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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毛豆

【九辫儿】手 铐(20)

简介:

2020,正剧开始。

容姿回来了。


                 第二十章  现 实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会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张云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家里走:“我回来拿几件衣服,一会儿就回去了。不用……我自己有车,我开车来的。”

 一阵钥匙的哗啦啦响动,他打开门,顺口应付电话那头的抱怨:“我拿完东西就回去了,你别催……”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紧接着是一片窒息般的死寂。

 张云雷呆滞...

简介:

2020,正剧开始。

容姿回来了。






 

                 第二十章  现 实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会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张云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家里走:“我回来拿几件衣服,一会儿就回去了。不用……我自己有车,我开车来的。”

 一阵钥匙的哗啦啦响动,他打开门,顺口应付电话那头的抱怨:“我拿完东西就回去了,你别催……”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紧接着是一片窒息般的死寂。

 张云雷呆滞地举着电话,看着面前的人,就这么愣在了原地……直到听筒里传来男人略带担忧的询问声:“小磊?”

 张云雷反射性快速挂断了电话,表情僵硬地杵在原地。

 站在他对面的人似乎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紧走几步扑进了他怀里,轻声呜咽:“老公……呜呜呜,我好想你……”

 张云雷在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分辨自己的情绪,只能把自己原地冻成了一坨有苦难言的冰块,心底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了出来,把他强行美化的世界荼毒成一片焦炭。

 ……

 容姿的归来,无论怎么讲都是必然的。

 这小半年的漂泊在外让她清瘦了不少,整个人晒黑了些。张云雷看着面前的人,几乎生出了一些不可控的生疏感,这个完完全全改变了他生存轨迹、让他豁出自己的尊严和身体的女人,在杳无音信近半年之后,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他当然还是高兴的,他的妻子转危为安,他的一切付出没有白费。

 但是那股子从心底里泛出的别扭让他坐立难安……他无时无刻不意识到,自己已经背叛了这段婚姻,无论一开始的起因是什么……事实就是事实。

 他感到无颜面对容姿,羞愧和难堪让他跟容姿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变得难捱,甚至连容姿搂着他腰的手都变得灼热,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肉。

 “对不起,我在国外实在没有办法联系你……”容姿一边擦眼泪一边跟丈夫解释着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我每一天都很想你,磊磊……对不起……”

 张云雷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一时间说不出话。

 容姿似乎也感觉出他的别扭反常,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张云雷低着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嗓子,他咳嗽了两下低声安慰道:“没事儿……就是看你终于没事了,一时间有些太高兴了……”

 容姿搂着他点点头:“我也高兴,我们终于能见面了,我这半年一只都在期待这一天!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我去洗个澡,我们……”

 “容姿!”张云雷忍不住打断她:“你太累了,洗个澡好好休息,我……我们以后再说。”

 容姿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

 客房长久无人,空气里都浸着一股子灰尘味儿。

 张云雷蜷缩着靠在窗台的飘窗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下雪了……

 他和那人一起包饺子那天,也下了雪,比今天可能还大些,那人进门的时候连肩膀都挂着雪花儿。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把脸整个埋进膝盖里,睫毛难以控制的剧烈抖动,心如油烹。

 这几个月以来,杨九郎用自己滔天的势力给他打造了一个虚伪的金钟罩,所有能够使他清醒的人事物都被摒除在外。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金钟罩是纸糊面捏的,容姿的归来像一记重拳狠狠的打破了他的防护,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和杨九郎,都有自己的家庭。

 容姿,和那个从未谋面的杨夫人,无疑都是这段病态关系中的受害者。他越告诉自己这件事的起因是为了要救容姿,就越觉得自己恬不知耻、不配为人。

 被迫包养……

 被迫包养不应该和和气气的每天坐在一起吃早餐。

 被迫包养不应该和杨九郎在海南出海钓鱼,在那么多人面前亲密接吻。

 被迫包养……不应该在拥抱容姿的时候,万分荒唐地下意识觉得背叛了那个男人。

 他被自己一颗上下摇摆、左右不定的心逼成了一个照镜子的妖怪,前负容姿,后负杨九郎,里外不是人。

 ……

 当晚,「九榭」。

 请罪的手下在雪夜里的廊下站了一排,头低得快要垂进胸口了,肩膀上落着厚厚一层银白,手脚早冻得没了知觉,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求饶。

 这一幕的缔造者此刻撑着头歪在榻上,手里上上下下地把玩着一个手机,手机屏幕还留在微信界面,备注「张老师」的界面只留下了最后一句:

 【她回来了。】

  尹华站在卧榻旁边儿,看着自家书记分辨不出情绪的脸,一时也有些打鼓,国外跟着容姿办事的这批人怕是留不住了。

 “我说过多少次……”杨九郎放下手机,轻轻地揉了揉眉心:“如果不能让她一年之后再回来,就直接让她永远别回来。合着你们都拿我说话当耳旁风了?”

 国外办事的负责人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颤颤巍巍的上前一步,站在门口答话:“书记,是我们看守不利,我原本以为那女人已经和……”

 “你以为?你是不是还以为我能饶了你?”

 “……”负责人一顿,不敢出声了。

 又是一阵沉默后,杨九郎轻轻摆了摆手:“滚吧,别出现在我眼前,看着都心烦。”

 一众快要冻成雪人的属下鱼贯而出,尹华又等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书记……现在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杨九郎笑着看了他一眼:“不怎么办,既然早晚都要处理,那在外边处理和在这处理都一样,她既然敢回来,就应该做好在张云雷身边彻底消失的准备。”

 尹华闻言垂下头,无声的皱了皱眉,到底没再多说一句。

 



毛豆有话说:

看完记得给书记三连哦❤️

 

 

 

一盘毛豆
怎么说呢, 这是我第一次写凰把...

怎么说呢,


这是我第一次写凰把自己写in了。


今晚的《不能叫》,


不看真的有点亏。


六点🕕。


怎么说呢,


这是我第一次写凰把自己写in了。


今晚的《不能叫》,


不看真的有点亏。


六点🕕。



稚初

【九辫】你看那片云

抑郁症作家和他的插画师


一点丧,但温暖


👇🏻👇🏻👇🏻


————


一周前,杨九郎接到邀请电话的时候刚打完一场篮球,张云雷的工作室出价高,加上杨九郎本身也很喜欢张云雷的书,唯一的就是有个小要求,至于是什么要求,张云雷说要亲自见着了插画师再谈


“保密,这是协议”杨九郎站在客厅的一地碎玻璃渣里接过来了张云雷的合同,白纸黑字就一句话:任何关于张云雷先生的私人生活状态以及书本内容均不允许外泄


“我签,什么时候可以准备看到书”杨九郎很好奇,像是追星姑娘一样想要知道偶像的生活,上前一步用脚尖蹭开一块儿干净的地方站过去


“我给你一周看完这本书,下个星期这个时...

抑郁症作家和他的插画师


一点丧,但温暖


👇🏻👇🏻👇🏻



————


一周前,杨九郎接到邀请电话的时候刚打完一场篮球,张云雷的工作室出价高,加上杨九郎本身也很喜欢张云雷的书,唯一的就是有个小要求,至于是什么要求,张云雷说要亲自见着了插画师再谈





“保密,这是协议”杨九郎站在客厅的一地碎玻璃渣里接过来了张云雷的合同,白纸黑字就一句话:任何关于张云雷先生的私人生活状态以及书本内容均不允许外泄





“我签,什么时候可以准备看到书”杨九郎很好奇,像是追星姑娘一样想要知道偶像的生活,上前一步用脚尖蹭开一块儿干净的地方站过去





“我给你一周看完这本书,下个星期这个时候,你来找我说说你的想法”





再无下文,杨九郎拿着一沓A4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云雷早就回了屋,只留自己一人站在一片狼藉里





等到张云雷睡醒了出来的时候,屋子已经被收拾了干净,桌上的白粥冒着热气,杨九郎正端着一盘鸡蛋煎饼从厨房出来,肆无忌惮窜进张云雷鼻子的油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冲回卧室的卫生间吐个不停





“厌食症?”杨九郎跟着来到卫生间,捏捏张云雷肩膀问





跪趴在地上抱着马桶吐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的张云雷被这一捏吓得摔到地上,杨九郎要去扶,被人嫌弃地躲开





“张老师……诶诶!”艰难站起来的人摇摇晃晃定不住身子,杨九郎扶了一把,依然没被接受





氟西丁,杨九郎看着张云雷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来的药盒,连忙回到厨房端了杯温水过来,可张云雷已经就着桌上一杯浓茶送了下去,皱着眉头拼命吞咽,抬头看鬼一样看着杨九郎





“你干嘛啊!”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火气,冲过去抢过来了张云雷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溅出一滩冰凉苦涩的灰绿色液体,“哪有茶送药的啊!?”





“杨先生,我可以告你擅闯民宅的”





大部分张云雷的书迷都形容他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杨九郎属于那少部分,他没在张云雷的脸上发现太多的闪光点,而且“美”这个字有些过于俗气,不太配得上张云雷出尘绝世的气质,可现在再来看,这双眼睛确实是美的,杨九郎作为插画师,总爱在大自然追求点儿精神上的享受,也曾经自誉是个不被任何事牵绊的灵魂工作者,可现在看来,他也是不能免俗的了







————


一周,就这么过去,杨九郎在工作十多年的经历里从未有过如此无法切断的灵感,书里的一字一句都让杨九郎想要用画笔展示得更加淋漓尽致,这七天里,他几乎不眠不休泡在画室,手指夹着画笔飞舞,只嫌弃动作赶不上大脑,在略过最后一段的时候,杨九郎心里蹦出一个想法





灵魂伴侣





真是个可怕的想法,杨九郎不过只见了张云雷一面,竟然就有了想要陪着他过一辈子的想法,杨九郎把这样的想法压下去,哄着自己说是一个艺术家对艺术品的冲动





可没过多久,就在张云雷开门看向杨九郎的一抬眼,他确认那不是冲动





杨九郎跟着从玄关走到书房,把画好的几张试笔递给了张云雷:“你吃午饭了吗?”





张云雷摇摇头,眼睛落在最后一张画纸上:“你好像,画这张的时候情绪不是很好”





张云雷捏着画纸一角,用大拇指磨蹭着被水晕开的水彩颜料,低着脑袋心里乱糟糟地有点儿想发脾气,却又说不上来是哪来的气





“茶水而已,我去给你熬点儿鸡汤”杨九郎捏住那只手,用了用力又马上丢开,直到走出房间,他都不知道身后的人是带着怎样的惊讶表情,僵直着背像是被锁链禁锢,手背上残留的陌生体温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灼烧感随着神经传到大脑皮层,似乎刚刚莫名其妙鼓起来的气又被莫名其妙的抚平下去,真是……奇妙的感觉







————


杨九郎端着乌骨鸡汤进屋的时候,张云雷懒懒地靠着窗户,隔着灰色的薄纱看向楼下吵闹嬉戏的小孩儿,阳光被打碎撒向白皙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斑驳的光影模糊了原本凌厉的线条

杨九郎还以为是张云雷终于对着花花世界有了点儿兴趣,凑近去看:“你看天上那片儿云像不像羊驼”





张云雷没言语,深深剜了一眼端着汤的杨九郎,直接上手拉住窗帘挡住唯一的一点点亮光,坐下来才打开暖黄的台灯,房间又恢复了杨九郎熟知的昏暗





“喝点儿”杨九郎端着瓷碗放到书桌上,鲜香四溢到了张云雷那儿,反而引得人有些反胃,“你喜欢看云?”





张云雷没说话,低着头只顾闷着喝汤,小口小口抿着





“西藏的云,你去看过吗?布达拉宫,还有樟木口岸的,特……”





“杨九郎,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画我的插图吗?”张云雷放下勺子推开了瓷碗,胃里一阵翻滚,呕吐的感觉就堵在嗓子眼,死活咽不下去,“上一个,去珠穆朗玛峰采风,至今没回我电话”





杨九郎还有许多想要说的话,可张云雷对于结束话题这件事过于擅长,于是他只能端着瓷碗落荒而逃





“杨先生,明天新书的新闻发布会,您有空吗?”






————


发布会下午五点举行,张云雷宣布这是封笔之作,仅发行一千本,而后的宴会,杨九郎一直跟在张云雷身后陪他应付着各种所谓上流人士的问好和敬酒,在杨九郎看来恐怕张云雷的酒量并不好,晚上十点终于结束的时候,张云雷已经需要靠着杨九郎扶在腋下的手了





回家的车上,杨九郎把肩膀递给张云雷靠,代驾的小兄弟以为是撞破了一对儿恋人的秘密,只顾着踩油门往前开,不敢从镜子里去细细打量低着脑袋西装革履的男人





也不算是西装革履,张云雷的领带被暴躁地扯开,白衬衫的领子也敞着,露出微微泛红的上半截胸口





“累的话,可以睡一会儿”如果不是杨九郎自作主张提这么一嘴,张云雷可能会倒在这边肩膀上一直靠到车到家,可当这幅有些奶气的嗓音传到耳边时,张云雷倔强地挺直了腰,刻意地把身体倾向车窗一旁





这样明显的拒绝的肢体动作,杨九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直到那人性子倔又骄傲,只能作罢:“张老师,您为什么只发行一千本呢?”





“你觉得这本书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当然是好的,可杨九郎一直有个问题,张云雷的文风以温暖柔和著称,这次这本,偏于哀婉缠绵,倒反而别有一番滋味





“好的东西,不用太多”





答案已经摆在面前,杨九郎没法再把话题继续下去,把下半张脸缩进衣领,声音闷闷的:“张老师,您觉得这个故事是喜剧还是悲剧?”





老掉牙的爱情故事,张云雷第一次在故事结尾留下了遗憾,女主角的死亡带给男主角一生的阴影,又想起杨九郎给最后一章画的插图,整篇暖黄色调,白色长裙的身影长出两双翅膀沐浴在阳光之下,无尽温暖





“你不是有你自己的答案吗?”





“我想听听您的”





张云雷没说话,正巧汽车钻进隧道,周围的光全部消失,张云雷在黑暗里转头看向身旁的一抹剪影:“美好的东西没了,灵魂的喜剧,现实的悲剧”





张云雷说完这句话,俩人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杨九郎大着胆子捏住随意摆在自己身旁的真皮座椅上的左手,难得能好好配合没有挣扎,等到了楼底,俩人扣在一起的手心已经被汗湿透





杨九郎扶着张云雷进屋,再转身到厨房把锅里变质的鸡汤全部倒掉,开门打算离开的时候,张云雷已经自己回了躺下,杨九郎对着黑暗里拱起的空调被笑了笑:“晚安”






————


“著名作家张云雷先生在发布会当晚割腕自杀离世于家中浴室,消息一出,全网粉丝震恸……”





杨九郎不喜欢这个消息,用力按下手机的返回键,正好窗帘被人拉开,布达拉宫耀眼的阳光穿过玻璃晃得杨九郎睁不开眼睛





他几步快走到窗边的人身后,伸手搂住单薄的腰身,把头埋进那人的睡衣领子





“九郎,你看那片云,像不像羊驼?”手指贴着窗户指出去,睡衣袖子下滑露出纱布包裹着的手腕





杨九郎牵过那双手放在怀里捂热,侧脸亲吻了张云雷的鬓角:“磊磊,你就这么跟我跑了,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就一个张云雷,哪儿分出去半个顾得上对别人负责?”





张云雷挣脱开怀抱,从床头柜上捧过来电脑打开递到杨九郎面前,这两天他改了故事结局,老土的“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绝版,只此一份”






————


杨九郎感谢自己妈妈亲手教的鸡汤,香味勾引张云雷从一堆画里抽身来到厨房,好久没有过的食欲竟然被唤醒





“香吗?”杨九郎揭开砂锅盖子戳了戳鸡肉,发现差点火候又盖上了,“张老师,您说女主角可以不用死吗?”





“不能”





“为什么要这么悲观地看世界呢?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很美好啊”





“我都已经看过了,也不觉得有多惊艳”张云雷抄着手懒洋洋靠在厨房的角落,垂着眼皮淡淡地说着





“你看过爱人的眼睛吗?”杨九郎冷不丁这么一句话,加上靠近的动作,张云雷难得慌了阵脚,只短短两秒对视,他便带着几乎要爆炸的心跳退出了卧室





心跳加速的感觉过于难忘,以至于那晚张云雷还能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从一缸被血染得粉红的浴缸里爬出来给自己止血,缠上纱布之后,张云雷给通讯录里唯一一个留着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我想看看,你说的那些美好,究竟有多美好







————


我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记起你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活着比较好


一盘毛豆

【九辫儿】总裁,你丁字裤掉了(一)

简介:

双性总裁x小狼狗保安

一盘毛豆烧烤摊

照旧甜蜜开张

请您来吃


1、

   杨九郎一大早换好制式工作服到公司大堂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前台的三个女孩儿平时懒懒散散的,今天一个两个腰板儿绷的直直的,其中一个见天儿素面朝天的还化了妆。

   杨九郎撞了撞身边儿同事老李的肩膀:“诶,哥,今儿这是怎么了?”

   老李整了整领带,小声跟他解释:“你刚来几天不知道情况……咱们顶层那位……”...


简介:

双性总裁x小狼狗保安

一盘毛豆烧烤摊

照旧甜蜜开张

请您来吃

 

 

1、

   杨九郎一大早换好制式工作服到公司大堂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前台的三个女孩儿平时懒懒散散的,今天一个两个腰板儿绷的直直的,其中一个见天儿素面朝天的还化了妆。

   杨九郎撞了撞身边儿同事老李的肩膀:“诶,哥,今儿这是怎么了?”

   老李整了整领带,小声跟他解释:“你刚来几天不知道情况……咱们顶层那位……”

   老李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头顶:“一个月前去瑞士出差了,这不……今天回来了!”

   杨九郎一皱眉:“回来就回来吧,你们紧张个……”

   “嘘!来了!”

   杨九郎回头,就看见大堂的自动门嗖的向两边开启,一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边的人留着一头及胸的长发,发质黑亮、发量感人,脸一半挡在头发后面,只能看见挺直的鼻梁和微微翘起的嘴唇;这人身量较一般女性高些,但是十分纤瘦,上身穿着一件黑灰色的条纹西装,下身是同款的铅笔短裙,两条长腿从裙摆的开衩处无限延伸、令人目眩;她皮肤透出冷调的玉白色,从手指一直白到脚背,最后收进黑色的细高跟鞋里……

   她步子不快,但是身直腿长,没等人看清就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之后,整个大堂的紧张气氛才逐渐消散,直到这时,杨九郎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憋气。

   他竟然忘了呼吸了……

   老李看着他傻乎乎的脸,忍不住坏笑:“怎么?漂亮吧?”

   杨九郎回过神,忍不住动了动喉结,瓮声瓮气的低哼:“嗯……”

   老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没事儿……几年前哥哥我第一次看见那位,鼻血都差点儿飚出来!咱们云谲虽然是产明星的地儿,但是在这干了这么些年,大到影后小到十八线的小花我也见了不少,比那位漂亮的……我一个都没见过!”

   “她是……什么领导?”

   老李闻言一挑大拇指:“实打实的当家人,云谲现在传了三代,向来是传女不传男,总裁都是女的!一个赛一个漂亮!咱们现任总裁,名字比男人还响亮!叫……张云雷!”

   杨九郎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这名字确实配得起她……这人进门的气势可不比雷霆万钧差到哪里去……他还想问什么,就听前台冲他们道:“顶楼叫保安,快去!”

   几人不敢多聊,忙鱼贯进了电梯。

   顶楼一整层都是总裁办公室,外边有两个特助的办公桌,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办公室里的一切声音。

   杨九郎是第一次来顶楼,跟着保安队长老李一起被总裁特助带着往门口走。

   输入密码,推开木门,里面的哭嚎声骤然传了过来!

   “老板!您再给我次机会!我戒毒了!我再不碰那个东西了!”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站在总裁办公桌前涕泪横流,看起来十分狼狈。

   而他对面的人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手指轻轻的抚着额,神色有几分不耐:“你好歹也是做过影帝的人,别失态。”

   那男人见有人进来,脸上很是过不去,可是他现在有大笔的债务还不上,公司现在冷藏他,无异于逼他去死!

   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板!老板!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这一跪下,杨九郎彻底看清了办公桌后的人。

   那人有一张让人一见难忘的脸……浓黑的眉毛微微蹙着,睫毛很长但是并不卷翘,而是浓密的覆在眼上,此刻因为低头,甚至在脸颊上打下了一小圈阴影……鼻梁挺直但是鼻头却圆润娇俏,薄薄的嘴唇涂着红棕色的唇釉,整个人……

   像是秋天里最美的那片挂着霜的枫叶,透出一股子濒临绝境又冷若冰霜的倾国倾城。

   那人仿佛被吵得烦极了,轻轻挥了挥手。

   女特助lisa立刻上前两步道:“曲老师,您还是先回去……”

   杨九郎这才想起来,跪在地上像个乞丐一样哭嚎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刚拿了影帝的曲捷。

   曲捷见老板真的不给他活路,脸色变的很难看,人竟然也癫狂了起来:“张云雷!!!你们云谲没有一个好人!利用我赚够了钱现在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没那么容易!”

   他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的绕过办公桌,看样子竟然是要动手!

   杨九郎手急眼快几步上前,左手压腕右手拧肘,以一个标准的擒拿姿势眨眼间就拿捏住了曲捷的关节要害。

   原本怒气冲冲的曲捷立刻疼的动弹不得,一叠声的求饶:“疼疼疼!放开我!快放开我!”

   坐在老板椅上纹丝未动的女总裁冷漠的一边翻开文件一边低低的吩咐:“带他出去。”

   杨九郎被她掺杂着冰碴儿的一把嗓音弄的差点软了脚,忙跟同事一起把曲捷架出了总裁办公室。

 

 

2、

   自从总裁回銮,这一个礼拜以来,杨九郎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早上把自己拾掇的漂漂亮亮的迎接女神进门,一整天就等着见这一面……他从来没见过总裁下班,想来成功人士也是真的辛苦。

   这天整栋大厦的电路检修,一直弄到下班都没检修完,保安队得留一个人值夜陪着师傅检修完,其他人都不愿意,杨九郎却兴高采烈的领了加班任务。

   几个检修师傅在顶楼的电路室里修理,杨九郎靠着办公桌跟特助lisa闲聊:“你们天天都下班这么晚啊?”

   他身材不错、人又白净,笑起来小眼睛眯眯很讨喜,lisa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吗……老板一天工作很辛苦的,我和Jonna换着班陪她。”

   杨九郎点点头:“那可真够辛苦的……”

   俩人聊的正开心,就听桌面的扩音器里传来了总裁清冷的声音:“lisa,把我下午给你的那份文件送去曲捷的工作室,然后你就可以直接下班了,不用回来。”

   Lisa忙按下应答键:“好的,老板!”

   她说完忙拿起文件和包跟杨九郎告别:“我先走了啊,你们检修完就下班吧!”

   杨九郎点点头。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门外,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杨九郎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整个顶层的灯却突然灭了!

   他刚想过去问,就见一个检修工人拿着电筒走了过来,抱歉的冲他笑了笑:“顶层的线路老化,我们检修的时候断电了,估计有十分钟就能修好!你跟老板解释一下?”

   杨九郎自然同意:“好,你们赶紧修好就行。”

   那工人一扭身又钻回了楼梯间。

   杨九郎有些忐忑的走到总裁办公室的木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这木门极其厚重隔音,敲门根本听不见应答,门上的按铃因为停电也形同虚设,杨九郎硬着头皮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原来因为停电,木门的密码锁也自动解锁了。

   杨九郎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探了个头,总裁办公室里一片漆黑,他刚想开口,却听见办公桌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呻吟……



世界上最后一罐冰阔落

【九辫】月亮今天上班了吗?(一发完)

人类🐑×小哑巴月神🦊

  

8000+

  

恭祝我弟5kfo!

  

八月第一篇沙雕文学,开搞!

  

  

  

  

  

1.  

  

杨九郎在下班路上捡到了一个小孩儿。  

  

模样看着大概有十六七岁,长得瘦气白净,可惜不会说话,打自己下班就从公司门口一路跟着到家里,杨九郎甩几次都甩不掉。

  

问他叫什么名字时,对方就老指着月亮让杨九郎猜。

  

“月亮?”

  

小孩儿摇摇头。

  

“乌云?”

  

小孩儿又摇摇头。

  

杨九郎摸着下巴又看向月亮,好像也没哪个缺心眼子的家长会给孩子起个名儿叫月亮乌云啥的哈。

  

那……

  

“云……云雷?张云雷?”

  

杨九郎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就有了一个名字出现了在他心里,犹豫着说...

人类🐑×小哑巴月神🦊

  

8000+

  

恭祝我弟5kfo!

  

八月第一篇沙雕文学,开搞!

  

  

  

  

  

1.  

  

杨九郎在下班路上捡到了一个小孩儿。  

  

模样看着大概有十六七岁,长得瘦气白净,可惜不会说话,打自己下班就从公司门口一路跟着到家里,杨九郎甩几次都甩不掉。

  

问他叫什么名字时,对方就老指着月亮让杨九郎猜。

  

“月亮?”

  

小孩儿摇摇头。

  

“乌云?”

  

小孩儿又摇摇头。

  

杨九郎摸着下巴又看向月亮,好像也没哪个缺心眼子的家长会给孩子起个名儿叫月亮乌云啥的哈。

  

那……

  

“云……云雷?张云雷?”

  

杨九郎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就有了一个名字出现了在他心里,犹豫着说出来以后,他看见小孩儿终于点点头,然后红了耳朵。

  

等到了家门口要开门进屋时,杨九郎不让人进,说要换个衣服带他去找找家长,对方就跟那路边小狗狗似的眼里可怜兮兮的含着泪珠子,一直巴巴地盯着他,甚至还从他那小哑巴嗓子里挤出了几声含含糊糊的呜咽。

  

杨九郎一介萌物控,见此情景一捂胸口,暗叫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不禁就鬼使神差的把人放了进去。

  

“你饿不饿啊我下面给你吃。”

  

前脚刚进了门,张云雷的肚子就立马很争气地发出了响声,杨九郎看他那个样儿就觉得肯定是在外面流浪久了吃不饱饭,就打开冰箱想拿把面来煮着给他吃。

  

事后一想自个儿方才的措辞,又把脑袋埋冰箱里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然而冰箱里的食物早就在前一天晚上让杨九郎挥霍完了,现在里面只剩一包拆了半袋的曲奇和一盒牛奶。

  

家门口的便利店关了门,杨九郎尬笑着拿出那半袋曲奇和牛奶,放到了张云雷面前。

  

“那个……家里就这个了,明天我带你吃好吃的,成吗?”

  

张云雷点点头表示同意,杨九郎就把曲奇和牛奶放到了他面前。

  

然后两人看看桌上的食物,又看看对方,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处境。

  

“不喜欢吃?”

  

杨九郎看这小孩儿迟迟不动手,就从饼干袋里拿了一块递给他,张云雷拿着手里松软的曲奇饼干,抵到了杨九郎嘴边。

  

行,明白了,合着是自己不吃他就不吃。

  

孩子还挺懂事儿。

  

杨九郎嘿嘿一笑就把小孩儿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张云雷长得瘦,骨架小,杨九郎稍微一圈就能抱个结实,他攥着对方捏着饼干的手,先是移到自己嘴里咬下了一小块,接着又顺着移到了小孩儿嘴里。

  

他这才乖乖地咬了第一口饼干。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同一袋曲奇和同一杯牛奶,小孩儿咬的口小,每次都那么一个指甲盖大小,跟喂猫食儿似的,杨九郎怕他吃不饱,吃到最后就停了嘴,曲奇让他掰得一小点一小点地只往张云雷嘴里送。

  

第四口张云雷察觉到了不对劲,手一捂嘴就再也不让喂了。

  

看来还是个挺机灵的,杨九郎把已经放到不太冰的牛奶递到了张云雷手中,低着声音佯装生气的威胁人。

  

“你不吃我以后不要你了啊。”

  

小哑巴努力地“哎”了一声。

  

然后一边哭着一边吃完了杨九郎喂的饼干。

  

  

2.

  

总之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杨九郎看着面前光着身子在浴缸里没心没肺的玩肥皂泡儿的小孩儿,觉得自个儿有点不太好了。

    

没人告诉他当代小孩儿都这么会长啊!

  

别看张云雷长得瘦,可他身上一点都不干瘪,每个棱角的皮肤都是圆圆润润的亮着光泽,肉全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尤其脊背的两片蝴蝶骨,生得纤弱又漂亮,仿佛稍使劲碰一碰,他就要被惊得飞走。

  

偏偏这蝴蝶还不知道他的处境这时候有多危险。

  

杨九郎把他当法国电影里玫瑰花里的红蝶,可张云雷显然就把自己当成了《春天在哪里》里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大花蝴蝶。

  

这份纯真,自诩是正人君子的杨九郎,怎能破坏!

  

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杨九郎拧干一块毛巾抚上了张云雷的上身。

  

手指于不经意间触碰到少年光滑的肌肤,杨九郎当下便打了个激灵,眼前忽有一小道暖光闪过,明黄色的光,亮到发白,近似于今晚的月色,不是晕眩前那种会令人感到难受的白光,反而有些舒服。

  

这感觉有点熟悉,但杨九郎说不清是在哪有过。

  

那总不能问人家咱俩以前是不是在大澡堂子里互相搓过澡吧?


那也不能够,就杨九郎这手劲儿跟张云雷这小身板,早给他搓秃噜皮了。

  

不对,他老想着跟人搓澡的事儿干嘛?

  

公司附近新开的澡堂子开业前一周好像搓澡还送啤酒?

  

“嗐!不是!”

  

杨九郎想着想着突然甩了毛巾大喊一句。

  

张云雷可不知道杨九郎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只觉得杨九郎帮他洗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杨九郎这一声没来由的嚎差点把他四脚朝天的吓进浴缸里。

  

“不不不,跟你没关系啊,别紧张。”

  

杨九郎把张云雷扶起来以后用手抹了一把人脸上的肥皂沫子,悻悻然的说道。

  

张云雷这小孩儿跟他待不到两天就学会了记仇,作为杨九郎吓他一跌的回报,张云雷捧着满手的肥皂泡蹭了杨九郎一鼻尖。

  

杨九郎被这肥皂泡弄得鼻子发痒连打了一串喷嚏,便作势要跳进浴缸去抓小皮孩子。

  

“哎你这孩子!”

  

张云雷当了真,拉住杨九郎的手腕要躲闪,却不知谁先失了平衡,一阵水花激荡,两人搂着彼此齐刷刷地栽进了洗澡水里去。

  

浅蓝水域,两人近在咫尺。

  

或许是事发突然,张云雷和杨九郎跌进去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待到又苦又甜的肥皂水进入嘴巴里时,杨九郎才猛然一下从水里翻了出来。

   

彼时的他已然是一副脸红到家的神态,而随后慢慢从水里探出个脑袋的张云雷却背着杨九郎,暗里兀地笑弯了眼睛。  

  

3.

  

杨九郎最近决定要搬家,因为工作踏实,他在单位升了职,工资直接翻了一番。

  

巨蟹顾家男涨工资的第一个想法当然是得换个好点的住所去住,年前相中的那个公寓降了租金,离公司挺近半小时的车程,杨九郎想都没想就签了租房合同。

  

这方张云雷正做着梦与烤鸭纠缠呢,杨九郎就已经从公寓那里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要准备搬家事宜。

  

由于本身就是租房为生的奋斗小青年,所以杨九郎需要搬的大件不多,都是些零碎的小件儿,拿几个行李箱一装,再请个搬家公司帮帮忙,两三天就能收拾好。 

  

被强行拽醒的张云雷迷瞪着双眼看着杨九郎撅着屁股收拾东西的模样,心里有一万个哈欠要打。

  

但是一看时间都过了中午十一点,他没好意思张开嘴巴。

  

衣服,准备完毕。电子设备,准备完毕。床铺,准备完毕。锅碗瓢盆,准备完毕。

  

张云雷,

  

哎张云雷呢?

  

杨九郎在清点物件儿的过程中突然发现不见了刚才还在这儿犯困的张云雷。

  

他当张云雷是去刷牙洗脸了,可是他走遍各个屋子也没能发现张云雷的身影,家门也关得好好儿的没有开过的痕迹,这小孩儿准是跟他玩了捉迷藏。

  

离搬家公司的车到还有一段时间,杨九郎想着反正没什么忙的了,就陪他玩玩得了。

  

“再不出来我要来抓你了啊。”

  

屋里门后都没有,衣柜里也没有人,杨九郎正感叹着小孩儿骨架小就是好藏的时候,就看到卧室地上的一个大号行李箱里有动静。

  

打开一看,张云雷正努力地把自己不露痕迹地塞进去,杨九郎要来找他的时候,他便猛地一扣箱子自个儿锁了进去,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一张小脸儿忙得通红,嘴里还呜呜哇哇的想要说些什么,

  

他明白他是怕被自己连着旧家具一同丢掉。

  

杨九郎看了哭笑不得地将他从箱子里抱出来,放在了椅子上拍拍脑袋坐好,

  

“我带你走。”

  

这时楼下搬家公司的车按响了喇叭,今天不巧赶上了下雨天,外边有点冷,杨九郎把他的外套裹在了张云雷身上,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小孩儿暖不热的手,一齐下了他们生活的第一站。

  

“什么都能不带,我们家小孩儿不能不带。”

  

杨九郎整了整小孩儿的外套拉链,在车上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儿。

  

搬家的工程量很大,一天至少要去到三四次,杨九郎正处事业上升期请不来那么多天的假,就用一天时间完成了任务。

  

往返的次数自然很频繁,张云雷牌小跟屁虫每次都颠颠儿地跟着,杨九郎抱一组衣架,他就抱来两个床头的小熊;杨九郎搬一台电脑,他便抱着他们一块枕的枕头。

  

最后一次搬东西时,杨九郎抱了一床被子,而张云雷拿了一个布满灰尘的水晶小熊,透明的淡黄色,还散发着微弱的光,杨九郎没见过家里的这个小玩意儿,就笑着问他:

  

“这个小熊你是从哪里来的?”

  

张云雷指指杨九郎抱着的一床被子,意思是从床铺下找到的。

  

杨九郎挠挠头,

  

他以前怎么不记得有过这么个小玩意儿?

  

“那估计是前女友送的吧,哎哟呵你踩我干嘛?!”

  

杨九郎说。

  

张云雷今儿穿了双雨鞋,皮质的鞋跟高且硬,一脚踩在穿着拖鞋的杨九郎没有任何保护的脚趾上,杨九郎差点当场与这个美丽的世界say goodbye,

  

捂着脚丫子在地上宛如碰瓷老人般哀嚎的杨九郎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所以他是怎么惹了这小屁孩子???

  

4.

  

搬家工程直到深夜才结束,跟着杨九郎跑了一天的张云雷体力实在跟不上了,杨九郎刚把卧室的大床铺好,张云雷就噔噔噔地跟百米冲刺似的一下飞扑到了大床上,

  

拖鞋一蹬,脑袋一歪,眼睛一闭,谁都不爱。

  

杨九郎本想叫醒他过会儿吃个宵夜去,想想张云雷肠胃消化不太好,别吃了再积食,就作罢了这个想法。

  

大不了明天早点把人薅起来早饭吃好点儿。

  

把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脚塞进去盖严实后,杨九郎看着点儿才凌晨一点,不是他这社畜日常该困的时候,家里路由器还没弄好,又上不了网,杨九郎仰头一叹,决定再收拾一遍零碎的小物件。

  

他一扭头就看见了桌上张云雷拿过来的水晶小熊。

  

跟那只小熊一起放在桌上的,还有一本旧旧的日记本,硬壳封面,蓝色打底,中间有个Q版的咸蛋超人。

  

杨九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小学时候的日记本。

  

只是,他大学毕业以后一直住的都是在外地租的房子,父母也从来没到家里看过他,他更不可能搬出来的时候特地捎一个小学日记本出来。

  

那这日记本,又是从哪里来的?

  

管他呢!先看看自己黑历史再说!

  

没错,杨九郎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日工作压力大,就想找点乐子,一听到瓜田风动就能立马撒丫子跑过去,他连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都感兴趣。

  

头几篇都是乱七八糟的小人画,什么奥特曼打小怪兽啦,变形金刚啦,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杨九郎自创的动画小人,杨九郎看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他爹妈能早点发掘一下他的天赋,搞不好他现在能是某个开画展的著名画家呢。

  

抽象派的那种。

  

别cue毕加索,毕加索人印象派。

  

日记本很厚,杨九郎翻完前面的画作后忽然发现中间有几页撕了下来,似是作着什么隔断的作用,接着再翻下去,就成了小杨同学的深夜日记。

  

杨九郎小时候写日记很矫情,刚刚开头就是一个极具少女情怀的日记标题:

  

《我有一个秘密》 

  

「我有一个秘密:每晚入睡的时候我的窗口都会飞来一个漂亮哥哥陪我玩,我感觉自己好喜欢他,爸爸说他以前很喜欢妈妈所以才娶了妈妈,那我长大以后也要娶那个漂亮哥哥。」 

  

小杨认识的字不够多,所以写的日记都是猫尾巴,有时两句话,有时三句话,甚至一句话也能编成一个晚安故事。

  

这故事里的主角永远只有两个人。

  

「那个哥哥叫张云雷呢,这个名字真的好好听,像是找月亮!」

 

翻到最后一页时,日记本的页数已经不够小杨再写下去了,可当时小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一定要在这个本子上写完故事的结局。

  

于是便有了日记本封面纸板上的一句短短的话。

  

「我的月亮他好久没来了……」

  

杨九郎盯着浅蓝色的方块字,思绪飘到了十万英尺的高空,水晶小熊放出了强烈的光芒,杨九郎将它捧在手心里擦拭干净,通过它透明的身躯,他看到了张云雷熟睡的脸颊。

  

“你是我的月亮吗?”

  

5.

  

好久以前,天上有个小眼八叉的拭月官,拭月官嘛,官如其名,就是负责给刚出生的小月亮拭去身上灰尘的,他们大多都是从人类的孩子里选出来的。

  

那当然了天上才不止一个月亮,只是月神仅有一个,每个小月亮都被月神所掌管着,进行一天一夜班的轮班式上岗制度,每过一百年,天帝就会从中挑选出一个最亮的小月亮来当下一任的月神。

  

没成为月神之前的小月亮都是圆圆的一个小白球,没有办法自己擦灰尘。

  

因此拭月官对月亮们的作用就显得尤为重要。

  

那小眼八叉的拭月官是从牧羊人家庭里选出来的孩子,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小羊,小羊负责的是一轮冬天出生的小月亮。

  

他的这轮小月亮从生下来时就比别的小月亮要亮好多,天宫上下一致认为,这轮小月亮是最有望成为下一任月神的月选啦。

  

可是小羊的月亮却总在惆怅,每当看见小太阳们骑着白马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就要呜呜咽咽的哭一顿。

  

“你不要给我擦了,月亮那么亮有什么用?大家还不是……还不是都盼着白天来!呜呜哇哇——!”

  

定是他值班的时候有哪个胆子小的人类小孩儿躲在被窝里骂着夜晚太黑不肯出来看他的月光了。

  

小羊一想,这叫什么事儿啊,于是又拧干了手里沾着露水的帕子擦掉了小月亮脸上的眼泪,小月亮变得更亮了些,小羊看着自己的成果,掐着腰说道,

  

“那怎么了?难道亮了没用咱就不亮了吗?”  

  

“偏要亮给他们看!你等我把你擦得比太阳还亮!”

  

小羊是被神选中的孩子,因此他从不撒谎,勤劳努力,别家月亮的拭月官一天只为自己的月亮擦一次灰,小羊一天却要为他的月亮擦三次。

  

他的月亮脾气不太好,经常擦着擦着就要烦他,每每这时,小羊都会抹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指一指东方的小太阳们说:

  

“你看,你是不是比昨天更亮了?”

  

小月亮看看其他月亮都灰扑扑的脸颊和小羊累得满头大汗的模样,悄悄的笑成了弯月牙。

  

他虽然比不上太阳,但他有天宫里最最好的拭月官!


经过小羊的细心擦拭和小月亮的努力,月神选举周一过,小羊的月亮果然被选中成为了下一任的月神。

  

上岗前一天的小月亮还没化成人形,但是也足够紧张,在天宫转了好多个来回后还是停不下来,把不会飞的小羊溜粉气喘吁吁的。

  

别的神仙不知道,小羊可最了解他的月亮。

  

他的月亮要强又自卑,他怕上岗第一天的光芒不够亮,会让天帝和别的神仙失望。

  

小羊蹲在云层上思来想去,最终骑着云做的小绵羊飞去了乌云阿姨的住所里去。

  

乌云阿姨是个爱看人间电视剧的老婆婆,泪窝子特别浅,一到泪点就要哭哭啼啼,她若是一哭,人间必要受到暴雨。

  

小羊去的时候,那朵乌云还在追古早琼瑶剧《情深深雨蒙蒙》,小羊没看过,听名字应该是讲的是雷公电母的故事。

  

“乌云姨,您就帮我一把呗,我的月亮马上就要上岗了,我想给他个惊喜。”

  

小羊的惊喜也许在乌云看来太过危险,一听到小羊的提议后,乌云直接关了电视机,面色严肃地走过来,小羊脚下的云层被乌云惊了一下,慌乱的逃离到了四周,小羊没个招呼,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小羊啊,惹了那帮飞扬跋扈的小太阳们,你要受罚的。”

  

“那就让我回到地面吧,我只看着月亮,也能很幸福。”

  

第二天的夜晚是月神的交接日,天宫从大清早就开始设了宴席要庆祝,诸多天神醉倒在陈酿的好酒之下,迷失了防备。


太阳即将出来之时,忽然飘来了大团大团的乌云遮住了太阳的光,世界在这一刻又回到了黑夜,没有太阳,没有星星,只有伸手看不见五指的昏暗。

  

小羊带着刚刚化成人形的小月亮骑着云朵偷偷飞到了天空的最高点,云朵是一如既往的绵羊形状,小羊拽着缰绳驾着绵羊往前奔跑,坐在他身后的月亮搂住了他的腰。

  

雪白的云朵带着一串散落的尾羽缓缓飞向了太阳初生的地方,小月亮看着不远处的希望,周身散发出了黑夜里最璀璨的光芒,皎洁无暇的月光,照亮了天宫人间的所有晦暗,大地重现光明。

  

小羊掏出丝帕擦掉小月亮脸上的一点灰尘,笑得看不见了眼睛。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比太阳还亮了?”

  

这过程仅仅只是一分钟,小月亮就已经感到心满意足,天空的风,云层的雨和星星的碎片加上一点月光,小月亮做成了一个水晶小熊送给小羊。

  

他们共在一片云层上,收集齐了两枚月亮。

  

小羊捧着小月亮送他的礼物,抱在怀里扬起了肉唧唧的脑袋。

  

“那我要走了噢。” 

  

小羊说。

  

小月亮还不懂小羊的这份礼物,他只当是太阳们偷了懒,小羊受了嘉赏,要奔去了更美好的世界里。

   

“你要去哪里了啊?”

  

“我要转生了。”

  

“转生到哪里?我给你照一辈子的月光呢!”

  

“你不要,你现在是个成熟的月神了,该是时候学着照顾好自己了。”

  

云层做的绵羊支撑不了太久,高空的云朵稀少,待久了会分解掉小羊的云层。

  

虚无缥缈的云层被天上的风吹得四散,小羊一撒手,独自落入了很远很远的人间。

  

天上只剩了一位新晋的月神。

  

6.

  

小杨童年的夜里时常会出现一个穿着月色长袍的漂亮哥哥,他好温柔,教他唱从没听过的儿歌,哄他读关于小神仙的睡前故事,给他擦眼泪,任他揪着自己干净的衣角哭哭啼啼。

  

今天有小朋友弄脏了他的足球。

  

明天妈妈不肯给他买心爱的小熊。

  

后天又是因为作业太难写不出来。

  

小杨爱哭的理由有很多种,可漂亮哥哥始终没有厌烦过,甚至还会送小杨一个水晶做的小熊摆件,透明又亮,晚上的时候会散发出温润的暖黄,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杨学会了写日记,每晚漂亮哥哥走了以后他都要写一篇上去,妈妈说小孩子容易忘事,他就想把跟漂亮哥哥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就算小孩子忘了,可小孩子的笔头记得过。

  

“我叫……月呃云雷?我叫张云雷。”

  

不过漂亮哥哥在回答自己名字的时候有点结巴,小杨想想,哈,应该是漂亮哥哥也爱忘事吧。

  

妈妈给小杨买了好多科学画书,相信小杨将来成为一名科学家,小杨看不懂里面好多专业的知识,就会拿着书去问跟他躺在一个被窝里的张云雷。

  

张云雷看了书里写的一些看似中国字又不像中国字的东西,皱着眉头犯了难。

  

“天上的星星明明就不会眨眼啦,都是天宫门口挂的彩灯而已,年久失修罢了。”

  

“怎么能是水循环呢?那是乌云姨看琼瑶又哭了。”

  

隔天上课时小杨把张云雷教给他的正确答案告诉了科学老师,科学老师一气之下叫来了小杨的妈妈,

  

此后小杨又多了一个写作班要上。

  

哭着写去故宫后感想的小杨同学只骂科学老师误人子弟,却从来没怀疑过张云雷的答案。

  

天宫的小太子见月神每日都要去人间溜一圈看看小杨,便调笑张云雷,

  

“哎,您老悠着点儿啊,人类世界搞儿童的,五年起步,最高死刑。” 

  

张云雷那时候刚从天津买完耳朵眼儿的炸糕回来,用牙签扎了一块就塞住了小太子絮絮叨叨的嘴,

  

“有你嘛事儿!去一边儿!”  

  

小杨渐渐地长成了大孩子,写作班给他带来的灵感不少,小杨写着写着作业,就会猛地问张云雷一句,

  

“月亮会死吗?” 

  

“月亮不会死,他只会以另一种形态继续爱着你。” 

  

张云雷抚摸着小杨生得极圆的小脑瓜,他的眼神从来没对他人这么柔软过,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水都在他眼里,小杨再多看他那么一眼,那片湖水就要淌下来。

  

他只能陪伴他一个天真期限,等小杨十二岁以后就会彻底忘了他,但是他不后悔这么做,就像当年给他营造了一片光亮的小羊。

   

他是为他擦掉灰尘的拭月官,他是守护了他一整个童年的天上月。 

  

7.

  

现在天上月为他一人褪去了满身的光,独自要来到了这空落落的人间,天帝在殿内批折子时,也曾被张云雷这想法吓过一跳,用了敛去声音,永生永世不得再为神仙回到天上的威胁后,发现张云雷还是倔了吧唧地想下凡寻找真爱,天帝甩了毛笔摸着自个儿头顶那小桃心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月神放着不当,你干嘛非得找那小眼八叉的?”

  

张云雷不服劲儿,为爱抛弃求生欲这一生存必备之道,欠儿巴巴地飞到了天帝身边坐在他那椅子扶手上吐槽。

  

“那也比您暗恋那烫头的电母强!”

  

烫头俩字刚出口,张云雷就看见了天帝脑袋上那颗经典的桃心logo“腾”地一下变红了。

  

要不说这天上的小太子消息就是比一般神仙灵通管用呢,果然此话一出,天帝就马上站起来一脚依着张云雷的屁股把人踹下了天宫。

  

“你哪儿知道的那么多八卦?快滚!”

  

废话,让人知道了这种事,他天帝混不混天上这片儿了?

  

所以他踹走的还有张云雷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防止又有哪个爱打听八卦的不小心成了仙给他霍霍事儿。


张云雷看着自己恢复成十六七的少年模样的身体和光秃秃的脚丫子,事实证明,小心个儿挫挫的男人不能惹。

  

好歹给孩子双鞋穿不是?

  

没了仙术只能全凭肉腿找杨九郎再续前缘,还经常没事儿就饿肚子的人间疾苦都是其次的。

  

难受的其实还是,

  

已经超过大半年没说过话的张云雷只觉得自己真的憋得好难受,与此同时天上的小太子无意继承了张云雷的叭叭功力,成为了天宫第一碎嘴子。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那时的张云雷坐在杨九郎挤满肥皂泡的浴缸里,望着杨九郎四处忙活的身影,他的脑袋旁边也好似冒了很多粉色泡泡,一点一点的,爆出了好多星星糖。

  

一抹肥皂泡蹭到了杨九郎的鼻尖,对方叫嚣着要收拾他这个小孩儿,拉扯之间,不知是他先歪了身子还是杨九郎脚滑了一下,两人相拥着双双落入了浴缸,张云雷躺在水中一抬头,恰好吻了吻杨九郎满是肥皂泡的唇。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拥抱到了他的小羊,不能说话也没关系,那就撅起嘴巴亲一亲,把甜言蜜语都融化在一个吻里好了。  

  

  

8.

  

可月亮怎么知晓人类对他有多喜欢呢?

  

杨九郎合上日记本,把它放在床头。

  

他童年的最后一个睡前故事有了美满的结局。

  

现在张云雷就在他的身边睡得带点儿肉乎乎的小肚子都露了出来,杨九郎怕他受凉,给他盖了床被子,对方没过多久又养成了踹被子的坏习惯。

  

杨九郎无奈之下,手动把人拽进了怀里,窗外有新的月光偷偷跑进来照在了他们身上。

  

他不能说话,可是万千的爱意早已掉在了他眼睛里。杨九郎紧紧地抱住了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张云雷,清清凉凉的,像夏日最盛大的萤火,组成了他的月亮。

  

今夜月色很温柔,

  

亮也没用,没用也喜欢。


OolongInAugust

大家晚上好呀。


正如你们所见,《我必须拥有你》这个系列就暂时告一段落啦,在这里有一些话想跟大家分享。有些冗长,或者可以直接拉到最后看最后两段,我等着看评论呐。


首先要谢谢每一个喜欢这个系列的朋友。从去年十月五号我发《我必须拥有你》第一篇到今天五月三号我发最后一篇,经历了七个月的时间,这里一共有十三篇正文以及三篇小剧场。随着两位老师越来越火,九辫儿tag里人才辈出,就我这个更新频率还能被你们一直记得,谢谢每一位点喜欢点推荐尤其是留评论的朋友,也谢谢私信来催我更新的你们,真心地谢谢大家。


其次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必须拥有你》这个系列的创作初衷。我从去年二月开始喜欢两位老师,一直...

大家晚上好呀。


正如你们所见,《我必须拥有你》这个系列就暂时告一段落啦,在这里有一些话想跟大家分享。有些冗长,或者可以直接拉到最后看最后两段,我等着看评论呐。


首先要谢谢每一个喜欢这个系列的朋友。从去年十月五号我发《我必须拥有你》第一篇到今天五月三号我发最后一篇,经历了七个月的时间,这里一共有十三篇正文以及三篇小剧场。随着两位老师越来越火,九辫儿tag里人才辈出,就我这个更新频率还能被你们一直记得,谢谢每一位点喜欢点推荐尤其是留评论的朋友,也谢谢私信来催我更新的你们,真心地谢谢大家。


其次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必须拥有你》这个系列的创作初衷。我从去年二月开始喜欢两位老师,一直到我发《拥有你》第一篇为止,这种间两位老师经历了不少事情。在我看来,张云雷杨九郎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平等且相互的,谁都可以坚强谁也都可以脆弱,这一点是我认为《拥有你》里面两位人设的关系和现实里面两位老师的关系共同的一点。


其余的故事设定就是依据我本人的喜好来的。我是那种经不起虐但是可以经得起无脑甜的人,所以在《拥有你》的设定里面,张云雷杨九郎所有的情绪变化,几乎都是因彼此而起,在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个人的姓名。这一点是我为现实中两位老师的关系所勾画的象牙塔。


在这儿跟大家坦白,《拥有你》没有大纲,只有我上面说到的一些简单的想法,这也是我为什么更新这么慢的原因,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下一篇要写什么。然而我希望每一篇都有一个主题,所以《拥有你》几乎每篇独立,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每当我喜欢上一个人时,我总忍不住去想象他非常小的时候。只有一点点高的小朋友,到底是怎么长出修长的骨骼?站不稳的小短腿,踩进四十几码的短靴和泛白的牛仔裤,他曾经也懵懂过,这使他的迷人更不可思议。他的爱好是怎样在灵魂内部慢慢占领土地?谁送给他的第一个乐器?他盯着屏幕被卡通迷住时脑子里有多绚丽的奇景?他第一次感觉受伤是因为什么?当时有没有人用力抱住他?他从哪一句话开始明白要照顾别人的感受,而不只说自己想说的?他是怎么独自了解那样的情绪就是心动的?他躺在床上,想到那个彩虹一样美丽的初恋,是不是也感到胃里有数不清的蝴蝶翩翩飞起,他是觉得折磨还是着迷?

即使是复述,也并不能完整真实的了解。我偏执地想象着这些微不足道的,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的太零碎的片段,是它们拼凑成了现在这个完整的他。”


——@初七Cheer


上面这段话摘自微博,其实博主发表的时候《拥有你》第一篇已经发出来了,开始写第一篇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为了把脑海中“杨九郎一把拽下自己的大衣给朝他飞奔而来的张云雷披上之后,就连九力递过来的那件也被披在了张云雷身上”这个画面给写出来。


但是几天后我看到这段话,我觉得它差不多可以概括《我必须拥有你》里面,我设定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我希望两个人互相陪伴成长,让他们的爱情中不存在这种遗憾,所以当时我看到这段话时,我心里为这个故事写下的中心思想是:


“我们比别人幸运,从生命的起点开始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见过彼此所有的样子,没有遗憾,我很爱你。从生命的开始开始,到生命的结束也不会结束。既然这个人从来都是你,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我必须拥有你。”


每次看到评论有朋友说谢谢我写这样的故事,我都想说是我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愿意来看我的故事,谢谢你们懂得我在表达些什么,谢谢你们这么爱两位老师。


之后小剧场可能会不定期掉落,希望还能在评论区看到大家。看在我每篇篇幅超长的份儿上,我希望在这篇动态的评论区看到,《拥有你》里面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是一个场景也好,一句对话也好,什么都可以。


最后,希望《我必须拥有你》给每一个阅读过的你带来过温暖和快乐。


♥️♥️♥️茶茶爱大家♥️♥️♥️

 

OolongInAugust

我必须拥有你(小剧场)

*假的

*甜的

*短的


张云雷出国一年后的某一天,学校没有课,他破天荒的没有睡到中午。秋季上午的阳光暖洋洋金灿灿的,温温柔柔地铺在窗前的书桌上,也缠绕在轻抵在书桌上的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的缝隙之间。


想杨九郎了。


张云雷拿起手机看着三分钟前刚刚挂掉的视频通话,才过去三分钟而已,今天怎么这么忍不住呢?果然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被想念拽着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街道,手里随意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些课件,心不在焉地来回倒腾着。再过一会儿,就再过一小会儿就给杨九郎打视频电话!


“嘶!”


一个不留神,锋利的纸张在右手食指划了一道口子。张云雷看着指腹上那几乎看不见的口子眼...

*假的

*甜的

*短的




张云雷出国一年后的某一天,学校没有课,他破天荒的没有睡到中午。秋季上午的阳光暖洋洋金灿灿的,温温柔柔地铺在窗前的书桌上,也缠绕在轻抵在书桌上的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的缝隙之间。


想杨九郎了。


张云雷拿起手机看着三分钟前刚刚挂掉的视频通话,才过去三分钟而已,今天怎么这么忍不住呢?果然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被想念拽着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街道,手里随意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些课件,心不在焉地来回倒腾着。再过一会儿,就再过一小会儿就给杨九郎打视频电话!


“嘶!”


一个不留神,锋利的纸张在右手食指划了一道口子。张云雷看着指腹上那几乎看不见的口子眼睛瞬间亮了,撇开手里的课件,左手按着这道口子挤了半天也没见出一点血。他转身快速跑到楼下,不一会儿又跑了上来,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给杨九郎拨视频电话。


“磊磊,我真的真的记住了,我回家就吃药。”


视频瞬间接通。国内已经是晚上了,杨九郎独自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换季的时候气温总是不稳定,杨九郎的免疫系统在废寝忘食的工作面前终于崩溃了—他感冒了。之前三分钟前的视频通话里,张云雷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有多啰嗦,生怕这个人回家就把自己埋进书房忘记吃药,让感冒越来越严重,所以一遍又一遍提醒他回家就要吃药。


“九郎!你看我的手!”


张云雷把右手食指怼到镜头面前,一根被大号创可贴皱皱巴巴包着的食指。


“你怎么搞的!”


杨九郎瞬间靠路边停车,盯着屏幕上的手指头,眉头皱紧紧地皱着。


“被纸划破了。”


“你吓死我了你。”


“你心疼我吗?”


“心在你那里,你说疼不疼!”


杨九郎没好气地说道,他刚才真的被那根包的十分夸张的手指头吓到了。


“嘻嘻嘻嘻,那我疼你就疼呗。杨九郎啊,我今天怎么会这么想你呢?我完蛋了,我什么都干不了了今天,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啊。我之前也想你,但是今天怎么会这么这么这么想啊,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看你了,越看你越想你。你记得吃药啊,记得啊,我挂了拜拜拜拜拜拜。”


张云雷把手指头撤回来,趴在镜头面前自顾自地叨叨叨叨,一边叨叨一边揉自己的头发揉自己的脸揉自己的胸口,乍一看真的像是电视剧里那种相思成疾的男主角,就是戏太过了。他叨叨完立刻挂断了视频,转身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气甩掉浑身的力气把自己砸进柔软的被子里。


去梦里见杨九郎!


视频那端的杨九郎看着屏幕上突然消失的人影愣了一下。他望着前方回家的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再次踩下油门开入行车道。


张云雷是被饿醒的,明明昨晚睡得也算不错,这一觉怎么就睡到了晚上了呢?实在是太饿了,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他拿起手机看见杨九郎几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我给你订了外卖 过一会儿就到了-


没有开灯的房间内手机屏幕的光亮有些扎眼,张云雷实在睁不开眼睛就索性开始发语音。


“订什么外卖啊,这边的外卖都不好吃。”


“还不如我自己做的泡面。”


“你知道这边送餐费有多贵吗你就订。”


“杨九郎你个败家玩意儿。”


张云雷发完语音就把手机撇一边了,睡得太久竟然还是很困,脑袋沉的要命,胃也在无声地抗议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还没来得及缓一缓再起床,门铃声就响了,一个劲儿的响,太烦人了。


从起床那一刻到下楼再到走到大门前,张云雷在心里骂了杨九郎无数次,这简直就是个冤家,订的什么破外卖偏挑这种时候来。


张云雷从猫眼里瞥了一眼送外卖的人,瞬间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得圆圆的,脑袋嗡嗡嗡地更疼了。他一下子打开门,看看到底是猫眼花了还是自己睡蒙了。


“您的外卖,杨氏黄焖鸡。”


“你是不是要疯!”


“别哭。”


“没哭!”


“我怕忘了吃药,所以我觉得你喂我吃比较保险。”


“你真的是病得不轻!”


“你别哭。”


“我没哭!”


“那接一下您的外卖和外卖员啊。”


“送餐费是不是得上万了。”


“张云雷你能不能不哭啊。”


“杨九郎我说了我没哭!”







“忍不住”这种感觉挺奇妙的,莫名其妙的就忍不住了,这一刻没什么特殊性,就只是单纯的“忍不住”了。我很想你,你很想我,可能是你的“忍不住”让我也忍不住了。




所以,就让我们见上一面吧。




七米乌卡拉

考古糖(二)


这次没有脑洞,真真实实的把图贴上来大家自己看,解说是我瞎编爱信不信,🉑️忽略


球球你们去听这首歌吧

这歌词看得我想哭

我拎出重点的几句歌词(摘自qq音乐,如有翻译不妥望指正)


“永远等你的话,会被遗忘宝贝”

——所以我没等你出院就上台了,我希望我能帮咱俩留住观众


“无论在哪里,只能站在你的一边”

——我yjl认哏



“什么也不能做的我,原谅我吧,像傻瓜一样,让你受伤的我”

——“他是心里创伤”(出自考古糖一图二的socool杂志采访),对不起没能护好你,要是我在就出不了事儿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还爱你”

——...

考古糖(二)


这次没有脑洞,真真实实的把图贴上来大家自己看,解说是我瞎编爱信不信,🉑️忽略


球球你们去听这首歌吧

这歌词看得我想哭

我拎出重点的几句歌词(摘自qq音乐,如有翻译不妥望指正)



“永远等你的话,会被遗忘宝贝”

——所以我没等你出院就上台了,我希望我能帮咱俩留住观众



“无论在哪里,只能站在你的一边”

——我yjl认哏




“什么也不能做的我,原谅我吧,像傻瓜一样,让你受伤的我”

——“他是心里创伤”(出自考古糖一图二的socool杂志采访),对不起没能护好你,要是我在就出不了事儿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还爱你”

——爱你如初,如初爱你

——感谢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所有力量,你好好的就行,以后你想干嘛都听你的




“我们什么时候都有在一起的信心”

——我等了你五个月,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你会成角儿的,我和你一起走到那一天





“要到永远的话,都不是假的”

——“我离不开你”,“我不离开你”,说好的一辈子





他对他的情义早在回归那天就说得淋漓尽致


DYS表白墙(失业中)

【三百fo福利抽奖】
哈哈哈哈哈,又是不营业的一天,真好
忽如一夜春风来,突然发现三百粉,真开心 ,那就来搞个抽奖福利吧
在小红心里抽俩个,头等奖水杯一个,特等奖表情包贴纸
在小蓝手里抽一个题字定制的扇子一个(如图所示)
哎,三百都这么放血了,感觉日后更难了

【三百fo福利抽奖】
哈哈哈哈哈,又是不营业的一天,真好
忽如一夜春风来,突然发现三百粉,真开心 ,那就来搞个抽奖福利吧
在小红心里抽俩个,头等奖水杯一个,特等奖表情包贴纸
在小蓝手里抽一个题字定制的扇子一个(如图所示)
哎,三百都这么放血了,感觉日后更难了

夜归风雪

(九辫)凌晨4:00(半夜惊醒给对方打电话的梗,一发完)

16年8月22日以后,张云雷每天最怕一个时间,凌晨4:00。

他出事的时间。

多少次午夜惊醒,拿出手机看一眼,总是准准的就是掉下来那个时刻,自己总要心悸个好久,偶然有一次实在在情绪里出不来,摸出手机给杨九郎发了条微信,也没说什么,打了两个字“翔子”发了出去,自然知道这时候对方是睡了,但发完这两个字,心却莫名地安定下来了。

刚想躺下接着睡,忽然手机铃响,黑夜中手机铃声格外刺耳,拿过来一看,屏幕上“杨九郎”三个字那么清楚。

“辫儿,你没事吧?”是杨九郎一贯的生活中有些含糊的吐字,加上未醒得完全,声音里有点奶气。

“你怎么还不睡?”张云雷被手机铃彻底拉回现实,没演出的日子,杨九郎一贯是早睡...

16年8月22日以后,张云雷每天最怕一个时间,凌晨4:00。

他出事的时间。

多少次午夜惊醒,拿出手机看一眼,总是准准的就是掉下来那个时刻,自己总要心悸个好久,偶然有一次实在在情绪里出不来,摸出手机给杨九郎发了条微信,也没说什么,打了两个字“翔子”发了出去,自然知道这时候对方是睡了,但发完这两个字,心却莫名地安定下来了。

刚想躺下接着睡,忽然手机铃响,黑夜中手机铃声格外刺耳,拿过来一看,屏幕上“杨九郎”三个字那么清楚。

“辫儿,你没事吧?”是杨九郎一贯的生活中有些含糊的吐字,加上未醒得完全,声音里有点奶气。

“你怎么还不睡?”张云雷被手机铃彻底拉回现实,没演出的日子,杨九郎一贯是早睡早起的好宝宝,昨晚明明和自己说了晚安早早去睡了,这会儿怎么又醒了。

“听到你微信就醒了,你没什么事吧?”杨九郎这会儿也醒了,索性坐起来开了灯。

“没事,就是做梦了。你睡觉怎么不关机,或者飞行模式也行啊,有辐射。”

“没事,习惯了。”杨九郎含糊带过,“你做什么梦了?”边问着看了一眼墙上的表,4:00,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辫儿,没事哈,都过去了,别怕,要不我过去陪你吧?”

“不用不用,我这都要睡了,我就那一阵,已经好了。你快睡吧啊。”

“行,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的。”

“晚安。”

“晚安了您内。”

 

杨九郎挂了电话,很久都没睡着,他知道那次事件给张云雷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从出事那天开始,杨九郎睡觉就再也没关过手机,他怕张云雷晚上有事联系不到他,他永远记得那天自己接到电话时哆嗦的手和身体,那种要永远失去一个人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在经历,任何事情他都要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那天之后,张云雷没再半夜给他发过微信,那天不过一时魇重了,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是下意识的想寻找安全感,也没指望他回复。既然九郎晚上不关机,也就不能再打扰他。

偶然有一次德云社聚餐,师父逗徒弟们玩,说“你们几个胖子想红也别学张云雷,这红法技术要求太高”,话音一转又满是心疼,“张小辫儿现在晚上四点还经常惊醒呢,可见这后遗症多可怕。”

杨九郎就在旁边听着,也没说话,吃菜的筷子却停了。

 

那天晚上4:02,已经醒了正在发懵的张云雷听到微信的声音,打开一看是杨九郎:

“角儿,睡了么?”

“醒了。你怎么又不睡?”

“我也醒了,反正这会儿也睡不着了,咱俩聊会儿吧。”

从那以后,每天杨九郎四点过两分总会给他发个微信试探,有时候张云雷睡得好,早上看到了再回一句。时间久了张云雷也养成习惯了,惊醒后总是给他发微信或者直接打电话,反正那人那个时间总是醒着的。

后来杨九郎就不主动发了,怕明明人睡好了却被自己叫醒了,反正他醒了总知道找自己。

张云雷也问过他:“翔子,我醒了是因为那个事有阴影,你怎么每天这个点也醒?”

杨九郎笑呵呵,“可能我是心理创伤吧,我对这个时间也有阴影。”

 

 

三个月后,杨九郎提出要和张云雷一起住一阵。

“你看,这个时间你也睡不好我也睡不好,不如咱们一起做个伴,也省电话费了。”杨九郎笑得真诚,说得有理,张云雷没法反驳。

就这么杨九郎当天带着被子就搬来了张云雷家。

那天睡前杨九郎给张云雷热好了牛奶,初春刚刚停了供暖,电热毯又怕那人睡得上火,空调吹久了干又伤嗓子,只能灌了暖水袋,连哄带骗给塞到了被里,虽然老大不乐意,但被暖意包裹着,张云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很久之后,当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张云雷已经很久凌晨4:00不再惊醒。每天睡前杨九郎照例给他的角儿额头上一个温柔的晚安吻,有人说吻在额头上代表“一生的守护”,不管如何,这个吻仿佛一个魔法,带着杨九郎嘴唇的温润,他总是整夜睡得香甜。

 

直到偶然有一天,第二天两人要起早赶飞机,张云雷手机充电离得远,拿过床上杨九郎的手机就开始订闹钟,打开看到“闹钟”的列表里除了如今每日早上的闹钟,最下面未启动的闹钟明晃晃地写着一个时间——

“04:00”

 

杨九郎洗完澡回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拿着手机愣在那的张云雷。

杨九郎边走过去还不忘作死地贫:“辫儿,怎么看手机还发呆了?我养的小三被你发现了?”

结果走近看见那人已经满脸的泪水,慌了,“辫儿怎么了?哭什么呀?”

恨不得手脚并用的去给人擦眼泪,张云雷把手机递到他眼前,界面上还是那个“4:00”的闹钟,张云雷带着哭过后糯糯的嗓音:

“小眼八叉的你傻不傻啊!”

 

那段日子里,张云雷是经常惊醒,但杨九郎却是没睡过一个整觉。那些哪怕张云雷在凌晨四点睡得安好的夜里,杨九郎也风雨无阻的被闹钟唤醒,等着他角儿的电话或者微信,等到4:30没消息,估摸着这夜人是睡好了,自己再关灯睡觉。

 

杨九郎上前搂住还哭着的人儿,细声细气地哄,“角儿,没事没事哈,这不都过来了么,就晚上起来一次而已,多大个事,不哭哈。”

边哄边在背上轻轻地拍着,这人啊,平时在工作上要强拼命的,晚上一回了家到了自己这就变成小孩子,饿了喂,哭了哄。可谁让他杨九郎愿意呢。

 

慢慢怀里的人儿不动了,估计是哭累了,杨九郎低下头看看,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人却已经安心地睡着了。

轻轻把人放下,掩好被子,在眉间落下温柔的一吻,最后杨九郎从他手里抽出手机,把之前忘了删掉的4:00的闹钟删了。他关上手机,轻手轻脚地上床,看着对方安静地睡颜,心里默默地想:

幸好,这个时间的闹钟,从此,再也用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