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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

谋杀玫瑰

国设米英7k+,文风突变。两个神经病的故事。

Excerpt:我对他的感情,像是莎翁爱上了南安普顿,又像是贝多芬给穷苦的爱丽丝写了首曲。荒谬绝伦,不被认同。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情爱能够让我发表感人的演说,所以我绝对不会往外泄/露丁点胸腔里装满的爱意。


阿尔弗雷德意味着什么?

他是我背上一块烂/疮,心尖上一道伤疤,是我彼时亲手埋下的一颗毒/瘤。

他是我昔日的兄弟,曾经兵刃相向的死敌,是我过去的白月光梦中的伊甸园。

他是肮/脏黑/暗的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光/明,他是我年少轻狂也曾经追寻的未亡人。

而我对他?

我是他唾手可得的一条肥肉,随随便便就能约到的酒友,死不足惜的渺小岛国。...

国设米英7k+,文风突变。两个神经病的故事。

Excerpt:我对他的感情,像是莎翁爱上了南安普顿,又像是贝多芬给穷苦的爱丽丝写了首曲。荒谬绝伦,不被认同。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情爱能够让我发表感人的演说,所以我绝对不会往外泄/露丁点胸腔里装满的爱意。


阿尔弗雷德意味着什么?

他是我背上一块烂/疮,心尖上一道伤疤,是我彼时亲手埋下的一颗毒/瘤。

他是我昔日的兄弟,曾经兵刃相向的死敌,是我过去的白月光梦中的伊甸园。

他是肮/脏黑/暗的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光/明,他是我年少轻狂也曾经追寻的未亡人。

而我对他?

我是他唾手可得的一条肥肉,随随便便就能约到的酒友,死不足惜的渺小岛国。

我是他股市里滚动的钞票漂亮的上升线条,我是他恶心的沾满利益的刻薄盟友。

我是他棋盘里格外不听话的棋子,是能轻/松抛弃的一条大鱼,是他不爱的森林。


我是他嫌恶的绿,而他是我深爱的蓝。


他从没对我试图描述过我们这段烂透了的所谓“特殊关系”,我知道这也不过是虚渺的童话,像桃源,像莫比乌斯环,像是鸡和蛇的畸形结合,跨越了生/殖隔离于是乎带来的不幸遭遇。我知道他恨我,我也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拿英属殖民地这个称号来侮辱他,因为那时候他实在不想提起。

我对他的感情,像是莎翁爱上了南安普顿,又像是贝多芬给穷苦的爱丽丝写了首曲。荒谬绝伦,不被认同。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情爱能够让我发表感人的演说,我也知道我痴,我傻。所以我绝对不会往外泄/露丁点胸腔里装满的爱意。

我假装看不见他对本田菊的笑意,我试图去忘记他在全球四处撒网歌颂爱和自/由。我要收起那一点不该有的心思,将它胡乱涂抹干净。我看着他彬彬有礼好不虚伪带着微笑的面具,连带着向外散发的荷尔蒙与性/感的男性气息。我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爱,和性。

他不孤独,他是世界的警/察,地球的灯塔。同时他也外热内冷,孑孓独行。他会给我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听着那边传过来热闹的派对声音我知道他其实是例行公事话语都敷衍得漫不经心,可是我就是卑微的听着电/话然后窝囊的红了眼睛。两百年了,我又怎么可以翘首以待长大的白头鹰乖乖待在原地。我的生日是女王的生日,她从前是这个国/家的权/利中心,现在她退居二线威风不再,大英帝/国的风/潮也吹得压根不如当年。我知道我现在是风雨飘摇的虫蛀木板,是经济的吸血虫。是左右下/注的小人和伪/君/子。靠着不完善的残缺条令放低身段依附他人。

而那个他人是杀死了我弟/弟的美利坚。我用自己的血肉喂养着杀死我弟/弟的凶手。

我自豪的想我把他培养的很出色,是个资本大国应该有的样子,我得为他骄傲。我总会看着他出神想着以前那个对我乖/巧的小孩。但是我们应该是这种垂直的线段,就相交那么一瞬间,而后只剩下转瞬即逝的温度和留待回味的暧昧。

我应当没有自/杀倾向,只是我还得好好活着的那种无力感让我觉得悲哀,想割腕一了百了又突然可笑的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国/家哪里能一死了之。

是一场聚会也算是度假,去海边玩。我虽然不是那种看见水就打冷颤的人,却也不熟悉水性。我盯着海,他的眼睛比海水的颜色来得浅淡,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也像这海水一样和我疏离。即便是航海时代我也不会轻易下水,所以这大海遥遥不可及。我光着脚,沙滩松/软,沙砾也温暖不粗糙。我看着沉默的大海,大概我这辈子都和蓝色无缘。

跳下去的时候没有想别的,只是心里骂着该死的蓝色该死的大海,我总算碰到你了。心里又庆幸这一回大概会死掉一段时间再重新塑造一具身/体,或者有一个新的意识体诞生,他可能叫威廉也可能叫史密斯。管他的,反正威廉和史密斯都不可能爱阿尔弗雷德,一想到这一点就打心里舒坦了。我带着这一腔诗情的爱意奔向大海的怀抱,然后再和世界说Goodbye,说不定他还会流几滴装模作样的眼泪。就算那眼泪是假的,演的,不存在的。足够了,反正我没见过他的眼泪为我而流,有这么几滴也不错。

大脑缺氧,窒/息的感觉不是很好受。但是我也曾经被德意志轰炸心脏,被美利坚击穿喉/咙。我被烧过半边身/体,窒/息而已就像是下酒小菜。只是会有一种想要奋力向上游的垂死挣扎,以及望着单调的大海的虚无感。不过我很快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空白一片。手也懒得象征性的划几下了。我就要死了。内心蜂拥而至的喜悦感满满当当挤满了我的心脏,即使它现在跃动得缓慢,但是仍然感知得到快乐,我高兴得在脑子里手舞足蹈。

我闭上了眼睛,眼前最后一点印象是我肺部仅剩的氧气被挤/压出来在水中形成几个波光粼粼的泡泡,这般美丽少见的光景。

再醒来时以为自己到了天国,欣喜若狂的坐起身准备和上帝打招呼的时候面前杵着一张怒火中烧的脸。我花了0.01秒的时间思考为什么上帝长着和美国一样的脸。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然后他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抱住了我,像是我们初次遇见在草原上的时候,只不过他的力道要比那次大的多,像是要把我揉碎成肉沫。手颤/抖着像我是一阵掠过的稍纵即逝的轻飘飘的风。他咬牙切齿的骂我是真他/妈/的傻/逼,他的眼镜腿贴着我的脸,冷冰冰的。我像块木头,不解风情。也没有回骂,一时间甚至不该说什么,这么炽/热的情感不应该属于美利坚。我忐忑不安的想着是不是我太莽撞太冲动导致英股下了几个百分点。所以作为贸易伙伴的他自然会大发雷霆。然后我小心翼翼朝他道歉,说我为我的行为而给他带来的经济损失而感到歉意。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然后又骂我傻/逼。

我看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想要生吃了我,然后我的委屈来得莫名其妙。我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措辞,看着他慌的样子我也慌,所以为自己的幼稚行动圆上一个好借口。然后忽然来的一阵心脏的疼痛,我松开了他,刚刚从缺氧的状态下恢复过来,所以我在努力重新学会怎样呼吸,暂时没时间再想借口。他放开了我,问我为什么。

我挑着眼皮看着他,我说我就是单纯想死,想摆脱这个世界。理由真/实得我都要信了,反正也和真正的没有什么出入。我想摆脱美国,我想懦弱的想要不再爱他。

他阴沉的扫了我一眼,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然后放开了我。像是刚刚的拥/抱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就是个胆小/鬼,你就是个逃兵。』

海岸边上的国/家都跑过来询问事情的始末,我说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一跤,又不会水。然后笑嘻嘻的转向美国,说感谢。

他没反驳,也不吭声。于是我就说他对自己的这项伟大的壮举感到自豪于是现在沉浸在其中了。我不会水本来就不是秘密,认识我的国/家差不多都知道。

其他国/家看我的眼神像是我把脑子也一起丢在海里了,然后我耸了耸肩,态度不是一般的拽不是一般的爱信不信。都是活了这么多年头的老狐狸,他们自然知道这里面有些我不会说出来的东西,所以他们都很配合的一起搪塞过去,这件事情就算了。

除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确实都玩的很开心,我知道我打扰到他们难得的假期了,于是之后没有吭声。只是往回走的时候加拿大带着一脸担心走了过来。和我说明了他和法国对于我刚刚行为的态度。并且加拿大劝我不要再这么做。

百年宿敌的劝告还能用因为讨厌他所以不想听这种虚假的理由而拒绝,但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就明显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

『没什么的,毕竟是“我们”嘛。』我先在心里感叹自家孩子也长成了一个了不起的国/家,然后这样对他说。

『就算是“我们”,也不能这样。』

一贯温和的加拿大突然很严肃的对我说。

『或者说,正因为是我们,才不能这样。』法国走了过来,用着他平常的口吻。

『我们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怎么会就这样消失呢。』他盯着我,缓慢的说道。

他果然知道我想干什么,朋友太老就是没办法,连客气都不需要讲。

我不好直接拒绝也不好不同意,于是我只好答应他们说下次不会了。

活的太憋屈,连死都不行。其实也不是想要死掉,只是想要触/摸那篇海,那片寂静的深蓝,冷冰冰的海水甚至比阿尔弗雷德更温暖,至少海水会温吞的把全身都包裹/住,但是美利坚就算是拥/抱都是毫无温度的,传到身上是刺骨的凉。

是美国做的吗?只是看见他的时候他身上滴着水而已,就想着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我骂自己。但是内心也不想把这个用国/家利益来解释,就当他脑抽或者世界英雄当习惯了不想改吧。不过说来也是好笑,我想要摆脱的人居然又亲手把我拉回了这个世界。思绪兜兜转转回到了一个我没有注意的问题:他为什么要救我。

直接问问不出答/案,我扭/捏的样子他肯定会觉得恶心。难道从水里捞落汤鸡是个很帅的举动吗,但是浑身上下都湿答答的,发梢还滴着水,怎么看怎么折煞英雄的形象嘛。

我没想明白,最后勉强扯到了政/治上,说不定他的上司想要增进英美关系,正愁着哪里有个英雄救眉的好事,枕头就自己送上/门了。为合作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毕竟我和美国是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空间的,一出现我们就会吵架,吵的鸡飞狗跳吵到路德维希捏断了两支钢笔吵到费里西安诺吃完了两份意大利面吵到罗德里赫把bgm从《月光》换成了《命运》,吵到没话说了发现我们之间就不能他/妈/的和睦相处。

本来是难得的休假,结果晚上还有个晚宴要参加,晚宴一般设的都是红酒或者葡萄酒,不容易醉。我庆幸自己不会因为喝多了而闹出洋相。直到我看见了飞机目的地是莫斯科。

晚宴上我没有碰酒,我只是无聊的一边看着他们和妹子跳舞,一边和美国谈合作。就应该无聊,本来我们之间就不会是很有趣的关系。我知道他也觉得无聊,但是因为对象是我,所以也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对我说。他看起来很郁闷,也许是我的缘故,因为我一直咬着利益不放,他也烦躁我也烦躁。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盯着他泄气一般的灌下了一杯,刚刚那句话说得不像他的风格,我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他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好吧。

我耸了耸肩,但是我没有义务做他的司机。于是我想喊别人过来,碰巧法兰西在不远处撩妹,还没等他摸上妹子的手,我就喊他的名字。妹子吓了一跳,像是受惊的小兔。弗朗西斯像是要把我瞪穿。我无辜的耸了耸肩。喊他过来处理美利坚。

『你大费周章的喊哥/哥我过来,还搅黄了我的约会,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带小孩?』

他看起来不敢置信。我点了点头,他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我。于是只剩下我和醒过来的美国大眼瞪小眼。

他明显还迷迷糊糊,我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他却笑道粗眉怪物吃我一招。我忍不住伸手敲他脑袋。他吃痛捂住,妈/的,怎么之前没见过这小孩这么可爱的一面。

清/醒一点,他是美利坚,披着羊皮的美利坚还是美利坚。我告诉自己。

我起身勉强保持着冷静,自座位的另一边走过来,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娘嘞,真重。他没怎么清/醒,我/朝来宾打了个招呼就扶着他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异样的眼神,他们知道我们从来不对头,所以这种亲/密的举动自然会惹人非议。

快到房门前,我的力气就要用完了,也被他折磨的没有脾气,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讲话,在我的耳朵边上吹气,声音听起来暗沉。但是脸上的神情又那么快活。

『我们在地狱里接/吻吧。』

『我们早就在地狱了。』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多了浮士德或者魔兽世界。然后他看起来有些吃惊,挑了挑眉。忽的又笑了起来。

『那么,你想让我现在就吻你吗?英国。』

最后一声英国喊得性/感,带着少年特有的上扬的活泼。我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喝醉了的美国不能惹。为了自己的形象我维持着冷漠的表情。

他变成这样全是我的错,我突然记起来了。

独/立若干年后跑去喝酒的某一天,他约的我。那一天酒吧的灯昏黄到暧昧的程度,他看起来很清/醒,但是我知道他醉了。因为他捉住我的肩,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说他爱我。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但是只是几乎,我按住了他的肩,盯着那片海对他严肃的说你是不是忘了国/家利益至上。特意喊他国名,美利坚合众国六个字掷地有声,他清/醒过来了。于是我看着他对我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漠,直到二战的时候那种肆意的嚣张。那是新的世界霸权取代旧的世界霸权的得意。我的上司要求我去请美国援助,然后美国站在白宫的大厅里背着光朝我笑得灿烂说国/家利益至上。我当时第一份的心情居然是觉得这种反应心安理得,然后才觉得不是滋味。在炮火轰炸的时候默默怀念我那个乖乖的小孩。他已经被战争和各种关卡磨练得圆/滑,学会了资本大国的专属技能,向敌人果断开/枪的美利坚,从来都没有和我心里那个奔向我的身影重合。他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故意不去读懂空气。同时,他也不再爱我。

他蹭着我的衣领,我叹了口气问他你不嫌弃我吗要不要我扶你走。然后他安静了一会。

『我不。』

像是撒娇一样,我对他没辙。我也不知道他不什么,是不嫌弃我还是吝啬自己的西装不愿让我染指。跟喝醉的美国人讲道理真的很难。我在努力和他解释我是英国,那个他最讨厌的英国,连和我处在的海拔高度一样时都不肯呼吸。那个一直被他忽略和抛弃的啰嗦的前兄长。

说着说着我就开始掉眼泪,酒精告诉我哭吧哭吧不是罪。但是美国看着我的眼泪站在原地急了,直线都走不了还硬是跌跌撞撞的要走过来安慰我。我被他逗笑了,然后我说,阿尔弗雷德你能不能一辈子都醉下去。你喝醉了可爱多了。

他眨着眼睛似乎不明白什么是可爱,他真的喝多了。然后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凑过来亲我的嘴角,带着满身酒气。

就像我在无数个和他相处的夜里那样。

回忆总是在不该来的时候来,我想起了他小时候每天晚上睡前都找我讨要晚安吻,我一次也没给成,因为我总是在他前头先睡。只是偶然间嘴唇上覆上来软糯的感觉让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这小孩是个惯犯。

我哽咽了,我想骂自己亚瑟柯克兰你怎么这么恶心。自己偷偷摸/摸潜藏丑陋的情绪还要拉上身边人一起陪/葬。美国还在不依不饶的凑过来想亲我。他扣着我的手,我盯着那片愈发深邃的蓝朝他吼。

『你他/妈看清一点我是谁。』

我是英格兰,我是他两百年/前费尽心思想要摆脱的宗主国,我是他独/立战争的时候无数个夜里潜入他甜/蜜梦乡的魇,我是他望而生厌的盟友,我是……

妈/的,我说不下去了。我蹲下去捂着脸,也不管他会不会记得了。我就是憋屈。

他被我吓到了,站在那里站了两秒,然后蹲下来。凑近我。

『英国?』

原来还知道我是英国,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不说话了,乖乖的挪过来和我一起坐。

自那天以后我就再没有看见他喝醉的样子,今天又让我见识到了一回。国生难得几回闻,这个美利坚多好,不哭不闹。他靠着我安安心心的睡着了,我思考着这小子难道一喝醉就触发返祖现象依偎母亲的怀抱。但是转念一想他睡醒之后说不定会拿汤姆逊爆我头,又觉得好笑。

然后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带着个大型可移动设备。认命的把他丢在床/上。像是下一秒我就要消失,他无意识的抓紧了我的手臂。我被他的怪力拉得向后倒,摔到了床/上和他并排躺着,幸好没有掉在他身上。我悻悻的转过头,刚好撞见一张放大的脸,大概是因为突然而来的颠簸,三秒钟后他醒了。

……我该怎么解释我和他衣/衫/不/整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第一个反应是松开我的手,第二个反应才是吃惊。看着我脸上挂着两道难看的泪痕,估计脸还有点红(因为他的缘故)。

他骂了一声脏话,估计现在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被强姦的处/女,虽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处子情结。

『我做好措施了吗?』他问。看起来闷闷不乐。

这话说得不对头,我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美国。』我轻轻的喊他。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看起来更加闷闷不乐起来,我真搞不懂这小孩。然后他有些尴尬的系好领带。问我晚宴是不是结束了。

我一看手表,19:23。我说还没。他哦了一声,然后我们就没话可说。

我起身,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醒酒醒的这么快,或者他还头不头晕,但是这真的逾矩了。

『我没做什么的话,你又哭什么。』他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我沉默了,甩下一句和你无关就扭头要走。又突然被一股力量给扯的倒下,历/史总是如此相似。我盯着他的眼睛,他大概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存了一点点自我意识,他压着我,我被那块蓝色弄得不敢动分毫。

『亚瑟。』他叫我另外一个名字。

我不搭理他,假装他是诗兴大发想要呼唤远在天国的亚瑟王。

他低下头来,看起来对我完全束手无策。

你是我的孩子,美利坚。我想。我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教自己如何爱人,又自私的教你如何放弃爱一个人。我想我的教育大概从头到尾都很失败。

『你又为什么救我呢。美国。』我问,和我一样,他看起来也不想回答。我真不喜欢我们两个现在相处的气氛,像是那种很难吃的绿色固体果冻凝胶,封住了我的口鼻,堵得我喉/咙间全是那种气味,和在海中呼吸的感觉没差。

他果然没有回答我,只是站起身,松开了一直束缚着我的手。窗帘被拉开,他正对着外面的星空。

『英国,我大概没有过告诉你,我睡眠一直很浅。』

话说得意犹未尽,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坐起来,想起来无数个他偷偷亲/吻我的夜晚,外面星光闪烁。那对明亮的蓝宝石,只要不露/出那种对我的厌恶就会让我欣喜若狂。所以在无数个我早起出发回大洋彼岸的早晨,草尖带着昨晚明媚的泪珠,太阳还是个拖延症患者的时候,他都悄悄的醒来沉默的看着我的背影慢慢远去?以及所有我醉酒唤他名字的夜晚,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掩不住发红的眼角。

『所以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不,我们本来不应该如此的。故事就应该是丑陋的英格兰扼/杀了亲爱的弟/弟,然后孤独走向灭/亡的结局。因为悲惨可怜的英格兰害怕那爱意太炽/热能够灼烧皮肤,哪像美利坚能够无畏的拥/抱太阳,他只应该蜷缩于一方小小的岛国,任凭终日不变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于是英格兰拒绝爱,拿着利己主/义者的虚伪名号摊开世界的大棋盘。然后等到皮肤变黄手指起褶皱,等到世界苍老海枯石烂,等到我弥留人/世/间不列颠群岛不复存在。我再把这些作呕的情感告诉你。

其实我他/妈也很爱你。

我们就是被套/上了人类的模子,学着说一些可怜的蹩脚俏皮话的木偶。爱情这种东西像是程序运行的参数错误,像是漏洞修复之后仍然自动备份的云端数据。搅的我们这些拥有长生不老皮囊立于世间的怪物不得安宁。为什么上天要给我们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呢,让我们学会拥/抱彼此,学会性,学会生活。我卑鄙,我卑微到尘土里去。我早就知道他对我怀着的是一种什么样伟大的情感,千百年来无数诗人赞颂的原罪,我知道他将伸未伸之手,我知道我是他的惶惶不可期。所以当我发现我也怀着这种情感时,我就更感觉惶恐。我开始觉得这是玩笑,他让英格兰那薄面皮一般的心脏内/壁破裂。我希冀他不要自自己口/中说出那种情感,会让我无法接受。然后我给这种情感套/上了一个可笑的玻璃罩,于是玫瑰最后枯萎。

『现在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他眯着眼睛看起来笑的得意洋洋,胜券在握。『我救你的时候怀着的那种情感,和两个世纪前我从花园里那颗橡树上摔下时,你所怀着的情感是一样的。』

我在迷茫里看见了那双婴儿蓝的眼睛,那双与大海的颜色相融的蓝宝石。现在想起来那大概是我见过的他情绪最激动的一刻,冷战时期飞上太空都没有这么夸张。那种不顾一切想要奔向我的表现,让我差点以为他还爱我。

我亲爱的前殖民地,我曾经的弟/弟,他转过身来背着漫天星辰望着我。

他说爱丽丝还是毅然决然的跳进了兔子洞,莎翁给南安普顿写了几百首情诗,月光曲也流传千古,缝纫机和雨伞在解剖台上相遇。

我知道那是对不知道几年/前被拒表白的反击。那次我亲手葬送了他的爱情,这回他要找我讨债。

那我得赔他多少支玫瑰和十四行诗。








end.

你们真的觉得米喝了一杯伏特加之后会那么快就醒过来吗。除非赤化美利坚(bushi)除非他没喝。

暗戳戳写给米英中秋企划的文,群满了没进就弄个参与奖吧(什

明天开学了好悲哀啊。

如果喜欢的话留个评论吧,我真的很在意您对这篇文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