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北】一见你就喜欢(番外二)
一发完的孕期揣崽文学
这篇番外也可以单独看,不影响整个故事线
我真的太喜欢看他俩揣崽养孩子了
再这样写下去,要变成送子观音了都
郭文韬怀孕时并不轻松。
原本他就有强直,每个月还要打针。
肠胃也不好,月份小的时候反应很大,吃什么吐什么,抱着马桶呕得天昏地暗。蒲熠星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端杯水跟着,蹲旁边守着。
月份稍微大点倒是不吐了,就是老喊腰疼。又瘦,蒲熠星每天追着他屁股后面喂都喂不进去。
“54公斤,”蒲熠星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直发愁,“就涨了两斤,孩子起码都三斤,你反倒掉一斤。”
“今天晚上必须吃完一碗饭喝完一碗汤,”他把人妥帖的安置...
一发完的孕期揣崽文学
这篇番外也可以单独看,不影响整个故事线
我真的太喜欢看他俩揣崽养孩子了
再这样写下去,要变成送子观音了都
郭文韬怀孕时并不轻松。
原本他就有强直,每个月还要打针。
肠胃也不好,月份小的时候反应很大,吃什么吐什么,抱着马桶呕得天昏地暗。蒲熠星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端杯水跟着,蹲旁边守着。
月份稍微大点倒是不吐了,就是老喊腰疼。又瘦,蒲熠星每天追着他屁股后面喂都喂不进去。
“54公斤,”蒲熠星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直发愁,“就涨了两斤,孩子起码都三斤,你反倒掉一斤。”
“今天晚上必须吃完一碗饭喝完一碗汤,”他把人妥帖的安置在沙发上,一边收起体重秤一边说,“少一口都不行。”
郭文韬坐着扣手指甲,“可是我就是吃不下嘛。”
“阿蒲,我每天吃太多补品还有那些药了,真的吃不下。”他委屈得很,“还有什么营养餐,一点儿都不好吃。”
补品是奶奶和妈妈们送来的,一周一送,全是什么燕窝,花胶,鱼油,维生素之类。
药是医生开的,严格按照他身体状况配置的,避免他怀孕期间腰椎承受的压力太大,被孩子压得骨头变形。
营养餐是蒲熠星坚持的,郭文韬怀上四个月了,几次产检都被说偏瘦,还贫血,缺微量元素。他就请了一个专门做营养餐的阿姨,一天三顿包括下午和晚上的两顿加餐,换着花样给他做。
可是就这样,都没把人喂胖。
蒲熠星看他不开心,走过去把人团吧团吧搂怀里,“可是你实在太瘦了呀,”他捏捏委屈鬼的手,“你自己看看,瘦得哪哪儿都没肉了。”
“就是吃不下。”郭文韬眼眶都红了,他最近就是这样,应该是受孕激素影响,他觉得自己老爱哭,明明什么事也没有,蒲熠星也都是为他好,但他就是觉得委屈,就是想哭。
“我困了,我要睡觉。”郭文韬站起来就往楼上卧室走,他不想在蒲熠星面前掉眼泪。
“你不许跟着我,我要自己睡。”
蒲熠星看着他倔强又别扭的背影,默默跟在后面,看人进卧室之后把门一关,自己又不敢惹,只能去旁边书房里守着。
“臭蒲熠星。”郭文韬把自己全部埋在被子里嘟嘟囔囔的骂,“我又没锁门,就不知道自己进来吗,平时也没见这么听话啊。”
他自己叽里咕噜的,念着念着还就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果汁。
“睡醒了就喝哦。我就在隔壁,你一喊我就过来。”纸条落款是一颗小星星。
郭文韬端起那杯迷情紫色调的火龙果汁,喝了一口觉得还挺甜。
“蒲熠星!”
“诶诶!来了!”
果然一喊就来啊。
“什么吩咐?”
蒲熠星看起来狗腿得不行,郭文韬憋着想笑。
“抱抱我。”
“好嘞!”
他窝在蒲熠星怀里醒旽,放任那人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揩油,他确实是没长肉,但怀孕之后某些地方也软嫩得不行,摸起来揉起来手感都好得不得了。
“哎呀,你别这么用力,疼啊。”
蒲熠星手上稍微带了点力,小别扭鬼不干了,慌忙抓住他的手。
“不弄疼你不长记性,下次还继续跟我闹脾气。”
“哼。”
俩人正蜜里调油,蒲熠星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对面是国外的一个合作伙伴。
因为其他业务来了北京,想着能不能和蒲熠星约一顿晚饭。
蒲熠星看看怀里的人,原本想推辞掉的,又想起来最近集团还有合作要和他们谈。
于是还是答应下来,约好了时间地点。
放下电话蒲熠星就和人商量。
“宝宝今天自己在家可以吗?或者我把妈妈喊来陪你?”
“我不要~”
“那我打个电话看小齐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嗯~不要~”
气音拐了七八个弯儿,郭文韬还是不同意。
“那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啊。”
“那你就带我去呗~”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带你去?那不……”
“饭店也有我可以吃的菜,而且路也不远,”郭文韬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都好久没有吃过外面的东西了,我保证,我肯定只吃我能吃的那些。”
“好不好嘛,”郭文韬最后还有一个大招,“老公~”
娇撒到这个份上,郭文韬要天上的月亮蒲熠星都得给他研究研究怎么摘。
于是起床,给人一顿收拾,郭文韬老老实实吃完了该吃的维生素,平常要哄好久才能吞下去的药片儿也非常痛快就咽下去了。
“今天这么乖呢。”蒲熠星摸摸他的头。
“那是,我什么时候不乖了呀,”郭文韬很受用,“我可是最乖的了。”
两人收拾好,提前开车到饭店等客人。趁着大家都还没到,蒲熠星觉得自己还是得嘱咐嘱咐。
“答应好了的啊,只能吃……”
“你允许我吃的。”
“不能提……”
“无理取闹的要求。”
“真乖。”蒲熠星一口亲过去,尝到了郭文韬嘴里的药味儿。
他愣了愣,他只知道那枚小小的药片儿可以保护郭文韬的腰椎,没想到居然这么苦,出门前吃的,现在还带着苦味儿。
怪不得人老闹别扭,喊着嘴里没味儿。
客人来了,彼此先打了招呼,对方也问候了郭文韬的情况。
其实之前这个项目郭文韬是有负责的。只是怀孕之后,他孕期反应过大,不得不先暂停工作。但对方对他的能力是非常认可的。
今天对方能主动给蒲熠星打电话其实也是想着继续合作,原本还担心蒲熠星会推辞,结果不但答应了,还带上了郭文韬,于是合作谈起来双方都是带了很大诚意的。
该聊的事聊完,大家也都饿了,叫服务员拿了菜单就开始点菜。
郭文韬看着菜单上那些好吃的,每一个都感觉好想吃,但是还是非常懂事的只点了些清淡营养的。
可是菜端上来他却收到了惊喜。
有蓝莓山药,茄汁大虾就算了,甚至还有他画了勾最后又叉掉的水煮牛肉和孜然烤羊排。
他知道肯定是蒲熠星给他点的,于是在饭桌底下去拉拉蒲熠星的手。
“蒲熠星,你怎么这么好呀,我都要爱死你了。”
蒲熠星看他馋猫样,眼睛亮晶晶还撒娇。
救命呀,老婆也太可爱了吧。
“你这么听话,肯定要对你好一点咯。”他伸手给人夹了一筷子牛肉片,“不过少吃哈,还是有点辣了。”
“嗯嗯。”郭文韬点点头,其实他就尝一点点就心满意足了。
说来真的很奇怪,怀个崽子,他口味都变了,以前不怎么能吃辣椒的,即使蒲熠星很爱,家里也常做麻辣口味的菜,可他也吃得很少,但是有了这个崽子之后,他既爱上了吃辣椒又爱上了吃甜食。
偏偏这俩还都是他现在不能多吃的,加上家里那位做营养餐的阿姨,那真的是严格遵照营养健康的食谱配餐,他好久都没能吃到这些口味了。
一顿饭吃到尾声,大家都停下了筷子。
郭文韬坐得久了,觉得腰有些疼,看蒲熠星和客人聊着正事,于是自觉喝着单给他一个人点的小吊梨汤,咬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的,手就放在腰后轻轻锤着。
旁边那个人撇了他一眼,握了握他的杯子,确定那杯梨汤还是温热的。
然后那只手又放下来,绕到他腰后,顺着平时给他按摩的穴位,一点一点的给他揉着。
郭文韬看着面上还波澜不惊的人,感受着腰后恰到好处的力度,心都软成了一片糊糊。
合作敲定,事项谈妥,他们给客人约好了车,互相道别之后,目送着合作伙伴离开,然后也牵手准备回家了。
蒲熠星搂着他,“累着啦?腰是不是疼了?”
“没有,不累,就是坐得有点久,没活动腰就感觉有点酸~”郭文韬觉得自己心情超级好,说话比波浪号还波浪号,“再说了,你不是给我揉揉了嘛~”
蒲熠星让他就坐在街边长椅上等,他去地下车库开车上来。
回家的路上郭文韬看见了一家DQ冰淇淋店。
门口还立着奥利奥暴风雪的海报。
想吃。
他偏头看了一眼蒲熠星,那人正认真的开着车。
算了,今天已经很满足了,就先不吃冰淇淋了吧。
我可真是太懂事了,郭文韬在心里夸自己。
等生完了,我要吃100个奥利奥暴风雪!
接着他又在心里勉励自己。
蒲熠星把车停在了一个水果店门口。
“家里水果吃完了,我下去买点。”他拿上手机跟郭文韬嘱咐,“宝贝就坐车上等我哈。”
郭文韬点点头,“嗯嗯,放心啦,我又不会跑。”
他在车上刷朋友圈,看到小齐刚从云南旅游回来,发了九宫格plog。
蒲妈妈和老姐妹们去吃了新开的法餐,看图片也觉得不错。
蒲爸送了郭爸一块二十年的普洱茶饼,发了图片并配文,“一杯清茶品人生。”
然后他再抬头,就看见刚刚想吃的奥利奥暴风雪出现在了他的车窗外。
“你只能吃一点点哦。”蒲熠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心软了,那个人刚刚渴望的眼神他看见了,虽然只是轻轻一瞥,但他整颗心都系在恋人身上,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呢。
于是停车骗人去买水果,其实是去买了那个海报上看起来就很美味的冰淇淋。
“嗯嗯,只吃一点点,”郭文韬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他舀起一勺喂给蒲熠星,“阿蒲你尝,真的好好吃哦~”
那个冰淇淋郭文韬很自觉的只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回到家又自己乖乖的吃了益生菌。
洗完澡就照例是胎教时间,可是蒲熠星今天晚上没对着他的肚皮说话,只是搂着他。
“韬韬。”
“嗯?怎么啦~”
“你吃的那个药片儿,那么苦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郭文韬愣了一下,想起在餐厅的那个吻,“哎呀,就只是一片药嘛,而且你们也是为了我好呀,忍一下就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咯。”
“那些补品和营养餐也是真的很不好吃对吗?”
郭文韬觉得蒲熠星情绪不太对,“阿蒲,你……”
“真对不起,韬韬,”蒲熠星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哑哑的,“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辛苦,我还说你不听话,我真的对你太不好了。”
他感觉到蒲熠星已经哭了,于是轻轻摸他的头,“你说什么呢,你对我还不好呀?”
“我妈都对我没你这么好呢。”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你很珍惜这个孩子。”
“你都要把我宠到天上去了,那我也想好好的给你生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呀~”
他把蒲熠星的头抬起来,捧着他的脸,“你听清楚了蒲熠星,是因为你很爱我,所以我愿意忍受这些辛苦,也是因为你爱我,我也从不觉得这些事有多么多么辛苦。”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这还苦的事了,但因为有你,我一直活得非常幸福。”
蒲熠星哭得眼泪一串一串的,郭文韬拿纸给他擦,“好了,不许哭了,你再哭就不礼貌了。当着孩子呢,你坚强点儿。”
这个世界确实有太多太多辛苦的事儿了,但他们都幸运的拥有了彼此,因为相爱,他们努力拿出自己所有的甜全捧在对方面前。
所以苦一点儿又怎么样呢,反正我都有你了呀。
【蒲郭】真相游戏(死亡游戏)GAME8.2
GAME 8.2 冥婚
屋子不大,几个人搜查了一会就开始共享信息。
孟凡新和林锦在衣柜边上找到了一个工作证,工作证上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依稀还能看到年轻的时候的帅气,上面写着:姓名:陈树平,白头中学教师。除了这个工作证还有一些材料,大多是下乡的文件。...
GAME 8.2 冥婚
屋子不大,几个人搜查了一会就开始共享信息。
孟凡新和林锦在衣柜边上找到了一个工作证,工作证上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依稀还能看到年轻的时候的帅气,上面写着:姓名:陈树平,白头中学教师。除了这个工作证还有一些材料,大多是下乡的文件。
孟凡新:“这应该是1956年,相应国家号召,下乡支教的文件。”
林锦把其他的材料平摊在地上,分析道:“陈树平的家庭成分不是太好,父亲当官,母亲以前是地主家的小姐,他从小因为家庭背景好,在那个年代就出国读了大学。事发后,父母都被处刑,他因为一直在国外,没有什么政治联系和犯罪证明,被发配到白头村教语文。”
邵明明和唐九洲把那张碎花布的床几乎拆了一遍。在床底下翻出了一个箱子,上面有一道几何题,正好是唐九洲的强项,很快就把题解开,打开了锁。里面是学生手册,有一些学生的信息。
邵明明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好像没什么重要的......这村子本来人也不多,这位陈老师什么都教,小学初中高中的学生都有,加一起20来个。”
郭文韬和蒲熠星翻的书柜,书柜上的书很杂,零星的还夹着学生送给他的祝福卡。其中最独特的是有几封书信,放在了抽屉最深处。应该是陈老师和一个学生的通信,陈老师的字洋洋洒洒,遒劲有力,那个学生的字体倒是清新秀逸,看起来像是个女生。
“陈老师:老师您借与我的《山海经》,反复研读,世界新奇大胆,故事风情幽默,其中怪诞,您可曾见识一二?学生来凤儿。”
“来凤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只是历史洪流中的沧海一粟,可敢窥见其万一?读书可强识博闻,若不想困于方寸之地,唯多读书耳。师:陈树平。”
郭文韬把书信摊开:“这样的书信有很多,这个叫来凤儿的学生喜欢读各种奇闻异志,想法也比较天马行空,陈老师在白头村里见到的其他学生大多数都是不爱学习的,他的其他书上被画了很多鬼脸之类的,这个来凤儿很特别,而且陈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把他和来凤儿的书信放在了抽屉最里面。”
“这么看,这间卧室应该是陈老师的卧室吧。”
“陈老师会用什么做密码?”
“这屋子里都有哪些地方有数字?”
“学生学号?下乡的日子?”
“他和来凤儿通信的数量?通信的日期?”
“不会是要把这数学书上的题解一遍吧?”
“试一下......”
蒲熠星站在衣柜的密码锁前挨个试他们给的数字,然而没有一个是对的。
“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找到啊......”邵明明有点绝望,问题是他有点饿了。从棺材里爬出来,到陈老师的卧室查线索,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嗯,等一下,书柜上好像有数字。”郭文韬忽然发现书柜的上面有几个数字。“是这几个数字?不对,位数不对啊......”
蒲熠星凑过来看了看。“我倒是觉得,有点像图书馆的那种图书编号......”
“要不把书重新摆一下。”几个人按照顺序把书重新摆了一下。发现数字上面对着几本书《六韬》《三略》《三国志》《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书》《礼》《易》《春秋》《三字经》《史记》。
“什么意思啊?”
蒲熠星站在最远的地方,看着这几本书也有点费解。“《六韬》?六个韬韬?”
郭文韬震惊于这种蒲言蒲语,瞪大了眼睛看他。唐九洲和邵明明对视了一眼,撇了撇嘴,好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一共14本书......8个数字。”郭文韬皱了皱眉。“如果说取书里数字的话,中间的那几本......哦,是四书五经吧?”
“啥?”学文科的邵明明还没反应过来。
“哦哦哦哦哦对,四书五经啊!”唐九洲反应过来了。
蒲熠星在一旁已经开始动手输入:“633...45...3......”
“还有两个数字是什么?”
蒲熠星那边已经把锁开了。“《史记》,10。”
邵明明抱着头:“妈呀,这要是我,估计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蒲熠星走在前面,唐九洲和邵明明跟着,那对情侣默不作声的跟上。郭文韬回头又看了看这几本书。
外面的空间很大,邵明明发现少了个人,冲书柜喊道:“走了,妹妹。”
郭文韬想说你叫谁妹妹呢,没说出口,见大家都走了,忙钻了出去。
外面还是一个卧室,只是这个卧室相比陈老师的卧室要惊悚的多——这是一间婚房。
邵明明本来还大胆的跟着唐九洲往前走,蒲熠星的火折子一照亮屋子,顿时和唐九洲双双软倒在地。
“呜呜......我不行了......这种主题我真的受不了......”
蒲熠星用火折子点上了屋子里的几根蜡烛,终于将屋子的全貌照亮了。
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新鲜的水果和糕点,然而饿的肚子直叫的邵明明一点也不想吃,因为上面是一个牌位,这些是上供用的。
一张床,大红的被褥绣着龙凤呈祥,红纱幔帐,梯踏上摆着两双鞋,一双是精致的绣花鞋,一双是黑布白底的男式布鞋。
唐九洲颤声问:“这这这...这床上不会有人吧?”
他话声刚落,把屋子里胆小的四个人吓得半死。走在最后面的郭文韬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了床幔和被子,回过头来淡定的说:“没有。”
除了床和祭拜的桌子,还有一张梳妆台,蒲熠星伸手在梳妆台上拨了拨,都是寻常装饰的头饰和首饰,没有什么特别的,视线落在镜子上:“嗯?镜子上有字。”
几个人凑过来。灯烛的光亮不是很好,只能隐约辨识,唐九洲看清了一个“娌”字,嘟囔道:“这是什么字啊?”
邵明明壮着胆子凑过来:“让开,让你们的文科小王子来......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 ,八梳一本万利 ,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他话音刚落,镜子里忽然冒出个鬼脸来,他为了辨识字体离镜子非常近,这下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
唐九洲和邵明明吓得拿最近的蒲熠星当挡箭牌,蒲熠星被迫直面冲击,那对小情侣一直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敢过来,郭文韬还在床上翻东西,此时距离镜子很远,只能看见蒲熠星被他们抓住命运的后颈,忍不住幸灾乐祸。
“韬......韬韬,救我......”蒲熠星挣扎着想从唐明两人蹂躏下爬起来,奈何俩人一个抱腰一个抱腿,惨叫不断。
郭文韬走过去,挡在了镜子前面。
镜子里的女鬼,眼睛,鼻子,嘴,耳朵都流着血,她的嘴似乎在嗫嚅着,又或者无声的说着什么,郭文韬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百...无...禁...忌......?”
他的话声刚落,镜子里的女鬼不再说话,再一眨眼已经从镜子里消失了。
蒲熠星从另外两只的魔爪逃脱出来,衣服领子被拽得大了一圈,边整理衣服边吐槽:“鬼没吓到,被你俩弄了个半死哦......”
唐九洲和邵明明抱团不敢动,郭文韬在一边捂嘴笑得很开心。
孟凡新护着林锦,他们两个与四人不熟,全程只是尽职尽责的完成分工。这会大家又要在屋子里搜线索了,唐九洲邵明明和林锦基本上是什么也不敢动,坐在屋子中间,其他三个人分别搜起线索。
孟凡新搜的是床,床上撒着四样“早生贵子”的坚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孟凡新拿起梯踏上的绣花鞋打量了一下,这双鞋绣工精美,上面绣着一对龙凤。“这双鞋有点怪怪的......”林锦壮着胆子走过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是有点奇怪,一般绣面比较小的,不会绣龙和凤,因为施展不开,这双鞋也是,感觉绣的有点挤。”
蒲熠星搜的是祭品台,上面有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来凤两个字。“奇怪,没有姓氏......这是刚刚陈老师屋子里通书信的那个学生吧,她已经死了。”
郭文韬搜的是梳妆台,他索性坐在梳妆台古色古香的凳子上,打开了几个首饰盒,首饰盒里有一个凤簪,珠花的地方隐约有些褐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血。“这好像是血......”邵明明抱着腿,一脸不解的问:“妹妹,你一点都不怕吗?”
郭文韬:“不怕,要不你改口吧,我看爸爸挺好的。”
“休想,你个妹妹。”邵明明撇了撇嘴。“对了,我在日记上问问道具卡吧,有没有那种让鬼退避三舍的那种,超级符~!”邵明明低头认真的在日记上写下了道具卡。日记本上浮现出一行字:“随机抽取中......您的道具卡为:涅槃卡。”
“涅槃卡?什么东西?”
蒲熠星解释道:“好东西,死了之后可以复活。”
邵明明:“啥?死了才能用???那我大概是被吓死的吧???”
郭文韬好奇的凑过来,他在这个屋子没找到什么线索,想着也用一次道具卡,说不定能有什么改变。“额......道具卡:共情?这是什么?”下意识的看向蒲熠星,谁知他也没听说过,摇了摇头,只是说:“道具卡都是有用的,可能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屋子里唯一一扇门,什么锁也没有,根据仅有的几个线索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又是大半天过去了,几个人饿的肚子直叫。
“咔嚓”一声脆响,邵明明和唐九洲精神脆弱的头皮一紧,回头发现蒲熠星坐在桌案上,拿着一个苹果在啃。
“你......哪来的苹果?”
蒲熠星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供品。“太饿了,这边还有糕点。”
邵明明的白眼差点翻晕过去,“大神...你疯啦...这你都敢吃。”
蒲熠星端着供盘,递了过去,唐明两个人手脚并用的往后退,蒲熠星啧了一声,又递向郭文韬,郭文韬伸手抓了一块糕点,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嗯,好吃......”
在两个大胆的人的影响下,另外四个人终于也稍微吃了口。“应该过去了快一天了,明天要是打不开这个门,估计这个游戏我们是饿死的。”
“先去休息一下吧,之前那伙人半夜的时候可能还会过来,看看9号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提示。”蒲熠星指了指地下室。
“去哪休息?”
“你也可以在这屋新床上......”
唐九洲瞄了一眼新床,血红血红的,忙一溜烟跑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么睡鬼的新床,要么睡棺材......”
“按照顺序,他们今天应该开的是第二个棺材,大家尽量睡后面的吧。”
林锦作为唯一一个女生和孟凡新睡在最远的那个,然后是邵明明和唐九洲。
郭文韬迈进第三个,在关盖子之前,蒲熠星搭着棺板,挑眉问:“韬韬,怕不怕,要不要我陪你。”
郭文韬笑着软声说:“不怕。”合上了盖子。
唐九洲和邵明明睡的棺材里传出兴奋的磕到的鸡叫,蒲熠星伸手在他们的棺材板上敲了敲,把俩小孩吓得不敢吱声了,才去了第四个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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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恐怖主题被蒲郭两个BUG毁了。他俩为啥一点都不怕呀,崩溃。
[蒲郭]推文 长篇完结!!!
一些长篇连载推文
abo🈶 无限流🈶 恋综🈶 现代爱情🈶 破镜重圆🈶带球跑🈶 古代🈶 校园🈶病弱🈶 捡手机🈶
都是完结文!!!
end.
*女裝名注意
前情提要(沒有)
森林出現了襲擊及會擄走男性除妖人的魅妖,的場門下的除妖人紛紛遭殃
以男性身份除妖太危險了,而身為的場一門的首領更不能明目張膽以黑峰美彩的身份在外出現,應怎麼辦呢?
這時想起一個的場承認有實力,女裝也不會輸給魅妖的人
對,就是名取周一(名取:真是謝了)
接下委托的名取來到的場大宅為除妖前做準備⋯⋯
====================
因為一時的腦洞畫了足足十天,為了控頁數我又刪減劇情了...
我流的名今年不過情人節了...
對不起名取,我還原不了你的美貌
*女裝名注意
前情提要(沒有)
森林出現了襲擊及會擄走男性除妖人的魅妖,的場門下的除妖人紛紛遭殃
以男性身份除妖太危險了,而身為的場一門的首領更不能明目張膽以黑峰美彩的身份在外出現,應怎麼辦呢?
這時想起一個的場承認有實力,女裝也不會輸給魅妖的人
對,就是名取周一(名取:真是謝了)
接下委托的名取來到的場大宅為除妖前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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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時的腦洞畫了足足十天,為了控頁數我又刪減劇情了...
我流的名今年不過情人節了...
對不起名取,我還原不了你的美貌
【的名】名取周一说他不吃回头草
*ooc与bug兼得
*点梗里的破镜重圆
*没什么除妖戏份
*是一篇很长但流水帐而且很无聊的破镜重圆,请谨慎观看!
*全章1.4w+,请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观看~如在观看过程中有任何不想看的感觉请尽速退出!
—————————————————
1.
业内人尽皆知,名取周一不传绯闻,洁身自好而且非常自律。
其实吧,以他那种无时不刻闪耀着玫瑰和星星的轻浮形象来看,名取的经纪人一开始真的以为他会是那种玩得很花私底下什么都来的类型。
所以当那位当红模特儿托了关系请他把名取带到一间隐蔽性极高的私人酒吧时,他难得地见到了平时总是笑着的人发火的样子。
“不好意思,以后这种事请不......
*ooc与bug兼得
*点梗里的破镜重圆
*没什么除妖戏份
*是一篇很长但流水帐而且很无聊的破镜重圆,请谨慎观看!
*全章1.4w+,请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观看~如在观看过程中有任何不想看的感觉请尽速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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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业内人尽皆知,名取周一不传绯闻,洁身自好而且非常自律。
其实吧,以他那种无时不刻闪耀着玫瑰和星星的轻浮形象来看,名取的经纪人一开始真的以为他会是那种玩得很花私底下什么都来的类型。
所以当那位当红模特儿托了关系请他把名取带到一间隐蔽性极高的私人酒吧时,他难得地见到了平时总是笑着的人发火的样子。
“不好意思,以后这种事请不要找我来。”名取从镜子里看他,“若是还有下次,我会考虑向公司申请更换经纪人。”
名取的经纪人从来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或是摆艺人架子,这才发现了名取不为人知的逆鳞。
除此之外,名取不接床戏,甚至太过火的吻戏也不考虑,无论和他对戏的女演员有多么美丽多么楚楚动人,他眼里似乎也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行走的骨架,在白骨上长出与他人并无不同的皮肉。
这对一个外形亮眼而且年轻气盛的男演员来说正常吗?
相当不正常。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圈子里,就算原本是张白纸,一两个月后也染成五颜六色了。
经纪人和其他同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那些人都说名取周一要不是弯的,就是瞒着所有人交了圈外女友,并且他一定很迷恋对方,才会像这样看谁都像骨架子。
“也不一定是圈外女友,也有可能是白月光之类的。”
“那他还真是痴情。”
经过这么一说,经纪人便多留了几分精神去留意。从名取的日常来看,倒看不出什么有圈外女友的迹象,但他似乎是对黑发感兴趣。
会注意到这点是他们某次去了外包的造型室,那里负责妆造的化妆师有一头养的很好的黑色长发,经纪人看见名取抬起头,多看了两眼。
不是看人,是看那一头漂亮的黑发。
哦?该不会那位圈外女友(白月光)也有一头出众的好头发?
经纪人实在好奇的不行,于是在保姆车上试探性地问了一嘴。
名取翻阅杂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没。”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很讨厌。”
2.
他确实很讨厌。
的场静司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不论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打量试探,还是随口说出来的那句『还行啦』。包括后面他说拓马先生人虽好但实力不行,这个人的一言一行总是在无意中透出一股名门少爷的骄傲轻慢。
他是名取周一的反面,或许也是他有可能会成为的样子。如果名取家从未没落——
但那也是名取所不喜欢的样子。
所以当他偶然间发现的场静司在他生活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时,名取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他在思考。
首先是集会,在摆放甜点的桌下随即刷新一个的场家少主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名取现在几乎都不用费心去猜,桌布一掀一个准,而的场也习以为常,他对着名取招手,把他拉进来这一方有些逼仄的天地。
“这个很好吃哦。”他递来的盘子里放着五颜六色的马卡龙,名取拿了一个黄色的,被甜的皱起了眉头。
连口味都和他完全不一样。
他们会躲在桌子下交换一些情报,的场家的情报网很先进而且实时更新,但代价就是他往往马上会被的场静司拉走。
“我们一起去吧,除掉这个妖怪。”的场从和服的袖子里抽出一张刚从布告栏上撕下来的悬赏单。
“你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吧。”
“难道周一不想累积经验吗?”的场从桌子底下钻出去,“而且两人也能互相照应。”
名取跟着他爬出去,心里那股难言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他才不相信什么互相照应之类的话。
那人或许是觉得看他一副新手模样,笨手笨脚地除妖很有趣吧,还老是喊他的名字,从小到大,除了家里人,就没有别人会这样叫他了。
果然,他讨厌这家伙一点距离感也没有。
名取曾听说当你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他做什么你都会觉得不顺眼。
但是,当的场一箭射中妖怪眉心的时候,名取还是发自内心的,被这份凛然和坚毅所打动。
与备受阻挠的他不同,的场静司的前路大抵是一片坦荡而且明确。他天生就要走这条路,也天生就背负着责任。
所以他射出的箭才会这么无坚不摧吧。
将封魔瓶牢牢按住的那刻,名取才意识到,自己对的场静司,或许不只是讨厌,还有一点羡慕,和一点莫名的感慨。
而的场在结束后把悬赏单跟封魔瓶都塞给名取时,他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道:“你才是封印它的人,不用每次都把功劳给我。”
“诶?有每次吗?”的场静司将组装弓箭收起来,“这只是小角色而已,拿来练手的就不用分这么细了。周一拿去吧,你的背后没有家族,更需要用实力说话。”
“......”
“而且,周一也是出了力的,如果没有你帮忙,也没办法这么顺利。”
“......我果然很讨厌你。”
的场深红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客气哦,周一桑。”
3.
这种讨厌混杂着一点欣羡的复杂情绪在某一刻悄然变质。
当名取睁开眼睛,发现的场一声不吭地把自己送回家的时候,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内心无比复杂。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过来找我商量——”
“哈哈,好的呀。”的场笑道,“我不会有事的。”
的场回头,笑的很开朗。
但名取觉得那样的笑容只传达出了他并不放在心上的这一事实。
是觉得他不够强,不足以托付任何事吗?
还是的场静司,早就已经习惯独自面对一切事情了呢?
不论真相如何,这两种猜想都狠狠地拧痛了名取的心脏。
在那以后他每天滞留在仓库的时间越发长了,像是嫌弃自己还不够努力、不够强大。
而眼前的世界依然摇摆不定。
某次集会,名取又听见有人窃窃私语着嘲笑他们名取不过是落魄世家,就算短暂地出了个看得见妖怪的后人,其实也不过如此,也不是什么旷世逸才,连和服上的花纹都看不见。
『还是的场家的少爷有能耐,前途似锦啊。』
名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了。
被拿来和的场静司相比也不是第一次了。
毕竟他们年纪相仿。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听见这样的言论,已经不再感到愤怒或是不平衡了。
他眼前只是又浮现了那个人无谓的笑容。
的场如果听到这些话,恐怕也只会一笑置之吧。
『不过,的场少爷虽然年纪很轻,不过作为除妖师的天赋很强大,据说把他姐姐都比下去了,下一任的家主应该非他莫属了。』
『也不一定吧,我听说的场小姐也有很强的天赋,虽然看不见花纹......』
『罢了,的场家的事还是少说吧,那种阴鸷的家族,若是过度谈论,说不定也会跟着不幸呢。』
这些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如此无礼,如此虚伪。
面对的场一门的时候,无不是满脸的巴结讨好,可是背地里却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名取心里不明不白的气恼起来,他瞥见不远处有个通向花园的小门,便闷头钻出去,还十分大力地甩上了门。
这样应该会吓那两人一跳吧。
他把手插在兜里,抬眼看见满山铺开的枫红。与其在里面听那些闲言碎语,不如在外面看一会枫叶。
名取沿着花园慢慢地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猫的叫声。
这里有猫吗?
名取循着声音找去,却看见了这样一幕——
的场静司趴在地上,面朝着草丛里,手里还拿着根狗尾草,嘴里还在喵喵叫。
看到这种场面的我真的不会被灭口吗?
名取心想。
4.
名取周一,目前陷入两难中。
如果要走掉,那么势必会经过这人的眼前,如果打招呼,那这种情况似乎也不是可以轻松打招呼的情势。
就在他进退维谷的时候,一直趴在地上的人却忽然抬起了头。
“啊,是周一。”的场还是笑眯眯的,“你也来这个集会啦?”
“啊啊。”名取应道,“比起这个,你在做什么呢...?”
“草丛里面有一只小猫,前爪似乎受伤了。我想把牠引出来,但没办法。”
听到他这么说,名取便也蹲了下来,朝着草丛里面望去。
果然,在那里蹲着一只三花幼猫,白色的左前爪染着一点红色的痕迹。
“这个好像没用。”的场丢掉手里的狗尾草,“可是之前用点心引诱牠,牠也没有出来。”
“用点心是没用的吧。”
名取叹气,然后从袖内抽出一只纸人,操纵着纸人去吸引猫咪的注意力。
那猫儿年纪还小,很快被上下飞舞的纸人引诱,上下乱窜,然后跳出草丛,被名取一把捞在手心里。
“这样就抓到啦。”名取小心地把那毛团拢着。
的场眨了眨眼睛,忽然明朗地笑了起来。
“周一好厉害!”
名取还是头一回被他如此直白的夸赞,而且还是在和除妖无关的事上。
他不由得有些害羞,只低头去看那只小猫。
万幸的是,猫儿前爪并没有受伤,那点红色应该是被浆果的汁液染红了。
“没受伤就好。”的场也凑过来,伸手想摸摸牠,但——
本来在名取手里十分温顺的小猫,忽然就伸出了爪子,在的场的手背上挠了一道。
虽是幼猫,但爪子已经十分锋利,用了十足的力气,的场的手几乎是马上就见血了。
“啊!”名取赶紧放下猫,“没事吧?”
比起他的焦急,的场倒是很淡定,他甩了甩手,目光追着那只跑远的小猫。
“还是没能摸到啊。“
“你——”名取已经掏出手帕,按在他的手背上止血,“你很喜欢猫吗?”
“嗯,小时候,祖母有养过一只猫。牠的皮毛很柔软。牠也是唯一愿意让我抚摸的猫.”
的场望着,那已经看不见猫咪身影的方向。头一回在名取面前,流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来。
“明明在周一手上那么乖呢。”的场撑着头。
“只是凑巧罢了。”名取摇头,“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得去医院打针吧,万一有破伤风什么的......”
“那个,之前就已经打过了。”的场很自然地透露出自己不受猫喜欢的事实。“所以不用再打没关系。”
“那还是得擦药。”名取站起来,“我记得这附近有间药房,去那里吧。”
“现在吗?周一已经没有想打听的事了吗?”
“没了。”不如说这里全是些让人心烦意乱的闲言碎语。“你呢?”
“嘛,好坏参半,都听到了一些。”的场拍了拍和服上的泥土,“不过既然周一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吧。”
他们便悄悄地溜出集会,来到附近的药房,药房的老板认识的场静司,在看了他的伤后便转身去找对应的药品。
“账一样记着,月底再和本家结算就好了。”的场靠着柜台,一边看着底下琳琅满目的药品,一边熟稔地和老板交谈。
“这里,你很常来吗?”
“因为曾经接过老板家的委托。”的场把手伸出去,让老板给他塗药,细长的眼眸因为刺痛而眯了起来。“除妖什么的总是会磕碰,这里地点挺方便的。”
名取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的场接着说道:“周一如果之后受伤了也可以来这里哟,记我账上就好。”
说是记他账上,实际上不还是的场家付钱吗?这种事给名取一百年他都做不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有医疗包的。”
“也是呢,还是尽量不要受伤比较好。”
一直没说话的老板抬眼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然后说道:“这是的场君的朋友?”
的场的视线也落在名取身上。
“嗯,是玩得来的朋友哦。”
朋友...吗?
以他们这样平时不见面也不联络,只有在妖怪的事情上会相遇并交谈的关系,也算是一种朋友吗?
他眼前又浮现那天的场背对着他,感叹似的说着名取家的庭院很漂亮,也想起的场对着那只被关在封魔瓶的妖怪,说道如今也只有它愿意听自己说话。
还有今天,没能摸到小猫的静司,也在他面前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以前他可从没想过会在的场脸上看到那种表情。
“周一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这样算朋友吗?”
“那结论是?”
名取摸摸鼻子,没说话。
但的场静司确实,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
5.
他们似乎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因为他们都是同侪中的异类,这点是名取观察出来的,的场对自己的学校生活绝口不提,从来也没听他说过班上的事、和同学相处的情况。
不过,名取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了。
他歪着头,看的场静司用树枝在地上画一个没见过的阵法。
“这算是比较初级的禁锢阵法,我试着改良了一下。”的场看向他,“周一觉得呢?”
名取收起发散的思绪,凑过去和的场静司一起研究起来。
一开始他还会推拒一下,诸如:这是你家的阵法我不好随便改动。
但后来也就不假惺惺的客套了,反正的场也不可能把自己家传的东西拿出来和他讨论。就像名取和他几乎每天都凑在一起,也没让他知道自家御纸的秘术真传一样。
一金一黑的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树枝在地上画出凌乱而繁复的阵法。
“下次去找个妖怪试试看效用。”的场静司扔下树枝,“和周一在一起的时候进度总是比一个人快,真是帮大忙了。”
“我也没做什么......”
“不不,比我本家里那些人都还派得上用场呢。”
这也不是名取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了。
的场家虽然是名门,也算得上除妖界的大拿,但目前家族里得力的人似乎都还是老一辈的,新生代里,能看见妖怪的人寥寥无几,所以的场静司的能力才会如此珍贵。
或许也正是因为在族内没有可以讨论这些事的人,所以的场静司才老是来找他吧。
眼见那人背起包要离开,名取喊住他。
“那个......你急着回家吗?”
“没有,怎么了?”
“就是,有个地方,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吧。”
“什么地方?”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的场倒是新鲜起来,他颇感兴趣地打量了名取几眼,也没追问究竟去哪。只是跟在名取后面慢慢地走着。
然后他们停在了一间粉红色的店前。
这间店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面还有几个女生正兴奋地挤在一起叽叽喳喳。
的场静司本来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当他的视线跟着落在窗内的时候,他就知道名取为什么带他来了。
在鹅黄色的地毯上,几只小奶猫滚在一起,追逐打闹、互相舔毛,憨态可掬。
的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去,他蹲在窗前,盯着那几只小猫移不开眼
名取就知道他会喜欢。
这家猫咖是新开的,名取听班上的女同学提起过一两次,除了小猫之外,千层蛋糕也很厉害的样子。
感觉整间店,除了颜色之外,都很好地踩在了的场的喜好上。
不过......名取看向店内,虽然还有空桌,但大多都是情侣,或是女孩子们。如果他们两个进去......画面实在有点不忍直视。
名取的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没等他交战出来个结果,的场就抬头问他:“周一,要不要进去?”
名取:“......”
他怎么就忘了呢?的场静司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三分钟后,他们坐在了靠近内侧的位子上,穿着可爱围裙的女店员微笑着把菜单递给他们。
“最近店里有推出新口味的蒙布朗和葡萄千层,还有柠檬蛋糕也很多人点。”店员介绍着,“如果想每种口味都试试看的话,也很推荐双人套餐喔。”
名取看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甜点就隐隐的牙疼,他只要了一杯红茶,然后看着的场把刚刚店员推荐的蛋糕都点了一份。
“不会太多了吗?”
“因为每个都想吃。”
恐怕的场静司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糖水吧。
但即便是如此,这个人还是那么瘦,从黑色的制服袖子里伸出的那只手腕骨伶仃,因为不常沾日光,看上去还很苍白。
有只虎斑猫过来了,小小的一只,摇头晃脑地走到他们桌边,然后跳到了名取的腿上。
猫儿白色的前爪就像剥开的山竹,在名取校服的裤子上开花,然后踩了又踩,不疼,感觉还挺神奇。
名取对于猫咪的亲近有些无措,抬头看到的场眼里那快要溢出来的羡慕又有些忍俊不禁。
甜点在这时候送来了,多少转移了一点注意力,的场用叉子切下葡萄千层的蛋糕尖尖,却没有自己先吃,而是递到了名取嘴边。
名取本想拒绝,但那话到嘴边就停住了,他抿下那口蛋糕,感觉自己耳朵有点热。
但那蛋糕果然甜的很,和当初桌下那颗马卡龙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店员送来了红茶,名取尝了一口后发现加了蜂蜜,不过中和了红茶本来的苦涩味道,倒也不错。
他搁下杯子,却发现小猫已经在他腿上睡着了。
蜷成一团,睡的很熟,圆滚滚的肚子一起一伏。
名取小心地将手放在猫背上抚摸了几下,发现牠完全没反应,便对着狂炫蛋糕的的场轻声说道:“静司,你坐到我旁边来。”
待的场挪过来,名取便用双手捧起那坨小猫,动作极为轻缓地放到了的场手里。
小猫咪的睡眠质量使人羡慕,被转手了也丝毫不知,仍旧睡的直打呼噜。
的场把猫儿接在手里,都不敢乱动,当小猫在他掌心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时,的场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那种柔软的、毛茸茸的触感让他瞪大了眼睛,的场静司抬头,看了看名取又看了看猫。
名取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也扬起来了,他在某个瞬间理解了的场为什么那样喜欢猫。
后面名取回想起来,或许他就是从这一刻起爱上的场静司的。
6.
之后的日子依然如河水一般静静流淌,和过往并无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的话题渐渐会从除妖往外延伸,每次见面除了交换情报之外,也会谈论彼此生活里的事,或是相约一起去吃点什么。
名取说不上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毕竟他此前也没有什么朋友。不过是观察班上那些人的相处模式,看出朋友之间大概也就是一起分享零食、打闹着说些没营养的话题,下课后再一起结伴归家。
所以他把人邀到家里,应该也算是一种正常的行为...吧?
名取看着一头钻进他家仓库的人,陷入沉思。
仓库里面的文献跟资料确实有一部分涉及名取家的机密,但事到如今名取已经不怎么介意被他看到了。反正他们一起讨论阵法跟咒术的时候,的场也向他交了不少的底。
家里的阿姨端了茶和点心进来,笑着招呼他们。
“周一少爷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到家里来呢。”
“诶~那我还真是荣幸。”
他们一起写了点作业,名取还顺便给的场辅导了一下数理。
“你偏科很严重啊。”名取翻着的场的作业本。
“那个怎么样都好,反正我将来也不会继续升学了。”
“......已经确定了吗?”
“嗯,早就确定了。”
黑发的少年坐没坐相,捧着本名取做了笔记的咒术书,就这么歪着靠在名取身上。
“周一最近还在接别人的委托吗?”
“嗯。”
“你就没想过,不做除妖师吗?”
名取惊讶地看着他。
“这真不像你会问的问题。”
“因为我从不考虑这个,所以我才问你的。”
“没有,就算一开始有过迷茫。但现在我觉得这是我该做的事。”
的场笑了起来,他的胸腔震动着,然后他翻了个身,正视着名取的眼睛。
“我觉得这样真是好极了,周一,你一定要继续下去。”
“不用你说我也会继续的。”
的场的笑容一下子包含了很多名取看不太懂的东西,他不免有些忧心,按住的场静司的肩膀,问道:“静司,你怎么了?为何突然说这些?”
的场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就被一声巨大的响动给吓了一跳。
“周一!你在仓库里吗?”是名取父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怒气。
“糟糕,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名取低声说道,自己就先走了出去。
的场坐在仓库里面,被层层的架子给挡住,看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骂人的声音可不会被挡住。
“——你最近都在鬼混些什么?!是不是我实在太放纵你了?你要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成绩都下滑了,你在想些什么?该不会真的痴心妄想靠这个谋生吧?”
“我——”
“我不允许!你给我规规矩矩的去上大学,然后找一份正经工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破仓库!”
名取不说话了,他的沉默仿佛是一种无言的抗争。
的场都可以想象到现在他的模样,一定是低着头,用有些过长的头发去遮住他满眼的不甘和不屈。
那副样子,一定很有趣,也很漂亮的吧。
漫长的训话终于结束了,的场听到仓库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他拎起自己的包走过去,歪头看了看名取的脸。
一如他的想象,名取周一微低着头,看起来甚至有点摇摇欲坠。
的场可以明白他的感受,同时也清楚此刻并不适合说任何劝慰的话。
所以,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名取的肩膀。
“周一,今天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名取点了点头。
的场离开之前,他听见名取对他说:“静司,我不会放弃的。”
的场转头,对上名取的眼睛。
那个人的眼里还有被训斥后的委屈,但也有着绝对不会屈服的强烈意志。
那甚至比的场想象的还要动人。
仿佛是受到了蛊惑,的场靠向了名取。
而被靠近的人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也没有避开的意思。
他知道我想对他做什么吗...?
不知道?还是知道,却没打算退开呢?
的场的内心闪过诸多想法,但最后他只是把名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
“......你知道你比我矮吗?”名取的声音隔着布料,听来闷闷的。
“哈哈,辛苦周一了。”
沉默半晌,的场慢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有我父亲当例子,我看过他一呼百应,也看过他遭人诋毁,不如说,我现在已经非常明白那些人对我的敌意了。”
“静司......”
“但我不在乎,我想做的事也不会改变。所以,听到你说你也会坚持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我在想,就算我哪天真的不幸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我能托付信任的。”
名取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吧,周一。”的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离开了仓库。
名取感觉自己的心口在发烫。
刚才父亲的责骂早就烟消云散,现在盘旋在脑海里的只有的场说的那番话。
方才,的场靠向他的时候。
名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的不正常。
他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但即便是面对着完全超过了社交距离的的场,他也没想过要后退哪怕半步。
名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完蛋了,他好像喜欢上那家伙了。
7.
都说如果爱上一个人,自然而然会觉得他哪哪都好。
名取觉得那也不尽然。
就像现在,他心知自己已经对的场产生了感情。但是当他看见的场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那些曾经背地里说他闲话的人之间,用无懈可击的笑容跟面具应对自如的时候。
他又觉得的场这样让人讨厌。
然而十分钟后,的场从柱子后面伸手揪着名取的袖子把他拉到阴影处时,名取注视着他那有些调皮的、得意洋洋的神色,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失序。
这样下去可不妙。
如果他每次见到的场都要心跳失序,那也实在太麻烦了吧。得想个办法解决。
而且,名取自己也没有想得很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喜欢的场静司?
如果是,又为什么会在某一个瞬间觉得这人讨厌依旧?
名取不堪其扰,第一次觉得所谓坠入爱河也不是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浪漫。
“周一?你脸色很奇怪。”的场凑过来,“怎么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
名取抓着人的手腕,把他带到了集会外面。
这里隔绝了人声,只有偶尔几声鸟鸣传来。
“真巧,我也有话想和周一说。”
“...?什么话?”
的场轻咳了一声。
“我喜欢你。”
名取:“啊?”
的场觑着他的表情,没忍住地笑了出来。
“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没有哦。”
名取是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有些气恼地瞪着的场,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情因为刚刚他那句不知真假的话而兴奋雀跃。
“这也是周一想和我说的话吧?”
的场说完这句话,就看着刚才还气呼呼的名取乍然安静下来,就像只气炸毛的小猫忽然被主人发现做了错事一样。
的场的心情变得很好,他凑过去拉名取的手,用仅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以后就请周一多多指教了。”
名取慌乱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好笑,好半晌才小声道:“怎么就多多指教了......”
“所以周一是更喜欢暗恋吗?”
“你啊——”
的场笑眯眯的,又说:“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名取整张脸爆红,他摆了摆手,却不像是拒绝。
所以的场从善如流地凑上去,得到了第一个吻。
“周一很紧张呢,都在发抖。”
“啰嗦......”
的场轻笑,替他将一缕碎发撩到耳后。
他们接了第二个吻。
8.
“名取......名取!”
经纪人的声音把他吵醒,名取睁开眼睛,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保姆车上。
“到了吗...?”他的声音有浓浓的困倦。
“嗯,叫你好几声了。”经纪人递给他一瓶水,“真难得,你在车上睡的那么熟。”
“稍微做了个梦。”名取仰头,让微凉的矿泉水滑过喉咙,这使他清醒不少。
“好梦?”
“不......”梦里那种唇瓣接触的感觉如此真实,这让名取又失神了几秒钟。“算是好梦吗......”
今天最后的工作是电视台的访谈,名取坐在待机室里化妆的时候接过台本看了看,都是些老生常谈,几乎每次出新剧或电影时的访谈内容都差不多。
他没翻到后面便将台本搁下,如果他知道一个小时后会发生什么,他绝对会好好把台本看完的。
“名取先生自从出道以来饰演了不少的爱情戏剧,观众们对您个人的感情经历也很好奇呢~所以我们特别开放了观众投稿的环节,筛选了几个问题要请您回答。”
观众投稿?
名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眼珠子往经纪人那里瞥了过去。
经纪人捧着台本,用夸张的口型说道:“台本最后两页!”
名取现在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他只能再度摆出营业用的笑容,聚精会神地回答每一个问题。
幸好,现在的观众都还算有边界感,虽然是感情问题,但都不算越界。
名取一边回话,一边看着屏幕上不断增加的观看人数。
“——请问名取先生的初恋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名取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水逆,做了旧时回忆的梦,转眼又被问了初恋。
的场静司的面容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啊,那或许是因为他们前不久才在集会上擦肩而过。
现实不允许他思考太久,名取很快扬起笑容,说道:“时间过去太久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呢。毕竟要说初恋的话应该是在幼儿园和我拉手的女孩子吧。”
说实话,没人会信这种明显就是敷衍观众的答案。
直播的观众开始刷屏,大家都不相信大帅哥名取周一的初恋真是什么幼儿园小女孩。
主持人的反应倒是不错,她看了眼手中的台本,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您的最新作品是关于一对情侣在分手多年后重新相遇并再度爱上对方的故事,请问您本人对破镜重圆有什么看法呢?”
“嘛,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名取笑道,“我很少回顾过去。而且我认为一段感情结束了就很难从头再来。如果本来相爱的人最后决定分开,那一定是有其理由的,也可能是缘分到了尽头,再强求的话感觉对谁都不好。”
访谈结束,经纪人拿着手机怼到名取面前。
“推上趋势都到第一了,一方面讨论你的初恋是谁,一方面说你回答主持人的那番话一听就是有故事的。”
名取接过来看了几眼,大多都是在说以他回答的那段话来看,他不但有货真价实的初恋,还大概率分手的极为惨烈。
甚至还有人逐帧分析了名取笑容消失的那几秒到底在想哪个让他尝尽心碎的前女友。
名取面无表情的滑着页面,直到一条评论映入眼帘——
『不管那个人是谁,名取桑一定非常爱她,在他笑容消失的时候,仿佛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悲伤。他们一定拥有刻骨铭心的感情。』
“所以是真的吗?”经纪人从镜子里观察名取的表情。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名取把手机还给他。“今天不用送我回去,我等会还有事。”
其实名取没事。
他就是想短暂地回到普通人的身份里。
他戴上帽子,独自一人绕过粉丝群聚的正门,从后门悄悄溜走了。
9.
名取心情不算好,他去便利店里买了些零食,然后在看到脆心巧克力都被买走的时候心情可谓是雪上加霜。
他又把提篮里的东西放回去,独自走出了商店。
今天还挺冷,还是赶快回去家里躺着......
名取走过一个巷口,忽然从暗里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袖口把他拖住。
名取吓得差点一拳挥过去,在看清楚了拉住他的人是谁后,名取头发差点竖起来。
“的场静司!”
“晚安,名取。”来人还是那副打扮,和服、眼带,只是没有那标志性的油纸伞。
“你怎么会在这里?”
“嘛,稍微碰上了点麻烦的事。”的场把手收在袖子里,“你现在有空吗?和我走一趟吧。”
“我今天没空。”
“哦?你难道不是刚收工正准备要回家吗?”
“对,我急着回家所以没空。”
“那如果说正式下放委托给你呢?”
名取叹了一口气。
“的场家的委托向来让除妖师趋之若鹜,我想应该很多人乐意接你们的委托吧。”
所以,就不要来缠上我这个前男友了吧。
尤其今天我还接连受到暴击。我的神经现在很脆弱。
名取坚决地往前走。然后被一句周一生生拦住脚步。
见了鬼,那还不是句语气平平的周一。
那是句语气很柔软的周一。
名取宁愿怀疑是自己幻听。
但脚就这么不争气的带着身体转过去了。
的场静司来到他身后,左眼里流露出的情绪让名取不敢多看第二眼。
“我现在手边没有几个可用的人。今夜这事情况不好,你若不出手也可以,只要负责帮我把遗言带给族人就好。”
“你给我闭嘴。对我用苦肉计,你在想什么?”
“哎呀,被识破了呢。”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这么傻吗?”
的场便不说话了,但他还在看着名取。
“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只是许久没有好好看你了。”
名取心悸了一下。
如果让那些资深同人女来分析他的眼神,一定能分析出七分爱恋两分痛苦和一分挣扎。
“......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接到了委托,说是有恶劣的妖怪伤人性命。已经折进去了三个除妖师。实在没办法,这份委托才到了的场家手上。”
“——这种级别的委托,你就一个人来吗?”
“七濑桑带着其他人在山上布结界,不过我们的结界能不能挡住妖怪,还真的不好说。”
“一门的家主可以不要说丧气话吗?”名取皱眉,“知道了,我会接你的委托。不过报酬我要双倍。”
的场看起来完全知道他会这么说,并不意外,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他。
10.
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名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思考,他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掌心满是划伤和沙土,踉跄着扑向那个正在不停晃动的封魔瓶。
他从袖子里甩出一串符纸,将那个圆形的瓶子裹的严严实实,等确定里面的妖怪不再挣扎之后,他才慌张的扭头奔向的场静司。
的场微喘着气,有鲜红的血珠沿着他的手掌不停砸在地上。他晃了两下才稳住身形,脸色惨白的仿佛死人。
名取从来没这么着急过,他三两下扒开那人和服的前襟,看见对方胸口有一个被浓重妖气覆盖的印痕。
名取周一念咒都要不利索,捏着符纸祛除妖气的时候指尖也在忍不住的颤抖。
来来回回地进行了好几次,直到的场按住他的手。
“已经可以了。”
名取一怔,他可以感觉到的场的手掌还在往外流血,湿黏、温热。
他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已经放纸人去通知七濑了,他们应该过会就来了。”的场放开手,盯着自己的掌心皱眉,然后往后倒了下去。
“静司!”名取喊了一声,却见他只是仰躺在地上。
名取手足无措地蹲下来,想碰他又怕弄痛他,只能轻声问道:“你怎么样?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的场嘴里全是铁锈味,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舌尖给苍白的唇上添了一点红。“就是很累,想躺躺。”
细长的凤目朝着名取扫过来。“你的那个式神,没受波及吧?”
“没有,她没事。“
因为担心情况危急,所以名取临时召来了柊。
他也有些累了,在的场身边坐下,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的场垫在脑袋下。
“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周一难道不明白吗?”
名取垂下眼。
他拉过的场受伤的手,用手帕紧紧捂着伤口止血。
“怎能让周一再次恨我呢?”
“我没恨你。”名取答的很快,旋即又改口:“早就不恨了。”
“是吗?“的场笑了起来,又咳了两声。“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的场记得。
那时候名取看他的眼神。
抗拒、恐惧,难以理解和怀恨在心。
就算名取说那都是过去了,但的场很确定,在那个瞬间,名取一定是恨他的。
的场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眼神了。
而名取显然也回想起了高中时发生的那件事。
——————————————————
“等等!那是我的式神——”
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名取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的场的符咒打在了瓜姬身上,然后连带着那只被他们围剿的妖怪一起飞出去摔在地上。
名取冲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瓜姬,而的场则是收了尾才走过来。
“如果我不在,你说不定会被妖怪垂死反扑。”的场站在他身后,“为了式神而忘记自身处境,这不该是你做的事。”
“......”名取没有回头,“你都看到瓜姬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出手?”
“我出手比她过去更早。”的场答道,“她不会有事的,妖怪的身体素质比你想的强悍。”
名取也知道,但他看着身受重伤的瓜姬,就无法不难过不担忧。
“比起那个,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听进我说的话。”的场道,“不要把式神看得太重了,至少不能重于你个人的安危。毕竟式神再找就有——”
“我跟你不一样!”名取终于转头,“我把瓜姬当作家人。”
的场长久地注视着名取的眼睛。
然后他后退了一步。
“愚蠢。”他轻嗤一声,“这便让你奋不顾身了吗?”
“你以前和我说过,如果有了自己的式神,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很可惜,我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
名取从没觉得的场的声音是这般冷漠。
他慢慢地抬头,视线落在的场的脸上。
那曾经有着温柔情意的脸庞,如今陌生的可怕。
名取再一次意识到,他和的场静司永远不会是一路人。甚至连最基本的理解对方都已经做不到了。
他难道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吗?不,他老早就知道,但是对的场的感情使他盲目,他爱上这个人,便努力的去忽视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直觉,他天真的认为只要他们相爱,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问题。
名取心灰意冷的扶起自己的式神,转头看向的场时,他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爱这个人爱的要命。
但是——这份爱总有一天会让他痛苦不堪吧。
在那之后,两人就陷入一种诡异的冷战氛围,分明谁都没有明说,但再也没有来回穿梭两人窗前的纸人,也没有放学后心照不宣的除妖活动,更不用说躲在集会的角落,避开所有人偷偷的接吻。
他们还没有分手,却已经形同陌路。
这种别扭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名取在集会上听拓马先生说的场静司前两天遭遇了妖怪袭击右眼的事。
名取感觉喉咙被人扼住一般难以喘息,他不顾别人投来的目光,紧抓着拓马先生的袖子。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还没有继任家主吗?为什么会被追索右眼?他怎么样?伤的重吗?”
“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是听七濑女士说的。”拓马轻拍了拍他以作安抚。“不过,似乎不乐观。”
名取着急的转身就走,什么赌气冷战都被他抛到脑后,他现在只想见的场,想亲眼确认他的情况。
但不论他在的场静司的窗户底下放出几只纸人,都仿佛石沉大海。
不在家吗?可是受了伤又会去哪呢?还是......单纯的不愿意见他呢?
名取紧紧咬住下唇,不甘心混杂着担忧,几乎要把他逼的无处可逃。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名取还是去按门铃了。
来应门的的场族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放他进来。最后还是七濑女士过来了。
“静司在哪?他怎么样?”名取隔着门,连连追问,“我要见他。”
“小少主伤了脸,说了不愿意见你。”七濑冷静的看他失态,“你回去吧,名取家的少爷不该出现在这里,实话说,你们的关系只会带来麻烦。”
“这不是外人可以评断的。”名取又往前了一步,“静司呢?”
“我们少主亲口说了,不见你。”
“好,那让他亲自下来叫我滚。”
“名取家的少爷哟......”七濑很是无奈,“你这样只会让人看了笑话。”
“无所谓,今天我来了就没想过不丢脸。”
名取就这么站在那里和的场族人对峙,直到一只白面晃悠悠地过来,敲了敲七濑的肩膀。
七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辨起来,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少主让你上楼去。”
名取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他进了门,小声地道了句谢。
白面引着名取上楼,来到的场的卧室外后就消失了。
卧室门是开着的,名取一眼就可以看见站在窗边的人。
“还真是好好地闹了一场啊。”的场转过身来,名取一眼就看见那人脸上显眼的白色纱布。
“你——”
“眼球还在,只是脸上的伤深了些,毁容了,不大好看。”的场轻碰了一下伤处,“我父亲近年心衰力竭,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那只妖怪不甚聪明,许是把我错认为我父亲,才袭击了我。”
“可是——”
“你想问的,我都回答你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的场又背过身去。
“什么?”名取万分错愕,“我才刚来,而且——”
“名取,我们到此为止吧。”的场没有回头,“再过不久,我也会接任家主。你与我,不合适。”
“你是不是在气我之前对你发脾气?又和你冷战?”名取喃喃道,“我承认你说的话有道理,但是......”
“我以为你也已经察觉了。”
名取猛地住了口。
沉默而又充满压力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凝结,下坠,然后碎了一地。
——————————————————
“其实那时候,我怨恨的大概是自己。我保护不了瓜姬,被你保护却对着你发脾气,无能到了极点。”名取垂眸,“我其实从来没想过分手。”
“周一......”的场像是在叹息,“捂太紧了,手有点疼。”
“抱歉...!”名取略略松了些力道。
的场便趁他松开的这一会儿抽出手来,然后压着名取的后脑往下。
这个吻一点也不甜蜜,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但名取却几乎要落下泪来,他知道自己会爱这个混蛋一辈子。
不远处带着族人赶来善后的七濑女士看着那两个旁若无人接吻的年轻人。也只能扶额叹一句确实孽缘。
11.
的场醒来的时候名取正陪在他身边,见他醒了,便忙不迭的去倒水来给他。
的场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而名取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抚他的脚。
“所以,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吗?”
的场笑了笑,他说:“你不是在访谈里说自己不吃回头草的吗?”
“你看了?”名取有些诧异。
“刚好而已。”
名取有点羞恼,鬼才信什么刚好而已。
他不轻不重地捶了的场一下。
“回头草,你不算。”
一直叼在嘴里的哪是什么回头草。
END
——————————————————
*写得真的很潦草,对不起
*的场受伤是因为想到过去的事所以迟疑结果被妖怪打伤了
*名取见状,心肠骤软,遂被速通。
POT.少年事
植物组中心,向外发散。
时间线是U17后。
TF/SY
一切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如果有问题就重复↑这一句。
异地两只只能碎片时间谈恋爱,惨。
这次更新都要感谢岚总,否则我今天肯定写不完……
36
夏天总是来得悄无声息,等到人察觉到能把人烤出细汗的闷热空气时,满眼就已经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了。
早上出门时还是晴朗的,中午吃饭时,在天台上的不二就嗅到了空气中即将到来的水汽。他抬头看了看正在堆积云层的天顶,觉得这种天果然更适合睡觉。
他早早地回了教室,打算趴桌子上睡一会,即使会有被人偷拍的可能,但是要是上课睡着了,老师还好说,真田大概率会在放学后用怒吼声轰炸他的耳膜。...
植物组中心,向外发散。
时间线是U17后。
TF/SY
一切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如果有问题就重复↑这一句。
异地两只只能碎片时间谈恋爱,惨。
这次更新都要感谢岚总,否则我今天肯定写不完……
36
夏天总是来得悄无声息,等到人察觉到能把人烤出细汗的闷热空气时,满眼就已经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了。
早上出门时还是晴朗的,中午吃饭时,在天台上的不二就嗅到了空气中即将到来的水汽。他抬头看了看正在堆积云层的天顶,觉得这种天果然更适合睡觉。
他早早地回了教室,打算趴桌子上睡一会,即使会有被人偷拍的可能,但是要是上课睡着了,老师还好说,真田大概率会在放学后用怒吼声轰炸他的耳膜。
看在他被立海网球部亦或者是幸村精市摧残的已经不像是同龄人的脸上,不二还是决定应该给副部长一份他应得的尊重,也应该保护自己的耳朵。
它该是听“Ich liebe dich”,而不是“不二周助!!”的。
他刚转过楼梯的转角,就看到班门口后藏着三个女孩子,正在一脸兴奋的小声交流,他还没走几步,一个刚巧转身的女孩子一眼就看到了他,抓着同伴的衣角三个人落荒而逃。
幸村来了?不二还在想,刚走到门口,他眉梢轻轻一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真田正趴着睡觉,幸村正倚坐在不二的桌子侧面,低着头看着他。云还没有很多,正午的阳光依旧将一切都照的清楚,在空气中飞扬的金色粉尘,穿透窗户的笔直光线,后排的储物柜,空旷的教室,几个搭在椅背上的制服外套。
正巧一阵风吹进来,把雪白的窗帘卷动,它们从幸村的身侧扬起,衬得他那张脸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雅静和疏淡。
当窗帘几乎拂到沉睡的真田身上的时候,幸村伸手拦住了它,这个时候倒是有几分烟火气了。
幸村看到了他,眉眼一动,刚点头示意他进来,又想到什么似的,起身出来了。
不二就倚着门框等他,等他出来关上门,幸村才说“我等你好久了。”
“等的很辛苦啊。”不二拖长了音,笑眯眯的说道。
“不辛苦,等你值得。”幸村淡定自若的说。
“哦——那看来是我和真田再次同班更值得。”不二一击即中,见好就收,“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二周助的每句话都要回应,大概每个人的命都会短上几年。幸村早就从某知名不具人士那里学会了屏蔽他话里有话的本事,此刻也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真田病了,我下午正好复查,和他去医院,网球部交给你了。”
“……你应该知道,我在青学只是一个普通部员吧。”不二重音强调。
“现在是立海,你可以是代理部长。”幸村拍拍他的肩,笑容里充满了不怀好意。
“得到这个消息真是兴奋呢,不知道我的任命书在哪?”不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我的授权就是。”幸村拿起手机,动作干脆利索的录了一段语音发送,“好了,这就是你的任命书了。”
“要不要我说声谢谢?”不二维持着礼貌性的微笑询问道。
“不客气,如果真心感谢的话就让手冢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幸村很爽快。
“互相拉黑是你们部长的交流方式吗?”不二嘴角轻轻一抽,“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这你得问他。”幸村思考了一下,表示自己行事非常完美。
“你,”不二指了指他们班级的方向,心平气和的露出一个笑容。“走。”
等不二回到教室,真田还在睡,他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给手冢发了一条消息。
【早啊,手冢。醒来的话把精市放出来吧,他似乎有点事。】
消息发完,还没放下手机,熄灭的屏幕一亮,是白石。
不二倚在椅背上,点开了消息,这才发现刚才幸村把那句录音发到了讨论室里。
幸村:[语音消息]
白石:?你们又在玩什么?
不二:玩这个词太不庄重了,重来。
白石:好的,你们又在搞什么事?
不二:国文课有好好上吗,臧琳?
白石:搞笑的科目也在好好上呦。
不二:真是期待。
不二:我现在最期待的,是真田睡醒后会不会也有脸上的印子?
白石:我猜皇帝是不会有的。
不二:不好说哦,毕竟他现在生病了,很脆弱。
白石:……不二,有好好上国文课吗?
不二:上次国文是第一名呢。
幸村:打扰了,我在呢。
白石:不打扰。
不二:臧琳学坏了。
幸村:^_^
白石:……让我们来聊会别的吧。
不二笑着捏了捏眉心,那点惺忪睡意褪的干净,教室里陆陆续续开始进人,真田也从沉睡里醒来,眉头紧皱地拍了拍自己额头。
不二看他的脸色确实不好,眼睛似乎有点肿,皮肤也透出发热般的红色来,不二去后面把他杯子拿给他,“你还好吗?
“还好,谢谢。”真田从地上捡起刚才因为他直起身体的外套,他起来的一瞬间就一怔,问不二,“幸村来过了?”
“嗯,刚走没一会。”不二仔细观察了他一下,“你去一趟医务室吧。”
“没事,幸村说什么了吗?”真田问。
不二沉默了三秒,低下头发了个信息。过了不到半分钟,他播放了语音。
是幸村的声音,“弦一郎,去医务室。”
轮到真田沉默了,“我还好。”
“我劝你不要负隅抵抗。”不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门口,幸村正站在门口等他。
真田只得老老实实跟了出去。
平时很少生病的人,病情一来反而更是严重。真田本来只想在医务室休息一会就回来,谁知道一合眼就睡过去了,直到下课后幸村叫醒他,他才恍然醒来。
幸村草草和不二一说,就把他带医院去了。
立海的部活其实根本不需要监督,每个人的运动量自己都有数,大家也足够自觉,除了让不二特意要来的乾汁没了用武之地这一点让人有些遗憾,其他地方都很完美。
就是切原在训练完之后蹭了过来,“不二前辈……”
“怎么了?”不二摸了摸他那头卷卷的头发,觉得手感真的很不错。最开始他摸切原头发的时候,切原还懵着问他这是不是青学的传统,不二笑眯眯的说是啊。
直到半个学期后,切原才从和白石前辈的聊天中意识到青学唯一的一年生正选,越前龙马他一直带着帽子啊!
“副部长他没事吧?”
“医生说是没关系,是流感导致的发热,大概会请两三天假。”不二和幸村沟通完跟他说,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快回去吧,一会就要下雨了。”
风系法师的言灵总是见效的,不二到家没一会,外面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在狂风中击打着地面和墙壁。
不二的手机叮的一响,收到了一条消息。
白石:幸村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不二:关机了?他带真田去医院了。
白石:医院离你家挺近的,好打车吗?
不二:今天雷雨,我去接他们。
白石:你雨衣雨伞都带着,发热贴在客厅右侧储物柜第三层,别拿那把绿伞,太薄了会被吹飞。
白石:你先看一下手机电量,我给你搜索一下诊室具体楼层。
白石:仔细看路,小心一些。
幸村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他带真田出来的时候也没留意,真田也没拿,眼看着楼外的天上涌动着层层乌云,雷电穿梭在其中,细小的金色电流划过天际,把隆隆雷声引进人的耳里。
雨将他们与世界隔离。
一楼大厅里人也寥寥,困倦的人们在这个场景里黯淡的像画的暗色远景。幸村找了位工作人员,想借手机给不二说一声,免得他在家担心。
还没给工作人员说完来意,就听到门口几声惊讶的讨论。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雨来医院?
来看家人的?
说不定是看女朋友。
幸村无意间扫了一眼,看着那个从雨中跑来几步迈上台阶的身影有些眼熟。
他在台阶上收了伞,把雨水抖落在外面的楼梯上,又除下雨衣上的帽子,在原地抖了抖。
阴沉的天色里,他的头发被灯光罩成某种香软的甜食色泽,挺拓的雨衣还在往下滴水,怀里还抱着两把雨伞和一个很大的袋子,他专心在在外面跺脚甩水的时候,真田也看见了他。
他轻轻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幸村回过头来对着他认真的说,“弦一郎,他来立海真好。”
“嗯。”真田说。
“抱歉,手机还给您。”幸村对着工作人员说了声抱歉,他把星光和水色都敛进他的眼睛,嘴角是藏不住的笑容“有人来接我们了。”
“……我没打扰你们吧?”不二走到跟前,满脸促狭“要不要给你们一个kiss的时间?”
幸村双手按着他的脸颊捏了捏,语调温柔如水,“能不能不说话,啊?”
眼看着不二眯起眼睛逐渐放出杀气,幸村收了手,若无其事的接过了袋子打开。里面是两件外套,雨衣还有加热贴。
“快变身吧魔法少女,我去拦车。”不二走了两步,指着同时往门口走的两个人,“病号止步,不准跟出来。”
等他拦下车在雨中招手的时候,幸村一边往门口快步走去,一边对着身边的真田温声道,“以后立海的网球部不管谁走了职业,看到手冢,就给我削他。”
“好。”真田毫不犹豫地说道。
【南北】银河星屑番外.霓虹
.同样是本子特供番外,比心心
【番外】南北往事·霓虹
初夏时节,白日里渐生的暑气在太阳落山后便尽数消散干净,只剩清淡的夜风悠悠地吹过长街短巷,吹亮了城市里璀璨的霓虹。
蒲熠星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转进一条狭窄巷子,瞬间淹没在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
片刻后,两个黑衣人追至巷口,四处眺望一番,皆搜寻无果。其中一人愤愤地一拳砸在旁边墙上。
“该死,跟丢了!”
光影交错的门中传出吉他和架子鼓震耳欲聋的声音,掺杂着酒瓶碰撞的叮咣声以及口哨和笑声。蒲熠星余光留意着身后,不动声色地转进那扇挂着“夜霓虹”招牌的门。
前脚才踏入门槛,突然...
.同样是本子特供番外,比心心
【番外】南北往事·霓虹
初夏时节,白日里渐生的暑气在太阳落山后便尽数消散干净,只剩清淡的夜风悠悠地吹过长街短巷,吹亮了城市里璀璨的霓虹。
蒲熠星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转进一条狭窄巷子,瞬间淹没在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
片刻后,两个黑衣人追至巷口,四处眺望一番,皆搜寻无果。其中一人愤愤地一拳砸在旁边墙上。
“该死,跟丢了!”
光影交错的门中传出吉他和架子鼓震耳欲聋的声音,掺杂着酒瓶碰撞的叮咣声以及口哨和笑声。蒲熠星余光留意着身后,不动声色地转进那扇挂着“夜霓虹”招牌的门。
前脚才踏入门槛,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小石子,“啪”地砸到地上,又弹起来撞到了他的小腿。
蒲熠星微微侧目。
一只灰色的猫闯入视线,飞快地朝这里跑来,撞倒了墙边摆放的几个酒瓶。后面跟着几个吊儿郎当的半大孩子,显然是在以拿石子丢猫取乐。
他稍稍抬起下巴,极富威慑力的凌厉目光从帽檐下投射出来,生生将那几个半大孩子吓在了原地。
对峙几秒,几个孩子吞了吞口水,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一同转身跑开了。
蒲熠星低头看了看藏在自己脚边的猫,顿了顿,弯腰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而后抬腿迈进了酒吧。
高脚杯里色彩缤纷的鸡尾酒倒映着迷离的灯光,舞池中人头攒动,年轻的人们都在尽情享受着此刻快乐的时光。
蒲熠星坐在吧台最边上的位置,沉默地喝着一杯长岛冰茶,半边脸隐在棒球帽的阴影里,露出来的下颌线干净利落,暗含着一丝锋芒。
酒吧里孤身一人的英俊青年,毫不意外地吸引着来此猎艳的男女。
第四个前来找他搭讪的是一个长发男孩,似乎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身上满是酒气,眼神中也带着迷蒙醉意。
“帅哥,一个人吗?”
“滚开。”他压低声音,不耐烦地说。
“哎哟,这么凶?”那男孩不但没有被他吓走,反倒露出一个笑容,整个人突然扑到他身上,还顺势在他肩头蹭了蹭,“可是我喜欢。”
肩上的伤冷不丁被压到,蒲熠星下意识吸了口冷气,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他。
男孩踉跄几步,撞到了旁边的吧台凳,凳子顿时被撞倒,砸在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动静有点大了,吧台里正擦拭酒杯的服务生抬起头望向这边,见气氛不对,连忙放下东西跑过来,关切地询问他们有没有事。
那男孩被蒲熠星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了,终于不想再理他,愤愤地一甩头发,离开了吧台。
蒲熠星沉默几秒,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白白净净的服务生将撞倒的吧台凳扶起来,经过他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似乎有意无意地朝他看了一眼,然后才缓缓绕进吧台。
过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挪到这边,站到他对面,小声地开口:“长岛冰茶度数太高了,有伤的话,最好别喝这么烈的酒了吧。”
蒲熠星眸光一凛,骤然抬起头。
一张清秀的、学生模样的少年的脸顿时映入视线。
年轻的小服务生却并没有在看着他,而是低垂着眉眼,手上调酒的动作流畅,但微微颤抖的眼睫暴露出了他内心此刻紧张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的?”蒲熠星声音冷冽。
小服务生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
“刚刚你坐在这儿的时候,我留意到你只用左手拿杯子,右手一直垂在下面,姿势也有点不自然,然后,那个人撞到你右边肩膀的时候,你表情明显变了一下,最主要的是……”小服务生略带忧虑的目光落在他肩上,“你的伤口在渗血。”
蒲熠星一怔,下意识侧头看自己右肩,果然看到衣料上显露出了一丝红色。
一阵后怕渐渐从心底生出来,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居然如此大意,这太不应该了,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盯了那么半天,甚至看出了受伤的事,对于微尘军事大学最优秀的尖子生来说,是绝不该犯的低级错误。
尽管情报特工实践学只是一门选修课,但真的深入地球窃取情报,本身还是一件充满了危险的事情。
近年来微尘星与地球的关系日趋紧张,虽然微尘星以更为优越的科技水平占据着优势,但仍然对地球上几个先进大国的防御体系有所忌惮。
微尘星军事部门派出了许多情报特工,乘隐形飞行器潜入地球,伺机探查地球的情况。
蒲熠星作为微尘军事大学的杰出学子,同时也是微尘特种部队的预备役成员,对他来说,这次情报实践行动原本应该手到擒来。
但没想到从星条国到米字国的异常顺利,让他放松了警惕,于是在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首都的核心区域,他大意之下被一个隐蔽的电子眼捕捉到了身影。甚至和地球安保人员发生了正面冲突。
幸好依靠从前的训练,他很快便顺利地从包围圈脱身,并发出了紧急求援信号。
在等待救援的时间里,他必须要躲开所有的搜查,以及处理好自己肩上的伤。
大隐于市,蒲熠星带着肩上的伤,躲进了人潮熙攘的酒吧商业街。
——本以为自己已经藏得很好了,却冷不丁被一个平平无奇的酒吧服务生看出了端倪。
蒲熠星智商接近二百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边分析着自己现在被他举报后执法人员赶来的速度以及自己逃跑的路线,一边暗暗摸向口袋里的便携武器。
小服务生对他的警惕和防备毫无所觉,自然地将刚调好的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椰林飘香,我请你的。”
蒲熠星口袋里捏着便携武器的手顿住了。
他的目光越过帽檐,望向那双含着隐约笑意的眼睛。
清澈无一丝杂质,纯粹得不染纤尘。
以一个特工的本能,蒲熠星此刻本该不动声色地伺机倒掉它,或者趁人不注意用口袋里的验毒试纸测验一下杯中的液体。
但是他停顿了几秒后,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喝了一口。
“谢谢。”
小服务生笑笑,用托盘端起一杯莫吉托,绕出吧台,走向墙边卡座刚刚点单的客人。
椰林飘香口味恬淡,满溢着凤梨和柠檬的清新气息,竟是他一向最喜欢的味道。蒲熠星一手捏着杯子,拎起来晃了晃,透明液体搅碎了倒映的彩色灯光,像一层无须刻意探究的心绪。
大门前悬挂的风铃声在喧闹场中显得极不易察觉,但蒲熠星在第一时间便敏感地捕捉到了它。
余光瞥向门口,两个不太起眼的人站在那里,虽然穿着普通,但通过动作和神情,蒲熠星只用了一秒钟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正四处寻找自己的地球特工部人员。
他收回目光,放下杯子,刚从椅子上跳下来,手腕却突然被人一把扣住。
“跟我来。”小服务生握着他的手腕,低声说道。
蒲熠星来不及发愣,只觉得自己腕上的那只手纤细却有力,指尖带着一丝凉意。不知为什么,近身格斗科目成绩优异的蒲熠星没做一点反抗,任凭他拉着自己一头钻进酒架后的一片黑暗之中。
曲折的走廊之后,是堆满酒瓶的废弃侧门。
小服务员随手推开堆积得老高的酒瓶箱,轻轻推开这扇门,率先伸出头去看了看,才扭头对蒲熠星说道:“没有人,你从这边走吧。”
蒲熠星沉默片刻,目光落到他胸前别着的金属工牌上——
兼职工号30200410郭文韬。
“为什么帮我?不怕我是坏人吗?”蒲熠星压了压帽檐,刻意低沉着声音道。
“那你是坏人吗?”郭文韬问。
蒲熠星没有回答。
郭文韬眯了眯眼睛,纤薄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喜欢猫的通常都不是坏人。”
蒲熠星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大约是进门前救了那只灰色小猫的事,被这人看到了。
酒吧内部传来一阵细小的骚乱声,郭文韬回头看了一眼,利落地把人拉出门,推进小巷。
“是不是坏人我都认了,你快走吧。”
蒲熠星没多犹豫,从善如流地往外走了几步,顿了顿,又微微侧身。
“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郭文韬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说要报答自己。
“不用啦,我没什么想要的。”
蒲熠星依旧没有抬头,不咸不淡地道:“我不习惯欠人人情。”
郭文韬一时无语。
“我想要银河里的星星,你能给我吗?”
见蒲熠星没说话,他旋即笑了笑,说道:“开个玩笑,你再不走就真的要被发现了。”
蒲熠星沉默片刻,没再出声,转身走进一片清浅月色。
银河的星星。
今天大概不行。
但以后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