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利向] 你不该蔑视一颗破碎的、痛悔的心
让我精分一下,良心安利一篇严肃文学的耽美虐文,CP是(可逆的)禁欲神父 X 革命头子,一个是看似白璧无瑕实则残忍虚伪不自知的圣人;一个是天使转恶魔,却在爱里飞蛾扑火的病娇,是真父子,是BE。
《牛虻》,英文名〈The Gadfly〉,作者伏尼契,没错,说的就是那篇所谓的名著,关于意大利革命的,小学读本上好像就有节选的社会主义(?)读物。你没看错,严肃文学的耽美确实存在。
先来概述一下——
富家小少爷亚瑟出生在一个冷漠复杂的船商世家,母亲去世,他唯一崇拜且依赖的人是神父蒙泰尼里,年少的他刚刚接触到革命没多久就被捕,且被同伴误会为背叛者,遭到唾弃,这时候他的被告知神父蒙泰尼里其实是他的生父。...
让我精分一下,良心安利一篇严肃文学的耽美虐文,CP是(可逆的)禁欲神父 X 革命头子,一个是看似白璧无瑕实则残忍虚伪不自知的圣人;一个是天使转恶魔,却在爱里飞蛾扑火的病娇,是真父子,是BE。
《牛虻》,英文名〈The Gadfly〉,作者伏尼契,没错,说的就是那篇所谓的名著,关于意大利革命的,小学读本上好像就有节选的社会主义(?)读物。你没看错,严肃文学的耽美确实存在。
先来概述一下——
富家小少爷亚瑟出生在一个冷漠复杂的船商世家,母亲去世,他唯一崇拜且依赖的人是神父蒙泰尼里,年少的他刚刚接触到革命没多久就被捕,且被同伴误会为背叛者,遭到唾弃,这时候他的被告知神父蒙泰尼里其实是他的生父。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彻底压垮了亚瑟,万念俱灰的他佯装投河自尽,从此隐姓埋名流亡南美13年,期间做遍了最肮脏下贱的工作,受尽苦难,被各种羞辱取乐(魔鬼发言:这里可以有本)。从前的亚瑟是一柔弱美少年,笃信宗教、气质忧郁、内心敏感、心地善良、单纯诚实,后来强势回归意大利时他已经成了瘸了一条腿,一只手臂扭曲,还带着满脸刀疤,但依然是一个“带着粗犷帅气的花花公子”的“牛虻”,完全看不出从前亚瑟的样子。牛虻冷酷又轻浮,令人捉摸不透,说话句句带刺。重新投身革命的他与已经是万人景仰的红衣主教的蒙泰尼里再次相会时,两人已是站在“深渊的两边”的敌人…牛虻说蒙泰尼里是他一生最大的敌人,最恨的人,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蒙泰尼里也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没错,这就是一对“你是我的所有爱与恨,我全部的微笑和眼泪”的相爱相杀的神仙父子CP!
是不是看出了虐文的迹象?严肃文学大多都是BE,但是最后读完对我来说已经是个HE了。总之,看过的人都说:又虐又爽。
作为一个用脚写文,用心安利的业余写手,我熬了几夜看完了原著(之所以费时不是因为文太长,是因为太虐,看到后面已经是看一小节就要缓一缓的那种节奏),仿佛遇到了我的灵魂之光欲念之火。如果你小时候看过《牛虻》,求你再看一遍我保证你会有新发现;如果你看过译文版,求你看一遍原版我保证你会有新体会。
需要提一下的是,牛虻确实跟两个姑娘有的瓜葛,但是看过书的都清楚:牛虻/亚瑟最爱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蒙泰尼里。实事求是,没有任何YY成分。
听听冷静端庄的姑娘一号怎么说的吧:
“那时蒙泰尼里还是一个神父,他是比萨神学院的院长。亚瑟进入萨宾查大学以后,他常给他讲解哲学,并和他一起读书。他们相互忠贞不贰,不像是一对师生,更像是一对恋人。亚瑟几乎崇拜着蒙泰尼里踏足过的每一寸土地,我记得有一次他对我说,如果他失去他的‘Padre’——他总是这样称呼蒙泰尼里——他就会投河自杀的。”
(亚瑟出走的时候就是佯装的投河自杀,事前还给神父留了纸条说:去码头找我的尸体。这病娇Max了。)
再来听听为爱痴狂的姑娘二号怎么说:
牛虻:“绮达!请你明白我对你讲的话。我并不爱你,即使我爱你,我也不会和你一起走开。我在意大利有我的要做的事,有我的同志——”
“还有一个你更爱的人吗?”她恶狠狠地叫道。“噢,我真想杀死你!你在乎的并不是你的同志们。我知道你在乎谁!”
“嘘!”他平静地说道,“你太激动了,尽想些并不真实的事情。”
“你以为我想到了波拉夫人吗?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你同她只谈政治,你对她并不见得比对我更在乎。是红衣主教!”
牛虻吓了一跳,好像被枪击中了一样。
“红衣主教?”他机械地重复了一下。
“就是秋天到这里来布道的蒙泰尼里红衣主教。在他的马车经过时,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的脸吗?你脸色煞白,就像我口袋里的手绢一样!怎么,因为我说出了他的名字,所以你现在就像树叶一样颤抖吗?”
他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缓慢而又温柔地说道,“我——恨那位红衣主教。他是我最大的敌人。”
“不管是不是敌人,你都爱他,爱他甚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看着我的脸,如果你敢的话,你就说这不是真的!”
他调过头去,望着花园。她偷偷地看着他,有点害怕她所做的事情。他的沉默有点让人感到恐惧。最后她偷偷走到他跟前,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孩,羞答答地扯着他的袖子。他转过身来。
“是真的。”他说。
(然后这位心碎的姑娘就跟他彻底玩完)
那再看看作者太太是怎么写的:
(假装有节选)(全都搬过来的话这文就剧透完了)
总结一下:牛虻都已经成为了没心没肺没眼泪的人,但时隔13年他再次见到蒙泰尼里的时候,不管隔多远,他的颤抖控制不住。他没法抗拒内心的渴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多看一眼都好,甚至在革命紧要关头,眼里还是只有他,被人揍到浑身是血还在望着蒙泰尼里的方向微笑。隐瞒身份,跟蒙泰尼里正面刚的时候,他不是哭了,就是“再过五分钟就撑不住要哭出来了”(对,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在他面前还是…爆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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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正题。(这才开始?)
有一些剧透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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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神仙CP始于神仙人设。妙的是,两人的人设蜜汁符合当今耽美文的审美。
先来欣赏一下主人公亚瑟还没变成牛虻之前的美貌:
亚瑟从房间那边走过来,他那轻盈的步伐总让他的家人感到恼火。他长得又瘦又小,不像是三十年代的一位英国中产阶级青年,更像是一幅十六世纪肖像画中的一位意大利人。从长长的眉毛、敏感的嘴唇到小巧的手脚,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显得过于精致,太弱不禁风了。要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别人会误以为他是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孩,长得楚楚动人。但是在他走动的时候,他那轻盈而又敏捷的体态使人想到一只驯服的豹子,已经没有了利爪。
特写:黑色的睫毛下面长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梦幻一般神秘。
神父的反应:蒙泰尼里转过头去,避免那双眼睛。
我:(摊手.jpg)
再来看看他的父亲蒙泰尼里:
蒙泰尼里的声音低沉而浑厚,悦耳的音色给他的话语增添了一种特殊的魅力。一位天生的演说家才会具备这种抑扬顿挫的声音。
然后:他在跟亚瑟说话时,语调中总是含着一种爱意。
我:(摊手.jpg)
成为了红衣主教后是这样的:
作为一名传道士,他的才能确实了不起。加上他那美妙的声音和富有魅力的性格,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做到人过留名。
连革命的同志们都说好:
“那人的嗓音真美!里面有种什么东西,我在别人的嗓音里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感染力,我相信一半的秘密就在这个上面。”
“在我见过的传道士当中,他是最出色的一位。但是我相信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感染力,还有更深的秘密。那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几乎与所有的高级教士不同,因而他就显得超凡脱俗。我不知道在整个意大利教会中,你是否可以找到另外一个显赫人物——除了教皇本人——享有如此白璧无瑕的名声。记得去年我在罗马尼阿时,经过他的教区,看见那些粗野的山民冒雨等着见他一面,或者摸一摸他的衣服。他在那里受到顶礼膜拜,他们几乎把他当成圣人一样。罗马尼阿人一向憎恨所有身穿黑色法衣的人,可是却把他看得很重。我曾对一位老农——生平见过的一个典型的私贩子——说人们好像非常忠于他们的主教,他说:‘我们并不热爱主教,他们全是骗子。我们热爱蒙泰尼里大人。没人见过他说过一句谎话,或者做过一件不公的事情。’”
(看看这是什么神仙禁欲人设)
值得注意的是,蒙泰尼里作为上帝之子,他的言行为人好比无瑕白玉,除了有了儿子亚瑟并欺骗了他这一点。但是他本人并不把亚瑟视为他圣人般人生的污点,反而爱他如命…
人设说完了,顺便提一下两人相互的暧昧称呼:
亚瑟称蒙泰尼里为Padre(意大利语:神父,天主教徒对教士的称呼,这个词也可指父亲,亚瑟在别人面前称蒙泰尼里为My Padre,我的神父,你们感受一下),后来蒙泰尼里成了主教,不是Padre而是Cardinal了,而且还要尊称Your Eminence了,他却一直称他为Padre,甚至后来在身份还没暴露之前说漏嘴了一次…
蒙泰尼里叫亚瑟Carino(意大利语:亲爱的)。因为蒙泰尼里是神父,对其他人,特别是孩子,有时也会用这个称呼。这令亚瑟非常不爽,就算已经成了牛虻,他还是远远地吃醋“那些外人凭什么被他称为Carino!那些孩子凭什么被他摸头!那些无所谓的人们凭什么占有我的神父!”。(这个病娇全程都看不惯神父对别人好,总头到尾他的醋意可谓是见缝插针,可是蒙泰尼里是神父,注定对许多人温柔…)
再来,这对神仙CP的剧情也是令人跪服。不得不说,我虽然第一遍看的是英文原版,但许多时候都有种在长佩看耽美的感觉。虽然算严肃文学,作者太太的文字就算之后虐起来,还是带着美感,耽美的美。这文和硬核耽美文的唯一区别就是缺了辆车。
看看太太怎么开篇的——
亚瑟坐在比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浏览着一堆布道手稿。
这是六月的一个炎热的晚上,窗户全都散开,百叶窗却是半掩着,好让里面凉快些。神学院院长蒙泰尼里神父停下笔来,带着爱意看着一眼埋在手稿里的那一头黑发。
是不是耽美文的标准开头?这还没完,第一章就是深情表白。这是神父听说亚瑟要去搞革命时的话:
“如果你在这件事上遇到了麻烦,如果你——死了,你会让我心碎。”
“Padre——”
“不,让我把话说完。有一次我告诉过你,在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一个人。我并不认为你完全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人在年轻的时候很难明白。如果我像你这么大,我也理解不了。亚瑟,你就像我的——就像我的——我自己的儿子。你知道吗?你是我眼里的光芒,我的心之所向。为了不让你走错一步路,毁了你的一生,我情愿去死。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不要你对我作出什么承诺。我只要你记住这一点,并且事事小心。在你毅然决然地走出这一步时好好想一想,如果不为了你那在天的母亲,那也为了我想一想。”
前几章都是糖(后面都是虐,还拿前面的甜来搞回忆杀),其中一段还写到了两人餐厅吃饭时旁人对他们外貌的评价,这一段简直是标准的耽美文写法了,大家品一品:
两位英国画家正坐在阳台上,一个在写生,另一个在懒洋洋地说着话儿。他没有想到这两位陌生人能够听懂英语。
“你就别在那儿乱画什么风景了,威利。”他说,“你就画画那个妙龄的意大利男孩吧,他正在神魂颠倒地捣鼓那几片羊齿叶呢。你看看他那个眉毛的线条!你只需要把放大镜换成十字架,再把上衣和灯笼裤换成罗马式的宽袍,然后你就能画出一个形神兼备的早期基督徒来。”
“去你的早期基督徒吧!我在吃饭的时候就和那个小伙子坐在一起,他对那只烤鸡和对这些野草一样着迷。他是够漂亮的,橄榄色的肤色确实很美,但是远远没有他的父亲上画。”
“他的——谁啊?”
“他的父亲啊,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那位。这么说你是把他给忽略了?那张脸才叫绝美呢。”
“你这个循规蹈短的卫理公会教徒真是个死脑瓜子!碰上一个天主教的教士你都认不出来吗?”
“教士?我的天啊,他原来竟是教士!对了,我忘了这碴儿了。他们要发誓永保处子之身,诸如此类的名堂。那好吧,我们就善良点,假定那个男孩是他的侄子。”
(要永保处子之身,却已经有了儿子,也难怪那么崇拜他相信他的亚瑟知道真相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瞬间厌倦了一切远走他乡…)
最开始,就算是亚瑟的思想已经受到了新思潮的感染,但他还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深爱着蒙泰尼里”
爱一个人总是自带光环,对亚瑟来说“五年以来,他一直把蒙泰尼里当作理想中的英雄。在他的眼里,蒙泰尼里现在又增添了新的光环,就像是那种新信仰的一个潜在先知。”
他甚至天真地“怀着满腔的热情聆听Padre的布道,试图在他的话中捕捉到与新共和理想的某种内在关系。”
还是个傻白甜的亚瑟这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搞革命就是跟上帝对着干(而蒙泰尼里当年在亚瑟母子和上帝之间,就已经选择了上帝)。亚瑟甚至觉得革命和基督教的主旨是一致的,听完革命演讲后他表示很喜欢演讲的一部分,因为它讲的“就像基督所说的那样:‘天国就在你的心中。”。这时,他主张是“革命需要的不是愤怒和激情,不是仇恨,而是爱。”
然后,就像所有的小天使蜕变为腹黑都需要契机那样,革命出事了,亚瑟被捕了,在监狱受了从没受过的苦,出来立马又被同伴误会唾弃,被家人当作耻辱一样抛弃。亚瑟孑然一身,他只剩他的神父了。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本就冷漠的家人当着他的面说:“一个孽种竟然充作这个家庭的成员——他该知道他的母亲是个什么东西了!我们为什么要负担一个天主教教士一时风流而养下的孩子呢?”接着甩出了证据。而他的生父正是他的Padre,蒙泰尼里。
亚瑟留纸条给他的Padre:“我相信过你,正如我曾相信过上帝一样。上帝是一个泥塑的东西,我可以用锤子将它砸碎,而你却用一个谎言欺骗了我。”
接着就是佯装投河自尽的13年流亡南美…(是不是嗅到了耽美虐文的清香?)
后来,亚瑟就成了牛虻,以讽刺家的身份再次加入革命组织,悄悄咪咪地写小本本来怼当局和教廷,以警醒世人,曲线救国。亚瑟说革命需要的是爱不是仇恨,但牛虻认为在革命需要的是鲜血,不是什么可笑的和平与爱,甚至笑着说出“一场革命里必须有人死”这种话。
这里有一段非常秀的安排。
牛虻指名点姓地讽刺蒙泰尼里(这时他已经是德高望重万人爱戴的的红衣主教了),文字尖酸刻薄,辛辣异常,连革命同志都要看不下去了;然后他又瞒着所有人,以“匿名者”的身分公开发文反驳自己写的东西,铿锵有力,说蒙泰尼里不是这样的人然后把他歌颂一番。接着又写文讽刺,然后又驳回,来来回回玩了好几个月,不亦乐乎,把所有人(包括蒙泰尼里)都搞得十分蒙逼,可以说是党派第一皮皮虾了。(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亚瑟更本就不是为了革命回来的,他干的事哪里把革命放在眼里了啊。整篇文也不是什么革命文,革命怎么样了到最后也没说清楚。摊手.jpg)
这里反映的其实就是亚瑟自己内心的挣扎。亚瑟恨蒙泰尼里的虚伪,他的圣洁形象来自于他对每一个人又好又诚实,但他唯独欺骗了亚瑟。一边说着爱他,一边不负世上任何一个人却唯独负了他;但亚瑟不管经历了什么,不管变成了什么样,至始至终都深爱蒙泰尼里,胜过一切。
是不是听着都要疯了?亚瑟可能也是受不了了。深爱蒙泰尼里的亚瑟,和恨死蒙泰尼里的牛虻,只有通过斗文的方式来疏解一下无处宣泄的情绪。
后来亚瑟以牛虻的身份跟蒙泰尼里摊牌这事的时候,不痛不痒地评价道:“这个好玩,好玩呀,哈哈哈哈哈哈哈”(论Real病娇是如何炼成的)
看到这里(有人看吗?),大家差不多可以去找文了。这篇安利本来要把剧情剥到最后的,我打住了,一是肝不好,二是剧透太多不好。
但要预警一下,这个文是真的虐。撕心裂肺。我没提到的剧情全是高虐。 文章确实比寻常耽美文要深刻,get到越多,被虐得越惨。
那颗破碎的、痛悔的心不曾被蔑视,也不曾被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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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交流!(北极圈cp不会有人的
-欢迎站内转载,但无授权不得转载出Lofter (我觉得我想多了
-这本来是个读书笔记的。几个月之前写的。
-本来不该在这个号发出来的,但是我懒没有其他号,又想发,就...
-我知道自己是个只知道无节操开车的,但我也对这种“世间绝无仅有的爱与执念”毫无抵抗力好吗
亲爱的男孩
很久没有看成萧的更新了,大概只是前
一部分的印象。但是哥弟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使我非常想写的什么。
(一)...
很久没有看成萧的更新了,大概只是前
一部分的印象。但是哥弟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使我非常想写的什么。
(一)
“咳咳...”病床上看起来略显消瘦的人坐起身,努力去够桌上的水杯。原本伏案疾书的男孩看到他的动作迅速地站起来,他显得仍有些稚嫩,要微微踮一下脚才能拿到桌上的杯子。“谢谢阿河。”病床上的人笑了。他脸色有些苍白,却衬得眼眸愈发的黑,笑起来,眼睛就像一轮有闪耀光辉的新月。
床前的少年有些羞涩地看向他。忽然记起什么似的飞奔回书桌。“哥哥,我这题不会,你能教我吗?”他抓起一张卷子。病床上的人微笑着,伸手接过。
“好啊。”
一语道破后的醒悟,少年已暗暗将那个想法扎根于内心。“以后我要成为像哥哥一样优秀的人!”小男孩用发光的眸子抬头认真地望向他的哥哥。
病床上的人又笑了。
“好啊。”
(二)
“萧竞!”
满面愠色的男人把一叠原本整整齐齐的纸拍得七零八落,其中的一张像不愿被束缚似的从桌上飘落下来。白纸黑字,那些字眼尤为扎眼。
“父亲。”立于桌前的人语调不惊,“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希望您可以尊重我。继承医院并不是我......”
“够了!看来你到现在都还在执迷不悟,电竞?电竞是什么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父亲,我......”
“别和我说废话,如果你已经想好了,那么你就走吧。你以为我还会拦你吗?”
桌前的人张了张嘴,却只是变成了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随后他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正好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眉眼与他极为相似的人。他向他一笑。
“阿河。”
记忆中的小男孩如同按了快进键,从为数不多的碎片里不断长大,长大,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柔,但对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无回答,随即推门走进那个哥哥走出的房间。
门外的人抬脚。
这一次,是真正的离开了。
(三)
“恭喜PPB战队再次蝉联冠军!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PPB战队队员上台领奖!”
台下的掌声如潮水般经久不息,穿着蓝色队服的一行人从后台进入所有人的视线,领头的那人身形清瘦而高挑,长相让人一见难忘。
“Jing!Jing!”台下的观众像是疯了似的,爆发出一阵尖叫。
听到呼声的那个人只是抬头略微一笑,但仅仅这样,台下的叫喊声还是又高了一个分贝。
G城灯火通明,这个集繁华于一身的城市,街道上永远有来去匆匆的行人。
很久前曾出现在记忆里的门铃响起。萧竞按了按手机。0:56,他们估计睡了吧。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甚至没有这扇门的钥匙。
他抬脚准备离开,前所未有的失落从心底忽然蔓延。可就当他转身的时候,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站在门后,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用他同样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可眼神却比任何的星辰还要明亮。萧竞已经迈开的步子顿住了,他听见身后的人叫他——
久违的,已经看似淡忘于过去,却一直铭刻于心的——
“哥。”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有泪滴落在这个三年未曾踏足的地方。 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四)
“回来了?”报纸后面的人头也不抬。
“嗯。”萧竞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把两份热好的早餐装到盘子里。走上楼梯。
房门敲了几声也没有回答,他下意识的去推。门没有上锁。他把其中一份早餐放在桌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少年虽然看上去并不壮实。但还是线条分明,他在看到房间里的人时明显愣住了,随后急忙抓了几件衣物,就有些局促地退回去。
“阿河,早餐我已经拿了。”
浴室门再次打开,萧河走出浴室,大概是水汽晕染,他的耳根有些微红。
“一起吧。”萧竞拉开椅子冲他一笑。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笑容,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萧河在他对面坐下。
是在他走的那一天吧。
“阿河,你今天有时间吗?”
“嗯,学校没课。”
“我有些故事想要讲给你听,”他淡淡地笑着说,“你愿意当我几小时的听众吗?”
萧河抬起头看着他。
“你想和我说的话,我就听。”
三年的经历,似乎可以一句带过,又似乎长到讲不完。
“上一次教你是什么时候了?”萧竞用食指勾起耳机,将手叠在对方握鼠标的骨节分明的手上。
熟悉和陌生的触感。忽而似回到从前。
(五)
“从今天起,你禁止进入他的房间,每天和他说话不准超过十句!萧竞,你不务正业,我已经一忍再忍。但你教坏萧河,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年少而性急的男孩猛地站起来,脱口而出:“是我让哥哥教......”
手指忽然被另一只温暖,消瘦,却有力的手攥住。
“父亲,是我想教他的。”
“你从没有让我失望过,萧竞。”
“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按照别人的想法生活的。”
面前高大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晦暗,厌烦和不满。
“记住我之前说的话。”他走出房间。
萧竞转过身,注视着面前的少年。“阿河,你听着,无论今后父亲说什么,你都不要忘记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他看着面前的孩子专注的神色,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如果可以的话,也不要忘记哥哥就好了。”
时间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流逝着。萧竞知道父亲在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接触。见面的时间不断压缩,他努力挣脱的枷锁,又有新的猎物陷入其中了。
“萧河。你看,这个奖,萧竞15岁的时候就得过了。”房间里数不胜数的、标志着对方一次又一次成功的证明,令他不由蹙眉。
“总有一天我可以超过他。”他想。
“萧河。”身旁的人观察着他的神色,“今晚你到书房来一下,有件事情是时候该和你说了。是关于你母亲的。”
萧竞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河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只剩下疏离。他在某一个晚上想了很久。第二天,他把那一叠文件放在父亲的办公桌上。
亲爱的男孩,请再等我几年吧。
我留下的东西。希望你能够发现。
【瓶邪/目录】原著中的瓶邪糖
本合集整理了原作(包括本传、藏海花、沙海、贺岁篇、十年篇、重启及各种零碎短篇)中有关瓶邪的部分,并收录了部分访谈、作者微博以及微信推送中包含CP信息的内容。持续更新。
*整理顺序参考原作整理list
*访谈内容来自盗墓笔记吧和三叔访谈整理
*部分考据来源于专楼,感谢各位参与讨论的gn。
一、原作总结
二、原作分析
【瓶邪】从本传到重启——原著糖整理
囊括了本传八本、藏海花、沙海、贺岁篇、十年终结篇、零碎短篇以及重启的内容。
一、本传中的糖
·连吴邪都发火了
胖子对闷油瓶有点忌讳,不好对他发作,但是又不好下面子,问道:“干什么,他奶奶的别拦着胖爷我发财。”
闷油瓶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到了这里,好像情绪都很焦躁,连吴邪都发火了。”
·“再见。”
我看到闷油瓶注意到了我们这边,把头转了一转,正看到我和胖子的脸,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动了动嘴巴,说的是:“再见。”
接着他就走入了青铜巨门之中,瞬间消失...
囊括了本传八本、藏海花、沙海、贺岁篇、十年终结篇、零碎短篇以及重启的内容。
一、本传中的糖
·连吴邪都发火了
胖子对闷油瓶有点忌讳,不好对他发作,但是又不好下面子,问道:“干什么,他奶奶的别拦着胖爷我发财。”
闷油瓶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到了这里,好像情绪都很焦躁,连吴邪都发火了。”
·“再见。”
我看到闷油瓶注意到了我们这边,把头转了一转,正看到我和胖子的脸,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动了动嘴巴,说的是:“再见。”
接着他就走入了青铜巨门之中,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脑袋几乎要炸裂了一样。
·挨千刀的闷油瓶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隐隐感觉到有一丝无聊,在漫长的等待中,耐心也逐渐消耗,开始几个月还有大量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但是后来的时间,我都是看着三叔电脑上那张黑白照片度过。我常常想,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别动”
刚想拉开架势,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顿时我嘴巴就被人捂住了,身子也被人夹了起来,动弹不得。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制住我的东西力气极大,我连一点都动不了,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一听,整个人一惊,立即停止了挣扎,心里几乎炸了起来。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这竟然是闷油瓶的声音。
·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他继续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我说不出话,想了想才道:“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
终极?”我摸不着头脑,还想问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摆手让我别问了,对我道:“另外,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说着慢悠悠的走远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下就倒在沙地上,感觉头痛无比。
·袖口抹血
闷油瓶摇了摇头,大概是表示不知道,又低头看了看那堆骨骸,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拔出了他的黑金古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用力一挤伤口,血从他的掌间流出,然后他握了一下我的袖子,将血沾了上去。
我愣了一下,还没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就猛地一俯身,奇长的手指伸出,将满是血的手伸进了藤蔓下的骸骨里。
顿时无数的草蜱子有如潮水一样从里面蜂拥而出,我吓得大叫起来,闪电一般,同时他的手就从骨骸里扯出了什么东西。
如果他动手的时候稍微有一丝的迟疑,那么我也能做点心理准备,至少不会叫出来,但是这家伙做事情太凌厉了,如此恶心的骨骸,这么多的虫子,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伸手下去,换了谁也措手不及。还好这家伙总算有良心,在我袖口上抹了血,不然这一次真给他害死了。
·那多不好意思
闷油瓶下来后立即拉住我,“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少有的急切
只有一只手电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看到闷油瓶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后似乎松口气,接着他看到了老头。
·即使他要害死我也只能认栽了
也许盘马老爹的意思是我的身手太差,闷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我总有一天会连累他。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句话从承前启后来看,被警告的人似乎是我,我是那个迟早被害死的人。
但是闷油瓶可能把我害死吗?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是几进宫的粽子了,即使他要害死我,我也只能认栽了,这似乎也完全说不通。
·大不了陪他一起死
心中的不可思议越来越甚,可想到闷油瓶,心理忽然就一定。不是答应过要帮他的吗?如果他变成了水鬼,大不了我死了也变成水鬼,那水鬼三人组也不会太寂寞。要不是他过去几次救我,我早就死了,如今只是为他冒一下险,有何不可?我的命就这么值钱?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目瞪口呆,他却把探灯递给我,接着抓着我的手,把探灯指向墙壁上的一个口子,那些石中人出来的裂口。
他往后面的石壁上一靠,淡淡道:“我和他,走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骂道。
他忽然朝我笑了笑,道:“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愣了。他一阵,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他仍微笑着看我,头缓缓地低了下来,坐在那里,好像只是在休息。但是,四周完全寂静了。
·带我回家
闷油瓶的眼神中,淡然如水:“我并不相信你。”
老太太和他对视,脸色一下就开始变化。哦了一声:“为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对我道:“带我回家。”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醒醒,回家了
真的死了?喂,这是哪门子国际玩笑。
“醒醒,回家了。”我拍了拍他的脸。忽然我就觉得很好笑。我转头对胖子笑了起来:“你看看小哥。”
·唯一联系
“我来和你道别的。”他道,“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陪你走到最后
“也行,随便你怎么样,如果你真的把我打晕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需要有一个人陪你走到最后,我是不会拒绝的。”我道,“我要陪你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所以你不用纠结。”
二、藏海花的糖
·姓张的事我都有兴趣
我没表态,怕被他绕进去,心说:姓张的事我都有兴趣,是不是小孩我就不知道了。
·油画
这是一张闷油瓶的肖像画。
我首先极力否定,因为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所以,看错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那是话,不是照片。画里的很多细节都比较模糊,造成这种相似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却发现自己移不开眼睛。画中人所有的细节都在告诉我,这有点太像了。
·小心思
我有一些意外,我以为他会有更加激烈的表情,比如说,发着抖对我说“你、你也认识他”之类的。
但是人家只是闭上了眼睛,说了一句:是那件事情,我还记得。
我没有表露出我的小心思,也装作镇定。
事实就是这么神奇,我忽然有点明白了,好多自己认为特别重要的事情,在别人那里,也许连打个哈欠都不如。
·天下最重要的线索
大喇嘛说得非常简略,几乎就是随口说说,但是对于我来说,我还是不可避免地,认为那是天下最重要的线索。
·熟悉
通过之后的记录,我大概也可以推测出情况是如何,因为我对于小哥会做的事情太熟悉了。
·西班牙大苍蝇
以他表面上的年纪,似乎没有看出任何对女人有兴趣的状况,平日里也不见他有什么自慰之类的举动,也不见得对吃特别在意,也不见得会对任何信息表示出兴趣。当然,就算有兴趣,他也不会表现出来,我只是起了一个歹毒的念头:假如还有再见的机会,一定要喂他吃几只西班牙大苍蝇不知道他的体质是否也能免疫。
·近乡情怯
我看到了一个背影,我能肯定,这个人只是在那里发呆而已,他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东西。
但我就是不敢过去,因为这个背影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在那一刹那,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是不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是小哥的背影。
·本能
虽然胖子是那么说,但我还得去邮局看看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再去看一看画,看一看画里的闷油瓶。
·跪倒任操
如果他们是小哥的族人、朋友的话,那是敌是友就很难说了,我很多狠招也就不能用了。他们都戴着手套,如果他们的手指都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说明这批人全都身手不凡?如果都和小哥那样,那我也别耍什么阴谋诡计了,跪倒投降任他们操吧。
·迷之关注点
这一刻,我竟然也没有觉得太遗憾,心里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心说:小哥从青铜门里出来,一定会发现我被他的族人误杀了,到时候看这姑娘和那什么张隆半是什么脸色。
·安全感
我道:“我们得去有小哥雕像的院子那儿”。
胖子问:“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我总觉得有小哥的地方会比较安全。他不在的话,至少有他的雕像也比没雕像好。”
胖子道:“你他妈的也太迷信了。”说着他倒比我先动身了,我心说为什么要给小哥立雕像,难道就是因为小哥在这里曾经大退虫兵?
反正在我心里,小哥雕像所在的地方,或多或少应该有些不一样。
·了解
这个诱惑太大了,我吸了口气,挠了挠头:该不会这家伙编了个非常完美的故事在等着我吧,不过一想又觉得不会,以我对闷油瓶的了解,他们如果要编故事的话,我应该能发现破绽。
·吃醋
我问道:“你认识小哥吗?”
张海客点头:“当然认识,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
我心里一惊,这第一个回答就让我吃了一惊。我问道:“有多长?有我和小哥生活的时间长吗?”
·转移注意力
“呃,其实我每次去你家都你用的牙刷。”胖子说道,猛的手部一按,我立即弓背起来,浑身的冷汗狂冒。用另一手推开他:“等等等,这个虽然已经够我和你拼命了,但是还不够分散我注意力。”
胖子抖了抖手,说道:“那我可就说你接受不了的了,小哥找你之前,也来找过我,还给我说了一些事情。”
我看着胖子,瞬间脑子一炸:“你说什么——啊!!!!”胖子一按一送,我的手臂复位。发出了极其让人牙酸的格拉一声。
·他要你知道的,肯定是关于你的事情。
“胖爷我后来仔细想过之后,觉得还是理解小哥比较安全。”胖子说道,呸了一口:“他娘的老子又不是矫情。你以为小哥说的事情,和他自己有关吗?我告诉你,他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老子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估计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他要你知道的,肯定是关于你的事情。”
三、沙海的糖
·再多的财富,也买不回我想要的东西
黎簇看着吴邪,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这是他的直觉,但是他的理智总是觉得吴邪有所保留。盗墓贼会保护考古队,这可能吗?
“我是古董交易人,不是盗墓贼,我不做贼很久了。”吴邪说道,“再多的财富,也买不回我想要的东西。”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很沮丧的样子。
(沙海1实体版)
·他只是一个病人&我不允许他们不让
“那你会告诉他这一切吗?”
“不会。”
“那你会告诉他什么呢?”
“我会告诉他,他只是一个病人,现在开始,他可以休息了。”
“他们不会让你说出这些话的。”
“我不允许他们不让。”
(沙海2 连载版)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注*这句诗为吴邪坠崖一章的标题,三叔在访谈中表示这句代表了吴邪当时的心情。)
他思考着,忽然背后有了什么动静,瞬间他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匕首从他脖子切过,滚烫的血一下冲上了喉管。
他被推倒在地,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衣的人,只有一个人。他没有看到过他,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自己设了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对方只派了一个人,轻描淡写的来干掉自己吗?
吴邪开破的喉管里不停的涌出血来,割喉的年轻人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是要确认自己的死亡。
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
(沙海3 连载版)
·世界上最纯粹的绝望
幻灯片上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的照片,那是一个沉默,冷静,眼神淡如清水的男人,他背着一件东西,平常的走着。他的眼睛看着镜头的方向,显然看见了偷拍的人,但是他毫不在意。
他的眼神透过照片,和黎簇有了第一次的对视,黎簇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他的心收缩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犹如电流通过他的全身。
那是吴邪通过那条毒蛇传递消息时,同时传递给他的模糊的信息,无数无法触摸的记忆的碎片,混着那和世间无关的眼神,混合出了世界上最纯粹的绝望的滋味。
“他叫什么名字?”黎簇第一次问了这个他以前从来不在乎的问题。
“张起灵。”中年人说道。
(沙海3 连载版)
·知道迟早会得尘肺,但是我咳嗽的时候是在笑
晕眩和无力伴随着宁静,无数的信息碎片,非常模糊,轻微不可辨别,好像抽了大麻一样,无数的影子在我面前走过,我看到了其中一个影子,似乎在我面前走过,体态我似乎很熟悉。我知道这是幻觉,但是我还是浑身有点发凉。
幻觉中,我似乎是叫停了他,他转身看着我,眼前的一切消失了。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知道迟早会得尘肺,但是我咳嗽的时候是在笑。
不出我所料,只要有这种蛇的地方,闷油瓶一定曾经出现过。
(沙海4 连载版)
四、贺岁篇&十年&零碎短篇的糖
《幻境》(2014贺岁篇)
我乘此机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双手。
这是谁的记忆,我必须弄清楚。
……
手指缝应该和我的一些工作有关,手指长度很正常。这多少有点让人失望。
抬头我看向闷油瓶,他已经快速移动,到了吊脚楼的下方。我跟了上去。
我看不清他的脸孔,就如在梦境中一样,当我想仔细看清楚每个细节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一瞬间,我竟然对这个人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吗?
确实如我很多时候臆想的,最初的他,是这个样子的。而最终他的样子,终归还是有了一些改变。
这些改变,是我们给予的,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
只是这些改变的代价太大了。
门里,什么门里?
最近几年我最听不得这个字,什么门,萌,拉链门,黄瓜门。
我统统都不要听,也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凡事都要和门扯上关系,点菜时候谁敢点卤水门腔我就拖出去打断腿。
闷油瓶说这个字更了不得,如果我能说话,我肯定直接就问:什么门,青铜门?
等到太阳把雾气吸散,黑雾才完全散去,我转头去看闷油瓶在哪里,却看到了夕阳从边上的窗户中照进来。
结束了,我愣了片刻意识到。
我回到了小变电站里。
缓缓的,我的手脚感觉复苏,鼻腔的剧烈疼痛开始袭来。满喉咙的血腥味,所有的血都成了浆状糊在我的喉咙口。
在所有回来的瞬间,我内心总有一丝非常难过的情绪,会让我沉默片刻。
幻境还是不要太过美好因为终究会消逝,你以为你获得了,抓住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这种回忆和我真实的回忆,并没有什么差别。人本身就不能真正拥有什么。
《七指》(2015贺岁篇)
第一条短信发来。我放弃了去追,打开手机。
还是乱码的号码,短信的内容是:“找到我,我就告诉你救他的方法。”
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我,可以对这样的一个句子产生那么多的分析。
……
无来由的,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早已经被困住的人。
在我也转弯的时候,果不其然,第二条短信发了过来。
“对了,他,指的是你那位姓张的朋友。”
我顿住了,这一条短信成功的把我冻在了原地,我的速度立即放慢了下来。
看了两三次,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这条短信轻描淡写的,提起了我不太愿意谈论的那个人。
《十年》(2015817终结篇)
更像一种慢性病,你想起来他就在这里,你不去想他,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盯着我,良久他才道:“如果他死了呢?十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你也变了,他也变了,就算不死他也可能忘记你了,你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接的只是你的心魔。”
我点起一根烟,冷冷的看着他。
王盟继续道:“你知道他和你说,让你十年之后去找他,只是给你一个未知的未来,人都是健忘的,他以为十年足够你忘记了,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在地下生活十年。你是疯子才会真的来接他。”
“有些人的约会是不能放鸽子的。”我说道,闷油瓶也许不会出现,我也许会死在路上,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需要一个解脱。我需要一个句号。
我一步一步的走着,在黑暗中,就像有人牵着我的手。
这十年里面,我做过很多次梦,我梦到过年少的他,和我在年少的时候相遇。
梦到过青铜门前的白骨,梦到过再见时他已经变成陈皮阿四那样的东西,很多可能性在十年的时间里,足够让我一个一个的设想,一个一个的接受。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淡然的眼睛,映出了篝火的光。
人们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他的声音。但是当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没有一丝陌生。
“你老了。”他说道。
我把袖子拉下,遮住了我手上的伤疤,站了起来。
他朝我笑了笑,我提起包:“走吧。”
我们只是,
好久不见。
……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钓王》(2016贺岁篇)
以往的经历中,闷油瓶给我的指示大部分都是对的,几乎所有的危险都是我自作主张的来了,如今我跟着他,只要他说什么,我就遵守,我相信比我走在前面,要靠谱很多。
如果走追不上的话,就跑吧,如果我会老去,我也无计可施,但至少我现在不会输给他的。
《盲塚》(2017贺岁篇,未完结)
黑瞎子转头看着我:“你别急着走,这个人姓张。”
我愣了一下,继而一笑:“姓张的我有的是,这玩意现在不稀奇,前几天我村里还来了一坨。”
我仔细的观察他,他的手指握着,看不出长短,看不出太多张家人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骗子,自从我的传说传开之后,这一行姓张的身价都涨了。
“姓张的讲话说一句吞十句,这种破毛病我早就不伺候了,我今个是带胖爷找水泥墩子的,和你聊天是看瞎子面子,看在早先的一丢丢情份,你要见你们族长我可以给你批个条子,但少拿江湖术来诳人。”
“如果你没有这种觉悟,就把族长还给我,我需要他振兴张家。”
“少他妈放屁。”我勃然大怒,第一次出现了我要干掉这个姓张的冲动。
《此时彼方》(小哥视角)
如果现在有糖果就好了。黑暗中他又听到了自己脑中的声音,逼向那颗糖果。
不要忘记,那些东西都不要忘记,时间快到了,他要记得,哪怕只有一个瞬间。
《老九门》
当吴邪在福建的农村里,和张海客排起张家族谱,分享听到的各种老九门的故事时,张起灵对于张启山这个名字的长久凝视,也让人浮想联翩。他们是否见过,在张家漫长的生命中,为何张启山选择了如普通人一样死去,而张起灵却不得不活到万古洪荒。他们如果有短暂的交集,他们会聊什么呢?
《王母鬼宴》
如果从一个宏观的角度,看我以往所经历的一切,在闷油瓶离开墨脱的那段时间,有可能正巧是我刚刚出生的那段日子。
五、重启的糖
·电话扣小哥过来揍你
金万堂看了看我手机,没反应过来,只能指着我:“小三爷,好歹我是长辈,就算我做错事你也不能动粗。”
我冷笑:“倚老卖老是吧,你再说一句你是长辈,我电话扣小哥过来,揍不死你丫的。”
(第2章)
·pi
闷油瓶在下面“pi”了我一声,我再次把手机递下去,他已经落到靠近井底的位置,拍了照片,再次把手机丢上来。
(第13章)
·承担
但越是意识到自己的改变越大,我越是明白我其实没有改变,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闷油瓶离开之后,他身上所为我承担的东西,一下子就没有人为我承担了。
闷油瓶从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我看他决定的那么迅速,肯定是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决定进去的瞬间,他肯定已经承担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危险,我有个私心,我希望我可以证明我自己可以多承担一点了。
(第40章)
·闷油瓶我都接出来了
我用围裙擦干手,对他道:“我得把我的铺子弄回来,我想明白了,以前的我身段软,求人的这种事情我不在话下,现在我的身段太硬了。我时常想,闷油瓶我他妈都接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现在想想这是不对的。”
(第81章)
·递水
跑了三十几步,刚刚喝了酒,跑到那四十几个人面前时,我和胖子已经喘的不行了。我们停下来开始喘气,四十几个人看着我们喘气。
闷油瓶停下来,给我递了一瓶水。
(第82章)
·此生所属
我梦到了西藏的喇嘛苗,那梦中飘着的缎带,梦到了所有的一切,我的归属,我的此生所属,我却不敢去触摸,去强调,去固化。我怕自己配不上那些记忆,那些时光。即使我做过那么多事情,我控制过那么多的其它人,但是我仍旧不敢再去说任何美好的词汇。
(第112章)
·心结
我有什么重要的,我是一个闷油瓶生命中总有一天要告别的人,是一个耽误胖子发财和结婚的人,我让小花倾家荡产,让秀秀至亲分离,让我父母终日生活在我要走上三叔老路的恐惧中,我远配不上我爷爷给我的无邪二字,但在我稀里糊涂的前半生,过的无比的精彩,我看到过人间无数的奇景,我有着世界上最神奇最有故事的伙伴,我们在峭壁高歌,在雪山诵经,在戈壁对酒,在海上看月。
(第141章)
·浇血梗
我感觉我的衣服快速的被剪掉,然后一种温暖的液体,被倒到我的脸上、身上。
我浑身都是伤口,按道理有陌生的液体倒上来肯定会全身的痉挛,但是这种液体倒上来之后,反而有一种暖和和发痒的感觉。接着我的眼睛被拨开,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那液体对着我的眼睛直接浇了下来。
我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我剧烈的心跳,鼻子更是没有嗅觉,在浇脸的时候,我感觉到液体进入嘴巴,非常的咸。
这种温暖的感觉太过于舒适,慢慢我就意识模糊,昏睡了过去。
我穿着粗气,想咳嗽都咳嗽不动,此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别动。”
我愣了一下,两个字太快我听不分明,但那好像是闷油瓶的声音,一下我就激动起来,一只手就按在我的脖子上,一下按住,按了几秒,我脑子缺血,再次昏迷了过去。
我操,是闷油瓶,这种技术只有他特别喜欢用。我最后的念头还没完全起来。又坠入黑暗。
我立即不动了,就听黑瞎子说道:“现在你身上所有的伤口上,都涂了东西了,你再养几天,我就给你放出来,我和你讲,如果不是我们处理的及时,你身上会长满了蘑菇,现在你的嘴巴和眼睛,都还得继续养着,得把伤口养好了。现在新肉都还没长好,揭开全是疤,你就当不了吴山四美了。”
你麻痹啊,我心说,还有三美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黑瞎子继续道:“你身上全是小哥的血,他没多少血再给你了,你消停点吧。”
(第178章)
闷油瓶的身体很虚弱,一直靠在墙边,我看着他,他看着地,几乎一动不动,我想和他说话,被黑瞎子阻止,黑瞎子说:“让他睡。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
刘丧比我晚康复两天,因为从我身上再刮血泥下来,效果没有那么好,他也说不出话来。
我们再见面时候的感觉过于难以形容,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我所有的急躁焦虑已经消失了。(第179章)
·喜欢是三柱青烟
胖子立即打断我继续道:“让我说完,再说了,在人生路上你要是遇到了一个人,你看着喜欢,你也知道她要什么,你有,你给不给?哦你不给,留着给自己,那你他么喜欢的是你自己啊,你得明白什么是喜欢,喜欢就是个幽灵,他来的时候你看不到,走的时候无声无息,就算在也一会东一会西,这东西不讲道理,那他妈是闹鬼,你见到拍拍屁股就走啊,你问它愿意不愿意,它不走你就得三柱青烟伺候着,它要是走了,你把房子烧了你也找不回来。”
(第204章)
“我就想知道,青铜门后面是什么,我想如果我要死了,能在我耳边说一句么?”我对闷油瓶的方向说道。
那边没有回音,我道:“如果我要死,你就在我耳边说一句,然后我就安心的走了。否则三柱清香你也打发不走我。”
(第208章)
·心疼
“他会无数次的失去记忆,人生被割裂成无数个无头无尾的岁月,不知道自己爱过谁,不知道自己被谁爱过,所有他经历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在我漫长的生命中,消失了,也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胸口,疼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第222章)
更新于2018年4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