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像归属[MBCC-S-143杜若]
■装束档案[★★★荀门遗风]
【突破次元】
▼装束专属印象
「你好呀。为何如此惊讶?哦,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杜若,应贵校邀请担任这次《山海经》系列讲座的主讲嘉宾。」
「讲座期间我都会在这里办公,如果你有任何想知道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装束设计思路
本皮肤参加本次皮肤设计大赛主题2。设计灵感源于【祀日赋】活动期间发布的《山海归溯》神话科普纪录片。杜若作为一名杰出的神话学者,如果来到现实中,想必也是行业名家,在高等学府传道受业解惑吧。
皮肤名灵感来源于荀子“制天命而用之”的思想,而荀子作为著名的教育家,其《劝学》也正符合学者的主题。杜...
■影像归属[MBCC-S-143杜若]
■装束档案[★★★荀门遗风]
【突破次元】
▼装束专属印象
「你好呀。为何如此惊讶?哦,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杜若,应贵校邀请担任这次《山海经》系列讲座的主讲嘉宾。」
「讲座期间我都会在这里办公,如果你有任何想知道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装束设计思路
本皮肤参加本次皮肤设计大赛主题2。设计灵感源于【祀日赋】活动期间发布的《山海归溯》神话科普纪录片。杜若作为一名杰出的神话学者,如果来到现实中,想必也是行业名家,在高等学府传道受业解惑吧。
皮肤名灵感来源于荀子“制天命而用之”的思想,而荀子作为著名的教育家,其《劝学》也正符合学者的主题。杜若在【祀日赋】中也有“高洁之士”的风范,故取此名。
这里也发发!是装束设计大赛的参赛作品,抠了很久啊啊啊喜欢的话希望大家可以在wb上给我点点转发(下跪
【万指】日不落
【万指】日不落
“此乡”
全文:1.2w
天气晴朗,风力指数一级,湿度79%,体感温度20℃,适宜出门。
指挥官打着哈欠,关闭了休眠仓里的自动播报,她还有些困顿,伸着胳膊去开仓门,手刚碰到边沿就被覆着机械组建的手握住往回带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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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指】日不落
“此乡”
全文:1.2w
天气晴朗,风力指数一级,湿度79%,体感温度20℃,适宜出门。
指挥官打着哈欠,关闭了休眠仓里的自动播报,她还有些困顿,伸着胳膊去开仓门,手刚碰到边沿就被覆着机械组建的手握住往回带了带。
“万事…你醒了?”
她撑着床板回头,万事的手悠悠落下,搭在了她的腰上,阖着双眼,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即便见过很多次了,指挥官也觉得有趣,万事往往醒来也不愿睁开眼,下一秒便能继续睡去。白色的构造体侧躺着,混天然的平和,这难免让人想逗弄,“那我走了?”
“别走…”
这次双手都攀附了上来,毫无质疑的表明了自己的不满,指挥官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万事安心的靠了过去,像是在夏夜的树荫下,随着摇摇晃晃的吊床寻到了清风,没一会便又落入安眠。
六点,库洛姆整理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务,刚准备去翻写神威上次提交的任务报告,就听到休整室外面的躁动。
接着是里的通讯。
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库洛姆眼皮跳了跳,本着团结友爱的心谨慎拉开休整室大门,只那一瞬,两双愠怒的眼眸盯上了他。
是里和丽芙。
这两位构造体总严肃冷静,一不是什么活泼散漫的人,二不是什么暴脾气,而今天这样不点都炸的模样,着实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的指挥官呢!?”
?
是的,灰鸦的指挥官不在灰鸦休整室。
里和丽芙是凌晨才从地面返航的,虽然赶了点,也算是提前半天回家,本是欢欢喜喜的事情,却在打开门后的两分钟沉寂下来。
指挥官不在家,已经从冷柜里拿出食材的丽芙闻言表情一变,联络了还在科学理事会的露西亚。而里明显阴郁起来,不知那活跃的意识海构想出了什么血腥事件,脸色又青又白,捞出终端就开始定位指挥官。
好在人没出什么事,大概…
不过就是趁着大家都不在家出去鬼混罢了。
罢不了一点,里差点爆破了突击鹰的休整室,他一路往里走,把睡得四仰八叉的神威薅起来看看,又直接撬开卡穆的休眠仓,看得库洛姆擦擦冷汗直把俩状况外队友往身边拉。
最后,里站定在了万事常年不开的休眠仓旁。
那天路过的艾拉小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记录下来,并多次拍摄,三个月后,艺术协会推出重磅新戏剧,《冰与火之歌》。
——————
喜乐/其一为 不眠之夜
指挥官这几天确实和万事走得很近。
原先她也只是经常去科学理事会协助阿西莫夫和万事的意识海研究,这不算私交,毕竟指挥官基本就是阿西莫夫在这方面研究上的首选协助者,自从极昼机体过后,她泡在科学理事会的时间丝毫不亚于在生命之星的日子。
他们的交流也不算太多,工作任务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报告,还有些没头没尾的俏皮话,万事的状态要比以往躺在这地方的构造体要好上太多。
直到那日指挥官一如既往从仪器中探出头,隔壁床的万事却一直没动静,这很少见,指挥官推开仪器向他走去,万事半阖着眼,金色的眸子晦暗无光,黄昏都落入沉寂。
指挥官有瞬间慌了神,一边喊阿西莫夫一边又强行链接了万事,可外界干预成效太差,万事半刻钟都未能脱离意识海。
忧愁的重担让指挥官的面孔折叠褶皱,也分不清是意识在刺痛还是自责在作祟,意识的钓线深深沉入构造体的意识海,却未能找寻到他。
阿西莫夫提到过万事意识海的一些问题,万事本人看上去倒是似乎没那么严重,他只对治疗结果在意,几天观察下来,指挥官也就疏忽了些,谁会想到这混小子压根就是在逞强。
万事刚取下挎在身上的医药箱,整个人扑倒在混杂着机油血腥气和火药味的战壕中,他好累,脑子也空空的,人类的身体压根支撑不了这么漫长紧张的撤离。
万事决定了,要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万事!”
不知道是谁在喊他,不知道,不知道,他强撑着爬起来,大地晃动着似乎在恍惚,他猛地闭上眼,缓缓的压过了天地倒转般的晕厥感,他方才睁开眼看见黄昏的钟点。
可能是休息不足吧…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跨过矮矮的土堆走向小队的大家在的地方,神威挥着手,笑嘻嘻地喊他。
天晓得这个构造体为什么天天都能这么开心,他拖着自己的步子,把路途上为数不多的野草翻出,今天是他来到地面的…不知道,一个月?一个月还不足以将小朋友变成大人,也不足以把信念变得摇摇欲坠。
步子踩过野草,路途上还有深深的车辙印,万事回过头,眼神落到自己的脚印上。
他还有些混沌,大脑还未思考起什么问题,而后听觉系统捕捉到了火药爆破的声音。
万事的反应能力还称不上迅速,他愣了一下才恍然看见侵入这个小小据点的感染体,人类本能的恐惧绊住了他的脚步,仅片刻,呼喊和惊叫瞬间充斥在了空气中。
暖色的夕阳瞬间浓稠起来,粘腻的涂抹在天穹之上,落于地面。
万事已经顾不上清洁或是更换器械,溅起的血液几乎要迸到他的眼球里,黏糊糊浸了他一手。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
汗水闷在他的制式作战服上,淹得人伤口生疼,年轻人疼得喘不上气,越是紧张汗水越是溢出,他和泡在了水里的海绵似的,吸饱了盐渍以及各样的哀鸣。
他抬起头,感染体的侵袭太过迅猛,构造体小队来不及组织围护起所有人,被伤痛与病毒撂倒的人们横七竖八的躺在了他的面前。
任何人的死亡,都将是他的过失,每一声丧钟都将为他回荡。
他的手已经有些发颤了,呼吸喷洒在伤口上,刺得手中的患者抑制不住的哼叫。
“请你…请你再坚持一会!”
后来呢…
万事的意识有些飘忽,回过神时他已经躺在了晃荡的运输车上,好像是正午,太阳好刺眼…
他刚刚,可能不是刚刚,总之是在有意识时,他们陷入了感染体的围剿,而后他抢救了几个情况紧急的患者,有四个当场就没了生息,有两个个没能抢救回来,还有情况不容乐观的…
还不能睡…
万事爬了起来,身体与野草似的,被踩了又踩,碾了又碾,反抗他继续强行活动。
“万事!”他又听到有人在呼喊他,天光似乎又明亮了些,照得他浑身暖烘烘的,身体上的痛苦也逐渐掩盖了去,可事情总偏偏不会如他的意,从小就是如此,万事自嘲着,早就该习惯了,他有些困了,身体也在溃烂,爬不起来,大脑甚至在欺骗他,“你已经睁开眼睛了,你已经在履行医者的职责了。”
可天边的太阳还冷静的亮着,守着一个定点,恰到好处的让人直视。
“万事。”他又听见有人在轻声呼唤他。
他就那样躺着,没有呼吸和搏动,终于开始的的确确感受到自我,“死去”的人抽搐一瞬,而后紧紧攥住了手,指甲刺啦刺啦磨到铁皮运输车,发出让人心悸的声音。
悬在高空中的太阳似乎寻到了目标,拢着光热轻轻落下,像是锚点,托住了寂静的人,他醒了。
万事猛地坐起身,碰到头顶的仪器又和指挥官撞了个满怀。
“!啊…呼…呼…”
万事完全没感觉到疼痛,意识海还在嗡鸣与混乱,模拟呼吸冲撞着,连听觉系统都接收不到半点信息。
“万事…?”
这声音很遥远,不断重复着,一遍一遍让他靠近,得以依赖,他顺应了自己的本能,把自己托付了出去,泉涌的思绪也总算理成了流畅的溪流。
“万事。”
他这次听清楚了,是指挥官,紧紧拥抱住他的,也是指挥官。
万事埋在柔软的胸脯上,放在腰上的胳膊缓缓松开了些,零星的一点痛楚和枯叶一般被弹拨了去,回忆泛上来的酸苦也随之回到原处。他慢吞吞的阖上眼,有些闲适的蹭了蹭,似乎刚才陷入危险中的不是他。
指挥官猛地捏住万事的脸颊,关切也变了点味道,“再不起来我就枪毙你。”
要被枪毙了。
万事松开手,安详的躺回实验室的床上,装着纯良无辜的模样,带着一星点满意的笑容。
有混蛋,指挥官红了脸,眼眸扫了一圈吃瓜看八卦的科研者们,一句羞愤的话没骂出来,硬生生吞了下去。既然阻止不了被围观,那就解决掉罪魁祸首吧!
“嘶!?哦!”
随着万事压制不住的痛呼,见惯大世面的阿西莫夫合上眼不愿再看,准备即刻喊人给这俩家伙拖出去丢掉。
“伸手,万事。”
前半夜阴雨笼罩的模拟天幕收敛了去,指挥官和万事一出门便遇到了晴朗的夜空,指挥官还端着不知道从哪混来的咖啡,心脏突突直跳,胃又空落落的,看什么都蒙着一层不明不白的意味。
万事也迷糊,本能的去勾指挥官的手指,堪堪相触,风掠过指间缝隙。走在前面的指挥官放缓了步子,等着万事和她并肩,路灯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细小的尘埃肆无忌惮的在影子间飘飞,来来回回,直到相挨在一起,才不见踪影。她便紧紧扣住了他的手,风挤不进去,只能推着万事的肩膀让他再靠近些。
万事身上总有冷空气在下沉,在六月初的夜晚免不了冻得人一哆嗦,指挥官努着嘴到底是没反悔把手抽出来,而嫌弃的语气里涌着点热乎乎的关切,一如冬日煮沸的火锅,咕嘟咕嘟煮到冒泡,热气也就扑面而来。
“怎么不和我说。”
咕嘟咕嘟沸腾的指挥官没说些太过不满的话,但语气里掩盖不了酸涩。
“我…我以为没事。”
他们肩挨着肩,万事的语气柔和,一点轻叹哽得指挥官颓败。
“对,没事…你们都这样。”
“你们都这样,装作自己没有大碍,然后呢?”
“我呢?”
“有那么多个万一,有那么多意外会发生。”
“就让我后悔自责一辈子吗?”
“这不是你的…”万事一瞬间说不出来话了,指挥官吸了吸鼻子,微小的抽泣结结实实砌了面墙壁,让空气都水泄不通。即便只是一瞬息的事情,万事仍旧愣住了。
“万事,再依赖我一点吧。”
她没有流泪的习惯,可现在眼眸却酸酸涩涩的,泪水没有落下,脸却冰冰凉凉的,和被永冬掠过一般。没穿外骨骼的手又柔软温暖,和万事的手攥在一起,汗津津的。
这样,冰冷的构造体靠过去,拥抱。
促膝长谈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不过今天两个人情绪都挺低落的。万事把指挥官手中的浓缩咖啡丢去了垃圾桶,几颗软糖都进了指挥官的胃里,葡萄和秋梨膏的味道混在嘴里倒是意外的泾渭分明。两个人都趿着步子,回休整室的路途变得格外漫长。
“四点了。”
指挥官打了个哈欠,拍拍万事的肩膀,“你困了?”
“呼呵…没。”
“最近休眠质量怎么样?”
“还可以,不怎么做噩梦…”万事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急匆匆改口,“有,偶尔还会梦到以前的事情…偶尔。”
指挥官垂着眼去看路边的模拟花草,这几日她自己也并不很好,那些她所旁观的记忆和庞大的情感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意识中,万事的情感与执念太过浓厚,绞得她也跟着痛苦。
“偶尔?”
万事点点头,他们已经走到多米尼克公园里,谁都没提到回去,夜晚的路灯也快要熄灭了,构造体敏锐的听觉系统依稀听到不远处商贩们开卷闸门的声音。
“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可能和实验治疗也有关系。”
“沉入意识海,就难免碰到那些记忆。”
“有点像阿尔莫兹海默症,”过往的种种自来不可能被掩盖在时间的长流中,他们会轮着爬上来,宣告着自己的存在,一遍一遍的,“梦里会陡然回到某个节点,可能我还在缠着梅尔薇阿姨,也可能是某个小课堂,或者是某次地面作战,还有很近的,和突击鹰的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这是噩梦吗?指挥官?”
他还是选择问自己身边的人。
“你问的时候,明明就已经有答案了。”
他们还在往公园里面走,每一条道路的尽头都通向牺牲者纪念碑,它沉默的遥遥矗立在广场中央。
“你说,我会想忘记普利亚森林公园的事情吗?”她垂着眼去摩挲石碑上刻着的字,好像扫到了熟悉的名字,浅浅停顿一下后又顺着继续。
“你当然不会。”
“那你也不会。”
她连着笑了起来,就和波涛拍打岸边,带着晨间的讯息。
“走吧,万事。”指挥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着熬了几个夜,她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晃晃悠悠往外面走。
万事的目光在纪念碑上停驻了几秒,过去和未来,还会有很多名字被这个石碑记住,也有很多名字将会被遗忘。他沉潜的情绪似乎跃动起来。
我也做到了一些事情。
他这样想。
灯盏逐个熄灭,天幕泛起了日光,他踏着台阶,随着跟上了指挥官的步伐。
———————
无疾/其二为 不远彼方
以后都是好日子啦!
上次神威是这么说的。万事踢了踢趴地上飘魂的乐天派。
“起来啊,神威。”
“起不来啊呜呜呜。”
“腿已经接上了,不疼了啊。”万事拿出一半对小孩的看家本领,温和的敷衍安抚手上的病患。
“万事…”库洛姆一脸无奈的阻止了队员们的小打小闹,斥候小队能坐在据点里闲聊,就代表世界真有点和平。“指挥官那边让我们支援一个…”
“我去。”万事一把摁住准备跳起来的神威,毫不留情拽起武器装备就溜。
“万事!!!”
把神威哀怨的大嗓门丢到身后就好。
这几年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异合生物和红潮似乎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帕弥什的领地也在节节后撤,每日死伤没了以前的可怕架势,未来…幸福到达触手可及的地方,人类总算可以思考未来。就连突击鹰的小会上都能畅想到更远的地方。
酣畅淋漓的胜利近在咫尺。
这难免让人感到雀跃,打扫战场都比往日要轻快。指挥官正站在小废墟后面等他,随手挑捡着一些可回收螺母,她身后没跟着构造体,看上去危险,但是…
已经不会有那么危险的情形了。
万事摇摇头,把混乱的思绪甩出去,“指挥官。”
指挥官抬起头,面色比上次见面要好上太多,长了点肉,身上被生命之星腌过的味道也没那么明显,看见他来倒是有些错愕,“你在这边执行任务?”
“嗯?”指挥官的疑惑不像假的,赶了好几公里路的万事不自信的掏出终端,一再确认指挥官的的确确向突击鹰发出了支援申请。
这是什么愚人节笑话吗?
拖着万事一路奔走的支援无人机大概回去就要报损。
后来指挥官才问出来,那是丽芙纠结半天给她发的调度申请,这些年来愈发浓厚的过保护,让他们从来不敢把指挥官单独丢到哪里放着不管。
不过现在,来都来了,正好指挥官手头上还有些小任务,任劳任怨的万师傅那就不得不上工了。
清扫战场这种琐碎的事情称不上困难,但是它熬人,挑挑拣拣半天其实也回收不了太多东西,每走到一块新区域又要进行细致的扫描。
“之前支援部队的来过,人都跟他们走了,尸体,也应该拉走过了。”
“不过支援部队好像这几个月忙得一塌糊涂,总有遗漏,不然也不会让其他小队空余时间再清扫一遍。”
指挥官含着万事给她的一颗薄荷糖,刚张嘴又感觉吃了满口汽油,糖都变得跟被轮胎压过几轮似的,一股子廉价牙膏味。
支援部队扫过的地方其他不提,但人肯定一个不落的带走。可话又说回来,万事也不可能真不去搜寻生命迹象。
“这里一股汽油味怎么散不掉。”
指挥官揉了揉鼻子,顺着气味去寻找源地。
万事这边还在等着终端加载,身边的无人机晃晃悠悠去翻小废墟,倒是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万事!!”
变了调的呼喊突然从后方炸开,懒散的心陡然紧缩,太久没有听到这般急迫的声音,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噼里啪啦碎了一脑袋,拉下一个杯盘狼藉的幕布,这太恐怖了点,万事几乎腿都没打直就往指挥官身边跑。
“指挥官!怎么了!”
他一脚滑到侧边的滑坡,随着呼喊声张望一圈才发现被草木掩盖的小小地下空洞,入口太过狭小,也不知人类是怎么下去的,“你掉下去了?”
“快下来!”
这语气迫切,但不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悬着的心咽回去了一半,搜索装置总算嘀嘀嘀发出些微不可闻的警报,万事猫着腰,轻巧的落到地下空洞旁。
半密闭的空间里,一股浓烈的火燎气息烧得人眼睛发干,万事呛咳了好几声,被逼的连连后退,只能伸手去拉指挥官。人类没有伸手,她弓着背,看向洞口的构造体。
烧灼了许久的地表总算下起了雨,短暂的潮湿雨幕,淋湿了万事的发丝,小洞口也升起湿气来,他探入身子,一声细微的痛苦的属于婴儿的哭泣落入他的耳畔。
洞口周边哗啦啦往下掉了点土,阳光才得以破入,这像是个小型冬眠动物的巢穴,满满的尘埃与灰土,雾霭低低压下,随着些雨水灌入低矮的洞穴。指挥官轻轻拖住怀中的襁褓,向万事递过去。
小小的孩子,出生还没有多久,大面积烧伤,脱水严重,昏睡在了万事的怀中。他的臂弯有一些轻颤,这样的生命在他的怀抱中努力的挣扎着活下去,和野草一般仍旧喷发着活的执念,“去救他。”这样的冲动甚至比以往还要强烈,好像是为了回应顽强的生命,又像是回应他自己。
万绪的臂弯他已经记不清了,她和哥哥姐姐们为他构筑的地球也逐渐离他远去,可这一刻,万事又感受到了一切,爱意在他心口回荡。
请活下来吧,他同样的去恳求这个孩子。
据点的医疗设备更新了好几代,虽然勉勉强强,但万事还是保住了小朋友的性命。
灰头土脸的指挥官和库洛姆连着转了好几个据点都没得到孩子亲人的消息,失踪还是死亡这不得而知,也许要往好一点的地方想。
可把孩子藏在那种地方,凶多吉少。
指挥官垂着头去看手中的小祈福牌,九龙人独有的祝福形式被塞在了襁褓之中,是路边常见的木材,但清楚细致的刻着“幸福”。
她把小物件又揣回了怀里,据点里的医疗设备远远不够让孩子恢复过来,以万事的性子多半是要把他带回空中花园。想到这,指挥官侧过头去看库洛姆,看来免不了漫长的文书工程了。
对此尚且还一无所知的库洛姆还在给指挥官找毛巾。
万事蹲在小小的保温箱前,一堆仪器围了一圈,就和他小时候那般。
把小生命安置在生命之星,指挥官,队长和他都废了不少心思,好在现在情况要比以前宽松很多,好在大家放任了他的一点小任性。
“万事?”套着工作服的指挥官推开门就看见笑得柔和的万事,“我听库洛姆说了,你这段时间经常来这。”
“果然是真的啊。”
“你也经常来。”
“我明明这中间还去了几趟九龙。”
指挥官打趣似的,“希波克拉底老师都吐槽你来的太勤了呢。”
万事揉揉头发,撇开视线,可能是在婴儿的身上看见了自己,也可能言语间美好的未来迷糊了他的视野,他对这个孩子有着别样的关注度。恍如看到了战争结束后的和睦,小小的流浪者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一样的足迹。
这些心思自然会被曾与他回顾过一生的指挥官参透,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祈福牌,给它挂在了保温箱顶处的挂钩上,“我和上面申请要领养他。”
“哎!?”万事有些局促,金色的眸子都瞪大,跟一种鼓鼓的小鱼似的,有点呆滞的做梦感。
库洛姆在修改万事的申请的时候,万事难得没猫在休眠仓,而是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思索,这在突击鹰着实难得一见。
一开始大家甚至都没注意到,卡穆揍神威一阵乒乒乓乓,一脚没跨过去,整个人被一条白色生物绊倒,抬头一看,万事。
万事只是换了个姿势,也没有反手给他俩来一枪的打算,似乎有些平和过了头。
“我们打扰到他睡觉了吗?”神威悄咪咪飘过来,抱着一种库洛姆会拯救大家的决心,往起床气很可怕的人身边靠。
很明显,遭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库洛姆身上。
“我能不能收养他。”很细微的一句话,像是万事的呓语,库洛姆敲字的手一顿,重复了一遍才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揉揉眉心,这几年不亚于战时恐怖,书面报告即是地狱,一人写三份更是。
不过库洛姆还是准备安慰一下万事的,空花对构造体的限制已经放宽了不少,但…收养孩子这种事完全不在考量内,本来人类收养流程就足够繁琐,考察也多的要命,更别提构造体了。至少现在这种局势,万事的这点愿望只能落空。
他在一次九龙随行任务中和指挥官闲聊起了这件事,指挥官正站在一颗被当地人供奉的百年古树前祈福,求得一个牌子,也没别在腰间,而是揣进了口袋里。
一个需要在冲动后深思的想法冒了出来。
“我说我申请领养他。”
指挥官也蹲下身,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卷入了小朋友的梦境,小手攥巴攥巴,或许不久后就能咿咿呀呀的学着大人说话。
另一个,干净的祈福牌,指挥官捋顺了它的红绳,给它系在不远处。未来这个孩子会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这还不得而知,她所能做到的不算多。祈愿的心意晃了晃,草木沐发的气息清浅环绕。
万事望了一下九龙庇护的木牌,母亲靠着那颗巨树安抚他的景象似乎又近了些。“指挥官…”
“哎!”她打住了万事的话,“先别感动,不止是为了你啊。”
“而且能不能通过都是大问题。”
赛利卡刚才还在跟她吐槽哈桑和尼克拉的脸色,不过指挥官还挺乐观,要综合考虑的领导们没有立刻驳回她的申请,可能会有意料之外的结局。
“但是,先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父母想要伴他一生的愿景可惜已无人知晓。
“不止是为了上户口…”
万事这一代的孩子都称不上认真的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乃至青少年时代,即便真切的被老师被同伴们爱着,但总归是潦草的,被催促着长大,半生不熟的去和这个世界碰撞,堪堪十五六岁就要做出改变人生的决定。他们可能成长成了很好的大人,活到了期盼的日子,得到了许许多多的爱,可空缺的地方不再能填满。再度回到这个小小的病房,忽而真的拥有了呵护下一代的责任,万事情不自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叫幸吧,去获得幸福的,幸运孩子。”
婴儿和在母亲的臂弯中一般安稳。
“睡吧,再醒过来,就不会有死别了。”
“哎呀?这是什么?”希波克拉底走近了些,早间大查房急匆匆之余,她意外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幸福,无疾。”
红绳牢牢系着大人们的心愿,保温箱里的孩子酣睡着,热乎乎的做着被拥抱的甘甜美梦。
———————
家人/其三为 不落之日
万幸,身体贫弱的可怜小朋友,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也没什么过人的才能。父母工作很忙,但会尽量陪伴他,会给万幸准备这样那样的小惊喜,家庭和睦,世界和平,普普通通但足够幸福。
为数不多特殊的地方就是,
万幸顶着父亲有些担忧的目光又盛了一碗饭。
他的父亲是一名构造体。
好吧,其实也不算特殊,战时有了孩子再接受改造的构造体数不胜数,幸运活下来的战士们战后自然要回到家庭的怀抱中,与这些有点不同的是万幸是养子。
嗯,万幸从记事时候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亲生的,他那对养父母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掩盖真相,一直都把选择的权力交付在他自己手中。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他从尚在襁褓时就被养父母收养,真的没有什么“不是亲生的”这种感觉,更何况叔叔阿姨们也特别好,丽芙姐姐(他执意这么称呼)会给他烤小饼干,露西亚阿姨每次开新店都会给他准备特色产品,里叔叔(里不喜欢他这么喊)给他做的一些小玩具足以组成辅助机大军,神威叔叔非常乐意把他扛在肩上(当然孩子长大些就没这么做过了),卡穆叔叔每次来都会给他带好吃的(虽然偶尔会开出爆辣款),库洛姆叔叔那更是能护他一片安宁,被围在这群人之中,万幸都能为自己那没被惯坏的坚定意志骄傲。
他幸福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不幸就是,“呕...”身体不太好。
今天难得万事下厨,吃腻了白人饭外卖的万幸一把鼻涕一把泪,用三碗饭表达自己对父亲做饭手艺的认同,然后成功把自己吃吐了。
他的好父亲,万事,一名未及时劝阻自家孩子暴饮暴食的儿科医生,擦了擦小朋友的嘴,给他塞了几个药片。
倒不是说平常饿着这孩子了,只是单纯的,嗯,“家的味道”。
万幸不由得想起来刚学着写作文那会,写了爸爸写了妈妈后面就免不了要写家,家的味道他其实不太说的上来,万事身上总有点消毒水味,而指挥官身上的硝烟气息也掩盖不下去,小孩子总归不喜欢这两种种味道。
更何况他在小学低年级时,呆在医疗机构的时间要比家里更长,他的记忆里充斥着这些刺激气味,以及偶尔爆发的混乱声。他嚷嚷着想出去,嚷嚷着要这个要那个,他知道他和周边的小病友不一样,不需要什么许愿卡,他天生就可以向万事医生提出任性的要求。
小孩子讲出的话总是没轻没重,不知道自己会多么伤人,不知道父母会怎样难过,他太羡慕那些一个一个跟他道别的小朋友,对准亲近之人的恶言几乎没有过脑子就蹦了出来。万事看着落在地上的许愿卡,执拗的孩子还在强憋泪水,他还是小孩,卯足了劲好像去反抗些什么就能达成理想似的。
这种事情万事也曾想过做过后悔过,不过现在与万事不同他有好好改正的机会...
“啊!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随着怒吼而来的是母亲的修正铁拳,法奥斯首席的实力,他万幸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尝一下了。
同样很明显的是,万事这次也没惯着他,一往温和的父亲只是垂着头去吹指挥官拳头上的一点红痕,好像那点点小印子会让他的指挥官疼痛无比似的,你侬我侬,谁知道孩子是什么啊。
天大的委屈席卷而来,压垮了刚还在反抗“上位者”的小朋友。
“好吧,我的小朋友,我该向你道歉,不该揍你。”妈妈的语气柔和下来,布满老茧的手也揉上他的头,其实万幸一直很喜欢指挥官的手,粗糙但是让人情不自禁的去依靠,“你把心愿卡抛到爸爸身上,又说出那些话是对的吗?”
“不对...对不起...”他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呜咽着。
“唉...好啦,小朋友。”爸爸,万事其实摸起来挺凉的,但那天的拥抱万幸总感觉格外的温暖,他抽抽嗒嗒呛了满鼻腔的药水味。
这样一闹,那天午饭几乎是到下午才吃上,本来是来送饭的指挥官都差点忘了自己原本的任务,万师傅的手艺加热又加热,菜的确蔫巴了,但万幸全都吞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确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家的味道。
被父母圈在怀中,缩在小小的病床上,度过一个短暂又柔和的午睡时间。
想到这倒也有些意思,父亲和母亲其实也不怎么会当父母。混天然的,指挥官她是个超级幼稚鬼,她会因为射击游戏打不到货架上的最高奖励而多次加钱(毕竟这通常不是她的错),会因为突发奇想而缠着万事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自由又散漫。
万幸第一次来九龙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端午节,他几乎是第一次出远门,兴奋的四处张望,高高悬挂的红色灯笼连城一片拢着整整一条街道。万幸趴在万事的肩头去够它们垂下的穗子,膝盖贴着父亲有些硌人的肩头,晃晃悠悠,一打滑就落入了指挥官的怀抱。
小孩笑嘻嘻的撒娇,顺势就趴在了母亲的肩头。
街道飘荡着艾草和糯米的清香,小推车的摊子都还没摆出来,有点空荡荡的。万事和指挥官慢悠悠走着,说着些茶余饭后的话题,偶尔露出点上扬的笑声,万幸便这样缩着胳膊睡着了。
不远处的医馆还开着门,灯光照亮了台阶前的几步路,院子里的香樟郁郁葱葱,给夏季染了大半绿荫,小径边的花草也旺盛蓬勃,从中间走过去,衣角便浸了香。
“感觉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万事叩叩门,挂在他鼻梁上的眼镜落下来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便向外延生了色彩,“不久呢,还不久。”
“什么时候,都是正正好的时候。”他难得的有些明艳,去牵住指挥官的手,“这还是你说的呢。”
医馆内庭的门恰好被打开,小婉探出头,一点错愕在下一刻瞬间被惊喜淹没,“万大夫!指挥官!”
“还有…”她的目光落到熟睡的小朋友身上,“哦!!?”也不知脑补出了什么。
不过万事决定小婉说什么他都点头。
第二天的龙舟赛,指挥官没和上次雨花节那样凑热闹,其实也不是她不想凑,主要是下面划船的都是些xx公司老总xx集团老总xx楼包租的之类的当地人,九龙生意人对好彩头的执念超乎人想象,漂移过弯划起的水花溅到了万幸脸上,方才“出门见大世面”的热情都消散了好些。
“妈妈,这是对的吗?”小家伙甩甩头发,水珠洒到指挥官身上,而后就被万事摁住了脑袋。
天大的委屈,
万事顺了万幸的意,一条小吃街的食物都包了一份给他。
也不是委屈了。
只是泪流满面往嘴里塞食物的小朋友,让身边的父母有点...
“我没给他饭吃吗...”
“我做的饭很难吃吗..”
万事和指挥官对视一眼,表情里写满了不自信。
是空花白人饭太难吃了!万幸含泪咽下第三个蜜枣粽子。消化不良胃疼了一晚而后被就地取材灌了中药的事再另说吧。
无论万事还是指挥官,他们都是被小朋友们喜欢的人,但万幸发誓,他们也总会出错,也会有这样那样的苦恼,经常很多时候只有意识到万幸“不愉快”才能想起来检讨,而只是单纯的陪伴和温柔也不能支持小朋友的成长,跌跌撞撞好几年“家庭”才算走向正轨。
无论怎么说,在灾后诞生的几代孩子们,多多少少是缺少点东西的,也许他们自身感觉不到,可缺失就是缺失,被催着长大的“成年人们”留了一段空洞,和琥珀一般密不透风存下空白。
这便是他万事擦眼泪的理由。
他第一次送自己的孩子去高中,寄宿学校,一个学期都很难见面。万幸已经不需要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了,他坐在后座犯困,头一点一点,最后被指挥官接住,安稳的给他躺下。
一些几年前就说过的关心的话打了几个旋,也无需再言,万事的视线落到一旁,他突然想到小朋友几年前刚上学那会,哭得惊天动地,扒着指挥官的腿硬是不松手,黏糊在一起的声音喊着爸爸妈妈不要走,小家伙哭花了脸,他们却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安抚他。
现在却那么高一个拖着行李箱杵在那里,就很平静的和他们挥挥手。
刚准备走,指挥官撇过头,却看见了眼眸里积酝的泪水,她便靠过去手掌贴到万事的脸颊上,“在哭?”
“没有。”
“露出了很可怜的表情呢。”
“真的吗?”万事没再避开指挥官的目光,而后也笑了出来,“你也是。”
或许是落寞被注意到了,万幸顿了顿脚步,回头看见并肩目送他的俩人,那样在早间的清辉下只注视着他一人,似乎不久前他还是个撒泼的小孩子般,他再也忍耐不住,便急匆匆往回跑,像一颗小炸弹似的横冲直撞,猛地冲入他们怀抱中,憋着的一口气总算吐露出来,“能成为爸爸妈妈的孩子,真的是太好了!”
他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在此之前,
那爸爸妈妈为什么要一个孩子呢?
万幸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构造体和指挥官,极度信赖的伴侣,日夜颠倒的大忙人,孩子的存在反倒像是累赘,以及“外来者”,他有很多去处,地面的保育区或者空花青少年保育中心,那么多好选择,但他们还是选择了收养他。
“为什么呢...”指挥官,他的母亲正在梳理父亲的头发,万事躺在她的怀里与黄昏一起昏昏欲睡,重要的头发也就随便指挥官蹂躏。
“算是私心吧。”万事调整了一下睡姿,“因为我想要一个家,有母亲,有父亲,有孩子,孩子会拥有很多朋友,会拥有愿意宠溺他的父母以及叔叔阿姨们。”
“我想要一个家。”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
“但这绝对不是我们的一时兴起,我们考量了很久,光是繁琐漫长的流程就足够我们再多思考几回了。可我和指挥官,都想要体会一下家人的爱,近在咫尺的那种,特别是父母对孩子那样的。”
万绪离他太远,梅尔薇阿姨也只陪伴他走过短暂的几年,而对万纪他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空落落的地方想要被补全,家人的爱在数十年后总算再度抽枝发芽。
“亲爱的小朋友,”指挥官张开怀抱,“我们有很多缺失的经历,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能加入进来我们真的很幸福。”
“因为缺失了,所以更想要弥补,我不想看到我们的过去再发生在你的身上,不想看到离别或是抛弃,过去的,战争时代遗留的灾厄该过去了。”
“你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生命的平静与简单的惊喜,不要觉得你不在这个家庭我们会更轻松快乐。”
“谢谢你成为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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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次深度链接...嘶...”阿西莫夫的声音从不远处缓缓飘来,“意识海好平静。”
指挥官眨了好几次眼睛,才找出自己的胳膊,侧头一看万事还躺在另一边安稳的深眠。
“让他再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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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对着头顶的土块连着戳了数十次才破土而出的人类盯着抱走婴儿就忘记她的万事:不是,兄弟。
02
第二周大查房又看到了捕梦网的希波克拉底选择逮住万事和指挥官好好教育一顿。
03
玩不好万事明晰梦的发配去玩mc(?)
04
全世界通告万事转枪是熬大夜学出来的神威:已被挂突击鹰门顶辟邪。
05
裹着毯子看库洛姆和万事对练的指挥官:咯哒咯哒咯哒咯哒(牙齿版)
潦草了...(目移)真的来不及了…中间想加点什么,没加了()
路径依赖真的对不起!但是想看万事带孩…(被捂嘴)有点没手感,学习和上班总得把人毁掉(落泪)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氪了万把了,果然还是没饿到自己啊
惯例的,幸福健康考试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