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辫儿】明月照人来(十一)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BGM推荐:《四季歌》《天涯歌女》《月圆花好》《探清水河》
民国旧曲安利:《何日君再来》《飘零的落花》《魂萦旧梦》《别走得那么快》《莲花开》《萍水相逢》《得不到的爱情》(闭上眼睛,幻想自己穿着旗袍,高跟鞋踩着旧上海的街,留声机里的婉转歌声,体会一场浮沉乱世中别样的绝美,扯多了,下面正文)
杨九郎起了个大早去洋人银行办了事,银行特意为了咱这位九爷提前上班,不过,谁知道咱九爷这么兴师动众目的是去急着看夫人呢。
杨九郎望着窗外,能让他早起的,除了忍不住的三急,应该只有张云雷了。...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BGM推荐:《四季歌》《天涯歌女》《月圆花好》《探清水河》
民国旧曲安利:《何日君再来》《飘零的落花》《魂萦旧梦》《别走得那么快》《莲花开》《萍水相逢》《得不到的爱情》(闭上眼睛,幻想自己穿着旗袍,高跟鞋踩着旧上海的街,留声机里的婉转歌声,体会一场浮沉乱世中别样的绝美,扯多了,下面正文)
杨九郎起了个大早去洋人银行办了事,银行特意为了咱这位九爷提前上班,不过,谁知道咱九爷这么兴师动众目的是去急着看夫人呢。
杨九郎望着窗外,能让他早起的,除了忍不住的三急,应该只有张云雷了。杨九郎正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想着娇俏可人的小狐狸,突然看见街头混乱,先是跑过去一个捂着衣袋猥猥琐琐的男人,后面追着的,可不就是杨九郎正在想的那个小狐狸。
“停车停车”
杨九郎一声令下,司机一个急刹车差点把上海的青石路磨成大理石的。杨九郎开了门直接追了过去,还好张云雷没跑出多远,接着就是一群黑衣人呼啦啦跟着九爷跑,那叫一壮观。
“云雷”
张云雷听见好像有人叫他,回了回头,人群中又慌乱,没看见杨九郎,也没理,杨九郎就又喊了一声,“张云雷,给我站住”
张云雷差不多听出了杨九郎的声音,停了下来,杨九郎直接就过去拽住了张云雷。
“九郎,你怎么在这啊”张云雷气喘吁吁的,同样,杨九郎也是,一边喘一边说话。
“你干嘛呢啊”
“九郎你先等我一会儿啊”说着话就又要跑,被杨九郎抓着又跑不掉。“放开我啊,那人是小偷,等会抓不住了”
“别,别去了”杨九郎指了指前面,张云雷一看,杨九郎已经叫人抓住了。
“嘿嘿”张云雷傻笑,杨九郎看着他一脸的无奈。
“要不是我看见了你是不是直接就过去了”
“对啊,让他看看爷的身手”说着张云雷撸起袖子,杨九郎握着他的小细胳膊。
“就你,瞧你这皮包骨的样儿,还身手,祖宗,咱能不能别这么正义了”
“杨九郎,你什么意思啊,哦,你到哪都有人跟着,老百姓被欺负了你能看得过去吗”
张云雷也没有很大声,不过在街边还是有不少过路的会多看一眼,也不乏有认识杨九郎的。
“祖宗,咱回家训成吗”
张云雷也知道自己这行为有点不妥,顺着杨九郎请的手势上了车。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啊”刚一上车杨九郎赶紧上下检查张云雷身上,张云雷胡乱的拨开杨九郎的手。
“往哪儿摸呢”话一出口才想起来前面还有司机和九春,白了杨九郎一眼,“那个,,,没受伤啊,我就是追了一段”
张云雷头上都出了汗,杨九郎板起脸,“你还知道就追了一段啊,万一那人有刀怎么办,就算没有,你自己能抓住啊”
张云雷扬起小脸,“怎么不能”
杨九郎都被气笑了,使劲呼噜一把张云雷的头发,张云雷哎呀了一句,赶紧理好。
“明天我给你派几个人吧”
“干嘛啊”
“跟着你啊”
“不用啊,告诉你,别派,你派了我也把他们打走”
张云雷鼓着小嘴一副厉害样子,杨九郎哭笑不得,捏了一下小夫人软软的脸。
到了芙蕖阁,没等杨九郎坐热椅子,张云雷就要把人赶走。
“怎么这么不愿意我在这啊”
“没有,你不是忙吗,先去忙吧,不是说好明天中秋好好陪我吗,那今天就把事情都处理好,好不好”说完话张云雷看没人注意赠了九爷香吻一枚。
杨九郎觉得,自己从小什么都要学,就是宠张云雷这件事,仿佛与生俱来的,那怎么办,谁让他这么讨人喜欢呢。
其实张云雷当然想杨九郎陪着他,不过大褂已经基本做好了,还差最后的一点细碎,想给杨九郎一个惊喜,就只好叫他先回去。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这天一早,杨九郎也带着惊喜和更大的惊喜来看张云雷。清晨,入了秋的上海也凉爽起来。杨九郎提着放了早点的餐盒,芙蕖阁门敞着,风铃送来一天的好心情。
“春季到来绿满窗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方”
杨九郎进门的时候张云雷正哼着歌系好衣架上大褂的扣子。
“谁敢打散我们这对鸳鸯”杨九郎将餐盒放在桌上先去张云雷身后抱一抱他。
张云雷回头看他笑了下,“没人敢”
不知是刚起床还是怎么,杨九郎只觉得张云雷身上还散着睡梦的香甜,“也打不散”
杨九郎早就看见了大褂,除了好看精致赞叹张云雷的手艺真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了。
“喜欢吗”张云雷偏过头,语气期待。
“喜欢”
“喜欢大褂还是喜欢我啊”
杨九郎把头贴在张云雷脸侧,“喜欢大褂,更喜欢做大褂的人”
张云雷小声的哼了一声,便要去拿下来,“试一下,看哪里不合适还可以改”
“你先吃饭,吃完再试”
“不要,先试”张云雷拿着大褂眼神澈如晨光,杨九郎一早的心就被张云雷揉成一团棉花糖。
“好,听夫人的”
张云雷娇嗔了句,让杨九郎脱了外衣,张云雷看杨九郎的衬衫衣领碍事,想了想,“衬衫也脱了吧”
“你确定?”杨九郎坏笑,张云雷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去关了门。
杨九郎一个一个解开扣子,张云雷并未羞红了脸,而是红了眼睛。胸前和后背,好几处骇人的伤疤,果然,哪会有天生的九爷,不知是在多少血泊里刀剑下换来的。张云雷放下大褂,走过去抱住了杨九郎。
“嗯?怎么了,不是给我试衣服吗”
张云雷也没说话,躲在杨九郎肩膀摇摇头,杨九郎便轻轻抚着他的背,“怎么不高兴了啊?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你的错,就是这么晚才找到我,我都没能在你受伤的时候陪着你”
张云雷的话和拥抱刺到了杨九郎,不是疼痛的刺,而是一颗心去撞到另一颗心,还融在了一起,杨九郎忍了忍泪水,吻了吻怀里人的耳后,“不晚,云雷,谢谢你”
张云雷又摇了摇头,良久,张云雷眨了眨眼,换了个笑容放开杨九郎。
“好了,给你试衣服,我亲手为你做的第一件衣服,想着在今天给你,还好赶出来了”
杨九郎在这一刻又坚定了已经坚定无数次的想法,面前这个人,值得他所有的付出。
张云雷举着大褂,杨九郎抬起手,张云雷为他整理好衣领,又系上他一个一个缝的疙瘩扣。
“冬季到来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张云雷一边系扣子一边哼着。
“寒衣也准备上了啊?这还没到冬天呢”
“谁说给你做啊”
“不是送情郎吗”
“哦,难不成所有人叫情郎都是叫你啊”
“不是,只有你,也只有你的情郎,指的是我”
“油嘴滑舌”
杨九郎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夫人怎么这么多面,昨天在街上风风火火地追坏人,现在又软软糯糯的撒娇,叫人没法不宠着。
这是张云雷第一次看杨九郎穿大褂,张云雷的表情写着满满的欣慰,他没想到杨九郎穿大褂竟然这样适合,更没想到自己做的大褂配他,会如此好看。
如果说张云雷穿大褂是翩翩佳公子,那九爷穿上大褂也可谓陌上少年郎。
“云雷,你的手艺真好”
张云雷又过去给人整整衣襟,“是你身量好看,穿大褂就好看”
“这可是你第一次夸我”
“是吗”
“是啊”
张云雷捧着杨九郎的脸认真地说,“那我以后要多夸你,九郎最好看”
杨九郎握着张云雷的手在手心,“辛苦了”
“不辛苦”张云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欢喜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穿着自己的作品。
“好了,快吃饭吧,一会都凉了”
“你也一起”
“我吃过了,特意给你带的”杨九郎打开餐盒,端出早点摆好。
“慢点吃”张云雷小嘴鼓鼓的,嘴里的小笼包也不及他的小脸。
“真好看”张云雷傻傻地看着杨九郎。
“你若喜欢,我以后就常常穿大褂”
张云雷喝了口粥,摇摇头,“不用呀,我知道你们谈生意交际应酬都要穿西装”
“在家可以穿啊”
“其实你经不经常穿都没事,但是,以后,你的大褂都要我亲自做”
杨九郎也不知道张云雷到底是什么变的,怎么这么甜。“那你的也是”
“嗯?”
杨九郎起身出门拿了手下带着的包袱,进屋来打开。
张云雷吃惊地张着嘴,看到杨九郎拿出和张云雷做的那件一模一样的大褂。
“说好要两件一样的,你为我亲手做一件,这件,也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张云雷放下勺子擦了擦嘴和手,看了看大褂又看了看杨九郎,“你每天那么忙,什么时候做的啊”
“想做就总有时间的”
张云雷知道,杨九郎定是半夜不睡赶出来的,心疼又感动。
给心上人做大褂最好的地方就是合身,因为那个人的身形早已经印在你的脑海里,随着心做就不会错。
一对璧人,想必就是如此的吧。长衫执手,穿着彼此做的衣服,便是周身都围着彼此的爱。
中秋月圆,杨九郎哄着人吃了点晚餐,又吃了些月饼当作甜点。
“九郎,我真的吃不下了”
“怕你饿,多吃点”
“咱们走吧,好不好嘛”
张云雷捧着脸央求,杨九郎怕是这辈子也找不到抗拒张云雷撒娇的办法了。
小狐狸嘴角还沾着月饼渣,杨九郎俯身用自己的舌尖擦了干净,惹得小狐狸红了脸。
杨九郎带着张云雷一直走,张云雷就任由杨九郎牵着往前走。大褂反着月光,两个人就带着月光一路走,前面转了个弯,杨九郎一抬手,“云雷,你看”
张云雷抬头一眼,半空悬着好多孔明灯,深蓝的夜空,红灯里的光耀眼雀跃,好像一直在等着两个人。
张云雷看了一会才发现地下忙活着的九春和一群随从,捂着嘴没忍住笑,九春捧着一盏未点的灯过来,杨九郎接在手上。
“云雷,今年你二十一岁,天上飘着二十盏孔明灯,每一盏上面都写着每一年我想为你做的事,从一岁到二十岁,这一盏代表你的二十一岁,愿望由你来写,任何,我都会帮你实现”
杨九郎的脸上有灯影,张云雷的眼里都是杨九郎。
“难为你如此用心”
“你喜欢吗”
张云雷点点头,又转身望着这片为他亮起的夜空。
“只要你喜欢就好”
“九郎,以后我们每一年中秋都放一盏孔明灯好不好”
“好”
张云雷拿着笔,写下今年的愿望,月上枝头,两人一起托着这个美好的愿望放飞了灯。灯身上张云雷写着,“想和九郎放一百盏孔明灯”
说陪我到老显得有些遥远,那就换一句,这样,也愿我心爱的人,长命百岁。
二十盏孔明灯上有二十句话:
一岁,云雷,九郎哥哥的拨浪鼓送给你
两岁,云雷,九郎哥哥为你留了甘糖
三岁,云雷,九郎哥哥带你去放风筝
四岁,云雷,九郎哥哥教你写字背诗
五岁,云雷,九郎哥哥做了秋千给你
六岁,云雷,九郎哥哥保护你,什么事都不要怕
七岁,云雷,九郎哥哥带你去捉鱼
八岁,云雷,九郎哥哥的肩膀随时都给你靠
九岁,云雷,九郎哥哥愿意接收你的一切脾气,不高兴就对我说
十岁,云雷,你长大了也有九郎哥哥在
十一岁,云雷,九郎哥哥一直守着你
十二岁,云雷,九郎哥哥会补给你全世界欠你的爱
十三岁,云雷,九郎哥哥已经很厉害了,你不用受苦了
十四岁,云雷,九郎哥哥想抱抱你,抱喜欢的人那样抱
十五岁,云雷,九郎喜欢你
十六岁,云雷,九郎想带辛苦学艺的你去吃一顿好吃的
十七岁,云雷,九郎变成九爷的意义,就是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十八岁,云雷,九郎想帮你一起经营芙蕖阁
十九岁,云雷,九郎想在你深夜工作时候给你捏捏肩,添杯茶
二十岁,云雷,九郎很快就要遇见你了。
月下,长身玉立的两个人依偎着,“云雷,我会把前二十年的宠爱加倍补给你”
【九辫儿】寂寞书房(三十三)
#32岁总裁郎*20岁学生辫儿
#老话重提,不要上升
杨家老宅坐落在市郊,是一片田园式别墅建筑群,小区名字取得十分简朴,就叫南麓,整体建筑风格都是中式的。
张云雷跟着杨九郎,向一号院走去。杨九郎伸手敲门时,还愣了一下,好像他也好久没回来了。
“少爷,张少爷,请”,周叔出来开的门,身上还挂着油烟味儿,大概是厨房还没忙完,“老爷在客厅”
“好,谢谢周叔”
张云雷打量着,一号院是个起码四百平的独立小院儿,有点儿四合院儿那个意思。中间很大一个天井,种了葱茏的竹子,搭了一个小凉棚,凉棚下面一张桌子,两把藤椅,十分闲适。
“父亲,我带小磊回来了”,杨九郎带着张云雷来到...
#32岁总裁郎*20岁学生辫儿
#老话重提,不要上升
杨家老宅坐落在市郊,是一片田园式别墅建筑群,小区名字取得十分简朴,就叫南麓,整体建筑风格都是中式的。
张云雷跟着杨九郎,向一号院走去。杨九郎伸手敲门时,还愣了一下,好像他也好久没回来了。
“少爷,张少爷,请”,周叔出来开的门,身上还挂着油烟味儿,大概是厨房还没忙完,“老爷在客厅”
“好,谢谢周叔”
张云雷打量着,一号院是个起码四百平的独立小院儿,有点儿四合院儿那个意思。中间很大一个天井,种了葱茏的竹子,搭了一个小凉棚,凉棚下面一张桌子,两把藤椅,十分闲适。
“父亲,我带小磊回来了”,杨九郎带着张云雷来到客厅。
杨父正坐在沙发上煮茶,闻言抬起了头,“回来了就过来坐,你周叔还得忙一会儿,小磊过来”
“杨叔叔”,张云雷甜甜的喊了一声儿,便越过杨九郎跑了过去。
杨九郎有些讪讪的也过去坐了下来,杨父给两个人倒茶,两人双手接了,茶水入喉,唇齿留香。张云雷不太懂茶道,觉得过程很美,痴痴的看着。杨九郎是知道父亲痴迷茶道,煮茶是绝不允许别人插手的,因而也捧着杯子,静静坐着。
虽然沉默,气氛却十分美好。
杨九郎想起小时候他摆弄父亲的茶道工具,结果打碎了父亲一个茶盏,父亲虽然铁青着脸,却一句都没说他,或许那也是父亲对他的一种宽容吧。
“老爷,少爷,张少爷,可以开饭了”,周叔过来通知。
杨老爷子站起来,张云雷忙起身扶着,杨九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在后面,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张云雷才是父亲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一桌子家常菜,红烧带鱼,葱爆羊肉,宫保鸡丁,鱼香茄子,白灼生菜,萝卜丝丸子汤,还有米饭,张云雷几乎是饿了一天,看着菜眼冒绿光。
“坐吧,老周,你也坐,左右就咱们几个”
四个人落了座,沉默的吃着饭,张云雷已经很控制自己了,但还是吃的风风火火,“周叔,太好吃了”,他情不自禁的夸赞,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
“好吃多吃点儿”,杨父开口,脸上一片慈祥。
吃完了饭,张云雷磨着周叔去了厨房,杨九郎则被杨老爷子叫进了书房。
“父亲”
“坐吧”
杨九郎坐了下来,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九郎,说说你和小磊的事吧”
杨九郎十分惊愕,抬头看着父亲,发现父亲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带着些许期待,他也放松下来,把怎么认识张云雷到如今的事情都讲了一遍,中途讲到有意思的事情,他眉飞色舞的,几乎忘了是在和父亲交谈。
“父亲,我对磊磊是认真的,以前我是荒唐了些,我也知道,我们这种感情是不被世俗主流认可的,但是我想就这样和他过下去……”,杨九郎看了一眼父亲,父亲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就又继续了,“父亲,倘若您在商业上对我的婚姻有所考虑的话,我希望您能做出让步,我……”
杨九郎没说完,就被杨父阻止了,“九郎,上观现在的掌舵人是谁?”
“是……我”
“既然如此,你的婚姻会否需要考虑商业,是你这个掌舵人需要考虑的,不是老头子我”
“父亲……”,杨九郎再次惊愕,“您……您不反对我和小磊吗?我们将来不可能有孩子的……”
“九郎,这是你的选择,你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小磊是个好孩子,不要……彼此辜负”,杨父的语气里突然有那么一些伤感。
杨九郎原本觉得父亲这一关很难过,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好了,回去休息吧,为父也累了”,杨老爷子起身,向着主卧走去,杨九郎沉默的陪着。
“父亲,您好好休息”,杨九郎习惯性的尊敬里掺杂了很多情绪,他对父亲的感情在今晚上变得复杂起来。
“九郎,明天早点起,去祭拜一下你的母亲”
杨九郎刚转身,就听到父亲平淡的话语,而他脚步一顿,心里翻江倒海,他没回头,他怕自己稳不住,“好”,声音里全是哽咽。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怀里搂着自己的爱人,一晚上接二连三的心情动荡,杨九郎异常的沉默。
张云雷已经睡着了,没感觉到杨九郎亲吻他的额头、眉眼和鼻尖。
“磊磊,我爱你”,杨九郎亲了亲张云雷的唇,轻声表白着。
张云雷无意识的嘟了嘟嘴,翻了个身。
——————————
#晚安~
#敬自由,敬创作,敬所有生生不息的热爱,LOFTER,景初一直在,加油~
拐个痴儿当王妃(二)
虽说钦天监已尽力挑选了宜嫁娶且天气稍凉的黄道吉日,毕竟是夏日里,这一番拜别父母、花轿颠簸、拜堂成亲,还是让张云雷出了一身的汗。
拜过堂之后张云雷就被丫鬟喜娘引到了新房,房里摆了冰,丝丝凉气侵入喜服,一身汗变的又凉又腻。
宾客散去,吵闹声渐止,天也黑了,可是新郎官还没来挑盖头。张云雷自坐到新房就没吃一口东西,冰鉴老早就被撤去,他依旧觉得寒气逼人,又冷又饿又困,可他不敢动。
今晨...
虽说钦天监已尽力挑选了宜嫁娶且天气稍凉的黄道吉日,毕竟是夏日里,这一番拜别父母、花轿颠簸、拜堂成亲,还是让张云雷出了一身的汗。
拜过堂之后张云雷就被丫鬟喜娘引到了新房,房里摆了冰,丝丝凉气侵入喜服,一身汗变的又凉又腻。
宾客散去,吵闹声渐止,天也黑了,可是新郎官还没来挑盖头。张云雷自坐到新房就没吃一口东西,冰鉴老早就被撤去,他依旧觉得寒气逼人,又冷又饿又困,可他不敢动。
今晨起的很早,是娘亲自给他梳的头,张云雷虽有些痴傻但也不像传言那般不堪,他瞧出张夫人情绪不对分明是要哭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娘的手,轻说了句:“娘你别哭,孩儿以后都听你的话”,张夫人一时竟有些站不住了,抱着张云雷泪流不止。
“磊儿 今日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爹和娘今日不能跟在你身边”
张云雷听的一知半解,搂着他娘抽抽噎噎的问
“为 为什么 孩儿今日不能跟爹和娘在 在一起?”
张夫人没有回答他,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给他梳头,张云雷从镜子里看到他娘忍泪的样子,又心疼又心慌,喊了几声娘张夫人又落下泪来 ,张云雷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无助害怕又迷茫的状态,他抓起铜镜就往地上砸,桌上的饰物都被拂到地上,他止不住的开始尖叫,张夫人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磊儿不怕 不怕 没事的 没事的 爹和娘会保护你的”
张云雷抱着张夫人不撒手,不梳妆也不换衣服,他不要离开爹和娘。可皇上赐婚,纵是张夫人万般不忍也不能抗旨,她拉着张云雷的手认真的说
“磊儿不是想跟神仙哥哥成亲吗? 听娘的话 换上喜服盖上盖头 乖乖的不要闹 晚上就能见着神仙哥哥了”
张夫人心如刀绞,她竟只能这般欺骗她的孩子以求今日的亲能顺利结成。
“娘说真的?没有骗孩儿?”
“真的 娘绝不骗你”
张云雷安了心,不再吵闹,任人束发换衣,盖了盖头坐在屋里,他拉着张夫人的手,握得很紧,低声问了张夫人好几遍是不是真的能见到神仙哥哥。话已出口,戏也只能演下去。
这样得宠的皇子大婚,皇上跟皇后定会前去,她要保证她的孩儿不会冲撞圣驾,只要过了今日,她就能跟老爷去求请三皇子休妻,有了休书她就能将她的孩儿接回府,保他一世平安。
张广夫妇思虑周全,但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张云雷真见着他日思夜想的神仙哥哥了。
张云雷要坐不住了,但他一直记着娘说只要今晚乖乖的就能见到神仙哥哥,他微微动了动又挺直了腰板规规矩矩的坐着。董九涵在一旁站着,心里不是滋味,他弯腰小声问张云雷吃不吃点心,张云雷摇头,拉起他的手轻轻握了握示意他自己没事。
眼看夜渐渐深了,喜娘有些惶急,这皇家亲事可不能办砸,她示意丫鬟去请新郎官过来。
杨九郎此刻在书房,今日去张府结亲被张夫人狠狠盯着直到他走,拜堂时皇帝又悄悄问他娶了心上人是不是欢喜的紧。他实在不明白这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想去掀盖头就坐在这里喝酒。思绪被打断是董九力的声音
“王爷 夜深了 您该入洞房了”
杨九郎揉了揉眉心,实在不知这洞房要怎么入,起身开门往新房去,丫鬟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大气都不敢出的跟在后头,心里为张公子默哀。
进入房内喜娘示意他拿喜称去挑盖头,杨九郎不耐烦的让他们都出去,董九涵有些迟疑,杨九郎睨了他一眼,他也只能出去,心中却满是疑惑。
从杨九郎进来,张云雷就紧张,两手交握,又出了汗,背绷得直直的。
平西王看着床上端坐的人,竟忍不住想瞧瞧让全城百姓为之惊叹的脸到底如何。他拿了喜称去挑盖头,红烛高照,一张白净的脸就映入他眼里,这人的眼睛生的极好看,眼尾略微上挑,眼中都是灵动,包含着不安无措就那样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却又笑了起来,笑魇如花真如此,杨九郎愣了,他对此人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神仙哥哥? 娘没有骗我 娘没有骗我”
张云雷再也顾不得守什么规矩,抱着人的腰不撒手,又哭又笑,鼻涕眼泪蹭了王爷一身。
杨九郎发现自己出乎意料的不反感,难道真是美色当前?
“神仙哥哥你为何不去看我了 磊儿好想你”
杨九郎总算明白了,这平西王妃是把他当成情郎了,心底的怜悯变成不屑,粗暴的推开张云雷,神情不悦。
“王妃 拜了堂成了亲 你就是本王的人 且莫再提什么神仙哥哥”
张云雷被他吓到了,想哭又不敢哭,怯生生的站在一边看他,杨九郎没来由的软了心,罢了,他跟一个痴儿计较什么呢,转身出门,董九涵还守在外面。
“服侍王妃沐浴 本王今晚还有要事处理”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再来,董九涵来不及处理心中疑惑,进了门就看见自家公子坐在床上流泪。
“九涵 神仙哥哥凶我 我好饿 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呜呜呜呜”
张云雷累了一天,此刻找到了依靠,抱着董九涵哭的惊天动地。
剧情进展缓慢,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
渣郎无疑💔
我还是写不出那种文绉绉的古风感觉
另外我这人总是会把好好的故事写废,大家心里有个准备,我尽量维持人设,如果有要崩的趋势,还要请小可爱们疯狂暗示我。
【九辫】堪折 38
/
“真诚”两个字恰恰钉在张云雷的软肋上,让他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失去所有底气,羞愧到哑口无言。
张云雷低下头,指甲扣着自己凸起的膝盖,用力到指节泛白。
当初,是他满怀私心,用这一副omega的肉体蓄意勾引,才得到了一夜的露水情缘。
杨九郎从始至终相信他们的一见钟情,从没有怀疑他当初的蓄意勾引里有几分的真心。
他以为得了杨九郎的信任,就可以将这件事情绑上石头沉到海底,再也不必回忆也不必追究。可当长辈锐利的眼神注视他,冷静地告诉他,“你和九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设下的那个拙劣的圈套。
都。知道了。
张云雷开始一件件地回忆自己做下的恶事,越回忆越恐惧,于是,开始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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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两个字恰恰钉在张云雷的软肋上,让他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失去所有底气,羞愧到哑口无言。
张云雷低下头,指甲扣着自己凸起的膝盖,用力到指节泛白。
当初,是他满怀私心,用这一副omega的肉体蓄意勾引,才得到了一夜的露水情缘。
杨九郎从始至终相信他们的一见钟情,从没有怀疑他当初的蓄意勾引里有几分的真心。
他以为得了杨九郎的信任,就可以将这件事情绑上石头沉到海底,再也不必回忆也不必追究。可当长辈锐利的眼神注视他,冷静地告诉他,“你和九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设下的那个拙劣的圈套。
都。知道了。
张云雷开始一件件地回忆自己做下的恶事,越回忆越恐惧,于是,开始忐忑地猜测杨叔叔到底知道了哪几件,或是全部都知道了。
他身有残疾,无法生育。
他曾冷眼看待杨九郎予他的热情回应,逃避过,猜忌过,算计过。他误会过他的善意,轻贱过他的感情。
他想用自己当筹码,蛊惑人傻钱多拳头硬的Alpha二世祖去替他冲锋陷阵,而杨九郎真的傻傻地当了那只出头的笨鸟,从腥风血雨中衔来一颗甜美的果实,自己却陷入囹圄。
他闹得天翻地覆,却连临别前最后一通电话都在告诉他,没关系,祸是我闯的,你不要害怕。
杨九郎一直是这样,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疼他。
而他是最不值得疼爱的那种人。就算得了杨九郎真诚的承诺,仍忸怩地不肯交付自己的真心,还恶毒地揣测过杨九郎的那一颗。
他以为自己会在事成之前就被见异思迁的杨少爷抛弃,但杨九郎的赤子之心成为这场交易最大的变数。
他错估了一颗真心的温度。他爱上了杨九郎。
杨九郎硬将他从一块冰暖成一捧茶,他陷落在那片温柔的烈酒池中,迷醉地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和杨九郎一样有爱障眼,看不破他最初的险恶用心。
张云雷不受控地将自己缩成一小团,低眸看向桌面上的文件,额发遮挡住他红透了的眼眶。
他眼里的泪水氤氲了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将张云雷梦寐以求的东西融化成一片刺目的白。
如果这是一场必然的交换,张云雷多想将这份文件放到碎纸机里碾得拼都拼不起来,用撕毁它来证明自己的真心。用这片真心来换取长辈最后的宽容。
可是他不能。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梦想。
“谢谢您。”张云雷将文件狠狠攥在手里,起身向杨将军深深地鞠了一躬,“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张云雷闭上眼睛,想,他终于迎来了宿命一般的失去。
这一刻,他累得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张云雷走出会议室,孟鹤堂正忐忑地等在门口。看他眼眶通红,一迭声地问,“怎么了?说什么了?”
张云雷沉默地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倦意,“成了。”
孟鹤堂一目十行地看完,突然冲上来拥抱他,欣喜若狂地拍着他的脊背,哭声和笑声糊成一片,热泪顺着张云雷的脖子汹涌地流淌。
张云雷默默地回抱他,下巴抵着孟鹤堂的肩窝,酸软的身体有了依靠,终于在疲累里找回一点哭泣的力气。
幸好。总是有更多人是高兴的。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一刻的心如死灰,稍微有一点值得。
孟鹤堂实在哭得太惨。他发自内心的在为张云雷达成的夙愿高兴,又不免想到他们一路走来经历过的苦难。情绪一涌上来,便怎么也停不住。
张云雷被他哭湿了肩膀,异常温柔地轻拍他的肩膀,压下鼻子里的酸意,轻声说,“好了好了,快去通知他们吧。”
他真的很累,再没有力气佯装无事。
孟鹤堂抹抹红透的眼睛,又给他一个拥抱,带着笑容,鸟儿一般地飞远了。
张云雷看着他雀跃的背影,慢慢倚靠在墙壁上,颓然地蹲了下去。
张云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
孟鹤堂来问,他只说自己是惦记太久身心俱疲,一朝夙愿得偿,总要缓缓精神。
张云雷不在,学校里的Omega们便结伴跑去医务室询问孟鹤堂,孟鹤堂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精力看顾张云雷,等手头的工作做完,才恍然想起,张云雷已经整整两天没有露面了。
因为怕李家余孽闹事,张云雷已经停课很久。他现在是风云人物,一出门总碰到人搭讪,他被强制发情的真相使得他就餐他三年的流言不攻自破,人们转而对他坎坷的情路感起兴趣,知道一点内情的人会问起曾为他在食堂打过架的那个Alpha。
张云雷很怕他们追问他现在在哪,这个问题常常会蛰痛他心尖尖上最疼的那一点。
于是他躲起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握着那支装着杨九郎信息素的试管一寸一寸地想念他,然后绝望地发现,烈酒的气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
他顺应长辈的期待对杨九郎放手,心甘情愿地做了交换,可杨九郎的味道从他体内一寸寸剥离的那一刻,他仍然品尝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他预想过一切结局,现在这个已经是其中最温和的一种。他以为自己可以撑过这段寂寞。
但在他脑海里心尖上翻来覆去翻滚着的却是一份永远不会干涸的期待——他们不会分手的。
他愿意真诚。
真诚地把他从未袒露过的私心告诉杨九郎。
告诉他,他曾为了杨九郎背后的势力而蓄意接近他。
告诉他,他选择杨九郎是因为他单纯好骗。
告诉他,他们的一见钟情是个延续至今谎言。
但是,他现在是真心的爱着他。
张云雷不敢想,杨九郎知道这一切时候的表情。
如果真诚是这段感情里唯一缺失的部分。迟来的真诚更像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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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发文的时间就知道我卡了多久
Mua的。
日常唾骂自己的辣鸡文笔。
或许完结倒计时?
(Ps.看了点梗那条发现似乎很多人不知道小情歌是堪折的孕期番外。
求孕期和育儿番外的放心。这个是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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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qi)受(dai)批评和吐槽。
我可以重新爱你吗?(十四)
🌸总裁仰杨 和 小明星辫儿
🌸破镜重圆,he
🌸爱每个喜欢这篇文的宝宝❤❤
14.
约会
张云雷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一大一小又亲又抱,还说着什么我爱你。
看见那一堆玩具,张云雷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白眼狼,就这么被杨九郎拐走了。
杨九郎看见张云雷出来了,放下阳阳,准备回去,“辫儿,那我先走了。”
张云雷打开门,把杨九郎送到门口。
结果杨九郎一个不注意凑近张云雷,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说:“宝贝儿,晚安,爱你哟。”
说完趁张云雷没反应过来,直接溜了。
张云雷的脸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泛红,直接红到了耳朵尖。
臭流...
🌸总裁仰杨 和 小明星辫儿
🌸破镜重圆,he
🌸爱每个喜欢这篇文的宝宝❤❤
14.
约会
张云雷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一大一小又亲又抱,还说着什么我爱你。
看见那一堆玩具,张云雷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白眼狼,就这么被杨九郎拐走了。
杨九郎看见张云雷出来了,放下阳阳,准备回去,“辫儿,那我先走了。”
张云雷打开门,把杨九郎送到门口。
结果杨九郎一个不注意凑近张云雷,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说:“宝贝儿,晚安,爱你哟。”
说完趁张云雷没反应过来,直接溜了。
张云雷的脸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泛红,直接红到了耳朵尖。
臭流氓!
张云雷笑着抿了抿唇,转头看见阳阳已经抱着一大堆玩具准备回屋了。
还没等张云雷开口,阳阳吸了一口气,说道:“爸爸,我是个大孩子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你和九郎约会去吧,明天晚上不用回来了。”
一口气把自己的台词念完,不管张云雷的反应,阳阳直接迈着小短腿回了房间,留下张云雷一个人在房间凌乱...
他的儿子让他去约会,晚上不用回来了?
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阳阳的小脑袋又从门缝伸出来,“爸爸,我想让九郎当我爸爸,所以爸爸你要加油哦。”
然后迅速关上了门,小团子倚在门上,看着床上的玩具,心里悄悄想着:九郎爸爸,儿子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可要争气啊。
第二天一大早,杨九郎一脸喜气地把阳阳送到了幼儿园,又提前安排好了助理接他放学,送到朋友家暂住一晚。又拐了一个弯进了花店,给张云雷挑了一束满天星,喜滋滋地回家接自家媳妇儿去约会。
一进门,就看见张云雷已经准备好了,普通的白T恤,牛仔裤,愣是穿出了大学生的感觉。
杨九郎把手里的花塞到张云雷手中,又伸手抱了抱他,悄悄说:“辫儿,你可真好看。”
张云雷抿了一下嘴,心里有些甜。但还是把杨九郎轻轻推开,“臭不要脸,买花干什么,多贵啊。”
张云雷本身没过过多少好日子,出道后更是天天为钱发愁。和杨九郎在一起两年,被他稍稍养出了些骄纵和小脾气。但这五年,张云雷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不容易,日子过得紧吧,嗜钱如命的本性又全都回来了。
杨九郎也不在乎,只是笑着把满天星插到花瓶,然后搂着张云雷出门。
“辫儿啊,我们先去逛街,好久没一起去了。然后吃午饭,然后呢,可以去看一场电影,然后…
“去去去,你怎么话这么多。”
张云雷表面上皱着眉头嫌弃着杨九郎,心里还是有一点期待的。
五年前的杨九郎虽然也喜欢腻乎他,但他从来不会这样表达明晃晃的爱意,两个人也出去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以约会的名义,以情侣的名义。
两个人在商场逛了一圈,挑了一些家居用品,又给阳阳买了新的书包。午饭就去了杨九郎说过的店,点了张云雷爱吃的黄焖鸡。
这是张云雷五年后第二次吃黄焖鸡,第一次就是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吃的那顿。在美国的张云雷,彻底戒掉了黄焖鸡,只因为想到它就能想到杨九郎挽着袖子,带着围裙在厨房给他做黄焖鸡的样子。
“辫儿,多吃点,你太瘦了。”
现在,重新坐在杨九郎面前吃黄焖鸡,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吃完饭,两个人选了一个最近火热的电影。电影演了什么杨九郎并不关心,他只在乎自己能拉着张云雷的小手儿,搂着人肩膀,然后把人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个多小时。
张云雷也不反抗,任由杨九郎摆布,专心看电影。这么些年了,哪里这么好好看过一场电影?
电影散场,杨九郎拉着张云雷往外走,弯弯绕绕,等张云雷发现同一个地方走了两次的时候,才想起来杨九郎路痴这个毛病,五年了,还是一样傻。
张云雷也不说破,就想等着杨九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
杨九郎此时心里美滋滋的,哪还看什么路啊,哪有路往哪走就行了。牵着张云雷,戴着墨镜,自信大胆地往前走。
绕了一圈,杨九郎还没看见出口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不对劲儿,好像迷路了。停下脚步,杨九郎挠了挠栗子毛,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辫儿啊,我好像迷路了,你知道咱该往哪走吗?”
张云雷给了他一个白眼,拉着杨九郎就往正确的方向走。然后又是免不了的收到旁边人的一顿彩虹屁。
“辫儿,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找到的啊?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呢,还是我们辫儿聪明…”
以前怎么没发现杨九郎嘴这么碎呢?张云雷又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两个人又在街上发现了一家可以做手工陶艺的小店,杨九郎非拉着张云雷进去做个东西玩。小洁癖张云雷进去一看,还得用手弄泥巴,一千个不乐意。但是架不住杨九郎的碎嘴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学着做陶艺。
杨九郎打算做一个简单的小花瓶,放到卧室里。
那个双手一点点搓着泥巴的杨九郎,神情专注,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冷面总裁的味道。张云雷偷偷撇着杨九郎,在心里悄悄和五年前的杨九郎划等号。
杨九郎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又看了一眼张云雷的,好像是个小笔筒,简洁大方,杨九郎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张云雷心甘情愿地送给他。
还没等开口呢,张云雷就先说话了:“太丑了,不好看,送你了。”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傲娇的小模样,好笑得不得了,不知道是谁刚刚捧在手心里左看右看,喜欢都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不过杨九郎不打算戳穿他:“那好,咱俩交换吧,我这花瓶送你了。”
杨九郎小心翼翼地结接过笔筒,又小心翼翼地放好,一扭头,就看见了同样小心的张云雷。
两个人又吃过晚饭之后,来到剧院。张云雷虽然不说,但眼睛里流出来的期待还是骗不了人的。他爱曲艺,若不是当年那个误会,又有了孩子,他怎么会离开自己热爱的那个舞台。好不容易把事业做得有些起色,突然这么放弃,还真是怪可惜的。
每次当他想起在那个舞台上的感觉时,都觉得有些难过,可是看着阳阳围在他身边喊爸爸的样子,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七七想说:写到最后,我想起了一句话。
如果你愿意承担后果,所有的选择都无可厚非。
辫儿也从不后悔为了孩子放弃事业,跟着心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