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凤】 渡秋水 12
* 私设凤九知道帝君为姬蘅渡了秋水毒
* 私设凤九又为帝君渡去了秋水毒
* 还是同一夜发生的故事
* 毒发→折颜谈话→两人敞开心扉
这里是正文——
当凤九再次转醒时已是夜的后半程,自然她还是分不清现下到底是几时。
大抵是痛惯了,抑或是最痛的那阵已经过去了,眼下她觉着稍稍缓过劲来,四肢也恢复了知觉,整副散掉的骨架算是又被东拼西凑地搭了起来,尚且能用。...
* 私设凤九知道帝君为姬蘅渡了秋水毒
* 私设凤九又为帝君渡去了秋水毒
* 还是同一夜发生的故事
* 毒发→折颜谈话→两人敞开心扉
这里是正文——
当凤九再次转醒时已是夜的后半程,自然她还是分不清现下到底是几时。
大抵是痛惯了,抑或是最痛的那阵已经过去了,眼下她觉着稍稍缓过劲来,四肢也恢复了知觉,整副散掉的骨架算是又被东拼西凑地搭了起来,尚且能用。
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她躺在床上睁了好一会的眼,发觉似乎少了些什么,紧了紧松开着的五指,手里空落落的。她又从锦被中伸出手往外摸索去,也只摸得一片冰凉,她忽而从床上惊起,惊慌着往四周张望,这里的确是太晨宫,但偌大的寝殿里并没有任何人,只余几缕欲散不散的白檀香在她的鼻尖萦绕。
她急冲冲地掀开被子,忍下还未彻底退散的痛意,连鞋都来不及穿,匆匆地打着赤脚踩在刺骨的金玉石板上,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可没走几步便被腿肚上的伤口一牵,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腿瞬间失了力,整个人笔直地往下栽去,猛地跌在地上,手肘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蓦地,一股酸涩涌上鼻尖,横冲直撞地赶走了那股好闻的白檀香。
凤九吃力地支起身,试了几次想要爬起来,却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回再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动作迟缓地蜷起身子,把头埋进腿间,眼泪不听使唤地一直往下掉,该是方才摔得太疼了,她想。
东华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玉盘,上面摆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和一叠水晶晶的蜜饯,映入眼中的就是凤九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只留给他一个小小的发旋,此般景象吓得他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玉盘,赶忙跑过去想要将她抱回榻上,又想起手中碍事的东西,立马将其甩到床头的矮凳上去。
他刚俯下身,宽阔的身躯便将她整个人纳入阴影的遮蔽之中,凤九察觉到有人,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整个脸哭得红扑扑的,见是他,便不管不顾地往他的怀里扎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东华瞧着此刻她如此不安的模样,心皱得紧巴巴的,自责自己不该出去这么久,留她独处,他不停地收紧自己搂在她腰间的手,把她抱得再紧一点。
她许是坐了很久,身上的凉意惊人,东华顾忌着她病体未愈,容易受着风寒,便一边轻哄安抚着,一边缓缓退开,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回榻上,墨黑的眼珠一挑,体贴地询问她是否要躺下,她吸着气摇了摇头,鬓角的几缕发丝也跟着动了动,他轻笑,温柔至极地抬手将它们撩至她耳后,又用手背靠了靠她发着红的脸颊,仍是凉得很,想探探她额上的温度,却不甚撞进一双直白而又赤裸的泪眼,他的心一阵抽痛,情难自抑地吻了吻她额间的凤羽花,先用被子裹好她,再连人带被一块儿抱进怀里。
他宽厚的胸膛就在她的身后,他的双手正圈着她的身子帮她哈着气暖着手,见手上回温得差不多了,又去了榻尾半蹲在她身前给她暖脚,她不声不响地看着他动作,不知怎得适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这一哭,是真把东华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赶紧坐回她身边,抱着她给她倚着,无措地用指腹给她擦着断了线的泪珠子,斟酌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凤九的鼻尖上顶着个小红珠,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前交叠的衣领上扯来扯去,瓮声瓮气地问道:“你去哪了?”
原来是为着这事,东华脑子里从进殿起就紧绷着的那根弦稍稍松了松,他沉着声轻哄道:“我去给你拿药了。”说完单手扶住她的肩,腾出另只手端起手边矮凳上的汤药,朝她挑了挑眉,还轻晃了晃手中的药碗,见着她方才还一脸好奇伸着脖子想瞧瞧这是什么,一见着一团黑的汤药便皱着眉头把脖子缩了回去,这药是针对她近些年所受的内伤配的,药味不重,闻不大见,是以他拿进来许久她也无甚察觉,可入口的苦味却是逃不过的。他暗自叹了口气,暂且放下药碗,端起了一旁的甜蜜饯,扶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轻轻按了按,拉回小狐狸的注意力,温声道:“不过你畏苦,我还给你拿了蜜饯。”
东华仔细打量着凤九的脸色,毒发似已彻底熬了过去,人瞧着醒神了,他姑且放下了心,边盘算着后边该如何替她解毒。而凤九倒是没想那么多,一见着蜜饯,狐狸眼都长满了星星,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去接,不料被东华轻而易举地挡掉,还悄摸摸地拿高了半寸,沉着道:“先喝药。”
凤九睁着水汪汪的狐狸眼,小嘴气鼓鼓的,显然是在无声的抗议,然而并没有什么实际效用,东华仍是油盐不进地开口道:“先苦后甜,方能回味回甘。若是先甜后苦,你一会怕是睡不着了。”
凤九一脸不可置信,一把推开身前搭着的被子,把手别在胸前,道:“我是不想喝来着,但我也没想到你如今竟然连蜜饯都舍不得分给我吃了。”
东华哑然,疑惑道:“我何时这么说了?”
凤九下巴微挑,指着那叠蜜饯说道:“你若是都舍得给我,又何必说什么先甜后甜的,都给我的话,我不就只有甜了吗?”
东华一愣,随即笑道:“夫人说的是,那夫人不妨先把药喝了,为夫便把蜜饯都给夫人。”
够爽快,凤九一听东华这话就乐了,也顾不上计较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一口气喝完了黑糊糊的汤药,苦得整张脸皱在一块,她一松口,东华马上把蜜饯塞进她口中,才省得她没把药给反上来,凤九嘴里同时嚼着几颗蜜饯很是过瘾,脑子又突然间有点好使了,不禁在想他们方才说的话同喝药有什么关联吗?怎么她一眨眼就把难喝得要命的药水全给喝下肚了?
凤九正好好想着这件事,突然瞧见东华用嘴吹着一杯不知哪里来的白水,见她注意过来,东华先递至唇边尝了一口,觉着温度尚可,又递到她的唇边,道:“吃了太多甜食,喝点水,去腻。”
她乖顺地就着东华的手喝完了一整杯的水,发觉水温正合适,忍不住问道:“怎么不用法术过凉?”
东华瞧着她,神色缱绻,道:“亲自为夫人做这些事,为夫很有成就感。若是往后夫人不介意,便满足为夫一二罢。”
凤九很久以前就觉着东华这个人像极了她曾在南疆见到过的一种蛊毒,那是一种不知不觉间就会令人失了心智乖乖听话的一种蛊毒,害处倒是不大,只是中了此毒的人将不复是自己,而会对施蛊者言听计从亦步亦趋迷了心神。凤九觉着东华于她而言,是毒本身也是那聪明绝顶的施蛊者,他令她食髓知味日渐沉迷,最终无法自拔。不论她身处何地,只要他手中的引线一扯,便永远牢牢地将她牵在手中,哪怕隔着重重山层层海,她都将义无反顾地朝着他翻山越岭踏浪而来。
东华见有些呆怔的凤九,心里稍觉温热,将她方才掀开的被子又拢好,低声询问道:“要再睡会吗?”
凤九摇摇头,东华复将她抱回怀中,顺着她心意地哄道:“好,那就不睡。”
凤九其实从东华进来起就觉着眼前的一切不大真切,但又无法同自己真实的心意对抗,只好向着自己梦寐以求的温暖妥协,顺从地任由东华牵着她走,只是如今的他们还能毫无芥蒂地走多久呢?
她正想着出神,却听东华低沉又舒适的询问在头顶响起,她似乎在其中听到了一丝谨慎和小心。
他问:“毒发的时候都是这样吗?”
话一出口,东华心如擂鼓,想遍无数种她的回答的可能时,也察觉到怀里突然僵硬的身躯。
凤九好长一阵没有说话,东华也不急着催促她,久到东华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抵在他下颚的脑袋动了动,听来算是委屈又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说道:“你晓得了?”似是不确定似的,又懵懵懂懂地补了句:“你都晓得了?”
东华将她抱得更紧,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话里尽是抑制不住的悔意: “对不起,小白,都是我的错。”
哪成想凤九一听这话就急了,忙着从他的禁锢中挣了出来,摆着双手同他说道:“这和你没关系的,你什么都不晓得又怎么能怪你呢?”
东华握住她挥着的双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悲凉,道:“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晓得,我才错得更加离谱,小白。”
凤九听着这话没了声,也不知该如何将话接下去,她可能更想就这样结束这个令两个人都不愉快的话题。
但东华费了大劲才走到这一步,又怎么轻易善罢甘休,他双手攀上凤九的肩膀,眼里满是诚恳与难过,开口道:“那小白现在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不好?”
又是一阵难挨的静默,凤九终是出了声,但是问得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今日在琉璃阁同我说的那些,可有半分虚言?”
东华直接而坦荡地回道:“绝无半句虚言。”复又心中不安,说道:“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一只小狐狸,从始至终都是你,你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小白,你可还是不信我?”
凤九的手握住他的几缕银发,低着头,神色不明,喃喃道:“不是。”
东华急切地想要看清她的神色,却又听见她问:“当日渺落可曾伤你?”
东华刚想着否认,突的想起不久前折颜那一番掷地有声的劝话,又望见凤九澄澈无垠的眼,他没忍住摸了摸,那里面曾盛满了青丘的星星,如今装着一个满满的自己。
他道:“嗯,受了些伤,不过无甚大碍,已经养好了。”许是怕她不信,又自己老实地交代道:“多亏了小白给我的血掌花和沧流草,如今修为已恢复至四层。”
凤九听得此话总算是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声音都轻快了许多:“那就好。”
东华看在眼里,心中微动,伸手将凤九的手握住,扣在心口处,闷声道:“小白,我从前是没有家的。所以有了家以后,我会害怕,你明白吗?”
凤九对上东华的眼,看见其中闪烁着的不安,心间瞬时软得一塌糊涂,绵着声开口道:“我晓得你定然不是有意瞒我,但你这样做我会很难过。”
东华欲开口想要安抚她,又听见她说:“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晓得你瞒着我定是为了我好,所以既为着这个初衷我便不会怪你,但我还是会难过,难过即便你娶了我做你的帝后,但你心里依然觉着我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没有办法同你并肩站在一起。”
“我的存在不会让你变得更加勇往无畏,反而会让曾经的天地共主瞻前顾后束了手脚。你怕失去我,所以你用着你的法子护着我,护着我们的这段缘,可倘若你真的用对了法子,我们又岂会是如今的这般模样?”
“你把我当作你的妻子,但你并没有把我当作东华帝君的帝后。你曾征战四方,定天下律例掌六界生死,才得八方朝拜,受诸神敬仰,可我成了你的帝后无功无绩便也受了这些,而今甚至连今后帝后的责任都不用承担,依然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受着,你让我有何颜面面对这帝后二字?”
“我自小便熟读上古史,你如何一步步走至今日我一清二楚,你闯过腥风血雨才得来的一切,对我而言是极为珍贵的宝贝,我不能将这些尊荣当作理所当然,而是要让我白凤九成为能配得上这些尊荣的人,我必须要肩负起自己应当要负的责任,帝君,你明白吗?”
东华闻言沉默良久,轻笑出声:“从前或许不明白,但现下很明白了。”东华说完直起身作了一揖,又道:“遵命,我的帝后。”
东华勾了勾她直挺的鼻子,正经道:“这若是依着帝后的规矩来的话,我们小白许是要牺牲很多东西。”
凤九略有疑惑,又觉着他大抵说的是她从前那些无法无天的糗事,但她觉着她现在长大了,若学着同姑姑一般规矩些不犯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速即宽慰他道:“我得到了一些东西,还是顶好的东西,必然会失去另外一些东西,但我以为我得到的远远比我失去的要多的多,更何况我并不认为那是失去。所以我还要谢谢你,东华。”
东华本是随口一诓,岂料她当了真,觉着她甚是可爱,握着她的手又揉搓了好几下,道:“放心吧,这苍生和你我都护得住。”
怀中的凤九像是被他好听的声音哄醉了,奶声奶气地道:“东华,你好贪心。”
东华倒是毫不在意,笑得爽朗,直接认下这个罪名,道:“是,那小白,现在能和我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凤九闭着眼安心地窝在他的怀里,饶有毅力地坚持不懈地把玩着他的银发,从荒疾茫茫的蓬莱仙山讲到风情万种的南疆,又讲到她第一次见着沧流草的惊奇样,絮絮叨叨地讲着身上的那些伤,讲着毒发其实已一次好过一次,这次只不过是意外,还夸耀着她这些年增长的修为与剑术,讲完还眼巴巴地望着他,想寻个表扬。
东华倒也是不吝啬,直言道:“我知道,你使得很好。所以我认出你了。”
凤九一顿,不大晓得他所指何意。
东华提示道:“万寿天尊的法会,你不是与一头雪狮打了起来。”
这下轮到凤九张着嘴,诧异道:“那时你在?”
东华极为自然地点点头,大有名师出高徒的意味,略为自豪道:“嗯,你使的我亲自教的剑法,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而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被折颜给阻了,没立马破了他的易容术。”
凤九表示更诧异了:“你居然被折颜给阻了。”
东华凉凉瞥她一眼,没好气道:“那还不是为着你?”
凤九讪讪一笑,耸了耸肩,又伏回他的怀中,道:“东华,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同你说这些的,平日想起这些事来,我心中总不大过得去,便克制着自己不去想,总觉着日子久了也就记不清了,却没想到今日同你说起这些,我竟还记得一清二楚,不过倒是没想象中的那么难过了。”
东华默了一阵,大手轻抚着她的发,声线沉稳令人无比心安,道:“你有我了。”
emmm我推进情感转换是很慢的,从前面我就说过我是一个非常极其注重细节的人,我不可能在一章之内就让东华所有的情绪有一个质的变化,所以在东华的情感成长上我分别设置了谢孤栦和折颜,论证第一个问题就是他与小白并不是无缘更不是缘浅,并给他足够的信心。第二个问题是通过东华自身的思考以及折颜的助攻,再到最后小白的交心,东华达到彻彻底底的蜕变。甚至我个人认为在小白与东华的沟通过程中,小白是不会和东华起正面冲突的,尤其是在破除误会这件事情上,因为东华不起头,小白从来不会说,就像小狐狸事件一样,东华都把话喂到凤九嘴边了,凤九才张嘴,更何况此次东华的出发点完完全全是为了凤九,凤九这么明白事理压根舍不得怪他,所以我选择了比较温情的一种处理方式吧。
以及我非常注重对话的质量,只要是大段的对话我一定要磨很久,一针见血是终极目标。
东华曾经是想过为了苍生去羽化的这个问题的,他也坦然接受,但在我这里从这章的“放心吧,这苍生和你我都护得住。”这句话开始,他永远都不会再有这个设想,他有家了,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拼尽全力活下去。
以及对的,凤九把儿子忘了,渺落的事说了一半了==
好滴答应一定写完这章放上来了。
依然诚挚地希望没有OOC
三生三世枕上书续写-东凤日常10
洪荒变化的年月里,一代代的天君羽化归来,归来又羽化,唯有东华帝君坚守在三清幻境,奈何一只小狐狸的出现将这九重天上最像神仙的仙,拉入了这十丈红尘。
多年来,天上神仙的传闻只增不减,就连那天君都是旧事被重提,就连前些日子寿辰的事情,也是被提了有提。此番帝君陪同帝后下凡历劫一事也是因着成玉在承天台说书,传到了天君的耳朵里。一些大胆的神仙都暗自腹俳我们这位帝君从此后便在凡间定居,真是要做那不管四海八荒的神仙了。
这一代的天君是个爱面子又记仇的神仙,因着前段时间帝君收成玉为干女儿,当众让他下不来的事,他便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帝君,但奈何自己又打不过他。...
洪荒变化的年月里,一代代的天君羽化归来,归来又羽化,唯有东华帝君坚守在三清幻境,奈何一只小狐狸的出现将这九重天上最像神仙的仙,拉入了这十丈红尘。
多年来,天上神仙的传闻只增不减,就连那天君都是旧事被重提,就连前些日子寿辰的事情,也是被提了有提。此番帝君陪同帝后下凡历劫一事也是因着成玉在承天台说书,传到了天君的耳朵里。一些大胆的神仙都暗自腹俳我们这位帝君从此后便在凡间定居,真是要做那不管四海八荒的神仙了。
这一代的天君是个爱面子又记仇的神仙,因着前段时间帝君收成玉为干女儿,当众让他下不来的事,他便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帝君,但奈何自己又打不过他。
虽说帝君把这位子让给了自己,但依着凡间的说法,帝君就是太上皇,他又不敢招惹,正好赶上了帝君下凡一事,还被胆大的神仙在朝会上点名提了。我们这位天君便唤了夜华,让他同白浅去一趟昆仑虚,问问墨渊上神,昆仑虚如何,能承载几时这三毒浊息。
两人回来后,告诉天君,“有墨渊上神的加持,这昆仑虚想来千年也不会有事。”
可天君依旧不依不饶,又派了连宋去凡间,连宋因改命簿的事,本就不敢主动招惹帝君,但奈何天君下了命令不得不照办,硬着头皮去了凡间。
“帝君今日怎么没和凤九在一起。”
东华看着突然出现的连宋,眼皮抬都不抬的问:“你今日怎么来了?”翻了一页书,“是想吃我做的糖醋鱼了吗?”
连宋尴尬的笑了笑,忙开口:“哪有哪有,话说,凤九为什么今日没来找你?”
东华冷漠的说:“她今日奉命要迎一个将军回城。”
连宋看他那副神情,心情大好,“依着你平日的性子,就应该死乞白赖的跟着。”
东华抬眼看他,面无表情,“你平日就是这么缠着成玉的?”
连宋摸了摸鼻子,“呃,她一向不爱搭理我。”
东华冷哼一声,“你今日莫不是真来吃鱼的。”
连宋光想着八卦,倒是把正事忘了,“天君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宫。”
东华漫不经心道:“怎么?他想本君了?”
连宋干干一笑,转移话题道:“说来,当日墨渊上神用半个昆仑虚承着三毒浊息,也不知这昆仑虚能挺多久,看你这修为全恢复也要千年,帝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净化。”
东华挑眉看他,“你不是说本君修为恢复还要千年吗?现在修为不够,净化不了。”
东华不动声色,“你真当本君是你?恢复修为还需要千年?”
连宋吃瘪,“帝君,这可是事关四海八荒的大事。”
帝君静默片刻,“大事?现下小白才是大事。”
连宋无言,笑道:“你一向是这三十六天最像神仙的仙,如今被这丫头拉入了十丈红尘,这情啊,真是不动则已,一动竟是牵一发动全身。”
东华看了看他,“你今日怎么这么多话?”喝了口茶,“怎么还不走,还想留下吃晚饭?”
连宋看他,吊儿郎当的嗯了一嗯,“正有此意,我倒想看看,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东华沉默良久,“连宋,原先司命说你的话,本君是不信的。但如今...”
连宋好奇道:“如何?”
“你连宋真是视八卦如再生父母一般。”
“.....”
皇家军队,上百御林军,身后是被挡住不得靠近的百姓,人山人海,白凤九被文武百官簇拥着,分外威仪。
“迎苏将军回朝。”
苏静白,苏将军目光清凉的扫了一圈眼前的众人,对身后一摆手,几万兵马顿时止步,步伐整齐,他身下的马不停,继续向前。
这一刻,万众瞩目,苏静白径直来到白凤九面前,勒住马绳,静静地看着她。白凤九,凤目深邃,二人四目相对。
白凤九收回视线,突然笑了,“苏将军一路辛苦。”
苏静白一向正气凛然,此时开口,声音威严,“静白又岂得公主亲自迎接。”
白凤九看他良久,“苏将军是母后的外甥,是九儿的表哥,自然当得。”又道:“怎么?表哥出征三年,回来便不认凤九这个妹妹了?”
苏静白一改之前,轻笑道:“表妹惯会打趣,我只是....”又压低声音:“只是想保持在军中的威严。”
白凤九大笑:“既如此,恭迎苏将军回朝。”
一马当先,离开南城门,几万大军,跟在她身后,浩浩荡荡进了城。
不多时,城内突然出现几十名黑衣人,为首的喊:“杀了九公主,凤霖国便可大乱。”
“保护公主。”苏静白大喊。
白凤九示意他不用紧张,骑着马又像前走了几步,停下看着眼前的众人,面色微沉,只是一瞬,随手摸了摸身下的马背,她慢悠悠地说:“本宫近几年虽打架打的不勤了,但整个皇宫内外谁见我不是躲着走,怎么着?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我的马?要我的命?嗯?”
最后一句话,虽然很轻,但整个街道气息突变,瞬间变得暗沉起来。那些杀手顺时骇然退了一步,为首的喊道:“别听她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她。
凤九笑了,带着轻蔑,“既如此,你们便试试吧。”
茶馆两人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执扇男子说:“你不去救凤九。”
另一男子,喝着茶,“她在这凡间功夫很好,身后还有那么多人,这几个人不是对手。”
执扇男子笑道:“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想的,选了这么个时候刺杀。那么多军队,怕是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紫衣男子难得同意他的话,点了点头,“就应该选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趁她睡觉,再去行刺”
执扇男子惊诧,“帝君,你就这么放心?”
东华看他,“怕什么?她身上有天罡罩。”想了想又说:“本君倒想看看她打架的样子。”
连宋:你这癖好..真是独特。
“保护公主。”苏静白此刻见到两侧楼上的箭雨向凤九而来,忙对着士兵大喊。
士兵们连忙上前,举着盾牌,不多时便将盾牌叠的盖过了凤九。
“铛铛铛。”几声重响,箭雨打在了盾牌上。不多时,几只箭穿过了盾牌,将盾牌打了几个窟窿,里面的士兵叶中箭倒地。新换上来的士兵又继续举着盾牌当在凤九身前。
突然一支冷箭穿过人群,直指白凤九,就见楼上的东华帝君祭出苍何剑,将那箭钉在了地上。
白凤九抬头看着茶馆二楼的东华,微微一笑,东华回了一个微笑,又继续喝着茶。连宋看着这时还不忘眉目传情的两人,“帝君,你不是不管她吗?”
“本君只是想展示一下苍何剑。”
“....”
为首的黑衣人提刀砍向凤九,所有人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不知何时,杀手的刀刃已被一缕银线缠住,银线的另一端牵在凤九的手上。
她轻叹道:“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做杀手做到你们这个份上真是笨死了。就不会寻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下手吗?”
纤细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只见那银线打落了杀手的刀,正缠住他的脖子。
“杀了她,不然我们都跑不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几十人立马从四个方向扑来,只见那马上的女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针,但是一弹,那针细小,速度又快,前面的杀手应声倒地。
白凤九看着倒地的几人,面色犹如修罗一般,“苏静白,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片刻间,几十名刺客皆被杀死,唯那被银线缠住脖子的杀手头子,他见所有的手下都已被杀,正准备咬碎嘴里早准备的毒药,凤九见状紧了紧那银线,又掐住他的嘴,将那毒药取了出来,顺手将那刺客扔给苏静白,“回去好好审一审他。”
“是,公主。”
“回宫。”
说罢,又转头看着楼上的东华,回眸一笑。
“晚上宫里见。”
连宋看着外面正在清扫尸体的侍卫,“凤九这副样子,倒真有你当初的风范。”
东华嘴唇勾起一个笑,“自然。本君选的人,哪里都好,以后会更好。”
预告:下一章商量和亲人选...
皇宫猎场,东华吃醋...
确定凤九和亲...
国君驾崩..太子即位..凤九领兵出征..
东华消失...
ps:例行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