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御]逝于森芒 第三章
就不罗嗦很多了,
魔法pa,ooc,和原著关套路不同x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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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成步堂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他没有问那边有什么新奇的东西,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过得怎么样。
他这样问御剑只有说不错。
然而对那里的生活的描述就算不论尽不尽人意,也总该更复杂一些才是。毕竟仅就伦敦这个御领都心的...
就不罗嗦很多了,
魔法pa,ooc,和原著关套路不同x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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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成步堂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他没有问那边有什么新奇的东西,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过得怎么样。
他这样问御剑只有说不错。
然而对那里的生活的描述就算不论尽不尽人意,也总该更复杂一些才是。毕竟仅就伦敦这个御领都心的大城市本身来说,也决计不该仅用一个“不错”来囊括。
伦敦。御剑小时候不住在伦敦。
事实上一直到他9岁,入眼就是郁郁葱葱,充满森野乐趣的生活才被满目迷茫的灰白和高声歌颂着工业革命成果的工厂排气管取代。
那里实在是发展稳健充满机遇的好地方,对于不会魔法的御剑来说果然还是便利不少,可是尽管那样他还是更喜欢童年的生活。
虽说童年的事情他不知为何几乎回忆不起来,但他还记得,待到刚抵达那灰色大城市的好奇和兴奋消磨殆尽后,他变得急于与人分享,急于告诉他们以前自己居住的地方是看得到蓝天的了。
他也记得琢磨半圈后无人可说的他最后还是选择和狩魔豪说了这件事。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实在是颇有点文艺偏重主义的意味,还带了点像是文人所特有的微妙的执拗。
他说老师,我以前住的地方能看到蓝天和星星。
狩魔豪看向他,说“噢。”
他想狩魔是个好老师,站在收养他的角度来说也是个好养父。
——就是不抬头曾看看天空,尽看着前方罢了。
可这究竟是好是坏,御剑也不知道。
后来他也慢慢无心去看那终日郁郁寡欢的天空,拧着眉头全身心投身于研究了。
或者说与那些枯燥的研究无关,他只是费心于老师的一声认可,又或是只在和自己较真。
——对于无法使用魔法这件事,始终是长留于他咽喉的鱼鲠,在那样的环境下更是被残忍地放大,足以让他从清梦中惊醒的程度。
他活在了对自己的催促中,好似头悬达摩克利斯之剑,空气都要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灼干。
总之,真要说过的怎么样,那实在是不怎么样的。
可那他也总不能和成步堂抱怨起来,说自己过得好累,说自己还是喜欢以前的生活。
那听起来像是甜腻的撒娇,说出口就会把两人置于微妙的空气中。
他摆弄着吃剩下来的那颗红薯的根,想说点别的——就算是有关红薯的事也行吧——至少别让话题停留在他自己身上了。不对,说起来,自己是因为诅咒才来的…
御剑皱了皱眉,像是在暗暗呵斥自己。他竟还真的像是来会见老友了般,和成步堂聊起过去,聊起现在了。
想着“尽快说说诅咒的事吧”的御剑往后仰了仰,把手里那把玩了许久的红薯根轻抛在桌面上,终于抬头看向成步堂。
然而那椅子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音,那红薯根也在桌上转了圈。他表情严肃,说的却是对上一句“不错”的补充。
“就是天空灰蒙蒙的,总让人有点不爽。”
……什么呀。
御剑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想可能不太巧,谈论过去和现在或许就刚好是他需要的。他潜意识的不想它们结束一般,目光笃志地锁着他的最终目的,却始终要在它边缘绕圈子。
“诶??不会吧,为什么?——啊,对。我听说,那里很发达是吧,所以才…”
成步堂不知道御剑在对面百转千回。他自顾自惊讶着,瞪着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
它们这会儿正微微向斜上方瞟,大概在想象着那样的光景。
他像是希望御剑附和,又像是自顾自把话题结束:
“不过,天空整天都灰蒙蒙的,还真是够呛啊。”
——啊,对。就是这个。
这是和那个“噢”截然不同的风格。
明明那个人的年龄要以“千”来记位,这样一惊一乍的反应和年龄严重不符,实在是辜负了那么多年的阅历。可是它们又却不可思议的契合,好像就非得这样才是成步堂。
其实对于御剑来说,他本人也是那种会回答“噢”的家伙。可是,他想。
当时的那个自己,一定期待的是成步堂这样的反应。
御剑开始想这样的话题持续下去也不坏,毕竟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聊到天亮。诅咒的事总有时间说的。
或者说就算聊到天亮也无所谓,他们已经被诅咒困扰了数月,总不至于要抓着这一天时间不放。
他倒是想聊下去,却是被成步堂那边打断了,准确来说是被一个女孩。
“成步堂先生啊,你再不来店里…嗯?有客人吗?是终于有什么委托了吗!?”
成步堂身后里屋的门被女孩用身子推开了一半,她斜靠在门上,任那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木门把她往后带了点。木鞋蹭着地拖出闷闷的一串响。
御剑歪头越过成步堂的肩头看,被遮挡了的视线里只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紫色蝴蝶结。
——是只有就算嘴上老实地叫着“成步堂先生”,但先生二字所体现的尊敬之意早就被其随心所欲的语调给带跑的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来穿戴才不会显得违和的超大蝴蝶结。
“可是再重要的委托也不行,快来帮忙啦!再这样下去我又不能准时下班了不是吗!”
大蝴蝶结气呼呼道。
“委托?”
待成步堂终于把那女孩子糊弄回去后,气氛终于变得不得不谈论正事了。
御剑算是被她推了把,终于往那个他在之外徘徊了许久的地方去了。虽然他更愿意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啊…算是副业吧,这几年来也没接到过什么委托…”
成步堂困扰地笑了笑,像是无奈于女孩一时的嘴快。他想了想,继续道:
“什么都可以,来和我商量吧…之类的?——好像是有这样一个开场白来着…嗯……总之是万事屋这样的工作吧。”
“你拜托我的话,我一定会接受的。”成步堂挠了挠头,虽然像是其实已经暗暗把“虽然我没什么把握就是了”这半句咽下去了似的,但有些心虚的表情还是立刻出卖了他。
御剑想这家伙竟好意思说是几年。就这生疏得像是背不出课文努力胡编的样子,说是几百年没做这工作了都令人信服。
不过成步堂话末笑了,这大概是御剑最终选择向他提出委托的直接原因。
因为他一笑就像是有一种魔力,让别人信任他,向他倾诉的魔力——即使对方知道他可能不怎么靠谱,但对方当然也应知道他是能够安心倾诉的对象。
御剑深吸了一口气。他像是要说一个冗长的故事那样调整气息,让他几乎觉得得加个“很久很久以前”才符合氛围。
可是那并不是什么能被称得上是故事的事情,也不是很久之前的事。
我们,我所在的狩魔家被诅咒了。他说。
话到一半又匆匆呼出那段作为话头的气息,抿了抿唇组织接下来的话语。
他看到成步堂终于不笑了,视线直直地望着自己,那深潭中灰蒙蒙的蓝好像深了些。
隐约中御剑仿佛觉得那里映出了自己如同白骨般惨然的脸。但实际上就算仔细去看,他也仅能隐约看到属于自己服装的一抹红罢了。
——会这样觉得大概是因为话题的缘故。
御剑开始描述诅咒的情况。他说自己的老师几个月前从手部开始骸骨化,虽然推进速度缓慢,魔法也可以照常使用,但蔓延到心脏,蔓延到全身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狩魔豪会变成一具白骨。
他也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平静镇定,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但成步堂分明看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大概是他的灵魂在恐惧着吧。
——这样想的成步堂不由心里好笑,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感受到那么深刻的东西了,但他实际上却笑不出来。
他看御剑垂着眼睛,暖黄色的灯光投在饱满的眼睑上,像是给他镀了层透明的釉。他一气儿地往外说,说他老师的情况,说他们找过了很多方法,说这是最后的方法了。
这让御剑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顺坦诚。
成步堂想这家伙总表里不一,以前有事要拜托也总不愿好好说,现在总算有进步。
但这也是他头一次希望御剑不要再说下去了。
成步堂爱听他说话。可是那人如今却语速恰当,音调恰当,恰当地叙述着发生在他眼前的悲剧,恰当地去揭心里那块名为恐惧的疤。
这让他心中徒生烦躁。
他忙不迭地打断了御剑的话。
“所以…你来找我了?”
单纯是为了打断御剑发泄式的叙述而临场憋出来的的话语总显粗糙。
成步堂问出来就发现这是句废话。
“不然呢?亲爱的‘世间最伟大的魔法师大人’?”
对面倒是潇洒,飒然一笑,还有心情拿旧事来侃他。
成步堂心说您别笑啦,刚说完这种事还强行来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看。
他对御剑说你不会变成白骨的。绝对。
他盯着御剑,却又在看到对方仍盛满仿佛与生俱来的傲意的双眸时反应过来。他突然想这家伙其实没在害怕对吧。
或者说那令人在意的脆弱只是一时间。对于希望落空这件事,那人像是只需要一秒就可以把那落空的部分填满似的,立刻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
——是啊,是啊。他可是御剑怜侍啊。
你不会变成白骨的。我保证。
原本是出于安慰的话如今倒像是誓言。成步堂又重复了遍。
“即使我不是世间最伟大的魔法师,我也能帮你。”
他说这话时也偏学御剑那样深吸一口气,但那实在太过多余了,他要说的话就那一句,如今倒有点虎头蛇尾。
话音落下时他听到自己的尾音带着那提过了的气息,听着像是在叹气。
这的确能被称为是无奈的叹息,成步堂想。因为他其实不想帮忙。
——他只是想那落掉了的希望重新回到御剑眼里才答应帮忙的。仅此而已。还好他成功了。
他想虽然当年他不是有意去骗御剑的,但对方既然都信了那么多年了,他总得把这个梦陪他作完罢。
🍃第四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