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昼】叔嫂苟且篇(50)
淑慎病了三天,已经大好,只是浑身乏力,不便外出。她不出去,弘昼便留在行宫陪她,与她下下棋、说说话。
淑慎知道弘昼喜欢狩猎,难得有机会出来,几次三番劝他不必理会自己,只管出去玩,无奈他总也不肯。
这天上午,两人又在下棋。
淑慎棋艺很好,但精力不济,下得并不好。
弘昼不想她劳神,故意走错几着,输得七零八落,撅着嘴皱着眉,一脸沮丧。
淑慎知道他的棋艺不在自己之下,从前为隐藏锋芒,每次与弘历下棋都故意输掉,现在又故意输给她,好让她欢喜。淑慎欣然承了他的情,笑着向他伸手。
弘昼手边放着一堆金瓜子,“不情不愿”拿起三颗交给她,这是他们的赌注。
淑慎已赢了弘昼十几颗金瓜子,看到珍儿站在旁边侍奉...
淑慎病了三天,已经大好,只是浑身乏力,不便外出。她不出去,弘昼便留在行宫陪她,与她下下棋、说说话。
淑慎知道弘昼喜欢狩猎,难得有机会出来,几次三番劝他不必理会自己,只管出去玩,无奈他总也不肯。
这天上午,两人又在下棋。
淑慎棋艺很好,但精力不济,下得并不好。
弘昼不想她劳神,故意走错几着,输得七零八落,撅着嘴皱着眉,一脸沮丧。
淑慎知道他的棋艺不在自己之下,从前为隐藏锋芒,每次与弘历下棋都故意输掉,现在又故意输给她,好让她欢喜。淑慎欣然承了他的情,笑着向他伸手。
弘昼手边放着一堆金瓜子,“不情不愿”拿起三颗交给她,这是他们的赌注。
淑慎已赢了弘昼十几颗金瓜子,看到珍儿站在旁边侍奉茶水,笑盈盈道:“珍儿,全都赏你。”
珍儿高兴极了:“多谢主子!”将那十几颗金瓜子收入袖中。
弘昼瞧着珍儿,打趣道:“你这丫头攒了不少嫁妆了吧?”
“皇上说什么呢?”珍儿臊红了脸。
弘昼朗声大笑,问淑慎:“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吧?”
“今年正好二十。”淑慎道。
“从前这丫头在御花园帮咱们打掩护,朕说过几次要给她找个好人家,如今是时候了。”
珍儿脸更红了:“皇上,奴才跟着主子,才不要嫁人!”
“难道你要跟着你主子一辈子,老了以后找个太监对食吗?”
“皇上——”珍儿臊得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淑慎听弘昼越说越不像话,帮珍儿解围道:“珍儿,你去膳房瞧瞧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珍儿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淑慎等她出去了,再瞧瞧弘昼,脸上带点责备之意。
弘昼仍是大大咧咧,笑道:“淑慎,你别生气,我只是跟珍儿开玩笑!”
淑慎道:“这玩笑有什么好玩的?珍儿十岁就跟着我,整整十年了,她若是嫁了,我……”她的脸色黯淡下去。
弘昼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让她如此不快,忙道:“淑慎,你别难过,你既舍不得珍儿,就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好了!珍儿刚才不也说她不要嫁人吗?”
“她现在是这样说,等过个十年八载,必会怨我耽误了她,到时候我……”淑慎越说越伤心,竟落下泪来。
弘昼急忙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温柔抚慰道:“那也不用太着急,至少还能再留她三四年。淑慎,你别担心,我一定帮珍儿安排一门好亲事,绝不让她吃亏!这件事你只管交给我好了!你病刚好,可不能哭了,再把身子哭坏了怎么办?”
淑慎也觉自己过于多愁善感,止住眼泪,嗔怪弘昼:“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好不容易把你哄笑了,几句话又把你惹哭了!来,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出完气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弘昼说着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
淑慎赶紧抽回手:“你做什么?打人不打脸!”边说边凑近瞧瞧他的脸,看看有没有打红。
弘昼见她不伤心也不生气了,还心疼起自己来,得意忘形,挤眉弄眼朝她做鬼脸。
淑慎见他这副讨打的样子,有点后悔刚才没抓住机会好好打他一顿,报报之前几次三番被他打的“仇”。
不过,她大病初愈,浑身无力,下了几盘棋已经累了。与弘昼用过午膳,坐了片刻,又睡起午觉来。
这几天,淑慎每天睡着的时间倒比醒时更长。弘昼时常觉得寂寥,命人将折子搬过来,守着她批阅。
弘昼批了一阵折子,小路子过来禀报,慎郡王求见。弘昼出去见这位二十一叔,片刻过后回来,见淑慎已醒了。
刚刚淑慎隐约听到弘昼与慎郡王在外面说话,提到不知何人病了,问起来。
弘昼坐在床边,扶她坐起身依偎到自己怀里,说:“是慎郡王的长子弘昴。”
弘昴不过十五岁,身体一向不好,这次秋狝虽然随御驾到了热河,却并未出去狩猎,饶是如此,仍感染了风寒。昨日,弘昴病情突然加重。弘昼特意派人送去很多名贵药材,并命两位医术最好的太医过去照料。今日,弘昴情况稳定下来,慎郡王特意来谢恩。
慎郡王子孙福薄,膝下只有两子,次子弘旬也一直多病。
听弘昼说到这儿,淑慎若有所思。
“淑慎,你在想什么?”弘昼问。
淑慎没有直言,只道:“弘昼,咱们在一起两年多了。”
“是啊,两年三个月了。”弘昼忽然了解了她的心意,“你在想,你还没为我生下一个孩子吗?”
淑慎微微颔首。
“所以你心急了?”
“若我能为你生下嫡子,你在前朝也不必如此为难。”淑慎叹口气。
“我在前朝有什么为难的?”弘昼道,“淑慎,你不必总为我担心,我如今是天子,他们不过是臣子,能怎么为难我?况且,淑慎,咱们从前聚少离多,常常几个月甚至半年都见不着面,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寥寥可数。真要算起来,咱们是今年四月才结为夫妻的,统共不过五个月,你没怀孕又有什么稀奇?我十六岁便成婚,十九岁才遇到你,中间的三年多也没有一儿半女啊!”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淑慎不解。
弘昼道:“成婚一年多,吴扎库氏生下一个女儿,刚出生便夭折了。那之后,侧福晋和两三个侍妾也怀过身孕,都小产了。如今回想起来,可能是吴扎库氏做的手脚。”
“原来是这样。”淑慎明白过来。
“总之,淑慎你别担心,咱们顺其自然就好。”弘昼道。
“好。”淑慎应承着,温顺地伏在他胸前。
弘昼用手指帮她梳理着长发,微笑道:“淑慎,你可要快快好起来,你再病下去,我也要忧思成疾了!”
淑慎明白,自己病了这几天,病得意志消沉,敏感多愁。弘昼虽极力开导她,也不免被她的情绪影响。
“好,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振作起来。”淑慎道。
“那你睡好了吗?我现在带你去个好地方吧!”
“什么地方?”
“咱们第一次幽会的地方!”
这次来热河行宫之前,弘昼悄悄命人去将那座地下宫殿修葺一番,想给淑慎一个意外惊喜。
地下宫殿显然一直空置着,无人光顾,到处都是灰尘。不过,因为使用频率不高,无甚破损,只需将其中打扫干净,再将所有陈设换上新的即可。另外,入口处也被拓宽,修了石阶。
弘昼与淑慎来到此处,牵着淑慎的手,正要沿石阶走下去,想起什么,一下将她横抱起来,往下走去。
底下的廊道铺了红毡,一路延伸至大殿的温泉池边。弘昼抱着淑慎,缓步朝温泉池走去。
淑慎起初不明所以,想下来自己走,看到红毡醒悟过来:弘昼在用新郎迎接新娘的方式,将她抱进他们的“洞房”。
这里的确是他们的洞房,两年前在此处度过一夜春宵后,他们便成了夫妻,从此生也好,死也好,再不能分离。
这一夜,他们便宿在这洞房中,宿在温泉池边的软榻上。
淑慎仍是虚弱,但只要她能安然待在自己身边,弘昼就很满足了。
他原本睡得香甜,夜半却莫名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睛,望着周围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几乎以为自己真在做梦,只是少了淑慎。
淑慎!
弘昼骤然清醒,却见身边空空如也,淑慎已不知去向。
九月的热河,深夜颇有几分寒意。淑慎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冷得瑟缩。更冷的却是她的心——她不知自己陷入了何种可怕的处境。
方才她在梦中,忽有几个蒙面男子闯入地下宫殿,将她掳走。
她想向近在咫尺的弘昼求救,却被一个男子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掩住口鼻,迷晕过去。
被冷风冻醒时,淑慎发现自己已被带出行宫,带入一片荒野。她不敢惊动那几个男子,微微睁眼打量一下四周,旋即闭上眼,佯装未醒。
几个男子没察觉她的举动,将她拖到一座背风的小土丘后面,放到地上。
“贝勒爷,人带来了。”淑慎听到一个男子极力压低的声音,再次偷偷睁开眼,发现另有一个蒙面男子正在此处等候,便是所谓的“贝勒爷”。
淑慎看不清他的面目,听他的声音亦是陌生,只能拼命思索是哪位贝勒做出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
“没惊动皇上和侍卫吧?”那贝勒问。
“没有。奴才从贝勒爷说的酒窖密道进去,一个侍卫都没碰到,皇上睡得正沉,也没听到声音。”
“很好。”
“贝勒爷,您是怎么知道那条密道的?”
“那座地下宫殿本就是我建的,空置了好几年,皇上不知怎么发现了,辟为寝殿,倒方便了我对这女人下手!”贝勒阴恻恻地笑起来。
“贝勒爷,这可是皇后娘娘,您不会真要……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们掳走皇后,难道不是诛九族的大罪?走到这一步,你们还想把皇后放回去不成?”
“可皇上要是追查起来……”
“人人都知道我早已随阿玛回京,谁会想到我会潜回来对皇后下手?”
“可是……”
“你们啰嗦什么?快给这女人绑上铁块,沉到那边河里去,难道还要贝勒爷亲自动手?”
“这……奴才遵命!”
淑慎听到这儿,心惊胆寒,却猛然醒觉,这贝勒是履亲王的独子弘昆!
【四十一】伤势 MG 咸粥文
弘昼屋子里已经有一位英国的贝克大夫在那里,他本是弘昼的家庭医生,医术也是颇有名气的,正与护士在低声说什么,见着贝克医生进来,两位大夫匆忙握了手,便开始用德文交谈。
白胭见着弘昼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上,护士正替他清洗手上的血迹,连忙过去。他见那伤口其实只是被子弹擦伤了一道,伤口虽长,但伤得极浅,并没有伤到筋骨,这才松了口气。她正欲说话,只听弘昼十分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让开!”
她愣住忙侧身一让,回过头这才去瞧那大床之上...
弘昼屋子里已经有一位英国的贝克大夫在那里,他本是弘昼的家庭医生,医术也是颇有名气的,正与护士在低声说什么,见着贝克医生进来,两位大夫匆忙握了手,便开始用德文交谈。
白胭见着弘昼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上,护士正替他清洗手上的血迹,连忙过去。他见那伤口其实只是被子弹擦伤了一道,伤口虽长,但伤得极浅,并没有伤到筋骨,这才松了口气。她正欲说话,只听弘昼十分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让开!”
她愣住忙侧身一让,回过头这才去瞧那大床之上,两个护士正忙着替淑慎止血,那许多的药棉纱布不停地换下来,她盖着的那床呢子被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她一张脸上并无半分血色。白胭瞧见弘昼直直地盯着淑慎苍白的面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两名医生商量了几句,一致同意病人不宜移动,马上动手术。他们立刻准备起来,弘昼这才出来到起居室,贝克医生亲自走出来向他解释“这位小姐的情况并不容乐观,那颗子弹很深,只怕已经伤到了肺部,不容易取出来。”
小华见弘昼久久不做声,叫了声:“老大”弘昼沉默良久,终于对医生慢慢点了点头。
弘昼在屋外不停地来回踱步,忽听屋内“咔嚓”一声,卧室的门打开了。弘昼腾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走,果然贝克大夫已经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护士端着小小一只搪瓷盘子,弘昼见着盘子里鲜血裹着的一颗弹头,才觉得松了口气。
贝克大夫说:“这一个礼拜是危险期,因为子弹创口太深,可能容易感染。希望主能保佑这位小姐。”
弘昼一直走进去,看见护士已经替淑慎将血迹清洗干净了,她依旧昏睡在那里。
她乌黑的长发铺泻在枕畔,衬得一张脸上半点血色也没有,贝克医生轻声道“要等麻醉药的效力过去,她才能够苏醒。”她盖着一床西洋的羽绒被,因为被子很轻,越发显得她身形很娇小,睡在那么大的一张床中央,小小的如同婴儿一样柔弱。
床对面的窗下放着一张软榻,他在榻上一坐下来,随手就摸出烟盒来。
贝克医生连忙制止他“对不起,弘先生,病人的肺部受过伤害,绝对不能刺激她咳嗽。”
他“哦”了一声,将烟盒放下。他坐在那里只说休息一下,可是这一整天辛苦劳累,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弘昼只不过打了个盹,睡了一个钟头的样子就醒了。身上十分暖和,盖着一床绒毯,睁开眼白胭在他手边趴着睡着了。他看窗棂里透出一线青白灰色的光线,瞧那样子天已经快亮了。
忽听床上的淑慎呻吟了一声,护士连忙趋前去看,他也掀开毯子下了软榻。
淑慎并没有真正苏醒,护士拿棉签沾了些水在她唇上,又给她量着体温,弘昼见她脸上略微有了些血色,伸手在她额头上按了按,看她的体温如何,她十分含糊地叫了一声“妈妈.....”
他不由低声道“是我,疼得厉害吗?”
她昏昏沉沉的,护士悄声说“现在她还没有清醒,让她睡吧。”
他将被角掖了一掖,忽听她呢喃“弘昼......”他本来弯腰弓着身子在那里,清清楚楚地听见这两个字,眼泪瞬间夺出眼眶。
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两行眼泪划过脸庞,在她耳边道“我在,淑慎,我一直在你身边,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白胭抬眼望着弘昼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淑慎一人,眼泪涌出心痛难耐一般退出了房门。
秦亦风来到弘昼房内看淑慎。
望着眼前,淑慎她的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他如木偶一般望着她微弱地呼吸。他心如刀割,失魂落魄,那目光如胶,只是凝在她的脸上。
他问道“她伤势怎么样?”
护士只答“很严重。”
他也不晓得是过了多久,窗上本来有丝绒的窗帘,此时都用金钩束了起来,抽纱沉沉地垂着,外面的太阳薄薄的一点透进来,混沌如同黄昏。而淑慎在那里,只如无知觉沉睡着的婴儿一般。
秦亦风只盼着淑慎快醒来,内心仿佛在害怕什么未知的东西一样。这时淑慎口中不断呢喃“弘昼....弘昼......”
他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这两个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身体渐渐发僵,过了半晌,才慢慢地直起腰来,走出了卧室。
在淑慎昏迷的这段日子,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霍耀彻底失势,被南京政府收回兵权,并压入牢狱中审问,不出三日,便死在了牢中。
原因是弘昼早已将暗中搜集了霍耀勾结日本人,以及多年结党营私,乱杀无辜的证据,上报了南京政府。其中有不少证据是秦亦风提供的。
弘昼卧室
“他是你父亲,这么做,你后悔吗?”秦亦风大义灭亲,让弘昼心生佩服。
秦亦风来看淑慎的伤势,见她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暂放下心来,缓缓道“一个强暴了自己母亲,然后就随之丢弃她的男人,禽兽不如,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这句话秦亦风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秦亦风望着淑慎脖子上那颗玉珏,结婚那天她都不肯换下,他准备的钻石项链,那般视若珍宝“我现在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照顾淑慎”
“我会的”弘昼失去过一次,绝不会再放淑慎走。
待得淑慎渐渐苏醒,已经是三日之后。她伤口疼痛,人却是清醒起来,睁开眼来,佣人喜姐已经喜得嚷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医生护士都聚拢来,她目光只在人丛中逡巡,却没有看到弘昼。
早有人去报告了弘昼,他本来开了通宵的会议,此时正在睡觉。一听说,来不及换衣服,披了件外衣就过来了。见着她醒来,不禁露出笑容来,脱口道“你总算醒了。”
一旁喜姐也笑道“这下子可好了,小姐终于醒了。少爷担心得不得了,隔一会儿总要来看小姐。”
淑慎见他神色憔悴,眼中满是关爱,心下感动,问“弘昼...”
弘昼心中会意道“事情已经平息。”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接着道“淑慎,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淑慎被他逗笑,露出虚弱的笑容,余光见到床头柜上的那枚粉色钻戒。
淑慎问道“我这两天人迷迷糊糊的,好像觉得亦风在这里,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确实来过。”弘昼接着故意道“可惜啊,人家要跟你退婚!”
淑慎一怔,脸上有些僵住“亦风他.....决定退婚?”
弘昼笑道“没办法,自己要结婚的妻子,却为另一个男人挡子弹,你说他该怎么做?”
淑慎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移开目光,不在看他,苍白的小脸上,不自觉出现了一抹红晕。
淑慎毕竟伤后体弱,只说了两句话就生了倦意,重新沉沉睡去。醒来天已经要亮了,窗帘缝隙里露出青灰的一线光,四下里仍旧是静悄悄的,弘昼坐在床前一张椅子上,仰面睡着,因为这样不舒服的姿势,虽然睡梦中,犹自皱着眉头。他身上斜盖着一床毛毯,可能是睡着后佣人替他搭上的,因为他还穿着昨晚的西服。
晨风吹动窗帘,他的碎发凌乱覆在额上,被风吹着微微拂动,倒减去好几分眉峰间的凌人气势,这样子看去,有着寻常年轻男子的平和俊朗,甚至透出一种宁静的稚气来,只是他的唇极薄,睡梦中犹自紧紧抿着,显出刚毅的曲线。
她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微一动弹,牵动伤口,不禁“哎哟”了一声。
声音虽轻,弘昼已然惊醒,掀开毯子就起来看她“怎么了?”
她见他神色温柔关切,眼底犹有血丝,明知他这几日公事繁忙,可是昨天竟然在这里熬了一夜,心中不免微微一动,轻声道“没事。”
他打了个哈欠道“天都要亮了,昨天晚上想在这里坐一会儿,谁知竟然就睡着了。”
淑慎道“先去休息吧。”
弘昼望着她,微笑道“我想陪着你。”
【四十】枪战 MG 咸粥文
外面起了很大的风,树木的荫翳里,玻璃上只有树木幢幢的影子,如同冬天里冰裂的霜花烙在窗上。弘昼的脸在晦暗的光线里也是不分明的,可是淑慎明明知道他正看着自己。他这样不顾一切地来,她却不能够不顾一切地跟他走。前程是漫漫的未知,跨过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弘昼这时拿出一只小小金丝绒的盒子,对淑慎道“无论怎么样,淑慎,我希望你过得快乐!我尊重你的决定,今后...今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只怕少了,这样东西是我母亲生前唯一留下的,一直想在当初我跟你的婚礼上送给你。”...
外面起了很大的风,树木的荫翳里,玻璃上只有树木幢幢的影子,如同冬天里冰裂的霜花烙在窗上。弘昼的脸在晦暗的光线里也是不分明的,可是淑慎明明知道他正看着自己。他这样不顾一切地来,她却不能够不顾一切地跟他走。前程是漫漫的未知,跨过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弘昼这时拿出一只小小金丝绒的盒子,对淑慎道“无论怎么样,淑慎,我希望你过得快乐!我尊重你的决定,今后...今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只怕少了,这样东西是我母亲生前唯一留下的,一直想在当初我跟你的婚礼上送给你。”
淑慎既不接过去,也不说话,他就慢慢地打开盒盖来,瞬间盈盈的淡白宝光一直映到人的眉宇间去,这种光芒并不耀眼,相反十分柔和。她知道他既然相赠,必是价值连城之物,可是这样一枚玉珠大小的玉珏,却透露着一种奇异的光辉流转,直令人屏息静气。
日落后的一缕金色的霞光笼罩着他,他的脸在逆光里看不清楚,但他手中的玉珏在霞光下如同明月一样皓洁,流转反映着霞光滟滟:“这是乾隆年间的贡物,因为世所罕见,所以叫‘玥珏’,以为是传说中的神物。”
淑慎道“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弘昼脸上仿佛是笑,语气却只有淡淡的怅然“淑慎,这世上万物于我来讲,最贵重的无过于你,这枚玉珏又能算什么?”
淑慎心下恻然,自欺欺人地转过脸去,终究将盒子接了过去,弘昼道“我替你戴上。”
那项链是西式的,他低着头摸索着,总也扣不上去。她的发间有幽幽的茉莉花香,他的手指上出了汗,小小的暗扣,一下子就滑开了,她的气息盈在他的怀抱里,淑慎突然向前一倾,脸就埋入弘昼襟前,他紧紧搂着她,她的发轻轻擦着他的下巴,微痒酸涩,不可抑制的痛楚,他道“跟我走。”
她只是拼命摇头,仿佛惟有如此才能保证自己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当她答应嫁给秦亦风时,就是为了要保护弘昼,不被霍耀跟潘武伤害,如果她不惜一切跟他走了,弘昼便会一无所有,甚至会落入万丈深渊,他可能会永世不得翻身。
冰冷的眼泪漫出来,弘昼的声音很轻微“我走了”
当弘昼转身离去的那一瞬,淑慎只觉冰冷跟寒意,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夜静极了。
秦亦风看着床上的淑慎,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轻轻的替她抹掉,动作极轻缓,似捧着一朵盛开在掌心的睡莲。
当初得知淑慎被霍耀关了起来,秦亦风为了救淑慎,将多年不愿、也不想承认的身份说出——他是霍耀的儿子!一个被霍耀抛弃的,从未爱过的女人生的儿子。
霍耀本来有一儿一女,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当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的时候,霍耀简直兴奋的不言而喻。
可是秦亦风虽然是霍耀的儿子,但是并不会放了淑慎。
除非——淑慎是自己人!
秦亦风想救淑慎,于是对霍耀坦白,喜欢淑慎很久了,一直想娶她为妻,只是差一个机会。
霍耀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女人不得已才说出本来不想说出的身份,便同意放了淑慎,条件就是一个月内完婚,成为霍家的人,秦亦风也要改名,改成霍亦风!
秦亦风向淑慎坦白了所有事情。
淑慎静静的听着,过了好久,只问了一句“是不是我答应嫁给你,霍耀便不会再为难弘昼,不会对付他?”
这句话如同将他的心浸入在冰霜中,寒冷无比。她爱弘昼这样深,深到不惜一切。此刻秦亦风无比的羡慕弘昼,有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
即便如此,秦亦风还是期待淑慎的答案“我答应你,一定会力保他!”
“好,我答应嫁给你!”淑慎静静侧首,闭上眼睛。
秦亦风这时望着眼前睡得深沉淑慎,如同第一次在黑夜里见她,浓密睫毛投下如扇阴影,遮去眼底憔悴痕迹。
他将淑慎身上被角轻轻的拉好,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个月过得很快,转眼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
按照礼节,结婚之前,淑慎要搬回自己的住处。
这日秦亦风约了淑慎在珠宝行对面的咖啡馆等,他取了戒指,那枚粉钻戒指,几经托人才买到的粉钻,赶在结婚前做好。
淑慎见秦亦风从珠宝行走出来,大喊一声“亦风!”然后准备过马路迎上秦亦风,就在这时一辆汽车疾驰而来。
“小心!”秦亦风大喊的跑向淑慎
淑慎被汽车灯光刺痛了眼睛,这时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令淑慎呆呆的愣在原地忘记了闪躲。
秦亦风飞速跑了过去将淑慎扑倒,两人摔倒在地,滚了几个圈,索性没有被车撞倒。
那辆肇事司机开着车逃离了现场。
刚才那一刻太危险了,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秦亦风紧紧搂住淑慎,他的身体不停在颤抖,心再也隐藏不了,控制不住的对淑慎道“刚刚那一刻,我好怕失去你!”
这句话让淑慎从脑海中的画面抽离出来,看着眼前紧抱着她的秦亦风,突的推开他,站起身背对着他。
秦亦风也跟着站起身,望着她的一言不发冷漠的背影,心痛不已。
秦亦风将外套脱下,披在淑慎单薄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淑慎回自己房里中,她本来就是心力交瘁,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往床上一躺,只想休息一会儿,可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皇后娘娘,这城楼危险,你快下来”弘昼在她身后着急,生怕她跳下去。
“皇后娘娘,以后有什么用着到臣弟的地方,告诉我,我想为您做点事”弘昼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皇后娘娘,您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的温柔善良,正直贤淑,皇上有您这位妻子,臣弟羡慕不已”弘昼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弘历,臣弟确实恋慕皇后,可此事与皇后无关,她并不知情,千刀万剐臣弟甘愿,只求你不要错怪皇后。”弘昼重重的磕头求皇上
弘昼深情望着淑慎道“淑慎,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这么多年,你对我是不是也是?”
弘昼转过身对淑慎温柔道“有你,有永珏和婉儿,一家四口,我觉得很幸福。”
“放?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景浩已经不受控制想要杀人,于是松开禁锢淑慎的手,拿起剑向弘昼刺去。
淑慎瞳孔一紧,想都没有想就扑倒弘昼身前,想挡住剑。
她一惊就醒了,只觉得手臂酸麻,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看那窗外天已经渐渐发白,已经快天亮了。她就坐起来,衣襟上却滑落了几星花瓣,她拾起来看,那茉莉虽然已经枯萎,但犹有残香。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戴着那颗“玥珏”,下意识地向颈中摸去,冰凉的触感却让淑慎觉得心中一暖。
她记得弘昼曾经问过她,是否相信前世今生,以前她不信,如今脑海里浮现出这么多画面,她信了。
前世弘昼守护她多年,那么今世,就换她来守护他,只要他平安!
婚礼照常举行,宾客们络绎不绝的到来。
即便心中万般不愿意淑慎嫁给别人,但是弘昼还是来了!
淑慎牵起身上白裙,裙袂蕾丝层叠,长长拖曳在地,这一袭婚纱穿在她身上竟然这样好看。
弘昼灼热的目光望着淑慎道“今日你真美!”
与弘昼有着上一世的刻骨铭心感情,让淑慎有点不忍心,轻轻叫了他一声“弘昼”
弘昼自知自己失礼了,收起灼热的目光,温言道“你一定要幸福!”
淑慎眼中泪光盈盈,转过脸去,声音低微如同自言自语“我会的,你也是!”
这时潘武大叫一声,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就向着弘昼扑去,小华这时纵身一跳,将他死死抱住,两个人滚在地上,霍耀的众卫戍近侍都慌忙冲上去。
霍耀儿子娶妻,担心有人闹事,宾客入内,除去军方的人,任何人不许佩枪的,不想潘武竟还在身上暗藏了一把手枪。
弘昼见形势混乱,倒还十分沉着,护着淑慎往后急退,只见三四个人已经按住了潘武,将他的枪夺了下来,正微松了一口气,忽听潘武一声暴喝,整个人将那些侍从甩开,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扬起手来,原来竟然脚下裤腿中还藏着枪,只听“砰砰砰”连着三响,一名侍从飞身扑过来挡住。
弘昼只觉得身子剧烈一震,淑慎却是失声叫了一声,滚烫的血已经滴在手上。那些侍从们已经将常潘武重新按住,用牛筋将他双手双腿都捆起来。
潘武在地上乱骂“弘昼,你这个混蛋!我今天没打死你,我死不瞑目”忽然嘴里被塞了两个麻核桃,再也骂不出来了。
潘武已经被捆得如同粽子一样,秦亦风赶来淑慎身边。
弘昼大声叫道“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秦亦风这才见到他怀里的淑慎面色如纸,衣襟上汩汩往外涌着血,竟然是受了重伤,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早有侍从飞奔着去打电话了,弘昼紧紧抱着淑慎,那样子像是陷阱里的困兽一般,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他一把夺过身边小华手中的枪,小华只来得及叫了声:“老大!”
枪口已经对着潘武的头,小华大惊,弘昼已经扣动了扳机,一枪接一枪,直将所有的子弹都打光,方才将枪往地上一摔,如梦初醒般将淑慎打横抱起,见她奄奄一息,呼吸已经微弱不可闻,脚下踉跄了一步,发狂般跌跌撞撞抱着她往后疾奔。
【三十】不愿放手 MG 咸粥文
淑慎回到自己家门口,就见旭南神色紧张的跑来道“清秋不见了!”
淑慎一惊“怎么回事?”
旭南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淑慎。原来清秋这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这几天一直深更半夜才回来,宋柳觉得女孩子家不能这么晚归,就教训了清秋一番,清秋第二天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清秋三天没有回来了,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去朋友家住几天,可是我跟...
淑慎回到自己家门口,就见旭南神色紧张的跑来道“清秋不见了!”
淑慎一惊“怎么回事?”
旭南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淑慎。原来清秋这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这几天一直深更半夜才回来,宋柳觉得女孩子家不能这么晚归,就教训了清秋一番,清秋第二天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清秋三天没有回来了,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去朋友家住几天,可是我跟妈去找了她上班的地方跟同事,都说她三天没有去上班了,怎么办?姐,你找姐夫帮忙找找吧!”旭南慌道
淑慎心中一凝,低声道“我跟弘昼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用再去烦他了!”
旭南吃惊道“为什么?姐夫那么好,有钱有权有势,你为什么要跟他分开?姐,是不是傻了?”
淑慎闭上眼睛沉默半晌“总之你不要去找他,我来想办法,你先回去照顾小妈!有消息,我通知你!”
旭南无奈的看了眼淑慎,转身走了。
警察厅
“我想找宇文督察!”淑慎问一名警员
“淑慎?”宇文乐明刚到警局,就见到了淑慎
“乐明,我妹妹不见了!”淑慎眼眶含泪无助的望向宇文乐明
宇文乐明担心道“你先别着急,进我办公室慢慢说!”
淑慎跟着宇文乐明进了办公室,将事情全部告知。
宇文乐明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淑慎,见她有很重的黑眼圈,脸色有些苍白道“喝杯水,你在发抖!”脱下来外套披在淑慎身上“等下我送你回去,你先回去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你妹妹的案子,我会处理!”
淑慎摇头“回去一定睡不着,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找!”
宇文乐明见她态度坚决,只好答应,带着淑慎跟下属一起去找清秋。
淑慎刚刚刹那的转身立刻,让弘昼心脏似乎要停顿一样,眼泪盈眶的捡起地上戒指,紧紧握在手心里。
弘昼的意识里并不能接受淑慎跟她分手的事实,没多久拦了白牌车去了淑慎家。
黑夜里
一群手持砍刀的小混混,在巷子里追寻的着猎物。
一名男子肩部被砍伤,脸上、手臂满是鲜血的躲在角落里一堆杂物后,暗自自嘲“看来这次躲不过这一劫了!”
宇文乐明陪着淑慎找了清秋一天,每个街角巷子都不放过。
“淑慎,这里再找不到,就先回去,明天再找!”宇文乐明见她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的脚,都磨破了,心疼道
宇文乐明陪了她一天,淑慎觉得应该让他回去休息了,应道“好!,我们分头找这里。”
淑慎扫视着巷子里的每个角落,不肯放过任何地方。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个人满身是血的微弱的躺在地上,黑夜里看不清楚到底是谁,这使淑慎心惊肉跳的慢慢靠近,原来是一名男子。
淑慎轻轻推了推男子,手感受他的鼻息,还活着“先生,你怎么样了?”
男子虚弱的声音透着寒冷“还死不了!”
这时巷子前端传来凶恶的声音“给我仔细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砍死他,我们任务才算完成,才能分到钱!”
“是!”一群男人应道
淑慎听见觉得不对劲,小声道“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你走吧!跟你没关系!”男子艰难的支撑身子想起身,却虚弱无力。
“我帮你!”淑慎伸手上前去扶男子
男子虚弱的手推开淑慎,冷漠道“不用!”
砍刀划过墙壁骇人的声音与脚步声越来越近。
淑慎突然站起身,大声对前方喊道“警察来了!有警察!”
这喊叫声令前方的小混混们暂时停住了脚步,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
淑慎立刻扶起男子“你快走!”
黑夜里没有灯,男子虚弱的眼神借着只有点点星光,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女子,她面上的冷若冰霜,眉头微皱,眼神里透露着担忧,还有着深藏不易察觉的忧伤,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
男子失血过多,根本走不了几步,淑慎无法松开手让他自己走。
那群小混混见半天没有动静,就知道被骗了,脚步声越来越快的靠近他们。
宇文乐明听见淑慎的叫喊,举着枪赶来,一群混混拿着砍刀跑向淑慎。
“我是警察,你们在做什么?”宇文乐明枪举在眼前,瞄准带头人。
带头人见真有警察,情况不妙带着手下转身就跑了。
“乐明,他流了好多血,需要赶紧送去医院!”淑慎担忧道
这时其他警员也赶到现场,宇文乐明吩咐警员送男子去了医院。
宇文乐明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在淑慎身上,“晚上很冷!回去吧,很晚不安全,明天再找吧!”然后将淑慎送回家。
淑慎家门口
弘昼坐在门前等了一天,有很多话想对淑慎倾诉,他想告诉淑慎他不想跟她分手。
当他听到脚步声,惊喜的站起身迎接淑慎的时候,却见到淑慎与宇文乐明一起回来,她身上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弘昼压抑着心中的醋意,上前猛的将淑慎拽进自己怀里,声音透露着怒意“你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
淑慎抽身挣脱,推开他的身子,甩开他的手,冷漠道“弘昼,我去哪里,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立刻走!”
“我没有同意分手!”弘昼握住她的手臂
“弘昼,你尊重一下淑慎好不好?”宇文乐明见两人关系有些僵硬担心道
“我和我未婚妻说话,关你外人什么事!”弘昼勃然大怒,猛然挥拳朝宇文乐明脸上揍去。这一拳来的猝不及防,宇文乐明侧身闪避,却被弘昼反肘击向颈侧。
只听淑慎一声惊呼,弘昼乘势逼上,回环连踢,脚下横扫。
宇文乐明侧身沉肩,以肩头硬挨了凶狠一击,却反手扣住弘昼胳膊,一个利落的侧抛摔将弘昼抛向身后!
“住手!”淑慎的惊呼声里,弘昼踉跄撞上墙壁,将壁灯撞得哐啷跌落。宇文乐明立即收手,俯身去扶他。弘昼捂了肋下伤口,一声冷哼,猛然回身反踢,长腿回袭向对方头部。他身手敏捷,训练有素,这一脚的力道逼得那宇文乐明连退三步,错步站稳,仓促间一记手刀横斩,将弘昼迫退。两人你来我往的扭打中,纷纷挂了彩。
“我让你们住手!听到没有!”淑慎大怒道
宇文乐明听后,收了正准备打在弘昼脸上的手。
淑慎立刻横在两人中间,却见弘昼抬头,鼻血流淌,面带伤痕,衣领袖口一片猩红,外套衬衣上都是血污,脸颊也擦伤一片。
淑慎忍着心里钝钝地痛,冷厉道“请你立刻走,我不想见到你!”而后转身背对弘昼,对宇文乐明道“你受伤了,我扶你进去擦药!”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的那一声,她没有回头望他一眼。弘昼心中是悲是愤,是绝望是痛苦。
【二十九】分手!MG咸粥文
两人吃完了,到了公司楼下,弘昼对白胭道“很晚了,你回去吧,别加班了,明天再来做!”
“趁现在构思在脑子里很清晰,趁热打铁!”白胭道“况且,老板你会付我加班费的对吗?”
“你真是几句话都离不开钱!”弘昼嘴角斜起
回到公司,白胭给弘昼泡了杯咖啡,便回到座位也开始写方案。...
两人吃完了,到了公司楼下,弘昼对白胭道“很晚了,你回去吧,别加班了,明天再来做!”
“趁现在构思在脑子里很清晰,趁热打铁!”白胭道“况且,老板你会付我加班费的对吗?”
“你真是几句话都离不开钱!”弘昼嘴角斜起
回到公司,白胭给弘昼泡了杯咖啡,便回到座位也开始写方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弘昼抬头见窗外,白胭披着外套,身子还是有些发抖,于是起身来到她面前关心道“你很冷?要不先回去吧!我送你!”
“没事,没有多少就写完了,不写完回去睡不着,还不如做完了再走!”白胭继续埋头写
弘昼转身回办公室拿了一瓶酒出来,对白胭道“进来,喝点酒会暖和很多,喝一点再做!”
白胭进了办公室与弘昼在沙发上坐下,边喝着酒边聊天。
弘昼跟白胭聊了他以前如何在鸿帮立足,成为潘老的左右手,白胭则跟他聊了自己家里的境况,再外求学的辛苦。两人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酒。
第二天,梦露早早就起来了,见淑慎早已起床,做好了早餐。
梦露试探道“昨天你去找了弘昼了吗?”
“嗯!”淑慎喝了口牛奶,看不出情绪
梦露对淑慎太了解了,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情绪低落有心事的样子,梦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昨晚回百凤门的路上,见到弘昼跟白胭在一起!”
淑慎心头一凝,没有说话。
“两人共吃一盒食物,在马路上你追我赶的,那画面我要怎么说?仿佛他们才是一对!我那时候就提醒过你,淑慎,你不要再放任了白胭那个妖孽了,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你才是弘昼的女朋友!”梦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淑慎掩住脸,满心悲酸,站起身道“我知道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继续装鸵鸟了。
万商洋行
“淑慎小姐,您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小华刚到公司,就见淑慎等在门口
“我是来找弘昼的!”淑慎低声道
“老板应该没那么早来,要不你先进他的办公室里坐着等他吧”小华说着打开了弘昼的办公室门。
沙发上,弘昼的臂弯里枕着白胭,两人睡在一起。连小华都怔住,连忙大声喊道“老大,醒醒!淑慎小姐来了!”
喝了酒睡的昏沉的弘昼缓缓地张开眼睛,看见淑慎泪流满面的脸,惊的起身,发现白胭枕着自己的手臂,原来昨天不知为何两人竟这么睡在了一起。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似尖刀剜进淑慎心里,在她已经崩塌的心房上重重的一击。淑慎什么都不想再说,转身就哭着跑走了
弘昼猛的抽回手臂,喝多了的白胭这才被惊醒,就见弘昼快速的爬起身子,追出门去。
淑慎一边手抹着泪,一边奔跑。弘昼快步追上淑慎,解释道“淑慎,昨天我喝多了,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我和白胭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
“信你?弘昼,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你?”淑慎簌簌发抖,呼吸艰难,似一只随时会碎裂的瓷娃娃
弘昼急急解释道“淑慎,你看的不是事实,你听我解释”
“弘昼,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淑慎心酸难过道
弘昼懊恼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淑慎,我知道我做错了,不应该喝酒...”
“请你放开我,我真的不想再跟听解释任何事情了!”淑慎怒道
弘昼有些慌乱道“我不放,淑慎,这次真的是意外,我跟白胭真的没有什么”
“弘昼,自从白胭的出现,我们经常会吵架!第一次你赤裸着与她抱在一起,是意外;为了给她过生日,忘记我在百凤门等你一个小时,是意外;仓库着火,你抱着白胭跑了出来,是意外;医院,你抱她回病房是意外;昨日雨天,她靠在你臂弯里躲雨是意外;直到今天我亲眼所见你们搂在一起睡觉,还是意外?弘昼,你究竟是想骗我,还是想骗你自己?”心灰意冷的淑慎将心底压了许久的话统统倾泻而出
弘昼没有想到淑慎压在心里这么多情绪,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些行为伤害到了她“淑慎,你说的这些,我真的没有意识到。那次白胭过生日,是正好公司谈成了几笔大生意,借着机会与大家庆祝,那次我忘记时间,是我的不对。仓库着火,就算她是一名普通的员工,我也会去救她啊,至于病房...”
淑慎泪流满目的打断弘昼的话“弘昼,你知道昨天在雨里,我见到你跟白胭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吗?连我自己都要相信你们才是一对郎情妾意的璧人!我问你从昨天下班开始到今天早晨你醒来之前,你可曾想起过我?”
弘昼解释着“昨天我跟白胭去了仓库,然后就回公司加班....”
“够了!”淑慎神色冷漠,言辞却似刀锋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对白胭真的一点都没动过心吗?”
淑慎的逼得弘昼一时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觉得心慌,慌得不知说什么好,愣了一下开口“我...”
“你不用回答了!你的迟疑就是答案!”淑慎心寒道,弘昼的愣住的那一瞬间,已经给了答案。
弘昼呆住,从未见她说话如此强硬,神色里竟有一股凛凛冷意,紧紧的抓住淑慎的双臂“淑慎,不是的,你听....”
淑慎的心头似有刀刃划过,咬唇隐忍道“我们分手吧!”
“我不会跟你分手的,淑慎,我不要跟你分手!”弘昼心慌到嗓子口了,死死的抓住淑慎的手。
“放手!”淑慎吼道
“不,我不会放手!”弘昼极力克制住骤然失控的心痛,仍旧不肯放手,他看到淑慎痛苦的样子,似刀剐在心头,这手不能放,弘昼感觉若放了就是一辈子。
“我求求放开我,我真的不想再这样痛苦了!别人再怎么说你们两关系不简单,甚至昨日在雨中我亲眼所见,我都可以骗自己说是误会。可是今天你们都睡在一起了,我再也没办法骗自己了,我受不了了,弘昼,求你放过我吧!在这场爱情里我输了!我成全你们!求求你放过我,你让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淑慎边哭边脱手上的戒指
弘昼被淑慎脱戒指这举动吓傻了,心中痛楚再不可遏止“你干嘛?不要!淑慎,我求你,不要!”
淑慎脱下了戒指,扔在了弘昼的脸上“我们分手吧,从现在开始,你弘昼和我,再无任何瓜葛!”说完淑慎用力的推开弘昼,弘昼没有想到此刻她的力气竟这么大,手来不着急抓住她的手,她就跑开了,上了白牌车。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淑慎!分离,来得猝不及,令弘昼僵在原地,胸口有着窒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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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才刚刚开始
【咸粥番外】小番外不长
很早之前的就写的片段 算是小番外吧
甜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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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
弘昼与淑慎在下棋,乳娘带着永珏在旁玩耍。
“主子,雷管家带来一群婢女来给你挑选,在外头候着呢”珍儿来到淑慎身边道
“好,我这就去”淑慎看着弘昼道“王爷,妾身去去就来”
弘昼微笑道“好,快去吧”这等淑慎走远了一些,便偷偷藏起了几颗棋盘上的白棋子。
却被永珏看见道...
很早之前的就写的片段 算是小番外吧
甜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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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
弘昼与淑慎在下棋,乳娘带着永珏在旁玩耍。
“主子,雷管家带来一群婢女来给你挑选,在外头候着呢”珍儿来到淑慎身边道
“好,我这就去”淑慎看着弘昼道“王爷,妾身去去就来”
弘昼微笑道“好,快去吧”这等淑慎走远了一些,便偷偷藏起了几颗棋盘上的白棋子。
却被永珏看见道“阿玛,您为什么偷偷藏起棋子?”
弘昼立刻蹲下来对永珏说“永珏乖,你可别跟你额娘说啊”
永珏挠了挠头道“不行,额娘说过小孩子不可撒谎”
弘昼看这小子还挺有原则道“没让你说谎,就是让永珏当什么都没看见。阿玛就请你吃绿豆糕好不好?”
小孩子看到吃的自然欢喜“我要吃绿豆糕”
弘昼拿起一块绿豆糕递给永珏“那你可要答应阿玛,别告诉你额娘啊”
永珏点点头去一旁吃绿豆糕了。
此时淑慎回来,继续跟弘昼下棋,扫了一眼棋盘,便了然于心,没有戳穿继续与弘昼对弈。
弘昼见她没发现,得意的笑了笑。
没一会的功夫,永珏吃完了绿豆糕来到淑慎身边说“额娘,永珏有件事要告诉您”
淑慎看着永珏嘴边还残留有绿豆糕,便抱起来边给他擦嘴边道“哦?有什么要跟额娘说呀”
永珏指了指弘昼道“我刚刚看到阿玛偷偷藏起几颗白棋子,还让我不要告诉您”
弘昼没想到这小子变得这么快,刚吃完绿豆糕就变卦了。然后抱起永珏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道“我说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快就把你阿玛给卖了啊”
弘昼看了眼淑慎,她却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弘昼委屈道“好吧,我承认刚刚趁你不在,偷偷地藏了几颗白子。我这都输了八盘了,也想挽回点面子”
一旁的珍儿笑道“王爷,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淑慎也笑出了声道“罢了,知道你闷,不下了”
“真的?那我带永珏练剑去了”弘昼说完拉着他的小永珏去前面练剑
看着弘昼跟个大孩子似的好动,说是教永珏练剑,其实在跟永珏在那里玩捉迷藏。弘昼一直不愿意永珏过早的拘泥规矩,总是喜欢带他去玩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看着两人在那里嬉笑打闹,淑慎满眼温柔的笑了。
【三十一】事端
晚间两人一桌一字排开的,晚宴开始了。
台上的唱着戏,台下的人边看着戏,边热闹的互相祝酒。
淑慎是嫡福晋,自是与弘昼坐在一起。弘昼少不了要应酬,几巡下来,开始有些微醉了。
弘昼借着微醉的酒意,靠近淑慎小声道“本王今晚有话想对你说,你不许再宿在永珏那里”
淑慎连着几日都带着永珏睡觉,弘昼连着吃闭门羹,心情很苦闷。他...
晚间两人一桌一字排开的,晚宴开始了。
台上的唱着戏,台下的人边看着戏,边热闹的互相祝酒。
淑慎是嫡福晋,自是与弘昼坐在一起。弘昼少不了要应酬,几巡下来,开始有些微醉了。
弘昼借着微醉的酒意,靠近淑慎小声道“本王今晚有话想对你说,你不许再宿在永珏那里”
淑慎连着几日都带着永珏睡觉,弘昼连着吃闭门羹,心情很苦闷。他现在不知道淑慎是怎么想的,若即若离。让弘昼心一直揪在一起。
淑慎淡笑道“王爷,你醉了”
“本王,没醉!”弘昼说着拉住淑慎的手,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喃喃道“我好想你,淑慎”
弘昼不分场合当众搂淑慎入怀,让淑慎脸立刻红了,挣扎着推开弘昼道“王爷,这不合规矩”
今日晚宴,宾客都在,弘昼确实有些忘形了。
弘昼的举动被有心的看在眼里就是嫉妒,愤恨。
昭雪与景浩对视了一下,挑了挑眉。
景浩猛喝了几杯酒,于是愤然离席了。
昭雪望着戏台上的戏子,阴笑了。
弘昼端着酒杯去了李基那里。这时景浩贴身下人来到淑慎身旁道“福晋,贝子喝多了,一个婢女端着酒路过,贝子偏要抢酒喝,奴才劝不下来,福晋可否前去看看?”
淑慎一怔,于是起身跟着去找景浩。
珍儿按照淑慎吩咐去嘱咐厨房端解酒汤来给王爷。刚回来,却不见淑慎,眼睛四处张望,找寻淑慎。
昭雪看在眼里,笑着走向弘昼道“王爷,您喝了不少酒,可还没跟我和姐妹们喝酒呢”
曼琳听到也附和道“是呀,王爷,咱们也想陪王爷喝一杯呢”
弘昼微晃着身体道“好,本王是应该跟你们喝一杯”说着亲自倒了酒,走向妾室们。
可刚走了几步,就发现淑慎并不在席位上,于是皱眉道“福晋呢”
珍儿听到立刻紧张道“福晋可能喝了酒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你是她的贴身婢女,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尔雅问道
“主子吩咐奴才去厨房给王爷准备解酒汤,刚回来”珍儿回道
弘昼点点头,并未起疑。
“说来也奇怪,这贝子怎么也喝多了吗?竟也不在席上,没有打声招呼?”昭雪望了望景浩的席位不经意道
弘昼听后望见景浩根本不在座位上,心中有些不快,于是示意下人去找景浩。
过了一会儿下人神色有些为难回来,望着小路子。小路子刚想小声问明情况,被昭雪拦住大声道“是找着贝子了吗?”
那名下人低下头看了眼小路子,弘昼见了怒道“有什么快说!”
下人赶紧跪了下来道“王爷,刚刚奴才一路去寻了,贝子喝了些酒去了后院昕喻阁,奴才去了,发现...”下人不敢说下去
“发现什么?快说”昭雪问道
“发现福晋也在那里”下人说完低下头。
弘昼听后心像被掏空一样,连着后退几步,内心愤怒不已。他不愿相信,但却步履如飞一样的向昕喻阁走去。
昭雪款款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渐渐远去弘昼愤怒的背影,嘴角偷笑。
昕喻阁
淑慎来的时候,发现景浩醉倒在昕喻阁内的门边上。
景浩身边的下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淑慎想将景浩拉起来,可是景浩身子太重,淑慎力气不够,折腾半天,还在原地。
淑慎起身想去找人来帮忙,这时景浩一把将淑慎拉进自己的怀里,呢喃道“淑慎”
淑慎心一惊,立刻挣脱景浩,起身怒视道“贝子你喝醉了!我去叫人来送你回瀚文轩”
淑慎刚转身想走,景浩立刻起身拦在淑慎前,大声道“我没喝醉!”随后将昕喻阁的门关上,并上了锁。
淑慎一惊“贝子,你这是做什么?”
景浩一步步逼近淑慎,淑慎连连后退。
景浩一把抱住淑慎,掩饰不住内心的情感道“我恋慕你很久了淑慎,弘昼他不配拥有你,他有了你却还要娶别的女人,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淑慎没想到景浩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听后奋力的推开景浩,大怒道“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疯,这几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弘昼即将娶新的女人,以后还会娶更多的女人,他生性就是风流,你被伤的还不够吗?”或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又或许是景浩压抑不了单相思的辛苦,向淑慎大声吐露着心声。
淑慎一句都不想听,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绕过景浩,向门边走去。
景浩见她想走,更克制不住自己,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吻向淑慎的唇。
淑慎见状连忙头一偏,景浩扑了个空。然后挣扎大声道“贝子,你醒醒酒,你不能这样!”
景浩的情感释放了出来,哪里会就这么放过淑慎,淑慎说他喝多了,那就当他喝多了吧,于是一把将淑慎抱上了床。
淑慎拼劲全力挣扎,景浩直接身子压了上去,他想吻淑慎,可淑慎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挣扎,景浩干脆直接用力扯淑慎的衣服。
淑慎眼泪涌了出来“贝子,你这样做王爷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了我!”
景浩一听,怒道“我根本没有把弘昼放在眼里”
【二十九】黑娴娴(二)
昨日太夫人派人来传话,因为昭雪是商人之女,从今日起会先住王府忆柳轩学习礼仪规矩,大婚之前再回去。
忆柳轩内
昭雪坐在花园喝茶,今日刚搬来,弘昼的妾室们都迫不及待的来拜访,好不容易才送走了她们。
淑慎做为嫡福晋自然也是要去尽一尽地主之谊。只是还不是时候。...
昨日太夫人派人来传话,因为昭雪是商人之女,从今日起会先住王府忆柳轩学习礼仪规矩,大婚之前再回去。
忆柳轩内
昭雪坐在花园喝茶,今日刚搬来,弘昼的妾室们都迫不及待的来拜访,好不容易才送走了她们。
淑慎做为嫡福晋自然也是要去尽一尽地主之谊。只是还不是时候。
这时珍儿踏进房门道“主子,王爷刚刚去忆柳轩,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吗”
淑慎在绣香囊,“还差一样东西”将最后几针绣好之后,拿着剪刀剪断了线。
随后淑慎将剪刀锋利的一面对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划了下去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珍儿一惊立刻上前“主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去给你拿药止血”
淑慎笑道“不必那么麻烦,简单的包扎一下,然后去忆柳轩”
珍儿只得点头,于是简单包扎,就随着去了忆柳轩。
忆柳轩
弘昼心不在焉的陪着昭雪说话,这时小路子在弘昼耳边小声道“落品轩那里收到消息,淑主子这会会来忆柳轩”
弘昼听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情大好,于是转变了态度,对昭雪热情了起来
淑慎踏进忆柳轩就望见不远处,昭雪脸颊绯红与弘昼相谈甚欢。
淑慎露出福晋该有的,得体的笑容来到他们面前,给弘昼施礼“王爷”
弘昼只瞥了一眼淑慎道“起来吧”
昭雪见淑慎这时候来,心里暗自不爽,但是面上却带着笑容给淑慎施礼道“福晋”
淑慎连忙虚扶一把昭雪展笑道“妹妹快起来,今日刚搬来,有哪些地方不周到的可要告诉我,我一定给妹妹安排好了”
昭雪迎笑道“安排的都很妥当,谢谢姐姐!”
淑慎示意珍儿,珍儿手捧礼盘,礼盘放着香囊,双手奉上给昭雪,珍儿道“这是福晋昨日亲自去花园采摘的丁香花,制成香料,熬了一宿特地亲手缝制的香囊,送给昭雪姑娘。”
淑慎拿起香囊道“丁香花有助于睡眠,担心妹妹一下子来王府睡不习惯,所以做了这个香囊,还望妹妹喜欢。”
昭雪示意婢女接过香囊道“多谢姐姐,姐姐有心了!”
昭雪身边的婢女接过香囊之后,发现自己的手突然被染红了,吓得“啊”了 一声。
昭雪皱眉对婢女厉声道“你作什么,这么没规矩?”
婢女吓得立刻跪了下来道“对不起小姐,这香囊上有一大片血迹”
“血迹?”弘昼皱眉
昭雪接过香囊一看,确实深红一片的血迹,这办喜事期间,见血是不吉利的事情,昭雪不满的望向淑慎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淑慎委屈道“刚刚可能不小心..我回去再给妹妹重做一个”淑慎说着上前想去拿香囊,谁知被弘昼抢了去。
弘昼看到香囊上的血迹皱眉道“怎么会有血迹?”
珍儿连忙心疼回道“王爷,这血迹可能是福晋的不小心沾上去的,昨日福晋亲自去采摘丁香花,用剪子不小心划伤了手。怕昭雪姑娘刚来王府,睡不惯,睡不好,于是也顾不得手伤连夜缝制了香囊,今日要来送给昭雪姑娘。”
弘昼听后立刻道“你伤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淑慎手背在后面摇摇头道“王爷,不碍事,只是小伤口。”说着望向昭雪“本来是想让妹妹高兴的,却没想到血迹会印在香囊上,我回去再给妹妹重新做一个,还望妹妹不要怪姐姐啊?”
弘昼上前将淑慎的手抓住,手指上包扎的布早已被染红,心疼道“还做什么?你看的手,你想流血流到死吗?”随后大声对小路子道“小路子,快去请大夫!”
小路子领命,一路小跑去请大夫。
弘昼拉着淑慎坐下,满眼心疼的望着淑慎的手,用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给淑慎止血。
淑慎轻声道“王爷,这点伤口不碍事,用止血药膏擦一下就没事了”
弘昼见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又生气又心疼道“以后粗重的活不许再做了,什么剪花,绣香囊,一切伤神伤身的事情,本王都不许你再做。听到了吗?”
淑慎望着弘昼心疼的眼眸,心里一暖,点点头。
昭雪暗自神伤的在一旁目睹了,弘昼对淑慎的紧张,凡是只要淑慎出现,这个女人就能轻易将弘昼的心思全拴在她身上,让昭雪连与弘昼说句话都难插上嘴。
这时大夫来了,给淑慎擦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嘱咐不能碰水,小心伤口感染。
一切弄好后淑慎站起身微笑着施礼道“王爷,妾身就不打扰你与妹妹了,先回去了!”
弘昼望着淑慎转身后单薄的背影,脚步不自觉的想跟上淑慎,却被昭雪拉住道“王爷,昭雪还有事想与您商量呢”
弘昼望着淑慎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只想着要跟上淑慎,于是转身松开昭雪的手道“有什么事改日再说,本王还有事要去办”说完弘昼疾步走了出去。
弘昼出门忆柳轩的大门,却不见淑慎,于是顺着回落品轩的路去寻淑慎。
珍儿和淑慎躲在假山山石后面,望着弘昼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才从山石后面出来。
珍儿不解道“主子,我们为何要躲起来?王爷匆匆去的方向是咱们落品轩,我们做这么多事,不就是让王爷来找您吗?”
淑慎暗笑道“还不是时候!”
【二十八】黑娴娴(一)
当弘昼醒来,淑慎已经不再身旁。望着自己的房内,竟有些陌生,自从与淑慎成亲之后就搬去了落品轩,一直宿在她的房里。即便闹变扭,也最多是宿在落品轩的书房。哪怕是书房都可以常常看到与她相关的东西,可是自己的房间内,她的东西一样都没有,让弘昼仿佛觉得之前与她的温存都是幻觉。
习惯这个东西太可怕!
这日 淑慎在落品轩花园里喝茶...
当弘昼醒来,淑慎已经不再身旁。望着自己的房内,竟有些陌生,自从与淑慎成亲之后就搬去了落品轩,一直宿在她的房里。即便闹变扭,也最多是宿在落品轩的书房。哪怕是书房都可以常常看到与她相关的东西,可是自己的房间内,她的东西一样都没有,让弘昼仿佛觉得之前与她的温存都是幻觉。
习惯这个东西太可怕!
这日 淑慎在落品轩花园里喝茶
乳母带着永珏在一旁玩耍,淑慎看的十分开心。
珍儿来到淑慎面前脸色不太好道“主子,我们派人去了蒋府商量婚事,都被昭雪姑娘给赶了出来。”
“小心点,别摔着了”淑慎笑着望着永珏道“每日都派人去一次”
“是!”珍儿道
“福晋倒是很悠闲,竟在这里喝茶”弘昼从门外进来道
淑慎起身施礼道“王爷”
弘昼坐下后淡淡的望着淑慎道“婚事筹备的如何?”
淑慎随后也坐下道“这得要问王爷”
“问我?”弘昼不解道
淑慎喝了口茶道“问王爷什么时候去哄未来的侧福晋啊?我们派人去蒋家,可都被昭雪姑娘赶了出来”
弘昼这时才想起昨日当着昭雪的面,与淑慎..,于是道“本王自会去的”
淑慎笑着点点头道“那王爷可要快些,这日子比较紧,妾身第一次操办这婚事,怕做漏了,惹人话柄”
弘昼见她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于是生气的起身道“本王还有事要去军营”说完大步走出落品轩。
两日后 酒坊包厢内
昭雪见淑慎来到包厢,脸上浮现不屑道“福晋来了啊”
淑慎进来之后笑道“这个包厢还挺雅致的”说完就坐了下来。
昭雪堆笑道“那是自然,这可是王爷常年包下的包厢呢”
淑慎微微一愣,未说话,只是端起桌上小二刚泡好的茶,喝了起来。
昭雪扶了扶发髻道“我即将与王爷成亲,与福晋结伴伺候王爷,以后还有许多东西需要福晋提点,让昭雪伺候王爷不会出错才好。”
淑慎说笑道“昭雪妹妹还真是着急啊!”
昭雪含笑道“伺候王爷可是大事,昭雪可不想惹笑话,就像王爷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还有王爷左边肩膀上的疤痕又是怎么回事?昭雪看着心疼呢!”
淑慎面色沉了下来,弘昼肩上的疤痕是因为救淑慎而留下的,昭雪说这些,无非是想向淑慎挑衅,能见到疤痕,必定是昭雪与弘昼在一起时做过什么。淑慎心绞着疼。
昭雪见淑慎不说话,心里痛快极了道“那日王爷与昭雪在这里只是刚喝了两杯酒,也不知怎么的就会情不自禁的...王爷的霸道,让昭雪抗拒不了呢!”
手上的帕子被揪着,淑慎望着昭雪身后不远处的床,那日他们就是在这里...一瞬间,淑慎觉得恶心想吐,于是微颤的站起身想走。
昭雪见状抿嘴笑道“福晋,昭雪相信,总有一日,会彻底留住王爷的心。”
淑慎转身珍儿扶着淑慎走出了门。
淑慎拼命的忍住眼泪,不让其掉下来。
刚出酒馆门“福晋”景浩唤了一声淑慎
淑慎诧异望着景浩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本想去落品轩找你,下人告诉我,昭雪约了你来了这里,我担心你,就跟过来看看”景浩望着淑慎双眼通红,眼含泪水的模样十分心疼
淑慎淡淡道“回去吧”于是与景浩共乘一辆马车回王府
景浩望着淑慎坐在马车内一言不发,看着她心痛,于是生气道“我没想到弘昼竟和昭雪...本以为他改了性子不像从前那么荒唐,如今的行为简直叫人不耻。”
淑慎叹息道“寻常百姓,日子虽过得清苦,却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到老。这是我的梦。嫁给皇室宗亲,还留有这样的梦,我是不是太傻了,太蠢了”
“弘昼为何这么糊涂,有这么好的妻子,竟不知珍惜”景浩觉得惋惜。
落品轩永珏房
“今日我带永珏睡吧”淑慎对乳母道
乳母点头出了房门。
淑慎将永珏哄睡着,珍儿轻声的来到淑慎身边道“王爷来过,见你今日宿在永珏这里,就去书房歇下了。”
淑慎点点头“你也去歇息吧”
珍儿退出房门。
淑慎知道弘昼一定会来,所以才来永珏房里,她还不想面对他。“王爷的霸道,让昭雪抗拒不了呢!”今日昭雪的话,让淑慎心里伤口被人又捅上一刀一样,血淋淋的。
淑慎不想跟任何人斗,哪怕太夫人如何不待见她,妾室们如何刁难她,只要弘昼爱她,她都可以放下所有的执念,将弘昼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去保护。可是弘昼轻易的背叛了誓言,将她再次推进黑暗的深渊。
淑慎深不见底的瞳孔望着窗外那一抹斜斜的月亮,意味深长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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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更一章了,要与家人过中秋。
明日再更!
祝大家中秋快乐❤️
【娴昼】咸粥CP文——民国转世《之子于归》第二十章
晚上九点多,奶娘终于赶回来。淑慎见她风尘仆仆,一脸倦色,让她休息一晚,今晚由自己照看小昼。
弘昼虽不情愿,也不能把小昼扔出去,只好接受现实。
淑慎把小昼放在床上逗他玩。小昼很活泼,不爱哭,一逗就笑,但也很淘气,需要时时刻刻看着,否则不知会玩出什么花样。好在他还不会爬,不会走,顶多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弘昼眼都晕了。
弘昼去洗了个澡,回来时发现小昼终于不滚了,有点欣慰,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小胖墩儿。
淑慎累了,也想去洗澡,准备休息,让弘昼帮忙照看一下小昼。
弘昼心有余悸,问:“他不会再尿裤子吧?”
淑慎说:“不会,他刚刚尿过了,最多……在你身上大便。”她一本正经地说。
弘昼吓得脸都白了。...
晚上九点多,奶娘终于赶回来。淑慎见她风尘仆仆,一脸倦色,让她休息一晚,今晚由自己照看小昼。
弘昼虽不情愿,也不能把小昼扔出去,只好接受现实。
淑慎把小昼放在床上逗他玩。小昼很活泼,不爱哭,一逗就笑,但也很淘气,需要时时刻刻看着,否则不知会玩出什么花样。好在他还不会爬,不会走,顶多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弘昼眼都晕了。
弘昼去洗了个澡,回来时发现小昼终于不滚了,有点欣慰,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小胖墩儿。
淑慎累了,也想去洗澡,准备休息,让弘昼帮忙照看一下小昼。
弘昼心有余悸,问:“他不会再尿裤子吧?”
淑慎说:“不会,他刚刚尿过了,最多……在你身上大便。”她一本正经地说。
弘昼吓得脸都白了。
淑慎不由分说,把小昼放到他肚子上,叮嘱小昼:“不准打爸爸!”然后又叮嘱弘昼:“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摔了!”
弘昼不敢违抗,任由小昼坐在自己肚子上,伸手抓住他胖成一节一节的小手臂,以免他掉下去。
小昼瞧着他,他也瞧着小昼,父子俩面面相觑。
瞧了一会儿,弘昼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打破尴尬说:“哎,小昼,爸爸给你唱段戏吧!”
说完也不管小昼同不同意,张口便唱起来了京剧《空城计》:“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小昼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爸爸,起初还很好奇,很快听得无聊,张着小嘴老实不客气地打个哈欠。
弘昼唱到兴头上,被唯一的听众兜头泼了瓢凉水,马上败了兴致,停下来,自言自语道:“连爸爸都叫不清楚的小东西怎么会听京戏?对牛弹琴,不入牛耳!”
小昼似乎听懂了他在骂自己是牛,虽然小昼属牛,依然十分气愤,冲着爸爸嗷嗷叫起来,以示抗议。
弘昼乐了:“你小子还跟爸爸示威呢!看谁的声音大!”说着也冲着小昼嗷嗷叫起来。
父子俩的叫声此起彼伏,卧室成了动物园。
淑慎正在浴室,与卧室只有一门之隔,听到动静不对,大声说:“弘昼,你别让他乱叫!”
弘昼立即噤声,捂住小昼的小嘴,父子俩重新面面相觑。
小昼觉得无趣,又打个哈欠,像要睡着了。
弘昼巴不得他赶紧睡觉,不要打扰他和淑慎,便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将他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摇晃一边低声说:“睡吧,小昼……小昼,睡吧……”如此反复。
小昼果然很快睡着了,长睫毛垂下来。因为脸太胖,他的小嘴都合不拢,微微张开,看着倒比醒的时候更可爱。
弘昼瞧着他那小模样,低声感叹:“唉——妈妈这么喜欢你,一定是因为你长得太像爸爸了!”说着担心再把他弄醒,赶紧轻手轻脚把他放到小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淑慎担心他应付不了小昼,匆匆洗完澡出来。
弘昼向她邀功:“淑慎你看,我把他哄睡着了!”
小昼每天都是这时候睡觉,养成了习惯。就算弘昼不哄他,他也会自己睡着。不过,淑慎并不说穿,过来在弘昼脸上亲一亲,笑着说:“你好厉害!”
弘昼得意极了。
淑慎洗过头发,原本要用电吹风吹干,又怕吵醒小昼,只能用毛巾一遍遍擦。
弘昼接过毛巾,帮她细细擦拭。他极有耐心,擦了很久才差不多擦干。
淑慎照顾了小昼一天,已经困了,上床休息。一挨枕头就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隐约感觉到弘昼在旁边躺下,下意识朝他那边侧过身去,手放在他胸口。
过了片刻,她觉得不对劲儿,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片刺目的灯光。她将手遮在眼睛上,问弘昼:“怎么还不关灯?”
弘昼伸手放在她眼前,帮她挡住灯光。他的手很大,几乎遮住她整张脸。眼前一下黯淡下来,淑慎觉得舒服了,继续睡觉。
却听弘昼在耳边叫她:“淑慎……淑慎……”
“嗯……”
“我想跟你说说话。”
“什么?”淑慎恍恍惚惚地问。
“这次过完中秋,我就要去福建、安徽,联络那边的军阀,可能几个月都回不来。很快要北伐了,一旦北伐开始,我就更没时间回来了。也许接下来一整年,我们都见不了面。”弘昼说。
淑慎没听清他前面说了些什么,但听到末尾那句一整年都不能见面,顿时清醒过来,紧紧握住他为她遮挡灯光的手,问:“你说什么?”
弘昼把刚才那番话重复一遍。
淑慎眼圈都红了,不想让他看见,埋首钻进他怀中,说:“那你千万要小心。为了我,为了小昼,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她无法压抑声音中的哽咽,只能埋入他怀中更深处,藏起自己的眼泪。
弘昼有点慌了,抱紧她说:“淑慎你别担心,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相士帮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寿数长得很,能活到耄耋之年呢!”
“真的?”淑慎抬起头问。
“当然是真的!我还想看看我变成一个老头子会是什么样!你想不想看?”
“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淑慎噙着泪发起娇嗔来。
“那我想看看你变成老太太是什么样!”弘昼帮她擦干眼泪,又亲亲她芬芳的长发,说,“我敢说,你就算变成老太太,也一定是最美的老太太!”
淑慎被他哄得笑起来,说:“口甜舌滑!”
她是用广东话说的,弘昼要想一想才领会到她在说什么,笑着说:“那你试试我口有多甜,舌有多滑!”说着低头便吻她。
淑慎并不躲避,热情地迎合他。
她生下小昼两个月,便开始与弘昼亲热。
弘昼极贪恋她的身体,这贪恋完全是因为爱。
前世他虽风流,却不是好色之徒,自从遇到她,于男女之事更淡了许多。前世他得不到她,还会从其他女人身上满足身体的需要。这一世,他有了她,别的女人再美丽、再风情,于他也不过如木雕石像一般。
淑慎明白他,竭尽所能满足他、宠溺他,也让他满足她、宠溺她。因为有了这无比甘美、无比享受的欢好,他们的爱才更深,更难分难舍。
须知真正的爱必有欲,可以为爱隐藏欲、压抑欲,可欲绝不会死,一旦有宣泄的机会,必将如火如荼,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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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情感危机(三)
景浩房内
“你来了啊”景浩气色好了很多,坐在榻上刚喝完药
“今日见你,气色好了很多”淑慎道
景浩见她眼睛微肿像哭过,神色中也有些沮丧道“福晋,你怎么了?”
淑慎摇头关心道“我没事,近日天气都很好,贝子可以多出去走动,对病也有些帮助”...
景浩房内
“你来了啊”景浩气色好了很多,坐在榻上刚喝完药
“今日见你,气色好了很多”淑慎道
景浩见她眼睛微肿像哭过,神色中也有些沮丧道“福晋,你怎么了?”
淑慎摇头关心道“我没事,近日天气都很好,贝子可以多出去走动,对病也有些帮助”
“福晋今日还去施粮吗?要是去的话,景浩也想跟着福晋去帮忙”景浩问道
“好啊”淑慎道
施粮处
李基和吕业等人坐在一起喝茶
见到景浩和淑慎前来,立刻都起身行礼。
百姓都四处歇在施粮处周围,淑慎疑惑道“今日这是?”
吕业道“库存的粮食已经不够了,在等着昭雪带新捐赠的粮食送来”
“咳,咳,咳”景浩咳嗽了几声
淑慎担忧道“这里风大,要不先进内厅休息一下”
景浩点点头,淑慎陪着景浩进了内厅。
景浩接连咳了几声,淑慎眉头紧皱担心道“你没事吧,我命人请大夫来给你整治”
“不用,有些风寒还没好,不碍事”景浩望着淑慎眉头深锁担心自己样子,心里温暖极了。
“小姐,怎么不走了?”昭雪身边的婢女看着昭雪脚步停了下来问道
昭雪望着远处的淑慎和景浩,心生一计于是道“先去军营!”
军营
“王爷,昭雪姑娘在外面求见”小路子禀道
弘昼皱眉厌恶道“不见,让她走”
小路子面露难色“昭雪姑娘说有要事,是关于福晋的”
弘昼皱眉,“让她进来!”
昭雪面带微笑款款玉步的来到弘昼面前,施礼道“王爷”
弘昼不看她道“有什么事快说!”
昭雪靠近弘昼道“昭雪是想帮王爷寻个由头,护送粮食去施粮处”
“你护送粮食,与本王有何干系?”弘昼厌烦的看着她
“本来是没有什么干系,不过今日福晋去了施粮处,我担心福晋会逼问,那天我们两人做过的事...”
昭雪双手勾住弘昼的脖子妩媚道“我很担心我会事无巨细的全说出来,毕竟福晋那么善良,我可不想瞒她。”
弘昼发怒的掰开昭雪的手道“你若敢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昭雪媚笑道“那王爷是愿意护送粮食去施粮处了吗?”
弘昼确实担心昭雪会说出什么让淑慎伤心的话,于是疾步出了军营。
昭雪笑着跟着弘昼出了军营。
下人们沏好茶,便都退了出去
景浩端起茶杯,准备喝时,望着淑慎盯着茶发呆道“和亲王是做了什么事令福晋伤心了吗?”
淑慎端起茶杯摇头道“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以为没有晴羽,你们一定会很幸福,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景浩见淑慎失落的样子心疼“拳头握得越紧,反而得到越少不是么”
淑慎愣住,发现自己不自觉手握紧的拳头,心一惊望向景浩“我还是太执念了是不是?这么多年,竟都没有从教训中学会放下!”
景浩望着垂下眼眸的淑慎心疼道“没了期许,放下自然就容易了”
淑慎自嘲道“女人嫁给男人,只能赋予男人价值,却不能有自己的价值。丈夫所做的一切,哪怕心被伤的体无完肤,也只能接受,这就是女人的命!”
景浩一惊,望着淑慎凄凉的眼神,心疼道“弘昼究竟做了什么,竟伤你这么深?”
淑慎起身望着窗外翱翔的鸟群,突然想起来富察容音,时隔多年,淑慎此刻竟明白了富察容音为何当初选择在城楼自戕的原因。淑慎从小就被额娘严厉教诲要规行矩步;到了宝亲王府,处处谨小慎微;入宫成了妃子、皇后,更要谨言慎行,容不得半点过错。
嫁给弘昼成为嫡福晋,即使弘昼百般圣宠,却依然要端庄自持。这是嫁给帝王家女人的命。殊不知无拘无束的自由,才是淑慎毕生向往,却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竟羡慕富察容音的勇敢。
淑慎凄然笑道“贝子,你也是男人,你不会懂的”
“咳..咳..咳..咳”景浩起身走向淑慎,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咳嗽不止
淑慎一惊,赶忙上前扶住景浩,见他咳的脸色通红,拍着他的后背“你还好吗?我拿水给你喝”
淑慎着急倒茶,滚烫的茶水不小心烫着淑慎,白皙的手瞬间通红一片,淑慎顾不得烫,赶紧捧着茶走向景浩。
景浩见状接过茶,皱眉道“你的手?”
淑慎连忙将手放下道“没事,你赶快喝吧”
景浩将茶放下,抓起淑慎的手,心疼的皱眉道“你的手被烫伤了,还说没事?咳,咳,赶紧先去冲下冷水,然后找大夫”说着拉着淑慎的手准备出内厅
弘昼站在内厅门前,望着两人手拉着手,怒火中烧道“你们两在做什么?”
淑慎心一惊,想松开被景浩拉着的手,可是景浩竟然抓的更紧了。
景浩满眼挑衅的望着弘昼。
弘昼气急了,上前强行分开两人,对着景浩怒目道“她是本王的福晋,景浩请你自重”
“咳..咳”景浩咳了几声,笑道“那又如何?”
弘昼的手瞬间掐住景浩的脖子,怒目切齿道“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景浩身体虚弱未痊愈,承受不了弘昼的力气,脸瞬间憋的通红。
淑慎见状,上前用力的想掰开弘昼的手,“弘昼,你快松开!”
弘昼见淑慎还帮他,手上的力更是加重了。
淑慎急的不行,然后抓住弘昼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下去。弘昼吃痛的放开了景浩。
淑慎松开弘昼的胳膊,连忙上前扶住景浩坐下“你怎么样了?喝口茶!”淑慎回过身拿着茶杯递给景浩。
“咳..咳..”景浩每咳嗽一下,淑慎都细心的在他背后轻轻的拍着。
这一切的举动深深地刺激到弘昼,他用力的将淑慎拉到自己身边,疾言厉色道“本王命令你,立刻与他保持距离。”
淑慎猛的抽回手,冷冷道“王爷,你怪我,也请有个理,我照顾救命恩人有何不妥?还请王爷不要干涉!”说完上前扶住景浩起身
“若本王一定要干涉呢?”弘昼怒道
淑慎扶着景浩,背对着弘昼,冷漠道“若王爷非要干涉,不如直接赐我一纸休书!”说完扶着景浩出门。
弘昼踉跄的后退几步,昭雪见状连忙上前扶弘昼坐在板凳上,弘昼凄然的笑道“为了别的男人,竟然让我休了她!”
昭雪反问道“我很好奇,王爷在她心中究竟占多少分量?这么轻易的就能践踏你的心?”
弘昼闭上眼睛,痛入心扉。
昭雪轻笑着俯身在弘昼耳边说“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
弘昼怔怔的望着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