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简介：假如有一天，你和蝙蝠侠结婚了。

原梗来自《Twenty Steps》

所以，你意外的和蝙蝠侠结婚了。

首先，你不用为此而觉得羞耻，虽然他阴沉沉的特别可怕...但，这可是蝙蝠侠，超酷的好吗，全世界有多少人想和他结婚啊。所以真的，你绝对是个幸运鬼。

...好吧，上一段话当我放屁，全世界都靠你收走了这样一个控制欲强烈又偏执的家伙，感谢上帝，当偶尔碰上一面的朋友还勉强，当每天得朝夕相对的情人他可有够不好对付的。

不过这不重要，克拉克，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和这家伙捆在一起一辈子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于是我们就来讲一讲好的部分吧。

以下是我们几个综合考虑之后的建议：

一、赶紧打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个梦。

“钢铁之脸对抗钢铁之拳，听起来不错。”

“闭嘴，布鲁斯。”

二、当发现这不是一个梦的时候，试着用十字架驱散他。

“到底有多少人认为我是吸血鬼变的，他们到底对蝙蝠有什么误解啊？”

“闭嘴。”

三、如果你驱散失败，那就赶紧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唔...我觉得——”

“别，千万别说话，布鲁斯，我警告你。”

四、当你足够冷静了，就你与哥谭的黑暗骑士的关系进行一番深入的探讨，和本人，面对面。

“用蝙蝠侠的身份可不能领结婚证，当然，超人的身份也不行。”

“你认为我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娶你进门怎么样，肯特太太？”

五、放弃嘲讽你的伴侣。

“我知道你永远都做不到这点。”

“说得好像你就不会故意惹怒我一样了。”

六、如果觉得你们的关系存在问题，试着做一顿符合美国传统习惯的早餐吧。

“你想都别想！我不想吃一个月的外卖！”

“我会借用这本指南的作者的厨房的，亲爱的。”

七、在吃早饭的时候畅想你们美好的未来。

“意思是我能每天自由的进出哥谭了？”

“勉勉强强。”

八、把你的伴侣带到家庭成员面前，并且保证他们能相处愉快。

“布鲁斯，康纳是我最亲近的家人，他对我很重要，我永远都不希望他伤心。”

“我知道，我不会伤害任何关心你的人——但你知道他已经和提姆搞到一起很久了吗？”

“啥？？？”

九、所以把你的伴侣带到家庭成员面前。

“晚上好，提姆，还有你，康纳，晚上好。”

“你看，克拉克，我说什么来着。”

“然而这也不能消除你故意瞒着我这件事的过错。”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

“这不是一回事，布鲁斯，我必须要强调——”

“拜托！让我们先把裤子穿上再说好吗！？”

十、跟你的新伴侣成员挨在一起观看家庭电影，分享爆米花和可乐，有利于拉近你们之间的关系。

“蠢蛋德雷克。”

“别说脏话，小D。”

“这就是老头子紧急召集我们全员的原因？就为了这个？看《蓝精灵》珍藏限量版的DVD？妈的，早知道我还不如留在安全屋里刷脏盘子好了。”

“...家庭主妇陶德。”

“恶魔崽子你有种再说一次？”

“孩子们，谁要巧克力味的爆米花？”

“我！”（争先恐后）

十一、离婚可能会激怒蝙蝠侠，不推荐。

“我有自信你不会和我离婚。”

“呵。”

十二、指出你们的关系的不合理性对你们的婚姻可能没什么用处。

“我找到了一个我们之间不能调和的矛盾——我讨厌往咖啡里加肉桂粉，但是你喜欢。”

“我才不管。”

十三、关于占有欲的讨论不会有个好结果。

“他指的占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很乐意用这种方式占有你，克拉克。”

“打住，让我们看看下一条。”

十四、当有人破坏你们的蜜月，不用留情的揍他们一顿吧，绝对不要顾忌。

“拉奥，你都要把那个家伙的脸打变形了。”

“我的衣服上都是揍出来的血！好恶心！”

“不过说真的，你刚刚真是帅呆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你，克拉克。”

十五、让蝙蝠侠为了一件事认错。

“好吧，我认错，我不应该在你的奥利奥里夹牙膏，就算今天是操他妈的愚人节。”

“你应该去和荣恩道歉，因为火星人从不过愚人节。”

十六、如果达克塞德被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开个派对吧！让阿尔弗雷迪准备各种食物迎接闪电侠的到来。

“等等，事情不太对劲，上一次派对的时候，我被戴安娜灌得醉醺醺的，光着身子还和蝙蝠侠结婚了。”

“这是我对派对唯一的美好记忆，而且是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的，克拉克。”

“是的，我记着呢，所以我觉得再参加一次也许也不错。”

“算你识相。”

十七、试着奖励好的行为。毕竟你的指责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我昨天听见布鲁斯老爷向克拉克少爷汇报他最近瘦了五斤。”

“应该的，布鲁斯到了该控制糖类摄取量的年纪了。”

“然后今天克拉克少爷心疼的做了双份的早餐，以表扬老爷的节食行为。”

“...我就知道他俩凑在一起做不成任何事情。”

十八、记住他是个令人恐惧的黑暗骑士，就算他有时穿着小熊睡衣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

“我发誓我会装作没看见，我发誓。”

十九、相互理解对方，给他一个安抚的亲吻。

“保护别人之前，首先保护好自己。”

“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二十、确保你不会对蝙蝠侠说你爱他，这样你就再也摆脱不了他了。

“我不需要你说出来，克拉克。”

“哦，那好吧，我们现在该去睡觉了。”

END

简介：布鲁斯认为凌晨四点打扰别人是错误的，但超人好像不这么认为。

原梗来源于《Deuteronomy》

补完BVS后的产物

布鲁斯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被人注视的不安感。他放下咖啡杯，往擦得一尘不染的窗户、紧紧关闭着的门上瞥着，那儿表面上都显露出一副无人藏匿的模样。

但布鲁斯从来不会因为一件事物“看起来”怎么样而给它下定义。他之所以保全了他的脑袋和心脏，大部分是多亏了他的警惕心，没让一个丢过来的包裹或者“看上去”很美味的蛋糕炸掉了他手臂和舌头。蝙蝠侠以此为生，所以他精于此道。

于是布鲁斯再度告捷自己把那个蓝眼睛的家伙关在外头，他站累了就会回去，没人有这样惊人的耐心——然而他做不到。布鲁斯叹了口气，推开房门，“进来。”

超人——哦，现在是克拉克——轻轻的踏进房间，在布鲁斯关上房门的时候小心的拉拽他的风衣，防止它的一个角夹在里头。“你没在蝙蝠洞里。”这位不速之客几乎是肯定的说。

布鲁斯一阵烦闷，如果这个家伙从大都会飞过来只是为了指责他不认真工作的话，他一定会把他赶出他的庄园，并且永远不让他进入。“我需要休息，和你这个只需要晒晒太阳就能过日子的人不一样。”他努力让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不欢迎，接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凌晨四点半，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这可真糟糕。

克拉克点点头，“那你应该在你的床上呼呼大睡了——你为什么没有去睡觉？”他用一种令人厌恶的态度开口，布鲁斯皱起了眉头。

“我刚刚打了一架，现在很兴奋，睡不着。”

“和杰森？”

“不。”布鲁斯撑着耐心回答他，“和小丑。”他说话的时候用余光扫视着克拉克，克拉克面色平静，只抬着一双透彻的蓝眸子好奇而善意盯着他。该死的，布鲁斯最受不了这个，“好吧...是和杰森。”

“为了什么？”

“我看见他在杀人。”

克拉克眨眨眼，逐渐换上一副不解的表情，“哦，那的确会惹怒你，因为你从不杀人。”

“可以这么说。”布鲁斯接得很顺口，“我的原则不会允许我杀人，他是我亲手教育长大的，本不该有...这种过分杀戮的想法。”

克拉克静静地等他说完，“他是另一个自由的个体，他的遭遇缔造了他的与众不同，因此你无法控制他往哪个方向发展，蝙蝠侠，我的建议听起来可能非常的冒犯——不过我认为你可以试着接受他：除了那和你一模一样的偏执之外，杰森是个不错的孩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布鲁斯艰难的把咖啡杯抓回手心，凉掉的咖啡喝起来比室温还冷一些，直直的跌入他的心底。改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布鲁斯深知这点，所以他不希望杰森为之付出了太多。“这不一样，超人。”他压低声音开口，“即使杰森如何行事，他都没犯过大错——”他迅速的瞥了克拉克一眼，语速也放慢了，好像刻意强调这一点，“——我间接害死过的人...”

他注意到超人的嘴唇往下动了动，他要开口说话了，“关于这个，我们需要谈一谈。”氪星人脚尖在地板上一点，便慢慢的飘到了他身边的凳子坐下了。不，我不想谈这个，布鲁斯在心里大喊，恐惧充斥了他空荡荡的心房，呼吸发紧，胃部扭成一团——他急需将这份情绪传递给别人，随便哪个哥谭的犯罪分子都好。

“我拒绝。”他脱口而出，克拉克疑惑不解的凝视着他，同时给他倒了一杯新的，热腾腾的茶，“拒绝什么？”

布鲁斯别开头，这让他显得很傲慢，看起来不愿意和提问的人对视，然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个不停，像个滑溜溜的球，他其实非常的紧张。难熬的沉默在他们之间散开来，那份气氛影响布鲁斯更深，克拉克歪着头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可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了，血液开始回流了，按部就班的回到了他的心脏里，布鲁斯再次掌控了他身体里的器官，“我——对不起。”接着他说。

克拉克又眨了眨眼睛，两下，两下都很慢，“你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必须要道歉，为了我那操蛋的自以为是，为了我对你做的一切，你被迫躺在那冰冷的墓穴里好几年，胸上带着个难看的大洞，起因就是我自顾自的以为你是个恐怖分子，必须要弄死再说——我以为你醒过来总得揍我一顿还是什么的，可你却没有指责任何人，接着就不计前嫌的加入了我们。然而，总有个责任方的，我会承担错误，因为我不配得到我曾经拥有过的事物，比如说，你的原谅。

“为了一些我们都记得的事情。”他悄悄的往后推着自己的椅子，和那人处于一个安全距离中，“我必须要道歉。”得了吧，说的好像他做过的事情道歉就有用似的。

“哦。”克拉克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然后他低下头去，“不，实际上要道歉的是我。”

布鲁斯瞪大了眼睛。

“我受到了一点挑衅，来自莱克斯卢瑟。”他深吸一口气，“我以为你就是一个罔顾人权，还崇尚暴力的王八蛋。”

至少你以为对了一半，布鲁斯想，“你没想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克拉克轻声说：“不一样，蝙蝠侠，那时我以为你是个坏蛋，和我每天抓的没什么区别，你该受到制裁，但是现在我意识到你其实是个难得的好人。”

黑暗骑士发出一串带着嘲讽的笑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好人？从来没有人把这个名头套在我的头上，这才是误会，超人，这才叫误会。”

克拉克对他的冒犯不置一词，他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仅仅达到了杯壁的一半，但他并不口渴，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和人类更接近。“你是个好人，蝙蝠侠，我看得出来。”他坚持的口气让布鲁斯忍不住侧目。

“你把总给别人带来不幸的人叫做好人？”

“你拯救了他们。”

“他们害怕着我。”他打断道，“而且他们永远不会感激一个穿着恐怖的夜行衣的怪物，永远。”他差不多是斩钉截铁的了，克拉克发现他话语里不再多谈的警告，沉默下来，放任自己打量着这件餐厅的摆设，布鲁斯抠着杯子底部，等他离开，然后伟大的大都会英雄将宣布放弃这个阴沉又自甘堕落的家伙，从此以后任凭他在哪个腐败的角落自生自灭。

“你住的房子很大很漂亮。”他看了一圈后总结道，“我在外头飞了好几圈才找到门...那位在草地上修剪枝桠的是你的管家吗？”

“是的，他叫阿尔弗雷迪。”布鲁斯依然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安全距离外，“我需要一个管家来替我管理我的庄园，以保全我父母留给我的祖产。”

他依然等待着，超人迟早会因为受不了他而离开。并不是说明克拉克是个没耐心的家伙了，恰恰相反，他是这个宇宙最美好的造物之一，而一旦这个唯一试着救赎布鲁斯的人离开，便不会有人再抱着这种糊涂的妄想了——他不需要被拯救，布鲁斯曾无数次的强调过这点。

“蝙蝠侠，你知道。”良久的沉默后克拉克开口，“没人要为一件早已过去的事情赎罪。”

“它还没有过去。”黑暗骑士嘶嘶的说道，“如果还有一个人记得这件事，这件事就一直没完，我的错误将会被所有人铭记，呵，像我在乎这个一样——”

“不。”克拉克突然摇头，他站起身来，非常快的走到布鲁斯面前，布鲁斯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便离他只有一米远了。对方仔细的端详着他面部的细微表情。“你其实只在意我是否原谅你。”他轻声说，一点点撕开男人的伪装，“可是我明明已经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让它成为过去呢？”

布鲁斯想冷笑，一股极凉薄的情绪钻上他的胸口，有些话莫名其妙的就冒出来了：“你总是能原谅任何人，哪怕他们抓着氪石就要捅进你的脖子里——你的原谅太像是施舍了，蝙蝠侠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说完他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上帝啊，他听起来真是刻薄得要命，布鲁斯张了张嘴，他该为自己的真正意图辩解吗？告诉超人他只是想一个人呆着？而不是要再次伤害他那颗单纯为着人类着想的心？那不如刻薄到底罢了，反正他一直就是这种人，他想着，又把嘴闭上了。

克拉克咬住下唇，对布鲁斯的表现好像有些失望，但那双眼还是温柔的注视着他：“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从我想和你认真的谈一谈那件事开始，你就一直用难听的话堵着我，但是蝙蝠侠。”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力度轻得像一片羽毛，“这无法推开我，因为我知道相信所有人都对你抱着善意有多难。”

那阳光似的温暖顺着他们相连的地方缓缓传来，不足够解冻一些东西，但也够让布鲁斯不再紧张的绷直背脊了，“我试过改变，在我年轻的时候，改变哥谭，改变我糟糕的命运。”他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了，宛若一个局外人评断他过去的几十年的人生，“后来我发现越改变反而越糟，我在其中失去了更多的东西，看似我在改变着哥谭，事实上却是这个邪恶之源在改变着我。它时常在我的脑子里絮絮叨叨，数着我犯下的错误和失去的东西，安稳的睡眠、朋友的信任、杰森...”还有你，“你知道我将会抱着这种思想过活：我不能拥有美好的事物，即使我将一切握在手上，我最终也会失去他们。”

克拉克稍稍加重了力度，“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认为你不配得到你应得的东西，你认为你的存在意义接近于零。”

“不是我认为，事实就是如此。”

“这是错误的，布鲁斯。”他有允许这个童子军喊他的本名吗？还敢用这么亲昵的语气，“你认为为什么这么久了哥谭还坚挺的存在着，没有被犯罪者占领，反而有不少的好人愿意生活于此？”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善必然就要有恶，一种操蛋的自然界的平衡，某些爱看热闹的神喜欢给他们找点乐子。”

“不。”克拉克说，他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下颚，目光柔和，“那是因为你守护着它，你庇佑着这沉沉黑夜下每个无辜的生灵，你摧毁邪恶，播撒正义，身陷泥潭仍保留着自己的良知，我们需要你做这件全世界乃至全宇宙都无人能做的事情。你远比你想象的更加伟大。”

“那除此之外呢？”

“布鲁斯韦恩的生活将会继续。”

别被这随便的三言两语蒙骗了，他面前的家伙是个满口大道理的人，他根本——根本就不理解蝙蝠侠的生活——根本不理解他每天到底是面对着什么，恐惧是他极力推崇的冷暴力，理性是他行事的指明灯，所以他必须要这样走下去，哪怕被人误解，哪怕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都不重要，他习惯了孤身一人，单打独斗总比拖其他人下水好，他拒绝给予信任，拒绝承担失去——“可那是我双重身份中的一方面，无法算入我的生活。”

“它是，布鲁斯韦恩是你的一部分，并非你是布鲁斯韦恩的一部分。”

“为什么？”

“因为有人在乎这个，而且为此爱着你。”

布鲁斯从嘴边扯起一个歪歪扭扭的笑，绝对不是布鲁西宝贝式的，但也不是蝙蝠侠式的，很复杂，这让他既不像黑暗骑士又不像花花公子。他的笑声差不多是呛咳出的。“没人会爱我。”

“阿尔弗雷迪、迪克、提姆...”克拉克一个个说出那些名字，“杰森...”不过布鲁斯不想听他说下去了。

“他们爱...”谈到这个词汇时他顿了顿，非常不情愿的继续说，“...关心我是因为我是布鲁斯，或者是蝙蝠侠。真正的我继承了两边所有的缺点，自大，傲慢，控制欲强烈且无可救药，偏执得要命；人们只会因为某人吸引人的优点关心爱护一个人，无论如何这都和我无关。”

“布鲁斯。”克拉克发声地制止了他的自暴自弃，“爱是无私慷慨的，人与人相处间产生的最美好的事物就是爱。当你认为你一无所有，总还是有至少一个人执着的爱着你。”他叹息，“爱不是堕落，也不是避之不及的坏运气，你为什么...非得...认为你不值得爱呢？”

“我体会过爱，这感觉可不怎么好。”

“那不是真爱，你还未曾体验过真爱。”

布鲁斯靠向扶手椅的软垫，堪堪挣脱了那人松松落在他肩上的手，“如果你要和我讨论谁是谁的真爱这种狗屎问题，我一定会冒着折断手骨的危险往你脸上揍上一拳。”

“没人不值得爱。”

“除了我。”

克拉克摇摇头，“你有的。”像是为了强调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有的。”

布鲁斯皱起眉头，他怎么能这么确定的？还是基于他那套神爱众人的理论？要是他刚刚上了钩，他就比这套毫无逻辑可言的理论更蠢了，“为什么你能这么确定？因为有人爱着你所以你觉得就得有人爱着我？这可不是一回事，小镇男孩。”

“为什么你不愿相信有人爱着你的整体？”

“为什么我非得相信有人爱着我的整体？”

“布鲁斯...”他都这么顶嘴了，这个童子军居然还能忍得下去，布鲁斯得在他的档案里填上超级忍耐力这点了。克拉克的身子慢慢的靠了过来，逼得布鲁斯不停的往后推着他的椅子，“你要相信，你的存在具有非凡的意义。”

“你再过来一点，我的存在就会让你感觉到鼻子歪了。”

他置若罔闻，靠得更近了，轻声呢喃道，“你做过的，你即将要做的，它们把你珍视的世界往好的方向推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哥谭还有你这个倒霉蛋频繁的不请自来，算不上好的方向。”

他的眼睛里有星光，幽幽的在那层蓝色后闪动着——他们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了——“还有。”克拉克的声音在面前一厘米的地方响起，“...你必须明白你是被爱着的。”

他们的呼吸交汇了。在那一瞬间，布鲁斯太震惊了以至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行动被冻结了，全身发冷，唯一的温度是他们嘴唇接触的地方，他从来没意识到他的体温居然这么冷。他到底是怎么拉扯着他冰冷的身体活过这么多年的？

暖意仿佛有了生命，宛若流水似的侵袭了他每根血管...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沉迷于此，但真的面对了这个情景，他马上丢盔弃甲的失去了反应能力，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就是这个感觉——这就是他灵魂里一直缺失的部分。

这种温暖...让他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活着了。这么多年后，他再次回忆起父母牵着他的手走在春意正浓的庄园里，他们微笑着，纵容了他的撒娇和无理取闹...那种感觉叫什么？那么舒适，那么自在，从心脏那个空缺的地方蒸腾而起，它让他体会到了安全感，它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什么都不用想一心一意的信任一个人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就像，就像他悲惨的人生终于有了那么一个可能，阳光再次闪耀。

也许他可以不必再孤身一人了。

克拉克的唇移去了，他抽走了那缕温度。而布鲁斯立即感到了冷。

“你明白了吗？”他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色，似乎后知后觉的害羞了，“这就是爱，慷慨无私的爱。”

他死死的盯着对方——却不是生气。他再次失去了那种感觉，太快了，他甚至没有好好体会。空气是冷的，手里的咖啡杯是冷的，他的嘴唇也是冷的，衣服太薄了，身体里产生的热量不够，用来保暖的皮肤和摆设似的。刚刚的舒适像是幻觉，就是他面前这个家伙，说好要让他看看有人爱着他，然后在他沉溺其中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收回了——

“布鲁斯？”克拉克的手没有挪去，就着最方便亲吻的姿势抚着他的侧脸，“你还好么？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布鲁斯摇头，他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开始往外吐：“我...”

“你什么？”

“我想...”

“你要做什么？”

布鲁斯注视着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那些温暖，那些幸福感和安全感，那些他触手可及希望与爱。他从没发现他这么需要它们。

他必须得拿回来。

这就是为什么布鲁斯想都没想就根据他的潜意识行动了。“我想要你。”他扑了过去。

他把对方狠狠的压到地板上，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张开嘴。随即布鲁斯一秒钟也没等，俯下身用牙齿细细的探索着那人的双唇，又回来了，那种感觉，他把它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了，他的心灵，他的魂魄，他每个尖叫着空虚的地方都被填满了。上帝啊，他无比想要这个，布鲁斯用力咬噬着对方丰满的双唇，为那张能言善辩的嘴里吐出的呻吟而兴奋，他属于他——终于有件事物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的了。

这时克拉克决定反抗他了，他伸手，推着布鲁斯压过来的胸膛，“现在不行。”他轻声说——几乎是带了些抱怨了，“天要亮了，大都会的记者们得去上班了。”

超人加重了力道，直接把他推开了。他一个屁股着地，傻乎乎的摔坐在地板上，“克拉克？”布鲁斯迟疑的开口，并且打了一个寒颤，他为什么又感觉到了冷？“克拉克？”他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抓住了对方垂下的腰带，怎么也不松手。

克拉克叹气，他没有再试着扣上他被扯开的衬衫领口。男人俯下身子，手背在身后，在他的额头亲了亲——这和性无关，像是，一个...你懂吗？一个象征性的、带着点占有欲的吻。

“好吧，两方都冷静冷静，一步步来。”那人说，“...我们该试试老派手法。”

布鲁斯对老电影兴趣不大，“老派手法？”所以他问。

克拉克点头，微笑的看他，他的笑容里也许有些鼓励成分，“我该说爱你，然后你回应我，接着我们会开始恋爱。”

“它会将你从我身边扯开吗？”

“不。”克拉克轻轻的伸出手，固定着布鲁斯的胳膊，然后他将他拉起来，“不，不，它永远都不会这样。”他呢喃道，“它只会将你我相系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事物能从你身边抢走我。”

布鲁斯耸耸鼻子，他肯定自己和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沾不上边，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不要相信花言巧语，不要相信会有个人既能接受布鲁斯，又能接受蝙蝠侠。而克拉克履历里的纯良和擅长抚慰人心的性格，相比他的言论起了相反的作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自由试着安抚我？这个世界上又那么多值得你去安慰的人——随便一个都...”他哽住了，这又将在他的人生里加上一笔罪责，把他最渴望的幸福远远推开，真是活该，布鲁斯韦恩，你就是这样一个混蛋，“克拉克，他们都爱你，你...你属于这个世界。”

“错了。”克拉克打断他，他抬起脚，正好嵌入对方的两腿之间，他们有个明显的身高差，但这样就足够让他们完美的依偎在一起了，“你根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理解什么？”

“超人的确属于所有人，属于每个需要他的人。”

“是的，然后呢？”

克拉克把手放在他的脑后，“但我只属于你。”

布鲁斯紧紧的盯着他，仿佛在确定这句话不是起源于超人那宽广的胸怀和惊人怜悯心，但当他从克拉克的脸上看到试探性地表情的时候，他微微移动了他的下巴，像一个小小的，不露声色的允许。

克拉克再次吻了他，这次停留的时间比之前的两个吻都要长，第一个是尝试，第二个是确认，第三个就更接近于抚慰了。三个吻都有他们各自的特色，每个都很重要，布鲁斯将怀念它们，就像怀念一些把他从漆黑的深渊里拉出来的感情。

“嘿。”一吻结束，他们面对面，额头相抵，克拉克率先开口打破这种温馨的气氛，“明晚七点，我的公寓，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意见。”

“那好。”克拉克微微一笑，他系好衬衫，随便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我会期待那个夜晚的。”他说，接着打开了门。

布鲁斯笔直的站在原地，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将橘红色的光辉洒到了他的脸上，缓缓将他揽入一个怀抱，他才动了动。蝙蝠侠的呼吸急促，仿佛在对一个未知的未来而感到惶恐。

但他非常平静，希望和归属感在他几近枯萎的心中燃烧着，那火焰温暖，但绝不刺眼，它们试着一点一点催生潜藏在灰烬里的种子。布鲁斯曾无数次的抗拒这个，他以为这没有必要，一味的无用功而已，然而今天，他才发现他的大错特错。

不过，他现在没有精力在想别的了。该死的，布鲁斯只是迷迷糊糊的想着，克拉克说得对，他是时候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END

简介：“我要和蝙蝠侠结婚！”超人大声宣布道。

         “那就赶紧滚去结婚！”所有人都转过头吼他。

——————————————————

蝙蝠侠靠在一堆废墟里，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块没裂开的地板，犄角怪的体液弄得他全身都是，恶心透顶。超人落在他身旁，装作无意的抖了抖他干净的制服还有披风，蝙蝠侠真心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这家伙就在那股黏液喷过来的时候迅速飞走了？凭什么他可以一回家就啥都不想的躺在床上看《西部世界》，他却得在淋浴室耗上一个小时甚至两个小时洗掉那些恶臭？

卡尔明显在想着什么事情，他的小红靴互相蹭来蹭去，如果不是他能漂浮，估计早就摔成倒插葱了。“布鲁斯。”他说，蝙蝠侠还没来得及警告他别暴露自己的秘密身份，他就单膝下跪了，“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太好啦！”“我预约了伴郎的位置，你们都别和我抢。”“想多了哈尔，他们肯定需要两个伴郎——”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两人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好像忘记关上了通讯仪。

蝙蝠侠差点丢掉了他的试管，太可惜了，那可是个崭新的样本，“刚刚犄角怪顶着你的脑子了吗？卡尔艾尔。”他问道，“现在？你是不是哪里出了点毛病？”

“这个场景非常适合。”卡尔耐心的和他解释，“我们正式相识在对抗同一个敌人的战争中，然后我们在战争中相互了解，互生爱意，而现在我们也处于一场战争中，所以我决定向你求婚。”

他手上还抱着一个从犄角兽脚下揪出来的女性记者，看起来倒像给他们捧了件求婚用的礼物。蝙蝠侠拼命摇着头，把这个该死的念头从脑子里赶走。那个女孩受了点擦伤，左边胳膊扭了一下，不过都不严重，因此还可以对他尖叫着说：“快点答应他啊！犹豫什么啊！蝙蝠侠！你和他多般配啊！”

两个疯子凑在一起了，蝙蝠侠头疼得厉害，只好说：“你先把这个女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卡尔对他眨眨眼：“接着我们就会谈论此事吗？”

“这能让你闭嘴吗？”

“暂时可以。”

“那好，我们也许过一会会谈论此事。”蝙蝠侠在“也许”上咬了重音。

“他真是有够嘴硬的。”蝙蝠侠抛出钩爪离开的时候那女孩对克拉克说。

“你说的没错。”卡尔哈哈大笑。耳机里传来了一阵来自于蝙蝠侠的咒骂声。

——————————————————

“克拉克。”路易斯走到他身侧，抽走了他的笔，“放下你手上的活，有人找你，这是首要事件。”

克拉克勉强把注意力从屏幕上抽出，“有多重要？”

路易斯瞪他：“比你的体育版头条重要，小镇男孩，大老板来了。”她说的大老板就是哥谭那位浪荡子。

想到上一次布鲁斯给属下所有员工都安排了一个月的又苦又涩的速溶咖啡，就是因为他在办公室多拖拉了几分钟。克拉克打了个寒颤，连忙收拾文件抱在怀里，匆匆的往路易斯指示的地点走去。诺大的会议室空荡荡的，就布鲁斯一个人坐在中间，正支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他。

“布鲁斯？”这种试探性的眼神让克拉克全身不自在，他只好开口打断这诡异的沉默，“你来这干嘛？有事我们可以晚上值班再说。”

“介于你糟糕的穿着品味。”布鲁斯洋洋得意的站起来，慢吞吞的走到克拉克身边，手上捧着一只黑色天鹅绒的盒子。他打开了盒盖，“...你觉得我送你一条钻石红内裤怎么样？还能防弹的那种？”

克拉克噎住了，他颤抖着手指夹起盒子里那条相当沉也相当贵的内裤——布鲁斯的创造力总能刷新他的底限，“它很好看，但你为什么要造那种东西？”这简直是穷奢极恶浪费资源的典型，万恶的有钱人的享福主义...钻石内裤美得就该呆在展示柜里，而不是当一件衣服穿...唔，好吧，床上除外。

布鲁斯揽着他的肩膀，“甜心，你觉得我造它是为了什么？”

“呃——”

“我重新考虑了我们的关系。”布鲁斯大声的说道，“我们已经交往三年多啦，这个时候，我们的关系应该准备的升华一下了。”

克拉克盯着那闪闪发光的钻石，“所以你在向我求婚？”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布鲁斯在他侧脸上重重的啵了一口，“你还要犹豫什么呢？这可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向你求婚！你可以想象你将会顶着满口金牙来星球日报上班吗？”

不，我不想，克拉克在心里哀嚎，“布鲁斯，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相互了解，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想以后后悔。”

他的男朋友看起来很失望，“好吧。”他沮丧的瘫倒在自己的椅子上，“那你总得留下我的礼物，这个尺码只有你才能穿得上。”

克拉克不忍心告诉他自己随手一捏就能捏出钻石，“当然。”他说，努力装出一副被一条钻石内裤感动的样子，“我一定会穿的，布鲁斯。”

——————————————————

蝙蝠侠开始后悔他今天来参加了例会。

“感谢赫拉。”他刚打开开会议室的门，就看到里头的会议桌不见了，几个成员不知道从哪搬来了沙发，推推搡搡的坐成一排。戴安娜坐在最正中，脚压着闪电侠的大腿，脑袋靠在沙发垫上，笑个没停。

“你终于来了？”戴安娜看见他，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这来，但蝙蝠侠拒绝给她当靠垫，于是他就只是走了过去，“卡尔去哪了？”他环视了一圈都没看见超人，就问道，“今天本该是他的陈述会议，为什么他人不在？”

戴安娜指指外头。

嫁给我——大大的由烟雾组成的字体。

“哦不，不，千万别是这样。”蝙蝠侠绝望的喃喃，他伸出手挡住那些蠢得要死的文字，“不要是超人...千万不要是超人在做这种事——”

但是事实往往让他失望，那顶着红蓝制服的飞翔着的男人显然还没忙完，立志于把他的名字一起写上。

嫁给我，B——

巴里和哈尔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整个暸望塔都在他们的笑声下抖动着。蝙蝠侠再度试图蒙住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做就能让那些字体彻底的消失，“电脑，让超人马上，立刻，停下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命令道，戴安娜似乎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的问他，“那你要答应他的求婚吗，蝙蝠侠？”

“我结婚个...”屁，在脱口之前他及时悬崖勒马，黑下了脸，决定追究所有在场的人的责任，“你们谁出的主意？给我站出来。”

“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戴安娜说，“把爱语写在空中什么的——真是太有才了。”

巴里表示赞同：“我想全世界的媒体都得开始猜测订婚典礼的宾客名单了。”蝙蝠侠“感激”的送了他们一人一个白眼。

“全世界。”他低声嘟囔，在把卡尔骂了一顿之后他还有些心神不宁，投入工作也没法全心全意，“这下真的麻烦大了——”

——————————————————

他们一致同意，双方协定，或者大部分也能代表全部——选了个大家都空闲的日子举办家宴，参与人士：布鲁斯老爷，四位韦恩家的少爷，还有应邀而来的克拉克少爷和康纳少爷。

克拉克私底下把这场聚会叫做闹剧，因为布鲁斯那几个孩子的关系真的没好到坐在一张桌子上、还能互相谦让最后一块薄饼的阶段。结果如他所料，克拉克坐在他男朋友下手，迪克坐在另一边，其他人平均的分配到桌子的两边...这看上去似乎没有哪里不对——但他的儿子却不得不挤在提姆和达米安之间，这就有点猫腻了。

两个小的在争夺一片烧肉。杰森就一直在不断的取走迪克正要取走的食物，他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每一次看上去就只能说是巧合。但克拉克想迪克一定知道对方的意图，因为他刚刚直接端掉了杰森的盘子，完成复仇。

阻止这场晚餐不演变成一场汽水、火鸡胸还有土豆泥的战斗的唯一屏障，就是布鲁斯严厉的警告他们：不准打架！

是啊，吃饭之前就说过了。

康纳像个三明治一样被挤在两人之间，一方面得制止他的男朋友狠心弑弟，一方面又得挡着达米安那随时丢过来的暗器，他拿着叉子，时不时伸出它拦截一下不明飞行物，忙得不可开交。克拉克希望康纳今天能吃饱，下次他一定不带他来了，他可怜的儿子。

“当当当。”布鲁斯敲了敲玻璃杯，所有人停下明争暗斗，齐刷刷的看向他。他清了清嗓子，“我想你们都对这两位客人很熟了。”他对克拉克温柔的笑笑，“今天我聚集我的家人一起，就是为了见证一件事情。”

“我打算向克拉克求婚。”

“我没意见！”迪克抢先答道，“吵什么迪基鸟。”杰森咕哝一句，但他看上去也不太反对，“小翅膀，把那边的蔬菜递给我一下。”迪克像是没听到他的讽刺，自顾自的向他索要着蔬菜。

“自己拿，有手有脚的，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杰森少爷。”一旁没说话的阿尔弗雷迪出声提醒他，“沙拉就在您的手边，迪克少爷的大腿还绑着绷带不好起身——您可以试着帮一帮迪克少爷。”

杰森一副超级不耐烦的样子，不过他还是把蔬菜丢到了迪克面前。

比起这边勉强算得上其乐融融的场景，达米安的反应就要剧烈得多。他猛地站起来，也不和德雷克抢碗里的豆子了，“父亲，你不能找一个危险分子给我当继母！”他生气的指出，“他还着带一个儿子，我不想再有一个名义上的兄长了——这件事我绝对不同意！”

提姆在一边凉凉的说：“我也不同意。”

二比二，陷入僵局，克拉克接受到布鲁斯的眼神，轻轻的耸耸肩，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什么？

他们肯定不会同意，克拉克斩钉截铁的用眼神告诉他，所以你还是放弃求婚吧，布鲁斯，我们继续当情侣也挺好的，他安抚道。

布鲁斯略一迟疑，承认他再次求婚失败只比拯救地球容易一点点，他无奈的叹气，“追寻真爱的过程总是这么困难重重——”他有一瞬间的消沉，但随即就戏剧性的振作起来了，“但我永远都不会放弃的。”

克拉克给予了他充分的同情和鼓励。

——————————————————

戴安娜又开始焦虑了，她现在一看到伤心难过还跑过来找她的超人就头疼，今天又出啥事了？说好了吗？没说好来找她干嘛？这小两口按日精神骚扰联盟成员，大家不堪忍受，都找着借口哭着喊着不要和他俩一起值班了。戴安娜是唯几几个友谊至上其他不管的朋友，顽强的捱过了好几年，可她最近也要受不了了。

“蝙蝠侠还是不答应我的求婚。”卡尔双腿叉开，毫无罪恶感的占据了她的靠椅，接着还要把她当垃圾桶用，“戴安娜，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我会尽量改正的。”

“问你的男朋友去，动动你自己的脑袋。”

“你看，这就是问题。”他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试了所有的求婚方式，单膝下跪、空中写字...做了这么多，但他甚至都没给我一个好脸！这太过分了。”

“卡尔。”戴安娜耐着性子劝他，“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些个人空间。”

卡尔好像被吓到了，“我不会和他分手的。”想到这个他胸口就隐隐的痛了起来，“...不会的。”

神奇女性气得想打他。“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说你要和他分手或者他要和你分手，只是...空间，你懂吗？他觉得现在不是最适合结婚的时候。”

“这根本就没有最适合的时候。”卡尔说，“我们每天都把脑袋挂在脖子上，随时都可能为了正义而死去，从某些方面上来说我们几乎一无所有。”他无意识捏碎了靠椅的扶手，戴安娜皱起眉毛，“你不能这么想，卡尔，你真的不要想太多了。”她劝道。

“可我只能看着他一个人。”他心情低落，时不时轻踢着桌脚的动作让戴安娜心惊肉跳的，“他一直一个人，不要任何人陪伴，倔强又不讲理，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说——我以为如果我们结婚，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拖着他去睡觉，取消掉那些过度絮烦的任务，告诉他他的丈夫有多么的担心他...我——”卡尔响亮的吸了吸鼻子，“——我想保护他，戴安娜。”

“其实你们这样也挺好。”戴安娜试图开解他，虽然她真的心不甘情不愿，“我向你保证，卡尔，蝙蝠侠肯定是想和你结婚的，他向来恨不得给他所有的东西都打上标记，如今有了个合法合理的途径的，他一定不会放过的，所以卡尔——”

“你觉得他其实是答应我了？”

“啊？”戴安娜愣了愣，对上卡尔那双突然亮起来的眸子，半天没反应过来，“我没这么...”

“我知道了。”卡尔从凳子上跳起来——真的是跳起来，地上多了两个坑——给了她一个分量十足的拥抱，“谢谢你，戴安娜，我会听你的话的。”

“喂！我什么都没说啊！”眼看着卡尔一溜烟就跑了，戴安娜赶紧追了上去。她比不上超级速度，于是比人家慢了一点，等她跑到值班室，正好见证超人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婚宴策划书，对着里头的蛋糕的款式指手划脚。

蝙蝠侠平静的等他说完胸花的选择，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问道：“谁告诉你我答应和你结婚了？”

卡尔咧开嘴，指了指刚在那站定的神奇女侠，“戴安娜。”

我再帮你俩就是蠢！

她哀嚎一声，在蝙蝠侠森冷的眼神扫过来之前就赶紧逃走了。

——————————————————

克拉克在一阵头晕中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被击昏前的记忆如同流水似的灌入了他的大脑，持枪者，炸弹，瞄准他的枪口，还有冲过来的人影...哦不，他瞳孔睁大，慌忙爬起身到处找布鲁斯——是布鲁斯为他挡下那一击——拉奥啊。

他用力翻开那旁边杂乱的砖块，拼命在大楼的废墟里找着他的男朋友，别让我失去你，他哽咽着，别离开我，求你了...布鲁斯。

突然，他右手边有块木头动了动，他连忙推开那沉重的，破碎的房梁，果不其然他的丈夫浑身都是灰的倒在那，脸上脏兮兮的，不过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哦布鲁斯！”他马上扑上去，小心的不压着对方任何可能的伤口。布鲁斯紧紧的合了一下眼睛，像是在稳定情绪——换作是谁也不会在一场意外后还这么冷静，“你没事吧。”他问道，嗓子又沉又哑，像陈旧的手风琴。克拉克摇摇头，“我没事。”

他又问：“孩子们呢？”

克拉克抬起头左右环顾了一会，小声告诉他：“他们都没受伤，你放心，我先把你背出去。”

布鲁斯紧绷的背脊终于放松了，“那敌人呢。”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克拉克笑着拍拍他占满灰尘和汗水的额头，“正义联盟把它们打跑啦。没有人员伤亡，除了你这个给我挡子弹的傻子。”

布鲁斯捧住他的脸，温柔的说：“我不能看着你受伤，我不可能做得到。”

那深情几乎能溺毙他了，克拉克双颊微微泛红，有他在他的身边，无时无刻的告诉他提醒他他是安全的，而且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的，脑子里突然有个声音叮叮当当的响起，原本那只是一个杂音，但是随着日子渐长，逐渐发展到克拉克无法忽视的地步了；它用着好几种语言在他耳边呓语：有这样一个人，这辈子还求些什么呢？

他心中感触良多，便垂着头注视着布鲁斯那张风尘仆仆却不改英俊的脸，“YES。”他轻轻的回应道。

布鲁斯的动作一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他，“你在yes什么，哇——快看，夜翼和红罗宾正往这冲过来——”

“YES。”克拉克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同时扶着人家的肩膀躺下，让他们靠得更紧；布鲁斯只是半懂不懂的接受了温香软玉在怀的事实，他不理解为什么克拉克这个时候要对他投怀送抱。

“什么yes？”

“我说好。”克拉克凑到他耳边，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我同意你的求婚。”

布鲁斯转过头惊讶的看着他：“这是什么年代的求婚指南啊。”

“肯特家专用。”克拉克俏皮的朝他一笑，“你满意吗？”

他们的手掌若有若无的碰在一起，熟悉的温度通过指尖上的毛细血管传到对方的身体里。克拉克答应他了？真的答应他了？布鲁斯身体里充斥着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那么好的男人，现在终于彻底属于他了？激动的情绪一波一波涌来，让他说话都开始有些结结巴巴了。

“你想好了吗？”他犹豫的说道，“我是说，你是个毫无负面新闻，正直又讨人喜欢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个惹事生非，会四处捣乱的家伙——”说出来太讽刺了，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不，你才不是。”克拉克说，甚至为他的自我批评生气，“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充满正义感，风趣又可爱，恰到好处的神秘感，谁会不喜欢你呢？布鲁斯？”他亲吻着他干涩脱皮的双唇，“好啦，抱怨鬼，我才不会质疑我的选人品味的。你也最好给我乖乖闭嘴，等我们完成了宴会布置、挑选礼服、订发邀请函这些繁琐事，你有的是时间唠唠叨叨的。”

“至少我有了一卷文书把你和我牢牢的捆在一起了。”布鲁斯兀自嘀咕，不慌不忙的回应克拉克的送吻，“我需要全世界，哦不，全宇宙都知道这个身材脸蛋脾气都一级棒的家伙有主了，他早就被韦恩家预定了——”

“实际上我做到了。”克拉克说，“你还记得那次的天空求婚吗？没人再能插入我们之间了，亲爱的。”

布鲁斯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好吧。”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道，“算那些外星人走运了，就这样吧。”

克拉克大笑着，又伸过头亲了亲他。

这就是迪克和提姆到这看到的情景，两人嘴角抽搐，好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布鲁斯余光瞥见他俩，连忙拉起克拉克，高兴的朝着他们喊了一声：“嗨。红罗宾和夜翼，先生们，多谢你们来救我和我的丈夫。”

克拉克温和的点了点头示意。却只见他们的脸庞僵得更厉害了。

“呃，不用谢。”最终是见多识广的夜翼比较淡定，率先开口说道，“这还是蝙蝠侠和超人的功劳，他们刚刚救完人就...”迪克吞了口口水，眼珠子滚来滚去，完全不敢和他俩对视，“...就消失了。”

“那真是太感谢他们了。”克拉克接口道，话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会亲自谢谢他们两个。”

布鲁斯点点头，随即笑吟吟的看着两位超级英雄，“那是当然。”

两个人都是笑着的，但为什么他却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了？迪克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在心底痛骂给他分配任务的沃利，不帮他一把就算了，还故意留坑给他跳…该死的，他绝望的想，现在谁来救救他啊。

提姆这时救了他，他向来擅长随机应变，面对这种情景还是能镇定下来的。他一把攥住夜翼的制服，大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韦恩先生，你早些回家，你的几个儿子还在家里等你呢——”说完他俩就飞快的消失了。

克拉克忍不住了，扑哧的笑出声来，“他们也挺不容易的，是不是？”他牵着布鲁斯的手，在身侧晃来晃去。而布鲁斯装模作样的端着架子，“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宾客名单上添上他俩。”

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调侃意味。

——————————————————

另一边，迪克心情复杂的把炸弹的残骸丢在手术台上，电脑自动的检查着里头的零件出自哪个企业。

提姆同样心情复杂的走进蝙蝠洞，迪克给他让了一个位置。

“今年的完了吧。”半晌，提姆问道。

“完了。”迪克说道，表情十分痛苦，估计心里更痛苦，“达米安，你得再背背你的剧本了，大概明天你就得扮演阻扰父亲和后母结婚的叛逆小孩了。”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玻璃破碎声。蝙蝠洞坐着的两个人却目光呆滞，置若罔闻，好像灵魂已经出离了躯壳。

他们都在心里咆哮着：“这两个家伙非得要一年求一次婚吗？！”

——————————————————

END

结尾的话：其实他俩早就结婚了，就是每年都要拉着身边的人演这么一回，两个幼稚鬼23333

简介：克拉克弄坏了自己的手机，于是蝙蝠侠送了他一台新的。

原梗来源于《words with angel》

————————————————————

起因是蝙蝠侠为所有人换了一部新手机。

一个月前，克拉克的手机坏了，充满电也无法开机，他用透视眼检查了一次内部的电子器件，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它就是打不开了。

他用劲按了几次开机键，结果手机散架了。

那时布鲁斯正好在他身边整理战损文件，“你的手机坏了。”他用陈述句的口吻说道，注视他捧着一堆碎片手足无措，“而且黏不起来了。”克拉克白了他一眼，把那堆垃圾扫到地上，赢得对方很不赞同的咂嘴，他装作没听到，只是在想：他用这个老古董有好几年了，的确可以换换了，“我得买个新的。”他宣布。

超级英雄的日常生活是非常丰富的，他们和城市里每个现代人一样，追星，上推特，逛猫咪视频，连戴安娜都对手机这项人类的发明赞不绝口，“嘿，卡尔，你想买个什么样的？”她听到了他的话，开口问道，然后点开了一个麻雀摔倒的搞笑视频。

克拉克为难了，他对现代电子产品不太了解，这就是为什么他还在用九键的老人机，“呃，可以打电话的，我想？”

“手机都可以打电话。”戴安娜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他，并且把她的手机举到他面前，他注意到她戳了几个闪亮的方块，接着就有一个聊天界面跳了出来，那上面有巴里哈尔还有钢骨的头像，最令他惊讶的是，他甚至看到了蝙蝠侠的。

“你可以买个和我一样的，智能手机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啊，卡尔。”她试图诱惑他，他们谁都没看见布鲁斯黑着脸出去了，“你不是得时刻关心新闻吗，用它就不用拿着沉重的笔记本了。”

“谢谢你戴安娜，但是买手机太麻烦了。”他礼貌的低下头看了看那部智能手机——看起来很脆弱，不太适合他，“我想拥有一台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就好了——”

“拿着。”

有个漆黑的东西飞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克拉克下意识接住了，发现那是一部新手机。他疑惑的看向刚刚返回的蝙蝠侠，拉奥啊，外壳后面甚至有个蝙蝠的图案。

“它够结实，也能看新闻。”布鲁斯简洁的说，没回应克拉克的眼神，然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对其他人说，“...每个人都会有一部。”

克拉克觉得他应该说个谢谢，但蝙蝠侠看上去并不需要，于是他想了想，最终说，“我能用它打电话给你吗？”

所有人的目光刷刷的看向蝙蝠侠，布鲁斯的脸色好像尴尬了那么一下子，但是他恢复得很快，“当然能。”

“那就好。”

————————————————————

在他破坏了旧手机的一个小时后，他拥有了一台新的，联盟同款，不过他们的好像没有蝙蝠图案。

“蓝大个，你想玩拼字游戏吗？”巴里凑过来，拿着他的新手机问他。

哈尔哼了一声，克拉克不用超级听力都能听到。

“他成天玩这个，没意思透了。”

“那是因为这个很好玩！”巴里回嘴，而他只是眨眨眼睛，接着好奇的问，“还能在手机上玩？它和报纸上的有什么不同吗？”

“区别大了，它是可以联网的游戏，你可以邀请你的好友一起玩，比谁先拼出单词——顺带一提。”闪电侠故意大声的说道，同时用眼睛挤兑绿灯侠，“全联盟都在玩，但是就哈尔那么输不起——”

“你这个——”

“停下绅士们。”克拉克连忙调停，“我会试着参与其中的，谢谢你告诉我，巴里。”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蹭到了外壳上的浮雕，也不知道什么材质，摸上去又粗糙又冰冷，和他的手温完全不一样，他突然心思一动：“...也就是说蝙蝠侠也在玩？”

巴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当然，他的ID是darkknight，你可以加他。”

————————————————————

事实上拼字游戏比克拉克想象的有趣。他对现代娱乐方式毫无兴趣是实话，但这游戏做得非常仿真，他甚至觉得就和他在报纸上写一样。

他在网上和陌生人玩，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选择和蝙蝠侠对战。

一开始，这给了蝙蝠侠更多借口嘲讽他，他们吵架斗嘴的领域从工作到今天打败的敌人，从早餐到晚餐，甚至加不加糖都能吵起来，克拉克当然不介意多增那么一项。并且他一直觉得他的学习能力十分惊人，战胜对方不过是几天的事情，让蝙蝠侠多得意几天听上去也没什么糟的。

他得知道和氪星之子战斗，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周，他用“Invictus”打败了布鲁斯。

布鲁斯盯着屏幕，有那么几秒他没能释然，“你真的知道这个单词什么意思吗？”

克拉克告诉他，而且十分得意。“不可战胜的，永不言败，来自拉丁语——你不用词典吗？‘Invictus’蝙蝠侠？”

布鲁斯对他的讽刺嗤之以鼻。

————————————————————

拼字游戏让克拉克认识了许多新单词，大部分都是从课本上找不到的，他手肘边总放着一本字典，时不时就去翻一下。那段时间路易斯抱怨他的报道越来越看不懂了。

但这已经不是游戏了，克拉克对词汇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他加了一个生僻词小组，每天观察群里的动态，从他们的发言中他阅读了很多超纲的内容，比如——一些脏话和性暗示。

那天在暸望塔里，蝙蝠侠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是的他也喜欢上班时刻玩手机，犹豫着发问：“...你刚刚拼了一个anus（肛门）？”

巴里把口里的水喷到了墙壁上。

克拉克检查了他的拼写问题：“所以你给我回了一个sex（性）？”

房间里其他人都刷的站起来，捂住耳朵同时喊着我不听我不听的跑出去了。

布鲁斯不解的看着他们，几分钟之后他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把发给克拉克的单词改成了penis。

克拉克进行了修正。他把它写成了prostate（前列腺）。

————————————————————

“大都会的事情不忙吗？”

那天他坐在扶手椅上玩拼写游戏——戴安娜快要赢过他了——他抬头看着发声的蝙蝠侠，“什么？”

布鲁斯没说话，俯身坐在了他身边。

“我总看到你在玩，这东西非常容易上瘾。”他开口提醒，但克拉克觉得这个巡逻的时候都在偷偷玩手机的人没资格说他。

“我不会屈服于此，永远。”克拉克郑重其事的告诉他，然后他把屏幕塞到布鲁斯鼻尖下，“这个单词是什么？”

布鲁斯端详着那几个空白的方块，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眯起了眼。他的下巴朝餐厅那抬了抬。

“午餐（lunch）？”

“对的。”

————————————————————

克拉克玩拼写游戏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历经那么多对手，他分别用他的方法给他们分了类，比如巴里，你要和他玩对战一定得面对面，防止他飞快查完字典再来对付你；比如海王，你就得挑没那么偏的词汇出题，要不人家长期不在Wi-Fi覆盖范围，也不知道怎么拼写；再比如，钢骨，好吧，正联里的人从来都不和他玩。

这样列下来，反而蝙蝠侠是最佳对战人选了。他翘着腿歪歪斜斜的坐在毯子上，布鲁斯坐在另一边，他腿上放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克拉克低头看着屏幕，飞快的拼了一个“fool”发给了对方。

“我受够了这样的游戏了。”然而布鲁斯突然开口。

“我以为你很享受这个游戏。”克拉克惴惴不安的试图抱怨，这是哪儿不对了？他想都不敢想缺了蝙蝠侠当对手的游戏会变得多么无聊；因为这个游戏有趣是因为蝙蝠侠，而不是由于它的本身。

 布鲁斯摇头，“不，克拉克，我喜欢和你一起玩，我只是受够了你的试探把戏了。”

他凑过来——克拉克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拉奥啊——他们离得这么近，从未有过，就好像...好像只要稍微往前一点...他们的嘴唇就能碰在一起。

“告诉我你的意图。”蝙蝠侠的声音如同风刮崖壁那样粗粝，他轻轻握住他的肩膀，声音就在他的鼻尖前散开，“...你真的想要这个吗？”

“是的我想。”他的呼吸都要停下来了，蝙蝠侠脸上充斥着陌生的情绪，那样的疏离又那样的温柔，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把这两种迥乎不同的感情融合在一起。克拉克喜欢这一切，来自于布鲁斯给予他的一切。

他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步。克拉克的下唇嗑上了布鲁斯的牙齿，有些疼，但是他完全能忍受。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止步于双唇相贴的那一刻，气息交汇，脑袋里像被人点燃了无数多烟花，每一次呼吸的颤动都是惊喜——但布鲁斯没有深入，他马上撤了回来。在这之后克拉克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他的叹息声。

“先欠着。”布鲁斯在他耳边悄声宣布道，他脸上也挂着微笑，但下一秒他就回到了原位，若无其事的继续拿着电脑查阅文件，脸不红心不跳，还开始挑起分工报告的错误，装蒜技术简直无人能及。

然而还在发愣的克拉克发现口袋里的手机颤了一下，他小心的打开。那头的darkknight刚刚提交了他的回复，是一个崭新的单词。

“love（爱）”。

END

简介：如何拆散一对情侣？让他们玩斗地主啊！

——————————————————

顺时针发牌，三分。蝙蝠侠要地主。

决胜局。克拉克总觉得全身不自在。下手神奇女侠神情散漫，上手的蝙蝠侠一只手握满牌，一只手支着下巴，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注视让他顿觉冷汗连连。除此之外，那群曾经被他身边这两人联手打得血本无归的手下败将正在对面看热闹不嫌事大，讨论着顾问将会如何把他们的主席打得屁滚尿流，一击毙命。

康纳…你快回来——

——————————————————

克拉克时常会奇怪这种游戏到底是如何在暸望塔流行起来的。休息室的凳子上，值班室的控制面板上，甚至有个带腿的平坦地方他们就能酣战一番；最糟糕的就是他有次吃着芝士焗饭，突然齿间一硬，眉头皱起，抠巴抠巴抠出了残骸，十勾蛋K尖，还是一条大顺子。

“三炸，爆你的顺子。”

他把扑克牌顺手丢在了出声的绿箭侠脸上。

——————————————————

开局的时候是轮班制，输光了筹码的下，下一个顶上。罗宾，红罗宾，还有超级小子。提姆和达米安面对面，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已经势不可挡，康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第一盘他抢到地主，首出一个黑桃三，提姆跟了方块五，达米安从牌里挑挑拣拣，气势恢宏的甩出一张二子，眼看是试图上手。

康纳手上没有大牌也没有炸弹，自然是要不起，一切全在计划之中。志得意满的现任罗宾翘起二郎腿，细细的数了牌后打算一把就让地主输掉底裤，再起不能。却不想与他同阶的提摩西啪的一张小鬼打掉了那张红桃二，围观的泰坦成员立马全体卡壳死机，抱住自己的小板凳噌噌远离了风暴中心——只见被黑的主角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山雨欲来风满楼，达米安开始慢慢的，慢慢的往上撸着袖子。

神奇女孩拽着康纳拔腿就跑。

——————————————————

等他们搬来几个大人救场后休息室已经毁掉一半。火星猎人的点心盒被得只剩下一个盖，试图劝架的伙伴们也是一个个灰头土脸。康纳连忙跑过去察看他那倒在废墟里的惨兮兮的男朋友，达米安下手没轻没重，怕是弄伤了人还不知道，却看见那两人明明互不占优遍体鳞伤，还死死抓着对方的头发怎么劝也不放手，像极了两个幼稚园孩童间的互殴。

哈尔把他俩赶回去睡觉，神奇女侠随口取消了他们睡前的热可可，然后他们一致同意战损记到蝙蝠侠头上。

“我们不如来一盘？”哈尔捡起地上还没拆开的一副牌，眼中一闪，戴安娜顺着他的视线瞥向房间中唯一完整的一张桌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就变成大人的战争了，二缺一，康纳被强行拉壮丁，苦着脸陪两个长辈打牌。提姆见天色已晚无人暖床，有男朋友却得独守空房，思索之后毅然决定找他的养父主持公道。

可蝙蝠侠正在值班室和超人聊天，从他们愉快的神情上来看，贸然打断肯定没好果子吃；无数计划和对策在红罗宾聪明的大脑里转来转去，杜黑富勒还是若米尼？战略论制空权还是孙子兵法？激烈的思想斗争都在巴特吼的一嗓子后猝然终止。巴特冲进来，用丹田之力大喊道：

“他们又在聚众赌博！”

果然蝙蝠侠腾的站起，表情非常难看；超人尚且糊里糊涂摸不清头脑，“什么赌博？”他傻乎乎的问道。

蝙蝠侠还没说话，提姆就赶着开口：“他们逼着康纳玩斗地主，还不放他回家。”顶黑锅当然是谁先甩锅谁就赢。如果蝙蝠侠认真追究是谁在说谎的话，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他完全可以拐带康纳私奔几天，风平浪静再溜回来。

超人看上去更迷惑了。“斗什么？他们在玩什么？”

蝙蝠侠简洁的告诉他：“就是你昨天晚餐的配菜。”

超人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糟糕的事情，猛的一拍桌子：“马上带我去！”

他们赶到休息室，战势正好进行到激烈处。戴安娜和康纳合作两轮三带一，把哈尔压得翻身不得；背景是一群少年英雄拍手叫好，还纷纷嚷着要康纳挪窝，让他们也试一把大败绿灯侠的感觉。

哦嚯，露馅了。

提姆提心吊胆的去瞥他的养父，蝙蝠侠冷哼了一声，他马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计算着这时带着康纳逃跑的几率有多大——可那漆黑的披风只在原地停了一会，接着就擦过他的身侧而去，目标是面前的战局。

“让开。”

他对着哈尔说。几个反应过来的成员马上手忙脚乱的把哈尔扯下了凳子。蝙蝠侠一屁股坐了下来。戴安娜和康纳都看着他。

“重开一局，从我开始发牌。”

现在的是康纳坐地主，上手神奇女侠，下手蝙蝠侠，超人在一旁看到康纳被两大巨头的气势吓得手都在抖，他有些心疼，“布鲁斯。”他小声的问，“你让着点孩子。”

蝙蝠侠抬头瞧他。“我尽量。”说完就丢了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勾蛋K尖封了顶。

几局下来情势一边倒，神奇女侠赢得哈欠连天，蝙蝠侠深藏功与名，居然也小有斩获，康纳最惨，连借来的筹码都输光了，凄惨的趴在那半天没动，下一步他就只能抵押小氪了。超人感觉红罗宾在拽他的袖子，“康纳，你明天还要上学，先回去吧。”他发话了。

“等等，提姆德雷克，你站住。”

蝙蝠侠慢悠悠的举起一只手拦在要落跑的小情侣面前。

“你们走之前，先给我解释一下...”他把康纳没出完的牌全翻开，“...为什么会有两张红心二？”

“这，这——”

“把腰带打开。”蝙蝠侠不耐烦的开口，“我说你，提姆，别看其他人，就你背了腰带。”

“布鲁斯，听我说，我可以解释这个的...”

黑暗骑士点点头，“好，所以一万字检讨，明天中午之前交给阿尔弗雷迪。”说完他不管两人顿时沮丧的脸色，转向超人，无奈的说：“你就这么纵容他们的作弊吗？”

超人眼神飘忽，看上看下就是不对上对方的目光，并且敷衍其词：“我就是想看你输一把大的而已——”

蝙蝠侠冷笑，“那恐怕要你亲自下海了。”没等超人反应过来，他就拍了拍康纳刚坐的凳子，“过来，和我们玩几盘。”

他为难了，他的确没玩过这种纸牌游戏，怕是下场会比他的儿子更惨。“我不会...”

“我教你。”布鲁斯开口，收拢纸牌开始切牌，“放心输，输了算我的。”

游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技术和运气参半，记牌能力和概率论轮番上阵不见得把把能赢，而全靠运气迟早有一天也得翻车。克拉克不在乎输赢，但遇上布鲁斯，他却有些争强好胜的心思，不管和实力占不沾边，他都清楚的知道一点——千万不能让蝙蝠侠太得意！

三个三打头。克拉克刚围观了几局，哪些可以出哪些不能出他还是懂一些的，凭着新手的运气，他勉强收支平衡。布鲁斯啧了一声放下他手上的一个三一个七，这牌太小，出不了手，他只能尽力少留几张，他瞅着克拉克那笑得灿烂的模样，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也勾起了嘴角。

下一盘是布鲁斯坐庄。克拉克清完牌后发现他有四个五，这是他第一次摸到炸弹，指不定可以翻盘。他兴奋得要命，终于给他一个机会打烂布鲁斯的好牌了。他一边压抑着表情，一边悄悄的把那四张牌放在最右边。他没看见蝙蝠侠正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

地主出了六七八九十勾，六张龙，“...我不要。”戴安娜这手牌不太好，缺好几张牌打不起龙，只好放行。

“炸！”克拉克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以王炸的气势拍出了他的四张五，引得戴安娜瞪了他一眼，不过他现在可不在乎这个。

怎么样？超人眨眨眼，洋洋得意的看着蝙蝠侠，但布鲁斯接受到他的挑衅只是笑笑，“——炸，四个蛋。”然后他抛出了一句十分残忍的话，再次把克拉克杀得片甲不留，抱头鼠窜。

戴安娜拍拍克拉克，“你出的太早了。”她用关爱二逼青年的眼神看着他，“男孩们，总是太着急。”

这完全不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克拉克抓狂的瞪着再次坐庄成功的布鲁斯，“我有什么办法。”布鲁斯面对克拉克的谴责，“你该知道我不会放牌到你手上的——你这个刚开场人家出三九你就拍三个二的人，凭什么能赢得了我？”他说，看着克拉克气鼓鼓的脸，心下一动，伸手在那手感极佳的皮肤上摸了一把，顺理成章的吃到了豆腐，“乖，我等会帮你回本。”

他们当众调情的行为惹得神奇女侠翻了一个白眼。

下一盘果然布鲁斯没要地主，庄家流到了戴安娜手上。几局下来布鲁斯算是知道了戴安娜的出牌的诀窍，她一般习惯速战速决，一条龙出到头，能打多大的打多大的，非得要在气势上压住她的下手才是，其实这样的出法并不稳妥，但是盖不住人家手气好。布鲁斯抬头看向蹙着眉毛的克拉克，这手牌一定又不好，他都能看到克拉克脑袋上急出的青烟了——说起来真奇怪，向来不争不抢的超人竟然会在这种小事上那么孩子气，不过他转念一想，克拉克的任性和傲气只在他面前展现倒也不是件坏事，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把自己困在一个世人皆知的框架中，不愿意和别人谈心，不相信任何人。

除了一个他。

“一个K。”

我该出哪个？克拉克盯着手上的牌发愁，往上他就一个2，大小鬼都没出来，打还是不打？他试探性的看布鲁斯，布鲁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克拉克犹豫了。

神奇女侠坐在前方，就看着超人一直望着蝙蝠侠，表情变了好几次，他俩在打牌上的默契可让她有点够呛。幸好布鲁斯为了逗克拉克生气经常故意喊三分，要不一个顶，一个压，样样都处理得滴水不漏，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要出什么，这样就真不用打了。下一次找牌搭子千万别找凭眼神就能交流的家伙，嗯，千万记住了。

“快点。”她敲敲桌子催促。克拉克飞快在布鲁斯的牌上扫过，握着牌装模做样的思考了一会，接着大声喊道，“...不要。”

...你刚刚是悄悄的用超级视力了吧？丢不丢人啊！

戴安娜觉得这一家人都有点毛病，别以为有超能力或者有小道具就能无视规则了。她从腰间解下真言套索，“你再用一次超级视力看看，我就让蝙蝠侠下一次例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聊聊你们的床上运动。”

“...”莫名其妙躺枪的蝙蝠侠。

——————————————————

接下来的牌局都普普通通，他们换了上下位，现在克拉克是布鲁斯的下手。有了布鲁斯的协助和戴安娜的放水，克拉克逐渐掌握了出牌的诀窍。但他还是经验太少，不会算牌让两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一个蛋。”打到一半，大牌基本已经出来，桌面上加上克拉克出的已经有三个蛋，布鲁斯猜到克拉克手上的牌应该都是中等大小的对子了，成双出嫌小，单出又浪费。他攥着手上那个蛋，戴安娜是地主，这个蛋应该会过，那他该做些什么来帮克拉克引一引牌。

其实他手上的牌够他赢下这盘，但是他扒拉扒拉了半天，发现克拉克居然没有自己赢过一次，都是他的伙伴赢了他跟着受益，他的牌技不好是一方面，他和戴安娜一开始的明争暗斗也起了推动作用。他知道克拉克闹归闹，其实他就只爱和他闹，小猫脾气不好也挠你两爪子的那种，他俩一起输了他倒也乐呵呵的。但布鲁斯却很在意，总觉得克拉克辅助这么多盘，一定要赢一盘顺风顺水酣畅淋漓的才配得上他。

所以他打掉了那个蛋，顶着对方惊讶的眼神出了个最小的三对。

克拉克想了想，跟了个四对。

戴安娜挑眉，啥都没说，示意过牌。

嗯，桌子上已经有一个五了。布鲁斯又打了个五对，克拉克突然抬起头，特别特别不爽的看着他，他还没有分析那眼神里头的成分，一个六对就出来了。

戴安娜摇摇头，继续示意过牌。

这下他的小对子应该出完了吧？布鲁斯想着，喊了不要。克拉克捧着那几张牌，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开心——甚至...有点生气？

“一个四。”

...诶？布鲁斯瞪大眼，他难道记错了？克拉克有三个四，那在三个牌中就不太可能打得起了——那么——

戴安娜叹气，“两个傻瓜蛋。”她把牌全都翻过来，两个蛋一个二，十足的两个大傻瓜。

他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桌上的惨剧，而克拉克瞪着他的目光越发委屈，你搞得我输了！他用眼神指责他，我好不容易能赢一盘！你找不出一个怼我牌的正当理由这日子就别过了！

神奇女侠刻意无视两人间的电闪雷鸣，悠闲的收好筹码，又丢给还在震惊中的蝙蝠侠，“算我送给你俩的奶粉钱了。”她微笑着说，拍了拍布鲁斯的头，又拍了拍克拉克的，好像拍着两只智商欠费的哈士奇，然后她踏着轻快的步子慢悠悠地离开了这，走到走廊外才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

“戴安娜！等一下？！为什么会有五个蛋！”

哎呀，戴安娜不在意的耸耸肩，笑得不怀好意，作弊这种东西，就是礼尚往来才有趣吗。

END

最后的话：最近发刀好像有点多，来个傻白甜ooc向治愈一下...趁着现在课少努力码字。

一起约一盘欢乐斗地主啊～

简介：克拉克打定主意要把蝙蝠侠约出去。

——————————

克拉克第一次动了约布鲁斯出去的念头，是在一场大战之后。他们遍体鳞伤，基本上上了病床就起不来。他努力把头转到另一边，和隔壁床的蝙蝠侠对视，“B。”他开口，对方累得只掀开半只眼皮瞅他，“我们约会吧。”

反应最快的不是布鲁斯，而是躺在他对床的闪电侠，他爆发出一阵笑声，一边笑还一边对着他俩挤眉弄眼，然而巴里的嚣张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的伤口配合的崩了线，医生骂骂咧咧的冲过来，用了至少五种语言要他闭嘴。但布鲁斯只是挑起眉毛，淡淡的问了句，“为什么我要答应你？”

克拉克确定自己的脑袋不是被毒藤女的花粉影响了。他指指自己，指指布鲁斯，笑靥如花，“我单身，你单身，一个小时前我们拯救了地球，所以可以考虑在一起。”

布鲁斯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只负责在后方朝你指手划脚。”他这样说很不靠谱，克拉克得说他刚刚肯定徒手敲碎了不少机器人的脑袋，“而且我不想和你约会。”

“对于一个睡了不少男模的布鲁西宝贝，你真是够直的。”克拉克用毒舌回敬。布鲁斯懒得搭理，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从暸望塔上丢下去。”他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我可是这最大的股东。”

克拉克吐吐舌头，机智的不再说话。

———————————

第二次发生在战场上，卢瑟摆出了老三样对付他：氪石，红太阳，和路易斯。克拉克不出意外的中招，从天空坠落，被蝙蝠侠抱了个正着。

他头晕得厉害，五脏六腑痛得都不像他自己的了。布鲁斯揽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最终担心他的伤势，找了个平地落了下来；剩下的队友在几栋楼外和敌人打得酣畅，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失踪了。

“你是没长眼睛吗？”粗略的检查他没有大碍后，劈头盖脸的斥责就来了；克拉克捂着头拼命忍耐，这才没吐到布鲁斯脸上，“我叫你停！停你听不懂吗？”

他不服气，“我不是担心路易斯吗？”布鲁斯斩钉截铁的否定他的行为，“下一次由戴安娜去救，遇到卢瑟，你首先给我学会躲起来。”

“这不是我的作风。”克拉克坚持认为他应该挺身而出对付他的宿敌，“你们都不了解他，我对他的套路早就熟了——你难道会让我们去对付小丑吗？”

“我至少会趋利避害。”布鲁斯掏出一只爆炸蝙蝠镖，往身后一丢，把一个想扑上来的炮灰炸飞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都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你没必要帮我们挡刀。”

克拉克眨眨眼，脸突然红了，像一个心思被看穿的孩子，“呃。”他自以为思量周全，却被蝙蝠侠一句话点破；手足无措的结巴半天，他见蝙蝠侠的脸色没有什么不同，便犹豫着开口，“你怎么会...”怎么会看出来的？

“如果你真是个只知道往前冲的傻子，你的坟头草就比墓碑还高了。”布鲁斯没好气的回答他，从腰带里找出针线，红太阳影响了超人的恢复能力，而此时是晚上，他也没法找地方补充能量，“——虽然你的勇敢的确令人着迷，但我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一个没脑子的莽夫手上。”

布鲁斯这是在变相夸他吗？克拉克目瞪口呆，要知道他们能用整整一天的时间互相挤兑，明里暗里把对方贬得一无是处。他太震惊了，导致他没能管住自己说了什么，“于是接着你打算约我出去吗？”

蝙蝠侠瞪他，“约不约你我不知道。”他把缝合线的尾梢泄愤似的打了一个蝴蝶结，“你真是有够能破坏气氛的。”

克拉克假装没听到，即使布鲁斯扒着伤口的力度让他感到了疼，“我们会去高档餐厅约会吗？”他大大的咧开一个无法拒绝的灿烂笑容，然而蝙蝠侠完全不吃他那一套。

“等你什么时候让卢瑟长出头发了，我会考虑的。”

————————————

第三次是布鲁斯把杰森找回来参加圣诞聚餐。阿尔弗雷迪坚持今年的圣诞节必须聚集所有的家庭成员，不管他是不是还和一家之主闹着别扭。克拉克戴着着厚厚的毛线帽，注视布鲁斯在杰森的安全屋前走来走去，却死活不去按门边上蓝色的门铃。

他的眼睛在布鲁斯的黑色风衣上扫过，落到那条和他花纹一样，但是是银绿相间（他的是金红相间）的围巾上，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想在门口被冻成雪人吗？快敲门啊。”

布鲁斯沉吟，“我需要制定一个能顺利把杰森带到阿福面前的计划。”他没有提及上一次碰面的结果就是他俩差点都葬身在崩塌的大楼里。

克拉克受不了他，“这为什么还要计划？你不是来邀请你的养子回家的吗？”他发誓如果布鲁斯坚决的要列出个ABC，他一定会把他打晕丢在马路上。

布鲁斯叹气，克拉克惊讶的从他脸上发现了挫败的表情，“我和杰森有些矛盾尚未化解，我——不太确定他是否愿不愿意见我。”他闪烁其辞，并未一次说清，但克拉克深知他的性格，这又是一段缺少沟通的父子关系，布鲁斯总是希望别人能自动理解他的好意和苦心，实际上却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了解他。

“听着伙计。”他把下颚从温暖的围巾里分离出来，朝大门扬了扬，“这个门你无论如何都是要进的。”布鲁斯因着他的轻佻语气而看了过来，“至于怎么不会被赶出来，那你首先要意识到你对你的孩子们首先是父亲，其次才是蝙蝠侠。”克拉克来自一个和睦的家庭，和养父乔纳森的相处亲近又不失分寸，这方面他绝对是布鲁斯的老师。他扶正歪到一边去的毛线帽，轻声说，”无论一个孩子怎样的叛逆和任性，怎么和你作对，他都只是想得到你的关注罢了。你不该责怪他希冀着你的爱——如果无法理解他，那么就亲口告诉他你有多么爱他。“

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琢磨着这番话，最终慎重的按下了门铃。穿着常服的红头罩站在敞开的门里，看见布鲁斯后立刻咒骂着要把门关上，但是布鲁斯伸出一脚卡在了门缝处，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杰森愤怒的神情忽然呆滞住了，并且迅速低下头去，克拉克看到了他眼边闪过的水光。布鲁斯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杰森没甩开，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个亲密的动作而变得轻松。他们磕磕巴巴的聊了起来。

杰森答应了今晚会回韦恩大宅，同时小住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孤零零的踏着一层厚厚的雪回家，“谢了。”克拉克回神，发现是布鲁斯在对他说话。

“不用道谢。”他笑起来，“我只是在拯救一个糟糕的父亲而已。”他歪着头，自顾自的乱想，“我真同情你的孩子，他们居然遇上了一个这样的老爸——也许我该教教你怎么当一个好父亲。”

“我不会当你的老爸，你也不会。”布鲁斯心情不错，嘴边挂着一个微笑，“除非在床上，我们可以试一试。”

“你真是一个思想肮脏的家伙。”

“彼此彼此。”

他们完成任务顺利到家，阿尔弗雷迪用新烤好的小甜饼奖励了他们。

————————————

第四次克拉克没能醒着见证全程。他迷迷糊糊的躺上担架，几个医生为他套上病员服，手忙脚乱的运过来一大堆他认都认不出来的医疗器材。他被装了起搏器，塞上氧气管，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连手指都动不了。戴安娜好几次来试探他是否还有呼吸，看见他虚弱成这个样子差点哭出了声。

他很累了，却仍撑起力气，朝戴安娜安抚的摇摇头，你该去休息了，联盟需要你，他发不出声音，只好尽量用眼神表达他的意思。戴安娜身形一晃，彻底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这下谁都别想休息了，克拉克无奈的想。但是哈尔听到了声响，连忙进来劝慰着戴安娜，将她带出了监护病房。他得到了片刻的安静，安眠药的效果断断续续的，让他有了些不稳定的睡意，他闭上眼，放松身体，依靠药物的作用沉入了深深的睡梦里。

他睡得并不安稳，频繁因为身体里的病症而猝咳。在又一次惊醒之后，他发现床边安静的坐着蝙蝠侠，手上拿着一本他的诊断结果。

“你醒了？”

他合上书页，检查器材上的读数，确认他情况不算糟糕后继续说，“想吃点什么吗？”

克拉克点点头，又艰难的比划出一个汉堡的形状，布鲁斯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了。“你想都别想。”他制止了他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你必须吃好消化清淡的食物——油脂和调料都要尽量少。”

克拉克盯着他，想把对方上次在生病期间偷吃玉米片的事情抖出来，又忧虑他现在落在布鲁斯手上，还是小心点为妙，于是乖乖的喝掉一碗米粥，向布鲁斯讨要了纸笔，方便他们交流。

他咬着笔头想啊想啊，写下了一句话。

我什么时候能回归你们？

布鲁斯斜过头瞥了一眼，说：“你好好养病，我给你放一个长假。”

克拉克刷刷的写下另一行，那你会帮我写稿子吗？明天就是截止日了。

写完他洋洋得意的回望布鲁斯，蝙蝠侠面罩下的脸色黑了又黑，“...我明天就把星球日报买下来，你最近都不用上班了。”

布鲁斯总能找到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克拉克抱着写字板笑嘻嘻，蝙蝠侠真是给正联成员擦屁股的熟练工，最后一个问题，他犹豫后继续下笔，病好之后，你会和我约会吗？

要不是布鲁斯从不打伤员，他早就一拳头打下来了。“卢瑟还秃着。”他简单明了的掐死了克拉克的火苗，一点都不留情面。

没劲，克拉克恹恹的栽回枕头里，他已经第四次约他出去了，布鲁斯是块顽石，从不为之所动，他一边感叹自己碰上了个难搞的家伙，一边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干脆睡了个回笼觉。睡梦里有人叹息了声，没多久，他的嘴唇接触到了一个陌生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像是拂晓还未回温的夜。

他马上就醒了，睁开眼，原本坐在那的布鲁斯，偎着他的床头睡着了。克拉克傻乎乎的注视着他的睡时毫无防备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到钢骨进来例行检查。

钢骨看见熟睡的蝙蝠侠，倒也不抱怨什么，规规矩矩的问克拉克肺部和心脏还疼不疼，有多疼，时不时晃动手指表示他知道了。走之前他没忍住，用电脑扫描了一次蝙蝠侠的大脑，发现他居然真的睡着了。“他一定很信赖你，让自己睡得这么熟。”钢骨被这个事实吓得有点认知错误，但是过了一会他就反应过来笑了，“不过他不信赖你还能信赖谁呢？”

他写道，但他从不答应我的约会，也不约我出去。

钢骨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一锤定音，“等等吧，他会的。”

———————————————

第五次就是现在。

过多的能量让他全身麻木，他无法飞行，爆炸波及了他坠落的航线，他掉进一个朋友的怀里。这个朋友将他带回了陆地上。

他的意识在迅速消退，克拉克敏锐的察觉到，沙漏倒了，沙子在拼命往外窜，而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所有的朋友都来了，他依次道别。很快轮到了他最后最想见的人，他的视线基本模糊，只能看到一片乱七八糟的光斑了。

他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是看着布鲁斯的脸，虚弱的开口，“你还是会留一个机会让我约你出去，对不对？”

布鲁斯没摘面罩，他只能从他颤抖的手里感受到一丝半点情绪波动，“你可以不走。”他傻里傻气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这可能是足智多谋的蝙蝠侠从业史上第一次犯傻，为什么其他人都顾着流泪，却没人把它记下来？

他想张口说一句我必须走，看看那向来冷静卓绝的脸上能露出什么表情，但是他下不了口，“你欠我一个约会。”他最终这么说。

“我会等你回来的时候还给你。”而布鲁斯反应极快，他迅速的回答，不再为此犹豫，克拉克都忍不住睁着朦胧的眼看他，“我会等你，克拉克。”

“别等了。”他说，但布鲁斯不置可否，只是执拗的一再强调，“我会等你。”

都到这个时候了，布鲁斯仍旧不让他舒心。克拉克气急，却也无可奈何，他碰上布鲁斯从来只有输，可是这有什么办法，他偏偏就摊上了一个这样的人。你知道我其实对你有点意思吧？他就差这么一句，然而他决定最后留点遗憾。

啜泣的声音逐渐的远了。有人说死前会回忆以前的人生，全是胡扯，他只见到了总和他不对盘，到死都没答应他约会的布鲁斯有关的记忆，皱眉的，怒气冲冲的，笑着的，还有一门心思在临死前气他一把的，克拉克神智已经不甚清楚，只嫌布鲁斯的脸烦人，恨不得眼不见为快。他说他会等，这只是在他理性的生活里埋了颗不理性的种子，他理性了二十多年，又得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承诺栽掉名声，克拉克突然迷迷糊糊的想到，他真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好好的，认认真真的，考虑怎么嘲笑变得感性的蝙蝠侠。

所以，别让我太早见到你了。

超人放松身体，长长的呼出身体里最后一口气，血液停止了流动，空气不再友好的渗入他的器官。最终，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一片寂静。

END

简介：有一天，有人看到了蝙蝠电脑里的历史纪录。

晚上好，请输入您的通行密码：

“The Dark Knight。”

（处理中...）

登陆成功！蝙蝠侠，请选择您要进行的服务：

“个人邮箱。”

（处理中...）

您有两条未读语音信息，需要现在播放吗？

（处理中...）

播放第一条：

“嘶嘶嘶——嘿，布鲁斯你回到蝙蝠洞了吗？我是迪克，今晚小队里有急事，我就不回来了——我知道阿福会生气，但是我和伙伴一起在救死扶伤呢，真的，布鲁斯，我真的在忙——”

“伙计！你拿着手机干嘛？快来给我加血！我们要输给康纳他们了！”

“闭嘴沃利，咳咳，别把刚刚听到的告诉阿福，拜托啦布鲁斯，迪克完毕。”

是否马上回复？

“否。”

（处理中...）

播放第二条：

“布鲁斯...布鲁斯？抱歉...我不太会用你给我的通讯仪，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把写好的报告放在联盟大厅了...那个，关于今天的战斗，你还在生气吗？我承认我太莽撞了，没看清卢瑟拿着的武器就冲过去抓他，结果扰乱了你的布局，但是我们最终还是战胜了他不是吗？所以你也没必要老是板着脸瞪我了...嗯，的确是我的错啦，我只是有点担心...好吧，下一次我会小心一点的，超人完毕。”

是否马上回复？

“...否。”

（处理中）

“打开待办事项。”

（处理中）

清晨九点  董事会 备注：不能缺席

中午十二点整  酒会  备注：穿蓝色的那套西装，已经熨好挂在衣帽间了——阿尔弗雷迪留

晚八点  哥谭清洁能源推进小组聚会  备注：带上这期花花公子上的封面女模特，记得她叫娜塔莎威娜，不是俄罗斯人。

晚十点  应付来访的超人，拒绝他的看电影的邀请

“去掉最后一条，改成夜巡。”

（处理中...）

修改成功！

————————————————————

————————————————————

早上好，请输入您的通行密码：

“Terrible Day。”

（处理中...）

登陆成功！蝙蝠侠，您有两条待办事项已超时，需要修改吗？

“打开它。”

（处理中...）

昨天下午三点  在会议室接受星球日报的专访  备注：多谈谈集团目前研究的领域，路易斯莱恩是个过分敏锐的记者，不要提到太多个人生活。附加：和克拉克私底下和好。

昨天晚上十点  在瞭望塔处理费用申请  备注：重点批评哈尔乔丹，警告他多用脑袋想想再动手；不要放过迪克，把他从游戏室抓回家。附加：和超人私底下和好。

“该死的。”

（处理中...）

系统无法识别“该死的”，请重新输入！

“删除以上两条，明天——不，后天...大后天，提醒我...不，提醒迪克邀请克拉克肯特来庄园参与电影马拉松。”

（处理中...）

添加成功！

————————————————————

————————————————————

您有一个来自神奇女侠的视频邀请，是否同意？

“嗯。”

（处理中...）

“布鲁斯？”

“我在。”（记录：查询哥谭的监控）

“哦...”

“你想说什么？戴安娜。”

“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蝙蝠洞。”

“联盟出什么事了？”

“不，但是克拉克说你不在蝙蝠洞，因为他在门口转了很多圈你的电脑都没让他进去。”

（警告：敲击键盘力度过大）“...你不如直说，拐弯抹角不适合你。”

“好吧，你和克拉克又吵架了？”

“他告诉你了？”

“这不需要谁告诉我，你们吵架完的臭脸连沙赞都能看出来。”（记录：重新设置权限）“这次又是怎么了？布鲁斯，你不是和我说好不再对他随便生气了吗？”

“我没说过这句话。”

“上次你在克拉克的病床边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需要我放一遍当时的录音吗？”

“...他是怎么想的？我是说克拉克，他怎么看待我的做法的？”

“你没说清楚就开始冷战，你希望他怎么想呢？布鲁斯...我是说真的，你才是那个该问自己怎么了的人。”

"我..."

"你不需要瞒着我吧？说吧，布鲁斯，我听着。"

（记录：空白空白空白...）“他什么都没想，傻乎乎的就冲着卢瑟的枪口飞过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个陷阱，上帝，那可是卢瑟！我以为他最清楚卢瑟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能！该死的...”

“布鲁斯...那是因为卢瑟正用枪指着你的心脏呢。”

“我知道！所以我才生气，他有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警告：外壳受到撞击）“我有无数种方法能自救，电击枪甚至已经被我攥在了手上...但是你看看，结果变成什么样了？他差一点就死了！就差一点！”

“先等一等，让我问个问题——你和克拉克说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还没遇到机会。”

“你们两个真是...诶呀，我都要受不了你们了——（杂音）——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对彼此的感受很难吗？我在旁边看着真闹心。”

“这不是我的做法。”

“不是你的做法你也要学着这么做，布鲁斯，你别老用蝙蝠侠的做法去对待克拉克，他是个好人，对你尤为特殊，可是不说明他就没脾气了，任何人都有一个忍耐极限的，到时候他遇到个兴趣相投性格还好的人，你哭都来不及。”

“我没有——”

“你就是！成熟一点，布鲁西宝贝，你面对的是全宇宙仅此一位的好男人。”

“我知道。”

“而且他还对你很好。”

“我知道。”

“所以承认你喜欢他没什么羞耻的。”

“...”

“（记录：对方信号不稳）糟糕，我的手机快没电了，好好想想我说的，布鲁斯，回见！戴安娜完毕。”

（处理中...）

您十分钟后有一条待办事项，需要打开吗？

“是。”

（处理中...）

提醒迪克邀请克拉克肯特来庄园  备注：假装自己只是恰好路过放映室。

“...取消这条。”

（处理中...）

取消成功！

————————————————————

————————————————————

“通行申请：卡尔艾尔。”

（处理中...）

欢迎进入蝙蝠洞，艾尔先生！

“谢谢你，电脑。”

（处理中...）

“呃，我能问问你的主人去哪了吗？”

（处理中...）

（判断权限中...）

已知：卡尔艾尔拥有最高权限，要求通过！

（显示地点中...）

（处理中...）

“他等会就回来吗？那我在这等等他吧——啊，谢谢你的茶，你真是太贴心了。”

（处理中...）

“嗯？我只待一会就走，不会吃晚餐的，哦——晚餐有苹果派吗？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食物的？”

（处理中...）

"这是什么？一个文件夹...写着我的名字的文件夹吗？这是...不好意思，我能打开看看吗？"

（处理中...）

"停下！"

（程序中断）

“...布鲁斯？你的电脑上怎么会有我刚刚交上去的稿子？还有这个...你！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一天到晚的监视着我！”

“如果你能让我放心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做。”

“是吗？那你最好解释一下这几个以神奇女侠还有联盟其他人命名的文件夹是怎么回事？”

“...为了以防万一，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去打开它们。”

“——我对你无话可说了，布鲁斯，我想我们不用谈别的了；现在，要不你他妈的用任何方法，把我公寓还有办公室的监控镜头马上，全部取下来，要不我只能不，小，心砸烂这台电脑了，我真诚的希望你买了保险，蝙蝠侠。”

（警告：受到威胁  对象：超人）

（搜索应对方案）

（处理中...）

（执行中...）

“拉奥啊！”

“该死...快点把氪石给我收回去！电脑关闭！关闭！”

（处理中...）

关闭成功！

————————————————————

————————————————————

下午好，请输入您的通行密码：

“A Happy Bird。”

（处理中...）

登陆成功！罗宾，请选择您要进行的服务：

“留言，帮我转给蝙蝠侠，记得要趁着他脸色好看一点的时候。”

（处理中...）

请输入留言内容！

“布鲁斯，我知道你最近心情很好，虽然你还是成天板着一张脸，说话又冲又难听，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你的笑容更多了；那什么，其实吧，我是很支持你和克拉克谈恋爱，你一直孤零零一个人，我和阿尔弗雷迪都盼望有个人能在你身边嘘寒问暖，好好的管着你，超人真是最好的选择了！哥们！你这个选择绝对没错，简直你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题了——扯得太远了...不过，我是说不过，考虑到你的做法，我提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建议——（警告：音量过大）你们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去买计生用品？多做些准备很难吗？你们把我的存货都用完了！连个保鲜膜都没给我剩下——除此之外，你们能不能别一时兴起，在卧室以外的地方搞起来？我早上从烤面包机里找到一只湿漉漉的套子，阿尔弗雷迪已经发火了，我相信他今天一定会找你的，布鲁斯，你最好别拉着克拉克一起，要不他会唠叨个没完——”

“迪克完毕。”

（处理中...）

发送成功！

————————————————————

————————————————————

您有一个来自卡尔的语音通话邀请！

“拒绝。”

（处理中...）

您有一个来自卡尔的语音通话邀请！

“拒绝。”

（处理中...）

您有一个通行申请！

“什么...操！”

（处理中...）

申请已通过！

“布鲁斯！我就知道你在这！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可是你刚受了伤，你现在应该呆在瞭望塔里接受治疗。”

“在蝙蝠洞里也可以，你该离开了，克拉克，你在这很碍手碍脚。”

“我不会走——你还好吗？我看到你一直捂着胳膊。”

“如你所见，我什么事都没有，伤口也不再流血了，阿尔弗雷迪等会会给我治疗，他对此堪比专业...所以离开这，克拉克，让我一个人呆着。”

“我他妈哪里都不去，除非你他妈告诉我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第一，我没有发神经；第二，我不需要你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我们是在交往中没错，但这不说明你就能随时随地干涉我的隐私——我以为我已经把私人空间说得很清楚了？”

“你知道你这样赶不走我，我不想和伤员吵架，布鲁斯，我也不想和你吵架，你在担心什么？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别再闹别扭了。”

（记录：医疗用品消耗）

“你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开心点，我们打赢了一场大战，你有什么理由闷闷不乐呢？”

“那是你关心的事情。”

“是的，但是我更关心你，你刚刚头都不回的就走了，我很担心，以为你受了重伤又瞒着我，所以才跟过来了。”（记录：补充纱布）“你是在懊悔计划的失误吗？我问过医生了，巴里很快就会醒，他只是昏迷而已，连个擦伤都没有，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本该想到萨维奇会偷袭我们右翼，而我的自大让我错过了这个可能性...你知道吗？我要是反应再晚一点，他甚至会伤害到你！”

“哦布鲁斯，你这个傻子...”

“我讨厌站在监护病房外看着你...克拉克，我讨厌这样，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

“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

“如果你能先考虑到自己再冲出去为别人挡抢，我完全不会想到它；每个伙伴的受伤都会让我联想到你，如果你奄奄一息的躺在那怎么办？我该做什么？就站在那看着吗？不，我甚至都没办法让自己一如既往的冷静——”

“那就不要冷静了。”

“什么？”

“这很正常，布鲁斯，假设我们交换角色和立场，我也只会变得激动而易怒，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没人能受得了重要的人被伤害；而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包括合作多年的友情，我不愿意看你陷入过去无法自拔，除了它，我爱着的不是一个只会龟缩在自己错误里的家伙，这家伙应该是个偏执狂，应该有无药可救的强迫症，但是肯定不是你现在表现的这样；得了吧，再过来一点，我正打算给你一个安慰的晚安吻呢。”

（记录：空白空白空白...）“克拉克...”

“嗯？”

“我来不及去买避孕套了。”

“我理解的。”

“电脑关闭！”

（处理中...）

关闭成功！

————————————————————

————————————————————

警告：一个未经允许的入侵！

“嘿布鲁斯！我今天早些回来了，你的任务顺利吗？布鲁斯？——我操！！！你们在蝙蝠洞干什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