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烽烟录》(12)
*顾长向,大帅攻
*大帅造反梗,极度OOC,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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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听闻此言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略有些不悦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你的身份是先帝亲口认下的,谁敢置喙?怎么,你这段时间在京城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的话你连听都不要听,记住没?”
“不是,哪有人敢乱说什么,就算真有人说了什么,也断不会让我听到,我只是......”长庚抬头看了一眼顾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索性干脆闭嘴。
顾昀实在没忍住,抬手拍了一下长庚的脑门儿道:“那你就更不用多想了,你是天潢贵胄,就永远都是天潢贵胄,任...
*顾长向,大帅攻
*大帅造反梗,极度OOC,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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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听闻此言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略有些不悦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你的身份是先帝亲口认下的,谁敢置喙?怎么,你这段时间在京城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的话你连听都不要听,记住没?”
“不是,哪有人敢乱说什么,就算真有人说了什么,也断不会让我听到,我只是......”长庚抬头看了一眼顾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索性干脆闭嘴。
顾昀实在没忍住,抬手拍了一下长庚的脑门儿道:“那你就更不用多想了,你是天潢贵胄,就永远都是天潢贵胄,任何人都抢不走,知道吗?”
“嗯。”长庚点点头,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顾昀略松了口气,接着道:“那你跟我说说,你这噩梦之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长庚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试图蒙混过关,因为他实在无法确定顾昀在知道乌尔骨的真相后会是何种反应。
“不知道?”顾昀挑了挑眉,就连他这个聋子也听出了长庚糊弄他的意思,“哼,骗我也要换个像样点儿的说法啊。”
“我真......”长庚不经意间看到顾昀的那双眼睛,‘不知道’三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顾昀蓦然出手,扼住长庚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有些冷酷道:“真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我......”这下长庚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在顾昀面前本来就说不来假话,今天这种程度已经算难为他了,“义父你......咳咳,松、松手。”
顾昀看着长庚被憋红的脸,略松了些手劲儿,却没放开:“我算是看透你了,吃硬不吃软,既然好言好语问你,你不说,那我只能来硬的了。”
“义父想让我......说什么?”长庚眨了一下眼睛,近乎纯真无邪的问道,一点儿也不像是明知故问。
顾昀被长庚这番明知故问给气笑了:“你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胡格尔临死前肯定对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义父你怎么......”长庚绝对不相信当时兵荒马乱的,顾昀还有偷听墙角的功夫,那顾昀究竟是在哪里听说了什么?
顾昀冷哼一声,挑眉道:“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小混蛋是不是太小看你义父了,居然还想在我跟前装糊涂。”
“既然......”长庚抬手掰开顾昀扼住他下巴的手,将其甩开,别开头道,“既然义父都已经知道了,那还问我做什么?”
顾昀被长庚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却又无可奈何,若是换成别的什么人,估计顾昀早一巴掌抽上去了,但他偏偏对长庚舍不得下手:“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我那么掏心掏肺对你,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儿。”
“不是,义父,我......”顾昀的这份控诉究竟有几分真假不好说,但是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朝着长庚心口捅了下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昀这次是真的很生气,气长庚对他的隐瞒和抵死不开口,所以生气之下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行了,你不必说了,你现在身为皇亲贵胄,又有先帝给留下的王爵,无论怎样也不会饿死了,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当爹的,那也不用强忍着了,回去之后,你搬去你的雁北王府,从此之后,臣必定不会再在殿下面前碍眼。”
此刻长庚正背对着顾昀而坐,原本挺得笔直的后背在听到顾昀这番话后弯了下去,两个肩膀耷拉着,一只手撑着床沿,仿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这一只手臂上,但凡这只胳膊稍微软一点儿,他整个人就要垮下去。
长庚许久都不说话,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双眼之中泛着血色,一滴晶莹挂在眼角,映衬着眼中的血色,仿佛要滴下一滴血泪似的。顾昀的这番话与当初长庚乌尔骨发作时的幻觉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饶是长庚再怎么心志坚定、再怎么拼命压制乌尔骨,在这种现实与幻境重合的当下,也会让他崩溃的。
顾昀见长庚这么久都不说话,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来,便抬起一只手搭在长庚肩膀上:“长庚?怎么不说话了?”
“你也不要我了......”长庚蓦然站了起来,双眼血红的望着顾昀,眼角垂着一滴泪,却又面容狰狞,宛如一尊杀神,“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那你也没必要活着了!”
顾昀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这是......乌尔骨......”
震惊归震惊,顾昀的四肢却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出手制住尚未反应过来的长庚,将之压在床上,两只手钳在背后。
顾昀朝着长庚脸上拍了几下,唤道:“长庚,醒醒!快醒醒!”
“我要杀了你!”乌尔骨发作的长庚力气大的惊人,挣扎之下有好几次都险些挣脱了顾昀的钳制。
这是顾昀第一次从长庚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头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剜了一下,不由哽咽道:“你要......杀了我?你就这么恨我?呵,是,你确实应该恨我,恨我在雁回的时候没有早些去接你,害你身陷狼群、恨我对你隐瞒身份,让你担惊受怕、恨我将你一个人扔在京城不管不顾,将当初的许诺忘了个一干二净,你是该恨我......”
“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顾昀......”长庚此时的神志仍旧不太清醒,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恨顾昀。
虽说是乌尔骨引发了长庚心里的恨意,爆发出来,但顾昀却也知道长庚心里一定是怨他的,他抬手拂开长庚散乱的头发,将长庚脸上的泪痕仔仔细细地抹去,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你先醒过来好不好?乌尔骨的幻境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你如此耽溺其中!醒醒!李旻你给我醒醒!”
“呜......”也不知道长庚是醒了没有,只是感觉他方才紧绷的身体突然垮了下去,没有一丝力气似的趴在床上,将脸埋在床褥里,呜咽出声。
顾昀见此,翻了个身,在长庚身边躺下来,把他揽在怀里拍着后背安抚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顾昀就算再怎么混账,也绝对不会真的扔下你不管,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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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是糖是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另外给大家推荐一首歌:《朝暮卿》
【顾长】《烽烟录》(11)
*顾长向,大帅攻
*大帅造反梗,极度OOC,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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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浪?长庚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瞬间明白顾昀这话里的一语双关。确实,顾昀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年平定西域之乱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岁,这点儿小打小闹估计在他眼里顶多就是一场小孩儿过家家,可笑得很。但明知如此,长庚却仍旧觉得心里没底,因为他们这次出来,身边连一点儿人手都没有,尽是一帮给顾昀拖后腿的,包括他自己。
就在长庚乱...
*顾长向,大帅攻
*大帅造反梗,极度OOC,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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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浪?长庚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瞬间明白顾昀这话里的一语双关。确实,顾昀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年平定西域之乱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岁,这点儿小打小闹估计在他眼里顶多就是一场小孩儿过家家,可笑得很。但明知如此,长庚却仍旧觉得心里没底,因为他们这次出来,身边连一点儿人手都没有,尽是一帮给顾昀拖后腿的,包括他自己。
就在长庚乱想的同时,渡船已经缓缓驶入了稽查站,站长亲自带了几个人和三只‘狗督查’上了渡船,扫了一眼周围然后问翟颂:“你们这船上谁是当家负责的?”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人。”翟颂想来也是常年做生意跑码头的,面对这些例行询问,回答得不卑不亢。
站长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一起跟上来的其他几个人先去检查一番,然后又问道:“闻着这味儿,你们是香料船?运的什么香料?要往哪运?”
“我们这正是香料船,上等香料太过昂贵,我们做不起那个买卖,所以运的是最廉价的香凝。这船货是要往东瀛送的。”翟颂回道。
站长‘嗯’了一声,又道:“你们船上随行的香师呢?”
“在这呢。”翟颂边说边冲顾昀和长庚二人招了招手,“张先生,站长大人要您回话呢。”
“好。”长庚应了一声,搀扶着顾昀走过来,朝站长微微一颔首,行礼道,“请站长见谅,我家先生耳目不便,您要想问什么,我在先生手心写字告诉他。”
站长看到顾昀的时候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而后问道:“这船上一共有多少斤香凝?是从何处购进,要运往何处?每斤购买的价格是多少?”
这几个问题听得长庚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不确定顾昀在带他们来之前是不是已经将这些都调查清楚了,这些问题都是很常见的普通问题,若是回答不出,必定会引起翟颂等人的怀疑。长庚心里忐忑着,在顾昀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字,好奇他会如何回答。
顾昀装聋瞎装得很是尽职,长庚在他手心写字时,他还微微侧了侧头,一副用心感受笔画的样子,然后颔首道:“哦,这船上一共有香凝六千斤,是从扬州城李记香料行购进的,要运往东瀛大阪,每斤购买的价格是二十吊钱。”
长庚心里微微有些讶然,他好奇顾昀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将这些事情查清楚的,他最近一直跟在顾昀身边,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个小义父是神仙么?
片刻后,去检查的几个人和狗督查回来,回禀站长说货物没有问题,这才给开了通行手令,放这只渡船驶出了稽查站。
长庚扶着顾昀回到船舱的房间里面,而后关上房门转过身,看到顾昀又在脸上架起了琉璃镜,忍不住问道:“义父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之前抓住的那个香师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都说了你义父我无所不知,怎么还不信呢?”顾昀大以巴狼似的挑起眉头,显摆着说道。
长庚:“......”
又来,怎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样?
顾昀看着长庚脸上无语至极的表情,忍笑问道:“怎么了?”
“没事。”长庚随口回了一句,然后径自走到一边坐下,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顾昀见长庚这副模样,有些无奈,便也倚在自己的床边,感慨道:“哎呀,儿子长大了,开始不待见我这个当爹的了,被嫌弃了,这可如何是好?”
“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嫌弃你了?”长庚对顾昀这动不动就爱给他扣帽子的行径十分讨厌,但是又无可奈何。
顾昀瞥眼斜睨着长庚,似笑非笑道:“瞧瞧,瞧瞧你这说话的态度,还说没有不待见我?”
“我......”长庚万万没料到顾昀居然会挑他的这个刺儿,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顾昀自以为下了对方一城,正暗自得意,然后装模作样道,“唉,本来还指望你将来给我养老送终呢,现在看来啊,什么儿子,根本就靠不住,归根结底还得靠自己呀。”
听到这‘养老送终’几个字,长庚心里就无可避免的开始疼起来:“说什么养老送终,你才多大年纪。你......不会有事的。”
“怎么,舍不得你义父啊?”顾昀此时又聋又瞎,与人对话全靠一副琉璃镜来分辨对方的口型,所以他并没有听清长庚最后的一句呢喃,当然也更听不出那句话里隐含的情愫,“得,有你这话,我也算没白疼你。来,过来到我这边坐。”
长庚看着顾昀冲他伸出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而后走过去,握住顾昀抬起来的手压了回去:“怎么了?有什么话还非要让我过来说。”
顾昀把另一只手也搭上来,将长庚的手包在两只手的手心,正经问道:“跟我说说,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会做噩梦?”
长庚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旧维持着镇定:“怎么突然这么问?人哪有不做梦的,偶尔做几个噩梦不是很正常吗?义父当初不是和我说过,你也会做噩梦的么。”
“少装糊涂。”顾昀板着脸道,他觉得长庚这一年多别的本事不知道长了多少,这糊弄人的本事倒是蹭蹭见长,“我就不信你‘偶尔’做几次噩梦,还次次都让我碰到,那我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你一个半大孩子,没杀过人、没做过恶,哪有那么多三更鬼魂来敲你的门?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就......”
“不然就怎样?”长庚就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居然更好奇顾昀会用什么来逼迫自己说实话,而不是好奇顾昀究竟是在哪里知道了些什么。
顾昀心中纳闷:“臭小子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真是自己平日里太宠着他了?可是我这一年半载都未必能见他一面,要怎么宠才能宠成这副样子?”
顾昀道:“不然我就揍你一顿,别以为你是凤子凰孙,我就不敢打你了。”
长庚低头看了一眼顾昀拉着自己的手,在这个动作下,顾昀说出的那番话,反倒成了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我从来没有觉得义父会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手下留情,更何况,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什么皇子。”
【顾长】《雁回雪犹暖》(33,全文完)
大帅攻!大帅攻!大帅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高亮逆CP预警,CP洁癖者慎入!!!!
前文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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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就非常的顺理成章了,顾昀收拾了蛮人残部,活捉了世子加莱荧惑,将长庚、葛胖小、曹娘子三人安置在郭太守的府上,及至第二天夜里,顾昀才算是把一些重要事情处理完毕,得了个空儿,想着要去见一见长庚。...
大帅攻!大帅攻!大帅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高亮逆CP预警,CP洁癖者慎入!!!!
前文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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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就非常的顺理成章了,顾昀收拾了蛮人残部,活捉了世子加莱荧惑,将长庚、葛胖小、曹娘子三人安置在郭太守的府上,及至第二天夜里,顾昀才算是把一些重要事情处理完毕,得了个空儿,想着要去见一见长庚。
顾昀刚走到门口,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想来是药效又过了,他从怀里摸出一片琉璃镜架在鼻梁上,这才有些艰难地往长庚所住的客房走去。
郭太守因为得见顾昀以铁血手腕清理边关蠹虫,所以见到顾昀就哆嗦,生怕自个儿被牵连,后来听说顾昀让他照顾四殿下,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于是对于顾昀交给他的任务那可真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派了两排使唤人,在长庚他们借住的院门口听呵,只差亲身前去端茶倒水。
顾昀走到院门口,看到这个阵仗,不禁停下脚步:“嚯!你们郭大人可真是尽职尽责啊。”
“侯爷您说笑了,侯爷吩咐的事情,我们大人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去办的。”为首的一个侍者点头哈腰道。
“嗯,你们在这候着吧。”顾昀撂下了一句话,而后抬腿走人,走到长庚房门前敲了敲门,“长庚,睡了没?”
“啊,还、还没。”长庚正坐在桌前捣鼓他的铁腕扣,突然听到顾昀过来,不由得有些慌。
顾昀从长庚回答他的声音里就可以听得出长庚此刻的心情,他不禁暗笑一声,推门走了进来:“这么晚了还不睡,捣鼓什么呢?”
“没什么。”长庚将手里的铁钉和那半枚残缺的袖中丝一并握在手中,卷进袖子里,然后抬头看着顾昀,“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还没睡?”
顾昀勾着唇角笑了笑,走过来坐下:“这不是有些账还没算清楚吗,既然都还没睡,那就跟我来算算账吧。”
“什、什么账?”长庚虽然强装镇定,但不免还是有些结巴。
顾昀抬起下巴指着长庚:“说说吧,你这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的小银球呢?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还学会逞能装英雄了!”
“小银球......丢了。”长庚实话实说的解释道,但心里还是有点虚,不敢抬头看顾昀。
顾昀被长庚这句话猝不及防弄得哑了火:“丢、丢了?”
“嗯,可能跑动的时候掉出去弄丢了......”长庚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顾昀,委屈的小眼神像是似有似无的小钩子,勾得顾昀心里头痒痒的,“我错了,义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昀让长庚这眼神儿给盯的心里头早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什么气呀、火呀,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你说说你哪错了?”
“错在没保护好自己。”长庚低着头说道。
“嗨哟,行啊,这臭小子终于算是开窍了。”顾昀心里头有些小得意,面上却没显露出来,他咳了一声,问道,“除了脚,别处还伤哪了?”
长庚摇了摇头:“别处都是小伤,不碍事儿。”
“过来,我瞧瞧。”顾昀朝长庚伸出一只手,示意他过来。
长庚看了看顾昀的手,然后又抬眼看了看顾昀,十分隐晦的撒了个娇:“我......脚疼。”
“你个小混蛋。”顾昀到底是没能绷住,笑骂了一句,而后伸出手来拉着长庚,将他拽到自己怀里,“以后再这般不自量力的逞能,我就直接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屋子里。”
长庚被顾昀这话弄得有些想笑:“你还记得这话你说过多少遍了吗?”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吗?”顾昀大尾巴狼似的挑眉问道,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又是另一番表态,他抬起长庚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着长庚那只受伤的脚,“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恃宠而骄,长大还了得?”
长庚心满意足地靠在顾昀怀里,脸上是浅浅的笑容,他贴着顾昀的颈侧道:“就算是恃宠而骄,也是你给的宠,你不怪你自己,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也太不讲理了。”
顾昀近乎咬牙切齿地‘嘶’了一声,硬生生压下被长庚撩拨起来的一腔邪火,按摩脚的那只手用力捏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是还不够疼啊,居然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撩拨我,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啊!疼......”长庚是真没料到顾昀会来这么一手,当即疼得嘴唇哆嗦了一下,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你下手也太狠了。”
顾昀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揉着那伤处:“不给你点儿教训,你这小混蛋要无法无天了。以后再敢不知死活的撩拨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义父你不是说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么,那为何还怕我?”痛意渐消,长庚也算缓过来了一口气儿,含笑问着顾昀,深邃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狡黠。
顾昀觉得长庚现在是愈发的蹬鼻子上脸了,哪里还有半分以前小时候的羞涩腼腆,难道真的是被自己给宠坏了?顾昀故意黑着一张脸,抱着长庚走到床边,将他往床上一丢,欺身压了上来,一大片阴影罩在长庚身上,把他吓得不轻,当即闭上双眼把头扭到一边儿去了。
顾昀瞧着长庚这副纸老虎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发笑,他看到长庚从耳朵开始逐渐红了一张脸,觉得可爱的紧,便忍不住低头在长庚唇上亲了一下。
受到惊吓的长庚倏然睁开双眼,然后看到顾昀坏笑着抬起头,一瞬间恼羞成怒:“顾子熹!你!......”
“哈哈哈!”顾昀笑着翻了个身,躺在长庚身边,将他往自个儿怀里一捞,而后揽住,“我什么我,快睡觉,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谁、谁乱想了?”被揭了短儿的长庚说话又不利索了。
长庚看顾昀只是笑看着他,竟觉得心里头有些发毛:“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终于可以抱着你睡觉了,不用再害怕你深陷噩梦的时候没人叫醒你了。”顾昀极为认真地说道。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叫长庚红了眼眶,他转过身伏在顾昀胸口上,在顾昀唇上落下轻浅一吻,而后窝在他怀里,闭了闭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顾昀一只手搭在长庚的背上,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以后便跟在我身边吧,哪里也不要去了,我一直守着你,好不好?”
“嗯。”长庚哽咽着点点头。
顾昀想来也是累极了,说话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将来就算到了京城,也不用害怕,有我护着你呢。再怎么说,京城也要比这小小雁回城好得多。”
“其实只要有你在,不管是雁回还是京城,都没什么区别。”长庚在顾昀胸口轻轻蹭了几下,而后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只要你在,这雁回就算是数九寒冬、大雪飘飞,也都犹如暖春。”
顾昀笑着揉了揉长庚的脑袋:“可真会说话。”
长庚没再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长庚自四岁起和胡格尔来到这雁回小镇,日日饱受胡格尔的虐待和乌尔骨的折磨,那时候他经常想,他的人生或许永远都是这般暗无天日了吧。直到后来,顾昀出现,他的到来就像是给长庚晦暗无期的人生当中投入了一缕曙光,温暖而又明亮。这一缕曙光也终将会驱散所有阴霾,还长庚一片清明朗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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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写了将近八个月,终于写完了,又一个坑填平了,哈哈哈哈!
【长顾】知晓长顾感情后(2)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方钦倘若把长顾感情之事捅出来后,长顾二人会是什么反应,按照上篇写的时间线,方钦知晓后已经临近结局,当时大帅在江南被炸伤,那会正跟阎王爷在抢命呢,此事是参与不到的😂,而长庚这时布的局也该收网了,所以这篇文时间线其实是乱的,各位姐妹看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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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长庚在军机处忙到深夜,突然想起顾昀也该忙完北大营的事务回府了,急忙让人备马赶回侯府。
刚到...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方钦倘若把长顾感情之事捅出来后,长顾二人会是什么反应,按照上篇写的时间线,方钦知晓后已经临近结局,当时大帅在江南被炸伤,那会正跟阎王爷在抢命呢,此事是参与不到的😂,而长庚这时布的局也该收网了,所以这篇文时间线其实是乱的,各位姐妹看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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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长庚在军机处忙到深夜,突然想起顾昀也该忙完北大营的事务回府了,急忙让人备马赶回侯府。
刚到门口正好看到顾昀的马车,连忙翻身下马,走到他身边伸手揽住了他,借着昏暗的天光,侧头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凑近了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子熹,你又喝酒了?”
顾昀心想:“这小崽子是狗鼻子吗?我不过就喝了两杯,吃完饭都几个时辰了,这一路走来,酒味该散的差不多了吧,怎么还能被闻出来呢?”
眼看骗不过去,他只好面不改色回道:“晚上同几位将军吃饭,聊起打仗趣事,就喝了一小杯,心肝儿,义父累了,跟义父回屋休息去。”
长庚听闻此话,明知他又胡扯,但还是半抱半揽着人回了屋。
霍郸看两人的动作红了脸,急忙转身过去关门。这时街角暗处一个人影闪了过去,霍郸看到后立马追了过去,但前后找了一圈,都未发现那人的痕迹,心想:“难道是我看错了,随即回到府中安排家中侍卫严密看守,并告知若发现可疑之人,立马抓起来。”
第二天五更天时,长庚和顾昀收拾好起床,霍郸端着早饭进了屋。想起昨晚看到的人影,有些忧心地开口道:“启禀王爷和侯爷,昨晚关门时见到侯府附近有一人影闪了过去,卑职过去查看,未发现此人踪迹,后派侍卫严查,也未发现什么,卑职知罪。”
两人听闻此话皆是一愣——附近有眼线,西洋人?江南尚在沦陷,难道是西洋教徒派的眼线?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地监视侯府动静,意欲何为?
长庚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子熹,也未必有那么繁杂,或许是朝中什么人想挑我点错也有可能。”
顾昀听闻此话皱了皱眉:“哪边的人?”
长庚笑着回道:“放心,些许小事,我会处理好的。”
在军机处忙完一干事务后,长庚收到木鸟带回来的一封书信,展开信后见上面写到:“方家打算以清君侧之名谋反,兵力已集结完毕,此外方钦收到一封来路不明的信件,意欲对王爷和侯爷感情之事做文章,王爷多加小心!”
晚上回侯府,长庚把一纸条递给顾昀,上面只有几行字:“方钦知晓王爷和侯爷的感情之事,打算以此做文章禀明圣上,望王爷小心应对!”
顾昀担心长庚在朝中安危,这一天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可任他怎么想,也未曾想到会有人拿两人感情这事做文章,还想捅到明面上针对长庚,他可以不要脸面,厚着脸皮去向皇上讨人,但是长庚在朝中面对一群迂腐酸儒,以后他又当如何自处?
“心肝儿,嫁妆备好了?要不要嫁大将军啊?”顾昀揽着长庚,装作无事道,“咱俩的事许是瞒不住了,义父只好厚着脸皮向你皇兄讨人,给你一个名分了‘将军夫人’、‘侯府夫人’这两个头衔你喜欢哪个?不知能否配得起雁王殿下的身份啊?”
长庚听到这话笑弯了腰,抬头时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到顾昀嘴边亲了一下,而后捏着嗓子道:“人家真的能做将军夫人?大将军一言九鼎,可不要哄骗人家。”
顾昀哑然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长庚怕他反悔似的抱住他:“多谢大将军垂怜,臣妾自然是愿意的。”
绕是顾昀脸听惯了长庚的撒娇,这次也还是被惊到了,转脸看了他一眼,只见雁王殿下满脸笑意,双眸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笑歪了身。
“心肝儿坐好了,跟义父说说,这事打算如何应对,此事若真被你皇兄知晓,你又打算如何处理?”顾昀想听听他的想法。
长庚敛了神色,这才平静道:“方家气数已尽,曾经的半朝坐师,如今也所剩无几,方钦就算想告我的罪,也得找一个合适的契机。现在前线战事吃紧,皇上可没心思关心我的私事如何。义父明日就要离京奔赴江南,今晚好好休息,这些小事交给我来解决好不好,此事倘若真被那群人捅出去,我到时自请去大将军帐中领罚好不好?”
顾昀听了这话,抬手摸了摸长庚的脸,眼含笑意:“心肝儿,再等等义父,等我打完这场仗,天下也就太平了,到时向你皇兄讨一处宅院,带你离开这里,以后咱俩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好,等你打完胜仗回来,我等大将军来娶我。”长庚握住顾昀的手,两人十指紧扣抱成一团,凑到顾昀嘴边讨了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第二天,顾昀带兵远赴江南战场,长庚送他出了城,而后回到军机处商议朝中政事,一边着手准备眼下的布局。
不久后,江南大捷消息传回京城,长庚也收到了顾昀的家信。
又过了一段时间,方家谋反,方钦挟持李丰时状告雁王多重罪状,只可惜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心里念念叨叨的“雁王的把柄”终是忘了说。后李丰被方钦所杀,临死前传位于雁王。
新皇帝李旻处理好一众事后,亲下江南去接顾昀,据某位沈姓将军说,新皇那天在帐内大哭一场,玄铁营众将士听闻哭声全都面面相觑,场面实在过于揪心,所以就不多叙述了。
总之后来话本上记载顾昀被新皇强制带回了京城休养,两人终是一个做了“侯府主人”,一个“伴君左右”。至此四海宾服,国泰民安,真正实现了河清海晏的盛世长安。
至于长顾二人的最终感情走向,据沈氏夫妇透漏,戎马一生的四境统帅竟被“夫管严”,而万人之上的皇帝私下经常“撒娇讨宠”,两人最终携手相伴隐于尘世,幸福一生……
【杀破狼】忠臣or奸臣
又刷了一遍,这次发现了方钦这个人物有意思的点。
1.是长顾去江北时,吕侍郎去求方钦,方钦说到“你当安定侯一天到晚在朝会上声也不吭一个,就真是摆着好看的么?”
看到这句话时,我是真的笑出声了,所以说,咱们侯爷的颜值在大梁是公认的好看吗?连反派也承认的那种😄😄。
其实这段前面还写了一些为了巴结长庚,给他送了一些美人啥的,方钦说那些美人连他的眼都入不了,更何况长庚?
所以,安定侯的颜值是非常能入方钦眼的,能让一向洁身自好的长庚都沦陷了,那自然是极极极好的相貌😃😃。
2.大结局时,方家谋反,挟持李丰状告长庚的话“雁王李旻承袭爵后,日日留宿侯府,并与安定侯义父相称,包藏...
又刷了一遍,这次发现了方钦这个人物有意思的点。
1.是长顾去江北时,吕侍郎去求方钦,方钦说到“你当安定侯一天到晚在朝会上声也不吭一个,就真是摆着好看的么?”
看到这句话时,我是真的笑出声了,所以说,咱们侯爷的颜值在大梁是公认的好看吗?连反派也承认的那种😄😄。
其实这段前面还写了一些为了巴结长庚,给他送了一些美人啥的,方钦说那些美人连他的眼都入不了,更何况长庚?
所以,安定侯的颜值是非常能入方钦眼的,能让一向洁身自好的长庚都沦陷了,那自然是极极极好的相貌😃😃。
2.大结局时,方家谋反,挟持李丰状告长庚的话“雁王李旻承袭爵后,日日留宿侯府,并与安定侯义父相称,包藏祸心……”
所以这时候长顾的爱情,在一众反派眼里就是长庚为了“拉拢军心、包藏祸心,打算谋反”才夜夜留宿侯府,拉拢安定侯的吗😏😏。
实际上的长庚,那可不是要谋反吗?天天晚上压着他义父,以下犯上(我在说什么jpg)😍😍。
其实方钦这个人物很真实,不管在大梁还是在现代,我都觉得这种人是最可怕的,有背景有才能,有心计有手腕,倘若最后方家没有谋反,方钦或许不会死,可惜书中的那句“屁股决定脑袋”,从出生就决定了他的立场,生于方家,也死于方家。
方钦刚入仕途时或许也曾有过忠君报国的志气,可惜他的立场注定做不了纯臣,“国”“家”之间,他的选择只有“家”,身边的毒蛇小人太多,就算不屑与他们为伍,但也始终摆脱不了。
“方家半朝坐师,风头无两。”这句话其实挺讽刺的,朝中以方家为首,有好处时可以当个倚仗,有祸时就被推出来,就算方钦能摆脱一个坑,也会被拉入另一个,方家谋反时,他内心也挣扎过,可惜最后还是为了成全“小家”,给方家陪葬,可悲的死去。
如果有可能,他或许也能做个纯臣,有一番作为,可惜了一身才能,随自己的选择埋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