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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剧场版动画《咒术回战 0》特报公开

今年12月24日平安夜上映。

乙骨忧太cv:绪方惠美,代表角色:藏马《幽游白书》、碇真嗣《EVA》、月城雪兔《魔卡少女樱》、天王遥《美少女战士》。


CAST

绪方惠美  小松未可子 

内山昂辉 关智一

中村悠一 樱井孝宏


STAFF

监督:朴性厚  

脚本:濑古浩司  

角色设计:平松祯史  

副监督:梅本唯 

制作:MAPPA

配给:东宝

上一篇:【咒回黑化】不是说好做我们的新娘吗(高专悟x你x高专杰) 

咒回剧场版动画《咒术回战 0》特报公开

今年12月24日平安夜上映。

乙骨忧太cv:绪方惠美,代表角色:藏马《幽游白书》、碇真嗣《EVA》、月城雪兔《魔卡少女樱》、天王遥《美少女战士》。


CAST

绪方惠美  小松未可子 

内山昂辉 关智一

中村悠一 樱井孝宏


STAFF

监督:朴性厚  

脚本:濑古浩司  

角色设计:平松祯史  

副监督:梅本唯 

制作:MAPPA

配给: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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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

请问我的求死计划如何在所有人失了智让我当团宠的情况下进行(4)

(4)

标题特别的长

all你

时间线混乱,可能没什么逻辑


我干饭的时候有了一个很神奇(离谱)的想法,可能会在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实践

可以给我你们的小红心小蓝手嘛❤️


        你站在一座废弃医院的大门前,听着乌鸦飞过留下“嘎嘎——”的叫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虽然不怕和那些长得奇形怪状,对不起世界的咒灵战斗,但你很怕这种阴森恐怖的氛围啊!


  你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抱臂站立的钉崎,犹豫了一下,“钉崎……”


  “啊?!”钉崎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

(4)

标题特别的长

all你

时间线混乱,可能没什么逻辑


我干饭的时候有了一个很神奇(离谱)的想法,可能会在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实践

可以给我你们的小红心小蓝手嘛❤️






        你站在一座废弃医院的大门前,听着乌鸦飞过留下“嘎嘎——”的叫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虽然不怕和那些长得奇形怪状,对不起世界的咒灵战斗,但你很怕这种阴森恐怖的氛围啊!


  你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抱臂站立的钉崎,犹豫了一下,“钉崎……”


  “啊?!”钉崎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你要是说你害怕了肯定会被钉崎狠狠嘲笑的吧!


  “不不不,没事……哈哈……我们现在进去吗?”


  这座废弃医院不远处是一个小镇,最近小镇里很多人都反应自己遇到了闹鬼事件。根据调查,确认是有诅咒盘踞在医院里,才会影响到小镇里的人。


  任务等级不高,分给了你和钉崎。


  钉崎甩了甩手上的锤子,“当然。”

  



  “哒——哒——”


  你能听见你和钉崎的脚步回响在走廊里,明明是白天,医院里却又黑又潮湿。


  你下意识靠近钉崎两步,她看着你的样子,似乎是意识到你在害怕,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万岚。”


  “怎,怎么了?”


  “上次的事……就是在少年院里,我听伏黑那家伙说了,你救了我一命……”


  钉崎顿了顿,侧着头,橘发遮住了脸,“谢了……”


  你看着钉崎有点别扭的样子,有些好笑。你之所以会对他们对你的冷漠视若无睹,努力正常的与他们交流,是因为你知道


  ——他们都是好孩子。


  “没什么,保护同伴是我该做的。”


  “……还有……我的确是有点讨厌你,因为你总是欺负月织……”


  得了,钉崎你还是在被降智能力影响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怪怪的,反正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钉崎拿出钉子,转头看着你,“毕竟我们是同伴。”


  你勾起嘴角,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出现的咒灵,周遭聚起淡绿的风。


  “是啊,我们是同伴。”

  



  你和钉崎拔除医院的诅咒后,刚准备离开,小黑突然在你的意识里出声。


  ‘医院里还藏着别的东西。’


  你表情不显异样,‘什么东西?’


  ‘一个具有不灭性的咒物,自带诅咒,但效果未知。’


  ‘不灭性?’


  ‘触碰到它的人会受到诅咒,同时咒物消失,等到诅咒被触发,咒物会重新出现,形态未知,相当于无法消灭。它的的诅咒效果完全随机,直接暴毙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啊……这倒是个机会,小黑,那个咒物在哪?’


  ‘不用找了,它来找你们了。’


  你猛地抬头,一团黑屋从快速前方弥漫过来。


  ‘小黑!你没给我说这咒物会自己移动啊!’


  

  钉崎后退几步,举起手中的钉子,“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总之不要鲁莽,先撤退!”


  你和钉崎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你凝起风向黑雾吹去,却如进入泥淖一般被黑雾吞噬。


  黑雾从四面八方袭来,你和钉崎最后被逼到一间病房门前。


  钉崎面色凝重,“这东西,是在逼我们进去啊。”


  你手已经摸上了门把手,这诅咒你来可以,但怎么也不能让钉崎来,你可不想干这种坑队友的事儿。


  “我们进去,还不知道碰到黑雾会怎么样,除了进去没别的办法了。”


  钉崎咬咬牙,“进!”


  你推开门,待钉崎进来后,迅速关上了门,黑雾似乎是被阻隔了,没有弥漫进来。


  “万岚,是那个东西吗?”你顺着钉崎指的方向看去。


  ——桌面上有一块挂着几根发黄布条的黑色石头。


  你点了点头,“应该就是它了,总之,先告诉伊地知先生吧,让他们来处理。”


  你刚掏出手机,就听见钉崎大喊,“万岚,小心!”


  ——黑色石头飘了起来向你飞去。


  你下意识一个侧翻,躲过那块石头,钉崎捻住一根钉,注入咒力将它钉出。


  钉子高速向石头飞去,两者接触僵持一瞬,钉子便被石头弹开。


  石头转换了方向朝着钉崎飞去,你聚起风刃想要阻挡石头,但石头毫发无伤。


  你想要打开房门,门却像被卡住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你和钉崎躲了一次又一次,石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它又一次朝着钉崎飞去,你利用风闪身到钉崎前,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到怀里。


  你抬起右臂,挡住了黑色石头。


  “嘶——”


  啊啊啊这也太疼了!!


  “万岚!你没事吧?!”钉崎看你死死捂住手臂,焦急的问。


  “没事……就是挺疼的……”你把手移开,右臂上多了一块黑色的花纹。


  与此同时,刚才你怎么也打不开的门自己打开了,门外的黑雾已经消散。


  “我们快走!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现在还很危险!”钉崎拉住你就向外冲。


  你跟在钉崎后面跑着,无奈的笑了笑。


  ——大概是,能让我回家的东西吧。




  

  家入硝子捏住你的手臂仔细检查着,过了半晌,摇了摇头,“应该是一种诅咒,但不知道效果。”


  五条悟走到你身边,握住你的手腕,他没有戴眼罩,墨镜也没有戴好,你能感觉到他钴蓝色如同宝石的眼睛正在看着你。


  “冬华,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五条悟离你很近,你有点不自在,“……没有。”


  夏油杰观察着你手臂上的黑色花纹,“我好像没见过这种东西。”


  “我和悟会想办法的,一会儿的训练你先暂停,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接任务了。不行的话,交流会你也观战好了。”


  “但是……”


  “没有但是,”五条悟手按在你头顶揉了揉,“老师要为可爱的学生开始工作了。”


  五条悟亲昵的动作和话语让你敏锐的感到一丝不对劲,你眨了眨眼睛,微微点头。




  

  你到了训练场,只有一年级的人在。


  钉崎看到你后,连忙问你,“怎么样?”


  “……好像是一种诅咒,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你看着钉崎郁闷的表情,安慰她说,“没事的,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只不过我没法和你们一起出任务了。”


  “交流会可能…可能也没法参加了。”


  伏黑忍不住说,“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有。”


  月织杏看着你们聊的开心,郁气升上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来就可以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月织杏挤出一抹微笑,“冬华,我都快担心死了,你没事就好,下次要小心啊。”


  你挑了挑眉,拉长语调,“谢—谢—关—心

—”


  月织杏笑容一僵,下意识看了看周围两个人,平时总帮她说话的钉崎现在一声不吭,伏黑也没有原来对她那么关心了。


  ——她突然意识到,局势似乎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哦对了,夏油老师暂停了我今天的训练,你们训练要加油哦。”


  钉崎率先回答,“那当然!”


  你向他们告别后就离开了训练场,钉崎一直看着你的离开的背影。


  “钉崎?”


  “伏黑,万岚又救了我一次。”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真叫人不爽。”


  钉崎转身一步步走向训练场,眼神锐利。


  “不会有下一次了。”


 


 

  “万岚,我听五条老师说了,你没事吧?!”虎杖一脸紧张的冲过来。


  “没事没事,你相信我。”


  你看着桌子上好几摞的光碟和虎杖脸上的淤青,嘴角微抽,“五条老师的训练方式还真是奇特啊。”


  虎杖哭丧着脸,“何止奇特,太折磨人了!”

  “小鬼。”


  “啊!你怎么又出来了!”虎杖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但宿傩的嘴又出现在虎杖手背上。


  “好心提醒你,注意看手臂上的咒纹,诅咒生效后咒纹就会消失。”


  “诶?”你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臂。


  虎杖连忙问道,“你知道万岚中的什么诅咒?”


  “知道又怎样?诅咒效果是随机的,生效后直接蒸发也不是不可能。”宿傩说完就消失了,虎杖怎么叫他也不说话。


  “这个……虎杖,不一定的,我的运气很好的,直接死亡也只是小概率的……”


  ”不行!”虎杖双手按在你的肩上,认真的说,“万岚,无论多小的概率都不行!”


  “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五条老师,他这么厉害,你不会死的!”


  你差点被虎杖的小天使之光闪瞎了眼。


  虽然但是,你就是要赌这个小概率啊!!

  



  你在街上漫不经心的走着,天知道你废了多大功夫才说服五条悟让你出来放个风。


  当路过一条小巷时,你的脚步突然停下了。


  你看着巷子里被几个人围起来的瘦小男生,叹了口气。


  ——吉野顺平啊。

  



  吉野低着头,忍受着辱骂和推搡,他的手护在头上,他蹲了下来缩在角落。


  当他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殴打时,却迟迟没有动静。


  “喂,小鬼们。”


  吉野抬起头,一个女孩手搭在对他施暴的男生肩上,笑的和善。


  “滚开,臭娘们!不然连你一起打!”


  “哦,是吗?”你抓住那个男生的手臂,猛地发力,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地上。


  “啊!”


  你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一群垃圾。”


  其他人想要冲上来,你把手机举起,展示着报警记录,“还不走吗?不然警察可是要来了哦。

  “可恶!”其他人慌忙逃跑,你脚踩的那个男生也挣脱开,跑出了巷子。


  你转身看着吉野,“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


  吉野默默站起身,小声地说,“谢谢……你真的报警了吗?”


  “当然没有,“你滑动着手机上的图片,“骗他们的。”


  你递给吉野一块手帕,“我叫万岚冬华,你叫什么名字?”


  “……吉野顺平。”


  你整理整理衣服,“走吧吉野,姐姐请你喝奶茶!”


  “诶?”

  



  吉野坐在奶茶店里,有些不安,你刚才说要买点东西出去了,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请他喝奶茶。


  他在想,或许,你已经走了吧。


  “吉野!”你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你坐在吉野旁边,“来,抬头。”


  吉野下意识抬头,你用蘸着消毒酒精的棉签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有点疼,忍一下。”


  确实是有点疼,但和他被殴打时受到的疼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看到了就帮一下啊,总不能当做没看到吧?”


  你帮吉野处理着伤口,问了一句,“你这样,有多久了?”


  “记不清了……很久了。”


  “……吉野,你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


  “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恐惧?还是不甘心?”


  吉野沉默着,没有回答,你继续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在想要变得很厉害以后就去报复他们?”


  “……没有。”


  你笑了笑,“有的,你的眼神告诉我,就是这样。”


  你在吉野脸上贴上创口贴,“你觉得,什么才叫变得厉害呢?”


  “那些人他们确实是比别人要强壮一些,可他们只会去欺负同学。”


  “恶人自有恶人收,社会会教这群混蛋们做人的。”


  “从心到身,由内而外,都要变得厉害才行,我相信,你未来会站在比他们高出不知多少的地方。”


  “一时冲动的报复只是脏了自己的手。”


  吉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你只是第一次见到我不是吗?”


  “直觉。”


  你指了指店里的一个角落,“吉野,你能看见吧?”


  吉野顺着你指的方向看过去,面色一僵。


  ——一个长相畸形,形似壁虎的东西在地面上爬动,但店员和顾客却仿佛看不见似的。


  吉野面露恐惧,忍不住靠近你那边,“……能,原来也见过类似的东西,那…那到底是什么?”


  “诅咒,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


  你抬手轻轻一挥,淡绿的风包裹住诅咒,只一瞬诅咒便灰飞烟灭。


  吉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你抽过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写下了高专的地址和你的联系方式,然后递给了吉野。


  “如果想试试的话,就打电话给我,然后去这个地方。”


  “吉野你不应该只是局限在小小的池塘里,还有汪洋大海在等着你。”


  吉野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纸巾,这个时候你们的奶茶被送了过来。


  “尝尝吧,超级好喝的!”


  吉野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奶的甜味和茶的清香在他嘴间弥漫,你笑着看着他,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安心的坐着了。





鱼崽

One Last Time

*第一人称 8k+

*一个涵盖了笨蛋青春恋爱&十年后相逢的故事

*从dk5写到285



沿着公路望去,眼前是背靠天山、海拔最高的塞木里湖。


车子停在公路旁,辅助监督和我说来都来了,看看风景再走吧。

 

正值夏季,湖水蓝得纯净,宛如清澈剔透的蓝宝石。天空飘着的白云倒影在湖面,映衬着连绵起伏的雪山。

 

听说是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呢。辅助监督关上车门,走下来对我说道,很浪漫吧。

 

微风拂过湖面,向路边吹来。莫名其妙地,我想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也宛如天空之境般,能从中窥探出无限延伸的天空与海洋,世界...

*第一人称 8k+

*一个涵盖了笨蛋青春恋爱&十年后相逢的故事

*从dk5写到285



沿着公路望去,眼前是背靠天山、海拔最高的塞木里湖。


车子停在公路旁,辅助监督和我说来都来了,看看风景再走吧。

 

正值夏季,湖水蓝得纯净,宛如清澈剔透的蓝宝石。天空飘着的白云倒影在湖面,映衬着连绵起伏的雪山。

 

听说是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呢。辅助监督关上车门,走下来对我说道,很浪漫吧。

 

微风拂过湖面,向路边吹来。莫名其妙地,我想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也宛如天空之境般,能从中窥探出无限延伸的天空与海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双如此纯净的眼睛,连它的诞生都属于神迹,百年一遇的六眼。

 

我第一次见到六眼天才是2005年,那年我十七岁,按国内来算正是读高二的年纪。

 

我出生于咒术家庭,算不上是所谓的世家,爸妈都是咒术师,于是搭伙过日子,有了我。从幼儿园到初中我和其他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除了私底下被偷偷训练咒力掌控与术式之外。到了十五岁,就被爸妈打包一脚踹进深山里的咒术专门学校。

 

深山老林里也没信号,那时候手机远没有现在这么智能,生活就只有上课、训练和任务。念高二的时候,全学校排名最差的那个要被送到日本去交换,我就是五个人中的倒数,就这样被主任打包收拾行李又一脚踹到了日本从高一念起。

 

日本的东京校在业界颇有名气,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六眼天才在这学校就读。

 

见他之前,我也算听过许多有关于六眼的传闻,可六眼是什么样子,也没有人能说清。书上说的是它的能力,没怎么描写它的模样,以至于当初我理解的是长了六双眼睛,不然怎么会视力超群,还自带作弊方式一样的分析。

 

六眼天才就是在我天马行空的想象里出现了。他戴着一副小圆墨镜,穿着东京校的黑色制服,我第一反应居然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连天才也不能免俗cos瞎子阿炳。

 

我正想问他是不是二胡的爱好者的时候,他张口讲话了。那时我日语不大好,刚学习没多久,听不太懂他在讲什么,只觉得他在叽里咕噜一堆有的没的。

 

听是听不太懂,但看他那表情还是显而易见的,明晃晃的嫌弃。对他不太友好的反应,我心里默默反抗,觉得六眼天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连中文都不会说。

 

好在同级的另一位女生家入硝子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热心的帮助我学日语。再加上天才若有似无的嘲讽,也转换成了我进步的动力,我的日语突飞猛进,到长相古典到我想问他祖上是不是中国人的夏油杰被校长招揽入校时,日常对话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写倒写的不是很好,导致我理论课的作业都是中文日文半夹杂在一起,实在没办法了就偷偷写上六眼天才的名字——五条悟。

 

他不爱交作业,这事我偷偷摸摸干了半年才被发现,还是在公布成绩测评的时候。当夜蛾老师拿出作业本为证要和他理论成绩的有效性,五条悟看着作业本上的三个字冷笑三声,和我彻底结下梁子。

 

好在我抗压能力强,对时不时的嘲讽、酸到爆炸的糖果、宿舍房间里偶尔会停电、丢东西这种事毫不在意。

 

硝子笑了我整整一个星期,又表示我的选择实在不明智,惹谁不好,偏偏惹他,连另一个问题儿童夏油杰的脾气都比他好。

 

仔细想想五条悟的脾气的确不好,讲话嘴欠,他欠你你不能欠他,你欠他他想着法来整蛊你。歌姬学姐对此很有心得,特地来告诉我说,以后见到他绕道走,要么当哑巴不讲话。

 

我那时想,六眼天才脾气真坏,当代咒术界的希望寄予在这样一个人身上,还不如期盼着明天世界就毁灭。毕竟以他的心性,开心了就安生无事,不开心就得跟他一起祭奠他逝去的快乐。

 

说来说去,还是没见到六眼是什么样。我太过于好奇,整天喜欢盯着他看,有时还幻想着是不是因为眼睛太过特殊,所以才会戴着墨镜装瞎。

 

或许是他被我盯得有点发毛,在某天下午反过来也让我感受到了被人盯得不适。我趴在桌子上休憩,一睁眼睛就是他雪白的头发,凑得很近,和他黑色墨镜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睁眼,他被我吓得连连倒退,撞到了硝子的桌子,桌洞的书撒了一地。

 

我刚醒,很是迷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只感叹还好硝子不在。还没等我讲话,他就大声冲我喊道,承认吧,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时之间我只觉得是在梦里,不然他怎么会下这么荒谬的定论。我抽出自己的理论书里往他身上丢,平日里躲避技巧满点的他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站在那儿不动。书重重地打在他的肩头,他不满地叫了一声,问我干嘛。

 

我这才知道不是梦,是他的脑袋坏掉了。我又去细想到底是哪里让他产生了我喜欢他这种误会,想来想去只有我成天盯着他看这一点,纠结了一会,我用了种很委婉的说法。

 

我说,你知道吧,我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跟传闻里的人离这么近,就是好奇六眼是什么样的。

 

他不常摘下墨镜,有时候墨镜滑落,也只能看到他雪白色的睫毛。

 

他不满的发出疑问,利落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我这才看清传说的六眼。

 

如此漂亮的苍蓝色眼睛仿佛似天空无尽地延伸,美得不似世间所有。

 

我夸赞道,这双眼睛不仅厉害,还很美。他得意洋洋起来,又重新把墨镜戴上。我问他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为什么要遮挡起来呢。他和我解释道,他的墨镜是一片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因他是六眼,才不会有什么影响。

 

为了验证,他凑过来和我平视。他的墨镜的确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正要伸手拿下他的墨镜试试的时候,夏油杰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

 

他试图拉住准备暴走的硝子,一脸微笑的告诉我们,打情骂俏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到同学。

 

我看着满地的书,一瞬间反应过来,伸手指着眼前的五条悟,说他才是罪魁祸首,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

 

他炸毛起来,说不是我突然醒他怎么会被吓到。我反击谁叫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偷看我,他不甘示弱说,谁叫我一天到晚老盯着他。

 

这件事算是解释清楚了,当事人的我和五条悟清清白白,可目击证人硝子和夏油杰不信,乃至于整个高专都传起了我和五条悟的绯闻。

 

歌姬学姐在寝室门口堵住我,双手捏着我的脸颊把我打量了一遍,问我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要喜欢这么一个人渣。

 

我问歌姬学姐,五条悟欺骗青春少女的感情了吗。歌姬学姐回答说目前为止他还没交过女朋友。

 

我又问那他游戏人间、享受暧昧么。歌姬学姐答说他人憎狗嫌,全高专加我在内四个女生没一个没被他迫害过,校外的他也没机会接触。

 

我纠正了歌姬学姐的说法,我说那他也不算是人渣啊。歌姬学姐大力拉扯着我的脸说,关注点错了,不管怎么样,我看上五条悟就是眼睛和脑袋同时坏掉了还是没救的那种。

 

我让她放宽心,我只读四年就回国,目前不打算在日语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五条悟连中文都不会说,我是看不上的。

 

我说完这话,歌姬学姐一脸微笑的拍了拍我的肩,朝我背后说道,我就说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吧。

 

我一转头,对上了五条悟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丢下一句是我们眼光不好,就转身离开。

 

从那天起我和五条悟之间变得有点奇怪,他不再乐衷于针对我,反而恢复了正常的同窗关系,但我和他之间怎么样都没有他和其他人那样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和硝子感叹道,我和五条悟真的是磁场不合,咒术师也就这么些人,以后大家知道他讨厌我,免不得见风使舵,我可真惨啊。

 

硝子安慰我说,没事,五条悟嚣张的性子已经传遍了整个日本咒术界,假以时日经过我的宣传,也会闻名于中国咒术界。

 

我钻牛角尖,我说,别人应该只会觉得我这个人到底得有多讨厌,才会被五条悟讨厌。

 

夏油杰在一旁撑着下巴听完整个对话,开口评价说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2006年我们升入二年级,一切越发得心应手起来。不仅是翘课耍赖越来越熟练,连解决任务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我的生日在夏天,那年我满18岁。18岁在中国是意味着成年的年纪,虽然我身在日本,可我还是持有身份证,对成年这件事充满期待,以至于对生日的到来也兴奋不已。

 

爸妈给我准备的礼物没什么好稀奇的,是一件咒具,用起来很得心应手。夜蛾老师作为师长赠送给了我一个咒骸,是白色的玩偶兔,眼睛红红的,很是可爱。

 

硝子说他们的礼物要等到最后才能公布,我一直等到下午收到的却是她和夏油杰要分别出紧急任务。他两连连向我道歉,一再保证晚上给我开盛大的生日party,我表示不介意,让他两注意安全。

 

我对十八岁生日有很多幻想。上初中的时候希望快快长大,十八岁就可以喝酒,要去酒吧过生日。读高专一年级时,想着明年要和同学们一起热热闹闹的庆祝我的成人礼。

 

还是那句老话,梦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我没想到我的十八岁生日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望着远方快要下山的太阳。

 

一瞬间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期待着长大,我只觉得这太阳就好像我的青春,正在渐渐落下。从今往后我就是成年人了,做人做事都得有所顾虑和考量,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是个可以被人理解的小孩了。说白一点,以后去哪都要买全票了。

 

我悲从中来,好不容易为自己忧郁的情绪挤出两滴眼泪,五条悟破门而入,看见我泪框里打转的眼泪花一怔,随后说道,杰和硝子让他陪我好好过生日。

 

我问他,他两给你做了什么承诺。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出教室说,是学校附近新开的那家店的点心,他两承包一个月。

 

五条悟带我去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是在海滩。不是周末人也不多,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沙滩上走着,他让我在原地等他一会,回来的时候带回一辆单车。

 

他跟我抱怨说只租到了一辆,其他的都被国中生那群臭小子们借走了。我心想他也没比别人大几岁,面上还是发问借车干嘛。

 

他说硝子说让他带我从这里出发,和他们汇合,有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我指着那辆单车问他,我俩怎么骑,你会吗。他摇头说不会,没学过。

 

我立即自信心爆棚,原来也有你这个天才不会的事。当下跨上单车,转身拍了拍车后座说,你上来,我带你。

 

五条悟不胖,体能课上我见过他撩下摆擦汗,身材精瘦有肌肉,腹肌都有六块。我本以为我能载得动他,可奈何不住他个子高,蹬了半天我吃力不说,他一双长腿也在地上摩擦。

 

他忍了半天,揪住我的衣领说,下来,换他带我。我心里害怕,我试问道要不你先骑试试,掌握下平衡感。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我认命了,觉得摔下去就摔下去吧。随即屈服,和他换了个位置。

 

我跨坐在后座,正想着手该往哪扶,没想到他出师不利,猛地一冲,我只能向前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还没等我松开手,他就扭头质问我什么意思,摔下去也要拉他垫背呗。这话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也顾不得尴尬不尴尬,圈住他的腰再说。

 

事实证明天才还是天才,仅仅只是在车后座感受了一番,开的就有模有样。半路上他小孩子心性起来,一会加速往前冲,吓得我不敢动弹,他咯咯地笑起来,嘴上说我是胆小鬼,却又放慢下速度。

 

我僵持着身子,觉得这样不太舒服,他又时不时恶作剧一下,索性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我说,我的小命都在你身上了,别顾着和国中生比赛,顾及顾及同窗同学的安全。

 

这话一出,他也不再加速,一路就这么平稳地骑着。

 

太阳渐渐落下,我们就这样迎着夕阳,骑着单车,享受我十八岁的第一天。

 

海滩的景色在我眼前经过,刚刚害怕长大的情绪又泛了上来,我突然希望时间放慢一点就好了,或者更慢一点,就停留在今天,停留在此刻。太阳还没落下,就如同我的青春也不会结束一样。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怀疑他是路痴,这地方明明就是我们的出发地点。他二话不说把我赶下来,自己去还单车,我一扭头看见硝子和夏油杰站在沙滩上对我挥手,手里还提了许多好吃的东西。

 

我们找了一块地,夏油杰勤快的铺上准备好的布,将东西一一摆放好,硝子偷偷摸摸的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啤酒,和我会心一笑。五条悟姗姗来迟,嚷嚷着他的蛋糕呢。

 

酒饱饭足,时间到八点,硝子让我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想了半天,又将五条悟的墨镜摘下来给我带上,发现我余光也能瞥见,索性指挥五条悟蒙住我的眼睛,让我自己捂住耳朵。

 

五条悟的手很大,一只手就把我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密不漏缝,我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在我身后说,干嘛老眨眼睛,他的手心快痒死了。

 

我问他,你自己能控制住眨眼的频率吗。他不满地回我说,闭上不就好了,别乱动。说完又趁人之危,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还没等我挣扎,他就松开手,让我看见烟花。五彩缤纷的烟花绽放在夜幕上空,耳边不停传来烟花的响声和周围赞叹不已的声音。

 

烟花直直冲向在空中,砰地一声展开自己,又如流星般散落。其余三个人凑在身边,用力地盖过烟花的巨响,大声的喊道,生日快乐。

 

笨拙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一个惊喜。紧急任务是联合夜蛾老师一起骗我的,五条悟借来的单车也是在帮忙拖延他们准备的时间。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很酸涩,眼眶也湿润起来。

 

硝子吐了吐舌头,给我擦眼泪,说是五条悟的主意,他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五条悟不邀功,说自己只是负责钱财部分,出力的还是硝子和夏油杰。

 

夏油杰说,既然这样就让我就把五条悟的甜点给承包一个月吧。

 

我破涕为笑,竟也不是那么害怕长大了。未来怎么样,长大怎么样,总会有这么一群同龄朋友陪着你的。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坚定的认为不管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四个人的未来都会是美好的,一直向前的。也没料到,每个人向前的方向是不同的。

 

2007年的秋天,夏油杰叛逃,宣告了青春的终结。

 

一时之间整个高专犹如乌云笼罩在上空,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主任发话,说日本那边不是很太平,交换生计划就此终止,父母也打来电话,让我回国。

 

我和硝子在街上碰见了夏油杰,五条悟赶来见他,回去在高专门口坐了许久,什么话也不说。晚饭时间也不见人影,我和硝子分头寻找。

 

我是在天台找到他的。他坐在那,双手向后撑,抬头看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走过去叫他的名字,他回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我走过去在他一旁蹲下,和他一起抬头看天。天上只有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问我,是不是要回去。

 

我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这种情况下丢下他们回国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可这件事的决定权也不在我手上。在这样的纠结下,他又问我,你想回去吗?

 

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我不知道,我不能改变他们的决定,从一开始我注定就是要回去的,可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们。

 

五条悟沉默了半晌,对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说,走吧,去吃饭吧。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勉强的笑容,还带着点脆弱。嘴角的弧度憋下去的也很快,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我差点怀疑自己看错。

 

他点了一碗夏油杰平常最爱吃的荞麦面,一声不吭的吃完,连汤都没有剩下。一直到回宿舍的路上,都异常沉默,我和硝子正想着如何开口询问他,他先转身对我们说,我们去找杰,带着他一起跑路吧。

 

硝子靠着墙,拿出了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才说,那家伙很固执,你就算把他打晕了带走,他醒来也会自己跑。

 

我说,那就拿根绳子把他绑起来,让五条悟没日没夜的守着他。

 

五条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勾勒一点弧度,单手插着兜,走廊里昏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扑撒进来。

 

他对我说,你回去吧,回国吧。

 

他的身影逐渐和眼前的湖泊重叠起来,倒映的雪山像他的头发,清澈的湖水像他的眼眸,吹来的微风像他的话语。

 

07年后我回国,和硝子还保持着联系,和五条悟也不算是失联,是我给他发的消息他通通已读不回,我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逐渐也不发了,偶尔听到他的消息也是通过硝子传达,连去年夏油杰和他之间的是也是硝子告诉我的。

 

如今他两一个在高专当老师,一个在高专内当个可以劳役的宝贝,我在国内拼死拼活的祓除咒灵。

 

五条悟这个人我本来和我的青春一起被我丢弃在记忆的角落,可如今看着眼前的高山湖泊,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他来。

 

想起他的苍蓝色眼眸,想起我的的高中生活,想起夕阳下他骑着单车的背影,和那晚绚烂的烟花。

 

我没想到再次见到他是因为宿傩的容器这回事。容器是他的学生,我们这边觉得我和他是同窗,我去也不用请翻译,像当年把我踹去日本一样,让我去参加这次的会议。

 

十年过去,五条悟没怎么变,还是那张童颜脸,只不过墨镜换成了眼罩,整个人又高了许多,坐在一旁什么都不干就带给人压迫感。

 

随行的同事悄悄跟我说,这首席咒术师也太嚣张了点吧,开个会还吃甜点,样子也悠哉悠哉的。我回嘴说,他年轻的时候也就这个德性,照这架势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许是私底下说人坏话,我老觉得他的视线在往我这边望,连嘴角的笑容也好像是一种抓包的行为。散了会,同事和我商量着趁这机会去东京玩一玩,五条悟就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步伐像走完那些联系的时光,他站在我面前,说好久不见。

 

开口说的是中文,十分标准,一看就是背后下了功夫。这让一旁的同事目瞪口呆,还没等我叙旧,他张嘴就犯欠,说我一点也没变,还是老样子。

 

我想回他一句拽什么拽,你不也一样,又想起那些已读不回的消息,觉得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是。不留下我的是他,不回复我消息的是他,不在意的是他,现在站在我面前装没事的也是他。

 

我只觉得好没道理,天底下哪有人这样做事的,可他是五条悟,连我都觉得他一辈子都改不了自己的性格,这么一想好像怎么样都说得通。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先开口讲话,他却率先把我同事赶走了,说留点空间老同学讲讲话不会介意吧。他挥手和我同事告别时,手腕上有一根头绳,是黑色的,款式很老旧,没有什么弹力了,但看得出来被主人很用心地保护着。

 

我心想他什么时候学夏油杰扎头发了,又觉得不对劲,定眼一看只觉得眼熟。我瞪大眼睛,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五条悟,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笑,语气也慢悠悠的,说拿走第二天他就在我面前露过,我自己不用心记不住。

 

那时我经常丢东西,不是头绳就是铅笔橡皮,每天丢的那么多,再加上惹了五条悟,我就自动默认为这些东西都是他收走了,谁会在乎这么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他岔开话题,问我对刚刚会议的内容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说没什么想法,不都是你们日本的事么,我们这边发表的什么意见也不管用啊。

 

他换了个问法,问我觉得他做的对不对。我还带着气,不耐烦的说你做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不能理解,其他人也不能理解,你自己理解就行了呗。

 

他被我怼的没话说,我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去高专看看硝子、学姐们和夜蛾老师。

 

我转身就走,他追上来问那他呢,不看看他吗。我不明白怎么年龄大了,他越发没皮没脸起来,干脆头也不回,说你有什么好看的,不还是这样。他回嘴,说那硝子他们也没什么好看的,反正我也在社交软件上看过他们现在长什么样。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就站在离我四五步远的位置。我扬起笑容,好声好气的说,那至少他们还让我还知道,不像某些人。

 

刚回国的时候,我经常在想,这件事。怎么好好的,一句挽留的话也不说,连去机场都只有硝子来送我,他来都不来,后来他发展到连我的消息都视若无睹,这事本来惹得我心烦,在忙碌工作中,我抽空看到了他发的动态,是一家甜品店的优惠转发,一气之下他到现在都还躺在我的黑名单里。

 

他应该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发言权,只是定定的望着我。我又问他,你把它戴着干嘛呢,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连同窗情谊你都不屑,该不会是知道我今天来,故意戴上想跟我和好吧?五条悟,你幼稚不幼稚啊。

 

我讲这话有点偏激,还故意带着点恶意的揣测,其实我心里是希望他反驳我的,也希望他对这样的行为作出解释。可他还是什么话也不说,直到我想离开,他才开口。

 

他说,他的确挺幼稚的,他承认了,是他喜欢我。

 

他一句话把我拉回十六岁午后,他匆忙的撞到了一桌子的书,大声对我喊道,承认吧,你是不是喜欢我。

 

少年人心思浅薄易懂,大音量只为掩盖住自己的小心思,可我那时也很懵懂,不明白他的心意。直到回国那天硝子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告诉我说我生日那天所有的计划都是出自五条悟一人。

 

他是问题儿童,做出的恶作剧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歌姬学姐说他是人渣,可他除了恶劣的性格之外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交流会上他拒绝了京都校女生的联络请求,我回国却能一直躺在他在列表里直到我拉黑他。

 

逼着我吃他那甜的发腻的糕点,被拿走的写着他名字的作业本,上课犯困被点起来总能见他在偷笑,他的喜欢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也正是因为有迹可循,才让我在硝子的那句话之下反应过来后,那么在乎他的已读不回。

 

他为我策划了一场难以忘却的成人礼,却在他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出了局,现在十年过去,他又戴着我的头绳出现在我面前,只让我觉得歌姬学姐说的对,他是个人渣。

 

他说,那个空白头像进场点赞我ins的小号是他,其实他有关注我,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是在怎么生活,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给我发过消息,显示我把他拉黑了,当初他让我回去,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只是形势太不好了,就像他这十年来努力在做的一样,他不想我被这些事牵扯,甚至利用,硝子至少因为自身的术式可以平平安安活一辈子,可我不一样。

 

他嘴角紧绷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一样。他问我,他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以前觉得那样对我就算是喜欢,觉得什么都不说才是很酷,一直低着头走自己认定的路,等到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能和我见面,一见面这些话他都是忍不住的。

 

他穿着高专的制服,如果把眼罩换成墨镜,又是记忆里那个成天调皮捣蛋的少年。真是奇怪,什么时候我对他的印象从陌生的六眼天才变成了熟悉的人,又是什么时候我对他从疏离到现在的情绪被他牵着走。

 

谁愿意自己的情绪被其他人掌控呢,没有人会愿意。可上天就要这么安排一遭,把你的情绪完完全全的交由到另外一个人手中,你会因为他的举动暗自生气,会因为他的话难过到想掉眼泪,又因为他的一个微笑释怀了一切。

 

之前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了,这其实就是爱情。

 

我的眼泪接连砸了下来,他有些手足无措,想上前却又不敢靠近,叹了口气后索性也不管那么多,过来将我抱在怀里,让我的脸紧贴他的胸膛。

 

他说,他知道他差劲又幼稚,浪费了我这么久的时间,也没办法请求我的原谅,干脆就把剩下的时间都赔给我吧。

 

我挣扎着想让他放开,无果,他越抱越紧。我只能用嘴巴抗议,我说你这是强买强卖。

 

他捧起我的脸颊,笑眯眯的用熟练的中文和我说,对啊,就是强买强卖,反正是我说的他年轻的时候就这个德性,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他又和我开玩笑,问我他现在会说中文,我看不看得上啦。

 

说这话的时候他将眼罩扯了下来,发丝散落,柔和了他的面庞。他望着我,在等待我的回应,我问起了无关的事,我说你中文那么好,看没看过《西游记》,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故事。

 

他笑而不语,低头抵上我的额头,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正面回答他的话。

 

我说,五条悟,我等了你八十次,再有一次等不到我就放弃了,就当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再也不会等你了。

 

这次来日本,我想过很多我和他之间是怎么样,点头示意,又或者是一句话都不说。可我没想到的是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给了我最想要的解释,和我挑明了他的心意。

 

我吸了吸鼻子,和他说,我等到了,西天我也不去了,所以,你带我回高专吧。

 

他淡淡的笑起来,松开了我,过来和我牵手,声音也很温柔。

 

他说好,那他就带我回家了,这是他十六岁以来一直想干的事。


End


文笔不太好 再加上对自己最近写的一些东西很不满意 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再写

这个脑洞想了很久很久 是个比较长的故事 虽然文笔还是一样的烂但是写的很用心 剧情也修修改改了很多次

算是两个笨蛋兜兜转转谈恋爱吧 希望各位能喜欢!

还有就是摸鱼了一个比较轻喜向的脑洞 亲友吐槽说妹的性格太傻白甜了 就纠结要不要写下去 如果有人喜欢傻白甜妹的话 我可以接着写的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