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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搞上這個類型這輩子就這樣了 第三張是去年畫的

一旦搞上這個類型這輩子就這樣了 第三張是去年畫的

超高校级的SOS!!!!!

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喂!!!!!

第七集我真是谢谢你了啊,我们anon怎么了啊?

  anon是一个可爱有个性、有自己的小脾气的人类女高中生,不是什么圣人啊!我也喜欢叫她圣爱音,但是圣爱音至少也是人类的啊!

  首先,论anon的人物形象。anon有点爱慕虚荣,希望得到别人注意不是挺好的吗?她在mygo最开始虽然有点眼里没别人,但慢慢变成熟了对吧?但是爱慕虚荣是贬义,希望得到关注就不是贬义了吧!很多人都希望别人能多关注自己啊,不希望被冷落啊。希望成为焦点被人关注,同时又会关心别人,会原谅,会包容,同时也注重自己的乐队,这才是Anon Chihaya!

  第一,Anon怎么把吉他和演奏给睦子米了?这不合理啊!就...

第七集我真是谢谢你了啊,我们anon怎么了啊?

  anon是一个可爱有个性、有自己的小脾气的人类女高中生,不是什么圣人啊!我也喜欢叫她圣爱音,但是圣爱音至少也是人类的啊!

  首先,论anon的人物形象。anon有点爱慕虚荣,希望得到别人注意不是挺好的吗?她在mygo最开始虽然有点眼里没别人,但慢慢变成熟了对吧?但是爱慕虚荣是贬义,希望得到关注就不是贬义了吧!很多人都希望别人能多关注自己啊,不希望被冷落啊。希望成为焦点被人关注,同时又会关心别人,会原谅,会包容,同时也注重自己的乐队,这才是Anon Chihaya!

  第一,Anon怎么把吉他和演奏给睦子米了?这不合理啊!就算是不怎么在乎有没有人关注的人,也不会让别人代替自己。第二,就算她真的太会读空气,太为别人着想,也不在乎自己的地位,她也不会犹豫一下嘛?动画镜头里面有anon皱眉头,但还是就这么递出吉他了。

  还有啊,灯多次表达出强烈的想和saki组乐队的意愿,就在anon面前!灯、爽世和立希都在表达对crychic恋恋不忘,还想再次组crychic,anon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失落的心情一点都没表现出来。mygo可是anon这种深思熟虑又理智的人都同意组一辈子的乐队啊!这种趋势下去anon肯定会被彻底冷落,anon和rana会透明化,没人在乎她们的想法。

  感觉有点不合理。

  mygo里面anon被告知soyo是想利用她重组crychic,甚至她只是个局外人,会被踢出时,她不是跑走了吗?这时候她还是个人啊!拉soyo上台演奏诗超绊的时候,anon的人物形象已经圆满了,她被冷落很难过很崩溃,但她还是选择包容,选择坦白。有阴影也有阳光,这才是正常的吧,不如说,这是特别好的。avemujica第七集里面,anon只有阳光没有影子,甚至阳光也是透明的!

  avemujica编剧好像把anon的形象片面化了......圣爱音是圣爱音,不是没有人类感情的圣机器!

  主角是avemujica,可以把mygo稍微边缘化一下,但是不要可以把anon变成推情节的工具!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哎呀我说话很不明白的,总之我心疼anon。不要求编剧让anon时刻快乐,但是要真实,要anon是个有情绪的人类,ok?

  最后,抱歉,我说话太激动了,但都是真心话。


琴酉久_ac
“因为‘我’真的超级超级想小爱...

“因为‘我’真的超级超级想小爱呀,但又没办法说出来”

“所以我来了”

“因为‘我’真的超级超级想小爱呀,但又没办法说出来”

“所以我来了”

深森胡桃

假如若叶睦加入了25时/1

本文又名:人偶,连同25时的奏明

治愈向,内含假药,ooc,大概是深夜打开母鸡卡后对小睦无限怜爱的产物,如有冒犯我第一个投降(哭)


  ——


  【chapter1.那首奏响进梦中的歌】


  若叶睦不止一次出现在这里。

  她确信不止一次,有关懵懂的深夜,突然出现的幻觉也好,无法入眠时脑海中掠过的画面也好,虽说更多都会被自己遗忘,可只有这件事是如此清晰,她对这里印象深刻。

  脑海中嗡鸣不断,意识昏沉,若叶睦想,这不对的,她本应该出现在舞台上,和队友们一起,和小祥一起作为......

本文又名:人偶,连同25时的奏明

治愈向,内含假药,ooc,大概是深夜打开母鸡卡后对小睦无限怜爱的产物,如有冒犯我第一个投降(哭)


  ——


  【chapter1.那首奏响进梦中的歌】


  若叶睦不止一次出现在这里。

  她确信不止一次,有关懵懂的深夜,突然出现的幻觉也好,无法入眠时脑海中掠过的画面也好,虽说更多都会被自己遗忘,可只有这件事是如此清晰,她对这里印象深刻。

  脑海中嗡鸣不断,意识昏沉,若叶睦想,这不对的,她本应该出现在舞台上,和队友们一起,和小祥一起作为人偶表演才对,如果不去表演的话是不行的,那样的话,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小祥就要坏掉了。


  可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是哪里?空无一物的世界里,她垂头跌坐在灰色地面上,无数碎片升腾而起,像是梦里会出现的景色,这个地方意外的并不寒冷,也不温暖,让人感到安心——这可能是她跟随丰川祥子组建Ave Mujika……不,甚至是她生存了如此久的时光以来第一次这么安心。

  不用担心祥子会坏掉,不用担心自己会说错话做错事,不用担心人际关系,更不用再一次直面镜头,直面那些令她恐惧的谄媚精明的目光,简直像是自己已经死去了。


  没错,正是死去,这就是她作为人偶的穷途末路吗,所以她是死去了吗。


  这么说来的话,说的也是啊。

  害的crythic解散,帮不上身边的人,还一说话就会伤害到他们,搞不明白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活在世界上,却频频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这样的自己一定是死得其所的吧?可是究竟为何,究竟为何内心还是如此的刺痛着呢。


  唔……反而是痛的快要死掉了。

  若叶睦想抬起手看看这个世界,她想要确定些什么,她无比急切的拼凑着自己涣散的意志,连这样做的理由都没有,无助的急促喘息着,不行,这样不行,她不能死,她死掉的话祥子该怎么办,乐队该怎么办,美奈美酱怎么办,该怎么做才好……她再次把一切搞砸了吗,就连死去都是如此的累赘,为什么只有自己是这样,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切变得更糟,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啊。


  啊,或许这样也不错吧,内心里有人这样说着,小睦已经很累了,所以这样也没关系哦,至少已经安宁下来了不是吗,小睦已经不会受伤了,已经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哦。

  真的吗……好痛苦,是真的,真的再也不会受伤了吗,这样下去真的会好起来吗。


  这一次没有人给予她回复,空荡荡的世界里忽然响起来歌声,女孩子的,机械音的,卡顿的,与若叶睦的精神空间同频了。


  “君のようなひとになりたいな,

想成为你那样的人啊,

「僕らしいひと」になりたいな,

想成为「拥有自我本色的人」啊,

望むならそうすりゃいいけどさ,

有期望的事那就照做吧,

でもそれってほんとにぼくなのかい,

但那真的还能算是我吗。”


  “……啊。”

  若叶睦亦不止第一次听到过这首曲子。

  只要出现在这里就一定能听到,一次一次令她在深夜中惊醒,如同梦魇,她什么都搞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迫的听着。


  “……呜!咳咳,咳咳咳!哈啊,哈啊……”

  那是什么?可如今她那如同被火烧的肺部,拼尽全力的呼吸却被温柔的包裹住,渐渐平静下来,转而变成不停的咳嗽,咳到浑身散架,咳到喉咙都开始撕裂一般。


  ……多么温柔的歌啊。

  她上次听这首歌时,在想什么来着?


  忘记了,好痛苦,好温柔,好难受。


  好像隔着很远,又好像很近,她听不真切,身体却得以动作,就好像在这首歌里获得了解脱,那是什么啊……好温暖。


  若叶睦愣愣的用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仔细的听着那声音,控制不住的追寻着声音找去,或许是好奇对方的模样,或许只是想要找到回去的办法,怎样都好,至少她现在有了简单的目标,脚步在地板上打出清脆的声响,少女捂住胸口,顾不得惨白的脸色和快要到极限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向着声音来源处移动,她越走越快。


  “子供騙しな夢ひとつ,

不过是哄骗小孩的梦,

こんな僕なら死ねばいいのに,

我若只能如此 死去什么的就好了。”


  声音还在不断继续唱着,机械音化作潺潺的流水,滴答不停似的,若叶睦渐渐听不真切,她开始在空洞的世界中无头苍蝇似的奔跑,跑过灰色的建筑,跑过玻璃鱼缸,跑过地上摆放的蝴蝶结,跑过伫立的画板,看上去做完一半的衣服,突然开始运作的清脆八音盒,怎么都追不上那声音,她觉得自己像一列火车,穿越了时空,猛然见天明,那奏响生命一般的曲子也变戏法一样在她眼前,耳边,胸腔中,缓缓地落下尾声:


  “こんな僕が生きてるだけで,

只要这样的我还在世上活着,

何万人のひとが悲しんで,

就会让数万的人感到悲伤,

誰も僕を望まない,

谁都对我不抱有期待,

そんな世界だったらいいのにな,

世界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こんな僕が消えちゃうだけで,

这样的我仅需让自己消失,

何億人のひとが喜んで,

就能给数亿的人带来欢乐,

誰も何も憎まないなら,

若能让任何人不再憎恨任何事,

そんなうれしいことはないな,

没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了……”


  “……啊。”


  出乎意料的是,视线的尽头,站在若叶睦眼前的并非人类,而是“人偶”。

  那是一位生着白瓷娃娃一般美丽可爱面庞,扎着一高一低双马尾的,不似活人的少女,似是察觉到了有人的到来,少女唱完歌,睁开眼,那双同样人偶般无神的双眸看过来,倒映出两个小小的若叶睦。


  “……你终于来了。”那少女说。


  “……”为什么要说终于呢。

  若叶睦有些被吓到,想要上前一步说些什么,又想起被她开口说话所伤害过的那些人们,于是选择死死咬住下嘴唇,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


  然而,那位美丽的少女并未在意,甚至早就预料到若叶睦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开口道:“这里是由真冬的心愿所构成的世界。”


  “……”


  “每个人的心中都拥有梦想,心愿足够强烈就可能变成世界,我们的职责就是帮助大家想起自己的梦想,唱出承载着梦想的歌。”


  “……做不到。”

  这是若叶睦来到世界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不过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只说出这么一句就再度闭上了嘴,对面的少女并没有要气馁的意思,连因为这句话而受伤的反应都没有:“小睦的心愿迷失了,很痛苦。”


  “……诶?”


  “所以我想帮助小睦,和大家一起。”

  那少女掰着手指头算着:“奏,真冬,绘名和瑞希,还有连,铃,meiko,kaito……”


  “……”总觉得听不明白。


  “啊,对了,初次见面,我是初音未来。”


  “嗯……我是若叶睦。”


  “我知道的,小睦的名字。”

  初音盯着若叶睦白色的睫毛,本该像洋娃娃一样扑闪扑闪,此刻却低垂着,耷拉着,看上去十分可怜——想帮助这个女孩子,这样的想法顺理成章就在心底诞生。


  “唔……我记得,瑞希说过。”

  初音把双手握在胸前,努力搜寻着瑞希教过的和人打交道的办法和须知,从台阶走下,与若叶睦面对面,这个举动让少女小动物似的惊慌一瞬,随即彻底愣在了原地。

  因为初音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怕把她弄坏一样,轻轻的抚摸着。


  奇怪的事情不止一件。


  正如同睦所想的,这个世界不冷,却也不热,是十分正常的温度,可初音正抚摸她的那只手掌为什么也如此温暖。


  要把作为人偶的她烫化了。


  她接受不来这样的热情,慌忙向后躲闪,初音以为自己做错了事,那只摸头的手停在原地不懂得收回去,失落的说:“对不起,瑞希说这样能让刚认识的人对我有好印象。”


  “不,不是……没有。”


  初音疑惑:“诶……?”


  睦小心的说:“我没有,觉得讨厌……”


  “……啊,是这样吗。”

  初音弯弯唇角,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非常开心哦。”


  “也不是觉得开心……”


  “想和小睦一起,玩翻花绳。”


  “为什么要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


  “因为这样会很开心,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初音说:“瑞希前几天给了我一本翻花绳的书,小睦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唔。”


  就这样,名为若叶睦的人偶与一位虚拟歌姬初音未来相识了。

缘结雪奈
描的睦头动图,可以自行当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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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直接保存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开了画师认证?)不能直接保存了好像还得赠送那个什么求图图,我现在改了一下 应该用粮票就可以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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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趴乐
这个带子的存在意义难道不就是,...

这个带子的存在意义难道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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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今天也在绝赞衰退中

【千早爱音x都筑诗船(乐奈奶奶)】昭和34年物语

  奶奶去世后,我全程操办了她的葬礼。

  

  奶奶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一生未婚,孓然一身。她收养了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生下了我。


  我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个日记本,和一封写给我的信。


  奶奶一向是有写日记的习惯的,几十年从不间断。


  做为全日本,不,全世界最知名的吉他手之一,奶奶的日记早就被借走拿去帮她写回忆录了。


  我看过奶奶出版的回忆录,也看过奶奶的全部日记。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日记本。


  日记和回忆录里,是我熟悉的奶奶——意气风发,离经叛道,精力旺盛,雷厉风行。是所有人能想象到的、几乎以一己之力亲手开创了大少女乐队时代的传奇吉他手。...

  奶奶去世后,我全程操办了她的葬礼。

  

  奶奶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一生未婚,孓然一身。她收养了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生下了我。


  我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个日记本,和一封写给我的信。


  奶奶一向是有写日记的习惯的,几十年从不间断。


  做为全日本,不,全世界最知名的吉他手之一,奶奶的日记早就被借走拿去帮她写回忆录了。


  我看过奶奶出版的回忆录,也看过奶奶的全部日记。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日记本。


  日记和回忆录里,是我熟悉的奶奶——意气风发,离经叛道,精力旺盛,雷厉风行。是所有人能想象到的、几乎以一己之力亲手开创了大少女乐队时代的传奇吉他手。


  这个我从来没见到过的日记本和这封写给我的信被珍重地锁在小箱子里,放在奶奶的床头,在她日夜熟睡的枕头旁边。


  箱子里,还有一个吊坠项链。


  我曾听爸爸说起过这个项链,他曾幼时顽皮不慎将项链掉入水中,那个总是处变不惊的奶奶发现后盛怒到几乎失去理智。


  我打开项链的吊坠,看到里面夹着的是因岁月久远,模糊到几乎看不清面庞的人像照片。照片上看不清面容的少女可爱地笑着,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大概是奶奶年轻时的照片吧。


  我这么想着,打开了奶奶的日记本。


  我有预感,这个日记本将为我展现一个我从不认识的奶奶,并揭示奶奶那波澜壮阔的、传奇无比的一生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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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和34年    8月8日  土曜日


  今天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孩。


  她背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大包,上衣很短露着肚脐,裙子和袖子更是短到她雪白的胳膊和大腿都裸露在外,在众人的围观下蹲在街边瑟瑟发抖。


  有人说这个女孩可能患有某种癔症,还有人说这个女孩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一个良家的女子。


  女孩哭得很厉害,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觉得她可怜,就把她带到了家里。


  家里的女仆抱怨说把一看就不正经的家伙带回家会惹来麻烦,但也依然答应了帮我向大家保密。


  


  昭和34年    8月9日  日曜日


  女孩说她叫千早爱音。


  这是个很喜欢笑的女孩子,跟她讲话的话,会被她的情绪带动,不由自主地和她一起感到振奋。


  我让爱音换下她那奇怪的服装,然后教她扎起发髻免得一副披头散发毫无教养的样子。


  爱音的长发柔顺亮丽,而且是非常罕见的粉红色,闻起来有异样的清香。


  和我这无趣的黑发完全不一样。


  她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女孩子一样。


  爱音说这里古老得像是电视剧,问我今年是何年月。


  我告诉她这是昭和34年。爱音掰着手指算了算,告诉我她是从61年后回到现在的。


  说实话,我不太信。


  


  昭和34年    8月10日   月曜日


  爱音很惊讶我会去上学,我告诉她日本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了,女孩子也可以上学。


  爱音很不成体统地坐着,摇着手指说她可不这么觉得。


  爱音那奇怪的大包里放着的是一个她自称是乐器的东西。她时不时拿起来弹一弹,声音很难听就像放屁一样。爱音说未来日本人喜欢拿这个弹奏音乐,他们的审美大概很奇怪。


  我这时想起曾有客人送给父亲一个西洋的玩意,和爱音手里的乐器长得很像。


  我将落灰的礼物找出来,爱音帮我调整了一下好让它可以工作。我试着拨弄了一下乐器的弦,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和爱音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爱音说我的这把是木吉他,她的那个是电吉他,所以弹出来声音不一样。


  我倒是觉得爱音的那把叫屁吉他更合适一些。


  


  昭和34年    8月11日   火曜日


  我因为不会功课,被老师痛骂。


  我把这件倒霉事告诉了爱音,爱音就自告奋勇要教我。


  她说她的数学、物理、化学、英语都很厉害。


  我不觉得数学物理之类的有什么用处。以后是用不到的。


  我告诉爱音:女红和烹饪之类的更有用处。结婚以后也主要是用这些。


  爱音却说把人生都放在结婚上也太无趣了。


  我不理解。女人就是要结婚啊,不然还能像男人一样去工作吗?


  


  昭和34年    8月12日   水曜日


  我只抄了爱音的答案,没有听爱音的讲解,结果被老师发现我抄袭功课的行为,再次被痛批。


  至少在功课上,爱音好像真的懂很多。


  我去找了很难的题,发现爱音居然也能游刃有余地轻松解出。


  爱音搞不好是可以考上大学的!


  爱音挠了挠头说她学习特别好,当然可以考上大学。


  可是考上大学有什么用呢,会耽误结婚的吧。


  爱音告诉我,未来的日本人们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考虑结婚。甚至,人们可以选择不结婚。


  我问她如果不结婚生子,人们又要做什么呢?


  学业、事业。实在不行可以玩玩音乐。


  爱音好像很喜欢她的屁吉他。


  我问爱音,她会因为她的屁吉他而不结婚吗?


  爱音说她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但大概不会因为吉他而放弃爱情。


  我想也是,不会有人因为这个会放屁的乐器而放弃自己人生的。


  爱音却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因为吉他而放弃结婚的。比如说,开创了大少女乐队时代的那个创始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吉他手之一。


  爱音挠了挠头,死活想不起那个因为屁吉他而不结婚的变态家伙叫什么了。


  未来的日本人都是一副这种德行吗?


  没问题吗,这个国家的未来?


  


  昭和34年    8月13日   木曜日


  爱音问我要不要弹吉他。


  我不太感冒,因为只有伎女们才会用乐器侍奉别人。


  而我都筑诗船是大地主都筑家的小女儿,弹这种西洋玩意以艺弄人总感觉有些丢人现眼。


  在爱音的软磨硬泡下,我只好勉强在她的指导下弹了几下。


  我问爱音是做什么的,爱音则说她是学生,会玩乐队。


  我问乐队又是什么?


  爱音说乐队是五个好朋友聚在一起弹乐器唱歌,然后一起表演给人看。


  以大学为目标的女孩子一般非富即贵,为何要去做这种卑贱的伎女才会做的娱人把戏?


  爱音特别不服气,说她们的乐队超有人气,在街上路演的时候,围观的观众多到快要把路完全堵住了。


  有固定场所弹奏乐器娱人的还算得上是艺伎,连个固定场所都没有直接在路上表演的,感觉只能算是乞丐了。


  爱音气到无语,说我的思想封建得不像昭和34年,像是明治34年。


  可是这能怪我吗,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困在了都筑家的围墙里。


  


  昭和34年    8月14日   金曜日


  吉他好像确实是一个很好玩的东西。


  我试着弹了一整天,有一点上瘾。


  爱音特别得意,说周末的时候可以带我去街上看看其他人的表演。


  我说街上怎么可能有表演这些的人?


  爱音夸张地挥舞着手,说现在都已经1959年了,不要像活在上个世纪一样。现在可是摇滚逐渐开始统治世界的时代!


  爱音说她每天都会趁我上课的时候,自己跑到街上去溜达。她已经很熟悉这里了。


  一个刚刚来到这里不到一个星期,一个刚刚来到这里时害怕到只能蹲在街角哭泣的女孩子,已经比我这个活了14年的人更熟悉东京了。


  


  昭和34年    8月15日   土曜日


  爱音如她承诺的那样,一大早就带着我来到了街上。


  爱音先找了照相馆和我一起拍了合照。她说不拍照留念的话枉来昭和时代一趟。


  随后,爱音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在街上演奏的小团体。


  爱音蹦蹦跳跳地抱着我的吉他加入了他们。爱音的弹奏吉他的技术并不精湛,但她在弹奏吉他时快乐地摇摆着腰肢,摇晃着身体,开心地旋转着。


  所有人都被爱音的表演吸引,痴痴地看着她,看着这个真心地沉浸在音乐的快乐中的女孩。


  爱音跳下台,拉起我的手,将吉他背在我的身上,对我说:弹奏吧,小诗船。


  我手足无措地呆站着,爱音便在身后抱住我,握着我的手,将她们搭在琴弦上。


  “来,小诗船,和我一起演奏吧。”


  在爱音手把手的帮助下,我凭借着两天的练习,生疏地弹奏起来。


  跑调、错音......爱音毫不在意我的失误,她紧紧贴着我,身体随着音乐的旋律律动着。


  我不由自主地加入爱音,和她交缠在一起。


  爱音炙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温暖的幸福随着爱音的呼吸一路蔓延到我的心窝。


  我偷偷扭过头,看着爱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潮红的侧脸,看着她脸上的汗珠滑落,滑进她的衣领,或是滴落在我的肩膀。


  如果我在此刻死掉就好了。


  这样的话,这快乐的时光就永远也不会结束了。


  


  昭和34年    8月16日   日曜日


  偷偷跑出去玩的事情被发现,于是我被罚跪了半天。


  爱音揉着我红肿的膝盖自责不已,难过得落泪。


  我却想,我要当爱音的新娘。


  爱音是女孩,我也是女孩,但我还是想当她的新娘。


  父亲告诉我,毕业后我立刻就会结婚。


  我想和爱音结婚,我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曾偷偷在被窝里偷看言情小说,期待着我的爱情。


  我曾经以为,结婚就是爱情。


  我错了,爱音才是爱情。


  是注定无疾而终的爱情。


  如果爱音能带我私奔就好了,我想让爱音照顾我一生。


  我知道的,爱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太美好了,这个世界配不上她,这个世界的我也配不上她。她像天使,不幸从天上失足坠落落入凡间,落入我的怀中。


  爱音连身份都没有,她照顾不了我。


  要由我来照顾爱音。


  虽然,只能以朋友的身份。


  


  昭和34年    8月17日   月曜日


  我练习了几天吉他,已经练习得有模有样了。


  爱音很惊讶,她说我是天才。


  她说大少女乐队时代最不缺的就是音乐天才,但那些所谓的天才们加起来也比不过我。


  我很开心,我喜欢爱音夸奖我。


  爱音很严肃地告诉我:小诗船,天才已经不能形容你了。


  爱音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小诗船,你是神。


  是吉他之神。


  是必然会立于世界之巅之人。


  我觉得她有点夸张了。


  我不在乎我是不是神,我只想和爱音在一起。


  爱音抱起吉他,坚持要把她所有会的都教给我。


  其中还包括了弹奏屁吉他的技巧。


  这不同于刚开始玩票性质的教学,爱音真的很认真地想要把所有会的都教给我。


  我于是也认真起来,拜下了这个老师。


  


  昭和34年    8月18日   火曜日


  爱音一直在惊叹我的进步之快。


  爱音说她练习了几个星期的高难度指法,我几个小时就熟练掌握了。


  爱音不太服气地躺在地上,小声抱怨着人比人气死人。


  我躺在爱音身边,听着她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她真可爱。


  她真漂亮。


  我撑起身子,将自己撑在爱音的身侧,伸出手挠爱音的痒痒肉。


  爱音哈哈大笑起来。我看着爱音咧开的嘴,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爱音被惊呆了,我比爱音还要震惊。


  这鬼迷心窍的一吻完全打乱了我和爱音之间的关系。


  我捂着嘴巴坐起身,心脏跳得飞快,快到让我难受得几乎要死掉。


  我觉得爱音会骂我恶心,然后她会逃跑。


  我想好了,等爱音逃跑后,我就去死。


  爱音没有逃跑,她迷茫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鼓起勇气,拥抱爱音。她没有推开我。


  我再次鼓足勇气亲吻爱音的唇,她还是没有推开我。


  就这样,我找到了一生的幸福。


  


  昭和34年    8月19日   水曜日


  我问起爱音是怎么来到我的世界的。


  爱音说她雷雨天出门,被雷劈了。


  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让爱音雷雨天出门了。


  爱音向我讲了许多六十年以后的事情。


  在大少女乐队时代,几乎所有人都会那么一两样乐器。


  如果不是生活在大少女乐队时代,爱音说她大概一生都不会弹吉他。


  爱音很喜欢摇滚。我问她摇滚是什么,她说摇滚就是叛逆,就是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就是活出自己的人生。


  多好啊。


  人们可以自由地决定自己的人生,可以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更重要的是,少女们可以开心地和好友们组建一生的乐队。


  爱音困扰地挠了挠头,说你怎么也喜欢组一生的乐队啊?


  丑恶的嫉妒几乎将我吞没,因为我不能接受爱音和其他人已有一生相伴的诺言。我紧紧抱住爱音——没关系,接下来要陪伴爱音一生的会是我。


  我说:我想和爱音组乐队,我想和爱音结婚。


  爱音说:你家人不会同意吧。


  是的,我的家人不会同意的。他们早就帮我挑好了待嫁的未婚夫。


  我才不在乎我的父母在想什么,除了爱音,我谁都不会嫁。


  


  昭和34年    8月20日   木曜日


  我玩了很久爱音的屁吉他,试图找出爱音为什么会喜欢这玩意。


  虽然我已经学会了怎么弹电吉他,但我还是欣赏不来这种音色。


  爱音看不下去了,告诉我屁吉他需要插电,还需要插效果器和音箱。


  为什么一个乐器需要插电?


  我很不满地问:电吉他和木吉他你喜欢哪个?


  爱音秒答电吉他把我气坏了。


  爱音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生气,我也不理解。大概是因为我只有弹木吉他的爱音,爱音的前队友们却有弹电吉他的爱音吧。


  我也想买一个电吉他,于是问爱音她的吉他从哪里买的。


  爱音很为难,觉得我们两个没什么办法能买到六十年后的吉他。她只能告诉我她吉他的名字:亦爱死屁。


  搞半天还是屁吉他。


  爱音突然说她的队友有一个和她同品牌的祖传吉他,用了几十年了还在用,质量特别好。


  我不敢相信爱音在给我推荐她前队友的吉他,但最后还是不情愿地记下名字:esp potbelly


  爱音自己也说不准这个吉他会在多少年后才发售,让我等着。


  我挽住爱音的胳膊,觉得不发售最好。鬼才会去买爱音前队友的吉他。


  


  昭和34年    8月21日   金曜日


  藏匿爱音的行为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对我在房间里藏了个陌生女人感到异常震怒,决定把爱音抓起来送到警察局。


  我于是将小刀握在手里,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所有人都吓坏了。


  父亲问我想要什么,我回答说我要爱音留下。


  小刀划破皮肤,鲜血顺着刀身汩汩流出,但父亲并不松口,坚持要把爱音赶走。


  爱音站起身,主动说她要离开。


  屋外乌云密布,隐约的雷声从天穹之上传来。


  我的心里出现不祥的预感,于是跪在地上抱住爱音的腿求她不要走,至少现在不要走。


  爱音冲我摇摇头,背起她的吉他挣开我的挽留,在父亲的押送下走出院门。


  爱音回过头,张开嘴想向我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出声,一道闪电突然从天而降直击爱音,剧烈的闪光和震耳欲聋的轰鸣让所有人都瞬间失神。


  我是第一个恢复意识的人,我惊恐地扑向爱音刚刚所站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我最爱的爱音,那个不属于我的爱音,最后还是离我而去了。


  


  昭和34年    8月22日   土曜日


  我离开了都筑家,除了一身衣服和那个吉他,我什么都没带。


  人们大概会说我疯了,14岁放弃了都筑家小小姐的身份去当个全身上下所有财产都只有一把吉他的流浪汉。


  或者按爱音的说法,这过于摇滚了。


  有一个16岁的女孩,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有短暂的两个星期,她什么也没有带来,什么也没有带走。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她岂不是白来一趟,也太可怜了。


  不过首先,得先吃饭。


  我走到街上,将我的帽子放在面前的地上。我背上吉他,闭上眼睛,拨弄起琴弦。


  爱音曾说过我是吉他之神。


  一曲终毕,我睁开眼,面前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我或许再也见不到爱音,但如果我真的立于了世界之巅,或许爱音就能看到我了吧。


  几个小时后,我拾起满满几帽子的零钱,这些钱足够我吃住好几天了。


  突然,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拉住我的胳膊:你的木吉他弹得真是好,你会弹电吉他吗?


  我楞了一下,回答说我会。


  女孩开心地跳了起来,说她的乐队还差一个吉他手,希望能让我也入伙。


  我问她的乐队是什么乐队。


  女孩回答:是终有一天会成为世界第一的乐队。


  女孩说出这豪情的宣言,眼中闪闪发光。


  不过,正合我意。


  我和女孩走在一起,前往乐队成员们会面的路上。女孩说对于摇滚来说黑发太无趣了,问我要不要染点什么?


  染什么呢?


  挑染怎么样,就是只染一小撮头发,很酷很摇滚。


  听起来不错。


  染成红色吧,黑发挑红很好看。


  我握住额前的头发陷入思考,满脑却都是那头飘来飘去的粉红色。


  我说:“不,我要染成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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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合上日记本,打开奶奶写给我的信:


  亲爱的乐奈:


  我想你也能猜到,日记里的女孩就是你乐队中的伴奏吉他。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有多么欣喜。我寻找了她一辈子,我曾想过我要在找到她的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拥抱住她。但等到我真的找到她,我却害怕了。


  我和她之间相差了60年。爱音还年轻,她如初放的花朵般美好,而我却已然迟暮。如果我们相认,真的对爱音更好吗?


  我爱爱音,我爱了她一辈子。我等了她六十年,我知道这个滋味。


  我不想爱音也因为我而失去六十年。


  而且,万一爱音想不起我,我要怎么办?

  

  我选择了逃避,我不敢与爱音相认。


  乐奈,等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死了。


  到底要不要告诉爱音真相,请由你替懦弱的我,做出决定吧。


  ——都筑诗船


  我将信从小箱子中取出,然后将日记本和项链放了进去。我站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将那把从幼年时就开始陪伴我的吉他背在身上,抱着小箱子出门。


  我来到爱音家门口,按响门铃将爱音呼唤出来。


  爱音打开门,显然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特意上门来找她。


  我将小箱子和吉他递给爱音,说:“爱音,送给你了。”


  爱音疑惑地将吉他和箱子接过,迟疑地说:“这个吉他......是乐奈的奶奶留给你的珍贵的东西吧......为什么要给我?是怕看到了就想起过世的奶奶吗,我觉得......”


  “爱音,这不是我的吉他,是奶奶的吉他。我想她是希望把吉他留给你的。”


  爱音又看向小箱子。


  “这个箱子也是奶奶的遗物,我觉得你留下会更好。”


  爱音从箱子里拿出项链吊坠打开,呼吸立刻粗重起来。她颤抖着将吊坠的夹层打开,发现相片是被折叠着的。她拿出相片展开,和已经褪色到看不出面容的正面不同,在相片的另一面赫然映着一个腼腆微笑着的少女。她穿着和服,扎着漂亮的发髻,害羞到不敢看向镜头。


  是年轻时的奶奶。


  一张双人的合照,折叠后便成了单人的相片。


  爱音缓缓坐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相片,泪水滴落到手上。


  我轻轻拍爱音的肩膀,说:“谢谢你。”


  爱音没有回应,她的心已经被照片吸走了。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无论是感谢你充盈了我的奶奶,


  还是感谢你开启了新的时代。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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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LOF2000粉庆祝文。被各种破事搞得心累,这篇写完应该会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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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加入一些单线时空特有的无源信息的要素(比如幼年的爱音曾被诗船激励种下吉他主唱执念的种子,长大之后又将这个执念传递给幼年的诗船之类的),但最后还是淡化剧情突出了一下感情。


  很重要的原因也是我现在懒得动脑子想复杂的剧情了。


  本文除了最表面的感情线,其实更重要的是诗船这个曾经懵懂任人摆布的无知少女,因为一场穿越时空的接触,被来自未来的少女激励从而彻底改写自己的人生,进而永远改变世界的故事。被改变得更好的世界又反过来成全了那名来自未来的少女,让她得以养成足够改变遥远过去少女人生的人格魅力。


  一个无法接触却又互相成就的故事。


  通过日记这种题材,就是为了约束本文人物那磅礴的感情,使之变得客观而克制。但我发现很多人看完之后只看见了感情线没有看到更深层的互相成就。


  请再看一遍吧,这条线没人看到我会很伤心的。


Tetadl

【25时主线if】片道分の蝋を持って

以「sekai是从奏的心愿中诞生的」为前提的if,完全原作全员cb向



“大家,在吗?”

电脑的屏幕在黑暗中发着荧光,其上的数字毫刻不差地来到了1:00,单调的聊天软件界面显示着其余三人的到来,一句一句的话语也就通过话筒传出那电子设备之中,填满了只有杂乱无章的纸张铺展开来的寂寥的房间。

仅有暗色的方盒一般房间的正中央,坐在与体格完全不符的电脑椅上白发的少女作出了应答,化作屏幕上高低起伏的频率图。

“抱歉……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再去找找灵感。demo的话…我会尽快的。”

“哦!没事的,瓶颈而已,谁都会有啦!我们大家都不着急的。”装点着粉色的头像点亮,

“对对。因为K平时一直都在不......

以「sekai是从奏的心愿中诞生的」为前提的if,完全原作全员cb向



“大家,在吗?”

电脑的屏幕在黑暗中发着荧光,其上的数字毫刻不差地来到了1:00,单调的聊天软件界面显示着其余三人的到来,一句一句的话语也就通过话筒传出那电子设备之中,填满了只有杂乱无章的纸张铺展开来的寂寥的房间。

仅有暗色的方盒一般房间的正中央,坐在与体格完全不符的电脑椅上白发的少女作出了应答,化作屏幕上高低起伏的频率图。

“抱歉……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再去找找灵感。demo的话…我会尽快的。”

“哦!没事的,瓶颈而已,谁都会有啦!我们大家都不着急的。”装点着粉色的头像点亮,

“对对。因为K平时一直都在不间断地作曲,我还奇怪过为什么K从来没有瓶颈期呢。”色彩缤纷的头像紧随其后地亮起。

“况且上个歌曲的工作我们三个也还没完成,大家都想把自己的每个作品都打磨到最佳。所以K也是,慢慢来就好。”最后,浅紫色做衬的一片简洁的雪花所代表的颜色也应声变得明亮。

然而在此刻,其他三人的关心与理解却只如同乐谱上密集而平整的根根线条,与密不透风的房间中昏暗的罪恶感结合,化作细细的绳索,绞紧盒中之人的脖颈,抑制住呼吸,但心脏却无视个人的意志,狂躁地反复冲撞着胸腔。

就算如此……

就算如此,即使只是一时,自己停止作曲也绝不是能被允许的事。

如果无法作出曲子,如果无法拯救他人,如果那天的事证明了自己只能——

“…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包容我。”

理智主动停止了延续下去也毫无意义的思考,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焦虑,以免影响到伙伴们的情绪。

“我先离开了。”

深吸一口气,奏无力的身躯瘫软在椅子的靠背上,下一秒却又迅速为自己本能的放松咬牙切齿,尽管如此,紧绷的神经还是无法将脑中的思绪勾勒成旋律,肠胃也在高声对几十小时的拒绝进食进行抗议。但她能作出的反抗也只有不断用鼠标点击只是线条的音节,用纤细的手指在合成器上拼命地找寻着曲调。

在分秒的流逝中剧增的焦躁感侵蚀着头脑,伴随纷杂的不同色相的残影小块小块地在视野中闪烁,黑白的情感杂糅成了无法理清的线团,呼吸也不知何时急促了起来,使得喉咙里发出的嘶声通过骨头清晰地传入脑海,然而那只是杂乱无章的噪音。

更为刺耳的噪音到来之前,电脑的右下方弹出了不知如何传入电脑的新文件的提示。

文件名为「Untitled」

——————

“啊……今天K没来啊。没事吧?”名为Enanan的声音从无生机的耳机里传出。

“嗯……我白天时候也上线过,一直没看见K回来,而且K也……不需要上学也不会有需要在外耗费24小时的事吧?”被称为Amia的人担心地补充。

“K一定很受打击吧……这样我们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呢。”保持着担忧的语调,「雪」的皮囊发出了声音,而其背后的正体,扎着高马尾披着紫色头发的某物,思索着接下来的话题和发展。

“啊,共有文件夹里有新文件,上传人是K,是昨天说的demo吗?”

“……嘛,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K,但是她毕竟已经经历了几天瓶颈了,如果真的写出了新demo肯定会通知我们一声的吧?而且从昨天来看也不像是马上就能完成demo的样子。”

“喂Amia,这样轻易怀疑K还是不好吧?…不过我也觉得。”

“那样的话、”在那皮囊之下的正体,真冬决定让雪打断两人日常的喧闹,“一直在这里闲聊也没有什么作用吧,不如听来看看。”

于是,随着一声清脆的鼠标点击声,极为眩目的白光霎时从屏幕中迸出,布满了视野,刺痛着目光,使人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刺眼的光芒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暗淡的纯白,不知是哪里的病房的景色在视野中铺展开来,洁白的病床与支架零落地摆在周围,上面还挂着几个半空的输液袋,管道的另一端却连接着空气,只剩浅银色的针反射着让人晕眩的人造灯光,然而与医院正常的气氛完全不同,窗帘严实地掩盖着外面的景色,尽管如此,从缝隙中也能看到渗入这里的夜色,房间更是空旷到了死沉沉的地步,无主的心电图滴滴地发出细微的响声,上面红绿的线条却无关心跳,反而闪烁着音符,比起显示生命的设备而言更像是乐谱。

梳理着此前的记忆也无法得知来到这里的原因,因此真冬怀抱着疑问推开了门,来到了走廊,同样疑惑的看起来似乎与自己同龄的粉发和棕发的人也就映入了眼帘。

“啊!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啊,你好你好,你知道这里是哪吗——?”粉色头发的人带着乐观的表情率先开了口。

声音刚刚触碰到耳膜的同时,真冬便明白了,这就是Amia。

“你也太没礼貌了吧!?啊啊算了,总之我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到了这,现在想找到出去的办法。你有什么头绪吗?”

另一位就是Enanan了。

“啊……”真冬立即扬起了嘴角,眉头微皱,摆出苦笑的表情,“看来你们是Amia和Enanan?非常抱歉,我是在打开了那个文件之后,屏幕就发出了白光,再次睁开眼睛就是在这里了。”

“哦?这个声音…也就是说你是雪吧。我的情况和你一样。”Amia一副感兴趣的表情望着她,随后又同她一样皱起了眉,“啊啊……没想到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我还以为会是在什么家庭餐厅或者是咖啡厅呢!”

“那种事情怎么都好的吧。”Enanan沉着脸色,接着又立刻微笑着看向她,“不管这个家伙了。初次见面,雪!我也是一样的经历。看来那个文件就是我们三个来到这里的原因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从这里出去的办法吧。”

“嗯。看来只能继续探索这里了呢……”真冬继续环顾着四周,察看着情况,这个医院比她刚刚预估的要大得多,而且,死寂一般的环境表明这里似乎除了她们三个以外没有别人了。

“对了对了!既然也算实际见面了,还是得好好地正式地向雪自我介绍一下了呢~我是晓山瑞希哦!直接叫我瑞希就好。”瑞希一边介绍着,一边眯起了一只眼睛。

“哈?为什么要强调是向雪啊,对人态度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Enanan和我这么熟悉了互相叫什么也无所谓吧,而且明明Enanan刚刚也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两个彼此彼此吧~那么Enanan叫什么?”

“这是什么理由啊?啊……我叫东云绘名。”绘名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着。

“这样啊。我是朝比奈真冬,请多指教。”真冬稍稍弯下了身子鞠躬。

“大家都是一起创作的伙伴了,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要是K也在就好了呢,我还挺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瑞希顿了一下,紧接着向空中伸出了一条手臂,“算了算了,那么废弃医院探索Let's go~!”

“为什么这么就下定了这里是废弃医院的结论啊!?”

这两个人真是一如既往地吵闹,不过这也不是需要她担心的事,她只需要继续将无人知晓的真貌藏在空洞的外壳之下就好了。

踏在绵长的灰白色过道上,两侧的房间似乎都是空无一人的病房,医疗设备却都在正常运作着,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直到终于走到看似无尽的走廊尽头,本该是楼梯的地方只有一间关上门的纯白房间。

绘名看起来不太想继续前进的样子,有些恐惧地站到了靠后一些的地方,瑞希好像在忙着思考开门后突发状况的应对措施,不过真冬并不想犹犹豫豫,上前一步,吱呀一声推开了大门。

——————

果然只有在被单纯的旋律环抱之时才能感受到平静,然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这一平静终于还是被开门的声音打破了。奏坐在大大小小的乐器中央,手轻轻搭在键盘上,头发落在瓷砖地板上,向着大门的方向回过头去。

白发的miku依旧在担心地看着这边,提醒着她已知的事实,“她们来了。”

循着声音看去,带着更加刺眼的人造灯光出现在门口的是三个表情各不相同的女孩子,奏当然清楚她们的身份。

“啊……你们还是找过来了啊,谢谢大家的关心…”她发出了比她设想中更加虚弱的声音,她努力向着另三人露出代表没事的笑容。

“诶,你认识我们吗?…不过这个声音,我没认错的话确实应该是K。”Amia惊讶地靠近了一点,“但是这边这位是?”

“我是miku。”身穿着白大卦的miku简洁地答道。

“所以K你这一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啊!我们担心坏了。”Enanan关切的眼神投在她身上,随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诧异地看向miku,“…等等,miku?什么啊那不是虚拟歌手吗!?”

“嗯。”

“那也就是说我们并不在现实里了。真是…奇妙。”雪立即认清了情况,得出结论,“K、miku,你们知道出去的办法吗?”

与她认识的同伴们真是完全符合……奏长舒了一口气,笑容更温柔了一些,“…这件事情的话,还是问miku吧。”

“嗯。”miku适时地解答,“这里是,心愿构成的「sekai」,连接方式是「Untitled」,只要停止播放那首曲子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停停停,新概念也太多了吧讲慢一点啊!”Amia哀嚎着,“我们三个可都没把电脑带过来。”

“…miku应该可以帮到你们的。”奏稍稍思考了一下,眨眨眼睛看着miku,对方也点了点头,但是紧接着,她异色的眼睛又担心地望了回来。

“……在一起的话,不说点其他的什么吗?”

“对啊!K你倒是先给我回答刚刚的问题啊。”似乎是因为得知了可以安全出去的方法,Enanan的声音更大了。

尽管是足够响彻整个房间的直率的话语,但在此刻,只由外面渗透进来的光源照亮的房间突然又变得像刚刚那样沉静了下来,另三人的目光刺得坐在地板上的奏抬不起头。

“这个的话……”心脏又开始过度喧闹,跟随微弱的呼吸跳动的神经引得头轻微震撼着,“没事的,我一直在这里作曲而已。……因为想着说不定来到了新地方的话,就会有灵感了。”她跳过了结果。

“…也就是说,K已经超过一整天没有进食没有睡眠了?”雪精确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在sekai里不会感到饥饿和困意的,所以那个也没关系。”奏苦笑了一下,“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真是个完美的可以让我一直作曲的地方。”

“那也绝对不行吧!这样的话出去的时候岂不是还会觉得又困又饿,甚至可能还会因为绝食太久出去的时候因为营养跟不上直接猝死的吧!!”Enanan严肃地盯着她,“而且地板太凉了倒是给我站起来啊!”

Amia倒是收起了刚刚开朗的态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看了一眼奏,小声阻止着Enanan,“…不,我觉得K大概就是这么打算的。”

“嗯。我不会出去了。”奏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想法,剥离了更加杂乱的思绪,只余单一的思维在脑海中反复轮转,在更加混浊的心中清晰至极,因此吐露出的话语再次凝结住了这小小的房间。“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只是,我必须得不断地作出曲来,所以没有停留在那边的必要。”

“……K的家人,会担心的吧?”率先从震惊中平复下来的Amia反驳着她。

“这就是我必须要拜托你们的事……大家,能帮我处理家里那边的情况吗?”脑中闪过身在病床上的父亲的光景,荆棘一般的回忆再次造成了刺痛感。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语调。

“一直待在这种地方怎么行啊!”Enanan焦急得不知道如何开口,“K,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跟我们说说吧?”

“…也就是说,这里是由是K的愿望形成的吧?”雪叉开了话题,笑容仿佛是凝固在脸上一般,发声的语气却是能联想到死亡的毫无起伏,“K,想成为医生吗?”

“喂雪——”想要指责雪的Enanan被Amia轻轻的摇头打断了。

“我的心愿大概和医生完全无关呢……就像我一直说的,我只是想作出拯救他人的曲子而已。”奏也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微笑着回答,“至于为什么是医院的话…我确实思考过,或许只是因为我的经历吧。”

“不。”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的miku反而突然出声,“这并不是你真正的心愿。”

“不去尝试,找到自己真正的心愿吗?”伴随着过于平静的语调的是锐利到足以刺伤自己的眼神。

“欸…?”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头脑有些不知所措,那之中缠绕在一起的旋律再次变得凌乱起来,“但是、但是……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希望的,现在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想用自己的曲子拯救到所有人…”

“我知道了,K。”在另外两人还感到有些奇怪时,雪干脆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反而增添了一丝诡异。

“K也,没有找到「自我」啊。”

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那张嘴吐露出的是更加复杂的事情,奏辨认不出那简单的语句中包含着的情感,但如果要用音乐描述的话,她或许会把其描述成噪音——在深不见底的坑洞中凝视外界的某物从用声带挤出的嘈杂的振动。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简洁易懂到让她宁愿失去听觉。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没有自我的曲子拯救不了任何人。”

对方的面容不知何时已同被人造灯光照亮的环境一样变得平静,笑容终于在那张脸上被语句吹散,雪背过身去。

“miku,我想离开了。”

“等等!”奏在惊慌之中颤抖着站起来,但随后,下意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只能垂着头,放任没有勇气向上的视线冻结在地板的瓷砖上,“……对不起。miku,能帮帮她吗?”

她只听见了一声叹息,紧接着,视野里便出现了彩色的碎片。

力量在那一刻仿佛流失殆尽,奏又一次跌坐在地板上。

——————

虽然不受控制思考着的大脑多多少少猜测到了这种走向,但当真冬的身影在眼前确确实实化为碎片散落之后,瑞希只觉得心里仍是寂寞不已。

绘名大概也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这两人不知道意义何在的对话了,着急地走过去大声安慰着K,“刚刚那个到底算什么啊!?没事的,K,不用在意那种话。毕竟难道对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只有自己吗!”

真是简单的结论啊,很有绘名的风格。

毕竟问题并不是出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上面呢。

“嘛嘛…K大概也需要时间调整的吧。要不我们也先走吧?”瑞希用自己平常最擅长的嘻嘻哈哈的语调,只是如同打趣一样跟绘名建议道。

“哈?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把K一个人扔在这里吗!?”绘名理所当然地带了些怒气反驳着。

明明早就知道绘名那种人绝对不会答应这个提议,为什么还要开口呢?

“也不是这个意思啦…绘名绝对也懂的吧?瓶颈的时候或许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脑子里会更容易蹦出灵感。”

不过,现在正坐在地上的K一副绝望的样子,那样的姿态表明了或许对方暂时无法抓住理性的弦了。

“K现在根本不是普通的瓶颈期了吧!”绘名的声音越来越大,将自己在心里得到的结论说了出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不应该变成这样的吧。

维持之前平静的关系已经做不到了吧。

“但是我们在这里也没法帮到K吧。”

仅仅只是一年左右的创作伙伴而已,你又在痴心妄想着些怎样的羁绊呢?

那种密不可分的联系从你决定以这样的身姿,以这样的自我展现于外界之时就注定了它对你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

“和她聊聊天也比什么也不做好吧。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平时那股纠缠着人不放的劲呢!?”绘名凑近了些,用手指指着自己。

“抱歉让大家这么担心……请不要为了我吵架了。”K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看吧,你根本就没法与那样的热情同行的,你的自我不会有人认同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别做梦了。

所以,

逃吧。

耳边不停地萦绕着琐碎的恶意,瑞希看了miku一眼,对方心领神会地让自己离开了这里。

——————

“喂!!”瑞希完全的背影映入眼中时,绘名努力伸向前方的手只抓住了破散的碎片,“啊真是的……一个两个究竟在搞什么啊!?”

“啊啊…回去之后可得好好问问她们两个,你说对吧?K。”绘名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看向旁边的K,试图露出微笑来安慰对方,“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K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蜷缩起了身子,将脸扭向另一侧,“真的非常对不起……Enanan也回去吧,就像Amia说的一样,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了。”

“喂,我可不是她那种人啊!?……她也不应该那种人啊。”绘名下意识又严肃了起来,反应过来后又揉了揉脸,干脆也坐到K的旁边,“…我可不是擅长安慰人的类型啊,但那两个人都跑了也就没有办法了吧。”

K小心翼翼地回看了一眼作为回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抱歉……但是真的没必要为了我这样的人留在这里的,Enanan肯定也有自己的生活吧……”

“是我自己决定要留下来陪你的!这样够了吗。”她转过头看向K,“还有,不管怎么说,你和我和Amia雪她们也是时间不短的创作同伴了,虽然平时不怎么闲聊但也肯定不止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了吧?所以不要不停道歉了。”

“对不…呜……”K的视线移开了,蜷缩得也更厉害了。

“…算了算了!”绘名抱着臂,无奈地笑了笑,“……这样吧!虽然我不会安慰人,但至少倾听还是可以做到的!K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跟我说说。”

“……”

K并没有开口,放任这个本就狭小的空间陷入沉默,绘名一边安静地望着她,脑中则不自觉地开始构思起这一被夜色浸染的景象的表现手法,一边好好等待着。

下次如果再有人说自己脾气急躁,绝对要好好教训对方一下。

嘛,不过这也是之后要考虑的事了。

因为现在要考虑的是——

“……我的父亲,也是作曲家。”K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开始了讲述。

绘名有些惊讶,立刻把脑海中闪过的令人愤怒的同样人物的身影抹去,继续保持着缄默。

“但是,我的曲子伤害了他。”

“…我一心想着要用自己的曲子让父亲开心起来,却没有注意到那是能把父亲逼上绝境的事物。”

“但是父亲说了希望我能够一直作出属于自己的曲子。”

“……所以,如果作不出能拯救所有人的曲子的话,如果不把这件事作为真正的愿望的话,我就…我就……!”

这样说着的K的呼吸愈发急促无序,单薄的身体不停上下颤抖着,绘名只能忧伤地望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后背。

同为创作者的她,在聆听过不知多少首K的乐曲之后,也能猜出,这还真是完全相反的经历呢。

毕竟自己厌恶至极的存在,在眼前这个人的描述中反而是被「才能」所害的一方。

“K。”绘名也放轻了声音,试图用柔和的语调呼唤着对方。

对方应声缓缓抬起了被泪水沾满的脸。

“我觉得,至少K拯救了我哦。”

“欸…?”

绘名舒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我呢,在K发来邀请之前的那会,正好在美术高中的考试中落榜了,还被父亲和老师同时说了没有绘画的才能,想要画画也画不出来,就和现在的K一样,瓶颈了。”

“当时真是非常痛苦。”

身边的K眨了眨眼睛,似乎根本没有预想到她是这样的经历,于是她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在听到了K的曲子后,突然有了灵感,所以就画了。”

“当然了,我也没有抱着什么这样单纯的画能获得什么关注的想法。”

“所以,肯定了我的画作又邀请我一起创作的K,大概确确实实拯救了我吧。”

不知不觉沉浸在回忆中闭上的双眼再度睁开,绘名收回了安抚着K的手。

对方也仿佛是安心了一样,终于肯看了过来,脸上浮现了微笑。

“…太好了。”

两人又没入了安稳的寂静之中,感受着一直存在于此的乐音。

“因此我觉得,”绘名再次开口,“不管原因是什么,这样的想法出于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能获得什么事物,都无所谓吧。K只要是想作曲、想用自己的曲子拯救其他人,那就顺着这份愿望去做吧。但是必须得建立在没有过度勉强自己的前提之上。”

“嗯。”K笑得非常开心,“现在应该能写出不错的旋律……!”

“…哈哈,这么容易就突破了瓶颈期,果然是K呢。”

尽管是在安慰着对方,然而将至今仍在流血的伤口展现于人时身体还是会无意识地感到疼痛,于是艳羡悄悄地也从其中伴着血色流淌出来。

“Enanan…也很厉害!”K似乎有些着急,连语句还没组织好就立即说了出来。

“Enanan口中的父亲和老师了解的专业性的知识我不懂。但是我做不到——我没法画出像Enanan那样能让我触动很大的画作,所以,Enanan对我来说非常厉害,而且我也需要Enanan的画!”

“是吗……K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

这样真诚的肯定或许已经足够了吧?接下来不是只剩自己去做了吗。

“谢谢你,K。”绘名站起了身,“等K作好了新曲子,我不管是拖还是拽都会把那两个人拉过来的,K只要安心作曲就好了。”

“我也非常感谢Enanan。”

“都说了不要这么客气了!…哈,现在就算了吧。”

K重新转过身,面对着四周的乐器。

在其背后,绘名也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

重新坐到仍在发着荧光的电脑前的时间比预想中要早得多,看来在那种空旷而又单调的环境中会让人连对时间的感觉发生偏差。

不过,那样空无一人的地方也不错,K想一直待在那里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吧。

但是K果然不行。

握着每日不多的只属于自己一人的沙砾般的暗色时间,真冬将手指搭在合成器的键上,另一手点开了作曲的软件。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尝试着去抓住不知何时已模糊不清的自我,电脑随之传出了属于「OWN」的剐蹭般的声音。

然而就算手再怎么向着心底伸去也是无济于事,自我的身影仿佛半透明玻璃后飘散的雪一样,触及之时便融化,最后归于地面。

烦躁感于是再次扑向意志,手指所按出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急促而又绝望,如同在稀薄的氧气中挣扎着呼吸,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尽头。

…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因为,就在此刻,nightcord的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看来是忘了退出雪的账号了。

咂了咂嘴,真冬最终还是瞥了一眼,意外的是,新消息并不是来自于群组,而是从私聊里传来的。

——————

Amia:雪,确定要退出25时了?

尽管知道可能不会有回应,瑞希的手指仍在键盘上编织出了自己的话语。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很快,下面就更新了对方的聊天框

雪:我已经说过了,不用再来找我了。

瑞希轻轻叹了口气。

“…那么,雪”

瑞希斟酌着,思索过后又按下了删除键。

Amia:…那么,真冬觉得,自我究竟是什么?

雪:无聊的问题。

雪:我没有作答的义务。

Amia:这样啊,明明在寻找自我,结果连自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吗?

瑞希满意地看到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会,看来对方已经想起自己之前指责K的时候下意识带了“也”这个字。

不过那样的雪根本不会犯“不自觉”这种低级错误吧。

雪:……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去寻找。

雪:你想表达什么吗,还是想知道什么?

Amia:非常抱歉但是那种事情根本没有哦~

Amia:非要说的话,也许我是担心真冬吧。

雪:谎话。

对方仅仅是几秒钟便回复了这两个字。

屏幕前的瑞希苦笑着抱着臂。

Amia:明明是我先问真冬的,反过来问我也太没礼貌了。

雪:你知道转移话题在我这里不管用。

Amia:真麻烦啊——你刚刚不是也转移了话题?

雪:因为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

Amia:好吧好吧。

瑞希又叹了一口气,反而是微微侧过脸,环视着自己所处的亲手装饰起的小空间。只是,此刻这里已经因为没有额外的灯光而变得暗淡,不过那粉色依旧清晰可辨。

Amia:因为我也有着不得不抹掉自我来融入环境的经历。

雪:所以现在跑过来想跟我自诩同类?

Amia:当然没有那个意思。我想着,大概比另两人更能理解真冬一些的我,说不定现在能起到什么作用。

雪:什么作用?

Amia:现在还不知道。

聊天框意料之中地陷入了沉寂,只剩下方空白输入的图标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雪:到现在还要靠这种不堪的方式维护那种只是单纯创作的团体有意义吗?

瑞希看着最底部的一行字,解下了缎带。

孤身一人站立在高空的平台之上,隔着压得人无法呼吸的密布的铁丝网遥望着夕阳晖光的景象在恰好的时机扑入脑海。

好好平视着自己的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什么在面对明知没有未来、现在即将崩裂的关系反而先退缩了呢?

因为并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心中的声音自然而然地给出了回答。

耷着紫与蓝相间的头发的人的笑容曾经也与自己一同溶于刺眼的阳光与湛蓝的青空之中,然后不得不离去,只留下了胸前系着领带的自己。

因为曾被理解过,所以不想再沉入孤独。

短发的姐姐说着,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站在瑞希这边的哦。”

“为了瑞希能走上自己的道路,我会一直给你加油的。”

所以,那个自己也说了出来,

“——还请多多关照了。”

这就是答案了。

Amia:因为我希望着有朝一日能获得理解我的自我的同伴。

Amia:和真冬不同,我清楚地知晓着我的自我,但它对我的重要性并不缺少一丝一毫。

Amia:如果再次被要求放弃自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Amia:现在的我想努力阻止那天的到来。

直到何时呢?

「真奇怪。」

那就直到从她们三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为止吧。

雪:……好啊,那我就陪你聊聊吧,同为自我挣扎的人。

雪:反正最近几天是不会集合了。

雪:明天凌晨一时,在nightcord再见吧。

——————

又是无意义散发着亮光的球状物体从东边划向西边的一天份的剧目过后,真冬独自来到了电脑的正前方,并没有取出合成器和耳机,反正今天不需要这个。

OWN的曲子今天也收到很多对寻找没有任何帮助的反馈。空虚、绝望、窒息,评论中出现最多的只有这些她早就切实知晓的事物,拼命地挣扎却一无所获,实在是扫兴。

25时的群组里并没有新消息,真冬对就连绘名也没有发出任何信息感到些许意外。

不过今日的目的不是这个,她点开了和瑞希的私信。

雪:想和我聊自我,是吗?

Amia:真是一如既往的准时。

雪:在这里就别客套了。

Amia:那我想知道自我对真冬的意义。

意义…吗?

真冬用手指抵住下巴。

看来对方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提出问题,轻率对待反而颇有些不平等了。

雪:没有意义。

Amia:真干脆,还是说得详细一点吧?我这边可都是诚心诚意了。

雪:某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了,所以要找到。

雪:不然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

Amia:那样的话,真冬想活下去吗?

雪:对我来说都一样。

Amia:那为什么不在发现的那天就去死?

咄咄逼人的询问态度让真冬稍稍泛起了不适,不过也没错,自己昨天也是这么对待对方的。

雪:……因为不想那么轻易地就去死。

Amia:是吗,刚刚的你可是说没有想做的事了。

Amia:难道不想死只能归结于生物本能吗?

雪:你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Amia:嘿——'不要转移话题',这也是你说过的话。

Amia:坦诚一点吧,真冬。

真冬深吸了一口气,居于心中的那个她又开始尝试勾勒自己的形状。

看来有时候找人聊聊还是有帮助的。

雪:……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一点。

雪:你比我预想中能起到的作用大了不少。

Amia:'不用客套了'——我可不想一直重复真冬说过的话啊?

雪:哈。

雪:你说的对。我不想那样简单地死掉,我想活下去。就算牵扯上本能,我的想法也给其附着上了一层'不想那么草率'。

雪:但是这样不够,只是想活下去根本称不上自我。

雪:我想拥有喜欢的东西、想做的事、真实可感的愿望、不被束缚的主观的想法。

Amia:欸,怎么和我聊着聊着,要求反而多起来了啊。

Amia:这不挺好的吗?

Amia:…好吧好吧,那姑且把你说的这些'想'当成应激的挣扎。

Amia:那我说说我的看法吧。

Amia:虽然我完全不清楚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觉得,自我根本就没有真假之分。

闪烁着的话语让心中那个未知正体的某种事物更加烦躁,敲打着心脏的声音是如此恼人的清晰。

雪:听不懂。

Amia:难道只因为展现于外人时并不是出于本心就要否定那时的自己吗?

雪:既然不是出于本心,那当然不能称作自我。

Amia:但是啊,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形态来展示?性格还是有很多种的吧。

Amia:我不知道你平时的生活,所以就拿雪来举个例子吧。

Amia:为什么在一起创作的时候,你会是那样的看似善解人意考虑周到并且友善,而不是采取这样的冷漠?

雪:因为我平日就是这样对人的。

Amia:这不是个好理由吧,这样吧,那你为什么选择这样对人?

……

无法给出答案。

因为此刻的肉体是如此空虚,就像蝴蝶羽化时留下的壳。

真冬的手第一次在键盘上停顿了。

她感受到心脏的起伏更加明显了。

是心脏吗?

好像不是。

没记错的话,毛虫化蛹的时候会被全部捣碎,重新形成蝴蝶的形态。

然后蝴蝶破壳而出。

那样的话,如果这幅身体可以被称作空壳的话,在这之前,壳内一定是有东西的。

那东西是在不注意之时悄然溜走了吗,还是说是打碎了这幅皮囊作为成体出现?

应该都不是。

如果是渐渐消失的,那么为何自己无法回忆起这幅身躯曾几饱满时的事情?

如果是羽化而出,那么为何自己的意识仍存在于此?

即使是面具也不是凭空出现的,就像自己不想在单纯了解到虚无后就凭空消失一样。

所以找不到。

人当然没法找到未曾离去的东西。

雪:也许当初的我是想让周围的人开心,所以采取了这样的方式。

雪:但是

Amia:但是时间太久了。

Amia:尽管没有意识到,你的自我还是做了选择,并且一直坚持着这个选择。

雪:……很好的结论。

Amia:现在没法否定了吧?

Amia: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那些都是更进一步的事情,至少你现在还拥有自我。

Amia:在此基础上努力就比重造地基简单多了吧。

Amia:那么,现在还要退出25时吗?

雪:K甚至没有努力的想法。

Amia:哎呀,这样否定别人的可能性也不好吧~

Amia:一切都是会改变的。

Amia:延续不了,不会一直停滞不前。

雪:但愿你真的明白。

Amia:今天的聊天主角可是你。

然而,就在真冬面无表情地打算继续敲击键盘时,群组传来了消息。

K:曲子,完成了。

K:…能不能,请大家都来sekai听一下呢?

K:只要一下就够。

K:……就当25时最后的请求吧,请你们来听一下。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看来改变发生得比每个人想象的都要快得多。

Enanan:雪Amia你们两个要是敢不来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Amia:这么说反倒让人好奇起后果了呢~

Enanan:吵死了!赶紧给我过来就是了!!

与此同时,瑞希又单独向她发来了消息。

Amia:那么,不去让没有勇气的K见识一下你的自我吗?

没有理会对方的询问,真冬直接在群组里给出了答案。

雪:我会来的。

自己加入25时,是有着理由的。

真冬这么想着,打算让那个同在绝望深处而一直故意忽视这一事实的无知的人认清现状。

握紧手机,打开文件夹,播放「Untitled」

——————

姑且是吃了些Enanan即使在自己作曲的过程也不停带过来的杯面面包和零食,给miku也尝了尝后对方露出了新奇的眼神,于是就这样,头脑紊乱的丝线被解开后,奏不知第多少次将心中漂浮着的情感在意识中织作旋律,将拯救他人的希冀编进曲调,任其在电子屏幕上流动。

脚步声已经靠近了,随后,从门方向传来的不属于此地的光芒昭示了另三人的到来。

“非常感谢大家愿意再来到这里……”她转过身,抢先说道,声音在微微颤抖,却依旧不敢让目光映出先离开的两人的身影,“就如我所说,如果…如果依旧不想继续再待在这里的话,听完这个demo就可以离开了,我也不会再继续麻烦大家的……”

奏侧了侧身子,按下鼠标左键,让排列好的音符缓缓淌出。

即使是身为作曲者本人,自己也当然能听得出来,这是无比急躁、拼命想要将什么握在手中的发泄式的乐曲,只是因自私的作曲的愿望而作出来的,却又自私地添加了即使自己是在这样压抑的房间里作出曲子、仍想要他人能感受到救赎的与其他乐音无法完全相融的高声奏响的绵长旋律。

奏咽了口唾液,拉扯着即将变为无序的呼吸,努力无视盘在心上的恐惧,将视线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上移。

Enanan似乎很开心,对自己笑着。

Amia则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至于雪,只是面无表情地回望过来,没有起伏的面容下无法窥见明晰的想法,单纯地以仿佛死去了一样的形体站在不远处,却似乎也没有离开的动作。

了无生机的人开口了。

“K想用曲子拯救他人是吗?”

“嗯……果然我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对这个愿望视若无睹,就算这不是我真正的心愿也没关系。”

“你为什么觉得以被他人强加的愿望能拯救他人?”

奏也站了起来,轻轻用手指抚摸了一下旁边的合成器。

“因为……不管怎么说,作出曲子的还是我,那么不论是出于什么的话都没关系吧。”

“那你为什么认为单靠曲子就能够拯救他人。”

比起询问更像是叙述。

提出了吸引了自己和另外二人注意的问题的主人镇定自如地盯着自己。

雪的面容上似乎增添了什么情绪,眼神更加尖锐。

甚至自身的器官都还没对这句话的含义作出反应,雪便继续叙述了下去。

“我可以认为K的拯救是想让他人的自我延续吗。”

“那么对于厌恶自我的人呢?”

“对于无法坦率地展现自我的人呢?”

“…对于即使拥有自我也依旧迷茫的人呢?”

平静地、平静地吐露了犀利的话语,雪只是继续盯着她。

奏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向着身后的乐器小步挪动着,尽力着让自己惊讶的面孔中不带上恐惧。

“你想只用曲子就一概而论地将其全部拯救吗?”

能让内心安静下来的合成器熟悉的触感在此刻反而索取着指尖的温度。

“你那又是什么歪理啊!?”Enanan抢先吼了出来,撼动了这个空间的平静,让奏下意识把手臂挡在面前,“一口一个自我自我的,把人逼去思考又根本不给人留余路,想靠曲子拯救人就不行吗?单纯地想要这样做就不行吗??深究你那些没有意义的逻辑难道就对人有帮助?”

“但你否认不了自我对所有人的重要性。”雪回答。

“你给我听好,K瓶颈了,瓶颈这么长时间,拼了命才又作出曲子,期间有多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抱着想得到评价的态度把你叫了过来,你现在反倒是要连同K之前所做的努力一同否定吗!?”Enanan冲了上去,咬牙切齿地揪住雪的衣领。

“既然选择把我叫过来,那就证明K做好了承担任何后果的准备。”雪没有反抗,似乎毫不在意这一切一样。

“想好好帮上K的忙的话就冷静点啊!”Amia也看不下去了,无奈地插进去,抓住Enanan的手腕。

“别吵架…别吵了……我从现在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奏不知该如何动作,颤抖着在胸前举起无力的手,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力量没法阻止她们。

Enanan厌恶地放开了手,坚定地看着自己,“即使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甚至只是单纯的脑筋急转弯?K,创作下去的欲望就是创作者最重要的事物,是什么都没关系,你不能放任它被一句话就扼杀掉。”

“生气可才是对现在没有一点帮助的东西,都冷静下来之后才谈论其他的事吧?”Amia苦笑着环视,“不过我也觉得,如果是太过痛苦还要坚持下去的事物,至少应该弄清楚为什么要坚持哦?”

“喂!!”Enanan看起来似乎又想动手,但还是放下了拳头。

奏收回了手,调整着呼吸,微微低着头,任由碎发散在额前,搜寻着言语。

就连人造光源似乎也已经在视野中褪去了,萦绕在眼前的只有倒在乐谱中的人。

“………说的、没错……但是我必须得作出曲子,必须得作出能在普遍意义上拯救人的曲子,不管能不能实现我都要一直一直作下去。”

“K……”Enanan担心地小声说道。

“你知道这不是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做到的事,这是只要作为人类存在就永远无法做到的事。”雪冷漠地回应。

在过去的阴影追上之前,奏苦笑着,从喉咙深处扯出破碎的声音。

“我知道。”

“即便如此我也只能靠着'用自己的曲子拯救人'这个目的活下去。”

身体又开始小幅度颤抖,奏再次将作曲家被自己剥夺了未来的故事讲述出口。

“身为作曲家的父亲是因为听了我的曲子才无法继续写下去。”

”因此被父亲寄予厚望的我必须拯救更多更多更多的人。”

在自己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用温柔的眼神笑着看着自己的。

但是那天,父亲在听到自己的乐曲后,没再笑了。

落在日记本上的字迹一道一道明明白白地列出了自己给父亲带来的伤害。

换而言之,称作罪孽吧。

做了这种事的自己怎么可能被原谅?

但即使是只能害人的曲子,父亲也说了,「今后也要作出自己的曲子」

所以只要自己能作出拯救人的曲子不就好了。

必须得不停地写下去、拯救下去。

只要自己能作曲就够了,只要不断地作曲就够了,只要不断地作曲去拯救人就够了。

只有那样才能——

“这样啊,K是被诅咒了啊。”

雪的声音使自己的视野清晰了起来,外面所有的病床上都被五条平行的丝线缠绕着,到处都没有言语可供辨认,只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圆点,和其上延伸出的短线

不要再去想了,只要作曲不就够了吗?

但,

或许,就是如此吧。

“那也一样可以作曲。”奏放弃了辩解,纤细而又脆弱的声音只能触及周围,“…不愿意再跟这样的我一起创作的话,就回去吧,没关系的。”

“等等等等,你们怎么都喜欢自说自话啊?我会超级困扰的。”瑞希着急地放大了声音,一把用手掌拍上了雪的嘴来堵住话语,毫不在意对方的感受,雪竟然也没反抗。

“K,这不对吧,你是从小就开始作曲的,没错吧?”

“嗯。”

“那么你的父亲并不是第一次听你的曲子,也没错吧?”

“嗯。”

“之前呢?难道一直以来,你的父亲都是那么痛苦,不可能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但是最终让父亲倒下的就是我的曲子。”

“所以说不要结果论啊!?人会生病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听K你刚才的叙述,你父亲应该是疲劳过度了吧?那根本不可能啊,只因为曲子而倒下什么的。”

“K这样的人,不会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语吧。你当时不也只是单纯的想让父亲开心起来吗?就算是K能做得到而K的父亲做不到的事,你根本没有错的吧?”Enanan也焦急地开口。

“…就算出发点是好的,父亲倒下了却是不能被改变的事实了,我更是让父亲的记忆也浑浊了起来,导致他只能一直在医院休养。”奏只觉得身体的力气在渐渐地消失,只剩话语中夹杂着的呼吸发出的嘶嘶声。

“那么,”雪移开了挡住发声的Amia的手掌,“你的父亲无法再像以前对待你,不就是对你的惩罚吗?”

“……那只是伤害了父亲的我应得的,想要被原谅的话只有那点不够,我必须得更努力必须得继续作下去必须得让自己的曲子能拯救人。”

“不够啊,哈哈。”

雪突然的笑声反倒让这里更加寒冷了些。

“那我们来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K想要用曲子拯救他人而不是想要拯救他人吧。

“所以比如说,对于K来说,拯救是什么?”

“那究竟是想让他人到达哪种程度呢?”

Amia无奈地拽住Enanan的衣服后领阻止对方再大喊大叫地朝雪扑过去,与此同时,又向着奏点了点头。

“…只要对方觉得自己被拯救了就好。”奏不太清楚雪特意改变话题的含义,不过对方大概也不太想继续待在25时了,尽管如此,对方还依旧浪费时间站在这里向自己提出疑问,该说声感谢吗……?

“你不会想说只体现于一个不知真假的评论就好吧?”

“当然不是……”

自己从来没想过如何去验证这一点,而且,这不是需要验证的事吧。

“那我问个更简单的吧,音乐对于你来说又是什么呢,拯救人的工具吗。”

在更早更早的之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

即使是现在,打开的八音盒也总能给家中自己杂乱的房间带来一丝温暖,因为是父亲所作的曲子。

家里仍飘着温暖的香气、盈着温暖的阳光时,

父亲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

他笑着,左指压着顶部的弦,右手则用拨片挑出弦声。

母亲喜欢着这样的曲子,我也喜欢着这样的曲子。

这样温柔的曲子……

……

我想向着那样的父亲靠近一些……

明明在那时,自己作出的曲子还能让父母露出温暖的笑容……

结束的小节却只剩一个单调的音符。

也许那份让现在的自己痛苦万分的回忆已经足够珍贵了吧。

是啊,

播放自己最初的乐曲时,父母开心地围着自己,抚摸着自己的头,边笑边夸奖着。

「谢谢你作出这么棒的旋律!」

「这样温暖,真是首好曲子啊!」

如乐声般悠扬的美好的回忆很快如碎片般散落了,

但愿望仍留存于心,

或者说,留在这里,这个sekai里。

“我想让大家露出幸福的笑容。”

奏舒了一口气,坚定地抬起头。

不知哪里突然闪烁了亮光。

“想作出温暖到足够让人微笑的曲子。”

亮光又闪烁了一下。

“啊……”在几人疑惑之时,一直在沉默的miku却开口了,“看来这就是你…真正的心愿了呢。太好了。”

“这…样啊。”安心感涌上心头的同时又泛起一阵苦涩。

“从真正的心愿中,有歌曲诞生了。”

“但是…还不够吧。”miku对着大家微笑了一下,“……等到大家能够重新联结起来的时候,再唱吧。”

“……”雪意料之外地向奏这边挪动了脚步,“当初就是因为在K的曲子里,感受到了被拯救,我才想和K一起作曲。”

“但是那时,是因为听到K的曲子里有同样深不见底的绝望,才感到共鸣。”

“我们三个加入25时的目的各不相同,和你的更不一样,甚至创作的目的也不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不了解对方,只是各抒己见,也不可能互相理解,甚至我们连K你的真名都不知道。”

“那么,当作25时的最后一个问题吧。”

“作为一个创作团体,25时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存在?”

Amia和Enanan也只是无言地看着这边。

“因为……”

因为25时对我们来说的意义都不止于此。

当然不是这样,这种答案不会有人接受的。

甚至直到sekai形成之前,雪都没有露出真面目。

Amia也好,Enanan也好,自己只是隐隐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

但我们此前都没有袒露过自己的秘密,更不要谈互相理解,甚至未来得知了彼此的秘密后能否接受都存在疑问。

这样的25时却在所有人自私的隐瞒之下延续了近一年之久。

只是一个创作团体,一点没错。

“就算……”

“就算找到了真正的心愿,就算知道了'必须作曲'只是诅咒,我也要作下去。”

“…因为我只会、只能作曲,现在也是,只想要作曲。”

“我也不会否定背负着诅咒而拼命作曲的自我。”

“这是我要继续待在25时的理由。”

奏停顿了一下,

作为打破了平衡的人,奏决定再次以打破的方式将其连接。

“正如雪所说。”

“尽管一起作曲,我们也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

“那为了能实现我们各自的自私,”

“就让我们以各自的行事作风、各自的目的,”

“即使现在无法互相理解,即使未来也无法互相理解,”

“继续一起作曲吧。”

“并且,我也想要更了解你们多一些,想要更互相了解多一些。”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我的自私。”

奏舒了一口气,等待着另三人的回应

雪笑了出来,“真是有K风格的答案。”

Amia高兴地叉着腰,“什么嘛,我现在让K知道我的名字不就好了,我叫晓山瑞希~~”

Enanan激动地扑了过来,结果竟然只是来摸自己的头了!?奏只好全力推开对方。

“那么,现在?”

miku也走了过来。

奏扫视着大家。

“唱吧——”

 

 

 

——————

“25时,在nightcord上再见吧。”

不知是谁说出了仿佛约定般的告别。

于是,下一日的凌晨一点,四个头像又同时亮了起来。

 

 

 

 

End

感谢阅读,如果看完能在评论里留下自己的感想就更好了

404水母列车

25时一起短暂逃避现实的故事

作品名:透明逃避行

作者:冬夏(pid=3382302)

翻译/嵌字:个人委托

图源:我


仅供同好交流 有能力可以支持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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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ingqaq

《当有人在25时提及帅哥的场合》

可能还会创到ws,vbs的bg人

但是忍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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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锅巴
脑洞来源白卷老师的wb口嗨… ...

脑洞来源白卷老师的wb口嗨…

然后感谢一下小⑤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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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库

害怕取向暴露的爱音(约1w字)

如题,有刀,大概算爱素。有新角色。如果愿意看我的半夜发癫之作,不胜感激。爱素结局完工,合集跳转即可,爱灯线在路上。

时间在12集以后过了一个月

天文部的场合

  羽丘学园的天文部一直是众多社团中最奇葩的存在。在需要社团提供成果才能存续的羽丘,天文部的成员这几年来却一直只有一个人,很难不说是有前代会长的荫庇。但在这个学期,虽然天文部还是只有一个人,却有了吉他的声音,不再如往日冷清。

    虽然是回家部,但爱音还是经常会出现在天文部,和灯一同渡过社团时间。阳光将面前人儿的影子拉长,现在的爱音看着伏案创作歌词的灯的背影,总能感到安...

如题,有刀,大概算爱素。有新角色。如果愿意看我的半夜发癫之作,不胜感激。爱素结局完工,合集跳转即可,爱灯线在路上。

时间在12集以后过了一个月

天文部的场合

  羽丘学园的天文部一直是众多社团中最奇葩的存在。在需要社团提供成果才能存续的羽丘,天文部的成员这几年来却一直只有一个人,很难不说是有前代会长的荫庇。但在这个学期,虽然天文部还是只有一个人,却有了吉他的声音,不再如往日冷清。

    虽然是回家部,但爱音还是经常会出现在天文部,和灯一同渡过社团时间。阳光将面前人儿的影子拉长,现在的爱音看着伏案创作歌词的灯的背影,总能感到安心。手上自己吉他的练习也不停下,为了这个乐团的约定,自己可不能一直作为最拖后腿的那个。在伴奏下完成社团日志和乐队的歌词创作,已成为灯的日常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社团时间即将结束,灯合上笔记本,爱音收起吉他,这样的日常已有许久,两人默契的收拾活动室,准备去参加今天的团队练习。

  “啊,tomorin,捎等一下哦,是我妈妈的电话哦。”

  接通以后,母亲的声音从中传来:“爱音,今天家里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可以早一点回来吗?”

  挂了电话,爱音带着苦笑“抱歉啊tomorin,我今天有事没法参加练习了,可以的话还请在rikki批评我时强调一下我的迫不得已啊。”

  “嗯,那么anon酱也早点回去吧,我会转告乐队的大家爱音有很重要的事情。”

  “倒也不至于啦,我会自己和大家说清楚的啦,tomorin放心吧。”


过往的场合

  回到家,爱音看到母亲坐在客厅,带着些许忐忑不安坐下。看爱音如临大敌的样子,母亲不禁笑出声来:“没有必要这么紧张,是好事。”

  “哦?母亲大人是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吗?”爱音坐到母亲身旁,完全放下了先前的忧虑。“我知道国中的事情让你在日本不自在,虽然已经过去一年了。但现在,伦敦留学的事情又有了转机哦。”

  “啊哈哈,是这样吗?当初那样子回来确实是十分狼狈呢。但是我现在也有了新的朋友,还有了新的乐队成员呢,母亲大人真的不用为我担心啦。”

  母亲握着爱音轻轻颤抖的手,“我一直都知道,你害怕的那些事情,我和父亲都能理解。这次我们又重新找了一家愿意接收你的学校,那里的环境更好,而且这次你不是一个人去了,不会再和上次一样孤独了。”

   “不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有了新的朋友,真的没必要为我担心哦。”爱音局促不安,国中的经历再度被提起,即使面前的人是一直关爱了解她的母亲,爱音也无法全然释怀,在与mygo众人相处中被强压的不安重新浮出水面。

  “是千纱酱哦,你的青梅竹马,当初你和她相约在伦敦再会,这次机会也是她为你争取的。这是她的电话,如果有什么想要了解都可以问她,不过要注意时差,不要打扰到人家休息哦。今天她会等着你的电话一整天,和她聊聊吧。”

   说完这些以后,母亲将一个号码发给了爱音,起身离开,为自己的女儿留下独处的空间。

  爱音看着眼前的号码,国中时期的回忆逐渐复现。


  爱音的国中生涯,可以说几乎是完美的青春经历,是大家喜爱的学生会长,成绩优异,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和学生会的乐队还在校内完成了许多次表演。如果没有最后那一年的事情的话。

  被一向顺风顺水的人生惯坏,在学生会乐队又一次表演结束以后,回到会室,被现场的热烈气氛冲昏了头脑了,向自己一直喜欢的后辈表白了。

  是的,爱音有一个从未向任何高中同学谈起的秘密,即便mygo的成员也未知晓。她的取向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千早爱音她其实,喜欢的是女生。

  在会室周围气氛逐渐冷却,眼前的后辈露出尴尬的笑容。

   “啊哈哈,会长开的什么玩笑啊,也太恶劣了嘛。这样很奇怪啦,大家也累了,快回家休息吧。”

  看着周围的学生会成员的眼神,爱音在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当成奇怪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当时的自己是何表现,又是如何回的家,她也已忘却,或许是她也不愿回忆,那一天的记忆她也只剩下当初冰冷的气氛,面前后辈的话。

   原本若只是如此,也不至于成为爱音讳莫如深的禁忌。在那场尴尬的告白过去了一周,学校内忽然有了新的传闻,学生会长是一个取向有问题的人。虽然碍于爱音本人作为会长的威严,一开始大家并没有在明面上讨论。为了消除这些声音,爱音决定在下课时邀请后辈出去玩来消除这些绯闻。然而后辈却甩开了她伸出的手,在班级众人的视线下,讪笑着说:“不用啦,会长,我今天还有别的事,不能陪你去玩啦。”

   那一天开始,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她来了,以往夸赞的声音,变成了一个个沉重的重担。

    “听说会长是个同诶。”

    “诶,是真的吗?”

     “绝对真哦,上次万圣晚会学生会乐队表演结束以后会长大人就和XX表白了呢。”

    “哦哦哦,还有这种事,之后呢?”

     “还能怎么样啊,当然是被拒绝啦!前几天会长还邀请人去玩,结果又被拒绝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种事情。”

     后来的事情,爱音已记不清,那些苦涩的过去,同学们的讨论,让她无法坚持下去。

     “好恶心哦”

     “为什么会喜欢女生呢,不觉得很奇怪吗?”

     “想就着气氛拿下对方,真是太坏啦(*σ´∀`)σ”

     “听说会长后来不死心又去邀请人家了呢。ヾ(´∀`。ヾ)”

      “会长居然会做出强迫对方的事情,真是太意外了。(*`д´)”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呢,爱音已经不再想去回忆。虽然学校出面压下了这次风波,学生会的大家都愿意保守这份秘密,为她做了伪证。但是在周围怪异的围观下,她的出勤率越来越低,卸任了学生会长的职责。看着学生会的好友们在台上发表了毕业致辞,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毕业晚会。

     毕业晚会那天晚上,她约上幼儿园以来的青梅竹马,千纱。对方的月之森学园的学期早了几天便已结束。如同溺水的人抱着最后一块浮板,希冀于得到拯救。

   千纱和她在ktv里,看着爱音第一次露出如此脆弱不堪的丑态,在与爱音一同发泄了不满之后。千纱提出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

   “anon酱,要不要和我,一起逃跑呢?”

    之后的自己拜托母亲,在千纱的帮助下转学去了英国,千纱酱则耽误了一些时间,只是自己在英国困于心结,结果也没能表现好,交到任何朋友,没到一个月又不顾后果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回归现在,爱音苦笑,真是糟糕啊,我的人生这不是一直都在逃避吗,真是太丑陋了。还丢下了和千纱的约定自己一个人逃了回来,真是太不像样了。随后给对方打去了电话 。

   接通的很快,“是爱音吧,我已经拜托了阿姨和你解释我的事情喽。”

     “嗯,千纱酱,我现在在日本过的很好哦,我想现在我也已经可以从过往走出来了。”

   “是吗,这样的话我也真心的为你高兴哦,听阿姨说你有了新的乐队成员,真好。和她们相处的如何呢?爱音现在肯定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吉他主唱了吧。”

    “没那么厉害啦,我就是一个节奏吉他。”

    “我这里可是组了个纯音乐的团哦,我是键盘手,本来想着爱音酱你来了就转型加个主唱呢。”

     “哈哈哈,当初的说好的组乐团居然也能如此实现呢。”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和爱音的约定哦,不用现在给我答案,我会一直等你的。如果你改变了心意,我就在伦敦,一直等着你。如果你觉得坚持不下去不要一直逞强哦。”

   爱音强忍哽咽 “嗯,我知道,谢谢你千纱酱。抱歉,我又一次逃避了”

   “没有关系哦,爱音就是这样嘛,我可是一直很珍惜,闪耀的学生会长和我一起在ktv痛哭的经历呢。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不必再自己负担,都和我倾诉吧。”

   “嗯,回见,我现在真的有了很好的伙伴哦。”

   

  挂掉了电话,爱音回头给群组开始了今天的表情包轰炸。

     “哈哈,抱歉啦大家,今天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哦。大家对不起啦,我会在下次练习加倍努力的(˃ ⌑ ˂ഃ )”

    “你要是真能做到就好了(。・ˇ_ˇ・。:)”

     “anon酱一定没问题的”

      soyorin又是已读不回呢,下次活动一定要狠狠的作弄她,哈哈哈。

      收拾心情,将心中流溢的黑色扫除。爱音今天已无心刷喵梦亲的视频,也不想练习吉他,只想早点进入梦乡,甩开那些不愿回想的过往。

   

爱音酱停止了思考


    过去了几日,便如往常一样一样的日常。和灯一起在社团活动室渡过,和taki一起调笑打闹(taki:“哈?某人最好要有点自知之明。anon:可是我真的在努力了嘛,rikki也对新人宽容一点点嘛。”)去soyo家骚扰寂寞的大小姐(soyo:(▼へ▼メ)为什么你在我家这么自然的让我泡茶招待啊。)在乐团进行野猫驯养计划(anon:乐奈酱,只要准时来的话,就能尝到最新时令的抹茶口味芭菲哦。乐奈:“盯( ´゚ω゚)?总觉得anon酱目的不纯呢。)

    真是快乐的日常,爱音享受于和mygo众人的相处日常。然而这一切的变化,正如飓风一般,总是突如其来,摧毁面前的一切。

     这一天的上课时间,老师在讲台桌上。“今天我们又有了一位新同学哦,c酱,快进来吧。和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c酱,被这个名字触动,爱音早上浑浑噩噩被一扫而空。这不是国中学生会的成员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转学进来,她会认出自己吗?爱音自认最后她和学生会的关系可算不上非常和谐。她当初揽下的不少工作,在她选择逃避以后全都压到了剩下的众人身上。少了爱音,临时担当的大家几乎被压垮,即使取消了一部分活动,在诡异的气氛下也难以继续工作下去。大家会怨恨她也是难免的吧。

c酱自我介绍完以后,不知是不是爱音的错觉,她的视线好像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爱音忽然觉得全身冰冷,连同知觉也变得迟钝。回过神来居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前桌的灯回过头来“anon酱没事吧,今天的anon酱有点奇怪。”

    “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tomorin呢,其实我昨天熬夜了,今天有点不舒服,要是上课犯困的话还请帮我掩护一下。”

   灯的表情变得十分认真,“嗯,anon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老师发现anon酱在睡觉的。”

   于是下午的课,往常犯困的灯挺直了腰,让爱音震惊于灯居然也能上课不犯困坚持如此之久。

   第一节的课间爱音终于还是忍不住和灯说了:“tomorin没有这个必要啦,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灯一脸认真的回复“anon酱这么说就没问题啦。”

  第二节课的灯回复了过往的状态,趴在桌上沉入梦境。

   爱音看着入睡的灯,忽然觉得有些安心。如果是灯的话,一定会接受这不一样的我吧。

   “啊哈哈,这样子很奇怪吧?”

   爱音又想到了当初表白的场景,刚刚燃起的勇气又消失不见了。灯是和她有一辈子的约定,但是她也记得,当初在学生会时,后辈和她的日常,与那些一起的约定。

   “会长真的很努力,很忙碌呢。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所以会长有事也不要藏着,要告诉大家哦。我们一定会帮上会长的。”

    再将思绪牵回现在的教室,看着灯睡着以后微微耸动的肩膀,感到意外的安心。

   灯总是这么让人安心呢,就像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

   可是,约定什么的。

    后辈约定过会帮上忙,却让流言越发传播。

   自己和千纱约定一同逃走,却又自己逃了回来。

   是啊,像自己这样,被约定背叛,又背叛了别人的家伙,根本就是个人渣吗。我又怎么可能指望灯和我这样的人遵守约定什么的,就算愿意,心中也不会全然接受吧,毕竟我就是这么奇怪的人。

   看着认真听课的c酱,爱音感觉胸中憋着一口气,却怎么都呼不出来,感觉越发的烦躁。

   最后还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去了live house参加今天的乐队练习。

   “哦,野猫今天准时到了呢。保持住,良好的组织性是乐队的基础。”

    “爱音,芭菲。”

    “先开始今天的练习吧,等到练习结束再吃也不晚哦。来,这是新的抹茶口味糖果哦。啊。。。”

   “盯(。•ˇˍˇ•。)”

   “那个,今天soyo还没来。。。”

    练习室的门被打开了,soyo带着她的贝斯走入练习室她的位置上。

    “喂,不要老是这么踩点来的啊。也替担心你的灯着想一下啊。”

     “soyorin你终于来了,想你喽。”

     “好好好,我下次注意。爱音你别抱上来,烦真是聒噪,稍微注意一下距离啊。”

      “呜呜呜,soyorin好无情,明明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过的关系了。”

      “请不要把乐队合宿说的好像酒后乱性一样。还有那次合宿你和乐奈酱剪了我衣服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

      “不公平,soyorin为何只对我有这么强的攻击性啊,这事不也有乐奈酱一份吗?”

     真好呢,这样子和乐队的大家一起玩闹,就像灯说的一辈子一样,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呢。

   “喂野猫你不要把吃完的零食包装塞进我的鼓洞啊。啊啊啊,真是的。”

   啊,又吵起来了,这时候就得我爱音出场啦。


    “今天的练习也圆满结束了,满足满足。”

    “希望以后不要在折磨我的乐器了。”

     “芭菲(。•́︿•̀。)”

    “不是爱音说给你买的吗,等等她跑哪里去了?”

     

   “从练习室乘着rikki不注意脱身计划大成功哈哈,还顺带着soyorin一起走这段路,更是大成功。”

    ”唉,真是麻烦。”

     爱音抱着soyo的手臂使劲摇晃,soyo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两人从ring的正门走出去。

     “从这个门出去我就把你甩掉上车走人”

    “诶,soyorin好无情,怎么从你37度的嘴里说出如此冰冷无情的话。”

    这时从门前进来的一伙人,为首的是c酱。

    爱音看着这画面呆滞住了。

    一伙人里面的c酱看到爱音格外惊喜,上来搭话:“啊,千早同学,其实今天在羽丘的时候我就想向你问候了,但是你不是在睡觉就是下课直接走了,我都没机会打招呼你就走了。”

    soyo挑了下眉毛:“哦,这不是爱音的同学嘛。爱音在学校里面如何啊?”

    c酱挠了挠头:“啊,其实我是今天才转进羽丘的啦。我只是以前和爱音一个国中哦。”

    soyo听到这忽然来了劲:“哦?爱音在国中是什么样的人啊,我是她现在的乐队的贝斯手哦。”

    爱音慌张了起来:“等等等等,soyirin。我的事情没啥意思啦”

   soyo却越发的有了兴趣:“有什么关系嘛,爱音平常也天天作弄我。让我也知道一点你的糗事有啥关系嘛?”

   爱音看着c酱,感觉自己的性命都被面前这位老同学抓在了手里,只需要一句话,她就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c酱看着两人,一番沉思,说道:

    “爱音她呀,在国中的时候,可以说是活的很自由哦。”

   soyo感兴趣的表情快要控制不住了:“怎么样的呢?”

    c酱继续说到:“爱音她想到什么都会直接付诸行动哦,多亏了她,我们许多工作才能继续下去。”

    爱音如同站上断头台又被赦免的死囚,心中唯有感恩,感谢c酱,这份恩情,我永远都不会遗忘的。

   



     呜哇,累死了,爱音回到家一下扑倒到了床上。

    今天真是太惊险了,差点就以为自己的国中经历要暴露了。还好c酱是个好人,愿意原谅自己,甚至愿意帮助自己掩饰,帮自己说话。真是太好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发泄了一番,又想到了现在。这次运气好蒙混过关了,但是以后呢,总不可能一直这么好运下去吧。不过自己也不会这么倒霉吧,老是遇到国中同学什么的。

    但是,被谁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吧,谁没点难堪的过去呢。

     可是,为什么我会害怕让mygo的大家知道这些事呢。为什么我会如此恐惧。

     果然我是在害怕大家的关系改变吧。如果大家知道了我的事情,或许会可怜我吗,之后呢,又该如何。她们真的会再邀请我这样危险分子来家里玩吗?

    tomorin:“不论如何,anon酱都是乐队的成员。”

    taki:“就只有这点事吗,不要耽误宝贵的练习时间说这些啊。”

   soyo:“哼哼,就这样的话想要我的原谅可是不够的。”

    乐奈:“更有趣的女人。”

   大家,一定会这样,然后重新回到过去吧。

   

。。。。真恶心呢。。。。

  

   带着沉重的心情,趴在床上。


  睁眼看到的是坐在床头的母亲。

   “母亲?”

   “啊,爱音醒啦,今天感觉如何呢。”

   “还能怎么样呢,你的女儿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回来了哦。”

   “那就真是太好了,我想了想还是为你找了一个英语口语的家教,减少通勤的许可也已经申请了。接下来爱音就减少去学校的课程专心准备英语吧。我知道你的学习一直很好哦,如果不留学就当客服心理阴影吧。母亲会一直为你加油哦。”

   爱音忽然有点想哭,自己的母亲为自己这个逃避了两次的女儿如此努力,自己却还在纠结,真是太不像话了。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准备。”

   “倒也不用这么急哦,老师明天下午才会来哦。”

    送走了母亲,爱音看着乐队群,不知道要不要和灯说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果然,还是不说了吧。”

    但是却又觉得仿佛在欺骗大家一样。

    


    回过神来已经是早上了。

    额,头疼起来了,该不会真的一个晚上没睡着吧。这下可真是太糟糕了。。。还得赶紧去学校。。。。

    啊不对,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去了。

    爱音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完全没有之前的生机,明明c酱已经帮了自己,为什么自己还是如此恐惧,甚至无法入睡。

    原来mygo的大家,已经对自己是如此重要的存在了吗?


  mygo群组

  anon:“百货中心新开了一家体验店哦,有人要一起去吗?ヾ(✿゚▽゚)ノ”

   tomorin:“抱歉anon酱,我今天要和家人出去。”

   taki:“今天还有rimg的打工,不去。”

   anon:“soyo你看到了就回话嘛,不要已读不回啊。你一定有空吧。”

   soyo:“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有空啊,我在你心里是很闲的人吗?”

    anon:“嘿嘿,抱歉抱歉。(*σ´∀`)σ毕竟大小姐应该都会有空的吧。”

    soyo:“我还是不纠结你那奇怪的认知了,总之我今天也没空。”

    anon:“怎么会这样,全灭吗?现实竟如此残酷。(இωஇ )”

   

    soyo端着手机,看着爱音的消息,感到一阵好笑。

    不过,爱音上次邀请大家出来玩是什么时候来着了。自从灯说爱音很少去学校以后,爱音和大家都交流也减少了。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不是很想管那个整天拿她寻开心的粉毛,但是一想到crychic的解散。如果她能早点注意到祥子的问题,她能有机会阻止乐队的解散吗?

   今天的乐队练习,好好注意一下爱音的情况吧,为了一辈子的乐队。soyo如此说服了自己。

 

    ring练习室

   taki:“tomorin的词,我已经把这次的曲编好了,大家来各自看一下。提出意见,然后开始合练吧。”

   爱音看完了谱子,发出赞叹:“很棒哦rikki酱,编曲技术越来越有进步了呢。我们全团的希望就指望你啦。”

   “你不如指望tomorin能有更多的词,指望我可不能引流整个团队前进。”看来taki对于爱音这番称赞,并不算十分领情。

   “怎么这样,我可是真心的认为taki是很重要的哦。”爱音做出悲伤的神情,看上去十分为taki的精神健康着想。

   “嗯,我会继续努力的,如果是爱音的请求的话。”

   “tomorin,感动。我今天的悲伤全部被你治愈啦,爱你。”

   soyo看着爱音在立希和灯两人之间周旋,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

     总感觉无法放下心来啊。

     爱音转头对向soyo,发出热情的邀请:“soyorin不要光看着嘛,来帮帮我嘛。你看taki都开始消沉起来了,我们得让她振作起来啊。”

    “不是你把她搞得消沉的吗,拜托自己负起责任来啊。”

   “拜托了soyorin,这是我一天一次的请求,请帮我把taki从沉沦的泥沼中拯救出来。”

“什么一天一次的请求啊,我可没记得答应过你这种奇怪的合约。”

   “不要说的这么恶心,我什么时候消沉了。”

    “哎呀,既然大家都开心起来了,那就全力开始今天的练习吧,gogogo,its mygo”爱音看起来使出了浑身解数让气氛活跃起来。

   练习结束了,有爱音在,上手的第一天也不至于过分的沉默。大家收拾起乐器准备各自回家,taki也和灯搭上了同一列车,乐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爱音也在收拾吉他准备回家。

soyo终于还是无法忍受这种莫名的压抑,她决定主动上前。

   “爱音,就明天,去百货中心的体验店吧。”

    爱音抬起头,满脸的诧异“诶,soyorin的主动邀请,可你不是说你还很忙吗?”

    “我忙不忙我说了算,你到底去不去。”

    “soyorin难得邀请我一回,我怎么可能放弃大好机会呢,必须要去,那就中午10点见面喽!”

爱音终于将她的吉他收拾好,背上准备走人。“那么soyorin,明天不见不散哦。”

   看着眼前粉毛轻快离去的背影,soyo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感觉好像完全没有问题啊。但是心中的一角,却止不住的担忧,总觉得无法就此放手。

    “反正,既然已经约了,到时候再看吧。”



    爱音回到家放下了自己吉他,瘫倒在床上。

    “啊,今天也表现的很好呢,大家都很开心,乐队的水平也在提升。我今天,好好享受和mygo大家美好的现在呢。”

     爱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吉他包,喃喃自语“是啊,我好好享受了现在呢,所以什么都没必要担心,对吧?”

     “哎呀,明天还和soyorin约了要去百货中心的体验店呢。现在这样怎么行呢。soyorin难得邀请我一次,这是重要的一步,绝对绝对,不能搞砸啊。”爱音拍了拍自己脸,“打起精神,绝对不能让mygo的大家担心。”


    爱音房间迎来了第二天的早晨,爱音看着透过窗帘的阳光,全身上下没有半点活力。

    啊啊啊,又熬夜了,我这是怎么了,又失眠了,明明要在soyo面前好好表现的。

    看着几乎要掩盖不住的黑眼圈,又感觉到了无法压抑的疲惫。“今天要化妆掩盖一下了,希望soyo注意不到吧。虽然基础状态不好,但这样才更应该在约会时拼尽全力啊。”


soyo的场合

   虽然是和爱音那个家伙约会,但是作为现役jk的武装仍然不能废弛。soyo也为了今天的约会做了十足的准备,在约定的地点等待爱音。

   “啊,soyorin,抱歉抱歉,出发准备多花了点时间,别介意。”

   看了看眼前闹腾的粉毛,soyo却意外的感到心安。“我没关系,你和大家平时也在ring等了我很多回不是吗”

   “呜哇,今天的soyorin居然格外温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外星人调包了吗。那种事情不要啊,快把我的soyorin还回来。”

  收回前言,soyo现在只觉得眼前的粉毛格外的欠扁。

   “什么乱七八糟的发言,别再这样挑逗我生气了,赶紧带路吧。”

   “因为soyorin生气的样子也很有趣哦,如果我不说话的话,即使在乐队里面,soyo恐怕也不会说上几句吧,我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哦。”爱音把脸凑到soyo跟前。

    “太近了拜托离远点,我现在忽然有点想见见昨天约你出来的自己,一定是吃错了药才会想到这出。”推开凑上来的粉毛,soyo很是嫌弃的避开了粉毛小狗的冲锋。

   “那么现在出发吧,soyorin邀请我,我是真的,非常开心哦。”爱音带着笑容,牵起了soyo的手向目的地走去。

   这种时候倒是不赖,为什么之前不这样。soyo暗自腹诽着,跟着爱音向前走去。



   “不管是哪一件都很好看,都很适合我呢,soyorin,你说是不是呢?”爱音在店里拿着一件件衣服比划,也不忘和soyo打趣。

    “还行吧,但是你手上这件布料也太少了,你真要穿这种东西出门吗?”看着如此活跃的爱音,soyo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月是不是对爱音有什么误解,这家伙明明好的很。亏自己还为她这么担心,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粉毛。

   “哎呦,这就是soyorin不懂得地方了,这里都是时尚的最前沿领域啊。”眼前的粉毛是越来越得意了,让soyo觉得有必要压制一下她的嚣张气焰,但是是手机的铃声打断了soyo的思考。

   这个时候?我会有同学什么的让这个时候给我发消息吗?soyo一边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对爱音表示自己要去回个消息,爱音也没回头,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个时候给我发消息,真不是时候,让我看看这是。。。

    眼前的头像是熟悉的黄瓜花。

    这,自从上次退了睦的黄瓜以后,两人就不再有联系,即使学校碰面也会故意避开视线,至少soyo自己是这么做的。她已不愿再和这个c团的背叛者扯上关系。

    但睦如果发了消息,那一定是因为。。。

     睦:“soyo,saki酱她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只能拜托你了,如果你愿意来帮忙,请尽快来这里。”

   还附上了一个地址,离这个购物中心还不算很远。soyo准备先去和爱音打个招呼再出发 。




爱音的场合


  今天和soyo的约会表现的很不错啊,到现在也没出什么问题。很好,只要这么保持下去,绝对没有问题的。

   soyo去一边回消息了,爱音在店里继续逛的同时看到眼前的店员。

   “你是?”

    错不了,眼前的这位店员,正是国中学生会的书记。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太奇怪了吧。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碰见老同学啊,必须赶紧把soyo带离这里。其他的学生会成员爱音或许还有把握让她们和c酱一样配合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唯独眼前的这位书记,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想必一定对她当初逃跑的行为恨之入骨,否则何以比她还要更快的认出她来。

   “千早同学,我记得你是去伦敦留学了吧,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眼前的书记格外冷静,就像当年在学生会里面处理爱音的那些离谱提案一样,一一予以回击。

   “啊这,我有事要先走了”

     “你又要逃跑了吗?”

   “我没有逃避!没有!我现在认真的面对现在的一切!”

    周围的人视线看了过来,遭了,这里的人其实还挺多来着。

  “爱音,怎么了?”soyo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边,轻声问着:“打扰一下,你是爱音的什么人吗?”

   书记打量了一下soyo,“原来如此,千早同学,这就是你现在的朋友。”

    soyo也大方的承认了“没错,我就是爱音的朋友,爱音,她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爱音低着头,等到她发现这句话有多么不合时宜时已经来不及了。

   感觉到周围的视线如同火焰烧灼着自己,爱音终于无法再忍受这一切。她转身,又一次选择了逃避。



  回过神来,已经跑到了家里。

   真是太难堪了,居然会在soyo面前露出这种丑态,以后该怎么和她见面啊,真是太糟糕了。soyo虽然平时经常被我作弄,却很不好被糊弄过去呢。

   爱音在家,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安心,感到连墙壁和天花板都在向她挤压过来。眼前的世界忽然模糊成了一团分不清色彩的形状,仿佛要张开大嘴将她吞食。

   唔,怎么回事,头昏昏沉沉的,连肚子也痛苦起来就好像。。

    爱音走进洗手间,抱着盥洗台,仿佛要将整个胃都翻出来,但最后也吐不出什么东西,终于几乎虚脱的趴了下来。

    啊啊啊,说起来,我昨天晚上都没睡觉,今天起来也还没吃早饭呢。

    那现在这样其实也是在所难免的嘛,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什么的当然都是有代价的啦。

   不过真是奇怪,明明过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我现在会这么悲伤到不能自已呢?

  是啊,真是奇怪呢。。。

   “真恶心啊”

   “听说她被拒绝了还不死心呢。”

    “不管怎么说都很奇怪吧,喜欢女孩子什么的”

    不愿想起的回忆正无视爱音的意愿一遍遍重复的冲撞着她的脑海。

    真是难堪,之后还得和soyo道歉,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我还真是个坏蛋,一点都没变化,还是个只会逃避的家伙。

    啊,大概不用再回去解释了,书记酱肯定会和她们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的吧。

    那我应该怎么面对mygo的大家呢。


     我不知道啊。

    爱音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花掉的化妆品已经盖不住她的黑眼圈,双眼中满是红血丝。整个脸上充斥着疲惫。

    啊,现在是这样啊。真是难堪,毕竟我一直以来都只会逃避,只不过终于逃不掉了。

   我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吧。

    但是我还不想承认,我还想和mygo的大家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真是开心呢。

    不过现在这样也回不去了吧。

    那就像以前那样逃走吗?

    你明明已经和灯约定过要组一辈子的乐队什么的。

     。。。。。

      “我们会帮助会长的哦,所以会长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一定会帮上忙的。”

     是啊,约定什么的,早就不在乎了。

      “那就一起逃跑吧。”

     我早就不在乎什么一辈子,什么一定,什么永远。

     那就逃避吧,逃到所有过去都无法追上我的地方。

     爱音洗了一把脸,准备拿起手机,再次拨通那个一个月以前被她遗弃的号码。


千纱酱的场合


深夜接到了爱音酱的电话呢,这样一来就都结束了,千纱远在伦敦的床上思考着。

从幼儿园的时候,她恐怕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活泼的家伙了吧。

虽然到了国中两人分开了,听说爱音去了学生会,她也专门参加了月之森的学生会,希望能和爱音的国中学生会对接上。

月之森的名头,确实非常好用,她轻易和爱音的学生会成员搭上了线。

她从c酱那里听说了爱音的表白事件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灵魂的战栗,有对爱音取向确认的惊喜,有对表白事件的后怕。

不过一切都来得及,只要给这小小的流言慢慢加料。就有一天可以成为爱音酱无法负担的重担呢。

那个时候爱音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逃避,这时候就由我来收下爱音酱吧。一起逃到过去追不上的地方。

可惜爱音还没等到自己的到来就又一次逃避了,真是可惜,但是也很可爱呢。

听说她还有了新的乐队,但是她们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你吧。

是啊,只有我能接受完全的你,所以我会再给你一个逃避的机会,给在花女学院的c酱一个来羽丘追求升学的机会。

可惜她很愧疚呢,之后又介绍了书记酱去购物中心打工,终于成功了呢。

千纱将手机抱在怀中,不断循环播放着爱音刚刚的电话。

是呀,我爱你,爱着你呢,爱音,我已经等不及见你了,快点来吧。


感谢你能看完,一晚上写完这些差不多燃尽了,后续的想法是准备做爱素,爱灯两个版本的结局,青梅竹马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