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鼓起勇气邀请很受欢迎的叶学生会会长拍照结果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风纪委员和不认识的话很多的黄毛乱入变成了三人合照…
是约稿…我觉得不算很满意但是也挺萌的,叶嬷们随便吃吃
成稿没有背景线稿有背景是因为我觉得成稿加背景好奇怪,看着有点素因为我不会p图也不会打水印和美工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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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2025年8月29日
报名截止时间:2025年8月10日
ddl:2025年8月15日
无主题限定
⚠️活动群注意事项
【高亮】群内禁止聊其他cp!!!
请不要发任何【mob】or【水仙】的饭
⚠️此活动为 景刃only 禁止拆逆 其他cp如有出现需提前预警并限制篇幅
⚠️禁止乙 梦 水仙 mob 出轨 无差 oc等离谱内容和设定
可以写应星、小景元
禁止出现任何类似【雌竞/雄竞】内容!
【重要!⚠️⚠️⚠️】要求:
文,画,mmd,手书,手工,cos等题材皆可
如是【中......
【七夕】2025年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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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主题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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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画,mmd,手书,手工,cos等题材皆可
如是【中长篇】请在本活动发完整,即【已完结作品】
文:字数2500以上
画:完成度要高。若线稿图,线条要流畅,不能接,断,草等情况出现。若带有色彩图,黑白漫,线稿不能太草,颜色不要太脏无美感
【景刃】佳偶天成
无音区番外,最后一篇还没写先随便吃口()
关于奶茶和音乐会的野史
天时地利人和,遂进行一个大量的造谣。
“哥?”
景元把早餐端上桌之后喊了两声不见有应答,于是探头去自己房间一看——
果然,方才让自己从被窝里挖出来的人这会儿又倒了回去。
他靠着门无声笑了一下,随后动作轻巧地走进屋里坐到床边,低头端详陷在柔软床铺中呼吸平稳的睡美刃。
“哥。”
他抬手轻轻剐蹭对方的侧脸,语气柔软又无奈,“起床了,约好的时间要到了。”
对方一动不动并没有什么反应。
...
无音区番外,最后一篇还没写先随便吃口()
关于奶茶和音乐会的野史
天时地利人和,遂进行一个大量的造谣。
“哥?”
景元把早餐端上桌之后喊了两声不见有应答,于是探头去自己房间一看——
果然,方才让自己从被窝里挖出来的人这会儿又倒了回去。
他靠着门无声笑了一下,随后动作轻巧地走进屋里坐到床边,低头端详陷在柔软床铺中呼吸平稳的睡美刃。
“哥。”
他抬手轻轻剐蹭对方的侧脸,语气柔软又无奈,“起床了,约好的时间要到了。”
对方一动不动并没有什么反应。
相较于刃以往的起床生物钟,这会儿六点确实有些早。
其实他哥也不是会赖床的主。
只是上半个月四处奔波生了病才好没多久,被迫清心寡欲到昨夜终于忍不住主动勾.引他。
虽然最终骑猫未遂,可等折腾完睡着到底都凌晨一点了。
按他哥稀碎的睡眠质量来讲,四五个小时就要清醒确实有些强刃所难。
而此时裹在柔软睡衣里的漂亮男人可能是让不绝于耳的“哥哥”叫声吵烦了,微蹙眉头眼睫颤了颤,双眼迷蒙地半睁开来。
然后他没什么力气似的抓住那只一直在摸自己的手,蜷起身子把脸埋进去轻轻侧蹭了蹭。
紧接着就抱着怀里的娃娃转身要翻过去继续睡。
好在早就习惯了这套撒娇流程的景元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住,顺便还把那只和自己长很像的娃娃揪出来扔去了旁边。
这一下刃终于让养的猫闹醒了。
眼看自己的景元娃娃脸朝下趴在床脚,一句“你轻点”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本尊就在这里,怎么还惦记一只娃娃呢。”似真似假的埋怨吹进他耳朵里。
大概是抱着让人清醒的想法,大猫今天的早安吻动作强势力度又重。
两人刚洗漱完,纠缠在一起的软舌都带着丝丝缕缕的薄荷味道。
“自己娃娃的醋也吃……”
刃抬起胳膊圈住景元,手指插进那一头柔软的发丝里轻轻揉弄,含含糊糊地咬他,“出息。”
“我贪心,哥让让我。”
景元一边亲一边单手搂腰把人捞着坐起,非常娴熟地把他哥睡衣扣子全都解开,然后从旁边拿过准备好的衣服,“哥只能看着我。”
而刃就跟个大号BJD娃娃似的半闭双眼由着景元摆弄自己,一副“我这样都是因为你”的摆烂模样。
景元见状好笑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明明昨晚是你手段了得缠着我折腾那么久,我拼尽全力才抵抗住,怎么现在要耍赖呢?”
“胡说八道。”蓝莓BJD娃娃踢了他一下,“我昨晚只是亲了你两口。”
“嗯,手段了得。”
“……”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很快换好衣服,吃过早餐后就出了门。
助理的车也已经等在外面。
他们今天有拍摄任务,行程整体是有点赶。
此时距离他们巡星杯夺冠刚过去不到两个月,两个人风头正盛,各种代言和合作接连不断地找上门来。
原本他们两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但是丹枫可能是想趁机报复一下这几年自己加班受的罪,于是绕过他俩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项目。
等他俩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
好在丹枫还是念了旧情,也可能是和刃畅谈俩小时终于被唤醒了些许良心。
总之董事长先生到最后没有给他俩接太奇怪的内容。
就像这次景元是受邀作为音乐会嘉宾出席,需要拍摄宣传片。
而刃前段时间刚接过汽车代言,于是这回就选了个轻松的奶茶广告。
说是轻松实则不然。
刃先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奶茶谈之色变。
大概是当初景元给一款奶茶当代言的时候,他为了买周边结果把自己喝伤了。
也不能全怪他,因为那款奶茶本身就有着让人难以描述的客观问题。
就比如说,它的口感非常小众,一般人接受不来。
刃觉得但凡是喝过那款奶茶的人,提到那个名字应该都会面色扭曲一下。
至少他尝了两口给出的评价是“不如景元敬业好喝”。
景元当时什么反应来着。
景元当时好像是不知道应该先捂他的嘴还是应该先夺走他手里的奶茶,难得慌乱又哭笑不得地劝他别喝了。
他也不想喝,但他想要周边。
于是最终事情的结局就是他为爱下单了将近二十杯,然后三分之一送货上门给丹枫,三分之一分发给下属,剩下三分之一是自己喝。
经此一役他家有差不多一个月没点过奶茶外卖,他也不敢轻易接奶茶代言。
这次会同意也完全是景元从旁劝说怂恿,吹了很久的枕边风。
再加上还有丹枫的保证。
“上次你送来的那个奶茶,我转手发给家族里的老东西喝了,结果他们以为我投毒,甚至动了派人做掉我的心。”
丹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一丝平静的疯感,“为了防止害人终害己,这回我让人严格把控完确定没问题才给你接的。”
“你大可放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刃也没又拒绝的理由了,何况另一个和他搭档拍奶茶代言的人是卡芙卡。
卡芙卡原本就是金牌经纪人,后面铺好路把穹送去拍电影之后就转行做了心理医生,结果在穹那部以他和景元为原型的电影里客串了总共不到二十分钟却吸粉无数。
于是就被穹哄来一起拍奶茶代言。
刃和景元在八点准时到达拍摄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化妆了。
负责人看清推门进来的两个帅哥是谁之后立刻就迎了上来,然后在寒暄过后又带着他俩火速赶往试衣间。
结果一拐弯迎面撞上一只灰毛。
对方反应要快很多,张口就惊喜地喊出了声,“二舅?!你怎么也来了?”
随即这人视线一转落在景元身上,表情瞬间变得恍然大悟。
“哦,是陪舅,舅,舅父——”
“哎——还是直接叫我景元吧。”
景元眉间一跳及时抬手制止道,语气颇为无奈,“大家都是熟人,不必讲究这么多。”
“那好吧,景元。”穹暗戳戳冲着他二舅一阵挤眉弄眼,一脸八卦地凑上来,“所以二舅是陪景元来拍摄的吗?”
“……不算是。”
原本刃和景元的拍摄安排并不在同一天,但因为两人的合作方刚好是同一家摄影公司,又都是老熟人,于是商议过后将时间和拍摄地点都安排在了一起。
刃简单和他解释完,顿了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来见卡芙卡吗?”
“我是被请来帮忙拍摄剪辑的呀。”穹举起手里相机,一边引着他们往里走,“我妈还没落地,她不在今天拍摄。”
“放心吧二舅。”大导演信誓旦旦地作保证,“我一定把你和你对象拍得帅气又般配!”
接着他推开门指了指挂在里面的两套衣服,又和刃说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就风一般的跑没影了。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这试衣间是专人专用的,屋内也没有监控。
所以两个大男人也不避讳,直接脱了就开始换衣服。
合作方早早给他们准备好的服饰全部都是西装,一套深蓝色调偏多,一套以棕色为主。
但因为外套都是白色长款,整体也都是罗浮风格,就连腿环也一左一右配了对,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两套衣服是同一个系列。
刃对着镜子调整黑色高领内衬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的漂亮大猫就趁机从背后拢住了他。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
戴了黑色手套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肋骨部分,隐隐有向上托起的意图,“还是想感叹一句哥的胸肌练得真好啊,撑得好饱满。”
“……公共场合,你收敛点。”
刃一把拍掉猫爪,然后扯着人揪到自己面前站好,抬手替他整理衣服细节。
这猫腰身很细但肩又宽,比例很是优秀,这套收腰的西服设计完美衬出了倒三角身材。
不得不说这套衣服配上景元真的很好看。
漂亮大猫笑眯眯地站着不动,由着他哥帮自己调整颈部的饰品,目光却在不经意落在他哥暴露于发丝之外的耳朵上时微微一顿。
而刃垂着眼睛细细替景元将袖口的扣子扣好,确认没有问题后一抬头想说什么,刚巧就和景元鼻尖碰鼻尖。
鎏金的瞳孔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
“……”他心头忍不住微微一跳,突然感到有些难言的慌乱,于是想要后撤拉开些许距离。
不料景元速度比他更快,掐着他的腰把他拉回来,然后偏头直接含.住了他的下唇,动作柔和地舔开他的唇线。
“怎么了,都不直视我。”
大猫声音软糯,带着惯有的安抚和诱哄味道冲他撒娇,“是我不好看吗?”
刃担心有人进来看见这一幕,试图挣扎但推了两下没把人推开,索性顺从地接受了,“……好看。”
俗话说打不过就加入。
他在亲吻间隙泄出轻微叹音,手指摸索着抓住了景元露出来的小臂,声音低低的,“很适合你。”
景元从鼻腔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哼笑,捧着他哥侧脸的手缓慢向斜上移动,夹住了那薄薄一片带着热度的脆弱软骨来回揉搓。
毕竟是在公共场合,他适当亲了几口解完瘾后就低头往怀里人的颈窝处埋,“那哥喜欢吗?”
“喜欢。”刃舔了舔嘴唇,眉眼不自觉染上柔和笑意,手指插进大猫蓬松的头发里轻轻拽了拽。
“别乱蹭,该去化妆了。”
等两人到了化妆区才发现这场面不是一般的混乱。
拍摄嘉宾已经全部就位,整个化妆区连带着旁边的拍摄区全是人,生熟面孔混杂在一起相当热闹。
只是苦了那几个技术高超的化妆师。
本就因为人手紧凑时间不算宽裕,化妆的时候如同打仗一般,拍摄组还时不时灵感爆发要改造型。
这下更是手忙脚乱。
景元坐在那里看着负责自己的化妆师陀螺似的在他和化妆台之间旋转。
终于到最后一步用毛刷蘸了腮红扫在两颊,他的妆算是化完了。
然后他就眼看着化妆师去找一旁刚化完妆的刃说了什么,两个人不时还往他这边瞥过来。
“?”他不明所以,只好礼貌地保持着笑容。
“咔嚓。”
刚巧不远处的穹举着相机抓拍到了这一瞬,低头看完效果图之后相当满意地冲他比了个“耶”的手势,接着就转身窜去拍其他人了。
而这时刃也和化妆师沟通完,拿起梳子抓着几根红绳另找了个空的旋转椅,撑着椅背对上他的视线,冲他招手,“来。”
景元眨眨眼,乖巧绕过去坐下,“哥给我梳?”
“嗯。”
刃自己头发就很长,平时需要花很多时间来打理,所以他编发的手艺很不错。
之前出席活动的时候他也没少帮景元收拾发型,所以景元完全放心他的手艺。
大猫靠在椅背上专心地盯着镜子里的墨发男人,感受对方指尖穿过自己发丝轻擦头皮带起的酥麻痒感,一下一下像是羽毛在撩拨他的神经。
很舒服,他想让那只手多摸一摸。
“别乱动。”但是他哥停下动作,从后弹了一下他,“这个发型本身就松,乱动的话会扎歪。”
力度不大,跟调.情差不多。
“好了。”
景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捉住了那只要从自己肩上撤离的手。
“照镜子的话我看不到。”他吻了吻那一把笔直修长的指骨,“哥拍张照给我瞧瞧?”
没想到刃直截了当拒绝了。
“化妆师提议先不告诉你。”
墨发男人面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但就是能看出来心情很好,“我要去那边先拍摄了,过会儿来找你。”
说罢他就转身跟着摄影师走了。
剩下景元一个人无奈,刚想四处溜达着等摄影师叫自己,就被半路又冒出来的穹架着去拍花絮和单人照。
他披着外套站在罗浮风格的造景当中,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礼帽,手腕上还带了一串桃木珠。
银杏叶飘落下来,衬得随意插兜而立的白发贵公子愈显潇洒俊朗。
“对,太对了哥。”穹一边拍一边夸,然后又把他舅父请去坐下。
景元让他对自己这个恭敬中带了一丝促狭的态度整得哭笑不得,于是半真半假摆出长辈的口吻提出要看看拍的照片。
可怜灰毛小浣熊并不清楚自己无意中变成了某些人普雷中的一环,只是“喳”了一声两手捧着相机奉上。
而景元接过相机一张一张翻过去,终于找到了拍下自己背影的那张。
“喔,这样啊……”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那个由一根红丝带编成的发型看了一会儿,才把相机还给穹,然后很配合地坐下等着穹继续指导拍照。
早已褪.去青涩的乐坛顶级歌手右手撑着侧脸端坐在太师椅上,气质慵懒游刃有余,帅得周围人小声嗷嗷叫。
穹也在心里嗷嗷叫,感叹他二舅吃得真好。
而帅出主人级别的贵公子望着镜头,脑子里想的却是他哥今天这一身真好看,想就这么穿着尚床。
然后这人就在这种喧嚣过头就显得催眠的环境里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那边穹激.情选完图之后抬眼一看,对着他拿已经成功入睡的二舅父目瞪口呆,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几番斗争下来他抬手又拍了张睡颜照才作罢离去。
而刃找了一圈绕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白发大猫支着下巴在打瞌睡。
他站在旁边欣赏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才走过去用手背轻轻贴了贴大猫的侧脸,低声唤道:
“元元。”
大猫那双金色的眼睛倏然睁开,开机速度非常快,“回来了?”
然而在他看清面前人略显不一样的造型时候微微一愣,随即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应星哥……”
“嗯?”刃平平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到桌上。
景元眨着瞪大的金瞳,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轻咳了一声站起身,稍稍犹豫一下还是抬起手,小心地抚上刃的发型。
“怎么……”他的声音浸了水一般很是温柔,“怎么想起来挽发了?”
“摄影师提的建议。”刃侧过身方便他看清楚,然后反问道,“不好看吗?”
“好看。”
景元一连说了好几个好看,目光粘在他哥挽的头发上拔都拔不下来,“这身衣服配这个发型真好看……白月光回国,工作暂停我去接。”
刃见他这副模样,到底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们早就可以像这样平静地谈论过去。
有人用爱铺了一段向前的路,那么有的人就不能停在原地。
“我在家也经常用发簪挽起来。”他挑眉提醒道。
“不一样。”景元回过味来,又开始没个正经地开玩笑,“公开场合这个样子更刺激。”
“?”
“这是哥代言的奶茶吗?”
没等他哥开口收拾他,景元就指着桌上的袋子强行转移话题,“里面有你的周边吗?”
“是奶茶,但是没周边。”刃顺着他的话解释,“刚刚才拍完的照,周边都还没下厂子。”
“拍摄时候送的奶茶,喝了两口觉得太甜,就带回来给你了。”
“苹果金凤梨……”白发贵公子看了眼名字,随即很没形象包袱地拿起他哥喝过的那杯,弯着眼睛笑得愈发像一只猫。
“那让我尝尝哥的奶茶味道如何。”
这断句和重音听得刃眉梢一跳,抬头看了眼周围确认没人听得到才作势要弹景元,“……话别说这么奇怪。”
“冤枉,分明是哥想多了。”
两个人这会儿都已经拍完了各自的单人部分,于是就去休息室找了个靠墙角的空位置。
“今天起得早,哥要不要睡一会儿?”
景元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吃午饭还有四十分钟,“有事我叫你。”
他话都还没说完,刃就已经含混地“嗯”了一声闭着眼靠到他身上了。
平日里只要是有景元的地方,刃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他精力短,睡眠质量也差,在家和景元坐在沙发上写歌,坐着坐着人就窝进景元怀里倒头睡过去了。
在外面就是靠在景元肩上再扣住一只手,微微埋头让发丝垂下来挡住自己的半张脸,然后非常安静地开始补觉。
就像现在。
景元脱了外套又将自己的礼帽轻轻扣在他哥头顶,调整好位置帮忙挡住外界刺眼的光。
他们在外面从不避讳一些行为也不会保持距离,结果反倒因为太坦率被网友认为是纯师徒,兄弟情。
穹搁另一个墙角偷偷摸摸拍下这一幕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谁家正经兄弟看彼此的眼神那么暧.昧缱绻。
今天的拍摄意料之外的顺利,所以等刃被景元叫醒,听到可以回去的时候完全没反应过来。
“穹太能干了。”景元贴在他耳边和他低声解释,“他一个人干了好几份活儿,拍摄和剪辑全都包了。”
只能说不愧是大导演。
于是两人收拾完和其他人告别之后就坐车准备回家。
路上景元缠着他哥想要听代言奶茶时候唱的那两句歌,结果被似笑非笑横了一眼未能如愿。
所以不要轻易把后背暴露给猫科动物。
——刃一进家门就被从后扑倒压在沙发上,心里不自觉地想。
他抬手撩了一把景元的头发,露出那双沉沉凝视自己颇具攻击性的鎏金眼瞳,“想要?”
“嗯。”景元发出一声鼻音,垂首贴在他颈侧缱绻低语,“想啊,想要。”
“你刚才不是说很困吗?”
“也可以适当不困的。”已经禁欲快大半个月的白狮撑在上方,软着嗓音装无害。
刃听了没说话,抬起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勾在白狮劲瘦的腰上,“想穿着这一身做?”
“哥不想吗?”景元弯起唇角笑起来,“哥今天给我编的头发,手法和你mv里那套衣服后面红绳的系法很像。”
“既然公开给我打了标记,那现在可就不能不要了。”
他一颗一颗解开衣扣,缓慢且小心地,把身下人从严实的衣服里剥出来。
而刃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压在泪痣上轻轻揉搓,懒洋洋地吐字道:“随你。”
于是笔挺华丽的西装染上欲.望,低沉嗓音浸透水汽,浓烈的情感里里外外都交融在一起。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日夜可以像这样陪伴彼此。
彩蛋:
-1
活动公布之后,景元在直播中拖他哥下水。
具体怎么商量的网友不知道,只知道最后一个唱疯狂星期四一个唱奶茶的小曲,各种奇怪乐器折腾了一小时。
第二天景元主播就获得了双人成行三小时睡眠纯享版剪辑。
-2
即使奶茶代言人是自己的恋人,景元先生最终也未能抢到周边。
他在当天把全城四家店挨个去了一趟都没有。
“进不去,怎么想都进不去。”
绝望的大猫哀哀叫了三天。
最终还是他哥心软,让他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无任何棉花纤维物质遮挡的照片。
-3
丹枫挑了个日子专门举着印有刃形象的杯子来做客,然后狠狠嘲笑。
丹枫:“瞧瞧,我们的国民白月光,偷心歌王刃先生,在奶茶杯子上。”
丹枫:“你是真的火了啊,我都要高攀不起了。”
刃:……
刃:(以丹枫名义给家族老登买了三十杯全糖苹果金凤梨)
后续是丹枫和老登就“投毒不成试图投糖诱发老人高血糖来谋财害命”一事展开了激烈讨论。
—4
其实当时西装革履万分般配的两个人还拍了合照,但穹导演抽卡歪了于是迁怒网友并未将内容放出。
该浣熊生物扬言要抽到满命忍和靖远才会让这组照片出来见见天日。
但其实没过多久就作为景刃同人本封面展示出来了。
网友看完这组“结婚纪念照”之后一致认为,不论是从侧面还是从正面,此二人的权威已然到达顶峰。
这伟大的长相,这充满张力的姿势,无不彰显南铜的气场!
————————————————
五一快乐!(都结束了喂)正文最后一章大概下半个月就能写完了(目移)最近景刃官家饭吃很好,但养胃永远在慢半拍,可恶,jpg我一定会回来的(灰太狼音)
(愚蠢的老福特更新完怎么这么难用)
【暮景应春24h】倒计时的最后一刻
第24棒
上一棒: @白芷
白情搞笑he,1w2一发完,为了新想到的开车方式写了一篇文()
summary:神策将军头顶出现“生命倒计时”的第二日,星核猎手就从天而降。
“你急三急?”
帮忙黑掉罗浮安保系统的银狼小姐如是说。
“哎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一种病毒在感染之后头顶会出现一串数字,博识学会说那代表的是倒计时。”
“那是什么东西的倒计时?”
“不清楚……
准确来说是不确定...
第24棒
上一棒: @白芷
白情搞笑he,1w2一发完,为了新想到的开车方式写了一篇文()
summary:神策将军头顶出现“生命倒计时”的第二日,星核猎手就从天而降。
“你急三急?”
帮忙黑掉罗浮安保系统的银狼小姐如是说。
“哎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一种病毒在感染之后头顶会出现一串数字,博识学会说那代表的是倒计时。”
“那是什么东西的倒计时?”
“不清楚……
准确来说是不确定,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它是——”
“生命倒计时。”
·一
刃听说景元快死的时候是不相信的。
那人前些日子见的时候还身姿挺拔气势如虹。
八百多岁了依旧耳清目明可以上阵杀敌,怎么都不像寿数将近的样子。
可转念一想,八百多岁了自己还总是冲在最前头,劳累辛苦不知道休息,说不准还真有可能把自己折腾没了。
他又差点儿把自己说服。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刃听说最近出现的新病毒了吗?”
卡芙卡保持着惯有的微笑对他说道:“感染的人头顶会出现一串数字,那是某一件事情的倒计时。”
“倒计时结束,那件事情就会发生,比如——”她的笑意变得更加耐人寻味,“倒计时结束,他就会迎来死亡。
“罗浮的那位将军似乎就感染了这种病毒。”
“……”
沉默寡言的剑客抱臂靠在窗边,听完这些也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反应,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情。
“他要真快死了……”
半晌,男人才缓缓开口,语气完全没有起伏,“看见他头顶的倒计时,仙舟联盟还能沉得住气么?”
“你说的没错,仙舟如果知道将军有危险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卡芙卡轻轻点头依旧笑容不变,“但景元将军情况特殊,目前似乎只有极少数的人能看到他头顶的数字。”
“这也是尚未引起恐慌的原因。”
“如果不是艾利欧的预言,恐怕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中了倒计时病毒。”
“……那现在和我说做什么,艾利欧想让我去保护他?”剑客睁开眼,语气不太好。
“艾利欧说这件事情的后续对你很重要,你需要去见证他的结果。”
“但选择权在你,毕竟我们现在并不清楚对方中的是哪一种倒计时。”紫头发的女人喝了一口泡好的咖啡,不疾不徐地转达另一个……另一只猫说的话。
“或许他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也说不准呢?”
听到这里刃已经皱起了眉。
表面上是给他选择的机会,实际上他还是得去。
去就去吧,反正近期本就没什么剧本,但他不信景元马上就要死了。
这太突兀,听起来像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如果你决定要去看看那位将军,艾利欧说会给你放一个很长的假。”
刃没有再理会背后的声音,只是沉默地转身快速离开了。
而等他到达罗浮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黑幕中万籁俱寂。
将军府的戒备依旧森严,只是还没有到达能拦住他的程度。
于是他找好时机,从一处看着顺眼的墙角翻了进去。
猎手犹如一只黑猫一般身姿行动迅捷无声,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神策将军的房间门口。
春末夏初的时节,屋里人睡觉不关窗户,正好适合非法潜入。
刃相当轻松地翻了进去,落地后双眼直直锁定床上的阴影。
屋里静悄悄的,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见白发将军正盖好被子平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人看起来似乎没事,只是确实和几个月前所见不太一样——
他的头顶凭空浮现着一串猩红的数字。
720小时3分40秒
居然真的有东西。
刃皱起眉,收敛了气息缓缓俯下身,在一个很近的距离盯着那串还在变化的数字看了一会儿,伸手尝试触碰。
结果直接穿了过去。
这东西并非真实存在,只是一片带色的虚无。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转手就去探床上人的鼻息。
规律平稳清浅,还活着。
景元确实只是在普通地睡觉而已。
“……”
刃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是荒谬可笑,于是站直了身体两手抱臂垂视那张在他记忆里也很是清晰的脸。
来的路上他查了一些资料,近期确实有大批大批的人感染了倒计时病毒。
但该病毒的种类非常多,五花八门乱七八糟,景元头顶这个真的是有关生命的倒计时吗?
他很怀疑这一点。
因为罗浮现在安全得很。
他实在想不到短短三十天内会发生什么能要了景元性命的大事。
可艾利欧的预言也没有出错过。
那这到底是哪一种?
刃想到这里厌烦地啧了一声,过度思考让他的脑仁隐隐有些发痛。
他站在床边盯着那串猩红数字看了很久之后,决定先留在罗浮观察一阵。
而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沉睡的人突然动了。
白发将军毫无预兆地探手握住不速之客的胳膊往回一扯,另一手揽住对方的腰就往床铺里滚去。
刃就这样猝不及防被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故人深夜造访,可是有要事相谈?”
与记忆中无差的温润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的眼睫微微一颤,立马抬手抵住身上人的肩膀,咬牙切齿道:
“你装睡?”
“是呀。”压着他的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半夜悄无声息站在我床边阴恻恻看了我那么久,我总得静观其变看看你要做什么啊。”
“怎么,”刃闻言忍不住嗤笑道,“你还怕我杀了你不成?”
如今二人身份早已是天差地别,不同往日。
一个贵为罗浮将军,一个是前不久才被撤了通缉令的星核猎手。
按理来讲这本应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此时此刻他俩却四目相对在床上滚作一团。
也许正是因为心里清楚这身份上的差别,猎手夜间来访被抓了个现行后就冷笑着嘲讽道:
“你大可把我送进幽囚狱继续关着。”
景元闻言叹了口气,手上控着人的力度减弱不少。
“幽囚狱里寒气太重,即使是你在里面也断然不会好受。”
他细心理了理铺在自己枕头上有些凌乱的黑红长发,语气里有一丝亦真亦假的埋怨,“我既然已经撤了通缉令,又怎会出尔反尔再把你抓起来?”
“哼。”
刃懒得和此人多费口舌,腰部绷紧骤然一使力就将这白发将军掀了出去。
他也不做丝毫停留,动作干脆利索地向半掩的窗口掠去。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散着白发的将军倚靠在床头淡然望着他,头顶猩红数字清晰跳动着。
719小时45分30秒
猎手微眯双眸,遁入黑暗消失不见。
·二
“我真傻,真的。”
病患一号抹着眼泪沉痛地说道:“我单知道这倒计时病毒最近传播甚广,我不知道我竟然也会得。”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大清早就像往常一样出了门,我那头顶的倒计时也只剩下两小时。”
“我的好闺蜜头顶倒计时是扣工资,我以为我也会因为少带了材料被骂,就回家检查了一番,结果没想到……”
她哭得更大声了,“我撞见了我老公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卿卿我我!”
“于是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办理了离婚申请……在看到头顶倒计时消失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头顶的,居然是离婚倒计时!”
“这可真是遗憾。”她对面的白发将军有些惋惜地安慰道,“但好在是及时脱离了苦海,祝你能够拥有更加自由幸福的人生。”
说罢他动身去找下一位患者。
接下来的病患二号就不同于一号。
他说话高深莫测言简意赅,却倒也能让人听得明白。
“偶遇未知倒计时病毒,每次结束收获横财,巨额合法强如怪物。”男人摇着头感叹,“拼尽全力无法战胜,无法战胜啊!”
“哦?竟然还有能象征暴富的倒计时吗?”景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这也着实幸运了……真是有趣。”
接着将军又在下属陪同下询问了不少病。
他们有的摸清了头顶倒计时的意义,指着自己的头顶说这上面的时间代表着距离下课还有多久。
还有的是会员月卡倒计时,又或是烂桃花倒计时。
有的摸不清自己头上顶了个什么倒计时,对着将军描述一通尝试得到启发。
半天下来景元调查了几十个案例,最后得到的可用消息并不算多。
“只能说暂时没有会危害到他人的象征倒计时,影响范围仅限自身。”
他边走边对着陪同而来的青镞说道:“病毒痊愈时间也各不相同……只能先发布通告安抚情绪,让大家不要恐慌。”
“那我现在就去做。”
青镞领了命就立马动身回去准备。
而景元想办法打发走身边所有人后,目光似笑非笑地瞥向了拐角处的一家店铺。
那家店铺生意很火,景元有时下班了也会去那里买杯奶茶。
所以今日那家店铺门口多了一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人坐在那里看报,真是让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假装经过,突然余光里瞥见一个人,脚下的方向就转了个弯朝着街对面走去。
那里有位老人正在跟身边的年轻女子说着什么,瞧见景元走过来,先是愣了一下就笑道:
“将军今日有空出来转了?”
“倒也不算。”景元唇角勾起,无奈摇了摇头,“只是调查近期出现的倒计时病毒,这才有空出来转转。”
他说完顿了顿,斟酌一下才继续问道:“老人家,我瞧您头上的倒计时颜色与他人不同。”
“其他人要么是白色,要么是金色,而您头上的却是红色……您可知您头顶倒计时所代表的意义?”
“知道。”
没想到老人缓缓点了点头,像是在谈论什么家常便饭似的平静地回答他:“我头顶的这个,是死亡倒计时。”
此言一出,不光是景元,就连拐角处无声跟来的人也因为怔愣微微一顿。
“死亡倒计时?”
景元语气放缓了很多,声音沉下去,“老人家,你确定吗?”
“确定啊。”老人佝偻着身子闭眼点头,“我老伴儿就是三天前离世的。”
“她头顶当时显示了红色的十分钟分钟倒计时……倒计时结束后,她就因为意外滚下了楼梯。”
他叹了口气,“我们只是短生种,年纪大了又怎么经得起这么摔呀。”
“……”
“将军不必介怀。”
老人见面前的男人陷入沉默,忍不住笑了笑,“活到这个年纪,我们也已经算是通透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况且我现在提前预知,就还有一周时间去了却遗憾与心愿,已然足矣。”
“我不这么觉得。”他旁边的女子显然情绪不太稳定,“父亲你怎么就不觉得是这个病毒诅咒了你和母亲?”
“预言和诅咒本就说不清。”白发将军在此时终于开了口,“有时候提前知晓某些事情也算一种诅咒,而诅咒又或许是既定的未来。”
“是啊,所以我们普通人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就只好把最后的一段时间过的不留遗憾。”
老人说完这话就向将军告辞,转身和女儿前往下一处地方。
而景元站在原地不知道思索什么,过了一阵才动起来。
一个案例并不能证明准确信息,他还得再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头顶红色倒计时的人。
转身的时候他装作不经意四下扫了一眼,却并未看到那么黑色的身影。
于是他好笑地摇摇头,继续悠哉悠哉向前走了。
而在他斜后方的拐角阴影里,刃两手抱臂靠在墙上,并没有立即跟上去。
方才那位老人的话他听见了,红色的倒计时意味着生命的结束。
恰好景元头上的倒计时正是红色。
也就是说景元还有不到三十天的寿命。
刃忍不住嗤笑出声。
还不如说他三十天后会变成一具诗体,这不比景元会没了更可信。
但如果这不是真的,艾利欧为什么要让他过来呢?
是以防真出事了,让他俩再见最后一面,还是认为他能改变景元的结局?
“……”
可无论是出于哪一点对他们来说都没意义。
他收敛起笑容,有些烦躁地捋了把头发。
他们两个都已经分了八百年了,现如今一个是罗浮将军,一个是星核猎手,立场完全不同。
景元心里那个人早就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孽物,承不住那么多情绪。
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自然也死了。
往事不可追,他们两个如今更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相处,景元也早就轮不到他来操心。
歧路难回头,继续纠缠也不过是互相为难。
现在让他来帮景元,无疑是自身难保的同时还要多管闲事。
艾利欧到底要干什么?
但他还是很快起身跟上去了。
那边景元兜兜转转又找到了一个头顶红色倒计时的年轻男子。
年轻人坐在路边似乎正在晒太阳。
景元走过去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是罗浮将军,于是立马站起身有些拘谨地打招呼道:“景元将军。”
景元示意他不用紧张。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白发将军态度亲和语气也很随意,“你知道你头顶的倒计时……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年轻人闻言愣了愣没有及时回答。
而景元担心他是完全不了解这个病毒,于是换了个说法问道:
“你最近身上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啊……”年轻人终于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将军,其实我知道我头顶的倒计是什么意思。”
“它应该代表的是生命还剩多少时间。”
“……为什么这么说?”景元很平静地问他。
“实不相瞒,因为我是丹鼎司的一名医师。”年轻人向他解释道,“这几天我在丹鼎司见到过很多名头顶红色倒计时的人,他们基本都在倒计时结束的时候离世了。”
“你不害怕吗?”他过于平静的态度让景元有些意外。
实在是此人看着太年轻,一般人突然间面临死亡难免会心生恐惧或是怨恨。
但此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害怕……但身为丹鼎司的医师也早就见惯了生老病死,这么多天已经过去了。现在也算看开了。”
“所以趁着时间多晒晒太阳。”年轻人从始至终态度都非常平和。
只有在和景元交谈到最后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反问:“将军,你说我真的快死了吗?”
“我完全没有感觉……好虚幻,明明我还这么年轻,这个倒计时病毒却说我要死了。”
“也许你可以尝试去扭转一下结局?”
景元斟酌着向他提出建议,“目前并没有什么理论依据证明这个病毒所象征的结局无法避免的。”
“所以不妨试试?”
“也是……命运都在自己手里。”年轻人清楚将军的回答并不算真正直面了他的反问。
但他也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于是略带遗憾地笑了一下,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他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后事,也没有什么遗憾,现在就是缓慢等待最终结果。
他向将军表示感谢,说自己已经做过了所有身体检测,目前非常注意,一定会努力去避免死亡的结局。
景元看着年轻人头顶的数字,最终什么也没说。
临走的时候他拍了拍年轻人肩膀,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生死也难料。”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谁听。
“如果那一天到来,希望我走时也能了无遗憾。”
·三
刃给卡芙卡打了个电话。
“阿刃,怎么了?”对面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
“我有事想问艾利欧。”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行哦,阿刃。”没想到对面也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你是想问景元的事情吧?”卡芙卡语气略显遗憾,“艾利欧说这件事他不会告诉你任何细节。”
“为什么?”
“听我说,阿刃,你先不要着急。”对面的人安慰他,“艾利欧说提前知晓预言也算一种暗示,如果让你提前知道,就会左右事情的发展方向。”
“他看到了众多分支,也还是希望你能做最合适的那条。”
刃闻言缓缓攥紧手指,沉默片刻再次问道:“他什么都没说吗?”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些提醒的话,他说他看到了死与生。”
“死与生?”他愣了愣,皱起眉,“什么意思?”
“他没有明说,但这个内容范围很广。”卡芙卡和他举例子,“老一辈的离去与新一辈的崛起,仙舟联盟的毁灭与其仇敌的日益壮大,又或是某人死去又作为另一种存在诞生,还有其他很多可能,这都说不准。”
“阿刃,你想要问景元的结局是什么,你是想要避免他走向死亡吗?”
“……”刃没有说话。
死亡一直是他求之不得的结局,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长生的代价。
如果有一天景元避无可避要迎来终结,他也并不会去想方设法替对方续命。
……这是他以为自己面对景元死亡这件事会持有的态度。
实际上并非如此。
今天他跟着景元去找了很多个头顶红色倒计时的人,听景元和他们对话。
众生百态,每个人对即将迎来死亡的态度都不一样,或释然或怨恨或嘲弄。
但最终调查的结果无疑是确定了红色倒计时就是象征着生命的结束。
他也是在某一个瞬间意识到景元也顶着红色的倒计时。
然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发出一声脆响,他突然间明白,原来他对于景元即将死亡这件事没有任何概念。
他总觉得这个罗浮的太阳不会轻易陨落。
可能是因为太阳挂在那里照耀罗浮太久,就连他也认为景元会一直在那个位置站下去。
可现在有一个病毒预言景元将在三十天后迎来终结。
如果景元马上就要离去……如果景元真的死了……
刃几乎是从景元身边落荒而逃。
“原来你无法坦然接受他的离去啊。”
卡芙卡轻声感叹。
“我以为过去对你来说只剩痛苦了?”
“原来还是有一个锚点好好存在着……那现在怎么办呢,阿刃,它就要消失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刃麻木地想。
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所有的口是心非都变得脆弱不堪。
他浑浑噩噩回到景元住处的时候,甚至忘记了要隐藏行踪。
直到对上景元含笑的眼睛,他才意识到他居然直接轻车熟路当着人家的面儿翻进屋里了。
“怎么不走正门?”
“……”他有时候真想敲开看看这白毛家伙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剑客回过神来,冷下脸转身就要走。
结果身后人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抓住,“来都来了,走那么快做什么。”
景元的笑声晴朗温和,“陪我聊聊怎么样?”
“……你想聊什么?”
“就聊一聊——是出什么事情了,会让你突然间出现在罗浮?”
“怎么,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怕我对罗浮不利吗?”刃冷笑一声,眼神瞥向那只握着自己胳膊的手,“那就放开我。”
“冤枉,我哪里是想要赶你走?”
罗浮的白狮不仅没松手,反而跨过来离他更近一步,“哥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我怎么会舍得你走呢?”
桂花香混合着书墨气息逐渐笼罩过来,“我只是好奇怎么突然记得来看我,难不成是想我了?”
“少胡说八道。”
刃抬手就要将人推开。
这一下多少沾点儿不明所以的恼羞成怒,所以没收着力。
没想到景元真的面色扭曲了一瞬,捂着胸口朝后倒去。
“??!”刚推了人的手反应极其迅速地又一把扯住对方衣服。
“你怎么回事?”
景元借力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嘴唇动了动突然一偏头咳出一口血。
“…………”刃当即如遭雷击硬在原地,表情万分精彩。
“……噗。”
就连景元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结果被呛到又猛烈地咳嗽个不停。
星核猎手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随手一推能把巡猎令使推得大吐血。
有这实力他早就去单挑纳努克了,何苦艾利欧费那么功夫。
刃很快回过神,咬着牙捏住景元后脖颈,把这又吐血又咳嗽还笑得站不稳要摔倒的混账玩意拎起来压进自己怀里。
“哎,等等……”
他不顾阻拦摸过这人的脉搏又去扯衣服,指尖顺着衣物钻入内里,一下就摸到了绷带。
“……”他爆了句粗口,“你受伤了?”
“嗯……”白狮抵在他肩头,软绵绵地哼了两声,“所以你动作轻点,真的好疼……”
疼死你活该。
刃感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这几天虽然他一开始并不相信景元会出事,但他还是四处调查,尽量将景元周围的隐患清了个干净。
原本以为这样能够至少让景元安全一些,结果谁能想到这猫崽子本身就带了重伤。
千防万防防不住自己作死。
这下那红色的倒计时更刺眼了。
“我没事的,伤得不重已经快好了。”景元敏锐地感受到男人隐隐泛起的暴怒,连忙解释道,“只是前几日讨伐一些小喽啰不慎被伤到的。”
“小喽啰都打不过,那就趁早退休。”
刃把怀里这坨糟心玩意儿扔到床上,抬手就把人拆了个干净。
“……”
他扯着景元衣服向两侧拉开,手指摸着景元胸口隐约渗出血迹的绷带,喉咙发紧,“……推出血了。”
景元没忍住又笑出声,“那是伤口没长好,和你刚刚推了一下没什么关系。”
“眉头怎么皱得这么紧,心疼我了吗?”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说八道。
刃沉着声音呵他,“景元,你明知道我们……”
“我知道。”景元打断他,“但私底下也没有必要把界限划得那么清,关系闹得那么僵,不是吗?”
“怎么,你是想被十王司冠上个私藏通缉犯的罪名好卸任将军一职吗?”刃冷笑一声嘲讽道。
然而不管他怎么说,景元都不回嘴,只是目光柔和缱绻地望着他。
“……我骂你还把你骂爽了是吗?”
他让这眼神看得心烦意乱,起身就要走人。
门“嘭”地一声关上。
景元望着门口苦笑了一下,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拢了拢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压着声音低低咳嗽。
门“嘭”地一声又被踹开。
星核猎手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一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热水,黑着脸“咚”地磕在床头柜上,“喝。”
“哥,受伤喝热水——”
“让你喝。”刃金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喝不喝。”
神策将军一口把热水闷了。
刃又翻出绷带和医药箱坐在床边要给景元换药,对方却抓住他的手怎么都不同意。
他要让这猫崽子贞洁烈女的架势要气笑了,“伤成什么样甚至不敢给我看。”
“分明是你要和我划清界限,这会儿又要扒我衣服。”景元也颇为无奈,“当断则断,哥你这样像个撩了又不愿意负责的渣男。”
“……”
“渣男”用堪称恐怖的眼神阴森森地凝视了他很久,然后一言不发地从窗户翻走了。
“……唉,怎么跟只狸奴一样,性格变得这么难猜。”
景元慢条斯理地退去将军服,然后换上睡衣然后盖好被子。
他能感觉到他哥那道气息根本就没走,甚至就在屋顶。
好吧。他想。野生狸奴性子反复无常,在屋顶待一晚也不会生病,随它去吧。
·三
在杀死第二十个丰饶余孽的时候,刃左右脑互搏终于出了结果。
他没有忘记景元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从两人八百年后再次重逢到现在,他们两个私底下也见过很多次面,偶尔也会忍不住做一下。
但从来都是做完就走,不谈论任何感情的事情,完全像是两个陌生人。
景元还是很温柔,一如八百年前那个爱护他的少年,行事之间总会周全地考虑他所有感受。
有时候过分了就会吻着他的脖颈低低地说抱歉。
总体来讲都是不会让他犯魔阴身的相处。
但他们从不接吻。
似乎这样就能逃避某些事情。
可是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太过安定的环境里他会控制不住地去回想一些原本应该已经忘记的事情。
他会在动晴的时候想起过去的景元,会想起那时候还很青涩的大猫,想起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
而现在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已经成熟的白狮会温柔地衔住他脆弱的喉结,会在他抬手的时候捧住然后把脸贴过去蹭一蹭。
景元金色的眼睛里依旧只看着他一个人。
他们只是不接吻。
但除了接吻以外的事情全都干。
魔阴身把他折磨得精疲力尽,他逐渐变得沉默寡言。
可他又不傻,也不是真的无情。
他看得到景元这些年走过来都经历了什么,他清楚景元的所有抉择都伴随着巨大的压力和代价。
当年的几人如今只剩下他和景元,可以说他们就是彼此的过去。
只要对方还在,就可以凭借一个眼神的对视回到八百年前。
单单是知晓对方全部的过去这件事已经就足够暧.昧。
这也是他的如今割也割不断理也理不清的症结所在。
但是现在景元可能要离开了。
刃一直以为自己会走在对方前面。
他有时候也会难免自作多情地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景元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
那以后是否还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年长的怀抱,让这位罗浮将军可以休息一下。
是否还有人能够听见对方那些憋在心里的事情。
他只思考如果自己先走了,景元会花多少时间难过,花多少时间遗忘。
却没想过如果景元先走,他自己会怎么样。
他想景元死了,那“应星”大概就真的死了。
连带着刃的一部分一起埋葬。
从此“刃”就只是刃,再也没什么感情能撼动他。
第二十五只丰饶余孽被斩于剑下,刃收了支离准备去神策府。
但一切还没到时候。
景元还没有死,至少努力一下。
他不可能真的看着景元死在自己面前,景元对他的喜欢,景元这个人,也算得上他唯一的慰藉。
大概艾利欧是想让他来阻止景元的死亡。
生死面前,其他东西先放一放吧。
想要保证景元的安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干掉所有危险。
他先是把罗浮境没能感受到的丰饶余孽全都斩杀了,又拜托卡芙卡去调查近期毁灭令使的动向。
目前除了景元自己作死受的伤以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杀死景元。
然而当他回到神策府,见到正在打瞌睡的将军时,他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景元头顶的红色倒计时动了。
480小时3分26秒——
骤缩七天。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骤缩?
有什么事情是没有料到的?
刃几乎不受控地翻进房中去扒景元。
案牍上堆的全是卷宗文件,这猫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伤得这么重还这么忙,他的属下是看不出他病了吗?
整个罗浮是只有景元一个劳动力在干活吗?
“怎么了?”景元被人突然抓住,清醒过来后茫然地望着脸色黑到极致的剑客,“哥?”
“你怎么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刃又要上手扯他的衣服。
“不……等等,哥!光天化日之下不要乱扯啊!”
景元抓住他哥的手,制住隐约有些失控的人,“你怎么了,哥?不要乱想,你看看我。”
就是越看你越心烦。
刃死死盯着白发男人的头顶。
他恨不得直接撕了那一串猩红的数字。
“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型战役需要你参加?”
“?没有啊。”景元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怎么,是有谁要来犯罗浮吗?”
“你身上的伤真的不严重?”
“能治好应该都不算严重?”
刃死死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混乱的痕迹,“没有魔阴身的前兆吗?”
“?”
景元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了一些。
他把椅子往后撤了撤,然后伸手揽住压着他的人,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那张昳丽的脸,“怕我魔阴了?”
“怕你死了,满意了?”刃咬牙切齿地摁住他脖颈,却完全没用力,“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有事瞒着我的不应该是哥吗?”
景元又坐直了一些,把刃往自己腿上又捞了捞,两人挨得更近,说话间气息完全交融在一起。
“命运的奴隶让你来看着我,防止我死了?”
他一手箍着怀里人的腰,一手握住那只摁在自己脖颈的手,牵引着让其攀住自己肩背,声音低低的带着含混的鼻音。
“哥能看见我头顶的红色数字吗?”
“……你知道自己感染病毒了?”
“这不是照个镜子就能看出来的事吗?”景元笑了一下,手顺着那截腰线滑下去,“我第一天感染,哥第二天就来了,他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刃眉毛微微一颤,喘了口气,“别打岔……你就打算这么坐以待毙吗,景元?”
“哥今天没跟着我,可能不知道。”景元挨在他唇边,却没有亲下去,只是轻轻吐息,“昨天那个丹鼎司的医师,在今天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儿,被酒驾的星槎创死了。”
搭在他肩膀处的手缓缓攥紧了他的衣服。
“这个病毒也像一种预言,似乎并不能轻易改变最终指向的结局。”
“不试试怎么知道?”刃的声音有些发抖。
“哥不希望我死吗?”景元解开啦涟,缓声问怀里人。
“呵……如果是我呢?”
“嗯?”
“如果是我死在你前面呢?”墨发男人盯着他,烛瞳闪烁,“你会难过吗?”
“……”景元叹了口气,“那不是你所求之物吗?”
“少废话,我只问你会不会难过。”
然而下一句就被生生截断。
白发将军卡着星核猎手的腰往下一摁,贴在怀里人通红的耳边喟叹道,“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我很爱你啊,哥,你明明知道的。”
景元的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这人从来不会问一句“你还爱我吗”,就好像料定了刃不会回答他。
往常这适可而止的态度会让他们两个免于尴尬,但今天刃却觉得这态度格外惹人嫌。
于是他对着猫脖子恶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嘶……”景元让这实打实一口痛得没收住劲儿,导致怀里人跟着呜咽一声。
等到他哥松嘴,他抬手一摸好家伙,被咬出血了。
“哥,你这让我怎么见人……”他哭笑不得地举着沾了血的手给罪魁祸首看。
罪魁祸首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脖子上的伤,“为什么愈合的这么慢?”
“?哥,我是长生种,不是星神,只是恢复能力快,但不是立马就能好。”
刃没说话,或者说他现在根本没空说话。
他和景元有段时间没见了,这猫崽子今天难得抱到人,虽然会因为受伤收着力度,但时间明显在拉长。
恍惚中他好像看见景元头上的数字倒数速度又变快了好多。
为什么?他不甚清醒地想。
照这个速度景元几天后就该入土了,可他还没给景元选墓地。
晕过去前他最后的想法是难道景元是死于我手。
不然怎么会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倒计时。
可我没事怎么可能杀他。刃倒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他久违地做了梦,梦中是他和景元的过往。
猫崽子那时候还会活泼一些,现在当了将军年纪也大了,整个人沉稳不少,虽然没变无聊但也不可爱。
刃醒来的时候,景元正靠在床头看他。
穿的是睡衣,散着头发,看着没什么攻击性却也显得更虚弱了。
他脑子还没清醒就抬手就去摸大猫的胸口。
没渗血……还行。
景元好笑地看着他哥意识不清地爬起来摸他的伤口,顺手扶住他哥的腰往怀里带。
“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刃困倦地抬眼,对上那道温和缱绻的目光,心中那股摸不着方向的焦虑更重了。
人总是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
360小时47分22秒
他把自己肆无忌惮地埋进了大猫的怀里,没有看见在他产生这个想法的一瞬,说不清谁先谁后,总之景元头上数字又缩了五天。
“哥什么时候离开?”大猫满满抱住他的腰身,在他颈窝里乱蹭。
“……艾利欧给我放了长假,可以一直陪你到最后。”
“是嘛。”景元笑起来,“真好啊,其实我也没什么遗憾了,罗浮的未来有符卿他们支撑,我不担心。”
他像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亲了亲给他糖果的大人,“哥如果可以陪我到最后,那我真的很满足了。”
·四
“给我滚去休息!”
支离剑插在神策将军的办公桌上。
“哥,你冷静一点。”神策将军无奈地在桌子另一头和他哥对视。
“要不我们都休息一下?”他试图争取道,“我知道你好几天没睡了。”
刃确实好几天没睡了。
他快让景元头顶的数字逼疯了。
明明已经排除了能想到的所有因素,可那串数字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倒计时得越来越快。
他眼看着时间大段大段的缩短,景元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虚弱。
找不到原因,完全束手无策。
难道真的就像短生种走尽了寿数自然老死那样,景元会在一个睡梦中永远离开吗?
可哪怕是他晚上守着景元不敢睡,那个数值也依旧旁若无人地飞速滚动。
120小时3分15秒
这个数字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景元居然还有心思办公。
字都写不稳了还要工作,那几个破文件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累了就歇一歇。”他把景元拽进怀里,摸着大猫的脑袋轻轻拍大猫的后背。
努力工作八百多年的神策将军被当小孩子哄,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又有些莫名的暗爽。
他哥怀里真的很舒服。
“我在哥身边休息得很好。”熟悉的气味温热的躯体,跳动的心脏和柔软的胸口,“你也还是很爱我,这就够了。”
他搂着他哥躺进被窝里,外面正在下雨,料峭的寒意被挡在被窝之外。
刃实在是没抗住,枕在景元胳膊上最终还是睡着了。
景元死了。
景元变成丰饶孽物。
景元被毁灭令使夺舍。
景元被其他腐朽的高层联合针对致死。
景元在梦里有五十多种死法。
刃醒来时记得最后一幕是浑身是血的景元对着他问你是谁。
这个梦对一个很久没休息的人来讲简直是致命打击。
刃睁眼看见景元的一瞬几乎完全没有思考,一把抓住还在茫然状态的景元,撕咬着扯去自己手上的绷带和手套。
覆满疤痕的手指颤抖着仔细抚摸身边人的脸,皮肉与皮肉相贴,温度完整地传过来。
“你怎么了,哥?”
景元抬手盖住刃不断震颤的眼球,这个状态是犯魔阴的前兆。
怎么回事,睡个觉起来状态更糟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听见他哥在说,“你别死……”
看来是梦见他死了。
“我放不下你,不会轻易就死的。”
可你快没有时间了。
刃根本不敢抬头看那串红色数字。
真到了这种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感。
离别是在所难免的,可不应该是现在。
不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和好的时候,不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说开心结的时候。
可是都来不及了。
“如果有一天你先于我死了,我可以带走你的一部分骨灰吗?”
刃抓着景元压在床头,抵在景元肩上毫不停歇地百妖。
“呃……慢点,哥,胯骨要碎了……”景元倒吸一口凉气,想了想说道,“可以。”
“你也可以把石火梦身偷走?嘶,直接让他们给你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会试着努力的。不过等你哪一天忘记我了记得再还回来。”
“还回来……”刃麻木的脑子动了一下,“还回来的时候会有支离陪着的,不会让你一个人。”
“我没来得及考虑你的葬礼,你头上数字转太快了。”他搓了搓景元眼下的泪痣,“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埋在一起。”
景元无声地抱住了他。
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刃几乎对他百依百顺。
恍惚间好像是曾经那个人回来了。
可哪里有什么回来的说法,这人分明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刃到最后已经什么心情也没有,他想再用力一点,可是脑子里控制不住地自动默数时间。
直到倒计时进入到最后几秒。
他想,这辈子过得真的不算好,但他好歹有一个真心相爱到最后的人。
“景元。”
3
2
“我爱你。”
1
呼吸暂停。
有人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
“……”
“……”
“……所以。”
刃又看了一眼卡芙卡发来的消息,接通电话,几乎每说一个字都付出了死一次的代价,“景元头顶的倒计时,算的是我和他表白的时间?”
“是的。”对面的人肯定道,“那是特殊病毒,会根据宿主情况进行变异。”
“原理大概是汲取宿主最强烈的感情,我们也是在最后三天才观测到那个病毒的变异方向。”
“……………………”
那双烛瞳缓缓移向旁边的白发男人。
通讯挂断了。
“……逗我好玩吗,景元?”
“嗯?”景元无辜地眨眼,“我也没想到它会从生命倒计时变异啊?”
“……你看起来不像一无所知……”
刃咬牙切齿地抓住他衣领。
但迎着那双笑意盈盈的清澈金瞳,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虚惊一场的死亡换一段感情重生,不是很值吗?”金瞳的主人笑道。
“该死的……景元你这混蛋!”
他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个非常诡异的诈骗开车彩蛋:
刃发现景元头上又有了字数。
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这次数字显示的地点限制非常大,只有在景元抱他的时候才会出现。
每次他都被迫看着景元头顶的数字变化
3,2,1,0,-3,-5,-10,
-20,-15,-20,-15,-20,1,
-20,1,-20,-15,-20,-5,-20,-5,-20,
单位cm
是的他们进行了一场距离在3至-20cm之间随机变换的极限运动。
而景元还喜欢在这种时候问他这个距离会不会太近。
刃: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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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天相当仓促地写完了(闭眼)但因为太仓促了根本不知道写了什么,无脑看吧(爬走)
祝小情侣白情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