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七十一)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佛说人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蕴炽盛。
痛苦源于贪嗔痴。
丰饶民说信仰[丰饶]可以免除苦楚,然而寰宇最知名的丰饶民是仙舟。
...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佛说人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蕴炽盛。
痛苦源于贪嗔痴。
丰饶民说信仰[丰饶]可以免除苦楚,然而寰宇最知名的丰饶民是仙舟。
仙舟早就改信[巡猎],立志铲平所有为非作歹的丰饶孽物。如果仙舟将他们口中称之为孽物的存在全部消灭,那他们自己则会变成孽物。
当然只是如果。
丰饶孽物不会被彻底抹除。因为生命的本质是痛苦,生命们想要摆脱痛苦,所以才会滋生一批批追随[丰饶],求取长生的丰饶民。
想要摆脱痛苦并没有错。
可真正求得长生会发现有些痛苦依旧无法避免。只要活着,就会痛苦。
我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别人和我说要把眼光放长远点,我会奇怪怎样才算目光长远?
病好了,自己就不会再痛苦;丹枫死了,自己肯定不会继续痛苦;丹恒不幸,我一定会免除痛苦。
可痛苦如跗骨之蛆般从未消失。
我有些悲哀的想,自己穿越不说举步维艰,也得算活的命运多舛。
短短一年未满的时间,我将人生前四苦挨个品尝;后来成为令使,又把后四苦吃了个遍。
我救不回霜分。
霜分如同夜里的霜般,等到黎明到来的那刻,他便消散了。
春日的朝阳里不会有寒霜,对春朝来说,与我素昧平生是最好的结局。
我也恨不透丹枫。
自己曾无数次扪心自问过,我是否真的恨他?得到的结果是不知道。
我以为自己很恨他,但实则远没有设想的憎恨与怨怼。丹枫像个影子一样,遮蔽了我的人生,哪怕他化卵重生,那层阴影也从未消失。
那我爱他吗?
再这问题冒出来的刹那,我当即逃避。可又不得不承认,他困住我的时间一直持续到现在。
心不够软,也不够硬。
所以到头来,恨几分、爱几分谁也不知道。
云燕呢?云燕她不要长生。
我专门跑到云燕定居的新仙舟来找她,她快要魔阴了。云燕倚靠在我怀里,我不停的告诉她,自己有办法可以让她避免魔阴。
“银河有多少颗星球?”她问。
我说不知道。她又问我孤不孤单?
长久的沉默亦代表我的回答,云燕笑笑:“我没办法陪你了。”
温热的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至下颚,滴落在云燕的手背。她伸手替我擦拭,动作一如既往的轻柔。
云燕絮絮叨叨和我说了许多以往曾发生的事,最后感叹:“就像昨天一样。”
“……”
“我活的已经够长了!”云燕朝我露出笑脸:“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在十王司赶来前,送我一程。”
“……”
“十王司阴森森的,我不想去。”
云燕用撒娇似的口吻说道。而后,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喃:“我有点想琰璪了。可能有点好笑,我总是认为他没有死。”
“生生,我没有抛弃你。”云燕忽然说。
我点头:“我知道。”
“我只是有点累了……有点想爹娘……有点想琰璪……有点想过去的罗浮……”
“其实我也有点想。”
我回答。
云燕音调上扬几分:“对吧!你也想!”
“……答应我,别为我悲伤。”
云燕她收起笑意,握紧我的手。
我沉默半晌:“好。”
“别为难自己啦!”云燕的手逐渐放松:“送我一程吧。”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①
亲爱的云燕,我摸不着云,逮不住燕子。
而你像云又像燕子一样,已经可以自由的离开这困住芸芸众生的人间。
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唯独我一人固执的待在原地,而待在原地的后果是被所有人丢下。
1.1
我得病,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人生的转折点自我穿越的那刻,就已板上钉钉。我注定不会活的多久,就像必须被系统清除的bug一样。
其实我更想用人生的骨折点来形容,毕竟论人生的惨烈程度,骨折点绝对比转折点痛多了。
世界存在意外。
掉落到异世界的人们从不止我一位,那些掉落异世界的人们不被世界所接受。
他们往往会很快会死亡,就像杀毒软件查杀病毒,系统程序修复bug。
我死亡是命中注定的事。
怪不得,怪不得我仅是一年便病的奄奄一息,可笑我最开始还抱着能痊愈的心思。
原以为我身患重病纯属运气差,没想到单纯就因为我该死。从到达陌生世界的那刻起,死亡的阴影早已如影随形。
霜分试着接纳我,但他太渺小了。
直至[丰饶]的药师愿意悲悯的垂怜于我,这等于bug被程序接纳,因而世界也接纳了我。
可归根结底我并非异世界的原住民,所以无法践行任何命途。
[巡猎]的箭矢如同流星划过银河,那是专门剿灭丰饶孽物的箭矢。
活体行星在我眼前被一箭射中。
我想那颗活体星球被[巡猎]盯上异常合理,它沐浴丰饶神使的鲜血,而乐土之神又亲自莅临过这颗星球。
它得到的赐福与力量足以让它从失去生机的破败星球变成远胜噬界罗睺与计都蜃楼的活体行星,这般为祸寰宇的活体行星迟早被天降正义。
我让它别吞噬其余星球,它不听,还跑了,像个被惯坏的宠物。果然倏忽比我更适合当它的主人,我甚至没给这颗活体行星起名字。
用不着我起名,仙舟帮忙起了。
仙舟称它为——魔罗业海。
小海为非作歹的行为仙舟都看在眼里,得到准确行踪,当即整顿来讨伐了。
镜流的家乡仙舟·苍城被噬界罗睺吞噬,这类活体行星一个赛一个残暴,更别提小海被[丰饶]的药师亲自莅临过。
不仅残暴、难对付且相当血牛。
仙舟刚把血条干下去三分之一,只要有喘息的机会,小海它又给自己奶上来了。
身为[丰饶]的眷属,血牛、会自奶是必要属性。几艘仙舟和小海耗了几十年,饶是没把小海干趴下,而小海对仙舟也是垂涎欲滴。
活体行星[魔罗业海]渴望繁盛的生命力。
它开始孕育成批的丰饶孽物,以抵抗仙舟,更确保自身能更稳妥的吞噬仙舟。
说来惭愧,我曾尝试追查它的踪迹,可每次都慢一步。它与仙舟闹出的动静,正好给了我能管束它的机会。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我赶到战场前线却发觉仙舟打不过,已经开始摇人了。仙舟与别的星神派系有明显区别,他们打不过能直接摇来星神。
我没功夫管魔罗业海,先让自己远离战场前线再说。[巡猎]的箭矢正中刚刚肆虐的活体行星,拥有旺盛生命力的星球骤然灰败。
它彻底失去生息了?
不,没有。魔罗业海只是变得像建木一样,有朝一日它会复苏重新归来。
我躺在陌生游星上,气息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这颗游星只剩一半了,另一半被[巡猎]的力量波及毁灭。
好了又坏,坏了又好,反反复复。
[丰饶]的力量使我恢复,而残存的[巡猎]力量又会破坏[丰饶]的恢复。
我连代表疼痛的呜咽都无法发出,甚至我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齐全。
自己真的没有死么?
可能死亡的感觉太强烈,我开始祈求,祈求[丰饶]再次神降。意识因疼痛变得模糊,有些被遗忘的记忆陡然变得清晰。
我好像看见丹枫了,看见他浑身血淋淋的跪坐在身旁,用悲伤的目光注视着我。丹枫的身影渐渐变得迷离,等我再次费力凝神,他又变成了霜分。
“不要死。”霜分对我说。
我又要死了吗?我想喊他,可他不见了。
丹枫和霜分都不见了……我其实不能动,也不能发声,只能静静地躺在一处地方。
时间好像变得格外缓慢,肉体的疼痛好似没有尽头,我嗫嚅着恳求所有认识的人能救救自己。
我是疼糊涂了。
残存的[巡猎]力量逐渐消散,我顺利恢复完全。疼痛的折磨使我暂时没有起身的力气,只能继续维持躺在原地的姿势。
咕噜噜……我好像听见圆球在地板上滚动的声响;啪嗒!那是面具落地的动静;自己为什么还能听见游乐园的欢快纯音乐?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银河依旧漫无边际,我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在哪。一股莫名、没有迹象的喜悦充盈着自身,我根本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我叫什么?”我重复。
2.2
绕风?二生?不,那些不是我的真名。
我对着那没头没尾的怪异声音说出自己的真名。顿时,星海中传来吹塑料喇叭的音效,[欢愉]的阿哈莅临了。
比令使更高位格的唯有星神,在星神面前搞小动作只会自讨苦吃,更别提对方是[欢愉]之主。
[哇噻!药师逮到好玩的了。]
[怎么就被药师抢先?可恶,我第一次看见能活那么久的意外。]
[阿哈真没面子!]
我得真心感谢阿哈告知真相,否则我会一直认为身患重病全是自己倒霉。
掉落异世界的人具是蜉蝣,朝生夕死。我能苟活到现在,全靠药师发善心。
[你看起来好痛苦嗷~阿哈喜欢笑声!]
[药师怎么不来帮帮你?被岚伤到的可怜小家伙。]
同时拥有两位星神的力量会有大问题。
例如曾经有个人同时被[欢愉]与[虚无]照拂,但得到的结果是记忆一日一刷新。
阿哈说我保证不会有问题,虽说自己有点抗拒祂赐予的力量,但能怎么办?祂是星神。
[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有得必有失!你无法践行任何命途,当然也不会受命途力量的影响。]
[想想真令我羡慕。]
简单来说,我想要力量得星神亲自给,自己本身是无法践行任何命途的。
而命途的力量不会影响自身,因为我本就不受命途的制约与规束。
[掉落的意外只有你运气那么好!]
[呐,你想升格成星神吗?你们这类掉落的“意外”没有命途,也无法践行现有命途,所以开创新命途比我们简单多了。]
阿哈向我抛出诱人的橄榄枝。
祂说我成为星神的难度比原住民低多了,因为本身没有命途,也没办法践行现有命途。
阿哈想拿我当乐子玩,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祂单方面与我做了约定,只要未来我动用属于[欢愉]的力量,就必须走上成为星神的道路。
成为星神,代表全然归属这世界。
……
与穹的心虚不同,三月异常期待午饭。丹恒将两人带到隔壁饭馆的,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直搓手。
“欸?没有位置了?”三月失望。
老板娘点头:“真对不住。”
丹恒问:“包厢有空余的么?”
“也没了。”老板娘回答。
三月七的视线被饭馆大堂挂着的一张照片吸引,照片中是位年轻的仙舟女子蹲下抱着位小女孩。
照片的背景是一棵盛开的海棠花树,三月七自认是拍照的行家,她对于这张照片的构图十分满意。
“老板娘。”三月七喊:“照片里的人是谁啊?”
穹见有转移话题的机会,立马道:“对对对,照片里的人是谁啊?”
老板娘没想到他们会问,原先歉意的笑容不自知的带了些忧伤。
她走到照片面前,眼露怀念:“照片里,是我和我的母亲。这家店能有今天,全靠她一手经营。”
“那伯母呢?”三月接着问。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抱歉,我不是故意……”
老板娘摇头:“没事,很多客人都会问照片。”
“背景里的海棠树开的真漂亮。”
穹努力在转移话题。三月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我在罗浮还没见有海棠。”
“海棠是我外祖母专门为母亲种的。”老板娘解释:“我的外祖母是狐人,经营一家小饭馆,就是这家店的前身。外祖母收养了母亲,我母亲无姓,旁人都喊她小棠,所以外祖母特意为母亲种了一棵海棠树。”
三月边听边点头:“原来如此。”
“我母亲一手将饭馆经营扩大,可外祖母是狐人,没办法陪母亲太久。在外祖母离世后,母亲收养了我,后面就是我继承这家饭馆,直到现在。”
“哇,没想到有这层故事。”三月七感叹。
“请问有一位小姐单独订了包厢么?”
丹恒将话题引回原来的主题上面,穹的额角渗出冷汗,后背的汗毛也根根倒数起来。
老板娘听罢,点头。
丹恒继续道:“我们是和那位小姐一起的。”
“啊!”老板娘看向穹:“你什么时候离开包厢的?”
穹:“……”
“你背着我和阿绕偷偷见面!”
三月七深感背叛。
穹退后两步:“听我解释,阿绕她准备单独见我们俩。”
“所以她会找我?”
“是的!”穹疯狂点头。
“凭什么她先见你?”
“……这你问我?”
穹抱紧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丹恒扶额:“好了,我们快跟着老板娘。”
包厢门推开的那刻,里面窗户大敞着,只剩满桌还热着的菜,不见有人。
“阿绕她跳窗跑了?”三月震惊。
穹感叹:“她逃跑的技术一直很高超。”
“那个……”老板娘欲言又止。
穹:“老板娘,你怎么了?”
“她还没结账。你们和她认识,能不能把账结一下。”
三月:“……”
穹:“……不是,她还没结账?”
3.3
老板娘重重点头。
“她的账,我来结。”丹恒说:“菜没凉,我们吃吧!”
三人吃的可谓情绪不一。
三月全程思考我什么时候来找她;穹震惊于我竟然没结账就跑了;丹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绕和你聊什么了?”三月问。
穹托腮:“她说白花确实有监视功能,但会在你血量见底的时候,主动奶你一次。”
“我就说阿绕会记得我们。”
三月得意洋洋。
穹:“你的花刚被丹恒毁了。”
三月:“……丹恒,你赔我花。”
“抱歉。”丹恒说。
“对了,丹恒。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见面的?”
穹眼巴巴的望向丹恒。
丹恒没有看他:“猜的。”
①出自李商隐的«北青萝»
*彩蛋任意礼物即可
*感谢大家的支持,欢迎评论
*我记得之前有人在评论区把为什么得病的设定大致猜出来了,好棒。(海豹鼓掌ing)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七十)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丹恒的前方一片风光旖旎。
他的身子似乎变小了,头顶的龙角与背后的龙尾明晃晃的暴露在外。
丹恒此刻不得不接受自己身形变得与白露一般无二的事实,缩小的身躯使得他愈发迷茫。
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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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丹恒的前方一片风光旖旎。
他的身子似乎变小了,头顶的龙角与背后的龙尾明晃晃的暴露在外。
丹恒此刻不得不接受自己身形变得与白露一般无二的事实,缩小的身躯使得他愈发迷茫。
他在哪?
丹恒没有产生任何警惕、恐惧与担忧的情绪,他只感到迷茫。
天空一碧如洗,茂盛的植物郁郁葱葱,正是桃红柳绿,草长莺飞的春日景色。
为什么自己会来这?
丹恒再次冒出关键的问题,可惜没有人能为他解答。隐约间,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不受控制般的,小丹恒朝声音的源头走去。一路上丹恒瞧见了列车组的同伴,三月、穹、姬子与瓦尔特。
他向伙伴们询问,是不是他们在喊他?
不,不是。
伙伴们通通摇头否认,直至丹恒又瞧见景元将军与一直追杀他的男人。
景元将军笑眯眯的表示自己没有喊他,而那追杀他的男人提着怪异的黑剑又开始追杀他。
丹恒一直向前跑,一直向前跑。
所幸丹恒暂时甩掉了刃,前方的岔路使他感到很迷茫,他不知道该选哪条路。
他迫切想见到喊他名字的人,滴答滴答,天空滴落的雨水打在丹恒的龙角上。
要下雨了?
持明族天生喜水,下雨对丹恒来说不算什么。仅是注意力分散的须臾,岔路的中间已站着位与他十分相像的男性。
那是他的前世——丹枫。
“为什么你没有变小?”丹恒问。
丹枫答:“我已经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为什么你会出现?”
“因为我们拥有同一灵魂。”
“我不是你。”丹恒强调:“我是丹恒,无名客。”
丹枫不置可否:“你在找谁?”
“有人在喊我,我在找她。”
“万一找不到呢?”
丹枫的语调平的没有一点波澜,丹恒说会找到的。眼前使他为难的岔路陡然变成一条大路,而那挡在小丹恒身前的前世,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回头。”
明明丹枫早已消失,可丹恒仍能清晰听见他的声音。大路越走越窄,周遭的树木倒是越发高大。
小丹恒走了很久很久。
有多久?感觉比他待在幽囚狱的时间还要久。功夫不负有心龙,丹恒的前方豁然开朗,他终于离开那条道。
摆在丹恒视野中央的是片波光粼粼,水天一色的湖……或者说海?丹恒有些分不清,因为他觉着这里有点像持明族的古海。
古海前,有人背向着他。
光看见那道背影,丹恒就已认出是谁。小丹恒迈开两条小腿,朝那人奔去。
绕风似是意识到有人在靠近她,便主动转身与跑到她身前的小丹恒面面相觑。
“是你在喊我吗?”丹恒问。
“我可能是在喊丹枫。”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喊谁,就当做喊我好了。”丹恒仰头。
绕风倏地发笑:“我要回家了!”
“回家?卿卿,你家在哪?”
“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绕风说。
“你找到回家的路了?”
她摇头:“我正在找。”
小丹恒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她的脸庞有些模糊。他问:“你要是回家了,我能来你的家乡吗?”
“你来不了我的家乡。”她答。
“为什么来不了?”
丹恒向她张开双臂,想要获得拥抱。绕风也如他所愿般弯腰将他抱起:“你希望我离开吗?我离开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1.1
丹恒感受怀抱的温暖:“回家你应该会很开心吧?虽然很难过见不到你……”
“什么?”她有些听不清丹恒后半段的发言。
“我希望你能回家,因为那会让你高兴。”
丹恒一字一句的对她说。他想努力看清绕风的脸,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
他伸出手捧住她的脸,感受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你的病好了吗?”
“好了。”
“你回家会想我吗?”
丹恒盯着她的嘴,急切的想得到回答。然而一阵失重感,他醒了。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无非是他做的场梦。梦的另一位主人公正背对着睡在他的身旁,丹恒的龙尾还缠在人的小腿上。
丹恒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背后的肩胛骨,方才的梦使他有些心绪不宁。
昨夜她冷不丁的抚摸自己的背脊,从脖颈摸到尾椎,像片羽毛轻轻拂过。
“你愿意给我自己的持明髓吗?”她问。
丹恒的回答是肯定的。
他不清楚绕风为什么要问有关持明髓的问题,但突的丹恒想起来件事。
根据他调查的信息来看,身旁睡着的人曾身患重病,春朝的前世为她抽取过持明髓治病。
什么病连仙舟都治不好?
仙舟的科技一等一的发达,除去科技,还有各种或五花八门或遵从传统的治病方法。
到底什么病能逼到一位持明族人抽骨髓入药的地步?饶是学识颇广的丹恒,也一时没想到适配的病症。
我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有人逼我吃月亮,我指定不吃。后面就变成逼我吃水里的倒影月亮,那不就纯喝水?
我拒绝在梦里喝水,谁料后背一股推背感,试图死命把我往水里推。
推着推着,我醒了。
丹恒整条龙将我禁锢的严严实实,他的额头正好抵在我的后背,原来梦里的推背感是这么回事。
睡醒的丹恒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当初得的是什么病?我当即意识到他去找了春朝,丹恒表示不止他,穹和三月也去了。
春朝是什么新时代罗浮打卡点吗?
“所以你当初得到的是什么病?”丹恒追问。
“所以我为什么要鬼使神差和你睡觉?”
我生硬的换了个话题。丹恒此刻斜斜倚靠在床头,随意用毯子盖住身子,也就盖住中间的位置而已。
配合他眼角的灼红,要多风情有多风情。我有罪,我拿风情形容持明族的清冷龙尊。和丹恒待在一起,总会使我不自觉的想到丹枫,然后再变成不知道想谁。
猪油蒙了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因为我让你想起他或者你单纯好色。”
丹恒的眼眸微动,语调平静。
我揣摩:“没错,好色也是人之常情。”
“是我引诱你的。”
丹恒很清楚,对眼前的人来看,自己只是丹枫的延续。他所获得的所有,都建立在他是丹枫转世的基础上。
丹枫最开始也是引诱的她。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岂料丹恒又道:“你想见的人怕不会是我。”
氛围又开始变得胃疼。
“那我把你当谁看待?”我反问:“丹枫?我承认有时候老是把你们弄混,但至少目前我没有将你当成他看待。”
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
我此刻对待他的方式与行为早就偏离原先的设想,可以说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别说把他当丹枫看待,我都要把自己当成笑话看待了。愈是将丹恒当做丹枫看待,愈能发现他俩的不同点,便更是无法将他俩当做一人。
上天赐予了饮月君玲珑玉般的眼眸。
我能看见他的眼中有烟花乍现,他伸手拉住为他弯腰捡衣物的我。
丹恒向前倾,黑色绸缎般的发丝拂过我的手背,他眉眼弯弯:“是啊!我是丹恒。”
“……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我已经受不了你比我还好看的锁骨了。”
“所以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美人忧郁令人担心;美人喜悦能使人同乐,而丑人只会被说多作怪。
丹恒显然是个大美人,现如今的情绪,不过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红尘烟火气。
不对,丹恒的烟火气已经很足了。
比丹枫足的多。丹恒和穹、三月以三人小队的形式出现时,不食烟火的感觉压根没多少。
说起来丹恒没当无名客的那段时间,曾当过公司的员工。昔日罗浮龙尊,高岭之花变公司员工,想想有些小心酸。
可那好像是丹枫想要的自由。
我不由失笑,直至失焦的瞳孔再次与丹恒相望,才恢复聚焦。
“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再说。”我答。
“你刚刚在想什么?”
丹恒问。我笑道:“恭喜你,你自由了。”
“那么你呢?”
丹恒沉默半晌,骤然问。
2.2
“我可快乐,可自由了。”
自己是这般回答的丹恒,眼见他还不愿意松手,我再次转移话题:“你现在要紧的事,是让穹和三月早点返回列车,别让他们俩把我族谱翻出来。”
“我会和他们说。”丹恒摩挲我的脖颈:“但他们听不听,就是他们的事了。”
“那说了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的。”
丹恒笑着贴上我的脖颈,他笑的幅度贯来很小。柔软而温暖的双唇像在春天亲吻一朵花,然后亲吻的力度大了些,变成想要生吞鲜花。
我推攘:“别搞,戒色。”
“你今天根本不需要见景元将军吧?”
丹恒戳破了我的谎言,令我可耻的心虚了。
“景元将军不能糊弄。”我义正言辞。
“说得好像……你没糊弄过他一样。”
我就应该把持明族祖传的避火图烧了,污染两代丹某思想,最主要是祸害我。
丹恒此刻像只乖乖龙似的将我抱在怀里,即使没有龙化,他后背也依旧有片青色的龙鳞。
……
“丹恒,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三月笑嘻嘻的看向对面坐着的丹恒。
穹坐在三月身侧:“饿死了,都快过午饭时间了。怎么着?和我异父异母的姐姐谈的如何?”
感受到两股无法忽视的视线,丹恒颔首:“她没有再把我当做前世看待了。”
“那有对我俩说什么吗?”
三月目光灼灼。
丹恒道:“她让你们俩回列车。”
“认识我们,很丢脸吗?”穹表示很伤心。
“她会单独来见你们。”丹恒的嘴角有些上扬:“听不听的主动权在你们手里。”
穹恍然大悟:“还得是你,丹恒。”
“有发生其余的事么?”三月追问。
丹恒:“没有。对了……她有送过你们什么礼物吗?”
“哝。”三月掏出朵白色小花:“我们都有,除了你。”
穹震惊:“凭什么我没有?”
“因为你当时不在列车。”
“我下次见异父异母的姐姐,一定要问她要。”
“毁掉,通知姬子小姐与瓦尔特把花都毁掉。”丹恒打断穹与三月的交谈。
三月七疑惑:“为什么?”
“因为那是她监视你们的东西。”
穹脸色一震:“监视?”
三月七紧随其后:“我们?”
“是的。”丹恒点头。
“阿绕告诉你的?”三月七问。
“按她的性子,八成是。”
说罢,丹恒接过三月的小花干脆的揉碎,花朵被揉碎的瞬间化作破碎的光点消散。
穹与三月注视消散的光点,穹手机跳出一则短信,是他们谈论的主人公发来的。
[我就在隔壁餐馆的包间,别让三月和丹恒发现,速来。]
“谁给你发消息?”三月随口一问。
穹面不改色:“骚扰短信。”
隔了半晌,穹借口肚子痛,从而溜到隔壁餐馆。他异父异母的亲姐姐果然是富人装穷,点了一大桌子菜。
我看见灰毛青年眼中有对食欲的抵抗与其对整桌菜艰难的隐忍:“没有下毒,你想吃多少都行。”
别给孩子饿到哪里去。
穹当即坐在一侧,开始大快朵颐。
“在隔壁你们没点吃的吗?”我问。
“隔壁是茶馆。”穹很是心酸:“我真的要说你了,富人装穷不道德。”
我蹙眉:“是什么使你产生我很有钱的错觉?”
“龙尊府邸里,你的……”
穹戛然而止,开始假装自己是只不通人性的浣熊。
“你们去龙尊府邸做什么?”我笑眯眯。
“散步。”
穹表情坚毅。
我死鱼眼:“骗人别把自己骗了。”
“假如我说实话了,你会把我当做建木的肥料么?”
穹蛋花眼,好让自己显得无辜点。
我喝了一口肥宅快乐水:“亲爱的,按理你属于最高级别的肥料。”
埋颗星核下去,建木又复苏喽~
“你真的忍心把我当化肥?”穹不死心。
“忍心。”
“我真的会哭嗷……”
我颔首:“先别哭,我们讲正经事。你和三月为什么要找有关我的信息?”
“因为我和三月对你一无所知。”
“所以?”
“我们想多了解你一点,也想帮忙让你和丹恒双宿双飞。”
穹此刻相当认真。
我听见双宿双飞打了个寒颤:“双宿双飞就不必了,你们找到我的过去了?”
“找到了。”穹回答。
“我和丹枫的恩怨很复杂,龙尊府邸的东西还是放在那比较好。”我托腮:“现在我用的钱都是之前问紫月季借的,感谢你把紫月季弄死,我不用还钱了。”
“你为什么要监视列车?”
在他们毁掉白色小花时,我便预料到他会问与之相关的问题。望着灰毛青年略显认真的脸庞,我提醒他正经发言时要把嘴角的食物残渣擦干净。
穹赶忙把嘴角那擦干净。
“监视丹恒的保险,也是妙妙工具。”
“妙妙工具?”
“你们残血的时候,能奶你们,仅限一次。”
“丹恒把三月的捏碎了。”穹大惊失色。
3.3
我双手抱臂:“原来如此,我建议三月张弓搭箭往丹恒脸上砸冰块。”
“我的呢?”穹很实诚的向我伸出手:“他们都有,我也要。”
“可是白花有监视的功能哦——”
我拉长语调提醒穹,穹摆手:“没事,我平时肯定会把白花放纸箱最里面。”
“然后打人的时候,戴上。”我帮穹补充完整。
穹点头:“就是这样。”
“你和三月什么时候回列车?”
“为什么着急把我们往列车赶?”穹反问。
“你们和仙舟是盟友关系,我身份特殊,你们与我混在一起,免不了位置尴尬。”
我对穹说道。
*彩蛋任意礼物解锁
*感谢大家的支持,欢迎评论
[白厄乙女]人好色一点,觊觎白毛救世主又有什么错?
*“可是他能听见你的悄悄话。”
*口嗨你×懵懂救世主
*沙雕吐槽向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0.0
[抄他!抄他!抄他!抄死他!把他抄十八遍,此生抄不到白厄,我无脸苟活。]
白厄听罢,默默瑟缩起身子。
一般历史考试没有人会抄他,因为白厄常年占据神悟树庭历史倒数第一。
至今无人敢挑战白厄历史倒数第一的位置,当然还有他被[浪漫]...
*“可是他能听见你的悄悄话。”
*口嗨你×懵懂救世主
*沙雕吐槽向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0.0
[抄他!抄他!抄他!抄死他!把他抄十八遍,此生抄不到白厄,我无脸苟活。]
白厄听罢,默默瑟缩起身子。
一般历史考试没有人会抄他,因为白厄常年占据神悟树庭历史倒数第一。
至今无人敢挑战白厄历史倒数第一的位置,当然还有他被[浪漫]泰坦诅咒的审美观。
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想抄他的试卷。
白厄产生了种油然的自豪感,没想到会有神悟树庭的同学看见他为历史而作的努力。
他当即决定将自己瑟缩的显小点,好让身后想抄他试卷的同学看清些。
他真是位够意思的同学。
不对,历史考试为什么他能听见如此清晰,甚至略带些癫狂的熟稔女音?
按理没学生敢在那刻夏老师监考的考场造次,而且周围同学没有像听见的样子。
寂静的考场唯有笔触的沙沙声。
[他好可爱!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今天又是想抄白厄的一天,翁法罗斯有白厄作为救世主,是翁法罗斯的福气。]
白厄动笔的手停住,他茫然的环顾四周。
他将听见的熟悉女音与你画上等号,白厄恰好与抬眼的你四目相对。
你友好的回敬微笑,这导致白厄更加摸不着头脑,他产生幻听了?
[白毛蓝眼就是天菜!太完美了,他简直是翁法罗斯人类进化史的绝佳范例。]
白厄的蓝眼透露着常见于奥赫玛学龄前儿童的求知与懵神,你的嘴分明没动啊!
很显然白厄旁若无人的举动致使监考老师站在他的考桌前,面无表情的监考老师在思考他的学生要多久才能意识到自己考桌前方站着个人。
“那……那刻夏老师?”
刚将头摆正的白厄被吓了一跳。
[薄荷猫,你看把孩子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罚你历史考试给我打满分。]
那刻夏可谓冷若冰霜:“真稀奇,难为你还能意识到考场站着位监考老师。”
“抱歉,那刻夏老师。”
“别喊我那刻夏。”那刻夏拿起白厄的试卷:“莫非考场后排有挽救你历史成绩的东西?”
白厄低头:“对不起,那刻夏老师。”
[委委屈屈萨摩不耶,狗塑就是最好的。]
熟稔的女音时不时混迹在他与那刻夏老师的谈话中,白厄再次抽空回头看了眼你。
你被看的一脸迷茫,当然救世主的举动进一步让你们的老师阿那克萨戈拉斯愈发不悦。
“她脸上有你的答案?”那刻夏问。
白厄立刻摇头:“没有。”
“我希望你在考试后,能交给我一份两千字的检讨。”
[为萨摩耶花生!狗狗有什么错?狗狗学不好历史是件很正常的事,没有狗狗会写历史试卷。]
可怜萨摩耶惨遭冷血薄荷猫制裁。考试结束,你并没有上前安慰白厄的意思,而是收拾好东西立刻与朋友离开考场。
表面你是一位看似平平无奇、老实木讷的神悟树庭学生,实则你是位平平无奇、内心骚话连篇的穿越仔。
彼时两年前,你拎着刚到的奶茶穿越到翁法罗斯,你第一反应是被资本做局了。
外卖APP打的热火朝天,这让你和舍友们每天一人一杯奶茶起步,而你正好是拿外卖中途穿的越。
资本害你穿越
你决定把李蕾和韩梅梅点的奶茶喝掉,以抚慰自己此刻悲伤的心情。
李蕾和韩梅梅是你的舍友,反正你已经穿越了,她们俩不知道你偷喝她们奶茶。
一人三杯奶茶,资本你赢了。
你惆怅的心情无法比拟,直至你与神悟树庭的学者们面面相觑。
原来这全是树和原始森林差不多的鬼地方有人啊!你大喜过望。
此时此刻,你第一杯奶茶还剩一半。
奶茶征服了神悟树庭的学者们,其中一位学者愿意介绍你到树庭工作。
而你对异世界的认知也全来自初见的学者们,那些年轻学者单纯认为你是流落到树庭的异邦人。
你勉强在神悟树庭平静的生活。
一直到你听见两名学者在聊天,说在神悟树庭学习有补贴。听见补贴,你的眼睛一亮又一亮。
你当即选定阿那克萨戈拉斯成为你的导师,因为[智种]学派的补贴最高,但愿学习别太忙,你还需要兼职工作。
半天没到的时间,你明白了为什么[智种]学派的补贴最高。阿那克萨戈拉斯出的题目很怪倒是其次,主要是他嘴毒到能直接把人毒死的地步。
阿那克萨戈拉斯生有一副美人脸,为什么嘴毒到这种地步?你要控诉他外貌诈骗。
所幸他的脸实在太美,美到你能在他嘴毒你的时候仅靠阿那克萨戈拉斯的脸云游天外。
他的脸真好看,腰真细。
你是个口嗨王者。(备注:内心狂野版)
心里有多狂野,外表就有多不惹眼。偷偷口嗨阿那克萨戈拉斯的两年,是你延毕的两年。
没想到你在异世界延毕了,幸好爹妈不知道,否则他们指定爆你狗头。
有关延毕,你要为自己激烈申辩。作为穿越仔的你根本不理解这破异世界学习的内容,是件相当正常的事。
另外……那刻夏布置的作业着实逆天。
«论奇美拉与大地兽的优劣性»
«简述大地兽起源是否归功于泰坦»
那是人能布置出来的题目吗?你刚开始连大地兽和奇美拉都没亲眼见到过。
你承认阿那克萨戈拉斯离神很近,但同时离人也很远了。完全胡编乱造一通的作业无法使阿那克萨戈拉斯满意,他问你是不是和奇美拉、泰坦有仇?
“是不是还差个大地兽?”你弱弱发问。
“没人会和大地兽结仇。”
阿那克萨戈拉斯如是说。总之,你已经免疫了他的美人脸,没半点口嗨心思。
直至翁法罗斯的救世主;白毛蓝眼的天菜;狗塑界的王者;阳光开朗白厄登场。
放心,你指的只是白厄一人。
你在猫系那受委屈受的想撞树自尽,面对与猫系截然不同的犬系,你已被浇灭的欲望,顿时死而复生。
1.1
白厄的检讨剩四分之三,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能听见你的声音。
你和他的关系只停留在互相打招呼方面,而且皆是由他主动友好的打招呼。
萨摩耶是狗吗?为什么会说他是狗?
莫非他长得很像狗?白厄立马照镜子,确定完自己依旧身为人类后,他开始查阅名为[萨摩耶]的犬种。
不仅白厄不知道,其余人都不知道。
[听说白厄的胸肌很发达,想捏。]
白厄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脸颊泛红。
[被薄荷猫伤到了,想埋在萨摩耶宽阔的胸膛寻求安慰。]
薄荷猫?是指那刻夏老师?
[阿那克萨戈拉斯的腰是真细,先分他十斤肉。白厄的腰一看就很有力,心里黄黄的。]
白厄 : ???
唯独他一人总能断断续续听见你的发言,不,现在尚不能断定事情与你有关。
你停止奶黄包的想法,因为当事人正自顾自脸红捂住胸口的挡在路中间。
白厄看见你了,莫名无措的眨巴眼。
[像白厄这种可爱的狗狗,天生是要被我吃掉的。]
“同学,麻烦让让。”你说。
白厄反应过来:“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啊?”
你听不懂白厄是什么意思。幸好他意识到自己挡路了,即刻侧身让路。
“同学,你有碰到什么不对劲的事么?”
白厄不死心的继续询问。
你奇怪:“没有,白厄同学。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白厄觉着你不像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他不应该随随便便怀疑自己的同窗。
“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说,他希望能在今天结束前,见到你的检讨。”你提醒白厄。
白厄颔首:“谢谢你。对了,你有异常记得要和我说。”
你望着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不由自主的点头:“好。”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的?]
[Bye Bye baby blue~再见,我那拥有婴儿般蓝色眼睛的爱人。婴儿眼睛的颜色是浅蓝色,白厄眼睛的颜色要更深点。]
眼睛的颜色?白厄的脚步顿住。
[白厄眼睛的颜色像蓝宝石。]
第一次有人夸他的眼睛像蓝宝石,白厄想到,还是莫名其妙的声音在夸他。
白厄决定去趟昏光庭院,有可能是他自己出了问题,有问题就该早解决。
“你是说总能听见相熟的女同学说与自己相关的发言?”风堇满脸写满问号。
白厄点头:“是的。”
“什么样的发言?”
不问还好,一问白厄脸红了。那些发言太失礼,白厄压根做不到复述。
风堇见状,当即明了:“我明白了,白厄阁下。”
“什么?”
“你应当是希望那位女同学对你说出那些话的。”风堇笃定:“比如我特别希望某人夸我,所以因太渴望导致自己出现了幻听。”
白厄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是很不对。他真的希望你对他说出那种令人脸红、少儿不宜的发言么?
沉默半晌,白厄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完美还原出他现在心情的比喻句。
他和迈德漠斯比赛,永远赢不了。
“还有别的原因吗?”白厄追问。
风堇揣摩:“也有可能你的压力太大了。”
昏光庭院的治疗没有帮助到白厄,甚至让他的混乱更上一层。
本质白厄是个没接触过异性的懵懂青年,他光听那些发言就有的脸红了,怎么可能会希望你亲自对他说出那些话?
即使那刻夏老师上课昂扬顿挫,但白厄的注意力依然难以自制的围着你转。为此,他特意选了离你近是位置。
等等,你睡着了?
你用摊开的书本当枕头,趴在桌面睡的香甜。那刻夏老师上课动静一会大一会小,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白厄大为震撼,并感到丝丝的佩服。
“中间那个睡觉的,还有旁边那个看睡觉的!要让我搬张床和床头柜放到教室里面吗?”
那刻夏的音量陡然变大。不止白厄一惊,连带教室里面好好听课的普通学生也吓了一跳。
你正睡得香甜,没受干扰。
睡眠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你正常睡在宿舍不一定会犯困,但只要换到教室听课,你保证睡意盎然,甚至会做梦。
阿那克萨戈拉斯讲课固然一惊一乍,可你又岂是浪得虚名。在大学你什么样的老师都见过,睡觉不分场合。
那刻夏: ……
白厄想把你推醒,可惜睡迷迷糊糊的你把他当做了李蕾或韩梅梅。
你没睁眼嘀咕:“我要睡觉,别烦我。”
可依旧有人在推你。
你被推烦了,下意识抬手打了推你的人一下:“水课有什么好听的,我要睡觉。”
白厄对你的敬佩感不禁加重了。
想来树庭的学者们对那刻夏喊打喊杀,到头来不如你的一句水课攻击性强。
白厄衷心为你祈祷,祈祷你能安然无恙的听完那刻夏老师的批评。
“你的第三次延毕箭在弦上。”说着,那刻夏弯曲手指给了你一个爆栗:“我不赞同体罚,但有时必须得承认,体罚很有用。”
疼痛使睡意烟消云散,怒意高涨。
你直到现在依旧没弄清自己在哪,怒火在你抬头与阿那克萨戈拉斯的瞬间消亡。
睡得时间太久,久到书籍的页面黏在你脸颊的一侧,你抬头连带整本书贴在脸上。
都两年了,你又忘记自己穿越了。
“睡得好吗?”阿那克萨戈拉斯问。
你颤颤巍巍:“那……那刻夏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不要称呼我为那刻夏。”
“啊不不不,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
那刻夏面无表情:“你真想一辈子当我的学生,永远当没断奶的孩子?”
[也不是不行……蒜鸟蒜鸟,阿那克萨戈拉斯太会说话了。]
白厄的目光更为集中了。
“你还挺自豪。”
说罢,那刻夏露出个令你后脊发凉的笑容。
“忘记说你了。”那刻夏没漏掉白厄:“她睡觉有什么好看的,我差点以为你要拿画笔临摹她。”
白厄看你睡觉?
你诧异的看向白厄,而他此刻垂头活脱脱是只犯错挨训的萨摩耶。
如果是你肯定做不到训斥白厄,想想还得是阿那克萨戈拉斯,他平等的骂所有人。
[真想摸摸他。]
你投向白厄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大只的萨摩耶又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无聊看你睡觉而已。
“你下课和我到办公室。”
阿那克萨戈拉斯朝你道。你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刚刚不已经说过你了?
邪恶薄荷猫的笑并未收敛:“作为跟我最久的学生之一,我势必要和你聊聊第三次延毕的事。”
你: ……
[喂我花生!喂我花生!那刻夏,我再也不会喊你阿那克萨戈拉斯了,我就要喊你那刻夏。]
[你已经忘记我们俩的战友情了。之前,树庭的人要整治你,我和你连夜跑奥赫玛,中途我可把干粮全让给你了。]
[虽然你也没吃。不过你知道树庭的人怎么喊我俩吗?]
喊什么?白厄好奇。
[大地兽导师和他的饲养员学生,我勉强算个人,那刻夏你已经脱离人的道路了。]
白厄噗嗤笑出声。
他的笑导致你和那刻夏纷纷向他投来视线,白厄赶紧正襟危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是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从而自欺欺人?阿格莱雅的眼光向来不怎么样。”
训白厄的同时,那刻夏不忘踩阿格莱雅。
[有些人一眼即是一辈子,而有的人眼一闭就是一辈子。]
你第三次延毕的事板上钉钉。那刻夏教授的科目不止一门,虽说树庭的学者们对他喊打喊杀,但无人质疑他的学识。
那刻夏在炼金方面的成就无可比拟,然而他的学生们在炼金方面显得可怜许多,比如你就是。
炼金总让你想起化学
2.2
[白厄的腿好有肉感,好想把脸埋到他两条腿中间。真是的,搞得人心黄黄的。]
白厄默默把腿合拢些。
[受不了了,他就不能无缘无故的踩我一脚?让我感受到他大腿的有力。脸好腰好腿好,白厄简直是上天完美的造物。]
他的脸好烫,烫的无法适从。
今日炼金课的分组,白厄主动要求与你一组。除去历史,白厄其他科目倒是门门优秀。
话说白厄为什么要主动申请与你一组?你百思不得其解,专门扶贫你来了?
你明晃晃记着,自己和白厄不熟啊!
“白厄同学,你为什么要和我一组啊?”
白厄的脸像枝头熟透的红苹果,就差有少女摘下苹果啃一口。
“因为要帮助同学。”白厄稍微有点心虚。
他的皮肤本就冷白,一红更是不得了。
你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
白厄与你的闲聊被那刻夏打断。
薄荷猫导师瞥了你们一眼:“舍弃无用的闲聊,抓紧完成作业。”
白厄的确优秀,基本包揽全场。
作为一名体贴大方的救世主,白厄意识到他不能包揽全程,需要给你发挥的余地。
于是白厄用他湛蓝如海的眼眸,笑意盈盈的问:“我记不得了,请问接下来该加什么?”
你满脸沉思:“加钠。”
“……加钠?”白厄疑惑。
“抱歉,走神了。”
因为你全程发呆,所以根本记不清步骤。幸亏白厄靠谱,几乎包揽全程。
“同学,你知道萨摩耶是什么么?”
进入收尾步骤,白厄忽然问你。
你差点没拿住握笔记的手,白厄怎么会知道萨摩耶?翁法罗斯根本没有萨摩耶的犬种。
“什么?”你望向白厄。
白厄:“萨摩耶,一类犬种的名字。”
“抱歉,我没听过。”你示意他可以问那刻夏:“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见识颇广,白厄同学你可以问问他。”
白厄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他看着你疑惑的神情,实在想象不出你大放厥词的模样。
短暂对视几秒,你心虚不已。白厄为什么会知道萨摩耶?搞不清楚状况先按兵不动。
“你们俩是在拍电影?”
那刻夏站在你和白厄的中间位置。以往你很怕阿那克萨戈拉斯突然闪现,现今你却由衷的感谢他。
你立马摇头:“抱歉,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白厄同学有问题要询问你。”
滚烫的山芋被你抛给白厄。
眼见那刻夏的视线移到自己身上,白厄顶着他那张纯良脸说:“没有,老师。”
[脖环真涩啊!还有太阳的印记,老天就不能给我一次咬他脖子的机会吗?]
白厄当机立断捂住自己的脖子。
“没人要砍你的脖子。”那刻夏说。
“抱歉,那刻夏老师。”
白厄悻悻将手放下。此番举动被你一览无余,他为什么要捂脖子?
恰好刚刚你在口嗨他的脖颈位置,结合方才的萨摩耶,顿时你有了个不妙的念头。
难道白厄能听见你的心理想法?
你都穿越了,接受有人能听见自己的内心发言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键要确定白厄是否真的能听到,如果真的听见,你可以羞愧的在神悟树庭撞树自尽了。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白厄没反应似的在和那刻夏说话。
来财~来财~
你希望玩梗能激发白厄的疑惑,可惜白厄依旧毫无反应。
那刻夏要和阿格莱雅一对一打拳击。
白厄照旧没半点反应。
[白厄转过身去,什么都感受不到是正常的,因为我没有。]
“你在发什么呆?”那刻夏双手抱臂。
白厄连忙摇头:“抱歉,那刻夏老师。”
“首先,不要喊我那刻夏;其次,奥赫玛派你来留学,不是让你和我一直道歉的;最后,不要帮你的同组搞定全部的实验。”
“我知道了,那刻夏老师。”
你亲眼目睹白厄有了反应,对你的暴言有反应,而且是呆呆的反应。
白厄不理解你的现代骚话很正常,你决定再试几下。在骚话和正常发言间左右横跳,正好是你的特长。
[睡他,睡他,睡他!如果我没办法将头埋在白厄的腹肌上,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如愿以偿目睹白厄脸红。
[白厄你是肌肉玉桂狗。]
白厄的脸红中,徒增几分迷茫。
[嘿嘿嘿,白毛蓝眼的小狗狗生来就是要被扒掉衣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白厄的脸红的就差冒烟了。
确定了,白厄基本只能听见你的骚话。结合方才他对你的举动,你可以确认白厄对你还在怀疑阶段。
那就好办了。
听心里发言这类狗血、社死剧情,绝对不能发生在你身上,你绝不会掉马。
李蕾、韩梅梅保佑,最好白厄认为是他的幻听,全是他压力大的证明。
那刻夏扶额:“你到底要脸红到什么时候?”
眼见阿那克萨戈拉斯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你偷瞄脸色已逐渐恢复成正常的白厄,假装好奇问:“白厄同学,你不是……”
“没什么,给你添麻烦了。”
说罢,白厄露出相当灿烂的笑容。明明没有给你添麻烦,甚至帮你搞定了炼金课的分组作业。
[白厄是天使!天使!天使!]
“白厄同学,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意识到白厄在长时间注视自己。
白厄脸陡然一红:“抱歉,失礼了。”
“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你不解:“因为今天白厄同学你好像一直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
白厄摆手。而后半晌,他立刻问:“同学,你知道肌肉玉桂狗是什么吗?”
“啊?我没有听过。是和刚刚的什么耶是同一类犬种么?”
此时此刻你的演技达到了巅峰。如果你之前用这演技向辅导员请假,肯定百战百胜。
白厄不由蹙眉,他无法确认你是否真的与他碰到的事有关。
“同学,你怎么了?”你问。
白厄:“其实我一直能听见你的声音。”
“什么意思?”
“我总能听见你再对我说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白厄选择打直球。
你努力摆出茫然的情绪:“我和白厄同学你不怎么说话啊!那你听见了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白厄脸又爆红。
你赌的就是白厄没办法正常复述你的暴言,因为连你自己都没办过亲口说出来。
适时等待白厄几分钟,见他除了脸红只有沉默外,你继续询问:“是不是你听错了?”
“没有。”白厄坚定否认。
“可我没和你说过多少话,而且我们俩也不怎么熟。”
白厄没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他望着茫然的你,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莫非真是他压力大,才听见大放厥词的幻听?课后,白厄又去了一趟昏光庭院。
听完白厄的讲述,风堇回答:“你可能想亲耳听那些话。”
白厄自是不可能将那些暴言说给风堇听,只用了偏为亲昵的发言概括。
他想亲耳听你对他说那些话?白厄觉得有哪里不对,白厄试图申辩:“可那些话太不合适了,况且我和那名女同学不算熟。”
“或许是你心底所想。”风堇误解了什么,使劲暗示白厄:“说不定你很在乎对方,只是自己没意识到。”
白厄迟疑:“……真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风堇反问。
风堇的错误助攻成功使白厄愈发迷茫了。他的迷茫一直持续到再次与你上同门课,你被他的蓝眼睛盯的相当不舒坦。
“白厄同学,你怎么了?”你问。
“没怎么。”白厄脱口而出:“就是……就是上次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你:“没事。”
“还有件事要拜托你。”白厄十分突兀的提高音量,他看起来很紧张。
“你们俩给我站出去!”
氛围缓和调节器那刻夏让你和白厄站出去。现今彻底只剩你与白厄独处,白厄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罚站间隙也要偷摸讲悄悄话,不愧是你,哈基厄。
“什么事?”你问。
“就……你能对我说像你这么可爱的萨摩耶,是要被我亲烂的吗?”
你:“啊?”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白厄将自己与在昏光庭院的经历说给你听,你感叹风堇作为他方队友实在给力。
他边说边不忘偷瞄你,生怕你发火,最后白厄垂眼:“对不起,我之前怀疑过你。风堇说可能是我希望听见那些发言,让你感到冒犯真的很对不起。”
[委屈萨摩耶,仙品!]
3.3
白厄是一只阳光开朗的萨摩耶,他是翁法罗斯最靓的狗。那双无辜的蓝眼睛看你一眼,你就像面条一样变得软塌塌。
重新听见新的发言,白厄当即改口:“觉得上一句太勉强,可以说委屈萨摩耶,仙品。”
不得不说,白厄太难为你了。
要你重新复述内心发言这不单纯想让你脚趾抠地的社死吗?对着当事人口嗨更是要死。
你犹豫不决,但在看见白厄那双隐约含有期待的眼眸,你顽石般的心松动了。
正反不是其他破廉耻的发言。
“委屈萨摩耶,仙品。”
你不敢正脸看白厄,声音微不可闻。
反倒白厄睁大自己的卡姿兰大眼,满脸喜悦:“谢谢你。同学,真的太谢谢你了!”
“是我要谢谢你们。”那刻夏的发言比冰还要冷:“你们是怎么做到罚站还能干扰课堂秩序?你们要玩游戏就躲到没人的地方玩,别在这伤害我的耳朵。”
迟到的羞耻感席卷而来。
你敢肯定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发热,毕竟你只敢偷摸在内心发表暴言。亲口对当事人说,着实太难为你了。
决定了,下次躲着白厄走。
倍感羞耻的你不理会冷面那刻夏与阳光小狗白厄,当即转身逃离现场。
白厄伸出手想挽留你,但又觉着肉体接触不太好。在他犹豫间,你早已逃之夭夭。
白厄打定主意要好好感谢你。
因为上次你与他说的话,他就再也没听到过那些言论了。然而你见到他就跑,这使白厄的愧疚与日俱增。
在白厄看来,是自己让你说出那些冒犯言论使你躲着他。阳光开朗救世主自然把错误归结于自身,他要好好的感谢你!
……等等,这么看风堇似乎说的没错。
他在乎你?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在乎你?
白厄开始沉思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早听闻过有关你的传言。
待在那刻夏身边最久的学生,延毕两年……现在变延毕三年了。树庭的人都说,那刻夏的学生竟然脾气这么好,与她一言不合就用嘴毒人的导师没半点相似的地方。
那刻夏老师被称为身穿华服的大地兽。
你被称为大地兽的饲养员。与你正经接触过,白厄才发觉你的确如传闻般不惹眼,脾性与那刻夏并无相似之处。
单在言语方面,你的天赋点数可能全加给自己导师了。大多时候,你会跟在打嘴仗的那刻夏身后附和说:就是就是,没错没错,对对对。
“同学!”
你被吓了一激灵,前方白厄正朝你跑来。
这成功使你幻视一只大白萨摩耶朝你冲刺,白厄怎么找到你的?比跑步你也比不过他啊!
你的神游天外时间结束了,因为白厄已经来到你面前刹住车:“同学,你别躲我了。”
“呵呵呵。”你尬笑:“白厄同学,你怎么找到我的?”
白厄不好意思的摸头:“树庭的人说你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跟着那刻夏老师。”
大地兽导师和他的饲养员学生。
饲养员学生百分之九十会跟在大地兽导师的身后,一般负责帮腔大地兽导师与为大地兽导师鞍前马后。
掌握那刻夏的行踪,就代表掌握你的行踪。你很不惹眼没错,但那刻夏他惹眼啊!
你知道树庭怎么说你和那刻夏,白厄的说辞明显是收敛。你问:“白厄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来感谢你上次的帮忙。”
白厄不说还好,一说你脸开始发烫。
你偏头躲避白厄的目光,可他的目光没分毫的转移:“缇宝老师说,答谢帮助自己的人需要送礼物。”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你连忙摆手。
“欸?”白厄眨巴眼:“可是我已经把礼物带来了。”
你可耻的好奇了。
白厄向你递出一正方形绒盒,你想应该是首饰之类的物件。
你直接拒绝:“不,我不能收。”
“可我买礼物,就是为了送给你的。”白厄显得很认真:“我想自己可能一直想和你成为朋友,所以才会听见那些声音。”
你:“……送礼就不必了。”
那些话就是你说的!你当然知道那些发言有多离谱,白厄现在的说辞,显然是因为他压根搞不懂所以只能把归结在友情方面。
在这种情况,你收白厄的礼物就显得太欺负人纯良萨摩耶了。望着眼前的白毛救世主,你展现拒绝三连:“不行,不可以,我不能收礼物。”
“为什么?”萨摩耶发出纯良的声音。
“你的歉意和答谢我都感受到了,但是礼物会玷污我们之间的友情。”你的言语技巧呈直线式上升:“白厄同学,请让我们以普通的正常同学相处,要从同学情进化为友情,而友情不需要特意送礼。”
白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没错,现在把礼物收回去。”
“我会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送给你。”白厄点头并对继续道:“现在你可以不用躲着我了吧?”
*正文1w,隐藏结局2k5+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星穹铁道乙女向】不要总是喊妈妈
前排避雷:个人xp之作,星和穹同时存在。
彩蛋尝试引流,里面没什么内容,是以前的废稿。
私以为,一个游戏玩家和主角的关系,相当于王道RPG里面的国王和勇者。直到有一款抽卡游戏,使许多的玩家认识到一句话——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在一些特殊场合,例如补BOSS最后一刀,但是伤害不够要赌暴击的时候。人们常说:“崽啊,妈妈把你一漫游指南一信用点的拉扯大,你可得暴击啊。”
久而久之,比起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但是忘记的人,和在列车上引导大家人。更令星和穹印象深刻的,是最初的那几天,他们穿着品质和属性都不怎么好的遗器,在自称妈妈的那个人呼唤下,战无不胜。
“...
前排避雷:个人xp之作,星和穹同时存在。
彩蛋尝试引流,里面没什么内容,是以前的废稿。
私以为,一个游戏玩家和主角的关系,相当于王道RPG里面的国王和勇者。直到有一款抽卡游戏,使许多的玩家认识到一句话——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在一些特殊场合,例如补BOSS最后一刀,但是伤害不够要赌暴击的时候。人们常说:“崽啊,妈妈把你一漫游指南一信用点的拉扯大,你可得暴击啊。”
久而久之,比起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但是忘记的人,和在列车上引导大家人。更令星和穹印象深刻的,是最初的那几天,他们穿着品质和属性都不怎么好的遗器,在自称妈妈的那个人呼唤下,战无不胜。
“孩子们,你们要知道,你们可是我一把漫游指南一把信用点养大的孩子,妈妈也不需要你们回报什么,只要在打最后BOSS的时候暴击就好了。”
如果这时候,真理医生就已经到了列车上,那么他会尖锐的指出,这是星际和平大学不赞同的愧疚式教育。不过,当真理医生了解了列车上的相处日常后,只是一声冷笑。
“呵,愧疚。”
任何游戏的长草期都是很闲的,在列车上的一个卡座,登录游戏的你被星和穹夹在中间。正在打开背包查看资源的时候,穹的手指划过,点开了跃迁的抽卡界面。
当期角色是翁法罗斯的熟人,是为数不多记忆命途的朋友。穹十分果断的点开了光锥抽卡界面,那张将光阴织成黄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又在看到你将抽卡界面上滑到了阿格莱雅,每眉头一皱。
“妈妈,我需要新的光锥了。”
可以撒娇的语气,仿佛回到了在仙舟遇到斯科特那段时间一样,很难不让人起鸡皮疙瘩。他最近觉醒了新的命途,那只可爱的忆灵也冒了出来,粉色的大尾巴蹭着你的脖子,似乎也在高兴能拥有新的光锥。
“我已经在黑塔那里兑换了记忆光锥。”你要推出跃迁,等一会在计划抽卡的事情。可谁带大的孩子像谁,你大拇指点出去的动作,穹就已经抱上你的手臂:“妈妈,有更好的光锥,我才能有更高的输出。”
输出,这个词戳到你的心巴上了。他是算准了,你攒下的资源不足以支撑阿格莱雅1+1,所以才看中了那第一张限定的五星记忆光锥。
“妈妈,我也要新的光锥。”
正要退出游戏的时候,另一只手熟练的抽走了你手里的手机,将你的胳膊搂在怀里,乖巧的靠在你的肩膀上的星也正用清澈的目光盯着你看。
“你的光锥没有任何问题。”你尝试抽回手臂,可你越是挣扎,两个星核载体就越是抱的紧,两人越过你的头顶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绝非正常的感情。
好不容易解决了光锥的事情,星和穹又在去测试模拟宇宙还是去悼亡诗那边测试产生了分歧,其结果又是将你夹在其中,构建出任谁看到都会感觉到怪异的一幕。
尽管妈妈这个称呼无论对哪个年龄段的女性而言,都有着无法忽视的一种魔力。但如果是两个一米七以上的,像是双生子那样的人叫这个称呼,多多少少会带这些成人的暧昧在其中。
可又谁说不是呢?
“我们明明是在报答妈妈。”
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星和穹的目的与说辞才会那么统一。将整个排队车厢的上层给她们做房间,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好一些了。
他们两个身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空气中却弥漫着红油火锅的味道。
到底什么时候能禁止这些奇怪的浴液啊!!!
“妈妈,好热,好渴。”
只是简单的撒娇那样,两人又贴了上来,泛红的皮肤上早已被洗干净了辣油的味道,只保留了稍高的体温,就要找最近的地方喝水。
就算在此刻翻脸也没有关系,当你注意到星与穹眼中的得逞时,拆开他们的故意他们的阴谋后,到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承认吧。”
“承认吧,亲爱的玩家,亲爱的你。”
恐惧总是会在现实被死开一条缝的时候弥漫,毕竟按照这个游戏的剧情,玩家要选择的是两个星核载体中之一。可是这一路的开拓之旅,始终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两位开拓者。
再多的资源,那些信用点、材料、结晶,在玩家眼里只是一条数据的东西,在主角的眼中又何尝不是。
这些闪着荧光的东西,若是能够讨你欢心的话,那么多少都没有关系。
“你会留在这里,不是因为战斗、抽卡……”
“也不是因为打本、跑图……”
星和穹用游戏最初定义的声线说着话,周围的墙壁也成为了数据的堡垒。
“是为了我/我们留下的。”
上挑的语调,仿佛刚刚只是热气蒸腾而产生的幻觉,他们又自然的将你夹在中间,撒娇那样的将头埋进你的怀里。
“现在是我们报答您的时间了,妈妈。”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六十九)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前世的记忆如碎裂的镜片,即使化为碎片,但丹恒始终能从碎片中窥见前世的恩怨。
碎片偶尔会变作上浮水面的小气泡,一段记忆结束了,会有另一段记忆上浮等待他的触发。
丹恒从不认为自己是丹枫。
无奈绕风总将他与丹枫一概而论,绕风大概率不是她的真名...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前世的记忆如碎裂的镜片,即使化为碎片,但丹恒始终能从碎片中窥见前世的恩怨。
碎片偶尔会变作上浮水面的小气泡,一段记忆结束了,会有另一段记忆上浮等待他的触发。
丹恒从不认为自己是丹枫。
无奈绕风总将他与丹枫一概而论,绕风大概率不是她的真名,只是她胡乱瞎起的。
可如果抛弃丹枫的因素,那自己与她基本可以和普通关系画上等号,丹恒深以为然。
他不想,也不愿意。
丹恒藏着繁多绕风不知道的事,就像绕风不知道自己已认出了她是幽囚狱时期的狱卒。
化卵重生的那刻,尚且无名无姓的持明族幼童被抱往幽囚狱。他得为自己前生的罪孽赎罪,即便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
幼童扪心自问了无数遍,始终得不到答案。
教授他课业的龙师们不会去管他是否能听懂,也不管他是否能理解,只会一味的向他灌输他自己前生的罪孽究竟有多严重。
幽囚狱里可供放松的方式着实不多,他能得到的只有晦涩的书籍。接触那些书籍对他来说,实在早的离谱。
然而没有人会在意。
没有人会把他当做真正的幼童。直至有天他在那堆晦涩的书籍中发现几本儿童绘本,那是他第一次接触适合自己年纪的书。
囚室外是什么样?年幼的孩童的止不住的好奇,一位幽囚狱的女狱卒总会与他说幽囚狱外的新鲜事。
说太阳、说月亮、说风景、说人间百态……
她的态度与其余狱卒截然不同,出乎意料的温柔与和善,幼童愿意与她亲近。
幼童逐渐长大,也为自己起了个新名字。而那位和善的狱卒变了,不再对他抱有善意。
为什么?
幼童或许不明白,但丹恒知道。
记忆中狱卒的脸庞与绕风的脸庞合二为一,因他长大了,越来越像丹枫,绕风再也无法把他当做无辜的稚童看待。
其实丹恒很早就记起来了,早在绕风与二生揭露为同一人的那夜就记了起来。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绕风对他的特殊全来自丹枫。
他不是丹枫。
然而今生的记忆与前世的记忆彻底混淆,丹恒总能梦到丹枫的记忆。
他能梦到一片红墙下,二生沿墙从东走到西,暖和的阳光就将她的影子投在红墙之上。
温暖、自由而平静……
丹枫注意到二生远比她以为的早,透过前生的记忆,丹恒看的明白。
趴在墙头的女性云骑逆着光朝丹枫不好意思的讪笑,她的眼眸熠熠生辉。
“用不着伪装……”丹恒呢喃。
围着罗浮满圈抓罪犯的女性云骑累得没半点形象,径直席地而坐。
她整个人像棵蔫蔫的小树,而罪犯正失去意识的倒在旁。而后赶来的队长硬生生将她提溜起来,一顿训。
她头快低到胸口里了。
等队长移开视线,她又偷摸活动脖颈,没半点认错的模样。也许丹枫觉得她鲜活、自由自在,丹恒如是想到。
他伸出手想触摸记忆深处的人儿,结果却摸了空,手直接穿过。她望向丹枫的视线有所保留,丹恒试图读懂她眼里的情绪。
她爱丹枫吗?
丹恒远比穹与三月提早到访龙尊府邸,对比漫无目的在库房乱翻的二人,他始终有目的性的待在卧房那。
龙尊府邸比他预想的要干净、整洁,似乎有人负责打扫府邸。丹恒步入府邸的霎时,前生的记忆宛如汹涌的海水,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溺毙。
1.1
记忆中的新娘好像一直坐在那,等待回不来的新郎。昏暗的微光使新娘的脸庞暗色居多,光影在新娘的脸庞上呈现难以言喻的割裂感。
她悲伤又痛苦,恐惧又纠结。丹恒想抚摸新娘的发顶,可再一次径直穿过记忆中的新娘。
新娘等待的人没有为她停住脚步,丹恒眼睁睁的看着原先抱有丝丝点点期待的新娘仿若立刻失去灵魂,彻底化为尊石像。
她爱丹枫,即使丹恒很不想承认。
如果她对丹枫没有一点感情,那么她便不会穿着嫁衣企图阻止丹枫的计划。
如果她对丹枫没有一点感情,那她没必要为丹枫流泪,藏起丹枫的青色鳞片。
她爱丹枫,却对自身产生了怀疑。
丹恒能理解她的心理活动,因为绕风对他的情感实实在在来源于丹枫。
她认为丹枫对自己的好并非真真正正的爱,只是把她的伪装当做某一情感寄托。
其实丹枫早就注意到她了……
倘若姣好的面容与欢脱的性格能打动丹枫,那么光罗浮就能找出无数个足以相配的人。
丹恒想,其实绕风她没有自由、快乐到哪。自以为丹枫是被伪装吸引,实则丹枫曾无数次瞧见她静静一人待着的模样。
“你去龙尊府邸干什么?”
我装作不在意,实则很在意。
“想找到与你有关的物品。”
“你找到了?”
“……”
丹恒想起自己在卧房那翻到的一本书,里面的内容要多少儿不宜,就有多少儿不宜。
我注视丹恒的脸颊诡异的变红,嘴角不停抽搐:“景元养的狮子生了,我得赶快去接生。”
他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想起了糟糕事。
“别走。”丹恒垂眸。
“你找到什么了?”
我愈发不放心。
忽的,丹恒问:“为什么由着他来?”
我:“啊?”
“他与你胡闹,你都由着他来。”
丹恒脸颊泛红到不愿与我对视,却偏偏用手一直紧握我的手腕,生怕我跑了。
我思考他说的两句话,谁与我胡闹,我能由着他来?想半天,没想个所以然。
“我通常离熊孩子八丈远。”我如实道。
等等,画风是不是歪了?刚刚剧情已经走到胃疼的虐心阶段,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论我对熊孩子究竟有多容忍上了?
丹恒骤然抬头:“我不是这意思。”
他脸颊的红色已经开始消退,不过丹恒疑似有点生气。我都放弃走胃疼剧情了,让前世今生有多远滚多远了,他为什么要生气?
丹恒心,海底针。
“我是说丹枫。”丹恒面无表情。
“好端端的,你又提他做……”
我的发言戛然而止,此刻的表情充分诠释目瞪口呆这一成语。
丹恒的脸红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我脸上。我张着嘴,想说些缓解尴尬的发言。
“要不……我们还是聊聊前世今生的事。”
我彻底选择躺平。
丹恒:“不要。”
“你为什么没事去翻那种书?多不好。”
“我不知道是那种书。”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丹枫的事?”我倒抽了一口气:“让我缓缓,事情的发展与我的构思差别太大。”
我想让丹恒记住前世的事,但不代表想让他记住少儿不宜的事。
故事的发展情节真的合理吗?我听见丹恒叹了口气:“给你。”
他将我和丹枫的合照递给了我。
“你确定给我?”我狐疑。
“你爱他,毋庸置疑。”丹恒平静:“你恨他,也毋庸置疑。”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受你对他爱恨的牵连,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我都不是他。你对丹枫的爱恨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对我的感情。”
“丹恒,你真是……”
我想不到用合理的词形容他。
丹恒藏去透明的龙尾:“硬要说,我妒忌他。”
“你真难搞,比丹枫还难搞。”
无论样貌亦或性格,丹恒都神似丹枫。但每次我想把丹恒真的当做丹枫看待,却又无法避免强烈的格格不入感。
丹恒主动牵起我的手,动作轻柔。
他将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侧:“你可以惩罚我,也可以对我吐露恶毒的诅咒,我只希望你能意识到我是丹恒。”
“那天雨下的真大……”我感叹。
我的思绪跳回数不清多少年前,就好像自己一直困在那场雨里面了。
或许察觉到我体温的降低,丹恒用力将我拉到他怀里,死死抱住我。
“别害怕。”他安慰我。
大概有一千多年了吧,岁月对长生种还是有伤害的。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唯独我一人困在原地,不愿向前。
我害怕被丢下,但事实是已经被丢下了。
“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问。
“……”
丹恒选择了沉默。
2.2
我抚摸丹恒的后背,最后用力拥抱了他。此时此刻,我有些疑惑自己到底在拥抱谁。
丹枫或霜分?柔软的黑色短发蹭到我的脸颊,使我有些恍惚。
“你是谁?”我问。
他答:“丹恒。”
“已经过去很久了。”
“是的,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丹枫时候的场面,霜分自豪的向我介绍他们持明族的龙尊。
月亮,高洁的明月呀!云端月、水中月……现今我拥抱在怀里的到底是那颗月亮呢?
“我也属于你的过去。”我看向罗浮夜空虚拟的明月:“如果决定向前走,就别回头。”
“你不和我一起么?”
“得了,这只会让我更像个笑话。”我自嘲。
脖颈传来密集的痛感,说是亲吻,其实不如说是撕咬,丹恒咬人真的很痛。
当然他再用力也无法咬出血,我不会让自己出血。纠结来,纠结去,到头来是无用功。
心没硬到继续折磨丹恒,也没软到可以放弃曾经。到头来,仍是把所有事搞砸了。
“你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咬我吗?”
丹恒不理会。
“有狐人和仙舟小孩在偷看!你大爷的,别咬了。”
“别骗人。”丹恒喃语。
“你敢不敢回头看看?”
说罢,我用力踩他的脚。丹恒吃痛,没有继续当仙舟小孩面进行暧昧、少儿不宜的动作。
小孩的哄笑声惹得丹恒脸红的要命,他偏头:“卿卿,我们换个地方。”
我震惊:“你还要换个地方?”
被发现的小孩们起哄着逃离现场,有些还打趣我和丹恒。如果有地缝,我绝对会立刻逃离罗浮。
丹恒漂亮、秀丽的面庞似无骨的倚在我怀里,用手轻抚他留下的牙印。
我被弄痒痒的,但无暇顾及:“我看见了!还躲在那偷看?我马上和你家长说了。”
“咦——我今年十岁了,是大孩子了。”
“羞羞羞,云骑竟然偷偷和人谈恋爱。”
“我妈妈说恋爱自由,但是你们这样有伤风化!”
……
我:“……”
知道你们罗浮景元将军十岁在干什么吗?他还在学宫念书,因为逃课被学宫老师追着跑。
丹恒脸也很红,但他对小孩子视若无睹:“卿卿,看着我。”
“都有伤风化了!”我恨铁不成钢。
记不清昨晚怎么过得,只记得丹恒打着你由他胡来,凭什么我不可以胡来的发言,开始胡来。
“你要喊我什么?”他低头亲吻我的小腹。
“……”
细碎的吻一路绵延至锁骨,丹恒俯身:“我知道你意识清醒,别装睡觉。”
“……”
“对付掩耳盗铃的人,要把铃铛砸在她的头上。”
我: 没事,持明族不孕不育。
“好檀郎、好枫郎、好夫君、好郎君。”
丹恒嗓音低沉,不见平时的清透。
我陡然睁开眼:“不是,你有……”
一点气氛都没了,望着面无表情的丹恒,我默默将你有病的发言咽回去。
丹恒他单纯想整死我,他用龙尾缠住我的一只小腿,抓住我的手抚摸他的龙角:“厚此彼薄。”
他眼角的青鳞使他的人外感越来越强。
“你要怎么称呼我?”丹恒继续问。
他想要摆脱丹枫的影响,可注定无法摆脱。
……
月亮要我吃掉他,我不肯吃。因为天狗食月,我不是狗。
然后月亮把我吃掉了,我对这轮月亮的感情没有对上一轮月亮的复杂。可惜上一轮月亮已经碎了,我拼不好他,也拼不成他。
“你更爱他,我明白。”他说。
“我是你对他感情的延续。”
他继续说。
说来说去,月亮指责我能吃掉上一轮月亮,为什么不能吃掉他?
月亮漂亮到能把我迷的团团转,可是这不代表我要一直把月亮抱在怀里,即使曾经我很想要那轮月亮。
真奇怪,我躺在床上。
恨月亮不照我;恨月亮照我;恨月亮独不照我;恨月亮独照我。
我的一切爱恨围绕着那轮月亮,可到月亮真正属于自己的那刻,我却恐惧的想要逃跑。
我喃语:“我其实不想要月亮。”
因为月亮很漂亮,才会有憧憬。
夜里有月亮、夜里也有霜。春天黎明到来的那刻,月亮与霜都消失了。
总会有新的月亮与新的霜,但不会在是从前的月亮与霜。最终你会挥别月亮与记忆中的霜,独自寻找回家的道路。
“月亮?”丹恒问。
“我好累,好想睡觉。”
“月亮?”丹恒继续追问。
我回答:“你。”
“我是月亮?”
“好恒郎,你是月亮。”
3.3
我笑的很勉强,丹恒一愣,没料到我会突然亲昵的称呼他。自己确定是困了,总觉着眼前发呆的丹恒是丹枫。
为什么持明族的前世今生要长得这般像?丹枫的眉眼和气质要更成熟点,丹恒倒像青春男大。
“卿卿?”他喊我。
丹恒和丹枫的嗓音也不像。红流苏的坠子要比莲花坠子更显眼夺目,但无论哪个坠子都很漂亮。
我嗫嚅着,一时自己都不知道想喊谁。
*彩蛋任意礼物解锁,不妨碍正文
*感谢大家的支持,欢迎评论
咸鱼碎碎念:
问:还记得之前写的什么吗?
答:呆滞·jpg
问:本章更新的啥?
答:迷茫·jpg
问:下次更新是在什么时候?
答:嘿嘿嘿,半夜更文真刺激
[白厄×你]一句话,使救世主委屈成无辜萨摩耶
*“弃狗效应。”
*弃狗你×萨摩不耶白厄
*非典型乙女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前文链接: 如何让白毛救世主对你愧疚至今?
Ⅰ、
救世主,受人尊崇的救世主。
传闻离圣城奥赫玛西南方莫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片散发蓝莹莹幽光的湖泊。
据说那是浪漫泰坦滴落的泪珠,无论是谁,都能在湖畔瞧见自己心爱的人。
“...
*“弃狗效应。”
*弃狗你×萨摩不耶白厄
*非典型乙女
*第二人称,自行避雷
前文链接: 如何让白毛救世主对你愧疚至今?
Ⅰ、
救世主,受人尊崇的救世主。
传闻离圣城奥赫玛西南方莫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片散发蓝莹莹幽光的湖泊。
据说那是浪漫泰坦滴落的泪珠,无论是谁,都能在湖畔瞧见自己心爱的人。
“假的。”阿格莱雅平静。
这则传闻从黄金时代一直流传至今,具体位置根本不可考,更别提现在处于“黑潮”降临的时代。
万敌双手抱臂:“既然是假的,阿格莱雅你找我们一定是有与其相关的事儿。”
“没错。”阿格莱雅点头:“奥赫玛前些天有公民自发组织探险队探寻这片传说中的湖泊,他们与奥赫玛失去了联络。”
“遇到了危险?”
“我想是的。他们原本一直与待在奥赫玛的家人们有书信联络,失联前的最后一封信都不约而同提到他们找到传说中的湖泊。”
“所以这才是找我们的目的?”
阿格莱雅与万敌你一言我一语商讨相关事宜,唯独白厄和个局外人似的。
往日乐观开朗的青年此刻犹如被人生拉硬拽着头发朝冰冷的水里淹,蓝眸也失去往日的鲜活,逐渐变得晦暗。
“小白。”缇宝很担心。
白厄猛的回神:“缇宝老师?”
“走神可不好哦!”
“抱歉……”
万敌扶额:“救世主,你总该在说正事时清醒些。”
“下次保证不会走神。缇宝老师,你罚我吧!”
缇宝叉腰:“阿雅怎么看?”
“我相信白厄他并非有意走神。”阿格莱雅说。
白厄又好像变回往日的白厄。
其实白厄走神的原因众位黄金裔们也都知晓,与他算作亲昵伙伴的姑娘去世了。
整件事亦在奥赫玛引发不小的轰动,那位姑娘被诬赖成导致父母与商团死亡的元凶。经由阿格莱雅的测谎,在众多奥赫玛公民们的面前,证明了姑娘的无辜。
可除此之外,那姑娘隐瞒着更大的秘密。
阿格莱雅选择将姑娘暂时收押,没想到在收押的第一晚,姑娘便自己服毒身亡。
根据在场守卫们的证言,这位姑娘精神疑似崩溃,确实可以说得通自杀。
一时间,奥赫玛流言骤起。
有人说黄金裔未公开的审问逼死了可怜的姑娘;又有人说商团事件与姑娘脱不了干系,黄金裔只是怕宣布真相对奥赫玛影响不好,所以才宣布姑娘并非元凶……
流言一则接着一则,公民们乐此不疲的想要探寻能刺激感官与热点的“真相”。正反那位姑娘已无任何亲人在世,没有人会因流言上报法庭。
流言的荒唐与发酵使白厄无法忍受。
白厄的干涉的确起到帮助,但另一类意义上的流言则传播的愈发猖狂。
他蔫蔫的想自己又把与你的事搞砸了,生前生后,他带给你的只有麻烦。
“白厄,我能放心交给你么?”
阿格莱雅的发言打断白厄再一次的走神。万敌瞥向他:“我一人足矣。”
白厄将手放置胸膛:“请相信我,阿格莱雅。”
“若你继续保持目前的状态,我可没法抽空照顾你。”万敌道。
“真不留情面。”白厄换上最熟悉不过的笑容:“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
“最好如此。”
哪怕全程旁观的万敌都能察觉到白厄对那位自戕姑娘微妙的情愫,可偏生主人公却只傻乎乎的宣称她是自己在奥赫玛交到的第一位伙伴。
黄金裔们默契的没有点醒白厄。
现今点醒白厄除了让他愈发自责与痛苦外,并无任何意义。哪怕明白时间迟早能抚平所有的伤疤,但黄金裔们依旧希望白厄能早点离开阴霾。
探险队的踪迹不能寻找,他们始终有和奥赫玛的家人交流。根据信件的描述与人为驻扎破坏的痕迹,白厄与万敌能确保没有偏离正确的路线。
“我们先原地休息。”万敌说。
白厄点头:“好。”
因黑潮的降临,翁法罗斯的景象早就大变了样。白厄靠坐在一颗干枯的老树旁,止不住想起你被收押前的那些话。
他有些懊恼,对于你的家乡、你的信仰、你的理想,白厄全都一无所知。迟到的愧意席卷他的身心,到最后只剩满腔的悔意。
渐渐的,白厄的眼皮越来越重。
好像有人在他耳畔轻喃催眠的童谣。若是心不在焉的白厄犯困倒还能理解,然而万敌也倚靠在其余树旁,神态困倦。
白厄迎着星星点点的蓝色幽光,拨开草丛与树枝,一片占地颇广的湖泊映入眼帘。湖泊呈现静谧的浅蓝色,似乎有人浮在湖水之上。
他不受控制的步入湖水。
刻法勒啊!湖中赫然是穿着熟悉白色希顿的你。你紧闭双眼,仿佛沉眠在湖中。
你离湖边很近,白厄有把握能将你抱上岸。湖水没过他的小腿、大腿、腰腹,你却越飘越远,白厄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你的一片裙边。
不……不行……
湖水没过白厄头顶的瞬间,他醒了。一切的一切只是他做的梦,彻头彻尾的噩梦。
蓝色的幽光零星的飘到白厄面前,他不出意外的被漂浮的幽光吸引。所幸白厄的智商没欠费,他硬生生晃醒了沉睡的万敌。
“万敌?万敌!”白厄来回晃着他的战友。
悬锋城的王储就这般生硬的被救世主晃醒,原本迷蒙的意识刹那间清明。
万敌不会告诉白厄,他梦见了自己的母亲,他只会蹙眉问:“我们全睡着了?”
“是的,这很不对劲。”白厄说。
蓝色的幽光似乎在为两名黄金裔引路,而刚巧来的两名黄金裔是白厄与万敌。
两人紧跟幽光,穿越杂草与枯木交织的道理,直到白厄用手掀开挡在前路是枯树藤。
眼前景色豁然开朗。
一望无际的浅蓝色湖泊映入白厄的眼帘,湖面飘浮着数不清的蓝色幽光。
看来这就是传闻中的那片湖泊了,白厄侧身想问万敌。可刚刚还在他身后的万敌,早就无影无踪。
“万敌!万敌!迈德漠斯!”
寂美的环境被白厄的叫嚷声无情打破,饶是救世主来回呼唤,悬锋的王储就是不见人影。
白厄离湖越来越近,张望的间隙,竟瞧见你待在湖中,湖水早已漫过你的膝盖。
你穿着最为常见的白色希顿,看着他。
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掐住白厄的脖颈,他蓝色的眼眸猛的发颤,你为什么会在这?
明明你已经死了……不是吗?
湖中的你向白厄露出温和的笑容并张开手,像在期待白厄的拥抱。
白厄望着你,慢慢走进湖里,湖水没过脚踝、小腿、膝盖……他走到你的面前。
传说人们会在这片湖泊遇到所爱之人。
白厄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他平日里的笑。你没有等到他的拥抱逐用手抵在他的胸前,观察他太阳样式的金色胸针。
“你不是她。”白厄说。
一般巨剑刺穿女性的胸膛。原本身着白希顿的女性因疼痛扭曲着,整个身子都在扭曲。
哪有什么美丽、一望无际的湖泊?有的只是发臭、肮脏的泥潭。穿着白希顿的女性早就消失不见,只剩害人性命的怪物因疼痛满地打滚。
“你还好吗?”万敌紧随其后。
白厄收剑:“没有落入怪物的陷阱,看来我们找到探险团失联的原因了。”
万敌此刻也看到在地上扭曲挣扎的怪物,配合这片区域作呕的尸臭,真相昭然若揭。
怪物最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白厄与万敌顺利返回奥赫玛,将所见所闻汇报给阿格莱雅。
Ⅱ、
救世主,地位尊崇的救世主。
白厄数不清第几次路过你家,他始终期待二楼的窗户那会有位少女喊住他。
他像只被抛弃的白色大狗,站在二楼窗户下,愣愣的抬头。
“小白,你还好吗?”
稚嫩的童音带有深深地担忧。
“缇宝老师?你怎么在这?”白厄猛的回神:“缇安老师与缇宁老师没有和你一起?”
缇宝摇头:“我偷偷来看小白你的。”
“给你添麻烦了。”
白厄不好意思的摸头。
缇宝与白厄一同仰头看向二楼窗户的位置,她说:“阿雅说,闲置的房屋很有可能被卖给其余来奥赫玛避难的难民。”
“我明白,只是会觉得有点不舍。”
“真的只有不舍吗?小白,你很难过。”
“我总忽略她已经去世的事,固执的认为她始终在躲着我。”白厄有些不好意思:“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万敌。”
“这不是你的错。”缇宝摇头。
“是我的错。”
白厄忽然道。事到如今,他连正视你的死亡都做不到。你曾说他蓝色的眸子独一无二,但他觉着对比自己蓝色眼眸,你才更加独一无二。
“小白……”缇宝愈发担心。
“我真的没事,缇宝老师。”
缇宝叉腰:“越是强调自己没事,越是有事。”
“放心缇宝老师,我会很快调整好状态的!”白厄又恢复成往日开朗、积极的模样:“保证不让老师你与阿格莱雅他们担心。”
显然,白厄只是暂时规避了你死亡的阴霾。
他常常会自责,因为白厄认为他是你不可或缺的挚友,相伴度过年少光阴的朋友。
可就是这样的关系,白厄对你一无所知。他不明白你的痛苦;不了解你的处境;无法化解你的悲伤。
更不用说他欺骗了你。
白厄拙劣、别扭的隐瞒了自己黄金裔、救世主的身份。谎言破碎的霎时间,他惊慌失措的对上你的眸子。
朋友之间不该存在欺骗。
他是个不合格的朋友。奥赫玛的微风吹的白厄眼睛痒,他举手想要揉眼,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厄不会认错,他绝对不会认错那抹熟悉的身影。身体早于大脑做出反应,他下意识追逐那抹眼熟的背影:“等等!”
缇宝被白厄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小白!”
缇宝喊他,而白厄留给缇宝的只有他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
“等等我!”缇宝赶忙跟上白厄。
“麻烦请让一让,谢谢!”白厄说着,希望云石集市的奥赫玛公民能够及时闪避。
而奥赫玛的公民也好奇什么事值得他们的黄金裔英雄如此慌乱,这使他们自动团成圈围观白厄。
白厄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他颇为无助的看向周围,刚刚那抹熟悉的身影好似只是他的幻觉。
缇宝钻进人群,拥有显眼发色的白厄正站在人群的中央,奥赫玛的居民自动为他隔出半径两米的无人环境。
“小白,你看见谁了?”缇宝问。
白厄犹豫半晌,而后摇头:“或许是我看错了。”
一只拥有蓝色蝶翅的蝴蝶蒲扇着翅膀落在你墓碑的左上角,你的父母分别葬于你墓地的左右两侧。
“我今天好像看见你了。”
白厄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弯腰蹲在你的墓碑前,像只乖巧的白色大型犬类。
那束刚刚被攥紧的花束也被他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你的墓碑前,白厄注视写有你生卒年的墓碑:“我连你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枯枝上站着的鸟鸣叫了第四声。
“我很想念你。”白厄说:“万分想念。”
他的胸前空荡荡的,那里本该别有你生前送的金色太阳胸针。
金色的胸针在他追逐的途中掉落了,不知掉到哪个角落。白厄沿着原路反复寻找,皆一无所获。
“我把你送我的礼物弄丢了。”他说。
“对不起……我可能压根不值得你送我礼物,与你的一切我都搞砸了。”
……
你坐在凯妮斯私宅庭院的水池旁,听她喋喋不休的数落阿格莱雅。
凯妮斯对黄金裔的恶意比她庭院种植的绿植要茂盛的多,数落完,她看向你。
“阿格莱雅的宝贝救世主对你真是念念不忘。”凯妮斯撑头:“不枉我用假死药帮你。”
“她迟早会发现我还活着。”
你提醒凯妮斯。
凯妮斯毫不在意:“实话告诉你,阿格莱雅的金线能监视奥赫玛的大小角落。”
“那我应该早被发现了。”
“放心,她的金线没法窥探我的宅邸。”凯妮斯得意洋洋:“你等会和我去趟黎明云崖,记得戴上帽兜。”
“我明白了,凯妮斯阁下。”
凯妮斯从藤椅里起身,离开的脚步在瞧见你手旁的金色胸针时停止:“这胸针倒眼熟,好像是那乡下小子经常戴的那个。”
“他的胸针原本就是我送的。”
“你把拿回来了?”
“捡回来的。”
明面上,你与你的父母已经去世。按理你们的房子会被充公,二次卖给其他居民。
你自然不乐意曾经的家归旁人所有,因而你只能寻求凯妮斯的帮助。
“我帮你已经够多了。”凯妮斯如是说。
想要凯妮斯帮你保住以前的住处,就得让她看见你的用处,这是你今天大着胆子在云石集市附近晃的原因。
哪怕你挑的日子集市人格外多,但被白厄逮到的概率依旧不小,幸好运气站在你身侧,他没有抓住你。
七拐八拐,你拐回自己的家。
那枚金色的胸针正巧遗落在二楼的窗户下,经奥赫玛的阳光照耀,反射出灿烂的金光。
你弯腰捡起金色胸针的同时,将帽兜拉的更低。确认周围没人后,你返回曾经的家中。
屋内开始有积压的灰尘。
你上二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房间的格局没有改变,窗户也紧闭着。
一如往常的,你双手环膝的坐到房间角落,朝窗户的位置那发呆。按照以往,窗户应该开着,供奥赫玛的阳光照射进屋,可惜这扇窗户已经没有打开的理由了。
凯妮斯想让你成为专门清洗黄金裔的刺客。
而你的目标只有一位黄金裔,没有缺陷,最为完美的黄金裔。
凯妮斯说她也是专门清洗黄金裔的刺客出身,她能成为奥赫玛元老院的一员,说不定未来你也能成为奥赫玛受人尊敬的存在。
你还是更想成为祭司点。
“别走散了。”
凯妮斯叮嘱你。
你点头。她继续叮嘱:“把帽兜再压低点。”
一路上时不时会有人向你投来视线,他们不知道跟在凯妮斯身后,遮挡严实的人是谁。
黎明云崖是奥赫玛举办公民大会的地方,你从没到过黎明云崖,也没参与过公民大会。
凯妮斯说现在还太早了。
无论是刺杀黄金裔,还是试图停止逐火之旅都太早了,没到合适的时机。
你奇怪凯妮斯将你特意带到黎明云崖的行为,却从始至终没有问出口,说多错多。
“有人要见你。”凯妮斯忽然说。
“我不认识奥赫玛的权贵。”
你回答。
“谁知道他找你什么事。”凯妮斯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你一路跟着凯妮斯朝奥赫玛的最高处前行,负世的刻法勒离你越来越近。
直至到达觐见刻法勒的祭坛,你仰头观望那位泰坦。刻法勒的祭司说他全知全能,可如果真的全知全能,怎么没料到永恒的黑夜会降临在翁法罗斯?
“你的体力真差。”凯妮斯说。
“我从没爬过这么高的地方。”
你如实回答。凭心而论,你以后再也不想来黎明云崖。刻法勒的信徒能克服困难爬那么高,你不是刻法勒的信徒,完全不需要爬那么高来觐见这位泰坦。
刻法勒祭坛的边缘站着一个……人?
你不确定那算人。凯妮斯说:“别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说罢,准备上前与那存在交谈。
陌生的“人”主动朝你与凯妮斯走来,冰冷的面容露出和善的微笑:“您好,凯妮斯阁下。”
“来古士。”凯妮斯喊他。
来古士颔首:“您把人带来了。”
“你要见她做什么?或许……我该问,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
凯妮斯眸光犀利。
“因为我一直关注着这位小姐。”来古士回答:“她是重要角色。”
“究竟什么意思?”
“凯妮斯阁下。”
来古士没有回答凯妮斯的问题,而是如方才般平静称呼她的名字。
凯妮斯疑似很忌讳来古士,所以没再继续追问,而后她示意你摘下帽兜。
你乖乖听话,将帽兜拿开。
低眉顺眼——往常你最频繁露出的神态。
“您好,我名为吕枯耳戈斯,唤我来古士即可。”他自我介绍:“现今是奥赫玛元老院的名誉元老。我是安提基色拉人,您不必感到惊讶。”
你低头:“来古士阁下,您好。”
“凯妮斯阁下,麻烦您请回避。”
来古士希望与你单独聊聊,凯妮斯同意他暂时回避的要求。临走悄声道:“谨记你的身份。”
“您的眉眼藏着焦躁与微不可闻的悲伤。”
来古士在凯妮斯离开后,朝你说道。
你充耳不闻他的评价:“来古士阁下,您好。”
来古士:“您假死后,奥赫玛的风波依旧未能平息。当然,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你不知如何回答。
“请容我直白的询问,您在奥赫玛城外,究竟看见了什么?”
来古士问出了与阿格莱雅相同的问题,但与阿格莱雅不同的是,他没有一定要得到答案。
“您注定与之纠缠。”来古士忽然说。
“什么?”
“不必思考您自身存在的意义,因为您的存在比奥赫玛元老院要重要的多。”
眼前来古士的身形与记忆中那名替你预知未来的祭司身形重合,不过他可能误解了什么。
你思考的从来不是自身存在的意义,而是自己是否应该存在?祭司说你会与一位尊贵的人相遇,那么你存在的意义是否仅为相遇?
“看来您很苦恼。”来古士说。
“是的,我很苦恼。”
“或许神悟树庭能为你解答苦恼。”
来古士给出建议。头发已花白的凯妮斯上下打量你:“来古士与你说什么了?”
“说了些没头没尾的话。”你垂眸:“结束前,建议我可以去神悟树庭。”
凯妮斯:“神悟树庭?”
神悟树庭不会招收全部来求学的学生,你的父母曾想把你送到神悟树庭。
可惜你资质平平,他们的能力也平平,最终毫无可取之处的你留在奥赫玛学习。
你其实对神悟树庭有些了解。
了解源于白厄寄给你的信件,他曾兴冲冲的告诉你自己要去神悟树庭留学了。
你为他感到高兴,因为神悟树庭是聪明学者才能待的地方。白厄向你保证他只要有空回奥赫玛,肯定会来找你。
“放心,我会很快毕业。”白厄说。
“你在哪个学派?”
“智种学派。”白厄摸头:“学生好像不多。”
你好奇:“是你自己选的吗?”
“说是专业调剂。”
白厄的信中会详细向你介绍神悟树庭的风光与他的所见所闻并说有机会领你一块来神悟树庭。
你有过憧憬,仅限憧憬。
无厘头的是白厄没有很快毕业,反倒延毕了,信中他委屈巴巴的写明延毕的原因。
因为交了空白的论文,所以他被他的导师阿那克萨戈拉斯贤者延毕了。
阿那克贤者的名字真难记。
Ⅲ、
救世主,绝无仅有的救世主。
你站在奥赫玛离刻法勒最近的地方,被负世泰坦所带来的光明笼罩。
凯妮斯在你身侧双手抱臂:“以后你成为元老院的元老,自然能随意进出黎明云崖。”
她显然误解了你。
收回目光,你以微笑回应凯妮斯。奥赫玛的永昼是躲避自身罪孽的行为,选择沉溺光明与温暖,只会让人溺死其中。
“既然来古士让你去神悟树庭,你去去也无妨。”凯妮斯冷哼:“顺便探探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口风,那个疯子一直和阿格莱雅不对付。”
“我明白了。”
“对了……”
凯妮斯看向你,嘴角勾起笑容:“我可以暂时保住你家的房子。”
你不禁眼睛瞪大几分:“真的?”
“我用得着骗你?不过容易惹阿格莱雅怀疑,你先得自己掂量掂量。”
……
白厄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冷水浴池,坐在他身侧的万敌受不了:“这幅表情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要求在冷水浴池里比谁能泡的更久么?”
“……啊?”白厄一愣。
万敌偏头:“HKS。”
“什么?”白厄满脸迷茫:“你问我在想什么?”
“……”
万敌的无语被当做默认。
“其实没有在想什么。”
白厄说。万敌现下是真的懒得说他,顶着一副忧心忡忡的笨蛋表情说自己没在想什么。
万敌扶额:“要说快说。”
“这都被你发现了?”
“瞎子都能发现。”
“我问过她家的领居们了。”白厄没头没尾来一句:“原以为是我不了解她,但是后来我发现奥赫玛没人知道她们家的故乡与曾经的信仰。”
“所以?”
“万敌,你不觉得很奇怪?”
“是挺奇怪。”万敌道:“来奥赫玛定居这么久,竟然一点没提过自己的家乡。”
“她只说过自己的家乡是个小地方,被尼卡多利的眷属毁灭了。”
万敌皱眉:“和我来。”
“什么?”白厄诧异。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和我来。”
“去哪?”
“见我的老师,克拉特鲁斯。”
根据你家乡毁灭的时间节点,万敌的父亲旧王欧利庞尚且在世。
虽说那时尼卡多利的早已变得疯狂,但悬锋的军队与尼卡多利的眷属去哪出征、征战的过程与结果都会被事无巨细的记载。
那么你的家乡肯定也会被记录在册。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记录。”白厄眨巴眼。
“你真以为我们悬锋的字典一个字没有?”万敌道:“悬锋的历史由战争组成。”
“不愧是万敌。”
“好了,她生前一点没透露过自己家乡的信息?”
白厄宛若淋头被浇盆冰水:“没有,而且她家的邻居说她们家好像很不愿意提起故乡。”
“那你只能一个一个对了。”
“谢谢你万敌,真是帮大忙了。”
你对你家乡的定位是小地方,然而悬锋军队征战的地方无一不是有名有姓的城邦。
可能军队在行军途中,偶然路过你的家乡,顺手毁灭了,所以没有记载。
“绝对不可能。”
万敌的老师克拉特鲁斯直接了当的否认白厄的猜想。首先,悬锋的军队会留活口,没残暴的那种地步;其次,一定会有记载,不可能有顺手征战却放弃记载的情况。
最后,克拉特鲁斯提醒:“你找的那个人可能自认为家乡是小地方。”
“对哦!”白厄恍然大悟。
万敌无奈摊手,可白厄还是找不到合理的答案,他很清楚你来奥赫玛的前后时间段。
“排除没有记载的可能,没有一处时间线能对得上。”白厄扭头:“是不是你们史官忘记记了?”
万敌:“……”
克拉特鲁斯:“……”
接受到两股能结冰的目光,白厄默默将头埋得更深些,准备再看仔细看一遍记载。
“欸?万敌这里好像没有记清。”
白厄指着某处朝万敌说。
万敌看罢,疑惑浮上心头:“为什么会是不知所踪?”
“这我也不知道。”克拉特鲁斯道:“旧王尚且在世,尼卡多利忽的向南投掷长矛,而后悬锋城一部分[纷争]眷属向尼卡多利投掷长矛的方向奔走。”
“期间没有悬锋的军队?”万敌问。
克拉特鲁斯点头:“没有。时间太短,来不及组织军队,眷属们就已离开悬锋。”
“尼卡多利的长矛投向了哪?”
白厄紧随其后发问。
“我们本以为是奥赫玛,因为圣城也在那方向,可不是。”克拉特鲁斯与两位黄金裔一样,为此感到疑惑不解:“没人知道尼卡多利的长矛到底掷向何方,记载眷属们不知所踪也是因为没有一位眷属返回悬锋城。”
“别耷拉着脸,救世主。”万敌说。
白厄不好意思:“麻烦你和你的老师了,没想到会一无所获。”
“逝者已逝。”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磨磨蹭蹭。”
白厄又想起你的身影:“我只是想尽可能的了解她,为她平息奥赫玛的流言。”
“你喜欢她。”
“什么?”
白厄错愕。
万敌无法忍受白厄两眼一抹黑似的情感摸索,他要点醒面前呆滞的救世主。
白厄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而是像尊没灵魂的石膏像。
“别问,你自己想明白。”
他准备开口的瞬间。万敌早有预料,直接抢先开口,让白厄自己去想明白。
其实不论其他,单从情感关系评价,这无疑是可悲的。在一个人死后,才发觉自己喜欢,无疑相当可悲。
光影交错的斑驳呈现在白厄俊秀的脸庞,他漆黑的影子被拉的细长。白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我喜欢……她……”
喜欢的问题对白厄来说未免超纲。
他从没设想过哪怕类似的问题。逐火之旅、奥赫玛、黑潮……太多责任重大的事牢牢占据他的人生。
白厄一直认为你是他的朋友,因为是朋友,所以他在乎你,就像在乎其他黄金裔的伙伴般别无二致。
可真的只是朋友么?
万敌的话像一剂重拳,将无意识自欺欺人的白厄打醒,他喜欢你。
明明你已故去多日,可白厄的记忆里你依旧清晰醒目。他甚至记得你的目光与神态,就像刚见面分开不久。
未知的情绪驱使他来到白色蔷薇的花爬架前,这是你与他再次相见的地方。
你对白厄说不怪他了,可白厄知道,你在撒谎骗他,做客套的面子工作。
“我得再求阿格莱雅做条新希顿。”
白厄自言自语。他曾送你一条由阿格莱雅亲手制作的希顿,你将这条希顿换作金色的胸针回赠予他。
……胸针不见了。
白厄失神的想着,他把你送他的礼物弄丢了,而他也再没机会送出新的裙子。
奥赫玛居民的尖叫使白厄陡然回神,滚滚浓烟直冒天际。白厄扶起跌倒的孩子,朝黑烟的方向奔去。
如果白厄没有记错,那是你家的位置。
火势凶猛,围观的奥赫玛居民只多不少。守卫将看热闹的居民拦在警戒线之后,与山之民联合展开救火的行动。
为什么平白无故会着火?
白厄的紧要任务是挤到人群的最前排,然而看热闹的奥赫玛居民可没管他黄金裔的身体,快把他挤成面条了。
不屈不挠的救世主奋力挣扎到接近前排的位置,好在守卫们瞧见显眼的白厄,硬生生把他拽到前排来。
“谢谢。”白厄喘着气道。
浓烟迫使白厄止不住的咳嗽,他那漂亮的蓝色眼眸骤然瞪大,灼热的火焰已将那幢两层小楼吞噬殆尽。
轰的一声巨响,两层小楼塌了。
连带坍塌的还有白厄回忆里的画面,无人居住的房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着火。
白厄的心好像被剜了一刀,他想要补全缺口,却是已无措到慌不择路的地步。
“我知道是你!”白厄大喊。
他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
周围人因白厄的喊声自动让开了一条道,白厄想直接不管不顾的追上那熟悉的背影。
可缇宝飞起揪住他的后领,缇宁与缇安分别拽住他的左右手。
“小白,火势没有变小。”缇宝劝阻。
经由奥赫玛守卫与山之民的努力,原本凶猛的火焰被逐渐扑灭,最后仅剩烧焦的建筑材料。
白厄站在房屋的遗骸前:“她没有死。”
“小白,你在说什么?”缇宝疑惑。
“她没有死。”白厄重复:“缇宝老师,一次或许是我看错,但我绝不会第二次看错。”
他的蓝眸此刻格外坚定。
“那你要怎么证明呢?小白。”
缇宝没有否认亦或肯定白厄,而是希望白厄能与之相对的拿出证据。
白厄露出最熟稔不过的笑容:“缇宝老师,寻找证据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尘土飘扬,糊了万敌满脸。
遐蝶离得稍远,缇宝则因躲在万敌身后各自躲过一劫,唯有万敌正面吃了满脸尘土。
万敌忍无可忍:“你说寻找证据需要时间,是指挖人坟墓的时间?”
“对,最简单高效的办法。”白厄只一味掘坟:“她的父母是衣冠冢,而她自己是火葬。”
遐蝶试图劝阻:“白厄阁下,这对亡者不敬。”
“究竟是不是亡者,得先探明真相。”
缇宝叹气:“你偷偷挖坟的事千万不能给阿雅知道,否则小白你会倒大霉。”
“放心,不会让阿格莱雅知道。”白厄已弯腰捧出你的骨灰盒:“我没有亲自见证她火化的过程,现在想想,她尸体处理的速度太快了。”
白厄笃定你没有死亡。
暂且不提你生或死的问题。缇宝看的很明白,遐蝶看的也很明白。
白厄根本没有接受你已死亡的现实,他的所作所为全由自己的不接受推动。但凡有任何一点可推敲的地方,白厄都会竭尽全力的调查,直至推翻你已死的结论。
“万一,里面真有骨灰呢?”万敌双手抱臂。
白厄捧着骨灰盒一本正经:“说不定是别人的骨灰放进她的骨灰盒里,对吧?遐蝶。”
“白厄阁下,我没有分辨人骨灰的能力。”
遐蝶摇头。
“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白厄说。
万敌:“……你的玩笑真好笑啊!救世主。”
Ⅳ、
救世主,命中注定的救世主。
神悟树庭受理性的泰坦瑟希斯庇佑,没有受到灾厄的侵袭,依旧是无数学者们的圣地。
奥赫玛的永昼是逃避自身罪孽的行为,神悟树庭呢?家乡祭司对于神悟树庭的评价是另一种逃避罪孽的方式。
你呢喃祷词,仰头注视夜的帷幕。
寂静的夜空使你感到莫名的恐惧,天空之外会是什么?你突的冒出奇怪问题。
你用力摇头使自己不再去想那问题,凯妮斯的任务是让你探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口风。
听说他被称为身穿华服的大地兽。
“客套就免了。”
阿那克萨戈拉斯比你想的要年轻,他有一头薄荷色的长发,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
他没有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你根据树庭学者们的指引来到棵古树前,阿那克萨戈拉斯正倚坐在树旁翻阅炼金术典籍。
“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您好。”
“我说过了,客套就免了。”他头抬也没抬:“你耐着性子到处打听我的下落,为的可不是客套。”
“元老院的凯妮斯元老想要我探你的口风。”
“呵,他们是有多希望我插手奥赫玛的浑水。”
阿那克萨戈拉斯终于舍得抬头。
“我没有任何话说。”他朝你道。
见你迟迟没动,他又问:“还有什么事?我的时间很宝贵。”
“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您相信命运么?”
你看过«阿那克萨戈拉斯如是说»这本书,他是黄金裔的一员,却不参加逐火之旅,公开质疑泰坦神明的正确性。
“命运?与所谓的神明一样可笑。”
他鲜红的坠子晃动,像极了流动的鲜血。
“曾有人为我做过预言。”你忽然说:“也有人肯定过我存在的意义。”
“所以?”
“命运决定了一个人存在的意义,所以命运是拴住人生的丝线,借此操控人生的走向。”
“这是你的观念?”阿那克萨戈拉斯问。
“不,我只是产生了疑惑。”你用手绞住衣裙:“陌生人说我存在的意义非常重要,预言说我命中注定会与一位尊贵的人相遇。”
“你对此抱有疑问。”
阿那克萨戈拉斯说。
你点头:“是的,我对此抱有疑问。”
“你恐惧自身存在的意义仅是为了与预言中那位尊贵的人相遇。”
他准确说出了你的怀疑。
家乡的大祭司为你做了预言,而你是家乡唯一的幸存者。你能侥幸存活,是因为要与预言中那位尊贵的人相遇?
来古士说你存在的意义的很重要,比奥赫玛的元老院要重要。那么你存在的意义是否只是要与尊贵的人相遇?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全都毫无意义?
你为此恐惧而痛苦。
自己存在的意义仅是为了与人相遇。
“您说得没错,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
“你能种下怀疑的种子是好事。”阿那克萨戈拉斯说:“为什么你选择向我发问?”
“因为您目前是我最见过最聪明的人。”
“你很在乎预言和他人的评价?”
“不得不在乎。”
“恕我直言,相信预言很愚蠢。”阿那克萨戈拉斯说:“你害怕事情的发展如预言一般,但预言是否发生取决于你。”
“取决于我?”你重复。
“在你看来,预言已经发生了么?”
“我不知道。”
阿那克萨戈拉斯笑:“你既不知道,又何必在乎?”
“您的意思是顺其发展么?”
“不,我的意思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为什么?”
“好歹你现在的选择遵从于本心,至于他人的评价……他人能替你践行预言?”
一片树叶飘落至你与阿那克萨戈拉斯中间。
你突的笑:“阁下,我相信你的结论。”
“那真是少见,凯妮斯的人竟然会相信我渎神的理念。”
“人的信仰与理念各不相同。”你望着阿那克萨戈拉斯:“我甚至觉得这世界是虚假的、可控的。”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也许能成为我的学生。”
“不了,我很笨。”
“认为自己愚笨才是最大的愚笨。”
你摇头:“非常感谢您今天的解答……我听说白厄是您的学生。”
“他确实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你认识他?”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黄金裔救世主。”
与阿那克萨戈拉斯的交谈没有使你化开心结,如果三两句话就能化开心结,那便称不得心结。
祭司说你会与一位尊贵的人相遇相知,你会成为毁灭的开端与不可控的使者,你的命运从来不属于你。
……所有的一切建立在你与一位尊贵的人相遇相知的基础上。
神悟树庭的环境远比奥赫玛幽静,一方小湖足以将你溺死。你跪坐在湖水旁,把手探进冰凉、清澈见底的湖水中。
刺骨的寒冷让你明白自己活着,真切的活着。你颤颤巍巍的站直,慢慢步入小湖,湖水打湿你的裙摆,没过你的膝盖。
你本该在数年前死去,与家乡的人一起。
这片湖好似是你的眠床,可供你毫无顾忌的沉眠。逼近死亡的痛苦迫使你不得不挣扎,意识渐渐飘散。
你又看见了昔日曾在奥赫玛城外救你一命的存在了,黑色、高大、阴冷、覆面……他的怀抱比湖水更加冰冷。
湖水带来的窒息感骤然消失。
金色覆面的男性径直将你朝从湖水中捞出,怀抱于你向岸边走去。
谧静的夜空不止有月亮,还有太阳,日月同时出现在夜空,黑色且高大的存在就站在日月之下。
你没来由的被恐惧吞没。
黑色仿佛能吞没所有,他意识到你在靠近,竟直接了当转身。
他的那副金色面具忽的掉落在草地,滚落了好几圈。你瞪大双眼,脖颈似被无形的大手掐住。
“白厄!”
你陡然惊醒。
希顿因水湿哒哒的吸在你身上,头发也紧贴在你的脸庞周围,而那金色覆面的男人正好俯身透过覆面注视你。
你下意识伸出手想摘他的面具。
离面具只剩半指的距离,那存在就已紧紧握住你的手腕,使你动弹不得。
你的情绪没有平息,整个胸口因情绪激烈起伏不停。你听见他沙哑、低沉的男音:“第几次……究竟是第几次……”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他没有回答你,而是如之前般,隔着冰冷的面具亲吻你的嘴唇。你无法阻止他的到来,自然也无法阻止他的离开。
你失神落魄的回到奥赫玛,鬼使神差返回家那,这座两层小楼未来可能会属于别人,可这是你的家。
“不可以……”你呢喃。
你理好斗篷走进云石集市的一家店,正反没有更糟的事会发生了。
跳动的小火苗开始变大,燃烧的速度也在变快,滚滚浓烟直冒天际。
你把自己在奥赫玛的过去烧掉了。
看热闹的人群将你挤来挤去,你像无根的浮萍,没有停留的地方。
一滴眼泪滑过你的脸颊,你却笑了,比哭的还要难看,而外界火焰的温度很快会将那滴眼泪烘干。
……就像没存在过。
“你还嫌不够显眼吗?”凯妮斯火冒三丈:“你浑身湿透的跑到云石集市附近,放火烧了自己家?”
“阿那克萨戈拉斯无意参与逐火之旅。”
“他一直和阿格莱雅不对付,而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阿格莱雅迟早会发现。”
“但不是让你现在就被发现!你在念什么?”
“家乡的祷词。”你目光放空。
“算了,你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如果你刺杀白厄成功,凯妮斯会让你承担全部的罪责,接受奥赫玛的审判。
你很明白凯妮斯打的什么心思,然而以你目前的形势,接受她的庇护是上上策。
“你在发什么呆?”凯妮斯又问。
“有点想念家乡了。”
你回答。说实话,你已经记不清家乡了。
“等你成为奥赫玛的元老,就不会在想念家乡。”凯妮斯昂起头颅:“我得为你做好与阿格莱雅硬碰硬的准备。”
“很感谢您无私的帮助。”
“感谢那个乡下小子吧!他对你的执念够演整首诗歌了。”
“对一个死人愧疚而已。”
“我看不像。”
对话以凯妮斯的冷笑结束。自今天起,你开始减少在奥赫玛露面的次数。
直至有次凯妮斯让你再去趟神悟树庭,她想让你把阿那克萨戈拉斯请到奥赫玛来与阿格莱雅正面互刚。
你觉得可能性为零,但凯妮斯没理你。
蜿蜒曲折的无人小道通向学者们的圣地,脚踩在枯叶上会发沙沙作响。
沙沙作响的声音多了一重,你停住脚步,只听见熟悉的男音说:“你果然没有死。”
*正文1w3+,隐藏结局1.5k+
*后续看热度反馈,不要放白屁股
咸鱼的发言:
可能有的读者没看太明白,咸鱼来解析一下。“你”的家乡其实信仰黑潮,灾难的源头。
家乡是被尼卡多利天降正义剿灭的,因为尼卡多利会阻挡黑潮的进犯。前文埋了挺多伏笔的,好像没人猜到,岂可修。
本篇的后续依旧看热度反馈,可恶,这段时间热度好低,低到咸鱼以为自己凉了。
【崩铁】身为炮灰的你试图改命99次(111)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崩铁炮灰改命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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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呼不上来气。
背后强大的力量将你拽走后,铺天盖地的黑...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崩铁炮灰改命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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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呼不上来气。
背后强大的力量将你拽走后,铺天盖地的黑暗与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你淹没。你的双手在水波中求助般划动,指尖似乎摸到了冰冷的鱼鳞。
混乱的水流将你的所有毛孔堵住,紧贴着面部的绷带被水流冲击的有些松垮,层层叠叠地将你的视线挡住,也遮住了你的口鼻。
你吐出几个泡泡,胸腔中已经喝了好几口水。想要呕吐的生理冲动和憋到爆炸的窒息感令人手足无措,你胡乱剥掉扰乱你的绷带,奋力向上浮,脑中一阵阵眩晕……
从来没有听万敌说过,悬锋城有深海。
他见你被拽走的时候神情焦急且震惊,这件事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所以……又是世界命运对你下手了吗?
那强烈的恶意在蛰伏许久之后,给你开了波大。
你距离海面太远,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尽管四肢都在努力摆动,海面如沙中蜃楼,永远都无法摸到边缘。
刚开始最为痛苦,到后面,你渐渐感受不到那股绝望的窒息与呛咳。好像做了个梦似的,身体轻飘飘的,眼前的水波里有无数的人在飘啊飘……
你忽然很想哭。
你应该早早使用模拟终端的能力的。如果你没有那么瞻前顾后,遵循与星核猎手的约定,是不是就能规避这次死亡了?
你努力存活了那么久,陪列车开拓到了自己都没玩到的剧情,认识了那么多朋友,产生了那么多感情,最后却这么憋屈的死了。
现在,你也要成为千千万万个模拟里面死掉的“你自己”了。
而之后,会有另一个“你”通过模拟看见了现在的你的死亡,从而走向另一个存活下去的世界线。
你不甘心。
你甚至妒忌那个在另一条世界线会成功的“你”。
身体随着水流尽情波动,你飘啊飘,意识昏沉间,在海底看到了好多好多你的重影……就像千万面镜子打碎,就像无数个玻璃的反射,层层叠叠如水花般涌来……
已经走到翁法罗斯的“你”,选择不使用模拟终端的能力。那么,那个会使用能的“你”,究竟是在什么情景下做出这个违背星核猎手的选择的呢?
目前来说,没有必须使用能力的原因……
所以会不会……你彻底的死在这里?
无论哪条世界线,只要走到了翁法罗斯,一开始做出了不适用能力的决定,就奠定了在海中垂暮的结局。
你看着眼前飘动的影子,如碎镜,如反射,瞬间清醒过来!
这些不是你死亡前的幻视,这些尸体真的都是你自己!
“呕……”
海滩边,原本在聊天的几个男人齐刷刷地转头盯着后面弓着背咳嗽吐水的少女。
你的大脑已经断片了。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咸咸的海风与炙热的太阳让你胃酸翻涌,身体先于你的意识开始行动。
好在你的体质加强过,很快恢复过来,警惕地看向那火辣辣的目光来源处——
赫菲斯辛端着一杯奇怪的液体眨眨眼,对旁边的帕狄卡斯拱了拱手臂:“嘿,这次轮不到你用稀奇古怪的偏方了。她竟然醒了!”
托勒密小声嘟囔:“不是醒,是还魂了。古籍里可没有死而复生的例子。”
莱昂瞪圆了眼睛,“我要不要把迈德漠斯喊回来?”
话音刚落,手上拿着一堆鲜花的人已经在你身前站定。
你像一只领地被冒犯的狮猫,浑身戾气炸开,黑白分明的眼瞳“唰”地一下聚焦到来人身上。
紧接着,你凌冽的气势肉眼可见地软和了下来,仿佛被撸平毛的猫。
“万、万敌……?”
少女的嗓子像被烧过一样。
迈德漠斯没听清,微微蹙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伙伴:“她怎么活了?”
赫菲斯辛笑嘻嘻点头:“看来,你后继有人啊!”
……
……
后续完整见紫鳗鱼(鳗鱼同lof名字)
/LOFTER前十四章(近九万字)合集内可看,肥而长,可饱餐一顿/紫鳗鱼内截止这章已更六十万字+6k的番外彩蛋/
【崩铁】身为炮灰的你试图改命99次(110)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崩铁,炮灰改命第一章
——————————
1。
你和白厄匆匆赶到时,开拓者他们已经在浴场和阿格莱雅沟通好了具体事宜。...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崩铁,炮灰改命第一章
——————————
1。
你和白厄匆匆赶到时,开拓者他们已经在浴场和阿格莱雅沟通好了具体事宜。
万敌抱着手,目光不善地将你上下扫了一圈:“剑呢?”
“没带过来。哈托努斯还在重铸。”你无辜地摊开双手。
开拓者睁大眼睛,露出哈士奇一般“睿智”的眼神,丹恒蹙眉。
万敌则是直接笑出了声:“哈,我以为将命运交给几个陌生人已经是愚蠢和疯狂了。没想到还有赤手空拳上战场的笨蛋。”
男人抬了抬下巴,金黄色的头发微微晃动,鲜红如血的发尾落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处,张扬着其人灼热蓬勃的攻击力。
万敌:“小姑娘,你可以转身回家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揶揄。你不知他是否还对你的史莱姆耿耿于怀,他目光像岩浆,说的话让人心寒,真是冰火两重天。
白厄不悦:“万敌,你这样是没有朋友的。”
万敌嗤笑:“难道你认可没有武器的战士上战场?”
“当然不。我们此行必将战胜狂暴的天谴之矛尼卡多利,将纷争的火种带回奥赫玛。此行凶险异常,变数众多,没有充足的准备就是送死。”
“但未将千殇凋零剑带回的原因是我。我做错了事,你不该对她冷嘲热讽的。”
万敌皱眉。他好像也没对你冷嘲热讽吧?白厄这家伙,就是喜欢上纲上线。
他冷哼一声,也不反驳,冷冰冰吐出一句:“那你也转身回家吧,孩子。”
“好了,各位英雄们。若对出征有任何提议,请在此宣明。”站在高处的阿格莱雅打断了下面的斗嘴。
白厄上前一步,冰蓝色的目光坚定:“我,哀丽秘榭的白厄,愿前往讨伐尼卡多利。此外,我还想推举三位来自异邦的勇士,他们同我一起面对过尼卡多利的半身,我对他们的勇武没有丝毫怀疑。”
遐蝶同样站出来宣誓。
“我,悬锋城的万敌,愿意前往。”青年放下手臂,正色:“尼卡多利的力量依旧强大,若想摘得胜利,唯有全军出动。”
“我赞成白厄的推举。面对尼卡多利半身的那场战斗,我从缇宝老师处听闻了编号二百五小姐的精彩之举。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有人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
阿格莱雅:“没有武器傍身,你担心她的安危。”
万敌面不改色:“她是一名剑士。”
他倒是看得起你。
你略带诧异地扫了万敌一眼,上前:“我惯常用剑是不错,但我也有其他能力可以帮得上忙。开拓之旅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有风险是必然的。我要和我的同伴一起去。”
阿格莱雅注视你:“纵使神性已经流逝殆尽,尼卡多利仍是不可轻视的大敌。我不能将所有人的性命尽数押在同一场战役上。即便圣城有两位半神驻守,这赌注也太过激进……”
遐蝶被要求留在城中,前线并非是她的归宿。
阿格莱雅盯着你,再缓慢移开:“白厄,将几位贵客一并推上前线,不是主人应有的作为。挑选一位与你同行吧。”
在白厄的视角来看,如果仅从作战角度考虑,开拓者擅长使用多种武器,是最优的选择。
你若有所思。所以在游戏设定中,狩猎泰坦是白厄、万敌和开拓者三个人负责的?
万敌挑眉:“我以为你会跳出来喊着要加入。这一脸沉思的模样……是白厄做错选择了吗?”
你回过神意识到万敌是在跟你说话,扭头:“无论是我们三个人中的哪一个,都会是你们强有力的战友。我只是奇怪,白厄都选了一个伙伴,你为什么不选?”
万敌语气肃重:“我会以人之怒火,剥夺神的权柄。我的愤怒过于灼热,想要当我的队友,可能在此之前就会因为我疯狂的攻势而燃烧成灰吧。”
言下之意,你想都不要想。
阿格莱雅微微摆头:“悬锋城是万敌的故乡。但他依旧选择了依归奥赫玛,为神谕奉献己身。我相信迈德漠斯的坚定……但夺取火种事关重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干扰,迈德漠斯,你的确需要一位助手。”
万敌拧眉:“火种和即将空缺的神位,谁有兴趣谁就拿走。我并不觊觎悬锋城的一切。”
“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幽幽道:“阿格莱雅担心你,近乡情怯。”
万敌忽然扭头:“你觉得我会选你?”
你面色坦然:“丹恒虽然也很强,但他冷静、智慧,有主见,并不是你的最优选。”
万敌略略抿唇,不解:“这么多优点,还不是最优选?”
你咳嗽一声:“如果遇到分歧,按照你们两个的性格,可能会僵持不下。我就不一样了,我和你一样,想去找泰坦干仗。难得没有剑在身旁,我想用自己的能力和强硬的对手好好比一场。”
“疯子。”万敌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你笑道:“能得到你的认可真不容易。”
万敌抱手,直视前方,对你的话并不做回应。
他默认了。
……
……
后续完整见紫鳗鱼(鳗鱼同lof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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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丹恒乙女]丹恒,实在不行你赔我二百五
*“前途一片阴暗,好凉快。”
*现代架空pa
*恋爱轻喜剧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惆怅注视病床安眠的女性,一双秋水剪瞳盈满泪水,颇有种秋日残荷的寂寥美感。
人的脸向来是种可利用的合法外挂,例如我既不忍心抽自己,也下不了狠心抽丹恒的脸。
“丹恒,你倒是从我身体里滚出来啊!”
我薄唇微张,眉头微蹙。将他忧郁、冷清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任谁看都得真心...
*“前途一片阴暗,好凉快。”
*现代架空pa
*恋爱轻喜剧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惆怅注视病床安眠的女性,一双秋水剪瞳盈满泪水,颇有种秋日残荷的寂寥美感。
人的脸向来是种可利用的合法外挂,例如我既不忍心抽自己,也下不了狠心抽丹恒的脸。
“丹恒,你倒是从我身体里滚出来啊!”
我薄唇微张,眉头微蹙。将他忧郁、冷清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任谁看都得真心实意的夸一句。
病床上的女性毫无反应。
“我不想要男的身体,呜呜呜……”
病床上躺着的女性是丹恒,而此刻丹恒的身体里是我,我和丹恒互相交换了身体。
我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丹恒往日的形象当脚踏板使劲踩。
身体互换这件事,全赖丹恒。
本人一贯坚信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的人生格言。现在好了,真的要死半路了。
丹恒是隔壁米大的学生,除去学生的身份,他还是位大名鼎鼎的平面模特和代言人。
人类是视觉动物。
即使丹恒不接电视剧;不接综艺;不接电影,光靠那张脸就足以混得风生水起。
我和丹恒相识在三天前的米大,他把自己包装严实的返校,而我和舍友来蹭米大的课。
蹭完课,我在米大的校园湖边欣赏落日。
虽然一个字没听懂,但上课的拉帝奥教授真帅,不枉韩梅梅专门领我和李蕾来蹭课。
韩梅梅和李蕾是我的舍友,我们宿舍因不可抗力原因只住三人,通常会组团进行活动。
落日的余晖映衬着下课的学生们。
我的身后多出来一位包裹严实如恐怖分子的青年,他似乎也在欣赏落日的美景。
青年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并开始摇晃,我预感不妙,想离他远点。
可惜察觉的时候已经迟了。
我被青年连带砸进米大的校园湖,这件事说明米大没有做好安全防范措施。
如果自己侥幸能获救,我一定向有关部门举报米大的安全问题。悲催如我,青年始终压在我身上,我连扑腾挣扎都做不到。
我快呼吸不过来……清醒?
情况转变的过于迅速,我突兀产生了种自己天生属于水的错觉,身子也变得相当灵巧。
我为什么在水里可以呼吸?自己变异了?什么玩意?帽子、围巾、口罩通通被我拽开,我今天可没把自己包成恐怖分子!
等等,恐怖分子?
意识到不妙的我向下望,不是吹,我目前意识清明到能直接参加期末考试。
四肢也充满了力气,我还莫名有种能操控水的错觉。幸亏我向下望了,否则不会看见“自己”正缓缓向湖底沉。
来不及思考是否合理,我比鱼要更灵活的将“自己”拖拽上岸。而后跪倒在地,校园湖周围已有人群聚集的征兆。
此刻我的手显然是双男人的手。
更可气的是,这双男人手比我原先的手要漂亮。我的呼吸逐渐急促,直至两眼一抹黑,脸朝草地栽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迫使我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病床前的“自己”。我得承认,受到的惊吓不比期末全挂强。
“你醒了?”他又或者她说:“我是丹恒。”
“丹恒?”
我疑似脑袋进水,反应不过来。
丹恒递出一面镜子:“简单来说,我们身体互换了。”
“啊?”
“就目前情况来说,你是我,我是你。”
“哦。”
丹恒有些惊讶:“你比我想的要冷静。”
“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我深呼吸:“现在我们再跳次米大校园湖,说不定就换过来了,没换过来死了也好。”
丹恒:“……别悲观,有时间限制。”
“看来老天不想收我这条狗命。”我话锋一转:“你很清楚我们为什么会互换身体?”
“是的,因为我的过失。”
丹恒开始向我讲述互换身体的前因后果,他的好友委托他从外地帮忙带一物品,叮嘱他千万不要打开。
“你打开了?”我问。
“没有。”他摇头:“我的伙伴说那是他用来和浣熊互换身体的道具,我没有打开的想法。”
“那眼前的情况是?”
见证“自己”脸在瞬间黑了八度是件难得事,丹恒揉揉眉心:“那盒子的质量非常非常的糟糕,直接裂开了。”
“所以我是纯倒霉的那个喽?”
我朝丹恒瞪大眼睛,想来丹恒也不习惯自己的脸露出这种表情。
丹恒点点头。
“你要怎么办?”我忍着怒火。
“我会给予你补偿。”丹恒斟酌:“不奢求您能原谅,但在经济方面会尽可能的补偿您。”
“好说好说。”
我的怒火顷刻消掉一半,用异常灿烂的笑脸面向丹恒。然后我就观察到他的嘴角在抽搐,丹恒默默偏头:“我的工作方面就拜托你了。”
“工作?还要上班?”我诧异。
“我有些拍摄的工作。”丹恒解释:“经纪人会帮忙协调好,你需要面无表情的接受拍摄。”
也是,丹恒是平面模特。
我继续问:“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我有两个伙伴,需要着重应付。”
“太好了,我也有两个伙伴需要你着重应付。”我意识到不对劲:“李蕾和韩梅梅呢?她俩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丹恒:“我告诉医生,你命令他们说我在抢救。”
“……你命令他们说我在抢救?”我捕捉到重点。
“我家是医院的股东,私人医院。”
“少爷,你为什么要工作?”
我问出心中所想。丹恒别扭:“想试着自己赚生活费。你放心,家族里没人会来找我,你需要重点注意我的两个同伴。”
“那我的生活?”我试探。
“植物人?”
我看向“自己”那张木木的脸,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我也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丹恒点头:“我已经将注意事项发到你的手机上,至于我……你的身体太虚弱,我估计得昏迷个几天。”
“那你现在?”
“意志力。”
丹恒说完意志力,上半身直接倒在我的病床,他失去意识并隔着被子砸痛了我的腿。
我先近距离用手机镜子欣赏丹恒的美几秒,再把昏迷的丹恒抱上床,跑到走廊喊医生。
医生对我毕恭毕敬。
丹恒的身体素质好的夸张,我现在能跑能跳,一拳能揍死一头牛。
我从医生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庆幸,他们庆幸听了待在“我”身体里丹恒的嘱咐。
“好好照顾他。”我霸总的说。
医生赶忙点头:“自然。”
“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们保证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成为霸总的感觉真爽,该死的资本主义马上要把我腐蚀的一干二净了。
我坐在私人医院阳光最好的一处庭院,翻越丹恒昏迷前发来的信息资料。
1.1
丹恒要我着重注意他的两位伙伴,一名叫三月七的粉毛女性与一名叫穹的灰毛男性。
资料上说可以直接忽悠或直接欺骗,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他们不会发现问题。
[要对他们的操作保持平常心。]
资料最底下的总结,那个导致我和丹恒身体互换的道具就是穹拖丹恒带来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丹恒说我的身体很虚弱,要我落下后遗症怎么办?
“医生!医生!”
一名医生赶忙跑来。我追问:“与我一同送来医院的女学生会落下后遗症吗?”
医生擦汗:“应该不会。”
“好,你先忙去吧!”我摆手。
“丹恒——”
我扭头瞧见资料上的一男一女站在前方,穹一个滑跪滑到面前:“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
我:“……你膝盖不疼?”
“有点。”灰毛阿穹后知后觉。
三月七小跑凑近:“我们刚刚看见你在大喊大叫医生,我们第一次见你那么大声音说话欸!”
“因为那是我的恩人。”
“真的?”
“真的。”
三月七不断凑近,我努力撑住不笑。
丹恒的表情系统为什么不能再丰富点?憋笑装冷脸是件相当痛苦的事。
穹此刻起身挤进我的视线:“能让我和浣熊互换身体的东西呢?”
“校园湖里面。”我冷漠。
“我捞去了。”
“再见。”
灰毛阿穹挥手向我道别。我侧头:”他应该不会真的去捞吧?
三月七摊手:“你还不清楚他?他说捞就一定会捞,校园湖那么大,有的他捞了。”
如果不是目前身份受限,我肯定会竖起一根大拇指对穹真心实意说句牛X。
我低估自己突然变为男性的困难程度了,不提上厕所和换衣服,光早上的生理原因就足够使我尴尬的面红耳赤。
丹恒的身材很好,但我不想亲身体会。
短短一天,我就已接受不了跑到丹恒病床前,哭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哪怕我哭的要死要活,都无妨丹恒的美貌,只会让旁观者觉得这男的一股破碎感。
“别哭了……”病床上的丹恒微微睁开眼。
我抬起头。丹恒一窒:“把脸洗洗。”
等到我洗干净脸乖巧坐在病床前时,丹恒已坐直应要求打电话给李蕾、韩梅梅报平安。
丹恒正对点开免提的手机,手机刚一接通,传来韩梅梅的哭嚎:“你别死啊!我不想吃你的席啊——”
不给韩梅梅哭嚎完的时间,李蕾代替韩梅梅:“你还好吗?”
丹恒接收到我的口型,他说:“还好。”
“你待的那家医院安全吗?院方不允许我们探视,你有钱付医疗费吗?把你砸水里的那坑爹货是死了还是没死?”
李蕾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丹恒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开始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瞎话:“安全,这家医院私密性很高,我需要静养,所以没有给探视权。医疗费是与我一起落水的男人赔付的,他没死,还赔了我一大笔钱。”
李蕾:“你说话怎么冷冰冰的?”
我向丹恒疯狂比手势,让他有点情绪起伏。
“有么?”丹恒的语调上扬了几分。
“你是不是落水伤到脑子了?”李蕾反问。
丹恒放弃挣扎:“是的,伤到脑子了。短期在说话方面会有些影响,过段时间会自动痊愈。”
我:“……”他才伤到脑子了。
“对了,姐们你获赔多少钱啊?”韩梅梅挤进对话。
丹恒:“还在协商。”
“记得狠狠坑那货嗷!”
“我会的。这段时间我会住医院,暂时回不了学校。”
“需要我和阿蕾去医院陪你吗?”韩梅梅担心:“你没人陪着多让人担心。”
李蕾附和:“对啊!不用心疼我们俩。”
好感动,我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丹恒接收到我恳求的眼神,他说:“照顾好自己,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这家医院是对方找的,私密性很强,不让除亲人以外的无关人士进来。”
韩梅梅:“要不你转院去公立医院吧!”
李蕾:“私立医院价格很高的。”
“对方付钱。”丹恒结束聊天。
直至电话挂断的那刻,我松了口气。
丹恒:“三月和穹来找过你吗?”
“找过。”我点头:“三月两次,穹一次。我说东西掉校园湖里了,穹说他要去捞。”
“……真符合他。”
“我骗他,你不生气?”我好奇。
丹恒的嘴角上扬一个像素点:“某种意义上,是他活该。”
“那接下来?”
“我们俩住一起,有工作我会扮你的助理。”
“你不怕被开盒,我怕。”
丹恒歪头:“我租住的地方私密性很好,并且我没有立单身人设。等手里的工作结束,我会退出娱乐圈。”
“可你去年才出道,为什么退圈?”
“未来的生活费已经赚够了。”
“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依然担忧。
“我会帮你解决。”丹恒点头:“毕竟你是无妄之灾。”
“要出院?”我算是接受丹恒的提议。
“是的。”
“我帮你换衣服。”
准确来说,是帮自己的身体换衣服。
我能清楚的瞧见“自己”的耳垂再迅速泛红,丹恒偏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以后要接受用女性的身体生活。”
“好。”丹恒沉寂半晌又问:“你已经接受了么?”
“没有。”
我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
丹恒疑惑:“你……”
我死亡微笑:“作为一名过来人,我已经过来了。”
丹恒的经纪人是一位中年大叔,他来医院帮忙收拾东西,一眼就瞧见坐在病床套着我身体的丹恒。
他颤抖的举起手指:“她是谁?”
“我新招的助理。”我回答。
“你落水的间隙在医院招了个助理?”经纪人不可置信:“助理能那么光明正大的坐在你病床上?”
我:“……关爱下属,人之常情。”
“说工作。”丹恒说。
经纪人相当不悦:“和你说工作有什么用?连招呼都不打,作为助理你实在太没专业性了。”
我:“他高兴就让他说呗……”
经纪人:“……”
丹恒对上经纪人的眼睛才迥然意识到自己已换了具身体,忙站直:“抱歉,我多嘴了。”
“她真是你助理?”经纪人偷摸问。
“真的。”
“不是你的亲戚或者朋友?”经纪人揣摩:“你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是朋友?”
“可以这么认为。”
我躺在保姆车的座位上,听坐在另一位置上的经纪人絮絮叨叨:“就接这个角色,戏份不多,属于白月光级别的人物。”
丹恒坐在副驾驶,面无表情。
“真的,相信我。”经纪人再三保证:“你要实在记不住台词,不是还有配音演员吗?你对几个口型。”
“我不会演戏。”我推辞。
“有你这张脸在,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经纪人说的铿锵有力。
我诧异:“有必要说到这种地步?”
“要相信自己。哪怕你是花瓶,也是花瓶中最靓的那个花瓶。”经纪人越说越激动:“你身手好,未来再接几部武打电影,能文能武,在公司的运作下拿奖势在必得。而且你家世惊人,完全可以营销大家族小公子人设,现在这种人设很吃香的……”
我:“……”把行业内幕随便暴露,真的好吗?
“她不演。”丹恒扭头。
经纪人又不爽:“摆正你的位置,你只是个助理!”
“我不演。”及时开口。
“那综艺怎么样?最近有几档真人秀发展前景不错,你去刷个脸熟。”
我:“不要。”
“那安排几个红毯和采访?”
“不要。”
“你总不能在娱乐圈游一下就回家吧?你让事业粉怎么办啊!当艺人要对得起自己的粉丝,你这样对得起一直以来支持你的人吗?”
经纪人激情开麦。
我:“……就不接。”
问到我盲点了,我怎么知道丹恒出道前后的细节?我又不追星。
经纪人察觉到我的迷茫,准备再接再厉。岂料坐在副驾驶的丹恒悠悠开口:“公司的合同应该明年初要到期了。”
“你连合同都告诉她!”经济人震惊。
丹恒:“合同没有要求保密,三年合约。”
“你真的甘心退圈?”经纪人不可置信。
“我家有钱,进圈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我找了个堪称无懈可击的理由。
经纪人用一种富二代进圈纯玩,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打量我。反正我不是真丹恒,可以完全屏蔽经纪人的目光。
丹恒的住所如他所说般私密性相当高,直至经纪人目睹我和丹恒同时下车。他紧急拦住我:“助理为什么下车?”
“生活助理。”我绷着冷脸。
“你以前从来不让助理跟着你。”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现在。”
经纪人如临大敌,他看看我,再看看丹恒。
画面大约停顿了有半分钟,一直到丹恒上前想帮我摆脱经纪人的阻拦。
经纪人变成一尊失去灵魂的石像,他颤抖的举起手:“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哈?”
“你是不是为了女朋友才退圈的?”
“……”
经纪人内心五味杂陈,他看见自己一手带进圈的青年露出往日不会显现的表情,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测。
说实在的,娱乐圈什么样的美人丹恒没见过?经纪人起初怕年轻的丹恒被娱乐圈的灯红酒绿迷花眼,然而事实是他自持冷静的可怕。
经纪人感叹他终于带了个省心的未来之星,现在倒好,为了个普通女学生要退出娱乐圈,合着是恋爱脑啊!
况且……况且……他没有外貌歧视的意思,丹恒要为女朋友退出娱乐圈也该至少是美到能掉下巴的大美人,最起码要和丹恒的颜值持平。
暂且不提外貌,说性格。
经纪人回想一路上“女学生”的反应,没半点可取之处,对丹恒的决定横加干预。
年过四十的经纪人终于明白“有钱人口味很难说的”这句至理名言,情种多出自富贵家。
古人诚不欺他。
2.2
我见经纪人已沉浸在悲伤的海洋中,便伸手在他眼前挥来挥去:“我先走了?”
“不行!”经纪人猛的回神。
而后,他用痛彻心扉的目光注视丹恒:“你和我单独谈谈。”
我询问丹恒的意见:“你要和他谈吗?”
丹恒点头。
见状,经纪人愈发不忍直视。我暂时回避,丹恒平静的注视眼前故作深沉的经纪人,产生了种他肯定误解了什么的念头。
“他在和你交往。”经纪人没有用问句。
丹恒:“……”
“你不用解释,我不会信。”经纪人倍感沧桑:“我以为自己带了颗未来之星,没想到是纯种恋爱脑。你的感受是什么?”
丹恒疑惑:“感受?”
“他为你退出娱乐圈,你有什么感受?”
丹恒的大脑宕机半秒:“你认为丹恒是为了我退出娱乐圈?”
“难道不是吗?”经纪人反问。
“你应该清楚他一点都不想待在娱乐圈,没有我,他也迟早会退出娱乐圈。”丹恒轻按眉心,若隐若现的头疼。
经纪人:“可你是点燃炸弹引线的火苗!”
丹恒若隐若现的头疼变成直白剧烈的头疼。
“接受丹恒不想待在娱乐圈的真相很难吗?”
经纪人点头:“很难!”
“再见。”丹恒无话可说,选择结束话题。
经纪人眼睁睁看着丹恒朝我挥挥手,我就听话的走到他身侧,最后结伴消失在经纪人的视线内。
我问:“不用管经纪人?”
丹恒异常冷漠:“不用管。”
除去交换身体,另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我把浴缸的水分成两半了,自己头顶与身后多了一对龙角与一条尾巴。
请安静,聆听唯物主义者破防的声音。
明明我已经接受互换身体的离奇事件,然而谁能想到丹恒他根本不是人啊!
我下半身围着浴巾,着急忙慌的跑到客厅:“丹恒,龙角和龙尾巴是怎么回事?”
坐在客厅看书的丹恒眨巴眼,显然没料到会发生此番状况。接受男人的身体不算,还得接受非人类的身体。
“你是怎么做到的?”丹恒犹豫发问。
“我不知道啊!我还把浴缸水分两半了。”
“……”
“你说句话啊!丹恒!”
“冷静一点。”
丹恒走到我面前,示意我先冷静,要发自心底有隐藏龙角与龙尾的念头。
我想半天,要么没尾巴,要么没龙角,必须得留一样在身上:“你到底是什么物种?”
“我是龙。”丹恒说。
“不,你一点都不龙。”
“别玩梗。”
“哦。”
折腾到大半夜,我才将将把龙角与龙尾同时去掉,甚至澡都没洗。
我心累的靠坐在沙发,丹恒突然变得扭扭捏捏:“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什么?”
丹恒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目睹“自己”脸红成苹果是件难得的体验。
我和丹恒结伴到浴室并将他的眼睛蒙的严严实实,脱完,我开始帮“自己”洗澡。
“……对不起。”丹恒再次道歉。
我顺口答:“没关系。”
“让你为难了。”
“要接受男人的身体是自己的,确实很为难。”我耸肩:“习惯就好。”
不提还好,一提丹恒脸更红了。
原来“自己”可以脸红到这种程度。
我转移话题:“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伙伴?”
“他们会越帮越乱。”丹恒笃定:“你为什么不怕事情告诉自己的两位伙伴?”
“会吓到她们。”
说着,我往“自己”后背涂抹沐浴露,丹恒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我总结:“我们都是为朋友考虑的好学生。”
从我的角度,我能看见丹恒嘴角上扬。不止上扬一个像素点,是上扬了好几个像素点。
我与丹恒没有再多的对话,等到我拿浴巾将“自己”擦干净时,丹恒忽然问:“我可以穿内衣睡觉么?”
他的音量微不可闻,脸也红的不成样。
“如果你不会嫌难受。”我点头,脸颊也在此刻发烫。
昨晚没睡好……我打着哈欠。
副驾驶的经纪人目光在我和丹恒之间来回跳转,最后化为不争气的叹息。
因丹恒抢先一步坐在我身侧的位置,经纪人只能无奈退让到副驾驶。
“昨晚没睡好?”丹恒问。
我:“有点不习惯。”
经纪人:“……唉!到了拍摄现场,你们举止别太亲昵,传出绯闻倒霉的主要是你。”
说罢,他扭头看向丹恒。
直至经纪人谈起,我刹那间想起件重要事。趁经纪人与司机聊开车的经验时,我往丹恒那凑:“我不会当模特,怎么办?”
声音压的很低。
丹恒用同音量回复:“听摄影师指挥,不用太担心。”
第一次面对正经拍摄场合,有点小紧张。现场的气氛倒是比预想的轻松,所有都对丹恒客客气气的。
我难以自持的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眼神,有丹恒的颜值加分,他人只会认为丹恒的目光变温柔了许多。
颜值的重要性。
丹恒拉拉袖子,示意我收回目光。我赶忙摆正身子等待摄影师到场,摄像师如我的刻板印象般,是留着头及肩长发的男人。
“衣服换好了?”摄影师问。
今天丹恒需要拍摄一本杂志的封面,风格疑似偏向哥特,身上叮叮当当有繁多的配饰。
光整理配饰就花费了两位造型师好一会,千万不能将这些配饰绞在一起。
黑色的欧式沙发被红丝绒毯遮住三分之一,以沙发为中心,四周摆满玻璃饰品、烛台、红黑羽毛以及骷髅头。
要多繁杂华丽,就有多繁杂华丽。
原谅我字穷没办法具体形容,事实上,我需要无比小心绕过摆满的物件,再听从摄影师的指令。
“半躺,慵懒点。”摄影师说。
我照做尽量显得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这破沙发真硬。摄影师左看看右看看:“把衬衫的领口撕开点。”
“啊?”
要求换上的衬衫是拉夫领的衬衫,我看着蓬松的衣领,下一秒望向丹恒。
丹恒点头,我也跟着点头。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快步绕开摆件走到面前,利落将领口撕开,纽扣崩得到处都是。
衬衫一直开到腰腹那,锁骨展露无遗而胸肌若隐若现,我嘴角抽搐的无法自制。
我不习惯这样,整个身子僵住,摄影师还一个劲的说放松。摄影师左看看右看看,还是觉得少些什么。
“拿瓶红酒过来!”摄影师喊。
工作人员抱着红酒瓶小跑到我面前,预备按照摄影师的嘱托将红酒往衣领脖子与脸上泼。
我能看见丹恒的整张脸发冷,他朝我比口型,可惜我不懂唇语。
丹恒走到经纪人面前试图交谈。
经纪人也走到摄影师面前交涉,摄影师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两方僵持的很难看。
丹恒走到我面前俯身道:“别担心,不用泼红酒,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吗?”
“摄影师自说自话加临时加的,没提前打过招呼。”
“摄影师和经纪人脸色都好难看。丹恒,你不愿意接受被泼红酒吗?”
丹恒一愣:“还好。”
我瞧出丹恒在顾忌自己便主动道:“没事,老僵着对现场打工人不友好,我能接受,而且一直僵着对你业内风评也不怎么样。”
“你不用管我。”丹恒说。
“不妨碍,你只要别嫌弃我自作主张就行。”
我招来工作人员说愿意接受泼红酒,其实凭心而论,最开始我对丹恒是有怨气的。
莫名其妙与他互换身体,是个人都得有怨气,好在他的赔偿化解了我一半的怨气。
至于另一半……丹恒是个不错的人。
人好、负责任、长得靓,没人会讨厌他。至于事情的罪魁祸首灰毛阿穹,他现在还待在米大的校园湖捞东西。
我熬过全部的拍摄工作,上半身隐隐有红酒的香味没法祛除,好在不算难闻。
今夜的月亮圆的像个烧饼,我就一人趴在安全通道的楼梯栏杆那发呆。
“你可以不用照顾我。”
丹恒走到我身侧说。
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问了几个人。”丹恒的凝视导致我浑身别扭。
“怎么了?”我问。
“我想工作的收益应该归你。”
3.3
交换身体的时间长了,我和丹恒能很熟稔的处理彼此生活中的烦心事。
他能把韩梅梅、李蕾哄的找不着北,我也能将穹和三月的注意力引到不知名的角落。
丹恒让我别对他家族的人有好脸色。
“为什么?”
“他们要我接班。”丹恒遮掩不住的苦恼。
丹恒家的事由他哥哥丹枫管,他哥想退休,退休了班就得丹恒接,丹恒也不想接班。
所以就导致了没人想接班,所以丹恒他哥每天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管事。
“你哥精神状态有多不稳定?”我好奇。
丹恒思考半晌:“他甚至投资了生物研究的公司,想凭空创造个接班人。我们家都不是人,所以进行实验结合某些秘法,是可以创造生命的。”
“但……这种实验不合法吧?”
“所以有关部门第一天就把他投资的生物研究公司给封了。”
“然后他开始动领养小孩的念头。”丹恒无奈:“可惜没达到领养标准。”
我:“……不容易。”
手机屏幕陡然变亮,穹给我打来了视频通话。丹恒坐到一边,确保自己不会出镜。
刚点开接通键,就看见头上挂水草的穹泪眼汪汪的问:“我已经把校园湖都捞了一遍,为什么没找到?”
“你一直坚持到现在?”我不可思议。
“丹恒,你说东西会不会陷淤泥里了?”
我拿不准主意眼神看向丹恒坐的方位,此举显然被穹注意到了。
“你家里有客人?”
“没有。”我下意识否认。
“肯定有人,而且你不乐意我和三月知道。”
这人怎么回事?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脑袋转的要多快有多快。
丹恒无奈,他让我把视频直接挂断,越和他聊露出的马脚越多。
“我还有事,再见。”我把视频通话挂了:“不用管他?”
丹恒:“不用管他。”
“再不管,我感觉他会挖湖底的淤泥。”
“他现在的注意力在你和我身上。”丹恒浏览后面几天的行程表:“放心,我们后面一段时间不在本市。”
“我的课……”我眼巴巴的看丹恒。
“放心,我已经向您的辅导员请了假。”
“辅导员同意了?”
“我稍微帮了他些小忙。”
我狐疑:“什么忙?”
“他养的花草快枯死了,我帮他救活了。”
“多才多艺。”我向丹恒竖起大拇指。
“对了,以防我们在期末考前换回来,我会帮你辅导功课。”
“……”
丹恒:“确保你不会挂科。”
“先洗澡。”
我拒绝听丹恒帮我复习,因为自己一定会犯困犯的不能自己。说起互换身体有段日子了,我和丹恒一直保持互相帮对方洗澡的习惯。
不是全部避免冒犯,而是尽量避免冒犯。为方便我是穿着浴袍帮“自己”洗澡的,熟稔的帮“自己”穿好睡衣,我准备拿开遮住丹恒眼睛的眼罩。
“有人!”我猛的站直。
得意于丹恒的身体素质与超出正常人类的五感,我能比旁人早察觉到许多信息。
丹恒主动揭开眼罩:“没有大动静,有指纹或者密码……糟了!”
他的脸色大变。
只有异常熟悉且信得过的人才会有屋子的指纹或者密码,我与丹恒面无表情的听客厅传来穹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一定瞒着我。”
丹恒:“……抱歉,我忘记他有我家的密码了。”
我:“那现在继续躲浴室里?”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丹恒垂眸:“失算了。”
“老天……”
到场的不止穹,还有三月七。根据客厅放置的物件,两人很容易就能猜出这间屋子并非丹恒一人独居。
穹浑身湿哒哒的:“我得先问丹恒借个浴室。三月,你说丹恒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啊?”
“八成住的是女孩。”三月七若有所思的点头:“丹恒一定没料到我们会当晚直接杀过来。”
“丹恒他这段时间很奇怪欸……”
“百分之百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听见那边有动静。”
于是,穹和三月七在线目睹穿着浴袍的我和穿着睡衣的丹恒。八目相对,只剩尴尬长又长。
“丹恒,你和你女朋友都同居了!”穹震惊。
三月七捂嘴:“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真对不起,我们马上就离开。”
“等等。”丹恒喊住他俩。
粉毛与灰毛脚步一顿,同步心虚扭头。
三月七:“我们保证不外传。”
穹慌忙点头:“就当我们没来过。”
“我才是丹恒。”丹恒说。
灰毛与粉毛同时露出迷茫情绪,丹恒扶额将故事全程说了一遍。
惹出这么大麻烦的罪魁祸首穹干脆利落的给我深鞠躬:“对不起!求您原谅我。”
我:“……你不用道歉。”
“真的吗?”穹星星眼。
“因为我压根不打算原谅你。”
“所以你们这种情况得维持多久?”三月七问出关键问题。
丹恒摇头:“还不确定。”
“万一持续好几年呢?”三月七继续问。
丹恒笃定:“不会。”
“你待在丹恒身体里,不会很别扭?”穹悄咪咪问我。
“习惯就好,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的目光扫过穹,灰毛阿穹打了个激灵:“给……给……钱?”
“你们还不走?”丹恒双手抱臂下逐客令:“我们有事要做。”
穹:“啊?这么快就催我们走,丹恒……”
“我们马上走!不打扰你们了。”
三月七笑颜如花的用手捂住穹的嘴,在我和丹恒的注视下,将穹拖离现场。
我感叹:“三月七真厉害。”
闻言,丹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正文1w1+,隐藏结局3k+
*一发完,不要放白屁股
[星铁乙女向]某度查询专家驾到!
内含:开拓者/三月七/万敌/白厄/丹恒/遐蝶/阿格莱雅
我乙主角,不喜误入。
全文7k+,无后续。
00.
坏消息,你的手机中毒了。
不知何时,它非常自觉给你安装了一个名为某度的软件,属于是卸载都卸不了的那种。它点开后的界面非常简约,只有一个醒目在中央的搜索栏,你戳戳戳半天,最终成功把自己认证了某度专栏区的编辑师,其工作主要是完善某度搜索后的词条,看起来非常轻松。
只是你不确定它是否安全,于是先找了最信任的三月七一起研究,三月七同志对你的事情看得很重,一听这事,她放下手里的活,嗖一下就跟着你开始研究了——不过你猜,这完...
内含:开拓者/三月七/万敌/白厄/丹恒/遐蝶/阿格莱雅
我乙主角,不喜误入。
全文7k+,无后续。
00.
坏消息,你的手机中毒了。
不知何时,它非常自觉给你安装了一个名为某度的软件,属于是卸载都卸不了的那种。它点开后的界面非常简约,只有一个醒目在中央的搜索栏,你戳戳戳半天,最终成功把自己认证了某度专栏区的编辑师,其工作主要是完善某度搜索后的词条,看起来非常轻松。
只是你不确定它是否安全,于是先找了最信任的三月七一起研究,三月七同志对你的事情看得很重,一听这事,她放下手里的活,嗖一下就跟着你开始研究了——不过你猜,这完全是三月七逃避列车劳动的借口。
向来自认为聪明的三月,也被难倒了。这玩意儿什么都能搜到,但偏偏就是卸不了,是以,泄气的三月七乱点一通,成功把自己也认证成了编辑师。
三月七:?
你:?
她震惊的看着自己手机上多出的软件,最后没忍住来了一句:“你说咱换个手机…有用吗?”
好问题,你也好奇。
这个可以深究的想法,被你和三月七用于在开拓者身上。而非常友好的开拓者也很信任的把手机交给你们,没几分钟后,她也被你俩鼓捣成了编辑师。
开拓者:?
面对未成年星核精投来的疑问,你望天三月七望地,主打一个和你俩没关系。但开拓者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她直接坐到你面前,好像那个望妻石,目不转睛看着你,让你彻底心虚。
如此情况下,你承认了:“好吧我承认了,是三月做的。”
三月七:???
被诬陷的三月七同志绝不服输,她当即反将你一军:“你信我还是信她!她之前为了点外卖,还把你和她注册成外卖员的!”
你:……
是的,你有前车之鉴。
开拓者:……
她低头点了点手机,某度出现后只有编辑词条和词条查看的功能,而搜索栏似乎只存在于你那里的某度。词条查看中,可以搜搜到当前所持有的全部词条,热度最高的那个还是星神介绍,不同于你们了解的长篇大论,不知道哪个缺德编辑师,用谐音和梗介绍了它们。
譬如存护星神克里珀,对方编辑的词条就是妈妈说这个锅盖质量很好,下次还买。而巡猎星神岚则是孩子吃了送来的弓箭,现在坟头草五米高了。
挺缺德的,但是很好笑。
看得出词条编辑可以很随意,这就合了开拓者和三月七的心态。一般无聊下,她们的编辑也一定很非人类的。但作为刚入门的新手,这两位就不是很会乱来了。
当然,还有个问题。
就是某度为什么只在你这里有搜索栏呢。
你沉思后,得到了结论:“可能我是天选之女吧。”
开拓者:……
三月七:……
开拓者扭头:“所以我们编辑什么?”
你:?
获得了新技能的你们仨,由此开始了新的体验。
譬如开拓者的词条编辑,她本来想写佩佩的,但是被你撺掇到思路跑偏,最后成功写成了垃圾桶,你信誓旦旦表示,这个最好写,新手写它没毛病。开拓者凝眉思索片刻,同意了。
后,贝洛伯格时期的垃圾桶被她拍照后加了个星号,遂你和她一起长篇大论下,让贝洛伯格的垃圾桶有了详细的介绍。
在开拓者编辑发布后的当天,x度就莫名其妙出现在所有人的x友圈,首发介绍就是垃圾桶。
你当然也看过整篇,怎么说呢,牛头不对马嘴。
【垃圾桶(图1),贝洛伯格专属存在,其模样上宽下窄,里面有无数宝藏,专家教程是遇到请伸手掀起垃圾桶盖,把身子探进去,里面的垃圾袋一定要掏出来。有可能遇到金色传说——黄金垃圾袋!更有甚者,可以获得崇高道德的赞许。心动不如行动,快来试试吧!】
三月七捧着手机,对你们的用词陷入沉思:“道理咱都懂,但是这个垃圾桶九连拍是怎么回事?”
你能怎么办,当然是拉着开拓者让她举手。
开拓者:?
开拓者大惊:“你这是污蔑!”
那哪能啊。
你直接张嘴就来:“严正声明,我只负责了垃圾桶的换装。”
三月七:……
其实这个更炸裂。
但她是个很会保持大家尊严的人,所以,三月七委婉表示,你很有想法。
“咱有个问题…”她转而又疑惑了,“衣服哪里来的呀?”
此言一出,你和开拓者望天望地,就是不望她。
三月七:?
三月七:“…我的?”
开拓者立马摇头:“我俩没那么缺德,所以我们拿的是帕姆的。”
帕姆:???
一般路过的帕姆怒而原地跺脚:“开拓者乘客!xx乘客!你们太过分了!”
你熟练道歉:“是的我们错了,所以我们给你买了新的衣服。”
好吧,你承认了,买新衣服的是因为帕姆很适合多换装。
懂不懂奇迹帕姆的含金量。
帕姆:?
三月七决定从列车的物件开始编辑,她本来想无视的,但这个x度词条很适时的给她蹦跶出积分商店,其中物品一个比一个喜欢,三月七戳了戳上面的新相机,要三千七百的积分,她决定努努力把相机拿到手。
当然积分商店只对你们仨开放,且开放物品不同,都完完全全卡在你们的喜好上。开拓者这里甚至能出现新款高内存游戏机、十星琼等等,主打一个什么都有。而你这里,就是吃食以及吃食,再不济就是锅碗瓢盆刀叉勺。
开拓者看后,深沉道:“别吃了,再吃就不礼貌了。”
你:?
积分的存在源于你们的词条有多少人点赞且观看,如五十赞一积分,一千观看一积分等等。你不得不去梦回当初被拉帝奥催着做那杀千刀的作业时的崩溃,好在这个简单,完全卡在你的智商最低点。
感谢,感谢。
三月七的目标定在列车的抱枕上,反正主打一个随便嘛。
一通认真操作编辑下,三月七自信发布。
几秒后,姬子来找了她。
三月七疑惑:“姬子,怎么啦?”
姬子清了清嗓子,把手机递给她:“小三月,这个…是你们三个之中谁编辑的?记得让帕姆别看到。”
欸?关帕姆什么事?
三月七满满不解,遂凑近一看。
她嘞个……
【抱枕,是列车上中的用品,类似枕头。抱在怀中可以起到保暖作用,睡觉抱着最舒服啦。建议开个抱枕屋,咱喜欢。(图1)】
确切说,词条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图片。
三月七倒吸一口牛奶,拍了拍胸口处。
糟糕!她把抱枕图片上传成了帕姆的照片了!
x度似乎也觉得不正经,于是很贴心的在下面加了一串红字:编辑师的问题,和本度无关。
三月七:?
最过分的是!这个词条开启了评论!
[宝贝的:它宝贝的,你们列车认知真的有问题?
布洛妮娅:欸,原来列车长还是抱枕啊?
开拓者:@帕姆
你:@帕姆]
三月七:???
01.
x度的存在让你回答问题顺利很多,自打那些朋友知道这个软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找你唠嗑的次数多了。
最明显的还是砂金,以及砂金。
是的,如果说别人占三分之一,那他占三分之二。
明明很忙,但也能抽空回复你,甚至这位好心人从不让你的话落在地上,回复超绝及时,主打一个有问必答,有答必应。
体验感很好。
深觉不对的三月七,警惕起来了。以前砂金可没这么频繁,虽然也有,但线下邀约居多。后者她还能让开拓者阻止一二,前者那可就是砂金猛猛刷好感,无人制止的时候了。拿现在举例,你和砂金断断续续唠嗑七天了,x友的新功能友谊火花都被你俩点燃了,甚至你大半夜还记得和他续个火。
这感天动地的情谊,三月七非常不高兴。
她和你的小船,才断了好不好!
独自生闷气的三月七决定一分钟不理你,而彼时,你就那么慢悠悠从她面前路过。
三月七:?
她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你茫然回望:“你嗓子卡鸡毛了?”
三月七:?
三月七怒:“我真的生气啦!”
闻言,你低头翻了翻手机,遂了然看她:“那你别气。”
三月七:?
三月七:“你在看什么?”
你叭叭道:“开拓者刚发布在x友圈的词条——《观察三月七日记》。她在里面说你生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建议遇到者送你热水。”
三月七:???
她震惊点开x友圈,一下就看到那个属于她的词条。
【《观察三月七日记》由著名作家开拓者所写,其写了三月七每天的心情。
x月x日
三月生气了,目测是xx的问题,但姬子说过,多喝热水。所以建议和三月唠嗑的人让她多喝热水,一切解释归xx和三月。】
评论区:
[领航员-咖啡小姐:哦?我怎么没记得我说过多喝热水呢?
你回复 领航员-咖啡小姐:可以理解,开拓者最善于胡言乱语。
编辑师·开拓者:?
编辑师·开拓者:那多喝岩浆?]
三月七:?
遂,一个小时后。
《三月七观察日记》被迫停更,理由是当事人不允许。
于是,开拓者把目标移向了你。
毕竟看你的人一定很多,男女不限,她就算再傻也看得出这么多心思。
而早期超车的丹恒都比不过砂金和景元,可见后两人的超车之能力。开拓者当然也想超个车,但你偏偏对同性不往那方面想,上一个给你想偏的还是飞霄,如果不是飞霄后来回去曜青,你估摸着都真的歪成xp飞霄了。
她决定稍稍微为你开个观察日记。
当然,经过了你的同意。
对于这种很接近隐私的事情,你只思考了三秒钟就同意了,毕竟她说你五她五。
有积分不拿是白痴!
是以,你的观察日记上线了。
编辑师还是开拓者。
【《观察xx日记》由著名作家开拓者所写,其写了xx每天的心情和一系列事情。
x月x日
xx打劫了路边的垃圾桶,收获垃圾袋x3
xx买了一罐饮料,实际是被换成的豆汁,收获信用点-100
xx心情不好,于是把路边睡着的猫狗吵醒,美其名曰:我不开心它们也不能睡。
Ps:上述比较缺德,请不要学。】
看到此日记的你:???
这是什么游戏流水账!而且什么叫缺德!
那叫起床业务。
再看评论区,你是两眼一黑又一黑。
评论区:
[繁忙不回请在神策府寻:生活很充足。
赵相机回复 繁忙不回请在神策府寻:等!!!将军你哪里看出生活充足的!!!
代抽业务(限定版):小姐心情不好啊…
账账代理:欸?说起来账账也很想xx呢。
编辑师·开拓者:上述和下述禁止私聊当事人,因为我还没私聊。
赵相机回复 编辑师·开拓者:积分多少!!!我也要加入!
你回复 赵相机:如果是你的话,三七。
赵相机回复 你:诶!真的吗?!
你回复 赵相机:真的,你三拳,我头七。
赵相机回复 你:???]
好在成就可观,分给三月七后,你们人手也有三百积分了。
虽然能买的东西很少,但也算个初步成功。
开拓者和三月七更来了兴致,且一众编辑物品下,列车每个物品包括「闭嘴」都上榜了。
如此算来,积分都上千了。
三月七认真算着,还需要两千的积分才能换到她想要的相机,但这么一看,其实也很容易的!她从来不会轻易放弃,而且下一个地方是翁法罗斯,三月还想努努力带着新相机去咔咔拍照呢。
只是世事无常,她的想法还没实施,就在迁跃往翁法罗斯时,出了点问题。
你坐在她旁边,难掩担忧:“三月,你好好休息,我们会走好的。”
三月七:?
三月七撑着精神:“这话好像有点不对…”
你当即否认:“哪里不对,这么多年都是这句话。”
三月七:……
她重重叹了口气,身体的虚弱让她撑不起和你唠嗑,但对你的关心并不会减少。
“你们注意安全啦…”三月七揉了揉眼睛,已经深感疲惫了,“我身体好些就去找你们。”
姬子替三月拉了拉被角,而后跟着你们走出三月的房间。她此番需要照顾三月,也没办法跟着你们一起去翁法罗斯,是以,这一次只有你们仨。
她对你们多加嘱咐,毕竟列车不能再让剩下几个孩子出事了。
“一切都要注意,还有…大家时刻保持联系。”
丹恒——你们的可靠人选,代表了你们的想法。
“会的。”
02.
前言,列车跌落了。
后言,你们到了奥赫玛。
抛弃一系列事情不提,你成功融入了万敌和白厄这里。相比繁忙的开拓者来说,你真真是闲得很,阿格莱雅将想法落在开拓者那里,你和丹恒虽也值得信任,却不如开拓者来得多。更别提这途中,她获得了记忆命途,那加成可谓杠杠的。
再看万敌和白厄,他们也不算轻松,各有事情时,你就互相换着找人一起呆着。万敌一般好说话,白厄二般好说话,正常人都会选择白厄的,但你不同,你要编辑词条,而悬锋城是个遥远的地点,万敌刚刚好是最好的介绍者。
“你不觉得你很闲吗?”他非常不委婉的直言,甚至还睨了你一眼,“你那个朋友看起来更需要你。”
一般对于这种话,你只会回答如闲,但现在你不一样了,你的x度可以搜索。
所以你一个低头,当着万敌的面搜索了词条:别人说我闲我怎么回答?
万敌:?
他听阿格莱雅和白厄说过你的不同,在你这里叫做手机(当然,翁法罗斯并不称作手机)的界面上有一个x度,完全不受无网络的限制,可以无条件查到任何东西。甚至阿格莱雅金线出现时,你都能用它查一查。
最初,万敌不信。
他不认为有这么非正常的存在。
但现在,他勉强信了。
短暂的几秒后,你抬头了,神色尤其严肃:“我闲,是因为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时刻想着你,才会让你觉得我很闲。万敌,你的“闲”来了。”
万敌:???
对面的正主神色有一瞬间崩塌,但恢复起来很快。
这查出来的也不是很对劲,念完这段话,万敌一个抬手,让你说不出话了。
他再度直言道:“那个救世主应该很需要你。”
万敌想得很简单,这么有意思的话,白厄不受折磨属实可惜。
但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好耶。
有人需要你,你当然乐意!
遂,你找了白厄。
莫名其妙被告诉他需要你的白厄:?
但某一方面,也算好事。
毕竟他那点心思就是一个情窦初开无法遮掩的人,开拓者都看得出来,但作为同等心思的人,开拓者没那么好心帮他点明,也不会帮你看清。
不过跑偏一下是可以的。
此番举动,丹恒无参与,也无意见。
他对你尤其信任,你并不会为了翁法罗斯的谁留下,阿格莱雅事情过后,你都不怎么敢信任翁法罗斯的其余人。更何谈留在翁法罗斯喜欢上谁,那纯粹是无稽之谈。
回归前话。
开拓者善于带偏思路,如白厄对你那些明显的心思和举动下,开拓者故作叹息,表示男人总有那么几天更年期。
你茫然:“白厄已经到了更年期的地步?”
开拓者沉痛点头:“我猜的,但是大差不差。”
旁听的丹恒:……
后,你再遇到白厄,对他总有包容。
毕竟更年期的他,当真不易。
//
白厄如今的事情也是由阿格莱雅交代的。
因为不算很大的事情,也由着你一起来凑热闹。而在大局面前,情感也不算可提之事,因此你于白厄仅是喜欢,他比起你,也对那个x度更在意。
阿格莱雅说你是安全的——但具体是不是一定的,却要保持问号。这个安全程度要根据你那个软件来定,在金线下,x度的商店被如此暴露,好在绑定的是你,别人也无法得到。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商品,你的安全指数需要评估。
目前来看,你对商店没有兑换的打算。
而之后,却是说不定的。
“你在想什么?”
白厄兀自发呆时,让你深深疑惑,“你怎么杵着像根木桩子?”
当事木桩子:……
白厄回神,委婉道:“我是活人。”
你了然:“哦,活着的木桩子。”
白厄:……
他这里很有意思,什么都介绍,你咔咔拍照咔咔记录,打算回去和开拓者五五分一起编辑词条,三月七不在,那只能你俩享受了。
但你拍起来可比白厄快多了,连一般路过的赛飞儿(你猜是故意出现的)都被你拍下。她上下打量了你一遍,却见你转身去拍别的地方。
赛飞儿:?
赛飞儿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你停步,回头,又拍了一张。
赛飞儿:???
哪来的相机成精?
万敌又见到你了。
他才从死亡中复活,甫一睁眼,就见你蹲着咔咔拍照。
好像还在嘀咕什么:“这是死的万敌。”
万敌:?
他坐起,声音平静:“你被那个救世主赶走了?”
欸?活了。
你又咔嚓一张,道:“这是活的万敌。”
万敌:……
最终,他还是同意你的跟随。
这位王储,可能是对你无奈,索性在完成自己的事情期间,抽空给你说着路途的一切,以及悬锋城的那些介绍。
你拍爽了,远程在x度的聊天上接收图片和编辑词条的开拓者也爽了。
看起来,你俩都有美好的未来。
除了被你打扰的万敌。
“退后。”
蓦地,他停下了步子,将你拦在身后。
前方,出现了大片的怪物——你还拍照和开拓者探讨过它们,像星期日和拉帝奥。当然,不如后者友好,其数量对万敌来说不过如此,他冲出去时,你本想着也帮忙,但手机和x度的连招,把你送进商店界面。
一个置顶的问号礼盒出现,叫什么盲盒大礼包,只要一百积分。
你没忍住,点了。
下一秒,在前方,出现一把巨型叉子,砸晕了除万敌和你以外的所有怪物。
万敌:……
你:???
而最神奇的是,这把叉子好似变小了,长出了两条腿,哒哒就跑到万敌跟前,一声爹给他沉默了。
万敌:……
他抬眸,看你:“你生的?”
你:???
叉子喊他爹喊你妈,最后在被你制裁成了真的叉子。
而它留下的局面,不太好。
万敌欲言又止,最后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沉默,点头。
明知这么问不太好,但出于好奇,你还是把那个问题问了。
你:“所以你是不是也到了更年期?”
万敌:?
03.
一般来说,你喜欢长相好看的人。早期的希露瓦,景元,砂金,飞霄都是被你看上的,不过对于同性,你没有那么弯,飞霄的超车又要归功于你对女性无妨碍,好在开拓者一个滑铲介入,使得局面回归最初。
而来自奥赫玛的阿格莱雅,你承认她很好看,只是出于她本身为奥赫玛做出的举动,让你又有几分冷静。
太好了,一下就不爱了。
但接着走来的就是遐蝶,此…人让你无法抗拒,喜欢是真的喜欢,她人好也是真的好。这可比砂金的进度来得多,开拓者都有些承受不住,说好在翁法罗斯保持初心的,你怎么先被遐蝶拐跑了。
而你,义正言辞:“我支持遐蝶不是因为我馋她人,是因为她是好人,再度声明不是因为那个,真的是因为她对我很好。”
开拓者:……
开拓者:“你要不要看你查的记录。”
你:?
你:“这是侵犯我隐私权!”
开拓者喜:“隐私权?我好这口。”
你:???
妈妈有变态。
说实话,阿格莱雅对你有警惕倒也正常,毕竟你可是曾当着她的面搜索过如何回答问题的人,虽然商店被扒了个一干二净,但你也没完全告知。x度对你有个保护权,在你有隐私问题下,是不会让你完全去告知阿格莱雅的。但商店没有保护,可能是x度也认为这不算隐私吧。
可能算是好的吧,但也有点问题,比如这破度,天天随机在商店和主界面给你蹦跶出你未告知的话和开拓者唠嗑过的话,你觉得这也算侵犯隐私权。
但x度不觉得。
它甚至为你主动蹦出词条:大数据。
你:?
遐蝶对你也有个很好奇的事情。
比如你们在到达翁法罗斯后,按理说都失联了,但偏偏这个x度不受限制,又是为什么呢。
你其实也不太知道。
不过,根据你的推测,一定都是WIFI问题。
翁法罗斯和奥赫玛的网不行啊,你跟开拓者发消息吐槽的时候,开拓者深深赞同。
顺便,她还记得一件事。
【开拓者:所以你和砂金的续火是不是断了?】
淦。
你才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砂金应该不会很在意吧?
此时此刻,公司。
托帕盯着砂金和你的火苗,深陷疑惑:“…所以一个联络软件,你是怎么充钱续火的?”
砂金:……
END.
【DC乙女】布鲁斯的第二次选择
这是DC乙女,虽然女主的感情线目前只有克拉克和布鲁斯。
基准宇宙是正义联盟导剪版,剧情未来走向趋近P52,7及之后的时间线为老爷的意识回到初见
有后续并且在写,孩子们是真的会叫莎莉妈妈的(达米安有,因为布鲁斯本来就是满世界学艺期间和塔利亚有恋情的)
本世界线未来发展是蝙蝠侠应有尽有
1
莎莉丝特·霍尔特站在韦恩大厦的电梯里,对着金属门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和头发。今天是季度汇报的日子,虽然作为市场部的一名普通文员,她只需要站在人群最后面,但说不定——只是说不定——布鲁斯·韦恩会扫视全场,而她的身影会可能进入他的视线。
这不是什么灰姑娘妄想啦...
这是DC乙女,虽然女主的感情线目前只有克拉克和布鲁斯。
基准宇宙是正义联盟导剪版,剧情未来走向趋近P52,7及之后的时间线为老爷的意识回到初见
有后续并且在写,孩子们是真的会叫莎莉妈妈的(达米安有,因为布鲁斯本来就是满世界学艺期间和塔利亚有恋情的)
本世界线未来发展是蝙蝠侠应有尽有
1
莎莉丝特·霍尔特站在韦恩大厦的电梯里,对着金属门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和头发。今天是季度汇报的日子,虽然作为市场部的一名普通文员,她只需要站在人群最后面,但说不定——只是说不定——布鲁斯·韦恩会扫视全场,而她的身影会可能进入他的视线。
这不是什么灰姑娘妄想啦,只是他们的大老板真的真的很英俊,谁都想那样的超级大帅哥多看自己两眼——虽然多看也会很有压力,尤其这还是你的大大大领导。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42层,莎莉丝特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挂在脖子上的工牌,上面印着她入职时拍的照片——棕色微卷的头发,淡褐色的眼睛,和一丝紧张的笑容。三年了,她依然是那个不起眼的文员,做着最基础的数据整理工作,没有升职的野心,也没有被解雇的担忧。
“霍尔特,把这些资料复印二十份,会议十分钟后开始。”部门主管杰西卡把一叠文件塞进她怀里,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好的,马上。”莎莉丝特点头应道,快步走向复印室。
会议厅里已经坐满了人,莎莉丝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把复印好的资料分发到每个人面前。当她走到前排时,心跳突然加速——布鲁斯·韦恩正坐在第一排中央,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黑色西装衬托出他完美的肩线。他微微侧头与财务总监交谈,下颌线条如雕塑般完美。
莎莉丝特屏住呼吸,把一份资料放在他面前。布鲁斯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谢谢”,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她迅速退回自己的位置,脸颊发烫。
整个会议中,莎莉丝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布鲁斯。他时而皱眉思考,时而露出那种标志性的、能让任何女性心跳加速的微笑。她知道这种暗恋有多可笑——哥谭王子怎么会注意到一个普通员工?但这并不妨碍她每个工作日都精心打扮,能获得这样一份工作已经很好了。
会议结束后,莎莉丝特慢吞吞地收拾着文件,故意拖延时间,希望能多看布鲁斯几眼,还能少让杰西卡看她在工位就派活。当她终于不得不离开时,在走廊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
“抱歉!”她慌忙后退,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高个子,黑框眼镜,乱糟糟的黑发,和一件略显皱巴的格子衬衫。
“不,是我的错,我走路太急了。”男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蓝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友善的光芒,“我是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记者,来采访韦恩集团的新能源项目。”
“莎莉丝特·霍尔特,市场部。”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克拉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很高兴认识你,霍尔特小姐。实际上,我有点迷路了,能麻烦你指一下公关部的方向吗?”
“当然,就在...”莎莉丝特正要指路,突然看到布鲁斯从会议室走出来,目光扫过这边。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僵在半空。
克拉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又看看她突然泛红的脸颊,了然地笑了,“看来我打扰到你了。”
“不,没有!”莎莉丝特急忙否认,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来,“公关部在35层,你可以坐那边的电梯下去。”
“谢谢。”克拉克点点头,却没有立即离开,“你知道,如果方便的话,或许下班后可以请你喝杯咖啡?我刚来哥谭不久,对这里不太熟悉。”
莎莉丝特惊讶地眨了眨眼。这个看起来有些笨拙的记者居然在约她?她偷偷瞥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布鲁斯,心里某个地方轻轻叹息了一声。
“好啊,”她听见自己说,”六点,大厦对面的咖啡厅?”
克拉克的笑容更灿烂了,“完美。那么,晚上见,莎莉丝特。”
2
与克拉克的第一次约会出乎意料地愉快。他没有布鲁斯那种令人窒息的魅力,却有种让人放松的真诚。他认真听她说话,会为一些小笑话开怀大笑,而且——莎莉丝特惊讶地发现——当他摘下眼镜揉眼睛时,那张脸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所以你为什么选择来韦恩集团工作?”克拉克搅动着咖啡问道。
莎莉丝特耸耸肩,“老实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大学毕业后需要工作,韦恩集团福利好,而且...”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而且老板很帅?”克拉克狡黠地笑了。
莎莉丝特的脸刷地红了,“这么明显吗?”
“只有一点点。”克拉克比了个手势,“不过我得说,你的品味不错。布鲁斯·韦恩确实是个英俊的男人,他很上镜,给他拍照压力很小,这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我的工作量。”
“只要看着他,心情就会好起来。”莎莉丝特低头盯着咖啡杯,“他根本不知道我也没关系,不如说更好了。”
克拉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追逐遥不可及的星星时,会错过身边真正温暖的阳光。”
这句话让莎莉丝特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克拉克,发现他的眼神温柔得像初夏的澄净天空,不是哥谭的,你要在天气好的时候,站在海岸线上眺望大西洋才能看见。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低声说:“也许吧。”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从哥谭的天气到大都会的街头小吃,再到克拉克小时候在堪萨斯农场帮父母干活的趣事。
他讲故事时手舞足蹈,偶尔还会因为说得太快而结巴,莎莉丝特忍不住笑出声,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这种轻松的感觉。离开时,克拉克送她到公寓楼下,礼貌地吻了吻她的脸颊道别。她上楼后躺在床上,脑海里交替浮现布鲁斯和克拉克的笑容,让她心跳加速的,让她感到平静的。
接下来的几周,克拉克频繁出现在哥谭,每次都找理由约她见面。他说是为了采访韦恩集团的项目,但莎莉丝特总觉得他其实没那么忙。
他们一起探索城市的小餐馆,在公园里散步,甚至去看了一场糟糕透顶的电影,笑到肚子疼。克拉克会认真听她讲工作上的琐碎烦恼,会在她提到想换新手机时劝她“旧的还能用就别浪费”(莎莉丝特看看信箱,翻一翻他的短信也决定不换了),还会笨拙地帮她修好卡住的公寓门锁。
一次周末,他们在哥谭河边的长椅上看夕阳。克拉克突然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鼻梁,露出那张毫无遮掩的脸。莎莉丝特盯着他看了几秒,心跳莫名加快,“你不戴眼镜其实更好看。”
“是吗?”克拉克笑得有些腼腆,“我妈妈说我戴眼镜像个书呆子,但不戴又容易撞到东西。”
“书呆子也不错。”莎莉丝特低声说,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她转头看向河面,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却没注意到克拉克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
那天他牵起她的手的时间很长,触感和温度在记忆力留下清晰的印记。莎莉丝特记得自己的手指微微颤抖,但没有抽回来。他的掌心依然温暖干燥。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蓝眼睛里映着夕阳的光芒,柔软的情感流动着蔓延着。
一个雨夜,克拉克送她回家时,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衬衫。在公寓门口,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莎莉丝特,我明天就要回大都会了。”
“哦。”她感到一阵失落,”工作结束了?”
“暂时告一段落。”克拉克犹豫了一下,“但我会想你的。事实上...”他深吸一口气,“我在想,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虽然异地不容易,但我真的...”
莎莉丝特没让他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他。克拉克的嘴唇比她想象的更柔软,他的手臂环抱住她时,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就是我的答案。”她微笑着说。
3
克拉克离开后的日子,莎莉丝特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心里却装满了思念。他们每天通电话,周末克拉克会尽量来哥谭看她。有一次,他甚至带她去了大都会,向她展示他生活的城市。
从那天起,他们正式在一起。克拉克每周都会从大都会赶来看她,带她去吃她喜欢的披萨,或者只是窝在她的小公寓里看老电影。他们每天通电话,莎莉丝特甚至开始习惯他偶尔“紧急采访”时的突然失联——他总会回来,带着歉意的笑容和一束不算贵重的花。这一切都让她甘之如饴。
直到两个月后,她在浴室里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线,一切才开始崩塌。但在那个雨夜之前,莎莉丝特确信自己爱上了克拉克·肯特——那个笨拙、真诚、温暖得像阳光的男人。
她计算着日期——大概是他们一时情难自禁,又忘了采取保护措施的那次。
莎莉丝特坐在马桶上,手指颤抖地拨通了克拉克的电话,却转到了语音信箱。一连三天,她都联系不上他,短信也没有回复。
焦虑和恐惧开始吞噬她——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不想负责?还是他们就真的只是,出现了一个会让两个人都惶恐的意外结果呢?
第四天,莎莉丝特请了假,坐上了去大都会的车。她需要当面告诉他这个消息,无论结果如何。按照记忆中对方提及的地址,她找到了克拉克的公寓,她诚惶诚恐的想着开场白,想着如果对方对她找到其住址感到冒犯而愤怒该怎样解释,却在楼下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克拉克和一位美丽的黑发女子亲密地走在一起,女子挽着他的手臂,而他低头对她微笑的样子如此熟悉。
莎莉丝特躲在一棵树后,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个女人她认识——露易丝·莱恩,《星球日报》的明星记者,克拉克的同事。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哥谭的。那天晚上,她蜷缩在床上,哭到精疲力竭。第二天早上,她预约了妇科医生,准备安排流产手术。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手术前一周,全世界都看到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超人对战蝙蝠侠。新闻铺天盖地,而当超人牺牲的消息传来时,莎莉丝特盯着电视屏幕,肚子抽痛了几下,她倒在沙发上感到一阵眩晕。
克拉克·肯特的名字出现在遇难者名单中,报道称他在拍摄战斗场面时不幸被波及。莎莉丝特的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她取消了手术预约,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做出了决定。
“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小家伙。”她轻声说,”至少...你是他留给我的礼物。”
4
怀孕三个月时,莎莉丝特开始感到异常疲惫。她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直到一次在公司晕倒。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疗室的床上,而布鲁斯·韦恩正站在床边,眉头紧锁。
“霍尔特小姐,你怀孕了。”他直接说道,声音里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莎莉丝特的脸色发白,“我...是的。我很抱歉,韦恩先生,这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布鲁斯摆摆手打断她,“公司有完善的产假政策,你不必担心。”他停顿了一下,“孩子的父亲...?”
“去世了。”莎莉丝特低声说,“在大都会的那次...事故中。”
布鲁斯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克拉克·肯特?”
莎莉丝特震惊地抬头,“您...您怎么知道?”
“公司访客记录。”布鲁斯简短地回答,但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你需要好好休息。从今天开始,你转为远程工作,直到医生认为你可以安全返回办公室。”
“谢谢您,韦恩先生,但这真的不必要...”
“这是命令,不是建议。”布鲁斯的声音不容反驳,“会有护工送你回家。”
莎莉丝特没想到,从那天起,布鲁斯·韦恩似乎开始特别关注她。每周都会有专人送来营养品,医疗团队定期上门检查,甚至她的公寓被升级到了更安全的高级住宅区。当她在第五个月因为剧烈腹痛被紧急送医时,布鲁斯亲自出现在了医院。
这很怪异,但是似乎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健康,莎莉丝特茫然无措的被动接受这些。
“情况不太好。”医生严肃地说,“胎儿发育异常迅速,对母体的负担远超正常水平。我们建议终止妊娠。”
莎莉丝特脸色惨白,但坚定地摇头,“不,我能坚持。”
布鲁斯站在床边,表情阴晴不定。当医生离开后,他突然问道:“肯特...他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莎莉丝特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布鲁斯似乎在斟酌词句,“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家族病史?”
“他就是个普通记者...”莎莉丝特轻声说,然后想起了什么,“除了...他有时候会突然消失,说有紧急采访。有一次我好像看到他从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突然停住,摇了摇头,“一定是我的错觉,我一直没怎么做过精神测试,不是说人都会有一点精神疾病,或者偶尔有幻觉也是正常的吧。”
布鲁斯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莎莉丝特,无论发生什么,韦恩集团——我个人——会确保你得到最好的照顾。”
那一刻,莎莉丝特第一次觉得,布鲁斯·韦恩看她的眼神不再是一个老板看员工的眼神。那里有某种她不敢解读的东西。
5
怀孕七个月时,莎莉丝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胎儿——医生们困惑地发现——有着异常强健的心跳和远超正常水平的发育速度。她的内脏被挤压,骨骼承受着巨大压力,每天只能靠输液维持营养。
一个深夜,剧痛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挣扎着按下紧急呼叫按钮,然后就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她听到医生们在低声交谈:“...无法解释的DNA结构...必须通知韦恩先生...”,“...母亲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她虚弱地转头,看到布鲁斯站在病房角落,脸色苍白如纸。当他注意到她醒了,立刻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孩子?”莎莉丝特用尽力气问道。
布鲁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很抱歉...我们没能救活他。”
莎莉丝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她甚至没有力气哭泣。布鲁斯的手紧了紧,“但你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一场模糊的噩梦。莎莉丝特的身体严重受损,医生说她可能永远无法完全康复。布鲁斯几乎每天都来医院,有时带着文件工作,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她床边读书给她听。
一个月后,当她终于能坐起来时,布鲁斯做了一件让她震惊的事——他单膝跪地,拿出一枚戒指。
“我知道这不合时宜,”他的声音异常柔和,“但这两个月来,我意识到我想让你成为我生活与生命的一部分。莎莉丝特·霍尔特,你愿意嫁给我吗?”
莎莉丝特瞪大眼睛,“您...您不必这样。因为同情或是责任...”
”不是同情,也不是责任。”布鲁斯坚定地说,“是你面对苦难时的勇气,是你眼中的善良,是你灵魂的纯净吸引了我。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康复,我们可以慢慢来。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莎莉丝特看着这个她曾经遥不可及的男人,好像明白了一件事——爱不仅是紧紧拥抱着仰望星空,你在睡梦中惊醒能在黑暗中摸索握紧的那双手也是爱的摸样。她轻轻点了点头。
6
在他们订婚后的第三周,一条震惊世界的新闻传来——超人复活了。莎莉丝特坐在轮椅上,觉得那个电视屏幕里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当晚,布鲁斯接到一通电话后表情凝重。他蹲在莎莉丝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克拉克...他还活着。那天的尸体是伪造的。他现在想见你。”
一些猜测被证实了。
莎莉丝特忽略自己感官中天旋地转的世界,她颤抖着问:“他知道...关于孩子的事吗?”
布鲁斯点点头,“我不得不告诉他。为了安全考虑,我们...保存了胎儿的遗体。氪星DNA太危险,不能随意处理。”
莎莉丝特闭上眼,她想象着克拉克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他会愧疚吗?会痛苦吗?会想要回到她身边吗?
“你想见他吗?”布鲁斯轻声问,尽管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莎莉丝特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在她最黑暗时刻守护她的男人。他的眼中有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她轻声说,“现在的我只想和你一起面对未来,无论还剩多少时间。”
布鲁斯紧紧抱住她,肩膀微微颤抖。莎莉丝特知道,她的生命可能不会太长,医生们私下告诉过她器官损伤的程度。但在这短暂的时光中,她找到了真正的爱——具体的,紧靠的,温暖的,一直在那的。
7
当布鲁斯·韦恩在韦恩大厦的人事档案中看到莎莉丝特·霍尔特的应聘资料时,他的手微微发抖。时间线重置了,一切重新开始——迪克还活着且因为对未来的分歧(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迪克到他不能第一时间赶到的地方生活),因为他收杰森,迪克再一次和他闹了脾气,而莎莉丝特...她还只是一个刚来应聘的普通女孩。
但布鲁斯记得一切,蝙蝠侠可以记住任何事情,以防今天看似尘埃的信息在明日成为钻石或炮弹。
记得妻子闪着蜂蜜光泽的眼波,那时面色红润而健康的她会带着害羞又甜滋滋的笑容朝他的方向探头探脑,记得查看她旧手机里听到那些给克拉克肯特带着期盼和哭腔的留言,记得她如何在病痛中那些用撒娇强撑的小小把戏,记得她临终前在他怀中的最后一句“谢谢你选择我”。
这一次,他不会让历史重演。布鲁斯按下通讯器,“通知人力资源部,我要亲自面试下一个应聘者。”
无所谓,韦恩集团早该习惯他们董事长一把年纪还任性妄为。
当莎莉丝特紧张地走进办公室,看到坐在面试官位置上的布鲁斯·韦恩时,她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
“放轻松,霍尔特小姐。”布鲁斯微笑着说,莎莉丝特在心里不断呼喊,传说中的哥谭王子眼神超级温柔,“我有预感,你会成为韦恩集团非常重要的一员。”
这一次,他会从一开始就珍惜这个灵魂。
8
布鲁斯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目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外面开放式办公区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莎莉丝特·霍尔特——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死去的妻子,现在正活生生地趴在办公桌上,把肉乎乎的脸颊贴在白皙的手臂上,对着电脑屏幕懒洋洋地笑着。
而在她旁边,杰森·托德——他收养的第二个孩子,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莎莉丝特被逗得咯咯直笑,伸手揉了揉杰森的头发,那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
这个画面如此普通,却又如此珍贵。布鲁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窗棂,喉结上下滚动。另一个时间线的莎莉丝特从未有过这样轻松明媚的笑容。当他找到她时,她已经被生活折磨得疲惫不堪,眼中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你应该不信教吧?哥谭在新泽西是可以堕胎的。”
“如果克拉克活着,我会和他商量的...”
记忆中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解释为何执意要留下那个孩子。当时她靠在病床上,瘦弱得几乎透明,却固执地坚持着那个决定。
“我没有家人了,韦恩先生。如果你是那种电视上的杀人魔,那你杀掉我只要不留下公开的痕迹那就没有代价。我没有什么朋友,没人报案的。”
布鲁斯闭上眼睛,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当时他只是觉得这姑娘过于悲观,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扎进心里。那是他的妻子——虽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如此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孤独与无足轻重。
布鲁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玻璃,仿佛玻璃后保护着一副世界名画。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时间重置后,他保留了所有记忆——莎莉丝特在病床上日渐消瘦的模样,她最后在他怀中呼出的那口气,以及葬礼上那种撕心裂肺的孤独。而现在,她就坐在那里,健康、鲜活、无忧无虑。
“布鲁斯老爷,您已经盯着窗外看了十五分钟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带着一丝了然的调侃,”需要我提醒您,作为CEO,您十分钟后还有一个董事会要参加吗?”
老人家太敏锐了,发现了自家少爷的异常(好的那方面)后将许多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生怕自己放松,一把年纪的少爷会错过上帝给予的幸福。
布鲁斯动都没动,“再给我一些时间,阿尔弗雷德。”
杰森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什么,莎莉丝特立刻坐直身体,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杰森。男孩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是几块即食柠檬片。
布鲁斯忍不住微笑。看来杰森已经发现了全公司最好的秘密零食供应源。满哥谭跑收集到的各种好口味的小点心是莎莉丝特的爱好和乐趣。在前世,莎莉丝特也总是把那些“战利品”带来办公室,分给关系好的同事。
但是他们相爱时,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奔跑,吃有着工业添加剂(或只是糖分过重)的食品,和同事聊天欢笑。
他曾有幸尝过一次——在她去世后,阿尔弗雷德从她公寓带回的一盒未开封的曲奇。那甜腻的味道让布鲁斯眼眶通红发酸。
“老爷,根据您过往的经历,我以为您会采取更直接的行动。”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低了许多,“我要确保一切完美。”
“容我提醒,完美往往是爱情最大的敌人。”阿尔弗雷德轻声道,“霍尔特小姐看起来是个很接地气的姑娘。也许她需要的不是韦恩总裁的完美计划,而您带着真诚的微笑上去打个招呼是个不坏的选择。”
布鲁斯没有回答。窗外的莎莉丝特突然抬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CEO办公室的方向。布鲁斯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仿佛害怕被她发现自己在偷看。但莎莉丝特只是眨了眨眼,很快又低下头去整理文件。
“她每周三都会带柠檬蛋糕。”布鲁斯突然说,"放在蓝色盒子里,分给市场部的同事。"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看来您已经做了相当详尽的观察。"
“不是观察,”布鲁斯轻声纠正,“是记忆。”
他的视线无法从莎莉丝特身上移开。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曾经蜷缩在医院病床上,虚弱地问他为什么选择她时,他回答:“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神里没有'布鲁斯·韦恩'的影子,只有我这个人。”
而现在,这个曾经看透他灵魂的女人,甚至还不认识他。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小幅度的增大了一些。
“取消董事会。”布鲁斯突然说,“改成视频会议,半小时后。”
阿尔弗雷德挑起一边眉毛,“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用来应对与会人员。”
布鲁斯终于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真实的微笑,“我要去和新员工加深一下认识,这有助于增强集团包容性。”
9
莎莉丝特正帮杰森解决一个电脑问题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莫名的寒意。她转过头,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布鲁斯·韦恩本人正站在她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那双著名的蓝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韦、韦恩先生!”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差点被电源线绊倒。
杰森倒是镇定自若,“嘿,布鲁斯,你吓到莎莉了。”
布鲁斯——哥谭的王子,亿万富翁,传说中一周换一个超模的花花公子——竟然对杰森露出了一个近乎无奈的表情,”我只是来认识一下新员工。”他的目光转向莎莉丝特,“你是...莎莉丝特·霍尔特,对吗?市场部的数据分析师,我有印象,你是我面试的。”
莎莉丝特的大脑一片空白。布鲁斯·韦恩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这简直像做梦一样。她机械地点点头,“是的,先生。我上周刚通过试用期。”
“欢迎加入韦恩集团。”布鲁斯伸出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握力恰到好处,“杰森似乎很喜欢你。”
杰森翻了个白眼,“因为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把我当‘老板的儿子'对待。”
莎莉丝特的脸刷地红了。她确实不知道这个经常来办公室玩电脑的男孩是谁,直到昨天才有人告诉她这是布鲁斯·韦恩收养的第二个孩子。
“那是因为我太新了,连这个楼层里有几个洗手间都还没搞清楚。”莎莉丝特诚实地说,然后立刻后悔了自己的口无遮拦。
出乎意料的,布鲁斯笑了——不是那种社交场合的标准微笑,而是真实的、眼角会出现细纹的笑容,“诚实是个好品质,霍尔特小姐。杰森,五分钟后车库见。”
布鲁斯离开后,莎莉丝特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天啊,我刚刚是不是在老板面前说我不知道洗手间在哪?我是不是要被开除了。”
杰森咧嘴一笑,“放心,布鲁斯喜欢你。他平时根本不记新员工名字的。”
“真的?”莎莉丝特怀疑地看着他。
“骗你是小狗。”杰森做了个发誓的手势,“不过说真的,你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杰森突然显得有些腼腆,”就是...迪克上大学前给我留了一堆书单,说对我有好处。但有些书太难了,我想...也许你能帮我?”
莎莉丝特眨了眨眼。这个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此刻竟然在害羞?”当然可以,不过我可能也不是很懂。”
“没关系!”杰森立刻又恢复了活力,“你简历里有填你在哥谭大学拿的是文学和数学双学位,肯定行,至少比我了解!周六上午十点,韦恩庄园见?”
莎莉丝特刚想拒绝这个过于唐突的邀请,杰森已经抓起背包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句“就这么定了!”在空气中回荡。
10
周六早晨,莎莉丝特站在韦恩庄园巨大的铁门前,紧张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这个邀请——一个普通员工周末去老板家?这简直像是某种糟糕言情小说的开头。
但是和小孩子的承诺还是要遵守的。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按门铃时,铁门自动打开了。远处的主宅门口,杰森正兴奋地朝她挥手。
“你来了!”杰森跑过来拉住她的手,“阿尔弗雷德准备了超多点心,B也在家,不过他说不会打扰我们。”
莎莉丝特被杰森的热情感染,放松了一些,“你经常邀请陌生人到家里来吗?”
杰森耸耸肩,“你不是陌生人。你是...莎莉。”他说这话时有种奇怪的笃定,仿佛他们真的认识了很久一样。
韦恩庄园内部比莎莉丝特想象的更加温馨。虽然比想象里还古典富丽而奢华,但到处都有生活痕迹——茶几上散落的书籍,壁炉前随意摆放的游戏手柄,还有墙上挂着的家庭照片:布鲁斯和两个男孩,一个黑发蓝眼的大约是迪克,另一个就是杰森。
“那是迪克,我哥。”杰森注意到她的目光,”他现在在布鲁德海文上大学,烦人的家伙。”
莎莉丝特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隐藏的崇拜。
阿尔弗雷德——那位传说中的英式管家——端着一托盘茶点出现,“霍尔特小姐,很高兴终于见到您。杰森少爷这几天一直在谈论您。”
“说我什么坏话了?”莎莉丝特向他问好后笑着问。
“全是好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布鲁斯·韦恩穿着休闲毛衣和牛仔裤走下来,比在公司时看起来随意许多,“他说你解释数学题的方式比我重金请的家教容易懂多了。”
莎莉丝特不知该如何回应老板的夸奖,只好尴尬地笑笑。布鲁斯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别紧张,今天没有老板和员工,只有杰森的朋友来做客。我有个会议要参加,你们自便。”
他走向书房,却又在门口停下,“对了,霍尔特小姐,下周一起你调到战略研究部,直接向我汇报。工资涨30%。”
莎莉丝特瞪大眼睛,“什么?但是我才刚过试用期...”
布鲁斯转头看她,眼神中有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他瞥了一眼杰森,”家里有个孩子喜欢你的人,值得更好的待遇。”
说完他就进了书房,留下莎莉丝特站在原地,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不对,工作能力不该和人际关系过于混为一谈,但是董事长发话哪有小喽啰反驳的道理。
11
接下来的几周,莎莉丝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职位让她直接接触公司核心项目,工资涨了不说,工作时间反而更灵活。更奇怪的是,杰森几乎每天都会来公司找她,有时候带着作业,有时候只是闲聊。
而布鲁斯...布鲁斯的态度最令人困惑。他会在走廊“偶遇”她时停下闲聊几句,会在她加班时“恰好”也留在公司,然后坚持送她回家。有一次她感冒了,第二天办公桌上就出现了阿尔弗雷德特制的慰问点心盒。
这一切都让莎莉丝特既困惑又受宠若惊。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布鲁斯·韦恩对她有意思——那可是布鲁斯·韦恩!但种种迹象又确实超出了普通老板对员工的关心范畴。
但是她仍旧会对着大老板紧张——甚至那种对帅哥的艾慕都因为接触多而消退了一些,作为员工和公司掌权者得到惴惴不安却始终存在。
午休时间,办公区的人渐渐散去。布鲁斯看着莎莉丝特收拾好桌面,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离开去吃午餐,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和一本平装书。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一边小口吃饭一边阅读,偶尔用手指轻轻卷动垂落的发丝。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
“您好,韦恩先生。”莎莉丝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礼貌而专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布鲁斯知道这是合理的——但远不是他想要的。
“霍尔特小姐,能请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吗?有些文件需要整理。”布鲁斯刻意保持着上司应有的疏离语气。
“当然,马上就来。”电话那头传来椅子轻微挪动的声音。
三十秒后,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莎莉丝特推门而入,手里拿着记事本和笔,姿态端正得像是在参加军事检阅。布鲁斯几乎要笑出来——前世他们熟悉后,她曾坦白每次进他办公室都紧张得手心出汗,生怕在他面前犯错。
“放松,霍尔特小姐。”布鲁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不是什么紧急工作。我只是注意到你似乎没有去吃午餐?”
莎莉丝特眨了眨眼,显然没料到CEO会关心这种小事,“我...带了便当,韦恩先生。”
“啊,对,我看到了。”
但是他在办公室里不应该看到这些,布鲁斯补充了一句,“经过办公区时无意间注意到的。”
莎莉丝特的脸颊微微泛红,“是的,我习惯这样。更...经济实惠一些。”而且她不喜欢就餐的时候和别人成群结队的走,在餐桌上闲聊。
布鲁斯点点头,装作随意地问道:“在读什么书?”
莎莉丝特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垂下眼帘,像是怕显得不够专业,“只是一本科幻小说,韦恩先生。《银河系漫游指南》,您可能没听说过...”
“‘不要恐慌’,对吧?”布鲁斯微笑。
莎莉丝特猛地抬头,惊讶地睁大眼睛,“您...您读过?”
“大学时很喜欢。”布鲁斯轻松地说谎——实际上,是前世的莎莉丝特在病床上推荐给他的。他花了三个晚上读完,只为了能在第二天讨论时看到她脸上惊喜的表情。
“不敢相信",莎莉丝特脱口而出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是说...没想到您会喜欢这种类型的书。”
布鲁斯耸耸肩,“亿万富翁不能读小说吗?”
那您看过《冰与火之歌》或者《哈利波特》吗?
或者,您也看《暮光之城》、《五十度灰》?
莎莉丝特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和小问题。
“当然不是!只是,您看起来更像是读商业周刊或者...我不知道,古典文学的那种人。”
“人不可貌相,莎莉丝。”布鲁斯站起身,走向办公室角落的小冰箱,“既然我们都错过了午餐时间,不如一起吃点东西?我这里有...”
他打开冰箱,然后僵住了——里面除了几瓶矿泉水空空如也。阿尔弗雷德今早刚清空了过期食品,还没来得及补充。
莎莉丝特轻笑出声,又用手捂住嘴,“抱歉,韦恩先生。只是...这反差有点可爱。”
“可爱?”布鲁斯挑眉,这个词可很少被用来形容他。
“我是说...呃...”莎莉丝特慌乱地解释,“一个大冰箱却什么都没有,就像...就像...”
“像一个不善照顾自己的单身汉?”布鲁斯替她说完,嘴角微微上扬。
莎莉丝特的脸更红了,“我可没这么说。”
“但你想了。”布鲁斯关上冰箱门,“这样吧,作为补偿,我请你吃午餐。公司附近新开了家意大利餐厅。”
姑娘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和...和您一起?”
“除非你有其他安排。”布鲁斯故作镇定,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他们又能一起用餐了,未来会越多越多——他会带着她尽情吃她喜欢的(只要注意好健康,他会一直关注)。
“不,没有!我是说...好的,我很乐意。”莎莉丝特结结巴巴地回答,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布鲁斯拿起西装外套,“那走吧。对了,带上你的书——我们可以聊聊马文那个忧郁的机器人。”
“布鲁斯!”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布鲁斯转头,看到克拉克·肯特站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记者笔记本,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
布鲁斯的身体瞬间绷紧。在前世,正是这个看似温和的记者让莎莉丝特心碎。虽然他知道克拉克并无恶意,但本能反应还是让他握紧了拳头。
“肯特。”他勉强点头致意。他当然知道超人从无害人的念头,他是个富有同情心责任感的,真正的好人。
“抱歉打扰你的午餐进程。”克拉克的目光好奇地转向莎莉丝特,“我是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记者。正在做一篇关于韦恩集团慈善事业的报道。”
“莎莉丝特·霍尔特,韦恩集团战略研究部。"莎莉丝特礼貌地自我介绍,眼中是纯粹的友好,没有布鲁斯前世见过的那种柔软的依恋。
“霍尔特小姐是我最优秀的员工之一。”布鲁斯突然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强调这点。
克拉克微笑着点头,”韦恩先生总是这么赏识他的团队。对了,布鲁斯,关于上次我们谈到的采访...”
“下周再安排吧,肯特。”布鲁斯打断他,“如你所见,我正打算和女士午餐约会。”
“约会?"克拉克略微吃惊了一下,莎莉丝特脸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
布鲁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想纠正。“是的,约会。”他平静地确认,目光直视莎莉丝特惊讶的眼睛。姑娘的睫毛快速眨动。
克拉克了然地笑了,“当然,当然。我不打扰了。很高兴认识你,霍尔特小姐。布鲁斯,我们改天再聊。”
记者离开后,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我想您刚才只是为了摆脱肯特先生才那么说的吧?”她小声问道。
布鲁斯意识到太快了,这不是个好时机。“是的,感谢你没有当场拆穿我。这点午餐时间我根本不想谈工作。”
莎莉丝特噗嗤一声笑了。
擅长交际的韦恩有效的拉进着二人的关系。他成功的做到得了让莎莉丝特潜意识明白——他们关系不错。姑娘会主动地和他打招呼有时候在电梯里偶遇,布鲁斯主动帮她按电梯,姑娘会大大方方的亮出灿烂的笑容说:“谢谢老板,你真好”。
一个周五的晚上,莎莉丝特加班到很晚,整层楼几乎没人了。当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发现布鲁斯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犹豫再三,她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布鲁斯坐在办公桌后,领带松开,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正在审阅文件。看到是她,他立刻摘下眼镜,露出一个微笑,“莎莉丝特,还没走?”
“正要走。”她站在门口,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看到您还在,就想说...晚安。”
布鲁斯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向她走来,“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不安全。”
“不用了,我打车...”
“我坚持。”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正好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和你聊聊。”
车是低调的黑色轿车,由布鲁斯亲自驾驶。夜晚的哥谭霓虹闪烁,雨后的街道映出斑斓倒影。莎莉丝特偷偷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布鲁斯,发现他的侧脸在街灯下格外立体,下颌线条刀刻般分明。
“你在看什么?”布鲁斯突然问,嘴角微微上扬。
莎莉丝特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只是...您和媒体报道的形象真的很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更...真实。”莎莉丝特斟酌着用词,“工作很忙,没那么——休闲娱乐。”
布鲁斯轻笑一声,“媒体喜欢夸张,科技发布会才几个人看,哪有盘点韦恩本月新欢旧爱有爆点。实际上我大部分时间确实都在工作和照顾孩子们。”
”杰森非常可爱!”莎莉丝特由衷地说,“他很聪明,只是需要有人耐心平等一点和他说话。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帮我修好了卡纸的打印机,还告诉我他将来想当工程师,高兴的时候修房子,不高兴的时候拆房子。”
布鲁斯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很喜欢你。实际上...”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自从迪克去上大学后,杰森一直有些孤独,他在学校没什么玩伴,家里也没其他年轻人。你能和他相处得这么好,我很感激。”
莎莉丝特笑起来:“我也很喜欢他。他让我想起我弟弟...如果我有弟弟的话。”
车停在她的公寓楼下。布鲁斯转向她,夜色中他的眼睛深邃如海,“莎莉丝特,明天是杰森的生日。我们准备了一个小型家庭聚会...他希望你能来。”
莎莉丝特惊讶地眨眨眼,“我?但是那是家庭聚会...”
“杰森坚持认为你是家庭的一部分。”布鲁斯轻声说,“而我也...倾向于同意他的看法。”
那一刻,莎莉丝特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布鲁斯看她的眼神中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一辈子。
“我会去的。”她听见自己说。
布鲁斯笑了,那笑容让他眼角的细纹显现,却莫名让莎莉丝特想哭——因为这笑容里有种她无法理解的,深深的慰藉。
“太好了。”他轻声说,“阿尔弗雷德会很高兴多一个人欣赏他的厨艺。”
莎莉丝特下车时,布鲁斯突然叫住她,“莎莉丝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时间能重来,你会改变什么?”
这个奇怪的问题让她愣在原地。思考片刻后,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会更勇敢一些?少担心别人的看法?”
她好奇地反问,“您呢?如果有第二次机会,您会改变什么?”
布鲁斯韦恩的目光如此深沉,几乎要将她吞噬,“一切。”他轻声说,“我意识到的,自己能保护能拥有的一切。”
【战锤乙女】永生花-12
*义人与帝皇与罐罐与中枢
*新装备+1
“他们需要你。”他忽然说。
收敛爪牙的白狼调整着全息星图的缩放比例,指尖在泰拉与巴尔之间的虚空中划出一道弧光。他的影子投在战术台上,与牧狼神日常的光辉和热情相比显得平静许多。
你从数据板中抬头,看见他的灰蓝瞳孔里跳动着某种罕见的郑重。
“需要我做什么?”你转动座椅,让舷窗的星光落在两人之间,“将军、君王、母亲或者指引者——”
荷鲁斯笑了,指节叩了叩你手边的基因种子分析报告:“都有吧。”
全息投影在他掌心升起:炽天剑卫的战士正在训练场静立,没有嘶吼,没......
*义人与帝皇与罐罐与中枢
*新装备+1
“他们需要你。”他忽然说。
收敛爪牙的白狼调整着全息星图的缩放比例,指尖在泰拉与巴尔之间的虚空中划出一道弧光。他的影子投在战术台上,与牧狼神日常的光辉和热情相比显得平静许多。
你从数据板中抬头,看见他的灰蓝瞳孔里跳动着某种罕见的郑重。
“需要我做什么?”你转动座椅,让舷窗的星光落在两人之间,“将军、君王、母亲或者指引者——”
荷鲁斯笑了,指节叩了叩你手边的基因种子分析报告:“都有吧。”
全息投影在他掌心升起:炽天剑卫的战士正在训练场静立,没有嘶吼,没有汗水,连链锯剑的嗡鸣都精确同步。
“军团长卡西埃尔(Cassiel)曾抛弃了自己的姓氏。”荷鲁斯调出炽天剑卫的战绩报告,全息影像中,五百名战士如齿轮般咬合着撕开叛军防线,“为了弥补那次失控带来的……错误,也为了从失败和基因种子的异变中维护炽天剑卫,他把军团锻造成了完美的兵器。但他们缺了最关键的东西。”
“灵魂?”你挑眉。
“不,帝皇说过,世界上没有怪力乱神——”他关掉投影,战术室骤然陷入昏暗,“他们只是缺少了你。”
你望向舷窗外掠过的星云。巴尔的风暴在记忆中翻滚,还有那些跪拜的凡人、献祭的孩童和圣吉列斯染血的羽翼。
荷鲁斯:“对阿斯塔特来说,事实如此。”
他们已经尽力了,但原体不在,军团终究不算完整。
“他们不是巴尔人。”你轻声道,“不会因为我在沙地上画个圈就乖乖种田。”
荷鲁斯突然按住你的手。牧狼神的掌心有一层厚茧,温度并不烫人:“不必担忧。方法总是有很多的。”
……你摇摇头,又想起影月苍狼里的泰拉裔,觉得荷鲁斯的这个“方法很多”可能不太符合你的胃口。
他们帝皇创造的军队,围绕原体为核心,通常对原体有着本能般的信赖和认同。
……理论上讲,他们会是你的锋刃、你双手的延伸,无条件地信奉爱戴你,并听你的话。
……但你怎么觉得,听话的阿斯塔特会比巴尔上那群总是奇思妙想、不太听话的学生们更难搞呢?
你告诉伊莱亚斯你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但你没有告诉他你听见的、炽天剑卫的精神链接中的语句其实并不完整,相比起有逻辑的语言,你听见的更接近“他们的渴望”。
于是你想起荷鲁斯曾对你说过,“他们需要你”。
于是你知晓了Ⅱ-7714的真名。
于是你知道他希望你呼唤他。
你闭上眼。
太阳穴处传来细微的刺痛,你在初次就一股脑接受了他们所有人——全舰三万五千六百八十五位阿斯塔特的“意志”。基因原体以更伟大的无形意志游走着梳理出有效信息,却也不曾抛弃其中微不可察的小小情绪。它们在视野中像是流动的旷野,或镜中的细沙,缠绕在你的指尖,看似脆弱但闪闪发亮。
你当然也看到了药剂师悄悄藏起来的小野花。
麻烦的青春期小子们:你开始想念圣吉列斯了,听说第九军团也有一些问题……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会面是由帝皇亲自安排的:以常规的视角来看,人类之主原本并不怎么插手这种祂眼中的小事,哪怕原体是祂名义上的儿女。
重要的是大远征和全人类。祂在初见时就和你们说明白了。
至于祂具体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一直报以困惑但不是很有所谓的态度。
投影中,暗金长袍的褶皱在无风环境中静止如雕塑。
帝皇的瞳孔没有聚焦在你身上,而是穿透了时光与辉煌的战舰,凝视着某个连原体也无法触及的维度。
灰誓中枢。
一顶古泰拉圣人受难所戴的荆棘环外形的头冠,由帝皇赐予第二军团,在泰拉统一战争至今、原体曾杳无音讯的漫长时光中,它在王座间静静地俯瞰着军团的一切。
而帝皇毫无阻碍的将它的投影拉至你们二人面前,甚至比祂本人的通讯影像看起来更加真切。
+它是钥匙。+祂说,+也是一场失败的实践,一份古老的回忆。它能打开意识的门扉,也能锁住门后的怪物。+
你注视着悬浮在两人之间的黑色头冠。它的表面布满神经网络般的纹路,每一道沟壑都在缓慢蠕动,仿佛某种被封印的活物。
“失败品?”你问。
+成功的失败品。+帝皇的指尖隔着万千时空擦过头冠,激起一串涟漪,+纷争时代的人类用它联结军队的思维,征服了无数星系……然后,他们失败了。+
一场前所未有的失败,一次几乎毁掉一切的失败,连同那场不可言说、早被遗忘的坠落一起,成为了隐藏在重重历史帷幕后的谜题,直到现在,被祂重新拿起。
而那个璀璨又黑暗的年代与你之间的距离,比恒星和恒星之间还要远。
你:“但您重启了它。”
人类之主的瞳孔聚焦到你身上。那种凝视像超新星爆发前的寂静,足以让凡人的灵魂蒸发,但你只是平静地回望。
+是的。+也许是在短暂的相处中明白了你的本性,祂在你面前并不避讳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这是一次尝试。+
“这样啊。”
你的反应也确实相当平静,似乎并未因为自己和军团被当作实验品而感到任何不满。
+你似乎从不困惑。+
“其实是会的……”你的神情变得有些困扰,“但感觉您应该不会解答,所以就算了。”
+……+
“我很忙的。而且您好像不太喜欢这种谈心或者刨根问底的环节,”你像个工作了八十年还没退休的疲惫官员那样贴心地为老上司叹气,“那就不用说了。”
你就差当场拍拍帝皇的肩膀表示理解了。
+………………+
见面至今,你第一次从人类之主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真诚的欲言又止。
好在祂没有问责你的体贴和感同身受。
+我开始好奇你的经历了。+
“这个吗?”你一手支住下巴,思考该怎么回复你的父亲,“这是……”
——————————————————————
“是巧合。”
Ⅱ-7714如此回答他的兄弟。
“遇见原体是巧合。你们不也感受到了吗?只是刚好错过了。”
伊莱亚斯——或者说Ⅱ-7714——摩挲着项圈断裂的接缝:“但这玩意的确是原体拆的。”
“原体拆的。”对方重复着,瞳孔泛起淡金色涟漪,这条信息随即被同步上传至思维链接网络。三万五千六百八十五道意识流中泛起微不可察的波动,像一滴血落入冰湖。
伊莱亚斯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看他。微型液氮罐里的野花好好地死着,没有任何突然复活的风险,也没有因为跟他一起见过原体而异变;它只是悄悄躺在他肩甲的空隙隔间里,被随身携带。
“你觉得医务室之后要不要用巴尔进口的玫瑰精油消毒?”他突然问。
同袍的呼吸停滞了半秒。这是炽天剑卫面对无意义问题时的标准反应——沉默,致以注目礼,直至提问者自行撤回。
寂静消散于电梯井的抵达音。
中央礼堂人满为患,却寂静无声。
伊莱亚斯站在第三列第七排,动力甲的伺服关节随着心跳微微震颤。铠甲碰撞的声响编织成金属的潮汐,淹没个体的呼吸。
他的余光瞥见卡西埃尔——那位数十年未离岗位的军团长正垂首立于圣堂高台,灰誓之冠在阴影中泛着幽光。
空气里飘散着肃穆的焚香。
原体踏入礼堂的刹那,仪式乐达到最高潮,所有瞳孔的淡金色纹路都在她的光辉下暗去。
伊莱亚斯感到思维链接网络骤然紧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他看见无数段记忆在意识洪流中炸开:泰拉北极圈的钢棘刺穿幼童的手掌、烬土荒漠的辐射灼烧喉管、卡西埃尔的剑锋剖开失控同袍的胸膛……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停下。”
原体的声音很轻,却让卡西埃尔的膝盖在触地前悬停。头冠状的灰誓中枢浮起,荆棘外观的金属枝干舒展着等待下一位王戴冠。
她抬手,冠冕落在她的掌心。
伊莱亚斯听见身侧战士的呼吸乱了。链接网络在坍缩。数十年的战术记忆、三千次死亡回放、九万条灭菌指令如雪崩般灌入意识,却在落入原体眼眸的刹那化为暖流。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卡西埃尔的动力剑鞘撞上地面,听见真名和编号在血脉深处一同浮沉。
“伊莱亚斯。”
……原体?不,不对:他分明看见她已戴冠,却并未像阿斯塔特那样融入或被思维网络所裹挟。
她仍看着他们,她仍注视着他们,而战士们那些纷繁的思绪落在她手中,渺小得像一片雪花,珍贵得像一枚种子。
可伊莱亚斯听见她呼唤自己的名字——她叫出了每一个战士的名字。
寂静化作海啸。唯有她的声音落在虚空当中,隔绝更深处的窃语。
“从此以后,”你的声音穿透阴云,在每颗基因种子上烙下印记,“我会是你们的道路。”
烈阳将至。
===
老汉:这么牛逼的技术当年有四个。
老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孩子面前给黄金人类留点面子。
总之被你看穿了。但觉得你可能是在(习惯性地)胡说八道。
罐罐们的链接相当于亚空间局域网,你在接入之后也加入局域网了。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军团篇还没完结(锤桌)
前面忘记了,这里修正了一下老汉的双引号,还尝试了一下新的转场。
波珠不会写大场面只会写流水账和戛然而止,就这样吧……
求红心蓝手评论——🥺🥺🥺🌹🌹🌹
【崩铁】身为炮灰的你试图改命99次(105)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崩铁,炮灰改命,第一章
——————————
1。
与此同时,专属于黄金裔的浴池边多了位身材高挑的青年。
...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崩铁,炮灰改命,第一章
——————————
1。
与此同时,专属于黄金裔的浴池边多了位身材高挑的青年。
白厄在旁边站定,脚边的水波一遍遍抚摸他的足踝。阿格莱雅坐在远处的沙发,垂头拨弄着金丝:“你的脚伤好了吗?”
“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黄金裔的身体,向来恢复的很快。”白厄说:“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我还没来得及在市集接待他们呢。”
“他们降临到翁法罗斯,想必心中怀有许多疑惑。不着急,先让他们踏足于民众之间好好感受,我们也好更清晰地得到想要的答案。”阿格莱雅牵动手指,几缕金丝向白厄飘去。
白厄岿然不动,任凭金丝裹住他的手脚、脖颈,只凉凉地扫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白厄,你能挣脱开吗?”阿格莱雅问。
白厄敛下神情,脚下的水波瞬间冻结,无数冰莹凭空亮起。他的骨骼咯咯作响,指尖捏着剑柄转了一圈,与金丝相撞时发出嗡然震动的响声。
一秒过后,他脚底下的瓷砖裂开了。
金丝慢悠悠收了回去,白厄转动手腕脚腕,笑道:“阿格莱雅大人手中的金丝是要将奥赫玛的命运裁织出结果的,即便是黄金裔,也没那个能力将其摧毁。”
“是啊。墨涅塔的金丝,牵引着各异的命运之线。将你、我、万敌、遐蝶……将我们连缀成网,扑向泰坦的火种,令它在新世界燃烧。盈虚无常的金线,是任性的事物,从不因同情、怜悯而动摇。”
“你说,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会有能力将金线斩断呢?”
阿格莱雅没有高光的漂亮眼珠直勾勾看向银白铠甲的青年。白厄目光凛然,十分聪明:“那个少女做到了?”
“对。她做到了。不仅如此,她还能靠近遐蝶,与死亡共振。”
阿格莱雅抱手,一字一句道:“她能撼动神权,不因任何力量而波动。命运的织网,她也可以轻易撕碎。”
白厄听懂了女人的言外之意,“她只会是我们的盟友。他们没有与我们为敌的理由。”
阿格莱雅抬起脸,目光穿越了一切,眺望至遥远的天空:“有些深恶的敌意,是泥土里滋长的细菌,不加控制,便会疯狂增长。”
白厄眉梢一动,握紧手中的剑转身离开。
听阿格莱雅的意思,并不是要警惕你,而是要保护你?
白厄加快步伐。缇宝通过传信石板告诉他,刚刚在市集中央和开拓者汇合了,给了他们石板方便沟通。但你并没有和开拓者在一块儿,听说云石天宫出现了暴动,你在混乱中与他们走散了。
你有危险!
白厄眸光一凛。随即又犹豫下来。
除了黄金裔之外,奥赫玛估计没有人能伤你吧?你实力不俗,万敌少前还向他打探了你的招式与个性。你甚至连遐蝶都不忌讳……
白厄脚腕忽然一刺。他停住步伐低头看了眼,想起与你共处的那段时间,那些毫无章法、莫名其妙针对你的落石与发狂的怪物……
小白公主急吼吼地去找他的王子。
……
……
后续完整见紫鳗鱼(鳗鱼同lof名字)
/LOFTER前十四章(近九万字)合集内可看,肥而长,可饱餐一顿/紫鳗鱼内截止这章已更五十七万字+6k的番外彩蛋/
【战锤乙女】永生花-9
*天使与义人与猩红之王
*血流成河!血流成河!装大比!装大比!(?
*这个章节故事大概写个两三章的样子?见完小马写点伏笔+刷点好感就正式结束学习期,接手军团后去找狮子这样……对照了一下大事件年表,但太混乱了遂胡编乱造(。)现在的情况大概是你、圣吉列斯刚回归半一年多的样子,比原作更早;下一个回归的是狮王,狮王回来后接第一次打冉丹,然后是小马佩佩的黎明星战役,然后杜兰,然后第二次冉丹暗黑天使大灭绝(地狱
-赤潮断流(上)
银河从不缺少战争。
而真正的智者懂得看见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并保护那些真正值得保护的事物。
...
*天使与义人与猩红之王
*血流成河!血流成河!装大比!装大比!(?
*这个章节故事大概写个两三章的样子?见完小马写点伏笔+刷点好感就正式结束学习期,接手军团后去找狮子这样……对照了一下大事件年表,但太混乱了遂胡编乱造(。)现在的情况大概是你、圣吉列斯刚回归半一年多的样子,比原作更早;下一个回归的是狮王,狮王回来后接第一次打冉丹,然后是小马佩佩的黎明星战役,然后杜兰,然后第二次冉丹暗黑天使大灭绝(地狱
-赤潮断流(上)
银河从不缺少战争。
而真正的智者懂得看见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并保护那些真正值得保护的事物。
亚空间的潮汐在颅骨内壁刮擦出尖锐的嗡鸣。
马格努斯悬浮在观星室的虚空中,独眼倒映着三光年外那片沸腾的战场——他的兄弟正率领着影月苍狼,他们的炮火和刀锋正在焚烧一颗垂死行星——一同征战的,还有那两位新回归的、目前看来最特别的两位原体。
浩瀚洋带来的视野使他窥见遥远战场上真实,而学者的严谨使他暂且如此定义。
是的,特别:一位天使和一位女性原体。身上负载这马格努斯不太感兴趣的宗教意象和他很感兴趣的、与其他原体的差异。他相信命运,一如他相信命运总会给他优待,而这次有理由的战场半路突入显然会是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初遇。
他再次在心中感叹:战争在这在这片银河中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
而真正令他侧目的,是废墟深处某块沉寂的方尖碑。
碑体表面流淌的符文像被困在琥珀中的毒蛇,每一道裂痕都在亚空间激起涟漪。
他的血亲们如此傲慢。
猩红之王指尖的叹息燃起灵能火焰将星图投影烧穿,千子巫师们垂首退入阴影。
碑文表面蜿蜒的符文像被囚禁的虚弱猛兽,它曾拥有至少八千年的辉煌文明,但现在,它的每一笔划都在虚空中激起无声的尖叫。
"无知者纵火,学者拾灰。"他掌中的灵能丝线纷飞,灵能者们的低语在身后凝成霜雾。
荷鲁斯的战术简报里,方尖碑被草草标注为"待清除目标",这让他想起古籍被愚者焚烧时飘落的余烬。猩红战甲的关节在灵能灌注下嗡鸣,他挥手:"跃迁坐标锁定,我们去拯救将死之人的陪葬品……和我莽撞的兄弟们。"
千子舰队从亚空间裂隙中刺出时,方尖碑的灵能波动骤然暴涨,仿佛垂死者最后的痉挛。
无授权突入的第十五军团正撞上圣吉列斯的羽翼扫过天际。第九原体悬停在燃烧的异形母舰上方,颈间缠着半截焦黑的铁链。他从不在意自己战时的仪表,因厮杀而显得灰头土脸,可眼神却始终清明。他平复呼吸,向千疮之子们远远投来视线时,最冷静的战士都感到心脏震颤了一瞬。
——这就是天使。
可他的注意实际上并不在突然出现的千子舰队身上。
真正让他停驻的是地面战场那道银蓝色的残影。
女性原体踏着尸骸堆砌的山峰跃起,动力甲缝隙渗出荧光的血线,她手中那柄巨剑恍若神兵,正在发出雷电般的嗡鸣——可以原体的视角却能轻松看见,那不过是一把训练场上的制式剑。她难道是随便拿了一把武器就上战场了吗?
巴尔的红玫瑰,或者可以称呼其为巴尔真正的女王:和天使不同,她对待敌人更加激进和酷烈,以迅雷之势亲自率兵歼灭了巴尔上一切反对的声音与丑恶扭曲的变种人集团,而非选择合作或妥协——直截了当,不服就死:抹去他们的存在、清理他们的反抗,将统治与改造推行到底。而那环绕赤道的玫瑰则证明了,她确实做到了对巴尔人保证的一切。
一位了不起的暴君。
但现在,在场只要是还能够思考的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的都是古泰拉神圣传说中,浴血厮杀奋战的瓦尔基里。
帝皇的锋刃。将敌人引向冥河的女神。
……但除此以外,马格努斯还“看见”了一些东西。
他的灵能视界突然被染成猩红:那一瞬间,他在物质宇宙的视觉被完全熄灭,唯有赤红的浪潮如觐见至圣的贤人那般骤然分开。
亚空间翻滚的以太乱流在转瞬之后重新聚合,如同倒悬的漆黑海洋向战场倾轧而下。异形们跪地嘶吼,影月苍狼的炮火在潮汐前如萤火般微弱。而潮汐正中,一道银蓝色身影正踏着尸骸走向方尖碑。
她挥剑了。
周身炮火的协奏像一首走调的安魂曲。
剑锋劈落的轨迹毫无技巧可言,却让马格努斯的灵能触须集体战栗。被斩断的潮汐断面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某些事物正在哀嚎湮灭。
帝皇在上……马格努斯不自觉后退半步,足甲碾碎了半块异形颅骨。
她转头看向他。隔着尸山血海和各方的战吼声,他猛然感到自己正在被一双和帝皇极其肖似的眼睛注视。可那里没有理性的光,只有沸腾的杀意如焚天之火。
下一个瞬间,她身边三个试图包抄的异形领主尚未举起武器,头颅已经随着剑风掀起的血色新月飞向天际。
随后,她顺手丢掉了卷刃的制式大剑,抽出了其中一个异形还未倒下的遗体的脊椎。
女性原体再度挥动武器的瞬间,猩红之王的脑中顿时警报炸响。
“马格努斯,”有人呼唤他,一声来自影月苍狼之主切入的通讯,一声来自附近,“马格努斯!”
是天使。
你听见是天使来了。
你现在的感官有些模糊——自己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战场的喧嚣:耳膜像被灌进滚烫的铅水,影月苍狼的怒吼、链锯剑的嗡鸣、异形垂死的嘶叫——所有的声音都扭曲成风暴般的嗡鸣。这是正常的现象,你之前在黄铜血海中厮杀时,就会有类似的情况。
视野忽明忽暗,仿佛有人正用锈刀片刮擦你的视网膜。你低头看了看手心,临走前随便拿的剑刃正在融化,你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焦土上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质量不太行啊。
……怎么办呢。
"......需要......休整……?后撤……千子……"
圣吉列斯的声音像隔着水幕传来。你甩了甩头,模糊的视线中,天使的嘴唇在动,可你只听见遥远的、像是灵魂深处的波涛般的声音。
笑声。
愤怒的、喜悦的、狡诈的、慈祥的。你对他们很是熟悉,早在那片黄铜血海当中时,你就经常听见第一种,也很多次听见过后三者遥远地传来。
但你从来没有理会过祂们。
你甩开剑柄上的断指(谁的?),向圣吉列斯抬手指了指耳朵示意自己暂时听不见。前方八百米,方尖碑的裂口渗出靛蓝色的光,像一道流血的伤口。有什么东西在碑文深处低语,音节黏稠如沥青,在它再一次发出垂死挣扎般的能量潮汐之前,灵能护罩笼罩了你们和附近所有的战士。
有人叫住了你:是那个支撑护罩的红皮肤巨人。天使好像跟他说了什么,于是独眼的原体拦在你行进的道路面前。
他的声音直接传入大脑:“请留步!”
怪有礼貌的还。
但你并没有停,而是悠悠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拖着半融不融的剑,每一脚都踩碎某种破碎的、柔软的东西,不过你现在无心去管。
红发的原体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展开。
你在走过他身侧时才开口。你从未听过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像是链锯剑卡进金属关节时的摩擦:“马格努斯?”
“……是的。”赤红的原体回答你,“我是马格努斯,千子的原体,普罗斯佩罗之主。”
“你好。”你说,“早有耳闻。”
“你看起来很不好。”马格努斯皱眉,“现在暂时不要乱跑,我会帮助你们清除那座异形遗留的灵能造物的影响,并对其进行回收。”
“可以。”你听见液体滴落腐蚀地面和尸体的滋滋声,融剑在其上拖行,掉下几节锈蚀的断块,“需要切成几块?打算铺地板还是做挂画?”
什么?
你从猩红之王呆滞了一瞬间的脸上看出了这样的意思:那是一种你刚考进大学时才会有的表情,之前在学生们脸上见过。这是一种能够同时让你感到亲切和恼火的神奇玩意儿。
你:“哈。”
笑一下算了。
思维重新因为这样奇妙的小联想而渐渐重新运作时,脚下异形祭司的残躯突然炸开。
破碎的内脏溅上马格努斯的披风,灵能火焰瞬间将污秽焚成青烟。你没躲,任由腥臭的黏液顺着护甲纹路滑落——这让你闻起来更像刚从屠宰场归来的屠夫,而非失控的怪物。
圣吉列斯的轻笑混在战场余烬中飘来。他落在你们身旁,带起的风吹走你黏连发丝里的几片碎骨:"马格努斯兄弟,或许你愿意协助我们解析碑文?"
他的礼貌更接近于警惕,但天使紧绷的羽尖被误认为是对半身的深切关怀。当他轻轻拉住你欲离去的手时,你才发现自己握着的是异形的脊椎。
马格努斯没有拒绝。
千子们被派遣前去协助影月苍狼。而三位原体的脚下,沿途异形骸骨被踩碎的声音和甲虫在巴尔曾经的烈阳下被晒至爆裂一般无二,内脏柔软地流淌一地——又是一群负隅顽抗的异形在剑光和灵能中倒下,你们来到了方尖碑的面前,面对一具古老的、陈旧的文明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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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的一章。小装一下(?
红心蓝手评论plz🥺
【崩铁】身为炮灰的你试图改命99次(103)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炮灰改命,第一章
——————————
1。
水池内以你和阿格莱雅为中心掀起阵阵涟漪。剑尖和金色丝线互相抵住,翻腾的气势......
设定:穿越到游戏后的你只拥有一个模拟终端,从模拟终端发现,你是个做出什么选择都会死翘翘的炮灰…为保狗命,只好试图改命!
●又名,模拟后我成为大佬了/为什么随机掉落的物品还有男人们的感情啊?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变强才是硬道理
注:感情戏可能会偏慢热(?)ooc 属我,不喜点 x
注:模拟器会根据你所知信息/思维/当时思想进行推演(类似百分百预言)
鳗鱼内每周稳定双更,欢迎订阅合集.
第一章指路:炮灰改命,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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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水池内以你和阿格莱雅为中心掀起阵阵涟漪。剑尖和金色丝线互相抵住,翻腾的气势将你们周围的水尽数赶到外圈,就连灵泉水都开始动荡不安。
你脸上的绷带湿了一半,隐约透出血色。黑发丝丝缕缕浸湿,挡不住你眸中的锋利。
“你明知那史莱姆是我的宠物,为何要伤害它?”
阿格莱雅平静地回复:“不束管教的魔物会给奥赫玛带来威胁。同样我也知道,它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我杀死。我只是在合理地范围将它驱逐。”
你手腕一扭,更大的力度使出,崩断了阿格莱雅的一条金丝!
女人没有高光的蓝绿眼眸眨了一下,她面不改色地牵动食指,正要将丝线全数收回时,你一挑剑尖,锋利的剑刃伴随绿色流萤将丝线全部割破!
阿格莱雅:“……”
她倏忽露出一丝笑意:“是我举止不当,让客人忧心了。疯狂泰坦来犯,天外来客降临,黄金裔严阵以待,任何差错都是不被允许的。还望各位谅解。”
她递出了台阶,继续拿乔就不合适了。你收敛目光中的冷意,不屑地抱剑站在一旁,忍住了脸上伤口的痒意。
丹恒将你挡住,面朝阿格莱雅:“自我们来到翁法罗斯起就屡屡遭遇意外和试探。本来以为到了奥赫玛,情况会好些。但现在看来,这么紧张的局势下,我们的存在反而会很尴尬。”
开拓者直截了当:“你要是不欢迎我们,我们就走。”
阿格莱雅摇头:“各位远道而来,本就是贵客。更不用说你们无私地帮助了奥赫玛的民众。这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此处是公共区域,很多事情不方便沟通。”
她四两拨千斤地揭过了刚才的事,你心里有些不快,此时也不好继续发作。毕竟史莱姆没有真的被害,已经躲进你的身体里了。
每个被分出来的小史莱姆个性都不一样。本体魔王大人的自信与胆大不一定会遗传给所有分裂出来的小史莱姆。
你隔着绷带挠挠脸,有些疼,反而还更痒了,不太舒服。你驱使着史莱姆附着到你脸上的伤口做冰敷,这样一来不仅能减轻伤口的不适,倘若绷带被人摘了,旁人也只能看见一团被史莱姆糊住的你的脸。
你的绷带缠了很多圈,比你正常的脑袋和脸的轮廓大了不少,看上去圆滚滚的。现在史莱姆贴着你的脸糊了一层,关注你的人只能感觉到你的脸好像又肿大了些。
原本拿绷带遮脸只是突发奇想。方才阿格莱雅那一出却让你不得不多想,这才让史莱姆给你的脸上加了个保险。
阿格莱雅带你们来了上层。自此向上是议院赠予黄金裔的浴池,除了黄金裔,他人严禁踏足。她愿意为你们破例,但一次携多人前往还是有违传统。
你猜,唯一能上去的肯定是主角开拓者了。
明明说要和你们好好沟通,却故意引去只能一人前往的地方。故意要将你们分开?
阿格莱雅的目光在你和开拓者之间缠绵,丹恒主动道:“开拓者,你上去吧,我和小五在下面等你。”
“你们有一位温润知礼的伙伴呢。”阿格莱雅轻笑,感激丹恒主动做出决定。
开拓者耸肩:“走吧。让我上去看看这英雄的浴池有什么不同。”
二人走到中央,开拓者侧过脸对你们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们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最好的选择。开拓者为人机灵,屡次能逢凶化吉,阿格莱雅本就对其感兴趣,不会拒绝丹恒的选择。
比起你这个定时炸弹,还是开拓者更好。
“看来这里,英雄和平民的地位不一样。”丹恒抱手观察附近的浴池,再眯起眼睛抬头望了望上方。
你找了个位置席地而坐,“不怕地位不一样,就怕这些救世主反而是破坏世界的始作俑者。”
丹恒扬起眉梢:“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摸摸下巴,沉吟:“神谕中的黄金裔,为了拯救因疯狂泰坦而遭遇苦难的民众,走上弑神的道路。这个逻辑乍一看很正常,可仔细品鉴下来,你不觉得有些别扭吗?”
丹恒坐到你旁边,屈起一条腿:“神谕从何而来?”
你点头:“假如说……这里也跟当初的贝洛伯格一样,高层被星核忽悠了……”
丹恒蹙眉:“目前还没有任何有关星核存在的证据。但你的假设听起来不无道理。若神谕所引领的方向是错误的,所有黄金裔做的努力都是在加速毁灭。”
你摸摸脸:“只是开个脑洞。除了这个猜测外,另一个问题我更在意。”
“什么?”
“人们如此信赖泰坦,将之奉为信仰。如今泰坦疯了,不应该是先想办法治好它、或者说,找到它为何疯了的原因吗?”
你抬起头,空气里的水汽十足,呼吸一口气,肺腔中都好似灌满了水:“而现在,弑神是他们唯一的、认为最有效的方法。”
“尼卡多利带来的灾难是致命的。从当下的状况来看,直接从根源上解决疯狂的泰坦确实是他们的最优选。”丹恒扶着下巴:“有一点我们没考虑到,那就是弑神成功的可能性。”
“对我们来说,毁灭一个星神需要极其强大的力量。但对翁法罗斯的黄金裔来说,消灭他们的泰坦并非天方夜谭,他们成功过。”
你一怔,恍然大悟:“大师我悟了。这么一说的确,比起揭秘泰坦疯魔的原因,直接砍了更方便。”
丹恒拽了拽你脑袋后面的绷带:“脸没事吗?”
“没事儿,我让史莱姆给我冰敷着呢。”你往前挪了挪,脱了鞋子把脚放进水池:“开拓者估计还得要一会儿。一起泡脚吗?”
水流抚摸你白皙光滑的脚踝,你双手撑在地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睁的大大地看向他。任谁都看不出来不久前你凶巴巴地跟黄金裔的老大起了争执。
丹恒伸出食指,一勾,一股柔软的水流阵阵朝你的脚踝拍打过来,十分舒服。
“我靠!”你开心地用脚大水花:“这技能实用啊,你该开个足浴店!”
……
……
后续完整见紫鳗鱼(鳗鱼同lof名字)
/LOFTER前十四章(近九万字)合集内可看,肥而长,可饱餐一顿/紫鳗鱼内截止这章已更五十六万字+6k的番外彩蛋/
【战锤乙女】永生花-3
*天使与义人与喂养与得寸进尺。
*……与小学生打架和捅嗓子眼儿。但三米的小朋友。都是小朋友嗷没有什么奇怪的关系…
*博主一天到晚净爱搞点ooc的,就好这口别管了。本来这章想把建设美丽巴尔(。)一块写了但发现写不了就这样吧。
你蹲在蓄水池边缘修理过滤网,圣吉列斯的影子在一旁笼罩了整片水面。他的翅膀今天格外不安分,无聊拍打时掀起的风把工具盒都刮进了池子里。
"让开点。"你头也不抬地伸手,"扳手。"
往常他会立刻把工具递到你掌心,但这次只传来金属从水里捞出又坠地的脆响。你转身时发现他退到了三步开外,...
*天使与义人与喂养与得寸进尺。
*……与小学生打架和捅嗓子眼儿。但三米的小朋友。都是小朋友嗷没有什么奇怪的关系…
*博主一天到晚净爱搞点ooc的,就好这口别管了。本来这章想把建设美丽巴尔(。)一块写了但发现写不了就这样吧。
你蹲在蓄水池边缘修理过滤网,圣吉列斯的影子在一旁笼罩了整片水面。他的翅膀今天格外不安分,无聊拍打时掀起的风把工具盒都刮进了池子里。
"让开点。"你头也不抬地伸手,"扳手。"
往常他会立刻把工具递到你掌心,但这次只传来金属从水里捞出又坠地的脆响。你转身时发现他退到了三步开外,金发被汗水黏在颈侧,指尖神经质地摩挲着腰间匕首的握柄——那是你上个月用飞船残骸给他打的生日礼物。
"受伤了?"你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翅膀还是肋骨?"
圣吉列斯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玻璃。当你逼近时,他突然展开右翼横在你们之间,雪白羽毛根根炸起:"抱歉,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你直接在他原地起飞前伸手抓住他翼骨凸起处——这是三个月前发现的弱点,只要施压得当——或者说一股牛劲大又保证自己能按住这个地方,就能让他暂时脱力。但这次他反应异常激烈,獠牙刺破下唇的瞬间,你闻到了铁锈味。
你数着他淡金色的睫毛,注意到他唇缝间闪过一抹猩红。
"张嘴。"你当机立断,手指抵住他下巴。
天使的喉结滚动,红宝石般的眼睛像是不知道该看你还是看别处,翅膀上的次级飞羽全部炸开,像把被电流击中的羽毛掸子。你趁机用拇指撬开他齿关,指尖接触到犬齿的瞬间,某种温热的液体正从牙龈深处渗出。
"放射性物质超标引发的牙龈出血?"你抽回手舔了舔指腹,"还是新型变异沙虱感染?"
……然后圣吉列斯的表情变得仿佛生吞了整只沙漠巨蜥。他后退半步撞翻了净化器的金属滤芯,翅膀裹住身体的姿势让你想起之前偶然抓到的超大只卷叶甲虫。认真的吗?
你蹲下,在工具箱散落、满地滚动的零件里继续分析:"或者缺乏维生素C?我上周种的柠檬树应该......"
你向来擅长强求,边絮絮叨叨边强行掰开这位从亲人的手养小鸡变成自己埋自己的鸵鸟的天使的翅膀。
他的瞳孔瞬间紧缩。你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我知道她力气很大但她为什么力气这么大”的信息,真不好意思,这辈子先天条件比较好。放在之前,你是不敢确定自己能掰开同龄的、健壮的少年人的翅膀……啊不对之前没有人有翅膀,这个人也不是少年,你们俩也不同龄……的。
但当你强行掰开他牙关时,一滴血珠恰好坠在你虎口,皮肤接触的刹那传来灼烧感。圣吉列斯突然暴起,把你整个人按进蓄水池旁的沙堆里,翅膀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
"别碰!"他突然抓住你伸向工具箱的手腕,力道大得在银色金属表面留下深刻的指痕。
他吼声里带着破音,你清晰地看见天使的獠牙。
你很冷静。不如说,是脑子里一瞬间过了许多〇乎盐选、晋〇古早西幻文学和起〇复仇流爽文——你发誓这次绝对是有端联想。
……天使和吸血鬼还能混在一块吗?之后是不是有揍其中一方的主线……之类的?你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废土重建流的小说世界,以后和天使一起打上光明神殿(?)什么的。
"需要帮忙吗?"你最终选择开口,用扳手敲了敲他后颈的位置。
你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皮肤下飞速流动的毛细血管,那些淡青色的脉络正随着呼吸频率涨缩,像某种精密仪器内部的光纤导管——说实话,很漂亮,你还是第一次形容一个人的毛细血管很漂亮:很可能是因为现在能直接看见了。你越来越好奇自己是打哪儿来的,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安抚身上这个大喘气的天使。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的声音比沙漠夜风更干涩。
"三个月前,变异毒虫袭击的时候。"你举起左手,"你当时亲自给我包扎,我知道你舔了伤口。"但当时只是震惊他没有被腐蚀性血液烫出口腔溃疡。
天使爬了起来。但也不飞走、也不远离,在距离你不远不近的地方把自己裹成一团。
他的翅膀完全裹住了自己,远远看去像颗巨大的茧。你绕着这颗茧转了四圈半,终于忍不住用戳了戳羽毛最稀疏的位置:"会窒息的。"
茧内传来闷闷的响动:"......别管我。"
你:“你在撒娇吗?”
圣吉列斯:“……没有。”
你一屁股坐他旁边,茧壳裂开条缝隙,露出半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你不害怕?"
"比起这个,"你从工具包里掏出中空骨骼制成的针管,"能抽200cc做样本吗?虽然距离有正经的仪器还有段时间,但我想初步分析一下你和沙蝠的基因差异......"
圣吉列斯用翅膀把你卷到胸前时,你还在思考如何提取他的细胞。他下巴搁在你发顶的力度像在镇压某种暴走的冲动,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在人类社会应该被称作"拥抱"。
"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尖叫着逃开?"他的气息拂过你耳尖,犬齿擦着皮肤游走,"为什么不用像对‘他们’一样,用剑刺穿我的心脏?"
你捏住他脸颊往两边扯:"首先,你该用牙线。"
又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指向那对尖牙,"齿缝有血钙结晶沉积,容易引发龋齿。"接着戳了戳他的锁骨,"其次,你和我一样有两颗心脏,一次性捅穿有难度。而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哦等等,不对,你们好像可以用自己的酸性口水漱口来着。
但不等你找补,圣吉列斯突然就笑了,你不知道哪里好笑,只是被他突然收紧的臂弯勒得肋骨发疼,却听见胸腔共鸣处传来叹息的回音:"你真是......"
"实用主义者?"你敲敲他的后脑勺示意他松一下手,"或者缺乏危机意识的蠢货?"
他低头凝视你的眼神让你想起穿越前实验室的报警培养箱——每当这个时候你都很紧张。当你慢吞吞地、才反应过来一样轻轻摸他柔软的头发权当安抚时,他忽然含住你在他怀里另一只手的指尖,舌尖触感比巴尔星的日出更灼热,用比咬碎玫瑰花瓣还轻一些的力气刮蹭犬牙。
"……确实是笨蛋。"他的尖齿在你指节留下月牙状红痕,后半句近乎呢喃,以你的耳力也没有完全听清,"也是我的奇迹。"
你不知道的是,圣吉列斯没说出口,是因为他觉得如果你听见了,只会抱怨“那个该死的健身房毁了我的耳朵”,
某种意义上,圣吉列斯不仅是你的手养小鸡、还是一种电视剧里青春校园剧一样的中学生——尤其是你听到他从和你同款、但上面写着Ⅸ的培养仓里爬出来其实也没有几年的时候,发现这个形容也许可以改成小学生。但谁家小学生三米啊?虽然你也差不多。
你:“。”发送了一个句号。
得知此事的起因是捅他喉咙给唾液取样。
圣吉列斯:“说实话这比喝马格努斯的灵能药水还折磨……”
你:“马格努斯是谁?”
圣吉列斯的表情有点别扭:“……梦里见过的红皮肤怪人。”
你:“哦,下次不要乱吃东西。”
圣吉列斯:“。”
回复了一个句号。
自那之后,圣吉列斯的贴贴行为逐渐升级为某种行为艺术。清晨他会替你梳理打结的红发,美其名曰"防止分神";正午躲在净水装置阴影下小憩时,总要握着你的手腕假装人形挂件;就连深夜修改种植园灌溉图纸,他也坚持用翅膀圈出所谓的"最佳工作区"。
"体温过高会影响操作。"你第无数次推开他凑近的额头,其实晚上倒是不热,但你不太适应工作时被人看着,尤其是已经被你悄悄定义为过成长的小学生。
可天使垂下睫毛的模样像被雨淋湿的雪鸮:"伤口疼......"
但你完全明白他只是像猫一样看见人工作就想来打扰。
你扫视他光洁如新月的皮肤:"哪里?"
……于是他又开始叹气。
你转身去拿检测设备时被他拽进怀里。纠缠间打翻的水杯把地面蚀出焦痕,圣吉列斯的金发铺展成流淌的熔金,红瞳里摇曳的火光比巴尔的太阳更摄人。
你眨眨眼,出于好奇,划开自己手腕递到他唇边:"要喝点吗?库存充足。"
圣吉列斯的尖牙刺入皮肤的瞬间,你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浪漫化的吸血鬼传说。它们每次进食前都会用某种方式确认猎物的情绪,而天使的舌尖正以相同频率扫过你的血管。当瞬间的痛感转化为酥麻时,你发现他翅膀根部新生的绒羽是淡粉色的——像初绽的玫瑰内瓣。
"会饿吗?"你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还是说这是某种......"你在贫瘠的日常用语词汇库里搜索半晌,"情感表达?"
圣吉列斯松开你手腕时,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他用鼻尖轻蹭你掌心,姿态虔诚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月光:"是诅咒,也是馈赠。"
你望着远处正在给玫瑰丛浇水的孩童们,突然将额头贴上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圣吉列斯僵在原地,你听见骨骼中发出琴弦绷紧般的颤音。
“过动了。”你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来虽然我的血液烧不了你的口腔黏膜,但可能会导致些别的问题……我等会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中毒症状。”
天使把脸埋进你肩窝发出耍赖的含糊呻吟,不知是抱怨还是撒娇。当他的尖牙第无数次擦过你锁骨时,你终于想起该给这种行为命名——这大概可以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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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情过了但白情快乐。
还是求评论哦内盖🥺
【战锤乙女】永生花-4
*天使与义人与种地与学生。
*建设美丽巴尔(什
*求评论🥺反馈对我真的很重要.jpg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就像双星系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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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你终于学会和“自己种不出来玫瑰以外的作物”这件事和解,并向圣吉列斯保证不会再半夜从床上翻起来,只为了在实验田里抓捕不存在的作物小偷。
你跪坐在沙丘上,指尖捻着一颗新品种的蓝色玫瑰种子。远处传来孩童们欢快的叫嚷,你的学生们正围在新开垦的试验田边测量土壤酸碱值——他们制成的简易仪器精确度甚至比不上前世实验室里的千分之一,但足够了。很多设备都是你和圣吉列...
*天使与义人与种地与学生。
*建设美丽巴尔(什
*求评论🥺反馈对我真的很重要.jpg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就像双星系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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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你终于学会和“自己种不出来玫瑰以外的作物”这件事和解,并向圣吉列斯保证不会再半夜从床上翻起来,只为了在实验田里抓捕不存在的作物小偷。
你跪坐在沙丘上,指尖捻着一颗新品种的蓝色玫瑰种子。远处传来孩童们欢快的叫嚷,你的学生们正围在新开垦的试验田边测量土壤酸碱值——他们制成的简易仪器精确度甚至比不上前世实验室里的千分之一,但足够了。很多设备都是你和圣吉列斯从巴尔有许多异常超标古代技术的某些遗迹里解析出来的,粗糙的原因之一就是你们俩都不太擅长这些。
……起码没有战斗擅长。你不得不承认在健身房里砍敌人的脑袋的确比现在所有在干的事都简单。
你推测这个异世界大概还有什么重启文明的剧情——好复杂,憋得你不自觉碾碎了种子的外壳。
圣吉列斯的影子忽然笼罩了你。他翅膀尖端还沾着晨露,左手拎着个藤条编织的篮子:"尝尝?"
你盯着篮子里紫红色的浆果看了三秒才认出来:"葡萄?"
"第五试验田的成果。"他眨眨眼,拈起一颗抵在你唇边,"沙棘下周就能采收,最新一片麦田的灌溉渠也修好了……"
……你的学生们倒是鼓捣出很多有用的玩意。
葡萄非常难吃。
酸涩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时,你恍惚听见了旧日实验室通风管的嗡鸣,但更多的是另一种心情:你让那些想要追随你的人称呼你为“老师”,他们中的很多人在成为你的学生之前,曾是人牲、奴隶、妓//女,也是祭司的儿女、败者的孩子,与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而那些曾被你判定为"不可耕种"的辐射区,此刻正在学生们布满老茧的手掌下褪去荒颓的猩红。
他们正在你们的不远处捧起土壤,粗布衣袖下露出的手臂沾满泥土,为首的那一个拿着数据板向你和圣吉列斯激动地挥手。
学生里学得最好的一个叫科维格(Corveg)。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趴在祭祀坑边舔舐凝结的血块。你刚捏碎血祭用的黑曜石匕首,把最后一个变异到看不出是人是鬼的祭司的头颅踩碎,他就扑上来咬住你手腕,浑浊的眼球里跳动着野兽般的求生欲。
"想学怎么造净水器吗?"你掰开他下颌时发现他天生少了三颗牙,导致面部两侧歪斜。这已经算是程度很轻的异变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长出来。
少年吐着血沫嘶吼:"给我肉!"
天赋异禀、勇气可嘉。很少有普通人能在你三米多的身高笼罩下莽上来并清晰明确地表达需求,同时看起来也不像那些完完全全的野兽。
你把辐射检测仪塞进他怀里:"这是能让你顿顿吃饱的东西。"
五个月后,科维格在绿洲边缘立起了第一块界碑。他带领妇孺用熔岩凝灰岩搭建的净水塔上刻着你和圣吉列斯的装饰画。当你路过时,他正给新学徒演示如何计算日照角度,异变并没有让他从此不再露出笑容。
于是那天,你暂缓了一部分加快推进、直接消灭剩下的、反抗你和圣吉列斯征服脚步的部落的计划。
“还不赖嘛。”你自语道,“刚开始还以为教不会呢……”
谁说你不会心虚来着。
科维格从“竟敢对义人不敬该拉去烧死的俘虏”成了其他人口中那个“追在义人身后的傻小子”。
你望一眼广袤的玫瑰花丛,把种子抛进地里,招招手把傻小子叫过来说:“通知元老院,拔第八区的玫瑰,改种经济作物。”
这事你早就在开会的提过了:很多人不太乐意,但他们不乐意不妨碍你的决定。所以现在开始拔也可以。
天使解决酸葡萄的速度都慢了一瞬,而科维格惊讶地看着你,犹豫着开口:"可是大家说......玫瑰是神迹。"
"神迹不能当饭吃。"你摇摇头,打算之后再多给这小子巩固一下信仰的正确概念,顺手抓起田埂旁的铲子,“圣吉列斯,再帮我搬一下西棚的检测仪——”
阴影忽然笼罩你的头顶。圣吉列斯给你挡住头顶毒辣的热浪,像是终于才想起来除了葡萄,还有正事要告诉你:"上次会议之后,神庙台阶跪了三百个请愿者,求你别铲花。"
你直接把铲子塞进他手里:"那你来挖。"
他苦笑着接过工具,动作优雅得像在执掌权杖。当第一丛玫瑰被连根拔起时,远处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几个老妇人正隔着篱笆和铁网抹眼泪。
"她们给我送了三个月烤蜥蜴肉。"圣吉列斯碾碎花根下的辐射结晶,轻轻道,"就为保住这片花田。"
他不需要这些:但还是收下了。
你抢过铲子猛凿地面瞪他:"那该给她们普及知识,不是纵容迷信。"
科维格突然插话:"其实......我们偷偷用玫瑰提炼出了抗辐射药剂。"他掀开试验田角落的防水布,露出成排的玻璃罐子,暗红液体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泽。
你盯着这个曾双目浑浊的少年,他脖颈上还留着当时被你掐出的疤:"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前。"他低头摆弄衣角,紧张地不敢看向巨人的眼睛"您说植物的价值取决于用途......我们就试着把花瓣捣碎了喂给快死的沙鼠......时间有点紧张,但勉强做出来一些……"
圣吉列斯的笑声惊跑了花丛里的小生物。你看着少年通红的耳尖,突然把铲子插进土里:"今天开始,你负责带学徒做药剂毒性测试。"
……
……
充斥着妥协和双方都有的死犟的改造工程持续了整个旱季。当你终于拆掉最后一处玫瑰藤架时,科维格带领的学徒队已经能用简易蒸馏器生产止痛剂。圣吉列斯站在新建的净水塔顶端俯瞰绿洲,羽翼在地面投下巨大的阴影。
"他们现在叫你'赤玫女士'。"他抛给你一袋烤麦饼,"比'血海义人'顺耳多了。"
你啃着麦饼检查水管线路:"感觉你的'黎明之翼'听起来帅一点。"
"其实我更喜欢'那个总撞坏门框的大个子'。"他忽然用翅膀尖戳你后腰叹气道,"昨天粮仓的门又重修了。"
你们在笑闹中撞翻了刚架设的辐射过滤网,又老老实实地自己修。正在焊接管道的工匠们默契地别过头——自从上次撞塌瞭望台后,巴尔人已经学会对"神明的玩闹"视而不见——“就算女士更喜欢别人叫她‘老师’,而天使则喜欢只当个吃水果的背景板。”
雨季来临前夜,元老院送来玫瑰和金桂雕琢的金属冠冕。你颠了颠这玩意,用它在试验田里挖排水沟,圣吉列斯忽然从天而降,羽翼卷着潮湿的水汽。
"科维格带着学徒们在外面等你。"他夺过你手里的冠冕,"大家都希望你来主持播种祭典。"
你:"告诉他们我在修抽水机。"
"抽水机我修好了。"他晃了晃沾满机油的手套,"顺便改良了压力阀。"
你瞪着这个叛徒,他翅膀上的金羽闪闪发亮:"你又被收买了?他们给你拿了哪一批农产品研发成果?"
"新的葡萄品种,代号阳光玫瑰。"他笑着展开羽翼,"但真正的原因是......"突然将你拦腰抱起,"我想看你戴这顶蠢帽子。"
你在空中踹他小腿:"放我下去!"
"民众需要见证希望。"他掠过正在灌浆的麦田,上挑的话尾随着风声灌入你的耳朵里,"而我们需要证明,改变这片土地的不是神迹——"
"——是沾在手上的每一坨泥和机油。"你接完后半句,顺手把冠冕扣在他头上。
自发聚集的唱诗班差点唱破音。当你们降落在铺满麦穗的祭坛时,孩子们抛起红白玫瑰的花瓣——元老院的人料定你不会对孩子们甩脸子,或者大骂他们“这都学不会”。跟巨人共事这么些年,别的真没学会,乱七八糟的玩意倒是一点就通。
厚重的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放晴来得毫无征兆。你坐在圣吉列斯的臂弯里,一片花瓣刚好落到眼前。
"抬头。"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
辐射云裂开的缝隙中,一缕真正的金色阳光笔直地刺破天幕。整个绿洲陷入死寂,随后爆发的哭喊声震得你鼓膜发痛。
你听见下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学生们举着测量杆朝天空挥舞,像一片突然活过来的麦浪;有人激动地想要跪拜,但被人群裹挟着不得不站了起来才能看见这方奇迹——
当你们悬停在云层裂缝中央时,你发现那抹久违的湛蓝。原来巴尔的天空可以是地球(故乡。)的颜色。
圣吉列斯的指尖穿过你发间,摘下一片不知何时沾上的玫瑰花瓣:"看。"
你数着云隙间闪烁的光斑,突然意识到那是遍布巴尔大陆的净水塔群。那些由废金属和兽骨拼凑的装置,此刻正将辐射尘转化为温柔的金色荧光,在猩红天幕上连结成星座般的网络。
"第三区还需要调整折射角度。"你下意识抱住圣吉列斯的脖颈,脑子其实已经停转了,嘴上还在分析,"西南方那边……"
圣吉列斯突然收紧环在你腰间的臂弯。
你们下坠时刮起的飓风掀翻了整片沙棘丛,却在触及地面前被羽翼温柔托住。你听见人群再次爆发出带着哭腔的欢呼,老人们用枯枝般的手指向天空——那里有幼童用木炭在岩壁上画下的涂鸦:天使怀抱义人,脚下是绵延到地平线的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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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篇!一发完!
小科以后会是你的战士XD翻到两年前写过的原创里找到的名字,自己都忘了,应该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吧(应该
说起来有几个军团名和涂装、标志备用,读者妈妈们请来选🥺
1.炽天剑卫(Blade Seraphs)
2.净焰之锤 (Purifying Hammers)
3.青律使徒(Verdant Apostles)
【战锤乙女】永生花-5
*天使与义人与星海来客。
*哈哈,你爹来咯
*原作的巴尔回归场景完全魔改
*突然发现写到军团还要好几章(挠头
*还是求评论顺便求红心蓝手哦内盖🥺🥺
玫瑰像一道燃烧的、瑰丽的赤红项链,戴在巴尔新生的纤细脖颈上。
当帝国舰队从亚空间跃出时,导航员还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异端神域——那颗被烈日炙烤的死亡星球在古老的记录里曾被战争毁灭性地破坏过一遭,本该是辐射尘笼罩的焦土,此刻却被环绕赤道的猩红花海割裂成两半。
"记录。"机械教技术神甫举起四只机械臂,光学镜头在数据流中疯狂闪烁,"大气层含氧量异常上...
*天使与义人与星海来客。
*哈哈,你爹来咯
*原作的巴尔回归场景完全魔改
*突然发现写到军团还要好几章(挠头
*还是求评论顺便求红心蓝手哦内盖🥺🥺
玫瑰像一道燃烧的、瑰丽的赤红项链,戴在巴尔新生的纤细脖颈上。
当帝国舰队从亚空间跃出时,导航员还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异端神域——那颗被烈日炙烤的死亡星球在古老的记录里曾被战争毁灭性地破坏过一遭,本该是辐射尘笼罩的焦土,此刻却被环绕赤道的猩红花海割裂成两半。
"记录。"机械教技术神甫举起四只机械臂,光学镜头在数据流中疯狂闪烁,"大气层含氧量异常上升,辐射指数......这不可能!"
辉煌灿烂的帝皇幻梦号悬停在同步轨道,舰桥穹顶的投影幕布上,巴尔地表正浮现出令人眩晕的纹路。
成千上万道人工开凿的沟渠将花海分离、切割,确保每一个地块都好好发挥自己的用处。随行的太阳辅助军士兵突然集体嗅到了不该存在的芬芳——玫瑰香气,正透过真空和金属舱壁渗入鼻腔。
帝皇的金甲在舰桥亮起的瞬间,所有窃窃私语都化作寂静。
人类之主凝视着投影中跳动的数据流,祂的视线穿透了花瓣与辐射尘,如同剖开成熟的果实,一切隐秘的肌理都暴露在外。当祂迈步前往巴尔地表时,空气里残留的灵能涟漪泛着恒星般的波涛,让人觉得——
祂可以是巴尔新的太阳。
地表的气流比预想中粘稠。
马卡多跟随帝皇踏入花海时,权杖尖端溅起的不是泥土,而是某种带荧光的粉末。
几朵花瓣被灵能吹起,飘落到掌印者的手中:这些玫瑰显然经过改造:花瓣边缘呈锯齿状,叶片背面布满吸收辐射的晶状体,根系甚至钻透了硬化钙岩层。
他弯腰触碰一朵半人高的赤红花卉,它突然收缩成蓓蕾,将他的指纹拓印在脉络间。
"警告。"机械教护卫的探测器突然尖叫,"检测到类神经网络脉冲——"
帝皇抬手示意噤声。
祂行走在间隔花海的道路间,金靴碾过满地落花,被踩碎的花瓣渗出植物汁液,转瞬蒸发成盘旋上升的气雾。
远方地平线上,带着奇异粗犷美学的净水塔群正在暮色中闪烁,像有人笨拙但努力地给了这颗星球一串歪歪扭扭的缝合线。
而在净水塔的阴影与阳光的交界处,两个身影正穿过试验田走来。
较高的那个背生双翼,羽毛的洁白程度让最上等的舰桥涂料都显得污浊;稍矮的女子只身着最简朴的衣饰,衣角沾着泥泞,似乎刚从田地中归来——但却更像是一位王者,一位领袖。他们身后跟着大批巴尔土著,那些人穿着用金属废料编织的护甲,脖子上挂着齿轮、玫瑰与麦穗串成的护符。
"双生子......"随军记录官喃喃道,"欧姆弥赛亚的双生子......"
所有目击者都在那一刻经历了认知撕裂。圣吉列斯的羽翼太过完美,仿佛直接从人类集体潜意识里的天使图腾中拓印下来;而女性原体行走的姿态更令人不安——她踩过玫瑰丛时,花朵会主动蜷缩根茎让路,如同臣民为暴君俯首。
当两人停在帝皇百步之外时,整片花海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连辐射云都停止了翻滚。
马卡多的呼吸停滞了半拍。他曾见证过许多个原体与生父的重逢,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女性原体的长发在无风环境中自动飘扬,发丝间闪烁的碎光让她看起来像是燃烧的花海本身;天使的羽翼则舒展着,每根羽毛都折射出造物主的青睐。
更惊人的是他们身后的巴尔人。这些本该跪地颤抖的土著,此刻竟沉默地举起各种工具——扳手、铲子、钉满铁刺的棍棒——将其交叉在胸前,行成某种兼具威胁与敬意的仪式动作。某个少年甚至向前半步,用身体挡住女性原体的侧翼。
帝皇微微侧首。
人类之主的目光扫过圣吉列斯翅膀上的金羽,掠过女性原体颈间用异形金属打造的玫瑰项链,最后停在她的眼睛上——马卡多在这短暂的沉默对视中突然感到,这两双眼睛里有着极为相似的光辉。
玫瑰海重获声音。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卷起亿万花瓣,在人类之主与原体之间筑起猩红的帷幕。当最后一片花瓣坠地时,帝皇已走到距离双子五步之遥处,马卡多甚至能看清圣吉列斯某根飞羽末梢的虹彩反光。
整个巴尔屏住了呼吸。
你闻到硫磺味。
帝皇的黄金战靴碾碎三朵玫瑰时,圣吉列斯的羽翼在身后轻微震颤,像绷到极致的琴弦,正尽全力克制着自己。
"父亲。"圣吉列斯的声音让整片花海泛起涟漪,又像清润落下的小雨,"您比预言早来了许多时日。"
这小子又藏事。但你这时候没空问他。
人类之主的视线正在流转。你察觉到他的“视线”更像是类似解剖刀,正在进行精准的分析。
祂开口时,你的两颗心脏开始共振:"我的女儿,我的儿子。"
不是基因原体,不是战士,不是编号。这个词组剖开你精心构筑的认知防线,暴露出埋藏最深的某些以为早已经被遗忘的往事——那些关于家庭、传承、归属的破碎记忆。你的小腿突然紧绷起来踏出一步,脚跟碾碎了主动避让的玫瑰,汁液渗进鞋子缝隙的感觉像在践踏活物。
圣吉列斯用翅膀尖抵住你后腰。
帝皇也向前迈步。
所有声音消失了,不是寂静,而是某种更彻底的剥夺。你的耳膜在真空中鼓胀,视网膜上烙满祂行走时留下的残影:那些残影不是人形,而是超新星爆发、人类的基因螺旋、文明兴衰的共同投影。
当祂停在离你两步之遥时,你闻到了血的味道——不是过往伤口渗出的腥咸,而是某种古老到令人眩晕的金属甜味。
"看看你们创造的奇迹。"祂抬手轻抚过一株玫瑰,花瓣立刻褪去所有颜色,化作透明的水晶质地,"把死亡之地变成......花园。"
这句话带着多重含义的重压。
你听见地底传来根系崩断的脆响,整片花海正在帝皇的灵能场中经历新一轮变异。圣吉列斯突然一同上前来握住你的手,令人安心的温度同时传递了过来。
"这不是礼物。"你听见自己平静地说,"是生存必需。"
帝皇面容上各种流转的抽象事物凝固一瞬。你确信自己听见了某种类似笑声的电磁杂音,而祂身后那位兜帽老人骤然握紧权杖的动作证明那不是幻觉。
人类之主转身指向天际,舰队投下的阴影正缓缓蚕食着巴尔的烈日。
"银河系有百万个这样的世界在燃烧。"祂的嗓音突然变成亿万人的合声,"需要有人为它们戴上缰绳。"
圣吉列斯的翅膀完全展开,这是巴尔人从未见过的姿态——每根羽毛都迸发出恒星般的光辉:"您要我们......成为牧羊人?"
"成为火。"帝皇的指尖燃起金色火焰,又好像是幻觉,"焚尽荆棘,照亮黑暗,在余烬中播种新秩序。"
你突然再度上前,想要看清那隐藏在诸多幻象之后的眼睛——那些被帝皇灵能催化的水晶玫瑰突然集体转向,锯齿状花瓣对准人类之主:"包括烧掉'不必要的奇迹'?"
这样明显的对峙之意让远处的金甲卫队举起武器,又被帝皇的灵能安抚下去。
帝皇不闪不避,和你对视:那些挡在你们之间的“雾气”散去,露出一张偏向中亚人面部结构,皮肤棕黑,双目如灿金的面庞。你发现这人好像是个人类。
"包括学会控制火势。"祂的声音恢复成单体频率,像个普通的中年人,像你的父亲,"你们已经证明了这种能力。"
圣吉列斯的羽翼收拢。他向前半步,正好与你肩甲相碰:"父亲,我们需要时间。巴尔的社会结构......"
"七十二小时。"帝皇垂目,像看着不成熟的孩子,"之后会有三十艘工业舰抵达轨道,开始建造星港。"
你的手在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那种发现实验数据被篡改时的纯粹愤怒。当你抬头想反驳时,却撞进帝皇恢复神秘的目光中。那里没有瞳孔,只有无数旋转的齿轮与星图和不断上演的战争,每一帧都是人类文明的尸骸堆砌出的未来。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STC。"祂突然说出你五天前刚写在发展计划日志末页的需求,"还有花园世界的生物圈图纸。"
圣吉列斯握住你手掌的手指轻轻收拢一下。这是你们约定的暗号,代表"停止计算风险,接受现状"。你望着远处正在融化的辐射云层,突然意识到这是帝皇降临后第一次出现自然天气现象——祂的存在本身就在重塑巴尔的大气结构。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倔强支撑着你,"如果火势失控?"
帝皇转身走向祂的禁卫。玫瑰海在祂身后自动分列,形成笔直的燃烧小径:"那就证明你们能造出更好的灭火器。"
巴尔的雨在此时落下。不是酸雨,而是真正的、带着土腥味的春雨。
圣吉列斯的掌心变得比雨水更冷,声音却依旧温和:"我们会看住火种,不是吗?"
你看着祂的背影缓缓点头。
雨越下越大。当最后一丝感官中的硫磺味被冲散时,你突然想起还没问帝皇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关于那些在亚空间里狂笑的健身房管理员,关于你灵魂深处那些破碎但仍存在的记忆。
但祂的身影已经消失。你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一枚悬浮的金色双头鹰符文,像是某种邀请,或者一点点不知所措、慌忙跑路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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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边手足无措边试图读记忆。
老汉:她咋就这么凑上来问了。
老汉:等等我还没跟他们说之后跟着荷鲁斯学习……留个联系方式吧(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