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包】毒唯小姐不许我舞CP 04
04
刘姝贤领着胡晓慧左窜右窜,窜到后门口已经没几个粉丝在了。这漫漫下班路,注定只属于经验老到的站姐、代拍和真爱戆卵们。
她们野猴群来蹲下班的只有带着胡晓慧的她和真爱站姐陈倩楠,其他人有的去逛展,有的去洗手间,群里说了声待会吃饭见,便作鸟兽散。
没过一会儿,一队小偶像就鱼贯而出,非常亲民地和熟悉的粉丝打着招呼。萌新胡晓慧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挥手喊call还是举起手机。拿手机拍照吧,显得不那么礼貌,不拍吧,又非常浪费难得的距离。她还在进退两难、手足无措呢,刘姝贤已经溜达到了她身边,非常自然向椰奶介绍:“这你新粉丝...
04
刘姝贤领着胡晓慧左窜右窜,窜到后门口已经没几个粉丝在了。这漫漫下班路,注定只属于经验老到的站姐、代拍和真爱戆卵们。
她们野猴群来蹲下班的只有带着胡晓慧的她和真爱站姐陈倩楠,其他人有的去逛展,有的去洗手间,群里说了声待会吃饭见,便作鸟兽散。
没过一会儿,一队小偶像就鱼贯而出,非常亲民地和熟悉的粉丝打着招呼。萌新胡晓慧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挥手喊call还是举起手机。拿手机拍照吧,显得不那么礼貌,不拍吧,又非常浪费难得的距离。她还在进退两难、手足无措呢,刘姝贤已经溜达到了她身边,非常自然向椰奶介绍:“这你新粉丝。”
这女人仿佛有三头六臂,一边和小偶像打招呼,一边还能把胡晓慧往边上捞捞,避过一个扛着大炮的站哥。
椰奶此刻已经换下了演出服,穿着普通的T恤长裤,只有妆发依然精致。她朝胡晓慧看过来,同样非常自然地开口:“吃了吗?”
“吃……了。”胡晓慧吓了一跳,紧张地接话,“……你吃了吗?”
椰奶噗嗤一笑,拿手肘碰了碰边上的Hoho:“你问她。”
“干嘛?问我干嘛?”
Hoho一边打开遮阳伞,一边警惕地提高了声音。
“不是你把我包里玉米吃了,我至于就吃了一个三明治?”
“一个三明治不够你吃吗,那么大一个三明治呢!”
“哦,好大的三明治啊,胡后后都只吃了一个半呢。”
“没有!那半个是闪闪吃不下……”
“还有个玉米。”
“啊——我后来不是给你买了蛋糕卷吗!”
Hoho虚张声势地朝椰奶挥出一拳,椰奶做出身受重伤的表情。这一系列对话动作伴随着连续的快门脆响,陈倩楠激动得已经跳出了平移小碎步,而刘姝贤嗑得一脸烂笑。笑过之后,她一拍脑门:“哎呀,没录像!”
“没事儿,我录了。”
胡晓慧在边上小声说,那声音中带着一分心梗两分无语九十七分冷静。
从最开始的激动后,胡晓慧就发现她在边上插不进话了,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只得拿出手机默默拍摄,此刻手握yeaho完整发糖视频,造成一个毒唯买断的效果。
刘姝贤反应过来后直呼救命,刘叶乃这个女的,不会以为胡晓慧是自己带来的yeaho CP新粉,才在这疯狂发糖吧?她想着还是要给胡晓慧创造点和偶像交流的机会,干脆曲线救国,和Hoho聊起天来。
当然她CP狗本性不改,搭话的话题也很刁钻:“怎么椰奶这么快就把演出服换下啦?”
“她这样穿比较舒服。”Hoho含笑看着椰奶背影。
刘姝贤也把视线投过去,看到胡晓慧已经很争气地重新和椰奶聊起了天,边聊边举着手机录像,还被椰奶逗得咯咯直笑。她也忍不住笑了一下,Hoho瞥她一眼:“她是你女朋友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刘姝贤连忙否认,“异想天开了属于是。”
“谁异想天开,是你异想天开吗?”Hoho用很天真的语气反问。
“你异想天开!”刘姝贤气不打一处来。
前面椰奶和胡晓慧刚好聊完一茬,放缓了脚步等她们跟上。Hoho刚把伞举到椰奶头顶,椰奶就撅起嘴:“我刚刚听到我名字了,说我什么呢?”
“啊?说你这么快就换衣服啦。”Hoho照实回答。
“噢,我这样是不是和粉丝很像?”椰奶歪了歪头,拿出自己的手机,后退两步一边倒着走一边和Hoho招手:“Hoho!Hoho!看这里~~”
Hoho一边笑,一边忙不迭地对椰奶摆出各种比心姿势,饭撒一应俱全。
“好甜啊,甜王!”陈倩楠在边上起哄。而胡晓慧依然全神贯注地拍着椰奶,手机屏幕只装得下椰奶一个人。刘姝贤灵机一动,干脆走到胡晓慧后边,开始拍胡晓慧拍椰奶拍Hoho。
只见四个人连成一条拍摄长龙,摇头摆尾,路人纷纷侧目,观看这几个套娃。
“哎呀,你们干嘛~”作为拍摄链顶点的Hoho开始不好意思了,指着刘姝贤对身边的陈倩楠开玩笑,“我是不是该拍她啊?”
“你拍我呗,我们搞一个大轮盘,你就是轮子妈。”刘姝贤不忘接话。
“哎呀,不玩了。”
胡晓慧毕竟还是脸皮薄点,看这阵势赶忙脱离阵型,转头问刘姝贤,“轮子妈是什么?”
“是lol的一个英雄。”刘姝贤也停下拍摄,低头搜照片给胡晓慧看,“喏,很健美。”
胡晓慧把头凑过去,“那椰奶像谁?”
“像这个。”刘姝贤在手机里输入“寒冰射手”,把搜索结果给胡晓慧看,胡晓慧看了很是满意:“挺帅的。”
然后她双手握紧手机,又眼巴巴地看椰奶去了。刘姝贤仿佛可以看到她背后摇动的尾巴。
终于把几个小偶像送上了公司的小巴车,胡晓慧对着窗玻璃不断挥手,直到小巴消失依然一脸意犹未尽:“原来可以一路走这么远啊……”
“挺值的吧?”刘姝贤低头翻手机,野猴群已经浮了上来,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去哥老官还是海底捞。刘姝贤随口问胡晓慧:“你去哪儿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其实她只是礼节性询问,没有真的非要邀请的意思,结果胡晓慧有点不确定地回答:“啊,可以吗?”
然后小小声补充:“我是单推。”
这下可就不能拒绝了,不仅不能拒绝,还必须一展CP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精神风貌!
“单推怎么啦,我们对单推都很友善的。”刘姝贤虚情假意地保证,仿佛根本没有和donotworry中门对狙过,“你要没别的事就一起吃呗,她们都很好相处的。哦对了,你吃辣吗?”
最后的机会啊,担心酱,你要是不吃辣,我们还能放彼此一条生路……
刘姝贤忐忑不安,结果胡晓慧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
“嗯,我什么都吃。”
最终聚餐地点选在了海底捞,胡晓慧的到来获得了野猴群女饭们的一致欢迎,欢迎的第一步就是不打自招——
“你是那个没什么可担心对吧?我们都认出来了!”
“啊?你们知道我啊?”胡晓慧有点不好意思,她想起自己微博置顶还写着为了椰奶做个毒唯呢,转头都和一桌子cpf吃上饭了,实在是尴尬。
“知道啊知道啊。”
“椰奶家的漂亮女饭嘛!”
“跳舞很好的!”
好在其他人明显不在意她的中二宣言,一番彩虹屁之下,胡晓慧脸红了大半,开始揪这桌上她最熟悉的人——也就是刘姝贤的袖口。
“怎么啦?”刘姝贤被这种社恐行为逗乐,顺手把刚下的肉夹进胡晓慧碗里,“给你点肉肉。”
胡晓慧连忙接过刘姝贤手里的公勺公筷:“你吃点吧,我来弄。”
“太甜了太甜了。”张笑盈小声嘀咕,刘姝贤飞过去一道眼刀,张笑盈立刻举起手机:“我说今天yeaho太甜了!”
“确实好甜,椰奶假装站姐那个样子你们没看到,我这脑补了一百篇站姐爱豆文学呢。”陈倩楠立刻接话,马玉灵朝她投去鄙视眼神:“你好毒瘤!”
“站姐爱豆不错啊,站姐的隐藏身份还可以是小爱豆的金主,外面我追着你回家你追着我。”张笑盈依然不放弃拉苏杉杉下海:“Air大大写文吗?”
“不写不写,我的礼物你送她俩了没?找了三个代购才弄到呢。”苏杉杉探头问刘姝贤,刘姝贤边吃虾滑边点头:“早送了,放心吧!”
“没送反吧?那个小裙子的要给椰奶。”
“没反。”刘姝贤没好气地说,“ho攻滚哪,赶紧买个商业医保报销你的男科疾病。”
苏杉杉也不生气,而是做作地掏出手机:“哎呀,我这还有些小票不知道送谁好呢……”
“我的意思是爸爸要注意身体健康,儿子才能多孝顺您几年。”刘姝贤立刻夹了一大筷子肉搁到苏杉杉碗里,顺带抛去一个媚眼:“ho攻万岁。”
陈倩楠正拿着相机审阅今天自己拍的照片,准备挑几张发预览,翻着翻着想起了什么,赶紧和一桌人分享:“跟你们说今儿椰奶可好笑,人担心酱问她吃了没,她跑去和Hoho打情骂俏。”
“哈哈哈哈什么什么?拍了没,快给我看看!”
“我这只有照片。”
“这照片看得出什么?”
面对众人的质疑,刘姝贤拍拍胡晓慧的胳膊:“担心酱有视频。”
从刚刚开始胡晓慧就一副卧薪尝胆的小模样,吭哧吭哧地为她们默默涮肉,单推的乖巧立刻获得了cpf的怜爱,张笑盈笑道:“怎么都是你给我们弄,传出去野猴粉丝奴役单推。”
“没事没事。”胡晓慧连忙摆手,边上的刘姝贤默默又把胡晓慧手里的公筷接下来:“你吃会吧。”
“视频我发给你?”胡晓慧想了想,转头问陈倩楠。
“没事儿咱不急。”陈倩楠还在埋首挑图,胡晓慧已经拿起了手机,假装气哼哼地回:“我急,占我内存。”
“发我吧。”刘姝贤腾出一只手打开了自己的AirDrop,而胡晓慧盯着她的手机片刻,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张笑盈立刻发挥饭头精神:“来来来我加下你微信,以后资源共享。”
胡晓慧爽快地点点头,陈倩楠也终于挑完了图,靠过来说“那我也加一个”。胡晓慧顺势偏头问刘姝贤:“要不我也加你微信吧?”
说完还给自己找个台阶:“今天椰奶照片我修了再发你们。”
“你会修图?”刘姝贤点开微信,“CP图给修吗?”
胡晓慧立刻要收回手机:“不给。”
“别呀。”刘姝贤连忙伸手拉住胡晓慧的手,带上了一丁点撒娇的口吻:“顺便修一下嘛,不然咱们只能发鬼图了。”
她边说边扫上微信,看到胡晓慧的微信头像是一只小狗。
“……我考虑考虑,看你们把椰奶拍得怎么样吧。”
“咱家站姐拍得很好的,是吧陈倩楠。”
“还成吧。”陈倩楠已经传好图片,正在小程序里编辑英文花体字:“谁来个文案,我发微博了。”
胡晓慧好奇地问:“你站子微博是什么呀?”
“就流浪湖泊。”刘姝贤接话,“野猴第一大站,因为只有这一个站子。”
“噢,那我知道!”胡晓慧恍然大悟。毕竟现在刘叶乃胡后后粉丝都不多,在她所在的单推群里,每次流浪湖泊一发图都有人第一时间分享,边嫌弃CP边舔颜,“就是你啊。”
“哎,不好意思,正是小弟。”陈倩楠搭腔。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关注聊表敬意,但胡晓慧很有唯粉素养,绝不让cp站子污染自己的列表清白。她若无其事地转头问刘姝贤:“那你微博叫什么?”
“是……”刘姝贤语塞,旁边的陈倩楠已经飞快地将她出卖:“她叫不定时撒醋疯。”
“噢。”胡晓慧一番操作,刘姝贤的手机屏幕立刻冒出一个小气泡:没什么可担心关注了你。
刘姝贤双眼一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到胡晓慧对着手机念了出来:“我手提十米长刀,杀光天下毒唯……”
“……”
“……”
完了。
只见胡晓慧笑了笑,也看不出是被逗笑了还是气得冷笑,然后刘姝贤的手机上就冒出一条新评论:“好怕哦[可怜]”
她连忙双手打字以示尊敬:“除你之外的”
胡晓慧又笑了笑,这下应该是被逗笑的。其他人很快赶到现场,一排ttl整齐发出。刘姝贤没理会其他人,低头按了几个键,看着微博上很快出现的“互相关注”,也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毒唯小姐,确实还是蛮可爱的。
TBC
——
被《如果的事》狠狠砸回坑啦( ꈍ ꈍ ),第一件事就是设法重整了毒唯小姐的大纲,还是想更完它!
【奶包】救命!一觉醒来和好朋友结婚了怎么办!
ooc预警,伪现实向,同性可婚,双向暗恋,两个小骗子的日常琐事。
全文1w+,阅读约17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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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最近不太行。
不是说身体,我是说脑子。
我记得我闭眼前还骑着我...
ooc预警,伪现实向,同性可婚,双向暗恋,两个小骗子的日常琐事。
全文1w+,阅读约17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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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最近不太行。
不是说身体,我是说脑子。
我记得我闭眼前还骑着我的小电驴,跟张怀瑾打着电话,让她出门左拐再右拐再直走再左拐,看到一辆白色小电动就停下,赶紧上车。以至于睁眼后脑子里想的还是这件事,脱口而出第一句就是:“无语!你到底上不上?”
正在检查的医生:“……”
2.
张怀瑾说我因为最近太累了,拐弯的时候和一辆出租车来了个亲密kiss,出了小车祸。
我不信,但我后脑勺确实疼得厉害。
医生检查完说我命大,头磕成这样还能醒,还说我撞到了脑子,可能有失忆的风险,让张怀瑾问我几个问题确定一下。
张怀瑾听完紧紧握住医生的手臂,说:“大夫你确定吗?她都没有脑子也能撞到嘛?”
我压下翻白眼的欲望,反问她:“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张怀瑾突然愣住了,脸色煞白,茫然地发出一连串的“啊啊啊啊啊!?”
我双手扶额,完蛋。
3.
张怀瑾在病房外打电话,声音还很激动。我头疼得发晕,闭着眼睛躺床上休息。
这女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今天这么憨?希望这个傻子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我没失忆,讲真,人已经疲了。
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胡晓慧竟然站在床边。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胡晓慧了,毕业之后我们各自在不同的圈子,这幅光景下再见到,大脑像是打开了某个生了锈的开关,也就没觉得多陌生。再说我现在头依然很晕,摆了摆手只想让她扶我坐起来。
胡晓慧站着不动,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带着三分茫然三分激动还有四分不敢置信。
她大喊:“老婆!”
我:“?”
4.
胡晓慧我记得,是我在塞纳河艰苦奋斗时一起受苦受难的好朋友,在那个双方都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妈妈们经常因为“谁更爱谁”而打的你死我活的年代,我们依然维系着纯纯的革命友谊。
我可以是她的老刘,她的宝贝,甚至是她的爸爸,唯独不能也不会是她的老婆。
但是胡晓慧现在喊我老婆,喊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感人肺腑,情真意切。
这信息量瞬间大的不要不要的。
5.
自打我进了河,我爸妈就对我的偶像事业展现出极大的包容,这种包容甚至持续到我终于熬到毕业的那天,他们才说出藏在心底多年的妥协:“你怎样爸妈都支持,就是不要被直女玩弄了感情。”
听完这句话我眼泪就出来了,谁能想到我爸妈不仅不信我的取向,还不信我的智商。
我当时哭得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们保证虽然我们公司直着进弯着出,但女儿在河多年修身养性,出姬团而不弯,更没蠢到被直女又骗感情又骗身的地步。只是他们眼角含泪,随即逻辑完美地表示正经直女谁进丝芭。
我声嘶力竭:“我是为了梦想汗水坚持!”
他们捂住我的嘴:“别解释,你就是为了女人。”
之后他们便给我安排了一大堆相亲,威逼利诱,软硬皆施,美其名曰要我在各色女人之间选一个正经人家恋爱,但实质上则是他们要为自己挑个二胎。
那时刚毕业几天,胡晓慧还知道这事儿,陪我去过几次。
6.
胡晓慧眼圈红红的,坐到我床边,拉着我的手轻轻抚摸:“头还疼吗?”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确认一下:“胡晓慧儿?”
她点了点头。
我戴上痛苦面具:“老婆?”
胡晓慧看了眼杵在一旁的张怀瑾,又转过来,温柔地说:“是我。”
我的眼神大概是过于茫然,她补充说明:“你的1。”
我:“……”
我差点以为这么多年了成为母0这件事终于得偿所愿了。
“还没领证结婚呢,但是你已经向我求婚了。”胡晓慧接着说:“我答应你了,老刘,你喜欢我很久了,我们在一起也很久了。”
我现在觉得病房里还喘气的三个人里疯了两个。
我没疯,但我很快就要疯了。
张怀瑾在一旁帮腔儿:“刘姝贤,你刚出车祸,不小心失忆了,但是小包真的是你老婆,我保证。”
张怀瑾你个满嘴跑火车的,说的跟真的似的,我都快相信了。
我只能茫然点头:“那我的脑袋还好吗?”
胡晓慧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额角:“没事,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带你回家休养。”
我刚想说什么,她看着我,微微低下头,耳朵通红:“如果你想赶紧领证,也要出院才能领喔。”
我:“……哦。”
7.
我现在很崩溃。
我确实没有失忆。
我记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我清楚地记得我和胡晓慧儿毕业之后就断了联系。但毕竟人刚出完车祸,脑瓜子还疼得紧,这事儿我还是要问问我妈。
我妈听了,显然抓错了重点,只高兴我终于有人要了,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渣的女儿!晓慧儿多好一孩子!你多喜欢她啊,你俩以前天天睡一张床上,这你也忘了?”
真不愧是亲妈,一番话即刻把我多年前压在心底的那成千上万只蝴蝶都勾了出来,听的我直脸红:“我没忘!我只是不记得我俩谈过!”
我妈说:“那你怎么解释你和她大晚上的一起进酒店!”
她说的是一张照片,一个夜晚,我和胡晓慧一起走进酒店的背影。
张怀瑾给我看的时候说这是她亲手拍的。
我摸了摸耳朵:“张怀瑾说我那天喝醉了。”
我妈有些恨铁不成钢:“喝醉了你大晚上的就和人家一起开房?你什么时候跟别人开过房?哪个朋友和你开过?张怀瑾和你开过吗?”
我沉默了。
8.
出院以后我去过胡晓慧家一次。
她带我来到一间卧室门前,打开,然后告诉我上次说要选的墨绿色窗帘没有现货,调的货还没到,问我想不想要再选别的颜色。
我当时人就傻了。
房间完完全全是按照我的喜好设置的,大床,薄被,深色地毯,书桌上的白色满天星,还有一柜子的盲盒,全是我喜欢的。
重点是床头还摆满了赤羽佛这个丑东西。
床上还有一套睡衣,和多年前她送我的那套风格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就有点复杂了。
胡晓慧有我们最近时期的合照,手揽着肩,俩人笑的特灿烂。
有我这么多年一直拉着的二胡,上面还有我亲手贴的小人贴画。
有我的队服,上面写着我的亲笔签名,说是公司送的毕业礼物。
还有我的成套盲盒,我曾经特别特别喜欢的那个,绝对不会轻易送人的那种喜欢。
按照胡晓慧的说法,我们两个谈了很久的地下恋情,谈的你侬我侬,但是因为特殊时期不敢公开,所以没有留下一张照片。
“你突然说要相亲,我连通告都没出就赶紧回来了。”
“然后,就听说你出事了。”
胡晓慧垂着头,睫毛长长的,看起来很真诚。
“老刘……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决定相亲……也许是真的不打算考虑我了……”
她避开我的视线,眼角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淋了雨的狗狗,语气也带着哽咽:“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不为难你。”
那语气十分委屈,隐含着一种无声谴责,我一下慌了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胡晓慧有这么一段“隐秘的恋情”。
我咽了咽口水,胸口莫名其妙涨的慌:“你……那个……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胡晓慧抬起眼,那双漂亮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像是盛着碎星。
我承认,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对胡晓慧的脸很心动。当然,身材也是,别问我怎么得出的结论。
虽然觉得很荒谬,但我仍旧绞尽脑汁努力措辞,试图缓和气氛:“可能我没有……嗯,事实上,也许那时候,呃,我就是想气气你,因为你,呃,迟迟不跟我结婚?”
她的眼神倏然亮了,接着又沉下去,无言地看着我。
9.
出院的第五天,我基本接受“我和胡晓慧谈过”的事实,或许真的是我忘掉了,只是我不理解,这样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掉呢。
胡晓慧现在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很忙的样子,每天都要接各种各样的电话。
但她忙的好像又不是工作。
她带着一个保温桶来我家找我,里面炖着香浓温热的山药排骨汤。
是我最爱吃的山药。
胡晓慧隔着一层氤氲的热气,轻声问:“老刘,我已经安排好了婚礼流程了,你要看看吗?”
我一口热汤含在嘴里,不知道是咽下去,还是喷出来。
10.
老实说,我没有打算立刻结婚。
出院第一天我才得知我和胡晓慧相恋多年,出院第五天就要看婚礼流程,这是不是快了点?
可是在别人眼中,我俩已经谈了很久了。
我还是那个别人眼中的渣女。
我沉思一会儿,发现胡晓慧眼神越来越失落,她神色黯淡,落寞地抽了张纸,擦掉桌子上滴落的汤汁,漂亮的脸蛋勉强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缓缓道:“你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我从没觉得我反应这么快过。
我立马抓住她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走走走!现在就看!”
可恶,女人耽误我思考。
11.
如果说看婚礼流程前,我还没有结婚的想法,那么看完婚礼流程后,我只希望民政局就在我面前。
虽然我唧唧歪歪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婚礼流程,但失忆这件事始终横在我心里,让我总有一种错乱感。
于是我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理论上没有任何生理性原因导致这种选择性失忆。
“但人类的大脑是最神秘的。这个时候,就要听从自己的心。”医生说。
我虚心求教:“那我应该怎么听从呢?”
医生:“出门右拐,楼梯上五楼,左转直走心理诊室。”
12.
其实我没有非要找寻记忆的必要,但如果那个记忆对象是胡晓慧,我就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糊弄过去。
我拿起手机,给我的皆t式伴侣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最近的事。
陈倩楠嘿嘿一笑:“说实话你俩在团的时候地下情确实有可能,不过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前些日子咱俩还基本天天在一块,你放了几个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能不知道你谈恋爱?”
再早几年,我一定大喊冤枉,让粉丝把厕所偶像这个头衔冠给陈倩楠。
“大哥能换个比喻嘛?”我说。
“我的比喻很少,你忍一下。”陈倩楠语气欠儿欠儿的,她沉默了一会,神秘兮兮地说:“其实咱俩上过床,就那次喝酒,你记不记得,你还是在我床上醒的。”
我有些生理不适:“靠!”
陈倩楠:“这比喻咋样?”
我:“快滚!”
我明白陈倩楠的意思,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我也不知道不舒服的原因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些话听着刺耳,沉吟一会,说:“反正……我不亏。”
陈倩楠一听,乐了:“这倒是,怎么说你也惦记了人家这么多年呢,是吧?”
我反手就把电话撂了。
13.
确定婚礼后,我就正式搬进了胡晓慧家里,好像回到了在团的日子,两个人每天一起早起散步,吃早饭,晚上偶尔出去开开小灶看看电影。
最主要的是又能让胡晓慧给我按摩了。
不是我剥削她,是胡晓慧真的很会按摩。
很爽,真的。
这样的好女人,娶进门,我不亏。
美中不足的是,胡晓慧坚持要和我分房睡,我说:“胡晓慧儿,咱俩加起来还不到60,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分房睡正常嘛?”
她说:“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索性赖在她床上:“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胡晓慧:“……?”
14.
晚上我们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胡晓慧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嘴唇红红的,说的话也很温柔。
她说:“老刘,你以前不想相亲又推不掉的时候,就会带我一起过去,说我是你女朋友,你记得么?”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挑了挑眉。
她眨了眨眼,垂下眼睫,声音都醉了,带着胡晓慧特有的,哑哑的磁性:“你不记得了。”
“你把我丢了……”胡晓慧看着很伤心:“没关系……我自己,来找你了。”
那双小狗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白皙的指腹轻柔地勾勒着我的唇形。
“可以亲亲你嘛?”她像个孩子般呢喃。
15.
晚上我躺在床上,眼前全是胡晓慧受伤的神情,思来想去,我还是一骨碌爬起来,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敲了敲卧室的门。
她没开。
我料想她是睡了,就自作主张推门进来。
胡晓慧以前睡觉很不老实,我跟她一起睡总不得劲,要么没被子盖,要么没地方睡。哪像现在,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睡的很沉,看着让人心疼。
我把她喊起来,她不舒服地动了动,哼哼唧唧的,睡眼惺忪,看见是我,又整个人顿住。
她坐起来,眼圈很红,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然后紧紧抓着我的手,低下头,好像在哭,但我没有听到声音。
“我梦到你啦……”她说。
16.
我过往的人生,乏味又无聊,每天看着太阳升起来落下去,白天长了又短,短了又长,日复一日,无异。
逗大家乐,或是被别人逗乐,这样玩玩乐乐,也从不交心。
直到22岁,我遇到了胡晓慧,她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那之后的日子,那塞满了沉重石头的罐子般的生活,那些空空荡荡的缝隙,被她像细沙一样一点一点填满了。
横店的圣诞,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都能用肉眼看见我胸口一蹦一蹦的起伏,那是我第一次闻到了冬天的味道。
心里不是没有,只是那些懵懵懂懂,没来得及破土发芽,没来得及轰轰烈烈,就被我自己掐死了。
我沉湎于得不到的痛苦,只剩一腔孤勇地守了那么久,藏了那么久。
我藏的那么好,只要胡晓慧不出现,我会老老实实地藏一辈子的。
现在旧梦成真了。
可是胡晓慧,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难过?
17.
第二天早上胡晓慧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很热情地喊我一起吃早餐。
她昨晚熬了夜,不太舒服的样子,勉强喝了一碗粥,我就去厨房给她打了杯豆浆。
吃完早饭,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她拿出一个漂亮的保温杯,上面还挂着一个好看的杯带。她把杯子挂在我肩膀上,像挎着一个小包,和我今天这身休闲服意外的相配。
她说:“老刘,今天回来窗帘就能装上了。”
我说:“OK。”
上班的路上胡晓慧临时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让她赶回公司,我让她把我放在附近的商场门口。我下车解安全带的时候,胡晓慧的眼神还一直黏在我身上,即使她面上不显,我心里已经有那种狗狗委屈的画面了。
我下了车,绕到胡晓慧那一侧,她立马放下车窗,探出头,下巴搁在我的手心上。我摸了摸她的脸,想起一开始见到胡晓慧的时候,那时候觉得她又傻又可爱。
现在我只觉得她可爱。
我和她在车窗边交换了一个浅短的吻。
18.
我和胡晓慧专门调出两周的假期用来领证和结婚。
胡晓慧对婚礼很执着,却对蜜月没有任何追求,她问我想不想出去旅游当做蜜月。
我懂她的心思,索性替她说了出来:“不去了吧。”
我当时不知道,胡晓慧其实是想等以后,等我爱上她,再去补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蜜月。
19.
领证那天我们俩穿着白衬衫去拍照,胡晓慧看起来很紧张,捏着已经发白的指尖,焦虑地看着时间。其实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勉强端着个稳如泰山的模样,等我坐到镜头前,也变得局促起来。
我和胡晓慧没接过吻,没做过爱,也很久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但那一瞬间,她的头向我微微靠近,我却觉得这就是最亲密的时候。
拍完照我去看成片。
giao,好配。
这么配我俩当年为什么会被彼此的母亲追杀的那么惨?我现在严重怀疑w妈妈们一定在背后偷偷磕过我和胡晓慧。
20.
领完证,我俩一人拿着一个小红本本,站在民政局门口,举着本子,对着民政局几个字,拍了张只露手的照。
胡晓慧捧着小本子,看了又看,像是很满意,满腔欢喜,眼角都带着轻柔又好看的笑意。
她微微仰头看着我,轻声说:“老刘,我想牵着你的手,再拍一张。”
阳光晃得胡晓慧睁不开眼,软软的唇一开一合,看着想让人咬一口。
我拿过手机,一把拉过她,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快门按下的瞬间,胡晓慧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拽的更近。
然后轻轻碰了碰我的嘴角。
21.
虽然我俩领过证了,但仍然分房间睡,这让我觉得和胡晓慧结婚,与不结婚没什么大的区别。
只是胡晓慧几乎不出通告了,有时候出门,有时候宅在家里,全凭她心情。
我躺在客厅的地毯上,阳光晒得毯子暖融融的,我困得睁不开眼,头一歪,决定睡一个午觉。
我躺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胡晓慧来了,她把窗帘拉上,光一下子黯淡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春末午后湿润的气息,她坐在我旁边,轻轻牵起我的手。
我感觉有些好玩,勾起指尖在她的手心划着圈儿,她惊了一下,以为我睡着了,没想到我还醒着。
她松开手想放开我,却被我一下搂进怀里。
“惯的毛病。”我不满地嘟囔。
22.
张怀瑾这个没心肝儿的,终于过来看我了,来的时候胡晓慧正巧出了通告,整个客厅只有我和她。
张怀瑾好像有些紧张,我看着她,似笑非笑。
“说吧。”
23.
晚上我坐在客厅用平板玩着谁是卧底。
胡晓慧端了一盘洗好的水果坐过来。我低头忙着游戏,看也没看,说:“刚才不是吃过水果了么?”
胡晓慧说:“我特意买了草莓,给你一个人吃的。”
我松开按着麦克风的按钮,发言结束,抬头看她。
胡晓慧的眼睛里只有我,我看不到欺骗,也看不到虚假。
她端的好像不是一盘香气四溢的草莓,而是一盘金玉珠宝,眼神期待地看着我,软软糯糯地问我好不好吃。
我拿起一个叼在嘴边,心里像有一千只小猫爪子挠啊挠,伸手托着她的头,把另一半草莓送进她嘴里。
甜腻的汁水掠过舌尖,酥酥的,麻麻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流连忘返,又亲了亲她的嘴角。
“好吃。”我含糊不清地说。
24.
婚期很快就到了,胡晓慧有些紧张,我琢磨着带她出去散散心。
我想了想:“我们去悠唐看看吧?”
她愣了愣,眼睛笑得弯弯的:“好呀。”
我和胡晓慧并肩走在广场上,她提议去剧场看看。
四楼的剧场大门紧锁,落灰的标语记录着历史,一个角落的书桌上,那里靠着窗,养着一小盆多肉。
我记得这个位置,因为我以前每次公演结束都会来这儿坐一会。
我没想到胡晓慧一来,就准确地带我来到这个位置,她看到那盆长势很好的多肉,露出一个很惊喜的笑来,端起来看了又看,末了扭头看着我说:“你记得这里原来也有一盆多肉吗?”
看着她略带笑意的眼睛,我心念一动:“是你养的?”
她点点头,放下那盆多肉:“我偷偷养的。”
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后来才知道,有一次在花鸟鱼虫市场,胡晓慧告诉我:“有时候见你不高兴,坐在那里发呆,我就想如果看到一盆可爱的多肉,心情可能会好一点。”
就这样逛着悠唐,胡晓慧讲了很多有关我的事,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回忆,我都记得。她还讲了一些我们之间相处的小事,我也记得。
只是她以为我忘了。
“胡晓慧儿,你不会在悠唐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我不是什么很有自信的人,我从不觉得胡晓慧会暗恋我。
可当我看她的时候,她躲闪的眼神,紧抿的唇瓣,和飞红的耳朵,在夕阳倾泄的阳光下都异常的动人。
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看到她轻轻点了点头。
25.
晚上回去后,我裹着条浴巾,刚从浴室冲完澡出来,正好碰见胡晓慧站在我卧室里,正要开门出去,看见我愣了愣,解释说:“我就是帮你送一下婚纱,没,没干别的……”
我对她进我房间这件事并不介意,只是她眼睛乱瞟,咳嗽了一声,才慌张转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这都是自己家里,自己老婆,怎么还这么害羞。
我走到床边,看到了摆在床上的白色婚纱,床头柜上还有一束新鲜的白色满天星。
我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满满都是椰奶的香气,很舒服。
26.
我猜胡晓慧还没睡,就轻轻敲了敲她的门。
她很快过来开门,鞋也没穿,看见我穿着睡衣过来,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睡不着么?紧张么?”
我摇摇头。
27.
如果一个人真的失去了记忆,会不会只忘掉生命中那个重要的人,忘记和她经历的一些事,连同曾经有过的感情和深沉的爱意?
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喜欢了很多年,会不会瞒得滴水不漏,不把这份感情宣之于口,不露出一点端倪?
胡晓慧,你知道答案吗?
我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我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给我未来的老婆一个安慰的晚安吻。
28.
婚礼那天,我们各自站在红毯的一头,一齐往中间的礼台上走。
礼堂里的光忽然暗淡下来,只有两道长长的追光束分别照着我们,礼台上的LED闪着细碎的光,像黑夜里的星星,而对面,披着星光向我走来的,是胡晓慧。
我们一齐跨上了礼台,两道光束追逐着聚集在了一起,我牵着她的手,戴上戒指。
我手指颤抖着,几乎抓不住她的。
胡晓慧没有伸手帮我,她只是耐心等我帮她戴上戒指。我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个吻,温热的,滚烫的,抬起头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她掉了泪。
她也帮我戴上戒指,然后吻了吻我湿润飞红的眼角。
我忽然想到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不能让别人看见她哭红了眼。
于是我侧过身,揽着她的腰,小声说:“新婚快乐,胡晓慧儿。”
她好像哭的更凶了。
29.
胡晓慧的酒量我见识过,是个一杯倒的主儿。这次婚礼,不少人要来敬酒,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酒,胡晓慧就替我挡了几杯。
几轮敬酒下来,胡晓慧已经开始晕得说不清话了,我看还有人要敬酒,就拦住了,好在众人也没为难我们两个女人,让出一条道,几个人又聚在一起喝酒吃菜去了。
胡晓慧醉醺醺的,我扶着她去房间休息,她也乖乖听我的话坐好,我拉开她婚纱背后的拉链,想着换件舒服点的衣服,她却忽然挣扎说:“不脱……不脱……我要去找老刘,穿着婚纱……找她……”
我耐心道:“老刘在这儿呢。”
她就愣住了,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直勾勾地盯着我,扯着我的衣角,连声道:“对不起,对,对不起……”
她红着眼睛,眼角都是泪:“刘姝贤……对不起……”
其实我不知道胡晓慧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说起来,这些年,反倒是我亏欠了她。
胡晓慧以前送过我不少小玩意儿,她亲眼看到我收起来,然后等了好些天那些小玩意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那时她才朦朦胧胧地懂得了成年人这种“无言的拒绝”。
她说她总看见我跟队里的其他女孩子走在一起。
她说她吃过很多醋,可就算吃醋,我每次都好像没看见她的感情似的,从来没回应过。
她说我自顾自地替她做了决定。
此刻她抓着我的胳膊,手上的戒指闪着细细的光,语气急切:“我跟你道歉,你……你先……听我说……”
我拍了拍她的肩,说:“别急,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水。”
她不松手,仍旧抱着我,眼睛看着我:“老刘。”
我应她一声,她就认认真真又喊一遍:“老刘。”
她自己流了泪都不知道,仍然认真注视着我,几次想说些什么,结果却什么都没说。
最后,她颓丧地抵在我手背上,声音闷闷的:“老刘,你喜欢我吗?”
“你和我结婚,是真的愿意吗?”
她声音涩涩的,几乎是用气音说话,她的手指起初还在摩挲我无名指上的戒指,说完这些话后,却停了动作,最后甚至连手指都垂下去,只扶着我的手,自言自语,没等一会儿,人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我叹了口气,帮她脱了衣服,关了灯让她好好睡一觉。
30.
胡晓慧会把结婚证偷偷藏在枕头底下。
但我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俩分房睡,按道理来说我是不会随便进她的房间的。还是有一天胡晓慧的剧组杀青了,她就有些喝醉了,我扶着她回房间,胡晓慧一躺在床上就开始在床单上瞎摸,直到手钻到枕头底下才安分下来。我拧了热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又从枕头底下捞出来胡晓慧的手,打算擦擦手心。
然后就发现她攥着那个红本本,怎么掰也掰不开。
我的结婚证放在柜子夹层好好存着,她也是好好存着,只不过是放在枕头底下,没事儿就拿出来摸摸。
我装作没发现,擦了擦她的手心,又把她的手塞回了枕头底下。
31.
我的病假到了头,而请了婚假的代价就是疯狂加班。
胡晓慧还好,她是明星,算是自由工作者,所以有时候她会等我,不过大多时候我们俩能碰上面说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我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我们有各自的书房,卧室,以及单独的浴室。我们像是合租的室友,还因为忙碌奔波说不上话。
直到半个月以后,我难得的只加班到前半夜,回去的路上还猜测胡晓慧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没想到我推门进去,小心翼翼地换鞋,绕过客厅往自己卧室里走去的时候,胡晓慧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她穿着睡裙,有些犹豫地开口:“老刘,你最近工作很忙吗?”
我瘪了瘪嘴:“加班呗,之前不是请了好久的假嘛。”
她“啊”了一声,说:“那你,多注意休息,小心腰,身体最重要。”
我点点头,回到卧室拿着睡衣去冲澡,刷完牙出来,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
“都刷完牙了。”我不满地嘟囔一声。
我累的不行,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过去,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埋进了柔软的大床,一动不动地感受着社畜的快乐,心里想着躺平真的好舒服啊。
然而两分钟后我爬起来,伸长胳膊去够杯子,把牛奶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再认命地拖起身体,去浴室漱了个口。
真是,下次就不能当着面送嘛。
还有下次就不要加糖啦。
32.
忙过这一阵后,我和胡晓慧又心有灵犀地同时闲了下来,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去看个电影放松放松。
胡晓慧想去私人影院,我说算了,随便去一个吧,去私人影院没有放松的氛围。
她想了想,点点头,我们就随便收拾了一番,一起出了门。
胡晓慧不愧是明星,光看身材就足以喜提一众回头率,更别提那张脸了,不过当事人一脸面无表情,全身心地展示一个御姐形象。
如果不算上我俩并肩走的时候,她老是偷偷用手背蹭我的手的话。
我摘下鸭舌帽,扣在了她头上。
她有些愕然地看着我,而后微微害羞地笑了笑,耳朵尖泛起可爱的红色。
她伸手摸了摸帽檐,垂下去的时候我们心照不宣地牵起了手。
33.
买完票,我问胡晓慧想不想吃爆米花。
胡晓慧眯了眯眼:“想。”
“行吧,”我捏着她的脸:“我去买爆米花,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她笑着,佯装打我。
看完电影散步的时候,我这才找到机会,从兜里掏出前阵子托陈倩楠买的两张自然花园的票子:“这周去看满天星吧?我有两张票,咱俩一起。”
说是两张票,实际上我让陈倩楠偷偷包了场子。
胡晓慧捏了捏我的手背,低声说:“好。”
34.
晚上回去以后,我故意大声撞开浴室门,又把淋浴头打开,开到最大,让哗哗水声传出来,然后坐回床上,安安静静地等待我的晚安奶。
果然,等了两分钟,门被轻轻打开了。
胡晓慧探着头,正小心翼翼往里瞅,冷不丁看见我穿着完整的衣服守株待兔,当场就愣住了。
我从她手里自然而然地接过牛奶,一口喝完,把杯子放在一旁,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送。
我亲了亲她的耳朵:“下次就不要加糖了。”
胡晓慧整个耳朵都红透了,烫的人很舒服,我含着她的耳垂,她人就软在了我怀里,有气无力:“不,不是,我是来看看,不是送牛奶……”
“已经很甜了。”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胡晓慧以为我不知道她对我的好,不知道她每晚都担心我休息不好,不知道是她为我特意热了牛奶。
胡晓慧笨笨的,这房间里除了她和我哪里还有活人,不是她又是谁。
可她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胡晓慧不知道我带她去满天星花园是有别的心思,不知道对我来说甜的不是牛奶而是她。
她不知道,我很久以前就爱她。
35.
这就有些难办了。
36.
感谢社会飞速发展,使人类思想有了质的飞跃,有前辈替我思考诸如此类的情感问题,让我能舒舒服服地坐享其成。
我打开当当,连夜下单《维护婚姻关系的一百个诀窍》《恋爱坦白关系教学》《女朋友有哪些潜台词》等文学著作。
37.
约定去满天星花园的那天早上下了场大雨,我在阳台上养的满天星被淋的七零八落,好不凄惨。我和胡晓慧冒着雨把花搬到客厅里,皱起眉头一脸心疼地坐在地板上小心打理。
这满天星还是我毕业那年买的。
老实说按我的性子是不会养这种娇贵的花。
决定和胡晓慧断了联系的那段日子,一颗心就好像被人挖掉了,先是感到空,再是痛,偶尔掉几滴眼泪,清清凉凉的,硬是灼得我脸生疼。后来忙于工作,忙于将这份感情隐藏起来,只是这东西又怎能藏得住,每一个失眠的夜里我都在如丝如缕细微又尖刻的痛感中清醒,在凌晨一两点的小区,窗外路灯还亮着,我站在阳台上,只有她送过的花陪我。
这花一养就是好多年,竟成了习惯,我也一直很认真地养着,没敢让这群小姑娘们受到一点儿委屈。没成想今早天气突变,等我俩被雷声惊醒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已经淋了好半晌了。
我在一旁收拾,胡晓慧也跟着着急,只披了件薄衬衫,光着脚帮我把花盆安置好。我在地上收拾花,头发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下着雨,我怕胡晓慧着凉,索性把她抱到桌子上坐着,顺便占起了便宜,亲了亲她的脸,她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盖在我头上,自然而然帮我擦起了头发,等擦的没那么湿了才停手,我也才停下四处点火的吻。
好在清晨的雨没有影响白天的好天气,下过雨的空气清新的不行,水洗过的阳光和透蓝的天,我和胡晓慧坐在车里慢悠悠地行驶在路上,让人莫名想起玻璃鱼缸里,冒冒失失向上滚动的小气泡。
38.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恋爱坦白关系教学》。
胡晓慧被我一把拽进满天星的花丛中,果然是高级自然花园,打扫的一尘不染,四周都带着淡淡的满天星的香气。我把她揽进怀里,搂着她的腰,舔了舔她的嘴唇,犹豫了一下,又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紧紧抱着她。
“怎么啦,老刘。”她带着笑意问我。
我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锁骨。
“满天星,”我声音闷闷地:“你送我的第一束花就是满天星,还是蓝色的。”
“是呀,”胡晓慧抱住我的头,勾起指头玩着我的头发,有些无奈:“你还说蓝色像假花。”
“所以之后送你的满天星都是白色的呢。”她语气欢快,像邀宠的小猫儿,在我的心尖一蹦一蹦。
我在她肩窝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她的体温,这些年心里的酸涩就要压抑不住,我努力抑制的情绪也转瞬化为眼眶的热意。
“胡晓慧儿,我喜欢你,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久到我都忘记了时间。”我带着哭腔:“所以我们都坦诚一点,好嘛?”
她没想到我会哭,我也没想到,眼泪掉下来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彼此的心脏在胸腔里加速跳动,一声大过一声。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抱紧了我,好像天塌了一样,声音抖得厉害。
“张怀瑾都告诉我了,你俩居然合起伙来骗我。”我抬起一只手环在她背后,哑声说。
“之前骗你,是我对不起你,你讨厌我也行,不原谅也行,你想离婚……离婚也行,可是我来找你了,你……”
“你不能再丢下我跑了……”
她哭的好大声,断断续续,哭得我眼眶酸痛。
我再也说不出话,拉开她,擦了擦她那像断了线的眼泪:“不离婚不离婚,我心甘情愿。”
她哭的更厉害了。
“胡晓慧儿,你真的很笨很笨。”我发出细微的哽咽,嗓子都劈了:“我们……我们都是傻子……”
“这都是……小事。”她呜咽着反驳。
我的眼中还盛着泪,笑着看她:“那什么是大事?”
“我爱你。”她说。
她睁大眼睛,清亮的眼瞳在昏黄的灯下恍若带着光。
“我爱你,才是大事。”她吸着鼻子,郑重地对我说。
我噙着泪,认真地看着她:“我也爱你,我要每天都对你说我爱你,不会再在心里说了,我要让你知道,我爱你。”
可能是真的哭着诉衷心的样子太搞笑,胡晓慧突然拿出手机,一边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一边抽噎:“那个,我先录下来,等以后我……”
我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你你你你你……”
没等我伸手抢过手机,她就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那等我们回家说!”
我看着她红红的眼角,吻了上去。
39.
不得不说我俩可真野啊,在满天星露天花园里湿吻。
吻到两个人腿都软了,一边吻还一边乱摸,摸得我好痒。
可恶,心里痒,不能说不能说。
说真的,胡晓慧脸红红的可真好看。
我们在满天星花园里乱转,看到很多新奇的颜色和好看的花阵。我越看越喜欢,趁她不注意,悄悄拍了一张她的照片。
她站在满天星的花丛里,那一片淡淡的白白的,星星点点软软地抵在她泛红的侧脸上,像是亲密的情人赠送了一个花香缠绵的吻。
我把这张照片偷偷洗了出来,夹在了我的结婚证里,就像夹着一朵沁人的满天星。
是我的满天星。
---------------END----------------
可能会有hxh视角的番外。
【粉蓝】温澜潮生 01
*非破镜重圆,而是无血缘姐妹爱情
*是传说中的狗血老梗,但会努力写出崭新的故事
*祝天下姐妹终成眷属,我会在写文中等小完归来
01
晚上七点。
一辆黑色保姆车到达A市中心体育馆门口。
红毯边架设的各种机器设备黑漆漆如同灌木丛一般围住整个入口,从车门里探出的白色长裙,一瞬间点燃了镁光灯的火苗,赤裸裸的,伴随着粉丝们疯狂的尖叫,踩住了那条宽长的红色火舌。
“Wendy!Wendy!”
粉丝的尖叫并没有干扰摄像头实时进行的直播,画面上是一个有着一头阳光般金色短发的年轻女人,唇红潋滟,肤色明浑似雪,带着一种不似东方人的神秘美感。
这是孙胜完出道以后第一次受邀参加AMA...
*非破镜重圆,而是无血缘姐妹爱情
*是传说中的狗血老梗,但会努力写出崭新的故事
*祝天下姐妹终成眷属,我会在写文中等小完归来
01
晚上七点。
一辆黑色保姆车到达A市中心体育馆门口。
红毯边架设的各种机器设备黑漆漆如同灌木丛一般围住整个入口,从车门里探出的白色长裙,一瞬间点燃了镁光灯的火苗,赤裸裸的,伴随着粉丝们疯狂的尖叫,踩住了那条宽长的红色火舌。
“Wendy!Wendy!”
粉丝的尖叫并没有干扰摄像头实时进行的直播,画面上是一个有着一头阳光般金色短发的年轻女人,唇红潋滟,肤色明浑似雪,带着一种不似东方人的神秘美感。
这是孙胜完出道以后第一次受邀参加AMA明星慈善之夜。
作为H国第一个由杂志创办的顶级慈善盛会,一般只有一线明星和在国际上具有相当影响力的时尚名人才会受邀参加,嘉宾们不仅会作为慈善物品的主人参与慈善拍卖,同时也会有部分嘉宾作为盛典特别节目的表演嘉宾参与演出。
事实上,孙胜完跻身一线也并没有多久。虽然作为走实力派路线的歌手,孙胜完的样貌其实算得上是极出众的,不过因其更似西方人的五官气质,在H国一直有些不温不火。
一直到今年年初,孙胜完因为演唱了一首黑马影视剧的ost而知名度大增,其后发行的专辑也广受好评,像是忽然被音乐界发掘出的一颗遗珠,在各大音乐榜单上忽然大放异彩,综艺,音乐节目的邀约不断,甚至连每年一度顶级的群星盛宴AMA也向其抛来橄榄枝。
红地毯鲜红似火,出道三年的孙胜完终于有了一些红的实感。如今首次在AMA慈善之夜上露面,倒也占了一些非主流媒体的大版封面,或许是因为这是一次难得可以彰显自家爱豆咖位的机会,孙胜完的粉丝也比以往要热情疯狂的许多。
孙胜完抿着唇,挂着一贯的职业微笑,穿着一袭白色礼服,在粉丝的尖叫中走过长长的红毯,也许是因为红毯新秀,孙胜完的身上并没有太多堆砌出的珠光宝气,反倒有种出离世外的淡泊感,干净坦然的样子,好像并不怎么期待与百花争艳。
接受过主持人一系列例行的采访之后,孙胜完被带到了后台待机室。
作为表演嘉宾之一,孙胜完还需要为后面的舞台做一些必要的服化准备。待机室按理说是每位艺人单独一间,但因为这次场馆规模并不算大,也有一些艺人会被安排到一起,而孙胜完作为年资较轻,也是首次受邀参加的一批艺人,自然首当其冲。
好在与孙胜完同一个待机室的艺人,也并不是生人。孙胜完曾在一档音乐节目里与对方有过交集。对方名叫姜涩琪,与孙胜完年纪相仿,也是新生代歌手出身,不过相比较而言,姜涩琪的星路走的就要比孙胜完顺畅许多,大公司出身,一出道便有不少粉丝追捧,参加了几档综艺之后,又凭借着girl crush的包装概念与私下里呆萌形象的反差,获得好感无数,资历虽浅,但人气却极高,因此也在此次慈善夜的受邀名单之中。
“胜完呐!”
孙胜完甫一进门,姜涩琪就迎面来了个大拥抱。
“hi涩琪,好久不见。” 孙胜完轻轻回抱了一下,扬起一个微笑。
事实上,对于孙胜完来说,姜涩琪并不算是圈里十分熟悉的朋友,在之前那档节目中也并没有太多的互动,只不过对方性格本就自来熟,而自己也向来不擅长拒绝,以至于看上去的确“交情不浅。”
“太巧了,我们居然在一个待机室!” 姜涩琪已经化了全妆,舞台服也换好了,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仿佛拖曳着一笔墨,笑意盈盈,十分好看。
孙胜完也笑了笑,心想这待机室的安排多半是主办方有意为之,毕竟两人之前曾有过合作,在外界看来两人的关系也十分不错,安排在一起对主办方来说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张了张口,刚想与对方寒暄几句,便听领她进来的工作人员提醒道,“wendy小姐可能需要尽快准备,因为我们的待机室房间并不多,等您准备好之后,可能还要把这里空出来留给后面的表演嘉宾。”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孙胜完点了点头,礼貌应道。
说完很快,无关的工作人员便陆续离开了,房间里便只剩下姜涩琪和孙胜完两个团队的人。
化妆师拿着粉扑在孙胜完的脸上轻轻摆弄着,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白色强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透亮无暇,孙胜完找到粉扑与刷子忙碌的空隙,开口问起姜涩琪的近况,“涩琪啊,最近在忙什么?”
“唔…年末舞台还有明年发售的新专辑吧,你呢?”
孙胜完耸肩,“和你差不多,也在筹备一张新专。”
“哎?你又要发专辑了?你不是才刚刚回归过?” 姜涩琪偏过头来,惊奇道。
“嗯,这次算是上一张专辑的后续,会收录四首新歌。”
“无缝衔接,连发两张专辑,你们公司真是一刻都不让你休息啊。“
孙胜完笑了笑,虽然看上去多少有些疲惫,“歌手嘛,发歌唱歌是本分,况且,能够受到大家的喜爱,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可是这样的回归节奏真的很快。”
“没关系,只要粉丝喜欢就好啦。”孙胜完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胜完你上一张专辑的质量真的超级棒,不仅是我,我身边的朋友也都说特别喜欢。”
孙胜完腼腆的笑了笑,“是么,谢谢,都是制作团队的功劳。”
“相信我,不止是制作团队,更是因为胜完你绝佳的演绎,这张专辑才能这么受欢迎的。”
姜涩琪毫不吝啬的将她的赞许落定在两人之间纤薄的空气里,孙胜完也没再故作谦虚,而是淡笑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事实上,作为一个表演者,她也十分感谢自己从未让大家失望。
“但胜完你还是要注意休息啊,我今天看你的脸色有些疲惫的样子,我觉得你啊,还是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了,最近圈里许多艺人都因为行程太紧导致健康出现问题,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本末倒置,工作和健康,健康才是首要的。”
“好啦,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你也要注意才是。”
姜涩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入行这几年,她很清楚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艺人都是带着一根绷紧的神经,过着全年无休的生活,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出现问题的人不在少数,每一个被公众光环簇拥的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在无止境的曝光镜头下,身体里的每一寸细胞其实都在被绞杀掠夺着。
同是歌手,对于音乐,两人总是有无数的话可以聊,姜涩琪坦言自己最近正在制作专辑时遇到的一些困惑,说着又拿出了自己已经录制好的歌曲demo让孙胜完帮忙听听看。
两人出道时间相仿,在音乐上也有着相同的追求,对于任何一首歌,总是习惯于精益求精,孙胜完听完了姜涩琪的歌曲demo之后,仔细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我觉得大体没什么问题,制作好之后应该会是一首非常耐听的歌,不过…这里,这句’不要遗忘你的初心’我觉得改成’记得问候你的初心’或许会更好。”
孙胜完听从化妆师的指示又抬了抬下巴,继续道,“这样听起来我觉得会更顺耳,情感上也可以赋予初心一个更拟人化的形象。”
姜涩琪坐在孙胜完旁边的靠椅上,闻言点了点头,默念了两句,身体又向后退了退,挨回靠背,看上去像是在认真考虑着孙胜完的建议。
这首歌的歌名叫做《初心》,歌词讲述的是一个女孩追逐梦想的故事,是她新专辑里的主打歌,对于这首歌,她已经打磨了很久,也总是希望可以制作的更完美,但是却似乎陷入了某种瓶颈,孙胜完这么一改,好像确实更增添了一丝具象的情感表现,听起来也的确更顺耳舒服。
说着孙胜完也简单的哼了两句,虽是极短的两句,高超的唱功却展露无遗,情感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其实我觉得很多人的初心往往都是寄托在某个人身上的,追逐梦想亦或是追求卓越,从起点出发的时候,可能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孙胜完又说。
姜涩琪歪了歪头,摸着下巴,露出一点思索的神情,“可我好像就是为了自己啊,我从小就很喜欢唱歌跳舞,站上舞台,是我从小就梦想要做的事情。”
孙胜完轻笑起来,不可置否,“那也很好啊,至少你也很清楚你是为何而出发。”
姜涩琪也眯着眼睛笑起来,反问道,“那胜完你呢?”
“我?”
“是啊,你的初心呢,是怎样的?”
……………………………………………
两人聊的高兴,时间一晃便过去了。
姜涩琪的出场顺序比较早,很快就要离开去后台准备上场了,姜涩琪跟孙胜完打了招呼,约了一会表演结束台下见,孙胜完笑应下来,随后也进了更衣室更换舞台服。
孙胜完今日的舞台妆偏浓,金色的短发配上红色裙子高跟鞋,更衬的皮肤白的耀眼,像是那种橱窗里才能见到的精致人偶。
衣服刚换好,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助理去开了门,原来是先前带她们进来的工作人员。
“不好意思,请问,Wendy小姐准备好了吗?想问一下她能不能提前一些去后台候场?因为我们后面的嘉宾提前到了,可能要使用这间待机室。”
助理有些为难,虽然孙胜完登台前的准备差不多已经完成了,但是提前这么久去后台那种几乎没有休息区的地方站着等待,多少还是有些耗费艺人的体力, 况且又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进行演出,保证好艺人的状态是很重要的。
“就不能一起用吗?反正现在这里空间还很大。” 孙胜完的经纪人金艺琳有些不满,虽然自家艺人确实跻身一线不久,但如今好歹也算是占有娱乐圈一席之地的solo女歌手了,去其他场合都是别人要抢着招呼的,即便这里众星云集,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薄待,再说了,都是商量好的使用时间,总不能因为对方提前到了,就把她们提前赶出去吧。
“真的非常抱歉,因为那位是赞助方特地请回来的嘉宾,这是她的国内首演,我们头儿特别说明一定要好好照顾的。”
“共用一个待机室就不叫好好照顾了?早知道这么大牌,为什么不提前安排好一个’vip私人套间’?到现在才来招呼,是不是太晚了些。” 金艺琳性子耿直,一旦遇到涉及到自家艺人利益的事,总忍不住犯急,话语里也会不自觉带些尖锐。
“您先别生气,金小姐,是这样的,您说的没错,我们在这件事上的确考虑欠妥,但因为这次场馆规模有限,我们确实是有给每位艺人安排好了固定使用待机室的时间的,但我们也没想到对方提前到了,现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临时去调整….”那位工作人员似乎年纪很轻,看起来没有处理过这些问题的经验,这下被金艺琳一反问,也不自觉紧张起来,生怕得罪了谁。
“那也不能让我们提前这么久去后台呆着啊…”
“好啦艺琳,反正我这边也准备差不多了,去后面等一下一会也就上台了,没关系的。”金艺琳话音还没落定,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这点小事就别为难她了,也不是她的错。”孙胜完走过去拍了拍金艺琳的肩,而这样的动作在对方那个快要急哭了的staff小姑娘眼里简直如天使降临。
“孙胜完,你倒是会疼人,出道几年都不温不火的,现在好不容易红起来了,你怎么还是不知道心疼心疼你自己?”
孙胜完只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感谢Wendy小姐的理解,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真的非常抱歉!”
孙胜完朝她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又看向金艺琳。
然而金艺琳却并没有孙胜完那般的好脾气,可又按捺着在众人面前不好发作,只能憋起火来,她横了孙胜完一眼,咬着牙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不说话会死吗?”
孙胜完噎了噎,她也明白金艺琳是为了自己着想,但她也实在不想因为这种小事产生不愉快,遂又低声嘟哝了一句,“….只是多等几分钟而已。”
金艺琳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手表,反驳她,“拜托,好心人,几分钟?至少还有一个小时好吗?”
“真的很抱歉,wendy小姐。” 小姑娘再次道歉。
孙胜完倒并不怎么在意,“没关系的。”
“随便你。” 金艺琳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得忍着火拿来一件大衣给她披上,恨铁不成钢道,“披件外套再出去!”
孙胜完穿上衣服,对于金艺琳的小脾气只得憨笑着接下来,随后又像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对小姑娘说了一句,“我们走啦,这里就留给你们用吧。”
见孙胜完一行人准备离开,小姑娘似乎也松了口气,刚把孙胜完她们送出门口,身边的另一个工作人员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对她耳语了几句。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随后,孙胜完只来得及听对方暗道了这一句,便看她比自己还快的就消失在了门口。
孙胜完只抬了抬眉,眸子里倒是浮了一层好奇,对着金艺琳轻松道,“看来说不定还能打个照面。”
连接待机室和舞台后面的走廊上,人来来往往,孙胜完走的不快,因为需要时刻注意着身边是否有经过的演艺界前辈,不时还要弯腰低头打个招呼以示礼貌。
走到一半的时候,孙胜完忽然发现有几张熟悉的脸孔正迎面向自己走来,正是刚刚那几个叫自己离开的工作人员,孙胜完做好打招呼的准备,虽然不知道后面的来人是谁,但听刚刚那工作人员口中说的也能猜出来其多半来头不小,不管怎么说,应该都是自己必须要礼貌相待的人。
来人步履匆匆,走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后面,随行的还有几个团队助理模样的女生,孙胜完离的远,起先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随着双方距离的渐渐拉近,那人的五官轮廓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是irene!”
最先认出并且叫出声来的人是金艺琳。
她清晰可辨的声音传进孙胜完的耳朵里,但似乎因为太出乎意料,回荡在孙胜完的脑袋里有些过分的尖锐。
“竟然是德籍韩裔青年钢琴家Irene!她居然回国了!” 金艺琳随即又在孙胜完的耳边惊声补充道。
金艺琳自小便十分热爱听古典音乐,虽然并不会演奏,但是音乐鉴赏能力却是培养的一流。对很多知名古典音乐家都表达过自己的欣赏,而她此刻口中的“Irene”也正是其中一位。
Irene本名叫做裴珠泫,出生在H国,但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移居欧洲,这位17岁就举办了个人首场钢琴独奏音乐会的青年艺术家,早在第一次登台演出时,就因其出众的美貌和过人的琴艺获得了业界的广泛关注,作为职业钢琴演奏者的这八年间,不仅以优异的成绩从美国Curtis音乐学院毕业,更是频频获得国际上的各种钢琴比赛大奖,而H国对于这么一位带有本国血统,而在国际乐坛又能拥有如此地位的青年钢琴家,更是奉为钢琴女神,国家的骄傲。
不过这位叫做Irene的青年钢琴演奏家,似乎并不喜被关注,没有赛事或演奏会的日子,向来深居简出,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移民德国,这些年来,也鲜少在国内见到她的身影,以至于金艺琳在如今这样的场合见到她,不免有些吃惊。
迎面而来的两位工作人员也发现了孙胜完一行,也许是对孙胜完多少感到抱歉,表情也显得不太自然,不过令金艺琳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待两边人比肩错过时,对方竟主动带着Irene停了下来。
孙胜完同样停住了脚步,两人的腰刚弯下去,便听其中一位工作人员介绍起来,“Irene小姐,介绍一下,这位是wendy小姐,是国内非常出色的一位青年女歌手,您的待机室也是她刚刚让出来的。”
金艺琳也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对方竟能够在这样的场合下主动向Irene介绍她们,她直起身子,又抬了抬眉,之前的那点小脾气顿时也消散了不少,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翘,能在Irene女神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似乎再大的不满也该烟消云散了。
裴珠泫胳膊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身上是纯白色修身的高领内搭,只是简单扎了个马尾,但却精致好看的出奇,她像是从另外的通道进来的,并没有走外面那铺长的红毯,着装比起外面一众花枝招展的女明星要低调的许多,但依旧气质出众的如同一只来自德国的美丽天鹅,金艺琳忍不住夸张的想,多亏了Irene,仿佛连这里的空气都登时上了一个档次,开始变得高贵起来。
面对工作人员的介绍,裴珠泫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情绪,反倒是眉心微微一皱,薄唇阖动,反问了一句,“让?”
那位staff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听裴珠泫问了一句,“是待机室不够吗?”
她的语气算不上多好,可也很难听出里面的情绪到底有几分不悦。
“因为我提前到了?”
裴珠泫天生长得美,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高级的冷艳,她微微抬了抬下巴,与人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对方沉默了一会,思索了一下该怎么说,终于还是道,“是的,Irene小姐,请您谅解,我们已经尽力协调了,但是房间数量确实有限..所以...”
裴珠泫两只好看的眉皱的更紧了,她顿了一下,随后目光投向另一边的孙胜完,突然问,“房间让给我了,那她怎么办?”
工作人员一怔,随即急忙说,“呃…只能麻烦Wendy小姐先去舞台后面等待,但因为她一会没多久也要上台了,所以也没有太大关系的,对吧Wendy小姐?”说着,那工作人员也把目光投向孙胜完,像是在请求孙胜完能给予她肯定的回应。
“嗯,如果一个小时也算是’一会’的话。”孙胜完没说话,金艺琳倒是代替孙胜完嘟囔了一句。
话音不大,但在场的几个人却都听的清楚。
那工作人员尴尬的望了裴珠泫两眼,急忙开口,“呃,其实,我…我们会给Wendy小姐安排其他地方休息的,舞台后面也会临时设置一个小的休息间。”
金艺琳抬起眉,看起来像是某种得逞的样子,她咳了咳,有点故作姿态道,“这样啊...那也好。”
工作人员讪讪的笑了两下。
裴珠泫对这样的处理办法也没发表意见,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几个人局促的站在一边,都在等着Irene开口。
半晌,裴珠泫转过头淡淡的瞥过孙胜完,看着她,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抱歉。”
走廊其他各处依旧嘈杂,唯独这块的空气好像突然安静了。
她在道歉。
没人想到钢琴女神Irene会因为自己的早到,向一个小歌手道歉。
没有人再说话,更没有人敢挪动步子,气氛很尴尬。
金艺琳回过神来,急忙拽住了孙胜完的裙摆一揪,示意她好歹也说句话,可那裙摆的主人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始终岿然不动。
“呃,Irene女神…哦不,Irene前辈,言重了,我们去其他地方休息就好,没有关系的,您不用在意。” 金艺琳急得不行,但看孙胜完神情寡淡,只是垂眸听着又始终不肯说话,只好又替她出声回答道。
裴珠泫天生自带一种清冷的气质,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很难从脸上看出点别的情绪,她点了点头,等了一会,见孙胜完也没有要回应的意思,便也转过身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几个工作人员亦步亦趋的跟上,也没敢再说什么,余光瞥了一眼孙胜完她们,也跟着离开了。
一行人走后,金艺琳这才又扯住孙胜完的胳膊,准备挎着她离开,可步子还没有跨出去几步,孙胜完忽然挣离了她的手,又转回了头去。
她盯着那道清冷背影,眼眶里竟慢慢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她讷讷张口,可声音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涩的可怕。
“姐…姐!”
ps:是有点存稿才敢开的文(但还是不得不说,不怕死就跳吧)
(G)I-DLE 多cp初识 碎花cp
叶舒华跪着倒蜷在椅子上,扒着椅子背,看着面前拎着行李进来的红发美人,局促的思考着打招呼的时机。在公司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个韩国姐姐,你好用韩语是안녕하세요吧?叶舒华小脑袋里的韩语暴风一样过,小爪子无意识的磨着椅子背的布,先说什么好呢。
于是徐穗珍看到的场景,就是一个让人艳羡的东方美人,顶着一张素颜也十分清冷美丽的脸,却偏偏是一副警觉的小狗狗的表情,正躲在椅子背后盯着自己。
“……”就这么对视了三秒,感到尴尬的徐穗珍率先移开了眼神,把垂下的头发拢到耳后的同时,用软软的声音打...
叶舒华跪着倒蜷在椅子上,扒着椅子背,看着面前拎着行李进来的红发美人,局促的思考着打招呼的时机。在公司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个韩国姐姐,你好用韩语是안녕하세요吧?叶舒华小脑袋里的韩语暴风一样过,小爪子无意识的磨着椅子背的布,先说什么好呢。
于是徐穗珍看到的场景,就是一个让人艳羡的东方美人,顶着一张素颜也十分清冷美丽的脸,却偏偏是一副警觉的小狗狗的表情,正躲在椅子背后盯着自己。
“……”就这么对视了三秒,感到尴尬的徐穗珍率先移开了眼神,把垂下的头发拢到耳后的同时,用软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안녕하세요 ……”
“안녕하세요.”舒华毫不动摇,称得上是失礼的直直的盯着徐穗珍。穗珍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面前漂亮女孩长出了两只狗狗耳朵,正在警觉的晃着。
“……”徐穗珍叹了口气,自己不擅长搭话啊,准确的说,自己真的很内向啊,难道只能……说出那句话了吗?
一片沉默。
死就死吧!这样子想着,徐穗珍放下了行李,抬头,理好头发,当然还有别开眼神,穗珍带着同归于尽的羞耻心态拿出了自己万年不变的开场白:“有好好吃饭吗?”
叶舒华:“???”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啊啊真是的,徐穗珍觉得所有的血都在往脸上涌:“我带了自己做的海带汤和酱油炒五花肉,”声音逐渐变小,“如果不介意的话……你要不要吃……”徐穗珍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最后几个字了,现在的她只觉得脸好烫,想挡脸,想死。终于逼迫自己看了一眼对面警戒的小狗狗的脸,却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瞬间迸发出了万千星子。
后来,据说整栋楼都听到了一声巨大的 破音的 发音不标准的“要!!!!!”,声音来源不可考。
(G)I-DLE 不要看Minnie,Minnie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好我是金Minnie,是(G)I-DLE的主唱,我现在很慌张。
我在当练习生之前,曾经脑补过可能会出现的错综复杂的团内关系,无非是抢抢c位表面姐妹,最多是队内欺凌,机智如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应对策略。
但是在加入(G)I-DLE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这个队的关系很好,好看又没什么架子的大姐美延,十分可靠奶奶的小狐狸队长,妈妈一样温柔体贴的穗珍,我亲友宋雨琦,有趣漂亮的舒华,我觉得我完全不用考虑人际关系的问题。
我真的很高兴。
我高兴得太早了。
这个团的人际关系的确有问题,不是那种问题,是完全在我考虑范围外的,【那种】问题。
最开始的问题出在美延姐姐...
大家好我是金Minnie,是(G)I-DLE的主唱,我现在很慌张。
我在当练习生之前,曾经脑补过可能会出现的错综复杂的团内关系,无非是抢抢c位表面姐妹,最多是队内欺凌,机智如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应对策略。
但是在加入(G)I-DLE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这个队的关系很好,好看又没什么架子的大姐美延,十分可靠奶奶的小狐狸队长,妈妈一样温柔体贴的穗珍,我亲友宋雨琦,有趣漂亮的舒华,我觉得我完全不用考虑人际关系的问题。
我真的很高兴。
我高兴得太早了。
这个团的人际关系的确有问题,不是那种问题,是完全在我考虑范围外的,【那种】问题。
最开始的问题出在美延姐姐的身上,现在想来,我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在latata拍摄期间她手机里的照片一半以上都是舒华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虽然舒华的确是个漂亮的孩子,美延姐姐也的确喜欢抱抱之类的身体接触,但是全程目光没有移开过,一有机会就抱抱摸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嗯?韩国小姐姐没这么开放才对啊?你看看穗珍?你看看昭妍?
美延欧尼?!你怎么回事儿?!反省一下自己?!
那时年幼无知的我还很稳,只是觉得美延欧尼形象崩了而已。然而当我去找【我的亲友】宋雨琦吐槽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的队长全昭妍是个厉害角色,自己写歌,自己写词,身高一米五八气场八米五一,全公司(包含男女)第一练习生,up3diss到对手自闭。这种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在宋雨琦面前奶声奶气撒娇的是那个克里斯马全昭妍。
我确信我当时的表情如果做成表情包放在kakao上一定会爆火。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宋雨琦,我当时觉得她应该和我一样是难以置信的吃惊表情。
然而我的亲友,直男宋雨琦,面对我撒娇只会一副胃疼的样子连声说“别这样姐姐,真的别这样”的宋雨琦,正在捂着嘴,满脸写着心空,直直的盯着软萌模式中的小狐狸。
“啊啊大发,真的心空啊欧尼!!!”我就没见过这么全心全意的赞美。
我们的克里斯马狐狸笑的更奶了,空气中都有甜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好多余。
我怀疑宋雨琦转了性格,就试着向宋雨琦撒了个娇。
“呕”
宋雨琦跑了。
我真心实意的慌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去找穗珍。
“穗珍啊……”我沮丧的坐下抱着穗珍胳膊,思考着怎么开口吐槽这些事情。
“啊姐姐别这样……”穗珍力气很小的试了试把胳膊抽出来,我牢牢的抱着就没抽动,于是穗珍放弃了抵抗,“怎么了吗?”声音十分软糯。
此时穗珍对亲密举动的抵抗让我感到无比安全,很好,像徐穗珍这种宇宙第一直女,绝对是个完美的倾诉对象。以后我就跟着她混了!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道很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
我找到了来源。
大概是二十米外的那堵墙后面,正在以一个偷窥狂的糟糕角度探出头,死死的盯着我的漂亮忙内叶舒华。
不对,准确的是盯着我抱着穗珍胳膊的手。
我跟触电一样弹开了。
“欧尼?”穗珍不解的看着我,漂亮的眸子像猫眼一样,十分好看,温柔得很。
穗珍啊,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怎么了,但是那边那个叶舒华真的好可怕。
还有舒华身后二十米举着相机的美延欧尼也真的好可怕。
我慌张的顶峰在节目花絮的拍摄中。
讲道理其实我们队长不是很虚势的人,腻腻歪歪黏黏糊糊更是不可能,狐狸绝不营业可不是说说而已。
“全队最可爱?”“宋雨琦。”
“全队最喜欢?”“宋雨琦。”
我因为过于震惊,因此表情管理十分得当。
我扭头看向我们的队长,笃定,直白,堂堂正正。
我又看向宋雨琦。
脸上笑的极其开心,被蓬松金发遮住的耳朵尖却红了。
我扭回了头。
我是金Minnie,我好慌,我觉得我快过不下去了。
我好想回家。
(G)I-DLE 我的穗珍姐姐变成猫了!(下)
(最近爬墙红毛,我觉得孩子们就是适合欢脱的喜欢,红毛的姐姐们和日月可以非常成人非常现实的开虐,小姐姐们真棒)
叶舒华现在非常 非常 非常 非常的开心。
叶舒华的开心程度与她的穗珍姐姐的好看程度以及她们俩的物理距离有直接关系。
所以现在把自己的小脑袋塞到猫耳穗珍的怀里的叶舒华开心的史无前例,可以直播上天。
但叶舒华是个有良心的小孩,在听到穗珍的哭腔之后还是把头拿了出来。
“穗珍姐姐很可爱哦!”叶舒华超级明朗。她真的不是在安慰穗珍,现在的穗珍真的无比OK,OK到叶舒华准备人道毁灭所有靠近穗珍十米范围以内的人。
猫耳徐穗珍,这谁遭得住啊?
“……”徐穗珍不说话,直到胡乱摆着的尾巴敲在后...
(最近爬墙红毛,我觉得孩子们就是适合欢脱的喜欢,红毛的姐姐们和日月可以非常成人非常现实的开虐,小姐姐们真棒)
叶舒华现在非常 非常 非常 非常的开心。
叶舒华的开心程度与她的穗珍姐姐的好看程度以及她们俩的物理距离有直接关系。
所以现在把自己的小脑袋塞到猫耳穗珍的怀里的叶舒华开心的史无前例,可以直播上天。
但叶舒华是个有良心的小孩,在听到穗珍的哭腔之后还是把头拿了出来。
“穗珍姐姐很可爱哦!”叶舒华超级明朗。她真的不是在安慰穗珍,现在的穗珍真的无比OK,OK到叶舒华准备人道毁灭所有靠近穗珍十米范围以内的人。
猫耳徐穗珍,这谁遭得住啊?
“……”徐穗珍不说话,直到胡乱摆着的尾巴敲在后背上吓了自己一跳,这才抬起了头,声音小的像自言自语:“哪里可爱了……变成这样子,大家还会喜欢我么……”声音越来越小,但叶舒华还是听到了。
叶舒华满脸写着???,低下头,把脸凑到穗珍面前:“欧尼现在真的达到了可爱的巅峰!可爱担当级别的!而且,”叶舒华停顿了一下,不是犹豫,而是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加认真一点:
“穗珍欧尼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喜欢的人。”
“啊你从哪里学到的这种话……”
“因为喜欢穗珍姐姐自己就会了。”
“……”徐穗珍一直对叶舒华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孩子没有办法,“你就一直在说谎……”
“???欧尼不喜欢我吗???”
“并没有喜欢你。”因为这种熟悉的对话,穗珍稍微找回了之前的淡(ào)定(jiāo)。
“啊……”沮丧的,“啊?”惊讶的,“啊,啊啊!”难以形容的,叶舒华三段连啊,啊啊不同,表现出了出色的演技,叶舒华电话xxxxxxxxxx,有需要的导演请联系。
穗珍不解地抬起头,舒华的表情十分丰富:“穗珍姐姐啊……”
“嗯?”
“那个,你的指甲穗珍欧尼……”
穗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下一秒。
“哇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穗珍崩溃了,自己的指甲变成猫的爪子了,甚至现在因为受到惊吓还变得更锋利了一点。
穗珍软糯的声音居然能发出这么大声的尖叫呢,隔壁的美延翻了个身,果然是梦。
“啊啊穗珍欧尼冷静点!”舒华赶紧抓住穗珍的手,要不然被子床单应该都已经被划开了。
穗珍勉强找回理智,因为害怕自己的爪子伤到舒华,就很用力的把手抽了回来,却发现自己的锋利的指甲好像在舒华抓住自己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缩了回去。
这不是真的变成猫了吗?穗珍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划过一句吐槽,不过为什么会下意识的缩回去啊。
穗珍看向舒华,却看到后者一副受伤的表情。
“穗珍欧尼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徐穗珍一直搞不清楚这孩子的真情实感和演技的区别,但是现在的舒华看起来不太像演技(穗珍被骗若干次也还是分不清),所以穗珍一时忘记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自己的猫耳而不是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叶舒华:“也没有拒绝你呀……”猫耳朵有些局促的晃了晃。
“穗珍欧尼就一直没有说过喜欢我!!全公司都觉得我是单恋!!!”叶舒华带着轻微的哭腔爆发了,社宠叶舒华没受过这份委屈,“欧尼也不抱我每次我抱你你都挣扎!!也一直都拒绝我!也都不给我反馈!!”穗珍被吓到了,尾巴的毛都炸了起来,她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小孩这么委屈。“我真的很喜欢欧尼啊……欧尼讨厌舒华吗?”委委屈屈的叶舒华直直的盯着穗珍,穗珍试图傲娇一下,失败了:“不讨厌……”小小声。
叶舒华下一秒已经扑倒穗珍了“欧尼!”“啊小心我的指甲!”穗珍怕自己的爪子伤到舒华,就没去挡,被抱了个结结实实。
或许还下意识的回抱了一下。
或许自己没想拒绝。
或许,自己还挺喜欢的。
意识到这点的穗珍觉得脸很烫,想捂脸,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指甲恢复原状了。
“诶?”
大概花了两分钟整理被飞扑的舒华搞得乱七八糟的床铺,穗珍开始思考突然变回去的原因。爪子突然长出来,又突然变回去,为什么?
猫尾巴左右扫来扫去,耳朵也变成了飞机耳,穗珍没什么头绪。
而舒华安定的坐在穗珍对面,一脸乖巧。
空气十分安静。
小小孩叶舒华觉得有点儿无聊了。
为什么穗珍姐姐的指甲变回去了呢?
在变回去之前,穗珍姐姐或者是我做了什么吗?
那就再做一遍吧。
于是整齐了不到五分钟的床铺又因为同样的舒华飞扑而变得杂乱了,但是很快,被穗珍揭了下来并且附赠一个爆栗的小小孩叶舒华乖乖的坐了回去。
“啊真是的,为什么突然扑了过来啊?”穗珍整理着有些乱的衣服,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耳朵。
等等,耳朵?穗珍突然沮丧,自己怎么好像习惯了一样???
舒华磨磨蹭蹭的用塑料韩语陈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穗珍听懂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理自己尾巴上的毛了。
???穗珍跟触电一样丢开了自己的尾巴,不行,不能习惯,耳朵和尾巴要去掉!
搞清楚现状之后,徐穗珍脸红到滴血和舒华实验了一下拥抱(而且在舒华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进行了回抱),也重复了一下说过的话。
无事发生。
徐穗珍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穗珍欧尼?”
抱着抱枕不抬头的穗珍摆了摆尾巴全当是听见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来越猫了。
“……欧尼……你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徐穗珍开始考虑正常手术途径了:“先完成大小姐回归舞台,然后去医院吧……”
叶舒华挺直了后背:“我会和欧尼一起去的!”
“会帮欧尼找最好的大夫!”
“欧尼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最喜欢欧尼的人!”
“如果欧尼要被奇奇怪怪的科学家抓走了,我就打倒他然后带欧尼一起回台湾!”
徐穗珍被叶舒华的四次元想法逗笑了。
徐穗珍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倒不如说,如果不是叶舒华黏了上来,慢热的徐穗珍直到现在也无法自然而然地面对镜头。多亏了她,虽然偶尔会抓住自己胡言乱语,但是真的给了最多的支持。
很感谢这个台湾来的小小孩,虽然说不出口,但是如果叶舒华在的话,徐穗珍也会稍微有点勇气。
“谢谢你,叶舒华。”徐穗珍轻声说。
“?”叶舒华可爱的歪了一下头,似乎有点儿不解,然后视线就被另外的东西吸引,瞬间变得咋咋唬唬,还咬到了舌头:“欧尼欧尼欧尼欧尼欧尼你你你你你耳朵回去了?!!”
???
与彻底懵了的徐穗珍不同,叶舒华稍微有了点儿头绪。
穗珍欧尼,好像一傲娇就会猫化,相反,一坦率就会恢复呢。
这样的话……
“欧尼,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我问欧尼一个问题,如果欧尼坦率地回答了的话应该尾巴就会变回去。”
“这什么三流设定啊……”
“但是如果傲娇了的话耳朵应该会重新长出来呢。”
“???”
没有理会满脸喵喵喵的徐穗珍,叶舒华自顾自地发问了:“我对欧尼的意义是什么?”
穗珍是那种被要求做什么,即使觉得意味不明也会先做完再说的柔软性格,所以穗珍很认真的在思考了。
一阵沉默,舒华难得没有耐不住安静闹腾起来,而是直直的盯着穗珍,盯得穗珍发毛。
“啊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啦,真的好奇怪的。”因为是实话所以没有长出猫耳。
而叶舒华则是以一副毫不动摇地姿态催促:“欧尼快说。”
“啊啊……”就像在idol room里被que到表演跆拳道踢腿时一样,徐穗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叶舒华是……我的队友。”
叶舒华:“???”憋了半天就是这个?“耳朵还在哦欧尼=^=。”诚意不够哦姐姐。
“真是的我当然知道!”穗珍挪开视线,直视叶舒华小狗狗一样希冀的脸难度真的太大了:“是非常非常漂亮,而又可爱的人……”
嗯我就是,叶舒华得意脸。
“……像个妹妹一样,或者像是小狗,像haku&mata一样,很不让人省心……”
叶舒华的脸色秒垮。
“……但是和舒华在一起……会很开心……”
和舒华在一起的话,镜头也可以好好面对,网上的黑评也可以不放在心上。被舒华黏上了之后,偶尔在镜子里看到笑着的自己,自己以前会笑的这么开心吗?徐穗珍有的时候会问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叶舒华,自己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开朗真心的笑出来吗?
徐穗珍其实一直都知道答案。
徐穗珍突然想到,自己刚出道作做直播的时候,满屏都是骂自己的人,雨琦选了又选才挑出了里面为数不多的夸穗珍好看的评论念了出来。自己拿着平板一条一条的看下去,一言不发,躲避着镜头。
如果能消失就好了。
那时突然伸手搂住自己的是叶舒华。
“欧尼,不要看了。”叶舒华以镜头录不到的声音轻声说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一种奇异的温暖和安定感,“我们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呢。”
徐穗珍笑了,放下了平板。
徐穗珍努力逼迫自己看向舒华,后者的眼睛漂亮的像黑水晶一样,要坦率,是吧?
“叶舒华,是改变了我的人。”
“是最特殊的朋友。”
“是我……最重要的人。”
叶舒华笑了,伸手抱住了因为爆炸性质的害羞而到处找地方藏的徐穗珍(无猫耳猫尾爪子ver.)
“穗珍啊(中文)……”叶舒华看向天花板,以徐穗珍并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啊(中文)……”
徐穗珍理所当然的没听到,只顾着爆炸脸红了。
后来,狐狸发现不用动物耳朵舞台装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有点沮丧。
“欧尼,这是什么?”路过的宋雨琦好奇的看了看cody手里的耳朵,饶有兴致的戴上了,“这样子可爱吗?”
狐狸觉得这辈子值了。
(G)I-DLE 总而言之徐女士变成猫了(上)
徐穗珍现在非常 非常 非常 非常的惊慌。
让我们首先来了解一下徐穗珍的惊慌等级表。
徐穗珍的惊慌等级一:“哦都开”“我不知道”
徐穗珍的惊慌等级二:声音软糯而且逐渐变小,捂脸,脸红
徐穗珍的惊慌等级三:耳朵尖红,眼里含泪,失去灵魂。
而现在,徐穗珍达到了惊慌等级四。
头顶柔软的猫耳立得挺挺的,仔细看还有点儿抖。身后的尾巴不安的摆着,打在被子上发出闷闷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还有不到一天就是senorita的回归舞台了,徐穗珍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出了猫耳和猫尾,怎么也去不掉。
总而言之,现在把脸埋在抱枕里失去灵魂的猫系漂亮少女徐穗珍...
徐穗珍现在非常 非常 非常 非常的惊慌。
让我们首先来了解一下徐穗珍的惊慌等级表。
徐穗珍的惊慌等级一:“哦都开”“我不知道”
徐穗珍的惊慌等级二:声音软糯而且逐渐变小,捂脸,脸红
徐穗珍的惊慌等级三:耳朵尖红,眼里含泪,失去灵魂。
而现在,徐穗珍达到了惊慌等级四。
头顶柔软的猫耳立得挺挺的,仔细看还有点儿抖。身后的尾巴不安的摆着,打在被子上发出闷闷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还有不到一天就是senorita的回归舞台了,徐穗珍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出了猫耳和猫尾,怎么也去不掉。
总而言之,现在把脸埋在抱枕里失去灵魂的猫系漂亮少女徐穗珍,怎么看都是快变成猫了。
而因为敏锐猫耳捕捉到的门外舒华靠近的声音,徐穗珍即将达到未知领域的惊慌等级五。
“穗珍欧尼?”舒华的声音非常欢脱。
“别进来!!!!!”穗珍感觉自己无法维持独自女人的人设了,事实上穗珍连普通人类的人设都已经岌岌可危。
然而叶舒华会听吗?
你们觉得叶舒华会听吗?
开门,冲进,扑倒穗珍,一气呵成,叶舒华是一个敏捷的小孩。
蹭了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穗珍姐姐好像少了21克左右的重量之后,叶舒华疑惑的抬头看向她亲爱的穗珍姐姐。
叶舒华瞪圆了眼睛。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发!!!!”爱一德全体都爬了起来。
最先赶到的是穿着白色真丝睡衣的美延,好看端正的脸上敷着面膜,左手端着一杯温牛奶,极其自然的进了门。
“……”穗珍一脸求救的表情看着美延,而美延盯了穗珍一看就是真货的猫耳和尾巴大约30秒,突然向后转,走了出去,甚至还轻轻的带上了门。牛奶没有洒出来一滴,面膜也服服帖帖,赵美延是个优雅的孩子。
“那是什么啊,我一定是做梦。不过穗珍这样子真的好可爱啊,明天告诉她好了。”徐穗珍的新耳朵准确的接收到了美延小声地自言自语,以及优雅沉着冷静回宿舍关门将牛奶一饮而尽上床盖被子的声音。
一气呵成,稳的一批。
徐穗珍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才会期待美延或许能帮自己。
接下来是礼貌的敲门声:“穗珍啊,我能进来吗?”是昭妍的声音。
“……请进……”穗珍软糯的声音小得像奶猫咪咪的叫声一样,甚至还带着点儿哭腔。
昭妍进来了。
又是熟悉的三十秒沉默。
“穗珍啊……这些是什么?”昭妍指了指穗珍的耳朵和尾巴,还有边儿上张着嘴保持着一脸吃惊眼睛都不带眨的舒华。
“不知道……”穗珍对这三个问题都没什么头绪。
“能去掉吗?”昭妍很冷静。
“除了舒华之外…都不能……”穗珍把脸埋回抱枕,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有不到一天就要上台了……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上去吧……”
短暂的思考时间。
“啊我知道了!”狐狸突然明朗,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冲出门了,“我去告诉cody姐姐们准备一身全体带耳朵和尾巴的打歌服——”
这勉强是个好主意,树叶就要藏在树林里,徐穗珍知道,但是徐穗珍依稀听到了小狐狸轻快的笑声。
徐穗珍有理由怀疑靠谱队长全昭妍是因为在脑补狗狗耳朵的宋雨琦才笑得那么开心的。
连昭妍都这样,那是真的没辙了。
徐穗珍觉得活着好累。
雨琦去练舞了,Minnie也跟着去了,美延姐姐觉得在做梦,狐狸队长为了一己私欲开开心心改衣服去了,徐穗珍认真的考虑自己要不要死一死。
但至少不是带着猫耳死。
而且至少死的时候怀里没有一个星星眼的舒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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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h-oh
汽车行驶在向远处无限延伸的公路上,周围是植被稀少的平原,裸露着红褐色的土壤。
阳光无遮无拦地尽情烘烤着路面,热浪裹挟着沙尘,让远处的路标投射在眼球上是扭曲变形的怪异景象。
副驾驶上的女孩发出一阵抱怨,清冷的嗓音糅合着咬词不清的撒娇。
“手机没电了!欧尼为什么没给我带上充电线?天气热得要死!”
女孩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在这个持续曝晒的天气里,她的皮肤却白皙得不可思议。
她扯着身上的安全带拉长,探过身子,在抽屉里毛手毛脚地乱翻,终于在一堆空零食袋间找到锡箔纸包裹的半块巧克力——因为天气的原因,已经软化变形了。
“好饿~”。
...
汽车行驶在向远处无限延伸的公路上,周围是植被稀少的平原,裸露着红褐色的土壤。
阳光无遮无拦地尽情烘烤着路面,热浪裹挟着沙尘,让远处的路标投射在眼球上是扭曲变形的怪异景象。
副驾驶上的女孩发出一阵抱怨,清冷的嗓音糅合着咬词不清的撒娇。
“手机没电了!欧尼为什么没给我带上充电线?天气热得要死!”
女孩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在这个持续曝晒的天气里,她的皮肤却白皙得不可思议。
她扯着身上的安全带拉长,探过身子,在抽屉里毛手毛脚地乱翻,终于在一堆空零食袋间找到锡箔纸包裹的半块巧克力——因为天气的原因,已经软化变形了。
“好饿~”。
掌握方向盘的赵美延眨了眨眼睛,因长时间盯着路面有些疲惫,习惯了女孩的没大没小,懒于搭话,只左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右手摸了摸副驾上女孩柔软的黑发,女孩享受了片刻的安抚又傲娇地躲开,将头靠向车窗边。
“舒华呀…前面20公里有个便利店,可以买点吃的。”后座的女孩声音慵懒中带着柔和的鼻音,她将地图拿过去确认了一下,又放回宽敞的后座上——和相机、手电、空了的水瓶堆在一起。
她披散着如海藻般茂密的棕色长卷发,整个人困倦地眨了眨眼睛,似乎马上就要掉入梦乡。
“好吧,穗珍珍,到了叫你。”副驾上的舒华亲热地叫着姐姐的名字,然后又叹着气,倒回座椅上,无聊的把手伸出车窗口,车辆快速移动着,刮起的热风扑在舒华的手臂上,舒华瞬间像被烫伤了一样,赶紧把手收回。
扭头看两位姐姐并没有发现她的犯傻,又放下心来将半块快融化了的巧克力放进嘴里。
一些碎屑黏糊糊地粘在手指上,舒华下意识的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我们舒华真是小孩子呢。”
赵美延明明盯着前方,却关注着舒华的动态,舒华转头看着大姐优秀的侧脸曲线,看见她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揄揶地说着“真可爱。”
她弯弯的笑眼比外面的阳光更闪耀。
好刺眼,“哼。”
舒华赌气放下了手,转而盯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相似的粗糙岩石和干瘪的植物,发呆,然后无聊得陷入梦境。
……
车速慢了下来,赵美延将车开下了主干道,滑入便利店外的停车场。
“哎~”伸了个懒腰,转过头提醒两个睡着的妹妹“到了哦。”
“到了,吃的,吃的!”舒华醒了过来,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跑下去,拍着后座车门,探头聒噪着“穗珍姐姐,快起来。”
徐穗珍被吵醒了也不恼,配合地下了车,舒华挽着穗珍的胳膊走了几步,又折回去对大姐赵美延绷着脸,故作严肃地说“别下车。”
这是什么剧情?
好在赵美延早就习惯了女孩的突发奇想,配合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保证不下车,不熄火。
干燥炎热的空气,只走了几步就让人憋出汗,舒华拖着穗珍吵吵闹闹推开便利店的门,店里开了冷气,舒华得救了般,舒了一口气。
这样偏僻的地方,店内没有其他客人,只有收银台后坐着一个玩着手机游戏的男店员,在看见两位年轻女孩进来的时候,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两个漂亮女孩并没有理会,而是直奔货架,穗珍去挑选补给品,舒华就随性地闲逛了起来。
一排冰柜冻着各种饮料,舒华先伸手感受难得的凉意,然后又在起雾的玻璃门上画出一个小小的笑脸。
“啊,有牛奶。”透过玻璃门,她发现了处于生长期的自己的最爱,伸手从冷柜里拿出一瓶牛奶,拧开盖子就喝了起来。
“真舒爽。”舒华笑起来像满足的小猫。
“喂,你还没有付钱!”营业员小哥冲着舒华大喊大叫。
“因为太饿了。”舒华生着气走到营业员面前,却发现了对方浑浊的褐色眼珠转动着,黏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
凉爽的低领短裙包裹着女孩青春靓丽的身体,勾勒出令人赞叹的曲线,颈间锁链式的项链垂落在胸前,叛逆的金属光泽隐匿在瓷白的皮肤间。
“嘿,我才16岁。”舒华不得不挥手打断对方的视线,而营业员则拉长了脸。
“交出你所有的钱。”
毫无预兆的,舒华学着肥皂剧里的劫匪,压低声线,一字一顿严肃地凶狠着,念出经典台词。可稚嫩的面容和嘴唇上的牛奶印,怎么也不像那么一回事。
“你想挨揍吗,疯女人?”营业员带着被揭穿的恼怒从牙齿缝里挤出威胁的话,举起了拳头吓唬舒华,然而手臂却突然惊吓地卡在了半空。
“按她说的做。”另一位女孩甜美的嗓音从后方传来,有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穗珍已经站到了舒华的身后。
只见她一手抱着购物袋,里面满满的食物和必不可少的糖果,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平静——可以说是温和的、精准地指着营业员的双眼间。
明明是温柔的面容,柔软的身段,眼底却是散漫的冷漠,鲜艳的丰润红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下的一滴泪痣鲜明地散发着魅惑,这样矛盾的结合又美艳非凡,就算是蛇蝎美人也不过如此吧。
营业员的拳头变成了五指张开地妥协,而另一手却在柜台里鬼祟地摸索着,那里有一个警铃,也有一把猎枪。
就在指甲将要触到猎枪坚硬的木质枪托时。
“啪!”
枪声在耳边炸响,营业员的耳朵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啊啊啊…他妈的…”
营业员疼得乱叫,本能地伸手去捂耳朵,汗水汹涌出来,顺着额头流入眼睛里,他难看地叫骂又迫于威压,只得吞下更难听的话“疯女人……”
“uh~oh”站在面前更年少的女孩无情地摆动手指打断,漂亮的脸蛋配上可爱的上目线继续之前的话题:
“快,交出你所有的钱,还有充电线。”
……
舒华牵着穗珍推开便利店大门跑了出来,两人带着满满的购物袋利落地上了车。
“美延欧尼快开车!”舒华冲着美延大声的叫着,兴奋地拍着副驾驶的车框“快,快,快!”。
便利店里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玻璃门再次被踢开,那位营业员端着猎枪追了出来。
子弹和咒骂同时袭来。
在热烈的日照下,枪响接连炸开。
赵美延用力踩了油门,轿车发出气势汹汹的轰鸣,极快地窜了出去。
汽车在停车道上划出漂亮的弧线,驶入主干道,将血腥味和火药味远远甩开,潇洒地扬长而去。空气中只留下女孩们快活的笑声,和一片飞扬直上干燥的粉尘。
……
为孩子们激情爆肝,这次回归风格好喜欢
Monster (碎花)
突然开始怀旧妖精的旋律,真是时代的眼泪,本来想七夕放出来,但懒惰的我现在才写完。
人物除了名字外毫无相似之处,有血腥内容,慎入
1
“嘀—”
一声短促的机械声响起,女孩抖动着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刺眼的白色光线下,女孩黑色的虹膜显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浅棕色,清澈又无害,而她光洁的皮肤则是一种脆弱的瓷白,乌黑柔顺的长发遮掩着赤裸的身体,此时她正眨着迷惘的眼睛努力适应着恼人的白光,然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椭圆形的透明的舱体里。
女孩曲臂用力推了推面前的透明舱门,舱门纹丝不动,这让女孩有些发慌,不安感袭来让她感到憋闷,于是惊慌失措地捏起拳头用力捶...
突然开始怀旧妖精的旋律,真是时代的眼泪,本来想七夕放出来,但懒惰的我现在才写完。
人物除了名字外毫无相似之处,有血腥内容,慎入
1
“嘀—”
一声短促的机械声响起,女孩抖动着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刺眼的白色光线下,女孩黑色的虹膜显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浅棕色,清澈又无害,而她光洁的皮肤则是一种脆弱的瓷白,乌黑柔顺的长发遮掩着赤裸的身体,此时她正眨着迷惘的眼睛努力适应着恼人的白光,然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椭圆形的透明的舱体里。
女孩曲臂用力推了推面前的透明舱门,舱门纹丝不动,这让女孩有些发慌,不安感袭来让她感到憋闷,于是惊慌失措地捏起拳头用力捶打舱门,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女孩只弄疼了自己的手。
“嘀—”短促的机械声再次响起后,面前的舱门缓缓开启,女孩用手抵着舱门,直到自己能够从开启的缝隙中挤出去。
失去平衡的女孩摔倒在地,冰冷的地板刺激着女孩感官,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白色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房间,除了这角落里椭圆形舱体,其他什么摆设都没有。
赤脚踩在地板上,跌跌撞撞来回踱着步,女孩徒劳的找寻房间的出口。这个房间三面都是包裹了奇怪材质的软墙,而剩余的一面墙则是镜子,没有门窗。
软墙不管是踢打还是撕扯都纹丝不动,那面镜子墙也坚硬冰冷牢不可破。
镜子忠实地反印出女孩的不安,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墙角上的播音器传出来,熟稔地问候着:
“舒华,今天感觉得如何?”
听见自己的名字,女孩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温柔的女声使脑海中模模糊糊的记忆开始闪现。
女孩坐在镜子前的地板上,闭上眼睛检索这些记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清明不再迷茫,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很奇怪,我刚刚忘了自己是谁。”
“是吗?那现在呢?”从播音器传出的女声有点失真,舒华伸手抚摸着眼前的镜子转换话题,清冷的嗓音含混着撒娇:“我想见见你。”
2
面前刚刚还严丝合缝的镜子墙滑开一个面部大小的窗口,一位年轻的女性就在窗后,她穿着整洁的白色工作服,这让她看起来像个医生,胸前口袋上工工整整的别着姓名牌写着“徐穗珍”。
为了配合坐在地板上的舒华,她也跪坐了下来,透过窗口,舒华看见了一张符合声音有着柔和曲线的脸,而她左眼底一颗泪痣却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性感妩媚。
徐穗珍并没有喷香水,但在打开窗口的瞬间,舒华就闻到了一种令自己无法抗拒的香味,属于这个女人本身的,从皮肤下,血液里,骨骼里,脏器间传出来的香味。
舒华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舌尖舔过唇角,抑制着突如其来的口渴和心脏里某处奇怪的痒。
“舒华,把手伸过来。”窗口外女人温柔要求着。
舒华顺从的将自己细瘦弱的胳膊伸过去,下意识捏成的拳头落入对方温暖的掌心。
对方有条不紊的做着准备工作,扎上止血带,消毒…
“有一点痛哦。”针头刺破舒华苍白的皮肤,扎入血管中,血液再流入真空管中,颜色看起来不错。
舒华并不觉得痛,只是不管几次都会因接触到对方柔软的皮肤而失神。
抽血很快完成,“舒华很乖,”对方声音里有着一丝笑意:“来,这个很甜。”
掌心被放上了一颗糖果,散发着人工香精的味道,明明是一个在外人看来敷衍的奖励,舒华却显得很高兴,她将糖果珍惜地轻握在手中依依不舍的缩回手臂。
低头嗅着掌心,那里有徐穗珍的味道,但糖果的香甜气息很快掩盖了残留的味道,舒华泄气的把糖果塞入口中。
舌头搅动着糖果,糖果的甜味刺激着味蕾,然后舒华很快失去了耐心,用牙齿咔嚓咔嚓嚼碎硬糖,囫囵咽下,最后有些失望的咂嘴,望着面前关闭的窗口,不满足的情绪溢出来,这就是挫败的味道。
3
然后例行的测试开始了。
舒华很配合的背靠着软墙站好,她甚至微笑着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挥了挥手,希望镜外的徐穗珍能看见。
面前的一块地板滑开,机械转动着,缓缓升上来一台发射机器,轴轮和锁链的发出沉重的碰撞声,机器里面明晃晃的滚动着待发射的铁球。
“强度调到36%,测试开始。”徐穗珍的声音在广播中里变成了公事公办的音调。
舒华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在实验室强烈的白色光线下,女孩身形更显纤细,苍白的皮肤仿佛要和背景墙融为一体。
“嘀…”一声警示刚落,拳头大小的铁球接连被发射,如炮弹般携卷着凌厉的风与碰撞产生的火星味快速袭来。
但女孩被铁球击中血液四溅的场景并未发生,急速弹射的铁球在离舒华两米远时像是被无形的网捕获,速度越来越来慢,然后停顿在半空,最后铛铛有声地砸落在地上。
舒华是“能力者”,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会这么叫她,所谓“能力”代表着与众不同,是异类,也是不被接受的“怪物”。
因为拥有这些“能力”的人,逐渐会在杀戮的欲望中泯灭人性。她拥有的并不是阻挡铁球那么简单,她曾被用于战场,在不断训练加强的两米左右的范围内,她是绝对的掌控者,可以瞬息间消灭这里面所有会呼吸的活物。
运转的机器还在不断将铁球发射出去,越来越多的铁球被阻拦,落到舒华的脚边。机器不会疲惫,但人会,随着时间变长,舒华额前开始冒汗,一直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她开始头痛,她的膝盖也开始颤抖,铁球最终落下的距离也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她发出一声闷哼,被一颗漏网的铁球击中腹部。防御瞬间瓦解,尽管徐穗珍及时关掉了发射机,剩余的铁球还是飞速砸向舒华。
舒华倒在地上,口腔尝到了血腥味,身体的疼痛才开始撕扯着她的神经,她模糊中看见面前的镜墙被打开,走进来很多遮盖面部的工作人员,她也看见徐穗珍担忧的走向自己,对方眼下清晰的泪痣是舒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回忆。
4
“嘀-”舒华从休眠舱中醒来,疼痛感还停留在记忆中,但身体经过一夜的治疗休养已经痊愈,舒华睁着眼睛,等待舱门开启。
舒华盯着天花板发呆,刺目的白色光线让人无所遁形,但舒华有着自己的小秘密。虽然是逞强的尽量完成测试指标,但这番训练下来能力确实得到了扩展,舒华每一次恢复后,都能感到自己能力的范围越来越大,而拦截的力量和准确性也越来越强——是远比表演出来的部分更强。
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或者说只有强大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舒华,今天感觉如何?”徐穗珍的声音响起,舒华微笑着答道:“很好。”
在又一天流血流汗的测试后,舒华向徐穗珍讨要奖励,这一次舒华不要糖果。
两人像平常一样坐在小小的窗口前,窗外除了徐穗珍,两米开外是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他们的枪口照常对准窗内的舒华,当然这是必要的常规措施。
“穗珍姐姐,把你的手递给我。”
舒华迫不及待又克制的扒着窗口,满怀期待的望着窗外的徐穗珍,墨黑的眸子因兴奋而闪烁着光彩。
徐穗珍允诺,像舒华平时抽血那样把自己手臂从窗口伸过去。
舒华一只手托着徐穗珍温暖又柔软的手臂,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划过徐穗珍健康而红润的皮肤,顺着她蓬勃跳动的血管,点过她手腕上小巧可爱的痣,来到掌心。
徐穗珍的香味源源不断的从中散发出来,冲击着舒华的嗅觉,舒华无法控制自己的唾液腺不断的分泌着唾液,太香了!她逐渐有些分心的用指尖研磨着徐穗珍的掌纹,引得对方发痒害羞的轻微反抗,好可爱。
硬要形容徐穗珍对舒华是什么味道,大概是黑暗中木材燃烧的火光,大概是清晨降雨后湿漉漉的草地,大概是植物生长拔节后的印记,大概是平静的湖泊因风荡起的涟漪,乱七八糟的影像从视觉、嗅觉、触觉全部袭来,都是舒华没有见过的,美好得让人想尖叫又无法言语沉迷其中的事物。
最后,舒华低下头靠上去,自己消瘦的脸被徐穗珍轻捧着,那掌心的温度令人心安。舒华闭上眼睛,其实那些奇怪的欲望也令自己感到害怕,所以现在这样就好。
5
不知不觉中徐穗珍负责那个孩子已经一年多了。
一开始就很意外,那个传言中政府的绝佳武器,那个曾在战场上不分敌我进行无情屠杀的“怪物”,在自己面前却很听话,是一个即使实验中再痛也不怎么哭喊的乖小孩。
现阶段的实验其实是提高她的“可控性”,毕竟一个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如果无法控制为人所用,等待它的只有一个结局:被销毁。
所以和测试其他武器差不多,为了避免将其视为“人”,实验室规定将她像动物一样驯养,没有给她衣物,没有给她正常的食物,不会和她聊天,也没有任何娱乐设施。
尽管在自己看来对方是一个可怜的小孩,但对自己而言工作依然是工作,只能遵循规则做事,在规则内力所能及的照顾她,希望她好过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对自己的乖顺变成了迷恋。从那些闪烁的眼神,执意的面对面接触中,徐穗珍能感受到那孩子异常的情感。
一次例行的抽血检测之后,徐穗珍给那孩子剪掉过长的指甲。
“休眠舱”其实是“修复舱”,现阶段科技的强大修复功能让小孩身上没有肉眼可见的伤痕。但修复舱也只有她那样的“能力者”才适用,因为没有普通人类能在受那么严重的伤后,还能忍受断肢再生骨骼重组的修复过程。
小孩整个人是苍白纤细的,手指却是发育中那种肉肉的柔嫩,很可爱。徐穗珍细细的磨着小孩新剪过指甲,直到变得光滑圆润,这个时候的小孩很乖,甚至有些瑟缩的羞涩。
也许是雏鸟效应吧,那孩子每次受伤修复后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才那么依赖。
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徐穗珍知道那孩子的眼神里有些她不能承受的东西,甚至是另一种程度上来说令徐穗珍感到害怕的东西。
那孩子毫不掩饰表现出来:那些要求自己只看着她的撒娇,那些接触时传来的炽热专注的注视,那些因自己偶尔生病请同事代班过后,突然暴怒的情绪。
而徐穗珍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意料之外的情感,对那个可怜的孩子,徐穗珍怀有愧疚的心,这个实验缺乏人性,与其说能力者是怪物,不如说这个实验,这个掌控着一切的机构更像恶魔。
徐穗珍想起了舒华的眼睛,舒华如墨般黑色的眸子里,深沉的渴望无休无止地溢出来,化作黑色的丝线缠绕着徐穗珍。徐穗珍开始挣扎,丝线却越缠越紧,突然丝线又变成了舒华苍白的手指,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了徐穗珍的手腕,另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赤裸的舒华欺身纠缠着徐穗珍,将她束缚在粘稠的沼泽里,空气逐渐消失,徐穗珍徒劳的挣扎耗尽了氧气,最终无尽的黑暗将两人吞噬。
徐穗珍从梦境中惊醒,在黑暗中急促的喘息,空气重回到肺部,心情却难以平复,擦了擦脸上的汗,脱力的倒回床上,这是一个征兆也说不定。
6
“我要的是好用的武器,不是某个人听话的宠物狗。”
电话那边传来当权者狂妄不耐烦的声音,很明显交上去的报告让他并不满意。
“好的,备份已经完成了,很快您就能拥有想要的‘产品’。”电话这头的眼镜男彬彬有礼的回复。办公桌上的姓名牌表明他正是实验室的负责人。
7
新来的测试员正通过广播与实验体对话,模仿着记录上的步骤,尽量减轻对实验体的刺激。
“舒华,今天感觉如何?”
新测试员已经做好了功课,与0106号实验体的互动文字和视频记录都认真了解过了。这个实验体性格还算稳定,能力级别中等,对测试工作比较配合,喜欢被表扬被奖励,对作为刚接手工作的新人来说算是入门级的对象。
【其实就是小孩子性格吧。】
新来的测试员心想,摆弄了下别在胸前的姓名牌,新做的姓名牌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当然自己并不能总抱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对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正如现在,0106号一听见新的声音表情变得诧异,然后马上问道:“穗珍姐姐哪儿去了?”。
它皱着眉头有着焦急的追问:“是生病了吗?”
【看吧,很容易弄懂喜恶。】
“并不是哦,徐穗珍组长已经被上级调到了其他项目,所以现在你由我负责了。”新测试员透过单面镜墙观察着实验体的动态,告知实情是获得信任的第一步,当然还要适当抛出诱饵:“你乖的话,说不定她会回来看望你哦。”
“真的吗?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被调走了?”实验体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新测试员记录下这些情况。
【过于依赖徐穗珍一个人,果然换人是有必要的。】
“是的,所以你好好配合,工作完成了,说不定你也可以离开这里,去看望她。”新测试员安抚着实验体的情绪,当然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被抗拒。
“好了,今天我们依然要完成测试,这次就在上一次基础上提高20%的难度,希望你认真配合。”
……
舒华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一种被遗弃的委屈,变成身体上真实的疼痛感折磨着她的痛觉神经,
她想哭喊,想大吵大闹,想破坏眼前的一切来摆脱这种痛感。但要说在实验室待了那么久,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忍耐:忍耐欲望,控制情绪,那样就会得到更多。
可是舒华还是忍不住哭了,和怕痛的哭,任性的哭,或者示弱的哭都不一样,这种哭是悄无声息的,是表面不动声色内里已经不能自持,是狼狈不甘,是无法喘息,是声嘶力竭,是几乎失去理智。但这些令人发狂的情绪最终都挤压在角落里,变成舒华蜷缩着双腿,轻轻环抱着自己。
舒华还是顺从地站在了软墙前。
镜墙后的新测试员则满意的盯着0106号: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发射机发射出速度更快重量更大的铁球,这些铁球以惊人的速度尽数射向舒华。舒华尽力集中精神,这次却没能成功挡住全部的铁球。
一颗飞速射来的铁球穿过舒华制造的“网”砸了过来,打在她下意识阻挡的手臂上,瞬间舒华清晰地听见“咔”骨头折断的声音。发射没有停止,剧烈的疼痛使舒华咬紧牙关再度爆发了一阵能力,几个铁球被无形的屏障拦住,在半空急停,然后突然向四周爆射开去。
但是疼痛造成的能力激发很快过去,舒华惨白的嘴唇颤抖着,额头积聚的汗水流入眼睛里,舒华闭上眼睛,突然失去能力,不断发射的铁球都全部招架过来,重重捶打在舒华失去保护的身上,她的身影瞬间被铁球淹没。
播音器里骨骼破碎的声音清晰可闻,新测试员赶紧关掉了发射机。通过屏幕上实验体身体动态监控器显示:0106号全身多处骨折,被砸断的肋骨甚至刺入了腹腔,绞断了部分脏器间的连接,生命体征开始持续变弱……
“该不是要死了吧?”新测试员暗自觉得倒霉,第一天上班就弄坏了重要的实验体可不是什么好事。
赶紧通知各部门准备急救,镜墙被开启,训练有素的安保部门的举枪对准了晕倒在地的实验体,医护人员根据监测器判断它确实已经失去意识,在枪口的掩护下进入实验室,对实验体开始急救,简单的整理损坏信息后,0106号实验体将被放到了实验室的修复舱里。
8
受伤的手指扭曲成奇怪的角度,惨白的指尖与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手指微弱的抖动,没有引起各自忙碌的人群的注意。
一束光照射着舒华紧闭的眼睛,徐穗珍拨开人群来到舒华身边,像平时测试过后那样捧着昏迷中的舒华,温柔无害的眼睛透露着担忧,掌心是暖得烫人的温度,全身散发着该死的,令舒华疯狂的、香得要命的味道。
光熄灭了,舒华睁开了眼睛。
当然徐穗珍并不在这里,即使幻像带来的真实感觉那么强烈,冲击着舒华的嗅觉。舒华有些失落的垂下眼角。
虽然是全身骨折的严重伤,但是舒华并不觉得痛苦,她从一开始连打针都害怕嚷着“阿帕”的小孩变成现在的样子——已经习惯了受伤疼痛,在各种致命伤中也能恢复的“怪物”。而现在所有人都进入了她的“领域”。
散落的带着鲜血的铁球开始滚动,进入实验室里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飞舞的铁球每一次的碰撞都会溅起新鲜血液,人群发出变调的尖叫,在地板上胡乱地滚爬着躲避着铁球,安保人员慌乱的开枪,枪械连续击发的声音刚刚响起又戛然而止,射出的子弹停在了舒华的四周,而武器连同着枪手的手臂一瞬间被扯出,连带的血肉被撕碎浮在半空中,让人群发出更高声的哀鸣,实验室里的镜墙被血迹污染着,惨叫声好似人间炼狱,而很快又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骨骼破碎和血肉飞溅的声音。
舒华赤脚踩在变得黏腻的地板上,变形的双腿勉强支撑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实验室,终于走出那面镜子墙,来到真实的世界。
新测试员跌倒在镜墙外的监控室,浑身颤抖地尖叫着想逃跑,但吓软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在地上无力的踢蹬。她盯着浑身是血的实验体慢慢的靠近,对方布满血污的惨白脸上挂着令她毛骨悚然的微笑,这一幕犹如厉鬼索命。
“姐姐想试一下我的痛吗?”厉鬼发出邀请。
新测试员还没来得及继续尖叫,就从皮肉到骨骼到内脏被扯开,被撕碎,被绞烂,变成血色模糊的一团肉酱。
这种痛你怎么能理解呢?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得知穗珍离开后,那种心被挖空的痛,那种神经被割断的痛,舒华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那里快让人窒息。
一刻也不能离开徐穗珍,想要徐穗珍,要徐穗珍!
9
火,肆意的燃烧着,滚烫的热浪炙烤着舒华破损的皮肤,
果然是怪物,舒华自嘲的笑着,这样严重受损的身体还能支撑自己走过这么远的距离,舒华呛咳着吐出翻涌上来的血,身后是发出巨大轰轰燃烧声的实验室。
原来实验室建立在海中的一片小岛上,呼啸的海风席卷着火光剧烈地燃烧。
没有镜子墙隔离的世界原来有那么多的味道,那些味道翻滚着纠缠着胡乱的组合在一起充斥着舒华的鼻腔,让舒华有些应接不暇,然而一丝熟悉的香味夹杂在腥臭味的海风里,舒华扬起脸用力的嗅着那股味道。
穗珍姐姐,徐穗珍,我会找到你。舒华用带血的手指在空中画着一个幼稚的爱心。
【完】
【碎花】lionheart
献给我们舒华今晚的一个短打。
公主加冕为王。
谷地的一切都是柔软的。叶舒华赤着脚踩在草地上,她穿过林间,甩开身后的骑士。
“穗珍姐姐啊,”她在祷告时偷偷爬到桌子下,金丝绒的餐布盖住了她小巧的身子,她拽着徐穗珍绣花的裙边,逼她低头去看她。
“穗珍啊,”叶舒华愈发大胆,“快跟我逃跑吧。”
她又快速的爬出来,身体顶到桌子,银制的餐具撞到一起,和祷告词一起在大堂里响起回声。这里太空旷,长桌上坐满了人也太冷清,叶舒华在虚伪虔诚的祝词里朝徐穗珍眨了眨眼。
拥有叶舒华就拥有了丰沛富饶的谷地王国。
小公主叶舒华第一次握住的剑,是纤细又轻巧的。她握在手里摆弄,眼睛不断去瞟站岗的骑士腰间沉重而又有力量感...
献给我们舒华今晚的一个短打。
公主加冕为王。
谷地的一切都是柔软的。叶舒华赤着脚踩在草地上,她穿过林间,甩开身后的骑士。
“穗珍姐姐啊,”她在祷告时偷偷爬到桌子下,金丝绒的餐布盖住了她小巧的身子,她拽着徐穗珍绣花的裙边,逼她低头去看她。
“穗珍啊,”叶舒华愈发大胆,“快跟我逃跑吧。”
她又快速的爬出来,身体顶到桌子,银制的餐具撞到一起,和祷告词一起在大堂里响起回声。这里太空旷,长桌上坐满了人也太冷清,叶舒华在虚伪虔诚的祝词里朝徐穗珍眨了眨眼。
拥有叶舒华就拥有了丰沛富饶的谷地王国。
小公主叶舒华第一次握住的剑,是纤细又轻巧的。她握在手里摆弄,眼睛不断去瞟站岗的骑士腰间沉重而又有力量感的武器。
我的剑不一样。她拽着裙边跑去徐穗珍姐姐那里,姐姐坐在阁楼的窗台上绣着花纹。她扑进穗珍的怀里,把剑丢到了地上。
穗珍姐姐擦干净了叶舒华哭花的脸蛋。我们舒华为什么想要剑啊。
有了剑,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东西。叶舒华哭的打嗝,她抽抽噎噎的讲。我想保护姐姐。
我相信舒华长大后,不管怎样都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只要舒华想,就可以做到。徐穗珍拍着叶舒华的背,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叶舒华没能拿到真正的剑,也没能保护好徐穗珍。
徐穗珍走的前一晚,叶舒华拽着她,强硬的挤进了她的屋子。
她在餐桌下的大胆行径让徐穗珍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穗珍啊,”她焦躁的握着徐穗珍的手臂,把她钳制在自己怀里,“快跟我走吧。”
“我不能。”徐穗珍皱着眉,从她手下挣出来。“舒华以后也要长大的,谷地不能没有继承者。”
叶舒华呆呆的站住了,她的命运早被人写好,她比徐穗珍还要身不由己,谷地需要继承者,公主叶舒华要迎来的人。
徐穗珍赶到都城的第一天,女仆帮她清理头发时,叶舒华的信鸦便如她本人一样从窗户直接冲进了房间。
“再等等我吧,等我来接你吧,穗珍姐姐。”
战火从北边烧起来。徐穗珍依旧住在高高的楼里。都城太大,她住的那么高,却看不清任何动静。
谷地的风太柔软,总也无法吹的太远。
她开始想念谷地的一切。想念草地与树林,想念与叶舒华赤着脚奔跑。
想念叶舒华。
在火光终于点亮都城的天空,从城外的河上燃起似白昼初升般的景象时,徐穗珍跑下了高楼,她在耀眼的黑夜里奔跑,在尖叫和哭嚎声里穿梭。
她明白自己要往哪里去。
她嗅到了谷地的风,不再柔软,像火淬的钢。那杆旗帜高高的飘着,张扬又愤怒。
叶舒华跨在马背上,战争在她身上舞着红与黑。
火光在她的破损的披风上,在她小巧的剑尖上,在她看向徐穗珍的眼睛里。
穗珍姐姐啊,我来接你了。
谷地柔软但坚韧。谷地的旗帜下站着他们同样如此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