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梅】决赛相拥
背景:美洲杯决赛!
内马尔在球场上带球,试图过人,却又吃到一记飞铲,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来不及了——
冰冷的宿命感在他的体内疯长,那正是比赛结束哨音吹响的时候。
他在赛前想过很多,也发过狠话,暗暗和曾经的小队长赌气较劲,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是属于让梅西圆梦的比赛,我是什么,是他仅仅需要一脚踢开的小石子吗。大家的期望让内马尔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与不公,仿佛赢了比赛就会成为足坛的最大反派。
随便他们怎么想,内马尔又拿出他一贯乐观且愿意接受挑战心态,他会看见的,我不是那么好对付。
镜头对准内尔马咔嚓咔嚓地拍摄着,和他想象中不同,他展现给大家的并不是自己在球...
背景:美洲杯决赛!
内马尔在球场上带球,试图过人,却又吃到一记飞铲,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来不及了——
冰冷的宿命感在他的体内疯长,那正是比赛结束哨音吹响的时候。
他在赛前想过很多,也发过狠话,暗暗和曾经的小队长赌气较劲,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是属于让梅西圆梦的比赛,我是什么,是他仅仅需要一脚踢开的小石子吗。大家的期望让内马尔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与不公,仿佛赢了比赛就会成为足坛的最大反派。
随便他们怎么想,内马尔又拿出他一贯乐观且愿意接受挑战心态,他会看见的,我不是那么好对付。
镜头对准内尔马咔嚓咔嚓地拍摄着,和他想象中不同,他展现给大家的并不是自己在球场上的意气风发,而是像个十几二十出头第一次品尝失败滋味的新球员,孩子气地跪在草地上痛哭。
他感到有人在接近自己,是他吗,一瞬间委屈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但他看见的却是同样悲伤的队友的脸。
后边是一群人在欢呼,喜悦的心情横冲直撞,内马尔一回头,就看见了被队友抛在半空中的梅西,久违的笑容洒满全身,蓝白色是他自由的象征。
一种突如其来的温暖打动了他。
尽管他还在等梅西过来,却着了魔似的朝人海走去。
他是活在梅西阴影下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当然还有很多,却少有像内马尔这样可以对梅西肆意撒娇取闹的。他总是怀着不服输的心想在球场上证明自己,小队长不仅没有丝毫的危机和竞争意识,反而倾囊相授,他受了委屈小队长第一个冲在前面,他缺少射门机会小队长会带着球满场找他,但他似乎还是不满足,偷偷在更衣室外喝起酒来。
内马尔离开巴萨的那天更是喝的烂醉,告别了自己的11号球衣,小队长也动了情,眼眶红红的,说他值得更好的,却没有挽留他。
他想念和梅西在球场上并肩作战,大杀四方的日子,进了球便渴望梅西的拥抱,他有时竟激动地吻在小队长的头发上,脸颊上,像一对恋人。
他知道梅西也有自己的烦恼,甚至比自己更重,上帝的宠儿虽有无限光芒照射,却必然背负着十字架前行。梅西是戴了枷锁的潘帕斯雄鹰,在他对足球永不知倦的爱背后,还有更深的羁绊。
就在梅西被抛在半空中时,内马尔觉得他似乎就要飞走了,飞回他的纯净圣洁之地。他在乱哄哄的球场里找他,清洗着自己的情绪,梅西终于看见他了。
“祝福你,里奥,你赢了我。”内马尔抱着梅西,声音竟还带着哭腔。
“我想念你。”梅西道。
***
在决赛前一天梅西剃光了自己的胡子,在训练场上和队友说说笑笑。
“这一路以来我很开心。”梅西对阿坤说。
直到比赛结束,他还沉醉在自己给自己施展的魔法里,但汹涌而出的情感也刹那间决堤,冲破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蓝白色的旗帜带着海风的气息吹拂着他渴望自由的心。
队友唱着胜利的歌,欢庆,这份太迟了,但也绝对不会晚到遗憾的胜利。
他在队友的簇拥下忘记了一切,却忽然看见内马尔从远处直直地走来。他的泪水还没干,却早已带着笑意,就好像一边哭一边笑似的。
他抱着内马尔时小心不让人群撞到他,他知道此刻的内马尔是脆弱的。他抱着他,保护他,就好像曾经的小罗抱起十八岁的梅西,就好像三十四岁的梅西抱着十年前的自己。
在那一刻,他对内马尔的爱超过了任何人。
***
梅西和内马尔坐在球场的阶梯上,交换过球衣,两人赤着身子说话。
“你不能让我赢吗?”内马尔打趣道,正开口却有些后悔,因为担心梅西会当真了。
梅西沉默片刻,回答道:“你会为了我回巴萨吗。”
内马尔还是那副快哭了又随时会大笑起来的表情。
他知道梅西永远是诺坎普的王,这是谁都无法质疑的。他无法更无心改变巴萨的阴晴。
“谁要周末一起喝马黛茶!”阿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END
【内梅】他有一颗银色的心
他突然愈发感到不知所措,年轻的心脏好像被玫瑰猛然贯穿,留下静默而长久的痛楚。莱奥梅西原来也会这么开玩笑,可他在球场上又那么雷霆万钧,这是多么大的反差啊。他想,原来梅西,已经盛名远扬之下的梅西,是这样一个人。
那个人有一颗银色的心。
*全文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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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在更衣室顺着衣服纹路一点点把被大量汗水浸透的球衣脱下。其他队员都早早换完出去了,于是他又多驻足了一会,难得的在凉薄的沉寂里思考了几分钟。
这个赛季的西甲没有以往那般尽人意,他甚至睡前闭眼都能听见球迷们一次又一次拼力的呐喊。梅西觉得很抱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作祟,这一两年以来队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干枯,就像挤尽了水分的一段残木。之...
他突然愈发感到不知所措,年轻的心脏好像被玫瑰猛然贯穿,留下静默而长久的痛楚。莱奥梅西原来也会这么开玩笑,可他在球场上又那么雷霆万钧,这是多么大的反差啊。他想,原来梅西,已经盛名远扬之下的梅西,是这样一个人。
那个人有一颗银色的心。
*全文1w+
//
梅西在更衣室顺着衣服纹路一点点把被大量汗水浸透的球衣脱下。其他队员都早早换完出去了,于是他又多驻足了一会,难得的在凉薄的沉寂里思考了几分钟。
这个赛季的西甲没有以往那般尽人意,他甚至睡前闭眼都能听见球迷们一次又一次拼力的呐喊。梅西觉得很抱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作祟,这一两年以来队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干枯,就像挤尽了水分的一段残木。之前训练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里笑容仍能够回荡在诺坎普的一方红蓝上空,但现在远不比当年那么活泛。
他刚随意在淋浴间洗了澡,发丝里浸出来的冰冷水滴一点点润透了毛巾才擦过的地方。莱奥不厌其烦地继续拿着柔软湿润的毛巾继续擦拭发尖,直到他深黑的发渐渐变回平日里干燥的状态。
披上一条新的毛巾,他往更衣室外走去。现在的巴塞罗那已经步入了深秋,除了额外开暖气的地方,冷冽的气息已经漫到了四肢百骸。虽然梅西没那么夸张的怕冷,但还是生理性反应地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寒颤。
已经到了21世纪10年代的最后几个月,他反而觉得释然渐渐盖过了力不从心。这两年多以来更多的重任扑棱着落在他身上,莱奥梅西永远都需要组织好所有人,场上或一部分时间的场下。
尽管冷是不争的事实,但天空依旧是零亮且碧蓝的。梅西随便在场外走了几圈,直到身上因水汽氤氲蒸腾出的余热渐渐散去。他无意间抬头看了眼天,远处的云上冻了一层厚重冰碴凛冽的红,像是漂亮的糖霜蛋糕。极少有空闲时间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又看了几眼,直到柔软冷酷的蓝色把红熔化覆盖。
一路上梅西遇到了刚从队医那里拿报告回来的路易斯,后者本来看见他想拉着说什么事,但最终还是没叫他。梅西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看上去一定有些阴郁,但在苏亚雷斯看来大抵是因为上次比赛失利的产物。
实际上,梅西自己也都说不清这股情绪到底是什么是真因为比赛,又或是其他的缘故。这个赛季实际上他们也只输了一场,但对于很多人而言,失败是不被允许的。再过几天是对塞尔塔的主场赛,他还在纠结什么?
他走到整个人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沉沉蓝色天幕已经完全把水红缤纷取代而之。这时候里奥才走回更衣室,他拿着保温杯匆匆灌了几口茶,温热的涩苦加以才临过的冷风把全部思绪都沉淀下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刚刚看见的天空的颜色,是巴塞罗那的颜色。
//
皇马有意愿出高额收购内马尔的流言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纷飞的传起。在皮克一番添油加醋后,梅西打开手机划过流言板的头条,皱了皱眉。
他完全可以理解现在内马尔在大巴黎过的并不快乐,但梅西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去皇马。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放下手机后在一片喧闹里闭眼,竟也有几分隔绝的平静。但这句话就像个糟糕的咒语,一直纠缠着一星半点不肯放。
他犹豫了一会,拿起手机翻找联系人列表。N的那一行一开头就端端正正地用熟悉的西语写着“Neymar”。这个名字在梅西的通讯录里安静沉寂地躺了整整有一年多,没有人从那边打过来,也没有人从这里打过去。
有时候梅西怀疑内马尔是不是已经要忘了巴萨诸如此类的,或者是只是不想面对他。但每次他更新IG的时候内马尔永远又会留下点赞的小红心,他想不明白,终而不再去想。队里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他不能因为一个前队友而扰乱心思,即使是关系很好的前队友。
他舔了舔唇,一些潜生暗长的死皮顺着这个小小的动作泛起,刺得舌尖一阵轻微疼痛。亮起的屏幕上,那几个字母还在静静地发光。梅西按下了拨打的绿色电话标识,页面很快自动跳转到了拨号。
但是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人接。里奥如释重负地把手机放在桌子边缘,他起身去另一头接刚刚烧好亮着红灯的开水。水温有些过烫,他喝的时候看见白汽软软地在眼前飘荡,轻柔地镀上了眼睫。男人眨了眨眼,随即水雾顺着睫毛流进了他的眸,看上去倒像是他要流泪了。
苏亚雷斯在更衣室门口叫他去吃饭,梅西抓起手机就准备往外走。他不小心用力过猛以至于按到了电源键,屏幕亮起的同时显示了一个未接来电:Neymar给您在三分钟前来电。他又顿顿停住了步子,“你先去吧,我过一会就马上来。”苏亚雷斯点点头,想也没想就走了。
梅西点击“回拨”选项,然后对着手机上通话拨号时间循序渐进增加的秒数干瞪眼。但是这次他没有等很久,电话很快就嘟的一声接通了。哦别这样,他无奈地想。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Leo!”他甚至还没斟酌好词句,对方一声带着久别重逢欣喜的称呼就把梅西砸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内马尔的声音听起来与两年前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的,但是总体来说变化不大。他真的晃了神,全部记忆都如同翻滚着的番茄汤一股脑往下没命地泼洒,洒的他浑身都是亮闪闪发光的过往,鲜红又炽热。
那是一个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夏天,天气闷热又干皱。欧洲难得一遇的炎热气候正好在这几年赶上了,他们实际上都不想出门。休息室里的冷气开的很足,大家都蜷缩在椅子或沙发里看手机或喝冷饮。
内马尔却兴致勃勃拿着他的保温杯在一旁格格不入地喝茶,然后被烫的差点掉泪。“老天,你是用多少度的开水泡的茶?这甚至都能让我忽略它该死的苦味了!”
苏亚雷斯看闹剧到现在才忍不住笑出声,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保温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泡?我和里奥是那么小气连茶叶都不给你的那种人吗?”
“拜托,别这样。”梅西无奈地拿着手机,一边晃了晃保温杯。“你又不是那么喜欢喝马黛茶。”他说话时,茶杯盖没有盖紧。随着摇晃的动作,几星滚水顺着杯身缓缓流下,流到他掌心深处。
他反应足够快,没因为应激反应而让保温杯脱手。但余痛仍在,即便对这么大个人来讲算不上多严重的伤。内马尔坐的近,他分明瞥见梅西松手后新鲜的嫩红在掌纹上蔓延开一小片,于是他不由分说硬要拉着梅西去队医那里找点烫伤膏。
“里奥,这不是开玩笑的。”他一边走一边神情凝重地讲着,古银色的几个耳钉在几隅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明晃晃的金属色泽。
“我知道,我知道。”梅西被他硬是扣手腕在走廊里穿梭着,有些无奈的哭笑不得。“但你甚至都没弄清楚医疗室究竟在哪里,我们现在走在反方向上。”
内马尔迅速停下原本飞快的步伐,顿了顿。他站在格外寂静的空荡走廊上皱了皱眉,随即才恍然大悟一般大幅度掉头。“你知道的,我才刚来这里几个月,完全没弄清这些七弯八绕的路线。”
“我说认真的,这只是被溅到了一点热水,真的只是那么一点。换作谁每次泡茶这都是很难避免的,内。”梅西有些忍俊不禁,内马尔才22岁,还处在较真过分的那个年纪。
内马尔依旧还拽着他腕子不松手。夏天干燥又疼痛的空气在他们近在咫尺的距离内疯狂蔓延,梅西从这个角度看见内马尔的衣领浆洗的笔挺整洁。柔软的微光不吝啬地漂浮着,折射出一束游移不定的轻浮尘灰。
队医随便拿了管烫伤膏出来,用尖头棉签蘸着涂在梅西掌心。这时候他才感觉皮肤之下确实是在疼痛的,跳着不肯停息。内马尔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直到队医说可以走了,顺便又给梅西缠了几圈医用纱布怕他磕磕碰碰。
梅西难免有些说不出口的尴尬。内马尔才来没多久,却一直与他好似熟络多年的朋友。他并非讨厌这种人,但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快的远超出他的想像。杰里甚至公开笑话他,评价“内就是一个恨不得天天挂在你身上的人形抱枕”。更可怕的是,似乎不止是杰里一个人这么认为。
当某次持续一整个下午带球训练结束后,他们一起回更衣室换衣服。整个房间里乱哄哄又吵闹不堪,空气里流动着汗水蒸发后弥漫的薄薄一层咸腥味。梅西迅速地换衣服,额前碎发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摇晃着遮挡他的视线。他刚从淋浴间出来,光裸的一截小臂上还湿漉漉地在滴水。
他换完衣服回头看,内马尔正好坐在椅子上在看他的方向。看到梅西回头了,他立马跳起身过来拥他,嘴里喊着莱奥莱奥莱奥。巴西人似乎从来不介意梅西是否身上还在淌水,他们的衣服都无可避免地湿了一部分。
杰里和路易斯在梅西视线范围里交头接耳。他们捕捉到阿根廷人扫过来的目光,同时笑了出来。杰里挤眉弄眼地用口型夸张而无声地说:看到了没,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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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你还在吗?”内马尔的声音通过手机下一排小圆孔,夹杂着滋滋的电流声急切劈头盖脸浇下来。梅西顿了顿,把自己的心情尽量都压到最底部。“我还在。”他对着屏幕说,声音低哑又暗沉。
内马尔好像在那边愣了几秒钟。“Leo,你给我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他问,音调里甚至还带着几缕笑。梅西知道他在大巴黎不好过,他也在回放里看过他们的比赛。但是近期以来内马尔只上场了寥寥可数的几次,剩下时间都在沉寂之中消失。
“他们说皇马有意收购你,你也想去。”他等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有些犹疑不定。内马尔没有急切的反驳他,同样过了好一会,巴西人才在另一头慢慢开口。“我从来没想过要去那里,Leo,别告诉我你相信了。”
梅西顿觉轻松许多,但他没有流露出来。“我个人当然认为你不会去,但毕竟我们已经有两年不是队友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变。当然,我是本着相信你的心的。”
内马尔这次真的愣住了。他在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将近两分钟,直到梅西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愈发明显清晰。“Leo,我知道你们都还会怪我这么莽然的不辞而别,这么不近人情地离开巴萨。我明白,还有很多队里的人不希望我回来。我只是,说真的,巴塞罗那是我的家。于我而言永远都是。”
梅西发现自己聊不下去了,他匆匆忙忙地说了声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他当然无法接受内马尔这样的离开,没有一个确切的解释,甚至不惜支付那么高的违约金。
最后内马尔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和路易斯敲门进去。他记得自己在拼命压制呼之欲出的愤怒,他问你在这里过的不开心是吗?内马尔没有回答他,他垂着眼往箱子里扔一袋没开封的茶。“不是你们的问题,我在这里过的很开心。”
那为什么要走?梅西把后半截话吞在喉咙里。路易斯拉拉他的腕,示意他我们走吧。他最后回首看了眼内马尔,后者的眼在这个角度被遮挡,只看得见一贯张扬的银色耳环。
这个夏季转会的时候,内马尔在意料之中的没能回来。他们训练完后去吃饭,还是煮的毫无滋味的西兰花和一众蔬菜。梅西拿银色的冰凉餐叉戳了戳几条胡萝卜丝,突然坐在身边的德容把手机屏幕给他看。
他看着世体的标题“内马尔谈起梅西”,感到一阵并不久违的头疼。但他还是看下去了,因为照片上的内马尔哭了。在巴萨的时候,梅西几乎没见过内马尔流泪。
“内马尔明确的表示,他想回到巴萨。'巴萨是我的家,现在我想回去,并且再也不离开它。'他这么说道。”
天哪,这又是在搞什么。德容把手机默默收回去,而梅西又忍不住打开手机。他拨了个电话给内马尔,对方听上去有一点不明显的哽咽。这反倒让他沉默了,根本无法把准备好的问话提出来。
“我想回来。”那边的人这么说,梅西似乎能看见对方黛棕褐色的瞳仁闪烁不定,颤动的眼睫连成一片漆黑的浓郁糖油。
他突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对于莱奥梅西而言鲜少出现。他对于内马尔的离开并不是完全的理解和支持,每个人的心都是鲜活滚烫有血有肉,巴西男孩兴奋地握他手,夸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球员的那个瞬间还冰凉地贴在他记忆一隅。
梅西想问他,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这股莫名其妙涌现的冲动,轻描淡写地说了礼貌用语,然后抬腕挂断电话。内马尔举着手机,电话里只余一串漫长遗憾的空白句号,一点点往他心上投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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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塞尔塔的时候,是占了优势的主场赛。他们走进球员通道的时候好像已经过了半个摇摇欲坠的世纪,一切都被拉的绵软又悠长。
他们赢了。梅西松了口气,他毫不犹豫投入大家的拥抱之中。他感受到蒸腾弥漫的热气在四周散开,氤氲地流到诺坎普的四周。主场的尖叫和呐喊声简直冲破天际,炸开一片滚滚的哄响,像极了锋芒乱流的一道冰光。
曾几何时,他和内马尔也在同一片土地上拥抱过无数次。那时候他们都没蓄起鬓边的胡子,抱起来的时候只是早上起床刮过的淡淡胡茬蹭过对方脸颊的轻柔触感。内马尔喜欢大笑着把他轻轻举起来,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生所爱,而不是队友。
这场胜利显然极大的鼓舞了全部人,回到更衣室的时候大家都掩不住兴奋的神情。皮克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重重地在他肩上一拍,梅西早就料到是谁会这么做,他笑着转身拍回去。
“又是帽子戏法?可以啊。”男人重重地喟叹了一句。梅西笑着不予置否。在场下无论是面对多好的朋友,他始终无法做到最放松,尽管他们都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好在大家都早习惯了他的腼腆与沉默寡言。
“过几天是是索菲亚的生日会,你也肯定要出席的吧。”皮克被教练呼喊声惊地迅速回了下头,随即继续对梅西说下去。他的声音在一片鼎沸拥挤的喧闹里像是沸腾的开水,沉寂又冒着咕咚咕咚的气泡。
“肯定。”阿根廷人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句。苏亚雷斯和他认识这么久,似乎留到今天的过去就只剩唯一抓得住的这么一点,他妻子的生日会梅西怎么能不参加。
皮克笑了下,他随即转身去收拾储物柜了。梅西没有多想这个举动,他拿起保温杯打开顶盖灌了一口,熟悉的微苦随着水飘进他的每一毫厘的血肉。
登贝莱和德容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今天的队形到底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地方,格列兹曼拿了衣服进淋浴间。苏亚雷斯在一边踱步一边打着电话,对面不出意料应该是他的儿子,因为他一直在咯咯发笑。
他突然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疲倦,像是飘渺无形的一张羽网,流过无数树木与大街小巷。梅西把这暂且归结于比赛结束后的生理性困累,他在更衣室里双手互相拧了拧指关节,看着泛白的骨节在一层薄薄血肉下清晰可见。
“明天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再想吧。”他对自己说。窗外西班牙的天空渐渐转为黄昏,街上有人在卖各种各样的小吃。银色的气流旋转着飞过整片欧洲大陆,冷开始更肆无忌惮的四处散播。
他们刚踢完比赛仍不觉得冷,等到洗完澡从淋浴间里出来至少还有暖气在缓缓地烤着。但出了诺坎普大门后寒风就成了流着鲜亮血液的刀刃,一次次往脸部皮肤上柔顺地贴,然后刮下无数干燥粗糙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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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巴佩在更衣室里反复跳来跳去对着假想敌练过人,年轻人永远闲不下来。其他队员都不在房间里,他们要不就已经回家,要不就在门外晃荡。还有几个人远远的在场上训练,内马尔完全看不清他们分别是谁。
今年夏天的转会风波还没平息。尽管全部人都心知肚明内马尔想回巴萨,但他仍然在巴黎尽了全力,谁也不能否认他的职业素养。从他受伤禁赛这么久以来,巴黎仍不愿意让他走就可看出。
他心里揪着一道汩汩的泉涌不肯放。梅西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虽然并没有媒体报道的一天几百万个那么夸张,但对于一向安静又沉稳的阿根廷人来说确实是一种失态。
他认识梅西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再加上离开巴萨的这两年,也有六年之久。前面的那段时间是他单方面的认识,直到他们终于在颁奖台上见到了对方。
那是简直可以载入内马尔人生史册的一刻。他知道自己掩不住眼神四处流露,却最后总能停在那个被神化到夸张地步的人身上。他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球员,内马尔对自己说。他看那个人安静地笑着,说着他听不太懂的一口流利西语,在台上闪闪发亮。
我要和他站在一起了。他想。这一切虚幻又美好,像一个超现实的漂亮梦境。
梅西不怎么喝酒,从内马尔到了巴萨后的没多久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那是一次庆功宴,他和路易斯都喝的有一些醉意弥漫上头,开始互相给对方起各种奇怪的外号。
他们玩闹的笑声很大,大家都乱哄哄地散作几团。直到时间已晚,几口茶下去内马尔清醒了许多,他才反应过来开始在人群里寻找梅西的身影。整个晚上他的印象里梅西几乎没怎么出现,除了最开始的敬酒致辞。
“莱奥,你怎么不一起过来喝几杯?”他毕竟还没完全醒酒,说话都有些找不着北。黯淡的灯光里他看见男人的眼光飘忽不定,在酒杯伤短暂地停留了几秒钟。他的眼神看来有些太过悲伤和柔和了,不像那个世界巨星。
内马尔快忘光自己是谁在哪里,他难得地安静了,在面对莱奥梅西的时候。身后杰里还在大着舌头叫路易斯是当之无愧的乌拉圭甜心,而苏亚雷斯反驳着你怎么不叫拉莫斯西班牙甜心呢,这引来皮克追着他满场乱跑。这些声音都渐渐从他耳畔隐去了,去到无人之境。
“我酒量没你们那么好,也不太爱喝酒。”梅西解释着。他小臂上纹身在内马尔视线里一晃而过,这甚至有他自己怂恿的成分。醋栗色的酒液在梅西面前的酒杯里还剩一半多一点,阿根廷人抬首示意要他看。
内马尔忙不迭点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问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天哪,内马尔达席尔瓦,你就不能找点别的事情来挑起话题吗?
正在他想该说什么的时候,梅西率先出口打破了他们之间透明的那层薄膜。“你呢,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玩?”
“别提了,路易斯一直在叫我巴西甜心,我想尽办法才从他的魔爪下逃出来。”内马尔有些惊喜的意外,他顺着话题笑着接了下去。气氛变得活泛了一些,梅西也笑了。
“哦,你的确是。”他听见梅西这么说。
内马尔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检查过听力,也许他已经出现了幻听?但梅西就挂着一副平时那样安静腼腆的笑容,说着这样的话。
他突然愈发感到不知所措,年轻的心脏好像被玫瑰猛然贯穿,留下静默而长久的痛楚。莱奥梅西原来也会这么开玩笑,可他在球场上又那么雷霆万钧,这是多么大的反差啊。他想,原来梅西,已经盛名远扬之下的梅西,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随意地又闲聊了几分钟——这个随意大抵是在梅西眼里。内马尔觉得自己身上四处都在冒着鲜红的火车会喷的那种蒸汽,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完全没有了平时拍照时候那些又痞又帅的姿态。就好像被施了什么心口不一的魔法,他觉得舌头绕弯打结着在唇齿间跳桑巴。
聚会结束后大家都各回各家,内马尔走在凉风猛然掠过的大街上看着愈发圆润的半轮月亮,那月光陡然显出些淡淡的银灰色,倒不像是应有的模样。带着一阵不知名树木汁液苦涩的甜美席卷了他的胸膛,刮开一道汩汩的问题:他现在对于梅西到底算是什么感情?
他思考了好久,以至于差点撞到路旁一棵笔挺漂亮的白桦树。西班牙的街道辽宽而平坦,隔壁的剧院里或许在上演某一出经典老戏。巴西人从不觉得自己这么多愁善感,在大家嘴里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那种类型——尽管他自己极力争辩过了数不清的次数。
但是,老天,这可是莱奥梅西啊。这不是什么漂亮的姑娘或者金发美女,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球员——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这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可另一方面,他不仅仅是一个运动员。梅西总是那么过分的谦逊,那么真诚地对待所有人。你值得最好的一切,巴西男孩心里暗暗地想,你永远值得。
糟糕,我真的爱上他了。内马尔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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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时候梅西没有哭,但是内马尔看得出来那个阿根廷人真的很难过。媒体大肆报道说内马尔与队内不和,想要早点离开不能让他拿到金球的巴萨。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于是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收拾衣物,把更衣室属于NeymarJr11的柜子里所有的东西一样一样清出来。路易斯抓着莱奥的腕子进了他房间,内马尔强迫自己不要抬头去看,他假装对自己用了好久的漱口杯非常感兴趣。
后来他到了巴黎已经快半年了,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内马尔站在埃菲尔铁塔下前面的一大片芬芳草地上,两侧的树木黝黑深沉。行人纷纷扰扰,他戴了口罩,帽檐压到最低,没人认出他。
“你知道吗,你走的那天晚上莱奥哭了。”内马尔脑海里回荡着路易斯给他发的信息,这和利刃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甚至更能刮开他的心脏。他从未觉得两颗灵魂隔的那么远,就像平行线无法交集。
“他问我你平时是不是在巴萨不够快乐,觉得他挡了你的路。”手机上的信息鲜明刺目地亮烁着,对话框渐渐黯淡下去。
不是这样的。内马尔垂首看着脚下的路。他从始至终都只想让梅西快乐,他只想看诺坎普的国王能快乐地在球场上跑着笑着,然后带着满身凛冽汗水横冲直撞一头扎进他怀里。
但现在他能做的,只是还时时刻刻关注着梅西IG的动态。那个他和苏亚雷斯还有梅西共有的Whatsapp聊天组,已经挺久没有人往里面发过新消息了。
梅西依旧在做着常规的训练,时不时更新一些日常的图片。他一张张划过去,然后点赞,希望对方能注意到这一点细微的举动。每一个被雨水淋透的巴黎春日早晨,当全队起来跑步热身的时候,内马尔偶尔会想起他在巴塞罗那的那些日子,西班牙的天空和巴黎一样漂亮。
“嘿,你会来索菲亚的生日会,不是吗?”屏幕上方显示苏亚雷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内马尔手忍不住一晃,手机差点随着大幅度动作掉到地上。
“哦是的,我当然会。”他开始手指翻飞地切换语言键盘打出一行凌乱的西语,对方给他发了一个微笑的emoji,然后就再没了动静。
“兄弟,你看上去很不好,发生什么了?”姆巴佩停下正在做的训练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内马尔。他眉间凝着沉重,好像真以为发生了些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不,基利安,没什么。”内马尔连忙晃晃手,以示自己一切正常。“只是我周末要去趟巴塞罗那,参加苏亚雷斯妻子的生日会。”
姆巴佩撇撇嘴,当做自己没问过这句话。谁都知道当时内马尔转会的时候和巴萨闹的多尴多僵,体育媒体都靠这吃了好几周的饭。如今这么一回去,当然心情不好。
尽管姆巴佩并没有搞清楚内马尔不开心的真正原因,但内马尔原本也不打算说那么多。窗外云层滚滚而落,好像要坠出一片雾气之海。他迅速上网订了往返的机票,然后去随便收拾了下要带的东西和护照证件。
内马尔抵达巴塞罗那机场的时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帽檐依旧压的和两年前一样低。那些被遗忘的清晨现在奇迹般活泛在他心里,蓝色切实改变了天空。
他登记入住之后才开始看手机,结果推送的世体报道又令他差点没当场哽住。就在内马尔到达巴塞罗那机场的几分钟左右之后,梅西也抵达了机场。
他们又一次擦肩而过了。
生日会晚上内马尔先是扑过去紧紧拥抱了苏亚雷斯,后者大声叫着他好久不见啊巴西甜心,他笑着轻轻锤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一切就好像回到了两年前,他们依然笑得那么热烈又无法无天。
然后他看见梅西坐在后面的一排沙发上。他变了一些,看上去更瘦削了一些,或许是每天针对性锻炼降低了体脂率的缘故。他蓄起了下巴上的胡须,但眼神和表情都没有变。内马尔觉得自己心跳声太重了,重到要把心里那首没读过的诗源源不断地一口气淌出。
“嗨,莱奥。”他走过去放下背包,小心翼翼地在梅西的身边坐下,刻意选择保持了一点距离。距离,天哪,多么荒谬。内马尔在心里大声嘲笑自己,你和他什么时候变得有距离了。
他们之间稠密的结晶闪烁着,好像回到了原来可以肆无忌惮紧拥在一起呐喊的日子。梅西笑了,但他神情里嵌着无法掩盖的疲惫。“内,好久不见。”
“你们前几天的比赛我看了,你踢的实在是太精彩了,那个球进的正是时机,我……”内马尔搜刮着如何恢复正常话题的话,梅西却在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打断了他。“你的伤好一些了吗?”他轻轻地问。
“比原来好很多了,但现在偶尔还是会痛。再过一两周的欧冠我就会上场了,总不能一直在席上干坐着。”他有些惊喜梅西在关心他,于是急忙接下去。
“我会尽量找时间看的。”梅西笑了笑,他蓄胡子也不影响原来的模样,因为那永远刻在内马尔心上,又深又狠。
“哇喔,莱奥,你其实没必要花时间来看我的比赛,真的没必要的。”他又变得像一个高中生一样结结巴巴没有任何逻辑思维,莱奥梅西专门看他的比赛,天哪。他就像一个追星过度的小男孩。
“你在巴黎的这两年我一直都有断断续续看你的比赛。”梅西继续补充着。
内马尔觉得自己更晕晕沉沉了,耳边别人的喧闹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他甚至忘了今晚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这也太不现实了。”他还没喝酒,却觉得自己醉的很厉害。薄荷酒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钻进他感官,但这也没让内马尔清醒多少。
他还是一样,看到莱奥梅西就变回那个对自己偶像无比崇拜的男孩。
“得了吧,我们也没有决裂,为什么我不会看你的比赛。”梅西叉起一块冰凉的西红柿片,红色的汁液在他唇边滑过一道醒目的伤疤。
这种态度让内马尔更加不安了。他本来做好了接受暴风雨或者直接不理睬的一切心理准备,结果梅西就像无事发生一般轻描淡写把他的离开带过,就好像一如既往。
这就是典型的梅西风格,不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情感,无论是什么情感。但这让内马尔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希望梅西能够跟他说其实他很想自己,也很接受不了他的离开。可内马尔深知自己没有理由这么要求,是他做错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扯着聊天,讲这两年发生的一些事情。内马尔绘声绘色地描述他在大巴黎的队友和他之间发生得有趣的事情,梅西笑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不应该提这些,这种行为就好像在故意证明自己过的有多好。
生日会结束的时候大家都站起来敬酒,他看着梅西一口气喝下去半杯。内马尔本来想阻止他要他别喝那么多,你酒量一点也不好,我知道的。他心里暗暗想着。但巴西人没有开口,他只是在冷寂的静默里闪烁地看着对方。
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出大门,外面的寒风一下汹涌着海水般流过来,内马尔狠狠打了个喷嚏。梅西裹着一条巴萨的围巾,在旁边一言不发地走着。
上一次他们这样并肩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日子已经是许久之前了。内马尔漫无目的地想。不成型的风萧瑟地吹下路边橡树的橡树的枝叶,落在地上的是红黄相间的秋天残喘。
“你记不得记得你去年夏天有一次喝醉了打电话给我?”梅西突然开口问,这句话在冬天里掉成碎裂的冰渣。
内马尔努力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阵,然后得出结论。“不,我不记得了,我真的做过这种事情吗?”
“你在电话里说你很想回巴萨,你还在那头哭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让我手足无措地举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梅西一边走一边说,他语气听不出多少感情成分。只有风在低语着哭泣,眼泪和悲伤就要从空气里淌出。
“哦天哪,我很抱歉,我一定是喝的太醉了,喝的太多了才会说这种话……”内马尔开始极力挽回现在的场面,他真的完全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印象了。
梅西的沉默不语让内马尔更加心慌了,他觉得自己成了该死的千古罪人。他顿住脚步,站停看着身边的阿根廷人,后者也停下了步伐。
“你不仅仅说了你想回巴萨。”梅西接着说下去。“你说你很抱歉,很对不起我,只想让我能够一直开心——”
内马尔庆幸现在是浓重的黑夜,路灯又正好还遥远,没人看得清他的面部表情。这下他相信他干过这种愚蠢荒唐的事情了,这绝对都是他百分之百的心声。
“我,我说……”他怯怯开口想要好好和对方讲一些重要的话,但显然梅西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否认这一切。
“你还说,你爱我。”
这句话就像滚过天际的一串震声雷霆,把夏天缺失的滂沱凛冽雨水统统带回来。内马尔又闻到清甜的橄榄无花果香味,他知道那属于谁。
“这个,我……”梅西在亘古不变的黑暗里站在内马尔身侧直视他的眼眸,好像已经觉得他会满口否认。
“是的,我爱你。”内马尔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压在他心上太多年的秘密诗句终于轰然流到了他的全世界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下换作梅西愣住了,诺坎普的国王缓缓地抬首看着对面的人,他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讲,但他最终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缓缓张开双臂,就像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等着那个永远会把他举起来的人过来拥他入怀。巴西人呆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跑上前去,阿根廷人身上的好几处深青色的纹身再一次映入眼帘。
内马尔感受到梅西的泪时,那些透明的液体已经灼烫他的脸庞。与此同时,他们共享了一份心跳,红蓝交织的冰块泼向天空。他抱住他的神明,让夏天流出的惊愕再次回到掌心,把遗失的一切都添回原地,安放在他一生所爱那颗银色的心脏上。
看起来涉世未深
井汲大翔看起来涉世未深,人畜无害,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虽然只是庆怜的邻居哥哥,然而整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模样让庆怜很担心他会在学校被欺负。
一天庆怜值日回家完了,为了早点回家,抄了近路,被一群不良少年围住想要勒索钱财。
这时候这个井汲大翔拿着一根木棍,嘴里叼着一根烟,出来,抽着烟划着鼻子告诫不良少年这里是他的地盘。
和在家里的软萌少年判若两人。...
看起来涉世未深
井汲大翔看起来涉世未深,人畜无害,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虽然只是庆怜的邻居哥哥,然而整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模样让庆怜很担心他会在学校被欺负。
一天庆怜值日回家完了,为了早点回家,抄了近路,被一群不良少年围住想要勒索钱财。
这时候这个井汲大翔拿着一根木棍,嘴里叼着一根烟,出来,抽着烟划着鼻子告诫不良少年这里是他的地盘。
和在家里的软萌少年判若两人。
事后庆怜在他小弟口中还了解到这家伙为了博取庆怜的关爱而装柔弱。
庆怜:)
当然,床上的时候依旧眉眼红红,眼角带泪,都嚷着让庆怜放松,夹的他疼了。
看到庆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就会委委屈屈地趴在庆怜身上,被安慰拥抱之后,抽抽噎噎的样子,却在庆怜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抬起眼睫,占有欲暗自疯狂滋长。
:)现在在大马路上,蹭政务中心的网,等我朋友,我非常快乐
靠,我朋友鸽我了
逃离 17
井汲大翔x伯远
时间线较为跳跃,注意
20热度解锁下一章节
Bgm: Picture of the Moon (Gary Moore)
17.
“吉祥弟弟,主题曲歌词记得怎么样啦?”
“吉祥弟弟,我这件好看吗?”
“弟弟一会儿去打羽毛球吧?”
“弟弟,一会儿大岛日记要不要一起来?”
……
すべて中国語。(全部都是中文。)
井汲大翔陷在人群里面,在嘈杂的走廊上努力分辨每个人都想跟他说什么。他的手指在身前绞紧,抿起的嘴角让脸颊都有些酸了。
全部聞こえない。(全部听不清啊。)
他牵起最大努力的笑容看着每一个人,试图告诉他们他...
井汲大翔x伯远
时间线较为跳跃,注意
20热度解锁下一章节
Bgm: Picture of the Moon (Gary Moore)
17.
“吉祥弟弟,主题曲歌词记得怎么样啦?”
“吉祥弟弟,我这件好看吗?”
“弟弟一会儿去打羽毛球吧?”
“弟弟,一会儿大岛日记要不要一起来?”
……
すべて中国語。(全部都是中文。)
井汲大翔陷在人群里面,在嘈杂的走廊上努力分辨每个人都想跟他说什么。他的手指在身前绞紧,抿起的嘴角让脸颊都有些酸了。
全部聞こえない。(全部听不清啊。)
他牵起最大努力的笑容看着每一个人,试图告诉他们他不是不想理他们,他是真的还在听。
讲慢一点啊,等等我啊——
他要做什么,他应该说什么?
宿舍是没有窗的,即使为了空间考虑挑高天花板显得不那么压抑,被人群包围的井汲大翔也很难不感觉到难以呼吸。看向四周全部都是人,瞟一眼天花板也只有晃眼的灯挂在墙壁上。“我的组员,我带走啦。”
井汲大翔的小臂被人抓住,他下意识回头看,伯远已经挤进人群了。他还没来得及处理伯远刚刚那句中文的意思,伯远扯了扯他的手臂,指了指背后。井汲大翔下意识跟他跑了——字面意思地跑了。
两个人从人群里挤出去,离开了走廊和嘈杂的一楼大厅,一直跑,跑到了一间练习室。
练习室里空无一人,伯远关上门背靠着门一副“逃出生天”,好像有人在追杀他们的样子,堵住门。井汲大翔看着他笑。因为伯远的表情真的一副“逃掉了太好了”的样子。这样类似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他被困住的时候,伯远就会出现把他带走。人群也好,做不到的动作也好,不清楚的发音也好。
“开始练习吗?”井汲大翔指了指镜子和音响。
伯远摇了摇头。井汲大翔挑了挑眉看向伯远。他和伯远说话也不太多,基本上所有的时间和交流大半都在练舞和抠舞蹈细节上,还有小半在中文和声乐。
“走,去打篮球。”伯远双手插在口袋里和他说。
井汲大翔稍微有那么亿点点疑惑,那刚刚直接去篮球场就好了吧?但他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跟着伯远往篮球场走。
他们两个人玩简单的投篮游戏。也不说话,只有篮球打板或者落地、欢呼或者懊恼的声音在球场上回响。
井汲大翔站在篮球筐正下方,接住正从网里掉下来的篮球。他把篮球抛给了伯远,“谢谢你。”
伯远原地拍了两下球,抬手将球抛出,球在筐里转了半圈,掉入网里,掉进井汲大翔的怀里,“没事,应该的。”伯远拨了拨自己的中分刘海。
“以前我们都没见过。”井汲大翔把球传回伯远怀里。他和伯远确实没什么机会说上话,打招呼都少。
“时机很重要。”伯远原地拍了两下球,自己没有投篮反而把球扔回了井汲大翔手里:“如果太早遇见我们就是不会是现在的关系。”
也许是对的。
伯远对于井汲大翔如此特别——如此安心,正因为他以一种突兀但温和地方式出现在了井汲大翔的生活里。他来得很突然,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蜻蜓点水。
井汲大翔接住伯远抛来的球。他走到场上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篮球穿过网掉在地上滚落到了墙角。他们把球放回器材室,回了练习室。井汲大翔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伯远不太打篮球。于是他更觉得那天会在篮球场遇见——是“命中注定”。
他不知道“命中注定”的意思,他去问张星特,什么能表达“一生唯有一次的机会被遇到了”。张星特当时扎着苹果头在试图往嘴里送一团沾了老干妈的米饭。
“命中注定?”他扯起嘴角让起泡的嘴角避开辣酱。俞更寅端着餐盘坐到他们对面,伸出刚拿的筷子轻轻敲在张星特的筷子上:“害吃呢?”
张星特夸张地一抖:“就一口。——‘命中注定’吧。”话题又跳回井汲大翔这里。
伯远和代少冬在俞更寅后面走过来,正好坐在井汲大翔对面。井汲大翔低下头,他会被从那里面捞出来的机会也许就那一次,“命中注定”他会在那里遇到伯远。
いちごいちえ。——“命中注定”。
井汲大翔非常珍惜和伯远的关系——很重视和他的关系。黑色的潮水里,他是最近的绳索。颠簸的行船上,他是最稳的船锚。
三公分组结束,他们不在一个组了。散场之后井汲大翔下意识地想找伯远。人海里没有他。
还在分组的时候伯远和力丸就已经在考虑分part的部分了。力丸知道《荣耀向我俯首》的原版歌词,伯远用他的散装英语在和他解释中文译配的意思——中法版本歌词意思差别不大。
这首歌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伯远就知道这首歌就是他这一行的高潮应该选的那首歌。
他几乎从第一秒就完整投入了这个舞台的设计。随着胡烨韬、吴海、俞更寅以及刘彰一个个先后加盟,伯远几人已经在脑海里有了舞台的雏形。
他是真心完整地投入舞台,也是确实在回避和井汲大翔可能的一两秒眼神交流。
二公散组之后,伯远没想到自己完全没躲开井汲大翔。小孩也许是因为朋友都下岛了,有些“黏着”伯远。伯远觉得三公分组之后他的注意力就会被挪开了,也不差这一两天。于是伯远去跟俞更寅代少冬打羽毛球,只是一伙人里一直有一个井汲大翔。
三公分组一定会分开他们,井汲大翔会有新的组员,日夜的练习会让他们彼此没时间再想对方。
伯远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井汲大翔出现在405的门口,刘彰叫他。
伯远的左手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最后捂在自己的左半脸上。吴海和俞更寅一左一右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吴海不知情况,下意识问了一句:“没事吧?”
伯远的手顺着脸颊放了下来,“我没事。我出去一下。”
他有一些烦躁。他面对不了井汲大翔,喜欢一个18岁的孩子——伯远已经28了。他已经竭尽一切努力去平静自己的心,竭尽一切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欲望。
井汲大翔的每一次出现,都在动摇伯远。伴随着喜欢而来的是极大的恐慌——井汲大翔的人生不应该浪费在伯远身上。
也不会浪费在他的身上。不论是否出道,18岁身为外国人的井汲大翔的人生道路和伯远都是大相径庭,伯远非常清楚。他们走不下去——伯远甚至不用严肃地分析得出这个结论,就很明白他应该做什么。
他们该抽身泥沼。
“晚上一起去打篮球吗?”井汲大翔问道。
“……好。”伯远拿着手写的歌词纸点头。
-tbc-
*いちごいちえ (一期一会)
我的意难平cp😥
之前还想着他们俩会不会一起出道…
那么就祝两位在各自的道路上前程似锦吧!
这对还没有tag,那我就做tag的开荒者了!我建了一个Kazanta的tag,也喜欢和马x赞多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来这里一起聊天😃(圈子太冷了,希望有太太可以来产粮,ballball了😢)
我的意难平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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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强行拉郎)01
《逃离》
人可以逃离困难,可以逃离不安,人可以逃离命运。
*
伯远x井汲大翔
伯远感觉人缘很好但是就是和谁都没故事……
等不及了我硬拉郎了(拉郎的乐趣不就是毫无关联吗(
如有出入,全是另一世界线
如有雷同,我是真的预言家
1.
伯远结束了练习在食堂吃午饭。空荡荡的食堂里只有伯远一个人,今天来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巧,一百个人的食堂,三四长条的桌子,只有伯远一个人。
他的队友之前先去找室友吃饭了,他留在练习室里多跳了一遍。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室友都已经吃完了,队友也许出去打羽毛球或者去看风景、纯粹补觉,总之伯远到食堂的时候,食堂只有他一个...
《逃离》
人可以逃离困难,可以逃离不安,人可以逃离命运。
*
伯远x井汲大翔
伯远感觉人缘很好但是就是和谁都没故事……
等不及了我硬拉郎了(拉郎的乐趣不就是毫无关联吗(
如有出入,全是另一世界线
如有雷同,我是真的预言家
1.
伯远结束了练习在食堂吃午饭。空荡荡的食堂里只有伯远一个人,今天来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巧,一百个人的食堂,三四长条的桌子,只有伯远一个人。
他的队友之前先去找室友吃饭了,他留在练习室里多跳了一遍。出来的时候自己的室友都已经吃完了,队友也许出去打羽毛球或者去看风景、纯粹补觉,总之伯远到食堂的时候,食堂只有他一个人。
他让自己的跟拍全都去吃饭了。
整个空荡的食堂彻底只剩下他一个人。
食物好吃,比大学食堂好,但日复一日,早已没有什么惊喜可言。
草草咽下所有的食物将餐盘还了,伯远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他离开食堂,在二楼走廊里听见了篮球落地的声音。“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击地面的声音经过漫长走廊的反射已经不太清晰了,但是在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一时没有人的营里非常明显。
伯远的脚一下子就朝篮球场的方向迈了过去。
在篮球场的是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短发男生,伯远用了几秒回忆起了他的名字,井汲大翔——和伯远近乎没说过话的日本选手,很可爱,也很厉害。篮球也很厉害,从伯远恰好看到的投篮来看。
就在伯远走进篮球场的一瞬间,井汲大翔已经发现了伯远。即使后前者再努力放轻脚步,篮球场就不是一个能隐藏声音的环境。井汲大翔抱着篮球转过了身。
伯远猝不及防地和他面对面四目相对——他本打算在门口偷偷看一回再找个机会打招呼或别的什么,“嗨……Hi~昼ご饭を食べましたか ?”他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怕冷场又补了个问题。
“はい、そうです。”井汲大翔答道,顿了两秒他非常缓慢地用中文说,“中国的食物,很好吃。”
伯远客套地笑了两声,“喜欢就好。”
伯远抬起左手正准备指向篮球找井汲大翔一起打打篮球——毕竟两个人难得碰到一起,伯远喜欢热爱舞台的人。他还没机会认识井汲大翔。
井汲大翔抢白了,他指了指手里的篮球:“你要玩吗?”不太标准的中文,伯远一时没想好该用中文还是日文回答他,只点了点头。
伯远以为是和井汲大翔一起打篮球,他还心里觉得自己不一定能赢过井汲大翔,担心了一把要是像米卡一样只是看起来会玩,吉祥弟弟会不会有些失望。但井汲大翔把球抛在了地上,球在地面上反弹,恰好落在了伯远的怀里。
伯远刚拿稳球还没来得及说话,井汲大翔已经转身朝着另一个门走了。
伯远不知道该说什么,用日语说了一句公演加油。井汲大翔转身听完他的话,恭恭敬敬鞠躬,声音清脆地用日语回答道:“谢谢,伯远先生也加油,您的初舞台我非常喜欢。”
总之全是敬语。
伯远很快也回了宿舍,室友正好在宿舍里换衣服。
“欸——”
“嗯?”室友的头蒙在衣服里,找不到出来的地方。伯远上前帮室友把衣服拉了下来,“井汲大翔……我是说吉祥弟弟,他是很内向吗?”
“好像是没听说他和谁特别熟。怎么了,下次想拉人家进组吗?”
“没有,就是感觉没怎么遇到过他。”
“还真是。欸,老代,你跟井汲大翔熟吗?”
代少冬正好走进宿舍,“不熟,你也想认识吗?想认识他的人好多,不过都不敢去。——欸,伯远,刚刚他们叫你下去打羽毛球。”
伯远从床上坐起来:“我就马上去。”
-tbc-
他们两个共享着类似的命运——这是他们认为的最后一次了。
我希望伯远老师在这里出道。
我也希望井汲大翔弟弟在这里出道。
我不敢说希望伯远还有下一次,因为年龄可能会被卡。
但我希望这一次如果井汲大翔没有实现梦想,可以知道他是被喜欢的,自信起来,想起伯远这样的人。
然后不要放弃。
在我心里他们的共同点真的很多很多。我会一一记叙的。
[力挽狂岚]一公训练室的胡思乱想小片段
太阳是人应当去触碰的东西吗?这个问题谁都能回答,从哲学从科学,随口回答或者认真思考后得出的一大长串,答案总是各不相同。现在提出问题的是徐绍岚,他想要提问的人是在房间中心的那个人,实际问的却是李洛尔。
李洛尔看了他一眼不作答,他就抱着膝盖向后缩缩,用后背贴紧墙面,撑住身体的同时又偷偷为再次拉开的距离感觉不满。
生长此刻还在这个身体中进行着,疯长的草从徐绍岚的骨骼中钻过、冒出,带来酸涩和满涨的感觉。他低着头,感受着空气中震动着的音符和其他人脚掌踏地时的"啪啪"响声,越休息反而越觉得自己的背后的骨头被硌到生疼。
来自日本的顶级舞者会怎样回答,他也不清楚,...
太阳是人应当去触碰的东西吗?这个问题谁都能回答,从哲学从科学,随口回答或者认真思考后得出的一大长串,答案总是各不相同。现在提出问题的是徐绍岚,他想要提问的人是在房间中心的那个人,实际问的却是李洛尔。
李洛尔看了他一眼不作答,他就抱着膝盖向后缩缩,用后背贴紧墙面,撑住身体的同时又偷偷为再次拉开的距离感觉不满。
生长此刻还在这个身体中进行着,疯长的草从徐绍岚的骨骼中钻过、冒出,带来酸涩和满涨的感觉。他低着头,感受着空气中震动着的音符和其他人脚掌踏地时的"啪啪"响声,越休息反而越觉得自己的背后的骨头被硌到生疼。
来自日本的顶级舞者会怎样回答,他也不清楚,但徐绍岚知道自己的答案。他是小学时就听过夸父逐日故事的中国人,明白追逐着太阳的后果,自然也了解那是自己还无法触摸到的东西。但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啊,无法触碰不能成为击败他们的理由,遥不可及的距离也无法消磨十几岁少年人的热情。
你说夸父真的认为自己能追到太阳吗?也不一定。徐绍岚真的认为自己努力就能站在与力丸比肩的位置吗?他自己想了想,掰着指头算了算天赋,觉得这过于遥远和不切实际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去触碰,想要去追逐,和来到这里的理由相同:无关结果,追逐的勇气就是全部理由。
徐绍岚想要摸到太阳。这个太阳或许代表梦想,也或许代表力丸。他踩在17岁的尾巴上追着太阳向前,眼里与鬓角都是亮晶晶湿漉漉的光。他靠着墙想结果不重要时,那些亮晶晶湿漉漉的光就淌进了胸膛,让他又不甘心的拎着希望拍拍打打,看着顶灯充当太阳,嘀嘀咕咕着想:
当然,有结果最好。
【力挽狂岚】Rikimaru至上主义
徐绍岚曾经对吴海说,“如果一公可以自己选,我想要去力丸老师那一组。”
那时候一公选曲都有什么,选曲方式是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所有人都只会想着选一个适合自己的自己喜欢的曲子,只有他想着想要和谁一组,并且把这当成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私底下说给吴海听。
“赞多和力丸这种舞者,我们去了是不会被看见的,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吴海年纪大一点,想的也多,用很诚恳的语气在劝他。
“可我并不是想被很多人看见啊,比起能被他看见来说。”徐绍岚相当坦然的回答,“我没想过要去很高很高的位置,至少现在没有,我还年轻,多留一轮都是我赚了。”
吴海轻轻叹气,用一种“年轻人就是勇”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
徐绍岚曾经对吴海说,“如果一公可以自己选,我想要去力丸老师那一组。”
那时候一公选曲都有什么,选曲方式是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所有人都只会想着选一个适合自己的自己喜欢的曲子,只有他想着想要和谁一组,并且把这当成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私底下说给吴海听。
“赞多和力丸这种舞者,我们去了是不会被看见的,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吴海年纪大一点,想的也多,用很诚恳的语气在劝他。
“可我并不是想被很多人看见啊,比起能被他看见来说。”徐绍岚相当坦然的回答,“我没想过要去很高很高的位置,至少现在没有,我还年轻,多留一轮都是我赚了。”
吴海轻轻叹气,用一种“年轻人就是勇”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
可徐绍岚想,自己也并不总是勇敢的。
初舞台被cue要加试自己的蒙古舞的时候,他举起麦克,目光闪烁的落在人群中的力丸老师身上,还是吴海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出来推到台前,让人可以看得见他,他感觉自己在抖,腿在抖,说话的声音也在抖,他说,这支舞是用来回应力丸老师的。
在等待实时翻译把他那几句话翻译到力丸老师耳朵里的那几秒钟时间里,他的目光落在力丸的脸上,看着他的脸从听到自己名字的些微疑惑,变成露出一个淡淡微笑,只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还是有被看到的。
力丸后来找他去学了他说的蒙古舞,他胆子大起来,表现的很疯,任何一个中国人在场大概都会说你不要教外国友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力丸老师笑的很温柔,全盘接受了他的奇奇怪怪。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义无反顾。
其实想要凭着义无反顾亲近一个人的心真的亲近一个外国人哪有那么轻松,徐绍岚连比较普及的英文都是小学生不如,日文更是一窍不通,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他与力丸大部分时候都表现的鸡同鸭讲,勉强凭借着身体语言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日语单词他只知道一个,准确来说不是单词,是一个人的名字——Rikimaru。力丸的名字。
好在力丸是个相当好相处的人,他对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不会拒绝,即使听不懂也会带着亲切的微笑,亲和力满点,即使交流有障碍,即使他在不熟的人面前过于内敛,也有越来越多的人透过舞担top的表象看到他的本质,喜欢他。
他只是占了时间的便宜,二公填志愿,就连吴海都说过这一次想去力丸赞多的组了,听说是要按照排名来选择,徐绍岚的第一志愿从未变过,可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大把握可以如愿以偿。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405宿舍的门,405除了力丸没有别人在,他觉得真是天助他也。
“绍岚。”力丸正在发呆,不知道脑子里又拐到了第几次元,听见动静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一下,相当字正腔圆的叫了他的名字。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并不显老,反而让他更有魅力,他的眼神永远很纯粹,于是徐绍岚很快想到上次公布排名那天,自己冲上去抱他,他也是这样笑着看他。
他轻车熟路的坐在他面前,力丸不会拒绝,自从他在一天内弄丢了徐绍岚的护腰以后,他对他就总有一种微妙的愧疚感,徐绍岚知道,不过分的要求绝对不会被他拒绝。
过分的或许也不会。
同样是公布排名那一天,《莲》组的另外一个弟弟离开,他站在力丸身边,看着他笑着笑着就伸手抹眼角,其实根本没有太听得懂别人在说什么。边哭边克制,这种时候很像一个可靠的哥哥。
力丸允许他来倾诉烦恼,可徐绍岚来之前并没有什么烦恼,只是想要来看看他。想到这里他却突然有了想说的话。
“哥哥,我离开的那天,你是不是也会哭呢?”
他故意将这句话说的很快,因为并不需要让力丸听懂,他只需要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力丸也确实没听懂,他只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笑的傻乎乎的,然后跟他说很简单的英文安慰他,如往常一样。“That is OK!绍岚。”
真是……好温柔的哥哥呀。
徐绍岚问出那句话并没有期望回答,他不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他要亲眼去看答案,那一天总会到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他期待他舍不得自己而哭,却也舍不得他哭。
只有真正到了那一天,大概才会尘埃落定。
徐绍岚发现自己大部分时候都在力丸身后的位置看着他。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编舞的时候,他站在第三位发表感言的时候,他蹲下身给别的弟弟踩的时候,跳《Joker》走位的时候,没有赢过《峰顶》他接受扑过来的ak的拥抱的时候,他与405拥抱,而他站在身后等待的时候。
那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公布排名的时候力丸就在强忍泪水,对着他笑,可只有一刻不停的盯着他的徐绍岚才注意到他垂眸时眼底的落寞。
他突然并不喜欢这个答案,其实他也很想哭,他还没过生日,还是未成年,有分离的时候任性哭泣的权利,可他强忍着一瞬间涌上来的泪意,像是初舞台一样盯着距离他很远很远地方的力丸。
他说:Remember me,我的名字是绍岚。
他已经不是当初一句我爱你的英文都说的稀碎的小孩了,他现在甚至会说forever,会让他听得懂他的永远,他努力表现成熟,告诉自己不要哭。
他不想让力丸哭。
力丸确实哭了,他们宿舍正在告别,徐绍岚独自一人走到边缘,脸上还带着笑意,力丸与他隔着三四个人,眼眶红红的。
虽然也有于洋离开的缘故,可那红之前也有一小部分属于他徐绍岚,两个人拍了一张拍立得,徐绍岚甘愿矮下身去,181的个子在171的哥哥面前低了一头,然后他对他说:哥哥,给我写点什么吧。
力丸写了“爱你”,所以他徐绍岚真的有被他记住。
其实该说的之前都说过了,可他还想要一个拥抱,在上车之前。
莲组获胜以后他逆着人群方向扑上去,自己被宣布留下来以后他在全场目光中扑上去,那样激烈的拥抱,他还想要。
抱抱他吧,趁你还在。
手心攥出汗,徐绍岚一步步走上去,装出来的成熟稳重终于还是掩盖不住他少年心性,他的脚步渐渐快起来,最后还是扑了上去,像以前每次一样。
他没有说矫情的话,只是叫了他的名字,“Rikimaru桑。”
除了他的名字,他再也没什么要说。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他的名字。最重要的,他的名字。
“绍岚。”
弟弟太勇了,真的。
逃离16(完结倒计时4)
伯远x井汲大翔(无差)
Bgm: Picture of the Moon(Gary Moore)
16.
和力丸、俞更寅、胡烨韬、吴海等选手一组,对于伯远来说无疑是机遇与危险并存的冒险。这次曾经穿过A班衣服的人,大部分都选了两个组,《Love is Blind》和《荣耀向我俯首》。即使他们都曾经是A班的选手,即使他们在排位发布时都有不低的排名——三公也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展示自己的舞台。
最燃、最炸、最具感染力以及——最完美,是他们共同的追求。
不止为了能感动观众,不止为了获得更多的支持,也为了不留遗憾...
伯远x井汲大翔(无差)
Bgm: Picture of the Moon(Gary Moore)
16.
和力丸、俞更寅、胡烨韬、吴海等选手一组,对于伯远来说无疑是机遇与危险并存的冒险。这次曾经穿过A班衣服的人,大部分都选了两个组,《Love is Blind》和《荣耀向我俯首》。即使他们都曾经是A班的选手,即使他们在排位发布时都有不低的排名——三公也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展示自己的舞台。
最燃、最炸、最具感染力以及——最完美,是他们共同的追求。
不止为了能感动观众,不止为了获得更多的支持,也为了不留遗憾。
伯远选择和井汲大翔不同的组,不只是因为《荣耀向我俯首》比起《Love is Blind》更适合伯远,还因为他想避开井汲大翔。
二十八岁的人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如果魏子越略带起哄的话只是一次提示,那井汲大翔的“看着我。”就让伯远发现了答案。
原来如此,我喜欢你。
魏子越起哄的时候,伯远产生了疑惑,并开始思考自己和井汲大翔的关系。他二十八岁了,被人和十八岁的孩子这样拉在一起打趣——他不是变态,于是他冷静地拉开了距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他尚不能清楚明确地知道为什么或者是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敢再看十八岁的小孩。
于是他才开始注意到,“井汲大翔”真的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的舞蹈动作和舞台表现力都有限,在经历过无数商演舞台的伯远面前像只会背台词的演员。
惜才和照顾孩子到底是伯远的天性。他指出了井汲大翔的问题。刻意保持距离的冷清话一出口,伯远看见魏子越的表情就知道不好——他好像在岛上还没有这么严肃过,哪怕对着四肢通不上网的大卫也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问题”。
井汲大翔没有什么表情——他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用一双凝润的黑色的眼睛看着除他以外的一切。
但伯远可以保持距离这么些天,一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了。
他半夜躺在宿舍床上思来想去,想起他刚认识井汲大翔的时候。十八岁的孩子少有什么表情地在人群里穿过,也没有什么表情地维持着边界。伯远呼吸一滞,他看不了那样的井汲大翔,连想也不敢想。
他去小孩的宿舍,得知小孩根本没回宿舍。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都快两点了,刘宇没睡是因为他卷——用魏子越的方式吐槽——伯远觉得小孩就应该早睡早起睡够时间,二公练习才刚起步,第一轮淘汰都没开始,小孩就天天熬夜到凌晨三四点错过早饭,实在于身体无益。
井汲大翔在练习室里。
伯远推门进去的声音一点没有影响到井汲大翔。他只得到了镜中人一瞥。他被晾在一边,看着井汲大翔试图掌控自己的身体和表情。
伯远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开始被井汲大翔吸引,就是因为他是那么热爱舞台的一个人啊。私下里有些腼腆细小的笑容,在舞台上就会变成自信而耀眼的笑容。热爱舞台享受舞台的人——伯远有种摸摸他的冲动。
他知道井汲大翔今天晚上,至少现在是不准备走了。他走了上去,陪小孩练习。
他一直看着镜子,集体训练和私下练习都是。前者他能说自己在看队友的状态,后者他也知道有些奇怪。到了收尾对视的时候,这样异样感越来越强烈,促使他去面对。
在答案从心底破土而出之前,井汲大翔打断了他。
——“看着我。”
伯远试图打岔逃避面对。他讪笑着试图解释下午的“指责”回避话题。对上井汲大翔的眼睛的时候,伯远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看着我。”井汲大翔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而掷地有声。
伯远闭上眼睛在心底长叹一口气,将心底那块白布撕开扔掉——他的心底写着:我喜欢他。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装傻了多久,直到魏子越和蒋敦豪的打趣把缠得严严实实的白布掀起了一个角。自那时起,伯远就开始了长久的挣扎——在自己的“喜欢”里。他试图将它们再按回去,试图继续装傻,试图继续做朋友。
他不敢看他——那时他已经失败了。
“看着我。”说的倒轻巧。伯远心底没来由浮起一丝烦躁,他的本性又迅速把它压了下去。喜欢、温柔、烦躁、困扰,在这些情绪里被撕扯的伯远对上了井汲大翔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时常有的柔和并没有温度——现在连柔和也没有了,像一座山一样压向了此时的伯远。
伯远放弃了挣扎——反正舞蹈动作里是要看他的——“好。”
这是伯远在岛上做过最错的决定,没有之一。
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放弃城门不过是被蚕食的命运。
大卫、喜内优心、韦语节他们都下岛了。大卫叫他出来后去清华北大三日游,伯远叫他滚,他不想去感受世界的参差——智商上的。喜内优心说自己还会找机会来中国的,还说这次成团出道伯远要记得来日本巡演,还得给他vip内场票。伯远跟大卫学了句日文版的“借您吉言”。门胁慎刚问他用什么软件可以帮他投票。伯远对着镜头播音腔地cue了几次腾讯视频,私下里跟门胁慎刚说也可以考虑往b站和抖音上发展,可以继续唱歌,也不耽误练习和外卖。没有舞台,也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给自己搭一个舞台。
他们组欢欢喜喜地散了,欢欢喜喜地被大巴车厚厚的玻璃隔开,欢欢喜喜地各奔东西。
但是对着镜子的时候,他仿佛又在里面看到了《Butterfly》组的组员,记忆被错乱地剪辑在一起:门胁慎刚自我介绍在疫情期间一边送外卖一边练习唱跳;喜内优心主题曲考核里用尽全力的动作;大卫一公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去为了他这一次“旅行”努力。还有王孝辰和安迪,明天练习的时候,他在镜子里会少看见两道身影。
他们对舞台的热爱,这间训练室是知道的,伯远是知道的。于是他们被带离岛的时候,伯远感觉自己被划了一刀。他该如何面对越来越空的镜子——甚至那镜子里有一天会没有“我”吗?
等眼睛不再红,能控制好自己笑容的时候,伯远才离开训练室。井汲大翔在外面等他,伯远猝不及防。在不怎么漫长却很艰苦的路上,他还是在的——甚至更有可能比自己在镜子里留的更久。他的梦会碎的更晚一些,甚至还有十年的光景。伯远忽然有些欣慰。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井汲大翔这个人日常里就是没有什么大的表情的。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伯远一起走。
伯远握着门把手顿了几秒,“进来聊聊吗?”伯远有话和他说。
井汲大翔点了点头。伯远刚把灯关了,井汲大翔进门的时候也没有打开。两个人就着数字时钟微弱的光背靠着镜子坐着。两个人都抱膝坐着,一个看着天花板,一个看着木地板。
“它是你的护身符吗?”伯远晃了一下右手腕。井汲大翔看向自己的右手,是那一根细细的手链。“你一直戴着它,是想祈祷好运吗?”
井汲大翔点了点头:“是。”
两个人背靠着镜子,训练室没开灯,没有窗也就没有月光。漆黑的屋子里两个人背靠着冰冷的镜面,角落里的电子钟是唯一的光源。04:12。
井汲大翔说,手腕上的绳子是两年前参加pdj时期的。老师们和他们说,绳子断了的话,就可以出道了。井汲大翔一直保留到今天。伯远也曾经报名过pdj101,因为不是素人被拒绝了。
电子钟的灯光是冷白色的,像是奇怪形状的月亮投下光给他们一点光亮。
伯远双手抱膝:“你真的做的很好,表情也是,声乐也是,舞蹈动作也是。你一定会出道的。”伯远的话并不期待井汲大翔的回答。他真诚地希望井汲大翔可以出道。井汲大翔的眼睛在舞台上是有光的,他不该永远地活在现实里让光芒熄灭。
“你很多次跟我说过想要戴上面具对吧?”伯远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问了。井汲大翔向他要求了太多次,但伯远一次次地拒绝了。选秀节目镜头是很珍贵的,组员戴上面具就可能不会被观众记住,得不到观众的投票。对于井汲大翔单人,容貌又是一种巨大的优势。
“是。”井汲大翔回答。
伯远微微闭了会眼睛,靠在镜子上:“为什么呢?’不想被人说可爱,想被人说实力好’。这样吗?”
“因为两年前。”井汲大翔顿住了。伯远等着他往下说。“因为pdj的时候,被导师说除了可爱,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井汲大翔左手握住的右手腕,“我是36名被淘汰的。”几秒后他又重复了一遍,“36名。”
那一轮是前35名晋级。
伯远当时不知道的是,井汲大翔在练习的时候被选为下一个舞台的center,但是在站在聚光灯下之前永远离开了pdj101。
“那年我因为有经纪公司被pdj拒绝了。我去参加了另一档选秀节目。我的排名每一周都在掉,从30几名掉到了50几名最后被淘汰。”如果这是比惨大会的话,伯远这句话也许没有什么竞争力。
井汲大翔忽然笑了一声,伯远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井汲大翔很少笑。“我啊,当时一开始是12名,后面排名也是再往下降,30几名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不能成为center就没有机会再把排名往上升了吧。”——最后的结果是排名发布时,第36名是井汲大翔。
井汲大翔勾着他小小的笑容,双手撑在地上,右腿翘在左脚膝盖上,左脚尖点着地面,腰臀腾空前后摇晃着——井汲大翔的标准坐姿——“因为没有实力掉下去的吧。”
所以想让大家看到。
原来如此。
伯远撑在地上的右手握成拳,又松开,他迟疑着抬起它,向右边挪了一寸,又收了回来,最后放在了井汲大翔的头顶上:“我知道了。”
那一刻伯远的手抬起来的那一刻,伯远知道这应该就是他们最后一次接触了。伯远输了,输的人就该接受惩罚——与对方再不相见。
他的手停在井汲大翔的头上几秒,井汲大翔头向着伯远的一侧偏。
“你的外貌是你的武器。”伯远双手撑在身旁,仰头看着天花板,“你不能逃避这一点啊。用面具遮住它只是在逃避而已。”伯远转头看向黑暗中的井汲大翔,“你知道你的容貌是多强的武器吗?”井汲大翔是知道的。他能在素人、没有任何技巧的时候凭借这张脸冲上12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伯远继续追问,“你还记得一公时候的撑腰王是哪些人吗?”井汲大翔点点头。伯远看着他,即使冷白的电子钟的光照不到他们脸上,伯远看不清井汲大翔的表情,“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吴宇恒、井汲大翔、魏子越、任胤蓬……——“你们都是相似的类型的 。”
“它是你的武器,它不是你的困难。你要拿起它。别屏蔽它。”伯远拍了拍他的头,“它本来就是你身上美好的一部分,观众也喜欢,你不可能舍弃它。”
这是伯远想最后送给井汲大翔的东西。在离开这个小孩之前,伯远想帮他解开心结,这是伯远最后的礼物。
“如果你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是没有出道呢?”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伯远侧头看着井汲大翔,他确实是会问出这种问题的人。伯远回过头自嘲地笑笑,看向天花板上被光照亮的角落。
梦想不是一桶泡面,不是把调味料、面饼和热水放到一起就能出来东西的啊。*
—tbc—
*bgm还挺适合氛围的,就当我安利歌吧。
*手链的部分:真的
*除了可爱其他技巧全都没有:还是真的。
*“泡面”:出自伯哥采访。
逃离06
伯远x井汲大翔(顺序无意义)
十热度会加更,感谢
6.
生活不是中文听力考试。
这是井汲大翔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这么久。
“有些地方的动作力度没控制好,不够干净。”伯远暂停了背景音乐,“不过比起上两次次节奏好多了。”
井汲大翔有些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腰,镜子里的井汲大翔汗水黏住了刘海贴在额头上。伯远递来一包餐巾纸,井汲大翔拒绝了。
伯远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
井汲大翔立刻解释道自己只是有些太累了,“ちょっと疲れすぎてごめんなさい。”
“あなたはあなたの心に何かを持っています”伯远一长串的日文音节只是想表达“你有心事?”
井汲大翔摇了摇头,“没...
伯远x井汲大翔(顺序无意义)
十热度会加更,感谢
6.
生活不是中文听力考试。
这是井汲大翔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这么久。
“有些地方的动作力度没控制好,不够干净。”伯远暂停了背景音乐,“不过比起上两次次节奏好多了。”
井汲大翔有些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腰,镜子里的井汲大翔汗水黏住了刘海贴在额头上。伯远递来一包餐巾纸,井汲大翔拒绝了。
伯远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
井汲大翔立刻解释道自己只是有些太累了,“ちょっと疲れすぎてごめんなさい。”
“あなたはあなたの心に何かを持っています”伯远一长串的日文音节只是想表达“你有心事?”
井汲大翔摇了摇头,“没事。”
伯远把纸巾抛向了井汲大翔去拿水瓶,后者不得不伸手去接,这让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伯远拉住了他的手臂:“去休息室。”伯远说道。
“いいえ。”井汲大翔试图挣脱他的手。伯远立刻松了手。井汲大翔抽出两张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我还可以再练。”
“我知道,但你需要跟我走。”伯远左手撑在额头上撸起了刘海,“你有心事,你想告诉我吗?”
听到伯远那句话之后,井汲大翔忽然就卸了劲,坐到了练习室的木地板上。伯远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生活不是中文听力考试。
宿舍、走廊、食堂全部都是中文,井汲大翔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迷路了。他走在营地里,又仿佛不在里面。
他不知道旁边的几个人在笑什么,他们就像高中生一样头凑在一起分享小秘密,没有他的份。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开朗的人,语言让他更加为难。
他尽量走在角落里,不被人逮住,不被声音逮住。
他很会打篮球——至少在这一百个人里是的。其他人都不太会,投篮比赛很快就会玩腻,正式篮球赛又太激烈——紧张的赛程不允许他们因为练舞以外的事情受伤。
井汲大翔会自己去投篮玩。投球入篮的那一刻,他会觉得自己还对这件事这颗球有掌控力,他和这颗球还是联系在一起的。
“你吃午饭了吗?”
伯远到篮球场的一瞬间他就听到了。他抱住球停下了“他的时间”。
伯远感到井汲大翔可能并不欢迎他了。他把篮球直接扔给了伯远,自己却和伯远拉开了距离。午饭好吃这种话在那种场合更像是客套,要伯远说的话——井汲大翔很有和陌生中国人打交道的经验。虽然在这短短的几周里,这种经验很难说是乐意的还是被迫的。
全部都是敬语的日文只是井汲大翔试图控制距离感的一个体现。
伯远尊重他的意愿,也客套了几句,装模作样地投了几个篮,确认井汲大翔已经走了之后他把球捡起来放在篮筐下。
伯远天性如此。所以他装作不经意地向所有人打听井汲大翔。
井汲大翔的身边有个圈——有一个他想要守住但守不住的边界。
第二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在几乎没有灯的角落里练舞。伯远不知道该不该往回走——往前走小孩儿会跟他打招呼,即使小孩儿本心是想逃到角落拥有自己的角落;往回走,他已经被小孩看见了,不宽的走廊里只有他和小孩两个人——这时候再往回走基本会造成误解。
他想了几秒,给小孩儿的舞蹈提了句建议。
这有效得多,井汲大翔立刻接受了建议照着练习。他做了两遍之后还有些疑问地看着伯远。伯远点了点头,比了个赞的手势。
伯远对井汲大翔的印象是一张纯真洁白的脸、说话跳舞的时候自然而然笑起来的脸——就像现在这样,得到伯远的肯定笑了起来。
可是刚刚没有,刚刚只有井汲大翔一个人在角落里的时候,他没有在笑。
“你压力很大吗?”伯远试探着井汲大翔的边界试图更靠近他。
井汲大翔客套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于是伯远停住了脚步。
井汲大翔双手后撑在地板上。他跳得太过头了,感觉整个上呼吸道都哽住了一样干疼。伯远给的餐巾纸滚落到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捡了。
他握住伯远伸来的手,伯远硬把他拽起来了,“跟我慢走一圈,不然对心脏不好。”
井汲大翔接过水杯灌了两口,一时灌得太多噎住,嘴里还含着脸成了包子脸,又咽不下去。
伯远看着有些好笑,转过身低头系鞋带。
井汲大翔背对着镜子偷偷把一点水吐回自己的杯子里,理顺了气把一整杯慢慢喝完。
伯远还在慢慢吞吞地系鞋带。
“走吧。”井汲大翔说道,他向伯远伸出手,把伯远拉了起来。
-tbc-
*现在的版本更接近草稿所以截段会不太固定且短。完结之后应该还会有修改版。(可能根据事实情况进行小幅度的修改/基本不会,因为我是另一世界线)
*完结应该就在两周内,不然现实变数太多。
*文章中出现的所有日文词句在上下文中都有其翻译,跳过日文部分并不影响阅读。