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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不着北】先婚后爱

现代AU。如题,非常俗套的先婚后爱故事。1w+,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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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喵了个咪

【晴雅】血盟

短篇完结HE,《晴雅集》晴明×博雅。

未看过原著,纯粹根据电影临时起了灵感乱写一气。全文7200字。

啊啊粮不够啊!

又逼我自己动手产呜呜呜!

求求大大们太太们神仙姐姐们看看晴雅吧o(╥﹏╥)o


(一)

一向事了拂衣云淡风轻的晴明大人,近日来有些烦闷。

却也不知在烦闷些什么,就是时常愣愣走个神,再不济失手摔个茶杯,甚至有次连眼前式神的名字都叫错了。

几位忠心耿耿的式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晴明大人可是在想什么人?”蜜虫乖巧地献上一盘新做的茶点,垂着头小心翼翼开口问他。

“哦?”出神半晌的阴阳师回过神来,手指拾起一块点心,摇头否认,“并无。”...

短篇完结HE,《晴雅集》晴明×博雅。

未看过原著,纯粹根据电影临时起了灵感乱写一气。全文7200字。

啊啊粮不够啊!

又逼我自己动手产呜呜呜!

求求大大们太太们神仙姐姐们看看晴雅吧o(╥﹏╥)o

 

(一)

一向事了拂衣云淡风轻的晴明大人,近日来有些烦闷。

却也不知在烦闷些什么,就是时常愣愣走个神,再不济失手摔个茶杯,甚至有次连眼前式神的名字都叫错了。

几位忠心耿耿的式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晴明大人可是在想什么人?”蜜虫乖巧地献上一盘新做的茶点,垂着头小心翼翼开口问他。

“哦?”出神半晌的阴阳师回过神来,手指拾起一块点心,摇头否认,“并无。”

“大人不是在临行前,暗中留下了狂画师在北都相护?博雅大人定是安好,大人不必忧心。”小姑娘轻声道。

“是……可这几日总是没来由的心神不宁,符眼也不曾看得见,”晴明叹了口气,“早知道便在他那静云台上也多布几张了。”

蜜虫心中失笑,原来这在自家大人那里叫做“并无”。

自从祸蛇一战归乡之后,晴明大人整日整夜满心满脑是谁,全阴阳寮上下人尽皆知。杀生石那几个直愣愣的不好来劝,还专门打发自己来宽慰大人。

“这人也倒是绝情,铃耳一点音信也不肯给我传,这小东西放在家里都快成摆设了。”

眼见着晴明大人话语里竟显了些许孩童般的委屈,蜜虫终是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想必是博雅大人事务繁忙,也不必日日报平安了罢。近日东岛安宁无事,大人若实在思念博雅大人,也可前往静云台探望下?”

晴明刚要开口答她,却听得耳边传来了狂画师的急声呼唤。

那来自遥远北都的声音说,博雅大人今日应人相请前往收妖,却在施展法术时突然昏倒,被那妖怪重伤。

晴明忽地立起身,“他现在人在何处?”

“博雅大人被我赶去救下,却是状况不太妙,现在已经被送回静云台。”因不得允许式神妖进入,狂画师立在山口,目送着一群弟子神情凝重地疾步消失在云雾之中,便急忙与主人汇报。

晴明心头狂跳,按了按胸口,口中念诀,扬手打开了五角星芒的传送符。

蜜虫在一旁看得真切,晴明大人面上并无悲喜,指尖却颤得厉害。

 

(二)

式神不得擅入静云台,但晴明大人却可以。

祸蛇大战后,人人传颂博雅大人与晴明大人的英勇神武,看守山门的静云台小弟子见到狩衣猎猎的高冠阴阳师,喜得大师兄有救,二话不说急忙与他带路。

静云台高耸入云,数千石阶蜿蜒向上,抬首不见顶。晴明心急如焚,只恨自己不曾识得此处,无法即刻传送到他身边去,竟连平日不曾用的轻功身法都拿了出来,沿阶梯一路而上。

待七折八转终于进了内室,晴明一眼便望见那平躺于床上之人,然后又被那极为刺目的一盆盆血水扎了眼。

床上的青年赤裸着上身,伤口似已被清理干净,胸前被满满一大片绷带层层裹紧,胸口正艰难而微弱地起伏。

看得晴明心惊肉跳,又实在不忍再看友人那惨白如纸的面色,急忙转过头去询问情况。

红着眼眶的弟子告诉他,是一只在府中作恶的虎妖。想着那妖修为并不厉害,本已被大师兄三五招制服下来,却不知大师兄为何突然顿了身子,眼睁睁看着他虚晃了两下,一头栽了下去。那虎妖趁机挣了束缚,朝那冷面的黑衣法师胸口挥了利爪,化作黑雾逃命去了。

若不是这妖物急着逃命……

若那虎妖利爪再深入几厘几寸……

晴明按了按手中带着怒意与杀气的折扇,追问道,“好端端的,又因何故会突然晕倒?”

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闭口不言。

晴明闭目而立,片刻重新睁开双眸,言语重新带了些静气,“这几日,他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片安静中,侍奉博雅大人起居的少年颤颤巍巍开了口,“大师兄近日精神不大好,也总是容易倦。有一日,我甚至见他卧在桌案前,手里拿着书卷却睡着了。第二日问起来,却只是说昨日累过了头。”

愈发后悔没在静云台上上下下布好符眼,这人怎么什么都不肯与自己讲。

妖伤不可怕,祛了妖毒止住血,歇息几日自然便好。可昏倒之事如此蹊跷,不由大意。

晴明想着,拂了衣襟下摆坐在床侧,探出指尖去查探那青年状况。

指尖相触,额间金芒轻闪。床上的人只是了无生气地闭紧了眼,呼吸微弱。

晴明大惊。

似是不信一般,阴阳师暗暗抽了口冷气,重新酝酿起掌心光芒,抚向那青年心口。

怎么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

此时的博雅,法力退散得极为厉害,甚至连体内元神皆是不稳。

晴明缓缓呼了口气,在床头呆看着他。

 

(三)

晴明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形。

不待与静云台诸人商议,留下了诸多式神守护在博雅身侧,再三叮嘱护他周全之后,晴明大人甩下几张符眼,便急急忙忙消失在金色光圈之中。

静云台弟子愕然。

是自己大意了。

当日祸蛇一战,式神朱雀为救护自己,迎下巨蛇最后一击,消散在灰烬之中。本以为事情已过,却偏偏忘记了,这朱雀与其他式神截然不同——朱雀靠博雅血肉召唤而生,自然与博雅精魂相连。祸蛇残影之伤,都能令功力深厚的师父无力招架,更何况这祸蛇本体。自己只念着朱雀舍命相护平息祸端,却忘记了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对博雅血肉之躯本身可能有多大伤害。

但这般重伤,伤及神魂,晴明对于如何救治毫无思绪。

他匆匆赶回阴阳寮,一头便扎进了蒙着层层尘土的典籍室。

又悔又气,又急又慌。

悔的是临别时,自己不曾发觉他的半点不对,悔到当日绝不应答应他以血相唤之举。

气的是这么多日,这人竟不曾将半点不适告知自己,若不是今日出了事,他博雅大人还能一个人硬撑到什么时候。

急的是旧书古书翻来翻去,也并未找到救治的法子,甚至连过往的案例也不曾有。是了,生命宝贵如斯,哪个傻人会蠢到牺牲自身血肉以唤上古神灵降世?

慌的是博雅昏迷至今未醒,这一日日耗过去,若再无法子,只怕他熬不过多少时间。

这几日,晴明便来来往往于静云台和阴阳寮典籍室之间,神情一日比一日凝重,俊逸的容貌也一日比一日憔悴。

叫他如何入睡?阖了眼睛,脑海中便是那青年坚定又信赖的眼眸,眸中泛着光,说“让我做你的式神”。努力不去念他,脑海里又显出朱雀那腾空展翅的巨大背影,迎着祸蛇根根箭雨毒针,义无反顾地将他护于身后,献祭自己,拥抱毁灭。

是他对不住博雅,是他辜负了博雅。他晴明何德何能,换得到那清冷高贵的青年,如此这般以命相换。

阴阳师捂住心口,一阵阵疼得厉害。

 

(四)

杀生石传来音讯,说博雅大人醒了。

几乎将自己埋身典籍中的晴明一把扔下手中书册,灰头土脸带着几分跌撞地迈进了光圈。

那玄衣青年此时正倚靠在床柱边,平日里挽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披散至床被枕席之上,微敞着衣襟,露出崭新的白色绷带。神情温和平静,正垂着眸子听小弟子说着些什么。

晴明从光芒里冲出,看着眼前人不再如往日般无声无息躺于被中,竟难得讷讷立在原地,随即湿了双眸。

“你倒是兴师动众,搞这么大阵仗,”博雅先无可奈何地开了口,他凤眸一挑,瞥了眼房间内外满满当当的式神,“晴明大人这是把静云台当成家了?”

还是那熟悉的、满满的挑衅与嘲讽的口气。

晴明回过神来,心中暗松一口气,回言道,“不如博雅大人厉害,身子这副样子,还能制服住虎妖,令人佩服。”

“你——”博雅躲闪了那灼灼目光,理直气壮道,“一时大意失手而已。”

“这不是小事,为何不早与我说?”晴明收了平素玩笑口吻,几步在床边坐下,探身严肃问道。

博雅向来严谨克制、进退知礼,似乎对他这自来熟般的随意举止极为不满。但这满满责怪意味的问话,也确实叫他不好开口赶人,便只得皱了眉道,“休息几天便好,不碍事。”

“休息几天?”晴明加重了语气,“博雅大人倒是心大得很,再这么休息几天,只怕是自己命都不要了?”

青年果然肉眼可见地恼了面容,刚要开口说什么,又被一旁的同门小师弟急急打断,“晴明大人,大师兄方才醒来,身子仍不大好。”

坐在墙角的杀生石连连冲着晴明点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博雅缓缓喘了口气,此时也是无力再与他争执什么,加上一阵子莫名地心虚,便也不再吭声。

晴明盯着他瞅了一会儿,见小师弟端来了药碗,急忙起身接过。

博雅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还面沉如水的人,二话没说拾起碗中汤匙,轻舀一勺药汁,放在唇下吹了,稳稳递到自己嘴边。

动作既熟练又坦然。

他……他这是要一勺勺喂我喝药?

瞅着一大屋子人,青年瞬间便红了耳廓,扭过头道,“我自己能来。”

“会牵动伤口,还是省些力气吧,别让我再担心,”晴明耐心道,“要凉了。”

博雅见他执拗,又怕他当着这么多人说出什么厚脸皮的胡话来,便只得低头喝了。

又一勺不由分说地送至唇边。

青年既尴尬又别扭,刚想抬头拒绝,才近距离注意到,那俊朗无双的阴阳师发丝微乱,眼下已是一层层疲倦的乌青,想必是几日不曾好好安眠。

心中一动,博雅垂了眸子,便随着他的愿,安静地一勺勺喝下那苦涩汤汁。

“这几天怎么不好好休息?”待喝完一整碗药,博雅拾着布巾擦净嘴角,终是忍不住问道。

晴明一愣,随即弯了眉眼,笑眯眯道,“家里新进了几个式神,这几日摆席设宴相庆,晚上总是忍不住多喝几杯。”

那日,众多弟子与大大小小式神看着平日里天神一般的阴阳师大人,被赶出了静云台。

 

(五)

再过了些时日,博雅身上的伤好了大半,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

到后来,晴明每日隔空前来探视时,那床上青年十有八九在昏睡,探着脉搏也一天天弱下去。

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晴明终于查到了典籍。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典籍,只是掉落在典籍室角落里的,一本最不起眼的神话志怪。上面记载了一个感人的神话故事——古时有阴阳师曾与式神相恋,因式神重伤临近消散,阴阳师便日日以自身鲜血喂养式神,维持其灵力不褪,终能延长其寿命。此事令人唏嘘,终是被作为话本记在册子里。

晴明几乎大喜过望,合上书便匆匆迈进了静云台。

今日博雅竟是难得的醒着,晴明心念果真是苍天相助,便兴冲冲将法子跟他讲了。

听他面带喜色,几乎比手画脚讲完,床被间的青年瞬间发了恼,一口回绝了他。

“荒唐!志怪话本里的东西,你堂堂阴阳师竟也敢信!”博雅怒道。

“这终是个办法,我思来想去应是行得通,不尝试又如何知道不行?”晴明耐心应他道。

“简直胡闹!什么鲜血喂养,信这种胡说八道的传说,你自己不要命了?!”看上去博雅是真动了气,声音也比往日大了些许。

“只是开个口子,喝几口血而已,并无妨的。”晴明见劝不动这固执如是的人,心中亦是焦急不已。

“我问你,那话本里记载了阴阳师是生是死?日日喂养,你说得轻巧,何时算个尽头?”青年胸膛起起伏伏,情绪稍一激动连眼尾都是嫣红,“叫我陪你一起发疯吗?”

这一次,平素里好脾气的晴明并无退让,两人果真起了罕见的争执。到最后,博雅连不稀罕得他晴明大人同情,叫他再也不许踏入静云台半步这种狠话都放了出来。

晴明不再言语,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终是不欢而散。

 

(六)

也许是白日那顿气满胸膛的发火耗尽了气力,当夜青年的情况急转直下。

夜深人静,博雅脱了力般躺在床上,头晕目眩、冷汗淋漓,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是胸前外伤疼还是内里五脏六腑疼,只是密密麻麻痛成一片,耳边阵阵眩鸣,似是有人在硬生生撕扯着自己的魂魄,恍恍惚惚只觉得连灵魂都要飘离躯体。

青年半阖着眼,低低喘着,一片迷蒙中有些后悔白日没有把那几张符眼撕下来,却只是失力般地动动手指,无可奈何任他去了。

屋内一片金光闪烁,只见那凝紧眼眸的白衣阴阳师大步跨入内房之中,急急直朝内室床铺而来。

不是……叫这个家伙不许再踏入静云台半步……白日说的话怕是都喂了狗……博雅微微睁眼,恍恍惚惚想着,却见晴明挽起袖口露出一截小臂,左手持着一把尖刀,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刺了下去。

博雅惊得睁大了些眼眸,又被那随之涌起的浓重的血腥气激得瞬间清醒了些许。

“你……你,你疯了!”

他想躲,却没甚力气,只得眼睁睁看着友人将那流淌着蜿蜒鲜血的手臂送到自己眼前。

“博雅,试试吧。”他轻声道。

那殷红的血滴滴答答淌下,染红了素净棉被,也染红了青年的眼眶。

博雅将一排指甲死死掐进肉里,微微扭头避开他,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博雅。”眼前人念着他的名字,口吻中已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青年决绝地闭上了眼。

“博雅,你现在,喝下我的血。”

青年浑身一震,带着些颤抖地睁开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阴阳师——他原本持刀的左手中,正捻着一张并不陌生的纸符。微弱的金光正沿着那流畅墨色的边际缓缓蔓延,鎏出一道炽热的金痕。

博雅只觉得呼吸都艰难了些许,他竟然……竟然对自己用了式神咒符。

式神咒符,不可拒绝,不能背叛,一旦用出,便只有绝对服从。

青年连眼睫毛都在发抖,颤着声开口唤他名字,“晴明……”

“博雅,命你喝下我的血。”晴明加重语气,将方才的命令重复了一遍。

博雅在内心尖叫,他想拒绝,想逃离,想一拳捶醒他的友人,哦不,现在是他的主人,但身子却丝毫不听使唤。他浑身发着抖,却无力反抗无力挣扎,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凑上去,微微张开了嘴,将一双唇轻轻贴在了手臂那道可怖的刀痕之上。

缓慢,坚定,他却不想。

血腥几乎是一瞬间弥漫了口腔与鼻腔,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在无比听话而乖巧地吮/吸着那汩汩而出的鲜血。

晴明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手中写着“博雅”二字的阴阳符却捏得更紧了。

青年被迫一口口吞咽着刺鼻的血,他甚至不知道这场违背自己意愿的“牺牲”之举要延续多久,延续到什么时候。

他只能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抬眼看他,一边似血妖般毫无止境地吮着他的血,一边用泛着波澜水光的眸子去求他停下,求他别这样。

晴明只是温柔着目光去看他,看他那因病痛素白了几分的薄唇,因自己温热的血而重新变得滋润而殷红,伴着那双干净透亮的、摄人心魄的、此时此刻却通红的眸子,美艳得不可方物。像极了那日初见朱雀,触上他眉间细纹时那般乖巧而顺从。哎,也不知究竟谁是狐妖之子,这惑人的本事,他倒是与生俱来。晴明想着,博雅的唇果然是软软的,带着些凉意,贴在自己皮肤上,触感简直不能再幸福,叫人竟不由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何时已立不住身子的晴明安静地坐在了他的榻前,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失,然后用肘臂轻轻支撑住身子。

博雅瞪着圆圆的眼眸,把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眼眶中含了许久的水雾终是撑不住,化成一滴晶莹划过脸颊。间歇片刻,他终于得以调动全身的力气,哀哀唤他名字。

在选择成为式神的一刻,他不是没有想过晴明对他用咒符的时刻,但他不怕,因为他坚信,无论如何晴明不会害他。

但他永远都不会想到,他的阴阳师会用咒符,逼他害晴明自己。

“……晴……明,求你……”

这是心高气傲的青年法师第一次对着他说出这个字眼。

阴阳师凑近了身子,用持着符咒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了博雅乌黑的发梢,然后在他耳畔开口,极尽缱绻,又极尽温柔。

“乖,听话。”

那一夜,博雅终是脱力昏睡过去的,那满身的暖意和随之而来的倦意,他实在是抵不住。

但他知道,晴明这法子似是有效的。他觉得身子内里不再钝钝地疼,他觉得身上莫名轻松了许多,甚至有本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开始尝试着涌动。

可这令他更加害怕。

那张染了血的阴阳符已不知何时掉落在枕边。

在昏睡过去前,博雅听到耳边低低的声音,“睡吧。”

他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命令还是一声温柔的呢喃,便随之坠入一片宁静的黑暗。

梦里,似乎有人在隐隐约约触碰自己的脸颊,然后一遍遍地,用指尖轻轻描摹自己的眉眼。

……你啊。

 

(七)

博雅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晌午。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天没有睡过这般好觉,自觉精神好了很多的青年呆愣楞看着头顶床板,上面的符眼已经不牢,微微翘着一个边角。

这个符眼的位置……那人怕是有什么没皮没脸的癖好……

那人?

他!

博雅几乎是激灵地起身,然后才注意到了身侧——他正躺在自己的床被中,半蜷着身子。

青年第一反应是去探他的鼻息,然后才发觉,这令人恼火的家伙只是在安然地睡觉。

惊吓后的火气和怒气蹭一下冲上了头。

晴明竟敢对我用式神咒符!今日一定一刀劈了这个家伙!

他,他还敢腆着脸爬上我的床!这成何体统!

他……他还睡得这般毫无形象,衣冠不整,简直是……恬不知耻!青年脸烧得厉害,又急急忙忙揪了床被,掩住那大敞的亵衣衣襟。

一肚子气加委屈,本想着一脚给他踹下去,又看他那沉睡如孩童般的模样,与几近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双唇,博雅还是松动了心思。

博雅叹了口气,终是不忍扰他,便将顺手扔到他面前的棉被重新展开,弯下身子小心又细致地给他掩好每一个被角。

晴明睁了眼,正对上那认认真真的青年透亮的眼眸,近在咫尺。一席柔顺黑发自俯身的肩前滑下,搭在脸颊侧痒痒的凉凉的,还带着些木香。

博雅愣了一愣,和他对视片刻,这才意识到当下这场景过于古怪,急忙撒手往后退去,又因心中太慌太乱不小心压住了他的胳膊。

“诶呦!”晴明大人皱起眉头,喊痛喊得有模有样。

“你——你,你从我的床上滚下去!谁允许你上来的!简直不成体统!”青年红着耳根怒斥。

此时晴明已经半撑着胳膊卧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的委屈,“我昨晚太累了,全是为了你哎,借个床睡一会儿都不行,你竟然要赶我?呜,苦恼。”

“你!”博雅简直被他的没皮没脸惊呆,提起昨夜更是满肚子气无处可撒,怒道,“你还敢提昨晚?!晴明,你以后再敢用式神咒符逼我饮血,我马上跟你绝交!”

听罢,阴阳师大人的脸皱成一团,显得更苦了,“那可怎么办……那我只能用式神咒,命你不准跟我绝交好了。”

博雅已经是咬牙切齿,抄起枕头就要往他脸上打。

晴明又诶呦了一声,重重倒在床被中。

“别给我装!没用啊我告诉你!喂,喂?晴明?”

“……头好晕。”阴阳师大人指尖紧紧按压住太阳穴,闭着眼睛微微发颤,似是痛苦不堪。

定是昨夜失血过多了,这个混账东西。博雅心中想着,急忙扔下手中枕头,探身去拉他,“晴明!晴明——”

然后被身下人顺力一扯,直直跌在他身上。

“不是说了,阴阳师与式神一旦建立关系,就是终身侍奉,至死不渝,”身下的白衣青年睁开一双目光流转的深褐色眼眸,瞄了眼那可怜的枕头,笑道,“我既然尽心尽力保你个终生终身,博雅大人就是这样来‘侍奉’的么?”

正直的博雅大人气到心梗。

 

(八)

晌午已过,也不知为何博雅大人仍未有动静。

实在不放心前来探看的杀生石和雪天狗,站在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自家大人的阵阵惨叫。

两人对视,默契地为自家大人比了个加油,安心离去。

 

(完)

2021.01.24 说好的长篇更新指路:

祸福(1-3)

祸福(4-5)

祸福(6)


啊啊啊啊不要问!问就是本来想整个有剧情有意思的长篇,但我实在没空了呜呜!

问就是下次无私的晴明大人还会强迫他这样治病的!

问就是两人都不会有事!反正我要甜甜的知己情(咳)!

1、2月有空时候争取码长篇出来o(╥﹏╥)o

两位演员实在是太好了,角色又合适又协调,我落泪。

电影的场景、特效、画面和音乐简直要杀我,郭导的审美我真的认证了!两人初遇时,晴明在结印符前那个转身,我能看一百遍!结尾最后一幕,海上小舟驶入半轮月似的幻境,乍一看觉得满眼繁华似锦,细看不过一片花一个小院,这氛围简直要戳到我心坎里去了。

欢迎大家随意评论,最后祝姐妹们新年快乐!2021心想事成~


残月落花烟重

【晴雅】可恶!一撩就动心怎么办

·ooc小故事,一个自以为被海王骗了心的纯情雅子

·无情节流水账,标题可以完美概括全文


人道天都城繁华如梦,斜桥春水,红楼香灯。

晴明乘舟初至天都,还未来得及细细观瞻清嘉风物、市井民情,却先见着了为之绝倒的天都人氏。原来记住一座城,所谓奇物胜景皆不足道,只消一个人。

一个见之难忘的人。

晴明与博雅于杀生石作乱之夜初见,那夜月色盈盈,冻云如墨。晴明蝠扇一挥隔开博雅凌空而至的刀刃,回头见到一袭如墨的黑衣,及一张明肌雪白、神色冰冷的脸。那黑衣与白肤相衬,更显容色如玉。

令人见之难忘。


彼时晴明并未知晓黑衣法师的名讳,便只记得:...

·ooc小故事,一个自以为被海王骗了心的纯情雅子

·无情节流水账,标题可以完美概括全文

 

人道天都城繁华如梦,斜桥春水,红楼香灯。

晴明乘舟初至天都,还未来得及细细观瞻清嘉风物、市井民情,却先见着了为之绝倒的天都人氏。原来记住一座城,所谓奇物胜景皆不足道,只消一个人。

一个见之难忘的人。

晴明与博雅于杀生石作乱之夜初见,那夜月色盈盈,冻云如墨。晴明蝠扇一挥隔开博雅凌空而至的刀刃,回头见到一袭如墨的黑衣,及一张明肌雪白、神色冰冷的脸。那黑衣与白肤相衬,更显容色如玉。

令人见之难忘。

 

彼时晴明并未知晓黑衣法师的名讳,便只记得:是一位容姿出众,又很爱生气的大人。

 

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实在是很玄妙的事情。就比如晴明和博雅分明只见过一面,却皆对彼此产生浓厚兴趣。当然,博雅对晴明的执着关注,或许只是不满他身为法师却与妖物打成一片,但晴明却不同。

他确实对博雅本人甚感兴趣。

如此时,他懒散倚在榻上,饶有趣味地通过符眼看着博雅通过铃耳偷听自己的行动。

博雅大人确实很爱生气。分明是一个人坐在房中,也不知为何而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瞪着铃耳,好似一听到晴明有什么不寻常动静,就要立刻起身举报让邪恶无处遁藏。

晴明将一只铃耳系于指上,举至唇边轻声道:“博雅大人,天色已晚,早些休息。”

博雅闻言立刻做贼心虚地移开视线,转而瞪向晴明光明正大贴在自己墙上的符纸,好像没在看那铃耳就没有进行过这等不正直行径一般。

“我何时就寝,似乎与你无关吧。”

晴明轻笑:“怎么无关?我已很倦了,可是若看不到博雅大人安稳入睡的模样,我也无法安心呢。”

这话本意应是出于彼此猜忌的监视,然而在晴明口中转过一圈,竟飘飘然似体贴入微的关怀与示好。博雅听得耳根发烫,起身嘟囔道:“我自幼习武,便是数日不眠也无妨。只是怕你睡眠不足,明日殿前失仪,贻笑大方。”

言罢解下乌帽,褪去外袍。抬目一瞥,那符眼仍闪烁着咒法的金光,博雅无奈:“我要更衣了,你还想看什么?”

他束在帽中的长长乌发随之滑落,披散在脸际,于昏黄灯火下勾出一圈微微闪亮的描边,加之唇红齿白,一时竟分外柔美。

真是赏心悦目。晴明微微一笑:“博雅大人光明磊落,便是更衣,难道有什么怕我看见的吗?”

“……自然没有!你要看就看吧!”博雅分明已听见他话中笑意,可自己向来以名门正派、端方君子自居,此时自然硬着头皮也要故作无谓,晴明用这理由拿捏他一拿一个准。

博雅向来独居简行,手脚利索,很快便除去衣物,只余一件单薄中衣。到这一地步,他再面对着符眼终究羞得狠了,背过身去脱下最后一层。他身条极好,脊背纤薄却有力,似一把颀长挺直的环首刀,线条似写意山水,肌骨傲人,雪肤则如大片的画幅留白。

晴明法术高深,符眼亦窥得格外清晰,甚至分明可见博雅白润润的耳尖浸血般泛红。他开扇掩面,破风声响。

“何故开扇?”晴明的扇不只为掩笑或摇风,更是切金断玉的法器,博雅是见识过的。故而听他开扇,博雅还有些紧张。

“非礼勿视。”晴明答道。

“……晴明大人的礼节,真是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呢。”博雅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披上睡袍,卧在榻上。

耳侧传来晴明解衣时布料摩擦之声,在深深夜色里十足暧昧。博雅听得一阵心慌意乱,只觉连面上也开始发热,手指轻轻攥住了被角。

待晴明的呼吸声扑在博雅耳旁时,一切显得太超过了。博雅自榻上坐直身子,叱道:“做什么?!”

“我将铃耳系在床头了。”晴明用气声答道,语气十分无辜,“距我近一些,不是更方便博雅大人监听吗?”

“休要胡闹!”晴明言之有理,博雅一时无法反驳,只好胡乱骂了一句。

他原以为自己被晴明搅合这么一遭,现下心跳得厉害,定然又要后半夜也无法入眠。可是听着晴明均匀的呼吸声,他竟感到一种不争气的安心,不知不觉便沉入了无梦的深眠中。

 

自二人桥头初见,至为长平公主袚除缠念之妖,期间不过三四日,竟已有了过命的交情。

星辉漫天下,琐窗朱户前,庭院对酌青梅樱花酒时,博雅回想起晴明缠念入体,倒地不省人事的模样仍会心有余悸。

“此等良辰妙景、好酒明月,博雅大人缘何面色凝重,似是心思重重?”晴明举起玉盏,向博雅遥遥一敬,眼波潋滟,面上似笑非笑,声音轻柔,“赏酒,赏花,笑一笑,如何?”

博雅未答,垂首啜了口酒,清冽冰甜。

他不喜欢晴明露出方才那样的神情。年轻的阴阳师五官端正坚毅,若严肃时极有气魄,可含笑时却别有风流不羁意味,那些不成体统的戏言被削减了轻浮,平添几分动人。

传闻晴明为妖狐之子——时而确实很像一只笑眯眯的狐狸。

他不喜欢晴明那样的神情。实则他不喜欢会被那样的神情所吸引的自己。他自诩正直,看不惯邪魔外道、神妖鬼怪,看不惯浪子作风,可是、可是……

“博雅。”晴明轻声唤他。

得寸进尺的家伙。虽然博雅对晴明一贯不用敬语、直呼其名,但他名门贵胄,身份尊荣,对异域法师不假辞色亦无可厚非。晴明彼时受缠念影响,讲话很不客气,称他博雅,还使唤他倒水,他雅量宽宏不予计较,晴明却似默认了他容许这般称呼。

他们何时亲密到互称名字的地步了吗?

“博雅。”见他未应声,晴明又唤了一遍,“为何你听到我是妖狐之子,会如此激动?”

博雅的手在膝上下意识地握了拳。母亲被妖狐所杀,是他拜入静云台,立志斩尽天下妖魔的动力。十数年来,他用无法平复的恨滋养着自己的生活,使他不苟言笑,作风冷硬。他自小研习乐理,所有关乎风月情思的向往,所有悲欢伤时的感怀,都付诸丝竹管弦。

“同你相反,我从小接受到的恶意,都来源于人。”晴明道,神色捉摸不定。母亲被传为妖狐,受排挤、遭追杀,是他痛苦不堪的晦暗的童年回忆。

“博雅,实话同你说,我曾不为苍生所容,对拯救苍生,有时也并没有十分深切的执念。”晴明自斟自饮,出口也近于自言自语,“前来天都斩蛇,是遵师父遗愿。师父是唯一待我好的人,后来我却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博雅愕然。晴明便带他去看了自己与忠行饯别的场景。他们站在忠行背后,面对着当时那个无所适从、泪流满面的晴明,共赏他不解、不堪、不能自拔的悲伤。

“我这般难看的模样可是十分罕见。”花枝掩映下举杯对月的晴明,笑意飘渺,“博雅大人见笑了。”

此时此刻,何必还笑脸迎人呢?博雅凝望着晴明的模样,生出挠人心肝的怜爱与感动。他不善表达感情,思忖半晌,伸手摘下一片叶。

“好景……”博雅亦不善讲诗意的清谈,不由有些卡壳,“好景当前,我未携弦管,以此……反正你就听着吧。”

博雅将叶片置于唇边,一时昆山玉碎,宛转清扬,闻之如冰炭生五藏。曲声时促时缓,哀婉悠长,怕是顽石心肠也会为之潸然。

一颗清泪碎在盏中,晴明不动声色将其饮尽。

曲终。

“极妙。”晴明叹道。

他向博雅望去。博雅向他望来。

目光交织。情绪深深,深几许。

“这片叶。”晴明摊开手掌,“可否赠予晴明?”

“只是极普通的叶。”

“普通的叶,承载过博雅的乐声,便不仅不普通,甚至可谓非凡,可谓珍贵了。”晴明微笑,“更何况是博雅为我而吹的乐。”

“没有人为你而吹。”博雅扭过头,随手扬起叶片,它随咒法的轨迹飘落在晴明掌心。

晴明捻住叶片,将它含在唇间,抬眸盯住博雅。

形成一个过于明显的间接的吻。

博雅目光闪烁着四处游移:“这是作甚?”

“怎么吹不出声音?”晴明吐出叶片,笑意盈盈,“嗯?博雅是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博雅面上滚烫,舌头打结:“吹叶成乐岂是易事?往后……如有空,我可教你。”

“一言为定。”晴明将叶片放在怀中,“届时博雅大人可不要嫌弃我这个笨学生。”

气氛微妙。眼神微妙。心旌摇曳得微妙。

博雅按刀而起:“我们在此处蹉跎已久。该回去了。”

“好。”晴明展颜,温声应道。

 

斩杀祸蛇后,天都城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博雅有心协助重建,但唤醒朱雀耗去他太多精气元神,使他一时虚弱不堪。晴明被芳月剑穿胸而过,亦伤得不轻,便随博雅回到静云台休憩。

自那日起博雅便很嗜睡。他从前夸口数日不眠亦无事,如今却倦懒似猫,大半个白日都卧在炉旁晕乎乎地烤火。纵如此,他还是十分执着地拒绝了其他师弟为晴明换药的请求,非得亲自动手不可。

“博雅,何不再睡一会儿?”晴明昂首望向拎着药箱进来的博雅,他衣冠楚楚,动作轻快,望去似已大好一般,晴明却捕捉到他脚步中刻意掩饰的虚浮,“我可以找别人帮忙——”

“找谁?静云台要事繁多,大家都很忙,不养你这样无所事事的闲人。”博雅板着脸坐在他身前,眸子一点如墨,不戾却凛,幽幽地看了一眼晴明。手上却未停歇,为他清理伤口,换上新药,取绷带来仔细包扎。

“……博雅?”

博雅双手绕过晴明的腰在他背后打结固定时头一垂,枕在晴明颈窝里睡着了。

晴明叹气。他将博雅的手握在掌心里,触之冰凉。博雅本就白皙,如今近几苍白如纸,无一丝旖旎血色。晴明一直忧心他魂体有伤,探查多次,看不出什么太大的缺损,然而仍旧久久不愈。

晴明将博雅抱至榻上,欲放手离开,却被博雅轻轻拥住臂膀,他半梦半醒地呓语着:“暖和。”

晴明如何还舍得离去呢?他便俯下身,静静地凝视着倚着他熟睡的青年,许久过后,在博雅额上轻若绒羽地落下一吻。

博雅不知梦见了什么,此时微微地笑了。

 

翌日博雅拎着药箱叩开晴明房门时,看到蜜虫正在为晴明换药。

“快些休息吧,”晴明冲他扬起关切的笑,“静云台忙人太多,我的式神们却都和我一样清闲。请博雅大人不要再为我费神。”

博雅摔门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

博雅昏倒在地。

他一直不敢面对的,对晴明的心意,满溢着生长着成为了心结。这心结哽在他的喉头,才是他久病难愈的源头。

晴明若作为朋友,是可靠的、强大的挚友,至于生性风流口上花花,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他偏偏生出了朋友以外的动心。晴明同他饮酒,亦同男式神下棋;夸他美貌,亦为女式神鬓边簪花;与他交心,亦能让杀生石为之卖命。博雅并非为此饮醋,只是晴明处处留情,格外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晴明,我知道你能言善道,以戏弄人为乐。但若不想兵戈相见,以后……”

醒转的博雅顷刻拔出床头长刀,架于晴明颈间。他双目微红,泪盈于睫,乌黑垂发下一张煞白的小脸甚是楚楚动人。“不要再用那引人误解的言行,寻我开心。”

晴明怔愣。从前他故意惹博雅生气,看他面红过耳、无言以对便觉得可爱至极,但亦自觉拿捏有度,此时全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博雅垂眸,泪珠一颗一颗从刀脊滚落下来。

“我、对你……”他一字一顿,最终再无法继续说下去。

晴明恍然顿悟。他将手覆在博雅紧握刀柄的手上,动作轻柔而不容抗拒地将那把刀推开,扔在一边。

“朱雀食下我血肉的献祭,承载我的精魂,我的执念。若他完好无损,再度陷入沉睡时当将元神归还于我。如今我却……朱雀必然是为你而死,我的心意,难道你——”

晴明终于用亲吻堵住了博雅的质问。

“我亦是如此。初见之日博雅大人玄衣冷弓,容色无双,晴明那时便为您心折。”

为这句绝无二心的情话,博雅面上泛起了霞光般鲜妍的退红色。

 

鹤守月身亡,朱雀肉身为晴明挡下祸蛇最后一击而消散,于是晴明为守护博雅而施出他十余年未曾掌握的守护咒,为芳月剑所重创,这些感天动地的故事,亦只有天知地知,以及晴明一人知晓。

“博雅,你知道吗?”

“师父曾对我说,我的血液里有凛然众生的命运。我一直不懂这是何种命运,分明众生不眷顾我,我亦不在意众生。”

“如今我才明白,是我的命运里须遇见一位肯为天下大义赴死之人。而我愿为守护他,去守护天下。”

 

-END-


托托人

这张就画到这个程度了

饿饿想吃战损饭饭😢


(新增p2,滤镜比我会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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