯曾经自立为王。


她以为我在说笑,也跟着笑。


真是很好笑。


我当然不会期待一个在第一部就out的角色还能在第二部怎样怎样,毕竟导演决定把黄河八分钟删掉的时候,就约等于把崇应彪往纯恶人方向塑造,也行,我会自己想象,毕竟我写文也纯靠拉郎,但我接受不了崇应彪变成一个蠢货,一个弑父夺位、唯命是从、本性贪婪、妄图自立为王又被主角秒杀的蠢货,连谋反都没他的份儿,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好像根本没有崇应彪这个人,原来殷郊只恨纣王,纣王只要封神榜,姬发左右摇摆,综合两部最果决的行动竟然是射杀崇应彪。


我很不理解,第二部这样拍,那为什么要把黄河删掉,之前导演解释过,我也认可,但既然封二想塑造姬发是“重情重义、以战逼和,轻易不把事情做绝”的人设,第一部用黄河结局不就更好吗?挣扎过了,犹豫过了,走投无路才决定杀死同僚,和在邓婵玉与西岐百姓之间的艰难抉择不是异曲同工吗?

用射杀的结局,当然也很好,说明质子营八年情谊只是一场玩笑,殷郊被斩首后,杀死崇应彪这件事,并不值得姬发犹豫半秒。


那么这场潦草的落幕,何尝不是另一种抛弃?长大的崇应彪怎么会想到,自己注定无法走出童年的阴影,他挣扎求生,拼尽全力,却死于上位者一次又一次的偏心。


原来崇应彪并不是身世凄惨,并不是被迫来到朝歌,并不是被家族抛弃还要努力生长的野草,目睹苏全孝死时没有黯然神伤,没有骄傲地说自己杀了五十个,没有比别人更强,没有想过靠自己封侯拜相荣归故里,没有维护北方阵的小崽子们,弑父后毫无愧疚,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北伯侯还四处炫耀,所以不念旧情杀死殷郊,所以阻挠姬发而被反杀显得理所应当,所以并没有什么人物小传,没有不甘心,没有遗憾,也没有释然。


毫无羁绊,无爱无恨,失败的反派,结局潦草,他就只是一把趁手的刀。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妈妈是超人番外之天外来客》5

来啦

——

没等张海客做出什么反应,吴邪就先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无虑的肩膀,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一定要记住心疼男人会倒霉三年的,心疼男A也会,他原来的样子肯定很难看,真的,你要相信我,他为什么不舍得把我的脸摘下来,因为我比较帅,一定是这样的。”

无虑被他晃得乱七八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插嘴的机会,道:“可是我知道海客伯伯原来长什么样啊。”

“……”

“你想看他的照片吗?我有带。”说着无虑就把手伸进了裤兜里,吴邪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真是他妈的大意了,忘了这崽子是张海客带大的,但是这样不就更禽兽了吗?选谁不好选张海客,造孽啊。

张海客完全搞不懂吴邪在干嘛,也懒得管,很利索地把三只盒...

来啦

——

没等张海客做出什么反应,吴邪就先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无虑的肩膀,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一定要记住心疼男人会倒霉三年的,心疼男A也会,他原来的样子肯定很难看,真的,你要相信我,他为什么不舍得把我的脸摘下来,因为我比较帅,一定是这样的。”

无虑被他晃得乱七八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插嘴的机会,道:“可是我知道海客伯伯原来长什么样啊。”

“……”

“你想看他的照片吗?我有带。”说着无虑就把手伸进了裤兜里,吴邪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真是他妈的大意了,忘了这崽子是张海客带大的,但是这样不就更禽兽了吗?选谁不好选张海客,造孽啊。

张海客完全搞不懂吴邪在干嘛,也懒得管,很利索地把三只盒子的六个面全部都拓了下来,因为只有两只盒子是对应的,所以需要对的一共是十二张,依着张无虑的性子,等张起灵他们回来他也未必能看完一张,这孩子干点什么都跟慢放一样,也不知道谁惯出来的。

无虑一研究起这些东西就会完全投入,因为研究这些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在此期间张海客回屋睡了三个小时,吴邪把咸菜翻了一遍,喂了一次鸡,扫了一次地,路过了无虑身边十六次,还抽空给张起灵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家里可热闹了,自己这个外星人好像被排挤了。

“看见没,走了个大儿子,来了个小儿子。”吴邪把摄像头对准了无虑,喊他道,“哎,宝贝儿,抬个头。”

无虑闻言抬起了头,不太明白吴邪让自己看什么,吴邪把摄像头转到了前置,美滋滋地搂住了无虑的肩膀,道:“像不像兄弟俩,哎呀,用摄像头这么看我好像更年轻了。”

屏幕另外一边的人静静地看着他抽风,只挑着重要的问题做了回答:“最快明天晚上,要不要带什么?”

吴邪道:“家里好像没酒了,再买两箱吧,张海客那犊子也来了,我先警告你,你别想跟他偷偷摸摸嘀嘀咕咕的,胖子呢?让他别一进城里就盯着大姑娘小媳妇看,他要是能干点正事,你们早就回来了。”

“哎哎哎,胖爷我可听着呢啊,谁跟你说的胖爷我不干正事?大人干活小孩少指手画脚的,你能耐你来啊,人家看到你还以为我们用童工呢,洗脚城都不接你生意,个小屁孩。”

吴邪道胖子同志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我这边可真有少儿呢,少说这些容易被抓进去的话。

胖子把大脸盘子挤到了屏幕前,道:“你少来,你以为你换身皮就能从老腊肉变小鲜肉了?”

吴邪被摄像头朝无虑那边转了转,道:“我说是我了吗,你自己瞅瞅。”

刚刚他和张起灵聊天的时候胖子不在,因此完全错过了前情提示,隔着一层屏幕也看不清楚,眯着小眼睛瞅了半天,道:“谁啊这是,你二大爷家外甥女的邻居的后妈的表外甥?”

他俩聊天的风格无虑已经很熟悉了,因此只是笑了笑,吴邪对着屏幕啐了一口,站起身朝院子里走,免得打扰无虑继续翻译密码,一边走一边道:“去你妈的,你们家才有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你什么眼神啊,这是张无虑啊,张无忧他弟,你不是看过视频了吗。”

胖子早就把这事给忘了,他提起来才想起这孩子确实挺眼熟的,他怪叫道:“什么情况啊,才刚把他哥给送走,他又来干嘛啊,小蝌蚪找妈妈吗?他这次来不会是来救小哥的吧,小哥也不用他拯救啊。”

吴邪道你叽叽喳喳什么,再把孩子给吵着,然后他把事情略微地解释了一遍,道:“反正你俩尽快回来,我们得想办法把这孩子给送回去,他在我们这边算怎么回事啊。”

胖子倒是很乐观,道:“算你们儿子呗,正好你们俩也没儿子,这多好,亲子鉴定做一做就能上户口,不比张无忧强啊。”

某些方面来说无虑确实比无忧强,可反过来说日常相处,无虑这样的小崽崽他还真无福消受,他没有惯孩子的基因,再说了,他们那个世界这孩子可是能嫁人的,光这一条就直接PASS了。

他靠在门框上和胖子东扯西扯,声音不由自主地就放大了,无虑抬头看向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妈妈这么开心的和胖叔叔聊天了,自从爸爸受伤以后,他家的气氛总是显得有些压抑,即便胖子刻意带动气氛也没用,他一走立刻恢复原样。

妈妈原来曾经是这个样子的,无虑想着,难怪哥哥会坚持来这个世界拯救他,原来当你接触到了这个人以后,你就没办法说服自己了,因为他就是吴邪。

吴邪不论经历了什么都是吴邪,他是妈妈的时候依旧是吴邪,那海客伯伯呢?无虑眼前浮现出了张海客原本的模样,两个世界的张海客截然不同,这勾起了他浓厚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张海客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他日常生活中见到的那个人是真正的张海客吗?还是在心里戴上了面具的海客伯伯呢?

妈妈曾经告诉过他,有些面具戴了久了就摘不下来了,脸上的面具好摘,心里得很难,你会逐渐分不清你自己到底是谁,在痛苦中撕扯,直到灵魂被扯成两半。

那时候的无虑无法理解,一张面具怎么会从脸上戴到心里去呢,即便是现在的他也不能百分百地肯定自己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只是不希望海客伯伯一直戴着莫须有的面具,因为张海客原本的样子就足够好了。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妈妈是超人番外之天外来客》4

٩(๑•̀ω•́๑)۶今天二更一下,让你们多看看可爱的豆子

——

听见就听见呗,吴邪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完全是为了无虑好,嫁给张海客绝对不会有好结局的,这属于长辈对晚辈的爱的关怀。他摆摆手,道:“随便说说,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教育后代离你远点准没错,你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张海客把箱子打开,一一将里面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戏谑得道:“是吗,我现在可是用的你的脸,原来你也觉得这张脸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有事没事啊,扮我扮几十年不累啊?面具要是摘不下来,麻烦你去做个整容行不行,我没事看到你真得毛骨悚然的,说你变态一点没错。”

他俩的日常相...

٩(๑•̀ω•́๑)۶今天二更一下,让你们多看看可爱的豆子

——

听见就听见呗,吴邪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完全是为了无虑好,嫁给张海客绝对不会有好结局的,这属于长辈对晚辈的爱的关怀。他摆摆手,道:“随便说说,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教育后代离你远点准没错,你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张海客把箱子打开,一一将里面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戏谑得道:“是吗,我现在可是用的你的脸,原来你也觉得这张脸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有事没事啊,扮我扮几十年不累啊?面具要是摘不下来,麻烦你去做个整容行不行,我没事看到你真得毛骨悚然的,说你变态一点没错。”

他俩的日常相处模式如此,自己不觉得有问题,丝毫不考虑这样的场景对无虑的巨大冲击。无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张海客,他和海客伯伯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不单纯是外表,行为举止和说话方式也完全不一样。

虽然是不同世界,不过从吴邪身上可以看出,因为家庭出身和人生轨迹的高度重合,两个世界的吴邪在性格上并没有什么差距,说话的小动作也很相似。甚至因为这个世界的吴邪返老还童的缘故,他连最不相同的身高和骨量都与OMEGA的吴邪相似了。

反观张海客,如果他不说自己是张海客,无虑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绝对不是了解的问题。实际上他跟海客伯伯待在一块儿的时间远远超过和自己妈妈待在一块的时间,张海客比吴邪更有耐心一些,只要有时间总是愿意回来陪小侄子吃吃饭逛逛街,每个节日都会配合着送礼物,就算是商人生造出来的节日也无所谓。

吴邪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胡说八道会影响到小朋友,把几个盒子都拿了起来,问无虑道:“快看看,哪个是你打开的小盒子,你不能在我这边待太久啊,不然你妈要着急的。”

无虑这才从震惊中略微回神,挨个查看了盒子上的密码符号,指着其中一个道:“应该是这个,我需要一点时间把上面的密码拓下来,这个盒子每一次的打开方式都不一样,我以前破解过类似的机关盒,一共有十六种组合方式。”

关于机关秘术,吴邪只了解了一些皮毛,他没有这么多时间泡在实验室里慢慢解开一个又一个枯燥无味的小机关,再说研究这个不仅自己要有耐心,关键也得有这么多资料给你看才行。

拓印不是什么大问题,吴邪正好有一些拓印用的东西,无虑要了一张桌子,按照自己的习惯把用品摆好,开始拓上面的密码,他道:“我没有记住全部的密码,如果这上面的话很复杂,我就没办法破译了,我也是刚刚才开始研究。”

“还有密码本?你哥当时看的时候没提过啊。”

无虑道:“是的,密码本非常厚,我哥应该是把它给背下来了,因为我随时可以查,所以我没有背,只是看的时候稍微记了一点。”

正常人也应该不会去背辞海一样厚的密码本,吴邪原本以为张无忧说的密码是指像学习语言一样学下来的,合着这个莽种是自己背下来的,不服真不行。

张海客拿了一张无虑试拓下来的纸略微看了看,这种核心机密早就已经失传了,就算没有失传他的级别也接触不到,原本以为张无虑能够解开这个谜题,现在看来还是空欢喜一场,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如果所有人都像吴邪一样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正常人了。

无虑做事很仔细,但是手脚慢,吴邪坐在旁边看得浑身难受,恨不得上手直接帮他弄,这孩子咋跟他哥一点不像,他哥像个急惊风,他像个慢郎中,做他俩的妈一定很累,要么被气死要么被急死。

张海客看了一会,道:“要不还是我来弄吧。”

无虑道:“没事,我弄的不累。”

“我知道,我是说你弄得太慢了。”张海客指了指那些纸,“等你弄完,天都黑了。”

他会这么说让无虑有些惊讶,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少年的眼睛长得很漂亮,如果长在一个女人身上就会更好看一点,能勾起男人心中无限的怜惜,长在小男孩的脸上就有点浪费了。

张海客不等无虑反应就把东西给拿了过去,他人虽然臭屁了点,做事很麻利,无虑拓一张的时间都够他拓四面了,无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做事的手脚这么慢,他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催过自己。

小的时候好像确实被妈妈说过吃饭太慢了,无虑仔细地回想着,不过海客伯伯说吃饭细嚼慢咽一些对胃比较好,所以他吃饭的习惯并没有被纠正,再说小时候妈妈一直喂的都是哥哥,哥哥吃饭倒是很快,但是他吃得很多,所以最后他俩总是差不多的时间吃完。

无虑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趴在桌子上看着张海客,想要完全假扮成另外一个人其实很难,张无忧就是一个反面例子,不用太熟悉都能看出他浑身的破绽,一个成年人从思考模式到行为举动,都是几十年的时光雕琢而成的,你要完全摒弃自己的全部,才能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他是个心里藏不住问题的人,有疑问直接就问了出来:“为什么你要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呢?”

张海客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盒子上,随口道:“有很多复杂的原因,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怎么,你也想说我变态?”

无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时间长了,别人会忘记你原来的样子的,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我会很难过。”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妈妈是超人》65

二十三的毛豆还是孩子,二十三岁的无忧已经被踹出家门了

——

65

很明显,张起灵清楚自己老婆不会改嫁,所以一时半会的他还是不打算醒过来,坚决的赖在床上缓慢生长,准备来年在脑瓜顶上长一颗樱花树什么的。

吴邪也想过要不要打他几下出出气,也许现在会是他唯一能打得过张起灵的时刻,所以说,年轻的时候要对媳妇好,不然老了可能他会推着你的轮椅出去和别的老头一块儿跳广场舞。

幸亏老张头这二十来年表现得还可以,暂时不至于要沦落到这一步,吴邪决定再给他一些机会,如果三五年这家伙还是这么赖着不起来,他就真的去跳广场舞,把老张头放在最佳观景位。

现在嘛,就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吴邪拉开了窗帘,这几天杭州飘了...

二十三的毛豆还是孩子,二十三岁的无忧已经被踹出家门了

——

65

很明显,张起灵清楚自己老婆不会改嫁,所以一时半会的他还是不打算醒过来,坚决的赖在床上缓慢生长,准备来年在脑瓜顶上长一颗樱花树什么的。

吴邪也想过要不要打他几下出出气,也许现在会是他唯一能打得过张起灵的时刻,所以说,年轻的时候要对媳妇好,不然老了可能他会推着你的轮椅出去和别的老头一块儿跳广场舞。

幸亏老张头这二十来年表现得还可以,暂时不至于要沦落到这一步,吴邪决定再给他一些机会,如果三五年这家伙还是这么赖着不起来,他就真的去跳广场舞,把老张头放在最佳观景位。

现在嘛,就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吴邪拉开了窗帘,这几天杭州飘了雪,外头实在太冷了,怕张起灵真的感冒,他连地暖都没敢关,在天气彻底转暖之前他不打算带老头出去了,跟家里看看电视挺好的,放点儿热闹的喜剧,家庭气氛这不一下子就烘托起来了。人家说最幸福的就是外头下雪不用出门了,看别人受冻最愉快。

电视剧里的人热热闹闹的过着年,咪咪挤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来,熟练地跳到了主人的胸口,喵喵喵地叫了起来,它蹭了蹭张起灵的脸,又去舔他的嘴巴。

吴邪笑着把小猫抱了起来,低头在张起灵的嘴巴上亲了亲,道:“不行啊,这老东西只能我亲,你这个小煤球不能亲。”

小猫不明所以,转而去舔吴邪的脸,吴邪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抱着它爬上了床,把脚丫子搭在了张起灵身上,继续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电视剧。他不太爱最近新拍的电视剧,也许是年龄大了的关系,圈子越来越小,能接受的新生事物也越来越少了。

看了一会儿电视,小猫咪窝在主人怀里睡着了,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偶尔还会抽搐一下,听说猫咪这样是因为它在做梦,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叮——”手机震动了一下,吴邪也懒得看,这个时间八成是张海客,今年张家的年会啊祭祀啊自己是管不了了,他要是愿意办就办,不愿意办就在群里发几个大红包,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找点娱乐节目,洗浴中心遍布五湖四海,去哪儿不是去啊。

吴邪握住了张起灵的一只手,顺便帮他活动活动指节,发丘二指可不能废了,以后还要靠手挣钱呢。

按了一个小时,手机又连着响了好几次,等两集电视剧彻底演完,吴邪随手拿过来看了一眼,原来是老爸发过来的信息,第一条是说有老朋友送了很多四川腊肠来,他和老婆吃不完,想给他们送一点儿,问他们在不在家。

是说他已经出发了,第三条还是问他在不在家,如果不在家的话,他一会儿到了就直接进去了。

没等吴邪再朝下翻,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吴邪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连带着把小猫咪也给掀下来了,小猫摔在了地毯上,睡眼惺忪地滚了一圈儿,不懂刚刚发生了什么

吴一穷握着门把,看着室内的种种有些发愣,他轻声道:“我来给你送点腊肠,我不是故意来的,你别怪爸爸,爸年龄大了,脑子不好,是真的给忘了。”

正说着,他脚上一暖,低头看到一只小黑猫开开心心地坐在了他的脚上,喵喵叫着用头去拱他的小腿,顺势朝地上一躺。

儿子的反常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吴一穷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了一点儿,但是不敢多问什么,儿子不想他知道,他就乖乖的不问。

今天他是真的想给孩子送点香肠,一直到拧开卧室的门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他不该来的,不该看到这一幕,不该让儿子难堪。

吴邪把被子整理好,走上前道:“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你呢,外头下雪呢,你怎么来的啊?”

吴一穷舔了舔嘴唇,道:“我遛着弯就来了,小雪,不怎么冷,我刚刚把香肠给你挂起来了,切下来蒸一蒸就能吃,不麻烦,我记得无忧和无虑都爱吃。”

说完以后,他还是没忍住的朝床上看了一眼,又道:“你要是没时间,让他俩回我那儿吃去,我和你妈都闲着呢,他俩以前住的房间也都一直收拾着呢。”

吴邪想笑,他也真的笑出来了,道:“爸,他俩都多大了,还能不会自己找吃的啊,没事儿,我让张海客照顾豆子了,至于那小兔崽子,他饿不着自己,你就放心吧。你看你冻的,还不冷呢。”

说着,他让操心的老父亲坐下来,从床头的恒温壶里倒出来一杯热水,让他捧着暖暖手心,自己则坐在了床边上,解释道:“小哥下斗的时候受了点伤,我怕你们担心就没说,不骗你,他现在是植物人,医生说很难醒过来,可能后半辈子就这样过了,我真得挺累的,没时间应付你们,所以干脆不说了。”

吴一穷试探着道:“可他不是睁着眼睛呢吗?”

“植物人,没有意识但是身体还活着,所以他可以睁眼睛,吃东西。”吴邪拉起了张起灵的手,给吴一穷看张起灵的抓握能力,他偶尔能抓一点儿小东西,可惜这不代表任何东西。

吴一穷还想说什么,吴邪抢在前面说了:“都看过了,中医西医,连跳大神都试过了,信的不信的都用了,现在只能等奇迹了。我和小哥这么多年的感情,爸你都知道,我不会放弃的,知道你想帮我,可这事谁也帮不上,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还真得你帮我照顾孩子。”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妈妈是超人》62

62

今年的四季相较于过往来的更匆忙一些,秋天的前半截还很热,一场雨后突然降了温,正式进入了冬季。解雨臣刚下飞机就打了个喷嚏,他是从海南回来的,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巨大的温差。

他这边下了飞机,胖子那边上了高铁,因此来接他的是无忧,小朋友穿着很薄的风衣,加大的越野皮卡很惹眼地停在停车位里,解雨臣一开车门就闻到了很浓的烟味,呛得人鼻子都痒痒,仔细一看,烟灰缸里戳满了刚刚吸完的烟头。

解雨臣心中了然,伸手把无忧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按在了烟灰缸里,道:“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小心你妈看到了抽你。”

无忧没有因为他的举动生气,用指节蹭了一下鼻子没有吭声,默默地发动了车子,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和所有人...

62

今年的四季相较于过往来的更匆忙一些,秋天的前半截还很热,一场雨后突然降了温,正式进入了冬季。解雨臣刚下飞机就打了个喷嚏,他是从海南回来的,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巨大的温差。

他这边下了飞机,胖子那边上了高铁,因此来接他的是无忧,小朋友穿着很薄的风衣,加大的越野皮卡很惹眼地停在停车位里,解雨臣一开车门就闻到了很浓的烟味,呛得人鼻子都痒痒,仔细一看,烟灰缸里戳满了刚刚吸完的烟头。

解雨臣心中了然,伸手把无忧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按在了烟灰缸里,道:“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小心你妈看到了抽你。”

无忧没有因为他的举动生气,用指节蹭了一下鼻子没有吭声,默默地发动了车子,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隔着一层,事发到现在,没有人骂过他一句,就连胖子也只是告诉他以后听话一点。

不被责备的滋味很不好过,压在肩膀上的负罪感无处宣泄,他之所以抢着来接解雨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离家里近一点儿。

自从吴邪和他三击掌之后,他就开始完全无视这个儿子,他不从任何人嘴里打听无忧的现状,也不再给他打任何一个电话,无忧偷偷试过,发现自己的微信已经被删掉了,昨天他回落脚的房子,看到屋子里多了几个编织袋,里面装满了他从小到大的东西,连他常用的一双筷子都没落下,吴邪真的做到了把他彻底扫地出门,免得他找借口回家拿任何东西。

在其中一个放衣服的编织袋里,无忧找到了一条装在小布袋子里的毛毯,毛毯被清洗过很多次,已经烂得像蜘蛛网一样了,原本的颜色也完全褪掉,残留着一点儿洗衣粉的香味和很浓的樟脑丸的味道。

无忧一直以为吴邪那次已经把小毛毯丢掉了,原来没有,他还好好的小心地保留着它。原本这条毛毯应该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儿子的手上。

吴邪有间歇性的仪式感,两个儿子从小到大的衣服用品都保留了一小部分留作纪念,毛豆得要多一些,从会写字起每一个节日小家伙都会精心地准备礼物,给自己身边的人写贺卡。

无忧当然也有,直到十二岁之前,这些乱七八糟的贺卡吴邪都有帮他专门留起来,装满了一整个盒子,无虑很认真地在每一张手作贺卡上写下祝哥哥节日快乐。

所有人都说吴邪不是认真的,他很快就会心软,可从现在的苗头来看他明明就是认真的,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忘了自己还生了一个儿子。

现在的无忧完全靠无虑来获知家里的情况,吴邪每天会做的事情很有限,早上五点半他就会爬起来,给张起灵刮刮胡子,做做基础护理,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他几乎什么也不干,一天只吃两顿饭,钟点工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吴邪会把张起灵推出来晒晒太阳,沿着附近的小路走一走,听说国外有的医院会用小动物来陪伴长期昏迷的病人,吴邪就托人弄来了一只性格非常温顺的小猫,它会趴在张起灵的肚子上睡觉,在厚厚的被子上踩奶,一人一猫睡得昏天黑地。

每个星期会有医生来给张起灵做检查,指导吴邪给他做一些康复训练,保持身体的机能,这是一场急不得的拉锯战,枯燥乏味的日子才刚刚起了个头。

无忧一路上都在犹豫要不要跟小花舅舅提一提,让他帮自己求个情什么的,结果直到车子停到了家门口,他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解雨臣没有急着下车,他原本以为无忧会先开口,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对无忧道:“你离开张家古楼的时候误触了毒气机关,第一次去营救的人没有找到你爸和你,第二次我和胖子陪着你妈去的张家古楼,结果找了一圈儿只找到了重伤昏迷的你爸,他连脉搏都差点没有了,因为没有找到你,你妈一直不肯出来,你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要跟你断绝关系了吗?”

无忧不甚自在地挪了挪身体,道:“明白了。”

“你不明白。”解雨臣扭头看向无忧,继续说下去,“不论你怎么伤他的心,他都会原谅你,因为他是你妈,就算你差点害死你爸,他也不生你的气,因为你是你爸的儿子,他俩没有教好你,他俩自己负责。你妈不能原谅的是你不负责任。”

“喇嘛是你夹的,张家古楼是你要去的,其他人陪你走这一趟,你最起码要保证每个人都是安全的再离开,你是下一任族长,更应该担任起领头的责任,你不能只想着自己能不能做到,别人的命也是命,他们也是人,你不能把他们当炮灰,张家每一个人都有名有姓,他们也有人在家里等他们回去吃饭。”

这些话总要有人告诉无忧,解雨臣乐意做这个人,有些事硬梗着不会有好结局,看着孩子痛苦于母亲的抛弃对事情不会有任何帮助。

他能做到的就是告诉无忧这道题的正确解法,因为对不起并不是正确答案,当无忧学会做一个负责的人的时候,他和母亲的关系才会真正地缓和下来。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妈妈是超人》61

礼拜天二更一下~

——

61

在医院赖了一个月之后,无忧还是离开了医院,他在杭州有不少房产,无一例外都离原来的家远远地,那时候他很迫切地想要远离家庭,现在想找个离家近点的地方住都没有。

不是没有想过干脆直接搬回家里去住,不过张海客告诉他短期内张起灵很有可能会出院,如果时间不凑巧对上了会很麻烦。

出院并不代表张起灵的病情有所好转,反而是因为他的病情不可能好转,在这种情况下,住医院也好,住家里也好,没有什么区别,搬回家里去照顾是一样的,说不定熟悉的景色能唤醒病人呢。

为了让家里的条件和医院一样好,张海客带人把全屋都重新装潢了一遍,把大部分通道拓宽,更是直接拆了两个房间,把它们改造成了康...

礼拜天二更一下~

——

61

在医院赖了一个月之后,无忧还是离开了医院,他在杭州有不少房产,无一例外都离原来的家远远地,那时候他很迫切地想要远离家庭,现在想找个离家近点的地方住都没有。

不是没有想过干脆直接搬回家里去住,不过张海客告诉他短期内张起灵很有可能会出院,如果时间不凑巧对上了会很麻烦。

出院并不代表张起灵的病情有所好转,反而是因为他的病情不可能好转,在这种情况下,住医院也好,住家里也好,没有什么区别,搬回家里去照顾是一样的,说不定熟悉的景色能唤醒病人呢。

为了让家里的条件和医院一样好,张海客带人把全屋都重新装潢了一遍,把大部分通道拓宽,更是直接拆了两个房间,把它们改造成了康复病房,医院里常备的大型设备按原样买了一份安装进来,以后总能用得到,到时候再安装太麻烦。

为了方便吴邪推张起灵出去晒晒太阳,那种可以帮助全身瘫痪的病人活动的电动轮椅也准备了一台,至于张海侠用的外骨骼是必须靠人本身的意识操控的,并不适用于植物人。

吴邪不要护工,只要了两个钟点工帮忙打扫和做饭,出院的时候胖子买了不少柚子叶,煮了一大锅柚子水,说帮他们把身上的晦气去一去。

他就是爱搞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张起灵刚确诊那会儿,他就找人喊过魂了。胖子觉得这叫科学和玄学两手抓,谁知道哪方面就生效了呢,医生和神婆一块儿努力,最后病人醒了就行,他都给包大红包。

“行了没啊?你都折腾半个点了。”吴邪靠在轮椅上打了个大哈欠,他不是反对这种仪式感,问题是这时间也太长了吧,到了家门口不让进是怎么回事。

胖子忙得满头大汗,道:“快了快了,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房子这么久没人住了,不去去晦气能行吗?谁知道这屋里住过什么脏东西啊。”

每个房间都洒了柚子水,又用柚子叶扫了一圈儿,胖子这才满意,把一个火盆放在了门口,道:“来,再跨个火盆就齐活了。”

吴邪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胖子,踢了踢笨重的轮椅,道:“你有病吧你,你看看这轮椅的底盘有多低,怎么跨火盆?”

胖子摸了摸下巴,道:“我又没说让轮椅跨火盆,来,豆子,你先跨过去。”

无虑本来站在轮椅后面,听到他说便走了过去,乖乖地从熊熊燃烧的火盆上跨过,回头道:“这样就行了吗?”

胖子拿柚子叶在他身上使劲拍了拍,道:“这就行了,进去吧,把床单给你爸铺一铺。来吧祖宗,你也过去吧,还瞅啥呢,小哥我保证让他安安全全地跨过去,行不行?”

吴邪拗不过他,只好也跨了过去,照样被柚子叶劈头盖脸地一顿抡,进去以后他没急着进屋,抱胸站在门口看胖子要怎么让张起灵跨火盆,光这轮椅都快一百斤重了。

胖子搓了搓手,直接把张起灵给背了起来,自己很灵活地从火盆上跳了过去,一坨肥肉完美落地,他一溜小跑把人给怼到了床上,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胖爷说话算话,现在多好,大吉大利,逢凶化吉。”

无虑连忙扶住了爸爸的肩膀,免得他的后脑勺嗑在床头上,如果让胖子照顾病人,三天不到老爸就得散架,最轻身上也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说就是说粗中有细,实际操作起来是粗的多细的少。

吴邪把火盆挪到安全的位置,推着轮椅走了进来,一边帮张起灵脱鞋袜一边道:”你能不能少整点儿活,小哥禁得住你这么折腾吗。”

“咋啦,我这不都是为了他好,小哥有这么脆弱吗,他现在就是猛虎打盹,等醒过来又是身强力健好小伙。”胖子锤了锤后腰,真正脆弱的应该是他这一把老骨头,容易吗他。

吴邪懒得跟他打嘴仗,让他麻溜把火盆给灭了去,这天干物燥的还烧火玩,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尿炕。

胖子不放心地嘱咐道:“柚子水我煮好了啊,记得给小哥擦一擦,别偷这个懒,要不是胖爷太忙,真不放心让你照顾小哥。”

他还不放心,吴邪一时无语,想当年老张失忆的那会儿,是谁一听要照顾失忆病人就撒丫子颠回北京去了,现在在这叉腰说些风凉话,真是够够的。

无虑跟着胖子走了出来,问他道:“胖叔叔,你要回北京了吗?”

胖子蹲在地上拾掇火盆,道:“后天走,有点事要处理,咋,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无虑摇了摇头,也蹲在了火盆旁边,热浪熏红了他的小脸,他轻声道,“你在的时候妈妈能多说几句话,我怕你走了,他又总是一个人想东想西的,我不知道怎么让他开心。”

胖子叹了口气,在他的小脑瓜上摸了摸,道:“别太担心了,你妈坚强着呢,他从来也不生你的气,也不会生你哥的气的,你踏踏实实的,过两天你小花舅舅就来了,让他多开导开导你妈。”

甭管怎么说,小哥现在还活着,他不相信张起灵会一睡不起,他也许只是太累了,所以才稍微多睡了几天,医生不是说了吗,一切都要看病人的意志,这不撞枪口上了吗,论起钢铁般的意志,那谁比得过张·保尔·柯察金·起灵啊。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妈妈是超人》56

56


吴邪坐在床边,握着张起灵的胳膊揉捏,如果不这么做,一直躺着的人肌肉会很快萎缩,即使有机器辅助,他还是每天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按摩肌肉和关节活动上,坚持了整整四个月。

因为张起灵就应该是这样的,他不会变成一个肌肉萎缩关节黏连的废人,等他醒过来,他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天已经快黑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夕阳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尾巴,像咸蛋黄一样的暖光细细长长的藏在云朵后面,它已经下班了,大地最后的亮光说不清是太阳还是月亮的施舍,很快也会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之前,他让张海侠和张海客拖走了跪在地上的张无忧,他并不是在说笑,他真的已经不打算再认这个儿子了。

作为母亲,他当然可以无条件的原谅张无忧...

56


吴邪坐在床边,握着张起灵的胳膊揉捏,如果不这么做,一直躺着的人肌肉会很快萎缩,即使有机器辅助,他还是每天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按摩肌肉和关节活动上,坚持了整整四个月。

因为张起灵就应该是这样的,他不会变成一个肌肉萎缩关节黏连的废人,等他醒过来,他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天已经快黑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夕阳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尾巴,像咸蛋黄一样的暖光细细长长的藏在云朵后面,它已经下班了,大地最后的亮光说不清是太阳还是月亮的施舍,很快也会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之前,他让张海侠和张海客拖走了跪在地上的张无忧,他并不是在说笑,他真的已经不打算再认这个儿子了。

作为母亲,他当然可以无条件的原谅张无忧的一切,照单全收他所有的错误。即便他会认为自己太过于聒噪,转而投向另外一个“自己”的怀抱。但是无所谓,做妈妈的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试图从孩子身上索取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已经是自己的原罪。

更何况他了解这个孩子,他并不是抹杀了母亲的好,恰恰是因为他记得住自己的好才会这样去做,问题的症结并不在于他喊谁妈妈,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心理学的问题,他不打算全盘否认。

虽然他还是会因此而感到难过和难以言说的委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学会小心翼翼的处理亲子关系,这些负面的情绪他更愿意留给张起灵,他需要丈夫的倾听,他知道他会包容自己的所有坏脾气,这份包容是不需要额外付出代价的,张起灵永远不会因为自己跟他发了脾气而改变。

他无法原谅的是张无忧面对人命的无情和不负责任,张家古楼是他自己要去的,哪怕他以为那是张海青也好,四个人全部是他的长辈,他们本不必去古楼冒险,为了陪他还是走了这一趟。

他怎么可以在不确定所有人安全的情况下随便离开?他为别人考虑过一秒钟吗?他想过自己一走了之,其他人或许会受伤或者死亡吗?

如果救援没有及时到,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四个人会全部折在张家古楼里,然后他会说一句对不起吗,张无忧会认为自己错了吗?就算心里内疚了,他嘴上也不会说出来,这个孩子总是致力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即便这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吴邪很早就发现了儿子的这个毛病,从他非说打死了无虑的小狗的那件事开始,他尝试了所有的办法,甚至暴打了他一顿,但是张无忧就好像教不好一样,他太有自己的主意,也太过于嘴硬执拗,从来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也从不肯说一句对不起。他甚至宁愿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不愿意服软。

这样的性格很容易惹出麻烦,他会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一些代价,也许很轻微,也许很严重,他可以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冤枉,其他人必然会被他所伤害。

按摩好了以后,吴邪换了另外一条胳膊揉搓,他的大拇指这几天总是涨涨的疼,也许是腱鞘炎犯了,不是很严重。他凝视着张起灵的脸,他的呼吸平缓,表情松弛,像是在做一场好梦。

很长一段时间吴邪都看不到这个人的睡脸,他们都太忙了,明明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有可能互相见不到面,像相声里讽刺的一句您出去早,我回来的晚,咱们不得拜的街坊。

如果他们是普通的夫妻,普通的去上班,普通的下班,为钱争吵,为婚外情争吵,为孩子的成绩争吵,是不是还要更好一些。最起码家庭未来的走向是可以预估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透露着古怪,不知道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毁灭结局。

想要养大一个孩子从来不是普通的事情,怀胎十月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教育和养育才是重头戏,一个不典型的家庭会遇到太多不典型的问题,用典型的答案无法解答,只能自己寻求正确方程。

可惜很长一段时间里吴邪根本无法将自己代入做母亲的角色里,他也不会教育,他总愿意让孩子自由的去发展。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外面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些没有都像是借口,说白了,是他没有一颗做母亲的心。

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他像很多不负责任的母亲一样,把在外面的怒火和不耐烦全部留给孩子,孩子的错误像是最好的解压借口,毫不理智的歇斯底里。

真正吼完以后他又会无限的懊恼,只能安慰自己大儿子没心没肺,不会在意的,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结果下次还是这样,久而久之他已经学不会正常跟儿子交流,只剩下责备和命令。

其实父母和孩子永远都是不平等的,这种不平等会激发出一种恐怖的支配欲,孩子的每一句顶嘴都会引发难以压制的怒火,即使劝诫自己一千次,也无法真正将心情和管教分开。

吴邪不由去想,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妈妈,也一样会离家出走吧,自己确实没有尽到做一个母亲的职责,因为没时间教育,怕无忧会滥用学会的东西就干脆不许他出门,而不是去改变他的态度和认知,教会他如何尊重生命,如何使用自己的技能。

他总是用自己太忙太累当做借口,总是用情绪崩溃来掩饰自己的无能为力,总是用责备和打骂来偷懒,放逐它们去替代应该有的教育。孩子有错,他更错,如果不再认他可以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说一句对不起,那么失去一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有时间去慢慢教了,他错过了教育的时机,现在残酷的事实摆在了面前,张起灵也许不会再醒过来,那张无忧就必须成为下一个张起灵,他要扛起家族,成为下一任族长,因此他必须吸取教训。

张无忧可以任性妄为,有父亲为他兜底,张起灵不行,那会害死很多人,更有可能害死他自己。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吴邪爬上了床,捏着那双手把它们搭在了自己身上,就像张起灵以前抱着自己那样,他蜷缩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小哥,你儿子欺负我,我教育不了他了,你起来帮我好好教训他好不好?你管管他啊,你起来啊,他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了吗?”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回应,有细碎的抽泣声从被子里传出来,他最终还是哭了,为这份无处安放的委屈。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妈妈是超人》50

第五十章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拿点东西,各自都挑了点,不过金山银山堆的再高,人也只有一双手,再加上要走的路实在太多了,吴邪坚决反对胖子要把背包清空装东西,现在挑几个极品带出去下半辈子打断腿也不愁了,不能贪多。

做取舍实在太难了,胖子恋恋不舍的左摸摸又摸摸,道:“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危险,多带一点怎么了,我又不要你背着,我自己拿。”

吴邪道:“你拿什么拿,怎么没有危险,大家身上就这么点补给了,得饿着肚子走半程,想打个野味吃都没有,你拿这么多东西把体力消耗光了谁背的动你啊,我给你挑的这些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了,你小心贪字变成贫。”

他都这么说了,胖子还能说什么,只能背上了自己沉甸甸的小背包,跟...

第五十章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拿点东西,各自都挑了点,不过金山银山堆的再高,人也只有一双手,再加上要走的路实在太多了,吴邪坚决反对胖子要把背包清空装东西,现在挑几个极品带出去下半辈子打断腿也不愁了,不能贪多。

做取舍实在太难了,胖子恋恋不舍的左摸摸又摸摸,道:“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危险,多带一点怎么了,我又不要你背着,我自己拿。”

吴邪道:“你拿什么拿,怎么没有危险,大家身上就这么点补给了,得饿着肚子走半程,想打个野味吃都没有,你拿这么多东西把体力消耗光了谁背的动你啊,我给你挑的这些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了,你小心贪字变成贫。”

他都这么说了,胖子还能说什么,只能背上了自己沉甸甸的小背包,跟这些金山银山说拜拜。

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这条路到底有多长了,拿了再多的宝贝也无法抵消暴走的沉重,下楼梯的时候吴邪一样是被张起灵给背下去的,要是靠着自己走完这一趟,出去就得换人工的半月板和肺叶。

下完了楼梯以后就地扎营,八个人身上总共剩了七包压缩饼干和六个罐头,得吃点苦头才能出得去了,吴邪有言在先,如果那条巨蟒复活了,张无忧不许再冒险了,运气哪有这么好,像他这种看起来酷炫狂霸拽的配角在故事完结前十分钟特别容易死,然后镜头一黑一白,十年就过去了。

无忧对他的脑洞已经免疫了,这个人的思维跳跃程度永远都是这么神奇,如果他说一件事成一件事,现在世界都已经毁灭了。

张千军问无忧道:“哎,你在那个世界里,是不是没见过我啊?”

如果无忧没有见过自己,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脱离了张家,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变成张家的人呢?当初自己会搅进这趟浑水里,都是因为张海楼和他干娘突然出现,如果张海楼没有出现,自己应该下了山自寻出路去了,融入这茫茫红尘之中,多好啊。

胖子听他们聊着另外一个世界,美滋滋的扯着袖子擦自己带出来的冥器,他并不去追问无忧任何细节,有些事不应该被提起,也不能被遗忘,只能孤零零的放在心里,一层一层的裹起来,就像大蚌身体里的珍珠原本也是无意中闯入的沙砾,在痛苦中它不断裹起这颗沙砾,它不懂原来自己的痛苦也会成为另外一个人的财富。

吴邪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这会儿他很想很想抽一根烟,可惜没有,有也不敢抽,抽也抽不进嘴巴里。

他躺在睡袋里朝张起灵的方向看,刚刚拿东西的时候张起灵什么也没有拿,是胖子硬朝他的背包里塞了几个冥器,这会儿他正在擦自己的匕首,这一趟他的武力值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倒是费了不少精力约束这个小团体。

虽然这么看老张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吴邪知道,他的心情不是特别好,这颗药最终还是没有派上用场,这场寻药之旅对他们来说是白跑了。他嘴上没有吭声,心里八成也是觉得可惜的。

胖子擦了一会儿冥器,突然说要去撒尿,站起来就拽吴邪,吴邪道:“你去呗,难道还怕黑啊?我又不想去。”

“什么你不想去,一会儿睡着了你又要去,搞得大家都睡不着,你这个人就爱做这种讨人厌的事情,快走!”胖子把人从睡袋里揪了出来,吴邪被他硬拎出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想去了,据说这个叫睡前撒尿综合征,指临睡前不去上一次厕所就睡不着的心理问题。

胖子一直走啊走啊走,走得都有点儿看不到无烟炉的光了才终于停下来,吴邪锤了锤腿,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呗,还走这么远干嘛啊。”

胖子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松了裤腰带撒尿,吴邪有些拿捏不准,难道他真的只是想来撒个尿?不应该吧,又不是女孩子,还成群结伙上厕所。

“你就打算这么着了?”胖子道,“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欺负小哥不爱说话是咋地?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非要作死,非要折腾,我发现你有自虐的倾向啊,你跟我这儿演苦情大戏呢?幸亏你下不了崽,不然你还得给胖爷演一出临终托孤呗?”

吴邪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胖子提了提裤子,道:“少装蒜,你说你纠结啥,药有了你就吃呗,也没人拦着你,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非给自己折腾死了才甘心呗。”

他不是不明白吴邪在担心什么,问题在于孰重孰轻,能活命谁都想活,除非他压根就不想活。

胖子问吴邪:“说真的,你是不是有点报复心理啊?什么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十年后他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墓碑。”

吴邪有些无奈,这家伙肯定半夜又看那些无聊的言情小说了,年过半百的人了不是不让培养一点新爱好,问题是这爱好也太恶心了。

“我就是觉得有点累。”吴邪朝后面看了一眼,靠在了墓道上,朝胖子扬了扬手,胖子翻了个白眼,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撅成了两半,然后把有滤嘴的那一小半给了吴邪:“最后一根了啊。”

火柴刺啦一下点燃,吴邪很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黑暗一点儿的地方,能清楚的看到火星子带来的连锁反应,他会想象自己是电影里的大佬,在略带潮湿的黑暗街道中擦亮一根火柴。

 他把烟点燃起来,放在嘴里抽了一口,深深的吐出来,道:“真的累,我不知道吃了那药以后会不会带来什么连锁反应,我不敢赌了,胖子,你说人这一辈子怎么这么烦呢,怎么选都好烦啊。”

旁人的岔路口只有那么一两条,自己的人生为啥像个蚂蚁洞一样,到处都是岔路口,每一个路口都要做一次抉择,每做一次抉择就会从身上掉下一点儿什么。也许以后他又会想要冒险了,可现在他不想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吴邪强调道:“我是吴邪,我就想做我自己,我不想变成别人,我不想变得不像我了。”

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妈妈是超人》43

ε(*・ω・)_/゚:・☆今天你吃饺子了吗?

爱发电可以提前看五章,么么哒

第四十三章


吴邪虽然没有做过妈妈,但是他做过儿子,这个世界上妈妈都是一个样子的,熊孩子也一样,龙生龙凤生凤,他的儿子不会跳出五行中的。

当然掺和了张起灵的DNA以后可能不一定,不过看无忧的样子,他除了脸以外的地方明摆着不随他爹。

从做儿子的角度去猜测,吴邪大概能猜出个差不离,无忧之所以花费大量精力来救自己,恰恰是因为他太爱自己真正的母亲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无忧当然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他的母亲,只是在相处和面对过之后,他无法坦然的接受“吴邪”会英年早逝的事实,这会让他很不舒服,即便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吴...


ε(*・ω・)_/゚:・☆今天你吃饺子了吗?

爱发电可以提前看五章,么么哒

第四十三章


吴邪虽然没有做过妈妈,但是他做过儿子,这个世界上妈妈都是一个样子的,熊孩子也一样,龙生龙凤生凤,他的儿子不会跳出五行中的。

当然掺和了张起灵的DNA以后可能不一定,不过看无忧的样子,他除了脸以外的地方明摆着不随他爹。

从做儿子的角度去猜测,吴邪大概能猜出个差不离,无忧之所以花费大量精力来救自己,恰恰是因为他太爱自己真正的母亲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无忧当然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他的母亲,只是在相处和面对过之后,他无法坦然的接受“吴邪”会英年早逝的事实,这会让他很不舒服,即便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吴邪也应该是健健康康的才对。

而且在原本的世界里,做儿子的他空有一身本事也很难帮得到母亲的忙,小男孩嘛,都有一定的表现欲望,他迫切的想要帮助“吴邪”,得到妈妈的肯定,如果原本的世界不行,那平行世界的也凑合了。

这算是平价妈替吗?吴邪摸了摸下巴,问无忧:“你妈最近还是很忙吗?”

无忧嗯了一声,道:“不算忙吧,他最近两年闲多了,以前比较忙,家里事情多,你没事问他干嘛啊。”

“没有啊,我还不能好奇好奇了?说真的大儿子,药引子拿到了就都带回去吧,你这么长时间不在,你妈肯定很担心你,回去以后别提这事,小心再挨几下脆的。”吴邪道,“我就不劳你费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早认了,我现在也退休了,和我们老张一块儿开个农家乐,过的挺好的,大山里头山清水秀的,住一住延年益寿呢。你妈提过没有,退休以后搬到一个叫雨村的地方住?”

雨村?无忧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没有,他没提过,他也不可能这么早就退休的,家里的事情都是他在管,老头又不管。”

这一点吴邪早就料到了,主母嘛,就连他都逃脱不了招待老张头那边穷亲戚的命运,正式结婚的张太太怎么可能摆脱得了呢,死鬼老公是指望不上的,他只会坐在桌子边上看报纸吃糖醋排骨,把骨头吐到垃圾箱里都值得夸一夸。

“你觉得是你妈过的好,还是我过得好?”吴邪喝了一口水,问无忧道。

无忧不明所以,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应该是他老妈过的好一点吧,最起码他身体健康,身后也有老头可以依靠,他那个老爸可比面前这个张起灵看起来有人味多了。

吴邪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其实我俩一样惨,真的,你不知道吴邪曾经经历过什么,有些事情多一件或者少一件没什么差别。”

不论潘子是否活着,不论有没有去过张家古楼,不论生没生过两个臭小子,他的人生轨迹在大金牙走进他的店里的时候就完全改变了,当自己意识到身处的世界早就不是原本想象的模样的时候,悲剧就已经埋下了伏笔,如今的他现在最起码可以选择退休,不必为孩子的未来担忧。

说句难听点的,到时候自己脚一蹬眼一闭,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真正难受的从来都是被留下来的那个人,他现在还能活着,早就不单纯是为了自己了。

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没什么盼头了,吴邪多活一天,张起灵在人间就有个牵挂,等吴邪没了,他就又变回那颗孤寂的石头了。别的方面他不能保证,唯独这一点上他很确定,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栓住了张起灵,而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吴邪。

无忧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费洛蒙,这种淡淡的绝望感一直环绕在吴邪身旁,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如此,不论他如何笑着插科打诨,压抑的心情都会直观的通过费洛蒙传达出来,毫无遮掩的直白,旁观者可以感受的的痛苦。

他不喜欢这样的吴邪,吴邪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妈妈身上也无意间流露出这种倦态,他很小心的不让孩子知道,可惜他太累了,管理好表情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精力,实在很难将自己收拾的稳妥。

母亲的疲惫很自然的会被孩子归咎为是父亲的无能,如果这个世界的吴邪会被人割喉,被追杀,被迫一个人抗下所有,无忧自然会想到,母亲孤身在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凭什么张家的种种最终要压在一个外姓人的肩膀上,凭什么他总是脚步匆匆无法停留。

“干嘛跟我说这个?”无忧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欢讨论感情问题,他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任何在乎家庭的一面。

吴邪看他一脸的不耐烦,心想着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儿,最起码要坦率地多,年轻人就是爱死鸭子嘴硬,非要把自己弄得跟个黑面神一样才觉得痛快,殊不知有些事情做了不说反而会有反效果。

是啊,为啥要突然说这个呢?吴邪半靠在了张起灵的肩膀上,道:“你当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我就是想跟你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大人有大人的相处方式,就算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也不一定是事实。这个世界上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的只有你的亲生父母,如果今天是你亲妈在这,你追完那蛇就得挨十几个嘴巴子,但是我不会打你,因为你在我这儿就是个同伴,我只会夸你牛逼。”

“如果你希望你妈开心,你应该多去了解了解你爸,你俩相处的好了,他才能开心。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自己,我也想过的好一点,天天操心的日子太累了,太难受了,乖,以后别太嘴硬了大儿子,听妈妈的话不丢人,你这不算妈宝。”

听不听的,也就这么说说,四十岁的人总是想要给二十岁的人忠告,最终谁也不服谁,二十岁的坑有二十岁的人去踩,不踩一下他们终归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