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九】清秋赋〈一〉
all九 冰九 七九 柳九
故事开始于沈清秋成为清净峰峰主之后,遇见洛冰河之前
冰哥九妹双重生
本文大撒狗血,九妹是个万人迷
不好看别骂我,很大程度上会ooc
——————
“眼色媚人娇欲度,行尽巫阳云又雨。花时还复见芳姿,情几许……”
“莫向耳边传好语,往事悠悠曾记否。忍听黄鹂啼锦树,啼声惊碎百花心……”
婉转柔媚的歌声隐隐约约传来,沈清秋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费力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由涣散慢慢聚焦,有些恍惚地看着头顶的胭脂色床幔,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瞬间变了脸色,猛地撑起身子坐起来。
他快速地...
all九 冰九 七九 柳九
故事开始于沈清秋成为清净峰峰主之后,遇见洛冰河之前
冰哥九妹双重生
本文大撒狗血,九妹是个万人迷
不好看别骂我,很大程度上会ooc
——————
“眼色媚人娇欲度,行尽巫阳云又雨。花时还复见芳姿,情几许……”
“莫向耳边传好语,往事悠悠曾记否。忍听黄鹂啼锦树,啼声惊碎百花心……”
婉转柔媚的歌声隐隐约约传来,沈清秋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费力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由涣散慢慢聚焦,有些恍惚地看着头顶的胭脂色床幔,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瞬间变了脸色,猛地撑起身子坐起来。
他快速地环顾四周,楠木的桌椅,鸳鸯戏水的屏风,红色的轻纱……沈清秋的手指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锦被,脸色有些泛白。
这……是哪里?!
他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在暗无天日的幻花宫地牢里,在岳清源身死之后,以丑陋恶心、四肢皆残的模样,在洛冰河手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沈清秋一把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完好的双手双腿,身体瞬间僵直,他眼睫猛颤几下,难以置信般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凉的脚背。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手脚不是被洛冰河那个杂种折断了吗?
下意识,他用牙齿小心翼翼地磕了磕舌尖,呼吸骤然停了一瞬,他的舌头居然也还在。
沈清秋待不住了,动作有些慌乱地爬下床,在床榻边找到一面铜镜,质地粗劣的镜面映出他此刻的模样,没有污血,没有伤痕,眉目清俊,面容白皙,除开一头凌乱的长发,是个挑不出一点错处的长相。
……这是他很久没有见过的自己。
沈清秋愣愣地盯着镜子里的人,这是梦吗?死人也会做梦?还是说之前发生的一切其实才是一场噩梦?
他身体一颤,手指不自觉收紧,怎么可能?那样锥心刺骨的痛苦,无边无际的绝望,怎么可能只是大梦一场!
“哎呀,公子!这、这不能进——”
门外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呼,还有嘈杂的吵闹声,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嘣——”一扇房门摇摇欲坠。
沈清秋才回神,手撑着置镜台回身看门口的人,眼神微微一动,干涩的喉咙艰难地滚动两下,发出来的声音轻的几乎不可闻,“柳…清歌?”
踹门的白衣人正是柳清歌,他皱着眉头,眼神飞快地扫过靡乱的屋子,最终落在了衣衫不整的沈清秋身上,握紧手中的乘鸾剑,冷冷一笑:“你把杨奕打成半残,倒还真是不怕死。”
“沈公子,你醒了……”柳清歌身后的粉裳女子怯怯地看着俩人,“这位公子怎么也拦不住。”
沈清秋对女子的话置若罔闻,只怔怔地看着柳清歌,白衣束发,长剑腰悬,的确是他记忆里的模样,可他不是早就在灵犀洞走火入魔、身死道消了吗?
沈清秋咬着下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想法,莫非他重生了?
老天怜他前世做的太多错事,留下太多遗憾,死时满腔悔恨,三魂七魄迟迟不得安息,所以大发慈悲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沈清秋的心脏一瞬间仿佛要跳出胸膛,眼里满是难以言说的惊讶与狂喜。
柳清歌看着神色几番变化的沈清秋,以为他又在想什么损招,声音愈冷了几分,“别耍什么花招,我们打过再说。”说完,手一扬,出鞘的乘鸾剑尖直指沈清秋。
“公、公子!”女子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犹犹豫豫地看了沈清秋几眼,还是连退几步,步履慌乱地离开了。
沈清秋被凌厉的剑光晃了眼睛,他回过神,还未开口,又见一道黑色身影闪过,拦在了柳清歌面前。
“柳师弟,别动手!”来人紧紧按住柳清歌握剑的手。
墨发玉冠,玄衣黑剑,背对着沈清秋的身躯高大且挺拔。
沈清秋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粘在门口的男人身上,他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最终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了一个在心底翻滚千万遍的称呼:“七哥。”
岳清源的身躯明显一颤,他立即回头望向屋里的人,几乎以为刚刚那声是幻听。
沈清秋看着他惊惶的样子,心里的涩意更重了些,可眼下并不是能好好说话的时机,他压下诸般情绪,一把扯过屏风上挂着的外衣,随意披在自己身上,走到房门口,立在岳清源身侧,直视对面目色凛然的柳清歌,道:“柳师弟,你砸门而入,拔剑相向,所为何事?”
柳清歌收剑,冷笑一声,“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所为何事’?你身为一峰之主,把杨奕一个刚刚筑基的普通弟子打成半残,真是顶天的好本事!”
岳清源脸色微变,他今早才知道沈清秋昨日和百战峰一名弟子动手,却不知道那弟子伤的如此严重。
柳清歌见沈清秋垂眼不说话,以为他是仗着有岳清源撑腰,自己不敢拿他怎样,于是怒气更盛,“你欺负起弟子来倒是得心应手,怎么不敢与我打过?”
岳清源不留痕迹侧身挡在沈清秋身前,“柳师弟,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柳清歌不欲岳清源争执,心里明白今天暂且动不了沈清秋,即使对这人恨得牙痒痒,当下也不再打算多留,只待来日再找机会教这厮做人,他狠剐沈清秋一眼,提剑正要离开,却见沈清秋终于开口道:“是我打的。”
沈清秋之前没说话,是一直想不起杨奕这人是谁,回想许久,才勉强记起一个叫杨奕的百战峰弟子,此情此景确实在前世发生过,杨奕也的的确确是他打残的。
于是,他看着柳清歌寒白如玉的脸,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腿是我打断的。”
“师弟你……”岳清源抓住沈清秋的手腕。
“呵,你承认就好,我还怕你有胆做没胆认。”柳清歌咬牙切齿,“不如你就还他一条腿吧。”
沈清秋默了默,赶在岳清源说话前点头道:“可以。”
这下换柳清歌愣住,“你说什么?”他本来都做好了要是沈清秋拔剑,他就和这厮在此地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没想到他居然说“可以”。
岳清源皱眉,正欲开口,手臂就被人抓住了,他侧目看沈清秋,只见他对柳清歌开口道:“但在此之前,我劳烦柳师弟先找昨晚在场的弟子弄清事情的原委,再来找我兴师问罪。”
柳清歌目色微凝,盯着沈清秋的脸,门口突然传来混乱的人声。
“沈公子!你没事吧?”焦急的询问来自之前慌乱离开的粉裳女子,此刻她云鬓凌乱,粉面带汗,看到屋子里全须全尾的沈清秋,手扶门框,松了一口气。
原来之前她怕沈清秋打不过气势汹汹的柳清歌,自己也帮不上忙,只好先行离开,急忙下楼找暖香阁的护院打手,好说歹说才带人上楼来,此刻见屋子里又多了一名黑衣男子,不知是敌是友,顿时又紧张起来。
乌泱泱一群人跟着女子上楼,为首的黝黑壮汉一眼就看到屋里气宇不凡的三人,顿时止住了脚步,他在暖香阁这销金窟浸淫多年,见风使舵几乎已成本能,被柳清歌锋利如刀的眼风一扫,他连忙赔笑几声,随即毫不迟疑地带人往回走。
“诶!刘大哥!你们怎么走了——”女子见他们要走,着急地去拽壮汉的手臂,不料被男人甩手躲过,接着一个巴掌就朝她脸上呼来。
“滚!没眼力见的贱人!啊啊——”
女子瞪大双眸,她看见壮汉扬起的右手被一只筷子横空贯穿,溅出的血有一滴落在了她脸上。
壮汉的痛呼还没止住,就听见屋里轻飘飘的传来一声,“滚。”
他不敢抬头去看屋里的人,咬牙忍痛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女子杵在原地有些发愣,突然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却被人拽住手臂扶了起来。
她一抬头,看见沈清秋清俊如玉的脸,双眸含泪,哽声唤:“沈公子……”
沈清秋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血痕,“谢谢你的好意。”说完,摸遍自己全身上下,搜出七八块碎银,又向岳清源要了几锭元宝放到女子手里,“你给自己赎身吧。”
女子推开他的手,“奴不要。”
沈清秋:“你留在这里,恐怕方才那人会回来找你麻烦。”毕竟是他一筷子捅穿了他一只手。
女子眼里隐隐闪着光,“那公子你就带奴走吧。”
闻言,岳清源立即看向沈清秋,生怕他一时口快答应了。
沈清秋默然片刻,摇头,“抱歉。”
女子泣声道:“那奴就还待在这,只盼着沈公子下回来的时候,奴还能瞧你一眼。”
沈清秋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银钱再次塞到女子手里,轻声道:“我不会再来了。”
听他这么说,女子顿时哭得更厉害了,沈清秋沉默地陪她站了许久,也不出言安慰,最终女子还是收下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沈清秋目送她离开,一回身就看见柳清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柳清歌是被吓着了,在他印象里,沈清秋开口说话不是嘲弄就是讽刺,一个月内碰面能有三次不拔剑就是奇迹,而那些君子端方的模样,全是做给外人看的虚伪假象,可刚刚说话那样温柔的沈清秋……柳清歌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沈清秋对着他,脸上神色腿尽,面无表情道:“你还不走?”
“你……”柳清歌咬牙,艰难的别开眼,“算了。”话音刚落,他身影一闪,瞬息之间就消失在原地。
沈清秋把房门关上,站在门口和屋中间的岳清源对视片刻,呼吸忽然间有些不稳 。
岳清源见他脸色骤变,立马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担忧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手腕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岳清源掌心的温热,沈清秋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眸,胸腔里翻滚着层层热浪,他有很多话想对岳清源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干涩的喉咙滚了滚,最终,诸般情绪浓缩成了简简单单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
新人新文新坑,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