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上燕》2
文案:老梗:羡羡流浪到了姑苏/(不会一直的)病弱/ 互宠/有年龄私设/
ABO乾阳坤阴中元/20p/存稿打完,是周更
贰.知心
日头西斜,已近傍晚,在蓝启仁叔父说完下课并走出门之后,学堂里顿时热闹了起来,蓝湛快速收拾了书本,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兄长问道:“你又要过去了?”
蓝湛点头:“我要先去饭堂拿食盒,兄长可与我同这段路。”说着,拿起书袋就要出门。他已经接连照顾了半月,已是熟稔:每日下课去饭...
文案:老梗:羡羡流浪到了姑苏/(不会一直的)病弱/ 互宠/有年龄私设/
ABO乾阳坤阴中元/20p/存稿打完,是周更
贰.知心
日头西斜,已近傍晚,在蓝启仁叔父说完下课并走出门之后,学堂里顿时热闹了起来,蓝湛快速收拾了书本,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兄长问道:“你又要过去了?”
蓝湛点头:“我要先去饭堂拿食盒,兄长可与我同这段路。”说着,拿起书袋就要出门。他已经接连照顾了半月,已是熟稔:每日下课去饭堂拿专为魏婴准备的食盒,喂食,聊几句,等月色渐起就告辞回屋,零零总总不过半个时辰。
蓝涣赶紧走过来,与蓝湛同这一段路程。他在路上关切地问道:“魏婴这几日可有好些?”
蓝湛摇摇头:“不甚好。”说完,本来闭了嘴,蓝涣也没什么话再接下去,只见他欲言又止地抿抿嘴,问道:“兄长,魏婴......魏婴为何要讨好他人?叔父不是说‘阿谀谄媚者,小人也’?”
这问题困扰了他足有几日了,他不喜欢那个人强颜欢笑,不喜欢那个人总是顺着他的话,捧着他,看他的目光也带着小心翼翼,常常问起他的作业,一说不少就和他说身子不爽让他早些离开,可他一走就忍不住盯着他的背影直至他走出视线,明明不喜欢做这些事,为什么要做,虚假的样子甚是讨厌。
蓝家人向来雅正端方。
蓝涣一愣,伸手拍了拍弟弟的额头,道:“蓝湛,你是不知阿谀奉承的何意吗?你应知他过往,你既知他过往,为何不懂?说到底不过还是按自己的处境想的,你可有想过他的处境?”
蓝湛沉默下来。
蓝涣突然想起来,蓝湛也才十岁,又是蓝家养尊处优的二公子,自然是不能理解其中苦楚,便又道:“父亲让你照顾他,你与他经历相似,或许能感同身受,别的我先不问,我问你,你可懂失去亲人之苦?”
“懂。”蓝湛点头。
“那还不够苦吗?无依无靠、无人庇护,湛儿,你与我从小与母亲也不过见过寥寥数面,知母死讯已是肝肠寸断的悲戚,何况魏婴是父母双双离世,自这里你就不应这样想他,他这样对你也好、对周围人也好,不过是希望他人能对他好些,哪怕是他对你好十分,你只回报他三分。”蓝涣说着,抚了抚弟弟的额头。
弃猫一样四处流浪,被人再救起的小心,害怕再一次被抛弃这些他是知道的,但蓝湛未历经世事,一直在云深不知处读书,能懂他说的这几分就很好了。
蓝湛听完若有所思,他也是聪颖之人,很快便懂了意思,道:“我知道了,谢谢兄长,我.....不该语人是非,我会好好照顾魏婴的。”
蓝涣这才温柔地笑笑:“嗯。”
说这话,脚上的步子不停,不一会儿就到了云深不知处的饭堂,蓝家虽然家规严谨,却无太多等级之分,家里有人做饭便在家里吃,无人做的、或是蓝家收养的孤儿门生便在饭堂吃,蓝湛和蓝涣也是这里的常客,父亲常年闭关、叔父忙于操持蓝家宗产还要教育他们这些小辈,常常在书房用餐,母亲早逝,哪还有人组织家膳。
蓝湛本想和哥哥告别,他拿过食盒就走,和魏婴一起吃,他这几日因为心中郁结的偏见有些寡言,魏婴心思敏感,说不定已然察觉,一定伤心至极,他得去和人好好说说。没想到哥哥又跟了过来,而饭堂一直为魏婴准备膳食他不去就她去的蓝家婶儿说:“二公子......医师......医师说你最近几日不用去了。”
蓝湛诧异,可是他父亲说的:“为何?”
而蓝涣看着蓝家婶儿有些为难的表情和支支吾吾地样子,若有所思,不禁敏锐地问道:“可是病重?”说完这句话,蓝涣当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自己弟弟的面色霎时难看了几分,不应这样当着蓝湛的面问的。
谁知蓝湛咬咬牙,接着问道:“婶儿说医师的意思是这几日不用去了,也就是魏婴的病情还有转机,婶儿可否与我仔细说说?”
蓝家婶儿倒是心直口快,直接地有些未察觉面前人的脸色奇差,道:“这我不知道,我也不通医理,倒是让后厨煮了不少参汤去了,说是心阳虚弱。”
蓝湛当即转身向饭堂外走去,直奔魏婴住处,心阳虚弱不就是心力衰竭么?他后来明白母亲离世之后去翻看母亲病例之时就看到了这四字,当时还问过哥哥。
蓝涣也大感不对,二话不说便追了出去。两兄弟和赛跑一样赶到了魏婴在蓝家的住处,没想到屋门已然闭上。屋内无灯无人,连时常可听见的咳嗽声都没了,寂静的可怕。
蓝湛不由呆住,久久站在紧闭的屋前,想起这人半月用挤出的笑容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时咳嗽的样子,肩膀发颤,似乎是竭力压制心中的悲痛。连蓝涣也愣了片刻,走至弟弟身侧,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说不上了。
蓝湛伸手用力地揪住哥哥宽大的袖摆,道:“人......人都这么脆弱吗?”
蓝涣无言。
好在此时医师身边的学徒又跑了过来,见着两兄弟,忙打招呼:“大公子、二公子。”
“你这是来做什么?”蓝涣问道。
小徒弟一边回答,一边开门:“魏小公子不是搬到医师那去了吗?我来那些东西,那孩子太吓人了,好在附参汤和五虎汤还有效果,今天早上可把我师傅吓死了,我师傅说搬去和他睡,他亲自照料。”
蓝涣就见自己弟弟眼睛一亮,抹抹眼角,又转身就走。
他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跟着到了蓝家医师的院子。
屋里亮着灯,在院子里就能听见熟悉的声音,蓝湛顿了一下,加快步子进了屋。
医师见着两兄弟,吃惊道:“两位公子怎么来了,身子不爽?”
蓝湛摇摇头,看了一眼内室,道:“我来看魏婴。”抬腿就要往里走,医师赶紧拦住,道:“他病重,怕传染二公子,二公子这几日还是别来了。”
蓝湛又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出了门,站在屋外走廊的一个窗户边,大声道:“魏婴。”
窗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回答:“二哥哥。”
听到说话,蓝湛这才放下心来,朗声道:“我来看你。我说过我每日都来看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你快点好,等你好了就在蓝家和我一起读书,不用流浪,做蓝家的门生。”
“谢谢你,二哥哥。”屋内的人竟然抽噎起来,干哑的声音被泪水浇成了哽咽。
【忘羡】拾珠记之生贺十月
原著向ABO
【莫名其妙的简介之老祖驾鹤而归后四年,失怙的小崽入云深不知处修行。
本以为孑孑一人,谁知某日突然多了位父亲…】
甜甜生贺小短篇之十月的小秘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蓝忘机收到了一只礼盒,据说来自彩衣镇最负盛名的酒肆山庄。
“含光君,魏前辈不在……这礼盒,不如您先收下?”
“嗯。”
不出所料,锦缎木盒里置着几小台天子笑,瓶身上记载了酒的年份,从三年至九年不等。蓝忘机娴熟地包好了酒坛,合上木盒时瞥见了藏于锦缎间的小张书信。仙君先是皱眉,旋即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窗外,风朗气清,晴空万里,甚好...
原著向ABO
【莫名其妙的简介之老祖驾鹤而归后四年,失怙的小崽入云深不知处修行。
本以为孑孑一人,谁知某日突然多了位父亲…】
甜甜生贺小短篇之十月的小秘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蓝忘机收到了一只礼盒,据说来自彩衣镇最负盛名的酒肆山庄。
“含光君,魏前辈不在……这礼盒,不如您先收下?”
“嗯。”
不出所料,锦缎木盒里置着几小台天子笑,瓶身上记载了酒的年份,从三年至九年不等。蓝忘机娴熟地包好了酒坛,合上木盒时瞥见了藏于锦缎间的小张书信。仙君先是皱眉,旋即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窗外,风朗气清,晴空万里,甚好。
魏无羡向来不在意晨晚,自他入住静室后作息也日渐为蓝氏所影响,亥时前总会想方设法地找到蓝忘机不可,总不能让蓝老头没完没了地吹胡子瞪眼吧,好歹他也是小古板的人,怎么说也要为含光君争一口气不是。这日魏无羡怀里揣着酒坛,一手拎着花生瓜子,翻墙撩袍跳树的动作行云流水,落地时底盘稳如泰山,一看就是个中老手。
奇怪……蓝湛不在静室?漏刻分明几近亥时,寻常这个时候小古板早和他上了榻,许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了。魏无羡去了正厅,叫住了一个巡夜的弟子。
“这位小郎君,你们含光君…可是夜猎去了?”
某蓝战战兢兢:“…好,好像如此。”
“唔…去了何处?”
某蓝不敢动了:“……我也不知。”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蓝氏的小门生,“不知就不知,你这么怕我做什么?”他换了个问题,“不知含光君,那可知小蓝公子在哪?”蓝湛总与阿晚一起夜猎,阿晚若也不在云深,他便可放心许多。
门生摇头如拨浪鼓一样,小眼里满是哀求:魏前辈…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是真的不能说。
魏无羡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继续巡夜吧。”他回了静室孤零零的抿酒,天子笑醇厚的入喉香气仿佛也没那么醉人了,蓝湛今夜不在…如何入睡成了魏无羡的头等要事,他无聊地边嗑瓜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盯着窗外的月光,松风水月,此等良夜因静室内只影一人而顿显寂寥。
有人。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不再无声。魏无羡竖起了双耳,直到光影里的人形渐渐裸露。“阿晚?”又是一个人形,“蓝…蓝湛?”他磕磕巴巴:“你们…你们不是去夜猎了吗?”
十六岁的少年郎笑容腼腆,发髻略显凌乱,他缓缓自身后捧出了一样东西,笑道:“爹爹,祝您生辰快乐!岁岁年年,万般事皆胜意。”那是一碗长寿面,蓝晚的刀功不好,切的面条有粗有细,至少长度不曾删减,不大的碗里满是少年祝福的心意。
魏无羡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什么日子,他下意识望向了蓝忘机,对方目光柔和的揽尽了所有,正拳拳注视着自己如星如月,直逼得老祖双颊泛红,热度持续升温,还好有夜色替他掩护。两位白衣的下摆均沾有淡色黑灰,魏无羡心中显了答案:“谢谢阿晚!也…谢谢含光君。”他俏皮地朝蓝忘机眨了眨眼,而后接过长寿面开始大快朵颐:“哇,阿晚好手艺,汤很香淳……一根面条贯穿始终,啧啧,就是面馆的师傅也未必有你做得好,阿晚,要不考虑开个面馆当副业试试?”魏无羡毫不吝惜地赞美,把蓝晚做的长寿面吃出了奇珍佳肴的味道。
蓝晚红脸摆手道:“爹爹…面馆就算了,您,您喜欢就好……”少年悄悄补了句,“面条是父亲教我的。”魏无羡的逗弄不计其数,蓝晚大多实打实地接下了,红耳垂有之,低眉羞涩有之,吃惊瞠目亦有之。爹爹说的每句话他都认真思考回复,最后不好意思继续的那位还是老祖。
少年送过面后未再久留,他想爹爹大许有什么话要同父亲讲,满室的乾元信香嗅得他心跳如鼓,蓝晚利落地带上了院门,追着月亮走远了。
“含光君什么时候学做长寿面的?阿晚做得这么好吃,你做的岂不只有神仙才能得尝了。”
魏无羡瘾君子般地绕在蓝忘机颈后,偷偷抓住了抹额的尾端。
“数十年前,”蓝忘机喉头滚头,“阿晚生日我便做予他。”
魏无羡暗了神色,须臾笑嘻嘻道:“那以后含光君也做给我吃,好不好?”
“嗯。”
“含光君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日?我自个儿都快忘了……”
蓝二淡淡道:“你猜。”
魏无羡百八十年没过过生日了,以前想过无人过,久而久之也就淡了,他试探道:“江澄告诉你的?”
蓝忘机面容骤冷,“非也,再猜。”
啧啧啧,一提江澄小古板准要生气,“温宁?”
“非也。”
“……聂怀桑?”
蓝忘机眉心愈皱愈深,最终放弃似的叹气道:“非也,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魏无羡指着自己,双目茫然。“我何时吹笛子告诉你的吗?”
蓝忘机索性不说话了,他取出白日送来的木盒,打开让某人自己看看。盒中书信上写着魏公子亲启,落款是桑娘,魏无羡苦思冥想了会儿恍然大悟,尴尬道:“呵呵,我平日在桑娘那买酒,她的酒肆近日好像有个活动,什么加入会员生日有礼的…原来如此啊,呵呵呵……”魏无羡高举双手以示清白,“苍天可鉴,事实真是如此!我魏婴对蓝二公子绝无二心,此情日月昭昭,皇天后土皆可作证,如有违必不得善呜呜呜呜……”后面的话被人捂住了,蓝忘机无奈道:“我知,生日不言此语。”
魏无羡嘿嘿一笑,又一次卖乖道:“那蓝二公子,赏个脸笑一个呗?笑一个嘛……”
蓝晚常笑,蓝曦臣亦常笑,魏无羡本以为自己对于蓝家人微笑的抵抗力已足够强悍,勉强应付地来蓝忘机了,谁知含光君一笑,魏无羡魂儿都丢了去,好半晌才在那人殷红的耳垂上“啾”了一声,沙哑道:“小蓝公子送了我生辰礼物,大蓝公子可还没有呢……不过不急,二哥哥可以慢慢想。”他压着蓝忘机倒在榻上,静室内的烛火扑朔了整夜。
所以含光君到底送了魏前辈什么礼物?
准备了一下午的蓝思追与蓝景仪不知道,小蓝公子也不知道,直到数月后魏无羡困倦喜呕,小小蓝来得皆在众人意料之外,唯在老祖的意料之中。
Q:所以大蓝本来就想送这个礼物吗?
A:当然不是,这势必是老祖的功劳嘿嘿嘿……
Q:思追都有字了,小蓝呢?景仪呢?
A:在想了在想了,给崽起名字真的好难,景仪就委屈下你了,字就……
赶在羡羡生日到来前某社畜终于挤出了时间,就让寿星在云深不知处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幸福下去吧。
《浮岛》49(完结)——最爱你的那十年同人续写
49
冰冷的刀片划过皮肤,在安眠药的作用下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蒋文旭只觉得解脱,他过了思念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死反倒成了一种奢望。
他回想着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彷佛看到了贺知书温柔的身影,哀伤又心疼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
“知书…知书,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蒋哥…蒋哥!”耳边是贺知书温柔又一些急切的声音。
蒋文旭只觉得身体动弹不得,有一双温热的手正在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
“蒋哥,你醒醒!”
蒋文旭猛然睁开了眼,像是濒死挣扎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转头就看到一双温润的眼睛,眼里...
49
冰冷的刀片划过皮肤,在安眠药的作用下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蒋文旭只觉得解脱,他过了思念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死反倒成了一种奢望。
他回想着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彷佛看到了贺知书温柔的身影,哀伤又心疼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
“知书…知书,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蒋哥…蒋哥!”耳边是贺知书温柔又一些急切的声音。
蒋文旭只觉得身体动弹不得,有一双温热的手正在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
“蒋哥,你醒醒!”
蒋文旭猛然睁开了眼,像是濒死挣扎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转头就看到一双温润的眼睛,眼里布满担忧。
“知书?”蒋文旭喃喃的开口,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彷佛稍微大声一点儿,眼前的贺知书就会被吓得消失了一般。
蒋文旭就这么木木的看着贺知书,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个贺知书是真的吗?还是有一场泡沫般的美梦?
温热柔软的肉体突然凑上前来,轻轻的抱住了自己,好似安抚一般,手伸到他的背后,一下一下轻拍着。
“你怎么了呀?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贺知书轻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困顿。
蒋文旭突然就不会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回抱着贺知书,沙哑着声音开口:“做了个噩梦。”蒋文旭说:“是不是吵醒你了?”
贺知书抬起头,还有些不安的看着蒋文旭,问:“你还好吗?”
蒋文旭折过胳膊,轻轻抚摸着柔软的黑色,下巴搁在贺知书的头上,深深的嗅着贺知书的气息。
“哥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睡吧,乖,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明天好不容易放假了。”
等到怀里的人呼吸重新变得悠远绵长,蒋文旭才闭上了眼,睫毛不断的缠着,极力的压抑着心里那浓重的不安。
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回头给贺知书仔细的把毯子盖好,站在窗前不知道看了贺知书多久,才走到客厅,轻轻的关上了门。
直到这时他才慢慢放出那被自己极力压着的恐惧,身体颤抖起来,手扶着厨房的门,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双手撑在膝盖上,头重重的埋在手心。
他就这么一口一口喝着酒,像往常那样,像那痛不欲生的四年那样,幻想着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贺知书赤着脚走了出来。
贺知书轻手轻脚走到他的身边,然后蹲了下来。
他温声开口:“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偷偷跑出来喝酒?”
贺知书逆着光,可蒋文旭不知为何却能看的清他此时的表情,那软成一片的目光,担忧、哀伤、温柔还有浓的化不开的爱意交织在一起。
蒋文旭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咬着牙,眼泪却不自觉的从眼眶掉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粒一粒绷开,止也止不住,蒋文旭浑身颤抖的不像样,似乎连呼吸都是停滞的。
他的眼里全是那个温柔的,含笑看着自己的男人。
是他爱了十四年的贺知书,是他思念的揪心裂肺的贺知书,是他记忆的求而不得的贺知书,是那个爱他包容他对着他笑的贺知书。
他死死的抱住贺知书,死死抱着,颤着身子,先是压抑的小声呜咽着,却因为那双轻轻安抚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满腔的恐惧和害怕像是开了闸一般的洪水一样喷泻而出。
他哭的撕心裂肺。
“知书…知书…”他不断的重复着贺知书的名字,不断的把这个人揉进怀里,力气大的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过了许久,等到蒋文旭终于冷静下来,一下一下抽着鼻子。
贺知书轻笑一声:“什么噩梦,把我的蒋哥吓成这样啊?”
蒋文旭听着又觉得眼泪要控制不住,却被贺知书凑上来的一个吻,死死的堵了回去。
一个吻,温柔又热烈,小心翼翼又万分急切。像是要把这个人拆吃入腹一般急切。
慢慢的两人就控制不住被挑起的情欲,蒋文旭还记挂着贺知书这段时间的忙碌疲惫。
“知书…”他开口,却被贺知书吻了回去。
“我明天不用上班呀。”
蒋文旭还要说什么,贺知书却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襟,然后往下,一颗颗的慢慢解开了他的衣扣,然后一个翻身,坐在了蒋文旭的身上。
等到浓烈的情.欲终于过去,两人一同到达那处顶.端的时候。
蒋文旭听到贺知书轻.喘.着气问他:“你感受到了吗?”
蒋文旭问:“什么?”
贺知书说:“我。”两人的身体还相连在一起,贺知书轻轻的动了动,趴在他的身上,轻轻喘着气,姿.势让他吃的特别深。
“感受到我了吗?”贺知书轻声说,“是真的,不是梦。”
蒋文旭忽的发着颤,眼眶又迅速晕上红色,“知书…”
贺知书一下一下吻着他的眼,他抱着蒋文旭的脖子,赤.诚相对的两人没有一丝隔阂。
“你感受到了吗?是真的,贺知书是真的,我们又在一起了,我的病也治好了,我们还一起养了一只猫和一只秋田。”
“所以啊,你别害怕,都是真的…”
蒋文旭哽咽着:“你怎么这么傻…”
为什么这么傻,明明收到最多恶意的是你,明明收紧苦楚的是你,明明被伤的最多的也是你。
怎么会有贺知书这样的人啊?明明受尽伤害,却还对这个世界心怀善意。
等到两人清理完毕,又回到床上的时候,蒋文旭一下下拍着贺知书的背哄他睡觉,怀里的人突然轻声说:“蒋文旭,你要记住。”
“嗯?记住什么?”
“如果真的是梦。”贺知书抬起头,看着他,“如果真的是梦,那你醒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
“如果哪天你醒了,你要记住,贺知书爱你,哪怕直到他死了,他都爱你。”
蒋文旭听着,又把他抱紧了些,却没回应,只是轻轻蹭着他的脸,然后说:“睡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蒋文旭一下子坐起身来,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铺上还留着余温,他突然就放下心来。
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突然蒋文旭的眼睛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反射的光射进了眼里。
他微微眯了眯眼,走到床前,正准备整理床铺,却被一道银光闪了一下眼睛。
他抬起头来,却看到那个贺知书最喜欢的漂亮的许愿瓶里,有两枚简单却有些陈旧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指环正在阳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辉。
蒋文旭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跑出了房间,却看到贺知书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锅粥,温柔的对着他笑道:“我煮了粥,你洗漱一下赶紧吃了吧。”
……
蒋文旭拿着一本书递给了贺知书,却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双手。
眼泪布满了整张脸,他颤着声对贺知书说:“我听说…你很喜欢简媜,我给你买了一本她的书,希望你能喜欢,也希望…你能再喜欢我一次。”
然后就抬起手,像当初紧张的擦着脸上的汗水一样,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二十年前,蒋文旭送给贺知书一本《天涯海角》,那书上说“
你所到之处,是我不的不思念的海角天涯。
二十年后,蒋文旭送给贺知书一本《好一座浮岛》,书的扉页上写着一句话:
世事浮沉,像孤岛在浪潮中漂浮。
但你眼中的春与秋,
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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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关于《浮岛》,我有一些想说的话,放在我自己的合集里了,希望大家可以看一下。
【博君一肖】望桃枝20
◆ABO,揣崽崽文学,奉子成婚
◆反向十岁年龄差
◆又甜又软乖巧小宝贝赞赞*又苏又暖温柔大哥哥啵啵
20
比意识更先回到身体里来的,是嗅觉。
肖战在睁开眼睛之前,就闻到了一股子医院专属的消毒水味道。虽然味道并不重,依然叫人闻了心生不适。...
◆ABO,揣崽崽文学,奉子成婚
◆反向十岁年龄差
◆又甜又软乖巧小宝贝赞赞*又苏又暖温柔大哥哥啵啵
20
比意识更先回到身体里来的,是嗅觉。
肖战在睁开眼睛之前,就闻到了一股子医院专属的消毒水味道。虽然味道并不重,依然叫人闻了心生不适。
他眼珠子动了动,艰难地将眼皮掀起一条缝。
入目便是一片刺眼的白,苍白无垠的天花板,明亮刺眼的白炽灯。
肖战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再一次睁开眼。
这次视野清晰了很多,他环顾四周,察觉到自己是在医院,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帘紧闭着,看不见外头是否有天光,但是屋里屋外都开着灯,不难猜到这会儿应该已经入夜了。
肖战记得自己是下午被王一博叫着起床的时候晕倒的,也不知道到底昏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
想到这儿,他怔了怔,突然意识到,对啊,他下午的时候晕倒了。
为什么会晕倒?他的身体,明明已经有在好转了……
他慢慢皱起了眉头,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一点儿隔着衣服就不甚明显的隆起,用手去感受,倒是十分明显。肖战手指在小腹上轻柔地抚了抚,心下稍定。
王一博不在房间里,病床的床头放着几样他已经非常熟悉的医疗仪器,引导信息素和收集信息素用的。
他支起身子,茫然地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后颈。
那里,在隐隐作痛。
肖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把手放了下来,又在手背上看见一个边缘已经翘起的输液贴。
他倏尔转头,看向床头支架上,挂着的还没来得及取走的输液袋。
信息素稳定剂。
突如其来的晕倒,肿胀生疼的腺体,呼吸不畅的症状,信息素稳定剂的注射。
肖战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噤若寒蝉,如坠冰窟。
……信息素紊乱症病发的前兆。
若是、若是这个时候病发,他要怎么办,小叮当要怎么办,王一博要怎么办。
王一博,王一博,对,王一博,他要去找王一博。
肖战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有一瞬间他几乎要站不稳,但是他撑着床沿缓了一会儿,强行咬着牙,站住了。
他跌跌撞撞地朝房门口走去,站在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下,脚步朝左边一转,冥冥地朝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
医生的办公室里,气氛一派凝重。
五位专家医师汇聚一堂,除开王一博和这些医生们,肖璟和王家父母,也都来了。
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以王一博和肖璟最甚。
王一博面上浮现出一缕凄凉的灰败之色,他眼神古井无波,像极了一潭死水,几乎没有半点生气可言了。
沉默了良久,他道:“……所以现在,要怎么办,才能保下大人?”
几位医生面面相觑,半晌,最具权威的那位无奈开口:“胚胎发育已经趋停了,现在大人的身体状况都非常不好,再拖下去,只会更糟。所以我们的建议是——”
“——准备人流手术吧。”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小缝,推到一半,那推门的人仿佛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骤然倒了下去。
王一博听见动静,猛地转过了头,目眦欲裂地瞧见肖战瘦削的身子软绵绵地跌了下去。
“小桃子——”
“小桃子——”
几声惊慌失措的呼喊混乱地响成一片,王一博几乎是拔足狂奔到了门口,一把将肖战从地上抱了起来。
但是他好像也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他只能半蹲半跪下去,把肖战搂进怀里。
肖战没有晕,只是脸色苍白得厉害,他也没哭,就仿佛刚才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伸出手颤巍巍地扯了扯王一博的袖子。
他嘴唇开开合合好几遭,王一博才勉强听见他的声音,他说:“哥哥……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我们回家……”
“桃桃,你……”王一博喉咙里灌了铅,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沁出了血色,他哑声道:“……你乖,你乖一点,没事的宝贝,很快就会没事了。”
肖战听出他话里拒绝的意思,也听出,现在的状况是真的没有转圜的可能性了。
他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他用尽力气抓住王一博胸口的衣料,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栗起来,瘦弱的躯体在王一博怀里剧烈颤抖,几乎是哀求一样看向了王一博,浸着哭腔的嗓音听在人耳朵里,简直是在拿刀剜王一博的心肺。
他哭着说:“哥哥!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做手术,我要回家,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求你了哥哥,我求你了……哥哥……”
一人声泪俱下,两人肝肠寸断。
*
肖战的情绪实在是太糟糕了,王一博万般无奈,只得先带他回了家。
家里晚饭早就备好了,他们回来的时候饭菜都还热着。肖战脸色苍白地被王一博牵着走到餐桌前,他根本没有胃口,原本将脑袋往旁边一撇,想要拒绝的,又想到什么似的,他僵硬地把头转回来,看了王一博一眼。
他细白的手指捏住了筷子,一根青菜夹了两次才夹起来,他把青菜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就急切地咽了下去。
先是青菜,然后是蒸得嫩滑的蛋羹,又吃了好几勺子的玉米虾仁,米饭也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进食的速度稍微有些快了,肖战吃到最后都有些作呕,他抖着手想给自己盛汤,王一博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他细瘦的手腕。
“小桃子。”
肖战抬眸看他,眼皮子一眨,就带出一串豆大的眼泪。
他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此时此刻,他看着王一博,却忽然张开了嘴:“……哥哥,是不是,我之前不够乖,没有照顾好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王一博受不了他这个口气,无欲无求到像是对什么都没有了希望,明明已经乖到让人打心眼里都拧着疼的孩子,怎么这时候还要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
他没来得及回答,肖战就又说:“是我之前没有好好吃饭……还是我不肯打针……或者,或者是我十四岁那年出现信息素时,我一开始就该自己去医院,但是我没有当回事……”
肖战眼泪不住地往下滚,语气却平淡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我不该生病,不该任性,不该不懂事,不……”
“小桃子!”王一博听不下去了,他一把将肖战搂进了怀里,伸手抚上肖战柔软的鬓发,嗓音也跟着喑哑了下来:“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乖很乖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们小桃子更乖的宝贝了。”
“那……”肖战呜咽了一声,“那为什么,小叮当不肯要我当他的爸爸,他为什么不肯长大了,哥哥,为什么小叮当没有长大了……”
王一博说:“不是的,不是的宝贝,不是小叮当不肯长大,他只是,只是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给你带礼物,所以他想要回到天上去,带好礼物再来跟我们见面。”
肖战把脸颊埋在王一博的胸口,滚烫的眼泪浸润了单薄的衣料,在王一博的心口烙下一个烟火熏燎的疤,痛得让人几乎要弯下腰去。他的呜咽声渐渐大了,嗓音里压着浓稠的哭喘:“我不想要礼物,我只想要小叮当……哥哥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做手术,我想要小叮当,你不是也很期待他吗?我以后会听话,乖乖吃饭,乖乖睡觉,打针也可以,我不怕的,我会好的……哥哥,我求求你了……”
王一博回想起来,第一次去做产检的时候,肖战发现了胚胎发育图上四周大的小胚芽,拉着他到墙壁前面看,指着图片上的小小一颗的种子,对他说,哥哥,你看这个时候的宝宝,像不像一颗小花生。
像的。
那个时候,肖战眼睛亮晶晶的,他摸着肚子,很小声地说,哥哥,我好期待他啊。
我也很期待。
后来,肖战给宝宝起了小名,他说想叫宝宝小叮当,还说小叮当会是他最最重要的小宝贝。
他的小桃子,自己还是个小宝贝呢,就心心念念地构想起了还在他肚子里的小小宝贝。
他吃过一次小叮当的醋,醋小桃子把小叮当当最重要的宝贝,却忽略了他。
小桃子也吃过一次小叮当的醋,醋他亲了小叮当两下,却只亲了自己一下。
明明,明明小叮当都已经长出了清晰的面部轮廓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肖战流了太多眼泪,一双水洗过的眼睛肿得厉害,他哆嗦着嘴唇,“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王一博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感受到肖战颤栗的眼睫自他掌心划过,很轻很轻的触觉,在他心头却重若千斤,他道:“我们只是……需要暂时跟小叮当告别……”
肖战把王一博遮他眼睛的手拉下来,没有再哭了,他盯着王一博,声音轻得像要飘走了,“我是个Omega……腺体还存在病灶,信息素紊乱症几乎不可能治愈……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去做了手术,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宝宝了。”
他表情绝望得让人难过,王一博拉着他的指根放到唇边亲了亲,“小桃子,你相信我,我们还会有宝宝,一定会有的,我会想办法……
肖战轻飘飘地打断了他,他甚至很微弱地笑了笑,“可是……以后的宝宝,再也不会是小叮当了。”
——————
未完。
我铺垫了很多,小桃子说想要小叮当快快长大,乖乖吃饭怕小叮当长不大,就是因为,一定会有“小叮当长不大了”这一遭。
不要慌。
当魏无羡是皇子 十五.
羡是皇朝皇子。
ooc预警。
对江家边缘化。
大概率怼虞。
一切不符合实际的全是私设,别在评论区说哪里不符合实际,谢谢。
————————————
云深不知处.
熊熊烈焰已经停歇下来,但大片的地区还是被火烧的黑漆一片,呛人的烟味犹在鼻尖。几位蓝家子弟面上难掩苍白,虽是虚弱,却也强撑着有条续的将漫天大火焚烧出来的烂摊子收拾了。
蓝忘机停步在山门口,看着里面景色,再迈不出一步。
“二公子。”门外的弟子弯腰行礼,语气难掩苦涩。即使蓝家遭受了重创,守门的弟子也依旧在。蓝忘机干站了半晌,方才想起来回礼,他收回目光,沉下心,向里走去。
越往里,烟味就越大。云深不知处...
羡是皇朝皇子。
ooc预警。
对江家边缘化。
大概率怼虞。
一切不符合实际的全是私设,别在评论区说哪里不符合实际,谢谢。
————————————
云深不知处.
熊熊烈焰已经停歇下来,但大片的地区还是被火烧的黑漆一片,呛人的烟味犹在鼻尖。几位蓝家子弟面上难掩苍白,虽是虚弱,却也强撑着有条续的将漫天大火焚烧出来的烂摊子收拾了。
蓝忘机停步在山门口,看着里面景色,再迈不出一步。
“二公子。”门外的弟子弯腰行礼,语气难掩苦涩。即使蓝家遭受了重创,守门的弟子也依旧在。蓝忘机干站了半晌,方才想起来回礼,他收回目光,沉下心,向里走去。
越往里,烟味就越大。云深不知处在深山之中,温家的火一把烧燃了大半的水榭园林,即便及时灭火,但屋檐上依旧有着深深的焦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蓝忘机向蓝启仁的住处走去,沿途遇到的蓝氏子弟无一例外的满面苍白,看着蓝忘机虽会向往常一样道句“二公子”,但那语气,却少了几分敬畏。
蓝忘机心知是什么原因,但此时他以无法多思,只能加快速度去找蓝启仁。
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离开三天,为何云深不知处会变成如此模样。
*****
“五皇子!是我儿有眼不识泰山,但请看在我温家的面子,饶他一命!”韩绅跪地求饶着,心里却将韩璨凌迟了千百遍。
普天之大,谁不知道惹谁不能惹皇室,惹皇室不能惹濯华君?偏偏、偏偏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半点不懂看人脸色!
韩家家主身上有着温家的血脉,仔细算来,也算是温家的旁系。正因如此,温若寒才会将藜芸城交于韩家。
韩绅自从在藜芸城扎根后,整个藜芸城的百姓无一例外的被他狠敲过,韩璨也在他的纵容下,不论是当街纵马亦或是当街抽人斗殴,都不会有人说教。
他现在悔不当初,余光看见魏无羡依旧冷然的眸光,心下一狠,拿过被韩璨丢在地上的马鞭,猛的向韩璨打去。
“你个孽障!还不给五殿下道歉!?”
韩璨不敢躲,甚至动都不敢动,生生受下了韩绅的鞭子。肩上的上依旧剧痛无比,而韩绅的一鞭恰巧打在那里,当即疼的他惨嚎一声,伏地哭嚎道:“殿下、殿下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是您的,如果早知您光临藜芸城,我必当亲自持重礼相迎!”
“藜芸城,温家的?”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韩绅一怔,愣愣的抬起头。
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年模样俊逸,生着一双好看又勾人的桃花眼,身上却有着不可忽视的、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他不敢去细思这句话的含义,只愣愣的注视着魏无羡,仿若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魏无羡轻笑一声,抬了抬手,暗处被寂震然派来保护他的暗卫就现了身形。
“将城主印拿过来。”
“是。”
韩绅瞪大眼,摇头道:“你不能!你、你……”
城主印如果落到魏无羡手里,那整座城岂不是就有三分之二落到了他的手里?
并不是拥有城主印就拥有了一座城,定是要有人信服这城主才算。韩绅虽然不当人,但整座城有韩家镇压着,也不见什么颓势。若是要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继任城主,那定是没什么信服力,也没人会认。但若是皇家,那整座城就算完了。
韩绅颓败的跌坐在地,低喃道:“完了……全完了……”
藜芸城若流失了,那温若寒定不会饶了他韩家。
想到那个人的残暴,韩绅浑身冒冷,只觉寒气一阵一阵的钻入衣襟,冰的他浑身发着寒颤。
前去韩家的暗卫速度极快,没去多久就回来向魏无羡呈上一个东西。
不是城主印,是一个尾翎。尾翎通体莹白,虽不知从何鸟身上获取,但能看出品质绝佳。
“殿下,只有这个留下。”暗卫单膝跪地,垂着头,半点没动抬头看魏无羡的心思。
魏无羡拿起那片尾翎,细细思忖一番,没从记忆里找出谁用尾翎做标志的,便先收起尾翎,打算回去问问。
韩绅满脸愕然,连恐惧都忘了,喃然道:“怎么可能?”
城主印被偷拿走,哦不,或许也不算是偷,毕竟没谁偷还留痕迹的。韩绅现在这个城主当的就有点名不副实了。
既然韩绅算不上城主了,魏无羡托脸思索,“你说,藜芸城算不上你的了,你该怎么偿还呢?”
一个不小心的冲撞就要赔座城?韩绅此时才算做反应过来,想起濯华君的名号,突然不愤道:“枉你为濯华君,说什么心怀天下,我儿不过不小心冲撞你,你竟想灭我满门不成?”
这话说的,竟是指望魏无羡出于名声而有所忌惮。现在他们还在街上,人流虽然被韩璨挥鞭吓跑,但都只是躲在屋子里,并未远到哪里去,他们的谈话声不算小,可以说每个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
想到濯华君的名声,在看眼前面无表情周身气压都有点低的魏无羡,他们不由得有些怀疑,濯华君真的心怀天下吗?
魏无羡眨了眨眼,对着韩绅无辜道:“既然你知道我心怀天下,那应该也清楚我看不惯什么吧?”
他笑起来,周身冷意尽消,如冰雪消融,看的远处旁观的百姓一愣一愣的。
对啊,濯华君心怀天下,而韩家整天干的勾搭他们清楚的很,更何况濯华君又没说要灭他满门,他们怎么能够怀疑那么好的濯华君呢?
自以为悟了的百姓躲在门后向韩绅喊道:“胡说八道,就冲你干的事,不灭你满门都是濯华君仁慈!”
韩绅被这句话说的脸色发青,牙关紧咬,说不出话来。
魏无羡还没想灭这人满门,也不会这么做。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韩璨一眼,他心烦的啧了声,看了眼又被韩绅仍在地的马鞭,道:“一人30鞭,此事便算了了。”
韩绅大喜过望,这算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了,毕竟修仙人皮糙肉厚的,三十鞭根本不算什么重罚。
他刚想叩首谢恩,便见魏无羡继续道:“既然城主印已不在,你便也无需在这里呆了,对吧?”
没在等韩绅做什么反应,魏无羡直接转身就走,蓝忘机不在,他也没什么独自赏景的兴趣了。
城主印既被拿走,想来不出几日这里便会被人霸占,魏无羡对此没太大兴趣,御剑而起,也不想慢悠悠的御剑回去,再在路上耽搁两天,便用传送符,蓝光一闪,人已消失。
韩绅不甘的握起拳,却不敢反抗,只能缓缓站起,拿起鞭子,一鞭一鞭狠抽在韩璨身上。
自此,藜芸城便不再所属温家了,而到底属于谁,韩家温家不知道,魏无羡也懒得深究。
******
“叔父。”
蓝忘机怔然的看着面前仿若一瞬老了十岁的蓝启仁,一时失语。
“忘机。”蓝启仁复杂的看向蓝忘机,心下庆幸他外出躲过一劫,没受什么伤,他也好歹给了青蘅君一个交代。
蓝忘机张了张口,竟觉嗓子哑的快要发不出声来,“蓝家到底怎么了?父亲……如何?”
蓝启仁摇了摇头,叹息道:“温家要我蓝家的藏书阁,那是我们蓝家的立身之本,自然不可能给,谁料他们早有准备,直接趁我们不备放火烧了藏书阁。”
“你的父亲在和温逐流缠斗中受了重伤,时日……无多。”
“曦臣在大火燃烧之际,冒死从中拿出最珍贵的几本孤本,拼死逃脱出去,至今未曾有消息。”
蓝忘机晃了晃身子,抿唇涩声道:“我不该离开的。”
蓝启仁摆了摆手,“去看看你父亲吧。”
青蘅君的情况很不好,蓝忘机到时,他尚在昏迷中。
蓝家最好的医师把脉半晌,摇头叹息道:“经脉严重受损,再加上心病,已经无力回天了。”
蓝忘机没说什么,只站在床边,静看着榻上和他面容有着几分相似,气质温和的男子。
他从小到大便很少见他的父亲,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
他未曾会想过再见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他在床边站了许久,未说过一句话,也没人打扰他。
“父亲。”略显涩意的声音从蓝忘机口中发出,他的眼眶发红,眼前朦胧一片,却没有泪落下。
“会没事的。”魏无羡说。
蓝忘机眨了眨眼,将那些湿意褪下,转身边走边自语道:“会没事的。”
魏无羡说了,会没事的。
——尽管他知道,这只是安慰他的话罢了。
生别意【18】
假如不夜天汪叽因意外错杀了羡羡,
死前二人知晓心意,
又该何去何从?
慎入警告!!!
虐叽避雷!!he保证!!!
接受不了好走不送,别小警察我唧唧歪歪!
我全员粉!!看好了!!全员粉!!!
双杰友情向,对蓝家、江家、聂家友好!!!
==================================
【18】追忆(下)
“手臂,注意着点儿!”
“诺诺诺,阿愿,你的马步给我蹲扎实了!往下,再往下!对!就这样。”
两个白衣小童颤颤巍巍地举着手臂,在烈日下晒着,晶莹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顺着面颊处滑落,不远处的白衣少年,悠然自得地坐在树荫下,嘴里叼着根长长的草枝,...
假如不夜天汪叽因意外错杀了羡羡,
死前二人知晓心意,
又该何去何从?
慎入警告!!!
虐叽避雷!!he保证!!!
接受不了好走不送,别小警察我唧唧歪歪!
我全员粉!!看好了!!全员粉!!!
双杰友情向,对蓝家、江家、聂家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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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追忆(下)
“手臂,注意着点儿!”
“诺诺诺,阿愿,你的马步给我蹲扎实了!往下,再往下!对!就这样。”
两个白衣小童颤颤巍巍地举着手臂,在烈日下晒着,晶莹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顺着面颊处滑落,不远处的白衣少年,悠然自得地坐在树荫下,嘴里叼着根长长的草枝,一上一下地不停晃动着。
不时眯着眼睛,看一眼正在扎马步的两个小孩,时不时地指导上两句,那样子好不惬意。
倒是让旁边站着的温宁有些局促,一会儿看着即将晒到魏无羡身上的阳光,一会看看远处顶着大日头站着的两个孩子,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还是决定跑去不远处蓝家弟子舍,借了一把伞和一把小扇过来,给魏无羡挡住即将袭来的烈日。
魏无羡本人倒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非常自然地享受着这一切。
反正这些天的怪事层出不穷,先是那个漂亮的蓝家小郎君日日来叨扰,不让他好梦;再是前些天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年,横眉冷目,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样子,气势汹汹又别别捏捏地问他,什么时候回莲花坞。
弄得魏无羡一头雾水,本着承接蓝家剑冢灵气熏陶的良好思想,魏无羡十分不解地答道:“我是蓝家的护山剑灵,为什么要回江氏的莲花坞?难不成?”
说到这里,魏无羡瞟了一眼旁边时刻挂着得体笑容的蓝氏现任宗主和抿着嘴唇,明显就是紧张的小郎君,略微顿了一下,继续道:
“难不成蓝氏已经把地界扩展到了莲花坞?!”
一想到,这种可能,魏无羡狐疑地看向了旁边笑容已经有一丝要跨掉的蓝曦臣,抱紧怀中的避尘,义正言辞又有一丝委屈地掐着腰喊道:
“那可不行,我只是个小剑灵,又不是地仙,这两个地界差的太远,我和避尘做不到庇佑那么多地方,你们,你们蓝家人黑归黑,怎么还带压榨剑灵的呢?我和避尘已经承接了教养两个蓝氏弟子的活了,多的干不来了,你们再去找个别的灵剑吧!”
说罢,立刻钻回避尘剑身之内,飞回了剑冢,假装听不到,直接装休眠。
开玩笑,蓝家人黑他黑不过,逃他还逃不过嘛!
压根没理会气得脸色铁青的江澄拂袖而去和笑得十分勉强的蓝曦臣额头上的薄汗。
相较于这些,昨日猛然冒出来跟在他屁股后,哦不,他和避尘屁股后甩都甩不掉的凶尸温宁,结结巴巴地说着,要跟着自己,寸步不离。
魏无羡觉得这应该是这些天来,让他接受最为良好的一件事了。
夏日的蝉鸣总是不断,吵得人心烦,剑冢旁的一小片天地却是被人用阵法特地遮住了这些杂音,多日来耗费精力地应付外界复杂的各种怪事和两个叽叽喳喳总是缠着他的小童,让刚苏醒没多久的剑灵之体很是疲惫,随着温宁轻摇蒲扇带出的细小凉风,魏无羡感受着周遭浓郁的灵气,渐渐睡过去。
远处的白衣仙君见状,轻轻走上前,掏出手帕擦拭脸色仍有些苍白的脸庞上的细汗,又顺手安抚了下因其靠近而兴奋的避尘,示意其安静。
望着长长的睫毛落下的一片阴影,蓝忘机轻轻描绘着心上人的眉眼,嘴角轻提了下。
“阿愿!含光君,居然笑了哎!”
景仪刻意压低着嗓子,声小如蚊地和蓝愿交流着不可思议的惊天大事,阿愿赶紧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看到了。
随即,挤弄着眉毛,示意景仪别乱动,赶紧继续蹲着。
倒不是蓝忘机不愿时时守候在魏无羡身边,只是不知是因为当时血封避尘造成的排斥,还是因为山门前那日造成的误会,亦或是魏无羡醒来那日他的举止太过轻浮,这些日子,只要他出现在魏无羡的视野里,小剑灵总是第一时间缩回避尘,怎么唤他都不肯出来。
想来也是令人费解,明明原先是那么潇洒轻浮的一个人,怎的现在变得这般害羞了起来。
不过,这个样子,倒有了几分懵懂和天真的少年气在身上,比之当初射日之征时,犹如刺猬般拒绝任何人靠近的狠厉少年,蓝忘机倒是觉得这样的魏无羡更好。
事事蒙昧不知,说来也是一种幸运。
轻轻地触碰少年的纤细的手腕,轻盈精纯的蓝氏灵力顺着经脉流入体内,魏无羡感觉到周遭的热气都渐渐散去,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舒服清凉的感觉,不仅砸吧砸吧嘴,睡得更香了些。
明明已是粉身碎骨得连魂魄都没了的人,怎么会寄身到避尘身上,又变成了剑灵?
还失去了记忆,重新可操纵得起灵气起来?
没有陪在魏无羡身边的这些时间里,蓝忘机都泡在藏书阁里,一本一本地翻找着关于剑灵的所有记载,最终在禁书室里找到了先祖蓝安曾留下的手卷里写着的一段。
大意是,剑器之灵,向来是天生天养,但可得此缘法者甚少。
一来,需得其主修为强盛且道心稳固,得天地认可;
二来,需得灵剑与其主融合较好,一般为人剑合一的境界,才可偶得此机遇;
三来,灵剑需得日日受到浓郁的灵气熏陶才可。
这基础的三点,蓝忘机粗略一想,避尘应当是都满足的,但是能满足这三者的,大多数蓝氏剑修也都符合,怎的只有避尘碰上了。
泛黄的纸页被风轻抚,哗啦啦地猛然翻到了后几页,蓝忘机粗略一看,猛然瞪大了双眼,蓝安在后面还写道:
剑灵之说,千古难遇,现世之人或道心不稳,或机遇难得,是都以为空谈。为觅传说之事,有世家竟罔顾人命,以活人之身锻剑,妄想炼出“干将”神剑之类,残害无辜弟子数百名,蓝氏闻之带头讨伐,此等逆天之事,当为后世警诫。剑灵之身,不过一魄一魂,一思一慧,凡成形者,需得剑之物为基,魂之魄为身,灵之气熏陶,方可生思生慧,成形修炼,是以不可强求。
剑之物,乃是避尘,避尘取材蓝氏天地灵宝,自是上佳的剑灵容身之地;
魂之魄,当时那一剑穿心而过,淬炼汲取了魏无羡的心头血,是以保存下来了三魂七魄中的不知几魄几魂,毕竟,现下的魏无羡记忆全无,想必是魂魄尚不完整;
灵之气,应是蓝氏剑冢里的滔天的灵气熏陶,不然魏无羡也难以这么快修成剑灵之身。
蓝忘机望着眼前眉目清秀的俊美少年,不知该是庆幸还是悔过。
上天是由多垂怜他,才能给了他和魏无羡这般多的机缘巧合……
魏婴,
避尘现在是你的了,
我不会,
再也不会伤到你了……
===================================
我寻思着差不多可以结局了????
【博君一肖‖综艺体】快乐大本营(1)
时间2026
私设TX合法
圈内半公开
严重ooc
短篇 预计3-5篇完结
随缘掉落
不喜欢博肖的出门左转,写的不好,小学生文笔,勿杠
——————————————————————
2026年在这个综艺样式繁多,题材千奇百怪的年份,为了提高收视率,经过多次改版,快乐大本营已经开启了直播模式,好处是多了许多看点,坏处时常会有艺人在直播中翻车,但好在有何老师在,节目也能顺利进行。
2026年10月10日星期六,快乐大本营在晚...
时间2026
私设TX合法
圈内半公开
严重ooc
短篇 预计3-5篇完结
随缘掉落
不喜欢博肖的出门左转,写的不好,小学生文笔,勿杠
——————————————————————
2026年在这个综艺样式繁多,题材千奇百怪的年份,为了提高收视率,经过多次改版,快乐大本营已经开启了直播模式,好处是多了许多看点,坏处时常会有艺人在直播中翻车,但好在有何老师在,节目也能顺利进行。
2026年10月10日星期六,快乐大本营在晚上八点准时开始直播。因为提前播放了预告,弹幕里已经沸腾很久了。
【啊啊啊啊啊啊!!!!!!!爹,这是亲爹,开始了吗,开始了吗,这是近几年第一次合体吧,要不说还得是芒果。】
【上周看了预告,期待期待,王一博未来可期】
【好久没看到战战了,自从2020年以后,都不怎么上综艺了。】
【肖战哥哥2026年综艺首秀诶,搞起来搞起来】
【听说王一博今晚会跳舞,还是湿身舞,不行,妈妈不允许,啊啊啊啊啊啊】
【话说这两个人一起上综艺真的没事吗,虽然还没公开,但感觉这几年大家都默认了吧】
【楼上真相了,女明星都不稀得和他俩炒了。不过直播,应该会收敛吧,我堵在门口瑟瑟发抖】
【所以请大老师来是为了帮助他俩。。。。。。(狗头狗头狗头)】
【我要哭了,终于同框了,奶奶您粉的cp同框了】
【妈耶,这是修罗场吧,唐汐和彭楚粤都在,我真怕他们在台上打起来……】
【开始了开始了开始了,开场曲开始了】
随着音乐响起,何老师和娜姐先走了出来,娜姐因为刚生完二胎还在恢复期所以没设计什么舞蹈动作,只是简单的扭了几下。接下来是吴昕和维嘉,最后是大老师,黄明昊和杜海涛,大老师依旧是一头花花绿绿,和海涛一起唱了段rap。
“好的各位现场以及直播前的观众朋友们,欢迎在星期六的晚上观看快乐大本营,我们是快乐家族”
“本节目由vivo x40pro 独家冠名播出,”
说完一系列开场白以后,娜姐突然看向大老师“何老师,不对,这里有一个天天向上的”
“嗐,对,我录天天向上出来上个厕所然后走错门了”大老师甩了甩身后背的彩虹翅膀
“你是说我们这里是厕所吗,大老师”维嘉睁大了眼睛,笑着说。
“嗐,就,就那么个意思,不行我得找个靠边的地儿,我这彩虹,老打着黄明昊”大老师转了圈,到黄明昊的右边,又打了一下他。
“所以,大老师,你就是想换个地儿继续打我吗”黄明昊捂着脸一脸无奈。
“好了好了,让我们欢迎大老师的加入”何炅赶紧拉回场面“所以大老师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你该不会是天天向上派来的卧底吧。”
何老师眯眼坏笑说到。
“我啊,我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我来堵……”维嘉听到这瞬间瞪大了眼睛,现场也是一片尖叫还好大老师赶紧说“不是。我是说我来堵黄明昊。我们密室大逃脱新一季马上就要播出了,对,就是这个事,不然你以为我要堵什么”
弹幕也是一阵沸腾
【啊啊啊啊啊啊,我差点以为大老师要说堵柜门,但我觉得他就是想这么说】
【大张伟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今天这个事儿不简单】
【大老师,多说点,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已经在准备了】
【期待密室大逃脱,听说哥哥和弟弟也去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好了好了,今天我们的主题是夏日炎炎,清凉一夏,说到夏天你们能想到什么呢”何老师将话题拉回主线。
海涛:“我觉得是美食,小龙虾啊什么的”
吴昕:电视剧吧,每年夏天都有会放以前的电视剧
娜姐:夏天的话。运动吧,游泳啊,夜跑啊,夏天就是出汗嘛
维嘉:夏天当然是帅哥美女啊,大家都打扮的很好看。
“对对对,大家说的都很夏天,今天我们也请来了很多好朋友陪我们一起过夏天!!那接下来,让我们请出,王一博,张艺兴,王嘉尔为大家带来街舞show”何老师说完,王一博,张艺兴,王嘉尔三个人就走上台,站在彩排时站好的位置上,三个人今天都穿了一身黑,看起来就很hipop,在每个人一段solo后,街舞show结束了。大家一起回到台上。
“刚才的表演好不好看!”何老师问台下的观众。“啊啊啊啊啊啊,好看”显而易见,回答他的全都是啊,大家都还沉浸在王一博刚才单手撑地时露出的腹肌上。“好,那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有请肖战,唐汐,彭楚粤,为我们带来《那时阴雨那时晴》”
那时阴雨那时晴是一首比较苦的情歌,也是肖战这次主演的电视剧的主题曲,唐汐是女主角,彭楚粤是男二,但是此男二非彼男二,是喜欢男主的内种男二。对没错,随着政策的开放,电视剧在审核上也有了改变。
“哇,真好听,靓男美女诶,和夏天好配哦”在节目表演完以后,娜姐边说边偷偷看着王一博笑。从肖战上台开始,王一博的目光就没从他哥身上离开过,仔细看还面带微笑,但在肖战和唐汐,彭楚粤对视的时候,他就一脸无语的表情,还皱眉头。生怕全世界有人看不出来他吃醋了。
在大家都走上台后,何老师拿起话筒“好的,这就是今天来陪我们一起过夏天的朋友们了,大家都穿的好好看啊,我们先一起跟大家打招呼吧,首先是我们街舞三人组”
张艺兴:hello,大家好,我是张艺兴,最近发了一首新歌《雨花之后》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王嘉尔:hello,大家好,我是王嘉尔,最近倒是没什么作品,就是想何老师了,所以来玩。
何炅:嘉尔,嘉尔,我也想你。我和嘉尔真的是好久没见面了,最近嘉尔也比较忙,在筹备演唱会,也希望到时候大家多多支持嘉尔。哦,对对对,我们的拜托了冰箱第十季马上就要录制了,我们到时候现场见。说完还给嘉尔比了颗心。
王一博:我是天天兄弟王一博,
……………………
李维嘉:就没了?你前面的人说了那么多,你就,王一博就没了。
娜姐:他不光就说王一博,他还得带着天天兄弟
杜海涛:而且我发现一博每次来都得说,天天兄弟,我们快乐家族是怎么的呢
大老师:嗐,这,孩子还小,还好他没说斯巴达
吴昕:今天一博还带着大老师一起来砸场子
王一博在边上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他,也开始笑,然后看了一眼肖战,发现他在和旁边的唐汐说话,瞬间收敛了笑容。
何炅:好了,好了,看到他们三个人这个组合啊,大家肯定会想到街舞,所以你们今天来是……
张艺兴:哦,对,对,我们今天是来宣传街舞的。这就是街舞第五季在10月20 号播出,希望大家支持。
何炅:好了肖战,你别笑了,人家做个自我介绍你怎么笑那么开心,
大老师:嗐,都是自个儿家的人,当然开心
王一博看向大老师,然后突然开始笑起来,用眼神向大老师传递,干的漂亮。
大老师:不是。你别看我,我的意思是,这没有外人,来到大本营就像回家一样,这么多好朋友就当然开心了。
何炅:战战耳朵都红了,好了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肖战:hello大家好,我依然是肖战。好久不见。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王一博,刚才唐汐一直拉着他说话,害他都没听到自家狗崽崽的介绍,而且这崽子一看就是刚才看到他们说话了,现在一脸我不高兴,你别理我的表情。肖战无奈的摇摇头。
唐汐:大家好,我是唐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在《木槿经年》里饰演的是战哥的女朋友,就还挺甜的,请大家观看我们的剧。
虽然说肖战王一博近些年已经是半公开状态了,碰瓷的人也很少,但还是有人不长眼睛。肖战听完瞳孔微睁,看了王一博一眼,果然他脸更黑了,然后摇了摇头,想着回去又要解释了,想想就腰疼。
王一博:你们这个剧,怎么,是本名出演吗?
王一博突然说了一句话,给所有人都问懵了,场上顿时无人说话。何老师不明白王一博的意图,不敢断然打扰,毕竟是直播出了意外对谁都不好。只是默默看了肖战一眼。肖战在听见王一博说话以后,也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在心里暗骂狗崽崽你等着回家的。
只能接过话题缓解尴尬“不是,不是。我刚刚忘说了,我在剧里饰演的是一个律师,叫木楚燃”
何老师赶紧说:那得是多帅的一个律师,你看我们一博,都着急看剧情了。
大老师:孩子还小,比较着急,这剧一定好看。听名就好。
王一博一脸原来如此:不是,她说她饰演战哥的女朋友,我以为他们是本名出演,我演了这多年戏,没听说过,觉得新奇。
肖战:哈哈哈,对,老王,善良一点啊。
此时肖战已经在磨他的后槽牙了,要不是碍于直播,估计已经上手了。这人咋还没完没了了。王一博看了一眼肖战,收到警告,决定放她一马,反正还有一晚上,我王大锤不信砸不、死,你。
现场观众在听到老王以后顿时啊声一片,在看到收到肖战警告后一脸我很乖巧的王一博,更是兴奋的上天。现场的唯粉简直要气死了,王一博你硬气点。在看唐汐一脸尴尬。
彭楚粤:嗯,大家好我是彭楚粤。在剧里饰演木楚燃的男性追求者,也是好朋友。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彭楚粤当然不会把气氛弄的太尴尬。
何老师:好了,那我们都和观众打完招呼了,要开始今天的游戏了。有请我们的工作人员小方。
小方:炎炎夏日,清凉一夏。在你们中间混进来了一位卧底。卧底带有任务,他的任务是让自己所在队伍输掉比赛,所以大家要齐心协力找出卧底,拿到夏季清凉好方法,赢得比赛。游戏结束后没有找出卧底或者卧底所在队输掉比赛,皆算卧底胜利。下面请大家查看自己的身份牌。
知道有卧底后,大家纷纷提高了警惕,看像左右两边。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查看自己的身份,并且给摄像机看。何老师最先看完身份,然后神秘一笑,看像周围。
何老师:谢娜,别演,你就是卧底吧。
谢娜:我不是,我是好人。我觉得肖战是卧底,你看他笑的
摄像机转向肖战,肖战听到有人cue自己然后,一愣,赶紧说:我不是,我是好的。
黄明昊:你是好的那谁是坏的啊,艺兴哥是不是你。
张艺兴:哎呦,我的天,我又不会撒谎,我肯定不是啊。
王嘉尔:我跟你们说,艺兴现在可厉害了,在街舞里骗了我不止一次。
在大家讨论的时候,王一博偷偷溜向大老师,给大老师比了个手势,在大老师点头后,走向肖战。
“哥,你是卧底吗”
“我不是啊,你是吗”
“你猜,猜对有奖励”
“哎呦,王一博,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还猜对有奖励。”
“你猜不猜,快猜,战哥,肖战,肖战啊,快猜”
“猜猜猜,你是”肖战一脸无奈,随口说
王一博坏坏一下“不告诉你”
“喂,王一博。老王,你善良一点。直播呢。录节目呢,收敛一下,回去再说。你刚才干嘛啊,吓死我了”
“哼,谁让她总是跟你说话,故意说让人误会的话,什么战哥的女朋友,屁,你有女朋友吗”
肖战摇摇头没说话
“说话,问你呢”王一博追问
“哎呦,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哦。狗崽崽,女朋友没有,我有男朋友行了吧,别闹了,一会儿被看见了”
“才不,一会儿离她远点,还有内个彭楚粤。我说他喜欢你,你还不信。我跟你说,他们再这样,我就……”
“求你,求你了,放过我。我们一起宣传,怎么远啊。而且人家真的不喜欢我,今天直播别搞事啊。让咱俩的经纪人多活几天吧”
娜姐:呦呦呦,有人在开小会啊,那两位说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啊。
大老师:嗐,一起看看对方是不是心里的内个人。不是我说是不是心里想的内个卧底。
唐汐:肖战哥哥,你是不是卧底啊,我看你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一说谎可是会脸红的哦。
唐汐边说边向肖战走。
肖战:……
就挺突然的,看了王一博一眼,果然王一博在瞪他,叹了口气,决定笑一笑什么也不说。
李维嘉:你们两个小心点,又不是一个队的,在一起交流,小心被当成卧底,
王一博:分完队了吗?
杜海涛:博哥,感情这么半天你啥也没听到啊。
何炅:好了,好了,那再说一遍,请场上某两位小朋友认真听讲。红队有肖战,唐汐,彭楚粤,黄明昊,谢娜,李维嘉
绿队有王一博,张艺兴,王嘉尔,杜海涛,吴昕,大张伟。还有什么疑问吗。
王一博转头对肖战说:我们不是一组诶。
肖战笑笑没说话,心想大哥,你是我大哥,咱俩一个街舞一个剧,怎么一个组。
谢娜一脸坏笑:哎呦。怎么你对这个分组不满意是吗,你想和谁一个组啊。
大老师:他可能想回天天向上,不是,他可能想回去想一想
肖战被逼无奈:是的博哥,你不想,咱俩是对手。然后用手一指王一博,在指自己眼睛。
王一博笑出小括号:好的,我不想。
何老师:那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游戏环节
弹幕
【不愧是你,王一博,别人介绍那么多,你就一句话,就很干……】
【哇啊啊啊啊,王大锤,这你都敢问,神tm本名出演,你见过现在有本名出演的电视剧吗,吃醋就说吃醋】
【我也想说,这个唐汐是有什么疾病吗,还战哥的女朋友,女朋友个鬼哦,弄的大家好尴尬】
【我猜卧底是肖战】
【我觉得卧底不像肖战,他挺坦然的,我觉得像王一博】
【卧槽,王一博干啥去了,他跟大老师说完话就走了,去干啥了】
【日常想给大老师套麻袋……】
【破案了,姐妹们,他去找他哥了,你们看画面最右边,两个人在说啥,哥哥还摇头,】
【感觉是弟弟因为刚才唐汐内个事儿,去找哥哥了】
【cp粉能不能收敛点,现在不骂你们滚出去了,你们能不能也别这么嚣张】
【别这么说田田】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哥俩光说话了,连分组都没听到,我说王一博怎么那么淡定】
【我的天,刚才哥哥说老王的时候我就想跪了,又说博哥,感觉在警告王一博收敛点】
【哈哈哈哈哈,被警告后的弟弟异常乖巧】
【他还真敢有疑问啊,就是做对手才好,看你放不放水】
【这家的cp粉也太多了,都看不到别人说的话了】
【能不能收敛一点,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肖战和王一博吗】
【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你一个人+1】
【只有你一个人+10086,不喜欢就憋着】
———————————————————
预告
“有一部剧,入戏挺深的……”
“肖战,你到底是不是……”
“我爱你”
“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我们算了吧”
战火升级下次再见
图片来源微博,第一个找不到水印了,侵删。
———————————————————
一个开头我写了五千字,是多了还是少了,还有救吗,我也没写过啊,是不是太磨叽了。如有雷同,额嗯,,,,那脑洞也太一样了吧,到时候再说吧,纯是我自己想的,跪了。
【忘羡】《夜上海》02
◎民国时期paro,现代ABO,老上海时间线
◎27岁军阀少帅alpha叽x18岁舞厅歌伎omega羡(男扮女装特务)
◎一个年轻红星党为了百姓民主,与军阀少帅来一场假戏真做的伪装夫夫的故事
◎感谢我家桦哥 @灼桦 的绝世策划
感谢诺诺和十四和琳子和小宝贝的打赏 @唯诺为诺 @玄枵十四 @魏长乐【肝不到八十级不改名】 @衣不完采
建议伴读BGM:Toxic
Chapter2 海中月
漆黑的海面倒映着对岸斑斓的建筑射影,偶尔有鱼儿露出鱼唇,浮出水面,让水平面一片接着一片荡起圈圈涟漪,仿佛也跟这座...
◎民国时期paro,现代ABO,老上海时间线
◎27岁军阀少帅alpha叽x18岁舞厅歌伎omega羡(男扮女装特务)
◎一个年轻红星党为了百姓民主,与军阀少帅来一场假戏真做的伪装夫夫的故事
◎感谢我家桦哥 @灼桦 的绝世策划
感谢诺诺和十四和琳子和小宝贝的打赏 @唯诺为诺 @玄枵十四 @魏长乐【肝不到八十级不改名】 @衣不完采
建议伴读BGM:Toxic
Chapter2 海中月
漆黑的海面倒映着对岸斑斓的建筑射影,偶尔有鱼儿露出鱼唇,浮出水面,让水平面一片接着一片荡起圈圈涟漪,仿佛也跟这座不夜城一样,到了傍晚,也想凑一凑岸上的热闹。
只是轻轻刮过一阵风,“夜上海”歌舞厅的门口便突然停靠了两辆高配置的德国汽车。
一名成熟壮硕的中年男人从主驾驶下来,走到后座,宽大又略带薄茧的右手,轻轻一拉,就打开了右后方的车门。
“咔啦”一声,只见一条着红棕色军裤的长腿从车内伸展出来,随之,皮靴落地,后座里的男人利落地下了车。
他扬起下颚,弯唇一笑,全身都带着一种趾高气昂的感觉,示意开门的下属将一双干净的白色手套递给他,一边穿戴一边踏上“夜上海”歌舞厅门外的大理石阶梯。
紧跟在这名男人身后的,不止有刚才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的身后还紧随着五六名同色军装的军人。不过,这批人与同身为军人踏进这里的蓝忘机不同,他们面色冰冷,甚至眼神都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若不是前方为首的那名男子一脸玩味的笑容,厅内的服务生们都差点以为这些人是那些凭借官衔,仗势欺人的军人。
歌舞厅内,魏无羡还在用着店长温情给的特效变声药,持着女孩的声线在台上演唱着,蓝忘机仍旧坐在台下聆听。
柔音婉唱,感触心肠,这是蓝忘机听完魏无羡的歌声后所产生的想法。
特效变声药是魏无羡上台前刚服用过的,距离失效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这些时间足以让魏无羡在舞台上维持他男扮女装的身份,唱出的美妙歌声更是让所有人顺理成章的以为他就是一位女性——一位完美无瑕、华丽优雅的女性。
魏无羡的女装身份是“夜上海”的头牌,化名“魏樱”,这里的人们都叫他魏小姐,唯独只有一人不同,便是那出身军阀的温家二少——温晁。
温晁常傍晚现身这家“夜上海”歌舞厅,为的就是见魏无羡一面,还故作与魏无羡装成熟人的模样,唤魏无羡作“樱樱小姐”。
别提把魏无羡恶心成什么样。
只能用油腻形容。
温晁这人,依外人来看,长得也还算可以,起码放在一群平平无奇的男人中还挺具有辨识度。
但其本人,却总是给他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温晁是上海滩出了名的Alpha风流公子,尤其喜欢流连于各种交际场所,不论对方是Beta还是Omega,只要一见漂亮姑娘他便忍不住地贴上去。他偶尔会摸摸人家的腰,有时会蹭蹭人家的手,行为过于亲密,毫无距离。
外加其不怎么好闻的信香,让人忍不住地对其反感。
魏无羡便是这样,而他,也是温晁下一个想要征服的目标。
“原来蓝二少帅也喜欢听歌儿?”
一道器宇轩昂的男性声音将浸于歌声中的蓝忘机拉回现实,蓝忘机撇过脸,抬首一望,看到站在自己身旁面带得意笑容的温晁。
蓝忘机:“……”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会面之前,温晁已事先派人打听过关于蓝忘机的消息。
蓝忘机,蓝家二公子,自小便被送往海外学习,从国外著名的军事学院毕业后,蓝忘机就回国担任自家军队的少帅统领,权利仅次于其父兄。
温晁也从手下处知晓,蓝忘机从不会过多言语,话术能多简便就多简便,不多说一句。想来自己刚才对他说的话,蓝忘机都当是废话了。
温晁摇了摇头,佯装惋惜道:“也难怪,樱樱小姐年轻漂亮,才华横溢,歌声又娓娓动听,蓝二少帅喜欢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樱樱小姐是属于本少爷的。”
蓝忘机并没有理会温晁,平静地道:“我并无此意。”
听蓝忘机如此一说,温晁心里一阵得意,心情突然乐开了花儿,声音也上扬了不少:“那最好,既然人齐了,那就请蓝二少帅移步包厢,我们好好谈谈生意的事情,如何?”
蓝忘机起身,淡声道:“带路吧。”
……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二楼,樱花包厢内,温晁让人打开了包厢阳台的窗户,与蓝忘机一同落座,准备聊谈两家的军事政务。
只是不知情的人以为是交谈正事,实际上,温晁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一楼舞台上演唱歌曲的魏无羡身上。
他特地让蓝忘机坐在包厢内的沙发,自己却翘着二郎腿,坐在包厢阳台的欧式单人沙发上,眼神色眯眯地望着楼下舞池中央的焦点——魏无羡,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口水也多了起来,“樱樱小姐长得真美,歌儿唱得真好啊——”
蓝忘机对于温晁这种态度极度的不悦,他本想起身离开,却想起了蓝曦臣的嘱咐。
蓝曦臣虽也是蓝家的掌权人之一,人却因事身在海外无法回来,只能将事情交付给刚刚回国的蓝忘机。
蓝忘机从国外回归前,蓝曦臣明确嘱咐过,温家的势力在上海滩盘根错节,蓝家虽也在上海占据一席之地,但蓝忘机刚刚回国,还不清楚温氏的实力,所以,不可对温家的人莽撞。
如果让这位温家的二少爷不满,便会牵涉到上海的治安秩序,上海,会变得更加混乱。
…………
魏无羡唱完最后一首《夜上海》,便走下了舞台。
演出完毕,现在,他该去找温情做个交接。
今天晚上是与那位海归军阀会面的日子,据线人提供的消息,这位海归军阀今晚便现身“夜上海”歌舞厅,与身为红星党的他会面,而两人相见时还需对上一个暗号。
魏无羡的状态稍稍有些紧张,原因都在于——这个暗号的回应令他有点难以启齿。
温情对他说过此人的外貌特征,魏无羡忽然想起,温情所提示的这个人,与刚才自己在台上唱歌时盯着自己的那人形象特别符合,那名白衣军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接头的人。
真的是他吗?
魏无羡方从舞台上下来,站在后台的温情便打量着魏无羡男扮女装的模样,她胸前挡着一把精致的鹅绒扇子,饶有兴趣地打趣他道:“哟,舍得下来了?”
魏无羡轻推一下温情,略显无奈地道:“不都是为了情报吗?情姐,你就别打趣我。对了,你不是说有任务吗,是什么?”
温情抽了抽嘴角,四处张望,确定走廊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便细声道:“具体任务暂时没有收到,你要先和对方完成交接,才能收到下一步任务。”
魏无羡轻叹一声,道:“那你总得告诉我,要和我接头的人长什么样吧?”
温情道:“急什么,总得告诉你这人的特点吧?”
魏无羡无语道:“那你说啊!”
温情干涩地咳嗽两声,便道:“此人长发,身着白色军装,佩戴云纹抹额,对了,他的眼睛是浅琉璃色,比较少见,你应该认得出来。”
听闻温情这样详细的介绍,魏无羡忽觉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
魏无羡抬起手臂,捏着下巴,皱了皱好看的眉,思考道:“略有些熟悉……”
温情道:“你想到了什么?”
魏无羡眼前一亮,打了个指响,道:“刚才我在唱歌的时候,台下坐着一个和你描述的很像的人,一直盯着我,弄得我头皮发麻,印象深刻些。”
温情道:“那你注意到他去哪里了吗?”
魏无羡摇了摇头:“没有。”
温情轻叹,觉得魏无羡很不靠谱,道:“那我让个机灵的人去打听打听吧。”
…………
王主管受温情的指示找来店里信得过的红心党一员,道:“哎,小林,你晓得那位穿白衣服的军官哪儿去了吗?”
小林指了指走廊尽头,道:“他去二楼樱花包厢咯,王哥,你打听他干啥子哦?”
王主管道:“唉,情姐吩咐的,那位军官看着挺有势力的,为了咱歌厅的发展,不得伺候好人家嘛?”
小林觉得很有道理:“也是啊。对了王哥,那个包厢里点了酒哈,你跟情姐说一下。”
王主管道:“好。”
……
樱花包厢内,又过去了半小时。
先前的二郎腿姿势坐累了,温晁便换了一条腿,重新又搭在另一条腿上。他仍旧坐在阳台的欧式沙发上,身体却转向包厢里蓝忘机的方向,他面朝室内的白衣军阀,与蓝忘机和气洽谈:“蓝二少帅,我们温家都开出这样的条件了,你还不和我们合作吗?”
蓝忘机神色严肃,道:“有待考虑。”
温晁眼神一窄,握紧拳头,一时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你!简直不知好歹。”
若不是因为蓝家在上海也是战功赫赫的军阀世家,温晁发誓,他一定会对蓝忘机实施暴力。
早看蓝忘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顺眼,不知拳头打上去是何种滋味,温晁愤愤地心想。
门外“叩叩”两声,这时,推门而入的是令温晁想都未曾想过的人。
进来的人,是男扮女装的魏无羡。
此时的魏无羡还是舞厅里那身红艳的旗袍,梳着高高的长马尾,妆容艳丽,是一名绝世美女的形象。
他用托盘托着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将酒瓶轻轻稳稳地放在茶几上,带着明朗的笑容,微微颔首,用礼貌的服务用语朝包厢内的两位军阀说道:“两位官爷,这是你们点的酒,请慢用。”
魏无羡微微弯腰,将托盘上的酒杯整齐的摆放在矮桌上,起身之时,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有意无意地撇了撇一旁的蓝忘机。
白军装,云纹抹额,浅琉璃色的眼睛,与温情所说的特征都对得上。
之前台下灯光昏暗,魏无羡只知道蓝忘机穿着白军装,并没有看清蓝忘机的长相,心中只有怀疑,直到现在近距离的观察这军阀男人,魏无羡已经确定——此人,正是要与他交接的人。
身为军人的敏锐,蓝忘机捕捉到了魏无羡那双饱含深意的双眼,男人微微垂眸,两人的目光便直线相撞,魏无羡适宜地微微一笑。
表面上,蓝忘机平静如水、面容清俊,可内心却早已汹涌澎湃。
此人有趣,魏无羡更加好奇了。
温晁见不得这两人太过接近,于是便起身走向魏无羡。走向他的同时,温晁张开双臂,想要与这位美丽的小姐来个深情拥抱,语气比面对蓝忘机时要温柔许多:“哟,这不是樱樱小姐吗?怎么今日同意来看本少爷了?”
平日里他想约都约不到,怎么今日自己送上门来呢?
温晁想了想,感觉还是有蓝忘机存在的因素更多。
于是,他更加寻找存在感。
魏无羡穿着红艳的高跟鞋退后几小步,面上微微笑着,示意温晁注意分寸,心里却感到恶心无比,又十分无奈。
他不能穿帮,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温晁没有理会他的话,仍然朝他逼近。
魏无羡强装镇定道:“温少爷,这只是我的工作,温老板让我来服侍好二位,还请温少爷不要做什么逾矩的事。”
温晁继续朝他靠近,毫不在乎一旁的蓝忘机现在是什么感受,直接一把抓住魏无羡的手腕,用力把魏无羡从角落拉扯到自己身边来,循循善诱道:“本少爷在,谁敢置喙,你别怕,本少爷会好好疼囘你的。”
魏无羡望了望坐在沙发上镇定的白衣军阀,不情愿的目光再次投在温晁身上。
此刻的温晁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在“夜上海”消费了两年,这“小丫头片子”从未让自己染指,魏无羡对他能避则避,可两年前他就对魏无羡生了念头,如今魏无羡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他不抓住此机会,征服这“小丫头”,还待何时?
温晁搓了搓因兴奋而发汗的手心,准备开始自己的征服计划。
魏无羡蹙了蹙眉,任务要紧,他不能在包厢里与温晁闹翻,只能石更囘着头皮忍下去,想尽办法躲避温晁的骚扰。
温晁见此,以为魏无羡还是放不开,便也毫不客气,直接伸囘手扌是了一下魏无羡的屁囘月殳,头一次感受到魏无羡臀囘部的柔囘车欠,惹得他生起禽囘兽囘念头,近一步上前,将魏无羡堵在角落里,伸手拉扯魏无羡的旗袍。
魏无羡的背后已是一身冷汗,急忙躲避温晁的魔爪,墙角狭小,魏无羡再怎么闪躲却还是让温晁摸到了自己最后的底线。
他瞠大双眸,狠狠瞪着温晁,已是咬牙切齿。
人尝到了甜头,便会升起继续进行的欲望,温晁亦是,眼瞧着自己即将成功,准备进行最后一步时,却被一只结实修长的手臂阻挡。
是蓝忘机——他挡在魏无羡身前,阻止了温晁的动作,并将温晁紧抓少年的手腕掰扯开来,与温晁相视。
蓝忘机目睹这两人混乱的纠缠一字未言,直到温晁触及他不能容忍的底线,才终于站出身,清冷而又富有磁性的男声深沉地道:“温少爷,我想,今日你我是无法谈下去了。”
温晁停下动作,不解道:“为何?”
蓝忘机道:“你超过约定时间,已是违约,若你我两家依旧想合作,还请温少爷另择时间会面。”
温晁瞠大双眼,咬牙气急道:“你!”
好一个蓝忘机,不愧是从海外回国的军人,气势上比他强硬太多,哪怕是在上海滩纵横多年的他,面对蓝忘机,都不免有些怯懦。
但这些,却不是温晁发怒的最主要原因。
蓝忘机站在他面前,打断了他调戏魏无羡的举动,挡住了他落在魏无羡身上的视线。
就差一步,他就能得到这两年他一直朝思暮想的美人,可现在偏偏来了一个蓝忘机坏他的好事。
温晁气不过,蓝忘机算什么东西?他温晁想要的人什么时候得不到,蓝忘机凭什么阻止他?
温晁上前,准备和蓝忘机好好争辩一番,却被身边的随从按住了肩膀。
那人在温晁耳边低语几声后,温晁竟然平静了下来。
温晁冷哼一声,道:“这次算爷倒霉,蓝忘机,下次咱们再好好谈谈。”
说完,温晁便转头面对魏无羡,视线紧盯魏无羡被他扯开衣领后露出的细嫩皮肤和精致锁骨,满脸邪笑:“樱樱小姐,咱们下次再见。”
目送温晁和温氏军人离开包厢,魏无羡可算是能喘口气了。
这温晁,真是太恶心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摆脱了这个油腻的男人,魏无羡扶着雪白的墙起身,对仍站在自己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蓝忘机说道:“这位爷,多谢。”
蓝忘机没有转身,撇过视线,淡淡道:“无事,你……把衣服穿好。”
魏无羡微微一怔,才低头察觉自己的旗袍。
哦,是了,旗袍的设计本就开放些,他刚才又被温晁调戏了一番,旗袍已经凌乱。
怪不得这男人要他整理衣服,原来还是个害臊的正经人。
虽麻烦了些,但魏无羡已经确定,眼前这人,正是自己任务的交接人。
魏无羡细细地观察了自己跟前这人,包厢内的灯光昏暗了些,魏无羡也只能看清蓝忘机的身形。
——健硕,挺拔,穿得一丝不苟的军装,当真是个整洁的人。
魏无羡抿抿唇,勾起嘴角,道:“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蓝忘机的身形微微一颤。
这歌伎说的,竟是暗号……
内心纠结了好一阵,蓝忘机转身,几步上前,伸出手,捧起魏无羡的脸,在他的右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接头成功。
蓝忘机已经完成接应动作,转身坐回了包厢的沙发上,可魏无羡却傻傻地愣在原地。
蓝忘机吻囘他的那一瞬间,魏无羡看清了他的脸。
真是——太他妈好看了。
曾经,魏无羡自诩,在这上海滩不管是男是女,是Alpha还是Omega,都找不出一个比他还好看的人。
但如今,好像……
魏无羡抬手,抚摸着自己脸颊上方才被蓝忘机吻囘过的地方,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扑通,扑通,砰砰直跳。
心跳加速,口乎口及变快,似乎像溺进了海洋,让他窒息。
—TBC—
这篇文是那个姓灼名桦的女人想看才为她码的,哼,真是可恶!
民国时期pa的忘羡真的是太特么好嗑了orz我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呜呜呜……
叽:我听我老婆唱歌有什么不对吗?
羡:wc太油腻了,口区。为了任务,蓝湛救我!
wc追羡是因为羡男扮女装形象惊艳而且毫无破绽,如果不适请及时关闭,放过彼此。
PS:因为是第一次写这种题材,所以这篇文我会很用心的把它完结,然后答应朋友出个无料,今天早上惊喜地收到最爱的画手老师的私信,并且约到了老师,《夜上海》的封面画手已敲定乌索老师,希望年底与乌索老师合作愉快,也希望大家看文看得开心。
请赐予小红心、小蓝手、小评论、小关注,谢谢!
请留下你们的小红心小蓝手让我知道你们看过这篇民国时期忘羡好吗?ps:军阀少帅叽x舞厅歌伎羡多好嗑呀!
【博君一肖】金凤茶王 10
🍵王者啵X直男赞
茶王级别啵手撕低段位茶男茶女。攻茶起来更可怕。又名《我茶起来没你什么事儿》。
[图片]
[图片]
Round 10
那边前锋可能还想说什么,但曦哥的电话打来,王一博照例点开公放:“曦哥。”
曦哥的京片子传过来:“走啊,吃饭去,小肖一起啊,定位马上发给你。”
王一博“嗯”了一声,电话挂了看了眼消息,打开滴滴叫车。
肖战疑惑道:“不骑车吗?”
王一博点点头:“肯定要喝一点,危险。”他起身拿一件短袖外套套上,把手机和房卡收进口袋里,肖战随他一起站起来,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要带的。
王一博问他:“战哥,喝酒吗?”
肖战眨了下眼,似乎回忆起什...
🍵王者啵X直男赞
茶王级别啵手撕低段位茶男茶女。攻茶起来更可怕。又名《我茶起来没你什么事儿》。
Round 10
那边前锋可能还想说什么,但曦哥的电话打来,王一博照例点开公放:“曦哥。”
曦哥的京片子传过来:“走啊,吃饭去,小肖一起啊,定位马上发给你。”
王一博“嗯”了一声,电话挂了看了眼消息,打开滴滴叫车。
肖战疑惑道:“不骑车吗?”
王一博点点头:“肯定要喝一点,危险。”他起身拿一件短袖外套套上,把手机和房卡收进口袋里,肖战随他一起站起来,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要带的。
王一博问他:“战哥,喝酒吗?”
肖战眨了下眼,似乎回忆起什么:“我酒量不好,很容易喝懵。”
王一博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两个人从楼上下去,约的车也正好到。
比赛场馆建的离市区略远,大家也就不往城里赶了,找了个常去的烧烤摊,王一博和肖战到的时候,啤酒和凉菜已经摆满了整个桌子。
看到他们进来,本就喜气洋洋的几个人更开心,招呼两人坐下,然后大声叫老板上菜。
曦哥给王一博开了一瓶啤酒,“啪”一声放到他面前:“一博终于成年了,来,今晚不用喝奶了,走一瓶!”
几个人都笑了。
肖战看着王一博,王一博一脸“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却惟独在看到自己揶揄的目光时,突然凑近咧嘴一笑道:“战哥,喝奶啤吗?”他笑起来比奶啤还奶,眼睛里亮亮的仿佛能反光。
肖战立刻拿了一罐啤酒放在自己眼前:“我多少还是能喝一点的,不要小看大人啊,小朋友。”
王一博笑着坐回去,每个人都给自己倒上一整杯,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晚宴”开始了。
肖战入学后不是没有参加过聚餐。第一年加入合唱团时,肖战也是个新生,那时的合唱团规模还小,去掉有事不能来参加的,加加减减二十几个人,在校门口的饭店里点了个包间。
肖战去的时候只和几个新生在招新会上打过一次照面,但是学长喊了,总得硬着头皮过去。他们几个互相不太熟的新生坐在一边,高年级的团员因为熟悉而打成一片,到了他们这就只剩被按头喝酒。
不喝也不好,可是肖战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
他那会儿还带着没消下去的婴儿肥,喝懵了就坐在一边,不敢乱说话,努力和身体里的酒精作斗争,别人问什么都直点头,后来实在混不过去了,就捂着脸“嘿嘿”笑一下。吃完饭几个新生平摊了花费。
第二年的时候认识了当年的新生老谷和月子。那时肖战已在学校里名声渐起,聚餐时被簇拥在中间,合唱团的规模比之前大,更因为知道他要来,一个大包间塞得满满当当。他不再是坐在一边被灌酒的小透明,但大三大四的团员们找他来喝,他也不能拒绝。刚开场还能记得自己去年的尴尬,带着老谷和月子聊一聊,后来喝的路也走不直了,最后还是被两个人一起架着送回了宿舍。
从那时起,老谷和月子就一直跟在他身后,通过一年的努力,合唱团发展到百人规模,他也成为新任的团长。
新任合唱团长肖战,取消的第一件“老规矩”,就是每年招新会后的强制聚餐。
王一博带他来的这个烧烤摊,甚至都不算个饭店。露天的星空下,塑料桌椅聚团摆在一起,桌上用塑料布垫着,每人一套塑料膜包好的快速餐具,烧烤炉就架在一边,食物的香气、炭烤的烟气、啤酒的麦芽气混合在一起,包裹着每个人。
但是随意而快乐。
根本不需要有人灌酒,在谈笑间,每个人都兴致所起的举起酒杯,跟身前热烈交谈的人尽兴一碰,仰起脖子就咕嘟嘟的咽下去,吃了裹满油脂的烤肉和沾满孜然的蔬菜,冰凉的啤酒解渴又助兴。
曦哥举着杯子拖着凳子到处坐,先跟李正鹏祝贺完,又找正哥拼一杯,看到新串上来又忙不迭塞给几个年轻的,最后往王一博和肖战身边一挤。
肖战其实一直能看出来,虽然李正鹏是整个车队的招牌,但这位曦哥才是那个主持大局的人。
肖战要起身给他让位,曦哥连忙摆手:“别别,我就坐这儿。”他挺着肚子在王一博身边坐下,两个人碰着杯喝了一口。
曦哥沉默了一瞬,他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本来想跟你说点啥,现在感觉没什么必要了,调整好,下次必须给你庆功。”
在漫天星空下的烧烤摊上,刚刚成年的少年咧嘴一笑,不再是下午那个懊悔的模样。
人生总有百味,苦过必会甘甜。
—Round 10 Fin—
(我们也要挺住,苦过必会甘甜。)
【忘羡】道侣总是在怀疑我崩人设01
手捂着腹部,魏无羡再一次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蓝忘机:“蓝二公子,你以前没有这么黏人呀。”
淡淡的嗯了一声,蓝忘机并无下文。
讨了个没趣,魏无羡投降:“好呗,你要跟着那就跟着吧。”
眸色一亮,蓝忘机张唇,却是欲言又止。
“先说好。”魏无羡耸了耸肩:“我可没钱养你。”
蓝忘机缄默,本想直接拿出钱袋交给魏无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又顿住了,他背过身,倒了几粒碎银子,有些心虚的将看起来很秀气类似香囊的钱袋赶紧塞进衣袖。
“给你。”蓝忘机淡淡道。
“啊。”魏无羡有些懵逼:“你给我钱做什么?”
“吃饭。”蓝忘机认真道:...
手捂着腹部,魏无羡再一次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蓝忘机:“蓝二公子,你以前没有这么黏人呀。”
淡淡的嗯了一声,蓝忘机并无下文。
讨了个没趣,魏无羡投降:“好呗,你要跟着那就跟着吧。”
眸色一亮,蓝忘机张唇,却是欲言又止。
“先说好。”魏无羡耸了耸肩:“我可没钱养你。”
蓝忘机缄默,本想直接拿出钱袋交给魏无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又顿住了,他背过身,倒了几粒碎银子,有些心虚的将看起来很秀气类似香囊的钱袋赶紧塞进衣袖。
“给你。”蓝忘机淡淡道。
“啊。”魏无羡有些懵逼:“你给我钱做什么?”
“吃饭。”蓝忘机认真道:“你太瘦了。”
“正好显得本公子长身玉立身形修长。”魏无羡又想去摸腹部,那里隐隐传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金丹已经没了。
蓝忘机不置可否。
在手里掂了掂碎银子,魏无羡笑道:“刚好,我想喝酒。”
“不可。”蓝忘机轻轻蹩眉。
“为何?”魏无羡不解。
别过眼,蓝忘机没有回答魏无羡原因,他蜷了蜷手指,想到魏无羡几日前在清醒状态下刚刚经历了两天一夜的剧痛为江晚吟剖丹,蓝忘机便有些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忘机琴。
如果可以,蓝忘机希望那场诡异的梦可以再提前些时日,或者他的速度能再快一些,是不是魏婴便不必承受剖丹的痛苦。
然而,等到蓝忘机匆忙赶来夷陵,却见魏无羡衣衫褴褛不说,整个人仿若大病初愈,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向来神采飞扬的眼眸也黯淡无光,敛尽悲凉。
魏无羡也没想到,他从夷陵荒山上下来,躲在夷陵小镇上等江澄,可他左等右等,没等到江澄反而等来了蓝忘机。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蓝忘机怎么会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出现在夷陵,而且还遇到了狼狈不堪满身疲惫的他。
为了不让蓝忘机看出他的异样,魏无羡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是装傻充愣,可蓝忘机就像是变了个人,怎么也不肯离开他,只差化成牛皮糖黏在他身上,吓的他一惊一乍,还很不幸的牵动了腹部伤口,疼的他好想爆粗口,最奇怪的是他说要去夷陵茶楼吃点东西,蓝忘机脸色一下子变得比他还要惨白,浅眸里波动的流光像是要渗进他心里,简直是太诡谲了。
忍着腹部传来的一阵阵剧痛,魏无羡还有心思打趣蓝忘机:“蓝湛,我真觉得你被人夺舍了。”
第一次听到魏无羡说这话时,蓝忘机还颇为认真的否决,到了第二次,便用那双冷凝的浅眸目不转睛的瞅着他直看,至于第三次,蓝忘机却别过眼,开始装聋作哑仿若未闻,而这一次,魏无羡竟然听到蓝忘机冷冷哼了一声。
挑了挑眉,魏无羡咧嘴,笑意却凝在嘴角,因为他看到温晁温逐流以及王灵娇带着一堆人大摇大摆的向他和蓝忘机走来,想也没想,魏无羡拉起蓝忘机直接撒开脚丫子哧溜跑的无影无踪。
终于到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魏无羡再也忍耐不住,先是吐了一大口血,手捂着肚子,望着一脸担忧紧张的蓝忘机,惨兮兮道:“蓝湛,你行行好,背我一程。”
“嗯。”蓝忘机很小心的避开魏无羡腹部伤口,将少年背了起来,就听魏无羡有些虚弱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蓝湛,你真的很奇怪,竟然没有拒绝我。”
“不会。”蓝忘机目视前方,神色淡淡。
“什么不会?”魏无羡一头雾水。
蓝忘机敛眸,魏婴,以后我都不会拒绝你。
知道蓝忘机又奉行沉默是金,魏无羡也没再开口追问,他好累,好想睡一觉,可是,小古板答应背他应该已经是极限,又怎么会允许他趴着睡觉呢。
“魏婴。”蓝忘机走的很缓慢。
“嗯。”魏婴轻轻眨了眨眼睛,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不行,他真的好困。
“我在。”蓝忘机言道。
“我知道。”魏无羡有些莫名奇妙。
“所以……”蓝忘机止住话茬。
魏婴,你不必逞强,也不必委曲求全,无论你走什么道,我都陪着你一起走,独木桥也可以两个人过的,这些话,蓝忘机并未说出口,只在心里悄悄滚动了一番。
“所以什么?”魏婴张口,终是抵不过周公,将脑袋搁在蓝忘机的肩上。
恍惚中,魏无羡似乎听蓝忘机用着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魏婴,别怕,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可还没等魏婴听仔细,他便已经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魏无羡发现他躺在一家客栈的床上,房间里漆黑一片,刚要从床上坐起,又牵动了腹部的伤口,魏无羡嘶了一声,就听蓝忘机担忧的声音响起:“魏婴?”
“蓝湛?!”魏无羡惊道:“你还在!”
蓝忘机:“……”
讪讪一笑,魏无羡又道:“你怎么不点灯。”
语音刚落,房间就亮了。
看着一旁已经燃烧殆尽的灯芯,魏无羡抿唇,失笑道:“原来,你正要点新的呀。”
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蓝忘机又听魏无羡咋咋呼呼的道:“蓝湛,亥时都已过半,你竟然没睡。”
没有搭理魏无羡的调侃,蓝忘机只是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当然要。”魏无羡说着就要下床,却看到他身上的衣物被换了,而腹部伤口处的纱布和绷带也被人重新更换缠绕了一遍。
“你……”魏无羡惨白着一张脸,哆嗦着唇瓣:“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蓝忘机一脸平静。
“我灵力……”魏无羡满脸惨淡。
“有损。”蓝忘机面上无波无澜,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你腹部伤口渗血太多,我便自作主张给你换了。”
“对。”魏无羡赶紧点头:“我灵力有损。”心下却在感慨,若真的只是简单的有损,该有多好。
“抱歉。”蓝忘机倒了一杯茶,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接过茶杯,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经过你同意。”蓝忘机意有所指:“换绷带。”
还有衣服,这句话蓝忘机只敢在心里补充。
魏无羡摇了摇头:“我应该谢谢你。”
“不必。”蓝忘机声音微冷。
“嗯?”魏无羡懵然。
定定看着面色稍有血色的魏无羡,蓝忘机一字一句说的极其郑重:“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那你也无需同我道歉。”魏无羡不假思索。
蓝忘机微怔。
“礼尚往来。”一杯热茶下肚,魏无羡终于觉得有些温暖。
蓝忘机:“……好。”
弯了弯眉眼,魏无羡心下充满孤疑,他还是觉得蓝忘机被夺舍了,明明以往每次他说什么,小古板应该以[不]字开头才比较正常,可如今小古板不但不拒绝他,好像还很听他的话,是他的错觉吗,为何蓝忘机有时看起来莫名的悲恸。
作者有话说:
本文设定:
汪叽在羡羡剖丹后的当晚以梦预知了未来,在温晁温逐流王灵娇等人之前找到了羡羡,从此,羡羡总是在怀疑汪叽被夺舍,甚至崩了人设。CP:【忘羡】
注意:【本文对江家不友好,不喜,请勿进,亦勿喷,谢谢。】
【忘羡】当魏婴是神
乱葬岗围剿过后仙门百家集体欢呼光是庆功会就开了好几场,月余后那些传闻被夷陵老祖魏无羡杀害的人接二连三重归于世引的人心惶惶
“诸位,要我说这极有可能就是夷陵老祖搞的鬼,要知道当时招魂可是什么都没招到啊”姚宗主在金光善眼神示意下跳了出来
“姚宗主所言极是,这极有可能是夷陵老祖报复我等的阴谋”
“怕什么我们能杀他一次自然能杀第二次”
“说的对,誓杀夷陵老祖”
“誓杀夷陵老祖”
“我的亲人就是死在了不夜天的……”
“够了”蓝湛看着这群人这样胡搅蛮缠第一次恨极了自己的寡言,躲过蓝曦臣搀扶的手蓝湛几乎靠着避尘才站稳“现下活过来的是江家人和金公子还有不夜天的人,就算...
乱葬岗围剿过后仙门百家集体欢呼光是庆功会就开了好几场,月余后那些传闻被夷陵老祖魏无羡杀害的人接二连三重归于世引的人心惶惶
“诸位,要我说这极有可能就是夷陵老祖搞的鬼,要知道当时招魂可是什么都没招到啊”姚宗主在金光善眼神示意下跳了出来
“姚宗主所言极是,这极有可能是夷陵老祖报复我等的阴谋”
“怕什么我们能杀他一次自然能杀第二次”
“说的对,誓杀夷陵老祖”
“誓杀夷陵老祖”
“我的亲人就是死在了不夜天的……”
“够了”蓝湛看着这群人这样胡搅蛮缠第一次恨极了自己的寡言,躲过蓝曦臣搀扶的手蓝湛几乎靠着避尘才站稳“现下活过来的是江家人和金公子还有不夜天的人,就算真是魏婴做的你们有何理由继续围剿于他?”
蓝湛字字句句都让人无法反驳
“蓝二公子啊我们也是为了修真界……”金光善两撇小人胡油光水滑看起来猥琐极了
“金宗主,蓝某记得活过来的人里可有金子轩公子,你现在这般意欲何为?”蓝湛背上的伤痕黏在衣服上从外面都能看到隐隐红色
“忘机说的不错,这件事无论是与不是和魏无羡有关对于我等有益无害,金宗主何必如此呢?”蓝曦臣眸子暗了暗将蓝湛强行按到椅子上缓缓道
“蓝宗主说的是,亲人都回来你们这个样子着实吃相太难看了些”聂明玦一拍霸下厉声道,浓烈的煞气让在场这些养尊处优的几乎下意识闭了嘴
这边魏无羡回到仙界之后不顾神台激荡强行让亡者复生触犯天规挨了百道天雷现在整个神都处于极其虚弱的状态下意识陷入了沉睡
魏无羡是三界第一个神,名婴,真身是赤莲,懂事以来极少告知他人,原因是觉得太过女气不符合他的气质,之所以对莲花坞有那么深的眷恋也有真身亲近的一部分缘由
蓝二哥哥前世番外:兄长,你看见了我的魏婴吗?
“魏婴!”静室里,蓝忘机突然惊醒,额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双眼通红,眼睛里血丝遍布。刚刚他有一次梦见魏婴了,他笑着对自己说:“蓝湛,再见了!”然后被万鬼淹没。自己拼命的想去抓,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半响蓝忘机醒过神来,披了外衣,来到书案前,案几上还放着一张小像,是十五岁那年魏无羡捉弄他时画给他的,这是他少有的几件与魏无羡有关的东西。
蓝忘机小心翼翼地收起小像。在魏婴死去的这13年以来,除了刚开始伤重难行的那段时日,他在静室的时候,基本仔细地看一遍魏无羡留下的东西,说是留下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偷偷收集的。小像由于经常拿出来观看,轻薄的画纸周边也是发毛了。见此蓝忘机叹了一口气,对这烛台发了一会...
“魏婴!”静室里,蓝忘机突然惊醒,额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双眼通红,眼睛里血丝遍布。刚刚他有一次梦见魏婴了,他笑着对自己说:“蓝湛,再见了!”然后被万鬼淹没。自己拼命的想去抓,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半响蓝忘机醒过神来,披了外衣,来到书案前,案几上还放着一张小像,是十五岁那年魏无羡捉弄他时画给他的,这是他少有的几件与魏无羡有关的东西。
蓝忘机小心翼翼地收起小像。在魏婴死去的这13年以来,除了刚开始伤重难行的那段时日,他在静室的时候,基本仔细地看一遍魏无羡留下的东西,说是留下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偷偷收集的。小像由于经常拿出来观看,轻薄的画纸周边也是发毛了。见此蓝忘机叹了一口气,对这烛台发了一会儿呆。总觉得今晚这梦预示着什么。只是他心里坠坠的难受,也说不清预示着什么。心里也愈发空的难受。
昨日他刚从莫家庄夜猎归来,带回了一只左臂,给叔父收着了!昨日他在莫家庄是有一刻是感觉到了魏婴的气息的,但是却是转瞬即逝。加上后面收复左臂后,思追清理莫家庄的时候发现了已经死亡的莫玄羽和一个乱七八糟的残阵,这让蓝忘机心里更是不安,却又只得压在心头。
(这里解释一下,羡羡被献舍失败,但是灵魂确实招回来,却因为灵魂不完整,献舍失败,而羡羡也再一次灵魂损伤,招出来的灵魂湮灭了。而蓝湛梦见羡羡道别,你们可以理解成死别,因为他在莫家庄,羡羡的残魂就下意识和他道别了!)
随后的几个月就比较复杂了,蓝忘机一路追着鬼手,江晚吟一路追着金凌调查到了金光瑶,并在观音庙在温宁失控后,对江晚吟说的话,拼凑出了魏婴分的经历。蓝忘机知道最后脑海里都回荡着温宁的话:“江宗主,你真的不知道你师兄为什么退守乱葬岗么?你真的不知道魏公子为什么不佩剑么?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欠你,我们到底欠你什么了?你以为当初为什么我回去把你救出来,把你的仙器带出来!
是因为魏公子,我会救你是因为魏公子,会帮江老宗主和夫人收敛尸骨也是因为那是魏公子的请求!
可是江宗主您做了什么?你用着魏公子的金丹,走着他本该有的阳光大道,踩着他给你铺好的路杀了他!我们为什么会去兰陵金氏请罪,不过为了保全魏公子罢了。可是江宗主您做了什么?您居然带头杀上了乱葬岗?”
后续发展如何的,蓝忘机不记得了,当时听完温宁的话之后,他心口激荡,满心都是那句“杀了他,杀了江晚吟”他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拔出了避尘朝江晚吟杀了去。
等蓝忘机醒来时,已经在静室,手里紧紧捏着魏婴的陈情。这一刻的蓝忘机却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泪如雨下。
等到蓝曦臣进来看蓝忘机的时候,递给他了一把佩剑,是魏无羡的随便。
“此剑何名?“”
“随便”
“此剑有灵,随意称呼,是为不敬。”昔日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可是却在没有了那个人。
“忘机,这是魏公子的佩剑,阿……金光瑶那边找到的。我觉得你可能比较想要它。”
“兄长。”蓝忘机犹豫了半响才开口,“不见了,找不到了。”
“什么?”
“魏婴,再也没有了,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了。”蓝忘机的语气平平,可是他面前的被子上却是有两块水渍。
蓝曦臣很是吃惊,心里也是坠坠的难受,这是自忘机六岁后,他第一次看见忘机哭。在观音庙温宁爆出魏公子剖丹后,忘机身边就环绕着一股死气。最后忘机发了魔一般,直接杀向了江宗主,江宗主不敌忘机,手筋脚筋均被挑断,他还记得忘机当时的话,“江晚吟,你还活着,只是魏婴曾经希望你活着!”然后忘记御剑而去。再次看见忘机便是他躺在山门口,手里紧紧握着陈情。次日云梦传来消息,莲花坞的被攻破,遗失了夷陵老祖的笛子陈情。
“忘机,忘了吧!”蓝曦臣不自觉说出了口!
蓝忘机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陈情和随便,什么都没说。
之后蓝忘机更是要么四处游历,到处夜猎,要么就在藏书阁成日不出。这样过了八年,蓝曦臣把宗主之位传给了蓝景仪之后继续闭关了。蓝忘机紧接着也闭了关,十二年后出关,去了乱葬岗,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含光君了。
前世的事情其实有几点1.羡羡死的时候灵魂也是撕裂了的,不过羡羡不自知
2.羡羡献舍失败,被召唤去的残魂灰飞烟灭。不过因为死的时候在乱葬岗,乱葬岗还留下他最后一丝残魂。
3.蓝湛最后走火入魔了,在观音庙,所以他直接对江澄动手了!
4.温宁小天使是怨恨江澄的,他和他姐姐都是为了保护魏无羡才去金陵台,可是魏无羡却被江澄杀了,在他看来谁都可以杀魏无羡,只有江澄不可以。所以他恢复理智后,再看见江澄他却还是本能地恨着魏无羡,所以温宁就开怼了!尤其是看见苏涉的千疮百孔的恶诅痕,江澄居然还是怨恨着魏无羡。
【忘羡】烈日枕冰
//奇迹忘羡环游世界
//第一站——冰岛🇮🇸
//餐厅主厨叽x美食评论家羡
//BGM:《I want more》
———————————————
他是他捧在手心害怕融化的冰,
他是他仰头害怕无法拥入怀中的太阳。
但好在还有这样一个国度,
能让烈日与坚冰,
在此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烈日枕冰》
二十七岁的美食评论家魏无羡坐在冰岛的一家餐...
//奇迹忘羡环游世界
//第一站——冰岛🇮🇸
//餐厅主厨叽x美食评论家羡
//BGM:《I want more》
———————————————
他是他捧在手心害怕融化的冰,
他是他仰头害怕无法拥入怀中的太阳。
但好在还有这样一个国度,
能让烈日与坚冰,
在此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烈日枕冰》
二十七岁的美食评论家魏无羡坐在冰岛的一家餐厅里,为一道他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菜莫名有了流眼泪的冲动。
餐厅并不大,极简工业风设计,菜单与墙上的插画都是奇妙的拼接组合,天花板上吊下形状各异的透明灯泡,暗黄的光晕把周遭一切浸泡成一个暖烘烘的梦。
桌上有一个小小的蓝色玻璃盏,里面的烛光小范围的摇曳,很像那个人的眼睛。
厨房是开放式的,火烧鳕鱼头的时候明亮的火光吸引了半数客人的目光,然后在火光渐渐熄灭的时候,就能看见一张沉静的东方面孔。
白色的袖口很利落地挽起,淡青色的血管像在手腕上生长的枝叶,转身的时候露出腰部的线条,深棕色的围腰在身后一丝不苟地系好。
魏无羡认识过很多优秀的主厨。单凭菜肴,你很难想象到厨师本身的模样,精致到宛如工艺品的一道菜可能出自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之手,一道清爽怡人的小菜背后可能是一个话痨到不行的女厨师。
但他将银色叉子咬进嘴里的第一秒,大脑便轻叹一声,这就该是那个人的作品。
作品。他喜欢这么叫,和曲谱、画作,和任何值得精心品读的文章一样,美食是食材与调味料,时间与火候共同作用的艺术品。
前菜的沙拉是烟熏的小羊肉和鱼片,一点预想之中的腥味也没有,未断生的食材保留着新鲜的记忆。味道一瞬间都有了秩序,安静地依照顺序绽放。
静,是他对冰岛最深的印象。
社交也安静,生活也安静,这片被上帝遗忘的静谧天国,连旁白都觉得多余。
但蓝忘机像是这片净土递到他手里的一张名片。他近乎无声的淡漠,恰到好处的疏离,都仿佛浓缩成对这里的最好注解,又把这些难以言表的感情倾注在一道道菜里。
扇贝淋三文鱼仔汁,香煎鳕鱼丸,配汤是淡淡的苹果绿,翠绿的嫩葱像被打翻的春色,表面上有大大小小的气泡,像极了魏无羡看见那个人第一眼,就如同被丢进水里的泡腾片一样的心。
服务员热情又幽默,每一道菜都会用英语很详细地介绍,但魏无羡眼睛的焦点却始终停留在两三张餐桌之后的厨房。
蓝忘机明显也看见他了,回应他的是一个同样安静的眼神,和不久之后呈放在他眼前的另一道菜。
他们一个用手里的食材编码,另一个用超常的味觉解码。与其说是一场沉默的角力,不如说是一场无声的交心。
只是魏无羡率先败下阵来,甚至想为自己的不专业感到抱歉。
富有层次感的味道在舌尖层层递进,变成一场声香味俱全的交响曲。而唯一的听众却分了心走了神,一瞬间所有可以用来评价的词汇全部宣告罢工,唯一想做的只是转头跟身边的人心满意足地感叹一声好吃。
可是身边并没有别人。
手机被他关了机,因为不想再收到那些没完没了的消息。他几乎是逃跑一样的买了单程机票飞到这里,归期未定,前路未定,像是一封没有邮戳的信,不知道下一秒会被谁握在手里。
他偶尔觉得他手里的工作已经像是一盒过期罐头,渐渐脱离了原本的初衷,美食杂志的编辑要求他用漂亮的文字给菜肴织一件体面的衣裳,在字里行间埋下吸引消费的小钩子,设下终点是一则谎言的迷宫。
甚至不需要细细品味,用几个万能的公式就能写一篇大受赞誉的文章。
魏无羡在一次次交涉和谈判无果之后感到一阵夹着委屈的火气,就算他把萝卜写成一朵花,萝卜也就是萝卜而已啊。
于是他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假,放到了这个据说明星走在街上也完全不用戴墨镜的国度。
却没有想到在万里之外,他的味蕾像被人轻而易举解了冻,重新活了过来,又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死心塌地。
美食评论家魏无羡对那顿晚餐的评价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特别好。
但他的贪心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在脚下落地生根。他贪心,光写在笔记里不够,他想把这句话亲口说给他听。他贪心,光品尝这顿饭远远不够,他还想品尝他的味道。
他这样想也当然这么做了。那个人的眼睛里尽是令人心悸的滋味,开口也是令人动容的乡音。
于是魏无羡一句中文说的比英文还磕磕绊绊,好半天终于要来了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存在手机里就换来了一晚上的好梦相伴。
十月的冰岛,白昼已经被压缩成一块小小的压缩饼干,这只会使得等待的时间加倍延长,当魏无羡到达约定地点,看见蓝忘机出现在马路另一端时,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在他刚想飞奔过去的时候,信号灯却变成了红色。于是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爱心形状的红灯看了好久,直到最后几秒那个红心跳动起来,变成一张绿色的笑脸,他才感到自己的心脏一瞬间也飞快升温加速,持续到蓝忘机走到他面前。
魏无羡拙劣的借口是他并没有跟团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冰岛交通又很不方便。而蓝忘机居然答应了开车陪他去几处知名的景点转转。
他们到达蓝湖的时候明明还是下午,天边的油画般的光泽却让他想起北欧神话里诸神的黄昏。
蓝湖醉人心魄的颜色像是能涤荡灵魂,连畅聊了一路的魏无羡也在这样的美景之前哑口无言,只能沉默地把衣服塞进储物柜,换了拖鞋噼嗒噼嗒地往湖边走。
更衣室的门打开的时候,魏无羡被凉风一吹,浑身鸡皮疙瘩齐崭崭地立了起来,恨不得拔腿就冲进冒着热腾腾雾气的池子。
蓝忘机跟在他身后,在他下水之后用手捞了他一把,似乎害怕他鲁莽地踩到湖边尖锐的岩石,又很快地放开了。
水温很热,适应了之后感觉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放松下来,独在异乡紧绷了这么多天的神经终于松弛,像是水上漂浮着的绸缎般的云烟。
朦胧水汽中他看不清蓝忘机的眼睛,却又总觉得蓝忘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大概欲望甚嚣尘上,于是催生了幻想。
周围偶尔传来其他游客的说笑声或者不慎踩上岩石的呼痛声,然而音容面貌很快又如雾一般散开了。魏无羡把身子又往下沉了一点,下巴埋在了水里,脚尖触碰到了柔软的白泥。
蓝忘机在他前方不远处背对着他,裸露出水面的脊背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时间像手心里的温水一样从指缝里淌过,魏无羡突然觉得他好像在这两天把这一辈子都重新过了一遍,异国他乡的初识也变成了久别重逢。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念头,如果他借着这不平滑的凹槽朝着蓝忘机摔过去呢?
会有人接住这一封来不及写上地址盖上邮戳,仅因为在菜肴里品出了一点情书的滋味,就迫不及待地递到心上人面前的空白信封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毫无悬念的得到了解决,星罗棋布的吻痕填满了这封信的内容,嘴唇是用来点缀慕斯蛋糕的樱桃,颈侧是被人咬过一口的草莓,顺着人鱼线再往下的领域颜色逐渐沉淀,像是不慎打翻的番石榴汁。
只是第二天去参观哈尔格林姆斯大教堂的时候两个人仿佛都还没有从昨晚的情绪里走出来,过于快速的进展让这个事后清晨变得微妙起来。
一夜的露水情缘和异国他乡的爱恋让他仿佛踩在松软的云端,如同一封随时可能被塞回邮桶原路返回的信件。
他啃着手里一块被烤的金黄的面包,却无法品尝出什么味道,美食评论家的舌尖还完完全全留存着另一个人的滋味,暂时腾不出多余的空间。
最后那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面包还是被塞回了包装袋里,表面有大小不一的凹陷,像极了冰岛那些奇幻的地貌,也像被阿姆斯特朗踩过一脚的月亮。
教堂很高,如同一排正态分布的玄武岩柱挺立在市中心。他和蓝忘机买了票坐电梯上了顶层,第一次俯瞰到雷克雅未克的全貌。
从上帝的角度看下去,这个国家仿佛更加安静。然而这样的静笃却暗藏着一股奇迹般的魔力,在这样股静谧的能量里催生出了数不胜数的文学作品,和仿佛只有神界才能得一闻的空灵乐曲,像是冰盖之下从未安眠的火山。
身旁有其他国家的游客走过,导游在介绍教堂相关的文化,魏无羡听见他说,在英文里大家都喜欢说“God bless you”,但在冰岛语里面,bless是告别的意思。
那一个词在他心里突然如同冰岛谷地里的间歇喷泉一样,激起万种不是滋味。
他想起他们的初见,想起蓝湖中央一个状若无意又蜻蜓点水般的吻,想起蓝忘机把他带回家以后给他端来的一碗完完全全中国式的白粥,想起冰岛为了遮挡极昼时过于浓烈的阳光而格外厚重的窗帘,想起被压在电灯开关上的侵犯,想起明明暗暗不断交错间的欢愉,想起被褥间的深深浅浅的印记,像雪白浪潮吻上黑沙滩,又像是在世界尽头上演的冰与火之歌。
那天在他味蕾间叫嚣的“犹嫌不够”和“贪婪恋心”此刻在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炸裂开来,他转头看向距离他几步之遥的蓝忘机,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下定决心,然后毫不犹豫地用一个拥抱和炙热的亲吻把这剩下的一点距离填满。
他吻得急切,又由于经验不足而毫无章法。但美食评论家的舌头此刻终于发挥了他专业的灵活性,在另一个人的唇间心上刻下交付一生的归属地址。
管风琴的声音悠悠扬扬散在风里,而蓝忘机搂着他的腰,给了他一个安静却深情的回应。
他是他捧在手心害怕融化的冰,他是他仰头害怕无法拥入怀中的太阳。
但好在还有这样一个国度,能够让烈日与坚冰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吻痕滚烫,如一枚火漆,为爱封缄。
END
*新系列——每一章都是新的设定和新的地点。
第一站是世界尽头,最后一站是姑苏。除此之外,一切待定。
*BGM的《I want more》是冰岛乐团Kaleo的单曲,我戴着耳机拿着一瓶矿泉水,听着这首歌走在路上跟喝醉了一样。
去网易听,qq音乐这首歌的翻译不行。
*梗和设定都是馄饨劳斯塞给我的。餐厅的原型也是这个美丽女人亲自去过的“MATUR OG DRYKKUR”,然后留我一个人对着几张网图绞尽脑汁看图写作,下面十几条评论里面还只有两条是中文TAT。
*那个红绿灯,我写的时候记忆产生了图层混合模式,是真的有爱心红灯和笑脸绿灯,不过不是在雷克雅未克,分别是在阿克雷里和塞尔福斯= =但我跟馄饨劳斯说的时候我们都决定将错就错,因为这个爱心红绿灯太可爱了嗷嗷嗷嗷嗷!!
*馄饨跟我港,说冰岛这个地方跟叽太相配了,“冰岛人都是喝冰泉水吃小羊肉长大的。”“想看叽骑自行车骑过一座座火山。”(对不起这个我写不进去了你们自己脑补吧。)
但最后我觉得叽和这个地方最适配的点是“静”。比起说是冷漠更应该是安静而不打扰。这种安静留给人更多的思考余地,所以才常有人说“冰岛每十个人里就有一个作家”以及“冰岛音乐领先世界五十年”这样的说法。
*有人已经评论我说...直接从南极文学跳到北极文学,不愧是你。
*我又开始疯狂滥用比喻了orz
*但我还是弱弱声明这个合集不是旅游文学,也不是来夜方长替代品,因为每章都要考据= =来夜的睡前故事接力棒我打算另开一个。
*感谢馄饨劳斯,感谢奇迹忘羡,精神穷游冰岛大法好!白日梦想家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