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ATE-金枪]PARTNER? PARTNER!
CP战完了,全文公开
手头还有一点余本,之前找我黑箱/预留过还没领到的GN们请不要客气地来敲我我寄给你们(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
感谢领走本子的每一个人!
咳例行警告注意:特别死蠢,特别OOC,只有谈恋爱已经没有时髦值了。
真的特别OOC
PARTNER? PARTNER!
1.漫长的磨合期
——我们的行动理念之间有着如鸿沟般的巨大偏差,这会严重影响到行动中的效果并导致我们各自的生命安全都受到严重的威胁与考验。有鉴于此,我在此再次申请将我本人或吉尔伽美什特别警员调离至其他组别……
迪卢姆多坐在办公室桌前,写着...
CP战完了,全文公开
手头还有一点余本,之前找我黑箱/预留过还没领到的GN们请不要客气地来敲我我寄给你们(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
感谢领走本子的每一个人!
咳例行警告注意:特别死蠢,特别OOC,只有谈恋爱已经没有时髦值了。
真的特别OOC
PARTNER? PARTNER!
1.漫长的磨合期
——我们的行动理念之间有着如鸿沟般的巨大偏差,这会严重影响到行动中的效果并导致我们各自的生命安全都受到严重的威胁与考验。有鉴于此,我在此再次申请将我本人或吉尔伽美什特别警员调离至其他组别……
迪卢姆多坐在办公室桌前,写着第十五份调换搭档的申请。第十四份在两天前变成了一堆纸条条堆积在碎纸机的废纸篓里——在他有机会将它交上去之前,它就被一个新进的警员被当作废弃材料销毁了。没什么,这事经常发生,比如第十三份文件的损毁是因为清洁工碰洒一杯咖啡,第十二份文件是警局突然停电而他忘记随时按下保存键。除此之外,还有七份因为格式问题被打回,三份因为邮箱系统收发出错,一份过了申报日期。
“别费那个心思了,杂种,就算你交得上去,他们也不会批的。”
他对面,吉尔伽美什把两条腿翘上办公桌。迪卢姆多皱皱眉,拿着稿纸换了个方向。
“就冲你只会管搭档叫这个昵称,我也不想跟你多待。吉尔伽美什特别警员。”
吉尔伽美什耸耸肩,似乎并不想再为这件事浪费时间了,眼下他们正在禁闭室里,他们两个人在半小时前的行动中毁了一整个公共汽车站和周围的两家餐馆。爱丽斯菲尔勒令他们写出自我检讨并签字永不再犯。而到目前为止,吉尔加美什面前的稿纸仍是空白,而迪卢姆多则自顾自地写换组申请——他们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显而易见。
但那又有什么用,可悲的杂种。吉尔伽美什斜睨了一眼仍在努力的搭档。没人会批的,没人敢批的。你的幸运E已经快要爆发得能连累一整个办公楼遭到陨石袭击了。而他们除了拿全警局幸运值最高的人拿来绑定你中和外,还有什么办法?
“你以为我很想跟你搭档吗,杂种?”吉尔伽美什说着打开身后的异空间,从里面摸出了个魔方转起来,“要不是因为你脸长得好看——”
“……什么?”迪卢姆多停下笔,抬起头,“你,因为这个?”
“还能是什么——噢,对,你身材也不错。”吉尔伽美什往后仰了仰,“既然已经因为这么个能力而被固定到这家该死的警察局工作,我总得让周围工作环境养眼点,就算你是个性格死板到无药可救的——该死的杂种你干什么?!”
他整个人仰躺在了地上,迪卢姆多两秒钟前把他的椅子推倒了。
“完成我的调职申请。”
迪卢姆多说着解开了警服领带,拉开了椅子并摆出攻击的架势。
……哦好吧,那就来吧。
2.没带钱包不是逃避买单的好借口
“这是你新搭档?你们打架了。”
远坂凛把一盘沙拉放到吉尔伽美什和迪卢姆多的桌子上,这个时间段店里客人不多。这让她有点时间来和这两位熟客搭个话。
“谢谢。”迪卢姆多客气地说,但并没发表其他意见。其实他也不用回答——他一边眼圈上还留着点乌青呢,吉尔伽美什的鼻梁上贴了张创可贴,看起来有点可笑。之所以他俩没有真的把彼此揍到破相,还要多亏禁闭室有监控。
“随你们便,别在我的店里打起来就行。”
老板说着转身就走了,吉尔伽美什看了看她的背影,拨开生菜找了一片烟熏三文鱼出来:“不够新鲜。”
他皱起眉头,迪卢姆多则不太想附和他:“这附近就这一家店。”
“杂种,是你只请得起这家店。”吉尔伽美什指出了重点,在他们又被关了两小时禁闭后(这次有人监视了,Emiya全程都在缝坏掉的警服以及研究超市降价购物单,而库夫林打着哈欠玩了两小时手机),迪卢姆多走出来时叹口气主动向他示好请他吃饭。
——我们都有错。迪卢姆多说,他的表情很真诚,这让吉尔伽美什那句“只是你有错”晚了半拍没说出来。
然后他也就失去了讲这句话的机会。
“对,我只请得起这家店。”迪卢姆多又叹了一口气,“也只有这家店的老板不会在我成为熟客后向我求婚。”
哦,那颗痣。吉尔伽美什立刻就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了——长期接触就会被影响的魅惑泪痣,这种明明该给女人的超能力阴差阳错安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而托这的福,也让所有和迪卢姆多共处过的同事意识到恋爱中的女性杀伤力有多恐怖。目前吉尔伽美什已经听过求婚、逼婚、绑架、拍裸照等十好几个故事了。他也曾就此事带点讽刺性质地问过迪卢姆多。而对方只是坚决地否认了拍裸照这一件事。
唯独的例外是能力者免疫该魅惑效果——而远坂时臣的女儿也有“能力”简直不能更正常了。
“那她的能力是什么?”吉尔伽美什向柜台扬扬下巴,“和她爸爸一样?往宝石里灌能量当燃烧弹扔那个烧钱的活?”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我没和阿尔托利亚聊过这个。”迪卢姆多顿了顿,“副作用倒是知道——”
他的话被打断了,柜台上的收银设备毫无征兆的自己蹦开了——“天呐姐姐这是这个月的第二台了。”“樱我什么都没有碰——”
“……你看到了。”
“看来杂种你省下一顿饭钱。”吉尔伽美什敲敲桌子,“去酒吧吧,这里的东西不好吃。”
“如果你不想被追杀到天涯海角,最好乖乖付账。”迪卢姆多掏出了钱包,“还有,酒后禁止开车,而我不知道你最近的地址是哪儿我也不想开车送你,吉尔伽美什特别警员。”
3.总是开车的人是控制狂
吉尔伽美什走出俱乐部,门口他的私人座驾已经在等了,纯黑的车身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显得十分优雅。门童正要上前为他打开车门,车子的大灯却很不客气地闪了几下,对方只好知趣地收回了手。看着吉尔伽美什自己开门上车。
“请系好安全带,先生。”迪卢姆多穿着私人司机的制服,刚把车开出去就摘下了帽子扔到副驾上。
“如果你不想别人碰车,你就得自己下来给我开门。”吉尔伽美什压根没理会安全带。
“我不是你的司机。吉尔伽美什。”迪卢姆多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这是任务,你跟里面的毒贩搭上线没有?”
“当然。既然我有这么一辆车,显然是个好买主——杂种,我得提醒你,这是我自己的车,要是磕花了哪个角——”
“上司不给磨损费报销的,我知道。”迪卢姆多挑挑眉,“还有,下次你最好自己阻止那些给你开车门的家伙,那家伙手套上有个追踪器,你是没看见吗?”
“我是来享受的,你才是我的司机兼保镖兼那个时时刻刻都在重复我们是来做任务的家伙,他们给你多少加班费?”
“我·不·是——”
迪卢姆多狠狠地踩了一脚急刹车,车子以一种十分危险的角度晃过了一个急转弯,差一点点就要蹭到护栏,而以被突然甩到车厢另一边脸几乎贴上窗玻璃的吉尔伽美什来看,他们已经撞上了。
“——你的司机。”
迪卢姆多语气轻快地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并且满意地看到吉尔伽美什在出言反驳前先系好了安全带。
4.一方卧底
迪卢姆多有点忧心。
一般来说,卧底之类的任务都是他去的。在他没有获得这个该死的特殊能力前,作为一名优秀的刑警,他有大量从事此类工作的经验。直到有一天,他卧底组织的黑帮老大在酒会上摸上他的屁股为止。
他从来不知道那家伙是个双性恋,然后他吓得直接跑了。更糟的是,又过了几天,那家伙的女儿做了同样的事。
随即他直接放弃了任务,并且在越来越多的类似事件发生之后逐渐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点什么事。知道能力的具体情况则是在爱丽斯菲尔将他招揽进先进的特殊组别之后了。
总之,单就卧底的经验,他一个科班出身并有优秀履历的刑警,和半路出家此前的二十几年都作为公子哥富N代过活的吉尔伽美什比较起来——不,他们根本不能放在一个层面上比较。
“所以,必须是你去吗?”此刻他正坐在安全屋里,小心地保养着自己的佩枪。
桌子对面的吉尔伽美什看了他一眼。
“我以为我们已经不需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杂种。”吉尔伽美什嘴角撇起轻蔑的笑意,把桌边的几盒子弹扔进了身后的金色漩涡,随即熟练地将异空间的入口关闭。
“我的意思是,万一你来不及打开你的异空间取出武器呢?”迪卢姆多说着,“你看,那群毒贩可没那么好对付,就算你装成买家——”
吉尔伽美什打了个哈欠,抬手打断迪卢姆多:“杂种,你还没睡醒吗?我们是一个小组的,难道你不跟我去?”
“我——我当然跟你去——”
迪卢姆多叹口气,最终说了下去: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这次你把我弄进你的空间携带进交易场所的时候,能不能别让我跟一堆开了袋没吃完的甜甜圈待在一起?你的空间就那么匮乏?草莓奶油味闻起来恶心死了,真的。”
“这点卑微的请求我能满足。换成巧克力房间怎么样,杂种?”
5.假结婚是每对搭档必经的考验
迪卢姆多自从和吉尔伽美什搭档以来,平均每天四次会想着辞职、怎样辞职、何时辞职。
今天他想了十二次,而现在刚中午十一点——这可真是个新纪录——他颇为苦涩地想着,然后差点被领口突然收紧的领结勒断气,还好美杜沙在他险些窒息的时候把手放开了,不过这也提醒他不能继续走神,他可知道面前这位警局内部掰手腕排行榜前三名的同事的可怕之处,即使他们平时并不常接触。
“很好。”美杜沙退后一步,像一个服装设计师检视穿戴在塑料模特身上的完成品一样看了看迪卢姆多——他正身着得体的白色西装,胸口襟花和背景氛围都着实说明这是一场婚礼仪式的筹备现场,而他就是那个新郎。
而穿着高跟鞋几乎能与他平视、穿戴着白色婚纱的美杜沙,自然就是那个新娘。
“……为什么是我们?”迪卢姆多喉咙堵得慌,他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刚才那夺命一勒,“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不能让一个les和一个gay在教堂宣誓。”
“这是任务。”对方看起来比迪卢姆多冷静多了,并且自己别好了头纱“我只是需要在婚礼上看看吉尔伽美什带来的‘朋友’,给他做个标记。”
当然了,魔眼吗,迪卢姆多知道对方的能力是什么,石化、迫使对方开口讲真话等等。也就是说仪式一结束他们就可以从那个毒贩那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情报了——只是为什么要用结婚这么蹩脚的借口?再说,就算要用这么蹩脚的借口,他们就不能让美杜沙或者自己在下面当个观礼人员吗?或者,我可以去管那个神父借套工作装的。
“不会有影像资料,不会有法律文件,不会有更多仪式,不会记入档案。”美杜沙重复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比我还抵触?”
“……”
“你的女性恐惧症还没好?”美杜沙斜了他一眼,即使知道有眼镜阻隔,对方的魔眼对自己不会有效,迪卢姆多还是别开了视线。
“……大概因为我开始怀念草莓甜甜圈了吧。”
6.你有多信任我?
“你没去度蜜月吗,杂种?”
“……请别提这个了可以吗?”
“你是我的司机,我参加了你的婚礼并且为那个排场付了帐说明我们关系相当不错,我还让你上班岂不是成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小气老板?”吉尔伽美什坐到迪卢姆多旁边,饶有兴趣地侧过头等着他反应。
“我不是你的司机,也没有婚礼,那是假的,你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迪卢姆多双手捂住脸,声音听起来仍十分痛苦,但出乎意料地,他并没有更多的敌意。
“当然。”这次吉尔伽美什确实被挑起了点兴趣,“你是单纯地讨厌结婚这件事本身?”
“我们可以不讨论这个了吗?没别的事的话我想去检修武器了。”迪卢姆多松开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却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吉尔伽美什一把拉住了,失去平衡的瞬间他险些砸在吉尔伽美什身上——还好他最终在惨剧发生前稳住了身体,但那仍然大幅度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实际上,他们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有那么几秒钟,他们谁都没说话,但很快吉尔伽美什打破了沉默,而迪卢姆多看到对方的唇角向上令人不悦地翘了起来。
“这么说——”他刻意拖长了音,“你被逼婚的事果然是真的?”
迪卢姆多眨了眨眼,撑着沙发背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然后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礼节性微笑:
“吉尔伽美什特别警员,我说了,请您闭嘴。”
7.一方不经思考的冒险举动
他们这一次打架后冷战了三天半,除了任务需要外从来不向彼此说话。对于这一处理方式,库夫林认为迪卢姆多应该揍得更狠点,Emiya只是看热闹,而阿尔托莉亚指出他们简直就是小学生,一年级水准。
“你们的案子解决了。”她在午饭时向迪卢姆多说,毒贩人赃俱获,证据应有尽有,除了一堆报告要写(总有一堆报告要写)外,她看不出有什么让他接着愁眉苦脸的。
“是的,所以我在写调职报告。”迪卢姆多头也不抬地说着。
“我是要来告诉你伊斯坎达尔说他晚上在酒吧请客,庆祝这件事。你来不来?”
“我不——”
“晚上八点,还是那家店,别迟到。”
“……好吧。”
迪卢姆多向阿尔托莉亚笑了笑,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他很清楚对方叫上自己是希望自己散心……好吧,反正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这次他们就批了他的调职申请呢?
这样想着的迪卢姆多,在晚八点换上便服准时敲开了酒吧的门。
第二天早上六点,他发现自己在吉尔伽美什的床上醒来,对方一条胳膊还搭在他身上,他揉揉眼看了看花色熟悉的天花板,随即痛苦地抱住了头。
不全是因为宿醉,当然。
8.一方遇险
“我们能不能换一个——至少别那么像八点档电视剧里的主人公那样的和好方式可以吗?”
吉尔伽美什睡眼惺忪地接过迪卢姆多递给他的咖啡,打了个说明“我很困你怎么起这么早杂种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懂”的哈欠。
迪卢姆多叹口气,转身捞起一条毛巾扔在吉尔伽美什头上,然后把对方推进了浴室反锁,随即来到厨房轻车熟路地冲起麦片粥。
五分钟后他听到了吉尔伽美什抱怨冷水的声音,他心情愉快又沮丧地想到他们又要吵架了,同时往煎锅里打进去个鸡蛋,过了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然后……呃,盐呢……?
9.护士说那两个人的病床不能并排放
他们的关系从搭档变成床伴是挺早的事了,而且迪卢姆多承认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得归咎于自己。
说得再具体一点,是自己的幸运E。
那时他们刚刚被指派成为搭档,正在做为期两周的磨合训练(仅就超能力的使用和配合的层面上,这是十分必要的)。然后他能力的副作用又一次完美地发挥了效果。训练场天花板的一块吊顶砸了下来……不,吉尔伽美什没毁容也没被开瓢,因为他眼疾手快(且经验丰富地)把吉尔伽美什扑向一边,然而对方的腿在摔倒时骨折了。
迪卢姆多非常愧疚,这也由此使得他在看护吉尔伽美什时史无前例地没有吵架。
吉尔伽美什住的是单人病房,他自己的零花钱请得起三个经过优良培训的护工24小时不间断陪护,但他似乎执意让迪卢姆多弥补过错。而且出乎迪卢姆多意料,吉尔伽美什的要求都在合理范围内,最过火的不过是因为好奇而让迪卢姆多把苹果削成了小兔子。(“什么原来就长这样?真令人失望。”“你对花式削法到底有什么误解。”)
后来发生了什么迪卢姆多自己都搞不清楚,总之他在吉尔伽美什睡着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一般发现对方其实长得挺好看,不说话也还能算可爱,于是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吻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额头。
三秒钟后吉尔伽美什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他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但并没后悔。
10.PTSD
但迪卢姆多依然对“结婚”、“恋爱”、“确立关系”这些有着相同成分的事情抗拒非常。
当早餐时,吉尔伽美什提出“我们可以正常交往这样就不八点档了”,并且他们靠言语打了好几个回合的乌龙,而迪卢姆多意识到自己完全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之后。他把麦片粥碗扣进了水池,直接摔门走了。
(其实真的只是在开玩笑的)吉尔伽美什看着面前的培根和鸡蛋,有点愣神。吃掉一片半后才发现迪卢姆多忘了在上面撒调味料。
他舔了舔嘴唇,抓起电话拨了Emiya的号码。
11.被错认为背叛
迪卢姆多来到办公室时,吉尔伽美什理所当然地还没有到,没有人对此奇怪,在整个部门内,他的迟到早退翘班都已经是通常事件了。在迪卢姆多同他搭档后,情况有一点好转,当然,只有一点。
迪卢姆多看着一桌子的报告书,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拨个电话。(即使他知道,就算对方来了这堆报告也还是由自己来写,他还是忍不住想做这件事。)
犹豫的期间他写了五份报告,反省早上不该发这么大脾气时又写了五份,结果泡咖啡时他又放下手机,之后写了十份。
在他终于决定拨出这个电话时,发现他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了。
也因此,吉尔伽美什在安排完很多事情并且想起来得给他打个电话时,只收到了您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的提示。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时幸运E也叫拖延症。
12.“我们玩完了”
他的调职申请批过了。
批过的原因是吉尔伽美什提了半个月的年假申请,并且不等上司同意拎着行李箱就走了(他在邮件中这样说明了,顺带一提,邮件没抄送迪卢姆多)。
迪卢姆多一点都不开心。
13.临时的新搭档
迪卢姆多和库夫林关系很好,曾经是警校的前后辈,但早在他仍在普通警察署做着各种各样的跑腿工作时,库夫林已经被调到这个特殊部门了。
而库夫林的固定搭档是Emiya,对方曾经是个特警部队狙击手,两个人搭档很稳定,在局里三天两头的吵架也是通常风景。因为他们感情太好(?)了,迪卢姆多即使天天盼着调职,也从没想过要跟库夫林组一个队。
实际上他也真的没跟库夫林组一个队,是Emiya拿着临时调令函找到他叫他签字。
“本来是那家伙要来的。”
“……那前辈他怎么没来?”迪卢姆多手里的调令表格中,Emiya那行字的旁边还能见到被涂掉的库夫林的名字。
Emiya露出一个微妙的嘲讽式笑容:“他在电梯里遭遇事故,断了一条腿。静养一个月。”
迪卢姆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那么,我们开始处理工作?”Emiya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吉尔伽美什的位置。
“……哦,哦。”面对没有丝毫懈怠之心几乎立刻开始奋笔疾书勤劳工作的Emiya,迪卢姆多一下觉得不适应。
“你要做那么多?”Emiya看着迪卢姆多桌子上垒起的报告书,皱着眉拿过一叠放在自己这边,并且用钢笔帽敲了敲吉尔伽美什的办公桌,“平时坐在这儿的家伙干什么?”
“呃……听歌,看电影,上网,买手办……打游戏?”
听到答案的Emiya露出了足以令迪卢姆多心灵受创的同情眼神。
14.无可避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们相处得特别特别好。Emiya做事干净利落,尽管毒舌仿佛就是绑定技能,偶尔也会说说迪卢姆多太认真死心眼,但迪卢姆多认为那无伤大雅,更何况对方说得没错。
更别提他积攒了一星期的报告(原本打算周末加班),对方来了三天就全都做完了。
除了他们一起上街出任务时经常遭遇交通事故、地铁停电、汽车故障、高空坠物等等等等之外,他们的合作顺利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一切太美好了,以至于当迪卢姆多看着吉尔伽美什提着行李来上班、并且抱怨代他工作的杂种把地方收拾得那么干净他什么都找不到了的时候,他差点就说出了“你还是再去休个假吧”这句话。
15.误会总有澄清的一天
迪卢姆多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因为吉尔伽美什不告而别,至少这个他就得发火),可是想到Emiya来顶班时的工作效率,他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生气的。
但这是原则问题,不能退让,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吉尔伽美什,你——”
“给你带的礼物,杂种。”
吉尔伽美什扔给他一个小礼盒。
“你应该告诉我你——这是什么?”
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张健身俱乐部高级会员金卡。最近的分店离他住处只有5分钟脚程那么远。
“路上抽奖中的,送你了。”
“……噢,谢谢。”
迪卢姆多决定不说刚才想好的话题了。
他昨天(接到报案诈骗电话后)才确认过那家健身俱乐部从来不办抽奖活动。
虽然他知道这,但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吉尔伽美什的语音通讯记录:
[Faker你的调查报告没问题?]
[这是他目前最想要的东西排行榜第一名,你要是不愿采纳我这就黑进你手机删除资料了,好我按了,五、四……]
[回去告诉你邻居那个小丫头片子说她餐馆下半年的投资我包了]
[三、二……]
[……我这就跟远坂时臣说把你和那条蠢狗年假加一周加班天数减半。]
[合作愉快,你的号码我拖黑名单了,再见。]
16.要去我家过感恩节吗,光棍兄弟?
吉尔伽美什坐到工位后的第一个二十四小时,他们的工作效率就让迪卢姆多意识到他要没有周六了,很有可能连周日都没有。
恰逢隔壁刚刚接手一个大案子,虽然具体调查任务还没摊到他们身上,但就这已经委派给他们的文件分类和信息收集的工作量来看,那是迟早的事。
“要不你去睡会儿吧。”
他打了两杯咖啡过来,看到吉尔伽美什正吊儿郎当地坐在办公桌上双眼发愣地盯着屏幕。刚玩回来心还没收住吧,可以理解。他心里泛起了面对春游前激动得睡不着觉的小学一年生的同情心。
“沙发太难受。”吉尔伽美什指的是警局休息室,他打了个哈欠,同时在键盘上敲了最后几个数字,“今天别干了,杂种,跟我回家睡觉。”
“吉尔伽美什,明天还要加班还有今天的工作没做完我不想……”
“睡觉。”
吉尔伽美什不由分说地拔了电脑插头。
迪卢姆多之所以没在当时就把他揍在地上的唯一理由时在那之前他替自己按了一下CTRL+S。
17.借宿时发现的奇怪家规
这一住就是两个星期。
迪卢姆多连个家都没着过。正如他所想,那个案子果然有一部分调查工作交给了他们处理。准确地说,他认识的那点儿人几乎全都被调动起来了。这么重视也不是没有道理,罪犯一样也是有超能力的人,虽然明面上这走的是正常的立案程序,但这就意味着书面有太多的掩饰工作要做。
而他们局里专门处理这事的言峰绮礼一点经验都不打算传授给他们。迪鲁姆多现在宁愿去某个“女士周末啤酒半价”的酒吧里当服务生也不想接着编奇奇怪怪的理由了。
“这能怎么编呢……天然气管道老化……?”他坐在吉尔伽美什家里的沙发上,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转头去问吉尔伽美什,却发现对方正靠在自己背上睡着了,嘴角口水马上就要浸透肩膀,他眼疾手快地推开了他。
然后他想了想,把对方打横抱起来搬进了卧室,然后走回来,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在沙发上睡了。
他睡得很好。
卧室里吉尔伽美什睁开眼,觉得心塞。
18.你手机里设置的紧急联系人是我?
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这是吉尔伽美什一直以来的观念。包括在迪卢姆多这件事上,火眼金睛如他,一眼就看出这会是个不错的床伴了。
他也如愿以偿的和对方上床了(居然还是对方主动的,他确实有点意外)。
如果迪卢姆多不是三番五次的提到正式交往就大发雷霆一副创伤应激反应OCD的样子,他大概真不会有比这更深的兴趣了。
而且说真的,居然真的有人敢拒绝他的交往提议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吉尔伽美什就此燃起了事在必得的斗志。这其中甚至包括通过各种手段威逼利诱了Archer帮他收集情报,认真程度可见一斑。
……但既然都已经是滚过床一次两次三次的关系了,还送过东西拉高好感度了,为何迪卢姆多还是去睡沙发?
手机突然震动,他摸出来接电话,然后在抱怨着别说晚安吻了现在连早安吻都要毁掉的低血压中起床穿衣出门。
19.不能把半夜来敲门的搭档关在门外
行动只借调了吉尔伽美什一个人。
迪卢姆多半夜醒来发现对方卧室门开着床空了自己身上多了条毛毯,愣了一会儿,打开手机上的GPS定位,冲着那个红点开着摩托就冲过去了。
20.刚抓到的犯人说被闪瞎了要投诉
“我以为我们是搭档。”
“我们是啊,你有什么不满吗杂种。”
“没听说过同组成员请年假连抄送都不抄给我的也没听说过单枪匹马一个人参与抓捕行动的。”
“电话又没打给你——”
“——而且我在队里才是负责抓捕等实际行动的你的能力重视远程打击这次居然不服从命令自己冲上去打近战我也没见过搭档快一年还这么不懂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没有向我报备——吉尔伽美什,我才是这个组的组长。”
“我们两个中还有组长?”
“有,所以你违反了……”
被押送的犯人夹在他俩中间,默默低头边走边听,整个谈话过程中黑发警员的胳膊一直越过他往金发警员的胳膊上贴创可贴。
他好烦。
21.好警察坏警察这招屡试不爽
“好了来说说吧,姓名年龄住址电话?事先提醒你杂种,我睡一半被吵醒的心情很不好。”
“吉尔伽美什——”迪卢姆多回瞪他一眼,转头和颜悦色对犯人道,“先喝杯水吧。”
审讯室外Archer问库夫林:“这样审讯没问题吗?他们第一次负责审讯吧。”
“没问题,你等着吧。”
一个半小时后迪卢姆多笑得满面春风拿着交待材料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的吉尔伽美什冲Archer比了一个抹脖子的表情。
Archer见状,拿出手机解除了黑名单,看到吉尔伽美什发来的短信:
[Faker你发虚假情报给我,谁说他不会黑化人畜无害的?????]
Archer想了想,又把他拖回了黑名单。
22.我乐意帮失恋的兄弟写半个月报告
[Faker,你到底管不管售后服务。]
[你给我写的单子到底有什么用?]
[上面一半我知道了,另一半照做也没用,给他盖毯子他还凶巴巴的,真是胆大啊。]
[Faker,知道你说不过我,拉黑名单逃避虽然缺乏新意,看在你之前帮我写报告的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承认了。可你到底敢不敢回我话?]
吉尔伽美什躺在卧室床上,用没包绷带的那只手噼里啪啦地按手机。
外面沙发上的迪卢姆多手机也嗡嗡嗡嗡地震个不停,他皱着眉打开了,第一条是系统通知。
[以下讯息由Archer Emiya先生的邮箱转入,请查收]
23.男人的友情有时是一地空酒瓶
迪卢姆多停在卧室门前,抬起手,然后又放下来。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之后,他转身回去,收拾了桌上的外卖盒、空盘子、咖啡杯,然后打扫了厨房,刷了盘子,把冰箱里过期的食物全都处理掉,添补上新的啤酒,垃圾分类打包拖到了门口。
然后他从浴室里拿走自己的剃须刀、牙膏、牙刷、杯子、洗头水、沐浴露。整理东西时又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个没用过的安全套,他嘴角僵了一下,把它留在洗手台上了。
他穿好外套,走向大门前最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即将开门时又停顿一下,返身回来。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我走啦。”
屋里没人应。
24.搭档和配偶都写作partner
第二天一早,库夫林在电梯上碰到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吉尔伽美什。
“哟你又熬夜打游戏啦。”
吉尔伽美什瞪他一眼。
“我看迪卢今天心情特好的样子连我们那屋的花都浇了还一直哼歌,你可以啊。”
“闭嘴,蠢狗。”
“不准叫我狗——算了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他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肩,“加油啊。虽然我也不知道迪卢姆多怎么就看上你了……”
“滚。”
他粗暴地按了最近的楼层,把库夫林推门外去了。
不就分个手吗?有那么高兴吗?
他颇有些郁闷地想着,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打算开始提辞职报告——然后他没能开成电脑。
因为桌上有份早餐便当,还热乎着,里面的松饼正好是他喜欢的口味。
“啊你来了,要糖浆吗?”
迪卢姆多笑着走过来,自然无比地递给他一副餐具。
25.你妈都没我这么了解你
迪卢姆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他正被吉尔伽美什按在墙上恶狠狠地啃嘴唇。手里的糖浆罐要掉了,他没办法推开他。只得趁着呼吸的间隙发出抗议。
“这是在警局——”
“闭嘴杂种。”
这到底是要干吗?迪卢姆多开始有点生气了,待到他好不容易得着个空子把糖罐放一边了。他才终于费尽无比地推开了他。
“你到底想干吗?”
“你说呢?!”
吉尔伽美什的语气让迪卢姆多就快以为他要打开那个异空间把里面的军火库都掏出来了。
“你——”
迪卢姆多突然停下了话,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张大了嘴,随后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跟你分手?”
他边说边抬眼瞟了眼天花板上的灯管,生怕那玩意儿会突然掉下来似的。
“你把钥匙都还给我了你还想干吗?”
“吉尔伽美什。”
语气突然正经起来,饶是吉尔伽美什都愣了愣。
“你再好好看看那把钥匙,那不是你家的,是我家的。”
26.你的哪个烂主意我没配合?
吉尔伽美什被堵得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说什么杂种。”
“那是我家钥匙。”
“那你把东西收拾走干吗?”
“哦你看,我也住了那么久,不收拾一下不好意思……”
“我是说你把你东西收拾走???”
“……我要回家住,当时太晚了家里没有也没地方买啊。”
“……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声???”
“你不是睡了么我又不想吵你。”
“你那么大响动……算了那你为什么没留条子没发短信什么都不干?谁知道那是你家钥匙????”尤其是钥匙链是我送的同款的时候。
“哦,这个。”
迪卢姆多清了清嗓子。
“我想亲口说。我想通了,我一直担心是这颗痣的问题,但我觉得,你这么狂妄自大偶尔又缺根筋的自恋狂肯定不会被影响的。所以,我想通了。”
吉尔伽美什看着他灿烂无比的笑容,过了好半天才又问了一句。
“……你真的不是想和我分手?”
“……之前连交往都不算吧?”
27.你在意的人和东西我都会守住的
其实吉尔伽美什当时是有点后悔的。
他始终不相信有人的情商能低到这个程度,但是看在迪卢姆多从来没有认真地好好谈过一次恋爱的份上,他觉得这点挫折能忍。啊,这点都不能忍还怎么能称为拥有包容子民的广阔胸襟呢?(“别玩太多游戏啊,吉尔。”“等我打穿这条线。”)
更何况迪卢姆多脸那么好看,而且什么都会做。
其实迪卢姆多后来也有点后悔。
因为吉尔伽美什的生活自理常识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当时加班一起住的那点日子根本不足以体现这一点。而且性格糟糕,趣味也糟糕。
但他也觉得自己能忍,毕竟对方……确实长得好看。
而且实际上,在他们告白的第二个月,他就再也没机会后悔了。
因为在某一次卧底出生入死的任务后,他躺在担架上,然后看见走过来的吉尔伽美什从兜里拿出了个戒指。
28.有些矫情话太娘了,爷们说不出口
“我——”
“别废话,赶紧收下。”
“你——”
“还是要我亲自给你戴上?”吉尔伽美什挑挑眉,“挺行的吗?不过偶尔这么撒个娇,我也并不讨厌,来,手伸出来……”
他十分郑重地托起迪卢姆多·奥迪那的右手,把戒指戴到对方的无名指上,中间被骨节卡住一次,他一点也不温柔的使劲用力按了过去,还满意地调整角度看了看。
全程迪卢姆多都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吉尔伽美什。(看了这么久,别说,他觉得他眼睛真好看。)
待到他想说“我们没必要这么早就去登记”的时候,他已经出院,然后在结婚申请书上签完了自己的名字。
29.我可不想参加你的婚礼
“安格斯爸爸,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
“不准!!!!!爸爸我不准!!!!!!!!!这是哪里来的什么来路啊!!!!谁要娶我家的迪卢都不准!!!!!”
“别闹了养父……”
30.葬礼也不想,除非是和我
“您的葬礼我倒是挺愿意参加的,‘父亲大人’。”
“吉尔伽美什你也别闹了。”
Free Talk:
感谢您收下了这个本子!
我本来是想写帅气无比的时髦值短篇,结果最后只剩下谈恋爱了(。
两个人智商情商都有点下线反正这是轻松向你们看后笑笑就行。
啊不管怎么说现在还能喜欢金枪真是太好了!我还想接着出无料!接着写两个颜控(X)的恋爱!
再次感谢您收下了这个本子!
伊武浙
weibo.com/yiwuzhe1108
[金枪] 每次出海都看到船长和大副在秀恩爱1-2
这个白烂的题目应该已经能吓退不少猛士了,嗯。其实就是不靠谱但幸运EX的海盗船长闪闪和靠谱但幸运E的人鱼大副刷子的闪瞎眼日常与没逻辑吐槽, 是@悠 提出来的梗_(:з」∠)_随便写写就当文力复健……
1.关于维摩那号
一个海盗没有听说过维摩那号,就如同一位意大利天主教徒不知道时任教皇的名字。
如果你有幸出海,在望远镜里看到一艘悬挂黑帆却豪华得堪比皇家海军、船首像一片金光闪闪到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的海盗船正在飞速朝自己驶来,这时候请转头看看四周,不出意外的话周围的海盗们都会露出见到西班牙舰队一样的惊恐表情——那么,出现在你视野里的船只就是维摩那号了,准没错。...
这个白烂的题目应该已经能吓退不少猛士了,嗯。其实就是不靠谱但幸运EX的海盗船长闪闪和靠谱但幸运E的人鱼大副刷子的闪瞎眼日常与没逻辑吐槽, 是@悠 提出来的梗_(:з」∠)_随便写写就当文力复健……
1.关于维摩那号
一个海盗没有听说过维摩那号,就如同一位意大利天主教徒不知道时任教皇的名字。
如果你有幸出海,在望远镜里看到一艘悬挂黑帆却豪华得堪比皇家海军、船首像一片金光闪闪到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的海盗船正在飞速朝自己驶来,这时候请转头看看四周,不出意外的话周围的海盗们都会露出见到西班牙舰队一样的惊恐表情——那么,出现在你视野里的船只就是维摩那号了,准没错。
这个时候,假如你不幸恰巧与维摩那号的仇家们处于一条船上,或者你就是维摩那号的仇家,那么请在以下几个选项中任选其一:
A.随时准备战斗,然而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就被打趴下。
B.随时准备好《海盗法典》中关于谈判章节的小抄,如果幸运的话维摩那号的船长会耐着性子听完你的要求——至于他同不同意,看脸,看心情,看天气。
C.随时准备好遗言,如果言峰神父恰好在,他也许会同意免费为你做一次临终忏悔。
当然三项全选并且按顺序完成全套,也是可以的。至于结果如何,去问问海底的骨架子和那些吃饱了的鱼吧。
所以,海上的人们总是用混合着敬意、艳羡与惶恐的语气称呼她的名字,仿佛在描述一位高不可攀、蛇蝎心肠的贵族美人。她是海上之王的黄金舟,是大洋上航速最快、火力最猛的海盗船,是月夜下浪漫轻盈又让人心生畏惧的传奇。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她完美无缺。
“先生,我觉得您可以缩减一些用在船首像上的预算。我们是海盗,不是皇家海军,没必要涂那么多金粉,”尽职尽责的大副说道,“而且就算皇家海军也没这么招摇夸张。”
“本王喜欢灿烂的、耀眼的事物,就像爱惜自己的头发一样。”自恋的船长将修长的双腿毫不优雅地翘上了桌面,迪卢木多有点担心地看着桌上的红酒杯,他可不想再去抢救一张被红酒泡糊的藏宝图了。
“至于预算,那是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操心过这玩意?”
迪卢木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决定暂时不和吉尔伽美什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了。毕竟和拿装满金币珠宝的箱子当压舱石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有钱人和异想天开者讨论现实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很不现实的事情。
2.关于船长
维摩那号的船长,年轻俊美的海盗王吉尔伽美什与其说是传奇的一部分,不如说就是传奇的本身。
维摩那号全体船员一致认为,船长先生本人就和他的船一样嚣张耀眼无所顾忌。横行海上多年,如今身家已堪比君王却还没被人挂在旗杆上泄愤,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么如何评价船长先生?
“就是个运气太好的混蛋。”不列颠海军上校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愤愤地如是说。
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海盗船上的言峰神父合上圣经,他对此什么也没说,但笑容诡异得让人浑身一抖。
“我的船长即是我的王,”大副迪卢木多·奥迪那先生微笑着说道,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沉睡的星在一瞬间苏醒,“我愿意永远追随,直到世界的尽头。”
真是太闪了。
总之,同行们对他又敬又怕,西班牙海军恨他恨得年年提高赏金(死活都可,活的最好),托图加港的酒馆老板和姑娘们则爱死了这位客人——每次来都豪爽地给小费,一高兴起来随便撒钱的顾客可不是那么好找。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他不会随便往漂亮姑娘们的胸衣里塞小费了,尤其是在迪卢木多上了维摩那号之后。这样的改进应该得到赞扬。
毕竟人鱼是占有欲强烈到会亲口吃掉负心情人的生物。
tbc
[金枪] Doomsday
好兆头paro小短篇,原型来自尼尔·盖曼和特里·普拉切特合著的小说《好兆头》里的恶魔克鲁利和天使亚茨拉斐尔,一对闪瞎眼到让人忍不住大喊“快去结婚”的好基友。
总体来说就是恶魔闪闪与天使刷子这对认识了六千年的敌人/老友聊天吐槽喝咖啡喂鸽子秀恩爱的日常——如果末日大战没有来临的话他们可以把这种日常持续到没人知道多久。情节模仿《好兆头》里恶魔和天使决定合作的那段。
顺便,我是来卖原著小说的安利的【。
***
吉尔伽美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显示此时是伦敦时间上午十点十分,比原本约定的时间晚了整...
好兆头paro小短篇,原型来自尼尔·盖曼和特里·普拉切特合著的小说《好兆头》里的恶魔克鲁利和天使亚茨拉斐尔,一对闪瞎眼到让人忍不住大喊“快去结婚”的好基友。
总体来说就是恶魔闪闪与天使刷子这对认识了六千年的敌人/老友聊天吐槽喝咖啡喂鸽子秀恩爱的日常——如果末日大战没有来临的话他们可以把这种日常持续到没人知道多久。情节模仿《好兆头》里恶魔和天使决定合作的那段。
顺便,我是来卖原著小说的安利的【。
***
吉尔伽美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显示此时是伦敦时间上午十点十分,比原本约定的时间晚了整整十分钟,而他离目的地还有三分钟的步行路程——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他毫不在意。毕竟作为一位真正的恶魔,守时绝非什么值得称赞的美德,相反,由于迟到给人类情绪带来的负面影响太过美妙,他早已决定将之付诸实践,并养成良好的恶习。
事实上,他原本希望这样能让迪卢木多在抱怨无数次之后也亲身体会一下迟到和傲慢带来的邪恶快感,但天使依旧固执地每次准时到达,风雨无阻,坚决不让自己有丝毫堕落的可能。
所以当他踏上特拉法加广场的砖石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迪卢木多早就坐在喷水池旁边等着他了。黑发青年低头咬着嘴唇注视着膝盖上的报纸,手里的钢笔支着下颌,看起来就像那种在校园的木头长椅上读书的年轻大学生。他周围停着好几只白鸽,这些被游客和当地居民喂得圆滚滚几乎飞不动的鸟类正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根本不怕人。
“好久不见,吉尔伽美什。”迪卢木多从报纸的填字游戏上抬起头来,对着恶魔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他从身旁的纸袋里拿出一杯咖啡递给他:“两份糖两份奶,但愿我没有记错——真不懂你这么喜欢甜的东西为什么牙还没被蛀光。”
我们之前说过,吉尔伽美什的迟到具有令人痛恨的一贯性,对此迪卢木多习以为常,毕竟如果六千年来的每次约会(吉尔伽美什态度暧昧地如此称呼)都是以恶魔的悠闲自在的晚到为开场的话,任何一个天使都会习惯的。所以迪卢木多干脆每次当作自己早来,利用等待的时间做点别的什么事情,比如喂鸽子和做填字游戏。
“恶魔怎么可能蛀牙?”金发青年从天使的纸袋里掏出了一包巧克力曲奇,满足地咬了一口,“我们连死都不可能。”
“我们是不会死,但是躯体要是损耗太严重,灵肉分离了还要等上头审批……”迪卢木多叹了口气,他的运气一向不太好,这意味着他需要写比其他天使更多的报告等待更多的审核回复才能领到新的躯体——迪卢木多当然忘不了他上回在天堂等了足足三个月都没得到批复的原因是没写清楚撞了他的车是日本还是德国制造。
吉尔伽美什发出一声讥讽而幸灾乐祸的嗤笑:“这不是你们上面喜欢的仪式感和程序化吗?真不幸啊,天使。”
“看来你忘了自己上回领到女性躯体的事情,吉尔伽美什——”黑发的天使微笑着提醒,眼眸的颜色如盛开的金雀花一般灿烂,语调温柔有礼,“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没记错的话是伦敦开万国博览会那年,穿的裙子和你的眼睛一个颜色。”
恶魔原本得意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恼火地把手里的曲奇扔向了一旁早已虎视眈眈的鸽子,看起来就像个因为被戳了痛脚而发脾气的人类少年。【1】
“呃,其实说实话,”迪卢木多有点内疚地补充了一句,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肩膀,“还挺好看的。”
接着他在金发恶魔说出什么夸耀的话之前开了口(这家伙自恋得像朵水仙花,天使心想):“你之前说有些事情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估计不是好事,恶魔总是与噩耗形影不离——吉尔伽美什上次这么正经地约他出来还是为了炫耀地狱方面在古巴导弹危机中起到的推波助澜作用,或者简单一点说,搞出的乱子和麻烦。
而那件事的结果就是,迪卢木多写了一个月的后续处理报告上交天堂,然后整整三年没有帮吉尔伽美什代笔哪怕一份报告书。
吉尔伽美什随意地将双腿交叠起来,右臂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手背撑着下颌,他的金发像是天国的光线,红眸却如同地狱的烈焰。他朝迪卢木多露出一个饱含秘密的笑容,六千年来这样的微笑总是让迪卢木多觉得像被蛇盯住一样不舒服。
“原来你还不知道,天堂的信息更新速度令人遗憾。”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也难怪,谁让你们上头都是些白胡子老头——他们学会用现代通讯和你们联络了吗?还是说还在使用那些老掉牙的仪式?”
“如果是你们地狱要裁员而你就在其中的话,我确实不知道,”坐姿端正的天使毫不客气地回敬,“还有别对我的上级不敬。有什么消息快说吧。”
“第一个消息是,我们两个不久将会有一个长假。”
“长假?”天使狐疑地挑起了英气的眉毛,这听上去就和末日大战提前了一样不可能。
“而第二个消息是,”金发的恶魔舔了舔嘴唇,唇角的笑意看起来更诡异了,“敌基督已经降临,末日大战提前了。”
迪卢木多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脸上的表情空白得好像看到了撒旦、别西卜以及底下的一堆魔鬼全都捧着蜡烛站在管风琴旁边在唱《哈利路亚》。
“今天不是愚人节,吉尔伽美什。”过了一会他终于挤出这么一句。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不亚于摧毁了索多玛和蛾摩拉的硫磺天火,迪卢木多正在努力让乱成一团的大脑恢复冷静和理智:“而且如果你的数学能力没问题的话,应该知道离下一个千禧年还有九百多年。”
吉尔伽美什姿态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他好像很满意迪卢木多的反应:“所以我说提前了,或者你愿意称之为‘延后’也没多大问题。”魔鬼的口气有着一种无所谓的轻快,甚至是兴致盎然,似乎他们正在讨论的不是世界末日、最后的审判、你死我活的地狱与天堂之战,而是太阳报上的花边新闻、三版裸体女郎或者伦敦该死的天气。而刚刚到达人世的不是敌基督、神之大敌、诸王的毁灭者、无底深渊的天使、名叫恶龙的猛兽、此界的王子、谎言之父、撒旦之种和黑暗之君,而是邻居家不太听话的普通小男孩。
迪卢木多可没有他那么轻松:末日大战意味着人间的毁灭,意味着天堂与地狱只有一个可以存留,意味着持续了六千年的生活会被完全地颠覆。这是双方准备了六千年的战争,只等着那个身为敌基督的小婴儿在人间长大,然后被身边潜在的恶魔们不断影响,灌输恶念直到觉醒,开始用他的破坏欲望挑开末日的帷幕——虽然不一定完全按照《启示录》来,但血海和烂熟的无花果一样满地乱掉的星星还是指日可待的。
“没想到会这么快,”黑发青年沉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忧郁茫然地看着在狮子雕塑周围拍照的游客们,人们对于他们很快要面对的命运一无所知,而他喜爱人类。“这么说不久就可以看到天启四骑士聚首了?”
战争会先起头,接着是瘟疫和饥饿,最后死亡会带走世界上大部分的人类。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真可惜,我还挺喜欢人类这些杂种的。”要不然他一个高阶恶魔也不会接下常驻人界这种低阶恶魔的任务——当然,玩乐的时间大于工作时间,甚至连关于狩猎女巫和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报告都是迪卢木多代笔的。
“……我以为你更喜欢地狱?”
“到处都是硫磺湖、火焰和哀嚎尖叫的恶人,还是个禁烟区,没意思透了。”红眼睛的恶魔厌烦地一摆手,又想了想补充道:“除了地狱门口那个冰冻电话诈骗团伙铺的路【2】,最近有些小崽子喜欢在那溜冰。怎么,你要来看看吗?”
“不必了谢谢,”天使头疼似的扶住了额头,“没想到你们下头的品位还挺独特。”
“地狱最不缺疯子和天才,”恶魔突然想起前一段好像听说下面已经开始弄起了后现代艺术竞赛,作品一个比一个凶残,最后是个法国人和日本人的凶杀组合拿了冠军【3】,“而你们天堂有什么?一群禁欲到死的白胡子老头和没完没了的天音圣光白鸽橄榄树?”
英俊的黑发青年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别扯这些了,吉尔伽美什。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站到你那边去,我对你们地狱的品位没兴趣。”
“当然,”金发红眸的恶魔微笑了起来,“所以我送你那叠达·芬奇的手稿时你那一脸兴奋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演技不错。”接着他满意地看到迪卢木多脸红了,恶魔永远都知道怎么找到别人的弱点,就算对方是天使也不例外。
“好吧,我承认,”天使咬咬牙回答,声音干巴巴的,“确实我喜欢的有些事物和地狱有关,但这不会影响我的立场。”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是天堂这边的,就算末日大战之后天堂没有赢得胜利,他也不会走到魔王撒旦身边,把自己的翅膀染黑。
即使吉尔伽美什站在那里。
“毫无疑问,我们会赢的。”迪卢木多抿了下嘴唇说道,语气坚定。他准备弯下腰把钢笔捡起来,吉尔伽美什却打了个响指,于是钢笔自己飘起来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很显然地狱这边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对输赢没有兴趣。”魔鬼伸了个懒腰,把剩下的饼干碎屑全部喂给了扑棱棱飞过来的鸽子,他转过头迎上那双被疑惑充满的金色眼眸,冰凉的手指与温热的吐息一起抚上光洁的皮肤。天使尽量不去想他们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活像一对随时都能旁若无人地热吻起来的小情侣。
“我们不妨畅想一下,如果其中任何一方赢了会怎么样?”
这还用说吗?如果天堂赢了,人类(活下来的人类,当然)的生活会更安稳;如果地狱摘取了胜利的果实,毫无疑问他们会把地狱的那一套全都带上来。不过迪卢木多还是选择了一个保险而谨慎的回答:“至少我们的工作都会告一段落。”刚刚他怎么说的来着,长假?真是个漂亮的说辞。
“然后地球上只剩一片核战争造成的废墟、原教旨主义者或者撒旦教徒,”恶魔露出一个假得可以的甜蜜蜜的笑容,迪卢木多想揍他,“简直太好了。”
“只搞破坏不做重建工作那是你们魔鬼的作风。”
“既然都要重建了,那还毁掉它做什么?”
天使愣了一下,他黄金色的虹膜上滑过一瞬间的困惑和动摇,短暂如流星的消逝,而恶魔像是等待已久的猎人一般牢牢地抓住了它。这就够了,吉尔伽美什轻佻地笑了起来,似乎他已经摘下了胜者的金苹果。
“因为那是神圣的计划,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也是你我必定要面对的终结。”他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回答,用的是很官方的理由。迪卢木多的神情严肃,声音却不是那么斩钉截铁的决然。“不管怎么样,我从来都不会违抗上面的命令,而你也不能。”他叹了一口气,自嘲地心想如今会产生如此矛盾的心理绝对与恶魔的影响分不开关系。
上帝的使者与魔王的门徒一直站在世界的天平两端,相互制约也相互影响,而如今维持了六千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当一切结束之后,当他们之中胜利的一方向旁边看去的时候,天平的另一头必定是空荡荡的。这种认知让迪卢木多莫名觉得有些难受,与即将目睹毁灭却无力阻止的难过一样有着强烈的存在感。
毁灭总是会让人觉得遗憾的,但他说不清楚另一种遗憾是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即将进入一个狂信徒的新世界,”吉尔伽美什装模作样地宣布,他随手抽走了迪卢木多膝盖上的报纸,“你还记得萨沃纳罗拉修士吗?”
“呃……十五世纪末,那个佛罗伦萨的多明我会修士?”天使皱起眉头回忆道。
“就是他,臭骂亚历山大六世的那个,”吉尔伽美什啧了一声,“我还挺喜欢你们的波吉亚教皇的,毕竟能把本来就乌烟瘴气的梵蒂冈搞得那么乌烟瘴气也不太容易。”
“……说重点。”
“在萨沃纳罗拉修士掌控佛罗伦萨的那段时间,他命人烧掉所有奢侈之物,赶走美第奇家族的银行家们,烧死同性恋和所有可能是女巫的女人。波提切利是他的追随者,他烧掉了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画作。”恶魔手里报纸嘭地一声自燃起来,迅速烧得一干二净。火焰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跳动,就像朵在瞬间盛开又凋敝的玫瑰,火光衬得他鲜红的眼眸如同粘稠的血液与晶莹的宝石。
他对着脸色不太好的天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所以,准备和你的填字游戏还有艺术品们说再见吧,亲爱的。”
迪卢木多有点惆怅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国家画廊,郑重其事的神情里出现了一丝抑郁。“没那么糟糕。”他闷闷地回答。
“天堂很无趣,你以为我不知道?”
“别想着引诱我,”正气凛然的天使扭头给了恶魔一个又凶又狠的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新年愿望单里写了什么!”
吉尔伽美什的新年愿望单每年都在更新换代,但有一个项目是基本不变的,那就是“成功引诱天使”——这一条目可以变换很多种表达方式,但其中心思想是不会改变的。该愿望或者目标无论是出于工作目的还是私人喜好都非常符合他的审美以及趣味——不过非常遗憾,目前还没有完全实现过。
迪卢木多在某些方面的意志坚定到固执,不过攻克难以攻克的城堡才是最大的胜利,吉尔伽美什如此想。
被看穿目的的恶魔无所谓地喝了口咖啡,紧接着祭出了最后一招:“天堂不会有健身馆和射击场。”
天使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别说了。我不会参与你的邪恶计划的。”
“承认吧,”吉尔伽美什愉快地吹了声轻佻的口哨,把空荡荡的咖啡杯随手递给迪卢木多,后者习以为常地打开纸袋把杯子塞进去,“你根本不希望末日发生。”
“——正好我也一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迪卢木多警觉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正在开始往不太对的方向发展。恶魔狡猾地朝他眨眨眼睛,他亲昵地勾住了他的后颈,笑得像只甩着毛绒绒尾巴的狐狸。“如果敌基督没有觉醒呢?”他问道。
迪卢木多有点明白了:“你不会是想……”
“谁能保证敌基督一定想要发动战争呢?地狱让我负责安排其他恶魔对这个被扔在人类家庭里养大的小家伙施加影响,但是如果这个过程受到了某些阻碍——”
“你希望天堂方面介入?”黑发青年惊讶地看着恶魔。
“这不是你们最喜欢的工作吗?启发善念,感化邪恶。”红眸的魔鬼露出讥笑的表情,吐出后面几个词的样子就像在讲什么冷笑话。“真感人。”
“指望通过阻碍恶魔教育让撒旦的亲儿子长成毫无破坏欲望的天使……”上帝的使者转了转他手里的钢笔,一脸的怀疑,“听起来有点荒谬,破坏和邪恶不是魔鬼的本性么?”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吉尔伽美什一本正经地布道传教的样子,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杂种?”吉尔伽美什不太高兴地挑起了眉毛,“撒旦刚开始还是个天使呢。善与恶不过是两个阵营的名字罢了。”
迪卢木多表示无话可说,他有点犹豫了。吉尔伽美什说的没错,既然善与恶可能都存在于撒旦之子的心中,那么出身并不能完全决定他往后的成长。
如果敌基督没有按照地狱设想的那样挑起战争,制造末日的预兆,那么天堂与地狱之战就有可能延后,甚至避免。正直守序从不违反上级规定的天使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世界,也喜欢人类,甚至喜欢傲慢又喜怒无常的恶魔六千年来的古怪友谊。而对于这些,吉尔伽美什恐怕也都一清二楚。
毕竟末日之后,他们再也不可能悠闲地坐在一起聊天喂鸽子了。结束一种习惯总是有些令人忧郁,何况它持续的时间长得足够许多文明的兴起与消失。
于是他心理斗争了好一会终于挤出来一句:“按照常理来说,这样做并不算违反我们一贯的规定。”
恶魔的眼神此时此刻显得极其友善也极具诱惑力:“破坏邪恶计划是你们的本职工作,不是吗?反正在上头看来,我们都完成了该完成的工作。”天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不过,末日确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能拖就拖。
“我只负责阻碍你们让那个男孩接受恶魔教育的计划,”迪卢木多下定决心般地说,他抬起那双明澈的眸子直视着吉尔伽美什,“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金发恶魔亲昵地在他耳边低语:“好极了,成交。”他看上去很高兴,就像提前拿到了最新的电子产品并在社交网络上炫耀似的志得意满。迪卢木多还是觉得自己跳入了一个陷阱,一个设好了的圈套。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挺欣慰的,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们应该去喝一杯,”吉尔伽美什站起来拉住迪卢木多的胳膊,“为了一次伟大而不可言说的合作。为了敌基督和末日。”
“也为了地狱和天堂。”迪卢木多笑着摇摇头补充道,眼神温和又无奈。
END
【1】吉尔伽美什领到女性躯体纯属意外,刚开始他并没有多少不满,反而愉悦地接受了这个恶作剧一样的bug——直到他被束胸衣和高跟鞋折磨到想诅咒地狱,才把这件事情归入了黑历史。
【2】《好兆头》的原文里,地狱门口的溜冰场是冰冻上门推销员铺的。
【3】真爱组就算在地狱里也是后现代艺术领域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