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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露

内含贴贴,牵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走过去→贴贴→搂腰→撒娇喊二哥

这就是年下的套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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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鑫仔羡慕哲华妆造好看,别人一逗鑫仔,

哲华隔着很远来了句,别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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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华身上有光。”


大家一起拉手,加油鼓励。 

先碰到了姐姐的手,发现不对,赶紧松手

紧接着非常熟练的抓住了哥哥的手

拉着哥哥的手和大家的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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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原视频真的能get到

那熟练度好像天天牵一样

牵手私底下也需要彩排的嘛(真诚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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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书

第十六章、顾老师的蓝色战衣 勾得郑北神志不清

 顾老师有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郑北第一次见他穿是在两个人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顾老师还住在郑北屋里。 

 那天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进来,郑北从楼上拿早饭上来,进门就看见顾一燃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衬衫的布料很薄,阳光一照,隐约能看见他里面穿着的白色背心。郑北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件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肩膀头子,嗓子眼儿一紧,不自觉就咽了口唾沫。 

 顾一燃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视线,转头就看见郑北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你在干什么。” 

 郑北回过神,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瞅瞅......

 顾老师有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郑北第一次见他穿是在两个人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顾老师还住在郑北屋里。 

 那天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进来,郑北从楼上拿早饭上来,进门就看见顾一燃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衬衫的布料很薄,阳光一照,隐约能看见他里面穿着的白色背心。郑北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件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肩膀头子,嗓子眼儿一紧,不自觉就咽了口唾沫。 

 顾一燃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视线,转头就看见郑北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你在干什么。” 

 郑北回过神,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瞅瞅顾老师这往脸上抹啥玩意儿呢,这香味儿大老远都闻见了。” 

 “郑南看我脸起皮给我的。” 

 “昂,”郑北点头,“都没给我,吃饭吧。” 

    顾一燃是花州人,说话带着一点南方人特有的软糯口音,和郑北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汉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皮肤很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似的,手指修长,握笔的时候指节分明,写字时手腕微微转动,衬衫的袖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细看还能透过缝隙看见顾老师白皙的手臂。 

 郑北坐在对面看得有些出神,直到顾一燃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快步走开了。 

 “北哥咋了?”瑶瑶凑过来小声问。 

 顾一燃笑着摇摇头,“个心入便有鬼。” 

 专案组办公室,众人围坐在会议桌旁,顾老师正站在前面讲解着案件的最新进展,郑北坐在会议桌的一角,眼睛虽然看似盯着屏幕,心思却早已飘远。 

 “北哥!北哥!” 晓光提高了音量,喊了两声,才把郑北从遐想中拉了回来。 

 “啊?” 郑北猛地回过神,一脸茫然地看着其他人。 

 国柱说道:“顾老师问你接下来咋整。” 

 晓光一下子笑出声,调侃道:“北哥,你咋走神了呢,我瞅你盯着顾老师,眼睛都不带眨的,直眼了吧。” 

 顾一燃背对着郑北,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可郑北就知道,他指定在那儿偷着乐呢。 

 “你才直眼了!” 郑北结结巴巴地反驳道。 

 晓光一脸无辜地说:“你问问大伙,刚才你看顾老师那眼神,口水都快淌出来了!” 

 郑北长出一口气,嘟囔着:“我上个厕所,回来再说。” 

 从那以后,郑北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注意顾一燃。尤其是当他穿着那件淡蓝色的衬衫时,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追随着他。衬衫的布料很薄,顾一燃的肩线、腰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郑北甚至能想象出他衬衫下的皮肤有多光滑。 

 每次顾一燃从他身边经过,郑北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某种柑橘类的味道,清新又带着一点甜。 

 郑北知道自己不对劲,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顾一燃穿着那件衬衫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心跳就会不自觉地加快,喉咙发干,手心冒汗。他甚至开始做梦,梦里顾一燃穿着那件衬衫,站在他面前,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梦里的顾一燃笑得温柔,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低声问他:“郑北,你总是看我干什么?” 

 每次梦到这里,郑北都会猛地惊醒,然后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片。他只能无奈地爬起来,走进卫生间,用冷水冲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想要忘记,梦里的画面就越清晰,顾一燃的笑容、他的手指、他衬衫下的皮肤,像是刻在了郑北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郑北,你喺度做乜啊?”顾一燃带着睡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郑北心里一虚,扯着嗓子回道:“没事儿,有点热得慌。” 

 郑北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决定和顾一燃保持距离,至少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可顾一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困扰,依旧每天穿着那件淡蓝色的衬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有时候,顾一燃因为讨论案情会离他很近,低头和他说话,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郑北的呼吸一滞,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郑北你有点出息。” 

 雪天使案结了以后,顾一燃留在了哈岚,慢慢地,他俩之间那暧昧的小火苗就这么烧起来了。 

 郑北开始有意无意地找机会碰顾一燃,可越碰,心里那股痒痒劲儿就越强烈。 

 每次顾一燃穿着那件衬衫出现在身边,郑北都感觉自己的血在血管里跟烧开了似的,直往上涌。他恨不得伸手就把顾一燃拉进怀里,亲上几口,摸摸他衬衫下的皮肤。可每次都只能狠狠心,强压着冲动,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走开。 

 直到有一天,郑北憋不住了。 

 那天顾一燃又穿着那件淡蓝色的衬衫,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郑北悄没声儿地出现在他身后,眼睛一下子就落在他的腰线上。衬衫布料薄,顾一燃的腰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郑北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心里那股冲动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他就想伸手摸一下,摸一摸顾老师那圆润的肩膀。 

 就在郑北犹豫不决的时候,顾一燃突然转过头,冲他笑了笑:“郑北,你站在这儿干嘛?” 

 郑北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顾一燃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哦?那你帮我整理一下这些文件吧。” 

 郑北点了点头,走到顾一燃身边,假装认真地整理文件。可他的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顾一燃身上移开。顾一燃把衬衫袖子挽了上去,小臂一直在郑北眼前晃悠,郑北的手指动了动,心里那股冲动越来越强烈。 

 终于,郑北忍不住了。他轻轻地抓住了顾老师手。 

 顾一燃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没有推开他。另一只手覆上了垂涎已久的肩膀,轻轻摩挲两下后顺着摸到了顾一燃的腰线,慢慢地感受着衬衫下皮肤的温热。他的心跳得飞快,喉咙发干,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想要把顾一燃拉进怀里。 

 顾一燃突然转过头,看着郑北,笑得意味深长:“工作不做了?”


珺子白

「《生杀》十七」he 冷漠杀伐的通天太师大藕x温柔坚定的华盖星君的饼饼

46.

  “只是觉得你这趟回来与百年前回家那次不同了,似乎开心自在了一些,为父心中也稍感安慰。”

  敖光见敖丙踏出囹圄是实打实感到的宽心与安慰。

  只是他垂眸看着敖丙唇上那未愈合的伤口,又闻到敖丙身上那熟悉的馥香,又有了些别样的担忧,于是只听他问敖丙道,

  “我儿近日…是交了什么朋友吗?”

  “朋友…”

  敖丙将这个陌生的、从未使用过的词喃喃重复了一次,竟然有些新奇感受。

  他近日、或是近几年,生活中就只有哪吒突然闯入,他想着自...

46.

  “只是觉得你这趟回来与百年前回家那次不同了,似乎开心自在了一些,为父心中也稍感安慰。”

  敖光见敖丙踏出囹圄是实打实感到的宽心与安慰。

  只是他垂眸看着敖丙唇上那未愈合的伤口,又闻到敖丙身上那熟悉的馥香,又有了些别样的担忧,于是只听他问敖丙道,

  “我儿近日…是交了什么朋友吗?”

  “朋友…”

  敖丙将这个陌生的、从未使用过的词喃喃重复了一次,竟然有些新奇感受。

  他近日、或是近几年,生活中就只有哪吒突然闯入,他想着自己与哪吒心意相通的状态,觉得用这个词也不是不行,便笑着回道,

  “算是交了个朋友。”

  “算是?”敖光闻言立马惊讶反问。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个什么状态?那人把敖丙当什么?!和他一夜情的偷欢对象?对方是不是不认可敖丙?那人敢骗他儿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敖丙觉得他父王有点生气了,赶忙继续道: “嗯,就是我和他的关系要比朋友更要好。”

  “哦,这样…”

  敖光心中暗叹一声自己吓自己,原是因为他家敖丙还只是个百来岁的小龙,哪里知道家长盘问婚恋之事是个什么架势,思及此,敖光更加控制不住问的精细起来。

  只听敖光道:“那你这位朋友脾性如何?”

  敖丙现在一想哪吒的性格就全是吸引他的优点,便忍不住笑道:“他非常真性情,是个很恣意很勇敢的人。”

  敖光到底是过来人有经验,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些端倪,他看着自家孩子那个笑就觉得他好哄骗得很,于是分外严谨的反问道:“他平素行事考不考虑你的感受?”

  敖丙很是坦诚,像背课文一般如实且流利的作答:“刚开始接触他会有些强硬,但是现在他待我很好很好,很尊重我。”

  虽说知错能改,但敖光心中还是暗暗给敖丙这“朋友”扣了一分,只听他又问道:“你二人是何时相识的?”

  敖丙闻言沉思须臾,回答道:“算是故人重逢。”

  敖光难以置信问道:“还有这般缘分?”

  敖丙隐隐察觉他父王已经知道他有心上人这件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严肃的、一口气问自己这么多私人问题,想来他口中意思并非朋友,而是爱人。

  不过父王是如何发现的?

  敖丙一边想着,一边斟酌着遣词造句,私心美化了一下哪吒的所作所为,只听他对敖光道:“嗯,那日我们同在天庭宫宴上吃饭,他看到我,便先追来找我说话,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他也在天庭任职,”敖光听完敖丙的话,抓住了家长眼中的重点,心道同在天庭任职有利有弊,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于是又问,

  “他的职务很高吗?”

  “唔…”敖丙想着哪吒那能当贯口讲的一堆名号,以及他在天庭中人人敬畏的状态,点点头道:“他是挺厉害的,职务也很高。”

  敖光当即如临大敌,不知为何紧接着又问:“那他家中是做什么的?父母亲族是何许人也?”

  敖丙:“他家中也都是修行之人,父母曾管一方兵马。”

  敖光心道区区兵马元帅,他东海龙王还是能给敖丙撑个足够硬气的腰的,天庭职务高又有什么用?不过听人差遣而已。

  于是这位老父亲便颇有底气的换了个方向问道:“他多大了?”

  敖丙:“他与我年龄相仿,是同一年生人,只长我数月。”

 综上所述,敖光觉得这条件实在耳熟,似是某位不共戴天的故人。

  但他觉得敖丙定不会与那魔头再有瓜葛,便没多想,只是不由得心中满意几分。

  他原以为职务那般高怕是个年纪大的,结果竟然年纪相仿,还真是有缘。

  于是敖光又问道: “他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呢?”

  “嗯…”

  敖丙发现这两个问题有些太过具体,说了他父王恐怕就要猜出来了,自己似乎还没给哪吒洗白成功,便迟疑了一下,只模糊回答了句:“他家在…东海畔。”

  “他就这么告诉你的?”

  敖光看着敖丙迟疑,便道:“敖丙,我东海如何广袤,他会不会…”会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心不诚,不肯告诉你具体位置,怕你纠缠?

  “不是的…”敖丙那被父王放在掌中的手不自觉握了握,他不放心的微微颔首,而后低声道:“父王…他是陈塘关人。”

  “什么?!”

  而后敖光低沉又震惊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透整个寝殿,甚至余音绕梁、久久不歇。

  外头的龙侍以为有吩咐,探了探头,叫敖光一挥手遣走了。

  “你说他是哪人?!”敖光难以置信的又问一次。

  “父王…”敖丙小脸上多了些委屈和期许,没敢重复第二次。

  在天庭任职、职务很高、与敖丙同一年出生、是故人重逢、性格恣意、家住陈塘关、家中曾掌兵马?!

  这除了那生性暴虐弑杀不通人性的通天太师哪吒还能有谁?!

  敖光不相信,甚至这些话亲口从敖丙口中他都不愿相信。

  怎么会…敖丙怎么会喜欢上那该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魔头?!

  敖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敖丙方才说哪吒先找的他,那小子在明知百年前诸般恩怨的情况下,又怎么敢先来纠缠敖丙?!

  敖光只觉心乱如麻,愤怒、不解、心疼诸般情绪齐齐翻涌而出,他震惊的看向敖丙,却看到敖丙眼中的为难。

  敖光瞧着敖丙那眼神,所有的话尽数散了个干净,只听他哑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那般苦、那般痛、那般惨烈还能与他在一起?

  敖丙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能安抚下他父王的情绪。

  因为他并非真的和传闻中一样是个杀神?因为他已经有所改变?因为他是真心待自己的?因为他其实是那般通透、那般热烈、那般的好?

  可这些看法都太主观了,无论敖丙如何解释,他父王都不会全然相信,都无法放下心来,更无法接纳哪吒。

  所以敖丙望着他父王,这样说道:“因为哪吒百年前杀劫裹身一事有问题,他应该和我一样受人利用,”

  敖丙紧紧握住掌心下父王的手,是那般坚定、柔和、又透彻:“父王,您会怪我去水淹陈塘关吗?若是不会,也求您勿要怪罪哪吒了。”

  “……就算、就算他千般难,可他当日伤害的是你啊…”你要让父王如何不去怪他?

  敖光神色悲痛万分,听得敖丙这般通透、这般毫无私情的祈求,更是几乎断肠。

  “抱歉父王,我这样的说法让您难过了…但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求您…”

  敖丙望着他的父王,眼神真挚,似含期许与请求,说的话又是那样熨帖非常,

  “敖丙只是想求您放下从前对哪吒的成见,来替孩儿重新考量他一次,可以吗?”

  “你…”敖光沉默半晌,紧蹙着眉头深深叹道:“…就非他不可吗?”

  这世间又那样多的人、那样多充满灵性的物种、那样多的好选择、怎么就偏生是他哪吒不可呢?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敖光闻到那气味、又深知敖丙暗自倔强的脾性,他就明白敖丙是非哪吒不可的。

  可他实在放不下心来,实在心疼敖丙,所以明知故问。

  “父王,他待我真的很好很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敖丙垂下脑袋,前所未有的,他像是明知做这件事会惹家长生气,但依旧固执犯错的孩子,只听他轻声说着:“您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申公豹对敖丙要求素来严格,敖丙这孩子虽然天资卓绝又自幼懂事,可了解他的都知道,他心中想法坚定得很。幼时他又有孩子都有的顽皮天性,故而没少被他师父训斥责罚。

  可字迹不端可以、偷跑出去玩可以、打坐心不静可以、小声顶嘴可以、恶作剧吓唬师父可以、甚至功力进展慢也可以。

  可独独他爱上哪吒、因为哪吒这般固执不可以、也不该被训斥责罚。

  敖光最终长长、长长叹息,而后嗓音沙哑道:“下次下界,带他来家里一趟吧。”

  敖丙猛的抬起头,眼中似有泪光烁动,他一把抱住他的父王,埋在他肩头闷声说着:“谢谢父王,孩儿让您为难了。”

  回应他的,是自家父王疼爱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47.

  敖丙此行在龙宫住了三日,几乎与他父王形影不离,当他拜别父王时,还听到敖光又强调了一次“下次把那小子叫来”,虽说听起来怪怪的,但好歹是能与哪吒一起回家了。

  敖丙来到东海岸,却并没有看到哪吒的身影,虽说约好的是云楼宫见,可敖丙心中难免思念,腾云驾雾飞快的向天庭去了。

  凡尘三日在天庭不过弹指一挥间,云楼宫门口依旧有许多人,敖丙站在人少的侧门处,正想着如何进去,便看到一抹红绸悄悄打开门,朝他勾了勾一端,是个“快跟我来”的意思。

  那是混天绫。

  敖丙见状失笑,偷偷摸摸的跟着那红绸带进了气势恢宏的云楼宫,由混天绫一路带领着,敖丙很快便来到了哪吒的寝殿。

  哪吒却并未在殿中。

  敖丙便自己坐在了靠窗座椅上,准备等待哪吒一会,或许还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座椅旁边置了张金丝楠木的莲花雕方桌,选材上等,做工更是极佳,那桌上统共就放了两个物件,一个是敖丙亲手开光的小龙,一个是小龙旁边那个丑巴巴的、穿着红衣、扎了两个冲天揪的泥土娃娃。

  这在民间一般都是哪吒的特征,只是不知为什么做的这般丑。

  敖丙抬手转过那泥巴娃娃仔细看着,只见凸眼珠、朝天鼻、香肠嘴,胳膊和腿都一长一短。

  哪吒把它带回来有何用意呢?

  敖丙盯着那小泥人看着,许久许久,那泥巴娃娃被他看的害羞一般,凸出的眼珠竟然转到一侧,而后不一会却又转了回来。

  “?”敖丙登时一愣,几乎直觉地叫出了那个称呼:“太师?”

  那泥巴娃娃见敖丙终于认出了他,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登时变成了煎蛋形状,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

  “太师怎么这幅样子?”敖丙被他可爱的不行,抬手戳了戳那泥巴娃娃的脑门。

  而后那泥巴娃娃努力举起一长一短两根胳膊,咚咚咚开始用力砸着脑袋。

  “怎么了太师?别打了,打脑袋很疼的。”

  敖丙抬手想要阻止,却因为那泥巴娃娃动作太快插不上手,只能这样讲。

  很快,那泥巴娃娃停了手,“砰”的一阵烟雾散去,他就比刚刚更更更丑了,只见他满头大包鼻青脸肿,朝天鼻淌出一抹红色泥土,就连一边眼圈都变成了紫色。

  “噗…”

  见哪吒逗自己,敖丙忍俊不禁,却还是轻轻用指尖抚摸着泥巴娃娃受伤的地方。

  就这样揉了一会,敖丙看着那泥巴娃娃望着自己的煎蛋眼睛,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怎么了太师,发生什么事啦?”于是敖丙起身,凑近了歪着头轻声问他。

  又是“腾!”的一声,滚滚烟雾之中,哪吒从那小泥人变回高大桀骜的本相来。

  他就坐在那价值不菲的桌上,长腿伸展着,一把搂住身前的敖丙,将额头搭在他的肩上,大猫一样轻轻蹭了蹭敖丙,看起来难过、失落极了。

  “没关系的,”

  敖丙大抵猜到哪吒此刻是因为在东海畔想起了百年前不愉快的经历,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正在自责,便轻轻抱住哪吒,出言安慰道:“都过去了。”

  却见哪吒固执的趴在他的肩上当鸵鸟,不肯说话。

  于是敖丙开口怪罪道:“你今日怎么没在海边等我?还不道歉?”

  “对不起…”只听得哪吒声音沙哑,那般真挚的说着:“对不起。”

  敖丙抬手托起哪吒的脸颊,与哪吒对视着,结果因为他这张脸太过妖艳漂亮,敖丙竟然直接红了脸,但他还是那般那般温柔坚定的说道,

  “没关系的哪吒,没关系的,我已经原谅你了。”

  “敖丙…”

  哪吒顶着发红的眼眶,一把回抱住敖丙,他俯身亲丨吻着敖丙伤口已经愈合的柔软的唇,一吻终了,他在敖丙的喘丨息声中低声说着什么,近乎呢喃,

  可敖丙却听清了,哪吒与他说的是,

  “我好爱你啊。”

  “敖丙。”

  “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爱你,哪吒。”

  敖丙仰头回吻着哪吒,也轻声剖白着自己的心。而后他被哪吒打横抱起,几步来到床榻前,又被轻轻放下。

  与一次的急切激烈不同,这一次二人在床丨榻丨间,是那般温和、柔软,又带着些酸楚的缠绵。

48.

  “太师…”

  哪吒听到轻唤,缓缓睁开了眼,发现敖丙攀附上他的胸膛,不过他下丨身不再是修长笔直的双腿, 而是紧丨实光丨滑、麟片润亮的银蓝色的龙身。

  “敖丙?”哪吒看着趴在自己胸丨膛上俯身丨吻下来的人,闭了眼享受着这缠丨绵的柔软。

  亲丨吻间,哪吒情难自禁的按住敖丙的后脑,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又似乎忘记的什么,又似乎忘记了什么。

  他一个翻身将敖丙压下。

  抬手向龙尾那处(注释1)探去。

  一切都是那般的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般的符合常理,一切都是那般缥缈怪异,一切都是那般光怪陆离。

  敖丙那漂亮的尾尖绕在他的小腿上,正一下一下哒哒拍打着。

  云楼宫外照进的阳光不知何时变成了七彩的,不一会七彩祥云成群结队飘过他的窗口,那光直晃得哪吒头脑发晕。

  他抬手便散了床榻的帘子,挡出了一方模糊旖旎的狭小空间。

  窗外不知是什么一直在隐隐尖锐的发白鸣响着,哪吒不耐蹙着眉,有一挥手哐的隔空砸上了窗户。

  “哪吒,我爱你。”昏暗中,敖丙低声对他说着。

  哪吒抬手剥丨落他的衣丨物,落下一吻,沉声回应着:“我也爱你。”

  窗外那一线鸣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喧嚣的几乎恼人,哪吒注意到了,他皱着眉头讨厌非常,又仿佛浑然不觉。

  随着衣丨物丨滑落,哪吒登时瞪大了眼瞳,因为那衣物下不再是敖丙那肌骨匀称的纤韧胸膛,而是一排排的、森然发白的肋骨!

  哪吒大惊失色,忙向下身龙尾看去,所见也只是一条脊骨上环着的圈圈白骨。

  哪吒再抬头,哪里还能看见敖丙的面庞,只见一森白骷髅枕在他的枕头上,下巴上下开合着,竟然发出了敖丙的声音,

  只听他道:“太师、哪吒、我好爱你,好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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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泄丨殖丨腔丨是丨雄丨性,雄丨性!的,本文没有任何女体化敖丙行为,没有怀蛋、生子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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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食用愉快~(*๓´╰╯`๓)

  喜欢的话麻烦大家帮忙点点小莲花🪷或者小心心❤️,感谢大家(鞠躬)(*๓´╰╯`๓)



  


  

  


  


  

Pistol.

【藕饼】孽珠 07

▍灵珠圣君藕×魔丸隐忍丙,先孕后爱





07


崔嵬险峻、陡峭嶙峋、险象环生,故名嵬石谷。


酉时末刻,深暗山谷传来一阵隐秘又磅礴的震动。岩土之下,盘虬卧龙般的树根相互交叠、延展,根茎扭曲变形,化为一条体长数十丈,蛇头形似巨石,通体呈棕黑色的巨蛇。


天幕之上,毕月乌与昴日鸡双星闪烁,大放异彩。缚地蛇鳞片舒张,悄无声息游弋于曲折山谷间,口中吐出混沌浊气。


嵬石谷山腰的一片松林间,一道人影静静立于树巅。敖丙凝眸望着山谷间由树根化形的妖兽,他已在这里静守一天一夜,等待的便是缚地蛇遁出的这一刻。


他双掌一开,两柄冰锤现身,敖丙轻灵从树尖跃起,扭身旋转...

▍灵珠圣君藕×魔丸隐忍丙,先孕后爱





07


崔嵬险峻、陡峭嶙峋、险象环生,故名嵬石谷。


酉时末刻,深暗山谷传来一阵隐秘又磅礴的震动。岩土之下,盘虬卧龙般的树根相互交叠、延展,根茎扭曲变形,化为一条体长数十丈,蛇头形似巨石,通体呈棕黑色的巨蛇。


天幕之上,毕月乌与昴日鸡双星闪烁,大放异彩。缚地蛇鳞片舒张,悄无声息游弋于曲折山谷间,口中吐出混沌浊气。


嵬石谷山腰的一片松林间,一道人影静静立于树巅。敖丙凝眸望着山谷间由树根化形的妖兽,他已在这里静守一天一夜,等待的便是缚地蛇遁出的这一刻。


他双掌一开,两柄冰锤现身,敖丙轻灵从树尖跃起,扭身旋转,蓄积全身力量将冰锤重重朝缚地蛇蛇心要害处击去,如一尾冰蓝彗星。


逼人寒气让方才显形的缚地蛇迅速弓身警惕,它将覆盖厚重石鳞的尾部猛然挡于蛇心,冰锤砸在蛇尾鳞片上,激起一阵猎猎寒风,谷底河水骤然封冻,树林抹上层层白霜。


缚地蛇张开巨口愤怒嘶吼,两弯惨白毒牙中吐出如云如雾的污浊毒气,继而与敖丙厮杀缠斗至一处,想将其作为食物果腹。


缚地蛇擅于隐蔽身形、行动诡诈,化为树根岩石便极难察觉行踪,易遭其出其不意突袭。且其毒牙中蕴藏有体内妖气炼化而成的毒气,可扰乱神智、困人心神于无尽幻境之中,中毒之深者,甚至可能会于幻境中神魂俱裂而死。


缠斗间,敖丙落于一块巨石之上,眼前毒雾弥漫,缚地蛇眨眼又隐去了身形。他低低喘气,泛冷的瞳孔微动,一边调动功力护住心神抵挡毒气侵体,一边屏息寻找妖兽踪迹。


忽然,敖丙瞳孔骤缩,猛然跃起,脚下巨石竟在瞬间化作缚地蛇蛇头,血盆之口朝他啃食而来。敖丙挥锤格挡,冰锤撞于毒牙之上,毒牙坚硬无比,一时震得他双腕发麻。


敖丙向后掠飞,挥手在山壁上凝出一道冰晶,他落在冰晶上,低头看到虎口被磨出的血痕。他面庞沉静如水,只用冰霜将伤口封住,低声嗫嚅道:“我不能败……”


话音刚落,一道凶悍烈气却忽然毫无征兆从天而至,这股气息是那样熟悉,敖丙心下一惊,反身匆忙举起双锤防御。他被从山崖上击落,砸于地面,睁开眼,一柄燃烧的枪尖直指他的眉心。


“被毛戴角,下贱之辈。”


来人身披红金衣甲,红绫与金轮皆带凌厉杀气。哪吒居高临下望着敖丙,面庞淡漠无波,口中圣人之语,亦是无心无情,“妖魔生来便是污秽,你与你腹中孽胎,都该天诛地灭。”


敖丙心神巨震,心底似撕开一道裂口,怔怔道:“哪吒……”


就在这时,敖丙忽觉右脚上的乾坤圈散发出灼灼热意,他猛然惊醒,见眼前“哪吒”身后竟凝着一层似真似幻的诡谲黑气,这才发现,他竟不知何时坠入了缚地蛇毒气所造的幻境中!


敖丙顿时冷静下来,凝聚心神,默念净心法诀以涤荡心魔,不过眨眼,幻象便从眼前彻底消失。他仍心有余悸,警惕地环顾四周,飞起落于树梢,蹲下身,手掌轻抚脚踝上的乾坤圈。


这幻境竟如此厉害……回想起幻境中的景象,敖丙咬住嘴唇,几乎快将绯唇咬出鲜血,必须速战速决!


他正欲起身,小腹传来一阵颤痛,与哪吒分离一整日,混元胎偏偏在这时有了不安之兆,疼得他额角起了一层冷汗。


“宝宝,你乖些好不好?”敖丙亦是心急如焚,只能双手拢着小腹低声安抚,希望肚里孩儿能善解他意,“再等我一下,待东西到手,我马上带你回去见爹爹……”


一番细细哄慰,胎儿竟真像是听明白了娘亲的话,小腹疼痛渐渐减轻了。敖丙松了口气,赞许般地摸摸小腹,闭眼轻吐一口热气,再睁眼时,眸中已无迟疑。


浓郁毒气沉聚的山谷之下,缚地蛇遁地而行,方才一番打斗,它也受了伤,行动不再像过去那般迅捷。它自一处隐秘山崖裂缝中遁出,却见不久前被封冻的河水突然碎裂,寒冰被震飞在高空,化为细小的冰屑颗颗坠落,与湿热的毒雾相碰,瞬间化作雨幕,让毒雾缓缓消散了开来!


一道冰白身影穿透雾气,猛然击打于缚地蛇蛇头。巨蛇张口咆哮,弯刀般的毒牙钉向敖丙身躯,敖丙如雨珠般灵巧躲闪,趁毒牙钉入身后岩壁之际,将其牢牢冻住。


敖丙挥动双锤,将锤头卡进蛇口中,锤柄锁住毒牙,咬紧牙关用力一拧,将一颗毒牙生生拔下!


他倒转锤头,将化为雨幕的冰屑重新封冻凝聚,于半空凝成一道十丈长的冰锥。冰锥锋利的锥头寒光一现,离弦之箭般破空而下,刺入缚地蛇蛇心,将它钉于峭壁之上,一时之间地动山摇。


缚地蛇颤抖数下,最终殒命,周身散发出浓浓黑气。修为被破后,巨蛇蛇身寸寸缩小,最后变为一条仅有不足五丈长的棕黑色蛇蜕,毒牙也缩小至人小臂长短。


敖丙收起双锤落在地面,将剩下那颗毒牙拔出,又捡回先前拔下的另一颗。望着手中的毒牙,他心中巨石落地,紧绷的神色终于松泛下来。


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为了避免毒牙中残余的毒性影响其他材料,敖丙特意用火莲花瓣将其封印,这才把一对毒牙收进自己的藏宝袋中。


如今终于拿到这第三样材料,敖丙顿觉这一日多以来疲惫非常。他抬起袖口轻擦额上汗珠,余光却瞥见悬于头顶的昴日鸡与毕月乌竟比先前更加耀眼,星辉几乎点亮苍穹一隅。


敖丙看着那两颗星宿,双目隐约刺痛,他立马低头用袖子遮住星光,飞入林中,沿来时的路赶去。


只是,不知怎的,他心头越走越燥,先前那场恶斗唤起的杀心怎么也平复不住。他总是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两颗异星,它们像一对凝望世间的神佛之眸,仿佛能洞悉一切不洁与污秽。


那两颗星宿与先前幻境中哪吒漠然而视的双眼渐渐重叠,敖丙明白那不是真的,幻境已经彻底消失,一切都只是他脑中残余的魔障,可他却仍不由自主地感到慌乱与无措。


敖丙跌跌撞撞在林中跑着,期盼头顶树冠能替他遮挡冰冷的星辉,不要再让那般审视卑贱之物的视线落在他的躯体上。


敖丙急喘着,攥紧手心,掌心却忽地传来一阵刺痛。他怔怔低头一看,自己的十指竟不知何时已生出利利尖爪,手腕间,紫红的龙鳞开始浮现。


此乃他体内魔气躁动的征兆。


敖丙双目隐隐发红,额间青筋骤起,发尾与龙角皆抹上猩红之色。魔气沿着心脉烧灼,他脱力跪倒在地,剧烈喘息,视野在清明与模糊之间来回更替。


是星象异动与他体内魔丸魔气共鸣!敖丙急忙调动功力压制魔性,可他的内力此刻却如一团乱麻、混乱无比,丝毫起不到压制作用。


怎么会,往年星象不宁,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肆虐的魔气让敖丙的神智愈发模糊,他指尖轻颤,摸向额心坠着的用于压制魔性的鎏金链。他能清晰感受到,额链后的魔印正愈加滚烫,竟连鎏金链也快要抑制不住。


煞气、杀欲、放纵,无数邪魔的念头在敖丙脑海中起起伏伏,魔性驱使着他摘下鎏金链,去除枷锁。既然天地待他不仁,那他便也不义,唯有杀戮才能解渴、解恨。


“不……”敖丙抓紧手中额链,锋利指甲划破额角肌肤,眼泪自猩红眸中淌出,喉心如吞炭火,“我不想……”


刹那间,山风静止,他的红瞳褪为空洞白色,身下草地寸寸冰封。


敖丙五指一收,猛地扯断了鎏金链,断裂的额链掉落在地。


彻底入魔的敖丙半身化龙,龙脊暗红鳞片锋利如刀,他腾空而起不断嘶吼,口中寒气俱现,阵阵龙吟穿山撼月。


他肆意破坏着嵬石谷的一切,将目之所及的山林尽数摧毁封冻。此番破坏仍未能满足敖丙心中鼓动的杀意,他身形一闪,向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村落飞去,一股股巨大冰柱跟随他身后凝聚,逐渐汇成一片厚重冰云。


就在这时,半空一道火流直射而来,敖丙却也不躲,径直扑上前,锋利龙爪与之撞在一处,激起大片水汽。


水汽之中,方才赶来的哪吒横着火尖枪拦住敖丙,后者双爪掐住枪杆,僵持之下势均力敌,敖丙龙尾上的鳞刃展开,摆尾朝着哪吒喉咙割去。


哪吒闪身躲过,见敖丙被魔性吞噬,脸庞遍布暗红龙鳞,已是无知无觉,认不出他是谁,再也听不见外界声音,一心只有杀戮。


乾坤圈对魔性本也有压制作用,只是它到底不是为敖丙量身定做的法器,与他功力并不相合,如今又正值星象异动,定然效用大减。


山崖下,太乙真人匆匆忙忙赶来,他抬头一看半空已经厮打在一处的两人,急得直跺脚,“哎呀,来晚了!”


哪吒无心伤他,一边挡住敖丙杀招,与其周旋,一边施展功力融化敖丙凝聚起的那片冰云。法术化成的焰色莲花将冰云包裹融去,一场大雨倾泻而下,两人身影在雨中碰撞又分离。


敖丙失了心性,见冰云被融,更是狂躁发怒,龙哮贯耳。太乙飞至二人身旁,从袖中抛出九龙神火罩,与哪吒的混天绫齐齐向敖丙袭去,可敖丙功力被魔性引动,比平日更加强悍,将混天绫与神火罩双双冻住,竟一时奈何他不得。


哪吒念动一道咒语,将自身灵气注入敖丙已化为龙爪的足腕上的乾坤圈,乾坤圈陡然发亮,灵气灼热。


魔气与灵气相抵触,敖丙拼命地甩动着龙爪,想将金圈甩下去,可乾坤圈牢牢套在他的足腕上,怎么也甩不下来。最后,他抬手化出一道锋利冰刃,竟想直接将自己的足腕切下!


哪吒眼眸一睁,立刻念咒将乾坤圈解开束缚,乾坤圈从敖丙足腕脱落,飞回哪吒手腕上。


敖丙的冰刃转而向他刺来,在哪吒臂上划开一道血痕,太乙上前相助,拂尘迎面扫来,敖丙一摆尾将太乙甩远,身躯却猛地被哪吒六臂死死抱住。


哪吒收紧手臂,以己身为束缚,把敖丙困在怀中,又用混天绫将其下身捆紧。敖丙发了狂般挣扎着,龙鳞在哪吒外甲上割开道道深痕,趁此机会,哪吒重新将乾坤圈套上他的足腕,进一步压制其魔性。


敖丙喉中发出沙哑嘶鸣,他低头咬住哪吒横在他面前的手臂,甩动下颌撕咬,锋利长甲亦在他臂上不断抓挠。尖牙尖爪皆深刺入骨,很快便将哪吒手臂撕扯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哪吒带着敖丙落在地上,先前被甩飞的太乙气喘吁吁赶来,见眼前景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傻娃儿你还不松开?!他这是要把你吃了啊!”


哪吒能感受到敖丙体内的魔气正与乾坤圈中的灵气中和,魔性已得初步遏制。他虽痛得颈间青筋爆出,但依然一动不动将敖丙锁在怀里,“让他咬,他就爱磨牙。”


终于,敖丙的力气渐弱,白瞳浮现出些许色彩,眉目在痛苦与茫然间来回挣扎。他的下身变回人形,尖爪渐渐缩回,面庞上的龙鳞也缓缓褪去。


最后,敖丙闭上眼眸,晕在了哪吒怀中。


见敖丙恢复原样,哪吒这才收了法相,他看着怀中人苍白无色的面庞,用未受伤的那条手臂将敖丙在怀里紧了紧,抱着他站了起来。


哪吒看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右臂,忍不住呲了呲牙,“啧,牙真是尖……”


他回头望向太乙,抬抬下巴道:“师父,给点药。”


“我当初见到这小娃就觉得不对劲!”看着徒儿受伤,太乙既心痛又懊恼,跳起来一拧哪吒耳朵,劲儿却也没使多大,“他原来竟是魔丸转世!还是龙族!嗨呀,好你个臭小子,你看看你都干了啥子好事?藏着魔丸转世不说,居然还想瞒着为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速速坦白!”


太乙骂得不痛不痒,哪吒全然不在意,他继而道:“他肚里有我孩儿。”


“……啥子啊?!”


“你让我坦白的。”哪吒不耐烦道,“你到底给不给药?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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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究极死神飞弹biu

疑似黄景瑜×王子奇4搭剧《Ah7成瘾》及5搭剧《黑白罚罪》剧照流出(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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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鸟

养龙手册(6)开窍藕会拥有自己的小龙吗?

设定:封神向,爹系冷脸孤傲超强占有欲藕X佛系娇气黏人饼,是非常娇气的丙,生子,含地笼。

无论是地笼还是藕饼都是甜的,没有追妻火葬场,没有霸总强制爱,想写一些家庭美满的小龙,主要是冷脸孤傲大元帅养家里小龙和老婆给生的小龙崽的故事。

巨OOC,含大量私设。

————————————————————

  敖丙近来不爱化作人型。


  哪吒一心二用的琢磨着,两眼放空,左耳朵是姜子牙和一堆师叔师伯七嘴八舌的讨论截教阴谋,右耳朵是雷震子的小声呼噜,满心都在思考自己的养龙计划,和对面同样走神偷摸撸狗的杨戬一看就是师兄弟,黄天化没眼再看,一个手重薅掉了雷震子......

设定:封神向,爹系冷脸孤傲超强占有欲藕X佛系娇气黏人饼,是非常娇气的丙,生子,含地笼。

无论是地笼还是藕饼都是甜的,没有追妻火葬场,没有霸总强制爱,想写一些家庭美满的小龙,主要是冷脸孤傲大元帅养家里小龙和老婆给生的小龙崽的故事。

巨OOC,含大量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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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丙近来不爱化作人型。


  哪吒一心二用的琢磨着,两眼放空,左耳朵是姜子牙和一堆师叔师伯七嘴八舌的讨论截教阴谋,右耳朵是雷震子的小声呼噜,满心都在思考自己的养龙计划,和对面同样走神偷摸撸狗的杨戬一看就是师兄弟,黄天化没眼再看,一个手重薅掉了雷震子翅膀上的毛,薅的雷震子嗷嗷叫,直接把在场摸鱼打呼的人都喊醒了。


  也多亏了雷震子这一嚎,这场漫长的议事终于有人意识到该结束了,哪吒微微敛神,思考要不要带着那条小龙去逛逛人间,一直闷在营里也不好。


  等他掀开营帐,却发现敖丙早已入睡,小臂长的小龙在被窝里睡成一滩龙饼,雪白的肚腹露了一点在外面被哪吒用指尖戳了戳。


  “唔,哪吒。”小龙眼都没睁,慢吞吞的盘自己来摆脱这个坏藕。


  哪吒眉眼舒展,不带一丝戾气,熟稔的打开小龙盘着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戳揉小龙爪间的软垫,等到小龙不耐烦了才满足的收手,解开身上穿着的皮甲银铠,松了混天绫束缚的发带,着一身宽松的里衣,手臂一勾便将这小臂长的小龙带进了怀里,一起躺在了被窝里。


  哪吒熄了烛火并未闭眼,金玉般的眼眸安静的注视着怀里的小龙,果然没过半晌这条小龙就眯着眼睛悉悉索索的探索周围,直到自己整条龙都盘在了哪吒身上,才满足的发出舒坦的龙吟,青色鬃毛软乎乎的搭在哪吒胳膊上,带了些许痒意。


  哪吒早已习惯这条小龙的重量,阖了双眼调息内力,直接就着这个姿势进入了修炼,他是肉身成圣,现在日落而息不过是跟随人间常态,用修炼代替毫无影响。


  夜深,西岐营帐也渐渐归于安静,入定已久的灵珠突兀的睁开了金红的眼眸,无声注视着从自己身上悄悄溜下来的小龙。


  小龙只一昧的往前走,丝毫不知后面的哪吒正默不作声的盯着他,若他回头,定能与一双不带一丝情绪的金红眼眸对视。


  但敖丙没有回头。


  小龙轻手轻脚的甩着尾巴飞到木桌上,爪子小心翼翼的扒开桌上的油纸包,纸张被打开的声音大了些,小龙紧张的回头,发现哪吒还是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睡觉,这次安心的扭过头钻进油纸包里咬出来一块云腿蛋黄酥,仔仔细细的吃起来。


  哪吒闭目数着数字,等数到六万三千六百四十三时,这条小龙吃完了三块云腿蛋黄酥,心满意足的抹抹嘴,飞回哪吒怀里。


  这下也不担心会吵到哪吒了,莹润的龙角大摇大摆的抵开哪吒横在胸口的手臂,小龙圆润的在哪吒胸口盘成一团,脑袋搁在尾巴上,很快进入香喷喷的梦乡。


  哪吒感受着胸口沉甸甸的重量,长舒一口气,凝神继续进入修炼。


  在敖丙不离开他的前提下,这条小龙想干什么他都会满足。


  哪吒这么想着,第二天直面了来自非人物种对类人藕的生理知识袭击。


  “…………”


  灵珠子自认自己耳力极好,心态很稳,没有心的藕自认现在的自己哪怕见了李靖也能心平气和的喊老登,但他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哪吒掏掏耳朵,确认听力正常,说道:“你再说一遍?”


  敖丙面露疑惑,像是诧异哪吒没有听清自己说话,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觉得我想生蛋。”


  哪吒:“你生?”


  敖丙:“龙族男女皆可孕育后代。”


  哪吒:“…怎么生?”


  敖丙:“交配。”


  哪吒:“…………”


  人类时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毛小孩,重生后作为莲科藕类非人物种的哪吒,头一次直面如此清纯不做作的繁衍词汇,面对这小龙清清冷冷如水一般玲珑的面貌,他觉得是自己大脑出现了幻听。


  肯定是刚刚下阵脑子不清醒,没准是被截教法器给影响了神智,哪吒选择性忽略了自己没有三魂七魄防御所有对神智产生影响的法器,自顾自的起身说道:“我去给你煮几个鸡蛋吃。”


  敖丙歪歪头,也怀疑哪吒是不是上阵被影响了神智,怎么听不清他说话了呢?


  于是,他拉住了哪吒的衣角,缓慢又清晰的说道:“我想生龙蛋,不想吃鸡蛋。”


  哪吒:“…………”


  灵珠子闭了闭眼,绝望又认命的坐在了敖丙面前,深深有一种我好不容易养好的小龙要被黄毛龙拐走的荒谬感,最终,哪吒下定决心的说道:“你喜欢哪条龙,我给你抓来。”


  哪吒大元帅面无表情思考先瞧瞧那条龙配不配得上自家这条小龙,如果连自己都比不上,就宰了邪恶黄毛,回头跟敖丙说黄毛英年早逝。


  敖丙疑惑的回答道:“我没有喜欢的龙啊。”


  大元帅瞳孔一震:“那你想跟谁生?”


  敖丙道:“我是想让你帮我找找抑制潮期的丹药,服用了便没有这个想法了。”

  

  哪吒心中松了口气,说不上的庆幸感直冲心头,他点点敖丙额头,说道:“我这就为你去寻。”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生怕敖丙喊住他让他帮忙去寻一条龙来生龙蛋,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只是想着那条小龙身边不能站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生物。


  “所以,”杨戬轻叩木桌,慢吞吞的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你的独占欲,还是为了帮你的小龙找到丹药?”


  哪吒道:“我已经在师父那里寻到了丹药,我来你这,是想问问,如果啸天想孕育后代,你有什么想法?”


  出乎哪吒意料的是,杨戬立刻捂住了啸天的耳朵,一脸悲痛的说道:“我家啸天还是孩子,永远是我心中最爱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虎狼之词!带坏啸天心灵!”


  杨戬说完,又恢复到原本的表情,对着哪吒一耸肩,说道:“我是这种想法,起码不是你那种小龙身边只能站着你的想法。”


  哪吒明显看出杨戬眼中对于他思想的质疑,为了表示自己想法的正确性,他说道:“他们都不配在敖丙身边站着。”


  杨戬一挑眉,“那我呢?”


  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杨二郎,能不能在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哪吒这里拥有资格呢?


  哪吒看了杨戬良久,说道:“你不行。”


  杨戬问曰:“为何不行?”


  哪吒答曰:“你不会养龙。”


  杨戬笑道:“学就是了,有何不行?”


  哪吒明显烦躁了些,“总之就是不行,你更在乎啸天,若想要站在敖丙身边,必须心里只有敖丙。”


  杨戬笑吟吟的敲上哪吒脑门,“你呀,都这么想了,怎么还不开窍呢?”


  哪吒愣愣的捂住脑袋,“我开什么窍?”


  杨戬饮了口茶,说道:“我可听说,龙族并不排斥与外族通婚,既然谁都没资格站在敖丙身边,你,有资格吗?”

  

  哪吒:“…………”


  少年人沉默良久,唯有耳垂慢慢从白玉似的白变成琉璃似的红,像是缠在哪吒小臂上的混天绫那般红,也像是少年快速跳动的心脏那般红。

戾鸟

养龙手册(5)他唤我,总是要来的

设定:封神向,爹系冷脸孤傲超强占有欲藕X佛系娇气黏人饼,是非常娇气的丙,生子,含地笼。

无论是地笼还是藕饼都是甜的,没有追妻火葬场,没有霸总强制爱,想写一些家庭美满的小龙,主要是冷脸孤傲大元帅养家里小龙和老婆给生的小龙崽的故事。

巨OOC,含大量私设。

————————————————————

  哪吒的营帐里被装饰成了敖丙喜欢的样子。


  鲛纱明珠,玉石细软,唯一普通的大抵只有哪吒床铺上雪白的被褥,是殷夫人给塞得新棉花做的,蓬松柔软,上面有哪吒身上的莲花香,因此哪吒想给敖丙换成绸缎时被这条小龙阻止了,大海和云端里养大的龙格外喜欢这股草木香......

设定:封神向,爹系冷脸孤傲超强占有欲藕X佛系娇气黏人饼,是非常娇气的丙,生子,含地笼。

无论是地笼还是藕饼都是甜的,没有追妻火葬场,没有霸总强制爱,想写一些家庭美满的小龙,主要是冷脸孤傲大元帅养家里小龙和老婆给生的小龙崽的故事。

巨OOC,含大量私设。

————————————————————

  哪吒的营帐里被装饰成了敖丙喜欢的样子。


  鲛纱明珠,玉石细软,唯一普通的大抵只有哪吒床铺上雪白的被褥,是殷夫人给塞得新棉花做的,蓬松柔软,上面有哪吒身上的莲花香,因此哪吒想给敖丙换成绸缎时被这条小龙阻止了,大海和云端里养大的龙格外喜欢这股草木香,活像是吸猫薄荷上头的猫咪,舒服的连龙尾都能放出来缠着被子。


  敖丙每天的日常是早上半梦半醒的窝在被窝里送别上阵的哪吒,在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会迷迷糊糊的翻身挣扎一下摆脱睡意,再过半个时辰才能逃离睡眠的魔爪,真正的成为一条清清爽爽的小龙,开启新的一天。


  他会开始盘窝。


  是的,盘窝,被子在自己的身边绕成一圈,然后把哪吒早上临走前放在他身边的话本,玩具,零嘴全部放在随手可及的床铺上,脸颊枕着柔软的枕头开始摆弄那些感兴趣的东西。


  哪吒会在饭时归来,敖丙是魂体不需要进食,但也不排斥进食,吃饭的概率全凭那一天自己吃的点心和灵果数量,偶尔西岐做了一些稀罕的肉食哪吒也会带回来给他尝尝味道。


  午时哪吒会和他有短暂的浅眠,敖丙总是睡的多一些,醒了有时会发现哪吒坐在床边将他一头水蓝色的发编成麻花,有时哪吒会留信说他出门锻炼切磋或者出阵,有时敖丙也会醒的早,兴致上来了会变成小龙钻进哪吒怀里和他一起出门逛逛。


  夜晚玩的花样就多了,哪吒的风火轮速度极快,他们两个凑在一起都有些幼稚,好吧,是哪吒总会纵着敖丙,所以当敖丙好奇人间的夜市时,哪吒选择带这条小龙去看看,连夜去连夜回,从未觉得疲累和麻烦。


  敖丙对于夜市的好奇不亚于对于哪吒的藕身会不会授粉的探知欲,当然后者总让哪吒心梗就是了。


  他们夜晚也不尽然出门,一龙一藕也会什么都不做的一起躺在床上说话酝酿睡意,多数是敖丙说,哪吒听。


  哪吒听到年幼的小龙为了捉虾把自己卡进珊瑚丛里,缠成一条麻花龙还被小丑鱼围攻;听到小龙为了逃避学业钻进爹爹的书桌下结果发现了爹爹和阿爹偷偷亲亲,小龙当场跳出来表示自己也要亲亲;听到小龙的两个哥哥当初想要妹妹,会把小时候的小龙打扮成龙女带出去玩……


  灵珠子身负杀劫,剔骨削肉还父还母,亲缘关系自幼淡泊,至今对于李靖的杀意都没有减退,本来是对敖丙这些童年趣事没什么兴趣的,但听着听着,他突然想起殷夫人来。


  殷夫人是个好母亲,灵珠子天生神力,为完成一千七百道杀劫天生性情淡泊,对于善恶总是处于模糊的界线,打小便没少惹事,深让李靖反感。


  但殷夫人总会悄悄来看他,在他被李靖罚跪祠堂,漠然注视李家那些死物祖先牌位时,殷夫人总会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打包的饭菜,带着疗伤的药膏,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声絮语。


  哪吒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像是小时候在母亲怀里那般蜷缩在敖丙的怀里,被小龙轻抚额头,得到了一个安稳的睡眠。


  哪吒不知道敖丙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别人,但敖丙属于他了,这辈子只有他能得到敖丙,所以他也不再去思考这些旁事。


  敖丙对于哪吒的心思全然不知,小龙一向随遇而安,哪吒出门上阵他便自己在营帐里自娱自乐,格外会享受生活,偶尔还会显出龙尾晒晒太阳。


  他玩心颇重,毕竟是只还没成年的小龙,自幼被两个爹爹还有父兄宠爱,身上也没有什么责任重担,法术修炼一直都是边玩边炼,只是他天赋实在好,对于外界环境的感知哪怕不出营帐,也能感知个九成,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有陌生的人入侵了西岐营帐。


  这人不走寻常路,挖了土道来的,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哪吒营帐里灵气重,又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直奔营帐而来。


  以至于敖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吹了口寒气,将这个从土里冒出来的男人冻成了冰块。


  小龙敛神,水色的眼眸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类,身量不过四尺,面露土色,看着像个小童,但实际上是个成年男子。


  小龙指尖隔空轻点,化去来人头颅上的冰,还未审问便被劈头盖脸一骂。


  “孽畜,你手段竟如此下作,有本事化了冰和爷爷我光明正大的比一比。”


  土行孙没想过自己头一次就出手不利,他这次下山还偷拿了师父的捆仙绳,没成想还没用到就失败了,眼前妖怪头生两角,下身一条长尾,面貌倒是相当出挑,水一般的温润如玉,可惜是个男妖,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没礼貌。


  敖丙眉头一皱,直接又把这人冰了起来,又看着来人不顺眼,翻来翻去找到一块哪吒用来擦火尖枪的布盖了上去。


  又不是人人都是哪吒,都能在冒犯敖丙以后得到这条小龙的宽恕和爱。


  哪吒是个深得小龙喜爱的好藕。


  好藕正和好师兄杨戬往营地里回,路上便得到了小龙传信问他什么时候归来。


  冷冰冰的藕下了战场杀气还未消退,眉宇间逼人的寒意尖锐暴躁,却在收到小龙传信的冰晶时一瞬间消散了大半,眉眼舒展的接受冰晶里小龙的轻声细语。


  杨戬看着哪吒唤出风火轮,心下了然,“要去找你的小龙了?”

  

  哪吒点头,一向淡漠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带了几分笑意,“他唤我,总是要去的。”


  说罢,火光闪过,人速度极快的消失了。


  杨戬遥遥感叹,“养了龙脾气都好了,果然有个伴陪着能治愈心灵,是不是啸天?”


  著名爱狗人士杨某人狂吸啸天,喟叹果然治愈心灵。


  被好师兄认可脾气变好的灵珠子当晚就原形毕露,三昧真火怒烧半个天边,惊的慌张回营地的西岐众人以为是敌袭,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见大元帅火尖枪一挑,将一大块冰块死死钉在了石头上。


  哪吒眼眸如同看一件死物,对着姜子牙扬扬下巴,“敌人。”


  姜子牙一惊,这冰块里的人竟然趁他们西岐不备来偷袭,好在没造成伤亡,他细看了下,发觉这个矮子腰间的法器颇为眼熟,却又不曾记得名字,忍不住问向哪吒,“师侄能否化去少许冰块让我审问一下?”


  哪吒面无表情的回答:“不会。”


  姜子牙:“…………”骗鬼呢?三昧真火烧不化冰块?


  姜子牙看向周围,有哪吒这个杀神发话,西岐的人都知道冰块里的人得罪了这尊肉身成圣的杀神,这人又是偷袭,本就是该斩首的命数,此时都看天看地装忙,再有办法的人也表示束手无策。


  姜子牙:“…………”


  军师大手一挥,说道:“把冰块放东方那片荒地上吧,派人守着看看能化不。”


  至于里面的人能不能活,看命吧,反正都能入封神榜,早入晚入都一样。


  哪吒心说晚上他就来给这冰块多戳几个洞让他早点死,敢骂敖丙真是该死。


  全天下的宝贝都比不上这条小龙珍贵,哪吒都把这条小龙放在自己空空的莲心里精心养着,含着护着惯着,生怕这条小龙不开心,敢骂他,就是骂哪吒自己。


  灵珠头上动土,都杀了!


  浑然不知自己在哪吒心中地位超高的敖丙窝在营帐里郁闷的叹了口气,施法将自己的龙角尾巴收起来,天天感受灵珠子身上燥热的火气,明明身体不会来潮期,但心里总想生蛋,该怎么办才好呢……

鱼小浔
魔与妖端坐莲台 画师:漠城宿 ...

魔与妖端坐莲台

画师:漠城宿

二编:没有把审核锁柜子里大家慎重评论TT,不然帖子危

顺带宣传一下新发的藕饼校园pa→点击直通 

魔与妖端坐莲台

画师:漠城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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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粥粥

【北燃】可乐


*点进来看北燃逛超市,一些回忆香香饭

*可口可乐给我广告费(bushi)

*全文免费无彩蛋



缉毒小队近日有个棘手的案子,扰得顾一燃寝食不安。他这人哪都好,就是像个孩子似的心里放不下事,一有点事就会忘记吃饭睡觉。


这也是他在花州把自己养的很不好的原因。


从前没人像郑北这样养他宠他,现在有了郑北,他可看不下去顾一燃有了案子不要命的样子。


虽然爱工作是好事,他们肩上的担子也确实重。


但弦绷得太紧容易断不是。


于是到了周末,郑北提出和顾一燃一起去超市。


“去啥超市啊,案子刚挖出新线索,不趁热打铁这时候去超市,郑北你长没长心。”


经历了上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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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毒小队近日有个棘手的案子,扰得顾一燃寝食不安。他这人哪都好,就是像个孩子似的心里放不下事,一有点事就会忘记吃饭睡觉。


这也是他在花州把自己养的很不好的原因。


从前没人像郑北这样养他宠他,现在有了郑北,他可看不下去顾一燃有了案子不要命的样子。


虽然爱工作是好事,他们肩上的担子也确实重。


但弦绷得太紧容易断不是。


于是到了周末,郑北提出和顾一燃一起去超市。


“去啥超市啊,案子刚挖出新线索,不趁热打铁这时候去超市,郑北你长没长心。”


经历了上次“我用你在这教我怎么查案”愤·燃离家然后被秦义拐走事件后。


别说骂他不长心,顾一燃就是伸一巴掌过去郑北也得说“媳妇儿,你的掌风怎么香香的。”


于是郑北捏着顾一燃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都来新线索了,说明案子有进展,放松点,磨刀不误砍柴工。”


顾一燃被郑北按得很舒服,眉头也跟着展开了一些,“走吧,去超市。”顾一燃伸了个懒腰,像小猫一样伸展开手臂,好像不够解乏似的,小手还要在空中抓两下空气。


俩人来到超市,郑北推了辆购物车。“坐里吗?”郑北胳膊拄在购物车推杆上,仰头看着顾一燃挑了挑眉。


“你有病吧,我这么大个子坐车里?”


“你把腿伸出去呀,那前面有空,你看这儿,哎,对…”郑北说着就把顾一燃抱起来往车里放。


“诶?等会…诶…不是…”顾一燃莫名其妙就被郑北塞了进去。


不过下一秒又被路过的超市保安大爷吼的跳了出来。


“这车不允许成年人坐!上次有个大胖子坐上去好悬没给车压塌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下来。”顾一燃一边手忙脚乱地下车,一边瞪郑北。“你还笑,都是你干的好事。”顾一燃嗔怒道。


郑北就喜欢闹他家顾老师,顾老师嘴上总是不愿意,实则对这种行为持默认态度,甚至有时还会助纣为虐。


小情侣间的一些调情手段罢了。



俩人闹够了,才开始挑东西。


郑北摊开一张小单,上面是郑父郑母交代买的食材和生活用品,从土豆到大白菜,从刷碗擦到垃圾袋,列了一大堆。


买完必需品之后,俩人才开始逛自己想买的。


顾儿喜欢的浪味仙一定来两袋,郑北拿了两袋扔到车里。


天使麻辣味土豆片,顾一燃吃不了但郑北很喜欢,也来两袋囤着。


顾一燃告诉郑北,吃辣的东西能够解压,因此郑北每次压力大都会不自觉吃些辣物。


到了挂面区,郑北拿了一袋刚要往里扔,顾一燃说:“你买这干啥,家里那袋过期的还搁那扔着呢,狗都不吃。”


郑北想了想也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沦落到要靠吃挂面充饥的境地。


在东北挂面就是食物链底端的存在,相当于树懒肉,翻车鱼,世界末日战备粮,能吃但难吃,主打一个无人问津。


继续往前走,顾一燃眼前一亮,只见生鲜区有一座摞成小山的新鲜水蜜桃,桃子们粉嫩饱满甚是好看。顾一燃很喜欢水蜜桃,又大又软又多汁,薄薄一层皮下面都是桃子汁,拿着吃会甜到黏手。


有次顾一燃坐在椅子上边看书边吃水蜜桃,桃子汁顺着手流到了手臂,又一路蜿蜒来到了顾一燃支在椅子上的大腿。


小台灯暖黄,郑北在旁边盯着顾一燃的脸,上面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像他手里正在吃的水蜜桃。


“有纸吗?”顾一燃看着郑北。


“要什么纸呀?”


郑北喉结滚动,扑上去就把顾一燃这颗水蜜桃拆吃入腹。


郑北想到这,嘴角不自觉翘起,拿保鲜袋装了好几个成熟的桃子,小心翼翼放在购物车最上面。


毕竟水蜜桃和他家顾老师一样,细皮嫩肉着呢,怕压坏。



俩人继续闲逛,一不留神走到了计生用品的区域。


郑北推着车,顾一燃从后面贴上来小声暗示。


“家里的好像不够用了。”


郑北听到夸嚓一下怒买十盒。要不是他尺寸太夸张,超市里他用的那个型号只剩十盒,他能买更多。


别的型号他也试过,真将就不了一点。


兜不住的白液尽数入股,而后又流到床单上,给顾一燃弄得灼热银乱又湿泞。


虽然那汩汩流淌的景象美不可言。


但顾一燃说什么也不让他买小一号的了。


买完保险套,俩人小脸通黄的来到饮料区。


顾一燃特别喜欢可乐。尤其是冰可乐。冰可口可乐。


不是冰的不够劲儿,不是可口的不够爽。


和顾一燃看起来的文静形象相反,顾一燃喜欢喝的不是可乐就是咖啡,再就是烈酒,虽然他喝不了几口。


但就是喜欢劲儿大的。


郑北反而像个老干部一样,爱喝茶,那种和水一样清,但带着茶味的茶。


不过他也爱喝冰可乐,尤其夏天喉咙热得温吞的时候,来上一杯冰可乐,爽到没边。



顾一燃打开冰镇柜,拿了好几听可乐放进购物车。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凑近郑北低声说:“你知道买可乐是什么意思吗?”


郑北疑惑不解。“买可乐?那不就是渴了?”


“你这么说也是对的。但不是口渴。嗯….”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急死我了。”郑北催促道。



顾一燃看到郑北猴急的样子就想笑,一想到等下要干什么更想笑。


“买可乐的英语谐音是make love。”顾一燃丢下这么一句,就去结账了。


留下郑北冥思苦想,这妹可辣舞究竟是什么意思。



回到家郑北怎么也想不通,求顾一燃给他条明示。


顾一燃在纸上工整的写下这两个单词,脸红着去整理超市买回来的东西。


郑北拿起书架上顾一燃的英文词典,心想这还能难倒我。


“妹可M….m....a....找到了,意思是做,制作。”郑北在那自言自语。


“Love…”这个不用查啊。郑北知道,爱的意思嘛,这都烂大街了。


合在一起,那不就是做….


“顾一燃!你这是小巧思吗,你这是幺蛾子。想要就直说啊。包满意的。”


顾一燃看着郑北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你知道了?”顾一燃问。


“嗯,我现在就要买可乐。”郑北说着就扑上来。


“诶等下…这里是厨房…唔…”顾一燃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洗碗擦。


郑北不由分说把顾一燃抱坐在餐桌上享用。


“哥这可乐…买的好吗…”


顾一燃身体悬空,挂在郑北身上。


“好…特别好…”顾一燃乖乖回应着。


郑北得到表扬,更加卖力了….


战斗结束后,两人打开了冰可乐,享受着沁爽刺激的滋味。


在这之后,买可乐成为了他俩的新暗号。


  

后续:


新鲜软嫩的桃子闻起来是甜的,稍用力捏就会留下痕迹,轻轻用嘴唇剥开外皮,里面甜蜜汁水便会止不住的流淌,像在回馈把它挑选回家的人。


顾一燃爱吃水蜜桃🍑。


郑北爱吃爱吃水蜜桃的人😌。






































美艳蟑螂

【藕饼】全天庭都知道中坛元帅有心了(完结)


  本来想分两章的,想想还是一发完吧,彩蛋5k字,码了我六个小时,麻了

  

  

  

  

1.

  

  东海龙宫。

  

  东海龙王拉着敖丙的手碎碎念念,将一堆奇珍异宝往后者乾坤袋里塞。

  

  “天上不比龙宫,父王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为了好看穿的少,天上肯定冷,少了什么就告个家回家来,父王都为你备好,不要老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要出去玩玩....”

  

  敖丙笑眯眯的都应了,老龙王心疼他,把哪吒送来的乾坤袋全部给了敖丙,又给他塞上一大堆好看的珍贵的玩意儿让他带回天宫去。

  

  父母怜子,总是如此。

  

  敖丙边听父王絮叨边...


  本来想分两章的,想想还是一发完吧,彩蛋5k字,码了我六个小时,麻了

  

  

  

  

1.

  

  东海龙宫。

  

  东海龙王拉着敖丙的手碎碎念念,将一堆奇珍异宝往后者乾坤袋里塞。

  

  “天上不比龙宫,父王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为了好看穿的少,天上肯定冷,少了什么就告个家回家来,父王都为你备好,不要老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要出去玩玩....”

  

  敖丙笑眯眯的都应了,老龙王心疼他,把哪吒送来的乾坤袋全部给了敖丙,又给他塞上一大堆好看的珍贵的玩意儿让他带回天宫去。

  

  父母怜子,总是如此。

  

  敖丙边听父王絮叨边点头如捣蒜,小眼睛趁龙王不注意偷偷往旁边撇那道红色的身影。

  

  哪吒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红珊瑚摆件,好似听不见龙王和敖丙的讲话声,默默等待,收敛了锋芒毕露的气息,看着倒像个刚及冠的普通公子哥。

  

  莲花天尊似是注意到敖丙的目光,轻轻偏头回望过来,旋即对着敖丙勾唇轻笑。

  

  狐狸精。

  

  红意漫上小白龙的耳根,不敢再去看那朵红莲。

  

  东海龙王看他这幅样子,连吸三口气才忍住没骂他,没出息的崽子,看个男人都能看呆。他如珠似宝养了幺儿千年,养的金尊玉贵,如春日暖阳如寒冬傲梅,敖丙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不行吗!

  

  顺了三口气,老龙王戒备的看了眼哪吒,偷摸取出一物塞在敖丙怀中。

  

  波光粼粼,轻软好似一层纱,敖丙望着手中龙鳞纹样的外衣一怔。就听龙王开口道

  

  “这是父王和你一众叔叔阿姨兄弟姊妹做的万龙甲。坚固非常,便是天雷都能抵一抵的。”

  

  “父王没用,打不过那该死的李哪吒。”东海龙王道,“这万龙甲你拿着,若有一日,哪吒发了疯,你穿上这个也能抵个一时三刻,到那时,速速回到东海来。”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敖丙呆呆望着眼前依旧身姿英挺的龙王,发根处以生了丝丝白发,着实刺人。只觉得眼睛要被那灰白刺出泪来。

  

  “回来龙宫,爹无论如何,也会护着你。”

  

  敖丙笑了,却是声泪俱下,“父王,我去天庭了。”

  

  龙王不舍的拍拍他的手,时间是一把刀,丰神俊朗的龙王也在眉眼处渐生了皱纹,思念锁进眉眼旁,牵挂融入白发间。

  

  龙王道,去吧,我儿,爹在东海一切都好。

  

  敖丙一步三回头,慢步到莲花天尊身旁。哪吒轻轻拭去他的眼泪,随即回身对龙王行了个晚辈礼。

  

  “父亲,待到婚期商定,便回东海举行婚礼。”

  

  龙王瞬间收起眼泪和笑容,敷衍一拱手,“天尊客气了,时日尚早,还是唤我龙王吧。”

  

  莲花天尊也不恼,牵着敖丙的手就往外走,他的风火轮还停在老龙王家门口。

  

  敖丙回头望向东海龙王,却见父王对他咧嘴一笑,冲他摆摆手。

  

  去吧去吧我的儿,爹在家里。

  

  

  

2.

  

  回到天宫时,金乌已渐往西去。

  

  敖丙东躲躲西躲躲,一路藏敛了气息,势必不与任何仙人碰见,偷偷摸摸回了华盖宫。悄声吩咐了仙娥不许同他人讲自己已回来的事情,便立马回到屋内反锁房门。

  

  唉,当名人太累了。

  

  敖丙深叹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叹气,耳坠处忽的发烫,那钉在肉肉耳垂上的一枚赤色莲花纹样的耳饰突然掉落,随即幻化成红衣黑带的莲花天尊。

  

  “何必如此躲藏,浪费许多时间。”哪吒抱手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敖丙瞪了一眼莲花天尊。

  

  十万天兵的唢呐声别说响彻东海了,凡人地界都快听见了!更别提那帮闲着没事做的神仙。

  

  早在中坛元帅大点兵,浩浩荡荡率着天兵天将往东海去的时候,整个天庭都差点以为哪吒又发疯准备反了,知道是去提亲,一众仙家才舒一口气。

  

  可怜托塔李天王,殿中空空荡荡好似被抢劫,又被一群八卦好事的同僚踏破门槛,现在还在修。

  

  可怜敖丙回宫只能悄悄摸摸好似做贼,又逼了气势逼人八百里外众仙家都知道杀神来了的莲花天尊化作小小赤莲耳坠。不然若被群仙抓住,还不如跳下诛仙台,至少死的没那么大庭广众。

  

  哪吒挑挑眉,不觉有错,只觉小龙双目圆睁瞪着他,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小龙角羞愤的染上粉意,一点唇色如丹,好似羽毛逗猫儿,勾的他心痒痒。

  

  小妖龙。

  

  他就知道昨夜没有满足他。

  

  哪吒上前一步,开花似的莲香弥漫整个屋子,笼罩面前的小龙。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哪吒垂眼,轻轻问。

  

  敖丙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可...可以。”

  

  下一瞬,赤色红莲包裹住了他,滚烫的身体热的体质凉凉的小白龙发了晕。

  

  “我想亲亲你,可以吗。”哪吒含住他待过的那块耳肉轻轻磨咬。

  

  “可...可以..”小白龙眼前发晕。

  

  一双强劲大手扣住了敖丙后脑,下一秒,莲花清香袭来,莲花天尊攻城略地般强占敖丙口腔,待到后者呼不过气来,才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开始扫荡。

  

  只觉过了许久,哪吒唇瓣缓缓游移,他低下头,额头和额头轻轻抵住,两人之间毫无间距,亲密至极。

  

  “我想摸摸你,可以吗。”哪吒哄道

  

  “...可以”敖丙已然被亲晕了,下半身软的只想靠面前人身上。

  

  ……

  

  “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不...”

  

  “..别撕衣服!我排了三个月队才买到的织女出品。”

  

  “我明日叫织女过来给你定制,乖,看我”

  

  “我就看看,就摸摸,不干别的,好不好?”

  

  “....好.....”

  

  

  

看尽不良夜

假如廖思远死在哥哥面前(余烬之上)

本章内容接22集剧情,假设盖德回去求救之后,被逼急了的纳威铤而走险绑了廖思远,用来威胁廖知白等人让他离开,而不甘成为要挟筹码的廖思远选择了从顶楼一跃而下……

本章字数7k➕,有大量私设,廖思远中心,对哥哥唯不友好,介意勿入!!!

  火葬场预警,一发完୧₍˄·͈༝·͈˄₎୨

  

“老爷,盖德少爷死在门外了,看痕迹,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雪茄笔直上升的袅袅烟气陡然乱了一瞬,纳威眼底一瞬间幽深起来,

那个十年前就该死了的小子到底还是找来了!

“把廖家那个小儿子带来!”

声音平稳的吩咐下去,自有人应声行动

修剪保养得宜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昂贵布料包裹着的膝......

本章内容接22集剧情,假设盖德回去求救之后,被逼急了的纳威铤而走险绑了廖思远,用来威胁廖知白等人让他离开,而不甘成为要挟筹码的廖思远选择了从顶楼一跃而下……

本章字数7k➕,有大量私设,廖思远中心,对哥哥唯不友好,介意勿入!!!

  火葬场预警,一发完୧₍˄·͈༝·͈˄₎୨

  

“老爷,盖德少爷死在门外了,看痕迹,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雪茄笔直上升的袅袅烟气陡然乱了一瞬,纳威眼底一瞬间幽深起来,

那个十年前就该死了的小子到底还是找来了!

“把廖家那个小儿子带来!”

声音平稳的吩咐下去,自有人应声行动

修剪保养得宜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昂贵布料包裹着的膝盖,纳威静静的思考着自己暴露在世人眼前之后会发生的事,对死在门外的亲子未有半分安排

是日雨夜,看着十丈开外雕花铁门下跪着的身影,廖知白的眼睛漆黑的像是择人欲噬的漩涡

十年了,他终于找到这里了

盖德背后的靠山,害死朗桑,他的父母,害的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黑手,他终于找到了

车窗外的雨水形成天然的帘幕,在透明的玻璃上流淌过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车内的廖知白正等着别墅豪宅内的人把门口的一滩烂肉拖进去,就陡然听到了一声尖利的电话铃响

那铃声穿破雨幕,合着空中骤然亮起的闪电,让他突然有了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喂?”

白寒接起电话放在了耳边,不自觉的,廖知白对那通电话多了些关注

而片刻之后,也证明了他未卜先知一般的预感的正确性

廖思远被一伙人带走了,他留下守着对方的兄弟没拦住

廖知白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是谁?

是谁精准的掐住了他唯一的软肋?

可随即,十年间深藏心底的仇恨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看着前面那扇雕花铁门,廖知白心里有了答案

“先回去!”

风霜浸染的粗糙的手指紧紧抓在帆布裤子的布料上,廖知白声音短促的下了决定

“不等人出来了吗?”

白寒有一瞬间的差异

“不等了,思远是他抓的,他会联络我的!”

廖知白最后看了眼那摊没有价值的烂肉,闭目脑海间开始迅速转动起来

对方比他想象的更奸诈,也更像老狐狸

这么大的能量,这么深的城府,他要怎么在报仇雪恨的前提下,把廖思远救回来?

汽车尾轮的车灯飞卷着污浊的水花迅速驶离,这片天地间又重归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

廖思远的影响力比廖知白想象的大得多,也比纳威想象的大得多

他无故从家里失踪,戚夏连带着戚美华瞬间炸了锅

这母女二人,一个背靠警局,一个实力莫测,家里唯一的小崽子出了事,她们就像是两头护崽的母老虎一样动了起来

黑白两道的能量骤然发出,很快就给布河带来了难以估量的响动

纳威宅邸外,由大门中轴线开始区分,往左是一排排队列整齐统一制服的荷枪实弹的武警,往右是手持钢筋铁棍满脸横肉的大批混混,

戚家母女俩混在这两拨人中顾不得其他,俱都看向了这座封锁着毫无动静的豪宅,恍惚间只觉得它像一头生着血盆大口的森然怪兽,要把踏进这里的人都吞个干净

“动静好像弄大了!”

两拨人背后隐秘的树林里,几个存在感极低的身影咬着面包交谈着

“没关系!”

廖知白的声音清晰柔和的像风

“这么多人看着,正好扩大影响定下他绑架的罪名!这样,就有理由去查他了,那么大批量的ah7,他绝对经不起查的!”

就快了,

咽下纸板一样粗粝的面包,廖知白漆黑的眼睛看向了还带着些铁灰的天空

天就快要亮了

他的仇,就快要能报了!

“老板,条子和美华姐的人把宅子围了!”

豪宅奢华的吊顶下,外形儒雅的男人听着消息,姿态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刀叉

“这个疯女人!”

叹息一般说出这话,纳威抬手做了个动作

很快,有两个人抬着一个人形物体走了过来

“扑通”

昂贵的羊毛地毯上闷闷的响起一声物体砸落的声音

被绑着手脚捆了一宿的廖思远终于得以被撕开嘴上的胶带,说出十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嘘!”

佩戴着钻石袖扣的手臂竖到身前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需要你帮我拖延一点时间就足够了!”

“拖延时间?”

廖思远心下急转,想想昨晚带头来抓自己的那个人,他心中突然有束强光骤然穿破了黑暗

“是你!”

艰难的半支起身子,廖思远明亮如箭的仇恨目光猛的扎向纳威

“铁欣背后的人是你!十年前是你指使铁欣放的火,我爸妈也是你害死的!你就是ah7的散货商!”

如丝如绸的绢布擦过手后像废纸一样被丢弃,纳威深不可测的眸中带上了一丝兴味和阴沉,终于转过头来正视这个对他来说过分弱小的年轻人

“你很聪明!跟你那个本该下地狱的哥哥一样敏锐!”

“你才应该下地狱!”

廖思远见他没有否认,神情猛然激动起来

面前仪态雍容的坐着的,是灭他全家的仇人,是一切黑暗的幕后黑手,莱拉,帕苏,缇依,这些本可避免的悲剧,都是因为这只幕后黑手的搅动才走向了那样惨烈的结局

相比于廖知白,这个人才应该下无间地狱!

“啧!”

纳威揉了揉耳朵,脸上有一闪而逝的不耐,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听‘彭’的一声巨响袭来,

紧接着‘哗啦’一声,面积可观的落地窗便寸寸碎开

廖思远与纳威的目光一同转向那个致使玻璃碎裂的物体,脸上是相同的错愕

那是一块灰扑扑的红砖头

“纳威!把我儿子放了!”

一头卷发的中年女人站在车顶,声嘶力竭的冲着窗口的方向大喊,同一时刻,大门外的两股势力也开始寸寸逼近

“妈!”

廖思远既激动又诧异,不知道他们家美华姐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可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纳威有些头疼的又念叨了一声疯女人,便叫人扯着他的衣领上了顶楼

视角的居高临下,使廖思远清晰的看见了铁门外阵势庞大的人群,以及混在其中忧心的望着他的两双眼睛

“思远!”

“儿子!”

两个女人扑到铁门上通过雕花镂空的间隙,仰头去看被推到楼梯边缘摇摇欲坠的那个身影,只恨不得肋生双翼冲过去把人救回来

“妈!姐!”

廖思远喉咙上被一只铁手扣住,涨红了脸才发出两声破碎的呐喊

“纳威,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绑架罪,马上放了廖思远!”

沭河抓着车载扩音器冲顶楼的方向大喊,却只换来不屑一顾的轻嗤

“看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我就知道绑对人了!”

音质顶级的音响被拖上楼,一支麦克被递到纳威手边

楼顶猎猎风声吹过他的衣角,这一刻,纳威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电影里孤身对抗全世界的那种英雄人物

手掌轻拍了两下话筒测音,他单手插着口袋站到了廖思远旁边

“廖知白,出来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场面吗?东躲西藏了十年,到这一刻你还不出来吗?”

林荫背后的人影晃动片刻,最终在戚夏沭河等人的惊诧目光中,一个一身落拓气质的男人拨开枝叶走了出来

“廖知白!”

沭河难的不冷静的失声惊呼,却被淡然走到他身边的男人夺走了扩声器

刻意无视掉昔日恋人的震惊目光,廖知白不疾不徐的声音通过扩声器无限放大开来

“纳威,你承认了,十年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看着脚底下缩成黄豆大小的人影,纳威有一瞬间的牙根痒痒

要不是这个小子死咬不放的行事手段,他不会这么早的暴露出来

当盖德跑到门口求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有备而来的小子已经咬住了他,十年的蛰伏,他和他身边那帮朋友,会不计代价的把自己做过的事一件件的掀出来

“廖知白,当年我就不应该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让你一起葬身在那场大火里,你也不必像个阴沟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跳出来咬我一口”

“但我还是活下来了!”

面对纳威这变相承认自己是他灭门仇人的嚣张态度,廖知白的神情仍然一片平淡,他的爱恨早就死在了十年前,如今活下来的,只有一个满是报仇念头的躯壳

“纳威,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犯下那些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天理昭彰?”

指尖的雪茄亮起火星,纳威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轻蔑

“这世界只有强者为尊!廖家小子,这道理十年了你还不明白吗?如果真有天理昭彰,你那个开杂货店的兄弟怎么会死?廖家又怎么会变成一把灰!这么多事,你的天理在哪呢?我的报应又在哪儿?”

“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廖知白紧紧的盯着顶楼的那个嚣张身影,身形紧绷的犹如一张拉满的弓

“听见了么,他承认了,廖家大火,我和警校的同学吸毒,还有朗桑的死的背后真凶就是他自己!”

微微偏过头去,廖知白睨了沭河一眼

沭河手插在后腰的枪套上,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哈哈,没用了!”

雪茄的烟雾遮了纳威半张脸,他抬手看了看表,嘴角勾起一抹满不在乎的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承认这些?那是因为你们马上就奈何不了我了!什么法律,天理,都算什么东西!这世上只有钱才是一切!”

猖狂的扬手洒出一叠钞票,纳威笑的无限猖狂

风吹乱的钞票糊在脸上,廖思远听了纳威的话,不解的思绪在心头急转

为什么纳威敢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干的,为什么隐藏了这么多年的人忽然不装了,又为什么他说法律奈何不了他?

视线的余光里看见有人搬了几个沉重的箱子上来,廖思远看着顶楼这过于平坦旷阔的平台,又想想纳威不久前说的用他拖延时间的话,突然猛的反应了过来

“廖知白!别跟他废话!他在拖延时间,他要跑!”

像是要把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化作声音吼出来,廖思远对着楼下那个他刚刚反目的亲哥哥,吼的一瞬间涨红了脸

“你们兄弟俩,真是如出一辙的麻烦呐!”

纳威不耐的挥了挥手,随即便有打手一拳轰在了廖思远的肚子上

看着廖思远被打的痛苦的缩成了一团,廖知白在戚家母女的惊呼声中猛然反应过来

“私人飞机!”

抬手抓住沭河的肩膀,廖知白一脸焦急迫切

“纳威要跑,给你的上级请示,不要放他的飞机离境!”

沭河迟钝的反应过来,边点头边往后方跑去

“没用的廖知白,别做无用功了!”

纳威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人开了别墅的铁门

“除了廖知白,谁都别上前一步!谁敢乱动,我就在这小子身上戳个窟窿!”

抬手把人往自己身边扯了扯,纳威掏出一把弹簧刀抵在了廖思远的脖颈间

“好!不动不动!谁都不许动!”

戚美华停住向前冲的脚步,一手压住了身后跟着的小弟,生怕纳威一个不冷静伤了她儿子

廖知白顺着纳威的意思一步步走进,站在这片金碧辉煌的楼下仰头望着上方,神情仍是一派的平淡

“叫我过来还想说什么?”

“人走恩怨清,廖家小子,我马上要离开这儿了,临走之前,还有笔账得跟你算一算!

盖德毕竟是我的儿子,你杀了他,我作为父亲不能不替他报仇!”

说着,纳威扬手把手里的刀丢了下去

“用这把匕首自我了断,不然,盖德的命就用你弟弟的命来抵吧!”

清脆利落的上膛声通过音响扩开,廖知白极佳的视力明显看到,纳威用一柄漆黑的手枪抵住了廖思远的太阳穴

看看砸在水坑里的匕首,又看看天台边被人控制着的那个青年,廖知白歪头无奈的笑了笑,缓缓迈步向前走去

或许,这里就是他的终点了

“廖知白!你甘心就这么放他走吗?”

天台上的廖思远忽然喊了一声,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楼下,不知何时挣脱绳索的他猛的抽身后退,直到半只脚悬空到楼体之外,才赫然顿住脚步

“思远!”

“思远!”

“抓住他!”

戚美华等人的惊呼与纳威的怒喝声交杂中,廖思远沉声怒喝的声音格外清晰

“都别过来!”

脚踩在水坑边缘的廖知白猛地抬头,一向平静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思远!”

“都别过来!”

廖思远喉结滚动,声音恢复平稳的又重复了一次

“纳威!”

忽略掉楼下的一切声音,他将目光投向了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的纳威

“你想用我做人质,为你的离开拖延时间,用我做要挟,让我哥为盖德抵命,你做这一切,问过我的意思了吗?”

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指抵到嘴边掩住笑意,纳威原地转了两圈,轻蔑嘲讽的点指着廖思远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重要吗?小子,你以为站的离我远了就能逃脱我?这楼有十五米高,难不成你还能跳下去?”

“为什么不能?”

廖思远歪头看了他一眼,真切的疑惑似乎也在嘲讽他的天真

“纳威,你害了我父母,害了我哥,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这里吗?”

“别动!”

说话的间隙廖思远的手指猛然指向一个悄悄靠近的打手,目光锐利且冰冷

“再试图靠近我我立刻就跳下去!纳威,没有了人质,你还能等到飞机的到来吗?”

形势陡然逆转,刚刚命脉还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小子,转眼就掐住了自己的弱点,不得已之下,纳威只得按住了跃跃欲试的手下,

“思远,你要做什么!退回去!”

廖知白双眼圆睁,紧张的看着站在天台一角的青年

“我做什么?”

低头看向紧张的望着自己的人,廖思远收敛了脸上挑衅的神情转为了一派严肃

“廖知白,你刚刚要做什么?你打算听这个混蛋的话,用自己的命去赌他的信守承诺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思远,我没有选择!纳威承认了他的罪行,我的复仇任务已经结束了!可你还有大好的未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他手里!”

“那我就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了吗?!”

廖思远怒吼的话截断了廖知白的解释,他浑身颤抖着,眼底已经漫上了红痕

“第三次了!”

他抬手颤颤巍巍的比了个三的手势,声音里带了一丝不稳的哽咽

“廖知白,我已经失去过你两次了,我不能看着你又一次在我眼前消失!”

“哥!”

“别又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答应过我的,去自首,出狱以后好好生活!”

“思远,听话!我死了你才能活下去!”

廖知白干涸的眼眶被他这一声哥唤的泛起湿润的涟漪,说话的同时欲要弯腰去捡地上的匕首

“你还是不明白!”

天台上的冷风吹走脸上的泪痕,廖思远的声音恢复了清亮平静

“我是纳威要挟你们的筹码,只有筹码不在了,你们才能留下他!”

“廖知白,这世界不是只有仇恨,你才三十几岁,好好活着,你还有很多选择!还有……”

抬眼望了下不远处正向着这边跑过来的妈妈和姐姐,廖思远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纯良的笑

“帮我跟美华姐戚夏姐道声歉,照顾好她们!”

话音落下,在廖知白急剧收缩的瞳孔里,高台上的身影忽然一跃而下

“砰!”

沉重的闷响砸到水泥地面上,廖知白身体条件反射性的抽搐了下,摸着溅到脸上的液体,很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廖思远的血!


封铎

【藕饼】和仇人做恨带球跑路被发现后(下)

  跟仇人上床已经很令他痛不欲生了。


  更痛苦的是,他似乎是怀了。


  【阴湿美人占有欲爆棚抖S吒&记吃不记打恶毒倒霉怂丙】


  ——


  1


  少年敖丙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总之一定不是陈塘关。


  他和哪吒本来正在修习,但却被突然出现的敖闰用裂空爪传送到了此地。


  看着这殿内的布局……他不禁开始在心里感叹宫殿主人的典雅的审美。


  他随意扫视过殿内陈设。


  正往里间走去。


  却被前方的少年哪吒挡住了脚步。


  他一愣,连忙走上前:“你怎么了——”


  可他话音刚落,少年哪吒便一把捂住了他的眼...

  跟仇人上床已经很令他痛不欲生了。


  更痛苦的是,他似乎是怀了。


  【阴湿美人占有欲爆棚抖S吒&记吃不记打恶毒倒霉怂丙】


  ——


  1


  少年敖丙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总之一定不是陈塘关。


  他和哪吒本来正在修习,但却被突然出现的敖闰用裂空爪传送到了此地。


  看着这殿内的布局……他不禁开始在心里感叹宫殿主人的典雅的审美。


  他随意扫视过殿内陈设。


  正往里间走去。


  却被前方的少年哪吒挡住了脚步。


  他一愣,连忙走上前:“你怎么了——”


  可他话音刚落,少年哪吒便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少年哪吒轻咳了两声,有些生硬地向他解释:“别看。”


  少年敖丙忍不住好奇,于是从少年哪吒的指隙间看过去,前方的大床上躺着两个男人,青色头发的那个缩在被子里,看不太清脸。


  另一个……


  分明是青年版的哪吒。


  随着床上发出的一声尖叫。


  少年敖丙看清了青头发那人潮红的脸。


  那是……


  他自己。


  2


  敖丙最近心情很差。


  那日被两个小鬼撞破了他和哪吒的丑事不说,对方还赖在了他的宫殿里。


  搞清楚了对方的来历。


  哪吒自然对那两人不感兴趣。


  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至于敖丙……


  那个少年版的自己便罢了。


  但敖丙实在对那个年幼版的小畜生没有丝毫好感。


  不过他却不至于跟这两个小东西计较,将人分别安排在偏殿后,他们俩所需日用皆备了最好的送去,吃食亦是珍馐美馔,无所不有。


  眼不见心不烦。


  若无必要,他是不想看见那两个小鬼的。


  不过如若见到了,也是以礼相待。


  毕竟那俩小东西看起来比自己厉害得多,又有许多法宝,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说不定哪天就能利用得上。


  他只需坐在轮椅上,随便可怜巴巴说两句话,少年敖丙看他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同情。


  糊弄人。


  是敖丙最擅长的事。


  3


  不过最近他已无暇顾及这些了。


  小畜生初尝人事,食髓知味,虽已极为克制。


  却也日日弄得他欲死不能。


  只将他当做一件可随意使用的器具般肆意对待。无论他如何讨好求饶,也全当听不见。


  他几乎再没出过房门。


  好在近来恢复得不错,他已能勉强站得起来了。


  他扶着轮椅,颤巍巍刚从轮椅上站起。


  正欲尝试迈步。


  下一瞬。


  脖子被人从背后一把掐住。


  那人气力极大,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边摩挲着他脖间细嫩的软肉,一边轻柔开口:“给你脖子上带条链子怎么样?你喜欢金的还是红绳?”


  “等你完全恢复了,牵着你爬给我看好不好?”


  敖丙僵硬地转过头。


  对上那双笑眯眯的死鱼眼。


  哪吒歪了歪头,压低身子,朝他逼近,似有些不解:“怎么了宝贝,你怎么在发抖?”


  哪吒的这具身体早已成年,九尺多高,身量极为修长,平日里进他的宫殿都需微微低头才能不碰到门框,敖丙这些年一直在轮椅里,脊背本就比常人软得多,加之再未长高过。


  他比哪吒矮了一个头不止。


  堪堪到对方肩膀处。


  此番压迫下,敖丙几乎整个都被笼罩在了阴影里。


  他不喜欢离哪吒太近。


  哪吒低头,豪不避讳的视线随意在他的腰腹出巡视,那眼神阴沉冰凉,令人不寒而栗。


  他腰窝酸软,有些站不住。


  哪吒单手扶住他,懒散挑眉。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感,逼得敖丙微微发起了抖。


  男人嘴角虽带着笑,直盯着敖丙的眼睛看,弯腰凑到敖丙耳边,压迫感十足地勾唇,“怕什么丙丙?来日方长……”


  哪吒缓缓压下唇角。


  直至面无表情。


  尖锐的利齿微微启合。


  “你会习惯的。”


  说罢。


  又挑眉,抬起薄肌紧实的手臂,掐起敖丙的下颌,逼着对方仰着头对着自己。


  看着敖丙逐渐惨白的脸色。


  皱眉不解:“不是告诉过你,看见我就要笑吗,你现在哭丧着脸给谁看呢?丙丙。”


  4


  敖丙忽然想吐。


  不是心理上的那种。


  是自己真的想吐。


  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喜欢干呕,难道是因为每天都看见小畜生?可之前日日看见小畜生也不会如此。


  或许是因为太害怕了?


  他没忍住,当着哪吒的面开始干呕起来。


  哪吒立刻皱眉松手。


  冷冷看了他一会儿,黑的发蓝的瞳眸深不见底。


  刺骨的寒意沉重地攀附上敖丙的脊背,敖丙开始不受控制地瑟缩呕吐。


  “你就这么讨厌我?”低戾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些瘆人。


  恍惚间,敖丙似乎听到了这句话。


  但他扶着轮椅,吐得难受,自然无暇顾及,正准备让小畜生扶自己一下,可抬起头,却不见对方身影了。


  敖丙骂了一句。


  接着,继续干呕。


  他已辟谷,本就不需要进食,且他胃口向来极差,若非必要参加宴会连酒水都不会喝,最近什么都没吃,自然吐不出任何东西。


  等胃部抽绞的感觉过去了。


  脱力般重新跌回了轮椅中。


  他也不知道近来自己为何会这般古怪。


  久病成医,未多想,他给自己搭了一下脉,准备探查一番。


  但下一瞬。


  他愣住。


  “怎么可能……”


  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


  看着自己瓷白病态的腕子,反复又试探了几次。


  迷茫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错愕。


  就……怀了?


  5


  敖丙在屋内枯坐了一整夜。


  正准备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少年版的自己就来烦他了。


  “华盖星君,我与哪吒已经叨扰多日,准备明日离去,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拂。”


  他蜷在轮椅里,面上不显露分毫,苍白病态的面容转向另一旁,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才虚弱开口:“怎这般见外,你我本就是同一人,只是所处的世界不同罢了,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且这些日子听你说起你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我虽已然残废,但心中十分向往,还想听你再同我讲讲。”


  “若不介意,你再留宿几日,我再好好于你们践行如何?”


  敖丙随口敷衍,他其实并不想两个小鬼久留。


  立刻走最好。


  但他的眼睛极会骗人,眼睫纤长,眸中似有水光流转,看谁都一副楚楚之态,加之蜷缩在轮椅里,任谁都会对这般病美人心生怜悯之意。


  少年敖丙见他实在可怜,不忍拒绝。


  便也答应了下来。


  见状。


  敖丙愣了一瞬,有些气闷地往后仰了一点。


  却还是对着少年敖丙艰难点头,蹙眉虚弱道:“那再好不过了。”


  等少年敖丙离开。


  敖丙转着轮椅,在屋内无头苍蝇似的乱蹿。


  良久。


  他有了些头绪。


  不若试探一下小畜牲的态度,若是小畜生在意他腹中的小孽障,待他将孩子生下来,自然也好拿捏哪吒那小畜牲。


  到时候,哪吒落在他手里。


  还不是任由他磋磨。


  6


  他这般想着。


  心情也好了不少。


  哪吒的宫殿就在他隔壁,他自己推着轮椅,解开对方殿中的禁制,缓慢挪了进去。


  绕过小院。


  进入正殿。


  还未踏入其中,他便在轮椅中调整好了姿势,将青色长发挑在胸前,微微散开领口,露出颈间小畜生前两日啃出来的齿痕。


  说来奇怪。


  昨日今日小畜生都没来烦他。


  也不知在干什么。


  调整好表情,他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温婉无害的笑:“吒吒……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未来看我,我好想你。”


  一边推着轮椅。


  一边四处察看。


  殿内并不见小畜生的身影。


  地上倒多了许多……酒罐。


  哪吒并不喜欢喝酒,难道……是同旁人喝的?


  竟这般不知廉耻将人带回自己寝殿,这小畜牲……敖丙不由自主地将双拳握紧,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我在想你啊,丙丙。”


  哪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跟个鬼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一点声音也没没有。


  敖丙抬起头,哪吒正推着他的轮椅,漂亮的美目笑吟吟看着他颈间部位,看起来心情不错。


  猩红的双唇一如既往地勾着。


  哪吒眨了眨眼,“丙丙有多想我。”


  敖丙意味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小畜生,在脑中反复想象对方被千刀万剐的画面,才强撑着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来:“哪里都想吒吒……晚上的时候最想。其实……我是想来跟你聊聊天。”


  哪吒低头看他,下三白里没什么情绪起伏。


  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唇:“哦?”


  “你我年纪亦不小了,你说,要是我有了孩子,会如何?”


  闻言,哪吒大大咧开嘴。


  敖丙等了许久,对方才开口。


  尖锐的利齿像是准备进食的兽类,“丙丙想找人给你生孩子吗?”


  哪吒眯着眼,粲然一笑。


  眉眼浓艳至极。


  “你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我会亲手捏死你的野种,顺便剜下你漂亮的眼珠子喂你吃下去。”


  敖丙浑身一僵。


  几乎从轮椅上滚落到地上。


  他也忘了接下来他同哪吒说了什么话,哪吒反应一直不咸不淡的。


  六神无主地回到自己宫殿中。


  没有片刻犹豫。


  径直来到他的偏殿中。


  推开门。


  两个小鬼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鬼鬼祟祟的,隔得极远,看也不敢看彼此一眼,神情别扭又尴尬。


  尤其是少年版的自己。


  耳垂微红。


  一脸的不自在。


  他自然懒得过问两个小鬼之间的事,养了他们这些日子,此刻也到了利用的时候。


  于是,他挤出几滴眼泪,缓缓抬手,扶住自己的小腹,神情哀凄。


  “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它还未降生未见过这个世界,它的父亲不愿认它,可我不忍心流掉它……能带我去你们那个世界吗?只要把它平安生下,我就回来。”


  闻言,少年哪吒皱眉,难以置信的开口:“你失心疯了……怀孕?”


  敖丙对他没什么好脸色,随意瞥了一眼,便不耐开口:“龙族不易孕育子嗣,子息一脉向来极为单薄,是以身体特殊,男性也可孕育子嗣,只是要麻烦许多。”


  “你与小丙不是朋友吗?怎连这个也不知晓?”


  少年哪吒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失神看着少年敖丙的小腹,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敖丙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半晌,才想起来开口:“是谁的?”


  敖丙一愣:“除了哪吒还能是谁?”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话音刚落。


  两个小鬼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7


  好在两个小东西还是很好糊弄的。


  他只随便装模作样流了些眼泪,便答应带他回去。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他收拾好东西,他就看见少年敖丙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龙甲,随意在空中划了一下,便撕开了空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之前瞧着还甚是亲昵的两个小鬼,后来甚至连眼神接触都没有了。


  穿过空间裂隙,少年敖丙推着他的轮椅,带着他来到了一方新的天地。


  似是……一座凡间府邸。


  敖丙在李府住了三个月。


  起先,众人对他的到来颇为好奇,常借着各种理由来看他。


  后来逐渐习惯,看见他便也不再大惊小怪了。


  他本就纤瘦单薄,如今腹部隆起瞧着便极为明显,在凡间男子有孕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亦不想被人当成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观赏。


  自腹部有了明显的痕迹后,就不再踏出殷夫人给他准备的小院一步,亦不需要进食,在府中便没有任何存在感。


  除了两个小鬼时常来看他外,众人几乎将他遗忘。


  这日阳光不错。


  他的身体恢复的也很快,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


  只是数百年坐在轮椅上他性子疲懒了许多,不怎么爱动,几乎不会下地行走。


  今日心血来潮。


  便准备在院中活动一下。


  可刚刚站起身,还未走两步,肚子里的小孽障就开始踹他。


  他烦得不行。


  轻轻拍了一下小腹。


  冷声威胁:“你若再敢踢我一下,就把你丢给你那个畜牲爹。”


  可不知道为什么,小孽障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威胁,急得又踹了他好几脚。


  敖丙只能重新坐回轮椅上。


  一边轻扶腹部安抚,一边不耐地哄道:“行了行了不丢给他,别动了。你能不能乖些……你之前从来不会如此这般,难道是我站太久累着你了?”


  他正喃喃自语。


  忽然。


  一股极为压抑的恶念从四面八方传来,那熟悉至极的气息渗透进了敖丙的毛孔里,业火灼烧之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敖丙闻到了类似于硫磺的味道。


  空气里传来焚烧物品的味道。


  接着有人徒手撕开了空间,长腿踏出。


  来人眼神阴冷,嘴角挂着浅笑。


  周身萦绕的湿冷戾气,浓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目之所及处,仿佛已被恶意灼烧殆尽。


  最终,那包含恶念的视线落在了敖丙的小腹处:“丙丙……原来你离开我,是因为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啊。”


  哪吒低声笑了一会儿。


  温柔地注视着正护着自己腹部的敖丙。


  柔声开口。


  “乖,先告诉我,谁把你肚子搞大的。”

超级小咪【开磕中】

哪吒不语,只一味的托梦让凡人看电影

       人间香火鼎旺,各路神仙都在吃瓜。

  连猴子都特地从峨眉山上来问哪吒是不是真和华盖星君有那么好。

  “当年抽别人筋扒别人皮,转头在人间就被传成挚交好友。” 

  孙悟空口没遮拦,最爱逗小孩。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孙悟空阴阳怪气的,还说有在三太子庙求姻缘的,也不知三太子是应还是不应啊。

  话没说完,哪吒火尖枪一挑,孙悟空一边躲一边飞到了九霄云外,跑之前还天外传音一句“急了~”

  在莲座上打坐的哪吒倒是嘴角挑起一笑。

  前些天传过去的火纸鸢自然又是没回应,但哪吒准备......

       人间香火鼎旺,各路神仙都在吃瓜。

  连猴子都特地从峨眉山上来问哪吒是不是真和华盖星君有那么好。

  “当年抽别人筋扒别人皮,转头在人间就被传成挚交好友。” 

  孙悟空口没遮拦,最爱逗小孩。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孙悟空阴阳怪气的,还说有在三太子庙求姻缘的,也不知三太子是应还是不应啊。

  话没说完,哪吒火尖枪一挑,孙悟空一边躲一边飞到了九霄云外,跑之前还天外传音一句“急了~”

  在莲座上打坐的哪吒倒是嘴角挑起一笑。

  前些天传过去的火纸鸢自然又是没回应,但哪吒准备亲自前去拜会这挚交好友一番。

  风火轮行到门前,果然被门前灵童拦住了。

  九重天上都知道中坛元帅与华盖星君不睦,千年前的积怨闹得人尽皆知,华盖星君水淹中坛元帅老家,中坛元帅为报仇尽毁华盖星君肉身,千年过去,华盖星君还在休养生息。

  但门前灵童怎么能拦住哪吒,混天绫已顺着结界缝隙溜了进去。

-----------------------------

  敖丙正在水莲上打坐修养,四周都是水珠,混天绫偷偷摸进来立马出现一缕鬼鬼祟祟的热汽。

  敖丙心神微动,分明是发现了混天绫在身后,但即便敖丙未拆穿,混天绫也不敢造次,就缩在一旁轻轻裹了裹敖丙的小手指。

  “又来送药?” 敖丙未睁眼,仍保持打坐姿态,轻声问道。

  混天绫见敖丙没叫他下去,便又缠了根手指,不轻不重的裹着,像在撒娇似的。

  “怎么了?” 敖丙睁开眼,看混天绫在他手腕上轻轻摩挲着,“不必担心,九重天近日无事,我也修养许久,好得差不多了,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敖丙声音轻细温柔,就如身周的水汽一般将混天绫的燥热轻轻抚平。

  结果混天绫又变作火尖枪的样子,在空气中戳了两下后又断成两节,还嘎的一声,把敖丙逗得眉眼弯弯的。

  “好好好,是火尖枪的错,不是你的错。”

  混天绫得寸进尺的去贴着敖丙的脸,敖丙也抚着它柔声安慰着。

  混天绫另一头托着敖丙的背,想让他坐得舒服些,却被敖丙轻轻拂去揽在手心。

  “都说了莫担心,身上的伤早好了,太乙师叔用七色宝莲为我重塑肉身,千年已过,我神魂早同肉身化作一体。”

  混天绫还贴着他各处撒娇,敖丙却疑惑起来,“不是送药?你又是偷跑出来的吗?”

  敖丙眉头一皱,“被哪吒发现,你又得去丹炉里转两天,三昧真火虽然与你同宗同源,但也不是好受的。”

---------------------------

  “我这浑身上下的宝贝,你就心疼混天绫。”

  灵童拦不住哪吒,哪吒踩着风火轮就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敖丙休憩的地方。

  敖丙周身的水汽忽的一下消散了,与混天绫来时带来的热汽不同,哪吒一出现便是滚滚的热浪,敖丙不得不将水莲合拢阻挡这扑面而来的灼灼热息。

  哪吒刚还愉快着的一张脸,见他合拢水莲便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没个好脸色。” 哪吒啧了一声,“人间传我们挚交好友都传到这九重天了,还是华盖星君没听见风声,也是,听了不得把你气死。”

  哪吒倚在门上,偏要将混天绫召回,混天绫贴着柔软冰凉的敖丙哪舍得离开,一来二去之间,拉扯敖丙的腰就让他痛得轻喊出声。

  这下人和武器都吓到了。

  哪吒收了一身火焰把敖丙抱在怀里,混天绫急的把敖丙的腰裹了又裹深怕牵动他旧伤。

  “无事。” 敖丙撑着哪吒的腿坐起身。

  “无事,无事,每次都说无事,我给你的灵丹吃了吗?灵药敷了吗?让你去我陈塘关,就是不去,你是不认得我爹还是不认得我娘,若是还记恨……”

  “好了!” 敖丙打断他,“不要旧事重提。”

  哪吒气急,咬着牙把他小心放进水莲中,不想放出周身火焰烧着他,但又是真生气,于是燃了一些三昧真火控制好温度烫他后腰。

  一是三昧真火能助他炼化肉身,二是哪吒生气,恼他从不肯将当年那些事说开。

  他道歉的话说得,也跪得,就算跪在这华盖星君府门口,跪得九重天上所有人都看到他也不惧。

  但偏偏,敖丙就是不提,也不许他提,活生生熬了他一千年,从他神魂俱散到终于重铸肉身,每日每夜在这水莲上将养着。

  哪吒守了他一千年,纵使他父母都看清了他的心思,但他就是拿敖丙无可奈何。

  还有胳膊肘向外拐的混天绫火尖枪乾坤圈,连风火轮都要偷跑出去化作金圈缠在敖丙手指头上。

  但这些灵器惯是不管他死活的,自己爽了便不管他这个主人还在苦苦候着等敖丙哄上一哄。

  “你别生气。” 敖丙后腰被烫着,酸酸麻麻的,让他耳朵都红了起来。

  “千年前的事,我也有错,便不要你说是自己错,也不要再提。” 敖丙轻声道。

  “你说不要提,没回都叫我不要提,那人间怎知我们陈塘关大战前是心意相通的挚交好友!谁说的,我去教训他!” 哪吒气不过,掐着他腰狠狠说道。

  “我……我……” 敖丙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哪吒本就是顺口而出,只以为是哪个知晓前尘往事的下凡去多嘴告诉了香火客。

  

容尘之
那么多的钱,饺子还拿不到一半…...

那么多的钱,饺子还拿不到一半……怪不得现在电影行业垃圾。

  

那么多的钱,饺子还拿不到一半……怪不得现在电影行业垃圾。

  

查无此人

【北燃/雪迷宫】顾一燃的顶级天赋

* 在某些事情上,努力在天赋面前,当真不堪一击。

00.

“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相亲失败了?”


郑北话刚出口,丁国柱就捂着脸,一头冲进实验室,帘子劈里啪啦地掀起又甩下,震天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赵晓光掏掏耳朵:“ 咱柱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哭都不背人了,从前还偷摸躲厕所里呢。”


“ 不好背后蛐蛐队友。”郑北一巴掌拍向他脑门,下一秒,自己后背又被人拍了一巴掌。


“ 总比你当人面蛐蛐的好。”顾一燃挤开挡路的二人,跟着钻进了实验室。


郑北没好气道:“ 你看看,就你害的我也挨骂。”


赵晓光瞪大眼睛指着自己:...

* 在某些事情上,努力在天赋面前,当真不堪一击。

00.

“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相亲失败了?”


郑北话刚出口,丁国柱就捂着脸,一头冲进实验室,帘子劈里啪啦地掀起又甩下,震天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赵晓光掏掏耳朵:“ 咱柱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哭都不背人了,从前还偷摸躲厕所里呢。”


“ 不好背后蛐蛐队友。”郑北一巴掌拍向他脑门,下一秒,自己后背又被人拍了一巴掌。


“ 总比你当人面蛐蛐的好。”顾一燃挤开挡路的二人,跟着钻进了实验室。


郑北没好气道:“ 你看看,就你害的我也挨骂。”


赵晓光瞪大眼睛指着自己:“ 怎么是我害的?明明是北哥你先起的头!”看了眼一旁托腮发呆的

张雪瑶,不甘心地问道:“瑶瑶你来评评理呢?”


张雪瑶眨眨眼,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们说…咱国柱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讨不着媳妇呢?”


01.

赵晓光道:“ 还是胆子太小了,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张雪瑶道:“ 国柱平时胆子小归小,但正事儿上可一点都不含糊!沉稳有魄力,哪像你似的,虎了吧唧的。”


郑北道:“ 我觉得不是胆子的问题…还是国柱没开窍,木头疙瘩一个,一点都不体贴,不会照顾人,那咋成阿。”


张雪瑶反问他:“ 体贴会照顾人就能讨到媳妇了?那这姑娘是找保姆还是找老妈子阿?”


赵晓光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北哥不就靠这俩招拿下的燃哥嘛。”


他话没说完就憋不住了,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成一团,郑北扯着嗓子喝止:“ 打住阿!”


“ 我明显是靠的我忧郁的气质。”


张雪瑶揭穿他:“ 是挺忧郁的,下雪天不回家一个人蹲垃圾桶旁边,也就燃哥会去找你,换我们都得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郑北并不反驳,望天感慨:“ 顾儿当时简直了…仙女下凡阿… ”


仙女说下凡就下凡,顾一燃从实验室里出来,身后跟着红眼框,湿鼻子的丁国柱。


郑北拉开身边的椅子,顾一燃坐好后顺手拍了拍郑北大腿:“ 坐好了,像什么样子。”


郑北立即就坐正了,一条胳膊搭在顾一燃椅背后面,朝着国柱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哄好了?”


顾一燃点点头,拉了把瓜子拿手里,郑北怕他干,又抓了橘子替他剥了起来。


张雪瑶摸摸国柱的后脑勺安慰道:“ 别难过了柱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像你条件这么好的男生,肯定会有姑娘喜欢的。”


丁国柱吸吸鼻子:“ 瑶瑶你不用安慰我了。”


张雪瑶拍着桌子:“ 我说真的!”她话未说完,正好有人敲门进来,张雪瑶抓住机会,向来人使了个眼色,抓紧问道:“你问小陈,如果她还是单身的话,愿不愿意跟你这样的男生交往?”


被猛不丁地这么一问,小陈愣住了:“ ….哈…?”


丁国柱抬起的头低了下去。


赵晓光追问道:“ 换个问法,假设我们都是单身,也没有喜欢的人,就咱这屋子里的几个男的,你会选谁跟你一起出门逛街?”


他边说边一个劲儿地朝丁国柱的方向努嘴。


小陈了然,点点头,坚定道:“ 我选国柱! ”


国柱抬起头,眼神晶亮:“ 真的?”


小陈放下资料,道:“ 当然,不过..”她话锋一转,打量着国柱道:“你真的会主动约女生出来吗?”


丁国柱猛摇头:“ 那我哪儿好意思开口。”


“ 所以说呀,你不好意思开口,又有多少姑娘会一直主动约人呢…次数多了,那不就是放弃了嘛。”


张雪瑶一拍手,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症结出现在这里!”


赵晓光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珠子一转,又问道:“ 那除了国柱以外,再让你选一个人,你选谁?”


小陈办完事都准备走了,被这个问题又绊住了脚。


她目光在郑北和顾一燃身上留恋了片刻,随后直言道:“ 我选郑队!”


正在剥桔子的郑北抬头,一脸茫然:“ 这关我啥事?”


02.

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事情就好办了。


禁毒支队内部临时成立了一支“ 国柱恋爱指导专案组”,组长郑北,指导员顾一燃,队员赵晓光原本很不服气,觉得自己作为队里第一个脱单的人,理应是组长。


郑北胸脯挺得老高,拿下巴看他:“ 人家小陈选的是我,懂不懂,我才是最受欢迎的那个。”


指导员顾一燃冷哼一声。


郑北立即泄了气,拍了拍手让所有人聚拢过来,指挥道:“ 我现在分配下任务。”


此时几人正趁着休息,来到了哈岚最大的相亲角,这里每天都聚集着许许多多单身的青年男女,各形各色,眼花缭乱,五个人颜色气质都挺出挑的,从他们一进来便获得了周边不少的关注,甚至有男的上前来搭讪,被张雪瑶撸着袖子赶跑了,即便如此,人群里,还是有不少目光正悄然向他们投去。


郑北道:“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陪国柱练练胆子,可以和女生主动说话,敢主动约女生出去约会。”


他拍拍国柱的脑袋:“ 听到没阿。”


顾一燃拉下他的手:“ 还得是国柱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他对着国柱道:“ 怎么样,有何眼缘的吗?”


丁国柱害羞的低下头,扰扰脑袋道:“ 嗯..有一个…”


“ 那就上!” 赵晓光话比脑子快,说着就抓着丁国柱的手往外走,丁国柱使劲儿向后缩,缩到顾一燃身后喊道:“别!别!我不敢!”


郑北让晓光撒手,顾一燃拉开两人,安慰道:“ 没事的,我们都在呢。”


丁国柱懊恼道:“ 可我,可我也不知道上去说啥呀。”


郑北道:“ 这个好办,咱们就是来帮你的!赵晓光,你去,去给国柱打个样儿!”


赵晓光“ 啊”的喊出声:“ 别呀北哥,这要是让南南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


张雪瑶给了他后背一下:“ 瞧你怂的,又没让你真约人家出去玩,就是搭个话,了解一下。”


郑北也说:“ 我们都在这里,谁会去跟南南说,行了别废话了,你快去,国柱你跟着,多学着点。”


于是两个人傻乎乎的就去了,没多久,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郑北皱眉,嫌弃道:“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张雪瑶看了眼手表:“ 这才五分钟不到,咋就回来了?你到底咋说的?”


赵晓光泄气道:“ 我就说我朋友很喜欢你,觉得你很漂亮,能不能请你吃个饭,交个朋友之类的…”


郑北道:“ 没毛病啊,这说的挺好啊。”


张雪瑶却直摇头:“ 错啦错啦。”


三个男人都是不解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虚心请教。


张雪瑶道:“ 你一上来就夸人外貌,万一人家戒心比较重,会以为你是色狼的,还有啊,她们两个姑娘明显是搭伴儿一起的,你却只约一个人,肯定会被拒绝的呀。”


郑北和赵晓光恍然大悟,丁国柱表情痛苦,五官皱成一团:“ 天呐,这里面门道也太多了。”


郑北叹气:“ 得,还得我出马。”


他抻了抻腰,又看了看顾一燃,顾一燃表情淡定的点点头:“ 去吧。”


“ 得咧。” 郑北带着墨镜,把皮包往胳膊下一夹,领着丁国柱气势汹汹的就过去了。


没一会儿,捂着脸的又回来了。


一回来,丁国柱就朝顾一燃投诉:“ 北哥太吓人了!他往那边一站,人妹子以为他是黑社会,掉头就跑了!”


郑北也挺无语的,对着旁边车窗玻璃照了照:“ 我哪里像坏人了…切,她们太没眼光了。”


赵晓光和张雪瑶捂着嘴,背过身偷笑,笑够了,回正了身子,问道:“ 那现在咋办,咱们今天全军覆没啊?”


张雪瑶道:“ 别放弃!咱们还有一个王牌没出手呢!”


顾一燃全程甚少说话,听到几人目光看过来,有些懵,道:“ 我?”



澳洲田园犬

【藕饼】来日方长

算是封神藕饼吧…

呜呜呜还有没有藕饼粮了哭哭

后续戳中坛元帅想要告白 

  

1.

  为积极响应天帝号召,贴近普罗大众,深切了解凡人需求,各路神仙纷纷融入下界生活。

  

  中坛元帅也派了一支手下在临海市建了个驻人间办事处,平日里幻化成个派出所,处理凡间的家长里短,偶尔也接些在凡间的仙人纠纷。

  

  多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中坛元帅本人亲自出面。

  

  因此当接到手下的加急报告赶来时,哪吒还有些措手不及。

  

  敖丙。哪吒心中默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名字,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没想到这人间办事处第一次需要自己亲自出场,竟是为了这位老冤家,华盖星君。...

算是封神藕饼吧…

呜呜呜还有没有藕饼粮了哭哭

后续戳中坛元帅想要告白 

  

1.

  为积极响应天帝号召,贴近普罗大众,深切了解凡人需求,各路神仙纷纷融入下界生活。

  

  中坛元帅也派了一支手下在临海市建了个驻人间办事处,平日里幻化成个派出所,处理凡间的家长里短,偶尔也接些在凡间的仙人纠纷。

  

  多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中坛元帅本人亲自出面。

  

  因此当接到手下的加急报告赶来时,哪吒还有些措手不及。

  

  敖丙。哪吒心中默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名字,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没想到这人间办事处第一次需要自己亲自出场,竟是为了这位老冤家,华盖星君。

  

  说是老冤家到也没那么准确。当年李哪吒年幼顽劣抽了人家筋,后又自刎谢罪。

  敖丙因他而死,又因他得以位列仙班,是是非非就像丢进老君炉子的仙草,咕嘟咕嘟最终都煮成了一团。


  封神登仙后,又有天帝牵头,两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顿和解酒。

  

  哪吒筋也还了,礼也赔了,大伙儿说了些不轻不重的客套话,也算是就此揭过,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不相往来。


  接待室里已经坐了人,哪吒隔着玻璃见他一眼望过来。那双水蓝色的眼睛冷冷清清的,又透着一丝不知所措的坦诚和茫然。


  阳光从背后的窗子照进来,打的敖丙白色的皮肤几乎散发着星光,在人间幻化出来的黑发没法遮盖掉仙气 ,反而衬的他清雅出尘,好像随时都会随风飘去一般。


  眼前这个穿着简单浅色毛衣的漂亮青年,和千年前酒桌上,那个站在老龙王身边的小星君逐渐融在了一起。


  哪吒心里轻轻一抖想,草了,还是这么好看。


  两人面面相觑,倒是敖丙先开了口,“本来不该麻烦中坛元帅的,只是那妖怪造成的伤有些邪门,竟无法自愈,可能需要三味真火之类镇住邪气,所以才……”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李哪吒本来还有点不自在的小心思被敖丙这两句话冲的没了影子,急匆匆的打断了他的话,这才注意到敖丙额角处有些伤口,袖子也卷起来一截,红了一片。


  李哪吒一把将试图靠近的混天绫拽回来,两步上前,丰沛的神力包裹着三味真火缠在指尖,直轻轻落在敖丙额间的伤口边。


  敖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贴近唬了一跳,正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又被一把按住肩膀定在原地。


  哪吒指尖附近的地方被神力激出了原形,冰青色的龙鳞从眼侧蔓延到耳根,隐没在水色的发丝里,又紧张似的微微炸开,随着敖丙的呼吸轻轻起伏。


  哪吒起了点逗弄的心思,凑的更近了些看他的伤口。褪去了幻术伪装的伤口显得更加狰狞,伤口边缘爬着黑紫色的妖气,对抗着蓝色的星光阻止伤口愈合。


  办事处的天兵拿着整理好的材料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又吓的不敢进来。敖丙急着要个结果,又动弹不得,只能越过哪吒的肩膀露出半个脑袋努力使眼色。


  李哪吒听他的属下硬着头皮开口了。

  

  “星君方才说,有妖怪在您的店门口打伤了您,又掳走了您的客人。

  您是仙君,我们理应帮您处理伤口,但那位客人是妖族,剩下的只能算是妖界纠纷。

  现在都讲究一个众生平等各界自治,抵制种族歧视,无特殊情况天界实在也不便插手……”


  敖丙被他说的一愣,下意识的望向哪吒。

  

  中坛元帅那张称霸天庭全方位无死角的脸几乎擦着他的鼻尖,吓的他又立马转过头去。

  

  李哪吒轻轻一笑,满意的看着那小龙的鳞片猫儿似的炸开,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他。 


  “能伤的了华盖星君,还留下妖气相克的,可找不出几个,难得当年归墟里跑出来的天庭千年通缉犯们终于露出了马脚。”

  

  抬手捏碎了最后一点黑紫色的妖气,李哪吒冷笑一声,“这个案子小爷亲自接,告诉上面,巴蛇出现了”。


2.

  “呜哇!妈妈,这个大哥哥好吓人啊!”

  

  中坛元帅黑着脸吓跑了第三个撞到他的熊孩子,一言难尽的站在巨大冰淇淋色八爪塑料大章鱼下,头顶还悬着七个大字——临海市海洋世界。


  “这就是案发现场,你的店?”


  华盖星君有些不好意思,又被周末过于热情的人流挤的差点没站稳,“中坛元帅里面请”。


  李哪吒扶了他一把,“人间不兴叫这个,叫我哪吒,敖丙”。


  跨过大门的时候,哪吒仿佛感到跨过一面水墙,外面凡人的欢呼声,笑声,嗡的一下消失的干干净净。

  

  眼前是一座连着湖的小山,倚山靠湖建着些漂亮的小楼,错落着像长在山中的植物。

  

  脚下的竹桥浮在水上,直通山脚,山脚处有块大石刻着三个大字——水云宫。


  “见笑了,我这里偶尔为仙人或妖族提供个歇脚的地方”,敖丙往前走了几步,指着竹桥上的一处缺口,“两个小时前,那位客人就是在这里被掳走的”。


  “是位鲛人”?


  “没错,”敖丙叹了口气,“是位泉客,那是鲛人中最特殊的一支,有梦幻般蓝紫色的尾鳍,天性纯良体内又灵气充沛,千年前蛮荒时代就被不断残害,如今那已是最后一位泉客了”。


  哪吒心里嘀咕,泉客爷知道啊,巴蛇当年最爱食谱前三名嘛,这怕不是凶多吉少。

  

  但看着敖丙那垂着头自责的小模样,到嘴的话拐又了个弯,“你放心,小爷肯定把人给你追回来。”

  

  说着一边查看桥边那点巴蛇留下的气息,心想让乾坤圈那猪鼻子闻,也不知道能不能追踪到点什么。


  “我听到不对劲赶过来的时候,没能留住他们,但我在他们身上留了,留了龙涎香,”敖丙抬起头定定的望着他,“中坛元帅,带我一起去,我能找到他们”。


  小龙看起来有点紧张,蓝色的眼睛里八分坚持,剩下的两分恳求让哪吒很难不心软。

  

  “放轻松,”哪吒嘿嘿一笑,没忍住摸了一把那看起来手感很好的小蓝脑袋,“换个称呼,爷就带你去”。


  敖丙腾的一下红了脸,愣了好半天小声憋出一句哪吒。内心一阵腹诽,这中坛元帅,怎么好生奇怪!

  

3.

  为了尽快赶路,在李哪吒的强烈要求下,敖丙化成一条小小的龙。哪吒小心翼翼的将他揣进怀里,然后骑上风火轮一路狂飙。


  穿过人妖交界地,循着敖丙的指引来到一座荒山,敖丙化回人形,“当心些,那气息就是在这里断的”。


  哪吒环顾四周,一片萧瑟破败。枯树折落在地上,有些微微隆起,浅浅的遮掩着底下的一座矮坟。

  

  他们抬脚走过去,踩的枯叶噼啪作响,混合着些低等爬行动物与地面间急促的摩擦声。


  李哪吒皱着眉头,抬手摸到那坟碑上雕着个非人非蛇的怪物。


  哪吒冷哼一声一把捏碎了那怪物,他们脚下的荒山突然大变了样。

  

  原本潮湿阴冷的泥土像被火烤干一般裂开,透着一股难闻的焦味,树木也都没了踪影,只剩下一个一个光秃秃的山头,和数不清的洞窟,黑的透不进光。


  归墟,李哪吒心里默念,没想到竟在这里藏了个入口。


  “这儿可不是一般地方,你躲在爷……”哪吒话音未落,就看到敖丙脸色一白,突然朝某个方向冲去。

  

  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声和某种妖兽的嘶吼。


  哪吒连忙追上去,看到那失踪的泉客浑身是伤的倒在洞口,一道摇摇欲坠的防护屏障刚刚散去。

  

  敖丙立刻化出冰锤冲过去挡在那泉客面前,哪吒提着火尖枪直奔巴蛇命门。


  三味真火擦着蛇吻穿过去,瞬间就将蛇鳞烧出一道黑焦,那巴蛇惨叫一声转身向外逃出老远。


  哪吒哪里肯放过它,风火轮一个越身就落到它跟前。火尖枪猛地将那蛇身削出一个豁口,巴蛇嘶吼着翻转蛇身,张着一张大口想要咬他,又被哪吒一脚猛踩住上颚,合上嘴巴重重的砸在地上。


  李哪吒正准备调转枪头,一枪穿了那巴蛇,猛地听到身后的山洞里传来什么东西划破皮肉的声音。


  哪吒突然一阵心慌,在撞击声与打斗声中,他听到了敖丙忍痛的喘息声。


  有什么东西,方才一直躲在洞中!


  一只红毛巨猿从山洞中窜出。朱厌!哪吒瞳孔猛的一缩。


  朱厌趁着他一瞬间的分神,一把拽起他脚下的巴蛇,往远处逃去。


  来不及细想,哪吒连忙返回洞中。他看到敖丙半跪在地上,一只手仍握着冰锤,将泉客护在身下,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肩膀。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肩而下,竖着划开了整个背部,一直蔓延到右腰。


  那血淋淋的一片红简直要灼伤哪吒的眼睛,他看着敖丙低垂着眼皱着眉头,冷汗细细密密的趴在额角。小龙疼的一点一点吸着气,连带着那沾上了血的水蓝色发丝与睫毛都在轻轻颤抖。


  淡淡的血腥味散在空气中。不知怎么的,向来见血跟吃饭一样频繁,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中坛元帅,竟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恍惚间李哪吒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陈塘关,回到几千年前,回到那个海岸边。


  那么漂亮的,柔软的小龙。


  波光粼粼的,像风中一条飘舞的绸缎。


  年幼的他忍不住伸出手,但风停了,不动了。


  喜欢,后悔,气愤,抱歉,别扭。几千年来像小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口,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无法忽略,无法忍受。


  哪吒像抱着一片羽毛一般将敖丙轻轻抱进怀里,他发现自己既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敖丙感觉到哪吒伸手覆上他的背,中坛元帅丰沛的神力混合着他见都没见过的仙丹灵药,立刻抚平了伤口的疼痛。


  他听到哪吒趴在他耳边说。


  “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敖丙定了定神,“只是一些皮外伤,很快就可以好了”。


  哪吒没有回话,只是叹了口气,将他抱的更紧了些,又更深更慢的说了一遍。


  “对不起”。


  不必道歉,伤口已经不疼了,大约都已经快痊愈了,敖丙有些茫然的想。


  属于中坛元帅的神力还在缓缓流入他的身体,温柔的,实在是难以跟这个天庭知名祸头子联系在一起,就像是一双手,在一遍一遍抚摸他背后的伤口。


  突然有什么划过了敖丙的脑中,小龙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抬手,轻轻回抱住哪吒。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哪吒”。

  

4.

  中坛元帅手下的天兵来的很快。哪吒把泉客交给他们带回去养伤,又叫来了书记官。


  “巴蛇和朱厌当年是一起从归墟缝里跑出来的,这俩在天庭通缉名单上都呆了上千年了,突然一起出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立刻回去通知天庭,让他们做好准备。”


  远方的群山连成黑漆漆的一片,又有些红色的岩浆或火焰遮盖不住的渗透出来,诡异的像是覆在大地上的血丝。


  “小爷自己去追他们,这儿你们帮不上忙,”哪吒冷冷哼笑了一声,“三界太平太久了,真该让那猴子和二眼也来活动活动筋骨”。


  几个天兵抬着担架,泉客虚弱的躺在上面。


  哪吒远远看见敖丙温和的摸了摸泉客的伤口,还美滋滋的心想,这趟值了,爷跟这小龙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吧。

  

  突然发现一丝难以察觉的蓝色光线,从那泉客身上悄悄溜进了敖丙的袖子里。


  哪吒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书记官感觉周围气温瞬间骤降,简直被触发了生存本能。熟练的一边干笑一边默默后退,“哈哈,元帅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迅速带人逃离了现场,要命,太危险了,元帅好像想吃人。


  敖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哪吒狠狠的捏住了下巴,强迫转过头来。


  中坛元帅低头整个人罩着敖丙,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他的声音很低,像是闷雷在耳边炸开,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没有什么龙涎香!敖丙!你把你的龙珠给他了”?!!!


  李哪吒控制不住的吼起来,“我说怎么那泉客竟然可以撑到现在。没了龙珠法力大减,有多危险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他竟然敢吼我。


  全天界,对华盖星君的评价都是性情平和,波澜不惊。


  我在委屈。


  意识到这一点,敖丙甚至连自己都觉得非常惊讶。


  但他还是努力稳住语气,“我离了龙珠一时半刻不会有事,但于他,却是唯一可以救命的办法,我当时来不及想那么多……”


  敖丙望向哪吒,除开最初的那段孽缘,在往后漫长的几千年里,他与这位俊美桀骜的天界上神,无论如何都只能说是陌生人。


  但他发现他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他的眼睛,他知道怒火下面是什么。


  他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他知道他在担心。


  敖丙不禁放软了声音,“哪吒,你知道为什么水云间,会有这么多妖界的客人吗?”


  他第一次真正跟人解释这一切,第一次如此坦诚。


  “我先前为了了解凡人,开了个水族馆,却意外发现很多妖族性情孤僻,不喜群居。像仙界那样有规章可遵循,或是融入人界,对他们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他们大多涉世未深。没干过什么坏事,也没有多少力量。很多只是几十年一觉醒来,发现家已完全变了样。”


  “他们无处可去。”


  “我不忍心。”


  风吹着敖丙冰青色的头发高高飘起,漂亮的像是这片荒芜的焦土上唯一的生机。


  “最开始我只是收留他们小住几日,让他们在寻找新家的过程中有个落脚点。他们为了报答,也会替我找些不太寻常的漂亮水生动植物。”


  “后来不知怎么的,凡人越来越多,小水族馆变成了海洋世界。仙界同僚们也有来住上几日的,妖族更是多有拜访。”


  “我本来还担心这不合规矩,谁知道每年递上去的增建资金,都批的非常痛快,天帝大约也是知道的。”


  哪吒听的安静下来,他看到敖丙的眼睛熠熠发光,清澈而不带有一丝犹豫。


  “龙族原本也是妖兽,”敖丙顿了顿。


  “我是百鳞之长。”


  “我该庇佑一方生灵”。


  接着他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身的气势倏的散了个干净。敖丙稍微退后了一点别过头去,白玉一般的下巴上,留着一点小小的红印。


  哪吒听到他用小小的声音嘟囔,“本来是要说的,谁让你动手动脚,突然就不想说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一道重拳砸在了哪吒心口。

  

  中坛元帅现在只想捂住心脏原地转圈大呼可爱,表面上还得努力绷住,用仅剩的一点生气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回头再找你算账。泉客已经找到了,你也先回去吧,这里有些危险,小爷自己去”。说着提起火尖枪就要走。


  敖丙取回龙珠,连脾气也大了起来。抬手招出两个硕大的冰锤,嘭的一声砸的哪吒火尖枪都脱了手,直直插进地里半人深。


  仅剩的那点生气也被砸的烟消云散。


  李哪吒震撼的看着敖丙。


  “我可不是什么柔弱的星君,这地方满地邪火,我的法力与之相克,即使是天帝点兵,我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得嘞,祖宗。

  

5.

  一路追着巴蛇的血迹,哪吒和敖丙来到一处山洞。


  那山体比周围的都要庞大,洞穴深不见底,一股土腥气混合着海水的咸味,顺着甬道喷出来,仿佛从地底翻涌而出。


  哪吒隐隐感觉到,在那黑暗中有股邪气,古老又恶毒。


  “小爷进去看看,你先呆在这里”。


  敖丙抿了抿嘴,没再坚持。转身在洞口站定。


  “我会守住这里”。


  哪吒消失在黑暗中没多久,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四周群山之间的洞穴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由远及近。


  只一个抬手,巨大坚硬的冰墙顷刻之间牢牢堵住了整个洞口。敖丙冷着脸站在冰墙前,挥动冰锤,狠狠砸向第一只上前的妖兽。


  数不清的妖兽不要命的扑过来。敖丙举起双锤往地上重重一砸,焦土瞬间化为冰霜利剑,以他为中心波浪似的圈圈爆裂开来,所及之处妖兽皆化为冰的粉末。


  又是一阵更为猛烈的地动山摇,原本白蒙蒙的天空一个眨眼间突然暗如夜晚,伴随着一个低沉的,仿佛笼罩住整片天地的呼吸声。


  天地变色!


  敖丙心里猛地一沉,生起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但来不及细想这异变,前方又传来一声刺耳的长啸。


  朱厌!


  那巨猿直奔冰墙冲过来,敖丙瞬间化为银龙撞上去,把朱厌扑出去老远。


  他像一条银色的锁链,死死捆住朱厌。巨猿别过一只长臂,奋力去撕敖丙的龙身。


  但尖锐的指甲已经无法划开取回了龙珠的鳞片,反被一口咬住喉咙。


  朱厌发出一声哀嚎,没了动静。


  敖丙放开它,化回人型。正巧哪吒也从洞中飞出,在空中揽住他,往外边撤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儿,归墟裂了道小口子,小爷刚刚看到烛九阴眨了个眼睛”。


  “什么”?!


  敖丙感觉周身血液都冷了一瞬。


  烛龙九阴,开眼为昼,合眼为夜。一经现世,生灵涂炭。


  偏偏哪吒还有心思逗他,“没事儿,我把混天绫留那儿先捆住了缝,这么大动静天庭肯定马上派人过来。”


  “来来来你先漱漱口,那朱厌全是毛,看着就很难吃。”


  “诶你们龙会不会吐毛球,需不需要化毛膏”?

  

6.

  孙悟空与二郎神带着天兵赶来的时候,正赶上李哪吒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矿泉水,半搂着敖丙半哄。


  那素来没什么表情华盖星君,鼓起个脸瞪他。


  瞪的中坛元帅是心猿意马,喜气洋洋。


  “哟,猴子三眼,你们来啦。”哪吒转过头来,喜笑颜开的跟他们打招呼,手还放在华盖星君肩上拍了拍,满脸炫耀。


  这都什么时候了!二郎真君无语凝噎。


  远方又是一阵地动山摇,那座最高大的黑色山体崩塌开来,扬起尘土像是巨浪一般扑来,遮天蔽日。


  “结阵!”二郎真君一声令下。


  一面面金盾架起,组成了一片巨大的结界,挡住了归墟通往下界的入口。


  弱些的天兵面色惨白,硬生生的强压住惊呼和抽气声。


  黑色的邪气浓郁的凝成实体,千万年间因此丧生的,数不清亡灵冤魂缠绕其中,伸出无数双手,吞噬了接触到的一切东西。


  敖丙感到一种来自灵魂的压迫与恐惧,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尖叫。


  “丫头,该上了。”孙悟空从耳中掏出金箍棒。


  敖丙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抓住了哪吒。


  李哪吒转过头来,敖丙看到他的头发高高竖起,面纹红的像要燃烧起来。他像一头兴奋的雄狮,眼中光芒大盛,仿佛能燃尽这片黑暗。


  “别怕”。


  哪吒笑的张狂。


  敖丙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他看到三位上神冲向大山,三角站定。巨大的真身法相在他们背后显现出来,撕破黑夜,分开天地。


  孙悟空金箍棒一挥,巨石崩毁腾空,四周山体皆夷为平地。

  

  二郎真君伸手结印,法相真身缓缓睁开第三只眼睛。金光大盛,浮空巨石尽数刻上咒文。


  那平地中裂开一道大口,一只庞然巨兽从中缓缓伸出一点脑袋,像一座的黑色山峰。


  丑陋诡异,非人非蛇。


  中坛元帅三头六臂尽数展开,左面怒右面哀,中间一面高傲冷漠,无悲无喜。


  巨大的火莲在空中绽放开来,遮天蔽日。


  片片花瓣托住刻满咒文的巨石,又猛的合上,聚成一座金山。以撼天动地的力量,带着雷霆之怒砸向烛九阴。


  那巨兽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


  以天为幕,巨大的阵法凭空降下。天地间响起一道威严的命令。


  封!


  敖丙感觉神魂都随之一撼。

  

  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黑夜又在眨眼间重回白昼。


  他看到尘土散去,天光乍现。


  他看到哪吒逆光向他奔来。

  

7.

  三天后。


  海洋世界暂停营业装修升级。施工队忙着拆下冰淇淋色八爪塑料大章鱼,换上哪吒精心挑选的珊瑚礁丛与青龙组合雕像。


  “这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敖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马尾高高扎在脑后,毛衣卷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


  “天帝批了一大笔装修基金,之前想要的新设备都可以买下来了呢”。

  

  哪吒两手背在身后,欲盖弥彰的转过头扬的老高。


  “看上什么直接说,小爷给你买”。


  敖丙歪头眨了眨眼睛,抬手轻轻扯了下哪吒的袖子。


  中坛元帅当街原地立正。


  敖丙忍住笑意,递给他张卡。


  “不记次VIP卡,要是不嫌弃的话,欢迎常来玩”。


  他看着哪吒露出明显的喜色,又急忙绷住。几次抬手想要牵他,最终却还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看到中坛元帅红着耳朵,假装对着脚边的一条没对称的缝指指点点。


  哼,没关系。敖丙心想。


  我们来日方长。

沐萧

【藕饼】共潮生 03


  *全文免费 正剧向 强强 双重生

  哪吒学着敖丙那样,将他上辈子所经历之事一件件全都说了出来,不过到底不像敖丙那样精炼,这事儿说上十句里面少说夹了三四句八卦或闲扯,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哪吒说完,便等着面前三位长辈发话。

  “吒儿啊——”殷夫人抹了许久眼泪,先前他不好打断哪吒说话,如今便第一个扑上来将她这小儿子抱在怀里。

  哪吒最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了,两只手晃了半天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抱了抱殷夫人:“娘,您别哭啦,我这不还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嘛。”

  “若依你所言,龙族偷盗灵珠一...


  *全文免费 正剧向 强强 双重生

  哪吒学着敖丙那样,将他上辈子所经历之事一件件全都说了出来,不过到底不像敖丙那样精炼,这事儿说上十句里面少说夹了三四句八卦或闲扯,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哪吒说完,便等着面前三位长辈发话。

  “吒儿啊——”殷夫人抹了许久眼泪,先前他不好打断哪吒说话,如今便第一个扑上来将她这小儿子抱在怀里。

  哪吒最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了,两只手晃了半天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抱了抱殷夫人:“娘,您别哭啦,我这不还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嘛。”

  “若依你所言,龙族偷盗灵珠一事便不必再追究,可后来种种,却也是承了他们情,也算是可结交之人。”李靖的手攥着拳头已经快没了知觉,哪吒虽惯会夸大其词编故事,但照他所言,那东海龙王三太子亦是心思单纯的良善之辈,又替哪吒挡了一劫,总该要谢的,“你若是想邀那敖丙来你生辰宴倒也无不可,只是他那身份……”

  “莫得事莫得事,让我师弟带着来,保管没人说闲话。”太乙真人如今晓了详情,也乐得给他这徒儿帮帮忙,“只是你嗦了这么多未来之事,不怕老天再落两道雷封了你的嘴撒?”

  “切,天劫咒都抗下来了,还怕他再给我来几道雷?”哪吒提到这茬,倒是想起一事来,“爹,娘,那天劫咒中午便来,要不我那生辰宴改成早上?吃了宴我就找个人少的地方等着,也省得到时候天雷劈歪了还要修房子。”

  他想起上次扛天劫咒留下的大坑,自己家都被轰没了,实在是心疼得很。

  “好好好都依你,娘只要你没事就好。”殷夫人答应得干脆,“累一天饿了吧,娘这就去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瞧你这脸,变高之后都瘦了,唉……”

  “你虽说你能扛下那天劫咒,却也别太勉强,爹娘和你师父都在。”李靖说罢,便和殷夫人一同离去。

  哪吒这会儿得了至亲体己话,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磨磨唧唧不肯往外走,两手一揣兜,摸到了敖丙给他的礼物。那锦囊中乃是一雕刻着莲花图样的龙型玉佩,上面似乎布了些繁杂的法术,哪吒不擅此道,便抓住了太乙真人的胳膊:“诶,你代我看看,这玉佩上的法术是什么作用。”

  “哟,这个气息,是那敖丙娃儿送你的吧?”太乙真人一见着玉佩便感受到了其中浓郁的灵珠气息,拿过来左看右看,差点想揣怀里带走,“乖乖,那小龙小小年纪就能制出这样好的东西,这要是我徒弟该多好哇!”

  “喂,你什么意思,想把小爷我踹了不成?”哪吒脸一黑,伸手就去抢那玉佩,“定是你也看不出个名堂,想把我的礼物给占了去吧!”

  “诶~咋个把为师想成那样的人撒?我这不是怕你过两天要去扛那天劫咒,把这宝贝劈坏咯,为师先替你保管几天噻。”太乙真人灵活地躲开哪吒的手,把那玉佩往兜里一放,跑出了山河社稷图。

  哪吒抓了个空,也跟着冲了出去:“死胖子你给我把东西还回来!”

  有盼头的日子总是过得快,哪吒只觉得眼睛眨了眨,生辰宴就到了。这些日子哪吒时而是孩童模样,时而是大人模样,百姓们最开始受了些惊吓,后来便也看惯了,他也懒得再受那乾坤圈束缚,将模样定在比敖丙高的状态。等敖丙跟着申公豹一同到了李府,见到的就是穿着红马褂摆出各种耍帅造型的哪吒。

  说实在的,要不是灵珠与魔丸相互呼应,敖丙差点以为这哪吒是太乙真人变的。

  “师弟!师侄!你们可来咯!”太乙真人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拐着申公豹和敖丙,“好师侄儿,快跟师伯嗦嗦,你那玉佩上的法术到底是撒子用的?”

  “师伯,这您得让哪吒亲自来解,才能算礼物。”敖丙行了礼,只稍解释了一句,“只是些不起眼的小法术,您给他些时间,他若静下心来,定能识得出。”

  听了这番话,太乙真人也不再追问,放了敖丙去和哪吒见面,又拐着申公豹叨叨起来:“好师弟,你这徒儿可厉害滴很,你看,师兄这里有几样宝物,拿了换你徒弟如何?”

  “你休……休想!敖丙是我徒弟!”听见前半句,申公豹心里乐得很,可这后半句,若不是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动手,他高低得让这想挖墙脚的太乙真人破相!

  “诶哟,我也就这么一嗦,你急撒子嘛~来来来,和师兄讲讲你家徒弟的故事,我也参考参考给哪吒做个课程表出来。”太乙真人一使劲,拉着申公豹直接入了席,倒了两杯蜜露。

  敖丙还是头一回这样无遮无挡地顶着龙角在人前走动,虽有些不自在,可也不至于因旁人言语而叫哪吒为难,只一路坦然地走至李靖夫妇面前行了晚辈礼,又拿出一尊半人高的红珊瑚来,只称作代龙宫所赠的贺礼。

  到底是自小学了礼法的,加上哪吒整日整夜地念叨,李靖夫妇看敖丙也是越来越顺眼,这别人家的孩子真真是比自家皮猴子乖巧懂事,拉着他说这个聊那个,又是谢了他的救命之恩。敖丙一句句回了,他也带着些任务而来,此刻人多却不算口杂,低声混着一旁的乐曲开了口:“敖丙此次前来,是想劳烦诸位与我东海龙族共演一出戏……”

  敖丙的声音不高,却将条条细节考虑得周全仔细,李靖夫妇本也打算替龙族申冤,有如此详尽方案自然答允,哪吒在一旁本想反驳,可他每句想说的话都被敖丙给堵了回来,虽然心里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敖丙和申公豹提出的主意可行性很高。

  这大抵是陈塘关近年来最成功的一次宴席,唯一可挑剔的也只是时间定在早上而非中午,然宾主尽欢,也算乐事一件。

  眼见着天劫降临的时间近了,哪吒拉着敖丙往偏僻无人的空旷处走去:“走,跟小爷打天雷去,还得委屈你与我再当一回藕粉圆子了。”

  “这有何难。”敖丙本也不在意这些,如今他三岁的肉身,容纳起多年法力总归有些吃力,重塑一回倒也好。他们后来经历种种伤痛,与那截教弟子缠斗多年,比这天劫咒难打的可多了去了。也不知那元始天尊若是知晓自己设下的天劫咒被如此轻视,是否得将他们二人训斥一番。

  哪吒和敖丙走得快,等太乙真人、申公豹和李靖夫妇赶到时,两人正拉着手,头顶翻涌的天雷,站在外人眼里觉得万分恐怖的混元云雾之下聊天,一旁的地上摆了一堆东西,看上去似乎是哪吒和敖丙的随身物品。这过于轻松的状态,惹得几人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才好。

  “哟,娘,您来得正好,我这新衣服您先给我拿着,别一会儿给烧坏了,等我回来了再穿啊。”哪吒笑着把那火红色的马褂朝殷夫人手里一扔,和敖丙腾空而起,朝着那天雷就冲了过去。

  天劫咒起,天雷一道接一道地落下,全数被混元云雾给吸了去,半点也没落在底下的哪吒和敖丙身上。这副情形似是恼了那天劫,投下的雷电愈发刺眼可怕,雷声轰鸣,有毁天灭地之相,比那混元云雾看上去更可怕些。见城中百姓惊慌,敖丙伸手一挥,一片巨大的薄冰盖住了陈塘关,挡住了百姓们的视线。

  “靠,这个点还抢我风头……”哪吒撇撇嘴,伸出手来,“差不多吸够了,准备炸了啊。”

  “急什么,日后多的是你出风头的日子。炸吧。”敖丙也伸出手去,朝着吸了许多天雷能量的混元云雾之中输送法力。

  “三。”

  “二。”

  “一。”

  “走你!”

  哪吒倒数完,和敖丙一同将这混元云雾顶了上去,两股力量冲撞在一起,发出震天的轰鸣,强大的能量毁了周遭土地。太乙真人捧着七色宝莲,往上抛去,赶在爆炸波及前接住了一红一蓝两道魂魄。

  “诶哟喂,真是吓死我咯,你两个前排儿也莫嗦这么大阵仗,让我捏一把汗!”太乙真人擦了擦完全不存在的汗,见天雷云雾散去,才捧着宝莲和李靖夫妇往回走。

  “我先回……回龙宫一趟。”申公豹见敖丙无恙,便转身离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雷云散去,头顶的冰块也融化了成细雨,百姓们朝着先前天雷繁动的地方看去,就见着太乙真人捧着七色宝莲,和李靖夫妇一同归来。太乙真人将方才天劫咒之事改了改,同百姓们解释一番,又邀请众人前去帮忙。为哪吒和敖丙重塑肉身一事,刚刚被敖丙护了一次的百姓们也乐得伸把手,何况只是做做藕粉这样简单的事儿。

  敖丙谢过了太乙真人相助,便在一旁打坐歇息,倒是哪吒,蹦哒了一圈后回了殷夫人面前,很是严肃地说:“娘,孩儿如今就一个请求,您看着点儿别让他们往藕粉里擤鼻涕了行吗?”

封铎

【藕饼】即将被抽龙筋后穿到另一个世界,发现自己正跟宿敌亲嘴(下)

  在即将又被哪吒抽筋后。


  敖丙和哪吒同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还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彼时,对方正熟稔至极地跟另一个哪吒接吻。


【神话世界观哪吒×敖丙&魔童少年哪吒×少年敖丙】


  ——


  1


  敖丙缓慢从床上坐起,身上传来的酸痛令他抽了好几口凉气。


  慢吞吞吃了些床边的食物。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吃着吃着,忽然又抽噎了起来。


  屋内正翻看古籍的红衣青年缓缓抬起眼皮,长眸懒散朝敖丙看过去。


  青年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几乎看不到丝毫光亮。


  其中寒意叫人不敢直视。


  敖丙正...

  在即将又被哪吒抽筋后。


  敖丙和哪吒同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还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彼时,对方正熟稔至极地跟另一个哪吒接吻。


【神话世界观哪吒×敖丙&魔童少年哪吒×少年敖丙】


  ——


  1


  敖丙缓慢从床上坐起,身上传来的酸痛令他抽了好几口凉气。


  慢吞吞吃了些床边的食物。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吃着吃着,忽然又抽噎了起来。


  屋内正翻看古籍的红衣青年缓缓抬起眼皮,长眸懒散朝敖丙看过去。


  青年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几乎看不到丝毫光亮。


  其中寒意叫人不敢直视。


  敖丙正擦着眼泪,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混杂着金银饰品相撞时发出的细微脆响。


  错愕抬起头,哪吒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正垂眸睨视着他。


  眼前人乌发白肤,虽是面无表情,但没了那恣意暴虐的神态,冷艳面容的确极美。


  像是想起了什么,敖丙放下盛粥的碗,缓缓背过身,缩到了床里面。


  背过身面对墙面,一动不动地缩着脖子。


  哪吒狭长的眼眸半眯着,理了理缠在手臂上的红绸,看了他一会儿,才忍不住皱眉:“你脑子没毛病吧?”


  闻言,敖丙浑身一僵。


  当年被这凶神剥皮抽筋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且不久之前,对方不仅准备把他喉咙捅个对穿,还差点徒手捏死他。


  这条见谁咬谁每天不是在砍这个就是准备弄死那个的疯狗……比十八层地狱里的修罗恶鬼还要可怕百倍。


  自己……不与这等专欺弱小之徒计较。


  先忍耐便是了。


  夹着尾巴做龙,且待回去了……再慢慢与他算账。


  2


  “出来。”


  青年哪吒的语调冷冷,听起来已有些许不耐。


  敖丙小心翼翼转过头。


  四目相对,对方眉间寒意瞧着气势骇人,只一眼,便叫人汗毛倒竖。


  敖丙浑身一颤,连忙将头埋得更低,竟哆哆嗦嗦发起了抖。


  看着敖丙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哪吒几乎气笑,视线随意转向一旁。


  半晌,又似想到了什么。


  俯身,抬起戴着乾坤圈的那只手,一把将缩在角落里的人拖出。


  他一手捏住敖丙的双腮,尖锐的指甲泛着阴寒的冷光,缓缓划过敖丙细嫩的皮肤。


  缓缓咧开嘴。


  露出一个极为歹毒的笑。


  敖丙看了眼哪吒漂亮的指骨,咽了咽口水。


  他也就见哪吒笑过两次,这厮素日残酷冷漠不苟言笑,此刻笑起来却是毒辣异常。


  哪吒声音淡漠:“听闻龙鳞制成的铠甲极为坚硬,你也活了千年,虽修为低微,但也白长了许多肉来。不知身上的鳞片效果如何?”


  敖丙满脸惊惧,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你答应过不杀我的……”


  哪吒缓缓收敛了微微勾起的唇角,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长睫半垂:“哦?我何时答应过你?我怎想不起来,不若你替我好好回忆一下。”


  3


  他…他竟然……


  竟然翻脸不认账。


  明明答应过他的……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敖丙胸口微微起伏了两下。


  正欲发作。


  对上那双犹如枯井映照古木的墨色眼睛。


  想了想,还是小声道:“你这般恣意暴虐,就…就不怕积孽成患,以后连天劫都渡不了吗?”


  “天劫?”哪吒冷淡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我手下杀孽三千重,向来只杀不渡,若说孽业,便是司命老儿的卷宗也记不完全。”


  他的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冷漠,“有何劫数配渡我?蠢龙。”


  敖丙抿着嘴,一时哑然。


  紧张的眼角微微泛起了红色,他胆子小,经不得吓。抬起袖子,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哪吒垂眸,无声看了一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


  敖丙紧张地呼吸微促,竟有些喘不过气,只好张开小口,一下一下地喘起气来。


  可哪吒不知怎么回事。


  明明上一刻还在威胁他。


  下一秒,便眸色暗沉。


  “不过只是虚妄色相罢了……不足乱我心。”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片刻也不曾停驻。


  4


  敖丙有些莫名其妙。


  他听不懂哪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不在意。


  确认对方真的离开不会再回来后,他又吃了些东西。


  说来奇怪,这些东西仿佛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


  也不知道是谁准备的。


  他到底是修行多年,休息一日,身子便好得差不多了。


  期间,少年敖丙来看过他,还告诉他将军府过几日设了宴会,东海龙王也会来。


  看着模样年幼几岁的自己,敖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很好奇这个世界的父王是什么样的。


  想来,应该是同他那个世界的父王一样。


  俊美,慈爱,温柔。


  辞别少年敖丙后,他独自在房内坐了一会儿,闻着屋内若有似无的莲香,脑子里竟多了些……上不了台面的画面。


  拍了拍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挥散。


  大约是太闲了,他才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再过几日,他还得再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旁的回家的法子。


  5


  晚膳时分,有人前来通报,说请他和哪吒一同去往正厅用膳。


  敖丙去的时候,厅内除了申公豹与少年哪吒未到,其余人皆已入座。


  众人分案而坐,各自的小桌上皆摆放了不同的食物,皆以各自的喜好分类。


  令敖丙意外的是。


  哪吒也来了。


  敖丙忍不住偷偷瞄了对方几次,哪吒没有吃东西,只是喝了点酒。宽肩窄腰,这般端正坐着倒有些人模狗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次也没抬头往他这儿看。


  真是可恶。


  昨晚在床上还夸自己娇软可人,现在却、却做出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装模作样给谁看。


  敖丙莫名有些气郁。


  冷哼一声。


  灌了一大口酒。


  “咳……咳咳咳……”


  只是这酒甚烈,入口便烧得人喉咙疼,呛得他眼泪都挤出了好一些。


  “怎来得这么晚?”少年敖丙的声音传来,敖丙下意识侧目看去。


  只见少年哪吒手里拎着个装满荔枝的食盒,随手放在少年敖丙桌上,又将自己的小案踢到了少年敖丙身边。


  两人并排而坐。


  敖丙味如嚼蜡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哪儿来的?”少年敖丙诧异道。


  “路上顺手捡的。”少年哪吒淡淡开口。


  少年敖丙捂嘴偷笑两声:“这荔枝可只有百里外才有,你可是天不亮就踩着风火轮去捡了?我是说今早怎不见你。”


  少年哪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敖丙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一块鸭腿,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再不看少年哪吒与少年敖丙那边一眼。


  连呷了好几口酒。


  待到宴席散时,他脚步有些虚浮,同殷夫人撒了会儿娇,又拉着少年敖丙不放,非要对方夸自己,逗得众人忍不住笑。


  他自幼被龙王溺爱,性子虽有些娇纵,但很擅长装傻卖痴,每次犯了错,总能蒙混过去。


  同众人玩闹完后。


  瞄见角落里的哪吒,立刻又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也不说话,甩不掉的尾巴似的,一路跟着对方,哪吒一停下,便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坐看右看。


  6


  “到底想做什么?”


  哪吒的声音丛正前方传来,敖丙抬起头,又迅速低下,小声道:“什么做什么……我,我又没跟着你,莫、莫名其妙。”


  闻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酒香味。


  哪吒生平第一次生出些无力感。


  懒得跟这醉鬼计较。


  转身欲走,却被人拽住了袖子。


  神色冷淡地转过身,成仙后的千载,世人皆当他为修罗恶鬼,几乎无人敢近他身,他除了与杨戬猴子交好,旁人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倒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他耐下心来,微微抬起下颌,等着醉鬼说话。


  “你竟敢不理我。”


  果然不出他所料,要是明日清醒,想起今日的事,只怕这条蠢龙又要哆哆嗦嗦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发抖。


  思及此,他挑了挑眼睛,没有说话。


  皎白月光落在了哪吒的发梢上。


  对方面容沉冷。


  敖丙怔怔看着眼前人。


  月华压不下眉间疏寒之意,对方素来残酷冷漠,眉眼亦积威尤甚,此刻竟如此疏离不可及。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尤似碾碎冰雪一般,无情无欲。


  敖丙愣住。


  他……会有常人应有的情绪吗?


  “你喜欢我、我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他话音刚落,哪吒就转身离开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无措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只好自己回了房间。


  7


  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他独自去陈塘关临接东海的那片礁石群发呆。


  他其实从小就很喜欢在听海浪拍击陆地的声音。


  这里同他记忆中的海岸虽很像。


  但终归不是他的家乡。


  正发着呆,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半空中,密密麻麻地出现了许多人,似乎在围剿谁。


  正不明所以,但在听到某道熟悉的声音时,整条龙皆是一惊。


  “这般微末把戏竟也敢与我叫嚣?无知蠢物。”


  哪吒声音冷漠,似有些不解,这些人为何敢来挑衅他。


  “你杀我玉虚宫弟子无数,今年便要你偿命,待你到十八层地狱,自有十二殿阎罗与你算账。”


  百无聊赖地召出长枪,那日去寻催动荒虚镜的法子,似是顺手杀了一些人。


  只是那又不是他的问题,若那些蠢物早些跪下将法决呈上,他也懒得脏了手。


  “尔等废物,连与我做磨刀石都不配,至于十八层地狱,吾已闯了不下百回,不若汝等好好下去问问,我的罪孽卷宗阎罗殿装不装得下。”


  想起阎王面对自己时颤颤巍巍一脸谄媚的模样,哪吒皱了皱眉。


  他厌恶弱者,更厌恶没有骨气只会求饶的软脚虾。


  “顺便让阎王老儿好好等我,我过几日,自然会找他。”


  “狂妄!”


  随着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直朝着哪吒袭去,哪吒并未闪躲,那东西在他身前化为一摊灰烬。


  8


  云层被火焰染成了赤色。


  天边火光与兵器发出的寒光不断闪烁,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嗷嚎声。


  一到金石击鸣声过后。


  一柄长剑某入了敖丙脚边的礁石里。


  “你在这儿做什么?”


  敖丙一惊,往后退了一小步。


  下一瞬,他有些不解地望向面前神情忽然错愕的哪吒。


  缓缓低头,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只长剑贯穿。


  剧痛使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他踉跄地往后跌去。


  但下一秒,却又被人接住,他落入了一个温暖非常的怀里。


  那人神情有些不可置信,似是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敖丙又人忍不住开始发抖了。


  哪吒也在发抖吗?他不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疼。


  “我好疼……好疼……你抱抱我。”


  他伏在哪吒怀里,小声地哭着,直至身体一点一点冰凉。


  


  

  


  

黒
此稿件已授权MS的周边、漫生活...

此稿件已授权"MS的周边"、"漫生活动漫店"、"幕醒森林周边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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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跨年联欢-1.3 5:00】出生时的胎记是你上辈子被杀的地方

朗白:

※一发完,BUG不断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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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一些古老的传说,一个人出生时的胎记标的是他上辈子被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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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陈家镇瓢泼大雨,泉涌般的积水淹没了石板路的巷道,把外出未归的人们逼迫到镇上最大的一座茶楼当中。



茶楼里,却是热闹非凡。



但见说书先生扇子一指,昂声道:“呔!但说那条东海恶龙被十万天军围困了三天三夜,翻云覆海徒做困兽之斗,待他稍一露疲,哪吒三......

朗白:

※一发完,BUG不断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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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一些古老的传说,一个人出生时的胎记标的是他上辈子被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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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陈家镇瓢泼大雨,泉涌般的积水淹没了石板路的巷道,把外出未归的人们逼迫到镇上最大的一座茶楼当中。


 


茶楼里,却是热闹非凡。


 


但见说书先生扇子一指,昂声道:“呔!但说那条东海恶龙被十万天军围困了三天三夜,翻云覆海徒做困兽之斗,待他稍一露疲,哪吒三太子的火尖枪便裹挟着九龙神火穿刺而来,只闻锵然一声——!”


 


话音到此陡然而至,坐下的看客们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硬生生给憋在了这里。


 


“然后呢然后呢,老陈你可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们罢!”


 


瞅着座下一双双渴求的眼睛,说书先生满意的捋了捋胡须,这才摇头晃脑道:“只闻锵然一声,火尖枪刺穿龙鳞,将那恶龙死死钉在了南天柱上。龙血瓢泼,蔓延三界,所及之处皆恶腥。那恶龙被火尖枪刺穿了喉咙,未挣扎两下便咽气了,天界灾厄至此了结,哪吒三太子神威之名自此响彻三界。”


 


座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夹杂着“干得好”“真厉害”的钦佩与慨叹,对这些传唱千年的质朴故事表达由衷的喜爱。


 


茶楼外雷鸣大雨,茶楼内气氛欢愉,里外冰火两重天。


 


眼见看客们动情不已,说书先生好不得意,扇子一扫,又指向窗外的簌簌雨幕:“瞧啊,这三日不停的大雨就是老龙王兴风作浪所致,龙族自此结怨于天界,势要水淹陈塘关,杀神灭佛,毁覆天道。”


 


看客们钦佩的更大声。


 


正是大好的局面,偏偏就有人不识相,非要从中作梗——“陈二叔,天上下雨是神仙施了降雨咒,不是龙族在兴风作浪。”


 


说书先生闻声一瞧,鼻子都要给气歪了,就知道又是这小子——“敖绫,你丫又知道了?”


 


被点名的是一位十来岁的少年,抱膝坐在茶楼最边缘的围栏上,披肩的长发沾满了外间朦胧的雨气,青衣寡淡,眉目如画。


 


除去一双灿若星辰的眼,少年浑身上下都如烟似雾的寡淡,唯独脖子上突兀的缠着一圈金纹红绫,烈焰明火般怪异。


 


因他总缠着这条烈火般的红绫,陈家镇上的人便习惯喊他敖绫,虽然少年一次又一次的纠正,自己名叫敖丙,可是却无人在意——毕竟这小子是个孤儿,无父无母靠着十村八里的邻居们接济着长大,年轻人么,就是自封龙傲天也无所谓。


 


见众人纷纷瞧过来,敖丙自知有愧,道了声抱歉就匆匆跑出了茶楼。


 


然而此时外面正值暴雨,他又没带伞,这一下跑出去可沦为了落汤鸡。好在还没跑出两步,就看到了一座红彤彤的庙宇,有认识的人瞧见他,远远的招呼:“敖绫,快进来躲雨!”


 


“……是敖丙。”敖丙小声纠正着跑进庙,发现庙里早已挤满了避雨的百姓,街坊邻居们彼此熟识,很快有好心的大婶递来巾布,叫他擦擦身子。


 


敖丙道了谢,避着雨气挤到庙宇深处,只见庙堂大殿的正座上,赫然立着一座三首六臂的神像,莲花烈焰,金枪红绫,正是神话故事中鼎鼎有名的哪吒三太子。


 


是了,这里是哪吒庙,陈家镇上最多的便是哪吒庙。


 


敖丙没大在意,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到神像底下,忽然头顶触及了一道视线。


 


敖丙茫然的抬起头,左右无人,避雨的百姓们都围在庙门口聊天,无人过来此处。敖丙转了一圈无果,正想自道多疑,却在无意中扫了一眼神像,怔住。


 


泥塑的神像木然无情的俯视着凡间的人们,不悲不喜,不怨不怒,唯独一双金瞳无波的眼,正定定的看着他。


 


没错,这神像,在看他。


 


敖丙被这突如其来的视线吓了一跳,不禁泛出一股恶寒,红绫缠绕下的脖颈微微痉挛,吓得他本能的后退两步,脸蛋煞白。


 


“喂,你怎么了?”一只手从后面拍来,把敖丙吓了一跳,原来是方才茶楼的说书先生,陈二叔。被陈二叔这么一打断,压迫与战栗荡然无存,再回头,无论是神像的视线还是先前的不适,都不见了。


 


就仿佛一场错觉。


 


“你在看什么啊?”陈二叔凑过头,以为神像背后藏了什么宝贝。


 


“没、没什么,陈二叔,你不是在茶楼吗?怎么……”


 


眼前的陈二叔浑身滴水,像刚从海里打捞出来似的,就猜到敖丙要发问,陈二叔抢先道:“啧,其实你前脚刚一走,后脚茶楼里就漏雨了,给我们浇了一头一脸,这不,大伙儿全跑出来了。”


 


敖丙回头一看,果然,庙里不知何时又涌入许多人,都是方才茶楼里的看客,小小的庙宇也因此越发拥挤起来。


 


“要不大家往里面走走吧,神像后面的位置还很宽松。”


 


陈二叔一把拉住敖丙,没好气道:“喂,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神像后面去不得,会塌的。”


 


“啊?”


 


陈二叔受不了敖丙的傻样,长叹着指给他看:“你站这里半天就没察觉吗——这座神像是歪的!不止这座,镇上所有哪吒庙的神像都是歪的,可不敢随便靠近,小心被砸到。”


 


敖丙这才发现,哪吒神像的脚下本应是支撑的底座,如今却躺着一摊废墟,而且落尘许久,早已辨不出原本模样。


 


“一看你小子平时就没好好听我的说书,”陈二叔得意的擦擦鼻子,“这些都是我讲过的故事,不知道了吧?”


 


敖丙赶紧鞠了一躬:“还请二叔请教。”


 


陈二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摇头晃脑扯开了话匣:“哈,我不是讲过哪吒闹海的故事吗?相传那哪吒三太子于天界斩杀东海妖龙,一举解除天界危难,天帝便让其肉身成圣,封神成仙。因此他的神像脚下所踩的,正是被他所斩杀的恶龙。”


 


敖丙乖乖看去,神像底座坍塌的部分的确是个龙形。


 


“相传咱们这陈家镇,千百年前是一个名为陈塘关的地方,正是哪吒三太子的本家,因此这一带的哪吒庙特别多。可邪门的是,所有的哪吒庙,神像脚下所踩的恶龙都会坍塌,一建便塌,再建仍塌,没了底座神像动辄便会歪斜下来,总之诡异的不得了。”


 


陈二叔挡住脸,小心翼翼凑在敖丙耳边道:“我听一位老和尚说,这其实是东海龙王在作祟,不许哪吒的神像踩他儿子呢。”


 


敖丙不置可否,凡间这等芝麻粒的小事,断断惹不来龙族的关注。何况比起这些泥塑木雕的虚神假像,老百姓把人家龙族丧子的故事说书编段子,岂不是更过分?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终归是邪门的,于是陈家镇的百姓们只得放弃了“哪吒踏龙”的威武造型,把底座改换成莲花,又或像眼前这座庙一样,不做修饰的空悬着,很是危险。


 


敖丙定定神,绕着神像走了一圈,神像的背面也依旧是哪吒——三头六臂的法相,无论哪个方位,看到的都是同一副模样,同一副木然与无情。


 


陈二叔瞅瞅敖丙,又瞅瞅座上的神像,忽然发现了什么。“敖绫啊,你为什么一年到头总戴着这红绫?”陈二叔问,同时用手比划,“冬天也就算了,夏天还缠在脖子上,不难受吗?”


 


敖丙眨眨眼,摸上脖上的红绫:“爹娘告诉我,当初他们在海边捡到我时,我身上就裹着这一条红绫,应是我出生时就带着的信物,有什么不对吗?”


 


“哈,你不觉得你脖子上这红绫跟哪吒三太子的混天绫有几分相像么。”


 


“没有吧?”


 


“有,绝对有,不信让我瞅瞅。”


 


敖丙正出神,没防备陈二叔手快扯上脖子上的红绫,想要拦阻已是不及。红绫飘落而下,露出敖绫白皙的脖颈,以及脖颈上殷红可怖的淤痕。


 


陈二叔倒抽一口冷气:“这是……胎记吗?”


 


敖丙点点头,索性不再遮挡,将胎记彻底露出。那是一道可怕且丑陋的胎记,撕肌裂骨,参差发暗,从出生相伴的信物不过是借口,之所以一年四季的戴着,更多的是想遮挡这块丑陋吓人的胎记罢了。


 


不想陈二叔却看的入神,围着敖丙激动打转:“不得了不得了,臭小子你这回真的不得了!明天二叔就给你编一出精彩绝伦的故事来!”


 


“又、又怎么了?”


 


“你没有听说过吗?人身上的胎记代表的是你上辈子被杀的地方啊!你瞧我,我的胎记就在天灵盖上,说明我上辈子是死于头顶上捅了一刀。而你小子——”


 


敖丙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他的上辈子,是被人捅穿喉咙而死?


 


陈二叔老神在在的点着头,“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事了,不用太在意,人活在世,重要的是当下啦,当下。”


 


正说着,外面风雨忽狂,庙门口拥挤的人群被迫后退,比肩接踵之下一股脑拥到了神像前。推搡中不知谁推了敖丙,敖丙一个不稳跌在神像脚下。陈二叔正想拉他,忽然众人头顶传来“咔嚓”的脆响,原本就端立的神像缓慢的摇晃了一下,向着地上的敖丙砸去——


 


“哎呀敖绫!”


 


敖丙下意识挡住脑袋,等待着重物砸身,可就在神像即将压上他身体的一瞬,一切戛然而止。


 


沉重又威武的神像贴在敖丙的身上,却没有重量,人群里有人眼尖,第一时间惊喜的喊叫出声。原来哪吒神像三头六臂的造型刚巧卡住死角,其中两只手着地扶墙,反倒在身下留出空隙,正正悬在敖丙脑袋的正上方。


 


敖丙后怕的睁开眼,咫尺之间,刚好对上神像乌黑的双眼。


 


啪嗒,一滴硕大的水珠溅在敖丙的鼻尖。


 


敖丙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神像的瞳孔里,正缓缓划下两道水珠。


 


他在……哭吗。


 


不悲不喜,不怨不怒,人与神,泪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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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七手八脚的把敖丙救了出来,又重新把神像扶好,敖丙呆呆的坐在地上,心中却盘桓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依照陈二叔所说,自己的前世竟是如此凄惨的死法,是沾惹了什么恩怨,还是说他本就十恶不赦天地不容?最后落得如此惨烈下场。


 


陈二叔皱着眉盯着那神像许久,忽道要回家翻书,打了声招呼就冒雨离开了。


 


天色渐黑,可大雨仍旧没有停歇的架势,耽搁在此处没完没了。住得近的人们一咬牙纷纷冒雨回去,住的远的则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庙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敖丙一人。敖丙是孤儿,家中并无人等他,且他家住的最远——住在镇子边缘临海崖的地方,一入夜道路更加难行。


 


敖丙蜷缩在庙里,盘算着不如在此将就一夜,只一个合眼的功夫,他就做起了梦。


 


那是一个熟悉的梦,自记事起便在脑海里反复轮回。


 


梦里有一个人在落泪,嘶哑的哭腔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他想应答,却吐不出一个字。他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破开了,稍一开口汩汩鲜血便从洞开的脖颈中疯狂流窜,像一台四处漏风的老旧风箱,咕噜噜,泛滥着血色的气泡。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只记得满目的火红,像红绫一般明艳而哀戚的火红。


 


那个人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绝望而悲戚——敖丙。


 


敖丙!


 


敖丙猛然惊坐起身,堪堪回过神。


 


周遭安静而空落,积雨滴答,他还在哪吒庙里,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会儿已是次日清早,庙里空无一人,他躺在神像的后面,在这里度过了一夜。


 


“敖丙。”


 


空荡荡的庙里响起声音,敖丙愕然回头,只见高高的哪吒神像上垂下一双藕段似的小腿——竟有一个红衣男孩坐在上面。


 


那男孩不过垂髫年岁,赤脚冲天鬏,脖上挂着一只金灿灿的项圈。但他的眼神却是一种看破世事的淡漠,嘴角浅浅抿着,丝毫不见人间稚童应有的活泼与灵动,反倒像一尊神龛里走出的泥娃娃。


 


庙里的神像足有六七米高,那孩子坐在神像的一条胳膊上,前后没有任何扶助,晃来摆去惊险极了。


 


敖丙赶紧爬起来,冲那孩子道:“小孩,不要在那上面玩,快下来,你——”话没说完,那孩子突然两手一撑,从神像的胳膊上跳了下来。


 


敖丙行动快于思考的扑去,险险接住下落的孩子,被惯性带着翻滚的摔出几米。


 


“好痛……你、你没事吧?”敖丙捂着脑袋起身,生怕给孩子压坏了。然而那小孩就只是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装盛的是活人没有的木然。


 


下一刻,小孩举起胖乎乎的双手,搭上了他的肩窝。


 


敖丙忽然触电似的站起身——肩窝的地方距离他脖子上的胎记极近,这是他多年避讳的下意识反应,便是面对小孩子也不曾例外。


 


乍然拉远的距离太过仓促,男孩的双手还悬在空中,半晌才默默收回。敖丙暗责自己敏感,歉然道:“不好意思,我……我不太习惯与人接近。你是外地来的吗?我在陈家镇从未见过你。”


 


男孩依旧没有说话,有那么一瞬间,敖丙怀疑这孩子是个哑巴。


 


就在僵持间,庙外忽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同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声音:“敖绫!敖绫!”


 


原来是陈二叔。


 


敖丙刚想纠正“是敖丙”,就见陈二叔停在庙门口,满面的恐惧。敖丙顺着陈二叔的目光看过去,最后落在了神像脚下那一言不发的红衣男孩身上。


 


不等敖丙再问什么,陈二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飞也似的往外面跑去。


 


“快跑!”


 


“怎、怎么了……”敖丙被拉的一个趔趄,仓促追上陈二叔的脚步。陈二叔咬牙回头,只见那红衣男孩来到庙门口便停下了,只远远瞧着他们,并没有追赶。


 


两个人一直跑到镇外的树林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陈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认识那个男孩?”


 


陈二叔好半天才平复下一下呼吸,望着一脸不解的敖丙,无奈的道:“你这么问,我倒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了,总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遇到那男孩逃就是了。”


 


敖丙没发问,而是耐心的等着陈二叔的回答。过了好一会儿,陈二叔才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这事本来就与你有关,我也没打算瞒你。话说这么些年,你不是一直纳闷我为何总叫你敖绫?那是因为我第一次听到你的本名时,就觉得不吉利。”


 


“‘敖丙’不吉利?”敖丙诧异的扬了扬眉,这名字是写在红绫上的,应是生父生母留给他的名字,怎么还会不吉利呢?


 


“唉,这事我原本也不想提,你知道我是个说书的,看的书本原本就比平常人多一些。你便当是我迷信吧——敖是古代龙族的姓氏,而在上古龙族之中,恰好有那么一条龙,就名叫敖丙。”


 


陈二叔从怀里掏出一物,敖丙接过一瞧,是本《封神演义》古本,看上去已有相当的年头。


 


“你翻到四海龙腾那一章节,自己看吧。”


 


敖丙一页一页翻过,这一章讲的是陈二叔曾说过的关于哪吒三太子斩妖除魔、涤荡四海的传奇故事,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那条被哪吒三太子用火尖枪钉死在天界的恶龙,有名字,名字就叫做敖丙。


 


陈二叔讲书这么多年,每每提及此处,总用恶龙模糊带过,从未提过那条龙的真正名字,没想到竟是为了照顾与他。


 


“这……这大概是巧合吧,”敖丙的手指不自然的握紧,“五百年前的传说,就是有重名的人,也不过是个巧合吧。搞不好,我的亲生父母就是望子成龙才故意为我取了这个名字的。”


 


“那么昨天庙里的事呢,你怎么解释?”陈二叔没好气的摇摇头,担忧道:“昨天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座哪吒神像差点砸死你!明明没有任何人触碰,神像忽然就倒了,不偏不倚就倒在你的脑袋上,难道不蹊跷吗?”


 


“可能是谁不小心碰到,毕竟……毕竟神像的底座早几年便坍塌了,原本就不大稳当啊。”


 


“那么刚才的小孩呢?”


 


敖丙张张嘴,这一次他答不上来了,只是瞧陈二叔眉头紧锁的样子,敖丙很快意识到什么:“陈二叔,莫非你知道那小男孩的来历?”


 


“来历?没错,我当然知道,毕竟上个月我才见过的。”陈二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个男孩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泥塑——是镇上李家祖祠里,供台上的一尊泥塑!”


 


敖丙愕然,他是孤儿,从未踏足过什么李家祖祠。只是那孩子眼神木讷,不说话,从高处落下也不知疼痛,的确处处透着诡异。


 


“神像和泥塑,都在你面前出现了异常举动,这是何等罕见的巧合。昨天我见着你的伤疤,回去翻了好些古书,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你说,假如这些哪吒的化身故意对你不利,莫非是因为,你便是五百年前那个死去的……”


 


话未说完,陈二叔忽然恐惧的瞪大了眼,只见两人的头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烈烈的红,正是哪吒庙里的红衣男孩!他追来了!


 


敖丙也吓了一跳,那红衣男孩站立在树杈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不着感情的眼神的确是来自死物,而非活人。


 


陈二叔一把捏住敖丙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身后:“快躲我后面,找点东西防身!”


 


敖丙四下张望,认命的捡起脚边的石块,陈二叔立刻抓了两颗最大的握在手心。红衣男孩一动不动,淡漠的目光停留在两人手腕的相牵处,片刻后才转向敖丙,然后举起双臂。


 


和在庙里一样,向他举起了双臂。


 


敖丙的心脏不自觉的一跳,说时迟那时快,陈二叔大吼着掷出一颗石头,石头正中红衣男孩,只听“哗啦”一声碎响,红衣男孩被击得四分五裂,摔在地上化成了一捧捧土色的泥块。


 


敖丙心头一阵慌乱,赶紧挣开陈二叔的手,快步走到跟前,然而风一吹,那些泥块便彻底瓦解,化作细沙彻底消失无踪。


 


这一晚,敖丙在陈二叔家留宿。


 


陈二叔没有子女,家里只有陈嫂,夫妇俩热情的招待了他。敖丙折腾了一天不曾回家,早已饥肠辘辘,感激的填饱了肚子。用过晚饭,敖丙主动给陈家收拾碗筷,打扫厨房,最后拎着泔水桶走到了外面。


 


连着几日大雨的冲刷,今夜的星空明净如洗,敖丙被美丽的夜空吸引,忍不住走出了院子。


 


然而没走两步,敖丙眼前蓦地一阵摇晃,双腿脱力的跄踉了两步,整个人像是喝醉了酒般,晕晕乎乎栽倒在地。湿润的泥土钻入鼻孔,敖丙吃力的转了转眼珠,瘫软着动弹不得,迷蒙中,背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陈二叔在半米开外的地方停下,目光复杂的盯着地上的敖丙,从怀里掏出一片褐色的羽毛,扇了扇,抛向空中。


 


“找到灵珠转世了,在陈家镇,速来。”


 


羽毛打着旋儿飞上天空,突然一道火光闪过,裹挟着羽毛刹那间燃烧殆尽。


 


陈二叔大惊,想也不想的抓起地上的敖丙,威胁的掐住他的喉头:“什么人?快给我滚出来!不然我杀了这小子!”


 


敖丙颈部乍然紧收,吃力的张大嘴却无法呼吸,加之迷药发作,勉强呜咽了两声便昏晕过去,无力的垂下头,身体顺势滑落下去。


 


“啧……”陈二叔不得不腾出手捞住失去意识的敖丙,然而他刚一松手,敖丙颈上的红绫便飞窜而出,灵蛇般捆住了陈二叔的脖颈,反向勒紧。


 


陈二叔惊叫着后退,敖丙失去支撑的滑落下去,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四五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衣男孩的手臂中。


 


红衣男孩,又是李家祖祠里的泥塑红衣男孩!


 


陈二叔惊惧欲裂,其中一个红衣男孩木然转过头,立指唇前,冲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伴随着无声的“嘘”,陈二叔的脑袋在夜色里被绞飞出去,无头的躯体轰然倒地,片刻后,化成了一条覆满金羽的鸟怪。


 


红绫打了个圈,毫不费力的抓起鸟怪尸体,一扬臂将尸身丢入大海。在落海的那一刻,数条蛟龙跃海而出,争抢着撕咬鸟怪尸体,眨眼间又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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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再次醒来的时候,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梦。


 


头顶是庙宇古旧的横梁,身前是威武冷冰的哪吒神像,阳光自门外的石板路反射进来——这里是哪吒庙,他居然又回到了哪吒庙。


 


敖丙晃了晃脑袋,依稀记得自己昨晚是在陈二叔家留宿,吃完饭后出来看了会儿星星,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是这时,敖丙才发现,被打碎的红衣男孩再次出现,恢复如初站在自己面前,乌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想及昨天陈二叔的忠告,敖丙不禁生出几分惧怕,“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红衣男孩再一次冲敖丙伸出双手,这一回,它终于开口说话了。


 


“抱抱。”


 


“哎?”敖丙一时错愕。


 


“你抱抱我,好不好?”


 


明明撒娇似的言语,落入耳中却莫名激起哀伤的涟漪,敖丙下意识忘记了害怕,伸手抱住了这个冰冷的泥塑男孩。


 


拥抱一起,孩子便紧紧抓住他,力气之大,险些把敖丙挤吐出血来。但是这男孩的怀抱却又是颤抖的,像是拼命压抑着什么,沉默的痉挛。敖丙张张嘴,伸手摸去,果不其然摸到肩头满手的湿润。


 


泥塑也会哭吗?


 


意识到什么,敖丙再次抬起头,头顶的神像亦仿佛在回视于他,沉静缄默。


 


不,泥塑不会流泪,就如神像不会哭泣。可那一瞬与眼下,自己所见到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份绝望的哀泣,究竟属于谁?


 


男孩的脑袋在他的肩头用力蹭了蹭,又一次触及了敖丙缠着红绫的脖颈。这一次敖丙没有再把人推开,男孩讷讷的盯着那条红绫,敖丙觉得,男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阻挡,正瞧着自己藏在红绫下的丑陋胎记。


 


“……还疼吗?”


 


“这里?这只是个胎记,不是伤疤,不会疼的。”


 


“这个很疼。”男孩仿佛没有听到敖丙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很疼,疼的会死掉。”


 


敖丙便是再迟钝,也读懂出了什么——这个红衣男孩是哪吒的泥塑,他口中的疼痛,只怕不是自己脖子上的胎记,而是五百年前、那个被当众钉死在天界的恶龙敖丙的伤吧。


 


一个大胆的问题浮上脑海,敖丙的呼吸急促起来,握了握手心,终于下定决心,问道:“我就是五百年前那个敖丙的转世,对吗?”


 


男孩埋在他的身上,仿佛依旧没有听到,敖丙深吸一口,又问:“那么你……你恨他吗?那条名叫敖丙的恶龙。”


 


这次男孩扬起脸,一字一句认真道:“我爱他。”


 


敖丙觉得脑袋有点晕,一定是他在哪吒庙里睡昏头的缘故,以致于听到了一句无法解释的惊世骇俗之语。


 


男孩重新埋回他的颈窝,身子却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有几分脆弱,有几分委屈。


 


“可是他不要我了。我爱他,他却不要我了。”


 


敖丙这次是真的蒙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拥抱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抱到敖丙的胳膊都泛起酸疼,可男孩依旧不肯放开他。没办法,敖丙只能抱着孩子起身,外面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敖丙刚要迈出神庙,埋在身上的男孩就出了声:“外面危险。”


 


敖丙笑了笑,“这里是陈家镇,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没问题的。”


 


话音刚落,庙宇的大门便怦然关闭,顺带一条长长的木桩从天而降,得,还上了锁。敖丙呆了呆,很快意识到什么,气呼呼的来到哪吒的神像前。


 


“是你故意的!”


 


神像自不会答,倒是挂在身上的男孩抬起头,重复道:“外面危险,这里安全。”


 


敖丙摸了摸脖子上的胎记,坚信男孩说反了,挨着前世屠杀自己的刽子手,明明这里危险,外面安全才对。不等他再说什么,男孩拍拍手,地上凭空出现了香喷喷的饭菜、舒适的床铺和如山堆积的书本,书本的最上面,还放着一只鸡毛毽子,可谓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敖丙本想生气,但一下子就被那鸡毛毽子夺去了注意。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踢毽子,无师自通,技术很好,并通过踢毽子结交了陈家镇上的孩子们。后来年龄渐长,他仍想踢,却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玩伴,他害怕别人笑他幼稚,便总在家里一个人寂寞的踢着毽子。


 


红衣男孩终于依依不舍的从敖丙身上下来,站到庙的另一端,招手。


 


“敖丙,我们来踢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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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在哪吒庙里踢起了毽子,那红衣男孩虽是泥塑娃娃,技术却极好,两个回合便叫敖丙刮目相看。于是敖丙也不再放水,尽情玩起来,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一场毽子踢得精彩绝伦,酣畅淋漓。


 


待到累得满身大汗后,男孩又贴心的变出一只盛着热气的浴桶,推到目瞪口呆的敖丙面前。


 


“你是神仙吗……这样灵通的法术,我只在陈二叔的故事里听过。”敖丙泡入热水,眼睛却巴巴的望着红衣男孩,希望他能有所解释。


 


不过结果也如他所料,对方表示没有听见。


 


“话说,我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吧。”知道对方轻易不答,敖丙又追问道:“还有,你说的危险到底指什么?我不过一个普通人,又是孤儿,无钱无势无亲友,有谁会对我不利吗?”


 


这一次,红衣男孩终于有所动作,却是从神像上跳下,走到了庙门前。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哪吒庙的大门。


 


敖丙慌不迭换上衣服,本想去应门,但是看到立在门前的红衣男孩,又知趣的停了下来。罢了,这里到底是他的地盘,自己不好喧宾夺主。


 


咚咚咚,敲门声越加响亮,可是半米外的门内,红衣男孩却丝毫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咚咚咚,敲门声开始变得疯狂,大门被震得微微发颤,连带着整座哪吒庙都簌簌作响。


 


这样的力道,已不是人力可为,倒像是什么庞然巨兽在一下一下疯狂冲击着庙门。


 


敖丙意识到不对,想把站在门前的男孩拉回,就在这时,又一下狂猛的撞击扑向庙门,庙门发出脆弱的嘶鸣,轰然碎成齑粉,与此同时,一个棕色的兽影咆哮着扑入进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兽影一口咬碎面前的红衣男孩,目标明确的向敖丙扑来,敖丙只觉肚上一紧,被一股柔力紧拽着向后飞去,短暂的天旋地转后,跌上硬邦邦的地面。


 


凶兽的咆哮在头顶震耳欲聋,敖丙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飞到了哪吒神像的脚下,底座不稳的神像倾斜而下,角度刁钻的卡在敖丙头顶,正正拦住凶兽的血盆大口。


 


也是这时,敖丙才发现,这头震天凶兽竟是一只六七米高的熊怪,獠牙锋锐,劲勇无匹。


 


熊怪凶目微眯,浑厚的声音自腹部响起:“就凭‘你’,能护的了他吗?”


 


敖丙不解的打了个寒颤,头顶的哪吒神像目光冰寒,锐利的火尖枪直指凶兽的眼眸。但这终究只是一尊泥塑的神像罢了,不能言语亦不能动弹,在狰狞庞大的凶兽面前脆弱的宛如蝼蚁。


 


凶兽发出一声响亮的呛笑,缓缓举起爪子。眼见着哪吒神像就要和红衣男孩一样化为齑粉,敖丙猛然握紧五指,一弓腰逃出神像的庇护,疯了似的跑向外间的夜色。


 


“恶熊,我在这里!”


 


凶兽果然停下手,讥讽的瞥了一眼神像,转身去追敖丙。


 


今晚月光冰寒,飒飒的风刮着敖丙的耳膜,剌的人脑门生疼,敖丙不敢回头,亦不敢放下脚步,不顾一切的跑着。与此同时,在哪吒庙里发生的一幕幕也涌入脑海。


 


——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爱他。他却不要我了。


 


——就凭你,能护得了他吗?


 


一句句令他不解的话语,却如同掀起涟漪的石子,疯狂的扰人神思。


 


为什么,为什么,书中所记载的他们不是仇人吗?他不是亲手断送了他的前生吗?陈二叔说,那人为天庭斩龙除恶后便贵为真神之尊,既是如此,现在又为何要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辗转纠缠?


 


奔跑太急,敖丙一个不稳扑倒在地。当他喘息着直起身,挂在脖间的红绫顺着肩膀顺势垂了下来,烈烈火红中不知何时蔓延出灿灿金纹,神秘而高贵,俨然一件不属凡间的神祥之物。


 


红绫,伴随他与生俱来的红绫……敖丙的双手微微发抖,是了,他怎么会看错,他怎么能看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绫,而是属于真神哪吒三太子的上古神器——混天绫!


 


像是回应他的想法般,混天绫随风而出,围着他盘绕一周后,在三尺见方的地面掀起巨浪般的火墙。片刻后,地动天摇,是庙里的熊兽追赶而来,火墙将世界一分为二,彻底淹没了双方的视线。


 


敖丙讷讷的望着眼前的通天火焰,用手指触碰,不烫,只有无尽的温柔。


 


火焰摇曳着,很快幻化出红衣男孩的模样,这一次不再是木讷的泥塑,而是灵动的人。


 


再一次的,男孩巴巴的向他伸出双手,却不再如之前那般上前,而是伫立在原地,如同迷路的孩童,孤单又无助。


 


火焰的男孩,孤单的眼神,渴求的姿态……有什么东西自脑海最深处破开,汩汩的流淌不绝。


 


敖丙迟迟没有动作,红衣男孩就这样巴巴的空落着双臂,白胖的小脸委屈的皱起,忽得一阵火焰撩过,滚烫的沙土糊住双眼,男孩的鼻头抽动了一下,终于哭了出来。


 


“别哭!”敖丙惶然起身,主动搭住对方小小的肩膀。“是哪里疼吗?别哭,别哭。”


 


“眼睛……眼睛迷了沙子……疼得快死掉了。”


 


敖丙怔了怔,捧住男孩的脸蛋,但是他没有鼓腮吹气,而是贴近过去,被本能驱使着在男孩的眼皮上印下了一个吻。


 


“别哭,不会疼了,这样就不会疼了。”


 


拥抱在这一刻彻底完成。


 


“我好想你。”


 


五百年了,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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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驾着仙鹤赶来时,陈家镇的地皮都被烧秃噜了一半,好在起火点离海岸较近,未造成什么人间灾损,还顺带压了压陈家镇浓厚到令人发指的妖气。


 


啧,这么浓的妖邪之气,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哪里的魔王贼窟,说到底,都是自己那个孽徒惹的祸。


 


太乙真人挥着拂尘,不出意外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兽尸,他顺着神火残留的痕迹,最后找到了海滩边的一处岩洞。


 


“夭寿哦,孽徒你知道你又闯出多大的乱子不?天庭那边都乱套了。”


 


然而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洞里的红衣男孩竖起手指狠狠的“嘘”了回去,太乙真人挑挑眉,男孩的膝盖上正伏着一个浅眠的人,瞧那熟悉的眉眼,不是五百年前与哪吒一同大闹天宫的敖丙又是谁?


 


“你啊,就这么不肯放手吗?”太乙真人甩甩拂尘,“敖丙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你就又把人家拉回到剪不断理还乱的旧情恩怨里。”


 


红衣男孩——哪吒瘪瘪嘴,低声道:“是他自己选择恢复了记忆,便是愿意与我再续前缘,若他一直忆不起前世,我自然不会强迫于他。”


 


“你这还不叫强迫?”太乙真人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嘀咕道:“卖萌跟踪装可怜,敖丙就是轮回多少次都抵不住,你就可劲儿的造吧,仗着他喜欢你。”


 


哪吒没有再答,而是护着膝盖上的人,满目的满足。


 


见状,太乙真人也不好再指责什么,“昨天混天绫在人间现世,闹得三界皆知,敖丙的存在怕也瞒不住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直说。”


 


“直……”太乙真人差点没被孽徒气出一口老血。“五百年前,敖丙被你的火尖枪所杀,理应魂飞魄散再无轮回。现下却转世再现,六道续断,你指着别人都是傻子么?还直说,你就是编也得给为师编出个理由来!”


 


哪吒不为所动,“是,这五百年我篡改轮回,逆转六道,将一半元神注入混天绫,守护着敖丙的魂魄重入轮回。但是别忘了——当年敖丙是替天帝挡下的我那一枪,天庭理应自愧。”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傻徒儿。”太乙真人叹息道:“这三界之道,从未靠一个‘理’字便能保全的道理。五百年来,你上天庭入地府狂骜放肆,天庭始终不予追究,难道真的是因为理亏吗?”


 


那自然不是的。


 


红衣男孩默默咬住嘴唇,因为力量,因为他拥有众仙都望尘莫及的强大。


 


只此,才是他妄为三界而不被约束的真正原因。


 


五百年前,灵珠魔丸共遭天劫,天庭龙族歃血挥兵,处处皆是死局。


 


浩劫中,无论是他还是敖丙都无法扛下天雷死劫,只待时间一到便魂骨俱毁,烟消云散。唯一的解法便是混元归一,灵珠魔丸重新合为一体。然而这合一之法,唯有一方夺取另一方,就像千年来混元珠吞噬着万物灵气一般,杀戮与夺命。


 


最后的结局,太乙真人是知道的——哪吒杀了敖丙,魔丸吞噬灵珠。敖丙一死,灵珠归位,哪吒立时脱胎换骨,以混元之力扛下无匹天劫,从此拥有了傲视三界的绝对力量。


 


敖丙安排的如此熨帖,不仅使哪吒逃脱死劫,还用自己的死,让天界欠下龙族一个血的人情。两方兵戈虽不可消,但终究暂时偃旗息鼓压了下来,加之哪吒持中的立场,不知不觉竟换来数百年的和平。


 


唯一的牺牲,就只有区区一个敖丙,可谓皆大欢喜的结局。


 


——如果这个孽徒在之后没有搞出那么多幺蛾子的话,当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想到此,太乙真人不禁愤愤:“说到底,还是徒儿你的错,敖丙能重活一次也算好事,可若非你肆意妄为,灵珠转世的消息岂会早早泄露出去?害得如今的陈家镇成了妖魔窝,无数妖魔鬼怪跑来抓敖丙,妄图挟制天界和龙族还有你。”


 


“师父,泄露灵珠转世的人可不是我。”哪吒打断道,“就如你所说,敖丙死后,他的灵魂与灵珠一道融入我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当场魂飞魄散。但是这件事,除了师门上下,还有当时在场的那帮天界老儿知道。”


 


“百年来,他们表面上让步于我,实际上却利用灵珠转世对我处处挟制。我成为真神之尊后,便不可现世人间,若灵珠转世遭遇什么不测,我势必不会坐视,到时候稍有行动,便是把柄。”


 


太乙真人张张嘴,眼下的遭遇竟与哪吒所言丝毫不差。妖魔出没,敖丙遭袭,混天绫现世,紧接着天庭问罪……接踵而来的一切,根本就是天界早有预谋的布局。


 


可问题是……“你明知道是天庭在逼你出手,那你还……”


 


红衣男孩拥紧了怀里的人,噘着嘴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恩怨算计都是狗屁,我只要他。”


 


太乙真人摇着头直叹气,徒大不中留。


 


这时,怀里传来轻轻的声音:“……也不是完全无法,如今陈家镇妖魔聚集,混天绫现世,可行斩妖除魔的义举。”


 


哪吒大喜:“敖丙!你醒了!”


 


敖丙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坐起来见过太乙真人,才继续对哪吒道:“这里是陈塘关,是你本家所在,民心所向,我觉得陈家镇的百姓会乐意描绘一个哪吒三太子拯救苍生的英雄故事的。”


 


然而哪吒只是痴痴的望着他,直瞧的敖丙不好意思的侧过头,“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再见到你从前的样子,我……我……”


 


“我什么我?”太乙真人煞风景的凑过来。


 


哪吒羞恼的瞪了一眼师父,“我眼睛进沙不行吗!死胖子!”


 


“嘿你这娃娃忒不知好歹了,师父不远万里跑来给你通风报信,你倒好,不给师父倒杯茶捶捶腿,居然还喊……”说到这儿,太乙真人生生噎住了舌头——就见敖丙紧贴着哪吒,腮帮子微鼓,小心翼翼的为他吹着眼睛。


 


太乙真人大呼没救了转过身,哪吒这小子不知好歹就算了,奈何这敖丙又是个榆木脑袋。就这眯眼睛的破借口,几百年啦,都不带换个新鲜说词,可就这,敖丙还是眼也不眨的回回上钩,回回被哪吒蒙的一愣一愣,永远都不长个心眼。


 


哪吒也怔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谎话会被敖丙不假思索的相信,认认真真的放在心上。


 


“现在还疼吗?”敖丙问。


 


哪吒涨红着脸,憋气不吭。


 


太乙真人嘲弄的挤挤眼,搭起凉棚远眺:“疼不疼我不知道,但我敢保证,敖丙你再这么吹下去,我那傻徒儿远在昆仑山玉清境的本尊元神,就要欲火焚身暴走三界了。”


 


敖丙吓得赶紧缩了回去,未遂,又被哪吒大力拽了回来。


 


“你可不许再不要我了。”哪吒仗着身量小、四肢并用的挂在敖丙身上,“上天入地,人间黄泉,你都不许再丢下我了,不然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谅你。”


 


“嗯,再也不会了,该偿的债该还的情上一世都已偿清,这一世,我只属于你。”


 


哪吒瘪瘪嘴,“只有一世吗?”


 


敖丙温柔的笑了:“自然有下一世,下下一世,下……”


 


“不用,一世就够了,我会抓紧时间让你重回仙班,省去投胎轮回的麻烦。”


 


“那个……”太乙真人尝试着打断,“两位年轻人的理想虽然很美好,但是眼前的困局到底该从哪里解呢?考虑一下啊喂!”


 


哪吒哼了一声,拉着敖丙来到岩洞门口,外面阳光绚烂,四海澎湃。


 


“这还不简单?就从小英雄哪吒斩妖除魔、对抗邪恶的冒险故事开始,只不过这一次,主角是两个人。”


 


敖丙回扣住哪吒的手,“嗯,两个人,是一样的传奇。”


 


混元传奇。


 


END


 


※哪吒真身远在昆仑,因为段位太高不能随便现世,所以一直没机会出现,全篇哪吒都是以各式各样的分身出镜,怒刷存在感。


※本来是个3W字的短篇,压缩到1W多,很多地方没写透Orz望理解


※祝大家新年快乐!

陈陈陈可恩

【北燃】吃醋

>>01

  郑北最近挺烦的,碰上点事儿,不算特别大的事儿,但又不是太好处理。

  半个来月前,郑北带支队去扫场子,在溜冰场摁了一伙小混混。小混混们吸了K fen,正上着头,五六个人围着揍一个半大小子。

  郑北上去两个飞踹,小混混们哪经得起他这么踹,躺在地上嗷嗷嚎着放狠话。

  被揍的那一个衣服前襟上沾着白mian儿。倒是个硬骨头,被打得鼻青眼肿的,还上牙死咬着下唇不放。

  这一看就是个强制吸食软dupin的场面啊。

  一伙人都被带回局里,挨个做niao检,挨个审xun。

  两个社会青年无业,另外四个,包括被打的这个都是东铁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

  这几个学生......

>>01

  郑北最近挺烦的,碰上点事儿,不算特别大的事儿,但又不是太好处理。

  半个来月前,郑北带支队去扫场子,在溜冰场摁了一伙小混混。小混混们吸了K fen,正上着头,五六个人围着揍一个半大小子。

  郑北上去两个飞踹,小混混们哪经得起他这么踹,躺在地上嗷嗷嚎着放狠话。

  被揍的那一个衣服前襟上沾着白mian儿。倒是个硬骨头,被打得鼻青眼肿的,还上牙死咬着下唇不放。

  这一看就是个强制吸食软dupin的场面啊。

  一伙人都被带回局里,挨个做niao检,挨个审xun。

  两个社会青年无业,另外四个,包括被打的这个都是东铁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

  这几个学生平时就是跟两个“社会大哥”混的。今天晚上大哥说带他们尝尝好东西,那四个都xi了。这个觉得不对劲,死活不肯碰,于是就被摁着揍了。

  niao检结果出来,被打的小子验了伤做完笔录就让先走了。

  郑北忙完出来,鼻青眼肿的小子还蹲在警局门口。看见他出来,赶忙站起来解释是为了等着和郑警官说声谢谢。郑北嘱咐了两句不该碰的坚决不能碰,但也得保护好自己。

  等郑北开车出了警局,小孩埋着头刚走出百来米。这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整条路上好半天都没辆车经过。

  郑北的车停到他旁边,招呼他上车时,小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本着教育的目的,郑北给小孩上了一路的思想品德课。什么还是要好好上学别在社会上乱混啊。什么父母也不是要你多有出息,但总得有个人样吧。

  小孩闷着头听,好半天才声音特别低地说自己没父母,跟着爷爷奶奶过的。下车时又一脸期冀地问郑北,“郑大哥,我下次还能去找你吗?”

  郑北有些不明所以,找他干吗?但没忍心说不行。随口应着成啊,你好好上学,我下次请你吃饭。

>>02

  那天夜里郑北回去,还兴冲冲地给顾一燃讲自己解救迷途知返的少年呢。

  哪知道没几天,那小子真蹲在警局门口等郑北,拿自己的考试卷子给郑北看。

  得,自己说出去的话。郑北给顾一燃报备了下,就带小孩去吃饭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孩经常放了学来找郑北,郑北想着有个当警察的熟人就也没什么混混敢欺负他。于是能遇上的话,就带他去吃个盒饭吃碗面条,再催催他还是要好好学习。

  小孩来找郑北的次数频繁了点,支队别的成员就注意到了。

  张雪瑶磕着瓜子当面蛐蛐她师兄,“师兄,你这见天儿的带人小伙子在外面吃饭,不合适吧?”

  “那我不是想着能往正道上带嘛。本质不坏,现在也不跟着混混们玩了。”

  “喔~”瑶瑶拖长声音,“顾老师知道吗?我看你好多次都没接顾老师下班啊。”

  郑北愣了下,“顾,顾老师知道啊。”

  顾一燃的确是知道的,郑北每次都会告诉他。

  “啧,那顾老师就没些什么表示?”

  “瑶瑶你要说什么就说,拐弯抹角的什么意思!”

  “瑶瑶的意思是,顾老师都不吃醋吗?毕竟北哥你最近接他也少了,陪他吃饭也少了,但他还不,这就有点危险了。”国柱帮腔道。

  郑北恍然大悟!

  对啊!顾一燃为什么不吃醋?!

  顾一燃不仅不吃醋,这周还多给了他两百零用钱!说是给他请人吃饭用!

>>03

  郑北到老郑头鸡架店时,顾一燃已经到了。

  郑妈在厨房里炸炸货,热气腾腾的给窗户蒙上一层白冉冉的雾气。

  顾一燃穿着白色高领毛衣也站在灶台前,等着郑妈给他捞炸茄盒呢。

  郑妈先捞了两片金黄的炸豆腐出来,顾一燃伸着筷子去夹,一口咬下去被烫得张嘴直呼气。

  郑北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天天馋的,吹会儿再吃不行吗?”

  顾一燃眼镜上也起了雾,但他现在只顾得上嘴里脆脆的豆腐。

  “炸东西呢,不许说话!”郑妈嗔怪郑北,转头捞了茄盒出来给顾一燃盛在小碗里,招呼他:“来顾儿,茄盒要凉凉再吃啊。”

  “诶好的……豆腐好吃。”

  “好吃啊?等会萝卜丸子也给你炸两个老火的。”

  “好嘞,谢谢妈。”

  郑北不服气了,不让他说话,他们两个倒一句接一句的。

  “不是炸东西不能说话吗?咋就许你们说?”

  “对啊,就只许我们说。看到你就烦,一天天数你最忙,看不到个影子。”

  郑北被他妈一怼就不吭声,去拽顾一燃要拉他出去说话。

>>04

  顾一燃还捧着盛茄盒的小碗呢,就被郑北拖了出去。

  “顾一燃,我和那小孩说了让他别总来找我,影响不好。以后我每个月和你一起去他们学校看他一次,看看他学习,带他吃个饭。”

  “喔,成啊。随便你啊。”顾一燃应着他,还在咬茄盒。

  “不是,顾一燃你为什么不吃醋啊?”

  “啊?我吃什么醋?”

  “我,最近好几次没接你下班,没陪你吃饭啊。”郑北咬牙。

  “你不都和我说过是给小朋友上思想教育课嘛。再说了……”

  顾一燃又咬了一大口茄盒,郑北站在他跟前,好气又好笑地候着他嚼完。

  “再说了,我喜欢着你愿意相信你还不好吗?你都不请人家小朋友吃饭了,那两百还给我。”

  顾一燃用筷子尾端去戳郑北的皮衣口袋,郑北一把捂住口袋。

  “那不行!给我了还想要回去?”

  两个人都笑起来。

  顾一燃最后一口茄盒吃完,推推眼镜问郑北:“你想要我吃醋吗?”

  “嗯,有时候也挺想看看你吃醋什么样子。”

  郑北顺手接了他手里的空碗和筷子,准备送回厨房去。

>>05

  “郑北!你说清楚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总没时间陪我,没时间接我。天天都在陪谁呢!”

  顾一燃忽然拔高的声音炸得郑北一整个反应不过来。

  厨房里郑妈急急忙忙地掀了帘子出来,手里还抓着锅铲。

  “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妈,你问郑北吧。他现在经常的领着别人吃饭,半个月里就没接过我几次。”

  顾一燃憋着笑,从石化了的郑北手里抽过碗和筷子,溜溜达达进了厨房。

  郑妈给他捞了几个萝卜丸子,滴上点醋,解腻。完美。

  帘子外边还带配乐呢。

  “郑北!你出息了是吧!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会一心一意对顾儿的呢?”

  “我就是一心一意对他的啊!”

  “那你陪谁吃的饭?”

  “没陪谁!”

  “那你怎么没时间接他下班?”

  “我!妈你锅铲上有油呢!别溅我衣服上!”

  “妈!你听我解释!你别扯我耳朵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